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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奇特的冰儿
  她这一口京片子倒是听得无月分外悦耳,郑重其事地道:“这一点冰儿姊姊大可放心,我绝对为自己所说的每句话负责。”言罢也上下打量她一番。
  冰儿脸上一红,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期期艾艾地道:“婢子身上有何不妥么?”
  无月见她杏脸桃腮,一副午后春困模样,问道:“你好像刚起床?用过早点了么?”
  “不劳关心,婢子将就公子剩下的午饭吃过了。”
  无月难为情地道:“我的剩饭?这怎么好意思,难道厨房竟不肯为姊姊另做么?”
  “不是厨房不肯……其实能吃上公子的剩饭可是好多丫鬟梦寐以求之事呢,将来公子家里若多上我这么一位,你就不用担心每顿饭浪费粮食了。”
  无月笑笑:“姊姊也太抬举我了。”随即皱眉道:“你老把午饭当早饭吃,对身子可不太好。”
  倏地他似有所觉,抬头看看楼上,见灵缇凭栏而立,正静静地看着自己这边,他忙招招手喊道:“灵缇,在屋里闷了大半天,下来透透气散散心吧!”
  灵缇一言不发地扭头就走,背影消失在雅厅之中,宣告冷战尚未结束。
  无月回头,见冰儿看看楼上,又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讪讪一笑,抬腿继续散步,感觉身侧的冰儿仍直愣愣地看着自己,不禁皱眉道:“我脸上长花儿了么?”
  冰儿噗嗤一笑:“那倒没有,我只是觉得情侣间怄气时各自的表情很有趣,也有些好奇,故而想仔细研究一下,以便自己将来堕入情网时可以参考参考……唔~刚才我好像也有点儿跟你赌气的意思,是否已经一头摔进去了啊?这事儿也得好好琢磨琢磨。”
  无月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脸上,反击道:“我觉得姊姊脸上倒长了一朵花儿,桃花!可是春困发幽情了么?嘿嘿!”
  冰儿摸摸脸上,“是么?可能是小姐今儿给我上妆浓了些,下次一定改进,希望不要引起公子的误会,咱可是正经贵族之家的女儿,才不像你说的那样……能不能说说,小姐为何要跟你赌气?”
  无月点点头:“你谈吐不俗、姿态娴雅,这个我看得出,不过对小姐的私事如此好奇,可不是一个好丫鬟的行为。”
  冰儿轻挽鬓边柔细飘发,不以为然地道:“小姐的事也是我的事,关心一下行不行?”
  无月啧啧连声地道:“嗬!你说话的语气好像长公主殿下,不愧是她家的丫鬟,不过你这话令我感到费解。”
  “哦?这话也有何不妥么?”
  无月想了想,说道:“我有种感觉,你的言行举止如此不俗、绝不仅仅是因为出生于贵族之家那么简单,能否说说,还有别的缘故么?”
  冰儿的脸立马拉长,“是么?看来公子比我更好奇,在凤吟宫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公子自个儿独自散步吧,婢子失陪了。”言罢转身款款而去,留给他一个越来越小的背影。
  “喂!我又……”无月很不习惯独自散步,想叫住她,可她已消失在大厅之中,只得罢了。
  遭遇主婢如此冷落,他烦闷无聊之际,心中忽然灵机一动:我如此沉重的内伤用龙凤真诀阴阳融汇双修之术都能治愈,何不在影儿身上试试?
  念及于此他不禁狠狠捶了自己一拳,暗骂自己何以如此糊涂!他匆匆上楼,转遍几个房间,最后在暖阁中找到灵缇,依然在忙活她的刺绣,冰儿坐在一边手托香腮、百无聊赖地看着小姐娴熟地飞针走线。
  他张了张嘴,发觉灵缇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也不管是否对牛弹琴了,挠挠头说道:“冰儿,我忽然想到一个主意,或许能疗治影儿姊姊的沉重伤势,这会儿想过去试试。”
  话是对冰儿说的,眼睛却看着灵缇,等了半晌,见她毫无反应,无月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傻兮兮地站在当地大感尴尬。
  冰儿看看小姐又看看他,瞪眼道:“脚长在你腿上,要去就去呗!难道需要小姐为你护法?”
  无月目注灵缇讪讪地道:“那倒不用,我去找……”猛地想起灵缇正是为凤吟之事大生闷气,忙打住话头,转而说道:“我去了。”
  灵缇仍未抬头,甚至眼皮子都没跳一下,只是全神贯注在刺绣之上。无月只好转头看看冰儿,冰儿朝他眨眨眼、又挥了挥手。
  他知道这丫头对灵缇非常了解,便转身出门而去,心想凤吟多半还在思静园,他急匆匆赶过去,原本守在院门边门房中的静儿换成了魂儿,见了他忙上前敛衽见礼道:“公子好!找娘娘有事么?”
  无月笑笑:“嗯,上午我见静儿姑娘守在这儿。”
  魂儿又欠欠身,“她回那边看护大姊去了,换小婢在这儿值班。”
  “别如此多礼,那太见外了,我来找娘娘正是为了影儿姊姊的事儿,娘娘还在里面么?”
  “还在,多半在书房里面吧,公子进去找找看?”这儿是娘娘的书房重地,跟疏影香榭差不多,等闲人等禁止入内,不过她知道无月例外。
  无月点点头,绕过假山鱼池上楼,直入书房,没人。他想了想,又下楼来到楼下雅厅屋角,掀开那幅仕女画轴,不知如何开启暗门,只好伸手拍了几下,叫道:“凤吟,您还在下面么?”
  等了一会儿,里面毫无反应,莫非她没听见?他又加力敲了几下,半晌后才听里面没好气地哼哼道:“我听见了!敲这么重干嘛?想拆屋子么?明确告诉你,若做不成老大,我从此与你断绝关系,你也别来找我了!”
  无月低声下气地道:“好凤吟,别这么任性好么?我来是为了影儿,想试试以龙凤真诀为她疗伤是否有效。”
  里面沉默片刻,但听美人气冲冲地道:“那你快去呀,巴巴地跑来找我干嘛?”
  无月陪笑道:“凤吟功力高深莫测,请您为我护法好么?”
  里面恶狠狠地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和别的女子做那事儿,我还没那么大的肚量,恕贱妾无法奉召,你找若文去!”
  无月想想也对,屁颠屁颠地赶到前院若文居。朱若文见了他,如获至宝般地把他拖入香闺,抱住他一通热吻,喃喃地道:“我的宝贝儿,把娘娘这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勾上了床之后,难得你还想得起我这个老女人。这会儿我好想你,正想派丫鬟去请,未曾想你就来了,莫非知道奴家屄痒痒了、特意赶来灭火么?要么就是想妈妈了,还是阿姨的奶子大,才能喂饱你?”
  无月一看她如此浪态,说话竟如此骚浪入骨、大反常态,心知一时半会儿是走不掉了,何况要求人家帮忙,先交公粮也对,心中有事也顾不得过多调情,扒光美妇的长裙和亵裤,老天!胯间膨大涨红得……以劈开的大蜜桃已不足以形容!
  合拢的饱满玉腿将它挤得高高隆起,累累赘赘毛茸茸地好大一坨吊在胯间,与白花花的深深腹股沟和隆起的小腹形成明显的倒八字形,在黑乎乎一大片倒八字形浓密阴毛的反衬下显得愈发雪白丰隆、分外诱人!他掰开美妇双腿,幽谷边丛生的卷曲屄毛上横七竖八地糊满一缕缕白浆。
  “若文的桃儿涨得好红好大哦,看似真的发情啦!看得小生怕怕,恐怕喂不饱您。”
  美妇胯间夹紧他的下体急不可耐地猛烈耸动扭摆着,吃吃地道:“小坏蛋看似比我还猴急,莫非娘娘喂你吃奶没喂饱么?她为了保持身材并未给缇儿哺乳,奶水自然不多,咯咯!”
  “若文可别乱说,我和娘娘……”
  “少来!疏影香榭虽然隐秘,但你在里面和娘娘干了些啥我照样知道,你敢否认么?”
  无月不是不敢,而是不愿,他没有对自己喜爱的女人撒谎的习惯,“无论如何,这事儿可不能出去乱说。”
  “人家是多嘴多舌、不知轻重的长舌妇么?”
  “若文当然不是啦!而且精明能干,颇有诸女大姊之风,我爱死您啦!对了,瞧您的模样,似乎一点儿也不吃醋?”
  “我倒是很想吃醋!可我有这资格么?能在娘娘和缇儿碗里刨口饭吃,分沾点儿雨露我已经很满足了……”可看她表情,分明不像她嘴里说得那么淡定,“喔!长屌儿又起来了,小和尚头不安分地摆动着,是不是又想钻进妈妈的小洞儿、给妈妈播种了?”
  无月吃吃地道:“可惜若文肚儿里已被种上,没法再播种啦。”
  朱若文一脸向往地道:“我好想早些把胎儿生下来,好腾出肚儿让宝贝儿给妈妈播种。正想怀上你的种子,那样才能真正成为你的女人。”
  无月趁机说道:“那我这些日子得省省,待您腾出肚儿后再射给您。”那样就无需为了节省精力而作弊了。
  美妇瞪眼道:“少来!每次都不许偷工减料!既然来了,不喂饱妈妈休想离开我的肚皮!”
  “好好,都依您!”他以老汉推车的姿势手握棒儿,棒头挤入红肿湿滑的阴道口搅动一阵,吱吱水声令他亢奋。
  美妇却是万分难耐、里面骚痒难禁,不断叫着:“快进来呀,小坏蛋!搅得人家小洞儿里面好痒!”
  无月下体往前一顶,胯间与胯间交接紧贴,将长屌送入阴道,里面太过湿滑,轻易到底,他来回抽插几下,随即猛地往深处用力顶去!
  棒头与敏感花心重重一撞,美妇顿时骚叫起来,“嗷嗷!我的小肉儿好棒,顶得妈妈里面好痒!对,就这样!使劲儿顶,把妈妈的骚屄捣烂,肏出妈妈的阴精!肏得妈妈流尿!”
  随着无月越来越大力地抽插,绣榻嘎吱嘎吱地摇晃起来、噼啪水声越响越急,狼虎之年的淫妇母猫发情叫春般的叫床声更是堪称惨烈!双腿勾紧无月的后腰、阴道夹紧长屌疯狂地耸摇扭动着,迎合他越来越猛烈的抽插和冲击,胯间红桃越涨越来、越来越红,与卵蛋一次又一次地重重撞击,叭叭之声不断!
  冲天钻开始了类似射精的表演,火龙棒涨硬挺直得无以复加,棒头猛烈点头,火热马眼张得大大地紧贴在花心口内,烫得美妇浑身一震,娇躯禁不住哆嗦起来!
  “嗷呜!屌儿好硬好舒服!小肉儿射得好猛啊!我、我要丢、丢啦!宝贝儿使劲冲,妈妈要……嗷嗷!”伴随着龇牙咧嘴地一阵尖叫,她飘飘欲仙地攀上了巅峰,泄身泄得好不畅快!
  无月当然没真的射精,至少他得把今天的份额留给影儿,不过他清楚,眼下自己的任务远远尚未完成,要满足若文这等欲求不满的风骚熟妇哪有如此容易?还得继续努力才能过关。
  朱若文双眼瞪得大大、星眸迷离,狂喘不止。无月伏下身温柔地亲吻她,知道她此刻最需要这个,好半晌她才稍稍平静下来,晕红桃腮上满是七情六欲,深深地凝注着爱郎,娇喘不止地道:“无月,我的迷死人不偿命的好郎君,我好爱你!没想到天上真的会掉馅饼、还偏偏砸到我头上,真是好幸运!无月,好好爱我、永远不要抛下我,好么?我会把你当最心爱的丈夫和最疼爱的儿子看待!”
  无月诚心诚意地道:“好的,若文,我会好好疼您的,咱的内伤都是您治好的,我会记得您的恩情,永远……”
  美妇动情地搂紧他开始了第二轮交媾……跟无月在一起她永远没有最销魂的时候,每每以为自己已攀上高潮的极致,可随后接踵而来的更高峰又会带给她另一种全新的、更加极致的快感体验,似乎永无止境,没有最高、只有更高……
  这会儿就是如此,三四轮战罢,她已泄得头晕眼花、找不到北,只知拼出最后一丝力气搂紧檀郎竭力地纵送迎合着,情欲亢奋得只想就这样抱住他一直做下去、永远别停止!
  然而她的体力跟不上燃烧得越来越猛烈的情欲,如此折腾半个多时辰之后,她已瘫软如泥,浑身玉雪肌肤上如同染上一层胭脂,娇媚欲滴如盛开的牡丹!
  她已没力气下地,想坐起来都有气无力,只好用裆部本已湿透的亵裤草草擦拭一下无月和自己的下身。
  见冲天钻依然一柱擎天、蛇头蠕动扭摆着,显得杀气腾腾、凛凛然不可一世!她不禁惊呼道:“天啊,我的小坏蛋,射了那么多次你还没够么?人家可没力气侍候你啦!”
  这话正中无月下怀,却做出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说道:“我的好若文、我的大大的美人儿,您好了,可我咋办?眼下还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哩。”
  美妇茫然摇头,心服口服地认输,即便她再想要,可阴道内已严重充血红肿,再捅就真的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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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奇功救影儿
  无月皱眉沉吟半晌,其实心里啥也没想,状似无奈地道:“要不,这会儿我去和影儿试试,看能否以龙凤真诀疗治好她的沉重伤势、让她苏醒过来?”
  朱若文双眼一亮,或许这的确是个可行之策,无月不就是这样痊愈的么?抱住他亲吻一阵,虽无法再纵欲,但胸中情爱却愈发炽烈,觉得怎么都爱他不够,吻得气喘吁吁地道:“好呀,我的宝贝儿,休息会儿你就去试试吧!”
  无月趁机说道:“可影儿伤势如此沉重,我怕行功过程中出啥问题,请您替我护法好么?”
  谁知朱若文却一口回绝:“无月,我也想影儿丫头早日痊愈,可你不想想,我再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可也不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爱得要死的情郎和别的女子那、那个呀!换位思考一下,你也无法忍受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和别的男人那样吧?”
  无月长叹一声,那是当然!所以他也没法强求,又和她卿卿我我一番之后,他离开了若文居,被清风一吹、神智清醒过来,他才蓦然发觉自己来此完全是白跑了一趟,还得回去求凤吟帮忙。
  思静园门房外,魂儿见他跑得满头大汗、脸上却略显苍白,忙掏出手绢替他擦汗,关切地道:“为了大姊之事累得公子来回跑路,小婢实在感铭五内,你没事吧?”
