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ex [樓主]
級別:聖騎士 ( 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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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勇没有食言,平头爷爷断七后的一天下午,和表弟孔老三骑了辆簇新的永久28寸自行车,去尚书街找到平头,说要请尚书街的朋友吃夜饭。平头先去了陆建强和秤砣,他们两个人都不在家,听陆建强的娘说,昨天下午,被秤砣喊了出去,到现在还没归家。他只约到了大毛和常客,几个人去了常清浴室,躺到吃夜饭的辰光,穿上衣服出了浴室,跟着大勇去了双桂坊7号的兴隆园饭店。这家饭店在市中心一带很有名,尚书街人以前去人民公园,经过兴隆园饭店总会下意识地往亮堂堂的店里窥上两眼,觉得坐在里面吃饭喝酒的人非富即贵,想到今天也能坐到店堂里去充一回阔佬,大毛更是神气活现,摇头晃脑地抢着冲在了第一个。一楼的店堂放着十来张八仙桌,二楼总共才有四个包厢,包厢外面有个大阳台,趴上阳台围栏,双桂坊摩肩接踵的热闹景象尽收眼底。平头的屁股刚刚坐大勇旁边的空位置上,被他推了一把;你坐到旁边位置上去,中间留给小姊妹坐 。大毛凑上前,涎着脸一本正经说道;也替我按排个小姊妹坐旁边。大勇呵呵一笑;今天就替平头约了个小姊妹,你就下一次。常客一旁讥诮道;大毛是药罐头里的甘草,米里的稗草,茅坑里的蛆,以后有吃鸡屎的事,别忘了也喊上他。 大勇的眼睛时不时地瞟向窗外,晚霞染红了天际,梧桐树上歇满叽叽喳喳的麻雀,嘈杂声车铃声和着热浪,通过半敞开的窗户,涌入包厢。他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块黄铜怀表,弹开表罩,看了眼说;他们怎么还没到。孔老三叼上根烟,自言自语了一句;我去门口看看。平头伸手跟他要过怀表,拎着表链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表。大勇不无眩耀的说道;我老子抗美援朝的战利品,真正的美国货。平头一脸惊讶;你老子去过朝鲜战场,跟美国鬼子打过仗。大勇说;是呀,连级干部,现在小腿里还有块美国佬的炮弹弹片。 噔噔噔的上楼梯声响传进了包厢,孔老三走在最前面,后面紧跟一个烫着长波浪发型,鼻梁上架了付墨镜的女人,身材高挑丰满,穿着新潮的紧身丅恤衫,绷紧的胸脯象是突兀的山峰,身材曲线尽览无遗,领口间露出白嫩肌肤,在坐的人露出馋涎欲滴的样子。走在最后面的女人穿着烟灰色的连衣裙,飘逸的长发扎成马尾辫,微微一笑时露出洁白的皓齿, 看上去清秀文静,正好和长波浪形成一个反差。长波浪故意作出轻佻相,和身旁的男人有说有笑地走进了包厢。六男两女八个人,正好围坐住一张圆台。大勇指派大波浪坐到他跟平头的中间,然后介绍道;她叫娜娜,我们是结拜兄妹,别瞧她是女流之辈,撒野起来鬼都怕,刚从少管所出来半年。前几天,她带人去把文化宫的老桩头给砍了。大勇做了个动作,示意娜娜摘下架在鼻梁上的墨镜,开始介绍另外两个人,他先介绍额头上有条蚯蚓形状刀痕的人,他长的浓眉大眼,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眼窝下陷;巢为公,社会的人都叫他大公鸡,跟我是同案犯。他又亲昵地摸了下马尾辫的脸蛋;我的小姊妹,张嫒。大勇将他朋友逐一介绍完毕,说道;他们就不一一介绍了,尚书街的朋友,大家想喝什么酒。有人说喝啤酒,有人说喝烧酒陈酒,大勇说平头是今晚的主角,我们说了都不算,他说了算。