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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超越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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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我有药啊
  这世界上有一种人,s其外,m其中。
  贺仲辛临走前依依不舍,一顿胡搅蛮缠,愣是把尤嘉给陆斯年炒的牛肉辣酱也塞进箱子也带走。
  绕了好大一圈,把人放在距离贺氏最近的地铁站,贺仲辛没着急开走,点了一根烟,看着女人一点点消失在人海中。
  尤嘉,身材娇小,五官浓艳,眉眼带媚。
  穿上衣服时还好,脱了衣服浑身上下各处都有料。不愧是做惯了金丝雀的人,知道该练哪儿,恨不得每寸骨骼肌理都按男人的喜好打理好。
  就是性格……表面上挺乖顺,挺听话,挺懂事,但其实刺儿不少。不过意外的,并不惹人厌,玫瑰多刺,反而让人有一种更了解她的感觉。之前那么逆来顺受,面团似的任人捏圆搓扁,当时觉得还不错,现在回想起总觉得像假人,如今才多了几分鲜活气。
  贺仲辛点了一脚油门,纯黑的库里南汇入车流,朝着贺宅的方向驶去。
  他进门的时候贺季妍正在画画,穿着围裙坐在窗前,手里捏着笔,不时盯着墙上的全家福怔忡出神。
  上面三个人,大哥,二哥,还有她,一家人其乐融融。
  照片拍摄于父亲去世的第一个春节,彼时正值贺家最风雨飘摇的时候,她按照郑宝俪所说的,用坚定得近乎虔诚的目光追随着贺伯勤,顺从他,信任他,讨好他,几年下来,终于渐渐成了他信赖的人。
  后来贺家终于在贺伯勤的手中起死回生,他用加倍的宠溺对待她,直到有一天,她发现贺伯勤的目光渐渐变了性质……
  那不是哥哥对妹妹的眼神。
  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眼神,是近乎灼热的占有。
  母亲病得蹊跷,在英国还是要跳舞会滑雪的贵妇人,才归国身体就迅速衰败下去,没过几年便香消玉殒,要说其中没有蹊跷只怕是个人都不信。
  她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彻夜流泪,手里紧紧攥着郑宝俪给的药瓶,然而她不会查下去,死去的人已经死了,活下来的人还要接着过活。
  母亲入葬后,贺季妍擦干眼泪继续自己的征途。学画,看展,挥毫泼墨,声名远扬,也按照郑宝俪说的,早日离开贺家,离开贺伯勤。
  她身世不详,怎么敢继续再在贺家待下去?贺伯勤最重血脉亲情,一直因为自己与他同父异母的身份多有顾忌,一旦事情败露……她承担不了贺伯勤的怒火。商场上风云诡谲,贺伯勤力挽狂澜,表面上衣冠楚楚,但当年那些趁乱拉踩设计过他的人和家族,如今坟头上的草都有三米高了……她虽然没有亲眼见识过贺伯勤的手腕,但仅凭听说就已经畏惧得不行。
  所以当吴永恩出现的时候,她几乎当场就决定要嫁给他。
  吴永恩父母都是侨民,生在美国长在美国,两人在战火频仍的叙利亚相识,坐在断壁残垣上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男孩虽然没去过中国,但骨子里仍保持着故土之思。归国后,他们在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从此远离贺家的是是非非。
  当初打定了主意要离开,然而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贺季妍生在贺家长在贺家,虽然作品估值很高,但单靠卖画也无法承担她在吴永恩眼中奢侈非凡的生活。婚后琐事最能消磨爱意,两个人之间的分歧日渐加深,关系最终还是走向了尽头。
  她或许真的是个很不堪的人吧,舍不得荣华,抛不下富贵,一身狼狈回到香江,企图继续做名媛小姐。
  离异的女人并不符合世家大族的择妇标准,更何况她未出嫁的时候都因为母亲出身寒微备受鄙薄。不过还好贺伯勤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上,给她最好的,还舍不得碰她一根手指头。
  如果他是真的爱自己……
  不愧是郑宝俪的女儿,继承了母亲的基因,敢想敢干,骨子里又野又疯。
  贺季妍把药片细细碾磨成粉末收好,小小一片溶在水中,无色无味,催情效果极佳。
  那天的剂量不对,贺伯勤竟然还能悬崖勒马,也不知道后来去了哪里发泄。
  她心中无限感慨,这难道不也是他算计好的吗?给她华服珠宝,锦衣玉食,却不给她一星半点的股份,他希望她沉溺于享乐,他想让她心甘情愿地回来,然后两个人继续不远不近地遥遥相望,做表面兄妹。
  既然如此,那她就再推他一把,让事情木已成舟,无法挽回。
  他愧疚,她无辜,两个人愈发牵扯不清。
  这样,就再也没有人会置喙自己的血缘身份了。
  翌日早上难得一家三口齐聚,大哥和贺季妍都是英国做派,用餐刀切培根,往烤吐司上抹黄油果酱,佣人们拿着大肚子玻璃瓶倒甜牛奶。
  “给我煮碗挂面。”
  佣人一愣,“二少,云吞面可以吗?”
