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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超越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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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暗潮

  门口的中年男人被一屋子人看的愣头愣脑,接着无奈说道:“小虹,别愣着了,快接东西啊!”
  几个少男少女都看着沈虹,不知道什么情况,毕竟对方是用钥匙开的门,谁知道是谁啊?沈虹不搭话,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是我二叔”,沈虹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郁闷的说道:“您来干嘛啊?
  我妈要知道你来了,不得弄死我啊?”
  “你看,我安排人在医院看着她呢,她要有动静,我就能接到通知。”沈虹的二叔西装革履,气度很是不凡,只是手上搬着个大箱子,显得不伦不类。
  李思平和修正两个男生赶紧上前接了过来。
  “搬得什么啊?”沈虹一阵头大,“这你来过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圆呢,你弄这些东西来,我妈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是你送来的?你希望我到时候怎么死?”
  “早上老爷子问我你怎么好几天不去了,我说刚考完试,今天出成绩,老爷子就让我来接你过去,我没办法,就说了你请同学到家里玩”,沈虹二叔擦了擦脸上的汗,“老爷子非得让我来,帮你捧个场,看看有啥照顾不周的,我不敢不听啊,琢磨半天,给你们买点好吃的,能交代过去就行。”
  “来来,小伙子,把箱子打开,这里面的好吃的可不少,我忙活一上午呢,你们都尝尝!”
  李思平刚忙掏出钥匙扣,抠开封着箱子的胶带,打开一看,都是京城能买到的各类特色小吃零食,种类繁多,难得的是竟然都是最正宗的,其中不少明显是上午刚出炉的。
  “行了行了,你跟太爷爷说,我明天就去陪他!你可快走吧!让我妈看见你来,又要鸡犬不宁了!”沈虹往外推着自己的二叔,丝毫不留情面。
  “唉,我都多少年不来了,好不容易进了门,你让我喝口水也行啊!”沈虹二叔丝毫不以为忤,无奈的往门口走去,“你妈也能将就,这破房子怎么能住呢!
  她又不是没钱,怎么不换个新房子?这门锁都不换,我这钥匙都打得开……”
  “你少说两句,快走快走!”沈虹怕他言多必失,推的更用力了。
  “我走,我走!”中年男子冲几个少男少女摆摆手,笑着说道:“沈虹是个好孩子,你们以后好好相处,有机会去家里玩!”
  “叔叔再见!”
  几个人都没反应过来,沈虹就把自己的“二叔”推出了门外,也不管别人走没走,“咣当”一声就关上了门。
  看着一头雾水的朋友们,沈虹不知从何说起,无奈说道:“家庭矛盾,家庭矛盾!不管了,来,吃好吃的!”
  毕竟都是年轻人,胃口好,心大,也没人愿意去探究别人家庭的隐私,于是大家一拥而上,将一箱子点心美食瓜分殆尽。
  只有李思平一边吃着一边端详着沈虹,他早就知道沈虹家里的不一般,但看这些零食,他更加觉得,沈虹家里真的是太不一般了。
  很多零食只是简单的包裹着,连包装都没有,但味道却这么正宗,明显是现做现卖的。
  如果单单一种,还算情有可原,这么多种东西同时做出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集中到一起,背后代表的能量,想想都可怕。
  不过他还是没太在意,沈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她越厉害,自己越高兴,不是坏事。
  很快,一大箱子零食已经被消灭干净,连大箱子都被沈虹打发修正拿着扔到了楼下,以此消灭罪证。
  于是等到黎妍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几个少男少女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一副心满意足、吃饱喝足的神情。
  “黎阿姨!”李思平最先站了起来,脸上带着笑意打招呼,眼睛却极其专注的打量着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网络情人”。
  那些暧昧的、热情的话语,那些甜蜜的、腻人的称谓,都是眼前这个美丽妇人发给自己的,那些美好的思念和炽热的情思,都寄托在眼前的佳人身上。
  李思平差一点把持不住,就要扑上去,紧要关头,他总算克制住了自己,看到黎妍站在门口脱皮靴,顺势拿起一双拖鞋,轻轻放到黎妍脚下。
  黎妍今天穿了一件乳白色的羊绒大衣,脖子上围着一条灰色围脖,短款皮靴里,是一条黑色的脚蹬裤。
  “啊,思平来啦!”黎妍接过拖鞋,把皮靴放好,笑着说了声“谢谢”。
  李思平看着那双穿着白袜的小脚丫从靴子里解放出来,似乎还带着温热的香气,他强自按捺住炽热的眼神,勉强恢复了正常。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没人注意到他的异样神情,就连黎妍也想不到,自己在网络上玩笑所为的对象,竟然会近在咫尺,所以没人能理解李思平的异样,也没人会发现他的异常。
  闻着空气中的烧鸡酱肉鸭掌等各色香味儿,黎妍面露狐疑,问道:“你们吃什么好吃的了?这么香?”
  “阿姨!”
  程璐差点爬不起来,她吃的太饱,沙发又太软,躺的又过于随意,费了很大的劲儿才起来,弄得她尴尬极了。
  沈虹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我们今天打土豪分田地,李思平出钱买的零食,味道真好,我给您留了个鸡腿,放在冰箱里了。”
  “看你们这样,晚饭还吃的进去么?”黎妍就是算计着他们玩的差不多了,才回来准备请他们去吃饭的,但看这个架势,吃不吃的下还真不好说。
  “妈你只管请,吃不下算我们输!”沈虹一拍胸脯,有些撑,赶忙改口,“要不我们出去活动一会儿,或者晚上咱们出去吃顿烧烤?可以晚一点吃的话就最好了!”
  黎妍溺爱的笑了笑,说道:“你们再玩一会儿吧,咱们今天晚点吃饭,到时候吃火锅吃烧烤都行,你们说了算!”
  “谢谢阿姨!”一群人如蒙大赦,这才下午三点多,他们是真的吃不下去了。
  “你们坐着,我去躺一会儿!”黎妍放好羊绒大衣,里面穿着一件粉色的高领衫,美好的身材尽显无遗,她洗了手,回到自己的卧室。
  等卧室门关上,几人开始窃窃私语。
  “沈虹沈虹,阿姨真漂亮!身材真好!气质还好!”程璐一脸的兴奋,比看到花泽类还兴奋,在上海见过几次,都是惊鸿一瞥,黎妍也没露出过这么平易近人的一面来,程璐感受不深。
  “是啊,阿姨不但好看,事业上也很成功呢!”刘萍早就听沈虹说过黎妍的经历和成就,也是一脸的崇拜。
  修正也想说什么,看看沉默的李思平,知道作为男生,说什么好像都不合适,便也沉默下来,只是不停点头,表示他也很认可两个女生的观点。
  沈虹一脸的淡定,眼中的骄傲却根本无法掩饰,说的话更是暴露了真实的内心世界:“也就那么回事儿吧?比她强的是不多……”
  “我将来也要做一个阿姨这样的女强人!”程璐紧握拳头,一脸的“奋斗气息”。
  “可别的,很累的。”沈虹似是劝诫,其实是赞扬自己的老妈,“我妈二十年不谈恋爱,你可做不到,别试了。”
  “我……”程璐差点被沈虹的话弄出内伤,郁闷的说道:“我怎么就做不到呢……”
  沈虹在程璐耳边耳语了什么,惹来程璐的捶打,一时间其乐融融。
  几个少男少女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天南海北的聊着,关于青春,关于高考,关于爱情,不一而足。
  一直到晚上七点钟,瓜子吃没了,饮料喝完了,窗外万家灯火已经全部亮起了,众人才开始觉得饿了。
  沈虹敲了敲母亲卧室的门,等母亲黎妍出来才说道:“妈我是真服你,这么久你是怎么挺住的,连个厕所都不用上吗?”
  “上什么厕所呢?我睡着了,不行啊?”黎妍的眼中掠过一丝尴尬,却被她很好的掩饰过去。
  “编,你接着编。”沈虹毫不留情的戳穿了自己的母亲,“我们聊到学校里谁跟谁早恋的时候,你是不是到门口偷听了?别否认啊!”
  “你个死丫头,就不能给你老妈留点面子?”黎妍狠狠的戳了戳女儿的脑袋,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是心眼太多,从她十岁以后,自己就一直处于下风。
  “妈,我们商量好了,咱们去吃火锅吧!”沈虹难得表现出一副小女儿娇憨的模样,惹得黎妍一阵爱怜,她拧了拧女儿的脸蛋,笑着答应了,让大家收拾收拾,一起下楼去吃火锅。
  黎妍带着几个孩子,就在附近找了个颇有特色的老式炭火锅店,找了个包房,进去开始点菜。
  选座位的时候,李思平藏了个心眼,当众人因为陌生和敬畏的缘故,都选择坐在较远位置的时候,他坐在了靠近黎妍的位置上,虽然还隔了张椅子,放着黎妍的手包和李思平的书包,但空间上的距离其实并不远,这让李思平为之兴奋不已……
  众人都不以为意,毕竟相比之下,李思平明显和黎妍母女更熟悉一下,他坐的近一些,也是合理的。
  李思平心中欢喜,有一丝丝的甜蜜萦绕心头。
  火锅的菜上的很快,黎妍招呼着一众年轻人往锅里下菜,感受着年轻人的朝气蓬勃,她的心情明显很不错,时不时的还转过头来和李思平说几句话。
  “思平啊,你家里长辈还挺好的吧?”
  “我父母去世了,我和继母一起生活……”李思平有些慌乱,把嘴里的羊肉吞了下去,看到黎妍莫名其妙的眼神,这才反应过来,她问的就是自己的继母,“啊,我继母挺好的,现在都提正科了,马上就要任副局长了……”
  “思平啊,那个男生叫什么来着?刚才沈虹介绍我都没记住。”
  “叫程璐……您说修正啊,他叫修正,是沈虹现在的同桌……”李思平汗都下来了,心说自己怎么这么废物,在网上挥斥方遒的那股劲儿呢?
  “沈虹这次考了年级第二,思平啊,你考的怎么样?”
  “我也第二……啊,我是年级第三,我在我们班也是第二……”
  “那可是真不错,学文科的学生虽然不多,但能考到这个名次,也挺不容易的吧?”
  李思平定了定神,心说自己总这样可不行,便想了想在网上对方和自己相处时的小鸟依人和甜蜜幸福,直到觉得对方没那么让人望而生畏了,这才轻声说道:“也还好,我要是在理科班的话,肯定要被沈虹甩下一大截。”
  李思平说的实话,可黎妍却觉得奇怪,这孩子刚才还特别局促,怎么一下子就变得从容不迫了呢?之前还觉得他就是个大男孩,此刻看着却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尤其是那不经意看过来的眼神,似乎还别有一番深意?
  她却不知道李思平已经从下午初见她时的痴狂状态中挣脱了出来,而就连李思平自己也不知道的是,他也再一次的与迷人又伤人的爱情擦肩而过。
  幸运的是,他不用品尝爱情里患得患失的苦涩,相应的不幸的是,他也没有机会品尝随之而来的关于爱情的美好和幸福。
  黎妍摇摇头,暗笑自己多想,便笑着说道:“我可了解过,你们学校是重点中学,文科也很强,每年都好几个上北大的,你这个成绩保持住,肯定也么问题,不过可别骄傲了。”
  “放心吧,黎阿姨,我一定会努力的。”李思平说的很郑重。
  黎妍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只是没什么头绪,便点点头,转过头去听女儿和程璐探讨学什么最有用的问题。
  李思平转过头,假装看着沈虹说话,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朝思暮想的美妇人,下午出来的时候,黎妍没有化妆也没有换衣服,还是那身高领羊毛衫和脚蹬裤,素颜就出门了,只是将已经长的有些长了的短发用一个平常的发卡束在脑后,漂亮的耳垂泛着粉红色的光辉,和微晕的脸颊相映成趣。
  眼前的成熟美妇没有戴任何首饰,金丝眼镜也换成了一副平常的细黑框眼镜,整个人带着一份素雅的美,让人百看不厌。
  “黎阿姨,我有个困惑,想和您请教一下。”程璐争不过沈虹,向黎妍提出了一个问题。
  “你说来听听。”黎妍笑着点头,手上却没闲着,夹起一片羊肉,涮在火红的汤锅里,涮好后蘸了蘸小碗中的酱汁,轻轻张开小嘴吃下,整个过程优雅好看极了。
  “您这样事业有成的女性,是怎么处理事业和家庭之间关系的呢?”程璐斟酌了半天,还是找不到更合适的说法,却又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便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黎妍脸上仍旧带着笑,却停下了涮羊肉的动作,她轻轻放下筷子,喝了一口自己带来的红酒,这才缓缓说道:“女人啊,如果有个美满幸福的家庭,谁还愿意选事业呢?”
  桌上的几个人,李思平年龄最大,心智最成熟,经历的也最多,更有继母唐曼青和凌老师先例在前,便多少有些明白了黎妍这句话里面的诸多深意。
  因为母女连心,知道母亲更多的不容易,沈虹也明白了这句话里面的意味。
  其他几人则多是一头雾水,好在没等他们琢磨太久,黎妍就继续说道:“追求事业的成功无可厚非,但人力有时而穷,要学会适可而止,也要学会放弃。”
  “现在让我选的话,我宁愿不要博士学位,也不要现在的一切忙碌,换来当初多照顾小虹几天。”黎妍苦笑一声,被女儿在桌下握住了右手,“可惜过去了就过去了,只能往前看了,希望以后能多陪陪小虹……”
  沈虹低声叫了一声“妈”,轻轻靠在母亲身边,妈妈经历了什么,她这些年来耳闻目睹,也了解了许多,有过怨恨,也有过不理解,如今更多的是疼惜。
  黎妍没有在这种情绪中沉浸太久,很快就微笑着说道:“女人呢,也不能完全没有事业心,这样很容易失去自己的社会角色,成为别人的附庸,只是要正确处理好家庭和事业的关系,需要更多的智慧,也需要更多的技巧,这就需要女性在保护好自己的同时,多去尝试,多去经历,多去体会,多去感悟,也要多读书,这样才能处变不惊、处变不乱。”
  她最后总结道:“归根结底,幸与不幸,都是自己的选择,而能站多高、能看多远,才最终决定你的未来去向何方。”
  “所以还是要学习。”众人无声沉默,都在吸收黎妍这个成功女性的经验之谈,李思平最先打破了沉默,轻声说道:“向书本学,更要向身边人学,向全社会学。”
  黎妍转过头,赞赏的看了眼李思平,笑着点了点头。
  这顿饭吃的很开心,程璐和刘萍,更是在黎妍的撺掇下,喝了一杯红酒,李思平和沈虹则一点都不控制,和黎妍一起,把她带来的两瓶红酒都喝掉了。
  尤其以李思平喝的最多,他酒量本来就不错,喝了酒之后,整个人更加收放自如,和沈虹不时拌嘴,几乎称得上妙语连珠,到最后,甚至和沈虹对起诗来。
  沈虹文学功底不弱,没选文科是因为觉得文科诸多学科于世无益,可不见得是她学不来。
  黎妍笑靥如花的看着女儿和李思平斗诗,从古今名句讲到散文新诗,最后两人竟然当场吟诗作对起来。
  不过沈虹的诗句韵律工整且有深意,偶尔还有用典,李思平借着酒兴说出来的,基本上除了押韵什么都没有,几乎和打油诗差不多了。
  众人尽欢而散,沈虹早就请来了“专职司机”崔毅,把几个人一一送回家。
  看着车灯消逝在夜色中,黎妍母女才携手往家里走去。
  “小虹啊,你跟李思平到底算不算早恋?你跟妈说实话,别扯那些没用的!”
  “妈!”
  “说说嘛!妈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
  “这话您自己都不信吧?”
  “你就说你们算不算吧?”
  “不算吧?”
  “怎么说?”
  “他心里有喜欢的人了,从来就没喜欢过我……”
  “那你喜欢他吗?”
  “不好说,算是喜欢吧?只是喜欢,因为能让我佩服的人不多,所以不算是早恋。”
  “傻丫头,喜欢一个人,和佩不佩服,本来就没什么关系的……”
  夜色如水,如诗,绵绵不尽。
  一如青春。

