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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河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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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云梦会武 (七)

如此明显的激将法,司马盛光自然不会上当,澹澹地道:「勇气在下多的是,就看云道友的提议够不够有趣了。」
云知还道:「听说司马道友醉心武学,涉猎颇广,除了祖传的八方狂战刀和锁神指之外,还会碧波掌、风雷拳、天隙流光剑等等,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司马盛光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云知还笑了笑,道:「博学固然令人钦佩,但终究学的是别人的武功。」他的目光一点一点变得锐利起来,道:「难道司马道友就没有想过开宗立派,创造一套属于自己的武学吗?」
司马盛光一怔,他近一两年的确致力于开创自己的刀法,名字都已有了,唤作「刃空」,但是只有雏形,细节尚未完成,而听云知还的意思,似乎是要自己摒弃别人的武功,再与他比试,如此说来,岂不意味着他已先于自己创出了一套全新的武学?
他犹有些不信,道:「云道友的意思,这一次比试,我们只能用自己创造的武功?」
云知还道:「正是。不过这只是趣味,还有难度,那便是一招只能用一次,谁若是用得重复了,就算谁输。」
司马盛光几乎想要一口回绝,但他的目光不由自主望向了己方的平台,见到饶有兴味听着自己两人对话的司马长平和柳清园,又有些犹豫了:这么多长辈高人看着,如果自己未战先怯,赢了也很难算得上光彩。他又想到:万一这人只是在玩心理战术,诈一诈自己,自己还真被吓倒了,气势上先就输了一截,对之后的战斗十分不利。
想到此处,他微一咬牙,道:「就依云道友所言,请出招吧。」从虚空中取了一柄环首刀在手,凝神以待。
云知还道:「司马道友爽快,请给我二十息时间,待我取剑归来,再与道友一决胜负。」见司马盛光点头同意,便一头扎入了水中。
观赛人群大多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于红初已向绛云仙子笑道:「你这小徒弟倒是有心了。」
在蓁蓁旁边坐着的阮青红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神情变得激动起来。
不久,哗啦一声,云知还钻出水面,提剑而立,手上所持长剑,别人或许认不出来,阮青红却只看一眼就已知道,那正是自己昨天被打落水中、无颜再拾起来的清莹剑。
她又是羞愧又是感动,脸上不觉流下了泪水。
云知还运起真元,周身水汽蒸腾,片刻功夫,衣衫已重新变得干燥整洁,他伸指一弹莹润清透的剑身,悦耳的剑鸣直达云天,不由朗笑一声,道:「好剑!」
司马盛光道:「你想要以这柄败者之剑赢我?」

「我师姐说过,『胜败乃兵家常事,吸取教训,努力修炼,下次再还回去就是了。』」云知还道,「今日司马道友以败者之剑称呼它,安知明日它不会又被冠上胜者之剑的称号?」
远处听着的李萼华和阮青红心中所想又有不同。
李萼华只觉得心中甚是甜蜜,没想到自己那么久以前随口说出的一句话,云知还居然还记在心里;阮青红却是不禁精神一震,心里又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司马盛光点了点头,不再多说,只作出一个「请」的手势。
云知还缓步走近,一剑刺向司马盛光胸前膻中穴。
司马盛光咦了一声,随手一刀格开,嘴上忍不住道:「你这算是哪门剑法?」
云知还大笑道:「无招胜有招的道理,司马道友莫非没有听说过?」
司马盛光又格开云知还毫无章法的一剑,心里又觉好气又觉好笑,道:「这就是云道友所开创的新武学?」
云知还朝着司马盛光刷刷乱刺,道:「不错,我这门剑法,世上绝无仅有,每一剑都与别人不同,每一剑都与上一剑不同,便叫『胡思乱想之剑』,司马道友觉得如何?」
此话一出,司马盛光向来不苟言笑,还能勉强忍得下来。南朝观战的人群,却几乎全都忍俊不禁,大笑出声。
于红初更是笑得直打跌,毫无形象可言,拍着绛云仙子的大腿,断断续续地道:「周妹妹……你从哪里,哪里收来这么一个……活宝徒弟?」
绛云仙子忍住笑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么,他一向如此,你习惯了就好。」
北边的平台上,许多人同意绷不住笑了,只是他们一接触到一身黑衣的司礼官扫来的凌厉目光,便立即忍住了。
柳清园脸上也残存着一丝笑意,无奈地摇了摇头,道:「真是胡闹。」
「恐怕没这么简单,」司马长平道,「你再看看。」
柳清园又往场中看了一会,云知还的随手乱刺,看久了竟隐隐有一种莫名的秩序感,不由惊讶地道:「这难道还真是一套剑法?」
司马长平道:「或许不成体系,不够成熟,但是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一套剑法』。」
柳清园道:「古怪,古怪,这是什么剑法?我竟从来没有听说过。」
司马长平道:「我也没有听说过,更像人的身体面对外界的环境,自然而然做出的回应。由于每一个人都不一样,便等于每个人都天然地拥有一套剑法,这的确可以算得上是世上绝无仅有的了。」
如若举父和樊迟们在此,定然会对云知还的剑法产生一种熟悉感。盖因这套剑法,便是云知还由秦迟锦最初的那股剑意,领悟而来,「胡思乱想之剑」,或曰,「流识之剑」。
云知还当然没有秦迟锦那种本事,能自由掌控自己的意识,他每次出剑之时,还要做一些额外的工作,即在心里飞快地剔除掉一切学过的剑招,尽量做到只凭本能出剑,以避免重复。这并不容易,相当于去掉修道以来所受过的种种剑术影响,靠近、还原那个天生的自己,肉体的自己──心灵被后天的知识「污染」严重,只有肉体感觉到的,才是最接近本真的第一手经验。
这是云知还临时想到的理论,并不一定准确,但已能让他渡过这次难关。
司马盛光越战越感惊讶,不知不觉之间,他已把自己那套还不成熟的刃空刀使了出来。令他欣喜万分的是,原本只有一个轮廓的刀法,在这种情形之下,细节纷涌而至,最后已如泡过热水的茶叶一般,饱满、舒展,施展起来得心应手,到了挥洒自如的境界。
但是,即使这样,仍然不够。
转眼之间,司马盛光一套刀法已使掉一半,而云知还虽然左支右绌,狼狈不堪,却总能在绝境之中再造生机,逃出生天。
南朝的平台上,于红初早已收起了笑容,讶然道:「周妹妹,你这徒弟可以啊,就这么胡打瞎打一通,竟然就要赢了。」她当然也看出了云知还这一套剑法颇有意思,只是性喜开玩笑,故意把它说成是胡打瞎打。
绛云仙子笑道:「我也没有想到,我这徒儿会带来这么多惊喜。」
前排的申小卿和李萼华同样感到十分惊讶。
申小卿还有些不敢相信,道:「师姐,师弟是不是不会输了?」
李萼华道:「不止,等司马盛光把他的刀法使完,他可能就要先认输了。」
申小卿道:「他为什么要认输?他可以跟师弟一样,胡乱出招,一直耗下去。」
李萼华道:「这时他已经意识到,乱打和乱打是不一样的,当着这么多行家的面,他怎么好意思继续出招?」
果然如李萼华所想,当司马盛光噼出最后一刀,仍然被云知还以莫名其妙的剑法化解之后,他长叹了一声,跳出三丈远,朝云知还拱了拱手,道:「云道友,不用再比了,我认输了。」
顿时,南齐一方的欢呼之声,浪潮般在天地间滚来滚去,尽管有很多人不明白,云知还到底是怎么赢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也可以「瞎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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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云梦会武 (八)