  “行,快一点。”
  贺仲辛临时起意,厨娘倒也不怵,往常也有隔三差五要添菜的事,不过之前通常都是四小姐。现成的海鲜高汤,添上虾肉云吞和烫青菜,盛了满满一大碗端上桌,热气腾腾的,十里飘香。
  入口滋味挺足,虾肉鲜甜弹牙,还会爆汁,不过贺仲辛尤觉得不对味,“把昨天那个酱拿过来。”舀了一大勺牛肉辣酱拌进去,这下对点了,就是面条硬了些。
  “好吃成这样?”贺伯勤知道弟弟向来皮糙肉厚好养活,跟矜贵优雅半点不沾边,但吃这么香的时候也少见,“也给我来一碗。”
  厨房自然不可能只准备贺仲辛一人的量,转瞬间贺伯勤面前也摆上云吞面。
  咖啡牛奶和面就不搭了,他改喝柠茶,辣酱的味道有些过于熟悉,让人忍不住微微皱眉。贺季妍见状,表情有一瞬间僵硬,随即略过佣人,主动去给贺伯勤冲茶。
  “朋友送了几张音乐剧的票,大哥,二哥,咱们晚上一起去吧。”她笑吟吟地把杯子递到两人面前。
  贺仲辛想也没想便回,“我看不明白,你们去吧。”
  贺伯勤咂摸着嘴里的肉味点头,“好,都依你。”
  亲眼见着男人喉咙滚动,把那杯柠茶喝得干干净净。
  万事俱备,只等晚上顺水推舟,一场欲迎还拒的顺奸。
  ……
  下午巡视,后勤部忙得人仰马翻,唯独不见那女人。
  “尤嘉呢?”
  一道陪同的陆逊心说幸亏自己灵醒,这位果然大有来头,忙道,“尤小姐——”他忽然觉得这样太谄媚不够亲切,当机立断改口道,“小尤今天请假了,说是学校有事。她啊平时特别努力用功,人也心细,真的是我们部门的肱骨……”
  贺伯勤懒得听下去,径直离开了十七层。
  她的学校他常去,但是不知道此时人在哪儿。
  阿joe出差,金秘书路上给校领导打了个电话,得知今晚有毕业生歌会,让人查了一下,尤嘉的名字也在其中。
  车子直抵目的地,礼堂内光线昏暗,人头攒动,进去的时候正好开场,贺伯勤在工作人员的护送下往视线最好的评委席去,一步步走向她。
  22 当众求欢,杂物间内掐着她的腰抽插(修罗场h)
  钟磬声起,丝竹绕梁,暗红色的大幕徐徐拉开。
  女孩们皆是仕女打扮,缓缓转身,踩着轻盈的舞步,摇曳着向观众走来。
  为首的人画着严妆,贴花钿,点面靥,高梳云鬓,横扫峨眉,腰若扶柳,眸似秋水。
  快绿上襦石榴裙,浓烈至极的打扮,却艳而不俗,媚而不妖。
  叉腰,托掌,十字步,长安天气好,对镜懒梳妆,呼朋引伴踏春来,曲江池畔人声闹。
  台下苦练数月,登台就在今朝。
  踩点很足的国风舞蹈,一出场就炸了。
  舞美灯光都经过精心设计,演员们个顶个的漂亮,在男女比例七比三的理工院校尤为引人注目。观众席频频发出叫好声,闪光灯在昏暗的礼堂内疯狂闪烁。
  四分三十秒,她们用最明媚的笑容迎接众人,企图捧回那尊奖杯。
  然而台上的姑娘们不知道的是,她们的名字已经迅速登上校内论坛,舞蹈视频也随着网络四散流传,而作为领舞的尤嘉,她的名字此时更已经引起了一轮血雨腥风。
  “领舞谁啊?之前怎么没发现咱们学校还有这么好看的,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小男生是新进学生会的干事,负责跟在部长后面调试多媒体,因此也占据了不错的位置,能近距离接触舞台。
  “啧啧,她你别想了,我对象就是她们院的,听说这女的……”旁边的男生压低了声音说,“是被人包养的。”
  小男生瞪大了眼睛,“我操,真假啊?”
  “大一还是贫困生,现在网红店都开了,上次你学姐还拉着我去打卡,就咱们区点评上排第三那个饺子馆。”
  “乖乖,那这得多少钱一晚啊?”小男生咽了口口水,“但实话实说吧,这胸,这屁股,我要是有钱,我也想包。”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她要是出来卖的,零活散客是不是也接啊?一万块一次总够吧?”