  一阵风吹过,一绺长发拂上玉颊,在玉人红唇边飘拂,无月伸手为她挽好柔发,认真地说道:“这是我份内之事。”
  魂儿呆呆地看着他,随即臻首低垂不语。无月道:“我还得进去找娘娘。”
  魂儿点点头,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大厅之中。无月在雅厅暗门边忙活半天,这次更是一点动静也无,可他势必不能放弃,只好一直呆在那儿不停敲击、不时呼唤几声……
  不知已过去多久,外面天色渐暗,快到晚饭时间了吧?魂儿进来收拾东西,发现他独自呆在雅厅一角,过来惊讶地道:“公子还未找到娘娘么?”
  无月苦笑道:“不是没找到,而是娘娘不愿见我。”
  魂儿把他拉到桌边坐下,柔声说道:“公子坐一会儿。”言罢起身出门。
  大约一盏茶功夫她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茶盘,纤纤素手挽壶、为他斟上一杯香茗,问道:“娘娘一向对公子挺好,咋会不想见你?公子可是得罪娘娘了么?”
  无月尴尬地一笑:“有一点。”其间恩怨有些说不出口,只是把自己姑且一试救影儿的想法详细说了一下。
  魂儿盈盈下跪,对他连连叩首。他忙不迭地扶起魂儿,“姑娘不用多礼!”
  魂儿眼睛红红地道:“多谢公子还能想着她。小婢这就去求娘娘,娘娘跟大姊感情深厚,我想她会答应的。”
  她出马果然比无月管用,不一会儿暗门开启,赵凤吟走了出来,看也不看他一眼,满脸寒霜地道:“走吧。”
  一行三人来到凤吟居,魂儿守在大姊厢房门外,赵凤吟特意叮嘱道:“记住,任何人都不许进来。”随即进屋,把房门关好。
  二人来到影儿床边,赵凤吟眼中满是怜惜,而无月则是心碎。赵凤吟转头看看无月,随即又把目光投注到影儿脸上,眼中有一丝犹豫、又似下定决心般长叹一声。
  无月明白她眼中含意,拯救影儿势在必行,不能再拖了,然而即将出现的场景对她而言是种痛苦的煎熬。
  赵凤吟知道无月和影儿之间的事,但亲眼目睹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儿!她的手掌贴在影儿紫宫大穴上,催动体内独一无二且浑厚无比的真气流转,为影儿体内注入大量真气,让影儿身体各部位机能暂时得以恢复一点,她已全力施为,能多恢复哪怕一点点也好,无月施术的成功率会高一些。
  随后无月掀开锦被,万分小心地褪下影儿的衬裤和亵裤,将她的双腿分开一些。赵凤吟忍不住闭上双眼,再看下去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崩溃!
  无月小心翼翼地把影儿的下阴分开些,露出今生今世向他开启的第一扇少女处子之门,他的命也是她替他捡回来的,或许影儿对他的意义尚不止于此,就像北风那样。不消说,这种情形下他的情感可谓丰富,却岂会有那种欲望?然而若不充分勃起,根本无法进入干瘪的玉门和萎缩的花道。
  好在他的少阳心经奇妙无穷,运气冲开千机锁,冲天钻缓缓直立而起,依然硬如铁杵,然而它似也能体会主人的心情,不再象平时那样杀气腾腾、而是充满万缕柔情。
  良久良久没听见任何动静,盘坐绣榻上的赵凤吟忍不住微微睁眼,见此情形忙又紧闭双眼,只是伸出玉掌贴在无月气海穴上,默察他体内真气运行状况,竭力凝神静气好为他护法,以免出现意外。然而她始终心潮澎湃,一时间哪里沉得下心来?
  无月把下身送入影儿双腿间,试着和她交接双修。他进入得异常艰难和缓慢,因为影儿长期昏迷、卧床不起,玉门严重萎缩且缺乏润滑,他只能一点一点地推进,而且是进一退二,生怕弄伤了她。
  或许就像北风一样,影儿跟他也有某种心灵感应,似乎也在竭力接纳曾令她销魂蚀骨的冲天钻的到访,总之,比无月预想中还是要轻松些。
  里面也是冷冰冰的,就像她浑身上下一般,她所有的生命迹象仅仅局限于大还丹保住的那一丝微弱脉搏上。艰难到底之后,赵凤吟总算下定决心似的睁开美丽杏眼,见他已是满头大汗,忙抽出手帕为他擦拭。
  无月一动不动地杵在里面,足足一盏热茶功夫之后,才让棒儿在里面缓缓蠕动一下,唯恐伤了影儿那里面……
  约半个时辰过去,也许是由于灵魂的召唤,影儿浑身僵硬如故,膣道中却渐渐分泌出少许蜜汁!
  虽然量很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无月仍大感振奋!为了救活影儿,他有的是耐心,继续锲而不舍、温柔而缓慢地蠕动着……
  外面天已全黑,不知已过去多长时间,他终于在影儿体内射精之后,继续将棒儿杵在瓤内,马眼贴住紧闭的花心口,张嘴吻住她的乌青双唇,以少阳心经催动龙凤真诀双修大法……
  第一个大周天,他但觉双修真气在影儿体内运转得艰难无比,可谓举步维艰,绝大多数经脉都难以通行!足足又是一个时辰之后,他终于感觉到有丝丝真气,由影儿口中反哺回来!
  三个大周天行功完毕,虽然有了大量精液和少许少女蜜汁的润滑,他仍万分小心地缓缓退出瓤内,大大地长呼一口气,虽然疗伤之路还很漫长,但他终于打开了一个突破口,心中的喜悦,实在难以形容!
  他冲赵凤吟笑笑:“好了。”
  首度阴阳双修终于结束,对赵凤吟而言就像有一年那么漫长,她在一旁早看得春潮泛滥,也顾不得先前发生的不快,忍不住抱住他亲热安慰一番。
  无月一边和美人热吻,左手攀上酥胸,右手探向美人胯间,但觉玉门已湿滑一片,热烘烘地似在咬他的指头,忍不住凑在她耳边低语:“好凤吟,昨夜弄了那么久,这会儿里面又痒了么?是否需要模范士兵进去巡逻一番?”
  美人被他此言撩拨得愈发难熬,声若蚊呐地道:“要、要它进来……唉!你真是我命中的魔星,看似这辈子离不开你啦!”
  无月心中稍安,女人似乎就是这样,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有些难题或许并非自己想象中那么难以解决也说不定?
  刚从影儿体内抽出的冲天钻又钻进长公主尊贵无比的红红宝蛤口,那里面可就比影儿湿滑温热多了,哦!还不仅仅是温热,而是火辣辣,而且把棒儿咬得死紧,生怕它逃离或滑出一般!
  无月也感觉很爽,忍不住大力抽插起来,当然,不能像对待若文那么用力,毕竟凤吟花径多年不曾缘客扫、蓬门昨夜始为他敞开,跟老吃老做的若文没得比。
  昨夜的销魂体验尚残留于脑际,且女人每每赌气之后愈发容易动情,赵凤吟很快便到了高潮,泄出大量宝贵元阴滋补于他。无月倒也不自私,龙凤真诀再度运转三个大周天,以双修之法令双方均有所获!
  见合璧双修对影儿多少有些效果,他不由得联想道:既然用此奇功有望治愈影儿的沉重伤势,北风姊姊是否也同样可以呢?若真是那样,自己辛辛苦苦前往西昆仑岂非白白辛苦一场?
  转念却又想道:北风姊姊是刀伤伤及心脉,和影儿心窝遭掌力重击完全不同,北风姊姊是严重外伤,而影儿纯属内伤。合璧双修之法或许对北风姊姊根本无效,何况上次前往梅花谷总算找到自幼失散的母亲,也算不虚此行。唯一遗憾的是,母子间却发生了令人不齿的性关系,这得失之间、谁又说得清!
  他伤愈之后本想尽快重返罗刹门,好早些前去探望紫烟、大姊和北风姊姊她们,那儿还有许多他非常挂念之人,可一来不知周岩的心结是否已然消除,二来眼下需要为影儿合璧双修、疗治内伤沉疴,也只好暂时耽搁下来。
  随着阴阳融汇双修的日渐深入,影儿的伤势逐渐得以好转,比无月痊愈得更加缓慢,但却点点滴滴积累着疗效,假以时日、曙光终将重新显现于她的眼前!
  转眼已是四月下旬,大地迎来漫山遍野处处花开的时节。自从被救回凤吟宫,无月不是卧病在床就是忙于为影儿疗伤,一直没机会出去散散心。这天上午,灵缇带他骑马出去游览附近燕山山脉风光,山间野花已经纷纷绽放、争奇斗艳,大片绿草如茵,显得色彩缤纷,经历严冬之后,见到如此美丽风光,实在令人心旷神怡!
  二人玩得非常开心,日落西山之后,发现已远离凤吟宫。当晚赶回已不太可能,灵缇便带着无月来到附近的白马小镇上。
  小镇位于一处四面环山的小盆地之中,发源于燕山山脉东段的柳河,沿盆地西侧,由西南向东北穿越盆地,环绕五指山半圈,在五指山东北与滦河合流。
  柳河就像一把利刃,在盆地西部的南北方向各劈出一道山口,柳河边那条土路穿越这两道山口,是小镇通向山外的唯一道路。灵缇骑马一路向东,来到镇外山脚下、一栋僻静别致的小四合院大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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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萧家主妇
  院门前一排修竹环绕,显得清幽雅致。灵缇拿出一把钥匙打开大门,和无月将两匹马牵进去栓在小院里。
  灵缇带着他里里外外转了一圈。无月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家具少得可怜,且全都铺满厚厚一层灰尘,看似许久无人居住,不由得皱眉问道:“灵缇,这座小院似乎没人住啊?你是怎么知道这地方的?”
  灵缇道:“两个多月前我闲来无事,带着冰儿、影儿她们几个四处逛逛,见此地依山带水,四周均为群山环绕,风景绝佳,小镇上干干净净,很少有闲杂人等进来,如同世外桃源一般!我很是喜欢,便找镇上张员外讨价还价,买下了这座小院儿。这座院子紧邻山麓、远离小镇,附近也没有别的人家儿,非常清静,我才花了不到一百两银子,真是便宜得紧!”
  无月心里默估一阵,以这座小院儿两进共八间的规模,还不到一百两银子,的确算得上非常便宜了!不由得笑道:“你还真会讨价还价,要换我,恐怕得掏两百两银子啦!”
  灵缇道:“居家过日子,我不精打细算行么?”
  无月叹服不已,“你一个皇室贵胄、金枝玉叶,家里那么富有,居然如此通达持家之道,实在难得!”
  灵缇道:“家里再有钱也是我娘的,这儿才是我的小窝,自然得好生经营!”
  无月道:“好一派贤妻良母的风范!若是一个大家族,还非得有你这样一位主母来主持日常生计不可。”
  灵缇定定地看着他,很认真地道:“你真的这样认为么?那你觉得,我有资格做萧家的主妇么?”
  无月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忽地想起乾娘和大姊母女,心中又不禁咯噔一下,暗道:麻烦了!我这儿把话说得太满,乾娘和大姊那儿可不好过关!
  灵缇见他忽然间变得愁眉苦脸,忙问道:“怎么,可有什么碍难之处么?”
  无月皱眉道:“原本紫烟姊姊早早提出要占据正位,可大姊一直为此忿忿不平,母女俩关系闹得很僵,最终紫烟姊姊拗不过大姊,已答应把正室之位让给大姊……唉!我大姊可是难缠得紧,要她让出正位,恐怕……”
  灵缇道:“紫烟姊姊?不就是一个月之前你梦中时常呼唤的那位红颜知己么?她到底是谁?”
  无月道:“她便是我的乾娘。”
  灵缇不满地道:“你还真是擅长母女双收啊!往往还是先收母亲,后收女儿!你叫她紫烟姊姊,叫她女儿又叫大姊,不觉得很乱套吗?”言来忿忿不平,话中若有所指!
  无月心知,灵缇对自己和凤吟之事仍耿耿于怀,非常不满,忙岔开话题道:“不过冥冥之中我早感觉到你的存在,已有言在先,绝不会委屈你的!”
  灵缇嘟起嘴儿说道:“你那位大姊可是大名鼎鼎、威风得紧!人称罗刹魔女,前些时在济南府杀得官军溃不成军,据说“宁见活阎王,就怕蓝孔雀”已成为官军中最为流行的口头禅,意思是说但凡见了罗刹魔女头顶上那半截蓝孔雀翎,赶紧逃命要紧!如此人间威凤,我可斗不过她!”
  无月忙揽住她柔软腰肢,在她嫩红玉颊上香了几下,很认真地道:“别担心,还有我呢!无论如何,你永远都是我最爱最爱的宝贝儿!你那么善良温柔,我是绝不会容忍任何人欺负你的!”
  灵缇揽住他颈项,凑上樱唇和他热吻起来,喃喃地道:“你这话我相信!”其实最令她忐忑不安的,还是那个迄今尚未露面、却似乎无处不在的小魔女!
  缠绵亲热一阵,已是晚饭时间。灵缇和无月来到镇上,在一家饭馆随便吃了点东西。
  饭后二人开始逛街,买了一大堆日用品、柴米油盐之类,还买了些家具,将两匹马背上驮得满满,来回跑了好几趟。
  回到小四合院,二人合力将比较笨重的家具和物件先摆放到位,然后灵缇便烧水烹茶,小镇上买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好茶,也只好将就了。灵缇烹好茶,让无月坐在大堂上品茗休息,他如饮甘露,但觉平生从未品尝过如此香茗!
  灵缇在各屋里均点起烛火,屋里屋外足足忙了两个多时辰。
  到得深夜午时,厨房柴米油盐、餐室之中的桌椅、雅厅之中的名家真迹和茶具、暖阁之中的洗漱用具,以及卧室之中的卧具和梳妆台之类,全部就位。到处打扫得干干净净,一个温馨的小窝,已初具规模!
  带无月浏览一遍之后,灵缇喜滋滋地道:“你看,这才象是我们自己的家!”最后将无月带进餐室,一桌美味佳肴已经做好,两人坐下就餐。
  无月坐在窗明几净的餐桌旁,对灵缇的勤俭持家、勤劳和做家务的效率之高,又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不禁叹道:“我们在此共同生活,的确有种家的温馨之感,唯独就是太辛苦你了,连丫鬟也不带一个!”
  灵缇道:“我感觉我们本就是这样生活的啊!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不觉得辛苦。”
  无月道:“你是我见过的女子中,最美丽也是最贤慧的,能娶你为妻,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灵缇夹了一些牛肉和木樨肉到他碗里,满心喜悦地道:“你的伤刚好不久,要多吃点肉和鸡蛋,补充营养。其实……还在渑池,我们第二次见面时,我心里便已认定你就是我的夫君。否则我怎能那样对你?每天还不避嫌疑,帮你擦洗身子……”
  无月道:“当时我想的可是病不忌医,若文阿姨不也帮我擦洗过嘛。”
  灵缇道:“可我并不是大夫啊,你真是木头脑袋!一个少女除非爱极了你,已非你不嫁,怎么肯为你做那样的事?说到乳娘,我才真是笨啊,竟未瞧出她那么大年纪,也会对你有了那种心思……想起那天夜里……真是气死我啦!”