  第八十九章:此乡

  春节将近,年味儿越来越浓,街角时不时响起的鞭炮声,大街小巷飘出来的饭菜香气,和窗户上出现的红色福字和春联,无一不在提醒人们,年关将至,该回家过年了。
  过了小年,电脑城里的很多店铺已经歇业了,迟燕妮也早早的给店里的外地员工放了假,只剩下她与三个春节不打算回家的年轻人盯着。
  店里业务仍然不少,迟燕妮预计,过了年,正月里开学前,会有一次销售高峰,年后可能就会有,但她没打算缩减春节假期,而是将假期延长到了正月十五,赚多赚少不差这几天,让回外地老家过年的员工们过个好年,比什么都重要。
  何况店里还有这几个人,到时候顶多忙一点辛苦一点,也不至于就耽误了销售。
  李思平打电话问了几次,迟燕妮都没下定决心到底回不回家过年,可小年一过,这心就跟长了草一样,想要飞回家里。
  她想看看年迈的父母,想看看还在上初中的女儿,看看快要中专毕业的儿子。
  但她还是心存顾虑。
  就这么纠结着,到了腊月二十七,她才横下心来,买了一张返乡的车票。
  已经没有座位了,只有软卧还有票,她咬碎银牙,也没狠下心来买一张软卧车票,而是买了一张无座的硬座票,挤在人群中回了老家。
  坐了一夜的火车,清晨时分,迟燕妮走出出站口,扑面而来的冷风吹得她一激灵,很久都没感受过家乡凛冽的西北风了,此刻竟也倍感亲切。
  迟燕妮站在人流涌动的站台上,呼吸着家乡带着煤烟味道的冷冽空气,回家的急切心思占据了整个胸膛。
  “大妹子,住宿(xu)不?”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中年妇女凑了过来。
  “桦川、桦川,还差一位!来了就走了!”车站附近,此起彼伏的长途客车揽客声音。
  迟燕妮穿着一件有些陈旧的羽绒服,脸包裹在围脖里,看着不显山不露水,不理车站门口这些形形色色人等,拎着一个提包,朝远处的公交站台走去。
  她上了公交车,坐了六站,在一个街口,上了一辆到老家县城的长途客车。
  上车后,她交了钱,坐到车的最后一排,仍是用围巾遮着脸,耐心的等着发车。
  “矿泉水,茶叶蛋,火腿肠!”一个老太太挎着一个筐上车叫卖,迟燕妮掏出两块钱,买了两个茶叶蛋,两根热乎乎的火腿肠,慢慢吃了起来。
  车上人渐渐多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发动,又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动。
  车上已经挤得动弹不得,乘务员仍旧大声喊着:“后面的动弹动弹,让个地方,大过年的,大家一起回家!”
  迟燕妮靠窗坐着,旁边一位大哥擤了一把鼻涕,一脸不屑,说道:“说的真他妈好听,你怎么不免费呢?还他妈涨了一倍的车票钱,不要脸!”
  迟燕妮对他的埋汰有些不适应,便转头去看车窗外的景色。
  整个城市沉浸在一股油腻可口的味道里,街边时不时响起鞭炮声,年味儿十足。
  迟燕妮抱紧了包裹,想着就要回到家了,心里便多了些安宁。
  车子终于开的快了起来,很快就出了城,上了国道。
  路面很颠簸,车上汗味儿、油味儿和女人的香水味儿混在一起,偶而一句极具特色的“嗯呢”“嘎哈去了”,让迟燕妮倍感亲切。
  老家距离省城不算远,但因为国道路况不好,一路颠簸,走了将近两个小时,下午五点多才到县城客运站。
  下车的时候,迟燕妮觉得自己的腿肚子都在上下晃动,她在路边活动了一下手脚,没上路边停着的一排黄色三轮车,挎着包沿着主街,朝着记忆中的家走去。
  离开主街,穿过一条路灯参差不齐亮着的南北道,从一个路口下去,绕了一个大圈,远远看了一眼那个黑灯瞎火的低矮平房,迟燕妮没有过去,远远的找了一家食杂店,蒙着脸买了一个面包和一瓶矿泉水,一边吃着一边朝着另一个方向走,直到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转而向南,进了一条黑暗的巷子。
  她熟悉的找到那扇合页已经锈蚀、需要抬着才能打开的木头栅栏门,悄无声息的进了院子。
  院子里的一条大黑狗听见声音,只嘶吼了一声,便摇晃着尾巴站了起来,甩动的铁链子哗啦啦的响个不停,显然认出了迟燕妮,亲昵得不行。
  “回窝去!”迟燕妮低喝一声,大黑狗乖乖的跑回窝里,只是仍不停的晃着尾巴,冲女主人示好。
  大黑狗的表现让迟燕妮心里暖暖的,她把在车上吃剩下的一根火腿肠扔给大黑狗,这才轻轻走到窗前,敲了敲窗户。
  这是一座两间半的泥土房,还是迟燕妮的爷爷结婚的时候垒起来的拉合辫儿干打垒,每年春秋两季,迟燕妮的爷爷和父亲,都对房子进行加固维修,用碱土抹房顶,用黄泥抹墙皮,因为照顾的好,两间半的泥土房仍旧屹立不摇,养育了老迟家几代人。
  屋子里响起瑟瑟的声音,一个苍老的声音颤巍巍的问道:“谁啊?”
  “爸,是我,妮儿!”一粒眼泪在迟燕妮眼眶里打转,她的声音发干发涩,连自己都听不真切。
  但老父亲一下子就听清了,一阵慌乱解开栓门锁链的声音过后,门被从里面推开,一个穿着线衣线裤披着棉袄的老人掀开门帘,等她进屋。
  迟燕妮闪身进屋,冲着老人又心酸又愧疚的喊道:“爸!”
  “谁呀,怎么还开门了?”屋里响起老母亲的声音。
  “还谁呀!妮儿回来了!”迟老爷子冲里屋吼了一嗓子,转身去锁门,“妮儿你先上屋,赶紧上炕暖和暖和!”
  迟燕妮进了屋,摸着黑才上了炕,就被老母亲一把抱住,也不管她身上还穿着羽绒服,一身的凉气,老泪纵横,就哭了起来。
  “妈,妈!您别哭,我脱了衣服的,我身上凉,看冻着你!”迟燕妮也带着哭腔,一把脱掉羽绒服,和老母亲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别哭了!嚎啥!”迟老爷子冲老伴儿低声吼了一嗓子,转过来对女儿则和颜悦色许多,“妮儿啊,怎么走这一年多,连个信都不往家里写啊!”
  “爸,我这不是怕给你们惹祸吗?”哄着老母亲止住哭声,迟燕妮对父亲解释,“从去年离开家,我先去了南方,去我老姑家呆了一段,看着不行,我才去的京城三舅家,这才算是落了脚跟,要不然我也不敢回来……”
  “你上京城啦?”迟母又惊又喜,“快跟妈说说,具体咋回事儿!”
  迟燕妮把京城发生的事情,挑着好的和母亲说了,只说工作是表弟帮着介绍的,自己也赚了钱等等,却没有说三舅家的具体情况。
  “爸,小光和小娜呢?”
  “俩孩子上你老公公家过年了,昨天才走的。”
  “小娜学习还行啊?”女儿一直在父母身边,迟燕妮还是放心的,只是儿子却被爷爷奶奶娇惯坏了,惯出来一身的坏毛病,她都不用问就知道学习不咋样。
  “嗯呢,小娜省心,学习可好了,老师说上高中肯定能考上大学!”迟老爷子很是骄傲,他一直憋着口气,想把外孙女供成大学生,也算出一口恶气。
  “我在家待不了几天,爸你明天就把俩孩子接回来吧!”
  “行,明天我让二驴子赶车去接他们!”
  “爸,海林……海林怎么样?”
  “哼,能怎么样?”提起女婿,迟老爷子就生气,“天天去干点零活儿,赚着钱了就喝酒耍钱,他算是彻底废了!”
  “瞎说什么呢!”迟母推了自己老伴儿一把,关心的问道:“妮儿啊,你饿不饿啊?妈给你煮点挂面?”
  “不用了妈,我吃过了。”迟燕妮情绪有些低落。
  “妮儿啊,你也别往心里去,当初要不是你,她陈海林能有什么出息?虽说后来发生了那档子事儿,但那也不能完全怪你啊!你呀,就是太好强了!”老母亲的话语充满关心,只是却没什么意义。
  “这时候说这些有个屁用”,迟老爷子瞪了眼自己的老伴儿,对女儿说道:“妮儿啊,不管咋说,犯了错咱们就得认,现在你既然在外面站稳了脚跟,就踏踏实实的干,早点赚够钱,把欠人家的都还上,可不能想着就这么一辈子赖着,咱家不是那样人!别人家的钱,也是血汗钱,咱不能坏了良心!”
  “爸,您放心吧!我这回走出去,算是开了眼界,也知道该咋整了,这半年我就赚了三万多,我没敢多花一分钱,这次回来,我都带回来了,交给您二老留着。”迟燕妮语声哽咽,“爸,妈,女儿不孝,不但不能让您二老享福,还得跟着我操心,这钱,你们留着,就当女儿尽孝了!”
  迟燕妮从提包里掏出来一个报纸包,递给母亲。
  “妮儿啊,这钱妈不能要,你自己留着,在京城干啥都不易,别苦着自己!”
  迟母把报纸包推开,有喜有悲,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这钱,爸给你收着。”迟老爷子却伸手接过纸包,说道:“小娜以后上高中上大学都得钱,就当是给她存着了。以后你也得细心点儿,早点攒够了那笔钱,到时候好还给大伙儿!”
  “爸您放心,我一定早点把钱攒够,还给他们!”迟燕妮很坚决。
  坐了两天的车,迟燕妮已经累得不行,在热乎乎的炕上坐了一会儿,身子早已暖和过来,她困意渐浓,不停地打着哈欠,却不舍得睡,坚持着和母亲轻声聊着天。
  她在家里待不了几天,可能过了年就要走,因此每一刻都弥足珍贵,她想多和父母说几句话。
  只是最终仍未抵过生理本能,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迟母叹息一声,帮女儿盖好被子,这才对自己老伴儿说道:“明天你去接俩孩子,我也去老大家串门,咱们把妮儿锁屋里,可别让人知道她回来了。”
  迟老爷子点点头,说道:“也没别的招儿了,这要让那帮人知道妮儿回来了,不得撕了她!”
  “唉,造孽啊!”
  “造什么孽!”迟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恨恨说道:“当年不是他们撺掇,妮儿能出这个头?有好处的时候一窝蜂,出事儿跑的比谁都快,一群王八羔子!”
  “说这些什么用?不都是你教出来的?咱家妮儿但凡少点良心,至于把日子过成这样!”
  听着老伴儿的埋怨,迟老爷子闷不做声,到最后才低声说道:“人到啥时候都得走正道!这个理儿错不了!”
  “就你有理!你一辈子都有理!你咋不叫迟有理……”
  老两口绊着嘴,声音渐渐低了……
  第二天一早,迟父找了邻居二驴子,赶着马车去接两个孩子,迟母挎个小筐,装着自己为了过年特地买的一块牛肉和几条冻鱼,去大儿子家里串门,留下迟燕妮一个人在家。
  迟家老屋在县城的边缘,往来人流不多,邻居就二驴子一家,能隔着土墙看到院里。
  东北农村的老百姓,因为冬天昼短夜长,整个冬季都只吃两顿饭,下午两点多的时候,迟母在大儿子家吃完晚饭,挎着小筐回来了。
  迟燕妮没敢烧火,好在天气晴好,有太阳晒着,土房又保暖,早上老母亲又多烧了一把柴火,火炕很热乎,倒也没觉得冷。
  迟母从小筐里拿出来一块肥瘦相间的熟猪肉,一条炖得香喷喷的青鱼,还有一小盆油汪汪的烩酸菜,一小包新?的油滋拉,一块酱牛肉,就着刚引着的炉火,稍微热了热,又捣了一碗蒜泥,拌了一盘凉菜,凑了六个菜,端到炕桌上,让小女儿大快朵颐。
  迟家四个孩子,迟燕妮是最小的丫头,从小到大就被父母和三个哥哥宠着,这才养成了上天下地的假小子性格,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苦什么是难。
  和同龄人相比,她打小就没吃过什么苦,三个哥哥在上面,没人敢给她气受,家里的好吃好喝的,更是可着她来,虽说日子苦点儿,那也是大家都苦,不算什么。
  看着眼前这几道菜,都是自己爱吃的,迟燕妮眼圈又红了,问道:“妈,你跟我大哥说我回来了?”
  “嗯呢,我偷偷跟你大哥说的,没让你大嫂知道,她那张破嘴可不准成。”
  “你拿这些菜回来,我大嫂没说啥啊?”说起大嫂,迟燕妮撇撇嘴,尽起自己这个做小姑子的本分,和母亲这个老婆婆讲究起大嫂来……
  “她敢吱声?你大哥不打折她腿!”迟母一脸骄傲,自己养的儿子,就没个怕媳妇儿的,浑然忘了自己被自家男人管着的茬。
  “那倒是,我大哥一竖棱眼睛,没谁不害怕的!”迟燕妮也很是骄傲。
  “嗯呢,有时候我都害怕他,一天丧丧个脸,跟谁欠他八万藏似的!”迟母埋怨着,脸上却笑眯眯的,内心里骄傲的很。
  三个儿子里,二儿子在省城打工,小儿子在部队当兵,都比老大有出息,但老太太最得意的还是大儿子,因为他最孝心,知道当妈的在意什么,也肯守在自己身边。
  想想当初一儿一女守在身前的幸福日子,老太太叹口气,又有些悲从中来,却怕被女儿看出来,下了炕,出去抱柴火了。
  迟燕妮早就看出了老母亲的情绪变化,面前曾经无比喜欢的东北农家菜,也变得索然无味了起来。
  正怔怔的想着心事,门哗啦一下子开了,一个大小伙子跑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少女,正是自己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一双儿女。
  “妈!”
  “妈!”
  还没等迟燕妮穿上鞋,两个孩子就把她紧紧抱住了,女儿更是轻声抽泣起来。
  一年多不见,儿子长高了,变结实了,像个小男子汉了,女儿也出落的更加动人了,个子好像也长了不少。
  “妈,这么长时间,你上哪儿了!”不像哥哥那么坚强,女儿陈小娜带着哭腔,问出了兄妹俩都关心的问题。
  “妈去了好多地方……”基本算是重复了昨晚和母亲说的话,迟燕妮和儿女说道:“妈现在在京城站住脚了,等过了年,妈安排明白了,就把你们都接过去,以后咱们一家人就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嗯!”一双儿女,齐齐点头。
  迟老爷子看着眼前的欢聚,心中酸涩五味杂陈,也出去抱柴火了。
  一家三口吃过了饭,坐在炕上一边看电视一边说话。
  迟燕妮给躺在自己大腿上的女儿把头发捋顺,对儿子说道:“小光,回来看没看你爸去呢?”
  “没去。”陈小光啃着化好的冻梨,冷冷的回了一句。
  “我们俩怎么吵怎么闹,那是大人们的事儿,他毕竟是你父亲,你放假回来,总要去看看的。”迟燕妮看儿子一脸的不耐烦,想着自己漂泊在外,一双儿女都不能教育,就别在这相逢的短暂时光里唠叨了,便不再说教,只是却忍不住伤心,垂下泪来。
  女儿陈小娜躺在炕上,枕着母亲丰腴的大腿正看着电视,眼睛都没动,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却莫名其妙抬起腿来,一脚揣在自己哥哥的肩膀上。
  陈小光被踹的一个趔趄,转过头来就要发作,正看到妹妹冲自己瞪着眼,便无奈说道:“……明天我就去看他。”
  迟燕妮被一双儿女弄得哭笑不得,两个孩子,儿子因为是陈家独苗,从小被爷爷奶奶娇惯着,外表看着坚强,其实内心很软弱,没什么大出息,女儿却因为正好遇到家庭变故,变得极其要强,所以兄妹俩明面儿上是哥哥做主,其实说了算的是妹妹。
  “妈你别看我,我每个周末都去帮我爸收拾屋子!”看到母亲探询的眼神,陈小娜连忙为自己辩解。
  “妈就知道,我老闺女最懂事儿了!”看着一双儿女,迟燕妮心满意足,觉得自己再苦再累都值了。
  陈小娜翻了个白眼,过了片刻,才有些犹豫的问道:“妈,你真能让我跟我哥上京城吗?”
  迟燕妮笑着点头,说道:“妈不敢说让你们过上多好的日子,却一定会把你们接到身边,因为再苦再难,我们一家人在一起,都不是问题!”
  “可……可我不放心我爸……”
  “是啊,你爸怎么办呢?”

  第九十章:我乡

  农历辛巳蛇年的最后一天,也是传统中的“年三十”,终于在小孩子的热切期盼中,“姗姗来迟。”
  过了这个年,小女孩儿思思就虚岁六岁了,对春节有了自己的盼头,好吃的和好玩的,已经不能满足她了。
  窗外不时有爆竹声响起,刚吃完早饭,她就跟在母亲身后,磨磨唧唧的说着“小区里的小朋友都有小汽车了”“小狗狗好可爱啊”类似的话,疯狂暗示自己的母亲,该给自己准备相应的礼物了。
  这个春节,唐曼青打算不回西北老家过,所以从小年之前,她就一直在为这个春节做准备。
  亡夫李万成还在的时候,每年的春节都是她张罗,所以算是驾轻就熟,只是那时候她只需要掌控全局、当好总指挥就好,根本不用亲自动手,到如今只能自己一样一样的准备,才知道有多难。
  过年这几天的饭菜肯定要准备,这倒没什么,也就是多做点;家里这两个孩子得买身新衣服,需要精挑细选;过年这几天,单位的一些领导也要去拜拜年,刚接触上的一些重要关系,也要去走动走动;家变之后的第一次单独过年,她又不想弄得太冷清,怎么把气氛搞得浓郁一点,也要费尽心思……
  还有小女儿缠着自己要了好久的小狗,自己肯定是不会让她养的,但总要买个玩具狗应付一下,也得抽个时间出去买。
  唐曼青被折腾的一个头两个大,好在凌白冰能在身边帮着支应,不然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思思,来跟冰姨玩儿拼图,咱们把这个大老虎拼出来!”凌白冰看着唐曼青脱不开身,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把思思拽走。
  一放寒假,凌白冰就火急火燎的回老家看了父母,可实在是架不住父母没日没夜的磨叨催她找对象,终于那股对亲人的思念之情得到慰藉、再也忍受不了父母的催逼,凌白冰借口要给学生补课,逃也似的回了京。
  听说唐曼青不打算回西北过年了,凌白冰也动了心思,和父母扯了一个“帮单位同事值班”的拙劣借口,留下来和唐曼青一家三口人一起过年。
  于是年前这些天里,她就成了唐曼青的得力手下,忙着照顾思思,偶尔打打下手,时不时和唐曼青一起上街采购,过得倒是很是充实。
  和思思越相处,凌白冰对小孩子就越向往,看李思平的眼神就越炽热,每次被内射的时候,就越多期望。
  凌白冰甚至盼着,能来一次意外怀孕,到时候自己一定要坚决保住孩子。
  她答应过唐曼青,要等李思平上大学才考虑怀孕的事,毕竟她的年龄不算大,也等得起,所以她不打算违背诺言,该避孕还是避孕的。
  但要是真的有意外,那就怪不得她了……
  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凌白冰心里头想着心事,暗想将来有了自己的孩子,会不会也这么招人喜欢呢?
  年三十的早饭一般都比较简单,李思平昨晚又睡的很晚,两女也没去叫他,任他睡到日上三竿。
  唐曼青和凌白冰私下里偷偷商量过,不能对少年竭泽而渔,尤其是现在放假,三人每天耳鬓厮磨,很容易就擦出火花,因此两女跳开李思平约法三章,除非被少年主动求欢,否则两人都不去主动勾搭他。
  饶是如此,就算没有像初尝禁果时的夜夜笙歌,李思平也基本没怎么闲着。
  一来是继母和凌老师太过诱人,就算穿着最普通的居家棉服,一举一动都满是风情;二来则是每晚都要与黎妍隔空调情,总是勾动情火,加上青春年少,有着似乎无穷无尽的精力,所以除了两女生理期重合的时候会自然禁欲之外,其他时间里,李思平也是享尽了齐人之福。
  好在唐曼青与凌白冰都不是竭泽而渔之人,很是懂得细水长流的道理,平常日子里很少让李思平连续奋战,只有极其特殊的日子里才会同榻尽欢,而且就算同侍一夫的时候,也会彼此相互慰藉,尽量缓解少年的负担,让他发泄出来就好,并不过分追求尽情欢愉,所以李思平的身体保养得还是不错。
  其实如果不是有黎妍勾着他的心火,李思平也不会有这么浓烈的性欲,或许是因为求之不得,李思平每次和黎妍聊完天之后,都会兴发如狂,那股子凶狠劲儿,让见多识广的唐曼青都又是喜欢又是担忧。
  昨天一天,李思平都泡在电脑上,和在单位值班的黎妍说了一天的情话,晚上九点多钟,就火急火燎的把凌白冰拽到卧室里,唐曼青在这边哄女儿睡觉的时候,就听见了不远处若有若无的呻吟叫床声。
  小女儿思思还问了句是什么声音,唐曼青笑着说是北风刮得,心中还暗想,以后可得注意着点儿了,不能让小女儿太早接触这些东西。
  凌白冰带着小女孩在客厅玩了一会儿,看她自己玩的投入,便来到厨房,开始摘芹菜。
  “昨晚上你俩怎么那么大动静?”唐曼青把买回来的活鱼杀了,正在开膛破肚,看的凌白冰直吐舌头,她倒是也杀得死,但像唐曼青这么利索,自己可做不到。
  听唐曼青问起,她无奈说道:“谁知道呢?跟疯了似的,最后不是我拦着,得把我抱客厅去……”
  “哼,也不知道在网上认识的哪个骚蹄子,每天都被人勾的天雷地火的,然后就来作贱咱们姐妹俩!”凌白冰有些愤愤。
  “可知足吧!真要是勾着了骚蹄子,能把邪火撒你身上?”唐曼青洒然一笑,把鲤鱼的内脏清理干净,放到水龙头下冲洗了一遍,“他这明显是求之不得,你没看出来啊?”
  “还有这个说道呢?你怎么看出来的?”
  “很简单啊,你回忆回忆就知道了,跟咱俩……他是先跟你在一起的,然后才是跟我吧?”唐曼青回忆着刚开始和继子暧昧时的细节,“那会儿晚上摸摸我的手,他都得自慰好几次,我稍微穿的性感点,那里就很不老实了,可如今你看我就穿成一朵花,他还能硬么?”
  “你这么骚,要不是咱俩约法三章都穿含蓄点,他忍得住?再说了,就算这样,他也没少硬,信不信没有思思在家,他一天得犁你八遍?”凌白冰嘴角含笑,对唐曼青的话不以为然,“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有点你说的那个意思,姐你说男人是不是都这个德行,吃不着的才是最好的?”
  “就别说男人了,女人不也一样?”唐曼青热了锅,放入葱姜蒜,爆炒出香气,把鱼炖上,开始洗排骨,手上极其麻利,却不耽误聊天,“你看上那些包包、香水和漂亮衣服,没买的时候是不是心心念念,觉得没有更好的了,等到买回来了,其实也就那样?然后又发现了新的目标,又开始新的循环?”
  不等凌白冰说什么,唐曼青继续说道:“这是人性,得陇望蜀,喜新厌旧,自古以来皆是如此。咱家这个小公狗,将来肯定四处配种,能够喜新不厌旧,我就知足了,还盼着他从一而终?我可不是没劝过你,千万别这么想!”
  “我早就不这么想了,不用你提醒。”凌白冰把摘好的芹菜扔给唐曼青,郁闷的说道:“这个坑我既然下来了,就不想着出去的事儿了,顺其自然,就是有时候吧,觉得不甘心……”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啊!”唐曼青也感慨了一句,哪个女人不愿意找到一个即对自己好又忠于自己、又让自己爱慕的男人呢?
  只是现实太无奈,童话故事毕竟是童话故事,白马王子可不会只认识一个灰姑娘,灰姑娘们也不会放过身边每一个骑白马的,毕竟连唐僧那种,都有那么多的妖精惦记。
  “那你说这个事儿怎么办?就让他这么跟网友腻味着?当不知道啊?”凌白冰有些垂头丧气,对着案板上的黄瓜使劲儿,切成细细的黄瓜丝,一会儿准备拌个自己最拿手的凉菜。
  “当然了,不然呢?”唐曼青根本没当回事儿,“你现在都不知道对方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是不是敌人,有什么手段,你都不知道,拿什么去跟人家较量?”
  唐曼青语重心长的说道:“这种事儿姐有经验,不用自乱阵脚,你就以不变应万变,因为咱们的基本盘在这儿,他再怎么挠心挠肺求之不得,过年得在咱俩身边过,晚上睡觉得在咱俩身边睡,就算小鸡鸡硬了,也得由咱们姐妹降服,你还担心什么?”
  “他就算再喜欢其他人,也影响不到咱们的地位,这就是我当初跟你说的,做情人不长久,做可以当做情人的亲人才长久。未来他会认识更多的女人,每个你都跟着这么操心,操得过来么?”
  凌白冰听得直点头,好奇问道:“我说好姐姐,你这都哪儿学来的门门道道啊?以前不觉得你有这么重的心机啊!”
  “经历的多了,看的多了,想的多了,自然就明白的多了。”唐曼青并没有多么骄傲,只是淡然的陈述着一个事实。
  “反正就是抓住主要矛盾、次要矛盾呗?”凌白冰点点头,“看来我还得继续修行啊!”
  “修行不修行的我不管,再切下去,你那黄瓜就切成碎沫儿了吧?”
  两女在厨房说着体己话,不时发出一阵阵的轻笑,李思平睡得迷迷糊糊的,起来上了个厕所,简单洗了把脸,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两女莺莺燕燕的忙来忙去,睡眼惺忪的问道:“聊什么呢,听你俩笑半天了……”
  “聊你呢呗,说你昨晚怎么抖威风呢!”唐曼青一脸妩媚的看了眼继子,说道:“给你留了个包子,简单吃一口就行,一会儿就吃饭了。”
  “我等着吃大餐!”李思平闻了一口排骨的肉香,凑到继母身边闻了闻,好奇说道:“青姨你这总做饭,身上怎么没什么油烟味儿呢?”
  “这会儿满屋子都是油烟,怎么闻得到?你傻不傻啊?”凌白冰在李思平身后踢了他屁股一下,“没事儿就出去,在这儿碍事!”
  李思平正抱着继母上下其手,闻言赶忙闪开身子,无奈说道:“我才睡醒,我招谁惹谁了!”
  “你也知道你才睡醒,大过年的不起来忙活,好意思说呢?”凌白冰把那股子不满都撒到他身上了。
  “好了你俩,好儿子,你去帮着看一下妹妹,姨炒几个菜,就能开饭了。”
  唐曼青温柔似水,看着自己儿子情郎的眼神都甜蜜极了。
  有他,自己就像有了根,不用漂泊,不用折腾,守着就好。
  李思平很听话的到客厅陪妹妹,却被专心看书的思思嫌弃,无奈之下,回到卧室,打开电脑,无聊的浏览起来。
  对少年来说,春节是最索然无味的节日,因为过了童年对新衣服和美食的渴望,也还不到离乡远游、回家过年的年龄,没有那么多的感触和重视。
  李思平还是觉得去年和青姨回西北农村的春节有意思,虽然折腾些,遭罪些,但继母今年不打算回去,他也不好说什么。
  在京城过年也有好处,他每天都可以和黎妍在网上聊天。想着黎妍,他登上qq,那个熟悉的头像竟然在线!
  “宝贝儿,你在啊!”李思平赶紧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滴滴滴”,消息声很快响起,“是啊,我在单位值班。”
  “怎么大年三十的值班呢?昨天你不都值班了吗?”昨天两人聊完天分别的时候,李思平默认对方今天不上线,都没打听,哪里想得到对方今天也会上线呢?
  “每年春节都是我值班,最开始是值班,然后就是带班,早就习惯了。”
  李思平差点就打字问一句“沈虹呢”,好在网络聊天有反悔的机会,他才打了个“沈”字就反映过来,除了吓出一身冷汗,总算没造成什么不良后果。
  “宝贝儿,今年不一样了,我陪你吧!”
  “陪我干嘛啊?和家人好好过个年吧!我都习惯了。”
  “没事儿,过年没啥意思,我好好陪陪你,以前我管不了,现在有我在了,不能让你一个人。”
  “嘴上抹蜜了这是?我可不是一个人。”
  “啊?”
  “我身边一群医生护士值班呢!”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有别人陪你过年呢!”
  “傻样吧!”
  李思平本来还想着一会儿给沈虹打个电话拜个年,正好听听黎妍的声音呢,现在一看,不用想了,沈虹肯定是去她姥爷家里过年了。
  和黎妍腻味了一会儿,她要去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约好了下午再聊,李思平关了qq,出来陪着思思看书。
  南方的习俗是对晚上这顿饭很重视,唐曼青嫁到南方多年,仍未改变这个习惯,所以中午的时候就做了六个菜,算是吃的简单一些。
  她让李思平开了一瓶红酒,分别给凌白冰和自己倒上,由着李思平自己开了一瓶啤酒,这才端起杯子说道:“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春节,希望今天以后的每一个春节,我们还能一起过,也希望未来的日子里,我们都能一起!”
  唐曼青对现在的生活已经很满意,没有太多的愿望了,只是希望这样的生活能够一直下去。
  “干杯!”凌白冰很开心,离婚之前的春节,她都是和前夫回他老家过的,只有离婚后的那个春节,才和父母一起过了一次,感觉并不算太好。
  她希望再过几年,春节的时候,自己能够带着李思平回去,和父母过一个不用被唠叨、不用被追婚的春节。
  “干杯!”李思平举起杯,心里想着的是,希望未来有一天,自己能和黎妍更进一步,能够面对面说上几句情人间的话,然后把曾经属于自己的拿回来。
  小女孩思思也举起了饮料杯子,她想的很简单,自己要是能养个小狗就好了……
  中华民族重视春节,就是因为这是一个阖家团圆的日子,也是一个充满了希望的日子,这一天,人们回望过去的一年,不论得失,都对接下来的一年充满了希望,无论大小,都是希望,也都是美好的。
  吃过了午饭,唐曼青摁着不肯睡觉的女儿到卧室,好歹算是把她哄睡了,自己也累得不行,小睡了一觉。
  凌白冰昨晚睡得很晚,也赶紧补了一个觉,不然怕晚上守岁的时候挺不住。
  李思平搂着凌白冰,本也想打个盹儿,但实在是没有睡意,就悄悄爬了起来,登上qq,一边浏览财经信息,一边等着黎妍上线。
  等到继母唐曼青起床开始忙活晚上的菜肴,黎妍的头像还是没有亮起。
  接下来又是一顿忙碌,除了之前做好的那些菜,唐曼青又和了芹菜馅儿、韭菜鸡蛋馅儿,和凌白冰一起包饺子。
  小思思也跟着弄了块饺子皮,玩得不亦乐乎。
  李思平伸不上手,包了几个饺子不是大了小了就是合不上嘴儿,被唐曼青从厨房赶了出来。
  “滴滴滴”,电脑的音箱发出熟悉的消息声,躺在床上正无聊翻着一本《唐诗三百首》的李思平猛然做起,快速打开显示器,按出了消息。
  “李思平,你干嘛呢?”不是黎妍的消息,而是沈虹发过来的。
  “没干嘛啊,她们包饺子呢,我在这儿无聊死了。”
  “我也无聊死了,都不知道该干嘛,这个年过的太无聊了。”
  “是呗,我还能玩玩游戏,你就完蛋了吧?”
  “我开着我表哥的传奇号砍人呢,还行,挺有意思的!”
  “你还会玩游戏呢?”
  “你以为呢?”
  “黎阿姨让你玩啊?”
  “她啊,她可不管,而且今天她在单位值班呢!”
  “大过年的值什么班呢!”
  “革命事业总要有人牺牲奉献嘛!每年都这样,我都习惯了。”
  沈虹的语气和母亲黎妍在qq上的语气一模一样。
  “都习惯了”。