  小男生瞪大了眼睛,一时间目光复杂,“好好的女孩子,有手有脚,干什么不好啊。”
  “这有的人啊,就是喜欢走捷径呗。”男生故作深沉地回答。
  说起来尤嘉两年前也炸过一次论坛。贫困生疑似被包养,内容够劲爆,看标题就极具话题女王气质。
  评委席上,金秘书瑟瑟发抖,眼睁睁看着贺伯勤脸色黑胜锅底,面沉如水。
  “看来贵校的学生素质有待提高。”老男人不至于和小朋友对线,但显然现在心情不佳。
  校领导和工作人员想到即将到位的投资和常年签订的人才协议,脸色比贺伯勤还差,“孙老师呢?学生工作怎么搞的?!”
  尤嘉是他一手缔造的,扫去浮尘,洗净身上的泥土气,灰扑扑的璞玉被反复琢磨,终于发出潋滟宝光。
  可以羡慕,可以嫉妒,但他不允许有人鄙夷置喙他的私有物。
  节目结束,姑娘们谢幕退场,掌声久久不息。贺伯勤无暇理会校方训人,叫周围的人不要跟,自己去寻尤嘉。
  然而有时候一步落后,步步落空,这次他终究错人半步。
  夜幕降临,小兰桂坊内某家新开的夜店内,贺仲辛干了一杯洋酒告别狐朋狗友,感觉度数似乎比平时高,莫名有些热,“今天还有事,下次,下次啊——”包厢里嘘声一片,他语气虽软,但走的却毫不留恋。大捧的香槟玫瑰放在副驾驶,车子朝着大学飞驰而去,最终抱着花溜进了后台。
  “哦——”姑娘们纷纷起哄,心中感慨尤嘉真有两把刷子,长的吧也没说多倾国倾城啊,桃花倒是源源不断,刚走一个又来一个,个顶个的英俊帅气。
  尤嘉笑盈盈地把花抱了个满怀,有些意外贺仲辛会在此时赶过来。
  她没卸妆,顶着高髻仰着脸看人,面若桃花,酡颜曼姿,高腰襦裙勾勒出酥胸,俯视就能望见沟。
  烈酒催情,心中仿佛有团火在烧,恨不得把人揉进怀里。
  微微躬身和女孩拥抱的时候,胸前那两团柔软紧紧贴着他,但仍觉得不够,想要把手伸进去捏一捏,想去吮一吮娇嫩的乳尖。
  尤嘉表情有点懵,贺仲辛今天的表情不太自然,身上沾着酒气,身下某处硬的不行,似乎在昭示着两人总得发生点什么。
  不会是因为前一阵不举,他给自己瞎吃壮阳药了吧?
  操……有病就去看医生啊。
  尤嘉心里叫苦不迭,早知道她就少下点了。
  “想吃肉。”老大个男人在她耳边哼哼唧唧,灼热的呼吸喷在耳廓,舌尖在耳蜗舔来舔去,哑着嗓子求人,“碗我洗,地我拖,花我种……让我亲亲,我就蹭蹭,不进去——不是,就,就进去一会儿……不耽误你时间……”
  狗子发情,气氛愈发暧昧焦灼,拉拉扯扯不好看,来不及换衣服,尤嘉伸出小指头勾着他的手,两个人辗转到了杂物间。
  贺仲辛身体发烫,几乎颤抖着把她的裙子向上拉,毛茸茸的脑袋钻进宽大的裙摆,埋进那两团绵软的乳肉中。
  为了舞台效果没穿内衣,用舌尖绕着乳晕舔过一周,被濡湿的乳贴用牙齿一扯就能轻易撕开,露出已经坚硬翘挺乳头。男人是属狗的,一张嘴四处点火,紧接着把阴蒂含得啧啧有声,刺激甬道不停地收缩抽搐,吐出大包淫水。
  淫声浪叫被压抑在喉咙里,但抑制不住扬起脖子粗重喘息。
  “唔……哈……好痒……”
  没过多久,身体便润滑充足,他一边啃着尤嘉纤细的锁骨,带着薄茧的手指缓缓伸进去抽插,一点点扩充紧窄的甬道,免得她吃不消那根东西,未想只捅进一根就被底下那张小嘴咬住了。粗糙的手掌在外按压阴核,咕叽咕叽的水声不绝于耳。
  “好多水,滑得我都捏不住。”
  手指又加了一根,齐头并进着抠挖。
  “太紧了……不管肏多少次都紧咬着我不放。”
  尤嘉湿得一塌糊涂,酥麻的快感一波接一波袭来,没过多久就泄了身。那只作乱的手指在淫水喷涌后抽离,发出“啾”的一声,他还犹嫌不足,用手掌凑近鼻尖,色情地嗅了嗅。
  “又骚又甜。”
  她脸红到滴血,“要做就做,废话那么多。”
  贺仲辛早就抑制不住,肉棒比平时还要涨上几分,解开束缚,昂扬狰狞的性器插进去,层层迭迭的媚肉一边嘬着肉棒一边又把它往外挤。这么肏起来不爽利,他索性靠在桌子边,把人抱在怀里,掐着尤嘉的腰往胯上撞,由于重力的原因下坠时格外的深,臀肉细腻,又软又滑,拍击间荡起肉浪,摩挲着贺仲辛两边的囊袋,勾的人愈发的痒。
  硕大的龟头每次进入都要狠狠刮过穴内的嫩肉,连续顶弄后终于撞开了紧闭的花心,紧小的宫口再度夹紧吮吸龟头,连思绪都要被她搅乱,险些守不住精关射出来。
  “怎么这么会吸?”贺仲辛喘着粗气和她咬耳朵,尤嘉身下被插得酸胀,快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淫水喷了满地,喘着粗气求人。
  “慢点……不行了……还要领……领奖……”
  “不对……快点……要到时间了……”
  他被怀里娇女颠来倒去的话惹得发笑,肉棒愈发急促地进进出出,进行着最后的冲刺。她为练舞下了不少苦工,要是耽误了肯定又得挨骂,不如先尝尝滋味,等晚上再好好吃下这口惦记了许久的肉。
  屋内两人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门外穿着竖条暗纹西装的人目光阴沉。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宿命,那么它将于此时此地实现自己的预言。
  23 杀了她,治愈他(h)
  尤嘉挂在贺仲辛身上,两人虽然纠缠不断,但紧密相连的性器被裙摆遮住,乍看起来与淫糜二字并不相关。
  她不肯让人亲脸,怕花了妆不好出门。面色潮红,眼睛媚得仿佛能滴水,襦衫之下一对布丁似的乳颤颤巍巍地乱晃,巨大裙摆之下的风光潋滟,她仿佛是一只从盛唐穿越而来的艳鬼。
  那是怎样一种感觉呢?