  就在这时,外面倏地传来一阵衣袂飘风之声!
  无月大吃一惊,忙长身而起,莫非绣衣阁或飞鹰门高手阴魂不散、又跟到这儿来啦?他手按腰间刀柄,凝神待敌,转头对灵缇说道:“咱俩刚到此地安家,立马就有访客来了,还真是殷勤啊!灵缇你呆在这儿,我出去瞧瞧!”言罢长身欲起。
  灵缇伸出纤纤素手按住他的肩头,若无其事地道:“咱家虽没有做事的丫鬟,但招待客人的门房还是有的,吃饭吧,没事。”
  无月怔怔神,但听外面隐隐传来很轻微的兵刃交击之声,似乎越来越远,也无人喝问,随后响起一阵惨叫,在这座院子四周此起彼伏……
  灵缇又夹些菜到他碗里,他却有些吃不下,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怕灵缇受到伤害,他忍了半天终还是忍不住地问道:“灵缇,听动静可谓来者不善、身手奇高,你一点儿也不怕么?”
  灵缇往嘴里夹了一口米饭,“在凤吟宫附近我若都要怕,就哪儿都不用去了,更遑论与你携手出游。”
  大约三刻钟之后外面彻底平静下来,随即一阵细碎脚步声响,一位美人施施然而入,看她的神态就像刚在闺房中精心梳妆一番、要出去赴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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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大隐隐于市
  无月奇道:“冰儿……姊姊?你啥时跟来的?”
  冰儿欠欠身说道:“公子,我一直都在,你瞧不见而已。”随即转向灵缇说道:“小姐,飞鹰门太过分,这次连二号人物都出动了,是否该……”
  灵缇挥挥手说道:“外面情况如何?”
  冰儿答道:“除了黑二带伤侥幸得脱,其余尽数伏诛,尸体已让人带到山上掩埋。”
  无月心知飞鹰门中的杀手是以姓氏带排行来表明身份,黑二该当是仅次于门主阴天下的头牌杀手了,居然如此轻而易举就被打发了么?
  灵缇点点头,“冰儿,辛苦你了。”
  “小姐不用客气。”冰儿欠欠身看了无月一眼,转身盈盈而去,走得同样婀娜多姿。
  无月张大的嘴巴到此时尚未闭上,倒不是因为吃饭,看着月光下美人曼妙的背影,但觉飘逸若仙,不禁吃吃地道:“灵缇,难道冰儿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顶尖高手么?”
  灵缇淡淡地道:“不然你以为呢?难道我身边真有吃闲饭的么?”
  无月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怎么看冰儿都觉得不对劲,眼下已发掘出她的第三项独特之处,也不知除了这些还有没有?
  吃完饭已经很晚,灵缇侍候无月洗漱已毕,为他铺好床服侍他歇息,折腾半天他也乏了,很快便沉沉睡去。灵缇在厨房里又忙碌一阵,完了洗漱干净、回屋关好门窗,吹熄多余烛火,只留下一支燃着,脱掉衣裙钻进无月的被窝。
  被角掀开时敞风,不小心把无月弄醒。二人挤在一张并不算大的床上,阵阵少女幽香飘来,令他有些心猿意马,说道:“灵缇,嗨~我到底是该叫你灵缇呢,还是该叫你凤离?”
  灵缇歪着头想了想,很可爱地笑道:“叫我凤离听起来很温馨,因为前世你要么叫我凤儿、要么叫妹妹,不过“凤离~凤离”,听起来就象“分离”一样,真不知前世我的父母为何给我取这样一个不吉利的名字,害得你我一番生离死别,费好大劲儿才找到你。以后我就叫灵缇,你叫我缇儿好了。”
  无月点点头:“缇儿,你还是未婚少女,我们这样挤在一起睡,似乎有些不妥?”
  灵缇笑道:“没办法,这家里只有一张床。”
  无月对自己的定力实在没信心,若身边是一个已经人事的美妇还无所谓,可她是仙枝玉叶的灵缇,一种似乎与生俱来的自惭形秽之感袭上心头,唯恐亵渎佳人,想了想说道:“我还是睡地上好了,以前在渑池都这样睡的。”说完坐起身来便欲下床。
  灵缇一把拉住他,竟依然若无其事地道:“不要睡地上,这是咱家的床,你哪儿也不用去。抱着我,好好睡觉吧!”言罢挥手熄灭唯一剩下的那支烛火。
  无月依言揽住她的温软娇躯,闭眼睡觉。
  作为尚未出阁的千金小姐,和少年同床共枕灵缇本该羞怯不安才对,尤其对她这样一位矜持守礼的少女而言,可是在灵缇感觉中,二人本该如此相依相偎,并无丝毫不妥之处。
  无月似乎也是如此,可黑暗中幽香愈发浓郁,一时间他哪能睡得着?但觉四处一片黑暗虚无,唯有怀中软玉温香。盈盈一握的腰肢偶尔款摆一下,总会令他绮念丛生。
  灵缇一样睡不着,那无比悠长的梦中自己和他缠绵悱恻的场景一一浮现,那种销魂蚀骨的高潮余韵似乎尚残留脑际,她的呼吸渐渐急促,下意识地把他当作夫君,和他亲热的记忆似乎很遥远、又似近在眼前,二人最习惯的那种亲热姿势她居然都记得很清楚,于是,她习惯性地伸出了手……
  无月忽觉颈项被一双玉臂紧紧缠住,香风习习,一双温软香唇凑了上来,在黑暗中搜寻着什么,由他脸上轻轻扫过,然后,在他嘴唇上触了一下!
  他的心顿时噗通狂跳!轻轻地碰触着她那灼热红唇,颤声道:“缇儿,我的小美人,我的宝贝儿……”
  灵缇如梦似幻地呢喃着:“无月,我爱你……你要记住,咱俩是永生永世的爱侣,即便世间毁灭,也不会分离……”
  阵阵香风扑面,如兰似麝。无月将玉人紧拥入怀,对着红唇痛吻下去!
  霎那间丝丝缕缕的云气由四面八方涌来!这团云气越聚越厚,形成一个结界般雾障,将这对心心相印的不灭灵魂笼罩其中!
  二人似乎同时回到梦中的那一刻,对方身上的味道是如此熟悉。灵缇身上,有股兰花般的典雅和高贵,无月之龙麝异香勾魂夺魄……令人如此迷恋,但愿永远沉醉其中……
  灵缇幽幽地道:“那天夜里,当我发现乳娘竟是用那种方式为你治愈内伤沉疴,我简直气死了!我倒不是怪乳娘,毕竟她治好了你的内伤……我气的是你!每天晚上我都陪在屋里,你竟熟视无睹,却和我娘和乳娘都好上了。难道……难道我的身子对你一点儿吸引力都没有吗?”
  说话间,灵缇已脱光自己和无月的身子,对自己手法竟如此熟练,连她自己也感到惊讶……
  如此温柔典雅、高贵端庄的少女,竟一再表现得如此主动,令无月一时间无所适从,搂紧她喃喃地道:“缇儿,你对我怎会没有吸引力?只是……只是我太在意、太珍惜你了,不忍在成亲之前玷污你的清白,害你得到一个未婚失贞的坏名声。在我想来,一定要举办一场最最隆重的婚宴,将缇儿八抬大轿娶进萧家大门,才对得起你!”
  灵缇听得心中感动,吻得愈发痴情缠绵,“咱俩的缘分是由老天注定,隆重的婚宴和八抬大轿我都要……不过我觉得,两个人只要爱了,世俗礼教算不得什么。若那梦中属实,咱俩便早已有夫妻之实,上一世你让我吃尽了苦头,饱尝生离死别之苦,今生得好好补偿我,不要再无故失踪,不要为别的女子神魂颠倒,让我魂牵梦绕、寻寻觅觅,我要你、你好好爱我……”
  无月心钧摇荡地道:“缇儿,我、我真是……若是皇上知道他的长外孙女早早失去贞操,会不会派大军来抓我这个淫贼?”
  灵缇低声道:“这里是宣辽军的地盘,没我娘的许可,没有其他军队敢于闯入……我已等不及,我想让你知道,我的身子才是你永远的归宿……婚宴可以补办、八抬大轿可以稍缓,可我不能容忍你和一个个女人纷纷好上,却把我晾在一边儿……”
  淡淡红唇贴得更紧,香舌勾动无月舌尖缠绵悱恻,相互吮吸良久,再也不忍分开......
  无月但觉怀中娇躯忽然变得很热,灵缇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不时地轻轻地娇吟一声,听在耳中是如此销魂!
  他爬到灵缇身上,手握凸挺椒乳,由乳基开始活动,渐渐揉向乳峰,轻轻挠动淡淡的乳晕,不时轻触娇嫩乳头,最后用两根手指轻轻捏住红樱桃,缓缓揉搓,体验着少女羞答答的乳头缓缓膨大变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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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仍有些不以为然,夫人又加重了语气:“就拿你来说,若你出了意外,乾娘还能活么?所以就算为了我,你以后无论遇到什么样的艰难困苦,也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人活着就有希望,管他是英雄还是狗熊,圣人不也说“君子不履险地”么?”说到这里不禁真情流露,眼眶都红了。
  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忘年之恋,美如醇酒,有多少老夫为少女聊发少年狂,又怎会没有美妇为了心爱的少年唤醒少女痴?
  无月亲热地揽住她的手臂,点头笑道:“这下孩儿明白了,师父放心,我不会让您担心的。”
  夫人大大松了一口气,俯下高大身躯笑眯眯地看着他,轻拂他鬓边柔细散发,低头在他玉雪双颊上亲吻两下,无比疼爱地道:“这才像个乖孩子!唉,你天资聪颖,许多道理都是一点即透,为何在修真炼气方面却始终停滞不前呢?”
  无月抗议道:“不是说好练武方面任孩儿顺其自然么?我也答应您每天到闭关静室中练功的,乾娘咋又老话重提?”把称呼改回乾娘,是为了表达对师父的不满。
  夫人笑道:“好好!算乾娘说错话了。”当下岔开话题,和他探讨起烹茶工艺的最新进展,立马引发他的极大兴趣。
  二人聊得很投机,沿花径走了一会儿,但觉梅香阵阵,沁人心脾,大感心旷神怡。无月抬头一看,原来不知不觉已来到梅亭之外。
  这是一座八角形的赏梅暖阁,不大,但外观布局小巧玲珑,内部布设精巧别致。亭中几椅置于正中,檀香木制作的精巧案台上分置棋枰棋子、文房四宝,案角摆放着一具纹路斑驳的古琴,一望而知必非凡品。廊柱上悬挂着一个长形锦囊,里面是无月最喜欢的洞箫。案旁一只暖炉,此刻已被丫鬟们引燃产自山西的上等无烟焦炭。
  暖炉旁边是一只小巧的炉架,和一张由整根的黄花梨树根精雕细琢而成的茶台,上面的花鸟虫鱼、小桥流水和人物无不刻画得栩栩如生,必定出自名家手笔。
  小小暖阁里摆放了这么多东西,竟一点也不显得杂乱。每个人进去之后,都会感觉到其中的每样东西,似乎都被摆在了它应该摆的,或者说最适合它的位置上,这才显得既自然又整洁,隐含着天地人相互感应的玄机,看似简单,实则精妙绝伦。
  要做到这一点不是不容易,而是非常困难!所以,夫人才亲手布置出来,作为无月赏花时的书屋。里面的每样摆设都是由她亲自挑选,非出自名家之手的不用,每件东西也是由她亲手精心布设,贴身丫鬟们根本不让插手。
  其实不仅这间暖阁,所有无月所用的日常用品,全都由她亲手料理。
  见环绕梅亭的那些梅树已纷纷吐芽,正含苞待放,无月兴奋地拉着夫人的手笑道:“师父,这些梅树昨天还没见有什么动静,没想到今夜看似就要开了,咱们今晚不如就在这儿品茗赏梅吧?”
  夫人看着他冻得有些发红的小脸蛋儿,伸手揪揪他小巧挺直的鼻尖,疼爱地笑了笑:“这儿夜里冷,你身子弱,可受不了这儿的寒气,咱还是回去吧,师父在秋水轩暖阁里陪你下棋,那儿暖和得多。”
  无月摇晃着她的手臂,不依道:“我不嘛!在这儿一边下棋,还可以看着花蕾慢慢绽放,那多美啊!再说烤着火也不算冷。”
  夫人拗不过他,只好吩咐丫鬟们拨旺炉火、捧来茶具,她亲手烹起茶来。说起烹茶技艺,她虽非顶尖高手,但也不差,一向爱闹的无月此刻也安静下来,细心观察着师父烹茶的每一道工序,从她这些细微的动作中他常常能有所感悟,一种关于对人生的朦胧感悟,他喜欢这种感觉。
  若说起品茗,至少在周府他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行家。所以夫人斟上的第一杯茶,毫无例外地是要让他品尝。看着他脸上露出满意之色,夫人的眼中也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他的棋艺最近进步很快,但和夫人这样的国手相比还稍嫌稚嫩。况且一旦开始落子,夫人总是全力以赴,绝不留情,一如她对敌决斗时那种一往无前的强悍气势,一旦找到无月棋局中的漏洞,常常是一招致命,杀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这不,他眼见自己右上角那条黑色大龙已被白子团团围住,想冲出重围和右下角的黑子连上已无可能,大冷的天,脸上竟急得微微见汗,不禁修眉紧蹙,陷入冥思苦想,拼命地企图在这条黑龙里做出第二个活眼,若不成功他将必输无疑。
  也许是受到夫人的影响,他也是一付要强的性格,绝不轻易言败,可他用尽浑身解数,打劫也好,声东击西也罢,夫人见招拆招,把他做活的企图一一粉碎。
  决定胜负的时刻到了,他眼望棋枰怔怔出神,心里暗自计算着这一子下去之后,后面六七步之内所有可能的走势变化。足足十几分钟过去,这一子他始终没能放下去。
  这种后招走势的发展,越算到后面变化越多,比如他这一步可以有四种可能的下法,每一种下法夫人也会各有三四种应法,每种应法对应的后续走势都各不相同,这样在后续两步之内的变化就有十多种,那么计算到六步之后则会出现三千多种可能的残局。
  他开足脑力,估算出六步之后走势的变化共有三千多种,可他能在脑海中记住,并能看出残局优劣形势的只有其中的一半不到。而在他能记住的这一千多种残局之中,没有一种可以让自己反败为胜。那么另外那一千多种可能的残局之中,有没有取胜之机呢?
