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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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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岗替身娇又荡(1-100章+番外 已完结)

前言:总裁终于等到了痴恋多年的白月光。那人回来的前一晚,他对当了三年替身的她说——滚吧。
  于是尤嘉连夜收拾包袱滚蛋,沿街开了家饺子馆。饺子皮薄馅大,老板娘纤腰丰乳,惹来众人垂涎。
  说人话:
  好吃不如饺子,替身下岗后的新生活,有强取豪夺,有追妻火葬场,有修罗场,朴素的狗血爽文。h部分会标明,没标的就是剧情。
  

1 和金主的校园车震(h)


  盛夏的庄城,连着好些日子滴雨未落,热得水泥路上腾起阵阵白烟。
  树荫下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但凡有男生路过,视线都忍不住在上面粘一会儿。
  尤嘉从铁皮柜里抽出灰粉色的格子裙,穿着一身jk制服小跑下楼,熟稔地打开车门,乳燕投林般地扎进贺伯勤怀里。
  车窗贴了防窥膜,男人怔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时尤嘉就已经环上了他的脖子。
  双宫绸的衬衫触感轻柔,凉浸浸的消减掉她身上大半暑气,尤嘉哼唧着啃咬舔舐他的耳廓,用胸前的两团柔软磨蹭着贺伯勤的胸膛,眼见着他胯下硬了起来。
  “哥哥,你身上好冷啊,我给你暖暖好不好。”笑嘻嘻地解开西裤拉链,内裤拨到一边,粗长的肉棒顿时弹出来,青筋凸起,脉络清晰,是她垂涎的尺寸没错了。
  早知贺伯勤要来,中午一个人闷在被子里夹腿玩到湿润,此时撩起被刻意裁短的裙子便跨坐在他身上,张开腿让小穴前后磨擦肉棒,龟头不时蹭过花蒂,带来让人脚趾蜷缩的酥麻。
  尤嘉上面的小嘴娇哼轻喘,下面的小嘴里渗出滑腻的液体,没过多久就泛滥成灾,爱液滴在真皮坐垫上,流下淫靡的水渍。
  贺伯勤觉得自己在南非考察素得太久,以至于久未发泄的身体异常敏感,刚被撩拨就已经忍得胀痛,马眼处渗出晶莹的液体,急需找个温暖潮湿的地方捅一捅。
  他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做了,临了还不忘愤愤地拍她屁股,“这么骚,内裤都不穿。”
  尤嘉冷不丁被打,倒抽一口凉气,身体却诚实地吐出一小包水,冲他作怪地吐了吐舌头,穴里的嫩肉愈发紧绞起闯入的肉棒,差点要把他夹射。
  “唔……你放松一点。”贺伯勤说话间扯开她的水手服,揉捏藏在蕾丝胸衣内的奶团。
  乳尖是敏感带,丰盈的乳肉顺着指缝溢出,手感绵软,随着腰肢摆动摇曳生姿。
  原本只是来同校长谈事,奈何身上的小妖精太过热情,撩拨起欲望吊在空中不上不下。
  时间紧俏,由不得人慢慢享受。贺伯勤的手顺着腰际一路向下四处点火,划过光滑无毛的三角区,熟稔地抵着阴蒂按压挑弄。身体过电一般,小穴止不住地抽搐,却还想要更多。
  在一起久了,贺伯勤对她的身体早已无比熟悉,于是直奔主题,冲着她体内的柔软凹处猛撞,冲得尤嘉全身发软,甬道内的褶皱几乎被肏平,嫩肉疯狂吮吸挤压着贺伯勤的肉棒,逼得他唇角漏出一丝呻吟。
  这人平时在外面正经得很,此时情动难忍,哪怕声音很低,配着粗重的喘息,也能赛过跳蛋震动棒,是催情的良药。穴内饱满鼓胀,可却愈觉得酥麻酸痒,于是柔嫩的手指紧抓贺伯勤的肩膀,尤嘉仰起身子卖力扭动,刺激自己的敏感点。
  “乖,继续……”
  两人都到了要紧的时候,贺伯勤掐着她的腰狠狠冲刺,毫不留情,猛插了数百下后定住不动,碾压着花心喷射出大股浓精。尤嘉已是累极,最后连呻吟声都支离破碎,颤抖着喷出大股淫水,无力地倒在他怀里大口喘息。
  事后贺伯勤抽出自己半软的肉棒,忍住不去看她面色潮红浑身发软的骚媚样,理好衣服敲敲前座,司机方才降下挡板听他吩咐。
  “去行政楼。”
  “好的,先生。”
  尤嘉身上早已乱得不能看,奶头红肿,花唇外翻,乳白的精液混着淫水往下滴。身上披着贺伯勤的外套,又张嘴去吸他的手指,气得贺伯勤直戳她额头,“在家等我。”
  刚做过一场的尤嘉声音又娇又甜,仿佛橱窗里新摆出的糯米糍,张嘴就能流出金黄的溏心,“好呀。”
  男人目光深沉,车门“啪”地合上,司机转道送她回去。
  挡板再次闭合,后座又变成了一个私密空间,给她换衣服的余地。
  换好衣服摸出手机,尤嘉在宿舍群里发消息,说这周要回家住。
  ——这是贺伯勤包养她的第三年。
  升斗小民不知道那三个字的含义,只知道他是个颇有背景的富贵忙人,一年有大半要辗转各地满世界乱飞。他定期打钱送礼物,偶尔找她过夜纾解欲望,日子过得平淡又安逸。
  能有贺伯勤这样的金主,尤嘉很满足。
  车子开进市中心,她要先去商超买菜。
  为了长期持有这张饭票,尤嘉不仅花大价钱保养私处,还下苦工学习煎炒烹炸,只为和贺伯勤的那些红颜知己莺莺燕燕打出差异化,勾得他对自己念念不忘。
  贺伯勤喜欢吃肉,喜欢鱼虾海鲜,但厌恶蔬菜,尤其反感韭菜和青椒。
  平日雷厉风行的人,吃饭时却小孩子似的,尤嘉偶尔能哄着他多吃一点,觉得自己心中充斥着母性的满足感。
  最后一道鳗鱼出锅的时候门铃响起,尤嘉穿着高中校服给贺伯勤开门,递上拖鞋,装模作样地喊他“哥哥”。
  按理说尤嘉并不符合“玩玩”的标准,最初她还以为贺伯勤看上自己干净不吵闹,直到某次窥见男人的全家福。那是尤嘉第一次知道贵气为何物,她明明和女孩有七分像,举止却未那般从容大气过。
  照片上的人是贺伯勤触不及的白月光操不够的朱砂痣,也是他的妹妹,贺家四小姐贺季研,多年前远嫁异国,徒留满地伤。
  从那以后,尤嘉便常唤他哥哥,不为别的,只为增强客户体验,营造沉浸式代入感。就连今天这身校服都是从贺伯勤毕业的高中特地添置的。
  贺伯勤被她的骚操作惊得一愣,半晌无言,到了说了句,“就到这里吧。”
  话出口的时候尤嘉正抱着他的胳膊撒娇,绵软的乳肉摩挲着贺伯勤的胳膊,一下子定在他身上,不知该做什么,眼眶子有点涩,但更多是尴尬。
  “这些年你也捞了不少,好聚好散。”贺伯勤皱了皱眉,“客房里的零零碎碎今晚收拾好,妍妍最讨厌这些。”
  原来如此。
  本以为只要正品心有所属长居国外,她的地位就稳如泰山,没成想人算不如天算,小公主竟然要回来。
  贺伯勤即将和真正的白月光朝夕相对,怎么会稀罕高仿?
  心知毫无胜算,尤嘉便乖巧地点头,转身回了卧室,再出来时已经换了身衣裳。
  “以后打算做什么?”大概是身份上的转变,两人再同桌而食,竟会感到生疏。
  “开饺子馆儿啊。”尤嘉嗦着糍粑,意有所指。
  贺伯勤眼见着她伸出舌头,联想起往日这人伏在自己身下卖力吮吸的样子,胯下又有抬头的趋势,忍不住飚了句粤语,“又发姣。”
  尤嘉知道这是在说她骚,但用这话评价一只金丝雀无疑算是夸奖,当即笑纳道,“开业了常来呀。”
  对面的人没应声,只从钱夹里抽出一张名片,“以后有事可以找我。”
  尤嘉把那张小小的黑色卡片放在手心,细声细气地说,“我晓得了。”
  饭后收拾行李,知道他在看,于是故意翘起屁股,黑色丝袜包裹着笔直的腿,短裙欲遮不遮,只为挑逗贺伯勤的欲望,她回头问,“要打分手炮么?”
  巴掌的脸,眼里似有星光闪烁,贺伯勤嘴上不说话,身体却诚实地表示赞同。
  两人的最后一夜,尤嘉使出浑身解数,与他抵死缠绵。
  

2 思故人阁楼自渎(微h)


  阿婆走得早,留下姐弟两个相依为命,倘若没有遇见贺伯勤,她兴许早就辍学。
  这段关系里,尤嘉受益良多,做人要讲知恩图报,如今贺伯勤当断则断,她合该体贴不纠缠。
  收拾出的东西很少,满打满算不过一只二十六寸行李箱。她来的时候由贺伯勤的司机送,走的时候晨光熹微,助理阿joe替她叫计程车到商街。
  要开饺子馆不是空话,铺面早就考察好,原店主是她前同行,一个美丽纤细又文艺的金丝雀,在金主的扶持下开了家咖啡厅,玩票似得经营,连着赔了好几年,最近终于没有耐性决定出手。两人谈了几轮,最终被尤嘉以极优惠的价格兑下。
  相比雀雀小姐的一时兴起,尤嘉家中原先就是开饭店的,跟贺伯勤前还在食堂和饺子馆打过长工,大学时摆摊卖过麻辣烫和烤鱿鱼,故而对餐饮并不算陌生。
  铺子带了个阁楼,面积不大,原先充作仓库,收拾一下也能住人。楼下小资文艺的中古家具被悉数清空,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耀着整齐的木质桌椅,干干净净,透着股子温馨。
  她看好黄历,说三日后开张必当生意兴隆,财运亨通。
  放下行李,尤嘉在店里转了一圈便骑着电动三轮去了早市。年轻人觉都睡不够,许多人家中常年炊烟不举,即便买菜也大都会选择小区周围的商超,像她这样的小姑娘在一群老头老太太当中格外显眼。
  挨个摊位溜达过去,夏日里菜蔫的快,她拢共只买了几十斤的萝卜,包菜,仔姜,藠头,长豇豆,并四大一小五只玻璃坛子运回店里,准备腌泡菜。
  说起来这手艺还是尤嘉从贺家厨娘那偷师学来的,先蒸后晒,步骤繁琐,配料讲究,吃起来爽口开胃,既能解腻又不会夺了主菜本味,堪称一绝。
  泡菜坛整齐地摆在墙根,尤嘉结束了一天的辛劳,在卫生间简单淋浴冲洗后便瘫倒在阁楼的铁架床上,盘算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她喜欢学校,所以把店开在大学附近,见到成群结队的学生们心里就欢喜。如今只是操持一间小店,等到步入正轨后再慢慢扩展也来得及。
  饺子馆不需要大厨,但包饺子的熟手阿姨下周才能到岗,送外卖的小工还没招到,要想按时开张,明天可有得忙了……
  翌日继续赶早,搬回肉菜蛋奶,备齐了食材,刚开业不知生意如何,每样都不敢多包,猪肉大葱,韭菜虾仁,胡萝卜鸡蛋,牛肉洋葱,肉素三鲜……蔬菜肉类依次剁好堆成五颜六色的小山,然而万里长征只走到第一步,和面可以交给机器,搅馅捏剂子擀皮包饺子都需要亲力亲为。
  正在尤嘉头痛的时候,风铃叮咚作响,“请问,店里还招人吗?”
  她围着围裙出来,只见门口站了一个高高瘦瘦的大男孩,球鞋t恤牛仔裤,皮肤略黑,笑起来牙齿特别白。
  “学,学姐好。”
  陈非,庄城大学二年级学生,家住东北矿区,学费靠国家贷款,假期留校,打工赚生活费。
  “迎新晚会的时候,我和同学上台表演,跟学姐有过一面之缘。”天气太热,陈非面色通红,盯着尤嘉身旁的桌沿解释。这倒不是他不尊重人,只是尤嘉今天的穿着太过清凉贴身,他个高,从上面看视线难免会扫过对方丰盈的胸,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怕自己某个部位不受控制。
  尤嘉“哦”了一声,她曾是学生会主席团成员之一,负责活动筹备,学校里认识她的人不少,并没把陈非套近乎的话放在心上,“朝九晚九,负责周围外卖递送,提供电动车,每月底薪一千包午晚两餐,送一单加一块,没活的时间自己安排,只要在店里,看书打游戏都随你。”
  这个待遇处于合理范围内,送外卖也就午晚高峰忙碌些,再加上包餐,还算实惠,陈非当场就答应了。
  “会骑电动车吗?”
  “会的会的,三轮也会。”
  “那行,后天过来吧,试工三天,不管合适不合适薪资照发。”
  “学姐,你这边现在有活吗?我都能干。”
  尤嘉想他大概是真缺钱,便问,“会包饺子吗?”
  陈非连忙点头,“掐剂子擀皮都行。”
  尤嘉的眼睛“刷”地一下就亮了。
  北方人包饺子的基因是流淌在血液里的。作为从小到大做惯了活的人,陈非手脚麻利力气大,转着圈擀皮速度飞快,有他这么一个壮劳力加入,原本堆积如山的工作一下子减轻大半,两人边干边聊,天还没暗就做得七七八八。
  店里有人在,晚饭就不能省,加上尤嘉捡到宝,从枯燥繁重的工作中解放出来,心情大好,于是哼着歌下厨。
  “学姐,还有什么事我能帮——”大概第一天上工,陈非态度热络又积极。
  “差不多了,忙了半天,你出去歇会儿吧,我炒两个菜,马上就好。”赶走略显拘谨的大男孩,尤嘉利索地斩肉切菜。
  锅包肉,地三鲜,菠菜拌粉丝,菜数少但量很足。这个年纪的男生胃都是无底洞,又从隔壁馆子买了米,煮了个西红柿鸡蛋汤,两人一起吃了顿晚饭。
  陈非眼睛里有活,洗了碗才告辞,原本他还想送尤嘉回寝室,得知她在店里住才作罢。
  “学姐,睡前锁好门窗,有什么事给我发消息或者打电话都可以,这儿离学校近,我很快就能过来。”男孩盯着她,目光炽热又真诚。
  尤嘉一边点头一边笑着揶揄他,“知道了知道了,宿舍十一点锁楼门,再耽误小心楼管阿姨骂你。”
  陈非看了眼店里挂着的钟,不舍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学姐,咱们明早见。”
  男孩骑着车消失在夜色里,很久之后尤嘉才知道,那天对于陈非来说有多特别。
  店面落锁,得了空闲敷着面膜看电视,正巧赶上财经频道,优雅知性的女主持专访商界菁英贺伯勤。男人穿的西装革履,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股精英范儿,在镜头前慷慨陈词,颇有种悲天悯人的劲儿。
  尤嘉皱着眉按下关机键,躺在床上,透过天窗看星星。
  阁楼里冷气开得足,把人埋在柔软的被子里发呆,明明只是离开他的第二天,再回想起却觉得恍如隔世,仿佛这个人从来都高高在上地活在云端,从未与她有过片刻交集。
  夜里辗转反侧,又不争气地把贺伯勤在论坛上的演讲拿出来放。
  “……贺氏未来将致力于新能源领域。”
  她抚上自己的胸,轻轻重重地按压,揉捏暗红的茱萸。
  “相较于传统的三元锂电池,虽然蓄能力强但化学性极不稳定,电池磷酸铁锂,同时体积能量密度提升50……”
  尤嘉发出满足的叹息,一只手埋进下身的私密部位,分开微微濡湿的花唇。
  “……当然了,更安全、更清洁的可移动蓄电设备一直是我们不懈的追求。”
  贺伯勤说什么已经不再重要,他的声音萦绕在耳畔,仿佛往日里克制的呻吟。
  双腿不自觉地夹紧,手指灵活地碾磨花核,逐渐加大力度,腰胯迎合着手下的动作前后磨蹭,传来更多令人欲罢不能的快感,身下又痒又麻,甬道在爱液的浸润下滑腻不堪,渴求更多。
  分开的第二天,她有些想念贺伯勤的身体。
  演讲结束的那一刻,欲望攀上巅峰,抵达高潮。
  发泄后的身体已是累极,铺天盖地的困意席卷而来,翻身睡去,一夜无梦。
  两天后,飞抵庄城的国际航班准时落地,衣着考究的女人朝贺伯勤莞尔一笑;远方爆竹噼啪作响,街角一家不起眼的饺子馆热闹开张。
  

3 在人前被贺二少指奸到潮喷(h)