  第九十一章:阖家

  包好了饺子,唐曼青和凌白冰带着李思思在客厅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看电视,等着春晚开始。
  午饭吃的晚,加上唐曼青做的一堆油炸食品都被当做零食吃掉了,也就没觉得饿。
  新闻联播刚开始,唐曼青就和凌白冰小声的说着话,忙碌了一下午,此刻慵懒的坐着,吃着准备好的水果和糕点,气氛温馨而又恬静。
  李思平整个下午都泡在自己房间里,在网络上和自己的同学、朋友们聊天打屁,当然更主要的还是和黎妍说话。
  黎妍明显很忙,告诉李思平刚处理完一个急诊,一会儿医院的食堂里组织医生护士们包饺子,她也去凑个热闹,让李思平别泡在网上了,多陪陪家人才对。
  最后被李思平缠得不行,无奈的叫了声“老公”,这才算是哄好了少年情人,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李思平开心的不行,所以从卧室出来的时候,身体就带着反应。
  唐曼青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却假装没看见,继续看着电视,也不知道新闻联播怎么就那么吸引她。
  凌白冰是等李思平走到身前的时候才发现的,本来她跟唐曼青紧挨着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瓜子一边唠嗑,却被李思平硬生生挤了进来。
  穿着灰格子睡衣的少年情郎挺着一个明显的凸起,就要坐下,唐曼青那边还有小女孩儿思思,没法挪动,凌白冰便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挪了挪身子,给他腾出了一块地方。
  李思平往下一坐,瘫靠在沙发上。
  他的个子已经很高,饶是唐曼青和凌白冰这样的高挑美人,也只是到他的肩膀,他伸出手来,很轻松的就搭在继母和凌老师的肩头。
  小女孩儿思思百般无聊,正在那里拿着两个玩偶给它们讲故事,唐曼青坐直了身子,把手伸进继子的睡裤里,握住那根勃起肿胀的肉棒,轻轻套弄着,问道:“就不能消停点儿?”
  李思平一脸无辜,左手却已经伸进了凌白冰的睡衣里面,握住了一团挺翘的酥软。
  “坏蛋,总看那些不健康的东西,然后就来折腾别人!”凌白冰也把手伸进了情郎的睡裤里,和唐曼青默契的配合着,爱抚那根好像又长大了不少的肉棒。
  “我可没有!”李思平轻声嘀咕着,把手也伸进了继母的睡裙里,把玩起相比之下更为丰硕的一团美肉。
  “嗯……”唐曼青轻轻呻吟了一声,靠在继子的身上,呼吸有些不匀称了,轻声说道:“思思一点点大了,以后得注意点儿了,别让她看着了……”
  李思平闻言就要把手抽出来,却被继母按住,只听唐曼青说道:“你心里有数就行……”
  凌白冰扑哧一笑,隔着李思平,对媚眼如丝的唐曼青小声说道:“所谓“欲盖弥彰”,说的就是你们娘俩吧?”
  “臭丫头……”唐曼青伸进继子睡裤中的手拍了一下凌白冰,继续用收心爱抚继子的龟头,腻声说道:“总做饭,手都变粗了,别嫌弃姨……”
  “嫌弃什么!”李思平亲吻了一下继母的发香,确实原本浓郁的发香里面,多了不少油烟气息,心里便更加疼惜,柔声说道:“过了年咱们请个保姆吧?”
  继母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大美人儿,每天在厨房里烟熏火燎,自己要是没能力也就算了,如今有能力让她过上好日子,怎么还能让它继续受这个罪?
  “请保姆……”唐曼青温柔的抚慰继子的肉棒,和凌白冰换了位置,开始握着根部轻轻套动,“我也想过,可晚上……不方便呀……”
  “冰儿时不时的也要来住,到时候怎么说呢?”唐曼青说着自己的顾虑。
  “那有什么呢?请个保姆,在附近给她租个房子,让她除了做饭洗衣之外,就回去住。”李思平很快就想到了解决办法。
  “嗯,也是个办法,每天也就是做个三顿饭,收拾收拾屋子。”
  “对呗,其实早就该请了,您现在工作越来越忙,不是我凌姐放假帮着带思思,早就忙不开了。”李思平转头亲了凌白冰一口,坚定的说道:“过完年我就着手办这个事儿,青姨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把这手保养好,我可舍不得它们磨出茧子来!”
  “还是条件好了,要是搁刚搬来那会儿,就别说请保姆了,哪敢想这辈子还能住上这么大的房子呢?”唐曼青亲吻了一下继子的脸,眼中带着崇拜,“还得是我大儿子,不但在床上厉害,赚钱也这么厉害!”
  “呕……”凌白冰假装恶心欲吐,无奈说道:“不带你这么花痴的,没见过男人吗?”
  “哼,你管的着么?我就又爱又崇拜我的小男人小老公小爸爸,你不服气呀?”
  唐曼青难得显示出调皮的一面。
  “你就骚吧!”凌白冰无奈极了,唐曼青骨子里透出来的这股子骚劲儿,她是怎么都学不会了。
  “把“小”字儿去了!”李思平不乐意了,握着继母酥胸的手用了用力,还惩罚性的捏了捏继母的乳头。
  “嗯……好爸爸……”唐曼青吐气如兰,身子都快酥了。
  “小骚货,你都湿的不行了吧?”凌白冰白了一眼唐曼青,在李思平耳边耳语道:“好哥哥,快带你风骚的继母去解解馋吧!不然一会儿可就忍不住上你的身了!”
  “就你话多!”唐曼青和凌白冰的手紧挨着,便狠狠拧了她一把,反击道:“你就说你自己想得了!别往我身上栽赃!”
  “天地良心”,凌白冰被掐的一激灵,双手高高举起,无辜说道:“我可不想!我昨晚吃太饱,现在还肿着呢!”
  她却忘了,自己的敏感部位正被少年情郎把控着,招来了一阵惊心动魄的搓揉。
  李思平轻捏住一粒硬挺的乳头,在可人的班主任老师粉红的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低声道:“宝贝儿,你现在也越来越骚了!”
  “讨厌你……”凌白冰身子都软了,不再起刺儿,任情郎揉捏着,低声道:“好哥哥,你去找青姐吧,我下面真的肿了……”
  “晚上我要让你俩一起陪我过除夕!”李思平心火难耐,拽着凌白冰的玉手,塞进了自己的裤裆里,“到时候我还把精液射给你,好不好?”
  “嗯……”凌白冰一下子变得乖巧无比,眼中带着水样的柔情,“好哥哥,我去照顾思思,你带青姐去里屋吧……”
  李思平轻轻点头,捏了捏继母的乳肉,唐曼青会意,和女儿商量道:“宝贝啊,妈妈去躺一会儿,今天做饭太累了,你和冰姨一起玩好不好?”
  “那我要看动画片!”李思思趁机提出要求。
  “不看动画片,思思阿姨要看春晚的,你们一起看春晚,里面很多小朋友跳舞呢!”尽管自己理亏,唐曼青却仍不放纵女儿。
  “那……好吧!”李思思有些无奈,点了点头,随即说道:“但你晚上要让我吃糖!”
  “嗯,今天过年,你可以吃一块,不过吃完了要刷牙!”
  “好的妈妈,我知道了,你去睡觉吧!一会儿我饿了我就叫你起来,给我煮饺饺!”
  “好咧!你乖乖听冰姨的话,妈妈去睡觉了。”唐曼青站起身,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哥哥你也困啦?”看李思平跟着母亲走了,李思思好奇的问了一句。
  “啊,哥哥给妈妈按按摩,妈妈睡的舒服一些……”李思平找了个拙劣的理由,没想到小妹思思竟然买账了,没有刨根问底。
  进了卧室,李思平关上门,窗外星光璀璨,万家灯火映照进来,依稀的黑暗中,眼前的美妇已褪去粉色纯棉长袖睡裙,轻轻的蹲下身子,跪在摊在地上的睡裙上,像妃子迎接自己的君王。
  唐曼青伸出一双玉手,帮继子脱下裤子,那根粗大的肉棒一解放出来,就被她含进嘴里,轻柔吞吐,温柔品咂。
  感受着龟头进入了一个湿润温热的所在,李思平躁动的欲火得到了舒缓,他轻轻的梳弄着继母的秀发,温柔说道:“好妈妈,舔得真好……”
  借着依稀的光亮,李思平看见继母美丽的双眼注视着自己,带着深情,崇拜,和浓浓的热爱。
  唐曼青突出继子的粗大肉棒,借着唾液的润滑上下撸动,伸出舌头在肉棒上来回舔舐,最后含住一颗肉丸,轻轻的吸裹,同时媚眼含春,温柔的挑逗着眼前的少年。
  “趴过去。”李思平虽然舍不得继母的唇舌,但被黎妍吊起来的胃口需要尽快得到满足,便充满威严的命令继母,摆出一个自己最喜欢的姿势来。
  唐曼青早已习惯了在床笫之间臣服于自己的继子,她乖巧的站起身,紧紧夹住双腿,双膝并在一起,双手撑着床垫,任长发在一侧肩头垂下,回头注视着继子,满脸的春情和期待,媚声叫道:“好儿子……”
  李思平上身的睡衣都没脱,挺着阳具,双手箍住继母的细腰,熟练的找到那个让自己流连忘返的地方,挺身而入。
  唐曼青早已湿的不行,饶是夹紧了双腿,还是很轻易的被继子全根进入。
  “喔……”仿佛出谷的黄莺,她一声娇啼,双手紧紧抓住床单,眉头轻轻蹙起,口中嘶嘶的吸着气,娇声叫道:“好儿子……好深……慢点儿……姨要被你干穿了……”
  李思平缓缓的动作着,和继母相处时间已久,早已熟悉眼前美妇人的喜好,温柔的前戏过后,继母能承受更加猛烈的暴风雨,这一点,和凌老师可不一样。
  “好妈妈!喜欢吗?”李思平伸出一只手握住继母的椒乳,感受着掌心的丰腴和柔软,觉得不够尽兴,索性双手探出,紧紧握住那对丰满的乳房,一边揉搓捏弄,一边缓慢抽插,同时逐渐加快速度。
  “喜欢……姨就喜欢思平的大鸡巴……干的好深……”唐曼青呻吟着,不时回头含情脉脉的看一眼高大的少年,偶尔看到夜色中那根粗大的肉棒竟然全部插入自己的身体里,便又是心神一荡,汩汩淫水不停留出,顺着大腿缓缓流下。
  李思平速度逐渐加快,撞击继母丰腴肉臀的声音也逐渐响亮,才抽插了几十下,唐曼青便轻声叫着说道:“好儿子……不行了……好舒服……姨站不住了…
  …”
  原来她的淫水流的太多,淌到了地板上,她的脚下开始打滑,加上忙碌了一天,此时体能有些支撑不住了。
  李思平停下动作,等继母双腿跪在床上,这才继续将本就停留在美妇身体里的肉棒再次插到深处,开始更猛烈的肏干。
  唐曼青快美无比,不用担心摔倒后,更加享受性爱的美好,她不停的浪叫着,并不担心被客厅的女儿听到。
  她很快身体便软了,干脆侧躺下来,任继子将自己的丰臀撞出一波波的臀浪。
  李思平一手狠狠抓握着继母的肉臀,一手把玩她的美乳,不时拍打几下继母美艳的脸蛋,故意刺激着继母,说道:“骚屄,你怎么这么骚呢!”
  “好儿子……姨就是你的骚屄……”唐曼青似乎很喜欢继子的折辱,顺着他的话语,纵情的浪叫着,“你把姨肏死吧!”
  “叫爸爸!”
  “爸爸!思平爸爸!好爸爸!”唐曼青开始语无伦次,快感比她预期来的强烈,可能是女儿在客厅的缘故,与平时的做爱有些不太一样。
  虽然明知道凌白冰调大了电视音量,隔音这么好自己在卧室都听得见,女儿肯定听不见自己的浪叫,但一想到女儿和自己就一门之隔,而自己正被女儿的哥哥、自己的继子肏干,那份禁忌的刺激便更加强烈了。
  更何况,李思平扮演的是情郎、继子、爸爸的角色,如今更是对自己施展了轻微的性虐,这让她更加兴奋。
  唐曼青和李万成也不是没玩过角色扮演,知道sm这回事儿,也知道自己有轻微的受虐倾向,所以在被继子开发出来打耳光的性爱方式后,便有些喜欢上了。
  只是继子从不肯下重手,她也不希望脸被打肿,所以一直以来,遭殃的都是丰臀。
  每次被继子抓揉丰臀,唐曼青的高潮都比往常强烈,今天这次也不例外。
  之所以最开始就选择后入,李思平正是出于这个考虑,因此肏干之余,对继母的肉臀不停施加蹂躏,又是搓揉又是拍打。
  唐曼青叫的更加大声,很快她的身体开始痉挛,不再发出明显的叫床声。
  李思平知道继母高潮在即,便轻喝道:“骚妈妈,等等我,一起!”
  继母高潮在即,因为身体痉挛的缘故,阴道收缩更加猛烈,李思平紧紧抓住滑嫩的臀肉,一阵疯狂的抽插之后,在继母的身体里,射出憋了一下午的精液。
  直到再也射不出来什么了,李思平才倒在床上,从身后抱住美妇人,扯过被子,盖好怀中继母汗津津的身子。
  唐曼青闭着眼睛,身子抽动了一会儿,高潮的余韵渐渐散去,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回手捧着继子的脸旁,温柔说道:“好儿子,妈妈爱你……”
  “嗯,我也爱你。”李思平温柔的亲吻继母的嘴唇,含住美妇人主动送上的香舌,轻轻品咂。
  两人亲昵了一会儿,唐曼青柔声道:“你躺着,姨帮你舔干净……”
  “别舔了,你都累啥样了……”
  “别闹,都是姨的水儿,弄到被子上,晚上就没得盖了!”唐曼青亲了继子的额头一下,钻到被子里,含住继子软下来的肉棒。
  只是简单的清理,没有做多余的动作,唐曼青重新依偎进继子的怀里,感受着少年温暖的怀抱,轻声说道:“其实姨喜欢给你做饭,姨喜欢扮演你的妻子…
  …”
  “你不就是我的妻子么?”李思平笑着捏了捏继母的脸蛋,“来,叫老公!”
  “老公!”唐曼青甜甜的叫了一声,幸福的说道:“姨现在真的很幸福,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当然一直这样啊!”李思平有些莫名其妙。
  “以后,你还会认识新的女人,这个家庭,还会有新的成员”,唐曼青语调幽幽,“姨害怕,害怕人多了之后,人心就不同了……”
  李思平瞬间明白了继母的意思,想到黎妍,便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说道:“不会的……”
  “姨不强求你什么”,唐曼青轻轻拨弄着继子的嘴唇,柔声说道:“姨跟你说过的,不会限制你,但是姨希望,除了你真心在意和喜欢的要领回家让姨知道,其他的萍水相逢、逢场作戏,就别让姨知道了……”
  “姨希望这个家里,再多几个人,可以热闹一些,但别太多……”
  “你放心,青姨,我知道的。”李思平亲了亲继母的额头,心里头暗自决定,不管以后认识谁,都决不能因为她们对不起继母和凌老师。
  唐曼青点点头,终于抵不住疲倦,沉入了梦乡。
  李思平中午没睡,此时也有些困了,便搂着犹自带着油烟味的美妇人,也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门被打开,李思思跑了进来,在母亲身边,轻轻说道:“妈妈,我饿了。”
  唐曼青睡的极其香甜,听见女儿的声音,缓缓睁开眼来,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她轻轻坐起身,这才想起自己没穿衣服,便对女儿说道:“好孩子,你去帮妈妈倒杯水来,妈妈这就去给你煮饺子。”
  小女孩蹦蹦跶跶的跑了出去,唐曼青这才推了推继子,说道:“好儿子,穿衣服了!”
  李思平睡得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问道:“青姨,几点了?”
  “十点半了,我去煮饺子,你收拾收拾把桌子摆上,一会儿给你妹妹放点热水,洗把脸,就算辞旧迎新了!”
  李思平点了点头,找到自己的睡裤套上,看着继母套上了睡裙,心中暖洋洋的充满了爱意,便从后面抱住了继母的细腰,贴在她耳边柔声说道:“好青姨,我爱你……”
  唐曼青幸福的一笑,往后仰头,在继子的肩上靠了靠,笑着说道:“姨也爱你,快点去吧!”
  出了卧室,唐曼青去洗了把脸,冲着一脸坏笑的凌白冰翻了个白眼,去厨房忙活起来。
  凌白冰跟着进了厨房,说道:“这下子满足啦?”
  “边儿去,让你看孩子,怎么没看住?”唐曼青打着了燃气灶,把排骨和鱼放到锅里热上,又用炒锅开始炒菜,动作很快,“别跟这儿添乱,去摆碗筷,捣点蒜酱!”
  “怪我吗?你俩睡两个多小时,孩子能乖乖跟我在一起,不容易了。”凌白冰开始摆桌子,看李思平也洗完了过来帮忙,便连他也一起埋怨,“青姐累一天了睡一觉我能理解,你一天啥都不干,怎么也睡这么久?”
  “我“干”的可不少吧?”李思平故意把“干”字咬的极重,“晚上不用我“干”了?”
  “讨厌!”凌白冰被李思平说得俏脸一红,抬脚轻轻踢了他一脚。
  也不知道为什么,相处越久,她原来身为老师的威严就越来越少,和李思平的打情骂俏也越来越多,更多的时候展现的都是小女儿的一面,原来身为老师的严肃和端庄,已经很少见了。
  很快,年夜饭就算准备好了,因为女儿肯定熬不到午夜十二点,所以唐曼青早就做好了提前开饭的准备。
  饶是如此,小女孩儿已经困得直点头了,只是被唐曼青哄着,奔着吃到饺子里包着的硬币,这才没有当场睡着。
  唐曼青把记号做的很隐蔽的饺子和两个一般的饺子放到女儿碗里,笑着说道:“辞旧迎新,年年有余,阖家欢乐,新春大吉!咱们开饭!”
  “吃饺子喽!”李思平和凌白冰一起欢呼一声,开始大快朵颐。
  窗外,万家灯火中,家家户户辞旧迎新。
  新的一年,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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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超越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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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痴狂