  他想起了正静静侍立身侧观棋不语的北风,她生性孤僻,平时也难得说上几句话,更别说在这种紧张时刻。跟随夫人多年出生入死,上了斗场悍不畏死,说起来夫人最为信任的人就是她了,除夫人外照料无月最多的也是她,接下来才是夫人贴身女卫中的其余三姊妹。
  他知道,除了武功极高之外,四大剑婢各自专攻琴棋书画中的一项,而北风专攻的就是棋艺,她的大脑简直就象一把算盘,记忆力之好无人可及,所以她能算出并记住的残局至少比自己多三成以上!
  他抬头看了北风一眼,多年相处,北风不用看也能明白他眼中的询问之意。看了夫人一眼,她低声告诉无月,选择哪种走势对他最为有利,虽未必取胜,但已是摆脱危局的唯一出路。
  夫人似已胜券在握,对北风的指点也不以为意,谁知无月这一子落下之后,局面立即大为改观,引发连环死劫,她非应不可,失去了先手的优势,无月做活黑龙的希望大增,这下轮到她伤脑筋了。
  无月高兴得拉住北风长满了老茧的手,欢呼雀跃地道:“北风姊姊真是厉害,不仅能记住大部分残局变化,还能找出其中最有利的一种,以后除师父以外,姊姊也要多多教我下棋哦?”其实黑龙即便做活,他获胜的可能性依然很小,但至少不会被夫人杀得丢盔卸甲,输得太难看,难怪他如此兴奋!
  北风脸上不由一红,却也没把手从他掌中抽出来,一向英风飒爽的巾帼红粉,竟似有些扭捏不安,娇羞无限,十二年前初遇无月的那一幕不禁浮现眼前。
  夫人感觉到北风的反应不同寻常,心中隐隐生出一丝妒火:“这四个丫头自幼经历过特殊锤炼,应该没有了七情六欲才对。可看她此刻神情……不对呀!莫非她和无月朝夕相处,终免不了少女怀春,已对他情愫暗生?看来以后还是把她们和无月分开为好!”
  见夫人注意到自己,北风忙将手抽回,静立一侧不再言语。
  见北风眼中满是母性温柔,勾起慕容紫烟慈母柔肠,早年痛失幼子,至今依然刻骨铭心。
  ***    ***    ***    ***
  十五年前,她生下第三个孩子,总算是个男孩,她心中充满喜悦,为爱子取名周岩,成为她的掌上明珠,放在手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几乎与此同时,一位名叫柳嫣娘、和无月有所牵连的江湖侠女,在蒙山深处一个名叫慕云洞府的山洞中诞下一个私生子,取名萧小君。更加巧合的是,这三个孩子因为各种机遇巧合和阴差阳错,彼此命运紧密相连!再加上一个莫须有的章小奇,使得彼此之间的关系更是错综复杂、纠缠不清!
  周岩满月那天,慕容紫烟带人上华山挑战季无瑕,得胜而归,归途中属下惊慌失措地赶来向她禀报,得知在她离开华山脚下悦来客栈的时候,留守人员被人下毒,将周岩劫走!她找遍天涯海角也没能找到,甚至查不出是何人将他劫走!至今孩子如石沉大海,始终下落不明。为此她悔恨交加,悲愤欲死!伤心了好长时间。
  人海茫茫,伊人何处?周岩失踪时刚满月,到现在是何模样她一无所知,叫她怎么个找法?即便对面相遇,她或许也只会把他视为路人,即便他就在这府中,她也只会把他当作邻家男孩!
  所以当北风将无月抱回来的时候,出于母性本能,她一把将无月抢了过来,紧紧抱在怀里再也不愿松开,不断地亲吻他那可爱的小脸蛋儿,嗅着他身上那股浓浓乳香,母爱油然而生,心想:“算起来,我那岩儿若是不丢,比他大一岁,应该跟他一样可爱吧?”
  她下意识地把无月幻想成失踪的爱子,把他留在身边、寸步不离,倍加疼爱!她实在害怕失去岩儿之后,再失去无月,痛失爱子的苦楚,痛彻心扉,只有母亲才体会得到!她这一生,已无法再承受一次如此重大打击!
  ***    ***    ***    ***
  果然不出所料,无月做活了黑子长龙,却被乾娘乘势占了些实空,依然输了棋。世事往往就是这样,你可以输掉战术,但不能输掉战略,夫人无疑是战略上的顶尖高手,无论是纵横神州,还是在棋枰之上。
  看着万分沮丧的无月,夫人不由得柔声安慰道:“不要泄气,其实你的进步已经很快了。上个月师父还得让你十几个子,可今晚只让了你八个子,差点还赢不了,学棋要有耐心,当年师父象你这么大的时候棋力还比不上你呢。”
  见天色已晚,已是掌灯时分,北风渐起,坐在暖阁中仍能感觉到丝丝寒意,夫人柔声劝道:“无月乖,今晚赏梅就到此为止吧,这里夜间寒气重,可别冻病了。”
  无月这次没有再坚持,随夫人一起回到秋水轩。进大厅穿过小雅厅,进入暖阁之时,夫人回头吩咐北风:“你回自己值班的西厢房休息吧,从今天起你就不用每晚待在暖阁里侍候了。”
  北风一怔,她一向和夫人形影不离,自然也包括无月,夜里她也是在秋水轩雅厅或暖阁里随便找个地方打坐,随时听候内室中夫人的差遣。
  虽大感意外,这位一向不善言辞的冷美人也没说什么,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和夫人一般欣长健美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萧索。她心中不仅失落,隐隐感觉失去了夫人某些信任,而且还大为担忧,“以后夫人若再发狂,我又不在旁边,无月能捱得过夫人那般暴打么?”
  夫人虽疼爱无月,可一旦发怒便控制不住暴虐冲动,常把他打得鼻青脸肿,所以一旦内室中传来夫人那种令人心惊肉跳的咆哮声和无月声嘶力竭的哭嚎,守在外面的北风便会忍不住冲进去将他紧紧抱在怀里,默默地用宽厚的脊背挡住夫人暴怒的拳打脚踢,替他挨揍。错非她武功奇高,所练功夫又极其注重抗击打能力,换作其他人早被夫人活活打死了!
  秋水轩作为夫人的居处,也是罗刹门的指挥中枢,占地一亩半,坐南朝北的北方四合院格局,重檐歇山式门楼,院内单檐歇山顶带抱厦,屋宇连绵环绕一圈,显得庄严肃穆。院门旁是守卫值班的门房,穿过前院沿中轴线分别是天井和大厅,大厅东北角那道门内是夫人内室,无人能擅入,由东倒西依次串接着雅厅、暖阁和卧室。
  大厅西侧第一、三、四间厢房分别是北风、摘月和彩虹的值班室,也是处理数千精卫队日常事务之处,东侧靠里那个最大的房间是书房,第二间为餐室。外面天井旁,西厢房住两个小丫鬟,东厢房住一个大丫鬟。
  唯有飞霜的办公室在前院的行刑队,理由很简单,她那张脸成天拉得老长,苍白中泛青,活像人人都欠了她的钱没还,面对夫人也是如此,没人愿意被这种人侍候。可这并不说明夫人不欣赏她,恰恰相反,她铁面无私,不仅对敌人心狠手辣,对犯错的本门中人同样如此,绝无通融,行刑逼供冷酷无情、花样翻新,所以夫人令她掌管行刑队,信任有加。
  温暖如春的内室中,夫人正脱光了无月的衣服服侍他洗澡。刚才在较冷的梅亭中待了那么久,夫人怕他着凉,让他在热水里泡泡好祛除寒气。
  她特别仔细地清洗着爱儿那根越来越容易起反应的命根子,看着这根小东西在自己掌中慢慢膨大起立,但尚不能硬到可以进入的程度,不过据她估计,他只需再过一年就应该可以了。
  在夫人有些暧昧地一番亲热,和轻佻露骨地一阵抚摸之后,她替无月穿好了睡袍,让他在屏风外面去等她。然后她也脱光了身子泡进浴桶热水之中,警告无月道:“你不要再出去,就在屋里等我一会儿,但也不许你躲在屏风后面偷看乾娘洗澡。”回到秋水轩又自称乾娘,不再自称师父,可见夫人对称呼也比较随便。
  夫人泡在热水之中,对侍立身侧的摘月说道:“据晶堂主密报,天门也在打长鲨帮这块肥肉的主意,你最近才去了一趟,燕帮主态度如何?”
  摘月躬身说道:“婢子这次前往长鲨帮,通过武当银正道长牵线和施压,燕帮主并未断然反对,但也没明确表示同意,有点敷衍了事,不过婢子倒是和帮主夫人李君怡和小女儿燕芷容相处得很好,她俩比较倾向于本门,也算不虚此行。”
  夫人冷笑一声:“燕赤红这个老狐狸,典型的墙头草,能在本门和天门之间的夹缝中生存多年、独善其身,足见其老奸巨猾。哼,实在不行只好动武了!”
  摘月出去后,一向好动的无月很是无聊,想起含苞待放的梅花,一时心痒难挠,未等夫人出来,蹦蹦跳跳地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夫人一边泡澡,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无月唠嗑,好一阵没听见他回应,心道:“这孩子刚才还活蹦乱跳的,这么快就打瞌睡了么?”
  她提高声音唤道:“无月,你在睡么?怎么不回答我?”一连唤了好几声也没有回应。
  她脸色微变:“难道无月又跑出去玩去了?天已这么晚,又这么冷,可别出什么事儿!”
  她急忙跨出浴桶,披上浴巾,伸头往屏风外看去,哪里有他的影子?
  她顿时着急起来,大声呼唤无月,却仍毫无回应!
  她只好赶紧擦干身子,招来北风等人替她穿好衣裤,和她们分头出去找人。北风也很着急,北风也很着急,和摘月、彩虹找遍整个秋水轩,也都没找到!
  须知平时只要没他跟在身边,夫人就会心慌意乱,所以即使他没有多少自卫能力,夫人行走江湖时仍要带着他一起出门办事,一方面是因为武林中无人敢于来招惹她,她有着保护无月的绝对把握,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无法忍受身旁没有无月陪伴的日子,哪怕是一天都不行,而她每次出去都得十天半月,自然不放心把无月独自留在府中。
  可这次无月似乎是离家出走了,叫她如何能够不急?
  ***    ***    ***    ***
  且说无月由秋水轩出来后直奔后花园,他实在很想看看那些梅花是如何静静绽放的?进入梅苑之后,见二姨娘带着一个丫鬟也在里面。
  这位二姨娘是周老爷的二夫人,名叫花影,今年四十岁,长得也十分漂亮丰满。当年由于夫人和周老爷之间的结合纯属政治婚姻,毫无爱情可言,不太愿意和他同房,所以才在外面给老爷讨了六房既风骚又漂亮的姨太太来陪他,免得他老来纠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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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内功之高,宇内无敌,她天资极高,将其引用到房中术,创出“姹女心魔大法”,内媚之术一经施展妙不可言,无人可及。每次同房总能将男人弄得舒爽无比,但夫人自己感觉到的却只有痛苦……只因无爱、所以无欲。
  原来,今晚花影心情烦闷,就和丫鬟瓶儿到后花园里想散散心,见梅苑里花开正艳,自己屋里正好有好茶,便让瓶儿拿来茶炉等物,准备一边饮茶一边赏梅。花影刚刚烹好茶,正准备挽壶斟茶,却见无月独自一人走了过来。
  花影心想:“这孩子可是夫人的心肝宝贝儿,他一个小孩儿家夜里到处乱跑,若是出了什么事儿,大家都会跟着倒霉!”便大声招呼道:“无月,这么晚了,你打算去哪里啊?”
  无月见是二姨娘在此,虽然没什么交情,又是二房,但对方毕竟是自己的长辈,不好失了礼数,忙走到花影身边笑道:“二姨娘您好!您真是好雅兴呀,说来也巧,我今晚也是特意溜出来,到梅苑来赏梅的。”
  花影问道:“你一个小人儿出来,夫人知不知道?”
  无月摇头道:“不知道,我就是趁乾娘正在洗澡的时候溜出来的。否则我还出不来哩。”
  花影急道:“不行!你得赶紧回到夫人身边,否则等夫人洗完澡,到处找不到你,她一定会着急的,到时大家都没好日子过!”说完便叫瓶儿把他带回夫人的秋水轩,她很清楚,夫人一向禁止这些姨娘们跟他亲近,所以她不方便亲自带他回去。
  可无月不愿,他使劲甩开了瓶儿拉住他的手:“今夜梅花正开,月色又这么好,正是赏梅的好时光,我正想赏梅吟诗哩,我不回去!”
  花影也不好过分勉强于他,心想:“既然他不愿回去,与其让他一个小孩儿乱跑,还不如让留他在这里待一会儿,有我看着他还安全些。等会儿他玩儿高兴了,我再找机会把他哄回夫人身边去。”
  她对无月笑道:“既然要赏梅,二娘这儿正好有托人从苏州带回来的寒潭秋露,这会儿茶刚刚烹制好,火候正佳。你来的正巧,不如就在这儿一边品品二娘的茶艺,一边赏梅吧。”
  花影的嫣然一笑,顿时笑得一脸的柳媚花娇,看得无月不由一怔。她和夫人属于不同类型的中年美妇,夫人端庄淡雅、清丽绝俗,虽年逾四旬,但因内功大成,看起来却仍如三十许佳人,属于天仙一流的女子。
  而花影则火辣美艳,艳中带媚,眉梢眼角间杏眼含春,媚态十足,殷红的双唇隐含荡意,又大又涨的双乳及丰满成熟的酮体凹凸有致,虽已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属于那种激情四射、撩人情欲的中年艳妇类型。
  就男人的角度而言,往往更喜欢跟花影这种类型的女人上床。无月似乎也很喜欢她这种调调儿,见她邀请自己品茶赏梅,那也是一件雅事,不由得高兴地拍手笑道:“寒潭秋露?那可是茶中极品啊!我听乾娘说过,那是以八种极其罕见的奇花异草,配以只有在西湖九涧十八弯才有的、一年总共才能产出一斤的龙井嫩尖,层层熏制而成,烹制出的茶水无色,其味醇香而不浓,饮之回香且绵长,那可正是茶中的极品啊!我一向听闻二姨娘精通茶道,手上有了这种绝佳材料,正好比宝剑赠壮士、红粉配佳人,由您烹制出来的茶绝非凡品,我倒真要叨扰一杯了!”
  花影殷勤地把第一杯茶斟给了他,笑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对茶之一道即有如此见识。不过,你可不能在外待得太久,我们喝喝茶聊聊天,你还是得早些回去。这里霜寒露重,连我也不能在这里待太久。”
  无月答应一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缓缓哈出一口气,回味茶香,赞叹不已道:“果然好茶!不愧是茶中之极品呀!”