  是委身人下的温声软语,也是颐气指使的泼辣狡黠。看起来一推就倒的人,但身体里却藏着一根硬骨头,稍不注意就会硌得人生疼,却让他忍不住地朝她靠近。
  女人动情的样子很美,丰腴的身体令人欲罢不能,到了要紧的时候,弓弦似的绷起身子,露出白嫩的颈。
  细腻,纤柔,孱弱,一手就能扼断。
  仿佛一切都和初次拥有她时别无二致,但又仿佛什么都不一样了。
  耳边的喧嚣声压倒理智,贺仲辛看到了足以倾倒城市的大雨,看到了满天的雪,也看到了多年前瑟缩在角落奄奄一息的自己。
  这个世界上,除了死亡,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体内热血奔涌,只要合紧双手,眼前的人就能彻底属于他……
  ——“啪”的一声,万籁俱寂。
  贺伯勤的手劲很大,没留力气,在男人脸上平添一道巴掌印。
  幻想与幻听在剧烈的冲击中飞速退去,贺仲辛终于逐渐恢复清醒。
  阴暗的,落满灰尘的储物室,身下的女人涨红了脸瘫在桌上,脖颈处留下的是骇然可怖的淤青。
  “如果我不在,你会勒断她的脖子。”贺伯勤目光冰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之前想不通的许多事情都找到了答案。
  贺仲辛望着自己的手,难以置信刚才发生了什么。
  “你和她,什么时候的事。”
  贺仲辛垂着头,仿佛一只丧气的大狗,“……四个月前。”
  “一连半个月没回家,都在哪过的?”
  “她家。”
  “好,很好。”贺伯勤气极反笑,没想到恼了这么久的野狗,竟然出在自己家。
  一手带大的崽子,说没说谎光一眼扫过就晓得。贺伯勤抱起暂时昏过去的女人,回头淡淡瞥了一眼贺仲辛,“你难道还想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贺仲辛看着她闭着眼睛躺在贺伯勤怀中,离自己越来越远,方才如梦初醒地跟上大哥的脚步。
  “人我带走了,你和校方说一声。”
  金秘书颔首应诺,飞速消失,只恨周特助出差得不是时候,留给自己一副烂摊子。
  礼堂和车的距离不远,只是他们特地拣了条人烟稀少的小路走,所以才远了些。大学占地面积大,地广人稀,大部分学生都被表演吸引进了礼堂,其余懒得动的人多蜗居寝室或生活区,此时外面空空荡荡的,只有北风盘旋。
  “哥,衣服给她披上。”贺仲辛慌慌张张脱下外套盖在尤嘉身上,外面和礼堂是两个温度,穿着薄薄的纱衣在外面兜一圈,再结实的身体也受不住。他的迷彩外罩尺码很大,给她当连衣裙都足够,兜头盖脸把人遮得严严实实,同时隔绝了万一有人路过的窥探视线。
  车子再次朝荔湾别墅开,道路两旁的灯火连成珠串,被抛在身后,车内叁个人都异常沉默,一个在压抑心头的怒火,一个惶然无措,一个昏得人事不醒。
  刚才的一幕幕还在脑海中回荡,女人的声音又柔又媚,娇滴滴地伏在男人身上求饶,分明是勾引别人继续狠狠肏他。肉体的撞击声不绝于耳,臀被拍的红肿,浑身上下的嫩肉都在乱颤。
  贺伯勤掀开尤嘉的裙子,内裤早已不知所踪,馒头似的嫩穴被肿胀的阴核顶出一条缝隙,花唇被大力操干得微微外翻,男人射得太多,脱力后夹不住精,正缓缓吐着浓白。
  冰凉的手指插进去,尚处在高潮余韵中的穴肉止不住地抽搐,尤嘉上面的那张小嘴里发出微弱的哼声。
  “冷……”
  贺伯勤目光阴沉,不为所动,“很快就暖了。”
  这个女人甘愿躺在贺仲辛的身下呻吟,却拒绝了他。
  不光不乖,还学会了偷吃,还偏偏要咬着她弟弟不撒口。
  四个月,几乎是俩人刚一分开他们就滚到了一起。贺伯勤知道她的脾气,明白这事情大概率并不是出于自愿,但她一次都未和自己开口说过,还是惹人不快。
  该怎么惩罚她呢……
  精液被导出来,贺伯勤用真丝手帕将花穴一寸寸地擦拭干净,旁边的贺仲辛看得眼睛都直了,喉咙开始发干。
