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写公众号的乐趣在于可以瞎扯淡,可以聊姑娘,骂人渣,还可以熬一碗鸡汤。总之是写完之后神清气爽,身心愉悦。现在这种乐趣几乎被剥夺了。假如我聊姑娘吧,我媳妇不答应;聊人渣,总感觉自己也不是啥好货,也没资格说某某是人渣,鸡汤就更别提了,据说现在的鸡都有毒,聊新闻呢,好像也没什么新鲜事,万一聊到枪口上,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现在诸位能够了解一个严肃的写作者的苦闷了吧。
最后只剩下聊自己了。我反复思量之后,发现自己也没啥好聊的。最近看了一部电影,名字叫《出租车司机》,这个也不能细聊,具体是个什么样,大家可以找来看看。只说电影里面那个热情的,漂亮的饭团姑娘。
电影里讲述了一个出租车司机的壮举。说实在的,假如有个漂亮姑娘跑过来,笑盈盈地塞给我一个可口的饭团,我也会奋不顾身地要为她做点什么。假如我是一个为生活奔波的出租车司机,我当然不愿意挨枪子儿,但很难说,我能低档得住姑娘的饭团。
电影里假如没有这个漂亮的姑娘,可能就失色了一半。假如我们知道了这一点,带着这条线索去观察我们身边的人和事,你就会发现,不仅仅是电影,所有的故事之中,描述女性之魅的故事会更吸引人。
我从塞林格的小说里能领略到这一点。我看过他所有的小说,我喜欢他对少女的描述。塞林格的《九故事》算是我的最爱之一了,我把它放在床头,像圣经一样。在临睡之前,读上一段。他的文字简单得像一篇工整的小学生作文,稀松平常的生活片断,被细致的,带着某种玩世不恭的语调叙述出来,给人一种莫可名状的阅读快感。他文章的主题我也很喜欢,比如《破碎的爱情故事》,比如《既有爱也有污秽凄苦》,那个怀抱对爱情美好憧憬的印刷工,还有那个看上去独立,又孩子气十足的小埃斯米,我真是太爱他们了,我真希望能和这样的人交朋友。
说到塞林格,我们不得不再再次提到陈水水。细心的朋友可能会发现,我已经很久没有提过这个名字了。《九故事》便是陈水水首先在书店发现的,我们买下了这本书,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开始翻看起来,陈水水总是要和我抢着看,我只好让她先看,第一篇是《逮香蕉鱼的最佳日子》,里面有一个叫西比尔的小女孩会把小说里另外一个叫西摩·格拉斯的年轻人叫做“see more glass".。
他们在沙滩上坐着,小女孩问:“你会下水游泳吗,看见更多玻璃。”
和陈水水分开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但还是会常常会记起这个情节。
这几天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气温骤降,我在心里念叨着:秋天来了,又走了。神情有些恍惚,许多年前,我可能有一个叫秋秋的朋友,如同你想象的那样,秋秋必定是个漂亮的姑娘,必定在某一段时间和钟某人有过一腿。假如你想象力足够丰富的话,你还可以想象秋秋姑娘在一个秋天的午后,坐在秋日照耀下的窗台边,听着一曲《秋日的私语》,给居住在另外一座城市的钟某人写了一封长达5000字的信。每一个处于青春期的姑娘写信都特别罗嗦,在前面4000多个字里,秋秋姑娘描述了这个城市的树叶一夜之间就变黄了,在一条满是梧桐树叶的街道,秋秋姑娘踩在厚厚的,枯得像薯片一样的落叶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我年轻的时候,觉得这段叙述很美妙……
现在我已经三十多岁了,如果再次看到这样的叙述,我会感到空洞和无所适从,过去所有的风景都是唯美的,但生活总是要回归于现实。秋天真的来了,然后又悄无声息地走了,现实就是这样,让人无法抗拒。
某姑娘看到以上这番叙述之后,必定会得出这样的结论:钟某人不是什么好货,刚开始感觉还还腼腆诚实,熟了之后就觉得不像一个好人,某姑娘说这些话的时候,显得非常诚恳和公正,我也不好意思去反驳,因为我也不能立即证明自己就是一个好人,而且某姑娘还有“钟某人不是好人”的直接证据,她会抢过我的手机,翻出一些美女照片,说:瞧瞧,见到美女就偷拍,好人能干出这样的事么?我这个时候只能抓耳挠腮,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某姑娘的善良之心在这一刻就充分地表露出来,她的语气马上又缓和下来,有意要放我一马,便换了一个论调,嘻嘻哈哈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啦,是个男人都好色……
其实我不介意别人说我好色,我倒是介意别人说我不好色,古人云:人不好色枉少年,从积极的角度来看,人们对美的追求总是从表象开始的。我不相信一个人一开始就能分辨出真假善恶,但必定能一眼就分辨出公母美丑。所以,不色那么多,只色一点点,恰好是淳朴至真的最佳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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