  深夜的地坛医院,不时响起一阵咳嗽声,间或传来一两声低低的抽泣。
  李思平所在的高干病房在顶楼,位置很好,环境也清幽一些,听不到远处的那些声音,有些远离尘世喧嚣的味道,称得上闹中取静。
  此时此刻,他正头靠在窗户上,看着窗外浓重的夜色,关掉手机。
  他遥望着家的方向,想象着此时此刻继母唐曼青和凌老师正要睡去,又看了看遥远的南方,想象着沈虹此刻可能正辗转反侧,惦记着被隔离的母亲……和自己。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黎妍擦着脸走出来,步伐中带着一丝怪异的别扭。
  李思平跳下窗台,扶住黎妍的胳膊,说道:“疼的厉害吗?”
  黎妍白了他一眼:“你说呢?不用扶我,你快收拾一下,去把门打开,一会儿该来查房了。”
  “噢!”李思平扶着黎妍在床上坐下,赶紧跑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然后把屋子里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又把外间的窗户打开个缝隙,放了放风。
  正忙活着,黎妍已经走了出来。
  “宝贝儿你就别出来了……”
  “瞎叫什么!”黎妍不干了,“以后在床上怎么叫随你,除此之外要叫我干妈或者阿姨!别的不许叫!”
  黎妍说的声色俱厉,内容却破堪玩味,李思平一愣神,随即开心的笑了,说道:“成,您让我叫什么都成,干妈!”
  “哼!臭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嘿嘿……干妈您身子不便,就别出来折腾了!”李思平忙不迭的过去扶着黎妍,跟李莲英扶着慈禧似的。
  “你才是病人,我应该是照顾你的,在屋里呼呼大睡,说得过去?”黎妍推了少年一把,“你去躺着,我在边上坐会儿,等护士检查完了,我再回屋。”
  十点半的时候,值班医生和护士准时来到,给李思平测量了体温,询问了没有其他症状,又叮嘱了黎妍一番,如果有什么变化的话,要及时和护士沟通,这才算完事,继续去别的病室检查了。
  “宝贝儿干妈,晚上咱俩一起睡吧!”等医生和护士走远了,李思平跳起来去锁上了门,回来腆着脸提出请求。
  “你自己有床,跟我挤什么?”黎妍有些不好意思,捶了他一拳,自己起身往里间走。
  “舍不得你嘛!”李思平可不管那些,小跑着跟上,还顺手关了外间的灯。
  高干病房的里间摆放的是宽一米八的大床,睡两个人倒是绰绰有余,只是黎妍有些不好意思,又怕被人发现,所以才欲拒还迎。
  但两人刚刚巫山云雨过,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黎妍也舍不得如新似旧的小情人,便也不多说什么,先在床上躺下,还往里挪了挪,给少年留出足够的地方来。
  李思平不是一般的懵懂少年,自然闻弦歌而知雅意,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甚至都不忘脱了裤子。
  他凑到了背对着自己的美妇人身边,从后面抱住了黎妍,手掌已经自然而然的伸进了病号服里,隔着乳罩握住了一团软嫩的乳肉。
  “老实儿的!”黎妍拍了少年的手一下,见李思平不听话就要再拍,却被他抓在手中,牵到了腿间。
  饶是已经有过鱼水之欢,黎妍还是有些羞赧,只是成熟女性的心智让她不会过于矜持,便顺从的将手伸进了少年的内裤里。
  “洗没洗?”黎妍回过头,闻着少年的鼻息,一阵心荡神驰。
  “简单冲了冲,没打香皂……”
  “埋汰死你得了!”黎妍飞快的抽出手,“去洗洗去!”
  “啊?”
  “快去!”
  “好吧!”李思平飞快的下床,脱掉了内裤,光着屁股跑进了卫生间。
  高干病房的卫生间是带淋浴的,但明显用的次数不多,听着传来了洗澡的声音,黎妍想起了什么,大声喊道:“别洗头!”
  “知道了!”李思平都没关门,吆喝了一声才关上门。
  稀里哗啦的水声响了不到两分钟,他就风一样的跑了出来。
  “洗这么快?洗干净了?”黎妍侧躺着身子,看着少年光着身子跑出来,嗔怪道:“也不穿点儿衣服,你现在是病号,知道吗?”
  “我就洗了洗下面,别的地方没沾水……”
  借着卫生间的灯光,能看到少年健壮的身体轮廓,想着就是这副身体,刚才还在自己身上驰骋,下体的隐隐作痛,眼前的少年便是始作俑者,一股奇特的感觉涌上心头,黎妍心想,这就是心有所属的感觉吗?
  李思平钻进被窝,把美妇人搂进怀里,并未遇到想象中的抵抗,他却不知道,美妇人正处在一种美好的感觉当中,正等着自己的拥抱。
  感受着美妇人紧紧依偎着自己的美好感觉,李思平舒服的叹息一声,一只微凉的小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围着肚脐打转。
  李思平心中好笑,握住那只小手,帮助它的主人突破矜持和羞赧,送到了微微勃起的肉棒上。
  黎妍得偿所愿,轻轻握住那根开始充血的肉棒轻轻撸动,她早已是成熟的妇人,除去阴道因为少经人事无法承欢,其他方面与别的女性并无区别。
  “好神奇……”她呢喃着,欲待再说什么,却已被少年含住了嘴唇。
  “唔……”黎妍热情的回应着少年的亲吻,刚才的那次“破冰之旅”,带给她痛楚多余快感,经过这一番折腾,她的身体似乎做好了再次迎接欢愉的准备。
  李思平却不这么想,之前的一番云雨,黎妍极其主动,最后甚至将自己压到了身下,用女上位做了一会儿,但那只是近似于回光返照的余勇,直到自己射精,黎妍也没有任何高潮的迹象。
  虽然能感觉到她也有快感,但李思平并不打算冒让黎妍误以为做爱就是这般没趣的险,毕竟他本来就是吃饱的汉,不急于一时一地的得失。
  黎妍却很快动情起来,甚至主动将少年侧压在身下,一手撸动已经硬挺的肉棒,一边主动伸出香舌,任少年情郎品尝。
  感受到了少年的躲避,黎妍抬起头,睁开眼睛嗔道:“你……你什么意思……”
  “呃……”李思平一脸莫名其妙,随即明白过来,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怕你疼……”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黎妍狠狠掐了一下少年的胳膊,提高了音量,“我今年多大你知道不知道?我多少年没碰过男人了你知道不知道?你说我怕疼吗?”
  李思平彻底懵了,结巴得更严重了,“你……您什么……意思?”
  “还什么意思……”黎妍不顾身体上的不适,分开双腿跨坐在李思平身上,然后在少年的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麻溜的,春宵苦短!”
  “呃……”李思平头回遇到这种局面,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正一头雾水的时候,黎妍已经解开了自己的病服扣子,露出一对饱满的乳房。
  这下子李思平明白该怎么做了,他绷起身子,紧紧搂住美妇的细腰,含住其中一个乳头,细细品尝起来。
  黎妍满足的呻吟了一声,她仰起头,轻轻的摩挲着少年的头发,捧起另一只乳房递给少年,“这个也要……”
  李思平听话的转移目标,开始舔舐另一只乳房,犹自不忘用手继续疼爱留着自己口水的那只。
  黎妍的呻吟声逐渐连贯起来,喘息也开始急促,感觉着一股股热流顺着小腹汩汩而出,她伸出手,轻轻推了少年一把,自己则跪直了身子,脱下身上仅存的内裤。
  黎妍的身材是那种极纤瘦的类型,腰细腿长,难得的大腿和小腿细且匀称,是典型的模特身材。她的小腹很平坦,几乎与凌白冰相当,对这个年龄的女性来说,极为难得。
  更加难得的是,疏淡的毛发之下,她的下体还是天然的粉红色,只有略微的色沉,显示出岁月无情的痕迹。
  李思平心中爱极了眼前美妇的主动求爱,他赶忙将病服裤子和内裤一起脱下,将早已硬挺的肉棒解放出来。
  一丝潺潺的淫液宛若初春的露珠从低垂的叶子上落下,巧之又巧的落在肿胀的龟头上,没等少年反应过来,黎妍已经一手撑着他的胸膛,一手分开蜜穴,对着龟头缓缓坐下。
  但整个过程比她想象的困难,龟头分开阴唇后,便遇到了阻力,黎妍只能用手把着少年的肉棒,寻找合适的姿势和角度。
  敏感的龟头在两瓣软嫩阴唇间来回逡巡,寻找着通往天堂的路径,这个本来短暂的过程被黎妍的经验不足放大,竟变得旖旎起来。
  高大少年和成熟美妇都从中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快感,黎妍甚至呻吟出来:“唔……好舒服……”
  快感逐渐累积,来自身体深处的空虚也不断呼唤着被填满,黎妍感觉到了下体分泌的液体越来越多,小腹也越来也热,她的身体逐渐失去控制,被本能驱使着,沿着一个奇特的弧线,缓缓坐下。
  “唔……”
  “呵……”
  随之而来的火热滚烫和潮湿滑腻,让床上的少男美妇同时爽得呻吟起来,李思平拱起腰,紧紧搂住黎妍的细腰,开始继续亲吻舔舐那对多年无人问津的乳房和乳头。
  强烈的快感伴着丝丝痛楚,黎妍紧蹙着眉头,却没有停止套弄,她之前已有经验,知道什么样的体位用力最省,快感最强。
  美丽成熟的妇人紧紧搂着少年的脖子,用最小的幅度前后移动,既摩擦阴蒂带来更加强烈的快感,又让那根粗大的肉棒在身体里小幅进出,带来阵阵的充实感。
  痛楚逐渐减轻,快感开始累积,黎妍紧闭双眸,感觉着双乳间的舔吸和胯下的充实连在一起,织成了一张快乐的网,将自己网在中心。
  那个快感的源泉不断涌动,从小腹到胸腔,再到脑海,几个来回之后,她彻底迷醉在其中,浑然忘我。
  “好美啊!”一声叹息过后,一波小高潮来临,奇特的感觉就像每次自慰那样翩然而至,只是与往日不同的是,那份充实和温暖,是从未有过的。
  黎妍正沉浸在高潮快感的余韵之中,身下的少年已经反客为主,翻过身来将她压在身下,以最传统的姿势肏干起来。
  黎妍的女上位姿势带给李思平更多的是心里上的满足和快感,还有那紧致的蜜穴带来的强烈包裹感觉,但因为黎妍偏瘦,臀部不像继母那么丰满,甚至和凌白冰比起来还略有不如,这就导致她的女上位,对李思平来说,快感并没有预期的那么强。
  将美妇人修长的双腿夹在腰上,李思平大开大合的抽插起来,不时的摩挲着傲人的修长美腿,李思平自认为找到了最适合黎妍的做爱姿势,但当他将美妇人的双腿紧紧并在一起抱在怀里,开始猛烈肏干之后,才发现这长腿美妇人,竟是别有一番风味。
  继母和凌老师身材都极好,特别凌白冰,前凸后翘、身材匀称,堪称完美没有缺点,和她做爱,几乎是任何体位都驾驭的了;唐曼青的身材也极好,且胜在丰腴,无论是胸还是臀,都是丰腴有度的,摸起来极有感觉,更引人的是眉宇间的媚意和骚浪,无出其右。
  按理说,体验过继母唐曼青和老师凌白冰的美好身体,李思平不大可能对别的女人有所感觉,但今天的黎妍用事实告诉了他,美人就是美人,丽质天生不是随便说的。
  黎妍身高腿长,胸不如凌白冰挺翘,臀不如继母丰满,但她的优势就在于一双美腿真的是无比诱人,无论是盘起还是伸直,都别有一番风情,尤其当她双腿蜷起时,臀部显得更加饱满,加上星眸半闭的诱人表情,让身上的少年恨不得死在她的身体上。
  更加难得的是,黎妍身上那种极其近似于记忆中母亲的气质,更让他感受到了一份不一样的禁忌刺激。
  这种感觉,他在继母唐曼青和班主任老师凌白冰身上都感受到过,但从未这般强烈过。
  正是这种感觉,最初的时候吸引了他的目光,让他不自觉的愿意亲近黎妍,愿意通过网络去了解她的内心世界。
  而今这种感觉,让李思平体会到了更强的禁忌刺激,也带来了更多的性爱快感。
  “好妈妈……”李思平快速抽插着,将身下的美妇肏干得娇喘连连,他伏下身子,贴在美妇人耳边轻声耳语:“喜欢儿子的大鸡巴吗?”
  “喜欢……”黎妍的双手无助的搂住少年的身子,不知道该放在何处是好,大声的呻吟着,“插得好深……好舒服……美死了……”
  “叫我!”
  “好儿子……好老公……爱死你了……要被你弄死了……”黎妍娇喘连连,话语已经不成句了。
  “要说“肏”!”李思平将重音落在最后一个字上,猛地全部插入。
  黎妍快美得翻了个白眼,表情竟有些扭曲,她用双腿紧紧勾住少年的腰部,双手从少年腋下穿过,紧紧抱住宽厚的臂膀,荡出一声长长的呻吟,“啊……肏的好深……”
  “还要吗?”李思平故意使坏,要把阳具拔出来。
  “不要……要!还要!”黎妍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随即反应过来,轻捶了少年一下,却也也不故作矜持,“我要你狠狠干我,肏我,让我高潮!”
  “好咧!”李思平放下顾虑,以最快的速度和频率,开始加速抽插起来。
  一浪高过一浪的剧烈快感接踵而至,黎妍被如潮的情欲冲击得晕头转向,双手一会儿抓紧床单,一会儿勾住少年情郎,在李思平百余下急速抽插过后,终于迎来了一次从未感受过的强烈高潮。
  “啊!”成熟美妇一声长叫,在声音的最高点戛然而止,只是张大了嘴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双眼圆睁,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呼吸也仿佛停止了一般,只剩下身体阵阵抽动,蜜穴中更是不停收缩,带给身上少年异样的快感。
  李思平静静地欣赏着身下美妇的动人样子,一股自豪之情油然而生,自己不但干到了这个成熟的美妇人,还让她到了从没有过的高潮,内心的强烈满足让他也快乐起来,隐约可见的欲望巅峰更加清晰。
  稍微休息片刻,李思平开始第二波冲刺,追逐自己射精的感觉,他猛烈抽插了二十几下后,黎妍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继续呻吟起来。
  “坏儿子……被你肏死了……”黎妍“咿咿呀呀”的浪叫着,少年的快速抽插让她从高潮的巅峰跌落,却又很快重新攀向更高的山峰,更加强烈的快感遥遥在望,她的心神再次失守,彻底迷失在情爱之中。
  李思平已是强弩之末,怀中美妇的诱人美态让他再也无法继续坚持,一次凶猛至极的全根而入之后,他没有再拔出来,直接将肉棒抵在美妇人蜜穴的最深处,嘶吼着射出了今天的第二波精液。
  “啊……又射进来了!”黎妍一声叹息,腰腹部急剧拱起,蜜穴猛烈收缩,将少年的精液全部纳入到身体的最深处。
  高潮余韵久久不散,黎妍像一只归巢的小鸟,紧紧的腻味在只比她高半个头的少年身上,不时轻吻少年的肩膀和脸蛋,表现着自己浓烈至极的爱意。
  李思平也幸福的快要化开一样,紧紧的搂着深陷情网的美妇人,深情说道:“宝贝儿,我爱你!”
  “嗯……”黎妍乖巧而又温柔的点点头,在少年脸上轻啄几口,有些忧伤的道:“如果你……你最后……不能活下来,想不想留下点什么……”
  “嗯?”李思平一头雾水。
  “其实……”黎妍欲言又止,脸上既有羞赧,又有决然,“其实……我这几天是不是安全期,我也不知道……”