  都是久经风月的人,但显然贺伯勤的技巧更足些,知道该怎么把小小的人玩到崩溃,轻拢慢捻抹复挑,尤嘉在他的手下频频泄身,在最后一波高潮到来的那一刻彻底转醒。
  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正躺在贺伯勤的怀里,对上两个男人神色各异的目光。
  “颁奖已经结束了,你们是第一名。”
  贺伯勤知道她心中所想,不慌不忙地开口。一手在身下搅弄,一手一根根地拆掉黑色的暗卡,一支支抽出铜簪和步摇,帮她卸下高大的假发髻。
  紧绷的头皮随之一松,乌黑的头发散在肩头,他的手指在她的发间穿梭,轻柔地替她将打结的部分捋顺,仿佛和半年前一样。
  尤嘉身上使不上劲,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怔愣愣地看着他,仿佛他们从未认识过。
  她不知道事情从什么时候起一点点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从最初的不舍,到现在的……相对无言。
  “该怎么惩罚你呢?”他在她耳边低语,仿佛恋人之间最温柔的呢喃。
  “你……凭什么惩罚我。”
  “三个月的期限才过了一半,就耐不住寂寞招蜂引蝶。是顶楼的那些日子没满足你?非得找根棍子捅捅?”贺伯勤手上的动作也随之一凛,惹得尤嘉吃痛出声。
  “哥,这事其实不怪尤嘉,是我——”
  “闭上嘴。”
  贺仲辛开口,贺伯勤随即轻声呵斥。
  车子停进地下车库,三人乘电梯上楼。贺仲辛嘴上心疼哥哥,想要替他把尤嘉抱在怀里。
  贺家两兄弟,老大贺伯勤阴晴不定,老二贺仲辛刚刚要掐死自己……
  “我自己能走。”
  绣鞋丢了一只,干脆把另一只也踢掉,光着脚踩在地板上。
  很冰,冷得人一个激灵,但好过被他们圈在怀里。
  虽然有些事情迟早要面对,诸如贺伯勤的,贺仲辛突如其来的占有欲,但她想鸵鸟般的再等一会儿。
  其实一切故事的起因都要倒退回今天早晨,贺伯勤喝下那杯柠茶后前往公司,贺仲辛犹觉口渴,又倒了一杯。
  本来这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坏就坏在白色的药粉,坏就坏在男人喝下的那杯洋酒。
  烈酒催情,加速反应。
  命运在棋盘上洒下一把珠子,任由它们噼啪碰撞,倘若事情按照贺季妍所想,自然水到渠成,然而世间变化万千,她算不出男人会因一时兴起转了道。
  他们在狭窄阴暗的杂物间重逢,把未来带向不可挽回的方向。
  
24 含着二哥的肉棒被大哥像狗一样骑乘(3p高h,有后入,不是女配的肉,放心食用)
  体内的燥热奔驰汹涌,身下的欲望肿胀充血。
  之前似乎也有过这种感觉。那次……他吻了贺季妍。
  有些事情一通百通,那杯茶与之前的点心联系在一起,经她手,入他口,欲望随即在夜晚喷薄,难以克制。
  贺伯勤虽然心思缜密,却会对特定的人卸下心防,没成想竟然会在阴沟里跌了一跤。
  贺家的几个孩子都不是乖乖牌,个顶个的难缠。
  老五身份尴尬回家晚,年纪尚幼不值一提,原本以为乖顺的四妹,竟然也不让人省心。
  有些事情开始超过掌控,他需要去探去查,但不是现在。
  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渐渐占了上风,眼前的傻弟弟眼睛发红,大概……也是因为自己遭了池鱼之殃。
  狼多肉少,解药只有一剂,好在是亲兄弟,一个锅里搅马勺,勉强共用一个女人也不嫌弃。
  只是女人不一定肯乖乖听话。
  “待会儿忍一忍。”
  三个人,一间房,让她忍什么不言而喻。
  她有拒绝的权力吗?
  “……依次来可以吗?”