平头说会喝白酒的人喝白酒,不会喝白酒的人喝啤酒。大勇听从了他的建议,要了两瓶白酒,十瓶啤酒。他先给平头倒了大半杯白酒,平头也没看一眼杯里到底有多少白酒,端上酒杯站起来,象作报吿激动地刚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便支支吾吾地没话接上了,索性哗的一下子将大半杯白酒全倒进了喉咙,坐下台愣了几分钟,酒精开始给颜色看了,脸变得煞白,耷头搭脑地在台上趴了大半个小时,才缓过神。 大勇凑到他耳边,轻声地关照一句;换喝啤酒吧,好戏还没开场呐。然后又扭转头关照长波浪;跟平头坐近一点,你今晚的仼务就是服侍好我朋友。长波浪挪近位置,屁股故意在靠背椅上扭来扭去,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声音好听吗? 鬼子进村的音乐,你说好听吗。平头侧转脸,似笑非笑地说道 鬼子又不是鬼,我人不怕,就怕鬼。 他说的鬼子是色鬼,碰到野鬼吊死鬼淹死鬼我比你还怕。大勇眨眨眼,补充了一句。 大波浪心领神会;我是63年出生的,我叫你哥呐还是弟弟。 我大你一岁。平头看见大波浪嘴唇上的两粒灰痣,觉得挺象以前班上的中学英语老师,一个三十岁的少妇,她嘴唇上的也有两粒灰痣,脸颊上分布着针尖大的浅褐色雀斑,说话时喜欢不住地转动眼珠子。她是唯一能够真正引起激发青春期的平头冲动和性幻想的女人, 露齿一笑时,脸上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即便瞪圆了的眼睛,训斥没有按时完成作业的学生,脸上不时现出忍俊不禁的表情。平头为了多看几眼浅浅的酒窝,故意经常不按时完成作业。他还会盯梢,跟在她屁股后面,夸张地模仿她走路时扭摆屁股的姿势。她丈夫是数学老师,又瘦又高,是平头最讨厌的老师,暗地里给他起了个外号;茄竿。他上课时总是阴沉着脸,一付欠多还少很冤屈的样子。上数学课时,平头看着他在黑板前讲台后煞有介事的样子,脑子里跳出他抱着一丝不挂的英语老师睡觉和情景,仿如妒火中烧,裤裆里的家伙充满嫉恨地硬邦邦的挺翘起来,象是在示威。有两次,平头在操场上拍蓝球,看见他远远的迎面走来,故意将蓝球朝他赐了过去,蓝球滚到脚旁,他不屑瞧他一眼,顺势一脚踢将球踢到了墙角,径直而去,这让平头觉得很伤自尊又很扫兴。 那我也叫你哥哥了。 随便你。平头不冷不热地回了句。他的嗅觉显然不适应从大波浪身上散出的六神花露水味道,不住地翕动鼻翼,身子下意识的往外倾斜。他听谁讲过,搽花露水的女人大多有狐臭而且特别骚的女人。 小妹敬你一杯,以后在社会上你要罩着我呀。长波浪一边挤眉弄眼,一手端起酒杯。 社会又不是我的,我自己都顾头顾不了脚。平头咕噜喝下半杯啤酒,竖起耳朵听大公鸡跟大勇的讲话,大公鸡说他有个叫王国安的朋友,最近和尚书街的陆建强,秤砣玩在一起。这几天,和住在清涼寺对面太雷弄堂里的姜中伟一伙人,开了好几场鞭,姜中伟的后脑壳被陆建强砍了一斧头,缝了二,三十针。大勇说平头跟陆建强他们都是好朋友,如果跟马倌谈判失败,打算和尚书街人联手,跟马倌开战。平头嘴上问了句;秤砣他们现在怎么样。心里想原来他请我们吃这顿饭有目的,是想拉拢感情,为后面调人开鞭打基础。大公鸡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也是从朋友嘴里听来的,姜中伟是清涼寺那片的一只鼎,肯定不会就此罢休。大毛说;都不肯罢休么,只有山上去见分晓了。 一桌人不知不觉地喝到台上只剩空酒瓶了,大勇说再要十瓶酒,常客说自已再喝就要爬回家了。大毛说你没事,爬过一条马路就到家。平头在长浪波的怂恿下,建议每人再喝一瓶酒。大勇晃了晃杯中的剩酒,跟平头碰了下杯,突然话题一转;我上次跟你讲的事还记得吗?