  即将步入大四,课业都被一减再减,给足了时间让学生们各奔前程。
  同一寝室的姑娘们,有人泡在自习室考研考编考公,有人辗转于各大企业的校招拼个大厂offer,唯独她另辟蹊径,跑出去开饺子馆。
  新店开张,传单和各类优惠券散出去不少,靠免费的折扣卡在校内打响了名头,但由于种类只局限在饺子,生意算不上好,连着两个月都是亏损状态,放暑假后,生意愈发冷清。
  尤嘉心知这事急不得,但日日房租水电人工压在头上喘不过气,为了增加营业额,便延长营业时间,又开了早餐档口,没成想生意出其意料的好。
  熬得浓稠顺滑的小米粥,分量十足透着油香的大包子,咸香适口的茶叶蛋……精致的蒸饺颇受周围写字楼里的女士们欢迎,小菜作为赠品,堂食无限量取用,又替店里拉了不少人头。
  上午十点半,尤嘉坐在柜台后头按计算器盘账,加加减减,一早上竟然能赚五百多,辛苦是辛苦,但实实在在地帮她回笼了资金。
  “学姐,我回来啦!”陈非撩开门帘进来,刚去送了团购的订单,累得满头大汗。
  正在算账的尤嘉头也不抬,“冰箱里镇了绿豆水,快去。”
  陈飞“哎”了一声,自己不着急喝,而是先替尤嘉倒了一杯,“学姐,活是干不完的,休息一会儿吧。”
  “你还教育起我来了。”
  滤过的绿豆水颜色清透,上头漂着几朵桂花,男孩殷勤地望着尤嘉,仿佛一只巨大的哈士奇在守候主人。
  二十出头的男孩子,感情纯粹又直接。尤嘉不是傻子,早就看穿他的心思,但却并不想给予回应。
  谈喜欢太难,如果只论做的就简单很多。倘若以后没有工作关系,当个炮友会是不错的选择。
  正在出神时,电话铃声响起。
  “喂,请问是陆斯年的家长吗?我是他班主任,陆斯年在学校和同学发生了冲突……”
  “冲突?斯年怎么样?受伤了吗?对方呢?老师,请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您别着急,只是对方……呃……背景有些特殊,您最好做好准备。”
  尤嘉咬唇,她无父无母,跟着阿婆长大,这个弟弟是她在世上硕果仅存的亲人,对她而言意义非凡。
  陆斯年脑子聪明,性格温和,在最好的公立学校读书,按理说不会惹事才对……而且非富即贵的那些少爷小姐们通常会念国际学校,虽然有几个口味特别的,但怎么就撞在一起了?
  事情里外透着股不寻常,但知道人没受伤后尤嘉就冷静了不少,连忙打车往学校赶。
  俗话说输人不输阵,既然知道对方家长不好惹,她便特地背上了还没倒卖出去的爱马仕撞声势。自古都是先敬罗衣后敬人,鳄鱼皮的喜马拉雅总能给对方些许威慑。
  临了以防万一,甚至还揣上了贺伯勤留下的名片。一日夫妻百日恩,她陪他睡了三年,这点小忙应该肯帮。
  匆忙赶到学校,对方家长比她早到一步,结果对方眼熟得很,但她宁可素未谋面。
  ——贺仲辛,她前金主的弟弟,没想到在这里见面了。
  被打的那个人也是熟人,贺家最小的孩子,贺伯勤的五弟贺幼辰。
  “……”尤嘉沉默地望着眼前的俩人,心里忍不住叹气。这到底是什么运气,为什么又要和贺家人扯上关系?!
  两个孩子穿着校服各站一角,家长坐在桌边,班主任体贴地上了咖啡。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都是误会,呃,其实我更倾向于和解,不过具体还是您二位商量。”班主任心里打鼓,却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才贺先生气得不轻,口口声声说要见对方家长,如今见着了反倒平静下来,想象中的撕逼场景并未发生。
  “今天的事情我大概了解了。”贺仲辛盯着眼前的女人,两人初次见面是前年的耶诞节,她趴在落地窗上被玩命狠肏,叫声又娇又软,一双乳挤在玻璃上变了形,勾得他那个自恃冷静的大哥也乱了阵脚,只顾着在她身上驰骋。
  从那时候起,他就开始好奇贺伯勤身下的小娇娇是什么滋味。只可惜尤嘉就算只是个情妇,那也是他大哥盖过戳的,他不好染指。
  如今贺季妍归国,贺伯勤与她一拍两散,他终于找到机会下手。
  贺仲辛盯着这块馋了两年的肉,大手抚上尤嘉的腿,和他平时喜欢的那些瘦骨伶仃的模特们触感不同,女孩的肌肤细腻绵软,把手放上去就像在摸一团棉花。
  尤嘉原本心思繁乱,这下彻底僵住了。两人肌肤相贴,显然不是意外。那只手正一点点地掀开她的短裙,想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她下意识地把包按了下去,想要阻止贺仲辛乱来的手。
  “哥……这事其实不怪陆斯年,是我——”
  “闭上嘴。”贺仲辛低声呵斥,不远处那个站在窗边的男生顿时安静如鸡。
  “尤小姐和我是老熟人了,交情匪浅,凡事好商量,对吧?”贺仲辛笑着看向尤嘉,言语间意有所指。尤嘉闻言一愣,贺仲辛的意思并不难理解,是撩拨,也是威胁。
  她只是个大学都没毕业的普通人,贺家的每个人她都惹不起。
  想通了这些,双手颓然地放下。
  “麻烦老师再介绍下两个孩子平时的情况吧,请讲得详细一点。”贺仲辛道。
  这场风波来得快散得也快,班主任老师摸不着头脑,但贺仲辛的话不敢不听,便细细讲述起来。
  班主任是个认真负责的人,时不时还要和两位家长互动,尤嘉分神听经过,时不时还要“嗯啊”应和老师几声,另一边全身心都在克制身下那只作乱的手。
  内裤两侧的系带被贺仲辛解开,虚虚地挂在腰侧,大手包住她的花穴,被调教过的身体敏感异常,揉了几下便忍不住开始出水。他伸进阴道蘸取淫液做润滑,去捏她藏在花缝住的肉珠。男人并不急躁,一根手指照顾阴蒂,另一根手指伸进穴里,慢条斯理地一寸寸缓步前进,旋转着感受甬道内壁的嫩肉吮吸。
  尤嘉并不想再和贺家人扯上关系,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分泌出大股清液,内裤湿得快要滴水,脸颊泛起红潮,呼吸愈发急促,但众目睽睽之下,所有的呻吟都被压抑在喉间。
  她越是沉默,贺仲辛的手就越放肆。手指的力度渐渐增大,趁着尤嘉和班主任说话的时候又插进第二根。
  “唔……”
  “尤小姐的脸怎么这么红?”
  “没……没事,老师您继续说。”呻吟声险些溢出,她连忙喝了口咖啡,装作无事发生,然而有些感觉,越压抑就越强烈,贺仲辛的手指在身下搅风弄雨,终于寻到了甬道中柔软凹陷的那一点。
  单见尤嘉愣神,贺仲辛就知道位置对了,瞬间从缓慢地全面探索变成了有针对性地快速戳弄,一只手内外夹击,冲得她溃不成军,没过多久就嫩肉紧绞,小穴抽搐着泄身。
  然而一次泄身并没有让贺仲辛放过她。
  尚处在高潮余韵中的小穴异常敏感,仅仅只是抚摸就能吐出一小包淫水。他没有停手,继续朝着那处柔软冲刺,很快便带来第二波高潮。
  夏日里蝉鸣聒噪,女孩当着众人的面沉浸在男人欲望中,毫无还手之力,直到又连泄了两次身才摆脱了男人作怪的手。
  尤嘉靠在桌上媚眼如丝,衣服穿得一丝不苟,身下却早已一塌糊涂。贺伯勤抽手离开之前接下了她内裤另一边的系带,白色的蕾丝三角裤被男人轻轻松松地褪下,收进兜里。
  “尤小姐的意思是,孩子们免不了打打闹闹,但都不是恶意,仍旧是同学。”贺仲辛展颜一笑,露出两颗虎牙,“刚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有道是相逢一炮泯而愁,陆斯年的这场风波终于消弭于无形。
  

4 在学校天台上被肏到昏厥(高h)


  楼道里,男人慢条斯理地掏出手帕擦拭指尖。尤嘉脸红到耳根,腿间毫无遮挡,滑腻一片。
  “尤小姐不会觉得这就能打发我吧?”馋了两年的肉,刚才不过象征性的收点利息。
  尤嘉是被贺伯勤包养的这事除了四小姐贺季妍,贺家几乎人尽皆知,当了这么些年金丝雀,也难怪别人不把你当人。
  上位者并不在乎底下的人是否愿意,想做什么全凭自己喜欢。
  心知无力抗衡,尤嘉便不矫情了,省得再激起这人的什么恶趣味,低头赔笑道,“全凭二少吩咐。”
  贺仲辛觉得这个女人挺识趣,“简单,去我那儿,让我玩几天,亏待不了你。”
  尤嘉乖顺点头,“我和弟弟还有几句话想说,容您等等我。”
  “半个小时。”贺仲辛虽然没有急色到不让人家姐弟俩相处,但饿也是真的饿。
  班主任忌惮尤嘉的背景,对她想和陆斯年单聊的事情大开绿灯,姐弟两个站在紫藤游廊下说话,尤嘉终于有时间好好端详弟弟。
  陆斯年抽条晚,初中毕业才一米六五,没成想高一开始玩命抽条,原本矮墩墩圆乎乎的小男孩仅仅半年就蹿到了一米七八,甚至还有继续长高的趋势。
  因为发育得太猛,夜里做梦骨头都在痛,陆斯年抱着枕头哭哭啼啼,小模样格外招人疼。那时候尤嘉盯着他吃钙片,几乎顿顿不落地给他熬骨头汤,结果一转眼,当初的小哭包已经长成了俊秀少年,小拇指撞到门都要掉眼泪的人,现在脸上青青紫紫的还一派云淡风轻。
  “看着吓人,不疼的。”变声期没过,声音还有点沙哑,小孩子偶像包袱重,平时能说一个字不说俩,今天好不容易说个长句。
  终究是长大了啊……
  尤嘉揉了揉陆斯年的头,为了省时间剪得很短,摸起来有些扎手。小孩儿的五官随阿婆,浓眉,双眼皮,眼窝很深,高鼻梁,唇角微微上翘,瘦下来后面部轮廓也出来了,但又不至于过于锋利,是很中国式的温润美。
  “今天来得匆忙,也没带多少东西。”尤嘉把准备好的手袋递过去,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知道没有后路,人生路上容不得出错,只有一门心思往前冲,于是读起书来不要命,憋着劲要一鸣惊人。
  陆斯年固然聪明,却也是个为了多写几张卷子不愿意吃饭的主儿,尤嘉劝不动,只好做点方便吃又耐储存的食物给他。幸亏小孩这方面还算听话,只要是她做的,都会乖乖吃掉,舍不得浪费她的手艺。
  “柠檬鸡爪不禁放,今明两天赶紧吃。鱼饼和鸡肉丸抽了真空,能放到周六,懒得买水果就吃苹果干和桃干,牛皮糖随身带着,别再低血糖……”尤嘉絮絮叨叨的,陆斯年却半点不嫌烦,侧过头看她细细听着。
  两人没聊多久,尤嘉不愿耽误他学习,贺仲辛又等在那,看了看表便决定离开,“时间不早了,姐店那边还有事,就先走了。”
  陆斯年不傻,呆呆望着尤嘉,半晌,说了句“对不起”。
  “我下次不和人吵了。”
  两个人都装作若无其事还好,他话说出口尤嘉鼻头就有点发酸。
  她在做什么他一直都知道,甚至还一度离家出走辍学打工,被尤嘉好不容易找到,狠狠几巴掌扇回学校。她说,他还年轻,身上背着的是阿婆和她的希望。然后他读书愈发拼命,只为了有朝一日能改变这一切。
  她叹了口气,用力揉了揉陆斯年的脑袋,“不怪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会担心。”
  穿着校服的男孩伫立在藤萝下,望着尤嘉渐行渐远,目光深不见底。
  知道贺仲辛心急,但没想到才刚过拐角就被男人抱进怀里,拐上了天台。
  他也是这里毕业的,自然知道哪里适合他们这对野鸳鸯。旧楼的楼顶是个好地方,幕天席地的刺激,但又不担心被人发现。
  “过来舔舔。”贺仲辛把人拽到背阴处,眯着眼睛端详她。
  不愧是一奶同胞的兄弟,长得的确有几分像,不过相比贺伯勤的包裹严实,贺仲辛穿得更简单,脱下白t恤外的水洗牛仔褂把她罩在身下,膝盖跪在男人的鞋上,小脸蹭着下体,感受着那处一点点充血变大。
  尤嘉隔着内裤舔舐着贺仲辛的肉棒,没过多久,那处已经肿胀到内裤无法承受。
  肉棒弹出来,打到脸上,留下清浅的红印,贺仲辛的尺寸不输贺伯勤,形容微微上翘,紫红色的棒身上布着青筋,无比狰狞。张嘴含住龟头,舌头灵活地舔过马眼的缝隙,男性独有的腥膻味充斥口腔,肉棒有生命似的跳动。
  他太粗,尤嘉小心翼翼地防着牙齿的磕碰,顺着柱身慢慢往下含,技术算不上高超,但里面又湿又软,人也够卖力,舌头裹着龟头转着圈伺候,带来阵阵酥麻。
  不过慢吞吞的,欲望上不去下不来,贺仲辛到底不耐烦,兴致上来了便拽着尤嘉的头发往里顶,猛地来了几个深喉。
  尤嘉仰着头承受,嘴角被撑得微微发白,指甲嵌进肉里,强行忍住想要恶心不适,一边扭着身子挺起胸脯,把乳送到贺仲辛手上。肥硕的胸脯是他早早惦记上的地方,比想象中还要绵软,轻轻一捏留下抹红印,愈发激起人施虐的欲望。
  贺仲辛又连着耸动几下后便停住不动了,浓白的精液射进嘴里,有点呛,但不敢吐出来。
  “咽下去。”无疑是男人都有的恶趣味。
  当了婊子就没有开口说不的权力,尤嘉小口小口地吞咽着,但他的量太多,仍有一些精液从嘴角溢出来,滴在胸上,慢慢往下滑。
  贺仲辛本来不想在这里就要她,但眼前的场面太过淫糜,刚刚软下的肉棒没过多久便又有了勃起的趋势。分开大腿让阴户敞开,粉嫩的花唇被淫水打湿,滑腻的液体流在鸡巴上,看得人血脉喷张。
  他的肉棒早已硬挺,可就是磨着穴,怎么都不进去。
  “进来……哥哥……”尤嘉小声哼哼,如果是贺伯勤大概早就满足,但谁让她这次碰上的是那个难缠的弟弟贺仲辛。
  “让什么进来?进哪儿?”他一边说一边用龟头去摩挲尤嘉早已挺翘外露的阴蒂,淫水更加汹涌,却始终得不到满足。
  女孩晃着屁股,淫水滴滴答答地哀求,但贺仲辛却不为所动,反倒愈发恶劣地揉捏起她肥厚的阴户,但就是不往里进入半分。
  “……让哥哥的鸡巴进来,肏我的小穴。”几乎她涨红了脸刚开口,忍到发痛的贺仲辛便立即冲了进去。
  事前在办公室里用三根手指做足了前戏,泄了几次身,甬道滑腻,进去却仍觉得紧张,但贺仲辛还是一鼓作气地干到底。
  尤嘉为了店里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数月不经人事,乍被真正满足,即使被粗大的肉棒插到有些撕裂的痛,却忍不住发出暧昧蚀骨的呻吟。
  贺伯勤次次又狠又重地捣进去,囊袋拍打着臀部,漾开阵阵红浪。
  “操——骚货,这么会吸——”
  身下的甬道里仿佛长着千万张小嘴,吮着他的肉棒不放,爽得人头皮发麻,动作愈发狠厉,仿佛一次比一次更深,淫水一股一股地流出来,做足了润滑,除却嫩肉褶皱的碾磨外几乎畅通无阻,才让她泄了两次就撞开了紧闭的宫口。
  “骚货。”最后一次贺仲辛终于射了出来,精液泄在脸上,到处都是他的气息。
  尤嘉最后是被贺仲辛抱上车的,小小的人被绑在副驾驶上,穴里塞进跳蛋。车子启动,开关打开,微弱的嗡鸣声继续带来阵阵快感,整个人已经脱力,瘫在座椅上,却爽得脚趾都要蜷缩起来。
  他就是这样,即使现在无法占有,也要看着尤嘉被肏到动情的骚样。
  久未运动体力欠佳,贺仲辛接连不断的索取,早就超出她所能承载的负荷,几轮下来,尤嘉对男人的体力已经有了深刻认识,怕她再起性趣,上了车便靠着椅背假寐,权当做自己疲累到睡着。
  纯黑的库里南行驶在柏油马路上,两边的古树茂盛葱茏,遮住大半天光,车内空间极大,减震做得好,开起来平稳,她装得久了,竟然真的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不知今夕何夕。
 

 5 在和室被前金主弟弟肏到高潮迭起(高h,伪修罗场)