  品着茶香,欣赏着傲骨峥嵘的梅花,身侧尚有醉人如酒的美人相伴,不时地和他聊天说笑,性之所至便吟诗一首,无月喜欢这样的情调,更加不愿回去了。
  花影却似有些陶醉了,而且有些奇怪,她没再坚持要送无月回秋水轩,反而渐渐有些放浪形骸,和他调起情来,最终情不自禁地将他带回桃花苑……
                           


第005章 狂暴女王
  且说夫人和北风到处都找不到人,急得快发疯的时候,摘月急急忙忙跑来回报,刚才有个丫鬟告诉她,说是瞧见无月出了秋水轩之后,在后花园里遇见二姨娘,二人聊得似乎很高兴,然后无月就跟着二姨娘一起往桃花苑那边走了。
  夫人闻言大惊!她知道,由于丈夫常驻苏州,那花韵也是久旷之身,又不象自己那样心中另有所爱,为了等待无月才守身如玉,所以耐得住寂寞。而花影则是个如狼似虎、水性杨花的风骚女人,在她所居的桃花苑里公然养了个眉目清秀、名叫兰儿的小厮,今年十五岁,二人母子相称,夜里却在被窝里抱在一起淫媾,也不知是小鸡鸡喜欢肏老屄,还是老屄喜欢咬嫩屌?
  丫鬟和仆妇们经常看见二姨娘每天天还没黑就急急地把兰儿拉进自己内室,并把房门和窗户都关得死死的。夫人内功精深,有时晚餐后在后花园里散步时,隐隐都能听见从桃花苑那边传来的那种让人心跳的叫声。
  如今她一听无月竟然跟着那个淫妇走了,顿时心急如焚。平时这些姨太太和他拉一下手说几句话她都会吃醋,这次却居然被花影那淫妇给带走了,很可能会破了这孩子童身,叫她如何能不急?
  她急急地赶往桃花苑,一路上咬牙切齿地发誓,这贱人居然敢来偷走自己最心爱之物,这次非重重地整治她不可!
  到了桃花苑,花影的丫鬟们见是夫人来了,不敢阻拦。夫人直入内室一看,但见花影的卧室房门紧闭,夫人舔破窗户纸向里一看,却见花影正一丝不挂地搂着无月亲嘴,这个风骚女人还张开大腿,把胯间敏感部位在小男孩身上不住地磨蹭!
  夫人当即气得呆住!没想到花影这当儿又换了花样,教小男孩以六九式的姿势,中年女人在上、小男孩在下,相互舔吸刺激对方的下阴部。还未等夫人醒过神来,一件令她心如刀割的事情又发生了……
  无月那根小鸡鸡在那中年荡妇的舔吸和刺激之下翘了起来不说,居然还直挺挺地杵在胯间,夫人还从未见他那根小东西能硬到这种程度!
  夫人虽然又气又恼又妒,下体却感觉一阵奇痒,渐渐地潮湿起来,有种兴奋刺激之感。她一方面急于想阻止二人,另一方面身体上的反应又使得她心里产生一种很变态的念头,居然有种很想继续看下去的冲动!
  在夫人犹豫不决之间,她眼睁睁地看着花影以“童子拜观音”的姿势,下身骑上无月的身子,上半身和小男孩贴胸相抱,随后中年妇人抓住小男孩的小鸡鸡塞进了她那水淋淋的阴门,随即便扭腰摆臀地耸弄起来。
  夫人只觉天都塌下来了一般,下面骚痒难禁,心却凉了一大半。她气急败坏地一脚踏开房门冲进屋里,抬手给了花影一个耳光,抓起床单将无月裹了起来,随后提起他如飞鸟一般飞回了秋水轩。
  她冲回秋水轩卧室之中,将无月重重地往床上一扔,命北风等人立即前去把花影抓起来,关进地宫悔过窟之中。
  经过飞霜的逼供,花影老老实实地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夫人四大女卫之中,飞霜是心肠最狠的一个,被夫人指定为手下的掌刑官,也是夫人对不法分子处以家法的执行者。飞霜不仅铁面无私,而且逼供手段花样百出,连江湖上的一流高手都抗不住飞霜的酷刑,更别说花影了!夫人相信花影不敢说谎,而且经过和无月的口供核实,看来花影说的倒是实情。
  她本想把无月也一并交给飞霜审讯,让他吃点苦头好牢记教训的,但想想北风的情形,她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可不想让飞霜也陷进去。
  弄清无月失踪事件的原委之后,夫人心中的妒火和怒火未减,反而越烧越旺。她让北风和彩虹守在内室门外,无论谁来求见一律不许入内。
  她现在心情实在糟糕透顶,不想见到任何人!重重地往软椅上一坐,她铁青着脸,胸脯起伏不定地直喘粗气。
  她简直是心如刀割,一生中她还从未遭受过这等沉重的打击!
  无月被一向疼爱他的夫人重重地扔在床上,大感委屈,又见到夫人这付盛怒
  的模样,吓得他嚎淘大哭起来。夫人却只管喘着粗气,似乎想将胸中的怒火吐出来,对他相应不理,看都不看他一眼。
  守在外间暖阁里的北风听无月在里面哭个不停,弄不清里面的状况,心中大感焦躁不安:“夫人盛怒之下也不知要怎样责罚他,但愿别把他打坏了!无月啊无月,求求你别再哭了,千万别激得夫人发狂!”夫人既有严令,她暂时不敢擅自闯入查看究竟,心里备受煎熬,根本无法打坐调息。
  对她来说这是很少见的情况,经过那么长时间极端严酷的心灵和肉体训练,她的意志力已被锤炼得如同钢丝一般坚韧,虽人在红尘,可早已心如止水,这世上已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让她萦怀,更遑论如此地牵肠挂肚了。
  然而大约一年之前,这一切渐渐土崩瓦解,人性就象春天土壤里的草籽,有了阳光雨露的滋润,必将顽强地破土而出、茁壮成长……
  无月的哭声变得嘶哑起来,北风一阵心惊肉跳,这可是不祥之兆!夫人最听不得他这样的哭声!
  果然,内室中倏地爆发出一阵如雷咆哮,宛若巨大火山忽然爆发:“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居然还敢哭得没完没了,我打死你!呕呕……”最后是野兽发狂般低吼!
  “噼里啪啦~砰砰~咚咚~”内室中传来阵阵恐怖的巨响,和无月声嘶力竭的哭嚎!
  北风的心被撕碎!就跟曾发生过多次的情况一样,她知道夫人发狂时下手多重,她恨不得所有重击全都由自己承受!
  她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将无月紧紧抱进怀中,用后背、四肢将他全身上下遮挡得严严实实,任凭夫人在背后狂怒地咆哮着,拳脚如雨重重落下,她的嘴角流出缕缕殷红鲜血,知道自己身上又会多出许多可怕伤痕,可她在所不惜……
  因为她知道除了自己和大小姐,没人敢、也没人有足够承受力,来替他挡下夫人暴虐失控的拳脚,大小姐已于年初远嫁扬州。府中唯有大小姐能阻止夫人蛮干,她出嫁之后,北风的压力大了许多,只能用身子替无月硬扛。
  不知是否由于自幼接受的那种特殊训练,她的自我意识非常淡漠,以前只知有夫人,现在多了个他,且后者分量越来越重……
  无论北风接受过多么残酷的训练,无论她武功多高,抗击打能力多强,如此被动地承受夫人无休无止的发泄般殴打,终还是承受不住,昏倒在地!
  夫人眼中妖异的红光终于渐渐褪去,发泄后轻松之中竟隐隐有种暴虐快感!
  正是这种变态快感驱使她一次次地做出如此可怕之事。没办法,她这种人只适合生存于战场和血腥杀伐,承平时期她没法释放出体内活火山一般的巨大能量。
  无月没敢再哭,他竭力想把北风背到外面暖阁之中,好赶紧找大夫来为她疗伤,可北风身材几乎跟夫人一样高大健壮,比他高出半头还多,背起来有些吃力,待把她放到暖阁床上,已然累得气喘嘘嘘,待稍稍缓过劲儿来,忙冲门外喊到:“摘月姊姊,你们快来!”一阵巨大悲伤袭来,不禁趴在北风身上饮泣不止。
  摘月等人不敢进内室,暖阁还是敢进的,见大姊这次伤得特别严重,赶紧招来府中精卫队大夫,紧急加以救治。
  大夫为北风上好伤药后,无月一直坐在床头陪伴她,他身上也上了不少伤药,缠着绷带,但那是在夫人火山爆发高潮之前挨的,不算太重,北风挨得比他严重百倍!
  他身边还有摘月和彩虹,唯有飞霜进来照料一番后,独自离去,或许在她看来无月挨打是活该,大姊没必要护着他。摘月手掌抵住他背心,运气为他探查是否有内伤。
  他脸上犹有泪痕,长叹道:“摘月姊姊,我没事,你还是替北风姊姊检查一下,别到时外伤好了,却留下内伤隐患。”
  摘月冲卧室努努嘴,低声道:“我们知道该怎样照料大姊,大姊上阵杀敌比这严重的伤受得多了,躺个五六天就没事了。你还是进屋想法子哄好夫人去吧,这次若非大姊,你的小命还在不在都成问题,真让人担心啊!”
  无月小心翼翼地走到卧室门边,探头看了看又缩了回来,心有余悸地摇头道:“我看还是离乾娘远点好些……唉~赛伯伯和莉香阿姨该回门了吧,我真是好想他们。”有句话他说不出口,但一直在他心中萦绕不去:“当初若是赛伯伯家收养我,那该多好!”
  半夜北风醒来,便急着挣扎起身,要替他检查身上伤势,三人费了好大劲儿才让她重新躺下。
  “北风姊姊,你现在身上疼不疼?”无月无比心疼地说道。
  北风抓住他的手,忙不迭地又赶紧松开,摇摇头,“这点伤对我不碍事,躺两天就没事了。倒是你……以你的性格真不适合待在这里,不如让摘月她们把你送到扬州,投奔大小姐去吧?”
  无月摇摇头:“你好好养伤吧,别想那么多。夫人不会同意的,而且我去投奔苏家算什么身份呢?”
  北风皱眉道:“可老是这样下去,我恐怕也护不了你了。”
  无月等三人守了一夜,夫人也在卧室中直挺挺地一直坐到天亮,愤怒、炉火和愧疚,哪种情绪更占上风?根据以往经验,应该是后者……
  接下来夫人一连好几天堵气不吃饭,也不理睬无月,却把他关在卧室中不许出去。摘月等人不敢进卧室,他饿了没人侍候他吃饭,只好掏出吃剩的果脯和蜜饯充饥,吃完了就只能挨饿,脸脏了没人给他洗,衣服脏了也没人给他换,更糟的是更没人敢跟他说话,成天脏兮兮地窝在屋里怪可怜的。
  无月并非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他在府中的待遇和地位跟夫人对他的态度密切相关,世人多的是势利眼,夫人待他好时大家争先恐后地奉承他,对他横眉冷对时这些人落井下石,恨不得再对他踏上一只脚。摘月和彩虹当然例外,不过她俩岂敢在这种时候去触夫人的霉头?
  这几天大家的日子也都不好过,夫人如此,无月和北风不用说,花影等人同样如此。不过俗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
  三天之后,半夜,初冬天气风寒露重,无月起床拿了条被子,给靠在软椅上假寐的夫人盖好。
  这一举动令她大为感动,心道:“这孩子毕竟还是关心我的,我就是为他死了也心甘情愿!”
  忍不住将他小小的身躯搂进怀里,细细地诉说着他的种种不是,当然还有深深的愧疚:“不过无论如何,我都不该那样打你,唉~我这毛病总也改不掉,火一上来就象入魔一般,怎么都控制不住,唯有痛殴你一顿才能消气。”言罢仔细地检查他的伤势,哪怕一片瘀青也会令她心疼半天,似乎是别人打的一般。
  当然了,若真是别人打的,不管是天王老子,那人早就没命了!
  此刻的她,不再是可以掀起惊风骇浪的武林霸主,也不再是那个暴力的罗刹女王,而是一位最最温柔的母亲。
  无月眼眶一红,“我倒没事,北风姊姊可挨得惨,直到今天还躺在床上呢。”
  夫人不以为意地道:“你放心,这四个丫头已被训练成九命猫,这点伤对她不碍事,难道你忘了那次在龙潭大峡谷,北风身中五剑致命伤,照样带伤杀掉对方三十多个高手,硬生生将敌人杀退?”
  他当然没有忘记,那次是中了天门的埋伏,当时北风就在车窗之外浴血奋战,浑身是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身上自始至终都有股如兰似麝、似浓又淡的奶香味儿,男子身体天生能散发体香的绝无仅有,而象他这种年纪的孩子,身上仍散发奶香味儿的就更罕见了,而且这种体香很特别,能极大地激发出女人的母性本能,对女子似乎有种令人无法抗拒、极其猛烈的催情奇效,任她多么三贞九烈的女子也是难以抗拒,而且没有解药。
  唯有发出这种体香的无月,这个独一无二的超级美少年,所有中招的女子,唯有获得他的爱,才是唯一的解药,爱情的解药。
  夫人的四女卫北风摘星飞霜彩虹,自幼苦行僧一般修炼二十年才奠定道基,也就是道家所说的心锁。这把心锁让她们得以在物欲横流的红尘中始终保持着“心静虚无”的境界,把她们变成了没有感情,没有恐惧,没有欲望,也没有灵魂,只知听从主人指令行动的行尸走肉,身体也没有多少痛的感觉,这使得她们在对敌之时变得十分恐怖!
  这把心锁也让她们失去了人性,没有了凡人都有的七情六欲,没有了任何烦恼,恐惧,和情伤。所以她们强大、坚韧、一往无前和绝对忠诚,这是夫人需要的品质。北风是四卫的老大,所以她的修行也最深。
  可就是北风,被这种体香破解了心锁之后,变得比常人还要敏感,更加多愁善感,也有了更多的烦恼和牵挂。她那被无月找回的感情和灵魂,已完全依附于他的身上,于是他成了她灵魂的主宰,他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都牵动着她的心,她变得依赖,也有了欲望和需要,她需要爱情的解药,才能解脱无边苦海。
  这种异香,此时正从夫人怀里的无月身上源源不断地钻进她的鼻孔,激发出她浓浓的母爱,更加巩固了春药的奇效,夫人被这种体香撩拨得春情萌发,她的乳房在肿胀,她的乳头在膨大,下体的骚痒越来越难捱,并不时地就要甩出几缕蜜汁,她感觉亵裤都要湿透了……
  她忍不住低头吻向无月双唇,唇舌之间无尽的交缠是如此的美妙,轻怜蜜爱是如此的醉人:“无月,你这个害人精,害得我好难受……”
  纤纤玉手钻进他的裤头,握住了小鸡鸡,温柔地抚摸,巧妙地挑逗,夫人的殷红双唇移向男孩的眼睛、眉毛,继而又移向他的耳边,哈气如兰、如泣如诉的呢喃更加勾人:“我想要你……我比花影那淫妇更需要你,你……你的小鸡鸡为啥不象跟她在一起那样……那样硬?难道你就喜欢她那样的淫妇吗?好!今夜我就做一个淫妇,比她更淫的淫妇,我能让你得到你想象不到的快乐……”
  无月一双晶亮的眼眸,直直地看作夫人那张宜嗔宜喜、清丽绝俗的脸庞,坚定地摇了摇头:“您不是淫妇,永远都不是!您是孩儿的乾娘,是我的师父,是我最最心爱的女子。以后我再也不会惹您生气了,我要爱您一辈子!”