我倒打听清楚了,这人叫马英俊,外号叫马倌,住在道口村。 平头脑子里正在回忆大勇上次见面时说起的事,火车站广场上有个白拆子团伙,被他刚才提到的马英俊这个人捏在手上,每天强行从白拆子身上收刮近百元的钞票。从大勇讲话语气,平头判断出,他大概是想跟马英俊争夺地盘,将他赶出站前广场,然后强行接管这个白拆子团伙;没忘记啊,你到现在没给我个明确说法,开鞭也能赚钱,大家肯定愿意去啊。平头特意在开鞭也能赚钱这句话上加重了语气。 大勇说;我打算这几天去找他谈判,谈不拢就准备战斗了。 开鞭赚钱的事别忘了叫上我。大毛不失时机地凑上一句。 公鸡插嘴道;大勇老是给我上课,有人想打出名气后去捞钱,结果是出名之日也是坐牢之时,我们不走弯弯绕的山路,直接冲着钞票去战斗。 大勇说;我和公鸡先去找马倌谈判,不义之财大家赚,他不识相不让步坚持独吃一只鸡,我们联手把他打成个缩头乌龟。 每天能分多少钱。秤砣问。 这个有日大日小,运气好的话每个月能从白拆子身上混二条辫子。你看马倌那伙人,换新皮鞋比换女人还要勤,天天抽红壳子烟,吃香喝辣,我们却连檐头水也喝不到。大勇愤愤地说;。 这两年的阅历也让平头遇事要留个心眼,可以为君子拚命但不要被小人利用。大勇头一次给他的印象颇佳,看他言行举止也不象个小人,但还牵涉到尚书街人,谨慎从事;等你们谈判结果出来了,我们再商量作出统一决定吧。 大勇倒了满杯酒;放心, 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干杯。 大毛接上背诵了句《加里森敢死队》里的台词;我忘不了你,头儿。 长波浪双手吊上平头肩膀;过上好日子了别忘了我啊。 凭什么别忘了你,你是我祖宗啊。 哼,我会让你忘不了的。两个人打情骂俏地走出了兴隆园饭店,公鸡说想去东风会场看日本电影《人证》。大毛悄悄地问平头;你准备带她去那里玩。平头说;你什么意思啊。大毛说;我跟你们一起去玩啊。平头瞥了一眼;我带她广化桥洞里去睡觉。大毛信以为真,立马喜形于色地说;那我给你们放风。平头说;放屁个风,屁股一橛老子就知道你拉什么屎,你是想偷看我们怎样拉绊,候机会揩油。大毛说;你跟女人拉过绊吗。平头不耐烦的说;老子没跟女人拉过绊,也用不着你来作现场指导。大毛煞有介事地嗯嗯点着头;你当心被这种女人日死在桥洞里,我在旁边弄不好还能救你一命,算了,我跟他们去看电影了。平头奚落一句;你就是见人屙屎屁眼痒。孔老三说;我也和他们一起去看电影。常客说;明天上早班,我也回家睡觉了。大勇说;平头你到我回家去看电视。 常客惊讶地问道;你家有电视机?家里有电视机对他来讲是件稀奇的事,只是说了回家又不好意思改口,厚着脸皮说也跟他们去看电视。他记忆犹新的一件事,是有次电视台重播日本影片《望乡》,居委会修建站的小食堂里,挤进了一,二百个男女老少。他们几个人好不容易挤到门口,居委会主任一见这几个尚书街上出名的捣蛋鬼,赶紧嘭的关上大门,几个人窝了一肚子火,蹲在墙角落,头碰头地商量策划,对居委会主任刚才鄙夷无礼的举止,实施报复行动。常客,平头和大毛找来了架竹梯,爬到小会场屋顶, 悄悄地抽掉天窗玻璃,其他人员负责沿街收集各户各家放在门外的垃圾篓。等到屋顶上的垃圾堆成座小山,大毛喊了声一二三,一大堆散发着腥臭酸味的垃圾,如突如其来的暴雨,哔哩啪啦的落到了踮起脚尖,流着口水咂着嘴,津津有味地看着阿崎婆接客的半裸体镜头的人的头上身上。还有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撕心裂肺地连喊了几声;不得了啦,大地震啦。黑黝黝的小食堂顿时被恐慌混乱所笼罩,尖叫惨叫声此起彼落,男女老少就圈养的野马,争先恐后窜出大门,慌乱中有人撕破了衣裳,有人被揩油摸了奶子,有人踩掉了鞋子,光着脚板窜到马路中央,泼妇一样跺脚捶胸地骂街,他们几个人混在人堆里嘻嘻哈哈地起哄看热闹,前脚回到家,后脚警察上门,抓进南街派出所里,围着乒乓球桌拷了一夜。