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旧历一月的寒风吹过,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着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奇闻。
一月十六日,舒庆春的遭遇成了京城街头巷尾的热议话题。舒庆春是京城小有名气的文人,此人虽不才,但对国药洋药之争向来有自己的见解。舒庆春在报纸上登了一条启事,说他去做阑尾炎手术,手术还没进行到一半,他就疼得直叫唤,惊醒了过来。医生们手忙脚乱地补打麻药,舒庆春足足躺了三天才缓过来。醒来后,他指着天花板上的破洞大呼:“国药不如洋药!”这消息通过报纸迅速传播,成了京城一大笑话。
“舒庆春,你这不是自找苦吃吗?”街坊们纷纷讨论,“谁让你不信国药。”
“国药怎么了?祖宗传下来的,疗效那是杠杠的!”有人不服气。
“但你看,舒庆春疼得都醒过来了,这不行啊。”另一种声音也响了起来。
就在这个当口,一月二十日,国家太医院派出了一个调查团,浩浩荡荡地奔赴上海。他们的任务是调研国产新药的疗效,试图用科学证明国药的优越性。京城的人们对此充满期待,期望能有结果平息这些争议。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在一月二十二日,一个清晨,舒庆春在太平湖边被发现溺亡。人们纷纷传言,他是因为污蔑国药而畏罪自杀。衙门很快就贴出了告示,称舒庆春为“污蔑国药的卑劣行为”,畏罪跳太平湖,逃脱人民的审判。
一月二十九日,衙门张榜,欢迎各界对国家新药提出理性意见,希望人们畅所欲言,多多益善。但这公告的背后,却透露出一种荒诞的讽刺。
在京城的一家茶馆里,一群文人墨客正在讨论这件荒唐事:
“舒庆春啊,舒庆春,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一位文人摇头叹息,手里的茶盏都显得无奈。
“国药洋药之争,闹到要人命,这京城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另一位文人笑着说,手里拿着一张报纸,上面正大篇幅报道着舒庆春的死讯。
“你们看这衙门,表面上要大家提意见,实际上呢?把舒庆春逼到跳湖,这不是草菅人命吗?”一位老者愤愤不平。
“说不定啊,舒庆春这事儿是被人推下去的呢。”有人小声说,周围的人都沉默了片刻,似乎这猜测更接近真相。
就在茶馆的角落里,几个身穿官服的人也在低声交谈:
“舒庆春的事儿,得压下去,不然对新药调研不利。”一个官员压低声音说。
“对啊,国药的威严不能受损。就算有人质疑,也得让质疑者闭嘴。”另一个官员附和道。
这时,一个衙役跑了进来,满头大汗地报告:“大人,街上都在传,说是我们把舒庆春逼死的。”
“胡说!”一个官员拍桌而起,“谁敢这样说,抓起来!”
“可是,真的有不少人觉得是我们做的。”衙役小心翼翼地回道。
“哼,那我们就更得严查舒庆春的死因了。”官员冷笑,“查清楚他是畏罪自杀,绝不能让谣言传播。”
于是,整个京城陷入了荒诞的氛围中。一边是衙门高调欢迎意见,一边是实质上对质疑者毫不留情的打压。舒庆春的死成了一个警示,提醒所有人,在国药与洋药的争议中,保持沉默或许是最安全的选择。
在太平湖边,夜色中有人悄悄地焚香祭奠舒庆春,有人低声吟诵:“国药洋药,何故相争?一命之轻,彰显官威。”这句诗词在夜风中飘散,似乎在诉说着这个时代的荒诞与悲哀。
这场国药与洋药之争,不仅是药效的较量,更是权力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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