  人睡不安宁的时候就容易做梦。
  梦里她才十八九,知道贺伯勤愿意包下自己,洗净身子披着浴巾,颤颤巍巍地坐在床上,仿佛古时候等待被君王临幸的秀女。
  贺伯勤工作忙,她等着等着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灯已经熄了,男人正借着月光端详她,轻轻抚摸她的脸,目光缱绻又温柔。
  尤嘉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对于如何取悦男人一知半解,只听楼下的老妓说初夜总是疼得撕心裂肺,更有人会流半床的血,心里怕得很,生怕自己也是这样,再吓着贺伯勤失了经济来源,于是乍着胆子去拉他的手,“哥哥,可以轻点吗?”
  男人半晌无言,脱下衣服躺在尤嘉旁边,张开胳膊把她搂进怀里,“睡吧。”
  ……
  再睁开眼睛,她见到一盏和纸青海波纹宫灯。
  “是我委屈嘉嘉了,这么小的跳蛋怎么能满足你呢?”
  贺仲辛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勾住尤嘉身下细细的绳,把跳蛋拽出来。
  “唔……”
  一起带出来的,还有一小股水柱。
  尤嘉躺在榻榻米上,浑身无力,贺仲辛脱下t恤,露出健硕的身材。之前就听说贺家二爷不爱管事,喜欢飙车骑马玩女人,一年多半都在外头野,皮肤并不如贺伯勤白皙,是健康的麦色。
  两条白皙笔直的腿被分开呈m型,觉得不够劲,干脆把腿架在肩膀上,抱着人往里狠插。
  接连高潮后的身体淫荡又敏感,禁不住作弄,情不自禁地踌躇,尤嘉呜呜咽咽地求贺仲辛轻点,在对方耳中却不亚于催情。布丁似的乳,奶尖翘挺,羽毛似的拂过男人的胸膛,让他愈发兴奋。
  “奶子又痒了是不是?凑上来,老公给你揉揉。”
  贺仲辛嘴上说着骚话,胯下疯狂律动,这个姿势插得可深,肉棒满满当当地肏着穴,进出之间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在柔软的内壁里猛烈撞击,微微上翘的形状能轻易顶到她的花心软肉,尤嘉话都说不顺,只能断断续续地浪叫出声。
  “嗯……别……别插了……求你……”
  “别插哪里?是这里?还是这里?”龟头不怀好意地狠狠磨蹭花心,跳蛋再次开启,按在尤嘉的花蒂上,快感迭加起来,是极致的销魂。
  “啊啊啊啊……不要……那里……要,要坏掉了……”
  嫩肉紧绞着鸡巴,甬道流出大滩淫水,她的小穴可会吸,贺伯勤爽到腰眼发麻。说起来身下的女人也跟了大哥三年,竟然依旧紧致得像没开苞的处子,难怪让贺伯勤流连忘返。
  空气里散发着淫靡的气息,尤嘉已经连着几次高潮,但男人却一次比一次持久,并没有要射的意思,甚至还兴致勃勃地把人翻了个面,急匆匆地从后面插进去,一手掐着腰一手捏着奶子,野兽似的和她媾和。
  “小母狗爽不爽?”
  “这里是不是又痒了?”
  “别急,老公这就疼你。”
  女孩眼尾通红,浑身绵软无力,眼睛半睁半闭的,惹不起男人的怜惜,反倒更加激起人施虐的兽欲。
  两个囊袋随着贺仲辛的大力抽插打在臀上,尤嘉一边喘一边扭动身子,是难以承受的拒绝,但更像欲求不满的邀请。
  他们一个做得投入,一个意识模糊,谁都没有注意到一辆黑色迈巴赫开进院子,车门开启,娇小的女人挽着贺伯勤下了车。
  “妍妍在,你们要胡闹也换个地方。”
  男人的声音穿过明纸糊的推拉门,身影在阳光的映射下投出模糊的影子。尤嘉的心那一刻提了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抽搐,攀上高潮,险些要夹射毫无准备的贺仲辛。
  “听见我大哥的声音这么兴奋?”贺仲辛凑在尤嘉耳边轻声低语,温热的气息撩拨着耳廓,忍不住开始温柔地舔舐,勾起阵阵酥麻。
  与语气里的缱绻相比,濒临射精的男人愈发狠厉地用肉棒顶弄小穴,故意要让她呻吟出声。
  尤嘉咬紧牙关,但身体却渐渐不受控制,偶尔漏出几声嘤咛。
  “求你……别……别在这里……”
  本以为做惯了婊子,早已将羞耻心抛诸脑后,但没想到还是会难受。
  “我和他谁厉害?嗯?”
  “别……求你……我们换个地方……”
  贺仲辛笑得可坏,“我偏要在这里。”
  “受不了就叫出来,让大哥知道他养的小金丝雀正在被我压在身下玩。”
  “人浪得不行,淫水把地都打湿了。”
  “怎么就这么骚?一边听我说话穴还紧紧咬着鸡巴不放。”
  要怪就怪贺伯勤做什么都一本正经,把钱色交易包装得脉脉温情,她好久都摆不清自己的位置,养大了心,有种自己与他们平等的错觉,如今才会感到难堪吧。
  说白了还是自己傻逼。
  自己不也爽到了么,玻璃心个什么劲。
  可心里这么想着,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吧嗒吧嗒”往下掉。
  这些异样自然被贺仲辛看在眼里,明明只是想逗逗女孩,没想到直接把人惹哭了。
  ——女人这种生物就是麻烦啊。
  他知道尤嘉为什么落泪,但觉得哄起来怪费事,这种情绪性抚慰是要给女朋友的,身下的人自己肏得爽就好,不过是个疏解欲望的玩意,连炮友都算不上,于是索性视若无睹,装作看不见。
  尤嘉知道自己这是矫情了,腻腻歪歪地反倒会惹人不快,低下头深呼吸,一会儿过后再抬头时已经扯起了一抹笑,小声回他,“好大……射给我……”
  知情识趣的女人招人疼。
  贺仲辛见她不再哭哭啼啼,心里舒坦不少,抱起尤嘉,两人仍旧以交合的状态往楼上走,他没提刚才的那点波澜,但动作愈发温柔。
  上楼的时候尤嘉讽刺地想,贺家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胆小鬼,抛不下伦理肏亲妹妹,就拿她滥竽充数。
  男人的欲望汹涌,席卷四肢百骸,尤嘉最后瘫在床上,恨不得化作一滩水。身下的床单早已不能看,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身处何方。
  贺家远郊的汤泉别墅,历史悠久,建国前是某日本军官给女儿的嫁妆,位置极好,占尽秋山好风景,穿过树林就能看见东湖。
  自住的那一栋还保留着原本的装修风格,贺季妍亲自操刀设计,不少家具摆设都是特地从日本定制的,整体古色古香,她就来过一次,但再难忘怀。
  她第一次见贺季妍原是个意外。
  那次贺伯勤折腾得狠了,她直睡到日坠西山才醒,可客人却陆陆续续地到了。
  他让尤嘉在客房待着别出门,等舞会结束再回去。那天贺伯勤没交代几句就急匆匆下楼,除了床上,见谁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大少爷身上难得染了人气,她觉得好奇,鬼使神差地踏出了那扇他划好的活动区域。
  下楼自然是不敢的,瑟缩着站在楼上的角落里,窥伺厅内的衣香鬓影。
  少女脊背挺直,优雅如天鹅,被众星捧月般地拥簇在人群中间,举起折扇掩着嘴打呵欠。她此生触及不到的地方,却让她觉得百无聊赖,因为这本就是稀松平常的一天罢了。本以为照片已经很像了,没想到两个人动起来更像,难怪贺伯勤会抓着她不放。
  然而没有人会错认她们,因为形似,但神却全然不同。
  贺季妍闲适慵懒,坦然自信,她无需讨好任何人,天生就该站在这里。
  尤嘉是闯入者,连看一眼都会觉得局促不安,担心被人发现,惊弓之鸟般的逃回客房,饿着肚子看月亮。楼下都是贵客,贺伯勤不会在意她吃没吃饭这种小事,厨房自然腾不出手管她。
  隔年陪贺伯勤去意大利,尖顶的礼堂内,贺季妍操着一口流利的法文侃侃而谈,阐述自己对艺术的追求。散场后贺伯勤蹲下身,给女孩系鞋带,尤嘉隔着老远看这一对友爱兄妹,心中生不出半点嫉妒。
  嫉妒是对同类人的,而她们,哪怕长着同一张脸,也是云泥之别。
  ——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
  她看过贺季妍的画,色彩缤纷,但整体呈现却干净利落,用各种纬度的白色对画面进行诠释,不仅在艺术圈中被争相收藏,在年轻人中也备受追捧。
  贺季妍不喜欢奢侈品,也懒得炫富,脑子里时常许多奇思妙想,后来一头扎进非洲最贫瘠的地方做志愿者,不在乎被晒黑,也不怕苦不怕累,披着麻袋都能笑得骄傲。
  那样美好的人,像太阳。
  难怪贺伯勤心动。
  

6 狗男人


  什么是喜欢呢?
  很久之前,尤嘉以为自己是喜欢贺伯勤的。
  男人在她最窘迫的时候从天而降,宛如溺水之人遇见的浮木,成熟,体贴,温柔,多金,叫她如何不喜欢。她以为贺伯勤对自己也有几分意动,毕竟性和爱很难分开。
  直到她见到了其他与贺季妍相类的女人。
  上一任替身性子桀骜,脾气很大,但就因为那一双眼睛生得像她,就能得贺伯勤三分温柔。后来更像的尤嘉出现,女人出局,他眼中再无半点温情,平静地让阿joe叫警卫赶她离开,别再纠缠。
  还有个姑娘聪明得很,知道贺伯勤喜欢逛美术馆,故意投其所好制造偶遇,抱着画册跟人撞个满怀,抬起头时,果然看见了男人眼中的惊讶。气质有了,格调也高,睡了几晚,活儿应该也不差,只可惜棋差一招,长得还是不够像。
  贺伯勤跟收集手办似的,到处寻找贺季妍的影子,却舍不得逼迫她半分,真不知他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这样来还她。
  什么是喜欢呢?
  是贺伯勤与贺季妍歇斯底里地和她争吵,可最后还是尊重她的决定,在暗中用尽机关设计地护她周全;是嘴上说你爱去哪去哪,却还是躲在机场的角落偷看;是书房一夜长明的灯,是他每到一地都会亲手挑选的礼物……是她这辈子都想象不到的温柔。
  不必刻意讨好。
  不必委曲求全。
  不必担心会有个更像的人出现就能被轻易取代。
  贺伯勤对她的好,不过是缘自贺季妍万千偏爱的指缝中漏出的余泽,只是他站得太高,拥有的太多,稍微给她一点就足够她诚惶诚恐,受宠若惊,误以为那就是爱情。
  不过还好,她很快就摆清了自己的位置,从此做个称职的情妇,只做爱,不谈情。
  贺仲辛不愧对自己这身腱子肉,做起来仿佛不知疲倦的牛,尤嘉叫得声音嘶哑,洗澡的时候腿都撑不住,恨不得直接睡在浴缸里。还是贺仲辛嫌她磨蹭,进来把她三两下冲洗干净扔上了榻——两人玩得太过,床已经没法待了。
  尤嘉不嫌弃,有个地方就能睡,眼睛一闭就是天黑。
  另一边贺仲辛吃饱了肉神清气爽,换了身衣服下楼。
  “大哥。”
  贺伯勤坐在厅里看书,闻言抬头问,“人呢?不带出来见见?”
  隔着一道和纸做的门,再怎么克制,女人的嘤咛声也有几句透出来,又娇又软的暧昧撩人,总觉得有些耳熟。
  贺仲辛笑了笑,“上不得台面的小东西,脸皮又薄,下次吧。”
  “二哥年纪不小了,也该收收心,认真交个女朋友,别总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贺季妍皱着眉头,不赞同地说道。
  男人也怕别人说老,贺仲辛气得呼喇了两把女孩刚做的头发,“姑娘,你哥我才二十七,正是胡作非为的好时候。”
  贺季妍默默翻了个白眼,知道劝也没用,向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哪怕嘴上答应了,出门依旧我行我素,便也不在这件事上纠缠。
  此时正是晚饭的点儿,贺幼辰住校未归,只有兄妹三个在餐厅依次落座。
  七月鳗,八月鲃,腮煮汤,肉红烧,巴掌大的东西,料理好了鲜掉眉毛。
  或许是苦夏,贺伯勤连着几天都心不在焉,喝了半碗汤,盯着某处出神,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筷子已经落在了那碟饺子上。韭菜鲜虾的馅,咬一口就爆汁,虾肉新鲜弹牙,奈何他不吃韭菜,尝过味道便放在一旁。
  贺仲辛把贺伯勤的行为看在眼里,并不说话,兀自扒饭夹菜,吃完了贺季妍泡茶,他没等喝上,就接到朋友的电话,邀他去新开的夜店喝酒。他下了地库开车就走,没有半分留恋,朋友交情比女人重要,更何况尤嘉在他眼里不过是个泄欲的玩意。
  尤嘉再次清醒过来已是凌晨,身体被翻来覆去玩到脱力,连抬起手指都觉得酸疼,可肚子里空空荡荡,愈发得让人清醒。
  她怕碰见贺伯勤,被牢牢禁锢在房间里,不敢离开半步。
  贺仲辛不知道去了哪里,显然是指望不上。她拖着身子挪到冰箱旁,里面有赤霞珠有伏特加有威士忌,酒类琳琅满目,唯独没有可以入口的食物。
  尤嘉纠结着抽出一瓶度数最低的果酒,企图混个水饱,结果微酸的梅子酿入肚带来的却是火烧火燎的灼热感。
  如果不能干倒饥饿,那就干倒自己的意识。就在她思索是否要再来瓶干白一醉方休时,门被敲响。
  她慢吞吞地凑到门边,心里头七上八下,不会是贺仲辛,他用不着敲门,那会是谁呢?
  “——是我。”
  尤嘉心里松了口气,开门。
  男人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表情,端着托盘出现,托盘的底是老花玻璃,框用的是槭木,方便清洁又美观,里面盛着一盅两碟,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尤嘉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想接过托盘,男人却没给他机会,大步进了屋。
  房间内的淫靡之气未消,只要经过情事的人就不难闻出,他却对床上那摊湿泞视若无睹,支起炕桌放在小榻上,帮她摆好那些杯碟碗盏。如果没有他帮忙,自己现在恐怕连托盘都端不起。
  “谢谢你啊,阿joe。”
  谢谢你这时候还能认出我,谢谢你这时候还能想起我。
  “你喝酒了?”阿joe皱着眉头,女孩身上透着淡淡的酒气,双颊酡红。
  她有些不好意思点了点头,肚子应景地发出不争气的叫声,“太饿了……不敢出去……”
  阿joe看着她叹了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索性转了话题,“吃东西前先喝口汤,养胃。”
  尤嘉巴不得他略过自己跟贺仲辛这茬,也是真的饿,赶紧低下头扒饭。
  ——终于占住嘴巴了,欧耶。
  揭开盅盖,里面盛的是螺头鸡汤,油花都被撇干净了,喝起来不腻,入口鲜甜。尤嘉胃口好,吃嘛嘛香,连汤底都给嗦干净了,才向其他菜品发起进攻。
  一碟什锦炒米,颜色鲜艳,出锅前加了牛干巴,香气四溢,下肚便有三分饱,就着透着淡淡茶香的芙蓉河虾仁,顶上撒了虾籽提鲜,甜脆爽口,一顿饭清淡不失食材本味。
  “半个小时后,我来收盘子。”贺伯勤那离不开人,阿joe放下东西就准备告辞。
  临走前尤嘉叫住他,“能帮我带点卸妆水吗?”
  阿joe“嗯”了一声,消失在视线里。
  肚子里有食,心里就没那么慌了,贺家都是大忙人,在别院过不了两夜,她明天铁定能回家。
  半个小时后,阿joe如约而至,不仅带了她要的卸妆水,还附赠一次性的洗漱用具和小瓶的水乳,以及一只粉彩罐子,打开来是棕褐色的膏脂,闻起来药香氤氲。
  不愧是跟在总裁身边多年的得力干将,心思就是体贴入微。她笑着朝人道谢,阿joe这次却不着急走,把人按到榻上上药。
  身上红痕遍布,腰际已经泛起淤青,触目惊心,不难看出是怎样激烈的一场欢爱。药膏在他指尖化开,抹在伤处,里面调了薄荷,清凉镇痛,过一会儿就慢慢发起热来,一点点地消解着身体的不适。
  很久没有这么温柔地被人对待过了,尤嘉趴在榻上,被阿joe堪称精妙的手法揉捏得昏昏欲睡,最后直接盹过去,连他什么时候给自己翻的面都不知道,陷入黑暗前朦朦胧胧地听见他说——
  “睡吧,二少今晚不会回来,明天八点前或十点半之后出门,认识你的人都打发走了,还是原来那条路,走十分钟就能打车。”
  “嗯……晚,晚安。”她嘟嘟囔囔。
  “晚安。”
  翌日早起对着镜子照,身体上的痕迹淡了不少,想象中摧枯拉朽的酸疼并未出现,只是还有些许不适,尚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背着包回家,正赶上阿joe开车出门,男人降下车窗喊她,“上来。”
  走到外面要好久,尤嘉并不推辞,坐到后排,“今天怎么有空?”
  “四小姐要吃淮阳春的灌汤小笼,顺道。”
  尤嘉“哦”了一声。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柏油马路上,过四十分钟回到店里,一天一夜未归,心里着急生意,跳下车便往柜台跑,目标直奔账本看流水。
  “留我这儿吃个早餐吧,尝尝味道。”
  阿joe不置可否,径直坐在了离柜台最近的桌上。
  陈非原本见她回来眼睛一亮,看见身后的男人又有些颓,那人开着四个圈的奥迪车,还送学姐回来,两个人看起来很熟的样子。之前学校里就有闲话,说尤嘉年纪轻轻不学好,在校外给人做小……有些事不能深想,陈非鄙夷了几秒自己想法龌龊,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忘掉,闷声给阿joe盛粥。
  “真不错。”临走前阿joe望着女孩系上围裙,进了店里便如鱼得水,活力满满的样子有些痴,阳光照着,给她身上都镀了层淡光,“最近我时常在想,当初是不是做错了。”他不该把她带到贺家人面前,让她去接触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尤嘉“噗嗤”一笑,随即一字一句地认真答道,“如果不是你,我会沦落到更不堪的地方,所以我谢你一辈子。”
  两人接下来相对无言,唯有挥手道别。
       站在阳光下,贺家种种宛如幻梦一场,饺子馆才是她的真实。


[ 此貼被杨超越在2022-10-12 22:2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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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超越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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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酡颜酒酣时刻的欢爱告白(上)