天亮后,几个人的娘老子去居委会,哭哭啼啼地求治保主任去派出所里说情,才没送去小东门煤场。 大勇说;前阵子为了看《加里森敢死队》 和《大西洋底来的人》,在家里闹了几天,老子才买了台9寸黑白电视机。他又补充了句;我老子是人防办公室的主任,你们上次去的地方,是人防分配给我老子的房子,我们还有套私房,就在东郊公园旁边的飞虹弄里。随后,大勇,张媛,平头和长波浪四个人骑上双人车,去了大勇家。飞虹弄只有十来米深,统共有六,七户人家,弄堂口正对着内河,弄堂底里一扇刚刷了红漆的大门便是大勇家。弄堂里的门窗紧闭,昏黄的灯光隐隐约约透出窗帘,屋里有人咿咿啊啊哼唱着收音机里播放的锡剧,夏虫的鸣叫时断时续。大勇抢步走到门前,掏出钥匙时轻声说道;你们在外面等一会,我先进去看看屋里有没有人。平头说;不是说就你一个人住吗。大勇嘘了一声,压低嗓门说;我娘老子有时会来查岗。 屋里的灯亮了,大勇随后出现在门口,手一挥;请进。长波浪挽起平头的胳膊象进了屋里,张媛紧随其后。 房间分东西两片,西片是大人住的房间,门上挂了把铁锁,中间屋改成厨房,正好放下煤炉,碗橱,饭桌和几张凳子。东片房间靠里放了张老式三横床,电视机放在写字台上,两旁各放一张散发霉味的旧沙发。大勇接上电源,电视机旋钮拨的噼里啪啦,屏幕还是一片雪花,他又嘭嘭嘭的对着电视外壳敲了几下,屏幕上依然没有出现图象;碰见鬼了。他拉上张嫒作证;我们前天看还是好好的吧。张嫒说;可能天线方向不对。大勇捏着天线,转了几个360度,屏幕还是一片雪花。 看不了就打两付牌吧,谁输谁喝自来水。平头看他急的满头是汗,也没了看电视的兴致。 好啊。大勇用肘拱了下平头;先外面去撒泡尿。 两个人站在黑咕隆咚的墙角,皮带扣还没解开,大勇压低嗓门说;打屁咯牌,进去后我和张嫒找个借口走人,去外面逛一圈,你乘机跟娜娜热络热络。 啊,今晚就下手不合适吧,和她还不熟悉,万一她不肯,再怪叫上几声,不要当流氓犯给抓起来。平头找了不熟悉做幌子,是心理上排斥长波浪这种女人,心目中他头一次想搞的女人,希望象英语老师成熟丰满的女人味,或者象以前班上的学习委员,文静腼腆,和男生讲上两句会脸红的女孩。长波浪身上的风骚,实则就是大人们嘴里骂的一付贱相,他不喜欢一付贱相的女人。 我事先已经跟她讲好了,喊她来就是给你搞的。待我们一出门,你用不着客气,直接上去扒衣裳。大勇一门心思地只顾着教唆平头,根本不去注意平头一脸的尴尬;你用不着废话,我们一出门你就关灯,冲上去给她个饿虎扑食。搞完后开灯,我看见灯亮了就开门进来。 两个人回到屋里,大勇挽上张嫒;打牌的话香烟肯定不够抽,我们出去多买几包烟。经过长波浪身旁时,又朝她挤眉弄眼,平头全看在眼里,他看着长波浪满头烫卷的头发, 越看越象人民公园茶室里,把脚翘到男人大腿上抽烟的乡下女佬。 大勇故意把门关的澎澎响,似乎暗示平头;关灯吧。 平头没有急着关灯,他虽然还点激动甚至冲动,但不想在一个不太喜欢甚至有点倒胃口的女人面前,露出狼狈猥琐的样子。长波浪靠在床背上,伸直的两条腿微微分开,手里捧了本小人书,好象看的很入神。床里还有一堆小人书,平头瞟了一眼,看到熟悉的蓝颜色封面,就知道是连环画《三国演义》。平头家里也有48本一整套的《三国演义》,躺床上或坐在马桶上,便按次序拿起一本看看,前两天刚看完《白门楼》。看到吕布整天和貂蝉饮酒取乐,羡叹不已。看到吕布最终死于曹操之手,又咬牙切齿地骂天骂地。平头抽完一根烟,膝盖跪上床沿,伸手想挑本小人书,长波浪大概以为平头是饿虎扑食,准备对自己下手了,扔掉手中的小人书,双手环抱平头的脖颈,把他的脑袋当拨浪鼓摇晃了一番,正当头晕目眩时,她伸出舌头,象蛇一样的钻进平头的嘴里。