第114章:春风



  2003年的春天,似乎来的比以往更晚一些,一直到四月下旬,天地间仍旧一片萧瑟。
  一场肆虐神州大地的传染性疾病,如今正在京城百姓中“口耳”相传,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股肃杀沉寂的气氛中。
  比疾病更加可怕的,是随之而来的恐慌和甚嚣尘上的谣言。
  人们开始恐惧社交,开始畏惧出门,整个社会被这种致死率甚至低于流感的新型流性疾病冲击得近乎于瘫痪。
  值得庆幸的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终于迎来了转机,国家及时改变防控方向,积极采取各项措施,有力遏制了疾病的扩散和蔓延;医疗工作者们夜以继日艰苦付出,用辛劳的汗水和无与伦比的勇气,努力战胜病魔。
  群众们自发的成立各种志愿组织,积极宣传防疫知识,参与社区公共场所、周边环境的保洁消毒,督查社区各娱乐场所,密切注意社区疫情动态,为避免疫情扩大,做了大量工作……
  在病魔带来的恐惧面前,中华民族的文化韧劲开始展现出来,几千年风狂雨骤没有击垮的民族脊梁,再次倔强的挺立起来。
  4月24日,铁道部通知旅客开车前要求退票,可全额退款,并要求运输防治非典药物用品必须24小时内到达目的地。
  4月26日,党和国家领导人在京城建筑工地、超市社区看望群众,中午与大学生共进午餐。
  4月27日,香港特区死于非典人数全球居首,累积死亡人数高达一百三十三人。
  4月28日,台湾出现第一名因sars感染而死亡的病例。
  4月29日,美国红十字会高级顾问表示:非典不是美国生物武器。
  4月29日,民航总局要求对学生于5月7日前购买的飞机票给予全额退票……
  人们还看不到未来的曙光在哪里里,但希望开始出现了,一切都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着。
  最初被隔离的时候,乃至之后的三天,李思平都没有什么明显的症状,只有体温阶段性升高,而且不算明显,这让他和黎妍都放松了警惕性,所以在地坛医院的前几天,两人如胶似漆,也没人来打扰,几乎每天都要做四五次爱。
  黎妍开始有些食髓知味,从最开始出于心理因素的主动求欢,变成了开始享受性爱的主动求欢,她是一个三十七岁的成熟女人,身体其实早已熟透了,只是需要解除那道残存多年的生理枷锁,便能将一个禁锢了将近二十年的尤物释放出来。
  得益于医学知识的丰富和对人体的熟悉,黎妍很快掌握了许多一般人难以掌握的性爱技巧,她熟练的刺激着少年的各处性感地带,对一些新奇刺激的性爱花样又全不排斥,加上李思平的有意引导,两人很快就在性爱上达到了棋逢对手、鱼水和谐的美好境界。
  对于怀孕的事情,黎妍是一时情动,李思平却深思熟虑,他婉拒了美妇人的深情款款,不想因此伤害沈虹,更不想留下一个和自己一样没有父亲的孩子,重复一段老路。
  如果不能幸存,那么自己留下的亿万家财,就是几个女人对他最好的回忆,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应该留下来。
  他的早熟和睿智,一下子就刷新了黎妍对他的感观,她的言语本就是出于一时的冲动,真让她再生个孩子,也是一件特别纠结的事情,尤其当黎妍听到李思平说不想伤害沈虹的时候,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两人早已聊开,黎妍问过李思平,知道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喜欢他,李思平沉默良久,才点点头,表示他知道沈虹喜欢自己。
  黎妍没有问他为什么不喜欢沈虹,因为答案显而易见,并且两人刚刚鱼水之欢之后、浑身汗津津的样子,也不适合深入讨论这个问题。
  倒是事后李思平貌似无意的提起过,他对沈虹从没有过非分之想,只是朋友一般、兄妹一般的相处,直到接触到了黎妍,他才知道为什么会对沈虹没有感觉。
  身为黎妍的女儿,沈虹无疑也是美丽的,智商更是出众,优秀得不要不要的,如果李思平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他没道理不喜欢沈虹,但问题就在于,他不普通。
  少小家变,父母双亡,和继母共同生活,虽然称不上颠沛流离,也算得上朝不保夕。在这样的条件下,他飞快的成长起来,勾搭继母,赚到第一桶金,拿下了班主任凌白冰,他的整个人生轨迹都已经畸形的成长起来,强大的外表下,他的内心最渴望的是一个能带给自己安全感的女人。
  如果没有黎妍出现,李思平或早或晚都会回应沈虹的深情,但有黎妍占据了他心中本就所剩不多的位置后,再也容不下沈虹了。
  到现在将黎妍拥在怀里,李思平唯一的奢望就是,这辈子沈虹都不用知道自己和她母亲的事情,还能继续做好朋友。
  恋奸情热的黎妍一直刻意不去考虑对女儿的伤害,她将与女儿同学的“奸情”理解为“报恩”或者“不留遗憾的狂欢”,她根本不敢想象,如果两人都安然无恙,自己该怎么去面对女儿。
  只是午夜梦回的时候,黎妍还是会心中恐慌,偶尔甚至还会梦到女儿因为伤心离她而去。
  但世事难料,还没等到黎妍因为自责打算和李思平共赴黄泉的想法成形,李思平的感染症状一下子加重了。
  4月28日这天半夜,他开始频繁的咳嗽,高烧持续不退,身体间或抽搐,伴有头痛、肌肉酸痛、全身乏力和腹泻。
  钟医生急匆匆赶来,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明确李思平正处于病发高峰期,并称他的病情发展很快,要尽早进行干预治疗。
  好在李思平从感染最开始就在医院里泡着,各种治疗手段该用的不该用的早就已准备妥当,有黎妍的背景在,他得到的几乎就是最高水平的医疗待遇了。
  接下来的日子,对两人来说可以用煎熬来形容,李思平早早的挂上了呼吸机,却因为症状始终达不到重症标准,被黎妍坚决阻止了上糖皮质激素。
  黎妍亲自操作各式检查设备,在医院常规检测程序之外,每隔半小时进行一次普通检查,每两个小时进行一次全面检查,及时更新各项监测数据,同时在激素运用上,极其的谨慎,将注射激素的工作,全部包揽到自己的身上……
  4月30日,作为防治非典的专门医院,小汤山医院启用,地坛医院的sars病人全部迁入,李思平和黎妍自然在列。
  小汤山医院的设施完全是应对“非典”而设立的,除了医疗设施外,其他方面的条件自然不如地坛医院的高干病房,好在李思平在病中,黎妍也没心情去想男女之事,所以对条件的变化,基本没任何感觉。
  她就在李思平病房内的一张简易床上和衣而卧,时刻关注李思平的病情。
  李思平的症状一直起伏不定,既不严峻恶化,也不有所减轻,始终处于一种微妙的状态,不轻不重,只是咳嗽有所减轻,体温不再突然升高。
  面对这种情况,黎妍更是坚决不同意运用激素治疗,她坚信李思平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很快就会康复。
  与之前几天的美好状态下时光飞逝不同,黎妍对度日如年有了新的感悟,看着病床上的李思平,想着前几天还可劲儿的在自己身上折腾,如今却病成了这个样子。
  其实黎妍是关心则乱,在小汤山医院医护人员眼中,李思平这个病人完全是过度治疗了,他的症状根本没到需要这么看护的地步,要不是黎妍亲力亲为,怕是根本没有人有精力来进行这样细致入微的照顾。
  钟医生私下里对黎妍说过,李思平的年龄和身体状况都是优势,哪怕致死率高到80%,他也会是那幸存的20%,但黎妍始终不敢放松心神,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李思平撒手人寰。
  身为肿瘤医生,她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从没想过自己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竟然会如此进退失据。
  在黎妍无微不至以及专业的照顾下,到5月2日这天,李思平终于退烧了,呼吸也顺畅了很多,半天过后,不管黎妍怎么挽留,都没有说服护士留下呼吸机。
  看着关上的病房门,黎妍无奈极了,倒是病床上的李思平哈哈一笑,说道:“我早就没事儿了,你非让我戴那东西,把它拿去给需要的人用多好!”
  “臭小子,你还不领情!我为了谁呀?”黎妍返回床边,拧了少年的胳膊一把,看了看他的脸色,除了苍白一些,确实没什么其他症状,慢慢的放下心来,“我这不是怕你再上不来气,临时再找呼吸机不容易么?”
  “医生都确诊了,说我已经处于康复期了,没什么大问题了,你就别担心了!”
  几天来黎妍衣不解带的看顾李思平都看在眼里,他握住黎妍的手,深情说道:“宝贝儿,谢谢你!”
  “不许乱叫!”黎妍嗔了一句,纯粹是下意识紧张的向窗外看了一眼。
  小汤山医院的房间都是临时搭建的,墙壁很薄,很多时候都能听见隔壁的说话声,门更是简易的塑钢门,除了保证不冷之外,其他效果几乎等于没有。
  李思平倒是无所谓,偌大的医院忙得鸡飞狗跳,像他和黎妍这样的,少之又少。
  生死考验面前,没有谁能置之度外——能够置之度外的,多数是不用考虑生死的。
  除了刚过去这几天,李思平病情恶化,着实把黎妍吓得不轻之外,多数时间,两人的隔离生活都很美好,但这并不能改变身边那份令人惊惧的恐怖气氛,尤其是夜半时分偶尔响起的阵阵哭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两人,他们身处什么样的境地。
  好在黑夜终将过去,黎明曙光就在前方。
  青年节这天,医生对李思平再次进行了一次全面彻底的检查,临近中午的时候,检查结果出来了,确认他已经康复,随时可以出院了。
  两人感染的消息,没有过多的人知道,李思平不知道黎妍通知了谁,只是确定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沈虹,因为她远在上海,怕她知道后担惊受怕,跟着担心。
  李思平这边,他只告诉了继母唐曼青和凌老师,迟燕妮知道他感染了,但具体情况也不掌握。
  两人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仅有的一些个人物品,黎妍也没收拾,轻车简从的离开了小汤山医院。
  来接他们的是崔毅,他还是那般沉默着,只是看着黎妍的时候,眼里有些掩饰得极好的关心和释然。
  “咱们回哪儿?人民医院可还隔离着呢!”崔毅开着车,头也不回的问黎妍。
  “隔离没什么,回去住几天就过去了,也不怕感染。”黎妍没当回事儿。
  李思平悄悄的碰了一下黎妍的腿,意思很明确,黎妍进去了就出不来,他当然也进不去了,隔离要是不解除,俩人还见不见面了?
  黎妍心领神会,耳根一红,脸上却不动声色:“而且隔离归隔离,我还得上班呢!”
  “好像现在医院已经停诊了,不收诊病人了吧?”崔毅扫了眼后视镜,感觉有些不对劲,却没发现什么端倪。
  “还有一些以前的病人呢吧?唉,头疼!要不在外面找个宾馆先住着吧,等隔离解除了再回去?”黎妍说着话,看着窗外。
  “我在那附近有个房子现在还空着,要不干妈你去那儿住吧?”李思平插了一句。
  他的称呼让崔毅有了一丝反应,黎妍倒是极为淡然,笑着问道:“你哪儿来那么多的房子?”
  “以前我青姨买的,挂到中介往出租呢,但是户型太大,没人租,就一直空着了。”李思平挠挠头,不知道哪儿来的不好意思。
  “那行吧!去看看你的房子!”
  “行,我打电话告诉我青姨一声,让她拿钥匙过来!”李思平掏出手机,给继母拨了个电话,说了黎妍要去那边住的事情。
  电话里唐曼青没说什么,只是答应了,告诉李思平她很快就过去。
  李思平说了具体的位置,崔毅开车过去,好在街上的人和车都不多,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地方。
  这个小区是新开发的,位置不算偏僻,小区配套的绿化硬化亮化都已就位,本应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却因为非典的原因,显得有些荒凉。
  李思平留在小区门口等着继母唐曼青,没有门禁,崔毅直接把车开进了小区。
  冬去春来,乍暖还寒,黎妍在车里觉得憋闷,便下车溜达,崔毅也下车点了支烟,独自抽了起来。
  唐曼青来的很快,她穿着一件卡其色的风衣,脖子上围着一条虹彩丝巾,腿上一条黑色修身西裤,脚上一双短款平底靴,行色匆匆的从出租车上下来。
  李思平迎上去,久别重逢的喜悦让他情不自禁的就抱住了年轻美艳的继母。
  唐曼青被他弄得吓了一跳,看了眼远处那个高挑的身影,随即释然,轻轻拍了拍了激动的继子,在他耳边轻轻啄了一口,轻声说道:“好儿子,不着急,晚上姨再陪你,还有外人在呢……”
  李思平少年气盛,却也知道轻重缓急,用力抱了抱继母柔弱无骨的身子,这才松开,开心的说道:“青姨,我一直没说,其实我很怕,再也看不到你了……”
  唐曼青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她哽咽着说道:“姨也怕……”
  看她哭的厉害,李思平赶紧帮着美艳的继母擦去泪水,轻声安慰道:“别哭,别哭,我这不好好的出来了嘛!”
  “臭小子!”唐曼青捶了继子一拳,嗔道:“本来我装的挺好的,让你一下子破了功,赶紧消停一会儿!”
  “凌姐怎么没来呢?”
  “她来算怎么回事儿?”唐曼青白了一眼继子,“她可不想来么,我没让,晚上再说吧……”
  “好吧……”李思平明白了,他一下子想到,自己和黎妍的事儿,凌白冰还不知道,便很是挠头,到时候要怎么跟凌老师解释……
  等母子二人走到黎妍面前的时候,黎妍看到的便是唐曼青红红的眼圈和李思平开心的笑容,她心中感慨,笑着朝唐曼青走去,伸出手说道:“唐女士,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面,因为我……给你和思……孩子添麻烦了!”
  唐曼青赶紧伸手握住,笑道:“妍姐您说哪里话,上次思平的事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呢,这次又得亏你帮着照顾,不然……”
  说到伤心处,唐曼青又有些哽咽。
  想起过去这些天里的一幕幕和生死之际的彷徨无助,黎妍也不禁有些动容,眼眶也红了起来。
  “青姨,干妈,咱们先上楼吧!”李思平看两女执手相看泪眼的样子,美则美矣,但实在是此时春寒料峭,不是亲近的时候,赶紧出声打断。
  唐曼青转头看了一眼继子,得到他的肯定后,这才转头对黎妍说道:“这感情好,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黎妍俏脸一红,自己这个“干妈”是怎么回事她心里一清二楚,有些慌张的说道:“是啊是啊,一家人一家人……”
  唐曼青将一切看在眼里,拉着黎妍的手就没有松开,往楼里面走去。
  两人年龄上黎妍更大一些,此刻却仿佛反过来一般,被唐曼青掌握了主动,仿佛她才是大姐一般。
  “干妈,崔叔叔呢?”
  “啊?啊,他……他临时有事……先走了。”被唐曼青挎着,黎妍有些慌乱,背后伸来的那只放在自己屁股上的手,让她更加慌乱了。

第115章  :倾盖



  自从赚到第一桶金以后,李思平赚的钱越来越多,花在身边两个女人身上的自然也越来越多。
  有了以前的教训,唐曼青除了将一小部分用于日常开销和自己的美容保养外,其余的钱都用来购置房产。
  最开始的时候,她还会和李思平商量,到后来则是完全是靠自己的判断来买房,以至于她名下到底有多少套房子,李思平根本不清楚。
  凌白冰则更是如此,吃了当年没房子的亏,她只要手里有钱,就都会拿去投资房地产,而且和唐曼青热衷于买商铺不同,凌白冰很喜欢买住宅,大户型、中等户型和小户型,只要格局和地段合适,来者不拒。
  因为非典的原因,京城楼市有些低迷,在李思平确诊之前,两女还抄底了不少楼盘,直到李思平被确诊为非典,两女这才没有了继续买楼的心思。
  可以说,李思平平日里孝敬两位大美女的钱,以及投资分红的钱,除了日常花销,剩下的几乎全部变成了房产证。
  黎妍借住的这个房子,还是李思平最开始赚钱买的那批里的一个,因为户型面积太大,并且小区的配套设施一直没有到位,所以始终闲置着。
  而唐曼青名下的住宅房产,基本都是大户型的,最小的也要一百四十多平,比如眼前这套,位于十一层小高层的顶层,就是一百八十多平的大户型,额外送了十二层一半的面积,还有一片宽敞的露台。
  前房主也是个有情怀的人,装修得极为雅致,家具家电配了个齐全,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要了,结果便宜了唐曼青,以一个低于市场价不少的价格买到了手。
  如果不是位置上距离李思平上学的高中太远,唐曼青肯定会住进这套房子了,而李思平也是始终惦记着这套房子的好,加上确实距离黎妍上班的医院更近一些,所以才推荐给黎妍。
  黎妍不是没有见过大世面的人,早就习惯了各种奢华和富贵,但她还是一下子被这套房子的装修风格和美好景色吸引住了。
  房子的装修是极淡雅的风格,低调中彰显着品味和格调,家具不是什么昂贵的实木,只是一些功能性恰到好处的普通家具,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品,只是有几个空着的花瓶,往里面插上花朵或柳枝,或红或绿,便会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
  “这是你们的房子?就这么空着?太暴殄天物了吧?”黎妍莫名惊叹。
  唐曼青很满意她的反应,证明自己和继子的选择是对的,这个房子确实很吸引人,于是笑着解释:“户型太大,开始的时候挂出去租了一段时间,价格给低了吧,我们舍不得,高了吧,没人租,到最后就空着了,我时不时找人来打扫一下,琢磨着等思平上大学了就搬过来住呢……”
  “也是,这房子要是我的,租出去肯定是舍不得。”
  唐曼青看了眼继子,与少年相视一笑,说道:“妍姐你和思平四处转转,我去简单收拾一下。”
  黎妍客气了一番,看唐曼青坚持,便也放下顾虑,和李思平上了楼。
  楼上虽然只有一半的面积,却也有八十多平,被分隔成两个部分,一个是五十平左右的大卧室,一个是一间集书房、茶室于一体的多功能房间。
  站在露台上凭栏远眺,脚下的京城一片喧嚣,近在咫尺却又仿佛远在天边,那种若即若离的出尘之感,让人心荡神驰。
  黎妍伸开双臂,任清冽春风穿过双腋,她满足的叹息道:“以前一直忙工作,都不知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享受,真是……”
  李思平从后面抱住她的纤腰,轻轻含住美妇的耳垂,低声道:“喜欢吗?送给你好不好?”
  “啊?”黎妍被吓了一跳,既有被他送房子的缘故,也有他竟然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轻薄自己的原因。
  “让人看见……”黎妍扭动着身子,反抗的却并不坚决,“这房子很贵的吧?那你怎么跟你青姨说?”
  “于公,你是我干妈,我送你套房子孝敬你,这很正常;于私,你是我的女人,男人给自己的女人买房子,天经地义。”李思平不管黎妍的挣扎,轻声耳语:“再说了,你忘了之前立遗嘱的事情了?青姨已经知道咱俩的事儿了……”
  “公私是这么分的么……”黎妍猛地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青姨早就知道咱俩的事儿……”李思平原原本本的把自己和唐曼青怎么相依为命、怎么发生关系的事情说了。
  看着黎妍变幻不定的表情,李思平心里没底,他自作主张告诉黎妍这一切,其实是早已想好的,只是还没有和继母唐曼青商量,心里着实是没有把握,毕竟他对女人的了解,更多靠的是唐曼青的指点,自己摸索出来的那点经验,少得可怜。
  “我倒不在意你和你继母发生关系……”黎妍的话让李思平大跌眼镜,接下来的话更是出乎他的预料,“你俩一个是没有血缘关系,再一个那种情况下,她为了抓住你的心,那么做也合情合理,只不过你一边跟我聊天,一边跟你继母做爱,这也……这也太刺激了吧?”
  “啊?”李思平惊呆了,不是应该说“这也太过分了”吗?
  “那你那时候,想的是我还是你继母啊?”黎妍问的很认真。
  “我……”李思平有些无语,赶紧表态:“我想的当然是您啊!每次青姨都说我特别猛!”
  “臭小子!”黎妍拧了李思平一把,“哼,这么说,你继母一直就在看我的笑话了!”
  “这个……”
  黎妍不想他为难,转移了话题:“说,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事儿瞒着我?”
  “这个嘛……”李思平一挠头,看黎妍正冷眼看着自己,心一横,索性将自己和凌老师的情感历程也都说了。
  黎妍气的鼻子都歪了,说道:“你倒是感情线丰富!怎么还跟自己老师勾搭上了?凌白冰我记得是个挺好的一姑娘啊,还到家里家访过,怎么就……”
  随即她一摸额头,一脸无奈的说道:“也是,遇着你这个小魔星了,唉!可怜我家小虹,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你干嘛呢?我就说你对她怎么没有感觉,原来有你青姨和凌白冰两个大美女了,难怪难怪……”
  李思平正在那里等候着发落,此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对此毫无经验,毕竟对凌老师摊牌是继母帮他做的,如今他才理解,当初继母唐曼青是多么的煞费苦心。群在个人空间顶部。
  不过他并没有遇到预期中的场景,黎妍的反应出乎他的预料:“你干嘛告诉我这些?难道就是为了给我添堵吗?”
  李思平赶忙摇头,解释道:“我是觉得……觉得这么瞒着你是不妥当的,之前在医院是形势所迫,想着自己可能活不下去了,所以就没说,可既然以后还要继续在一起,那我就应该告诉你实情,如果你接受不了,那……”
  “德行!谁说要跟你继续在一起了?”黎妍嘴角一挑,笑容颇堪玩味,“那,那什么?”。
  “那就……那就死缠烂打到你接受为止!”
  “哼!算你小子反应快!”黎妍很满意,捏着少年的脸蛋说道:“要是跟我玩什么“各奔西东”的把戏,看我怎么收拾你!老娘冒天下之大不韪和你滚床单,你以为就那么容易把我赶走吗?”
  “谁要赶你走了!”李思平一脸委屈,手却开始不老实起来,顺着衣领摸进了美妇人的衣襟里。
  “讨打!”黎妍拍了一下少年的贼手,脸红红的看了眼楼梯的方向,看没有动静,这才说道:“那个……你今晚是不是还要回去住?”
  “是吧……”李思平有些无奈,和家中两女分别如此之久,尤其是经历了那一番生离死别——好吧,没那么严重——心中的思念愈加刻骨,对眼前的美妇人,便有些愧疚。
  “你要是早跟我说,我昨晚就不缠着你了,让你留着力气好应付她们……”黎妍悄悄的把脸靠在少年的胸膛上,轻轻的摩挲着。
  成熟女人的诱人之处,就在于她们总是那么的善解人意,不会因为自己的一点不开心而无理取闹,哪怕是有理的,也会审时度势,不强人所难。
  此刻的黎妍便是如此,她出于本性的一番话,并无多深的心思和动机,却轻易的击中了少年的心扉,让他抱得更紧了。
  “咳咳……”一声咳嗽声从楼下传来,黎妍吓得一下子挣脱开来,却没见到唐曼青出现,便知道对方也是玲珑剔透的主儿,脸红红的剜了一眼李思平,这才抹平了衣服上的褶皱走下楼。
  “妍姐,来喝点热水,去去寒气!”看到黎妍走下来,唐曼青笑着迎了过来,说道:“这套房子没人住,缺不少东西,我列了个单子,一会儿让思平去买一下。”
  黎妍玩味的看着唐曼青,眼睛里透着毫不掩饰的探询,虽然仅仅是一瞬间的目光交错,却传递出许多信息。
  唐曼青一怔,随即便反应过来,等李思平下楼,她将整理好的物品清单递给了他,将他打发走了,这才到沙发上坐下,和黎妍一起喝水。
  黎妍打量着唐曼青,眼前的女子秀发如云,媚眼含黛,玉指青葱,肌肤白嫩,无论气质样貌还是身材,都是上上之选,这样的女子,别说李思平一个少年郎动心,自己看着都忍不住赏心悦目,于是心下对李思平的花心便又宽容了一分。
  唐曼青嘴角挂着笑,和黎妍客套着,也打量着这个让继子朝思暮想的女子。
  黎妍身形高挑,脖颈修长,齐耳短发显得极为干练,一双美腿很容易就穿出来衣服的美感,更加难得的是气质,那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自信,让她显得格外的有魅力。
  若论相貌,自己还算占着优势;若论身材,凌白冰无疑是最好的;但论气质,黎妍则是上上之选。
  她的气质中,有一种久居上位者的颐指气使,也有一种站在某个领域巅峰之上的俯瞰众生,还有一种救死扶伤怜悯世人的慈悲情怀,更有一种看破红尘俗世后的豁然大度和直指本心。
  再好的茶水也有淡而无味的时候,何况仅仅是普通的白开水,但黎妍和唐曼青却喝的津津有味。
  两个人天南海北的聊着,从李思平聊到唐曼青的前夫,再聊到黎妍的初恋,再聊到这段时间被隔离的琐碎,再聊到养育子女的艰辛……随着话题的不断深入,唐曼青和黎妍越来越发现,两人的共同语言竟然如此之多,排除身世、学识不论,两个人对一些事情的观点竟然如此的相近。
  “妹子,我知道思平为什么会喜欢你了。”壶中水干,黎妍把玻璃杯中剩下的一口水饮尽,挑开了那层薄纱,“你是个明白人,你用三十多年,活明白了别人一辈子都不见得活明白的东西。”
  “妍姐说哪里话……”唐曼青摸不准继子到底跟没跟黎妍摊牌,不好接这个话,只是说道:“我倒是对您很羡慕,很崇拜,一个女人,在男人为主的社会里,能作出这样的成就来,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是啊,个中心酸,如人饮水啊!”黎妍也很是感慨,“要不是有我家里人护着,怕是我也走不到今天,单单是这一路上遇到的心怀叵测之辈,凭我一个人,怕是趟不过来的。”
  唐曼青点点头,她对此也深有感触,“自古红颜薄命,其实所谓的红颜薄命,哪个不是被男人糟践的?男人垂涎女人的美色,肆无忌惮的践踏和改变她们的命运,弄得女人们犹如浮萍一般随波逐流,到头来还要给女人扣上一个“红颜祸水”的帽子……”
  “对啊!”黎妍一拍大腿,唐曼青的感想与她不谋而合,“一帮老爷们儿毁了女人的一辈子,对着投江的杜十娘来一句“红颜薄命”,我去他妈的吧!他们要能管好自己,哪个红颜会薄命?”
  唐曼青听到黎妍骂脏话,掩嘴失笑,说道:“所以我羡慕妍姐你,能走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来,我就不行了,最终还是走上了依附男人的这条路……”
  “呵呵”,黎妍微微一笑,摇晃着玻璃杯,“依附哪个男人了?思平可不算你的男人……”
  唐曼青闻言一愣,有些尴尬的笑着说道:“思平当然不算……”
  “他都跟我说了,说你们俩……”黎妍琢磨着该用什么词儿,半晌才说道:“……有一腿。”
  唐曼青差点被她的话弄出内伤,拍着胸脯郁闷道:“姐你能不能换个词儿?”
  “换什么?难道不是?”黎妍有些莫名其妙,看到唐曼青嗔怪的眼神,这才反应过来,“怎么?你嫌不好听啊?”
  唐曼青正要喝口水压压惊,却被她的话弄得差点喷了出来,赶紧点点头,脸却憋得更加红了。
  “差不多就那么回事儿吧!”黎妍豪爽劲儿上来了,手一挥说道:“没关系,我跟他也有一腿了!”
  “噗!”唐曼青到底是没忍住,一口水喷了出来,好在她临危不变,一口水全喷到了客厅的地面上。
  “妍姐!”唐曼青又瞪了一脸黎妍,赶紧去卫生间拿了抹布,擦去地板上的水渍。
  “啧啧!你这妍姐叫的,再加上这小眼神,弄得我都酥酥麻麻的”,黎妍看着她忙活,笑着打趣道:“平常在床上是不是可会伺候人了?”
  “妍姐你现在这个做派,就跟旧社会的大少奶奶训新纳的小妾一样。”经过一番交谈接触,唐曼青早已了解到黎妍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知道跟她没必要玩什么心机,有什么说什么才是最好的,这样也好,自己不累,她也喜欢,更不会让继子在中间难做。
  “哟,真的吗?”黎妍被唐曼青点醒,这才感觉自己确实是有点吃醋了,自嘲的笑了笑,说道:“说起来,你才是大房夫人呢,我这个小妾可还没入门呢!”
  “嘻嘻!说起这个,不是妹妹占你便宜啊,凌老师才是大夫人,你呢,算是二房,至于我嘛……”唐曼青卖了个关子,开心的笑着说道:“我可算是你婆婆呢!”
  “你是谁婆婆……”黎妍被她说的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还真是这么回事,便迟疑着道:“你别说,要真这么说的话……”
  没等唐曼青反应过来,她急忙改口:“不对,不对!你说的是正常关系,按正常关系,我还是她干妈呢!咱俩平辈!”
  唐曼青笑吟吟的看着黎妍,只听黎妍自顾自说道:“不成,不成,这个关系必须捋顺了!要是你跟思平没这回事儿,那你这个当继母的当然得是婆婆,但你跟思平上床了,那你就不能当这个婆婆了,你得是大房,凌老师算二房,我嘛,我算是三房……”
  黎妍说着说着住了嘴,唐曼青的笑容让她觉得哪里不对,很快她想明白过来,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捂住脸呻吟道:“天呐!我说的都是什么啊!我以后没脸见人了!”
  唐曼青坐到她身边来,把身子靠过来,悄声说道:“好姐姐,以后咱们是一家人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黎妍不肯松开手,继续捂着脸,她确实忽略了这个问题,初次见面,自己一个快四十的女人,就和自己名义上的“干儿子”的女人争论名分这个问题,怎么想怎么尴尬。
  她很想就此逃走,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尤其是这种情况下,她要逃走了,以后还见不见唐曼青了?
  黎妍正在那里患得患失,却感到一道如兰似麝的香气扑进鼻子,一股温润潮热的触感从耳垂那里传来,一份异样的快感激得她身体一颤,想到刚才那里似乎才被少年亲吻过,此刻却被那女子轻轻含住,她便一下子呆住了。
  唐曼青却是驾轻就熟,她用温热的红唇品咋着美妇人的娇艳欲滴的耳垂,在美妇人耳边轻声耳语。
  “好姐姐,晚上我们一起陪你干儿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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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心事