  白色的药片一次两粒,七十二小时内紧急避孕,虽然有些伤身,但总比怀孕再打掉危害轻。
  相比担心贺仲辛的兴致什么时候过去,如何让饺子馆的销售额稳步提升更值得思考。
  早餐档口固然能提升营业额,但四点多就要起来准备,赚的就是个辛苦钱,暂时周转可以,长久下来身体肯定吃不消。
  心里着急上火,胃口便更加倦怠,懒得闻油烟,更懒得下厨,连着几日的工作餐都是饺子,要么就是陈非在进货时捎回来的凉菜。各式蔬菜切丝切片,要么生食,要么略用水焯过,与酸甜辛辣的料汁拌在一起,没那么油腻。
  尤嘉连着吃了三天拌菜,在第四天晚上打烊的时候终于悟了。
  她生来好折腾,店内的桌子稍加改制,添了内嵌式的电磁炉,招牌上添了“自助”二字,饺子二十八块两小时任吃,另有蒜肠,泡菜,海带,姜汁皮蛋,小葱拌豆腐之类的小菜免费供应。
  门口还加了一组冰柜,五颜六色的蔬菜整齐码好,顾客用夹子选好后用特制的料汁翻拌均匀,按斤算钱,有人喜欢把它和饺子搭着吃,也有路人专门过来点凉拌菜外带,滋味足不说,看着还比菜场卖的干净卫生,吃起来也放心。
  尤嘉铆足了劲要搞噱头,便宜的水果切丁浇在冰粉上,现熬的椰汁西米露,晶莹剔透的红豆糯米糕,奶香浓郁的蛋挞,姜汁奶油冰淇淋……成本用不了多少,买了本地的探店营销号做推广,收效意外的好。
  苦心运作几番,饺子馆的生意终于渐渐好了起来,高峰期也有了需要等位的时候,手里也终于有了点余钱。不多,但心里踏实。
  日子平静如水慢慢往前推,闲时陈非抱着吉他在店里唱歌,开口的时候尤嘉终于记起来了,当年迎新晚会他和室友合唱《那些花儿》,站在舞台中的人和台下全然是两个样子,声音好听到流泪。
  陈非生活里是个有些羞涩的大男孩,手脚麻利,不干活心里难受,听过他写的歌后才知道这人心思细腻,平凡的小事也能被哼唱成诗。
  尤嘉看得满眼放光,觉得这小伙子不火天理难容,逼着他报了《青春之子》,咬牙买了把新琴给人当本月奖金,从此小伙子开启了白天送外卖,晚上扯着嗓子练唱的个人练习生生活。担心陈非连日用嗓喉咙痛,特地煲梨水给他,盯着他喝得一干二净。
  店里忙忙碌碌,不知不觉就开学了。
  升入大四,每周只上两节水课,平时都窝在店里盯着,要不是陈非进了海选杀进复赛,得到机会入营做练习生,众人说好了要替他庆祝,估计她都不会出门。
  每所大学附近都会有一条小吃街,也会有那么几家物美价廉量大滋味足的馆子,最适合热热闹闹的聚餐。
  年轻的男男女女们占据了一张长桌,都是音乐社的成员,尤嘉跟这些小孩子不熟,本想安静占据角落,奈何陈非固执,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定。
  说起来也挺有趣的,音乐社社长冯雪菲今年大三,比尤嘉小一届,刚才本想坐这个位置,结果被陈非饱含尊敬地请到了主位。到底是小女孩,心里藏不住事,再怎么刻意压制都带了点情绪在行动里,喝酒的时候酒杯频频往这边招呼。
  内蒙人喝起来真的凶,她每次尝几口都被灌得脸发白。
  起初尤嘉看小女孩的争风吃醋觉得好玩,谁让冯雪菲愈发过分,她直接挥手要了瓶橘子汽水嘬饮,不再给她面子。
  尤嘉的大学生活并不丰富,碍于贺伯勤的需求往日里错过太多,连朋友都没攒下几个,如今看着他们志趣相投的样子觉得新奇又有些羡慕。羡慕他们青春尚好,尚有无限可能。自己则在预设好的道路里缓步前行,一眼都能望到头。
  “学姐,菜不合胃口?”陈非低声问她。
  尤嘉摇摇头,只是相比吃东西,她更喜欢看他们相处。
  “这个跳跳蛙特别好吃,你快尝尝。”男孩说话间,夹了一筷子嫩肉给她。
  两人的互动被人看在眼里,跟他相熟的男孩子挤眉弄眼地打趣,怕尤嘉不自在,气得陈非拿拳头砸他们。
  庆祝不能没有酒,江小白配雪花,白的黄的掺着喝,都是音乐种子,上了头的鬼哭狼嚎都比旁人好听些。社员们起哄让陈非唱一个,男孩酒后胆子大不少,站上简陋的舞台,借了驻唱的吉他,拿起话筒就开嗓。
  之前都是练习,男孩藏着掖着谱子删删改改,除了迎新晚会,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完整地听过陈非唱歌。
  信手拨弦,乐声倾泻而出,平时陈非的声音清透婉转,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略有些沙哑,显得成熟了一些。
  “……沿途几多障碍,
  埋头撞向未来,
  闭上眼睛跟你呼吸堕入深海,
  历劫不能离开……”
  他的目光直直看向这桌,明明那么多人,可尤嘉却觉得他是在望着自己。
  一曲终了,大家胡乱鼓掌,大男孩唱得深情又动听,引得旁边也自发性地跟着拍起来,甚至还有邻桌妹妹频频往这边看。
  年轻真好啊,一首歌就足够心动。
  陈非喝了不少,坐下的时候头有些晕,尤嘉扶着他坐下,男孩目光有点直,瞧她就忍不住笑。
  一顿饭吃得满座皆欢,快结束的时候邻桌妹妹终于乍着胆子跑过来,“那个……我是师大的,同学,你方便把手机给我吗?”
  陈非抬起头,有些迷茫地望着人家,“不好意思啊,我手机在女朋友那里。”
  小姑娘闻言一愣,涨红了脸离开,眼睛里闪着泪光。
  “老陈,你这够狠啊,撅人小姑娘半点不留情。”死党忍不住吐槽,忽然有回过神来,“不对啊,你哪儿来的女朋友?”
  陈非摆了摆手,佯装酒醉不吱声。
  众人成群结队地散去,陈非挥别同伴,在众人目光中送尤嘉回店里。
  刚才的热闹还历历在目,两个人沿着大路慢慢走。
  尤嘉穿着一条裸色的真丝吊带裙,外头罩了件豆绿的纱衣,挡不了什么风,但很衬身材,烫得弯弯曲曲的头发散在肩头,嫌脚上的细跟鞋碍事,索性脱掉,赤着脚踩着马路牙子摇摇晃晃地走,昏黄的路灯拉出狭长的影子,显得人愈发单薄。
  陈非劝不动她,拎着尤嘉踢掉不要的鞋子,挎着她的小包在身旁护着人慢吞吞地走,走了一会儿便把外套脱下来搭在手上,犹犹豫豫地不知道该不该往她身上披。
  这件衣服已经很旧了,早就洗得发白。
  衣服沾了酒气,不知道她会不会嫌。
  ……
  虽然还有蝉鸣,但入了秋,风里也染上凉意。
  这一秒,陈非心一横,鼓足了勇气张开手。
  下一秒,尤嘉脚下一滑,直愣愣地往旁边栽去。
  温香软玉抱满怀,他一直注视的那只蝴蝶终于坠入掌心。
  身上的酒气挥之不去,尤嘉醉眼迷蒙地望着他,不说话,只是嗤嗤地笑,觉得自己手脚不协调的样子实在太傻,过了一会儿指着平整的车道发火,嘟嘟囔囔地嫌弃这条路修得不好,哪有柏油路坑坑洼洼成这样。
  “你小心点。”陈非扶她站好,随即蹲下身子,见她没反应便回头招呼,“上来啊。”
  尤嘉愣愣地看着他,似乎不解其意。
  “路修得不好,我背你。”
  做惯了农活的少年看着削瘦,力气却不容小觑,不仅能轻松地背她起来,还能稳稳地向前走。尤嘉身上终于披上了陈非的外套,两个人隔着薄薄的衣料肌肤相贴,绵软的乳肉摩挲着他的后背,走起路来一颠一颠地,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痒却不想腾出手来挠,身上的人明明没有多少斤两,他却越走脸色越红,连呼吸都重了。
  月色温柔,陈非只恨这条路不够漫长。
  找钥匙的时候尤嘉靠在卷帘门上,仰着头望他。
  平时没感觉,现在才发现陈非比自己高了这么多。
  胳膊勾住脖子,肩膀做支点,尤嘉跳着在他唇畔落下一吻。
  “别闹。”陈非着急地翻着包,隔了两秒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大脑顿时当机,人愣在那里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又过了几秒,意识恢复,钥匙被火速找到,他拉起卷帘门往店里走,等快爬梯子上阁楼时才意识到他把尤嘉关在了门外。
  陈非飞似地往回跑,发现门口的人恨不得笑到打滚,捂着肚子喊痛,连腰都直不起来。
  这次他不再犹豫,终于吻下去。
  

8 酡颜酒酣时的欢爱告白(h)(下)


  其实这世上并没有酒后乱性,真喝多了硬都硬不起来,哪还能与人欢好。
  酒不过是色媒人,多少痴男怨女借着几两杯中物乱作一团,夜晚恩爱长,醒后各离散。
  刚入学的时候宿舍卧谈会闲聊,提到过往伤痕累累的人不要当作爱人,因为心中积攒了太多苦痛,不知要多少爱才能补满。那时尤嘉笑笑没说话,其实心里有很多苦的人,一丝甜就足够了。
  挨得过严寒刻骨,却敌不过半点温柔。
  陈非不知道尤嘉心中所想,只是放任自己沉溺在温柔乡里。
  他不知该如何接吻,唇齿纠缠间,被她灵巧的舌带着,敲开了尤嘉的牙关,近乎贪婪地吮吸唇瓣,两人愈发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开始蜻蜓点水的吻,后来满是情欲味道。
  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被牵引着环在她的腰际。
  果然是女孩子,哪里都软,不像男人,混身上下都硬梆梆。
  尤嘉经历过的男人,贺仲辛是纵横风月场的老手,贺伯勤虽不纵欲,但身边女伴也未曾断过,像陈非这般生涩的还是头一个。
  于是意外的,她在这段关系里占尽了先机,主导着一切发生。
  主导权意味着安全感,是她最喜欢的东西。
  两人纠缠着吻上阁楼,陈非乖巧,明明硬得不行,仍避开了胸和臀不肯碰,把她圈在怀里,似乎怎么都亲不够。
  “学姐,我……”
  尤嘉伸出手指抵在他唇边,阻断接下来她并不想听的话,“今晚我们各取所需,明天我还是你学姐你老板。”尤嘉想了想,又补了句,“前老板。”
  陈非有些傻了,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转折,“你……不喜欢我吗?”
  她像对待弟弟那样揉了揉他的头,“把你当弟弟。”
  “那为什么亲我……”陈非低头,嘟嘟囔囔地问出来,仿佛受了伤的大金毛,默默窝在角落里摇着尾巴舔舐伤口。
  “想亲就亲了。”尤嘉笑笑,“你也听过吧,我不是什么清白的人。”当年她的事被传的沸沸扬扬,虽然被压了下去,但有心人不难打听到。
  陈非不蠢,知道她无父无母,但却盘得了店背得起堪称奢侈的定制包,这些钱是怎么来的不言而喻。
  这样的女人在村里是要被戳着脊梁骨骂的,他自认正派,对这种人深恶痛绝,但是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外一回事,遇上尤嘉,他就忍不住在心里为她辩解开拓。
  “你是有苦衷的,你当初还小,受了蛊惑,所以才——”
  尤嘉摇摇头,截断他的话,“怎么就这么天真呢?学费生活费能用几个钱?哪怕有弟弟,省吃俭用也够了。我清醒得很,明明可以选择像你一样,洗盘子刷碗送外卖,再不济还能进电子厂,但我没有。我贪图安逸,也贪心钱财,敞开腿一宿几万块到手,甘之如饴地去给人家做情妇。”她笑着说,“别信什么苦衷不苦衷的,那是博同情用的。”
  大金毛那么傻,愣头愣脑地就要闯荡娱乐圈去了,谁能放心?只好临时补课,把三观击打得碎一点,锻炼他的强心脏。
  陈非张了张嘴,半晌都没说出话。尤嘉扭糖似地拉着他坐下,往人怀里钻。
  “但想上你也是真的。”尤嘉柔声在他耳边小声说,“我很好奇,这么一副好嗓子,叫起床来是什么滋味。”
  这调情够劲,他的脸再度从脖子红到耳朵根。
  “今朝有酒今朝醉……”她的手轻轻抚上他的欲望。
 