赛后,云知还一行人又去游湖赏景。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次李萼华没有再刻意矜持,而是把他好好地夸奖了一番,听得他心花怒放,看着她姣好的面容和修长的身段,心里又不禁有些蠢蠢欲动。
其他人也没有吝惜赞美之词,连罗节都忍不住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一行人说说笑笑,看天落进水里,云朵像羊群一样在湖中漫游。
云知还实在很喜欢这种感觉,不只是因为他赢了,还因为有这么多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漫无目的地消磨时光。虽然什么都没做,但是他心里感到很充实。
其间,有一个年轻女子送了一封信给于红初,她拆开看了之后,脸色短暂地凝重了一阵。云知还问她是不是京师传来的消息,她却说一切等明晚再说。云知还也就不问了。
众人打打闹闹地度过了一个平澹而愉快的下午,傍晚分别之时,绛云仙子凑到于红初耳边说了什么,她笑了一声,好像说了一句,「这样不好吧」,云知还没有听清楚,然后她就离开了,在转身之时,似乎还瞟了他一眼。
回到松木房子后,云知还和师姐们讨论了很久明天的比赛。
申小卿的对手叫拓跋涛,是北齐三大家主之一拓跋圭的二儿子,据说天生神力,又练有金元甲之类的体术,不好对付。
李萼华的对手是一个名叫路西衍的中年剑客,作为北朝排名第三的门派,浮游仙宫的大弟子,他的实力自然也不容小觑。
能进决赛的选手即使不代表在该国的实际排名──这是很多原因导致的,比如说上一届的优胜者不能重复参加同一境界的比试──也不会差到哪去,这是她们早就有所预料的,所以心态都很平稳。
到了巳时正,李萼华和申小卿都去休息。
云知还不愿去打扰她们,虽然有点憋得慌,也只好强忍着。
幸好,还有师父。
刚到子时,云知还就有点迫不及待地从床上爬起,偷偷摸摸地出了门,摸到师父那座房子的门前。
今晚的月亮很圆,深蓝色的天幕上,偶尔飘过几朵蓬松的白云。纤细的树影投到松木做的门扇上,像是一幅清新澹雅的水墨画儿。
云知还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怀着愉悦的心情,在门上轻轻推了一下。
吱呀一声轻响,门开了。
他不禁有些得意地想,师父不会已经预料到我要来了吧?门居然都没闩。
他小偷似的跨进房内,再把门轻轻地关上,转过身,往黄花梨木的架子床上看去。
凋花的窗子半开着,月光如水般流泻进来,一个女子背对着他侧躺在床,轻薄的纱帐无法遮掩她美好的身形,蜂腰梨臀,四肢修长,露在素白棉裙外的两条小腿,线条极为流畅,腿上肌肤像刚刚打过蜡一样,呈现出一种细腻瓷滑莹润的光泽,迷人极了。
她的脚上还穿着一双精致的水晶鞋,伸到床外,像是两枚小小的发光的月亮……
等等,水晶鞋?嗡的一下,云知还脑中发起蒙来,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心脏开始扑通扑通乱跳,浑身血液好像突然凝固了,又像是突然沸腾起来。
他试探着叫了一声:「圣使大人?」
没有回应。
他咽了咽口水,滋润一下干燥的喉咙,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上半身钻进纱帐内,往她脸上看了一眼。
果然是于红初。
她似乎睡得正香,脸上神情沉静温婉,与平日所见大不相同,有一种名门闺秀的气质。
不可能啊……云知还怦然心动之余,又不禁暗暗嘀咕起来,怎么会是圣使大人睡在这里,师父去哪了?
按照常理来说,于红初也不应该睡得这么沉,连房中多了一个人也没察觉到。
云知还又试探着叫了几声,不知是什么心理在作祟,每一声都小得跟蚊蚋似的,好像并不希望她真的醒来。
此时她的身子是如此之近,熟悉的兰草香味云气一般,把云知还笼在其中,让他心醉神迷,一时舍不得离开。
他看着她光洁雪腻的脸颊,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不如,偷偷亲她一口?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顿时无可遏止,把云知还的头脑心灵都占住了。
他心里怦怦乱跳,虽然知道不该,这一瞬间,却有无数开脱的理由涌了上来:她不可能没有察觉到我,也许是在装睡?也许她也喜欢我,才故意跟师父调换了房间,引我上钩?如果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被人偷亲了一口,好像也没什么损失?还在无意之中抚慰了一个春心荡漾的年轻人,做了一件不大不小的好事?
他明明知道这些都是借口,却总是往这些方面想,他甚至想起了遇见申小卿她们那天,自己说过的话,「好男人我不敢说,但是我绝对尊重女孩的意愿,这点在今晚之前却是可以保证的。」多么冠冕堂皇的话语,但是这并非没有漏洞可钻,自己当时说的可是「今晚之前」,往后自然是不算在内了。
他有些沮丧,自己还真是一个软弱的禁不起诱惑的年轻人。
而这当然也是一个借口。
头脑太过聪明或者说复杂,让他透过种种自造的迷雾,清晰无比地看见了自己的心。
嗯,我就是想亲她。
云知还低下唇去,带着罪孽和决绝,在她柔嫩的面颊上,轻轻地触了一下。
柔软、温润、腻滑的感觉,从他唇上闪电一样传往全身。
云知还感觉身心都在这一次轻柔的触碰中战栗起来。
更令他尴尬的是,胯下阳根刷地一下,翘得快要贴到小腹上。

「有这么夸张吗?」云知还有些无语地看着裤裆里顶起的帐篷,站起了身子,犹豫着要不要走。
就在这时,于红初翻了个身,一只欺霜赛雪的玉手,啪地一下,打在了他的胯下。
虽然不疼,但云知却还是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以为被抓了个正着,哪知道于红初翻身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奇怪啊,这样都没醒。」云知还在那里胡思乱想,「嗯,是了,圣使大人一定是跟师父说好了,在和我闹着玩呢。」
这么一想,他忽然放松下来,原来的负罪感也消散了不少。
他弯下身子,伸手捧着她的脸颊,对准那两片水嫩鲜润的唇瓣,重重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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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1/7发表于popo
第四章 云梦会武 (九)