  一席话听得夫人热泪盈眶、情动不已,女人都喜欢听甜言蜜语,何况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她一时间感动得一塌糊涂,彻底原谅了无月的过失。不过刚刚经历了和夫人长达三天的冷战之后,无月心里还是有些战战兢兢,不敢放肆,那话儿怎能站得起来?
  娘儿俩至此不仅和好如初,而且感情更胜从前,夫人对他异常复杂的情爱也更加深厚。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仅仅过了两天之后,又是一个月圆之夜。此时夜已深,人亦静,夫人躺在无月身边,被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却不绝如缕的奶香味儿搅得脸红心跳、春情荡漾,生理上的种种反应令她倍感煎熬,久久难以入眠。
  夫人手托香腮,杏眼含春,烛光下显得千娇百媚、风情万种,她眼波朦胧,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无月,只见他面如银瓶,鼻如悬胆,唇若涂丹,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对人好像含有吸力。衬着朱唇玉面,朗目修眉,赛似天上金童,远胜人间子都,实在是瑶池仙品,旷世无双。
  夫人天天都看着这张小脸,可她仍感觉总也看不够,心里暗叹:“这孩子真是女人的小魔星,连睡着了都这么好看!奇怪的是,随着一天天长大,他身上这股子奶香味儿通常只有婴儿身上才有啊,可他都这么大了,身上这股香味儿不仅没消失,没有变淡,反而变得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好闻了!”
  感觉到胯间妙处痒得越来越厉害,蜜道内外总是湿漉漉的,刚擦了换上干净亵裤没多久,往往又湿了,总也擦不干净,一夜之间亵裤就已换了三条,夫人心里暗道:“更奇怪的是,他身上这股奶香味儿总是让我难以抑制想喂他吃奶的母性冲动,又象是世间药性最烈、又无药可解的春药。随着他的成长,身子散发出来的药性似乎也变得越来越烈。尤其最近,每每闻到这股味儿,我的乳房和乳头就胀得越来越厉害,下面痒得也是越来越厉害,简直都已经痒到我心里面来了!以我的修为,无论多么厉害的春药都能抗得住,而且即便抗不住也可以运功将药力轻易地驱出体内。可这股奶香味儿的魔力连我都无法抗拒,也无法将它驱出体内。天啊!世上竟然有如此厉害的春药!而且据我看,“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种春药无药可解,唯一的解药就是他本人。凡是经常闻到无月体香的女人,和其他男子结合只能解除肉体的骚痒,却无法祛除心里深处的那种骚痒感。”
  夫人情思绵绵地一番胡思乱想,浑身愈发躁热起来,更加难以入眠。她只好爬起身来,漫步来到后花园中散散心,因为这里不会有男人敢闯进来,所以她连衣服也懒得换,仅穿着乳兜和内裤,披着那件半透明的红色睡袍。
  夜深风寒,天气十分寒冷,但夫人内功精深,早已能寒暑不浸。贪婪地呼吸着花园里清冷的空气,夫人但觉神清气爽。她伸展开四肢,似乎想把淡淡的梅香和清冷的空气拥入怀中。此刻的她,需要借助花园中的寒气,来稍稍缓解她的心中那股熊熊欲火和浑身上下的躁热感。
  然而令她大感意外的是,这座后花园并非所有男子都不敢闯入。比如无月就是这里的常客,当然,他是可以被夫人忽略的。可还有个很严重的问题,敢来的还不止无月一个,而且这个人绝不能被忽略。
  所以,当夫人漫步来到梅花林边,刚准备迈步,沿着花径走向被一大片梅花花海所环绕的梅亭时,她立即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虽然隔了老远,并未看到有人,但夫人弥漫于四周的气机已经告诉她,梅亭里有人,而且还是个很年轻的男人!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妆扮,这付模样实在不方便和男子碰面。可是梅亭不同于别处,是哪个家伙如此大胆,竟敢夜闯无月的专属禁地!
  她怒火中烧,也顾不上衣衫单薄,加快脚步向梅亭走去,她要狠狠地教训教训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
  在梅亭边,她终于看见了那位不速之客,没想到竟是花影私养在桃花苑里的那个小厮!
  她隐约还记得,花影一直叫他兰儿。花影如今还被关在地宫悔过窟中受罪,忏悔自己的过失,没想到这个小厮居然就敢乱跑乱闯,还闯入梅亭来了!
  她怒不可遏,扬手就给了兰儿一个大耳光,冷笑一声呵斥道:“哼!你好大的胆子啊,谁允许你跑到后花园你来的?而且还居然跑到梅亭来了,难道没人告诉你这里不准任何人进来吗?”
  又是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把他摔了个四脚朝天,看起来十分狼狈。
  知道兰儿不会武功,夫人没想要了他的性命,只打算将他扔进水牢里受罪,所以并未太用力揍他。可即便这样,兰儿的半边脸已肿了起来,上面印上了一个清晰的手掌印,而且被踢的地方也疼痛不堪!
  兰儿龇牙咧嘴,费了半天劲才爬了起来。见夫人仍在盛怒之中,怕皮肉继续受苦,赶忙走到梅亭台阶下,从燃烧着炭火的茶炉上提起茶壶,将刚刚烹制好的香茗斟了一杯,殷勤地用双手敬奉夫人品茗:“请夫人息怒!小的知道梅亭不能擅入,只是见今夜梅花正开,群芳争艳的美景难得一见。便自备了茶具来到这台阶下面品茗赏梅,并未敢踏入梅亭一步,更不敢动里面的东西。只是小的擅闯后花园也是有罪,小的知错了,还请夫人从轻发落!”
  “原来他多少还知道些好歹,明白梅亭里不能擅入。”夫人心里暗道,怒气也消解了大半。但觉茶香奇特,沁人心脾,这种香型她还从未尝过,显然不是凡品,令极善品茶的她也不禁暗自佩服,不由得面色稍霁,点了点头道:“知错就好,不过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待会儿把你扔进水牢里关上一年半载还是免不了的!我要让你永远记住,这后花园不是你可以来的地方!”
  兰儿知道被关在水牢里是什么滋味,实在比死也好不了多少,忙趴伏于地连连磕头:“小的知罪了!不过夫人怎么责罚都好,千万不要把小的关进水牢里面去啊!我害怕!”
  夫人不置可否地抿了一小口,舌尖搅动片刻:“嗯!你烹茶功夫倒是一流,跟谁学的啊?”兰儿为她斟茶时,她已放出灵识,默察从兰儿身上散发出的气机变化。
  气机也叫气场,是人体器官活动所产生的一种气流,凡是活人身上都会发出,包括不会武功之人。不过气机信号极其微弱,其能量大小因人而异,内功越高的人气机能量也越强大。当今武林只有寥寥数人能探察到这种能量,几乎全出自她师父这一脉相传,夫人是其中的第一人,其余分别是周府大小姐周韵和四女卫等人,当然还包括那位神秘莫测的天门之主。
  从兰儿身上散发出的气机圈极其紊乱且胡乱地波动着,而头和胸部之外的气机波动尤为激烈,夫人断定他心里明显有鬼,她心想:“这世上还有什么毒药能难得了我?我倒很想看看这孩子到底想搞什么鬼!”她慢慢地喝了下去。
  兰儿睁大了眼睛,看着夫人把茶喝下去,才毕恭毕敬地答道:“是二姨娘教我的。”
  夫人行走江湖多年,之所以能成就武林霸主的地位,并非仅仅凭借无敌的武功,还得加上她的心思慎密和足智多谋。她虽然未将兰儿的这些小伎俩放在眼里,可也不敢太过托大。茶水入喉之后,她以惊人的内力将其托住,并运功内视,发现并无毒性,这才放心地咽了下去。
  兰儿又为夫人斟了一杯茶,毕恭毕敬地道:“二姨娘一向最好此道,所以兰儿就跟着学了一点皮毛。夫人既然觉得还不错,就请多饮两杯。”
  一向细心的夫人注意到,兰儿斟上的这第二杯茶是从另外一把茶壶里倒出来的。这两把茶壶并排放在茶炉上,无论是外观、颜色还是装饰条纹都一模一样,很难分辨有何不同之处。
  夫人端起茶杯先吸气闻了闻,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用舌尖缓缓搅动嘴里的茶汁,这些都是品茶的标准程序。这第二杯和第一杯,茶味儿几乎完全一样,但她仍品尝出其中一点极其细微的差异:第二杯的清香味儿稍稍浓郁一些,但回味不如第一杯那般绵长。
  细心的夫人再次运功探察,发觉茶水里依然无毒,便又把茶喝了下去,心中微觉有些奇怪:“怪道,我明明探察出这孩子心里有鬼,又那么热心地请我品茶,多半会在茶水中做什么手脚。可茶里明明豪无毒性呀?难道这家伙知道我的厉害,不敢在我面前使出这种雕虫小技?”
  夫人不禁自嘲地摇了摇头,心道:“今天夜里我是怎么啦?脑子里老是乱七八糟的!难道是我自己潜意识里希望兰儿对我下春药,好让他勾引我,所以才老是疑心他会对我都什么手脚?可是应该不会吧?我不是那样的人呀,何况我的灵识从未出过差错!”
  想到这里,夫人但觉心里乱糟糟地,已经有点理不清头绪。她不屑地冷哼一声,对兰儿说道:“就凭花影那点本事,也能教出什么好徒儿?我看那淫妇只会教你床上功夫吧!”说到这儿,夫人脸上一红,心里也莫名其妙地微微一荡。
  一句话说得兰儿面红耳赤,嗫嚅着道:“夫人……这个……我……我……”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由于兰儿居然能弄得花影那样忘其所以地乱叫,夫人自己就曾在后花园里散步时,隐隐约约地亲耳听见过,所以对这男孩有些好奇,有心要将他和无月作一个比较。
  明亮的月光下,夫人静静地打量着兰儿,见他虽然眉清目秀,有着很讨女人喜欢的容貌,笑起来也挺迷人,但气质上、眉宇间暗藏邪气,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上,都比无月差了一大截!
  毕竟在她心中,无月永远都是无以伦比、独一无二的,何况兰儿这样一个卑贱的小家伙?
  此刻夫人见他一付无地自容的模样,竟感觉这男孩其实满可爱的,就连他眉宇间隐含的那股邪气,似乎也变成了一种对自己的诱惑,心里禁不住又是微微一荡。
  夫人看着兰儿那张惶急的俏脸,不禁对他微微一笑:“你不用太紧张,本来按照祖宗家法,二姨娘和你做下这等伤风败俗之事,理应被抓去浸猪笼,把你们俩活活淹死。毕竟我和花影姊妹一场,这次就对你们网开一面,不再追究你们俩在一起私通的事了。”
  兰儿大喜过望,四肢伏地年年磕头:“多谢夫人不罪之恩!小的下辈子就是作牛作马,也要报答夫人的恩德!”
  自打花影出事后,这几天他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夫人将他一并治罪。兰儿知道自己和二姨娘之间的事情,全在夫人一念之间,若她正要按家法处置,自己肯定逃不了一个死罪,而且会是很惨的死法。
  所以这几天他一直在设法逃走,可这座内院看起来毫无出奇之处,想不到竟是个藏龙卧虎之地,那些个十四五岁、看起来很普通的小丫头,武功竟个个高得出奇,他根本不是对手。内院总管李嬷嬷和她手下那帮仆妇杂役们,就更不用说了,各个都是武林高手,放到江湖上,几乎都能做到一个帮派总护法那种级别的高位。
  其中还有兰儿所不知道的危险。这座内院四周处处都有机关暗器和奇门遁甲,布设精妙,让人很难看出其中的玄机。美丽的花朵和翠绿的树叶,也会变成杀人的武器,让人防不胜防。所以他试了好几次,每次都尚未靠近内院四周,便被那些小丫头抓了回来,不仅无法逃出去,每次还要被那些小丫头们揍得伤痕累累。
  当一个人走投无路时,往往便会铤而走险。兰儿也是这样,他知道自己的生死完全掌握在夫人手中,便打起了她的主意。可夫人的厉害他很清楚,无论哪种毒药都难逃她的法眼,而且即便中毒也能很快运功逼出体内。
  可巧的是,他的家乡有种合欢草,花开并蒂。一株合欢草上长出的两朵花各为黄白两种底色,黄花属阴、白花属阳,形似水仙花,但色彩更加缤纷艳丽,是世上最罕见的奇花异草之一,端的是绚丽无论,堪称花中之后。这黄白两种合欢花香味儿奇特且浓淡适宜,且回味悠长。当地有种独特的传统工艺,能将黄白两色花朵中的精油分别提炼出来,是佐餐的上等佐料。
  这两种精油单独添加于菜肴或酒水之中食用,口感奇佳且不含丝毫毒素,可一旦混合在一起便成了世上最烈的春药,任她三贞九烈的节妇也无法抗拒!
  他身上随身携带着这两种精油,他清楚夫人最大的嗜好是品茶,凡属茶中精品她都必欲品之而后快,二姨娘最擅长的恰恰是烹茶之道,而且喜欢收集天下名茶,烹茶所用的水也极为讲究,水质极佳,不是让丫鬟们收集的各种花露,就是托人捎回的天下名泉,在她眼中济南的趵突泉都只算中等品质。
  二姨娘这里每次有新品好茶出炉,夫人必定要先尝为快,所以即便二姨娘私生活不检点,夫人也往往睁只眼闭只眼,姊妹感情尚佳。若换成其他姨太太,早被夫人抓起来浸猪笼了。
  因此兰儿决定在茶中做手脚,他的烹茶之道已得花影真传,在茶中加上两种合欢花精油之后茶香奇特,可以大大增加实施计划的成功率。
  夫人晚上常到后花园里散步,初冬时节,梅花盛开,梅苑是夫人最常去的地方。所以他选择在这里守株待兔,连续几天晚上掌灯时分烹好茶,在两只茶壶中各添加一滴不同的精油等在这儿,今夜果然等来了她。
  这两壶茶单独喝没有毒性,夫人自然察觉不出有什么问题,可夫人各喝了一杯,兰儿成功了!
  然而此刻他心中一点成功的喜悦都没有,反而充满了恐惧:“我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一向心狠手辣的夫人这次居然如此宽宏大量,肯放我一马!这本是好事,可下毒的事夫人迟早会发觉,自己到时反而会死的更难看!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他抬起头看了看夫人,但见她原本雪白的玉颊上一片酡红,眉梢眼角春意盎然,殷红的双唇隐含荡意,一双水汪汪的媚眼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他知道夫人中毒已深,此刻纵然运功逼毒也难以祛除干净,除非马上和男子交合,否则无药可解。
  他暗自咬牙,心道:“唉!反正做都做了,现在告诉她实情?她能饶我下毒之罪么?不可能!我现在就得死!既然做都做了,骰子已经扔出去,只有赌一把了!但愿能博得夫人的欢心,能逃一死。再不济也可以多活一阵子吧?”