  这大概是她最后的请求。
  贺伯勤像之前无数次对她的调教一样,温柔地替她把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
  “可能不太行。”
  “你之前不是嫌我脏吗?”
  发现阴道里有别人的精液就把她撇下,又或者要绑起来磨。
  “那是自家兄弟。”
  不知道是不是给她自由太过,现在话还挺多。
  尤嘉这个人的耻点其实挺低,露出,野战或者各种道具对她来说都可以轻易接受,偶尔也会推拒,要么是为了满足他的强迫欲佯装助兴,要么是想趁着床上人最脆弱的时候和他谈条件,哪怕有时候会抗拒肛塞之类的东西,但也不会强硬地拒绝他,从来不会不识抬举。
  不过这点小小的反抗委实难不倒他。
  她在他面前向来都是不平等的,哪怕反抗也要以请求的口吻说出来。
  平时奇奇怪怪的胶囊药片收了不少,但女人之前一直很听话,两人床上无比和谐,准备的东西并没有用武之地。
  黑色的胶囊一粒一粒塞进花穴,顶到深处,遇见淫水便化开。没过多久,一阵暖流自小腹发散到四肢百骸。贺伯勤给自己用了什么药并不难猜,但其药效之猛还是让人难以想象。
  理智逐步土崩瓦解,心里过不去的那道坎,总有些东西能帮你过。
  世人常说魏晋风流,实际披旧衣是因长期服用寒食散皮肤变得脆弱,赤身裸体是因为药劲汹涌燥热不堪。贺仲辛眼见着尤嘉的目光渐渐变得涣散,女人嘴里嘟嘟囔囔喊热,小手去解胸上的系带。
  裙摆太长,她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猝不及防地踩住裙头,直挺挺地往地上跌去。
  贺伯勤把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人坐在她身上不老实,血液中仿佛有虫蚁在啃噬爬行,忍不住夹紧了双腿,中间的肥穴按压着膝盖窝找爽头,屁股前前后后地磨来蹭去。
  “药效不错。”贺伯勤赞了一声,又白了一眼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弟弟,“还等着我求你一起?”
  贺仲辛愣了一下,他不是没玩过3p,当初兴致来了更多人也不是不行,可眼前的人好歹是他哥,从小看他长到大,身体虽然憋得难受,但心里总觉得别扭。
  贺伯勤懒得理他这点小心思,现在不吃,待会儿玩开了看他还忍不忍得住。
  女人不着寸缕,被扔在床上,离了男人也要夹着枕头,没过多久真丝的床单就濡湿了一片。
  但是还不够。
  所以他们看到了让人血脉喷张的一幕。
  她的手轻柔地挤弄那两团大乳,揉捏着翘挺的乳尖,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嗯啊”声,花穴里分泌出一股股爱液作为润滑,却久久得不到满足,只好分出一只手埋进那处私密自给自足。
  贺伯勤躺在床上,身后靠着柔软的鹅绒枕,身体是滚烫的,肉棒弹出来,直挺挺地向上昂扬挺立。
  像是嗅到了鱼腥味的幼猫,她四肢并用地爬到他身边,小嘴张着一开一合,怎么看怎么撩人。尤嘉的意识含含糊糊,只觉得身下又痒又空,眼前那根粗长的东西似乎是唯一的救赎。
  她原本是正对着贺伯勤的,准备坐下来前被人捏着奶子转了个方向,留给自己一个肥硕浑圆的屁股,有些恶劣地把小脸和胸脯冲向贺仲辛。
  如何给身下止痒这个命题,女人无师自通。她跨坐在贺伯勤身上,扶着肉棒对准了阴道口坐下去,意识不清不楚,毫无技巧章法,一下子狠狠贯穿到底,两人都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
  “啊……疼……”这是尤嘉。
  “嘶……”这是他哥。
  紫红色的龟头撑开重重迭迭的肉壁,整根迅速没入水光潋滟的花穴,一对雪团在贺仲辛面前摇来晃去,视觉冲击极大。
  尤嘉吃痛,纠结着是否要离开,但又觉得被填得饱胀的感觉舒服得紧,于是犹犹豫豫地含着肉棒上上下下。这点刺激对贺伯勤来说并不够用,他挺着腰追着她往上顶,非要把人插得淫声浪叫才算完。
  眼前的活春宫刺激得贺仲辛身下梆硬,内裤都要束缚不住。
  “过来,让她给你含含。”
  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啊。贺伯勤虽然懒得理会弟弟那点小心思,但怕把人憋废了断子绝孙,很有长兄气质的大方招呼他。
  台阶已经给到了这个地步,贺仲辛知道再推他哥就烦了,这么一副让人发狂的身体就摆在眼前,又不是圣人,谁能忍得下。
  他走到床边脱下裤子,贺伯勤也把人按着换了个姿势。
  “屁股抬高,撅起来。”贺伯勤揽着她的腰,把女人的双腿分开,强迫她跪在床头,一张小脸正对着贺仲辛的鸡巴。
  “张嘴。”
  她乖得不行,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任由贺仲辛扶着自己的肉棒往她那张小嘴里插,潮湿温热的地方再度将自己包裹。他太粗,撑得她嘴角都微微泛白,来不及咽下的津液溢出来,但这时候已经顾及不上了,贺仲辛只想愈发大力地顶弄,上来便是几个深喉。