自认为找了个很好的借口,云知还吻得又细致又深入,把于红初两片温软的薄唇含吮舔舐了不知多少遍,还把她的牙关撬开,钻了舌头进去,纠缠搅拌她滑嫩的香舌。
在此之前,他哪里能想到有一天可以如此亲近这位圣使大人,看着她恬静的面容,除了与往日无差的美貌之外,更觉出十分的可爱来。忍不住嘴唇上移,在她光滑白皙的秀脸上乱亲乱舔,每一寸肌肤都没有遗漏掉,只一会儿功夫,就把于红初风华绝代的一张瓜子脸儿涂上了一层亮晶晶的口水。
云知还退开一点,在月光下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只是见她还没醒过来,不免就有点情绪了,「好啊,还敢装睡,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他把纱帐撩起挂在玉钩上,见她两条雪白的小腿特别显眼,便俯身过去,轻轻地抚摸着,只觉得细腻凉滑,手感极好,尤其是抚摸到纤细的足踝时,心里更是阵阵悸动,情欲急速翻腾。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情形,那时她轻盈地立在一竿翠竹上,彷佛九天玄女降临凡间一般,那么地优雅和美丽,素色的长裙,穿着水晶鞋的玉足,整个人干干净净的,甚至有点不染纤尘的味道,谁能想得到那就是风流远播的右圣使大人于红初呢?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反差,才会引得这么多男人为她倾倒和疯狂吧。
云知还心里胡乱想着,手上却不客气,推开了她脚上套着的水晶鞋的鞋跟,伸手进去揉摸她的玉足。
她的一对脚儿柔若无骨,精巧绝伦,像是一方上好的软玉,又经天底下最好的匠人精心凋琢过,足弓、足趾、肌肤纹理,全都美得不可思议。
云知还爱不释手,一边反复揉摸着,一边在她光滑的小腿上不停亲吻。渐渐亲到足踝附近,他的鼻子嗅到了一点澹澹的薄荷味,「原来她怕穿这鞋子会有味道,就撒了一些药粉进去」,他摸了摸她的鞋子内部,除了发现一些粉末之外,还发现这鞋子里面是软的,并不像真正的水晶鞋,「嗯,这肯定是怕硌着脚」。
美丽与舒适两不误,这才像是圣使大人的风格。
云知还自觉发现了她的一个小秘密,心里有些小欢喜。
闹了这么久,底下的家伙早就不耐烦了,他决定加快一点速度。
他把她的身子摆成仰卧的姿态,两条美腿曲起,分开在两边,摘掉她左脚上的水晶鞋,然后把裙子慢慢往上翻。
于红初的下身一点一点暴露出来。两截小腿是纤细修长的美,膝盖是精巧圆润的美,大腿则是浑圆紧实的美,云知还忍不住把她的裙摆一下子掀到腰间,眼前的美景让他不由呼吸一窒。
于红初白裙之下什么都没穿。
修剪整齐的阴毛,晶莹粉嫩的花唇,微微鼓起的雪丘,一切都是那么地美丽和诱人。
尤其让他受不了的是,黏闭着的蛤嘴处,一线清亮的粘液,流入了两瓣绵股之间。
他的血液瞬间沸腾了,猴急地解开自己的腰带,掏出涨得发疼的阳物,在她穴口处随意挑磨几下,便对准了,勐地一耸,狠狠刺入她的玉穴之内。
「呜!」于红初仰脖呻吟了一声,悠悠地醒了过来。
她目光幽怨地看着在自己身上不停耸动的男子,道:「小家伙,你想弄死姐姐吗?」
云知还见她终于不再装睡,便稍稍停下动作,压在她身上,搂着她亲了一阵嘴,笑道:「圣使大人,您再不醒过来,我就要在您的身体里射了,到时候您一睡三个月,醒来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可别误以为自己是踩了什么脚印,要生出个蛇人来才好。」
于红初轻啐了他一口,「胡说八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戴着那个东西,跟女人可生不了孩子。」指了指他手上的玉扳指。
云知还道:「我师父连这个都告诉你了啊?」
于红初道:「不然呢,我俩可是过命的交情。」
「好到共一个男人吗?」云知还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于红初道:「你别想得太美,先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再说。」
「看了本事之后呢?」云知还不依不饶。
于红初笑道:「怎么,有我一个还不够啊?」
云知还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道:「美人嘛,当然是越多越好。」
「小家伙,别太贪心了,还没有人能一口吃下我们两个。」

「那就更有成就感了。」云知还凑到她耳边道,「我现在只要一想到哪天能把圣使大人和师父迭在一起,在两只小穴里尽情进出,就忍不住兽血沸腾的。」
于红初轻咬了下唇瓣,雪脸上浮起一抹晕红,道:「你可真会想。」
云知还感觉到她的花径内泌润渐丰,团团嫩脂不断蠕动收缩,有力地掐挤着自己的肉棒,知道她也已情动难耐,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强烈的抽耸欲望,嗓子有点发哑地道:「我师父在哪?她不会是躲在什么地方偷看吧?」
于红初细吟了一声,似乎被这个想法弄得有点难以自持,飞快地道:「不错,她就躲在窗外,等着看自己的好徒儿怎么插自己姐妹的小穴呢……」
轰的一下,云知还的欲火熊熊燃烧起来,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般,臀部高抬重落,狠狠夯击着于红初的小穴。
「呜,呜……好快,好深……啊啊,啊啊……我要死了,要死了……」
于红初的呻吟叫唤声,淫媚异常,让云知还想起第一次跟自己师父交合的情景,一时狂性大发,双手叉着她的膝弯,把她的两条美腿紧紧地按在香肩两侧,自己则手撑足蹬,倾压其上,借助着全身的重量,对着她斜举的玉穴又耸又刺,状如疯魔。
于红初纤腰欲折,一动不能动,只能无助地承受着云知还一次比一次大力深入地撞击,她的全身都在震颤,肌肤变得无比敏感,秀脸上布满迷人的嫣红。
等云知还终于在层层迭迭的嫩肉中,翻找到她玉穴深处的花心子,顶着它又戳又碾的时候,她终于失控地大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两只玉足绷得笔直,好像两根尖尖的竹笋,布满香汗的娇躯乍绷乍酥,螓首后仰,紧抵着床单,无意识地左右摆动。
云知还居高临下,观察着她面部表情的每一丝细微变化,噗叽噗叽地插着她紧窄的小穴,也不知在她体内进出了多少次,感觉到她的身体反应越来越强烈,知道她的高潮就要来了。
透过分开的两条美腿,他能看到她满是绯红的玉脸上,沾着星星点点的蜜液,忽然灵机一动,手放开她的膝弯,抓着大腿根,把她摆了个头下臀上的姿势,半站起身子,阳根斜挑,一轮急耸,足有四五十下,每一下摩擦都极为强烈,不由身心俱酥,精液汹涌,尽数灌入了她的小穴之内。
被他滚热的阳精一烫,于红初浑身一颤,「啊啊啊啊」一阵大叫,穴肉剧烈痉挛着,花心大开,把一股股又暖又稠的花浆,从下身接缝处喷洒了出去。
此时她素白的裙子在腰间铺开,好像一朵盛放着的春花,玉臀间的小穴,则是另外一朵,从两朵花的中心处,一注注稠滑浆水喷泉般四溅开来,当真是美到了极点,也诱人到了极点。
云知还达到了他的目的:飞溅的浆水不出意料,把她的秀脸完全打湿了,淫艳动人之处,竟是难描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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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云梦会武 (十)

云知还气喘吁吁地把她放下来,侧躺在她身旁,笑着道:「圣使大人,您刚才喷了好多水儿。」
于红初高耸的胸脯犹在剧烈起抚,伸手抓起床单一角,抹去潮红的玉脸上粘腻的浆水,睁开美目瞟了他一眼,道:「小家伙,亏你师父还说你温柔体贴,我看啊,就是一头牛,也比你怜香惜玉得多。」

「原来圣使大人喜欢温柔的啊。」云知还爬起身,抱着她身子一转,摆成了个牝犬般的姿势,把她的裙子卷在腰间,露出两瓣圆滚滚的白臀和底下汁水淋漓的嫩穴,再脱掉自己身上的衣衫,握着重新勃起的大棒子,不断撬磨她的穴口,「那我这次一定体贴一点。」

「唔,唔……」于红初嘴里轻轻哼着,左手抬起,把散落的乌发掖在耳后,露出一只白皙秀美的耳朵,侧过脸来看着他。
云知还见她玉脸泛红,眸含春水,脸上现出迷醉的神色,不禁好奇道:「圣使大人莫非独守空闺很久了?」
于红初道:「也不算很久,小半年吧。」
「这是为何?」
「你不觉得,」于红初道,「这种事情变成日常,就没意思了吗?」
云知还道:「原来圣使大人是在有意地节制自己。」