  他这边正胡思乱想,却听夫人接着说道:“不过,花影那贱人竟敢勾引无月,我可绝不会放过她,不死也要让她脱层皮!还有,若她不死,你们以后做那事儿也要收敛一点,叫她不要叫得那么大声,这内院里还住着好几位姨娘,老爷不在身边本来就难熬,你俩弄得那么大声,我们岂非更难受……”
  说完这席话,连她自己都大吃一惊,她实未想到这些话居然是从自己嘴里冒出来的!
  刚才她已仔细查验过,茶里无毒,所以根本就没往自己可能中了淫毒那方面去想,更没有想到要运功逼毒!
  她心里想的是:“唉!都怪无月身上那股奶香味儿,弄得我如此难熬,加上这几天又正在排卵期,所以自己才会在他面前如此反常吧?”
  她心里大惑不解,正神思不属之际,她卧室内突然传来无月的嚎淘大哭声!
                           


第006章 萧无月
  即便夫人的神智再迷糊,无月都始终存在于她心灵最深处,那是一个永远让她魂牵梦萦的人啊,他的哭声就是最好的解药,令夫人的情欲彻底冷却下来,迷乱的神智也立刻恢复清醒,她一脚将兰儿踢得飞出一丈开外,疾快地穿好衣裙,对门外叫道:“来人!”
  但见白影一闪,一人飞身进了夫人的书房,身形快如鬼魅,正是北风闻招而至,却不见彩虹进来。夫人此刻也无暇顾及此事,咬牙切齿地吩咐北风道:“你把这家伙给我死死捆绑起来扔进水牢,但不要把他弄死,明天我要亲自审问他!”
  话刚说完,但见白影一闪,夫人身影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咋会这么轻易地就失去了控制,任兰儿为所欲为,这里面一定有蹊跷,她非审问个明白不可!
  北风被搞得一头雾水,半个时辰之前她见夫人带着兰儿回来时还是春风细雨,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风云突变。不过疑惑归疑惑,她还是将兰儿捆了起来,见他已奄奄一息,想起夫人明天还要提审他,只好为他运功疗伤,然后才唤来两个丫鬟将他关进地宫水牢之中。
  现在对夫人来说,赶紧回去呵护她的心肝宝贝儿才是头等大事,审问的事只有明天再说了,也顾不上兰儿的死活,但见她的白色身影疾逾飘风一般飞进了自己的卧室。快则快矣,姿态却依然优美,显得曼妙婀娜。
  卧室和书房中间只隔着大厅、雅厅和暖阁,她很快就看到了坐在床上仍不断哽咽的无月。
  彩虹站在床边拉着他的手,正不住柔声安慰着。
  夫人急道:“彩虹,无月怎么了?”
  彩虹忙见礼恭声说道:“小婢也不清楚,我刚进来,正想问他呢。”
  夫人忙上前坐在无月身边,一把将他搂进怀里,有些焦急地问道:“我的宝贝儿,你是不是病了?”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却不见发热。
  无月止住哽咽声,说道:“乾娘,我没事儿,只是刚才做了一个噩梦,又梦见一群黑衣人手持寒光闪闪的利剑追杀我,好可怕啊!”
  他曾多次做过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噩梦,据夫人分析,这可能和他两岁时曾目睹亲生父母惨遭杀害,而他自己则被亲人扔进灌木丛中才逃过一劫的惨痛经历有关。她心中大定,心道:“还好他没事,否则如果因为我的这一过失让他受害,那就百死莫恕了!不过他老是做这样的噩梦终究不是好事,以后可别变成了癔症。我得想法找名医为他治一治。”
  她突然又想起什么,问彩虹道:“对了,你怎么在这儿?”无月虽然年纪不大,但她已深深领教过他身上那股魔力的厉害,实不愿自己手下这四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和他再有过多接触。
  原来刚才北风在雅厅里听见无月嚎啕大哭,情急关心之下,以为又出了什么大事,心急如焚地飞身想闯入夫人卧室,不过随即想起夫人才吩咐过,不让她擅入内室,只好硬生生地又急停下来,转而让彩虹进去看看他出了什么事。
  夫人听彩虹说完事情的原委,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你出去吧。”心中暗道:“北风丫头如此关心无月,看来真是入魔已深,将来还不知要吃多少苦头呢。唉!这四个苦命的丫头,原本打算让她们平平淡淡过完一生,谁知命中该来的终归要来,就拿今晚来说,连我都差点没能逃过暗算,一切都是劫数啊!”
  整整一夜,她都是在懊恼、气愤和羞愧的心理状态下度过的,第二天一早便亲自带着飞霜前往地宫锁龙洞,让守卫将兰儿提到刑室。审问兰儿时,这家伙昨晚挨了夫人重重的一脚,以夫人雄霸天下的刚猛内力,他哪里禁受得起,此时坐在椅上已经奄奄一息。若非昨夜北风怕他死掉,为他度气延命,他根本就挨不过这一夜了。
  夫人挥退飞霜和守卫们之后,才走到兰儿身边问话,却见他双目紧闭,脸上毫无血色、神智模糊,已经说不出话来,显然昨夜那一脚让他受了极重的内伤,一付随时就要断气的模样。她只好伸出右掌搭在兰儿的背心,内劲暗吐,一股强大的真气顿时灌入兰儿体内。这股异常霸道的真气沿着兰儿经脉游走一圈,迅速催动他体内的血脉再次流转。
  兰儿脸上迅速恢复了血色,他慢慢地睁开了双眼,见是夫人,似是微微一怔,喘息着叫了一声:“夫人……我……饶命啊!……我也是……也是想活命才……出此下策……”
  夫人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不露声色地问道:“我想知道,你昨夜是如何做的手脚?至于说饶命,那是不可能的!难道你忘了我是女王、罗刹女王!即便要玩,也该是我玩男人,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种猥琐小人来玩我?你竟敢煞费苦心地下药暗算我,居然还想活命吗?”
  兰儿知道自己必将一死,冷笑道:“既然终归要死,我为什么要说?我即便要作鬼,也要夫人作个糊涂鬼。”
  夫人冷笑一声:“的确都是死,不过死法可大不一样。你听说过千刀万剐这种死法么?就是刽子手用刀把死囚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削下来,往往削几百刀之后犯人都还没有断气。那种疼啊!嘶嘶!死囚最后都是活活疼死的!”
  兰儿浑身哆嗦起来,却仍咬紧牙关不说话。
  夫人阴沉地笑道:“你还是不想说是不是?飞霜那丫头干这种活儿可是最拿手,有一次处置一个叛徒,足足削下他一千余片肉才死掉。看来,我还是将你交给她处置吧?”
  兰儿依然如故,默然无语。
  夫人狞笑道:“看来你还真有点骨气。你知道我是怎么处罚犯错的女囚么?我把她交给行刑队那二十多个彪形大汉,任由他们当众轮奸,直到她的肚子肿涨得比孕妇还大,最后才让人用刀捅进她的阴户,将她活活疼死!看来你是打算逼得我用这种酷刑,来对待二姨娘咯?”
  兰儿终于扛不住了,实在不忍心令她遭受如此苦楚:“夫人到底想要我怎样?”
  夫人冷笑道:“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若老老实实回答我,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些。否则,哼!”
  兰儿这才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昨夜我在茶里放了烈性春药。”
  夫人点了点头,沉吟着道:“这一点当时我也有所提防,可是我运功试过,茶水里明明豪无毒性啊?”
  兰儿道:“夫人有所不知,我这种烈性春药很特别,分为阴毒和阳毒,单独服用的确毫无毒性,但阴毒和阳毒混合在一起之后就成了剧毒。”兰儿到底还是有所保留,不愿泄露家乡黄白合欢花之迷。
  以夫人的智慧自然一点即透,恍然大悟地道:“怪不得!昨夜你烹茶要用两只茶壶,我原本还以为那是你烹茶流程上的需要哩,原来你是把阴毒和阳毒分别放入两只茶壶中,然后各斟上一杯让我喝下。难怪我喝的时候明明无毒,最后居然还是中了招!”
  兰儿点头道:“不错,而且不管是阴毒还是阳毒,都是世上极为珍稀之物,单独添加在菜肴、酒水或茶中,味道都会变得特别香醇。夫人虽然中了招,总也算饱了口福,这东西连我自己都舍不得品尝呢。”
  夫人娇笑道:“怪不得那茶喝起来会那么香!”
  兰儿见了夫人那等神情,心里来气,心想自己反正要死了,就成心想气气她:“被人稀里糊涂地暗算,夫人难道一点都不难过么?”
  夫人心里勃然大怒,脸上忍不住怒火隐现,却一闪而逝,对兰儿嫣然一笑,媚声道:“我跟一般女人不一样,绝不会拿别人的过失来惩罚自己,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难过?”
  兰儿脸上现出猪哥相:“一向听闻夫人极善内媚之术,那身材,啧啧!”
  夫人风情万种地笑道:“你也不赖呀,唉!若非我心里早有了无月,我还真舍不得杀你呢……”
  她眼中闪出一丝冷酷戏谑之色,手上用力一拉,顿时将兰儿的命根子硬生生地扯了下!
  兰儿胯间顿时血流如注,痛得他再次昏迷过去。
  其实也难怪夫人如此残忍,毕竟嘴上说归说,昨夜差点被暗算之事让她有些无颜面对天真无邪的无月,甚至可能会失去他,这对她来说简直比死还要痛苦百倍!
  夫人将飞霜等人招进刑室,毫不留情地当众宣布:“兰儿昨夜违反禁令,竟敢半夜私闯后花园,理应受五马分尸之刑!无月心地善良,如果让他知道兰儿将被这种酷刑处死,必定会前来为他求情,因此不许任何人将此事告诉他,也免得令他受到不必要的惊吓!”
  飞霜领命,立即率人将兰儿带出城外,在荒郊野岭将他五马分尸之后,草草地埋葬在荒野之中,连墓碑都没留下一个。
  被关在地宫悔过窟中的花影也受到牵累,饮食奇差不说,还遭到夫人派去的丫鬟仆妇们轮番羞辱欺负,夫人这才解了恨,府中上下人等对她愈发心怀敬畏。
  待飞霜等人返回之后,夫人也未再召见飞霜听她讲述处理兰儿的经过。飞霜做事一向干净利落,即便夫人让她去行刺当今皇上她也不会有丝毫犹豫,让她办事夫人非常放心。
  夫人此刻心里想的是仍被关在地窖里的花影,打算亲自前去见见她,想看看她经历过这些天的羞辱和折磨,是否已有悔过之意?也好视情形决定到底该如何处置她。
  周府地宫位于宅院地下,是一处规模宏大的地下工程,里面分布着无数间大小不一的石室。这些石室就象一颗大树的树叶一般连绵不绝、星罗棋布,而通往各个石室的甬道就象那无数根枝桠,将所有石室以并联或串联的方式连成一体。
  每条甬道都设计得曲折延绵、独具匠心,相互连贯,每隔五丈左右的距离就会出现两条分岔路口,没有主干道,俨然一座迷宫一般的地下宫殿。除此之外,甬道内布满各种机关暗器,足以让任何武林高手防不胜防。
  不知其中奥妙之人,进去之后若没有专人指引,只需走上一盏茶功夫便会被这些岔道搞得头昏脑胀,感觉甬道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在里面转来转去,再也找不到原先的出口。被困其中之人即便侥幸逃过了各种机关暗器的攻击,也会被活活饿死在里面。
  这样一座地下宫殿不说别的,光是通风系统就是一项庞大工程。
  其中靠北那片石室区域被称为“秋水宫”,是供夫人藏身的所在,布设极为奢华,只有一条甬道与之相通,一直由专人负责守护。南侧那一片由八个院落、数十间石室构成的区域便是“悔过窟”,全是关押犯错的内院女眷的囚室,也就是花影被囚禁之处,里面床帐被褥、座椅妆台等倒是一应俱全,只是失去了自由而已。
  地宫的东南角有上百间石室,这些石室非常特别,四壁、地下和天花板上均装有厚厚的铁板,结实的铁栅门上面挂着沉重的大铁锁。这片区域便是“锁龙洞”,看起来似乎也是囚室,只是不知用来关押什么样的犯人。
  曾关押兰儿的那座水牢,就是“锁龙洞”中的一间囚室,那里面除了铁壁、铁门和锁龙洞中其他囚室一样之外,就没有其他囚室中那么好的待遇了,齐腰深的污水、刺鼻的恶臭,实在不是人待的地方!夫人将兰儿关在里面,足见对他的痛恨到何种地步!
  夫人被北风等人簇拥着来到悔过窟,首先在美轮美奂、堪称神州奇迹的地下花园里逛了一圈。虽已是初冬时节,但阳光通过洞顶的巨大水晶和湖水照射进来,发出蓝幽幽荡漾着波纹般的光芒,使得这片地下花园看起来光怪陆离、温暖如春,绽开的花卉种类比地面上还多,树叶也更绿。
  她边赏花边叹气:“韵儿成天胡搞瞎折腾,可她想出的这个点子实在妙极,就是太花钱了!”她说的是大女儿周韵,年初夫人看出有些不对劲,一咬牙一跺脚将她远嫁扬州首富苏家。
  北风点头道:“可不是,若大小姐肯认真做点正事儿,还真是个人才。”这些人中,恐怕唯有她有些怀念这位超猛超恐怖的大小姐,毕竟大小姐虽然比夫人还要狂暴十倍,可她不仅不会对无月施暴,还会护着自己的弟弟。
  转过一圈,夫人让守卫打开二号院囚室的铁门,独自一人走了进去,被关在里面的就是花影。
  再次见到这位夺走无月处子之身的女子,夫人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火花,见她虽然脸色苍白而憔悴,显然被羞辱和折磨得不轻,但她的衣裙依然整洁,鬓发也丝毫不乱,夫人不禁冷笑一声:“二妹很善于打扮自己啊,即便到了如此地步也仍是光鲜迷人,真是我见犹怜。难怪能让如此多武林人物着迷,兰儿和无月也相继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花影平静地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大姊降尊纡贵来到这儿,不会仅仅为了来取笑我的吧?”
  夫人叹息一声:“在地窖里待了这么些天,二妹心境反倒恬淡了些,真是难得啊。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反省得如何?大家姊妹一场,我即便打算要你的命,也会让你死个明白。”
  花影平静地道:“这几天小妹仔细想过了,我是有错,但我也自有苦衷,应该罪不至死。无论怎么说,大姊今天能来一趟,给我一个申诉的机会,小妹还是非常感激的!听说兰儿已经死了?而且死得很惨,连全尸都没留下?”