  这时候的人没有技巧,牙齿无意识地划过肉棒,惹得贺仲辛吃痛出声。
  身后的男人惩罚似的抽打她的屁股,巴掌刻意暧昧地扇过花穴,随即又喷出了一股淫水,“别用牙。”
  他一边说一边从后面端详着尤嘉,雪白的肉臀手感很好,中间是微微敞开的淡粉色阴唇,他刚才没有射,只有透明的爱液滴淋滴落。
  “自己把穴掰开。”
  贺仲辛一边顶撞一边抓着尤嘉的胸揉来揉去,给她提供支点,女人的胳膊向后伸,一点点分开那处销魂窟,穴肉在药物的刺激下不自觉地抽搐,仿佛不停地在向男人发出邀请。跪趴在贺伯勤身下,仿佛母狗一样任由他玩弄,人像被夹在两片吐司中间的三明治,她上下的小嘴都和男人紧密相连,被塞得满满的。
  呜咽声被撞得支离破碎,抽抽搭搭的仿佛在哭。
  越抽插身体就越觉得麻痒,她把花穴分得愈发大开,还想要更多。
  贺仲辛率先在她的嘴里射出来,浓白的精液顺着嘴角往下流,顺着喉咙滴进幽深的乳沟,场面愈发淫糜。
  贺伯勤临射前先行一步抽离了尤嘉的身体,把前面的花穴让给弟弟,自己摸了一把前面淋漓不尽的淫水,冲着她身后那处嫩粉色菊蕊不轻不重地按压起来。
  床头柜包罗万象,珐琅瓷罐扭开,贺伯勤挖了一大坨玫瑰膏脂往里送。
  怕人疼起来不配合,一边推送一边揉着前面的小豆豆,给人一把送上天。
  趁着她耽于情欲愈发迷蒙的时候又添了一根手指,如是反复几次,终于在她第三次潮喷,阴精大泄的时候与贺仲辛一起进入了她的身体。
  两个人最初掌握不好节奏,她后面又是是第一次,太过紧致,绞得人寸步难行。
  贺伯勤一点点地挪动,小心翼翼地抽插,直到顶到了某处,尤嘉的呻吟声忽然变了调,柔媚得都要酥化人骨头时,他才开始猛攻那一处,逼她慢慢软了身子,容纳他更多。
  两根粗长的肉棒一时间同进同出,顶到最深处时只隔着薄薄一层肉壁,偶尔也会交替着抽插,品味前后两张小嘴欲求不满地嘬吻。
  药物在男人们一次又一次的射精中渐渐失效,最后三个人连洗澡都顾不上,就那么紧密相连着睡在一起。
  床幔低垂,将床上划为一方小小世界,隔开外面的纷纷扰扰。
  陷入深眠的尤嘉并不知道,这一切仅仅只是个开始。
 
25 海上明月楼
  港岛的贺家老宅里挂着一幅油画,高眉深目的女人怀抱一捧白色香石竹,微微含笑,仪态万方。
  画布一角是leo.h的大名,笔触尚有些稚嫩,但已经初具风采。
  贺家取名排辈,伯仲叔季幼。
  贺伯勤是长子,承载着家族的无限希望。母亲汪明月出身大家,当年不顾家族反对下嫁给父亲,从此相夫教子,洗手作羹汤。
  不是没有过好时光。夫妇琴瑟和谐,儿子听话懂事,生意蒸蒸日上,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但抵不过人往高处走,从父亲由汪家姑爷变成贺先生,母亲由汪女士变成贺太太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开始悄然改变。
  母亲患病,父亲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几年,眼见着药石无灵,便终日做出愁眉苦脸的模样,谁问都不肯说,还是汪明月私下打听后才得,是知生意出现了问题,对方逼着自家老公娶新妇联姻。
  大概是深爱吧。得知自己时日无多,拖着病躯无法尽到女主人的责任,汪明月主动求去,和自家先生离了婚。
  签协议前夕男人抱着她失声痛哭,说与那女人只是逢场作戏,他会待她一如从前,甚至更胜往昔。
  从此除了贺伯勤与贺仲辛,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姓贺的男人踏入汪明月久居的养和医院病房。
  何如薄幸锦衣郎。
  汪明月走得并不安详,胃癌晚期的疼痛让人几度选择自杀,有一次呼吸机被人拔掉,她差点就魂归西天,还是贺伯勤后来跪在床头苦苦哀求,才让女人打消了轻生的念头。现在化疗已经不管用了,她每日全靠打吗啡吊着一口气。
  她想见前夫,但前夫却说爱妻憔悴,不忍相见,两人连个照面都没打,哪怕他们离得最近的时候,她心心念念的丈夫就在隔壁楼体检。
  快冬至的时候汪明月身体突然好了起来,不仅能坐起身子,夜里也不痛了,甚至还能喝几口清粥,吃些瓜菜。贺伯勤以为有奇迹发生,医生却告诉他,那只是回光返照。
  被病魔纠缠了多年,汪明月早就似有所感,死亡对于她来说是种解脱。
  那天很特别,自1975年起便没下过雪的港岛天空中飘落银白。汪明月望着窗外的雪花,落在地上就是一片湿漉漉的泥泞。
  “好久没吃糯米鸡了。”女人久病多时,这些难以消化的东西早就不敢再碰。
  许久后贺伯勤才知道,民俗里人临终前会想吃鸡,据说吃了就要插翅升天。
  傍晚的时候,汪明月一气没喘上来,终于停止了呼吸。
  雪花落在眼睛上化开,那是他的最后一幅画。
  贺伯勤领着年幼的弟弟,呆呆站在母亲床头。
  女人瞪着眼睛张着嘴,看起来,很不安详。
  少年贺伯勤把手覆在汪明月眼上,替她合上双眸。
  她后悔吗?