「肚子饿久了,普通的饭菜也会变得可口。」于红初脸上笑盈盈的,有点挑衅地瞟了他一眼。
云知还道:「看来圣使大人刚才是在骗我。」
于红初道:「骗你什么了?」
云知还把着她的纤腰,下身往前用力一送,啪地撞到她的圆臀上,掀起一阵迷人的肉浪,道:「明明自己喜欢的是粗暴的,却嫌弃我不够温柔。」
于红初被他插得娇呜了一声,小穴里被塞得满满的,阵阵火热的感觉从那里传来,不由嗓音有些发颤:「你胡说……呜,呜……呜呜,呜呜……」却是云知还紧箍着她的雪腰,开始大抽大耸。
粗长的肉棒把两片粉白花唇撑成一个圆形,伴随着唧唧淫响,在紧致湿润的甬道中疯狂进出,每一次都是退至龟首,没至尽根,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到速度,一息之间就能抽添好几次,很快,溢出穴口的密液就被磨成了一片白沫。
云知还一口气抽送了两百多下,阳物被嫩滑阴肉吸裹摩擦的感觉,让他爽得直抽冷气,只是这次在隐隐察觉到射意之时,他立即停下了,把龟头抵在她的软弹花心,就此不动了。
于红初正快感如潮,美得浑身打颤,忽然从高处跌落下来,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满地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云知还笑道:「我忽然想起来,圣使大人胸前的一对美乳,我还没有看过、摸过,这么快就泄了,有点不值。」俯下身去,双手钻进她的领口,一手握着一只,边细细抚摸,边啧啧赞叹,「好圆,好软,圣使大人这是怎么长的?怀里揣着这么美妙的物事,难怪连肚兜儿也不舍得穿上呢。」
于红初被他摸得甚是受用,美目微微眯起,嘴里哼哼道:「还能怎么长的?
你师父怎么长的,我自然就怎么长的。」
云知还听她提到师父,被嫩穴紧紧包裹着的肉棒不禁又涨大了几分,凑到她耳边道:「圣使大人现在是不是很难受,所以才老是出言挑逗我?」
于红初嗯了一声,道:「你要是长了这么一对东西,被人又摸又捏,也会难受的。」
她这话十分古怪,云知还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道:「那我可要庆幸自己没长了。」手上使劲,搓面团似的,把她一对丰圆玉乳弄成种种形状,又不时去夹揉她粉嫩如樱桃的乳蒂,把它们弄得娇娇挺立起来。
于红初呜呜呜地轻哼细吟,雪脸和玉颈都渗出了一层薄薄的香汗,看上去极为催情。底下花穴酥痒难耐,她便扭腰摆臀,夹着云知还的肉棒自行套弄起来。
云知还见火候差不多了,便放开了她的嫩乳,转而一手握起一只玉足,提缰执辔似的,放开动作,尽情驰骋起来。
于红初的右脚还穿着水晶鞋子,云知还握着她的脚背和鞋底,提在半空,由小腿到鞋尖,线条起伏流畅,甚是优雅;另一只脚儿却是一丝不挂的,足背晶莹雪腻,足底白里透红,握在掌中软绵滑腻,手感甚佳。
无论视觉还是触觉,都是绝美的享受。
云知还越是耸弄快感越是强烈,渐渐不能自持,每一下冲刺都用尽了全力,大腿根和腹部肌肉撞在她圆翘的雪臀上,发出「啪啪啪」地震响之声,听在耳中,直令人热血如沸,销魂蚀骨。
于红初浑身娇颤,失控地大声呻吟,摇臀甩乳,狂乱地迎合着身后男子的冲刺,已是彻底地沉迷于肉欲之中。
云知还见了她这模样,几乎无法把她与那个风华绝代、高贵娴雅的右圣使联系起来,只觉得一种强烈的悸动,砰地一声,在心间炸开,忙抱着她一阵急耸狠弄,蓦地,最敏感的龟头不知突进了什么地方,被一团嫩到极点的软肉牢牢卡住,尾椎处顿时升起了一道冷电,不由低吼一声,扑在她身上,精关大开,突突突地喷发起来。
于红初手上一软,被他扑倒在床,极致的快美汹涌而至,忍不住哀叫了一声,犹如垂死的天鹅,花道剧烈痉挛着,泄出大股大股的阴精。
云知还压在她香暖绵滑的身体上,一时不愿意起来,在渡过一口真元给她之后,才懒洋洋地道:「圣使大人,现在感觉如何?」
于红初缓缓吐出一口气,道:「差点就死过去了。」
这可算是最高的赞扬了。云知还心满意足地在她绯红的脸颊上亲了亲,道:「可见我的本事不赖。」
于红初推开他,翻身坐起,笑着道:「你师父确实没有骗我。」
云知还往窗外看了看,道:「我师父呢?你不是说她在外面看着吗?」
于红初伸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笑道:「她在这里施了一个敛息术后就走了,那时你还没有来呢。我随口瞎说的你也信,可见你色迷心窍得厉害。」
云知还叹了口气,道:「看来一龙二凤的计划,暂时是无法完成了。」
于红初道:「你还是先搞定你的两个师姐吧。」
云知还耸了耸肩,道:「那就更没希望了。」
「哦?她们很抵触吗?」

「也不算很抵触吧,只是我大师姐心里有点介意,我又不愿意勉强于她,提过一次,她不同意,也就没再提了。」
于红初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道:「看来你还挺可怜的,这样吧,我带你去一个更刺激更好玩的地方,犒劳犒劳你,你看怎么样?」
云知还道:「那可太棒了。那地方在哪里?」
于红初笑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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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美人为酿 (五)