  夫人斥道:“不守妇道,和其他男人私通,按家法还够不上死罪么?说实话,若非看你是烹茶方面的大行家,舍不得人才,我才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你说得不错,兰儿是死了,你消息还满灵通的嘛!是送饭的丫头告诉你的么?”
  花影脸上闪过一丝悲哀,不服地道:“我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家里虽然不算富裕,但父母疼爱,姊妹之间和和美美,日子过得很充实,很满足。可正是大姊一手操办,把我和下面几个姨太太纷纷娶进周家大门,即便锦衣玉食又如何?即便老爷在府中的时候,也很少跟我们这些姨太太待在一起,咱姊妹几个看得出,老爷心中只有大姊,却不知大姊为何生在福中不知福,对老爷那等冷淡……”
  慕容紫烟叱道:“那是我的事,不劳你操心,还是说说你自己吧!”
  花影幽幽地道:“怎会不关我的事?我们这些姨太太虽有丈夫,却守着活寡,活得也没有尊严。老爷每年一多半时间都在苏州,大姊也是女人,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么?午夜梦回,形单影只,没有一个可以说说知心话的人。大姊以为我不知道么?即便我的贴身丫鬟瓶儿,也是大姊安排的眼线。我是再也无法忍受了,我是女人,我也有女人的需要啊!”
  夫人心知她说得也是实情,虽贵为周家大院的主母,她的爱情生活同样是一片空白,不由得叹息一声道:“关于这一点我也理解,所以也并未干涉你和兰儿之间那些污秽之事。”
  她随即脸色一沉,“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该勾引无月!我早跟你们这些姨太太们打过招呼,不许你们接近他。而你!不仅找机会接近他,竟然还敢勾引他上床!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大姊心狠手辣!”说到后来已是声色俱厉。
  花影眼中露出哀求之色,低声说道:“大姊息怒!我知道您早年痛失幼子,所以非常疼爱无月,也知道大姊怕我们这些姨娘把他带坏,所以一直都没有跟他过多接近。”
  夫人冷哼道:“那为什么十天前的那个晚上,你......”
  花影有些委屈地道:“那天夜里的经过,当时我就给飞霜交待清楚了,想必她已向大姊汇报过。当时我原本是出于好心,为了讨好大姊,怕他一个人夜里乱跑不安全,才用最好的茶留住他一起赏梅聊天,是想找机会设法哄他回秋水轩的。”
  夫人冷笑一声:“你这个贱人!还真会编故事啊,死到临头还敢骗我,哼!飞霜是对我说过你交待的事情经过。既然你这么好心,为何没见你把他送回秋水轩,反而带到你的桃花苑里乱搞去了?”
  花影美丽的脸上露出一丝迷惑之色:“大姊,那天夜里的事情我不能说自己是冤枉的,可我真不是故意为之!这事儿说起来十分蹊跷,那天夜里和他一起赏梅时,我为了哄他高兴,好找机会劝他早些回到秋水轩,便手把手地教他一些我自己总结出来的烹茶心得。”
  夫人冷哼一声道:“我就知道,你跟无月如此亲近,不就是想要诱惑他么?说实话,我还真佩服你的魅力,居然能把他迷成那样!连下面都……”每当想起那场面她就忍不住妒火中烧,下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花影忙接道:“大姊请容小妹先把话说完吧……刚开始还好好的,可是后来......后来......不知咋回事,我的身子就有些不对劲儿了,乳房和乳头胀得......胀得比当年生下孩子后,给宝宝哺乳期间还要厉害!下面也......也痒得慌,恍惚中感觉他就象当年我那个小宝宝,心里有种很想把他抱进怀里喂他吃奶的冲动,所以就......就......”
  夫人冷叱道:“就因为你母性发作,就可以成为勾引他的理由么?”
  花影摇头道:“不仅如此,当时我就象是被鬼迷了心窍一般,那么冷的天,心里却有一股欲火上下乱窜、越烧越旺,搅得我意乱情迷,跟兰儿在一起都从未如此动情过……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爱他、疼他,和他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除此之外再无他念,然后就……这事儿连我自己都迷惑不解,说出来也实在让人难信,所以也没跟飞霜提起过,但我对大姊说的的确都是实情!”
  夫人心里暗自诧异:“难道又是他身上那股异香惹得祸?以他的容貌,和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股子诡异魔力,连我都无法抗拒,还有北风这丫头,苦行僧一般修炼二十年,那么深厚的道基,也都被他这种魔力冰消瓦解。也难怪这淫妇......唉!无月啊无月,你这个专剋女人的小魔星,以后不知还要害多少女子,为你神魂颠倒啊!”
  她已明白,这事儿不全怪花影,但此事对她造成的伤害太大,便只是轻描淡写地道:“该说的你都说完了吧,好好在这儿继续反省,以后怎么办我再考虑考虑。”说完离开了悔过窟,顺便又带着北风等人来到北侧的秋水宫,仔细地考察了一下那儿的机关埋伏和防卫情况。
  机关埋伏依然犀利无比,布防于各处机关枢纽的守卫们反应敏捷,警惕性也很高。布防于秋水宫的是清一色的精卫队女队员,一身白色劲装,年纪都在二十左右,容貌十分美丽,个个身怀绝技,又各有专攻,全部来自精卫队最为精锐、由北风直辖的上黄旗。
  经过一番仔细考察,一向御下极严,对属下非常挑剔的夫人也感到十分满意,此处是她以后经略中原武林,进而谋取天下的中枢地带,自然容不得有一丝大意。
  回到秋水轩已是日落西山,虽已入冬,但西山之上那片晚霞却依然灿烂。夫人驻足院中回廊,负手静静地欣赏着一天中那最后的精彩瞬间,片刻之后那抹亮丽消失得无影无踪,天地间也仿佛顿时陷入一片迷雾之中。辉煌总是那么短暂,美丽最易夭折,黑暗却总是显得那么漫长,人生何尝又不是如此?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夫人声音低沉地吟道,似乎在缅怀逝去的青春年华,令她伤感的是,自己的青春岁月,除了在关外以血腥征服获取的大片领地,和在中原建立起的武林霸业,似乎再也找不到一个值得怀念的精彩瞬间,她心中默念着:“我的青春岁月没有出现过日出时的辉煌,绝不能任由那晚霞的灿烂再从我身边悄悄溜走!”
  传上晚膳,她和无月一起在餐室进餐。有几天没出门了,无月胃口似乎不太好,随便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夫人的胃口却一向好得惊人,吃掉一只浇上柠檬汁的乳鸽,重约一斤的水煮猪肉和羊肉各一大块,和几只鸡蛋,她很少吃米饭和面食,筷子用得也很别扭,跟一般女子的饮食习惯似乎不太一样。
  见无月只吃了一点便放下筷子,她不由劝道:“怎么又不吃了?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应该多吃点才能长个儿。你看你身材这么瘦小,府中有些同龄的女孩子都比你高大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虐待你。你看我这么能吃,所以才长得这么高大健壮,才有力气打败敌人。”
  无月笑道:“我又不喜欢打架,为什么要长得象您一样高大健壮呢?对了,今天您出去忙了一整天,都干嘛去啦?”
  夫人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地说道:“下午我去二姨娘那儿看了看。”
  无月眼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二姨娘怎么样,还好吧?您会杀了她吗?”
  夫人心里有些不快:“我服侍你十几年,也未见你如此关心过我。你跟她也没相处多长时间,就对她念念不忘,你对得起我么?难道在你心中,她真的就那么好?”
  无月忙陪笑道:“瞧您说哪儿去了?毕竟您好端端地坐在这儿,叫我怎么关心您呢?二姨娘被关在地窖里受苦,人家只是有点同情而已嘛。在我心中您才是最大的啦,我可是片刻都舍不得离开您,睡觉时没您在身边我都害怕。您瞧,一天时间没见我都很想念您的,要不干嘛要问您去了哪儿呢?”
  他这张甜嘴哄得夫人心花怒放,忍不住揽住他的身子啐道:“你呀!真是我的小魔星,最大的本事就是哄女人开心。你知道么?你越是这样,以后我就越舍不得和你分开了。”
  无月奇道:“咱们在一起不是好好的么?以后干嘛要分开?”
  夫人看着他那双晶亮纯净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你已经长大了,还跟着乾娘睡,外面都有人说闲话了。”
  无月奇道:“都说些什么呀?”
  夫人把那些闲言碎语一一告诉了他,然后问他:“听了这些闲话,你觉得一直这样跟着我睡还合适么?”
  无月不假思索地道:“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跟您睡习惯了嘛,没您在身边我就睡不踏实,我才不怕别人说什么闲话呢!昨天夜里就是因为您半夜不知跑哪儿去了,我才做噩梦,吓醒之后您又不在身边,我就更害怕啦!”
  夫人怜爱无限地道:“是是是,都怪我不好,半夜里没事儿乱跑!所以你也该体谅得到,你夜里独自跑出去,我到处找不到你的心情了吧?你以为我不愿象这样一直陪着你吗?可你以后终归要成亲,到那时就该你妻子陪你啦,即便我再不愿意,也只有和你分开呀,至少咱俩不能再在一起睡了。”
  无月认真地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娶妻呢?”
  夫人耐心地道:“你不娶妻怎能生小孩呢?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们萧家就剩你一个独苗,难道你忍心让萧家绝后么?”
  这事儿还真说到无月心里去了,他怎能让身处另外一个世界的父母失望?思索半晌之后,他很认真地说道:“那我就要您作我妻子,要您为我生小孩,只是不知您愿不愿意?”
  夫人实未想到,一向知书达理、苦读圣贤书的他竟会说出如此大悖伦常的话来,不禁心情激荡地道:“我怎会不愿呢。”
  无月叹息一声道:“唉!只可惜您是老爷的妻子,又是我的乾娘和师父,娶您为妻实在于理不合,我也只能想想而已……”
  夫人感觉心跳加速:“这个倒不是问题!在咱老家有着“父死子妻其继母”的古老习俗,虽已废止,但人们对娶继母为妻并不太在意,何况我只是你的养母?我只需让老爷休掉,你便没了乾爹,娶我就名正言顺了。”
  无月一脸迷惑地道:“真是这样么?这、这和圣贤书上说得可不太一样……”
  夫人知道他酸劲儿一上来,又要开始掉书袋、啰嗦一堆大道理,赶紧打断他道:“你是我的养子,当然要随咱老家的习惯,我才不懂你看的这些所谓圣贤书呢,你也不用管它。其实真正的问题是,我比你大那么多,你不在乎吗?再过十几二十年,我可真就变成老太婆了。”
  无月摇头道:“这个我倒不在乎,在我心中您就是最美最美的大美人儿,跟年轻姑娘差不多,再过几十年也不会老的。”
  夫人动情不已,简直被迷晕了!智力直线下降到弱智儿童的水平,一双妙目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忍不住在他脸上、额头、眉眼和鼻子上吻个不停,最后死死地吻住了他的双唇,唇舌之间抵死缠绵不休,激动万分地昵喃道:“无月,我爱你!我不愿作你的乾娘,也不愿作你的师父,只想作你的妻子!无论你以后如何对我,我都会对你死心塌地的!”
  如此火辣辣的亲热场面夫人倒一点不担心会被人看见,因为若非她的传唤,没人敢进来打扰她和无月用餐和休息……
  一番激情之后,无月趁夫人稍稍松开密合的樱唇之时,对她说道:“这几天待在家里闷都闷死了,明天我想让北风姊姊带我去沂南围场狩猎,好不好?”
  夫人妙目流转,脸上露出一付上当受骗的神情,扑哧一笑道:“搞了半天,你这小子灌了我那么多迷汤,原来是有目的的呀?”
  无月很无辜地道:“这是我突然想起来的主意,在您眼中我就是那样的小人么?”
  夫人笑道:“是是是!你当然不是小人,而是一个大男人,大男人当然不会欺骗小女子咯。你要去可以,但我要亲自带你去,其他人我不太放心!”
  无月哀叹道:“若是您带我去,这儿也不许去,那儿也不能跑,只能规规矩矩地坐在当间儿,拿箭去射被他们赶过来的猎物,这那叫打猎,那是看别人打猎,我还怎么玩啊?求求您饶了我这一回,就让北风姊姊带我去吧。您不是才说我是一个大男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呢?”
  夫人今儿得了他一席话,感觉扫清了许多障碍,心中喜悦无限,直到此刻智力仍未恢复到平时的一半。在如此幸福的时刻,她实在不忍扫他的兴,只好答应了他的请求。
  出得餐室,她将北风召来吩咐道:“无月明天想去打猎,活动活动。你去挑选一批武功好、脑子也够灵光的精锐属下,备好马车、打猎的装备和马匹,明儿一大早就由你亲自带队,陪无月到沂南围场去打猎。”
  北风迅速石化,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看了夫人身边的无月一眼,感觉一向不怎么灵活的舌头似乎更加僵硬,说话很有些吃力:“夫人是叫我?……我陪无月去围场打猎?”
  她感觉夫人最近的情绪实在有点反复无常,十天之前还示意她少和无月接触,是以她没事尽量不进入秋水轩,只是在外围巡视,即便在路上遇见他也尽量躲开,免得惹来嫌疑,可现在夫人却要她带无月去围场打猎?
  她对夫人绝对忠诚,一如她对爱的忠诚,忠诚度过高的人往往都是实心眼儿,脑子不太灵活也不太会转弯,也难怪她此刻一头雾水!
  夫人颔首道:“对,就是你,还有你直辖的精卫队上黄旗……嗯,就带二纵队去吧,队长艾尔莎足智多谋,路上可以给你出出主意。说实话,除了统军作战、冲锋陷阵,你在其他方面实在太差。”随后又千叮咛、万嘱咐,命北风一定要保护好无月的安全。
  北风躬身应诺道:“喳!夫人放心,只要我活着,无月就会没事。”随即转身准备行装去了。
  无月没听懂夫人和北风的对话。在这间内室中,这些和夫人关系最近的罗刹门核心成员和夫人的对话,他时常听不懂,但跟随夫人多年,他已学得非常谨慎,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府中罗刹门精卫队这些成员,无论级别多高,为了好奇心掉脑袋的不在少数,所以,他姑且认为这是罗刹门的暗语。
  由北风带人随行护卫,夫人当然放心,这世上能让北风死的人实在不多,算上夫人也数不出几个,她的忠诚更不用怀疑。夫人唯一担心的是北风陷入得太深,通过一年来大女儿和北风等几个事例,她已看出萧无月这一生必将情孽牵缠,以后不知会有多少红颜知己。她一向最疼爱北风,知道这丫头是个实心眼儿,不愿看到她将来受苦。
  此刻已是掌灯时分,夫人吩咐小丫鬟打来热水,和无月洗漱一番,在卧室中一边下棋,一边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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