啪”的一声,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应声而断。
  尤嘉的衣服很好脱,外衫早就散落在地上,一条连衣裙解开拉锁就与陈非赤裸相见。二十岁的男孩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咬着唇手忙脚乱地脱裤子,循着本能把她压在身下。
  矜贵的衣料承受不住,裂开一长条的口子。然而情欲当头,尤嘉顾不上惋惜衣服,盯着陈非露出粗长的欲望。
  大学里是公共浴室,男生们光着身子比大小,他知道自己尺寸不俗,希望不辜负尤嘉的期待。
  吻沿着唇瓣一路向下,无师自通地对着乳尖上的茱萸又舔又吮,含得啧啧有声,被调教过的身体敏感得不行,稍稍撩拨下面就泌出润滑的汁液。
  目光接着向下看去,已是一派好风景。
  肥嫩无毛的穴,中间是颤颤巍巍的花唇,此时虽然紧紧闭着,但在注视下会不自觉地抽搐,颤颤巍巍地吐出一小包淫水,被濡湿的花瓣亮晶晶的,就等着被人插一插揉一揉。
  明明是那么小的地方,怎么承受得住呢?
  因为太过兴奋,肉棒已经开始渗出晶莹的腺液,但怕弄疼身下的人,陈非不敢急冲冲地往里顶,肉棒缓缓撑开汁水淋漓的花唇,一点点地往前推。
  “嘶……”尤嘉从来没有这么懂过雏,伸手扶住的粗壮的肉棒往下压,“是这里……”
  男孩的脸色再度爆红,进错门什么的,真是太尴尬了……
  所幸尤嘉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后面没有再起波澜。
  层层迭迭的媚肉紧绞着棒身,仿佛千万张小嘴,对着龟头又舔又吸,像是在抵抗他的到来,又像是在发出最诚挚邀请。
  陈非爽得身子都忍不住颤,恨不得现在就射出来。但现在就缴械显然不符合男性尊严,再说前方还有更加诱人的地方去等他探索。
  “唔……”尤嘉小声哼唧,年轻人技巧不足,但胜在粗壮,活力无限,她腰肢水蛇似得扭动,迎合着肉棒戳刺花心。
  高潮到来的比想象中早太多,临到节点时陈非飞速挺腰耸胯,铆足了劲一下下往尤嘉体内的那处软肉狠狠冲撞,把花心撞到酥烂,射出浓精。
  那一刻陈非脑子里一片空白,反应过来的时候肉棒已经渐渐软下来,粘白的精液混合着淫水往下流。
  虽然激烈,但时间略短,不过毕竟是第一次,尤嘉觉得很正常,于是摸了摸陈非的脸,温柔道,“早点睡,明天还要赶飞机。”说着便摇摇晃晃地准备下床洗澡。
  但做人不能小瞧处男的自尊心。
  虽然他射得快,但硬起来也快。
  陈非抱着尤嘉进浴室,下面再次一柱擎天。这次他伏在她身后,朝思暮想的学姐趴在洗手池的台面上,乳肉被挤到变形,他分开浑圆的臀,再次挤进那处湿热的花穴。
  这次他憋着劲要尤嘉好看,已经找对了地方,熟门熟路地插进去,速度越来越快,搞的身下的人声音都变了调。
  “啊……就是那里……呜呜……好,好会插啊……”
  “怎么……一下子就开窍了……啊……别……”
  他不知道轻重缓急控制节奏,次次都是大力顶弄,肏得又狠又深,让她连腿都合不上,没过多久就哆嗦着泄身,整个人都软成一团。然而陈非这次却意外的持久,快感顺着尾椎攀升而上,两个人交合的地方开始泛起稀碎的白沫,人却愈发的痒,只想让那蜜水横流的翘臀一直夹着鸡巴,射的满穴都是自己的白浊……
  饺子馆里夜色长,另一边贺家大宅舞会开场。
  贺季妍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目光满场梭巡,但却找不到贺伯勤的影子。
  “小姐,先生在露台。”阿joe穿过人潮向贺季妍走来,在她耳边低声提醒。
  “多谢。”有他指路,贺季妍终于便找到了正在角落怔忡出神的大哥。贺伯勤不喜欢热闹,但喜欢贺季妍,每次她举办舞会都会出席,众人也因此都高看她几分,真的把她当作贺家小姐。
  “哥……”贺季妍语调温柔,精心修饰过的面容愈发明艳动人,“怎么在这里吹风?”
  男人抽着烟望着前庭,几年前他站在这里送别了贺季妍,如今朝思暮想的人终于回来了,他得偿所愿,可心里却仍旧不痛快,“想点事。”
  “什么事?我可以听吗?”
  “都是生意场上的事,怪没意思的。”
  女孩“哦”了一声,没再往下问,胳膊攀在他身上,试探性地撒娇,“哥,我们去跳舞吧。”
  “好。”
  贺季妍松了口气,虽然离开了几年,但哥哥最疼爱的人还是她。
  月光洒落,仿佛镀了道银边,许久不见的人有些陌生,舞步轻盈优雅,却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张和她有着七分相似的脸。
  那个人可笨拙,四肢不协,为了练习熬到脚腕青肿,但野草似的,没有痛觉不晓得喊疼。
  后来她是怎么学会的?
  贺伯勤不知道,只是出了几天差再回来,她就能跟上自己的脚步了。
  不远处的阿joe望着共舞的两人出神,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最初踩着高跟鞋路都走不好,孤零零地在厅里旋转,摔得惨烈,明明是教学却仿佛是在受刑。
  然后他实在看不下去,朝她伸出了手。
  就让大少和四小姐长长久久吧,他想。
  阿joe,香港人,本姓周,不是周大福的那个周,而是贺家世仆的那个周。
  阿joe不是名字,而是代号。每任贺家家主的心腹中几乎都有一个周姓人,为了方便省事,索性都叫阿joe。
  从太爷爷那辈起,周家就已经是贺家最忠实的护卫,几乎每个周家孩子都以成为贺家人的心腹为荣。贺家树大根深,枝繁叶茂,周家背倚这棵大树,日子一直过得都很不错。
  成为阿joe,是很多周家子孙的梦想。
  他不是家里最得宠的,但却是混得最好的,贺氏政府事务部的秘书处将近五十人,同是周家出身的也有七八个,但唯独他得了贺伯勤的青眼扶摇直上,哪走就带到哪,谁见都称一声“周特助”。
  能力出众的周家子孙不少,想要出众唯有另辟蹊径。
  那时的他是没办法跟在贺伯勤身边的,但两人考入同一所大学,入学典礼的那一面,他意外看出了贺伯勤眼中的喜欢。
  哥哥对妹妹能有什么心思呢?
  哪怕不是一个妈,身上也流着一半相同的血。
  大少爷一直信奉长兄如父,对哪个兄弟姊妹不是又疼又管?
  但贺伯勤对贺季妍是不一样的。
  或许是他太敏感,种子尚未发芽时就被看穿,也正是这份眼力见,让他被贺伯勤记在心上。
  然后替他寻遍港岛,找出贺季妍的影子,两人心照不宣,是无声的默契。
  相伴这么多年,影子来来回回去了又走,但他的地位却日益稳固,终于成了真正的阿joe。
  尤嘉是他最得意的作品,因为实在是太像了。
  如果不是她穿着廉价又不合身的衣服,他都要以为这就是四小姐。
  初见时是校企合作,大学生参观贺氏分公司,女孩在临走前给主管递简历,两个人互加微信,他扫过那张纸,哦,她叫尤嘉。
  调查之后才发现这人穷得厉害,急需用钱,不然也不会想休学一年跑来卖房子。虽然不懂艺术,浑身上下都透着廉价,但奈何生了张好脸。漂亮的女孩一抓一大把,但这么像的,她是独一份。
  “这女仔要转运了啊。”他喃喃道。
  身边人不知所以,跟着附和道,“我也觉得这姑娘挺机灵,那么多小孩儿,就她知道扒着小张递简历。”
  隔天尤嘉就被约了出来,阿joe讲明利害,本想再忽悠几句,忽悠走穷姑娘那点可怜可笑的自尊心,没想到她皱着眉头,绞着手指有些纠结地问,“能签合同吗?有五险一金吗?工作时间有规定吗?节假日是不是算三倍工资?”
  阿joe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不过松了口气,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连梦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心想等再过半年,这姑娘就会觉得自己当时的想法可笑了。到那时他就该琢磨怎样去限制她的野心,约束她的行为,让她不要对贺伯勤痴心妄想。
  两个人当即签了份合同,尤嘉明面上是生活助理,实际是被豢养的金丝雀,拿月薪的金丝雀。
  ……
  他们在一起不知不觉便打了三年交道,四小姐结婚那阵尤嘉在贺宅待的时间最久,晚上陪着贺伯勤,白天在宅子里游游荡荡。
  有次他回来拿文件,只见她坐在客厅追剧打毛线,彼时《青梅竹马继皇后与渣龙皇帝的婚姻围城》正在热播,在家的时候总听老妈碎碎念,他没怎么看过也对剧情了解得七七八八。
  屏幕上小太监和娘娘在宫里头守望相助,帮人出谋划策,尤嘉的目光幽幽望过来,他总怀疑她是在内涵自己。
  阿joe自诩阅人无数眼光毒辣,尤嘉跟了贺伯勤没多久,眼中就已带着情愫。
  不过她真的很让人省心,不会发脾气,到点就下班,偶尔加班也不埋怨——只要有工资。大概还是年纪小,不知道撒娇要东西,但脸生得好,贺伯勤看的时候总忍不住宠一宠,没过多久就拿回套房子。
  忘了是怎么熟识的,小妮子脑子灵活,跟自己时刻保持距离,但相处时又透着股亲热,但人是真的抠,他查过她的银行流水,除了是只金丝雀都要有的美容和服饰开销外,有一分是一分的都攒着,包过季了就转手卖出去,打三折也不心疼,折腾来的钱投基金买茅台股,日子过得特别有规律。
  那时候他才意识到,她真的从来都没有奢望过什么,甚至每天都在为离开贺伯勤做准备。
  ……
  “喂!周——家——明——”
  “干嘛呢?一直发呆不说话。”
  阿joe回过神,眼前是一盅南瓜炖百合。
  “快给我试个味儿,下周店里要上的。”尤嘉系着围裙催他。
  他舀了一勺,温热绵软的汤羹荡漾在口中,“南瓜熟甜,百合清甜,放在一起不加糖就够滋味。不过每个人口味都不同,不如把糖罐子放旁边自取。”
  尤嘉觉得这话有理,当场应下,不是饭点儿饺子馆里没人,她一边趴在电脑前搜《明夜之子》的八卦新闻,一边和翘班摸鱼的阿joe闲聊。
  节目尚未播出,偶有路透传出来,陈非不善言辞,镜头少得可怜,半点水花都没有。但作为创作人,前期过度曝光不好,等开嗓的时候观众就知道惊艳了。
  营里不让用手机,财大气粗的太子党备了七八个给节目组没收,还因此登上了热搜,小孩日子过得紧巴巴,也没那个胆子和工作人员顶,自离开那日起便没了音讯,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对了,你托我卖的房子有消息了,对方压了五十万,但承诺一次性付清,你看怎么样?”
  贺伯勤留给自己的那套大平层快有三百多,刚分就被她挂牌出售了,高档大宅不好找买主,她不急着要钱,便一直观望等机会。如今几个月过去,阿joe终于找到了合适的人接手。
  “行啊。”
  阿joe把这件事记下,反问她,“真就这么舍得?”
  “舍得啊。”反正都是白来的,她也住不惯那么大的地方,打扫起来又麻烦。
  “我说的是贺先生。”阿joe接着说,“亲兄妹结不了婚,他终究需要娶个太太。你就算不图他的钱,那他的人呢?你就不想为自己搏一搏?”
  尤嘉闻言,半晌没说话,良久才闷声回他,“我是挺喜欢钱的。贺伯勤……我也喜欢过,不是没怀念过那样的日子。”
  她难得叹了口气,垂下头,“只是我不想再被人当成玩物对待了。”
  

9 鸡巴就该塞进小穴里取暖(h)


  贺季妍最近有画展,贺伯勤便随着妹妹常驻庄城,阿joe也因此有空,每天早上都来店里喝粥。他这人吃东西有个毛病,每次的搭配组合都雷打不动,日子久了,不开口尤嘉都能帮他提前备好。
  两个人真正聊的多起来要属今年,老板自我放假,周特助也跟着得闲,大概是本地没有熟人,便总过来晃悠。尤嘉念着往日里多受他照拂不肯收钱,也期望这样能让他不好意思主动换家吃,可这人乖觉,隔三差五不空手,今天拿捧花,明天拎条鱼,来来回回,愈发牵扯不清。
  下午的时候店里没客,阿joe把饺子馆当星巴克,带着笔记本处理公务,听着尤嘉一边帮阿姨包饺子一边和他吐苦水,填完了馅捏合起来,机械性的动作最适合解压。
  “养孩子真的太难了,就我们家斯年,明明成绩已经够好了,但还是会担心他在学校吃得怎么样,会不会失眠,跟同学相处的好不好。”
  “斯年那小子聪明着呢,跟小五算是不打不相识,现在那小傻子唯他马首是瞻,被指使得团团转。”阿joe敲完两行字,与合作方对完行程,忍不住笑话她,“当阿姐就这么爱操心,以后做了妈咪怎么办。”
  尤嘉被说的一愣,难得“啊”了一声,显然忘记自己人生中还有结婚生子这个选项,反应过来有点生气,“我这儿跟你说养孩子呢,你扯哪儿去了。”
  婚姻是她的忌讳,两个人终于达成默契不提。
  “我那只纯白的kelly还没卖出去,期末家长会背怎么样?”她率先开口,换了话题。
  阿joe想了想,“你上次去学校背的就是这只。”太太小姐们出席重要场合,手包基本次次不重样。
  尤嘉心说问他也算白问,“公立学校,哪那么多讲究。”
  一场秋雨一场凉。
  醒时天色晦暗,早上也像太阳降落时般阴沉。
  夜里风烈,起来气温骤降,尤嘉赶忙收拾了几件厚衣服,打包送到学校。
  家长平时不让进,她跟其余几个来送衣服的爸爸妈妈们等在门卫室。
  满座的阿叔阿姐,年轻人只有她一个,没化全妆,一支樱桃色唇彩涂得嘴巴亮晶晶,是身上最鲜艳的点缀。为了美观穿着修身的薄呢大衣,坐在长条凳上脊背是挺直的,不时望向教学楼的方向,手边随意搁着一只licol手袋,不知底细的人看来,只觉得是个富养出来的年轻姑娘。
  久坐无聊,在场的人相互寒暄,高一高二放月假,在场的诸位都是高三家长。尤嘉不显山不露水,等到最后一个发言,自家弟弟次次考试稳坐年级前五名,效果比通身的名牌还要炸裂。
  然而对方只是姐姐,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请教不出什么育儿经。
  高中十二点下课,五分钟后,陆斯年小跑着来见她。自家孩子自家疼,陆斯年身高腿长,冲在最前头,单看女生们的目光就知道他穿校服最好看。
  她举起藏蓝色夹羊羔绒的夹克往陆斯年身上裹,孩子年纪大了,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乖巧地脱下校服任她施为,鼻尖冻得发红,脸是热的,连带着耳朵尖也红。
  寝室空间有限,他隔三差五就要把不用的书本往家运,这次又是一小包,竞赛的获奖证书特地搁在最上头,等着人表扬。
  “知道你厉害了,臭小子。”她拍了拍他的背,嗯,衣服穿上挺厚实。
  “姐,你中午还没吃呢吧?”陆斯年眼巴巴地盯着她,让人很难说出拒绝的话。
  学校食堂自制的奶茶泡芙巧克力排,还有油纸裹的蔬菜培根煎蛋三明治,甜咸俱备,便宜料足分量大,用印着一中logo的塑料袋装着,他特地趁着课间买的,跑过去跑回来,气喘吁吁一身汗。
  姐弟两个坐在椅子上吃午餐,陆斯年吃得快,三两口干掉,从兜里掏出浅灰色的小盒子,揭开盖子里面一条细细的白金项链,中间一个镶满碎钻的莫比乌斯环,在灯光的映射下折散出斑斓的微光。
  “哪来的钱?”
  “竞赛奖金。”
  这钱归他自己支配,尤嘉“哦”了一声不说话,任他为自己戴上项链戴。
  陆斯年的手指穿过尤嘉的发丝,很顺很软,拨开露出白皙的颈,纤细不设防,仿佛一手就能扼断。
  学校离市区远,往返就要耗掉不少时间。
  街上没人,连带着店里的人也不多,尤嘉本想去绕一圈早点回家泡个热水澡睡觉,但老天总是喜欢给人找别扭。
  她到店的时候,男人一只胳膊吊着绷带,嘴里叼着根烟,一点火光中的脸忽明忽暗,身边泊着那辆熟悉的纯黑库里南。
  天气凉起来,他穿了件厚实的夹克衫,给司机扔了二百,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把尤嘉从车上扯下来。“翅膀硬了,不联系我?”
  尤嘉吃痛,“你也没给我联系方式啊。”
  贺仲辛嗤笑出声,掏出手机解锁让尤嘉输号码。他喝了酒,心情不太好,捏着下巴便吻过来,两个人站在路灯下,影子拉得老长。
  尤嘉被亲的气息不稳,那只手顺着衣服往里钻,冰凉的,触到肌肤上立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飙车出了点小事,怕家里叽叽歪歪,嫌弃自己的房子冷清,于是就又想到了她。
  能被贺伯勤宠成这样,床上床下功夫估计都不错,上下两张小嘴一起伺候着,还有具暖呼呼的身子暖床,没有比这更好的雨夜安排。
  尤嘉无声推拒,贺仲辛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乳尖,“在办公室都能被我手指肏喷,现在才跟我装纯?”
  “还是想看点片子复习一下?”女人淫浪的叫声从手机里传出来,男人站在夜色中,冲她咧着嘴笑,骨子里又野又疯。
  原来他早就在黑暗中中张开一双大手,时刻准备好扼住她的咽喉。
  不怕她不上钩。
  尤嘉还住在原来的小区,寸土寸金,不过把顶楼三百平换成了一层的九十平,两室一厅,还带个小院,下雨的时候雨滴打在芭蕉上,声音啪嗒啪嗒的特好听。
  “你这住的什么地儿啊?”贺仲辛皱着眉头嫌弃,“巴掌大地方,腿都伸不开。”
  他身高有一米九,身上肌肉结实,人高马大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是有点憋屈。
  尤嘉从洗手间拎出拖把拖地,浑圆饱满的臀不时翘起,看得人喉咙发干。
  贺仲辛从后面抱住她咬耳朵,“拖什么拖,过来伺候老子。”他等不及,勾着人床上带,挣扎间碰到伤口,吃痛地把人甩在沙发上。
  倒也行吧,沙发也好,地方不大,但女人身量也小,不占多少位置。他知道这具身子的美味,等不及一层层揭开包装,裙子推到腰际,撕开肉色玻璃袜,是另类的征服快感。
  腿缝间胡乱揉两下,敏感的身体就会出水。粗长的肉棒趁势插进去捣蒜般地反复拍打,穴肉挤压着鸡巴,每一道褶皱几乎都要被他凶狠肏平。尤嘉被她压在身下,欲望渐渐不争气的占据上风,喘息声闷在喉咙里,发出小兽似的呜咽叫声。体内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喷涌着,布艺沙发上湿漉漉的,留下一摊淫糜的痕迹。
  明明是个被千操万骑的婊子,此时却给他一种娇花陷落泥潭的错觉。
  ——果然是有推有拒才有情趣。
  蛮干之下,嫩红的穴肉外翻,交合处噗滋噗滋的水声不断,这个夜还长。
  

10 她的穴里夹着别人的精液(h)


