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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并不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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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有国野记

 
                  大有国野记

    二月初八,衙门张榜公布,废太子,立他为储君,我就和朋友说,这事要坏,赶快走。朋友说,储君上位大宝的,除了今上,我朝前面七位储君,也就充个木偶罢了,这是有迹可循的。
我说,此一时,彼一时。现今,国库充盈,百姓大都能吃上肉汤米饭,太祖多年的夙愿终于实现。是时候,收网拿鱼,杀猪过年了。
朋友不解?我说,当年为何放任民众做买卖?还不是因为他们都是门外汉,搞了几十年,国弱民贫,老百姓连裤子都穿不上。
再不放手,饭都吃不上,民众马上就要聚众造反。
朋友说,为何那几年死伤无数,也未见百姓起来造反?我说,太祖登基连年杀人,杀怕了。
朋友说,现在走,还是再等等?我说,现在走的脱,以后只会更难,想走就身不由己了。
朋友说,我还是想看看,储君这货整天一副睡不醒的死样,量他也不见得有什么手段,掀起什么风浪。我说,你的眼力属实有问题,看不清自己,看不清社会,至少你看看书,多少也会明白。那哪是睡不醒,他那纯粹是纵欲过度。地摊小报上的话不可全信,但也是有迹可循的,他当年外放吴越,除了田间地头扛锄头作秀,整日就呆在癞善人的庄园里,日御十女,纵情声色。观他今日面相,想那些野史也不全是杜撰。
当年,京畿街谈巷议,说储君他爹勋郡王为奸人所害,被太祖下狱,冲龄储君为表忠心,一拳在他爹脸上开了五彩酱油铺,一脚踢断他娘三根肋骨。这样的人,做出什么事,都有可能。他如窃据大位,只能是灾祸千里。
朋友说,你怎么不走?我说,膝下承欢乃我夙愿,更何况软肋在手,身不由己。
朋友说,我等你。我举杯仰头畅饮,哑然无声。
十月初二,储君荣登大宝,大赦天下,朋友约我畅饮。多年不见,白丝凸现,朋友感慨,时不我待,光阴似箭。朋友栖身许州务工,熬成了职员,我在彭城耕田贩浆,贫寒依旧。
谈话间,朋友面露愧色,细细追问,才知道,前年他媳妇大病一场,家中积蓄用尽,才侥幸捡回一条命,至今还欠亲友七十多万巨债,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朋友说,你至少软肋在手,我却连生的勇气都没有,这样的日子,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啊?
我说,你我皆浮萍,生死不由己。报上有句话,官家碳基,说的就是你我。想着生,想着死,想着市井繁华,想着山野萧瑟,想着一步登天,想着一梦不醒……到头来,身形消瘦,疾病缠身,太阳照常升起,日子还是一潭死水。
读书何用?满腹诗书,换不来钱,漂泊在外,还不是盲流一个。朋友,愤愤不平。
一场欢宴,不欢而散。

正月二十四,皇上诏令,取消诏书须经议会裁决方能生效的决议经议会全票通过。
一时,朝廷内外议论纷纷,海外震动。
恰逢新年,朋友前来拜访,谈及此事,扼腕叹息,悔不当初。当年,倭奴国工读的机会,如果前行,想来应该会是有一番作为吧……
我频频斟酒,想着唯有如此,方能消解其满腹怨气吧。
朋友说,看来他是准备死在上面了,我原以为,他过把瘾也就退了。没想到,现在京畿内阁,地方督府,都是他的门生故吏,后面没有最坏,只能更坏。说罢,掩面放声大哭。
我说,一切皆是定数。哀宗当年窃取大位,分封各方,乃是利益交换而已。而今,三代已然成势,衙内的孩子,还是衙内,碳基的孩子,终究是碳基。
他们说给你听,做给你看的,那就仅仅是说给你听,做给你看的。朝廷之外,都是外人,没有区别。
当年,为了借洋大人的鸡下蛋,火速捣鼓出了一个什么《劳工保护法》,没两年花旗国就被忽悠签了字,成功引来了洋大人的母鸡。有些老百姓,欢呼雀跃地以为这是保护他们的东西,殊不知,他们入戏太深,搞得这个好像真和他们有关系一样。这个法令的出台,纯粹就是为了借洋大人的鸡下蛋,充盈国库。你看,现在那帮洋大人终于醒悟了,总算明白了,对他们而言,白纸黑字不过走个过场,闹剧而已。洋大人属实入戏太深,該!
朋友问,难道真的没有一丝机会改观了吗?
良久,我手指蘸酒就桌上写下:孤悬海外,国军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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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MCA / ABUSE REPORT | TOP Posted: 06-02 23:12 發表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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