“凌老师早!”
    凌白冰走在校园里,认识的学生们主动跟她打着招呼,不认识的也主动的问好,对这个美女老师,全校师生都给予了足够的关注。
    她今天穿了一件长款呢子风衣,里面是一件紫色的衬衫,腿上穿着一条修身的长裤,脚上穿着一双毛边绒毛黑色短靴,缓步走来,摇曳生姿。
    她的头发因为缺乏护理略有些分叉,认真的梳理过后,有意的盘在脑后。她的耳朵上戴着水晶耳钉,脸上明显化了妆,刷了很久没用过的睫毛膏,抹了淡粉色的唇彩,眉毛也细细的画过,妩媚妖娆、亮丽动人,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焕发,活力充沛。
    凌白冰从人群中走过,如同一道移动的靓丽风景,穿过清一色的校服,穿过三月的晨光,走进每一个见者的心里。
    王朔北站在窗口,看着那道风景越走越近,及至楼下消失,这才回到老板椅上,点着一支烟,静静地思考。
    市局的陈局长这几天跟疯了一样,催促自己早点搞定凌白冰,被逼无奈,昨天下午他硬着头皮找凌白冰谈话,话里话外透着提醒,告诉她陈局长是多么大的官儿,对她是多么的欣赏,可没几句,就惹来了她的激烈反映。
    他现在还记得凌白冰神情激动的样子,她站在那里痛哭失声,强忍着愤怒的说着自己都被姓陈的弄得离婚了,再逼她,就要诉诸公堂云云。
    王朔北一阵头疼,自己搞女人,从来都是郎情妾意,愿打愿挨,没强求过谁,有些女的再怎么好看,不是自己能吃的,就不要勉强去吃。
    自己早知道姓陈的喜欢迷奸,这次从中搭桥牵线,也是迫于无奈,但毕竟是姓陈的自己动手,跟自己无关,难道自己安排个美女老师去冬令营带队还有错?无论事情成败,跟自己都没什么关系,自己只是顺水人情,成与不成,姓陈的都得感激自己,这是他的如意算盘。
    但没成想姓陈的不但没得手,还惹得凌白冰如此愤激,这时候又逼着自己继续牵线搭桥,这要是因为自己导致凌白冰被迷奸了然后对簿公堂,自己别说提区教育局副局长要泡汤,这个校长肯定是没的干了,严重的话,估计这个公职都不保了。
    正犯愁着,敲门声响起,王朔北沉稳的说了声“进”,门被推开,刚才那道靓丽的风景飘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王校长。”
    “哦,凌老师啊?找我有事儿?”
    “嗯……”凌白冰咬咬牙,随手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王朔北心里一跳,他不是没幻想过凌白冰,但兔子不吃窝边草,就算吃,也得草自己送上门来,这样吃着才不危险的道理他比谁都懂,他不是没暗示过,告诉凌白冰自己能给她评先评优,但她没有表示,过年了连个礼物都没送,自己也就死心了。
    反倒是另一个年轻女老师廖小红春节的时候主动来拜访自己,被自己在这个办公室里办了,去年的劳模已经给她了,这是后话。
    看着凌白冰关上了门,他想着,要是她主动的话,自己肯定要接受的,但是陈局长那边?那就不管了,真能上手的话,自己做做工作,估计也是没问题的。
    凌白冰可比那个主动投怀送抱的漂亮多了,身材也更好一些,主要学历也高,性格还好……凌白冰的条件,就算在全区教育系统,也是数一数二的,不要说跟整个学校的女老师比了。
    自己治下这所中学一百多名老师,除掉男老师和岁数大的女老师,二十多个年轻女教师里面,有姿色的本来就没几个,有那么三五个出众的,要么是某个领导的禁脔,要么是家里背景深厚自己惹不起的。
    凌白冰这么出众的女老师,家里又没什么背景,要么不下水,下水了早晚会变成更高层次领导的玩物,自己能有机会过一手就很不错了,以后没准又多了个要认真伺候的姑奶奶呢!
    因此王朔北对这些年轻漂亮的女老师一直是比较矜持的,从来不会过于严厉,天知道哪天人家就傍上了高枝儿,到时候给自己穿穿小鞋吹吹枕边风,足够自己倒霉了。
    就说凌白冰,要是跟陈局长搭上了线,以她的姿色,摆弄陈局长不跟摆弄洋娃娃似的?到时候自己能不能借光可真不好说。
    王朔北对凌白冰心存幻想,却绝不会主动出击,他是个明智的人,身处什么位置,吃多大的好处,他心里有数,自己的权力,就能吃廖小红这样长相一般身材凑合的,想要吃到更美丽的,需要更高的位置更大的权力才行。
    王朔北有能力,能将一个将近两千人的中学治理的井井有条并且成绩突出,没有点本事是做不到的。他同样也有野心,他想有一个更大的平台发挥自己的能力。但他同样也有缺陷,来自于普通工人家庭的他没有关系也没有背景,所以才在不择手段的努力之下,也只是坐到了这个位置,想要更进一步,难如登天。
    脑海中转着这些念头,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凌白冰走到桌前,声音清朗,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王校长,我……我要离婚了,需要单位开介绍信,这事儿您能不能帮我跟办公室说一下,不要扩大范围,尽量为我保密?”
    王朔北一愣,原来不是要献身给自己,随即一惊,真的离婚了?难道姓陈的其实得手了,只不过还想再得到一次?这真要离婚了,可就不好控制局面了。
    “怎么还要离婚了呢?年轻人过日子,有点小矛盾是难免的,有什么事儿说开了就好了,不用非得走到离婚这一步,你冷静一段时间再做决定,毕竟是终身大事,可别这么草率……”王朔北循循善诱,他巴不得凌白冰离婚,但这个时间节点太敏感了,这要是她横下一条心来,离完婚就告陈局长,自己可得不了好。
    “我想好了,婚是肯定要离的”,凌白冰抿着嘴唇,语气坚决:“但我还没做好准备将这个消息公布出去,也没有再婚的打算,如果能保持这样,就最好了。如果不行,那就让大家知道,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你呀,可别这么冲动,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夫妻一场多不容易?怎么能说离就离呢?”王朔北耐心的做着思想工作,说道:“你这样,你再考虑几天,如果还是决定离婚,我单独跟张校长说,把公章要过来,然后我给你出介绍信,这事儿不让第三个人知道,你看怎么样?”
    “那就谢谢您了!”凌白冰还是愿意相信王朔北是个好人,只是不小心才将她送入了虎口,不过她还是坚持道:“我不想再考虑了,您费费心,先帮我把介绍信开了吧!”
    “哎,你呀……”王朔北看她这么坚持,也不再硬装好人,只是说道:“作为领导,我关心的问一下,是因为什么要离婚啊?你知道,单位的介绍信也不能随便开,至少要掌握一下基本情况的。”
    “也……没因为什么大事儿”,凌白冰有些迟疑,看王朔北一副“你不说别想我给你开介绍信”的样子,只能咬着牙说道:“他一直都挺敏感的,觉得家里条件不好,配不上我,前段时间,因为买房子的事儿,我没通过他就把钱借来了,他觉得我瞧不起他,就跟我吵架,还闹分居……”
    “哦,是这么回事儿啊!”王朔北放下心来,不是因为被陈广义迷奸了离婚就行,其他的原因谁在乎呢?自己巴不得凌白冰单身呢!
    “你说这小子也是,你这么好的条件,他都不知道珍惜,唉!行,我给张校长打电话,你稍等。”王朔北说的是心里话,自己要有凌白冰这么个媳妇儿,天天供着她给她舔脚丫他都干,幻想着她长裤下的美腿,王朔北竟然硬了。
    “国仁啊,你让小吴把公章送过来,我有用,对,嗯,好的。”
    放下电话,王朔北拿起钢笔,找出一本稿纸,在上面唰唰的写了起来,没等写完,公章就送了过来。
    看到凌白冰在屋里,小吴有点犯嘀咕,不过单位里开个什么证明用公章都是平常事,她也没多想,看着王朔北写完了字盖上公章,她就拿着公章下楼了。
    凌白冰吁了口气,带给她巨大压力的事情这么轻松就解决了,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权力的重要。
    二十一世纪初的时候,人们对待离婚已经开始变得不那么抵触了,但是仍旧会议论纷纷,自己本来就招人嫉妒,这么一离婚,怕是会惹来更多的是非。
    凌白冰甚至想过,如果王朔北不帮自己,那宁可多花点钱给他送点礼,也要不产生不良影响的拿到这个离婚介绍信。
    春节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胡铭闹分居,自己肯定会给王朔北送点礼,那样的话,先优模没准就是自己的了。
    “王校长,谢谢您!”接过介绍信,凌白冰郑重的放在自己的手包里,这个东西可比王朔北想的重要得多,至少对她来说是的。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王朔北站起身,意思是送客了,同时叮嘱道:“婚姻这事儿呢,有时候也不能强求,既然选择了离婚,就向前看,日子还得过,工作也得继续干,要以一个积极的心态面对生活,不要自暴自弃,毕竟年轻!”
    “一定!那王校长,我先回去了,第二节有课!”
    “好,去吧!”
    看着凌白冰消失在门口,王朔北坐下来,开始琢磨怎么才能促成陈局长和凌白冰的好事。
    如今她离婚了,那就容易多了……
    * * * * * * * *
    第二节下课后,凌白冰没有回办公室,第三节是三班的课,趁着学生们出去上间操的空,她走进自己班级的教室,看见几个小子猫在靠近走廊的墙角下,把坐垫放在地上,坐在那里嘀嘀咕咕,好像是在看小说。
    间操期间,有老师和学生组成的督察组巡逻,各个班级有不去做操的要拎出去,这几个刺儿头出了名的不喜欢上间操,自己早有发现,但是还没正式修理过他们。
    “王力,李海波,何小军!”
    被点到名的三个捣蛋鬼赶紧忙活,看着像是把手上的小说塞到了旁边女生的书包里,凌白冰假装没看见,说道:“出去上间操!”
    三个孩子也不傻,凌老师明明看见了自己在看小说,这要是离开了,那小说不肯定被没收了?
    他们迟疑不决的样子,惹得凌白冰一阵不快,她竖起了杏眼,嘴上哼了一声,冷冰冰的说道:“想什么呢?快去!”
    三个人慌不择路的跑出去,凌白冰看几个人下了楼,才“扑哧”一笑,到刚才几个人躲避的地方,找出了那几本小说。
    严格来说,是一本小说和四本小人书,小说是古龙的《楚留香传奇》,小人书是《覆雨翻云》。
    这些小说凌白冰都没看过,班上几个调皮捣蛋的学生上课的时候偷看小说她也不是不掌握。在她开来,强求学生认真听讲,每个学生都一样努力上进并且成绩优异是不可能的,学生之间性格、智力、自控能力、专注度都是存在差异的,有的差异甚至会非常大,作为教师最重要的是因材施教,通过提高学习兴趣来激发学生的学习热情,单纯的靠说教是没用的。
    这也是为什么她带的班级语文成绩一直很好的原因之一,对于本班学生,她的要求就是上课的时候认真听讲,做不到的话,至少要做到不捣蛋,不影响其他同学上课。
    但是在这种课外读物上,她还是有所要求的,武侠小说可以看,写得好的武侠小说也能提高孩子的文学素养,但小人书这种,她的观感并不好,觉得看着没什么意义。
    她把几本书收好,放到讲桌上,走到窗边,背着手站在那里,看同学们上间操。
    昨晚她睡得很晚,却睡得很好,睡着之前,她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对未来的生活有了明确的目标,好好工作,好好生活,既然没有人来爱自己,那么就自己爱自己。
    离婚的阴霾仍未散去,但她只能积极的向前看,她打算用手上这点李思平帮自己赚的钱,加上父母的钱,付首付买一个小一点的房子,这样有了自己的小窝之后,日子也不会差。
    如果有幸遇到了让自己心动的人,那么就谈一场恋爱,如果觉得合适,就在一起生活。结婚是不会再结婚了,这辈子她都不打算结婚了。
    至于和学生李思平的关系,她还没想好,但她还是决定要坚持初衷,把他的成绩提高上去,在最后这段时间里,尽到自己为人师表的责任。
    她无法定位两人之间的关系。说是情侣,两个人之间并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至少最开始的时候,没有这种感情,自己对李思平没有崇拜也没有爱慕之心,他只是自己的学生,自己怎么崇拜的起来?他的年龄在那里,也没什么能让自己值得依靠的。
    她推翻了自己关于他的定位,认为那些让自己对他产生依赖感的瞬间不过是自己特殊情况下的错觉,一个十六岁的半大孩子,自己有什么可依赖的?
    说是师生,两个人发生了关系不说,自己不但不排斥他对自己的身体接触,甚至还有点喜欢……
    从冬令营回来,自己可是连碰都不让胡铭碰的,目前为止,除了李思平,自己还没接受过别的男人,但只要想到某个男人要亲吻自己抚摸自己,她就会一阵反感。
    明白自己心理出了问题,凌白冰有些沮丧,但并不以为意,她安慰着自己,时间久了自然就会好起来的。
    间操结束,同学们返回教室,几个大吵大嚷的孩子一推门看见班主任在屋里,立刻消无声息,随后这个场景连续发生,在走廊的都大吵大嚷,进门了都灰溜溜的坐到座位上。
    凌白冰心中好笑,但也颇为自豪,看来自己在同学们心中的威慑力还是很足的。
    工作带来的成就感细微却又恒久,它刺激着自己,勇敢而又积极的面对生活。
    “同学们,我们开始上课……”
    凌白冰像换了个人,整节课讲的激情四射,旁征博引、侃侃而谈,开学到现在,那个气色灰败、精神不振的凌老师不在了,一个比以往更加积极、更加昂扬的凌老师出现在讲台上,等到距离下课还剩下十四分钟,凌白冰停止讲课,安排大家背诵课文的时候,大家竟然觉得意犹未尽。
    课堂上的良好教学效果和同学们的正面反馈,让凌白冰也有些兴奋,自己很久都没有这么意气风发过了,一段时间以来,自己被婚姻生活和家庭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现在卸下了重担,再次体会到了刚毕业时那种无拘无束、无所畏惧的感觉。
    “李海波,王力,何小军,出来!”
    凌白冰扔下一句话,就走下了讲台,随后三个捣蛋鬼满脸不情愿的站起身,跟着出了教室。
    他们早就发现了课外书的沦陷,正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断头台”呢,这下好,马上就开始了,凌老师真是一点都不耽误啊!
    “凌老师!”三个人齐刷刷的站一排,异口同声的问了声好。
    凌白冰憋住笑,问道:“这三本书都是谁的?”
    “他的!”王力和何小军异口同声,伸手指向了左边的李海波。被告发的李海波无语望天,翻着白眼说道:“你俩这也太快了吧?好歹也得等等老虎凳辣椒水言行逼供一番再投降吧?连想都不想就把我卖了?”
    “想什么想?凌老师给机会让我们揭发检举,我们自然坦白从宽……”王力嬉皮笑脸的贫嘴,被凌白冰一眼瞪得不敢再说话了。
    “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些书?”
    “小说是家里翻出来的,上中下三册就一本中册,看的没头没尾的。两本小人书是在书店租的……”
    “租了几本?不会就租了两本吧?这不也没头没尾的吗?”凌白冰举一反三,李海波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自己怎么就这么实在,美女老师一问,就什么话都往出说。
    另外两个调皮鬼也觉得李海波这小子平时鬼精鬼精的,怎么这么容易就被老师套出话来——也不是,人凌老师可是啥都没说,他自己嘚啵嘚啵都说出来的。
    看着两个同伙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自己,李海波脸有点红,青春期的男孩子对女性特别是美丽的女性充满了莫名其妙的好感,愿意多跟她们接触,多听她们说话,面对凌白冰这样美丽与智慧并重的,更是情不自禁的就想要取悦她。
    “租了一套,剩下的……剩下的在家里……”
    “行,下午回去都拿来,这套书没收了,想要的话,让你家长来找我拿。”凌白冰丝毫不留情面,不把这股歪风邪气扼杀在萌芽里,那还了得?
    她让王力和何小军先回去,下午再谈他们俩,留下李海波,开始“苦口婆心”的规劝:“你现在都上初四了,再有不到四个月就要中考了,还不收心,平常看看一般的小说啊报告文学啊,老师都没管你们,但是这个小人书能有什么作用,你看这个能提高什么?一租就租一套,得不少钱吧?”
    跟他们关系好的同学都知道他们是犯了什么错,现在看着他们灰头土脸的出去,没一会儿又灰头土脸的回来,各个暗中偷笑,幸灾乐祸。
    “李思平,凌老师叫你出去。”何小军离李思平最近,他像被拔了鸡冠的公鸡,垂头丧气的坐到了座位上。
    李思平“哦”了一声,起身出门,身后几个同学窃窃私语。
    “怎么把大个儿叫出去了?他干啥了?”
    “刚才他们仨是看小说被抓到了,李大个儿没看吧?”
    “是不是他们几个把他供出来了?李思平昨天上英语课的时候可看小人书了……”
    “谁供出来谁是孙子!”何小军不干了,自己仨人啥都没说,凌老师就是一顿教育,因为不是自习课,放过了自己三个人,就是告诉他们书没收了,想要就找家长来要,不然的话毕业再还给他们,根本都没给他们几个说话的机会。
    瞅着这意思,估计下午自习课还得单谈,何小兵心中哀嚎,不想再落下叛徒的名声,自然出声反驳。
    他们不知道,走廊上,李思平面对的根本不是他们想的狂风暴雨,而是春风化雨。