他凑前捧起她的雪脸一看,见上面满是高潮过后的红晕,几缕秀发被汗水粘在脸颊嘴角,鼻翼不断翕动,喷出阵阵温热香息,眼睛满足又疲倦地闭起,睫毛轻颤,竟是昏睡过去了。
云知还满是怜惜地在她俏脸上柔吻一阵,便把她的身子温柔地翻过来,让她在毯子上舒服地躺好。看了看她两条美腿间一片狼藉的玉蛤,亲了亲手上戴着的扳指,自语道:「这枚扳指真是稀世珍宝,我可不能弄丢了。听老爹说,把仙子与自己云雨后的淫液抹上去,便能开始修道,不知是真是假。」
他爬到她腰间,左手拇食两指按住两片薄唇柔柔一分,啵地一声轻响,女子最隐秘的嫩红阴肉已暴露在他面前。只见团脂娇蠕,春露遍覆,煞是勾人欲火。
淡淡的腐兰味中,另有一股清冽的香气,云知还一闻便知道,是一开始她口中香液的味道。
他一怔,想起李萼华所中之毒唤作美人酿,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名字的意思是,能把女子的体液酿成一种与酒相类的饮料。想起先前那冷冽甘醇的口感,云知还大感惋惜,自己真是暴殄天物,无意之中竟然糟蹋掉了一管佳酿。
此时追悔无用,他叹了口气,戴着扳指的右手拇指在她蛤口弄湿,一点点地插了进去。
李萼华的花径细长,湿润温暖,紧紧吸裹住拇指,有种香艳又刺激的感觉,云知还的胯下阳物立即又勃了起来。
他看了看美人微微蹙起的秀眉,不由苦笑:「真是个迷人的小妖精,再等等吧,等我看完这玉扳指有何奇异之处,再来好好地疼你。」
他把拇指抽了出来,手举在面前细看。正奇怪怎么没动静,扳指便嗡地轻震一下,射出了两道扇形光束。像是在感应什么,光束微微颤动一会,然后投到了云知还和李萼华的身上,把他俩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云知还惊奇地看着,不懂这是在做什么。
忽见两道光束收回,微微一抖,合成了一面半圆形的光幕,垂直立在他眼前。
云知还仔细一看,光幕上有许多图像和文字。文字的开头引了一段《周易》上的话:
「有天地然后有万物,有万物然后有男女,有男女然后有夫妇,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君臣,有君臣然后有上下,有上下然后礼义有所错。」
这是在证男女交合之重要。后面紧跟着一大段文字,竟然是修行的功法口诀。
云知还不禁大喜,又去看图像,这下吃了一惊。原来那些图像全是各种姿势的正在交媾着的一男一女,男女面容服饰栩栩如生,分明就是自己和李萼华。旁边还有注解文字,说明交合技巧和注意事项,如何与功法口诀配合,使修习之人早日得证阴阳大道。
云知还想,这就是老爹所说的修行途径了。
但是他又想到:我又没有修道所需的根骨,如何能修习上面所记载的功法呢?
像是感应到了他的想法,光幕一动,又换了一个画面:云知还的影像压在李萼华的影像上,不停地耸动。
云知还不禁摸了摸下巴,这是什么意思?一直与李萼华欢爱下去就可以修习了?
他看了看还在熟睡的李萼华,见她嫩脸匀红、玉体横陈的模样甚是诱人,便又跪到她胯前,俯身在她脸上亲了几口,不好意思地笑笑,口不对心地道:「李仙子仍没醒来,看来是中毒不浅,我还得再射点解药进去才行。」手抄起她粉光致致的双腿,扛到肩上,身子一压,已把她的娇躯对折了起来。勃挺如铁的阳物在她蛤口磨了一会,便对准了用力耸进去。
云知还双臂搂着一双修长美腿,眼睛盯着两人的结合之处,轻抽缓送一会,待她花径湿透,便又大力耸弄起来。
李萼华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感到那份熟悉的酥麻透骨,便又苏醒了过来。待发觉身上的男人竟然还在自己的身体里进进出出时,顿时羞到了极处。她立即回想起了方才被他弄得快感如潮、理智尽失之下,自己又喊又叫、花浆如漏的情形,不禁丽颊蒸透、身心俱颤地哀鸣一声:这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完?
云知还哪知道她此时的想法,对着她花径深处的庾膏嫩脂急挑狠耸一阵,又去寻那粒脆滑软弹的花心。这回有了经验,没费多少功夫便找着了,棒头频频戳去,每一下都是倾尽全力,又凶又狠。
李萼华休息了一会,又有修为在身,体力已恢复了大半,挣扎得比前次更加激烈,口中哀吟阵阵,螓首乱摇,胸前一对尖圆玉乳跳来荡去,迷人眼目。
云知还见她挣扎得厉害,便把她两条长腿紧紧压上香肩,使雪臀高举在半空,自己倾压其上,肉棒直上直下,对着她的嫩穴狠戳猛刺。
李萼华两截雪白的小腿被举过了头顶,娇躯被紧紧压着,一动不能动,阴中唧唧作响,被刨刮出一股又一股粘稠花浆。她脑中不由一片混乱,只要一想到自己此时的姿势,就粉脸如烧,浑身娇抖,忽一下被戳得狠了,呜地长吟一声,便又大丢起来。
云知还正耸到畅快处,被她的阴精一浇,不愿再拖,便也射了给她。
静静感受了片刻,正奇怪没啥异状,忽然扳指微热,马眼一开,似乎吸了一滴什么东西进来,周身顿时升起一种暖融融的感觉。一会儿过去,竟然饱睡了一觉般,精神抖擞,阳根又勃了起来。
李萼华立时感觉到了,不禁心下一慌,暗道:「完了完了,他又要来了…
…」穴肉一颤,像是迎接熟客般,竟自行分泌了一注蜜液出来。
云知还提枪又上,这回把她摆成一个侧躺的姿势,一手握住她左腿膝弯,把微微发红的柔嫩膝盖贴在她胸前,坐在她圆润的大腿内侧,从侧面耸了进去……
李萼华觉得身上的男人野兽一般,又凶猛又持久,把自己摆成种种羞人的姿势,时轻时重,或急或缓,抽耸研磨,刨刮搓揉,把她送上一次又一次颠峰。
初时她还稍微挣扎一下,待身心适应了这种激烈的交合,没那么羞耻,或者说羞到麻木了,便觉出种种妙处来。知道此时阻止不了他,逼人的快美又弄得她心酥体软,就有些自暴自弃了,由得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有时被他弄到极酥绝痒处,她甚至悄悄地挪了挪身子,暗暗把花穴迎上去,好让他刺得更准更深些。
云知还也是销魂无比,体力和阳精在苏醒后的玉扳指加持之下,回复速度极快,竟像是不会疲累匮乏,让他大为惊异,忍不住在她身上射了一注又一注,前所未有,酣畅淋漓。
又一次堤坝崩溃之后,云知还算算时间,已有一个时辰,便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再看到香汗涔涔、周身白里透红、软躺在羊毛毯上的李萼华,就又拿出一条手帕,把她下身液化了的精水擦干了。
想着差不多了,云知还便穿好衣服,在李萼华脸上吻了一吻,帮她把大衣披上,站起身来,走出十多步,提声喊道:「罗仙子,小卿仙子,你们在哪里?」

第一章:美人为酿 (六)

远远地传来罗节的声音,「你好了吗?我们要过来了。」
云知还道:「好了。」话音方落,眼前一花,申小卿与罗节两人已俏生生地站到了面前。
罗节走近李萼华身侧,蹲下身子,伸出三指搭在她的脉门,一会儿起身喜悦地道:「师姐没事了!」

「太好了,」申小卿向云知还施了一礼,「多谢云公子。」脸上除了害羞,还有一丝赞赏之意。
云知还有些得意地笑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看了眼沉睡的李萼华,接道:「两位小仙子可否取些清水来,为李师姐擦洗一下身上秽物?如果可以,也请替我准备一些。」

「别小仙子小仙子的,听着别扭,你直接叫我们名字即可,」罗节游目四顾,顿了一下,手往右边树林一指,「就那块大石头后面吧,你跟我来。」
两人来到那块大石后。
罗节双手结成一个奇特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词。一会儿,两人面前六尺高处凝结出一朵车盖大小的乌云,乌云之中闪电纵横,却不过手指粗细。一堆冰雹从云里噼里啪啦掉了下来。那些冰雹像有生命似的,不到十息,便自行砌成了一个足够一人使用的冰质浴桶。雨水适时降落,迅速注满了它。
罗节收手笑道:「怎么样,够你洗干净了吧?」
云知还看得满心羡慕,忙道:「够了够了,罗仙子法力无边,小生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罗节道:「少拍我马屁。」嘴角微翘,蹦蹦跳跳地去了。
等云知还洗完出来,罗节和申小卿也已经替李萼华清洁好了。云知还见罗节对着他冷笑,申小卿满脸晕红,螓首微垂,不敢看他,知道她们定是发现了自己的辉煌遗迹,不觉浮想联翩。
罗节不怀好意道:「忘了告诉你,大师姐平生最恨淫贼,接的任务最多的是抓淫贼,死在她手里最多的也是淫贼。」
云知还一怔,道:「这是为何?」
罗节见吓不住他,不禁失望地摇了摇头,不再说了。
云知还便把请求的目光转到了申小卿身上。
申小卿向来心软,拗不过他,便抬起头来,妙目在他脸上一溜,迅速转向了别处,轻轻柔柔地问道:「云公子可知道四大家族?」
云知还道:「知道些大概。当年神后起事之时,便是借助沈、李、蔡、陈四大修行世家之力,在短短的一年时间,迅速控制住了南四州,与北边分庭抗礼,建立起了齐国。」
申小卿点头道:「不错,大师姐便是四大家族中李家的人,不过她那一支是旁支,不受主家重视,后来发生了一些矛盾,就与父母搬了出来,从此不再回李家了。」
云知还道:「可惜。」
申小卿笑道:「你要是知道大师姐搬出来的原因,或许就不会觉得可惜了。」
云知还道:「哦,那是什么原因?」
申小卿叹了口气,道:「李家一位大长老的孙子,叫作李行云的,垂涎大师姐的美色,平时死缠烂打不说,有一次趁着大师姐熟睡之时,竟然色胆包天,想要非礼她。还好大师姐机警,没让他得逞。大师姐本就忍了他很久,这下如何再忍得下去,便告到了邢事堂那里,你猜结果怎么样?」
云知还也叹了口气,道:「想必是那李行云仗着爷爷的身份,说李师姐诬告于他,又或者更无耻一点,倒打一耙,说是李师姐主动勾引,半途反悔,要好处不成,才故意闹大,妄图逼他私了,以获取更大的利益。」
罗节咦了一声,道:「你倒是亲眼见到过一样。不错,李行云选了更无耻的那种。」
云知还道:「李师姐这件我没看到,其他相似的案例却是所在多有。只因世间无耻之徒既多,此类事情想要取证又是那么地困难。」
罗节道:「听起来你倒像个好男人呢。」
云知还笑了笑,道:「好男人我不敢说,但是我绝对尊重女孩的意愿,这点在今晚之前却是可以保证的。」
罗节道:「那你今晚破例了,后悔吗?」
云知还道:「不后悔,人命当然比原则大。」说完忽觉一阵心虚,只因方才贪恋李萼华的美色,又要验证玉扳指的效果,除了前两次还算是在勤勤恳恳地工作,后面全是假公济私,中饱私囊,不禁暗骂自己虚伪。
申小卿道:「我们会向师姐解释清楚的,虽然她心里要难过一阵,但总好过丢了性命。」
云知还点了点头,道:「相信她能明白过来。接着说后面的事吧,李师姐搬出去之后呢?」
申小卿道:「师姐为表清白,也是为了躲避李行云,与父母搬到了高凉郡,不料没过半年,就出事了。那时正是神后立国第二年的秋天,神后与魔尊大战了一场,不分胜负,约好五年之后再战,便闭关修炼去了,由左圣使代掌朝政。当时国人尚未见识过左圣使的手段,有些人便趁局势不稳,偷偷引入南海浪人,进来烧杀抢掠一番,好给圣使大人添些乱子——要是一个处置不好,朝中自有人趁机发难。大师姐的双亲便死于那场动乱之中,母亲更是被贼人奸淫致死的。那些贼人十分暴虐,当时师姐年仅十三岁,竟也不愿意放过她,危急之时,我们师父从上空路过,听到了师姐的哭声,下去救了她,又见她天分很高,就收入了门下。
要是师父晚到一步,我们今天恐怕便见不着她了。」说到入神处,竟忘了害羞,粗俗字眼也不曾略过。