  入夜的时候又下起了雨。
  雨滴隔着玻璃打在胸上,乳肉顺着男人指间的缝隙漏出来,在亵玩下变换着形态。
  她的阴户光洁肥嫩,馒头似的合拢着,阴蒂被揉的肿胀,撑开一小条缝隙,单手分开,露出淡粉色的软肉,淫水充足,没有肉棒插进去的时候都能往下滴。
  他的肉棒生得不挺直,微微翘起,最能体会站着插穴的妙处。阳具在润滑充分的甬道内凶猛驰骋,进进出出,每一下都能刮弄到花心,没过多久就让她哆嗦着泄了身。这时候的小穴会抽搐,仿佛张着小嘴在呼吸,拼了命想把那根肉棒再多吃进去一些,也敏感的不行,连碰一下要疯。
  “慢一点……啊啊啊……要不行了……”
  “慢一点?你不是最喜欢这样吗?”
  贺仲辛退出来,用肉棒顶弄着花蒂,随即再次长驱直入。
  尤嘉扶着阳台的栏杆,眼角渗出生理性的液体,人被欲望支配着,在反复高潮的过程中逐渐脱力,然而贺仲辛最喜欢看她这副神志不清的样子,见她高潮愈发卖力地往里肏,恨不得连囊袋都要塞进去暖一暖,身上每个毛孔都叫嚣着爽意,恨不得要把她玩死在这里。
  当然了,久经人事的身体已经足够纯熟,身子骨结实仿佛杂草,轻易玩不坏,让人能放心予取予求。
  两个人的战场从客厅辗转到浴室,他能轻而易举地抱起她,重力的原因,进入得格外深。贺仲辛举着花洒开到最大,温热的水流刺激着阴蒂,带来又一次的泄身。临近射精的时候,他从她的身体里退出来,尤嘉无力地坐在地上,肉棒夹在双乳间,按着脑袋吮吸龟头,视觉的冲击更足,让她满身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
  眼前的男人是属狗的,自己冲得干干净净,却不许她洗,他窝进卧室“养伤”,打发她灌着一肚子精液煮面。
  冷水灌进锅子,在火焰的加热下很快咕嘟冒泡,撒上一小把盐,原本是个很平常的日子,却因为意外的纠缠注定不凡。
  贺家大宅里,贺季妍双唇微肿,眼尾通红,泪水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贺伯勤回过神来,抽了自己一巴掌,失魂落魄地往外走,阿joe担心想跟上去,被搡到一边,等出门的时候男人已经开着车油门踩到底,不知所踪。
  流理台手机震动三声,尤嘉有些纳闷地接起,“喂?”
  “先生可能会去找你,刚和四小姐有些不愉快,你……做好准备。”
  她有些想笑,但还是朝他道谢,“多谢提醒啊。”结果撂下电话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该准备什么。
  连号迈巴赫开进小区,却发现原来常去的房子换人了,一家三口望着满脸阴鸷的他差点报警。转道朝商业街开,来回溜达了两趟,才发现饺子馆黯淡的灯牌——原来是打烊了。
  分开前他设想过许多尤嘉百般纠缠,自己如何处置打发她的方式,唯独漏算了最不可能的哪一种。贺伯勤从没想过要主动联系她,此时也不得不按下拨通键。
  “地址。”
  “……”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手指捏到骨节发白,本以为老死不相往来,没想到时隔几个月,两个人就会重逢。
  贺伯勤的面貌一如往昔,不知道怎么回事,头发有些乱。
  尤嘉压住那股给他理顺的冲动,面色如水地望着他。
  “贺先生。”她恭恭敬敬地叫人。
  “你瘦了。”贺伯勤抬起手,把她散落的那一绺头发别到耳后,“走得就那么干脆,你也舍得?”他一边说着,宽大的手掌熟稔地往衣服里伸,“顶楼那套旧了,不喜欢的话就换一个,荔湾怎么样,离我很近,还能看见江景……”
  尤嘉皱着眉头往后缩,用尽了毕生勇气张嘴,“您别这样。”
  贺伯勤这才发现女人一直堵在门口,并没有让他进去坐坐的意思。
  “闹脾气?”他有些新奇地望着她。从前乖觉得不得了的人,偶尔作一作闹一闹,有些措手不及。他勾起尤嘉颈间的细链子,坠着个锆石的环,没有牌子,质感也糙,不用细看就知道是便宜货,“几天不见,连颗钻都戴不起,还不想回家?”
  尤嘉扯回吊坠护在手心,明明是他开口说一拍两散别纠缠,现在却颠倒黑白,埋怨起自己来。“我们已经……结束了。是您说的。您的时间宝贵,不该浪费在这里。”
  她眼睛亮晶晶的,说起话来为显得郑重,一字一顿地慢慢说,尤嘉盯着男人的下颌,数上面冒出来的青胡茬,不敢看他一眼,怕对视了就又忍不住想犯贱。指甲嵌进肉里,半点疼也感觉不到。
  贺伯勤没怎么花心思去了解过眼前的女人,但好歹三年相处,总觉得两人是有几分默契在的,但此时却仿佛从未认识过她。
  “从良没几天,就扮上贞洁烈女了?”胸里一腔火,总要找地方发泄,许久未见的脸上娇憨不再,放荡也无,一双眼睛平静无波,又让贺伯勤想起贺季妍泪眼婆娑的样子,闷得人难受,“庄城的房子,拍卖会上的珠宝……如今抬脚说走就走,真觉得自己值那么多?”
  “……我不值,但对您而言,我是最值得的。”她叹了口气,“或者您的意思是,想把珠宝什么的要回去?”
  贺伯勤冷笑,“我还没那么小气,嫖女人的钱也往回拿。”他勾起那张七分像的脸,“脱光了衣服让我上一次,刚才的事我不计较。”
  “……”
  贺家两兄弟不愧一奶同胞,根骨里都是同一种,只不过哥哥更世故,喜欢把赤裸的东西裹上一层脉脉温情。
  “……可以换个地方吗?”
  卧室里还窝着个贺仲辛,三个人打照面,那场面她不知道是谁该尴尬。
  女人到底还是服了软。他的话,她不敢不听的。
  贺伯勤揽过她的肩,说“好”。
  雨夜里,性能良好的车子往远离家的方向驶去。大概是许久未见,他对这具略有些陌生的身体兴致盎然,宽松的连衣裙方便他作怪,一只手顺着裙底拨开内裤搅弄,里面潮湿得一塌糊涂,甚至还有更多的液体争先恐后地想要涌出。
  贺伯勤表情一变,抽出手指,浓白的精液被淫水稀释,甜腻与腥膻的气味纠缠在一起,恶心得紧。扯开衣襟,莹白的身上满是欢爱痕迹,深浅遍布,不难见出刚刚经历了怎样酣畅淋漓的性事。
  “您不会觉得,我需要替您守贞吧。”
  贺伯勤没说话,但表情里的嫌弃显而易见。
  车门开启又关上,尤嘉失去力气跌在地上,裙衫半褪,场面凌乱又滑稽。
  夜雨有声,沾衣一身泥。
  作者叨逼叨:
  首先很感谢大家的喜欢和建议!枯燥的社畜生活间隙能看到亲们的留言真的很开心,最近三次元太忙了,很抱歉不能一一回复,等放假会补上。真的很感谢大家对这篇文的喜欢,┭┮﹏┭┮!
  下面是无关剧透的一些走向说明。
  嘉嘉其实就是个命有点不好的普通女孩子,人生前二十年,开的最大的金手指就是脸。
  在最孤立无援的时候遇见了金主,他拉了嘉嘉一把,给的远远超出了市场标准,用以换取更加体贴入微的服务。但金主拥有的太多了,稍微一点就会让嘉嘉诚惶诚恐,又有白月光的移情作用,给她表面的温柔,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溺进去。
  她会成长,但有一个阵痛期,现在属于理智清醒,但感性不行。
  所以她会继续和金主继续拉拉扯扯,一边拒绝一边难受,然后再发生一些故事,让她彻底死心。只有这样,她才能放下纠结,去接受其他的男人们。或许后面会翻盘,有贼彻底的火葬场情节,但不确定笔力是否能支撑,大家拭目以待。
  关于金主对嘉嘉,两个人之间的地位从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
  他能随时换掉嘉嘉,但是嘉嘉不能,最初是因为钱,后来是因为爱,总有根软肋被人捏着,没办法不卑微。
  包养是没办法谈人权的,只能类比成养宠物,主人保证宠物安全,修饰打扮,偶尔逗弄,宠归宠,但不会考虑猫现在想不想被吸,所以只要他想,不管猫愿不愿意都会抓过来吸两口。
  对于身为主人的他来说,是不需要尊重宠物的。
  他喜欢猫咪,但不妨碍养金丝雀养金刚鹦鹉养柴犬养可达鸭。
TOP Posted: 10-12 21:45 #1樓 引用 | 點評
杨超越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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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最难消受美人恩


  女人淋着雨回家,裙角的水淋淋漓漓地往下滴,妆也花了,一副落汤鸡模样。她脸上的失魂落魄不加掩饰,仿佛死了爹。
  贺仲辛从卧室里出来,瞧见这副水鬼模样吓了一跳,然而小小的人缩成一团,泪水在眼眶子里打转,让他难得生出点怜惜,出口宽慰,“开始就知道是替身,你做个什么梦啊?”
  尤嘉有些自嘲地笑笑,没吱声。
  “听哥一句劝,四妹什么人你什么人,自己心里有点数。”
  贺季妍是什么人?是天之骄女,是贺伯勤的白月光,是整个贺家手心里的宝贝。
  三年前就被耳提面命的话,听到耳朵都要起茧。
  平心而论,许多时候真话比假话更伤人。
  明明他说的都是对的,她却想堵住耳朵不听。
  她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的喜欢,体贴不纠缠,她好好地生活,尽量不妨碍任何人。她已经很难过了,为什么还要面对这个真实到让人发吐的世界。
  尤嘉不是圣母,做不到无悲无喜。
  她有多感激自己与贺季妍相似,就有多恨自己这张脸,恨同颜不同命,恨那个因为嫉妒面目狰狞的自己。
  可她能怎么办呢?相似是恩泽,拖她出泥沼,人前她不能怨,不能恨,还要仔细揣摩,学的入木三分,用以换取怜惜。
  她也想活得那样骄傲,她也想理直气壮地和别人说滚蛋。
  可她没有那么聪明,绞尽了脑汁砸碎了骨头也抹不平两人之间的阶级差。
  “如果我和贺四出身相同……”
  贺仲辛一脸看傻子的表情,截断她的话,“怎样?你不会以为攀上高枝就能比过她了吧?就算退一万步,她跟你一个背景,常青藤硕士的脑子,你有?拿什么和她比?这些都是命,这辈子从爹妈起就定好了,人啊,不能和命争。”
  相比肢体上的侵犯,言语的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面前的人侃侃而谈,甚至都不觉得自己在伤害她,只是纯粹陈述事实,帮她早日看清前路。
  “当然你也不是一无是处。”他摩挲着下巴思考,给出自认为的客观评价,“小模样挺标致,多数时候也挺知趣,奶大逼肥,洗干净了操起来舒服。”
  有些时候,上天让某些人长嘴就是种bug。
  尤嘉咬着唇躲进卫生间洗澡换衣服,末了还是忍不住问他,“贺仲辛,你是不是从小就很会打架?”
  贺仲辛眉毛一挑,碍着身上有伤不方便进去,倚在门口和她说话,“是啊,怎么,觉得我猛?”
  泪水脱眶,混在热水里,她瓮声瓮气地回应,“看着就不像挨过揍的样子。”
  ——不然也练不出这么贱的一张嘴。
  她说完了转过身子,把背留给男人,抬起头深呼吸,咬着牙不想让自己哭出声,肩膀一抖一抖的。
  “哭了?”贺仲辛有些纳罕,“你委屈个什么劲儿?”
  隔半晌她转回来,关了花洒,头发松松散在肩头,虽然眼尾通红,但情绪已经平复下来,穿着纯真丝的贴身睡衣,继续钻回厨房忙碌。
  意面桶里添满水加两勺盐,她心说我怎么没毒死你呢。
  “你先等会儿,再煮几个菜,很快的。”女人乖顺起来没有半点脾气,酥胸半露翘着臀洗手作羹汤,是很多男人心中的贤妻模样。
  贺仲辛以为自己安慰得当,心安理得的享受,“想通了?”
  尤嘉点了点头,答起话来词不达意,“做惯了活,总得忙点什么。”
  她说话间就摘了一串玫瑰葡萄,洗干净放在水晶碟子里,颗颗晶亮,“吃点水果,饭马上就好。”
  贺仲辛坐在沙发上拈葡萄,只要稍一偏头就能看见尤嘉温柔的侧脸,盯着食物一股子认真劲儿,比电视节目更精彩。
  冷冻的海虾不适合白煮,微波炉解冻后挑净虾线,沾一层薄淀粉下锅油炸。沙拉酱与芥末酱按4:1的比例调和,等出了炸锅沥干残油,两者翻拌均匀,装盘后浇上一勺百香果酱,香甜微辛,开胃不腻口。
  平底锅里烧着红酒栗子烩牛腩,院里结了不少石榴,她收了一筐,顺手拿出几颗多加糖榨汁。
  意面是速食款,但出锅后放了不少时蔬点缀,颜色缤纷,勾人食指大动。
  几道菜做好,甜咸俱全满室飘香,都是当季最常见的食材,被她一桌揽尽整个秋天。
  贺仲辛知道她有家小馆子,试探性地夹了一筷子,入口味道意外不错,看着眼前的人愈发顺眼。大概是心情不好,尤嘉只卷着意面往嘴里塞,吃完了就笑眯眯地望着他。
  兄弟俩都是肉食党,贺仲辛人高马大,几乎包揽全桌。盐吃多了口渴,连往日不怎么碰的艳红石榴汁也喝的一干二净。平时吃惯了高档餐厅各地名厨,今天偶然尝到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吃完了狼藉的杯盘塞进洗碗机,酒足饭饱,贺仲辛躺在床上,把她圈在怀里。
  男人的体温高,比电热毯温暖,还不上火,两人贴着睡,他的大手摩挲着尤嘉光滑的肌肤,道是暖饱思淫欲,下面又有抬头的趋势。夜晚头碰头吃家常菜,晚上躺在一起肏逼睡觉,平日里追求刺激,偶尔的安稳踏实倒也不让人厌烦。——要是没闹肚子那就更好了。
  或许是天气骤转凉,或许是吃的太杂,贺仲辛夜里上吐下泻地不舒坦。尤嘉装作睡得昏沉,任男人自生自灭来回折腾,薄被遮住微微上扬的嘴角。
  做人啊,果然不能太贪嘴。
  隔天贺仲辛在家中无所事事,尤嘉先上课再回店里,进家门前先去趟药店,指甲盖大的小药片碾磨成粉,融进水里浸泡苦瓜,混着绞肉做酿菜。她鼻子灵,闻见空中飘着的孜然羊肉味,又体贴地挖了西瓜煲莲子糖水捧到他面前。
  男人不喜欢吃素,她变着花样整治饭菜,到点儿用柔若无骨的手捏着鸡巴哄他吃饭。
  作为一只曾被贺伯勤高度认可过的体贴金丝雀,伺候起人来能让人每个毛孔都透着舒坦。虽然乍逢换季感了冒,胸口偶尔闷痛,贺仲辛仍是不由自主地坠入她的温柔乡里。他心里感慨,难怪贺伯勤喜欢追求长久关系。
  两天后,尤嘉主动求欢,光着身子系围裙做饭,看得人血脉膨胀,然而或许是身体不适的缘故,往日坚硬如铁的肉棒异常平静。贺仲辛心里发慌,未成想一连几天都没硬起来,为了不堕雄风,装作正人君子的模样,赶她去次卧独寝。
  尤嘉一夜好眠,早起哼着歌出门,男人果然身体好,乙烯雌酚两天就见效。不过她也不敢下太多剂量,担心下多了医生会看出端倪。
  都说祸害遗千年,贺仲辛伤口愈合得快,没过多久就又生龙活虎。
  浪惯的人被困了这些日子,心里早就跃跃欲试出去野,手机里消息塞满,狐朋狗友的酒局,投怀送抱给他发艳照的漂亮妹妹,世界上大把诱惑,尤嘉固然不错,但不至于吊死一棵树上。贺仲辛百无聊赖地划着微信,举着手机跟眼前的人作比较,屏幕里那个腰更细,胸更大,臀肉饱胀束缚在紧身裤内,不过有些东西过犹不及,多了就显得假。
  大概是被贺伯勤“不要回嫖资”的话所触动启发,临走前搂着腰带人逛街,他不懂品牌,看着差不多的门店便进,让她速战速决。尤嘉盯上卡地亚的镯子,细的比粗的好看,有钻的比没钻的好看,满钻的比四颗钻的好看。
  柜姐包起来,尤嘉特别体贴率先开口,“不用刻字。”
  贺仲辛闻言搂着她的腰眉毛一扬,柜姐特别识趣地问他,“您想刻什么?”
  最终尤嘉拿回一只内侧刻下h&y的玫瑰金卡地亚。给私有物打上标记,贺仲辛神清气爽,尤嘉抬起头笑靥如花,低下头小声骂娘,刻了字的难卖程度翻倍,又他妈得降价。
  贺氏集团庄城分公司,顶楼。
  黑云压城,贺伯勤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街道与建筑都灰蒙蒙的。
  执掌贺氏多年,杀伐决断,工作外的时间屈指可数,冷不丁闲下来,眉眼间是挥之不去的疲惫感。
  上了年纪后不再胡闹,追求更稳定的关系消解寂寞,释放欲望,三年前包下尤嘉,渐渐习惯了她的温顺与体贴,却忽略了是人都有几根硬骨头,冷不丁触到,硌得人难受。
  以往的日子,无事的雨天最适合做爱。把人抱在怀里吸奶揉穴,事后她精疲力尽地瘫在自己怀里,热乎乎的,哪哪儿都软。现在尤嘉捞够了,打定了主意想要一拍两散,未成想先不适应的人会是他自己。
  喜欢的人操不到,赝品又闹脾气,世上除了贺季妍外女人遍地都是,贺伯勤想换掉不识抬举的尤嘉,但合适的人却轻易不能得。被迫禁欲的男人不能惹,浑身散布着低气压,到嘴的肉没吃够,周围又有他人觊觎,不由生出几分警惕的烦躁。
  今天来往顶层的职员恨不得个个垫着脚走路,办公室内外噤若寒蝉,唯恐自己撞在枪口上,做了那只被杀来儆猴的鸡。
  他出钱,她卖身,贺伯勤自认没亏待过她,可尤嘉依旧翻脸不认人。
  久日生情,那具身体令人有些上瘾,短时间内戒不掉,怎样才能剔去那几根恼人的骨头让她乖乖听话,贺伯勤陷入新一轮的沉思。
  雷声轰鸣,暴雨倾盆。
  贺仲辛在酒局上相中个妹妹,高冷女神款,最近正在玩命追求,偶尔发几条消息和尤嘉通报进度,一副为情所困魂不守舍的模样。肉都是吃到嘴前最香,此时惦记得夜不能寐抓心挠肝,贱得要命。
  衣服越穿越厚,尤嘉最近忙着论文开题,书山文海里秉烛夜游,没过多久就熬得眼底青黑,偶尔回上两条,语气关切态度敷衍。
  真的吗?
  竟然是这样。
  你太难了。
  这也太厉害了吧!
  加油啊,肯定会成功的。
  ……
  “醒醒,困就回屋睡。”
  阿joe拍了拍人,随手捡起她掉落的成绩单。
  想抢已经来不及了,对面的人含笑望着她,尤嘉有些颓然地揉了揉脑袋,“看吧看吧。”
  他低头细瞧,大学四年,女孩没多少心思放在读书上,成绩连马马虎虎都算不上,稳居吊车尾。
  “……”
  看尤嘉垂着脑袋无精打采的模样,阿joe也不忍心说什么,只是接过屏幕早已暗掉的笔记本,“我看两眼,毕业太久,细节拿不准,拉个结构应该不成问题。”
  她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
  不是好学生,写起论文来费时费力,久坐电脑前腰背酸痛,伸个懒腰打起精神,刷几个大夜才勉强过了导师那关。虽然万里长征只走第一步,还是想开瓶香槟庆祝。
  一份论文两人忙,他不肯送佛到西,逼着她自己钻研,苦哈哈地读书,觉得这些年没用的功都要还回来。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上水课反而成为一种享受——因为能走神。
  “尤嘉同学,《丽人行》了解一下?”开口的人是本班班长,平时稳居前三排,今天特地坐在她前桌,趁着课间转过身来发问。班长姓顾名盼,脸长得很贴名,一双眼睛顾盼神飞。
  几乎没等她疑惑,顾盼就把自己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给倒了个干净。
  “你也知道,明年开学校园里就什么大四的人了,毕业歌舞会从前年起就移到冬天,咱们系准备排《丽人行》,虽然是获过荷花奖的舞,但动作拆解下来一点都不难学,有院里面大力支持,名次稳稳的。我思来想去,觉得这么多女孩子里你最合适。”小姑娘手指扒在椅子背上,目光诚恳又殷切,“尤嘉,真的,你形象气质都很符合,时间还早,有大把时间练习,就算之前没跳过舞肯定也没问题,你长这么好看,那么多人大学四年都没见过你,多可惜啊……”
  尤嘉悟了。现在考研党已到了紧张阶段,个顶个的充实忙碌,按照他们院系这个考研率,能腾出时间准备节目的人并不多。她虽然常年离群索居,但前途算差不多定下,没有升学求职压力,是提着灯笼都难找的罕见闲人。
  顾盼是保研党,人虽然大大咧咧,但自入学起就目标明确,从绩点到活动都卷到飞起,实打实当了三年好学生,终于夺得资格逆天改命,披荆斩棘进入理想中的传媒大学读研究生。如今毕业在即,为了填补大学欠下的空白,赌誓要为了自己的爱好玩票大的。
  尤嘉不是个擅长拒绝的人,又被那句“填补空白”所击中,最终耐不住顾盼的巧舌如簧,欣然点头,“好啊,不过我平时要顾店,时间上咱们得协调一下。”
  顾盼得了准信神采飞扬,最后一名舞者终于就位,恨不得一蹦三尺高。
  尤嘉等加入了才知道,什么大力支持资金充裕全是这位姐妹在吹。
  不过顾盼一张嘴舌灿莲花两头忽悠,人都没码齐就三天两头地往学院办公室跑,逮着人就开始卖安利,一段舞能跟传承发扬非遗文化和不忘初心跟党走联系起来,把领导们忽悠得晕晕乎乎,愣是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在舞蹈社手底下抢占一间舞蹈室和几百块服化费。
  尤嘉有点舞蹈底子,柔韧性好,记动作不难,每天最头疼的要数体力消耗,但好在多了几个能说话的朋友,姑娘们热热闹闹地约饭吃夜宵,弥补欠缺群居生活的遗憾。
  其中她最喜欢顾盼,也和顾盼关系最好。说起来原因简单到令人发指,不外乎顾盼仿佛八爪鱼,在所有人里最为依赖她。长到这么大,尤嘉也终于体会到女孩子们上厕所都要手拉手的奇妙友谊。
  阿joe有时候会站在楼外的路灯下等她,“带了奶茶,我可以上来吗?”尤嘉说好才拎着十几瓶饮料上楼。
  他年纪大,一看就是浸淫社会多年的职场人,但做事周到又温和,平时饮料水果点心投喂不断,用美食结结实实砸出了姑娘们的善意。
  “嘉嘉——男朋友来找!”顾盼坐在窗台上发呆,见人上来了扯开嗓子大声呼喊。
  阿joe温和笑笑,“现在还不是男朋友。”
  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姑娘们听完不约而同地长长“哦——”了一声,顿时眉眼乱飞。
  排练结束,肩并肩走在柏油马路上,风已经有些凉了,但刮在身上很舒服。街边浮动着出红薯地瓜的香气,尤嘉捧着一杯炖梨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他们初见的方式太过潦草,中间又隔着难以抗拒的两个人,关系说不清道不明,不咸不淡,暧昧难言。
  回家的路不算短,阿joe瞟了眼身后狭长的影子不做声,转弯的时候不经意间肌肤相碰,轻轻捉住了她的手。
  “好冰。”
  远处的大男孩背着吉他愣在当场,站了好久才低着头往回走。
  隔天的时候,阿joe拎着一小兜蘑菇来看她。
  云南见手青,切开后没多久就浮现出青绿色的丝状脉络,是酸性物质暴露在空气中发生氧化反应的结果。
  “不怕我毒死你。”尤嘉刀子挥舞娴熟,轻声问他。
  见手青极鲜,然而没熟的时候有剧毒。轻者意识模糊,能看见熊猫开飞船,小人国跳舞;重者人事不省,丢掉性命。
  阿joe难得透出一股无赖样,手肘撑着桌子靠近她,“古人拼死吃河豚,今天劳老板娘赏我碗砒霜拌饭吃。”
  

