01

在故乡，男女之间的偷情行为，只要不太过分，不是那么地明目张胆，大家貌似都可以接受，或以一种默许和心照不宣的态度对待。

终日在田间地头忙碌的中年男女们，往往还会就男女偷情之事，相互调侃和取笑一番。比如：“哎，听说孙家的媳妇，裤腰带很松，只要有男人愿意扛一口粮食去，就能换来一次，要不你今天晚上去试试？”

还有说谁家的男人窝囊和不中用，只要有男人愿意去帮忙干活，那家的媳妇就会慷慨解衣……

在上世纪的八九十年代，故乡的民风就是这么在淳朴中夹杂着大胆和赤裸的气息，刚吃饱饭没几年的人们，在告别了饥饿之后，对于欲望的快感和追逐，总是乐此不疲。

或许这就是食色男女，人之本性吧。






02

不过，对于扒灰这种行为，村人私下里都有些嗤之以鼻，认为是有违人伦。

私下里聊到的时候，都说这样的事情，是猪狗不如的行径。但纵然如此，在故土，仍然是有扒灰的事情发生。

老李的儿子，因为偷盗和抢劫，被抓了，判了十年的有期徒刑，在某个劳改农场里接受改造。

老李的儿媳妇，刚过门没几年，有个女儿才两岁多。

老李在村上的名声不佳，虽然生的高大魁梧，仪表堂堂，但一向是个吃酒耍钱、爱钻女人被窝的主。

老李的媳妇，矮小本分，生性怯懦，对于老李的行为一向不敢言语，只好做鸵鸟。平日里，只将自己埋进农活与家务事之中，否则就会招来老李的一顿拳脚。

老李的儿子也不成器，开始还只是在村上偷盗，诸如翻院墙、偷东西。后来竟然发展到和一帮狐朋狗友，拦路抢劫，抢那些到乡下做生意的粮食与棉花贩子和外县的客商。

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期，故乡那儿的社会治安很乱。既有村霸，也有路匪。香港的那些古惑仔影视，刚通过录像厅和录像带流传到地处内陆的故乡，结伙聚众，滋事斗殴在我们那是屡见不鲜。每个村，每个学校都有一些痞子和混混。






03


老李的儿子，被抓了和判刑后。儿媳妇还年轻，生得也好。离婚是不符合政策的，想走也走不了。

村上有个年轻未婚的小伙子，就起了觊觎之心。未曾料，就在俩人刚还处于眉来眼去的试探阶段，老李却“捷足先登”了。

老李在半夜时，敲开了儿媳妇的房门，强行霸占了儿媳妇。老李，又酒后持刀到那个小伙子家，登门“拜访”，恐吓对方不要对小李媳妇有任何企图之念，否则他就要“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吓得那小伙子没几天就外出打工去了。

呵，这可真是“只许公公点灯，不许青年放火。”

此事，很快村人皆知，大家知道老李一贯的品行，虽有鄙夷，也并不意外太多。这种事情虽伤风化，但仍然是私事，大家背地里也只是议论一番罢了。

就这样，老李霸占了儿媳妇十年之久。直到十年后，小李刑满释放归来。





04


小李刑满释放回来后，村人有好事者，就觉得是看好戏的时候到了。老李固然彪悍，小李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老李霸占儿媳妇长达十年的事情，在村上乃是附近的十里八乡，基本上已不是秘密。对于这种纸里包不住火的事情，小李自然是会知道的。

就在大家以为即将要上演一场父子斗的狗血戏码的时候，小李回来没几个月，居然和媳妇离婚了——更确切地话说，是逼着媳妇跟他离婚。

村人都说小李的媳妇太可怜，嫁过来没几年，丈夫就被判了刑，一个人在家拉扯着女儿，又被老李霸占了十年之久。好不容易熬了十年，女儿渐渐长大了，丈夫也回来了，又被逼着离婚了。

——“老李不是个东西，小李更不是个东西，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村人私下里都如是说。

就这样，小李的媳妇离婚后，离开了村庄。对于她而言，或许是一种逃脱吧。

至于小李，回来后，居然没多久又娶上了一个媳妇，隔壁村的，媳妇还又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

那老李呢？

嗯，老李也已经快七十岁了，听说如今在村上，仍然还是赌钱、吃酒，喜欢钻妇女的被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