第十五章:禁忌


    “李思平,这段时间,老师经历了很多,心情起伏比较大,还要多谢你的帮忙”,凌白冰面色晕红,不管怎么准备,和自己的学生坦诚聊出自己内心的想法来,都是需要勇气的,也是免不了害羞:“我们……我们发生了这两次关系,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是老师主动,作为成年人,我要向你道歉,我没有尽到老师的义务,对你造成了影响,可能还有一些伤害……”
    “没有没有,凌老师您别这么说,我转学过来您就特别关照我,我帮您做什么事儿都是应该的”,李思平赶紧打断了凌白冰,诚恳的说道:“对我也没什么影响,更甭提伤害了,为了您,我做什么都是应当的!”
    看他说的诚恳,凌白冰的羞窘淡化了不少,她故作淡定的一笑,说道:“影响肯定是有的,伤害也不可避免,你才十六岁,就……就和老师……那个了,这对你的身体和学习,都会产生不好的影响。”
    她摆摆手,止住了李思平,继续说道:“距离中考还有不到四个月,你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搞好学习,老师每天还会坚持给你补课,不过要等我租到房子安定下来。如果……如果这段时间,你还是会胡思乱想的话,那……那老师也可以……也可以帮你解决……”
    强忍着羞意,凌白冰甚至看的见自己学生眼中的狂喜,她知道自己的决定可能得不到眼前这个少年的理解,但还是坚持己见,继续说道:“但老师希望你明白,我们之间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男女关系,老师不是你的女朋友,你也不是老师的男朋友,无论我们之间发生什么,我都还是你的老师,你也是老师的学生,老师做的这一切,只是希望你不受到影响,能够好好学习,考上重点高中,这样才不辜负你的家人,也不辜负老师对你的殷切期望!”
    虽然早就想好了措辞,但是真的说出来,感觉还是不一样的,特别是以一个老师的身份将这番话说出来,几乎用尽了自己的力气。
    被她这番话搞得七上八下,刚开始听起来,李思平还以为自己以后跟凌老师的关系彻底完蛋了,谁知道峰回路转,凌老师的意思是“我可以跟你做爱,但是我不是你女朋友,我跟你做爱只是为了你好,你不要多想”……
    自己才不会多想,只要能做爱,谁管是因为男朋友还是学生?李思平是坚决的现实主义者,在这一点上,他比凌白冰这个大他将近十岁的成年人,现实的多了。
    李思平一口答应:“凌老师,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学习,不让您失望!”
    “难得你这么懂事儿,老师很欣慰!”听他这么说,凌白冰松了口气,她真怕这小子耍驴,如果他真威胁自己,用发生过关系这件事儿威胁自己,自己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自己不但可能身败名裂,说不好还会触犯法律的。
    “对了,这几天房子不太好找,你的学业也不能耽误,咱们先在办公室补课,放学了第一时间把数学做完,老师帮你改好了以后,我们再走。”
    凌白冰本想尽快找到房子好从酒店搬出去,但一来工作时间紧,就中午那么一会儿功夫出去看房子,很是仓促,还只能靠中介帮着联系;二来中考还没结束,学校附近不少房源都还没空出来,她想先租个合租房,再慢慢找合适的。
    这样一考虑,为了不耽误李思平的学业,自己也不想将就,因此在学校补课是最好的折中之计了。
    “好,我听您的,放学我就过来。”
    “好了,回去上课吧!”凌白冰叮嘱了一句,就要让他回教室。
    “谢谢凌老师!”李思平心中欢喜,正要进屋,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凌老师,您手上现在有多少钱?”
    “干嘛问这个?”凌白冰有些讶异,却也没有多想,她对这个男学生丝毫提不起提防之心:“我父母的钱和你帮我赚的钱,加上我之前和同学朋友借的钱还没还,大概有十七万吧!怎么了?”
    “我现在掌握到一支股票的信息,回报能不错,您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放在我这里投资,收益估计会很可观。”想着帮凌白冰买房,李思平将心中酝酿许久的想法说了出来。
    “真的呀!那可太好了!”有了之前的投资经历,凌白冰对李思平已经有了足够的信任,此刻听他一说,感觉似乎是喜从天降一样,凌白冰兴奋的说道:“我什么时候把钱转给你,还是上次那个账号吗?”
    “不是那个,我现在有个专门的炒股账号,您往这里面转就行。”早就想好了要算凌白冰一股,李思平把准备好的小卡片拿出来,上面有银行账号。
    “如果真的能再赚到钱,那老师可真的要好好谢谢你了!你知道我现在可挺缺钱的!”凌白冰伸手去接卡片,哪知道李思平竟然顺势握住了她的手,感觉到男孩手上的温热和力度,凌白冰脸一红,气氛一下子暧昧了起来。
    凌白冰抬起头,正看到男生注视着自己,两人四目相对,颇有些尴尬,却又似乎有些情愫暗藏其中。
    想着这个坏小子在走廊就敢这么占自己便宜,凌白冰恼羞成怒,瞪了李思平一眼,狠狠掐了他一把,抬脚作势要踢,借着动作掩饰尴尬,把他撵回了教室。
    李思平回到教室,到座位上坐下,还在想着刚才美女班主任老师玉手的滑腻触感,似乎那温凉的小手还在自己指间一般,还有那抬起来的修长美腿……
    在走廊平静了片刻,感觉自己脸不那么红了,凌白冰才回到教室,此刻她脸上的羞意尽褪,恢复了那副淡然的样子,任谁也想不到她刚才在走廊里被李思平占了便宜。
    凌白冰坐在讲台的椅子上,目光威严的扫过自己的得意门生们,只是在掠过李思平的时候,多了一抹春水般的温柔……
    * * * * * * * *
    中午的时候,凌白冰到学校附近的银行,把卡里存着的钱转给了李思平提供的账号里,她自己还留下三万多,其中三万是胡铭借的,她打算退给他,让他还上债务。
    其实凌白冰一直想不通,胡铭为什么这么坚决的离婚,就算自己真的出轨了,就算自己真的伤害了他的自尊心,他为什么一点余地都不留呢?和自己离婚,他还能找到和自己一样爱他的人吗?他的那个条件,会有女人愿意跟他吗?
    胡铭属于那种典型的穷山沟里走出的男孩子,家庭条件不好,但是学习努力,工作上进,能力素质都很强,加上仪表堂堂,谈吐不凡,很受领导器重。当初选择他,也是因为他的踏实和稳重,给凌白冰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不经意的,又想起了他,凌白冰苦笑一声,在学校门口的小吃部对付了一口午饭,继续回学校上班。
    她把全部身心都投入到工作中,很快就暂时忘记了那份伤痛,不知不觉的,一个下午就匆匆过去了,放学铃声响起,她晃了晃有些僵硬的脖子,伸了个懒腰。
    同事们有的早就走了,剩下的听到铃声也拎起包出门。
    “凌老师,还不走啊?”
    “还得一会儿,要给学生补课。”
    “那我们先走了。”
    “好的,明天见!”
    和同事们道别,凌白冰拿起水杯喝水,却发现杯子已经空了,她拎起暖壶,暖壶里也空了。
    她无奈一笑,刚打算去打点水烧上,敲门声响起,李思平站在门口,冲着她微笑。
    夕阳的余晖打在他脸上,穿着一身校服的大男生满脸喜悦,梳着卡尺的头发上戴着一顶nike的鸭舌帽,肩膀上挎着一个草绿色的帆布单肩包,手上还拎着一个掉了块皮的足球。
    “去,帮老师打壶水。”
    “哎!”李思平赶忙扔下书包和足球,接过暖壶,颠颠儿的跑到水房,打了一壶水上来,把热得快插进去,插上电源,烧上水。
    凌白冰已经将练习册翻出来摆好,等他坐下,就指着标记好的题目说道:“这是这几天你们数学课的内容,我找了几个重点的题目,你做做看,做完了我检查,然后咱们就能走了。”
    “噢!”李思平也没想太多,拿起笔和本子来,唰唰的写了起来。
    按照凌白冰的意思,补课期间,加做数学题,讲完之后,剩下的回家他自己做,第二天的时候她再检查,然后再根据发现的问题继续布置作业。
    数学的学习需要量的积累,也需要质的突破,凌白冰知道想要短期内补上李思平欠下的债基本是不可能的,现在时间紧迫,只能寄希望于题海战术,多做典型题,针对知识点,有目的的做题,最大程度的提高成绩。
    李思平的聪明她看在眼里,其他科目的学习和成绩的提升,也证明了他学习的毅力和决心,现在唯一限制他的,是学习习惯和学习方法,前者不是一日之功,后者更不能一蹴而就。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她深知其中关键,中考只是阶段性的考试,高考才是最终目的。
    因此她从没想过一下子让他进步到什么程度,为他打下一个良好的学习基础,才是她给自己定下的目标。
    等到他初中毕业了,高中三年,才是他奋进勃发的重要时刻。
    等水烧开了,凌白冰给自己倒上水,又拿出一个纸杯,给李思平倒了一杯晾在一旁,暖壶盖儿开着,冒着丝丝的热气。
    她左手捧着杯子,暖着冰凉的手,一边写着自己的教案,她打算把这个做完,就不用带回宾馆了。那个昂贵的宾馆她不打算再住下去了,太贵了,真后悔昨天不该一时冲动跟李思平一起疯。
    她中午打钱的时候新找了一家,是家新开的连锁宾馆,五十块钱一天,条件就很好,七层带电梯的,旁边就是区政府和派出所,安全上很有保障。
    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一边写教案和心得,凌白冰效率很高,当她写完教案准备做一套练习题的时候,才发现男生正盯着自己看。
    “看什么呢?写完了?”凌白冰语调威严,不假辞色。
    “凌老师,您真好看!”李思平一脸谄媚的笑,说的话倒是很真诚:“凌老师,您说平时我叫您老师,私底下,我能不能换个称呼?”
    凌白冰当然知道自己好看,但是被人说出来那感觉还是不一样的,特别是眼前这个男孩子,自己对他还颇有好感,加上两个人有过那种关系,她就有一种“女为悦己者容”的心理,被他夸奖,不自觉的就喜滋滋的。
    她拧着好看的眉头,摆出老师的神态说道:“换什么称呼?你还没回答我呢,你题做完了?”
    “做完了!”李思平连忙点头,递上了自己做题的笔记本,嘴上还是不肯放弃:“您看我叫您凌姐怎么样?叫冰姐也行?要不叫冰冰姐?”
    “恶心死了!”凌白冰撇撇嘴,更显得娇媚,她接过笔记本,认真审阅起来。
    “嗯,这个题目做的还行,这个做的是什么呀?这是二元一次方程?你这边乘以二了,右边怎么没乘,你脑子里到底有没有在想学习?”
    “看看这求的是什么解!你就这么做题的!”
    凌白冰眨眼变成咆哮帝,脸上的羞赧变成了讲台上的彪悍,等她看到男生痴痴的看着自己,才回过神来,狠狠地拧了李思平的大腿一下,疼的他“哎呦”一声,蹦了起来。
    “想什么呢?不认真听讲?”
    “谁让你那么好看呢!看着看着就……就想歪了!”李思平揉着大腿,凌老师这下可没留余地,估计都得掐青了。
    “学习就学习,瞎想什么呢?”凌白冰硬邦邦的扔下句话,可看到男生龇牙咧嘴的样子,觉得自己好像真的下手重了点,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老师下手重了点儿,挺疼的吧?”
    “咝!”听她这么一说,李思平更来劲儿了,他忙不迭的点点头,委屈的说道:“嗯呢,可疼了!”
    “那怎么办……”凌白冰有些无奈。
    “您给我揉揉?”李思平腆着脸说到。
    “我揉和你自己揉有区别?”凌白冰一下子就猜到了男生的意图,她情不自禁的有些脸红,作为人民教师的权威被侵犯,她竟然没有大声斥责。
    “要不……要不您给我吹吹?”
    “吹?怎么吹?我掐的是你大腿,你脱裤子让我吹啊?”凌白冰被她的异想天开逗笑了,却不知道少年揣着别的心思。
    “这可是您说的,那我脱了!”
    “哎!谁让你脱裤子了!不就掐一下吗?”凌白冰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男生穿着校服,裤子是松紧带的,一脱就脱下来了。
    为了踢球方便,男生里面就穿了一条线裤,他一把脱下裤子,露出结实的大腿。
    凌白冰一眼扫过去,粗壮的大腿上肌肉很明显,有意无意的就看到了男生黑色内裤下那根粗壮的隆起。
    到这份儿上,凌白冰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学生的意思,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却被他满脸赖皮的样子逗乐,一抹红霞笼上面颊。
    她定了定神,看见男孩的大腿上,确实有一点被掐后的瘀痕,但那瘀痕轻微的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她心知肚明男生的意图,虽然羞窘,却也不好挑明,正手足无措间,玉手却被男孩抓住,放在那处淤青上。
    “您看,都掐紫了!您咋那么狠心呢!夸您好看还不行!”李思平喊着冤,却拿眼睛偷偷观察美女班主任的神态,只见她满脸羞红,并没有气恼的神色,心中大定。
    “你就装吧!”冰凉的玉手触碰到男孩热乎乎的大腿,少年的身体已经开始了青春期的发育,毛发渐趋浓密,摸在手上,粗啦啦的有些扎手。
    凌白冰不自觉的开始轻轻抚摸,看到少年脸上陶醉的表情,她才反应过来,就要抽回手来,却不想不但没有挣脱,却被少年拉着,覆到了那团隆起上。
    “你……”凌白冰有些恼羞成怒,自己可没想过会被他这样欺负,但看到少年眼中的渴求,她的心中一软,任他将玉手按压在内裤上。
    隔着薄薄的内裤,感受到了那根肉棒充分勃起后的粗大,凌白冰呼吸一滞,那并未远去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前天晚上,自己才被这根肉棒进入过,在它的征伐下呻吟,被它送上一波波的高潮。
    情欲油然而生,不知所起,不知所终。
    “可是……可是在办公室里,被自己的学生这么轻薄……”
    单单是想到这些,凌白冰都有些坐不住,自己想的是隔三差五、十天半个月的偶尔帮他舒缓一下,可没想过会立刻兑现诺言,还是以这种方式。
    李思平还不知道该怎么手淫,接触色情网站和与美女班主任老师发生关系,中间的间隔太短,一切都来得太快,就像一个孩子还没学会走路就已经会开车了一样,他不知道还能靠手淫宣泄愿望,他只是本能的觉得小弟弟快炸了,想找个方式安慰它一下。
    “老师,您答应过我的,如果实在是想得不行了,就……就找您……”
    男孩故作委屈的话语传入耳中,彻底击碎了凌白冰最后的矜持,是啊,自己明明答应了他的……
    感觉到了脸上的火热,凌白冰抬起左手,抚着发烫的面颊,右手随着男孩的拉动,隔着内裤轻声抚摸起来。
    她的双眼宛若春水,口中吐气如兰,殷红的嘴唇轻轻地翕动,发出微微的喘息。
    “老师,你真好……”欲望得到缓解,李思平放松下来,不再捉着那只柔嫩的小手。
    “坏小子,你就欺负老师的能耐!”凌白冰吐气如兰,声音如娇似嗔:“把裤子提起来!还让老师给吹吹,你倒会找理由!”
    “嘻嘻!老师姐姐最好了!”李思平笑嘻嘻的把褪到脚踝的裤子提起来,提到内裤边上,盖住裸露的大腿。
    暖气早就停了,傍晚的办公室凉气袭人,如果不是情欲撑着,李思平可不愿意这么光着。
    玉手脱离了男孩的拘束,凌白冰机械的抚摸着,感觉到男孩那里越来越硬,自己的身子也越来越软,正有些迷糊间,却感觉到男孩把宽松的内裤拨开,将那根粗壮的肉棒塞到了自己的手中。
    那份阻隔骤然消失,滚烫坚挺的触感从手心传来,似乎什么东西被打开了一样,凌白冰瞬间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腿间那隐秘的桃源奔涌而出,打湿了原本就潮润的内裤。
    她绞紧双腿,情不自禁的开始套弄男孩的肉棒,眼神更加迷离。
    “老师……”出于本能的误打误撞,却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李思平胯间的燥热得到纾解,情不自禁的叫出声来。
    “别叫老师……”凌白冰羞得不敢抬头,声音如泣如诉:“哪有老师干这个的……”
    “那叫什么……”
    “叫什么都行,就是别叫老师……”
    “姐姐!”
    “嗯……”
    “好姐姐!”
    “别叫了……”凌白冰身子越来越软,呢喃道:“都快被你叫化了……”
    “那就化在弟弟身上吧!”
    “……好”
    凌白冰瘫软下来,被李思平抱在怀里,她的脸颊羞得不能自已,靠在男生的肩头,贴着他的面颊,坐在他的腿上,双手在两人身间,上上下下的套弄爱抚那根愈来愈粗壮的肉棒。
    “姐姐……我……我要射了……”
    “唔……”凌白冰呻吟着,似乎男孩就要射到自己身体里面一般,感觉到那根肉棒膨胀起来,已经是射精的前兆:“射吧!射到老师手里……”
    凌白冰右手套弄,左手弯成一个浅坑,将那龟头引着,盼着它射在里面。
    她的身体被男孩紧紧的拥着,双乳隔着衬衫被男孩的扭动挤压的变了形状,情欲弥漫之际,只觉那肉棒跳了一下,随即一股滚烫的精液打在手心上,接着就是另一股,又一股……
    似乎手掌都被男孩射的发麻,凌白冰痴痴的被男孩挤压着,浑然不觉自己的小手已装不下男生的精华,精液滴滴淌下来,落在男孩的内裤上和自己的裤子上,宛若桃花绽放……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凌白冰从情欲的迷醉中惊醒,双眼圆睁,充满恐惧的望着门口。

