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是一名已经移民新加坡的编剧。
武汉疫情期间她批判方方的日记,出于国际友人的爱国之情驳斥了方方的悲观主义。
上海疫情期间她不在上海,但母亲被确诊为新冠阳信,因为居委会友好地要求老人去方舱医院,被拒绝后心脏病发作走了。
还有一位两年前微博骂方方的一个基层干部,这两天在微博上抱怨妈妈打电话过来说家里断粮了。
时代的一粒尘埃,撞到个人身上便是一座大山。
你们说风凉话,是因为没有被封在武汉疫情期间的地下停车场。
你们高高在上,是因为体会不到因没有核酸检测报告而无法住院眼睁睁看着父亲离去的西安女子的痛苦。
你们无所畏惧,是因为无法代入上海疫情期间栅栏外的老人拿着百元大钞对着生鲜配送员,操着浓重的上海本地方言哀求买条鱼的哭嚎。
上海几千万人,哪怕仅有1%的人断粮,那就是几十万人的生存危机。更别说那些依靠药物控制的慢性病患者、进入预产期的孕妇、生病的老人、不做透析十天就会死的尿毒症患者。这些弱势群体不是人吗?他们难道没有生存的权利吗?
我不喜欢方方,但尊敬她,因为她说了自己想说的话,记录了一些本该被记录并加以反思的故事或事实。
判断一本书,要首先分析出它的价值,再来批判它的局限性。方方日记当然有局限,但换作是你,你能写的更好么?或者换句话说,你敢写么?
今天不去同情那些被疫情、防疫工作所伤害的人们。
明天被同样的事伤害就不要求救。
你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被同样的事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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