一股热烘烘的酒味恍如空气一样钻进他的鼻孔。平头在山上时,号房里熄灯后,几乎每晚都有人把如何跟女人睡觉擦枪的经历,当编讲童话故事,讲出来跟大家分享。此时进入实战状态,他一时显得手脚无措,任由她的舌头在他嘴里翻江倒海。长波浪的手也没闲歇,隔看己被汗水浸湿的汗衫,旋揉着他的乳头。平头的家伙终于象旗杆一样硬邦邦的撑起;准备上马。长波浪昵语道,伸手撩到拉线开关的绳子,啪嗒一声灯熄了。眼前霎时一片黑暗,房间里全是窸窸窣窣脱衣裳裤子的声响。 长波浪先脱干净,然后伸脚蹬掉脱平头的田径短裤,平头顿时觉得自己象是长波浪眼皮底下的砧板上的鱼,她一层层的剥去他身上最后一片鱼鳞后,两只手又搓又撸地玩着他的家伙,好象在清洗一根刚从泥里拔出来的胡萝卜。 月光透过天窗,照射在床上地上身上。 平头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女人和裸体,脑子里不时呈现英语老师的形象,感觉她的奶子肯定要比眼前的奶子好看,长波浪的奶子侧看上去就象个小菜瓜,他想英语老师的奶子应该是圆嘟唧的,摸上去跟迎桂馒头店里的蜂糖馒头差不多,暖烘烘的还有点粘手。 你总共搞过几个男人。平头忽然对长波浪的性经历产生好奇;哦,不对,你被几个男人搞过。 接近二位数啦,只要不是强奸,分什么我搞你搞。长波浪换了个睡势,仰面朝天,张开双腿,向平头发出指令; 你看我的手,卵虫都逃出来了,快上马。 黑咕隆咚的往那儿放。平头低低的咕哝一句。 长波浪咯咯的浪笑道;难道还要我用手电筒照着让你放进去呀。她握住平头发烫的家伙,快速把撸了几下,正准备塞往自已的身体,一股温热的液体喷射了出采。妈的,你这是在给我打手冲啊。平头身体往旁边一滚,作出愤愤不满的样子,借此掩饰自己的窘迫。 那也比你在号房里自己打手冲舒服吧。长波浪不知从那摸来一块手绢,轻柔地抚擦着他的家伙;等它硬起来,重新来一次。 算了,大勇也要回来了。 不争气的家伙。长波浪的手指轻轻地弹了弹仍然犟直在那儿的家伙。 你开灯呐,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呐。平头说。 长波浪啪嗒一下开了电灯,平头一跃而起,目光在剃刀一样在她精赤着的身体来来回回刮了两遍,门外传来钥匙伸进锁孔和转动声响和几声假咳声;快穿衣服,他们回来了。 两个人急忙急促的穿上衣裤,重新开灯,看见大勇站在房门口,贼忒嘻嘻地说;张媛要回家了,我们改天再打牌吧。 大勇和平头分手前,在十字路口的路灯下,嬉皮笑脸地随口朗诵了一段语录;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这正如地上的灰尘。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马倌就是顽固不化的灰尘,不到黄河心不死,只有让他尝到了人民专政的铁拳,他才会落水狗一样灰溜溜地退出历史舞台。你回去后做好尚书街人的思想动员工作,我最晚下个礼拜给你回音,不获全胜,决不收兵。妈的,大家都是提了脑袋扛着刀混社会,凭什么他们穿皮鞋吃肉,我们喝汤汁。 平头嗯了声;知道了。他心里也拿不定主意,这件事要不要动员尚书街人一起参予,但他相信一点;这不是场凭白无故的开战,如果一场开战,能够赚到比老子一个月工资还要多出一倍以上的钞票,毫无疑问,平头是愿意冒这风险的,至于其他人,平头不想强拉硬拽替他们作主;凡事都有万一,万一睬上了雷,自己就当自作自受,别人怪怨起来怎么办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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