  好端端一朵人间富贵花,开在贺家,没过多久就枯萎凋零。
  棺材里的人无喜无悲,棺材外的人心思各异。汪明月生前无人问津,死后却极尽哀荣。贺先生亲自扶棺,一度在灵堂哭到昏厥,不能自己。
  报纸上刊登出贺先生掩面而泣的巨幅照片,世人皆说他与亡妻伉俪情深,尽管那时他一直在准备与新妇的婚礼,连她死后的模样都一面未见。
  贺伯勤恶心得想吐,人却飞速成长起来,画笔折断化作利刃暗藏于心,他按住想要大闹葬礼的弟弟,“没有人能取代妈妈的位置。”
  未几,贺先生婚期前夕,未婚妻陈琼丹与肚子里的孩子死于非命。
  同年,情妇郑宝俪携贺季妍回归港岛。
  此后贺先生的生意越做越大,身体却因工作江河日下,愈发容易疲惫,性格喜怒无常,人也更加迷信起来。
  站得越高,身份跃金贵便越舍不得死。他笃信佛法,花重金请风水师勘址定位,填海造陆,修起一座明月楼缅怀先人。
  贺伯勤以为那是惋惜,是愧疚,是午夜梦回时的悔恨,却在落成当日见到了八卦阵,伏魔钉和重重铁锁。
  以血为引,石灰铺地,符咒加身。
  汪明月不是发妻,是困扰他怨魂恶灵,只有镇压在南海之下才能安枕。
  从某种意义上讲,贺先生的确猜对了一半,但世上的恶事,有哪件是鬼魂所做的呢?
  在他凝望深渊的时候,也不知不觉被深渊所吞噬。
  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无法收手,难以回头。
  贺伯勤朝比地狱更深的地方坠落,表面上是虔诚的教徒,心中却没有任何信仰。
  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存在吗?那为什么在他每次祈求发愿时都默不作声。
  他想要的东西既然命运无法馈赠,那么只好由自己亲自动手。
  ……
  或许是出于悔恨,出于愧疚,出于同病相怜,贺伯勤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倾注了一丝善念,留她性命,没有再下狠手。
  隔年父亲病逝,贺家风雨飘摇。
  最困难的那段时间是贺季妍陪着自己,小小的人,每天盼着他归来,又目送他离开。
  贺仲辛与贺季妍就是支撑他不能倒下的动力。他身后还有弟妹,他还有家,所以他一往无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再也移不开目光。
  ——可是不行。
  那是他斩不断血缘的亲妹妹。
  感情在压抑中慢慢发酵,他开始寻找她的替代品,换了一个又一个,然后……尤嘉出现了。
  乖顺,听话,懂事。
  卑微,谨慎,感恩。
  她那么像,又那么渺小,只要手指缝里漏出一点东西,就足够她诚惶诚恐。
  贺伯勤受惯了那些爱慕眼神,见证着她对自己的目光从敬畏变得依恋。她爱他,却不过分僭越,在他划下的红线内谨守本分,小心翼翼地讨好。
  只要给予一丁点温柔,她就会加倍回报。
  有时候贺伯勤想,如果最后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择尤嘉或许也不错。毕竟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依靠联姻去拓展商业版图,只要再抬一抬她的身份,让她嫁进贺家并不算难事。
  然后季妍回来了,她走的头也不回。
  ……
  他短暂地忘记了她,然后却又想要更加彻底地占有她。
  或许是平时活得太累了,他是贺氏的掌舵人,是尽忠职守的好哥哥,男人表面完美,体内的恶劣却无处释放。
  所以他豢养着不会拒绝的她。
  她一直都很听话,他也乐得陪她玩恋爱游戏。
  现在她生了反骨,他却还没玩够,于是往日里的脉脉温情被撕开,虚伪的面具揭下,露出那个残暴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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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不错,期待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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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ent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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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还不错,期待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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