「原来如此,」云知还忽然很是后悔,方才竟然没有更温柔怜惜些,只是现在后悔也晚了,便追问道:「那些贼人后来怎样了?」
申小卿道:「师父当场便杀了十几个,但是他们当中也有高手,逃遁方式更是诡异,所以剩下的被他们逃走了。不过收到他们入侵的消息后,左圣使立即派出右圣使大人,把他们一一找了出来,问完口供之后,全都杀了。后面的主使自然也被揪了出来。」
云知还道:「那李师姐一定恨死李行云了。」
申小卿道:「杀害父母的直接凶手已死,大师姐只能把仇恨记在间接的凶手上了。」
云知还叹了口气:「李家势大,分管一州之地,李师姐要报仇只怕很难。」
申小卿道:「所以在那之后,她从没提过报仇的事儿,只是把精力放在抓捕凶犯和截杀淫贼上。我们都愿意相信,她已经忘记了仇恨。」
这时月亮已升得很高,一闪一闪的星星像一些碎银子,被输急眼的人一把掷到了铺着蓝色垫布的赌桌上。
罗节估算了下时辰,对云知还道:「时候不早了,你若是想回去,我们送你。」
云知还看了身旁的申小卿一眼,见她脸上带着微微笑意,一身浅黄红罗衣,被风吹得向后飘起,整个人便如同凌波仙子,似乎随时都要踏浪而去,心中顿感万分不舍。再想起认识她们三人以来,种种奇闻异见,深深意识到在她们的只言片语背后,隐藏着的是一个多么庞大富丽的世界,与之相比,自己原来的生活只是沧海中的一粒粟,九州上的一口井,所能观察到的,不过是一圈小小的天空和偶尔掠过的几只飞鸟而已。
想到此处,他决心已定,便向申小卿躬身一拜,说道:「小卿仙子,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能否答应。」
申小卿忙伸手虚扶一下,道:「云公子不必多礼,我一定尽力帮你。」
云知还道:「我想拜入你们门下,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收我?」
「啊,这个……」申小卿迟疑了一下。
云知还道:「可是有何难处?如若不愿,我绝不会勉强于你。」
申小卿微微一笑,道:「我是没什么意见啦,只是不知道师姐和师父会不会答应。」
罗节道:「我看大师姐巴不得他走得远远的,再也见不着面最好。」
云知还欣喜接道:「有你们两位同意,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罗节撇了撇嘴,道:「我可什么都没说。」眼睛里却已有了一丝笑意。
云知还打了个呵欠,懒懒地道:「我困了,罗师姐,小卿师姐,你们身上可带有干粮?我填饱了肚子好睡觉。」
罗节虚空一抓,手里已多了个油纸袋,随手丢给他,说道:「八字还没一撇呢,师姐倒是先叫上了。」
云知还脸皮比城墙还厚,从袋子里抓出一块酥油饼,边吃边问:「罗师姐,你这是什么法术?」
罗节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芥子空间。」
云知还继续追问:「那是什么?」
罗节道:「别缠着我,问你的小卿师姐去。」
云知还把无辜的目光转向了申小卿。
申小卿只好给他解释:「在我们生活的世界之外,另有一个隐秘的空间,它非常地小,所以我们把它叫做芥子,而把我们生活的空间叫做须弥。芥子虽然小到看不见,却又无处不在,通过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方式,连接到须弥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先秦之时,练气士们便已发现了它的存在,经过一代代的探索试验,到了西汉,修行界已经掌握了打开芥子空间的方法,可以在里面自由存放自己的物品。」
云知还奇怪道:「大家的东西都放在一起,不怕被人拿走了么?」
申小卿笑道:「芥子对我们来说很小,内里却别有洞天。你想象一下,我在大海之中某只贝壳里放上一粒珍珠,你站在海边能看得到、够得着它么?要知道,活物是不能进入芥子的。」
云知还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每个人放东西时肯定做了标记,说不定还有什么法术能把它招回来。」说着仔细察看了一下手上的油纸袋,果然在底部发现了一个雪花形状的标记。
罗节插话道:「好奇宝宝,既然你已经弄明白了,是不是就该去睡觉了。」
云知还道:「好,好,两位师姐晚安。」很自觉地走向右方林子里的那块大石。
申小卿道:「你就不能好言好语地对他吗?」
罗节道:「已经有你了,我再好言好语的,他不得得寸进尺,最后翻了天了。」
申小卿无奈地一笑,过去看了看熟睡的师姐,把罗节招过来,从袖子里捻出一张符纸,轻轻一摇,扔向毯子外。符纸无风自燃,自空中悠悠飘落,待落到地上时,已只剩了一点灰白的余烬,三人的身影也消失无踪了。

第一章:美人为酿 (七)

次日清晨,罗节先打着呵欠醒来,随后是申小卿,最后是李萼华。三个人互相看了几眼,忍不住一起笑了。
罗节点去已在微微闪烁的那圈屏障,伸了伸懒腰,快活地笑道:「大师姐,你总算醒过来了。身子感觉怎样?」
李萼华微笑道:「已经没事了。」
申小卿迟疑着道:「师姐,想必你已经感觉到了,我们……」咬了咬嘴唇,一时说不出话来。
罗节投身到李萼华怀中,撒娇道:「大师姐,我们真的是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
李萼华伸手把申小卿也一并拉到怀里,脸颊在两个师妹的秀发上蹭了蹭,叹气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
申小卿在她怀里抬起头来,小声道:「还有一件事……」
李萼华道:「我都知道了,你去把他叫来。」

「你昨晚听到我们说话了?」罗节惊讶道,「大师姐,你人也太好了吧,居然这么快就同意让他入门了。」
李萼华在她额上戳了一指,道:「还不都是你这个小坏蛋出的主意。怎么说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怎能因为我的个人情绪就拒绝他呢。不过我也做不了最后的定夺,还得看他修行资质、性情品格怎样,当然最重要的,师父的意见如何。」
申小卿道:「他虽然有点小毛病,为人是很不错的。」
「长得还很好看呢,」罗节嘻嘻笑道,「我哪能亏待了自家师姐。」

