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股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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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二代联署》下篇 《吴祚来》 蔡奇与刘源先后出门,蔡刚出门,他的腕表轻轻嘀了三下,显示001三个数目字,这是习办发的指令,让他直接到习的办公室,这都快十一点了,总书记还在加班,蔡就径直走向中南海南院。 望着匆匆而去的蔡常委,刘并不知道他是接到指令,蔡的腕表是二十大之后才配的,每个政治局委员一支,用于直接接收习的指令。 看到蔡离开,刘源伫立在院门前,抬眼看见一轮明月当空,树影与楼阁了解了解绰约,不远处中海的水面上月光粼粼,一下子回想起从前,他仿佛看到波光中映出父亲的面容,母亲的慈爱,姐妹们欢快的身影, 半个世纪前的秋天,高大的梧桐树叶一片片落下的时候,他家的天塌了,他和刘平平、刘亭亭两姊妹,连同简单的行李卷,被抛上一辆卡车,被一群红卫兵与工作人员赶出了中南海,当天就成了无家可归的人------ 一切的一切恍若梦境———他仿佛看到了父亲,对着被自已推崇出来的领袖乞求,回到老家,有一片田地,一家人耕种。感受到的是主席的亲切关怀,得到的报应却是屈辱与死亡。 自已呢?自已对得起父母与家人的苦难吗? 在所谓的新时代里荣华了几十年,洗净了父亲母亲家人的屈辱了吗?用生命捍卫这样的屈辱永不再发生,自已捍卫了吗? 红色家族都得么了经济补偿,得到了社会地位与官职的补偿,但社会正义没有确立,又一次文革死灰复燃时,每一个人包括红二代权贵,又面临孤岛困境,这个制度,随时剥夺你的一切,财富与地位、人权与尊严。 刘源意识到,这一片院落又一次要抛弃他,那一次他是少年,而这一次,一切应该都是自已的主动选择,这么些年,庸庸碌碌都干了些什么?一个被苦难磨成剑的男人,为什么又一次受辱? 想到这里,泪水顿时模糊了双眼,他想跪下来,对着波光中映出的父母面容,请求他们在另一个世界原谅。 司机兼警卫从车中取出纸巾,刘源接过来擦拭满面的泪水,一次擦拭,又一次擦拭。 多少年的梦境中,中南海一半是欢乐的少年生活场景,歌舞升平,一半是地狱般的恶梦,被纠斗被侮辱,是谁点燃了红卫们疯狂的感情,根据一个人的政治指令或暗示,就可以无底线地侵犯人权,直到消灭肉身? 苟活者的耻辱,海水般涌出脑际,他想到自已居然在红二代们的劝说下,为了革命大家庭团结,与毛家人聚会,似乎要告诉世人,刘家人宽容,相逢一笑泯恩仇。文革的根子没有断,种子还在无数红色基因人家,这种泯灭恩仇,是自取其辱,想到这里,他真想抽自已几个耳光。 在红二代里,他认为自已是真正想洗心革面做一个争民主自由的新人,八十年代参加人大代表竞选,大学毕业下到基层,竞选地方领导,当时习近平呢,是邓小平大裁军,迫使他下到县城,立命安身。 八九民运,他一面阻止当地学生大规模进京,另一方面反对李鹏弹压学生,他认为自已做了正确的事情。如果社会各界特别是高层当时都如此理性,就可以避免大屠杀的发生。 鉴于习家的背景,习父开明,习母信佛,自已与刘亚洲等军中将领选择了支持习上薄下,并在军中强力反腐,剑指几位军委最高领导人,自已由此引发四次被刺杀,共产党军队对他的暗杀远远超过了国民党军队对他父亲的谋杀。 自已帮助习近平掌控了军权,但这一次,是不是像当年父亲,确立毛泽东思想的崇高地位,结果是伟大领袖横空出世,遇佛灭佛,遇人杀人。 刘源深感又一次失败,基于良知,在纪念父亲的会上,发表了《确立和坚持民主集中制 加强组织与制度建设》演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自已在说什么,这也许是对最高领导人最后的提醒,也是最后的抗争。 当年父亲母亲、姐姐妹妹,小妹妹才六岁啊,就在街道上被红卫兵公然欺侮,自已像流浪狗一样,保护不了家人,在红色大潮中,他是飘浮物,在经济发展与腐败的大潮中,他也只能随波逐流。只要想站得直一点,只要想表达得符合良知与常识,都会被强大的力量卷进漩涡,找不到自已。 不知不觉,他直到中海水边,迎面走来二位执勤的军人,敬礼之后,要求刘源离开中院,刘感到惊愕,说,我只是在这里面走走,会妨碍这里的安全吗?我十几岁时就在这里站岗训练,你们在执行谁的命令,这样严厉对待我? 刘的司机兼警卫走了过来,劝刘源说,这是中南海新的安保规定,所有应邀访客,只有在邀请人陪同下才能参观这里,否则要立即离开。 刘源长叹了一口气,是啊,这里本来就不是属于自已的土地,红色父亲们一辈子就是去夺别人的土地,占别人的财富,毁灭别人的生命与家庭,他们的孽,也会像种子一样,开出邪恶的花,变成邪魔反噬自已的后代。 刘源没再回头,上了车,闭上眼睛,他想,这要是梦多好啊,恶梦中,他总有醒的时候,但这红色的恶梦,好像没有尽头。
[ 此貼被棋股相当在2024-01-10 15:2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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