第十六章:迷情


  “初三组这灯怎么没关呢?屋里有人吗?”
  天色已晚,走廊昏黄的灯光下,一束雪白的手电筒光芒照到门上的窗户上,一个苍老的公鸭嗓从走廊传来,随即又响起一阵敲门声。
  过了片刻,才听见开门声响起,只听走廊里有人说道:“秦大爷,我们商量工作呢!您这是……”
  “我看三楼亮着灯,上来看看。你们忙着!我去初四学年组看看,那屋也开着灯呢!”
  “咚咚咚!”同样的敲门声响起,随即一阵剧烈的咳嗽。
  “进来!”
  门房秦大爷推开木门,初四学年组的凌老师正坐在办公桌旁,手上拿着一杆笔,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大爷!”正伏在桌子上写字的男生回过头来,跟自己热情的打招呼。
  这学生,秦大爷有点印象,这孩子足球踢得好,人高马大的,篮球打的也不错,身子骨挺结实,踢球的时候总有一群女生给他当拉拉队。
  “凌老师,还没回去呢?”秦大爷关了手电筒,客气的问到。
  “没呢,大爷!我给学生补补课!”
  “行,我就看楼上灯亮着,上来看看,怕是忘了关灯。你们忙着吧!”秦大爷脸上挂满笑容,临走时善意的叮嘱道:“天不早了,补一会儿就回去吧!晚上没公交车了!”
  秦大爷披着大棉袄,走着八字步,踩着棉拖鞋,啪嗒啪嗒的下楼了。他心里想着刚才在初三学年组看到的景象,屋子里那个女的是初三学年的王老师,男的是教务主任刘秉忠,看王老师着急忙慌的样子,估计俩人在屋里就没干啥好事儿。
  “还得说人家凌老师,下班了给学生补课,这份敬业精神,真是没法比!唉,世风日下啊!”秦大爷四十多岁就在学校看大门了,什么西洋景儿没见过,教务主任和女老师偷个情,那可不算什么,老师跟学生自己都见的多了……
  初四学年组内,被他认可的凌老师松了口气,赶忙拿出纸巾来,擦去手上的精液,又拿了一张递给李思平,让他收拾一下。
  刚才听到秦大爷敲隔壁初三学年组的门,凌白冰吓得赶紧坐回自己的位置,手上的精液洒了不少,有的落在了地上,有的落在了李思平的内裤上。
  李思平也吓傻了,愣在那里手足无措。
  “提上裤子!假装写作业!”凌白冰穿着短皮靴的脚踢了男生小腿一下,低声喝到,同时把手上的精液甩进垃圾桶,来不及擦,就那么握起来放在桌子上,右手拿起一支笔来,假装批改作业。
  眼睛盯着笔记本,却根本看不进去一个字符,她已经不在乎左手的粘腻了,只要秦大爷不进门来,不发现异常,自己怎么的都行。
  好在李思平裤子提的飞快,加上解开的校服遮挡住了两人身上的狼狈,秦大爷的眼神不好使,肯定看不见这里的端倪。
  唯一的问题就是地上星星点点的精液,只要他不走过来,那就没什么问题。
  秦大爷对虚掩着门的初四学年组办公室内的师生二人一点怀疑都没有,虽然女老师挺好看,男学生个儿也够高,但俩人开着门,离得那么远,衣服都整整齐齐的,能出啥事儿?
  他可不知道,自己这是来早了,再晚点儿,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呢!
  凌白冰心有余悸,办公室门没锁,两个人刚才说话的声音不大,初三学年组那俩人如果仔细听,肯定能听见他们说的话。不过估计他们那对野鸳鸯光忙着快活了,没想到自己这屋也有人没走。
  想到“野鸳鸯”,凌白冰脸上一红,他们是野鸳鸯,那自己跟学生算什么?
  越想越不自在,手上黏糊糊的难受,她站起身,顺手带上了门,把暖壶中的水倒进脸盆里,打上香皂,认真的洗了起来。
  男孩的精液并不是那么难闻,只是自己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个东西,本能的有些反感。洗干净手,她拿起拖布,在脸盆中沾了水,将水泥地上的白色精液蹭掉,又把垃圾桶里的垃圾装进塑料袋里,准备走的时候扔掉。
  她忙碌的时候,李思平一直想帮忙,却都被她推开。看着凌老师虎着脸的样子,李思平心知理亏,不敢多嘴也不敢让开,就那么站在那里,看着她忙活。
  终于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细节处理干净,凌白冰这才坐下来,这一阵忙碌,她有些气喘吁吁,看着李思平站在那里罚站似的,心里想着自己也不能太过火了,一个巴掌拍不响,要不是自己控制不住邪念,也不至于被他得手。
  “坐下吧!别跟受气包似的!”指着凳子,凌白冰把笔记本到李思平面前,说道:“这几道题,我画上了,你回家去好好再做一遍,明天早上来了给我。”
  “我……”李思平欲辩解两句,却不知从何说起。
  “你什么呀!”凌白冰气不打一处来,柳眉倒竖说道:“不好好补课,净想些歪的邪的,这要是让大爷抓到了,我就不用上班了,还当什么老师,找个地缝钻进去得了!”
  被她一说,李思平垂下了头,他也一阵后怕,这要是真被抓到了,可就真的不得了了。
  “算了,不说了,收拾收拾咱们走吧!”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凌白冰也不忍心再火力全开的喷下去了,收拾了东西,把办公室门敞开着,放放里面的异味,就一前一后的和李思平下楼了。
  凌白冰在楼梯口等李思平去扔垃圾的当口,刘主任和王老师也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刘主任面带疲态,王老师倒是满面春风。
  “凌老师,才走啊?”刘主任倒是脸皮够厚,微笑着打着招呼。
  “嗯,学生留堂了。”凌白冰知趣的没多问,点点头微笑一下就过去了。
  四个人前前后后的出了办公楼,到大门口的时候,刘主任和王老师分开,凌白冰和李思平一起往公交站牌走。
  “凌老师,你说这俩人……”李思平毕竟年轻,琢磨了半天才回过味儿来,感情自己跟凌老师亲热的时候,隔壁也在做着同样的事,甚至是做着他想做而没做过的事。
  “闭嘴。”凌白冰低声喝到。
  “噢……”李思平像斗败了的公鸡。
  “思平,这几天不方便,等……等老师租好了房子,搬了家,就……就可以了,以后……以后可不能在学校这样了,太危险了。”凌白冰耐心的做着思想工作。
  “嗯,我知道。”凌老师都这么说了,李思平赶紧装出一副听话乖宝宝的样子。
  “……”凌白冰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想想自己还没办完离婚手续呢,就和自己的学生如此暧昧,还亲口告诉他,等自己租好房子的,就可以……
  暗骂自己无耻,凌白冰把手插进风衣兜里,大踏步的走向公交站牌。
  下午的时候已经给青姨打过电话,说了自己晚上要补课的事情,李思平也不想回去那么早,他就亦步亦趋的跟在凌白冰屁股后。
  俩人的车不在一个站牌,看着男生跟着自己,凌白冰冷着脸问道:“你不回家啊?”
  “还早呢!我送送您!”李思平一脸憨厚,浑然不似之前的惫懒模样。
  “你就皮吧!我怎么就治不了你呢!”被他的表情逗笑,凌白冰好不容易摆出的高冷架子一下子就垮了,她伸出手,轻轻的捶了一下男生,样子根本不像是老师对学生,反而像是情侣之间的打闹。
  “跟我去也好,我找了个便宜点儿的宾馆,帮我把箱子搬过去。”
  “哪有大晚上搬家的啊?再说了,这都过点儿了,已经开始计算第二天的房费了吧?”
  “昨天八点多入住的,没到一天呢!”凌白冰早就计算好了,这点事儿,难不倒她。
  “您可真是……”李思平满脸无奈。
  “真是什么?”凌白冰叉起腰质问。
  “没什么,没什么……”
  “真没什么?”
  “真……真没什么!您别掐我耳朵啊!”李思平弯着腰顺着凌白冰的手劲儿走,怕被掐疼。
  “你意思老师太算计是吧?”放过了他的耳朵,凌白冰才说道:“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以后老师自己过日子,不算计着花怎么行?自己住要租房子交水电燃气费,这些都是钱,不算计谁养我?”
  “我养你啊!”李思平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马路对面的站牌还有几个人在等车,听到声音望了过来。
  “瞎喊什么呀你!”凌白冰急的捂住了男生的嘴,心里化了蜜一样的甜,嘴上却嘴硬道:“你凭什么养我?你才多大啊!”
“我有钱,真的,我有钱!”李思平拨开凌白冰的手,随即又拽回来,放在自己的校服兜里,感觉到两只冰凉的小手在自己手掌间渐渐融化,暖热了起来。
  “你能有什么钱啊?那不都是你青姨的么……”凌白冰的声音轻轻地,柔柔的,男孩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让她冰封的心融化了一角。
  “那是……”李思平想辩解那是自己的钱,却无从出口,那确实是青姨的钱,但是那是因为自己,那笔钱才会翻倍的,那里面也应该有自己的钱才对!
  看他无言,凌白冰抽出手,捏了捏男孩的脸蛋,柔声说道:“你的心意老师心领了,但你毕竟还小,老师不会对你提什么要求的。”
  顿了顿,凌白冰继续说道:“你们班是老师带的第一个毕业班,你是老师遇到的第一个从全班倒数考到全年级靠前的学生,你是老师的骄傲,好好学习,别让老师失望,我就满足了。”
  “凌老师,我……”李思平急欲表态,却被凌白冰止住,她轻声说道:“车来了,上车吧!我们回宾馆说……”
  ********
  已经将近晚上七点,夜色笼罩,远处的城市灯火通明,流光溢彩,如同仙境,却不知道几人未归,几人无家?
  这个时间段,公交车上人不多,两个人挤到后面,两站地后就有了座位,两个人坐在一起,凌白冰靠着窗,看着窗外的夜景,心中思绪万迁。
  李思平靠着美丽的老师,看着窗外,也看着她。
  她美丽的面庞如雕如画,红唇艳艳,琼鼻巍巍,睫毛轻颤,眉毛微皱,玉手支颐,寂静无声。
  她美的让人心颤,美的让人心疼。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从第一次相见的惊艳,到她对自己的特别关照,成为她的课代表;从冬令营路上见到她年轻的那一面,然后是她无助的扑进自己怀里,到自己第一次见到女性香软的身体,再到亲眼看到她对婚姻的执着和无助,对爱情的伤心和失望……
  半年多来得点点滴滴涌上心头,她的美好,她的坚强,她的聪慧,她的调皮,她的威严,她的无助,她的柔弱,她的小心眼,她的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吸引人。
  那份朦胧的好感,那份淡淡的感恩,那份积蓄了许久的深情,随着两个人相处时间的增多日渐加深,随着两个人越来越亲密的感觉逐渐质变,终于在那一刻,击碎桎梏,突破界限,激发了男孩心里的柔情,他无师自通的明白了,自己爱上了身边这个美丽的女人。
  心中那块圣地萌发出了一颗稚嫩的果实,称之为爱的感觉从内心蓬发出来,充溢着他的内心,那一瞬间,好似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一股豁然开朗的感觉涌上心头,那份明显迟到的美好感觉彻底占据了他的身心。
  他只想把这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她,让她再也不皱起眉头,不面色憔悴,不眼含哀伤。
  慢慢把手伸进凌白冰的风衣兜里,握住她指尖微凉的小手,李思平侧过头去,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道:“姐,我爱你。”
  凌白冰身体剧震,想转过头来看他,却只是微微动了动下巴,不敢回应男孩炽烈的情感。
  她的内心轰轰作响,男孩的感情瞬间爆发,那种澎湃的爱意自己心有所感,但自己该怎么回馈他呢?自己是他的老师,还是离过婚——马上要离婚的女人,自己有权利接受这样的感情吗?
  并且,自己还会爱别人吗?
  她的心中纠结着,错过了回应的时机,听到耳畔一声轻轻的叹息,她木然的转过头去,却见男生已经仰头靠在了椅背上。
  她心中酸楚,嘴唇颤抖着无声的说道:“你以后会遇到更好的,老师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等你毕业了,你就会忘记我的。”
  这句话,她是说给自己听的……
  一直到进入宾馆的房间,两个人都没有交谈。关上门,凌白冰把昨晚拿出来的东西装好,就要去楼下退房。
  “你帮我拎这个,咱们下楼吧!”凌白冰把大一点的拉杆箱推给李思平,只见他拎起拉杆箱,放到门口,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已经被男孩扑倒在了床上。
  “思平,你干嘛!”
  “你答应过我的,会帮我解决需要,我现在就需要你!”李思平把她压在身下,脱掉了自己的裤子!
“思平,你不要这样!你干嘛!松……松手!”
  “老师!凌姐!我爱你!你就让我爱你吧!我会疼你的,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李思平在凌白冰的耳畔嘶吼着,宣泄着内心的情感。
  初涉爱河的男生不懂得这感情为什么这么强烈,他那顽劣不堪的性格让他在爱与被爱上都异常晚熟,与他的性格毫不相称,这感情一旦爆发,却如火山般热烈。
  他一直在寻找那种来自于女性的关爱,那是他渴望母爱的体现,在青姨身上,他感受过,在凌白冰身上,也感受到过。
  这份母爱的替代品,掺杂在男女之情中,让他彻底失控。
  “啪!”凌白冰一巴掌抽醒了他,看着自己爱的人在那里嘤嘤哭泣,李思平心如刀绞。
  “臭小子!你知道老师……呜……老师以前差点被人……被人强奸……你……呜……你还欺负我!”
  凌白冰躺在床上大声哭泣,李思平躺在她身边,想安慰,却不知道怎么说,想把她抱进怀里,哪知道手指刚碰到她的胳膊,凌白冰就触电一样躲了起来。
  被自己爱的人如此戒备,那种感觉心如刀绞,李思平极度自责,自己怎么就忘了凌白冰差点被强奸的事情了呢?
  他心中懊悔,恨透了自己的鲁莽和冲动,跪坐在床边,左右开弓,抽起了自己的嘴巴。
  “对不起,对不起……”每打一巴掌,他就说一声“对不起”,每一巴掌下去,都是一片通红的掌印,没几下,他就被自己打的头晕眼花了。
  自残一样的抽打终于吸引了凌白冰的注意,男孩的鼻子都开始淌血了,她赶忙扑过去,拉住他的双手,一边哭着一边说道:“傻孩子,你这是干嘛!”
  “凌老师,我对不起你!你松手,我打死我自己!”李思平歇斯底里的吼着,但他没有挣扎,乖乖的任梨花带雨的美女老师抓着自己的手,他没敢用力,虽然已经有些迷糊了,他还是记着,再也不能欺负凌老师了
  “别打了!你打死自己,老师怎么办?你想让老师身败名裂吗?”凌白冰哭泣着质问他,因为双手约束着男孩的手,她的身体自然而然的贴在他的身上。
  “老师,我心里难受哇!”李思平放声大哭,这时候,他才表现出孩子气的一面,哭的歇斯底里,又委屈至极。
  男生搂着美女老师的腰,哭得涕泪交流,有伤害了爱人的委屈,有母亲去世后自己的无助,有父亲对自己的冷漠,有父亲去世后自己的绝望,心中百味俱来,李思平越哭越伤心。
  “别哭了,别哭了!”被他哭的伤心,凌白冰松了手,将他紧紧搂进怀里,哽咽着出声安慰。
  想到自己那么多的付出,因为一次意外就被嫌弃,自己如此精简度日,换来的竟然是一片苛责,凌白冰也被勾动心愁,一起哭了起来。
  两个人涕泪交流的不知道哭了多久,终于哭累了,声音小了,眼泪也不流了。看着近在咫尺的花脸,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凌白冰伸出手去,轻轻触摸男孩儿已经肿了的脸,说道:“傻瓜,很疼吧?”
  “有点疼……”李思平傻乎乎的点头。
  “瞅你那傻样,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那你原谅我不?”
  “原谅了。”
  “那你爱我不?”
  “……”
  “爱不爱我?”李思平又举起了手。
  “傻不傻呀你!”凌白冰赶忙拉住他的手,接着,声若蚊鸣的说道:“哪有你这样逼着人家说的啊!”
  “到底爱不爱啊?”
  “爱……哎呀,怕了你了!”
  “那你说你爱我。”
  “有你这样的吗?别……别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凌白冰被他弄得又甜蜜又纠结,终于还是违心的说了一句:“我爱你……”
  “好老师!好姐姐!我一辈子都爱你,我永远都爱你!”李思平心中无比的快活,他紧紧地抱住凌白冰,在她耳边疯狂的呢喃,不停地说着爱的誓言。
  被他的火热感动,凌白冰也低声的回应着:“好弟弟……好思平,老师也爱你,但老师离婚了,配不上你……唔……”
李思平用唇舌堵住了凌白冰自我贬低的话,凌白冰看着近在咫尺的双眼,感受着其中的热爱,她原本打算彻底冰封起来的心彻底的融化了,她乖乖的闭上眼睛,搂住男孩的脖子,伸出柔嫩的香舌,任君品尝。
  随即,便是一次长长的热吻。
  一次彻底的宣泄,打破了两人心与心之间的隔阂,此时此刻,他们需要的是全身心的贴近对方。
  吻到情浓,两个人撕扯着对方的衣服,还不待彻底赤裸,男孩已经挺起粗大的肉棒,任年轻少妇伸出玉手盈盈握住,牵引着,奔着那爱欲的桃源而去。
  “吻我,思平……”凌白冰勾住男孩的腰,手掌抚上他红肿的面颊,脸蛋羞的通红,语调却无比坚决:“爱我,好好的爱我……”
  “好!”受到了鼓舞,李思平双手握着美女班主任的两团丰乳,感觉龟头被引到了一处湿腻润滑的所在,他挺腰向前,一贯而入。
  “啊!好深!”凌白冰情不自禁的叫了起来:“太粗了……”
  “喜欢吗,老师?”李思平轻轻地挺动,双手爱不释手的把玩那对乳肉,每一下都尽根而入。
  “坏小子……啊……好舒服!别叫我老师……”凌白冰羞的用手盖住了脸,却又被少年拿开。
  “那该叫什么?”李思平握住她纤细的手腕,轻声问道:“你喜欢我叫你什么。”
  “叫……啊……你喜欢……叫什么……都好……”凌白冰轻轻的呻吟着:“其实……其实你叫我……老师……我也喜欢的……就是……啊……你一叫……我就……酥酥……麻麻的……啊……就……变得好淫荡……”
  “我就喜欢你的淫荡!”李思平大受鼓舞,加快了挺送的频率,嘴上不依不饶:“你就是我的老师,我的宝贝儿老师,我的冰儿老师,我的姐姐老师!”
  “啊……啊……”凌白冰被他肢体和语言带来的双重刺激弄得说不出话来,只剩下大声的喘息和剧烈的呻吟。
  “宝贝儿老师,美女班主任,被自己的学生用鸡巴肏是什么感觉?”李思平变本加厉,挑她反应最激烈的话说。
  “舒……舒……”凌白冰快美得说不上话了,身子不停地扭动,眼看着就要高潮了。
  “浪货老师,淫妇老师,骚逼老师,喜不喜欢学生的大鸡巴肏你?”感觉到凌白冰蜜穴的阵阵紧缩,李思平猜到她喜欢自己这样称呼她,便从善如流,变着花样的用语言羞辱凌白冰。
  似乎内心深处的欲望得到满足,凌白冰觉得自己就是个淫妇,就是个骚逼,就是喜欢勾引自己的学生,那份若即若离的高潮终于来到,随之而来的,是整个身心的彻底解放。
  “啊……”凌白冰身体剧烈的颤抖,仿佛打摆子一样抖个不停,蜜穴的软肉急剧收缩,挤压的那粗壮的肉棒也突突的射出了精液。
  “淫妇要被你干死了……”凌白冰舒爽得眼冒金星,她紧紧搂着趴在自己胸前的男孩,不停地蹭着他的脸颊,亲吻着他的耳朵,在他耳边呢喃:“你真是老师的克星,老师快要被你……被你干死了……”
  两句话带了两个不雅的词儿,这可不是平时喜欢吟诗唱词的凌老师,被她突如其来的骚浪刺激得一阵哆嗦,李思平身体一动,潜伏在美女班主任老师体内的肉棒又有了反应。
  “还是年轻啊……”凌白冰伸手握住男孩露在外面的那一截肉棒,脸红红的说道:“其实老师早就该想通了,都已经这样了,还跟你端什么架子,还想着装回老师的高贵,太傻了。”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凌白冰眉目含情,看着李思平,手上轻轻撸动,轻声说道:“你既是老师的无价宝,又是老师的有情郎……从今以后,你喜欢让老师做什么,老师就做什么,你想做什么,老师都依你,好不好?”
  “好……”当然好了,谁碰上这事儿不说好?
  “嗯,思平,它怎么又硬了呢……”凌白冰满面春情,星眸半闭,呼吸都带着浓浓的情欲味道。
  “老师,你好骚……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骚呢……”
  “坏蛋……老师一直都这么骚,就是你不知道而已……”凌白冰娇喘着说道:“以前就对着胡铭骚,以后就对你一个人骚,好不好……”
  提到胡铭,凌白冰出奇的没有任何感觉,似乎那就是一个路人,只是有回忆而已,她捏了捏男孩坚挺的肉棒,满意的呻吟了一声,腻声道:“这么快就又想欺负人家了……”
  “欺负你什么?”李思平强自压抑,避免被她诱人的风情弄得失控。
  “欺负人家的小妹妹……”凌白冰腻声答道。
  “还叫什么?”
  “小穴……”
  “不对。”
  “那……小骚逼?”凌白冰捂着脸,强忍着羞意,说出那个平常说不出口的词。
  “谁的小骚逼?”
  “讨厌!我的……”
  “你是谁?”
  “我是……我是凌白冰……”
  “你是干什么的?”
  “老师……思平的老师……”
  “嗯,被什么欺负?”
  “嗯……坏死了……大肉棒……”凌白冰羞不可抑,她觉得自己的脸颊都快着火了,随着语言刺激的加剧,男孩停留在她身体里的鸡巴也在膨胀,带给她更强的快感,也让她更加沉溺于这无边的欲望。
  “不对!”
  “那……大鸡巴……”情人间的肆意让凌白冰心头火热,自己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词儿,她感觉自己下边已经湿透了。
  “谁的大鸡巴?”
  “思平的……”
  “连起来说!”
  “坏……”凌白冰一阵娇嗔,腿间却诚实的淌出一股淫液,她腻声说道:“思平……思平哥哥……的大鸡巴,要来欺负……凌白冰的小骚逼了,凌老师的……唔……小……小骚逼,要被……啊……自己学生……的大鸡巴……塞满了……”
  凌白冰断断续续的说着身上男生爱听的话,话没说完,竟然快活了一次,不是高潮,却也让她美得失神片刻。
  她和胡铭在一起的时候,因为聚少离多,每次欢爱都是极尽能事让对方快乐,和李思平在一起,不自觉的就更加放纵了自己。
  偏偏男孩还特别喜欢端庄矜持的自己满嘴脏话,开始是引诱,到后来已经是自己主动变着花样要说了,每一句平常从来不会说的话出口,她都感觉下体更酥麻一分,淫水更多分泌一分。
  一声“哥哥”,刺激的李思平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让比自己大将近十岁的凌白冰叫哥哥,那份成就感竟然这么强烈。
  “你刚才叫我什么?”李思平殷切的问到。
  “思平啊?”凌白冰有些纳闷儿,男孩的大肉棒还在自己身体里,一阵空虚传来,她不满的扭了扭身子,问道:“哪里不对吗?”
  “你刚才不是……不是叫我哥哥么?”李思平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他觉得自己占了别人便宜。
  凌白冰可没当回事儿,自己以前跟胡铭在一起的时候,可是很放的开的,她原本就是床上的尤物。知识分子特别是老师,在床上可都是很放的开的,凌白冰更是如此,之前她将自己全部的热情和温柔都给了胡铭,什么都愿意跟他去尝试,之所以之前没有和李思平尽兴表现出来,是因为面对自己的学生,她始终没有放开。
  经历了这一次的心情大起大落和“强奸”,她彻底想开了,人生得意须尽欢,余生苦短,何必难为自己,煎熬旁人?
  心里明白,原来小男人喜欢这个,她妩媚一笑,轻声道:“好哥哥,亲哥哥,你喜欢老师这么叫你?”
  “嗯……”李思平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让比自己大那么多的女人管自己叫哥,自己够不要脸的。
  凌白冰却不以为意,真心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叫什么都可以,只要对方喜欢,她抱着男孩的腰,腻声叫道:“你喜欢,那以后老师就一直这么叫你!好哥哥,亲哥哥,快点用你的大肉棒干我吧!老师又发骚了!”
  “呀……”李思平瞬间就红了眼。
  “好哥哥……干死妹妹吧……”凌白冰极尽媚态。
  “喝喝……”李思平卖力耕耘,汗流浃背。
  “亲哥哥……老师要被肏死了……”凌白冰双乳狂摇,口中淫词浪语不绝。
  “小骚逼……”
  “老师就是你的小骚逼!啊……大鸡巴哥哥……奴奴要被你肏死了……”凌白冰被男孩的一波超快频率抽插,送上了爱的顶峰……
  那年那月,京城饭店的豪华客房里,一个双颊红肿的男孩子,将他青涩的精液和青涩的爱情,都交给了身下这个年轻美艳的少妇。而这个少妇,也将自己的一辈子交给了这个比自己小九岁的男生。
  意乱,情迷。缘定,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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