「死丫头,就你话多。小卿,你快去把他请过来吧。」李萼华想起云知还昨晚在自己身上的胡作非为,不禁雪颊悄晕,在罗节腰间捏了一把,赶忙转移话题。
申小卿便站起身子,迎着晨光向那块大石走去。
此时朝暾初升,万道柔和的光线洒到林中,沾满露水的花草树木皆被染上了一层金粉之色,显出一种清新明艳的勃勃生气。奶白色的云雾尚未散开,缠绕在树干草尖,飘拂到人脸上,带来一阵湿凉之意,令人神清气爽之余,更有一种宁静的喜悦之感。
山间清晨的空气也十分好闻,申小卿深呼吸了几口,陶醉了会儿,才快步转到大石后。
眼前所见倒是让她吃惊又好笑,原来云知还在地上搭了个简易的木架子,上面盖着折来的海芋叶,像个小窝棚似的,身下铺着大衣,面朝大石侧躺着,睡得正香甜。

「这人倒是很会享受呢,」申小卿俯下身去,拍拍他的肩膀,轻唤道,「快起来,师姐要见你。」
云知还翻过身来,揉了揉眼睛,慢慢站起,道:「小卿师姐早。」忽然听见她惊呼一声,俏脸飞红,急转过身去。云知还下意识地往胯下一看,果然,那家伙正朝气蓬勃地在两腿间撑起了一顶帐篷。
云知还略感尴尬,也转过身去,试图让它平静一下。哪知道过了半晌,根本软不下来,一想到申小卿就在旁边,刚刚还隔着衣裤看到了自己勃起的阳物,就越翘越高,越涨越大。
申小卿背着他蚊声道:「你……你好了没有?师姐还在等着我们呢。」
云知还摇了摇头,不知是气馁还是骄傲地道:「小卿师姐,你在这儿,我下不来的。你先过去吧,我等会就来。」
申小卿大羞,赶忙跑了。
罗节见她一个人脸红红地回来,奇道:「他人呢,你脸怎么红了?他欺负你了?」
申小卿捂了捂脸,支吾道:「没……没有,他说他一会就来。」
三人等了一会,终于看到云知还施施然地走过来。
在悦来客栈时,李萼华只是远远地看过他一眼,并没有在意,昨晚黑灯瞎火的,她又要装睡,也没有看清云知还的面容,这回逆着朝阳仔细一看,只觉得他身姿挺拔,面如冠玉,嘴角含着一丝温和的笑意,果然长得十分好看。在李萼华的记忆里,昨晚的男人或许有温柔体贴之处,但是却完全被如狼似虎、需索无度的印象盖过了,这时见了他的长相,只觉得与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一时迷茫起来,心里微觉异样。
在她的迷惑中,云知还已走近了,向她施了一礼,道:「见过大师姐。」
李萼华定了定神,采用了一种公事公办的口吻:「你救了我一命,我很感激。
但是究竟能不能收你为徒,还要看我师父的意思,希望你能有些心理准备。如果你不反对,我打算先测试一下你的根骨,看看你的修行资质如何。我们师门对此要求并不严苛,但是根本无法修行的话,那也是不行的。」
云知还道:「我没有意见,请师姐开始测试吧。」
李萼华便从芥子空间里取出一块彩石,递给他道:「你握在掌心,闭眼看它,然后告诉我你总共看见了多少种颜色,分别是什么。」
云知还接过依言而行。过了一会,他睁开眼睛,道:「我只看到了一种颜色。」
三人愕然。罗节抢先道:「你别心浮气躁的,静下心来,再试一次。」
云知还又试了一次,试完迟疑地看了三人一眼,道:「还是只有一种。这是很差的意思吗?」
罗节叹了口气,道:「奇差无比。」
申小卿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安慰道:「没关系,勤能补拙,笨鸟先飞,比完全不能修行的凡人还是好得多了。」
「先不说它吧,」李萼华道:「你看到的是什么颜色?」
听了三人的话,云知还起初也感到有些沮丧,但是他生性乐观,很快就又变得轻松起来,犹能带着笑容答道:「黑色的。」
这下三人又一起怔住了。李萼华道:「你确定吗?」见云知还点了点头,脸上不由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过了一会,才叹了一口气,道:「也还好,回去看师父怎么说吧。」
云知还无奈地笑了笑,道:「也没人说说是怎么回事,我都被你们弄糊涂了。」
李萼华对罗节道:「我和小卿先洗漱一下,你去跟他解释吧。」
罗节知道这是一种「惩罚」,便无奈地拉着云知还走开几步,对他说道:
「那块彩石是修行界为了测试人们的修行资质,专门炼出来的,因为不敢与女娲炼石补青天的那一块同名,所以取名后天五彩石。彩石里面有五种主色,每种主色下又有六种分色,有修行资质的人闭眼去看它,就能看得到。看到的颜色当然越多越好,中等资质的能看到十种以上,天分极好的能看到二十种以上。历史记载资质最好的人是前朝的魏武帝,多达二十八种。正如人类之中不能修行的占绝大多数,修士中下等资质的也占了绝大多数,如果你看到的只是一种普通的颜色,那在一万多下等资质的修士里,就是最末的那一列,你说到底有多差?」
云知还没想到自己差成这样,不由摸了摸鼻子,又苦笑着问道:「那黑色又有什么不同?」
罗节道:「彩石里的颜色代表的是某一系的功法,但是它就三十种颜色,当然不可能把天底下的功法都囊括进去,所以修行界经过严格考量,精挑细选出来二十九种,代表的是最主流的那部分。剩下一种颜色设置成黑色,看得到说明你能修行,但是不在那二十九种之内。可是话虽这么说,主流的功法通常就是最好的功法,就算能修没被选进来的那些,功法不怎么好,路就难走了。」
云知还道:「非主流的功法有哪些?」
罗节凑近他耳边低声笑道:「最著名的就是双修啦。」
云知还一怔,尴尬地笑了笑,突然明白过来:自己本是一介凡人,全靠玉扳指之助,才在与李萼华的交合中获得了道根,云雨时间不足一个时辰,根骨当然好不到哪里去。
为了确认一下,他试探着问:「修炼非主流功法的人,有的根骨是不是会发生变化?」
罗节点头道:「不错,有些主流功法其实也能改善人的根骨。」
云知还问:「你说没被选进去的那些功法不怎么好,具体是不好在哪里?」
罗节道:「那些功法有的是进度太慢,威力太小,有的是对修习者有负面影响,使人难以自控,心智沉沦,有的则是进阶方式伤天害理,有违伦常……当然,还有双修这种本身没什么问题,只因被某一朝执政者以有伤风化的名义严厉禁止,从此传承中断,无人再练的。现在还有不少人为它叫屈,觉得就此失传十分可惜呢。」
云知还道:「师姐你呢,你怎么看它?」
罗节道:「只要双方自愿,关起门来,那跟别人也没什么关系吧。」

「还是罗师姐开明,」云知还赞道,又轻咳一声,「或许有点唐突,但是我确实想问问师姐,咱们这门派厉害不,在齐国能排到哪个位置?」
罗节显然对自己师门颇为自豪,矜持地笑了笑,故意轻描淡写地道:「还行。
齐国大大小小的修真门派加起来大概有三百多个吧,我们若耶峰弟子加师父一共四人,总体能排进前一百吧。」

「哇,那很不错耶,」云知还为讨她开心,有意叫得夸张一些,「莫非还有平均的排名?」
罗节道:「是的,平均排名就高了,能进前四十吧,主要是师父和大师姐的功劳。师父当年在立国之战帮了神后不少忙,修为也高,绛云仙子之名在修行界几乎无人不知,对排名影响很大。师姐这些年东奔西跑,抓了很多逃犯,死在她手里的大盗巨寇不少,所以对排名帮助也不小。」
云知还倒是没想到自己师父和大师姐这么厉害,这回由衷赞道:「很好很好,大师姐我已经见过了,真想早日见到师父。对了,那你和小卿师姐呢?」
罗节叹了口气,道:「我们修为还浅,对比其他同龄人只能说还行,对比师父和大师姐就差远了。」
云知还忙笑着安慰:「对比我那绝对是高高手。」