12 埋在她的腿间肆意吮吸,潮喷play(高h)


  排练紧锣密鼓的进行着,经费有限,租不起价格高昂的演出服,顾盼干脆从网上批回料子自己做。尤嘉不禁感慨,能在校园里卷出头的真都有两把刷子,连量体裁衣都晓得,借了纺织学院的缝纫机,脚踏板啪嗒啪嗒踩着溜到飞起。
  “周末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尤嘉一边换衣服一边夹着手机摇头,“这个……要加训啊。”
  “那今天顺路接你回家。”
  “不用,我和盼盼约好了,今天要去崇光百货逛——”
  她的“街”字还没说出口,便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心中似有所感,撩开帘子出门,发现阿joe就举着手机打电话,站在不远处。
  他是贺伯勤的助理,她是贺伯勤的前任金丝雀,中间还隔着一个偶尔来觅食的贺仲辛,本应井水不犯河水的两个人,关系不知不觉间就乱成了一团麻。
  “平时没发现,周家明,你怎么这么喜欢搞偷袭?”尤嘉按掉电话,靠在门口跟他打哈哈。
  “不偷袭,你确定有时间见我?”
  尤嘉狡黠一笑,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也许呢。”
  阿joe也冲着她笑。往常她觉得这是成熟稳重,现在看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任你如何嗔怪发脾气,他挥然不动。
  “周家明,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
  “或许,你可以考虑给我个机会。”
  阿joe朝她一步步走过来,望了望左右两边和略显逼戾的试衣间,“有没有人说过,这种氛围,很适合偷情。”
  “哈?”
  “我可以吻你吗?”
  “你说什么?”
  “我可以吻你吗?”
  他试探性地向她靠近,慢慢低下头,凑上去。
  “很舒服的,我保证。”他定定地望着她。
  “别担心,我不会纠缠。”他低声允诺,试图消解她的防备心。
  手伸出来,却被他握住,两个人十指相扣。
  从前没有仔细看过,如今离得近了,发现阿joe的唇很粉。
  两片唇相碰,意外的柔软。
  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但后来,他们在试衣间里接吻。
  外面不时有人走来走去,熟悉的打闹嬉笑声在此时被无限放大,让她愈发不敢出声,两个人沉默地纠缠。
  尤嘉闭上眼睛,睫毛颤颤巍巍。
  舌尖撬开她的牙齿,深深浅浅地搅弄,汲取她的津液。明明是久经人事的女孩,接起吻来却意外的生涩,几乎是由他牵着向前走。阿joe沿着她的发丝和脊背安抚性地抚摸,将她的顾虑搅散,整个人都仿佛要在他的指尖唇畔化开了。
  不管喜欢与否,这都是一个很让人舒服的吻。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
  他的手蜿蜒向下,在臀处流连揉捏,轻柔地按压隆起的小丘,隔着垂顺的针织裙揉阴蒂。
  阿joe扶着她坐在圆凳上,随即单膝跪地,撩开裙子,分开她闭合的双腿,露出纯白的蕾丝内裤。两片阴唇饱满,大手向上一扣就能包住她整个阴户。
  腿间一热,涌出温暖的水流,爱液顺势滴落,濡湿了本就轻薄的内裤。
  手指灵活地解开束缚,滑嫩的花穴映入眼帘,阿joe靠近她,在大腿内侧留下细密的轻吻。
  “唔……好痒……”
  身体止不住地战栗,声音被刻意压制着,幼猫似的嘤咛。
  意识到男人接下来的动作,尤嘉下意识地护住阴阜,小声制止,“别……脏……”
  原本好说话的阿joe这次却没有听她的,坚定地吻上她的花唇。
  与她唇齿相接的嘴巴含住阴蒂,舌尖勾着那处又舔又吸,偶尔左右挑拨,转着圈嘬弄,啧啧有声。
  “好甜。”
  饮食清淡,注意清洁,她的私处没有异味,甚至带着属于女孩的淡淡幽香,满满的情欲味道。
  舌头模仿抽插动作伸进阴道,粗糙的舌苔搔刮着敏感的肉壁,甬道不自觉抽搐,紧绞着他的舌头不放,给予他最热烈地回应。
  隔间贴着一面镜子,尤嘉只要睁开眼睛就能看见阿joe埋在自己腿间运动。
  心理与生理上的双重享受,淫水一股一股涌出来,腰肢扭动,臀部抑制不住地向前送,腿靠在他的肩上慢慢收紧,勾着他继续索取。
  “嘉嘉!你在里面吗——”是顾盼的声音。
  心理瞬间紧张起来,甬道抑制不住地紧绞,身子宛如绷满的弓弦,手指穿过他的发,爽到脚趾都蜷起,她终于在他的唇畔泄身。
  “我,我在!”尤嘉无声地大口喘息,平复自己激烈的心跳,“你,你先走吧,我来——收尾,有人接。”
  顾盼“哦”了一声,不疑有他,“那我先走了啊”,尤嘉恨不得叩谢苍天给自己这么个神经大条的朋友,也不多问,收拾好东西就拎包下楼。羊皮短靴与地面相触的声音渐渐低下来,最后消失在耳廓,舞室彻底陷入寂静之中。
  “我可以进来吗?”
  他带着她的手放在身下,西裤中的欲望已经鼓胀起来,坚硬如铁,隔着衣料都能猜到它有多滚烫。
  “……”
  “不说,那就是不愿意了。”
  他的嘴角还沾着她的蜜液,笑得可坏。尤嘉用脚勾住他,拦着他离开。
  阿joe凑近她的耳朵,“想要就帮我解开。”
  拉开裤链,男人的欲望蓬勃而出,和温温柔柔的性格不同,紫黑色的肉棒又粗又长,上面青筋盘结,马眼因兴奋渗出亮晶晶的液体,狰狞地望着她。
  他不着急进去,手指抵着泛滥成灾的小穴往里探,旋转着探寻甬道中隐藏的软肉,掌心按着阴蒂,尤嘉很快就受不住,哆嗦着再次泄身。
  高潮后的女孩儿碰不得,稍稍一触嫩肉就抽搐,他终于趁着这时候缓缓顶进去。巨大的龟头撑开穴肉,让人舒服得叹息。
  “看,我们在一起了。”
  “你好会流,到处都是水。”
  “她在紧紧咬着我,好舒服……”
  他吻着她的耳廓,吮吸尤嘉的耳垂,温热的呼吸就萦绕在身边,撩得人脸红心跳。
  裙子被脱下,内衣也解开,掉在地上,尤嘉不着寸缕,而男人除了结合处裸露着,身上的羊毛西装穿得一丝不苟,只不过往昔般板板正正的,如今随着动作漾开褶皱。
  “好胀……太大了……”
  尤嘉嘴上嫌弃着,身体却诚实地裹着他的肉棒,一点点地往里吞。
  按照先前的记忆撞击着她的软肉,尤嘉顿时呼吸不稳,娇喘连连,磨蹭着开拓到最深处。
  女孩在欲望离飘飘荡荡,双腿环着他的腰,搂着阿joe的脖子亲。
  “我要加速了。”
  话音刚落,阿joe的动作就快起来。肉棒退出后又飞速地抵着穴口插进去,捏着她的乳大力冲撞,又痒又麻。
  蓬勃的毛发刮蹭过阴蒂,刺激更深,圆润的身子在他怀里高高低低地晃动着,囊袋拍打着臀瓣,与尤嘉断断续续地吟哦声交织着,场面淫乱不堪。
  “周……周家明……你……你慢点……”
  然而等他真的如言慢下来,一下一下地顶弄时,力道虽然足,次次也都插进最深处,却不解瘾,让人愈发饥渴。
  能怎么办呢?慢是自己说的,男人真的按照要求做了她又不满足。尤嘉拉不下脸改口,就钻进他怀里亲吻他的乳头。一只小兽似的啃咬,一只用手揉,讨好似地撩拨,扭腰摆臀地自给自足。
  “这次,慢不下来了……”
  他终于再次快起来,女孩两条笔直的腿被分到最开,身下汁水四溢,任他顶着胯抽动,次次都要触到敏感点。
  阿joe身下愈发鼓胀,气息粗重,咬着牙喘息,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肉棒感受着极致的裹挟,爽得头皮发麻。
  身体纠缠在一起,交合处的淫液在“噗呲噗呲”的撞击摩擦中泛起白沫,女孩禁不住操弄,已经泄了几次身,目光都有些涣散,却似乎到达了某个临界点,让人疯狂的失禁感愈发强烈。
  最终阿joe终于冲进紧闭的宫口,狠狠地发力,把那处撞得酥烂,在最深处定住不动,射出大股大股的浓稠精液。与此同时,穴口处便喷射出透明的温热液体,两个人几乎同时攀上欲望的高峰。
  事后肉棒半软着退出来,花穴来不及闭合,一股股白浊顺着小洞流出来。阿joe抽出纸巾替她擦拭,免不了碰到阴蒂,又让它吐出一包淫水,身下刚刚沉寂的肉棒又有了抬头的欲望。
  怎么都这么蠢呢。
  阿joe在心里想。
  明明只要温柔一点就能叩开她的心门,贺伯勤往日里还会装着温情脉脉,如今日子久了,竟然也开始犯糊涂。
  “我有未做完的事,只是……我等不及了。”
  现在的他除了温柔给不了她任何东西,两人的关系譬如朝露,见不得光,经不起半点风浪,偏偏他却想要更多。
  撩起帘子,打开窗通风,阿joe过一会儿才带着尤嘉下楼。
  舞室外,陈非望着尤嘉被半抱着上了车,面上的红晕未消,尽是他久久不能忘怀的诱人春情。开过荤的人,已经读得懂刚刚发生了什么。
  熟练地倒车,降下半扇窗,驾驶座的男人深深看了他一眼,赤裸裸的占有欲爆棚,仿佛在嘲讽他的无用。
  