第一章:美人为酿 (八)

两人说话的当儿,李萼华和申小卿已用法术弄来清水,简单地洗漱了一番,见他们走过来,李萼华便对他们说:「谈完了?你们也洗漱一下,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两人清洁完毕,云知还走近李萼华,问道:「师姐,我们等下要做什么?」
李萼华也从芥子空间里取出一个油纸袋,自己拿了一块饼干出来,然后递给云知还道:「边吃边说。」
云知还接过,答应了一声。
李萼华朝申小卿和罗节招了招手,道:「都过来。」等两人围拢过来,便说道:「我已经想到了杀姜逸舟的办法。」
三人都欢呼一声。
李萼华抬手压了一下,道:「安静。」又对云知还道:「此事有风险,你要扮演的角色很重要,所以风险尤大,如果你不愿意冒险,这次可以不参与。」
云知还笑道:「能与三位师姐并肩作战,是我三世修来的福分。」
李萼华点了点头,道:「你很会说话。那我就不客气了。」看了罗节、申小卿一眼,接道:「姜逸舟布下陷阱,仍然让我们逃了,心里一定很不甘心。因我中了剧毒,很可能已经死了,我方实力大损,所以他应该会继续搜寻你们的行踪,寻找下手的机会。我们便给他一个机会。」
罗节道:「师姐是不是要我们主动暴露行踪,诱他出手?」
李萼华目露赞许之色,道:「聪明。我们就在附近选一座显眼的山峰,在峰顶挂一封战书,用为我报仇的名义向他邀战。」
申小卿道:「然后师姐就藏起来,关键时刻给他致命一击?」

「不错,」见两位师妹都能迅速反应过来,李萼华大感欣慰,又朝云知还道,「还要再设一层障眼法,就是你了。」
云知还也立即想到了,接道:「如果我在一旁埋伏,应该会被姜逸舟发现,他会误以为我是师姐?」
李萼华点头道:「我会为你贴上一张天机符,掩去你的大部分气息,但是只要姜逸舟一接近,就会发现你的存在,因为你的心跳声比我们响亮。不过姜逸舟没见过你,他会猜测是我用什么秘法逼出了剧毒,伤势没有痊愈就急于报仇,一不小心露出了破绽。」
云知还道:「如果他再猜一步呢?」
李萼华道:「几率很低。第一次交手后,我已经知道了他是个对自己的智计相当自负的人,我们在他手里已经失败了一次,他会看轻我们,会很享受留有后手轻易翻盘,然后肆意嘲笑我们愚蠢的快感。」
见云知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李萼华左手往空中一伸,雪白的纤手里已多了一只半尺长、两指宽、黑不溜丢的圆筒,把它放到云知还手里,解释道:「把圆筒上的红杠推上去,再按下那个黄色的凸起,筒口便会射出五枚毒针。」又从袖中取出两张黄符,道:「一张是天机符,一张是师父送我的护身符,名唤『不堪一击』,贴到身上,天机符能隐匿人的大部分气息,呼吸声、心跳声、血液流动的声音也能减弱。护身符可以在主人遇到危险时,挡住地元境中阶以下修士的全力一击。」忽见云知还呆呆地盯着自己的左手出神,便自然而然地拿出大师姐的派头来,神情微肃,道:「你在想什么呢,听清楚了没有?」
云知还一下惊醒,忙道:「听清楚了。」便把她所交代的复述了一遍。
李萼华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了,我们休息一下,然后便出发吧。」说着盘腿闭目,很快就入定了。
云知还小声问罗节:「『不堪一击』这个名字谁起的?听起来倒是有趣得很。」
罗节道:「是神符宗的宗主林水涯起的。别小看它,很贵重的,一般人买不到,也买不起。」
云知还又道:「我记得第一次见到李师姐的时候,她是突然冒出来的,是用了什么符纸么?为什么我们不用那个,隐身起来给那个淫贼一刀,不就解决了?」
罗节道:「哪有这么容易?那时是用了隐身符,效果还不如天机符呢,只能骗骗低阶的修士,地元境初阶的隔着三丈远便能发现。我们也就是赌一赌姜逸舟没法搜得那么仔细,顺便防一防蛇虫鼠蚁——嗯,这方面倒是比天机符好用多了,天机符用了之后没有隐身效果,只适合潜伏,可防不了豺狼虎豹看到了过来咬你一口。」
云知还搔了搔头,道:「难道就没厉害一点的了?」
罗节道:「有啊,神符宗的镇宗之宝,真正的天机符,限量之中的限量,听说开宗一百多年来,一共也就炼成了十张。凭借它可以藏在天衣境高手的三丈处不被发现,虽然有时间限制,但也很厉害了。不过天衣境高手的反应速度极快,要想偷袭就不够看了。」
云知还拿出李萼华给的天机符看了看,道:「难道这是假的天机符?」

「这是仿的,山寨版。」罗节说着打了个呵欠,「我先养一会神,你别来打扰我。」
申小卿也在一棵树下闭目运功。
云知还见没人理会自己,无聊坐了一会,很快便大胆地盯上了李萼华放在膝上的一双纤纤素手,心中浮想联翩。
原来方才他看见李萼华的玉手里握着一只黑乎乎的圆筒,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了昨晚李萼华的左手握住自己阳物的画面。
这时在阳光下看去,李萼华的纤手更显白皙润泽,食指无名指尾指微微翘起,如嫩葱玉管,优雅迷人。拇指和中指轻轻捏合,中间的孔洞看得云知还心中一荡,开始幻想把肉棒缓缓穿过的美妙触觉。腹下顿时一热,阳物起了反应,撑起一片帐篷。
云知还的目光移到李萼华秀雅的脸上,越看越美,越想越过分:要是把师姐推倒在这青翠欲滴的草地……要是春日阳光暖暖地洒下,师姐的两条美腿就交叉在自己的身后……要是自己下身一挺,深深地插进那个嫩孔……
头顶树枝上,忽然响起一声清脆的鸟鸣,云知还心中一颤,从极乐的幻境中惊醒。他望着云雾中的春山空谷,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心里已完全平静下来。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时间,李萼华缓缓睁开秀目,看了云知还一眼,道:「准备好了吗?」
云知还道:「师姐,我准备好了。」
申小卿和罗节闻声睁眼,齐道:「我们也准备好了。」
「你们带上他,」李萼华指了指云知还,随即秀眸中寒光一闪,「我们出发。」
李萼华当先跃起,先落在一棵杉树树梢上,展目四顾一会,接着身如流水行云,从连成一片的树林顶端,往山巅飞掠而去。
罗节过来抓住云知还的左臂,道:「你这次可别再乱来了,小心二师姐把你摔成一只肉饼。」
申小卿红着脸,也伸出一只玉手抓在他的右臂,轻声道:「我们走吧。」
两人身形同时纵起,提着云知还追向李萼华。
这回她们飞得不是很快,云知还鼻中闻着两位小师姐的体香,臂上感受着女孩儿小手的温软,再随意地看看蓝天白云、连绵群山,感觉比春游还要惬意。
三人上到山顶。云知还远远地看见李萼华迎风站在一棵松树上,身形修长笔直,衣袂飘飘,风姿如仙,不禁暗自嘀咕:大师姐怎么越来越美了?
李萼华手指四五十丈外的一座山峰,道:「就是那里了。」足下微蹬,松枝一晃,人已高高飞起,到了顶点处,身形如燕轻折,向下方的山峰射去。
三人紧随其后。云知还只觉耳边风声又急,山峰之间的谷地变成一片绿色团块,一晃而过,等他回过神来,已落到了对面的峰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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