13 给她压力,给她折磨,再给她温柔,救她出水火


  肏都肏了,关系一日千里,突飞猛进。
  男人食髓知味,一周总有两天要缠着她吃肉,两个人从舞室到店里,车中也留下过欢爱痕迹。
  生活变得充实起来,舞是不能不跳的,论文也要写,虽然时间充裕,可以拖到演出之后在忙,但毕业当前,尤嘉也不敢马虎,于是可上可不上的水课成了最早的牺牲品,率先被旷掉。
  尤嘉心里头念佛,幸亏饺子馆步入正轨,能帮忙稳住些心神。
  “嘉嘉,你说我这样可以吗?”
  衣服做得七七八八,竹叶青的上襦,牙白色的俏丽轻纱做裙摆,胸口系着檀色飘带,舞起来衣带当风,摇曳生姿。领舞的衣服最华丽,赤红浓绿的搭配尤为瞩目,上头还带着烫金的宝相团花纹。
  登台的日子愈发临近,顾盼隔三差五地去学院报备,终于拉来了专业的舞蹈老师过来做最后指导。
  尤嘉踩着高凳斜靠在顾盼身旁,手里夹着三四把动物毛软刷,蘸取颜料在她脸上涂涂抹抹,用唇刷在额心细细勾勒出寿阳花钿。
  “简直了。”顾盼的五官偏大气,最合适色彩鲜艳浓郁的严妆,与高耸的云髻与鎏金流苏镂花簪相得益彰。先前老师提议更换领舞,说尤嘉气质模样或许更合适,她当场严词拒绝,小姑娘嘴上没说,人坐在化妆台前郁郁不乐。
  “觉得我在谦让你?”
  尤嘉往她发间又簪了一朵醉酒杨妃牡丹,“没有人比你更值得。而且你跳起来更鲜活,更传神。所以我甘愿替你梳妆。”
  小姑娘破涕为笑,扭糖似地搂着她的腰撒娇。
  “哎哎哎,刚化的,蹭粉。”
  人被安抚下来,那点情绪风过无痕。
  连着旷了两周水课,第三周学院领导带着人挨个教室查过去,她人在,但靠在顾盼身边睡得人事不知,推了好几下才醒,被抓了个正着拎到办公室训。
  由于认错态度良好,垂着头鹌鹑似的乖乖听教育,只需要点名批评外加三千字检讨,她脸皮厚,觉得这些不痛不痒,装得害点羞耻度高点也就过去了。
  “而且,你这毕业证让我们很为难啊……”
  尤嘉颦着眉抬头,不知道睡个觉而已,怎么还能和毕业证扯上关系。
  “学分绩点达不到毕业要求啊。”
  她有些疑惑,“我补考都及格了,没及格的也重修了,按理说论文能过就——”
  “话的确是这么讲,但你的实习绩点不够。”
  实习?尤嘉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她实习那一年跟着贺伯勤满世界转悠,实习的章子自然也扣的是贺氏,如今有人想拿这个做文章,用脚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您的意思是?”
  “去原公司补个章就行。”对方的要求并不合理,但上头吩咐下来的,并不是她一个小老师能管得了的。
  “……”
  走出辅导员办公室,尤嘉从包里抽出那张名片放在掌心,心知那不是扣个章的事。
  顶楼的总裁办公室内铃声响起,没有名字,但他记得号码。
  “贺先生,您到底想怎么样?”
  这大概就是上位者的优越性,贺伯勤只需要动动手指,自己就不得不向他低头。
  “来公司。”
  到贺氏的时候听说贺伯勤正在开会,秘书金小姐事先得了嘱托,把她带进等候室。
  与此同时,贺伯勤静静看着两块监视器,贺季妍坐在画板前挥毫泼墨,旁边的女人静静坐在玻璃房的角落里,没有半分不耐烦。
  尤嘉知道贺伯勤拉不下脸求和,如今逼着她扳回一城,总要再找回点面子,于是由着人折腾发泄。不过是坐坐冷板凳,她还没那么娇气。
  等了一个小时,阿joe送来毯子,蛋糕和茶,见到他便愈发笃定贺伯勤现在肯定空闲,只是想晾着她不想见,尤嘉把毯子搭在腿上,边吃边等倒也不无聊。
  办公室里,贺伯勤冷眼看阿joe,“我没允许你这样。”
  “您也没说不可以。”
  “小东西最近爪子太利了,总要训诫一下。”
  阿joe为他换了杯咖啡,轻声劝解,“先生,过犹不及。”
  贺伯勤没接话,盯着他低下身露出的暧昧吻痕意有所指,“谈恋爱了?”
  往日里冷冰冰的,现在怜香惜玉都晓得。
  阿joe摇了摇头,由衷地说,“追不上。”
  这份求而不得的坦诚让贺伯勤忍不住失笑,“再给你加点工资?”
  “这个倒是可以。”阿joe一本正经地回答。
  从天亮等到天黑,尤嘉坐了快五个小时,在贺氏下班前夕终于见到了贺伯勤。
  上次重逢满身狼狈,这次她干干净净地回来了。
  面上气色愈发红润,不知道被谁日夜抱在怀里日夜疼惜。
  “做满三个月实习期,我放过你。”
  尤嘉点头,三个月就三个月,贺伯勤正在发疯,她不要硬顶。
  她的顺从令人心满意足,原本烦躁的脾气稍稍缓和,如果尤嘉不跟他顶着来,贺伯勤原本就是个大方体贴的金主。
  ——只要她听话。
  “上班就穿成这样?”男人有闲暇好好打量眼前的人,占有的安全感将他包裹,终于能按照自己的心意予取予求,任意评估。
  “明天会换。”顶楼人的打扮已看了七七八八,趁着商场尚未关门,她待会儿就去置装。
  人回来了,先拴在身边三个月,给她压力,给她折磨,再偶尔给她温柔,给她指点,救她出水火。当初他就是这样轻易将她套牢,这套用起来驾轻就熟。同时再拿更多的珠宝华服麻痹她,等到养大了心,养高了眼界,她就只能依赖他,为了生活不得不继续体贴入微,百般迁就温柔。
  乱伦是不可能乱伦的,更何况他又舍不得去强迫亲妹妹。
  这段关系里总要有人为了欲望做出牺牲,他站在这个位置,没道理连个赝品都不配拥有。
  离了才知道尤嘉当时的可贵,这次他会对她更好一些,由不得她不心软。
  直男都有打扮娃娃的恶趣味,贺伯勤也不例外,只不过他能玩大一点,搞真人版的。尤嘉被带出去逛街,贺伯勤按照自己的喜欢给她装扮,休闲装褪下换成职业装,衬衫搭包臀裙,高领针织衫配西裤,裸色黑色低调的细跟鞋,颜色素淡,但穿起来不寡,颈间的寒酸项链他看着来气,让她藏进衣服里。
  他不会要求她分手,他要她自己低头认输断干净。
  拎着购物袋,换好衣服回来,夜色深沉,她等着阿joe讲解工作内容。
  两个人平静对视交接工作,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梦醒了无痕。
  翌日尤嘉如期上岗,水课已经被打好招呼可以理直气壮地走免修,先前盖章不合格的事愈发像个笑话。
  她和其他入职的人一起由hr做培训,最后被安排到贺伯勤隔壁,单人单间,守着一张办公桌,不知道干什么就开着电脑写论文。别说,效率还挺高。
  总裁办的新人,空降的实习生,一看就知道背景神秘不可说,谁都愿意与人为善,日子半点不难过。
  贺伯勤去的时候她正在用热水瓶焖粥,油是管人家借的,她投桃报李地回去投喂,哄得金秘书眉眼弯弯。
  “日子过得挺好?”
  “承蒙贺先生抬爱。”
  男人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下午来我办公室。”

14 工作时小穴也要被按摩棒塞满(微h)


  贺伯勤心中工作第一,今天事情多,好不容易才抽出片刻闲暇招猫逗狗。
  “过来。”他冲她招手。
  包臀裙凸显出好身型,行走间摇曳生姿,踩着细跟鞋步子走的很稳,衬得小腿愈发纤细。贺伯勤打量着来人,摸了摸她腿间,没几下就一手的湿漉漉。
  “唔……”
  这种事无关乎情爱,是最自然的身体反应。抽屉里什么都有,随手拿了支按摩棒,用酒精消毒后塞进去,尤嘉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
  “回去吧。”
  等走到门口的时候贺伯勤按下遥控按钮,震颤的酥麻顺着穴口传来,尤嘉瞬间踉跄了一下,扶着门才稳住身形。
  今天的工作没有技术含量但琐碎,引得一下午金秘书来了七八趟。虽然是静音按摩棒,但仍会一点有消散不去的嗡鸣声传来,两个人装作若无其事地聊事情,彼此都很尴尬。
  “那你先忙。”三两句交代好,金秘书落荒而逃,她发誓以后有关尤同学的聊天都走内部oa,一定要杜绝亲眼见面,生怕打搅大老板的好事工作不保。
  “谢谢金姐。”
  最近的大项目是原油招标案,牵扯到澳方和本地政府机关,利益盘根错节,但如果谈成,收益也同样可观,更有助贺氏更大规模深入到内地市场。贺伯勤常驻庄城,总部许多人最近也常常往返两地,连着三层楼夜夜灯火通明,尤嘉明明没什么活,到了下班的时间也不让走,非要她陪着加班。
  贺伯勤心里烦躁,按摩棒的马力开到最大,那东西尺寸并不夸张,但长度足够,上面遍布凸起的小点加大摩擦增加快感,阴户处已经一片泥泞不堪,留下大片水印。等他宣布暂时休息,叫人送来夜宵时,贺伯勤推开那扇门,尤嘉面色潮红的趴在桌上,不知今夕何夕。
  把人抱起来,手里捏着那根按摩棒旋转抽插,连续的高潮已经让人失去反抗的力气,只能任由他胡乱作弄,在怀中意识不清地喘息。贺伯勤将她那根作乱的东西一下子拔出来,又牵扯出新一轮的高潮,穴中喷射出一小股水柱,空气中弥散着独属于尤嘉的甜骚味道。
  夜宵中西餐都有,样样都摆在眼前,她眯着眼睛不想动,男人难得温柔,捧着汤匙递到她唇边,“乖,多少吃一点。”
  要她在人前丢丑,又喂她吃馄饨。
  尤嘉可有可无地张开嘴咀嚼,狗男人的心里在想什么她怎么能懂。
  接下来的几天贺伯勤照旧忙,她总在上班的间隙被叫进去,再往里插进点什么回到办公室,两个人仿佛暗里在较劲,他要她开口哀求,她偏偏装作不懂咬死不张嘴,于是日日汁水淋漓,回家倒头就睡,一根手指都懒得抬。
  过了几天,谈判陷入僵局,暂时被搁置,坏消息是项目奖金和年终奖份额可能生变,好消息是这几天不用再加班。舞蹈排练的差不多,大家只需周末腾出整段时间磨合,顾盼听说她赶着最近实习心生不解,但见她不愿意提也没有继续多问。
  尤嘉料想不到的是她会送西洋参口服液给自己。小姑娘家里世代行医,说见她最近气色不好,年纪轻轻还是得补一补。
  大概平时没怎么被关怀过,乍然多了个顾盼还有些不适应,两个人手挽手走在校园里,听顾盼嘴不闲着地畅想未来,尤嘉心里抑制不住地羡慕,竟然也生出几分读书的冲动。
  考研考不上,花钱读个艺术硕士好像不太难的样子。
  弟弟奔着京城考,她或许也可以一道跟去。庄城的风吹到北方,那里有亲人有朋友,她完全可以重新开始。
  然而就在尤嘉琢磨着艺术硕士的事时,艺术系的小姑娘就真的来了。
  尤嘉当年为赚外快参加过学校的导游队,培训后带人参观校园,一场下来能赚个三五十。蚊子再小也是肉,那时候缺钱,做什么都不挑。说起来这个行业在校内依旧存在,但多数都是由大一大二的学生担任,平地里吹一股邪风把她挖出来,尤嘉简直惊讶到炸裂。
  不过等见到小姑娘挽着贺伯勤的时候,她又觉得正常了。
  艺术系的小孩儿,正经的年纪不大,还穿着制服,这次的不是形似而是神似,尤嘉盯着小姑娘后脑勺上的两个旋陷入腹诽,禽兽。
  “贺先生好。”他身边的人来来回回,刚见面的小姑娘,不值得她记名字。
  “小珊,叫姐姐。”
  女孩软软糯糯地开口,听得尤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今年想考这里,你带着人逛逛,介绍一下。”
  做了导游就要负责到底,她带着两人满校园晃悠,这里是雁心湖,那里是勤学山,不远处再走走就是画壁回廊,摆着历届优秀学生的作品……
  “姐姐嘴皮子好厉害啊。”小姑娘开口赞叹,一边又有些好奇,“你似乎和贺先生认识?”
  尤嘉心里嗤笑,岂止是认识?面上不显,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在贺氏实习,贺先生是我的大老板。”
  小姑娘恍然大悟。
  逛到孔子像的时候尤嘉指着一地的优酸乳小蛋糕,随口说可以许愿,小姑娘好哄,随即颠过去,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小模样特别虔诚。
  尤嘉为了不让小姑娘瞎想,就趁着这时候避嫌去便利店买了两杯咖啡,回来贺伯勤对她笑得一派和煦,“小珊年纪轻,什么都不懂,往后还要你这个当学姐的悉心提点。”
  她自然不会拆老板的台,一口应允,“那是自然。”
  临别的时候小珊先上车,贺伯勤微微低头,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她说,“年轻的身体果然更让人热血沸腾,要是再有你的经验就好了。”
  这次尤嘉没说话,眼睛也不眨地盯着贺伯勤。
  “怎么?”
  “这么喜欢四小姐,搞在一起不就得了?”
  “那是我亲妹妹。”贺伯勤脸色阴沉。
  她无所谓地感慨,“又不是一个妈生的。”贺老爷子风流,家里五个孩子三个妈,反正已经这么乱了,再乱一点又如何,只要不生孩子,报应就轮不到身上。
  “……”
  “舍不得勉强正主,又耐不住寂寞,非要折腾出一个个赝品解馋,贺伯勤,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无赖。”
  贺伯勤面沉如水地关上车门扬长而去,“之前我也没发现,你嘴皮子这么利索。”
  

15 楼梯间里传来她的娇喘呻吟(h)


  日子一天赛过一天寒。
  尤嘉七号要请假给弟弟开家长会,贺伯勤知道陆斯年是她的心尖子,对家人有共情,为此善心大发,批了一下午的假给她。
  一中校门大开,尤嘉最终还是背上了阿joe送的包,roulis的限定葡萄紫,工厂都来不及仿,由不得人嘴酸说假。他口口声声说季奖抽到这只包,一个大男人家用不到,不如先借她撑撑门面。一样话百样说,他说是借的反倒让人找不出什么理由拒绝。
  二十出头的年纪,再怎么打扮也显小,不过这么多年尤嘉身经百战,显然已经习惯做家长,待在陆斯年的位置上镇定自若地和其他人寒暄。
  “学习方法嘛,全凭自觉。”
  “啊?我平时不太管他的。”
  “至于学校……还是要看孩子喜欢。”
  小嘴叭叭的,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气人,偏偏陆斯年稳居第一名宝座,还让第二名望尘莫及,稳压众人一头。
  给学霸开家长会是种享受,尤嘉仪态万方地往那一坐,露出腕间搭着的查尔得米勒,不是满钻款价格也煞人,引得席间妈妈们频频侧目,没爹没妈又如何,姐弟两个日子好过在场大多数。
  从很小的时候尤嘉就晓得,世人嘴上心疼可怜人,实际专挑软柿子捏,当年吃足苦头,她现在搭足了台子,只为替陆斯年撑起一口气,不落人后。——还好斯年也够争气。
  到底还是该感激贺伯勤的,有他几年供养,只要她碰不上戳穿自己的人,也能私下扮公主。
  班主任照例要念褒奖名单,各科第一名和年级总榜,外加竞赛奖项一一念过去,被点到的家长站起来接受祝贺,每当到这个环节简直是秀场,陆斯年几乎包揽全程,除了语文,尤嘉就没坐下过。
  家长会结束,班主任拉着她说话,实验班的家长们都是人精,知道这些重点学校的老师都可势利,单单成绩好绝对不会让她抛下区财政局的小儿子去捧陆斯年的家长,不由各个都寻思,这对姐弟到底是什么来头。
  尤嘉顶着满场目光长话短说,把戏唱完,今天结束后放月假,给学生们三天时间休息,陆斯年背着包跟在尤嘉身边,笑嘻嘻地带她去看红榜,小模样挺得意,非得让人夸才高兴。
  一路上不少小女生纷纷侧目,胆子大的直接上来管尤嘉叫“姐姐”,她一路听了不少“姐姐好”,心说小子可以啊,以后不用担心他找不到媳妇了。
  往宿舍区去的路上挤得很,陆斯年揽过尤嘉的肩把她护在里面,他的心情不错,直到见了阿joe脸色才沉下来,重新变得矜持。
  阿joe瞥了一眼红榜,也知道陆斯年的名字高居榜首笑傲群雄,也不吝惜自己的祝贺,“考得不错,快自主招生了,我认识几个老师,下次带你见一下。”
  姐姐在场,陆斯年乖巧点头,“谢谢周叔叔。”
  男人当场僵住,半晌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叫哥就好。”
  阿joe特地来接姐弟俩,整个人熟练得不像话。
  陆斯年心里腹诽老男人果然不要脸,最会得寸进尺顺杆爬,才进得门去,就把玄关当成自己家那样换拖鞋。
  “初次登门拜访还空着手来,实在不好意思,下次我肯定要补上。”他一边说一边撸胳膊挽袖子,“嘉嘉忙什么呢?我来帮你。”
  陆斯年把书包往沙发上一甩,不动声色地把人截住,“周叔,不对,周哥是客人,还是坐下喝茶吃橘子吧。你好不容易才到家里来做客,怎么好让你干活呢,姐姐看见了肯定是要骂我的。”他把“做客”两个字咬地很重,然后自己一蹦三米远,吧嗒吧嗒绕着姐姐转圈圈。
  尤嘉被他绕的眼晕,嘟起嘴巴插着腰,“别转了,碍事,去那边老实坐着。”往客厅一指发配边疆,“闲得慌就把豆角摘了。”
  两个男人眼对眼,一时间谁都不想说话。陆斯年捧着绿油油的豆角,宁可对着垃圾桶也懒得看阿joe,果然不管多大,男人心里都是属狼属狗的,那点小心思对上了谁都瞒不住。
  陆斯年归家,尤嘉早就做足了准备,桌上琳琅满目。小狼崽子故作惊讶地举起筷子,“这么多,都是我喜欢吃的菜。”
  尤嘉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一脸懵逼,“这不是你上周点的?”
  没成想姐姐拆台,陆斯年表情一变,佯装咳嗽强装镇定,“牛肉不错。”
  阿joe忍住笑,“不错就多吃点,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常驻这间房。
  “过年要是没地方去,就来吃饺子。”饭后尤嘉不经意地开口,声音很轻,但被阿joe迅速捕捉到,顿时眉眼弯弯地说“好”。
  旁边陆斯年一刀扎进橙子里,汁水四溢,把果子切成小瓣递过来,“姐,吃水果。”
  ……
  从工作中解脱,今天的晚饭够热闹,阿joe坐了一会儿才道别,尤嘉送他去地库开车。
  大家都习惯走电梯,方便又省心,偏偏有人家住一层,有人又心怀不轨,把她压在了楼梯间。
  没有开灯,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想做什么全凭对身体的熟悉。阿joe伏在尤嘉身上咬耳朵,胳膊环着她的腰,“好饿……”
  撩开衣襟,解开前扣式的内衣,一对大乳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把脸埋进胸里,馨香扑鼻,他含着她嫩粉的乳头吮吸,那处顿时翘挺坚硬。
  “嗯……就是那里……”尤嘉没过多久就叫出了声,双腿不自觉地夹紧,试图获取更多快感。阿joe不吊人胃口,揉捏着她胸前的两团柔软从后面插进去。
  把人圈在怀里耸腰顶胯,疯狂律动下,囊袋撞击着肥嫩的臀,结合处发出“啪啪”的响声,尤嘉仿佛是水做的,肉棒一次次整根没入,抽插间溅出点点水花。
  半晌不回来,任是谁都会觉得有古怪。陆斯年收拾完屋子出去扔垃圾,仍旧等不到尤嘉的影子,人在一楼绕了一圈,最终停在了楼梯间。
  隔着一道门,能听见似有若无的吟哦声。
  “你要夹死我了……”这是那个杀千刀的周特助。
  “啊啊啊……要到了……唔……”这是他的好姐姐。
  陆斯年想推开门冲进去分开那对野鸳鸯,手放到门把上前又生生收了回来。
  他有什么理由呢?影响市容吗?
  人靠在墙上,半晌没动。阿joe的声音被自动忽略,入耳的尽是尤嘉的呻吟。
  他们是什么姿势呢?她怎么受得住?胯下不受控制的肿胀起来,他闭上眼睛,仿佛将她压在身下的人就是自己。
  ……
  尤嘉上楼的时候陆斯年正在洗澡。
  浴室里的人僵着身体,握着胯下坚硬如铁的性器撸动起来,身体内仿佛有一团火在烧,燎尽多年来恪守的姐弟情深,滑向欲望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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