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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投仁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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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面试的公司小姐姐好漂亮,特别是前台,美呆,有点想答应这份工作啊,可是工资没有原来的高,还没有年终奖,怎么办办?


第八章  剿匪


人道万载,只有一字,亘古不变,谓之争。
与人争,其乐无穷;与天争,其乐无穷。修行更是如此,正所谓顺则凡,逆成仙。修行路远,不与人争机缘,争洞天,争道统,争香火,争功德,如何证得大道,寿与天齐?
清欢与那释教的秃驴向来不假颜色,只因道不同不相为谋也。
此刻那几个武僧欺人太甚,也不容他人放肆,伸手从袖里乾坤掏出符篆,临空一抛,直上九天,脚下步罡生风,手上掐诀如电,默念引雷咒,“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迁二炁,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会黄宁,氤氲变化,吼电迅霆,闻呼即至,速发阳声,狼洛沮滨渎矧喵卢椿抑煞摄,急急如律令”。霎时那飘荡在空中符篆无火自焚,天边远来滚滚雷云,雷云之上一个雷公嘴的鸟人挥舞电锤敲了四下,四条雪白电蛇激射而下,直直将那冲上来的四个秃瓢劈倒在地,浑身焦黑,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一击得手,那雷公嘴的鸟人闪进雷云,身形消散,雷云如海水退潮,天空又现光明。
说来繁缛,却不过电光火石间而已。
清欢轻叱一口,“尔等在此反省罢。”走向另一边同道所在。
那群人中看到这清欢使的五雷咒熟稔异常,倒是比茅山出身的还要正宗,不禁钦佩,看见清欢走来,从中迎出来一人,此人相貌堂堂,四肢健壮,五官端正,一股正气凛然的样子。
他向清欢稽首道,“无量寿佛,贫道灵威观显明,道兄有礼。”
清欢回礼,又与其身后众人打了招呼,便问,“可是遇着什么难事。”
显明道士回道,“好叫道兄晓得,我等奉师门法旨与那释教合流下山卫道,一路颇为顺利,倒也灭杀大小精怪鬼物二十余,救千百百姓于水火,直到数日前,在武昌城外100里的砍樵山上遇上一伙前朝余孽,盘踞山林,为祸甚远。”显明顿了一下,颇有些后怕的继续道。
“我等观那匪兵巢穴妖气冲天,只道有妖人混杂期间,便由释教的同道带着打向山去,却反被那山寨中的恶妖所制,若非那智空法师以身试法,拖延片刻,我们这些个怕是就要身死道消。”接着面上露出一丝悲苦,黯然道,“只是那智空法师受了妖法,没两日便圆寂了。我等此刻便是瞻仰其最后一面。”
唠叨半天,清欢终于晓得了来龙去脉,暗自点头,于是便叫了几个乾道将那几个武僧扶了过来,让其办完法事,一个柴堆熊熊火起,等火熄灭,几个和尚收殓骨灰,捡出几粒舍利子,众人一同往城内去了。
一路同几个相熟的坤道说了些话,那些年少的坤道被清欢的胡言乱语开导,这才蹙眉舒展,脸上露出欢喜的颜色。众人行了顿饭工夫,到了武昌城南的棚户区,一座破庙前。清欢有些不解,问道:“怎的来此?”
这时身边一个俏皮坤道唤作奕薇,乃是青城山上青风观来的,解释道,“欢哥儿,我等盘缠带的不多,智空法师一路又是扶危济困,到了此地便两手空空,只好住在这了。”说完还扑闪着大大的明眸,很是委屈。
清欢扶额,这些个天之骄子,未免也太娇了。
招呼众人收拾了行李,往城西去了,那边是商人往来之地,颇为热闹,来路上朱有田有过介绍,在城西甜水坊有间迎春坊客栈,却是桃花镇的善人严敬梓的产业,若是没了去处,自可去投奔。
众人来了那甜水坊,不多时找到那巍峨牌楼,正是迎春坊客栈,说明来历,严家掌柜自安排众人住下,清欢分了一个安静的小院,等沐浴更衣,给祖师上了香,便打坐运功,将这一路上的心得咀嚼消化。
到了晚饭时间,一个跑堂端来素面还有朱有田的名剌,上面留了二夫人胞弟宅邸所在,清欢心里微暖,这朱有田倒也是个逆来顺受的。识海不禁泛起与那二夫人交欢的一幕幕来,面色微红,摸了摸鼻头,这也怪不得贫道,实乃度人乃吾等使命。接下来几天倒是清闲,清欢带着这帮初次下山的乾道坤道在武昌四处游览起来,譬如那黄鹤楼,东湖等名胜,也拜访了传承经年的长春观。让一帮小道士小道姑乐不思蜀,全然忘记了除魔卫道,替天行事的任务。
其中,也有情投意合的便如漆似胶整日厮混一处,连那显明和奕薇都是这般,有意结为道侣。
又一日清晨,清欢做完早课去街角咖啡馆吃舶来的咖啡,刚出门便看见四个秃驴急急往外而去,包袱、齐眉棍皆在身边。见状,清欢低叱一声,“呔!那几个没毛的,跑什么?”
四个和尚齐齐一转身,脸色一白,有冷汗滑落,这清欢道行强横,偏又热爱红尘,毫不将诛邪之事放在心上,四人昨夜商量一夜,决定回各自宗门求援,谁知却又碰到这丧门星。
四人只好回转,双手合十施礼,其中一个年纪老成的说,“道兄早安,吾等多受道兄恩惠,今日便要离去,回山门了。”
清欢刚想作弄一番,却看那街上的牌坊下走来两个熟悉的面孔,便挥了挥手让四个和尚走了,自己迎上那来的两人,璀然一笑,“世常师叔,清螭师妹,你们怎的来了。”
只见来人,一胖一矮,胖的是望天观内事殿的管事世常道士,平日管理望天观杂务,人长得也是端正,就是长年与人打交道却是胖成了球一般,道行了了,不堪大用。
而那矮的坤道,长得一张圆脸,五官清丽,却有些婴儿肥,胸前两坨巨物,却是只长奶子不长个子,修行受那胸前累赘拖沓,说不得上好,说不得上不好。不过她是门中长老血亲,在望天观中有些势力。
道门中收徒有三纲,也说有五纲的。便是,先收住持的亲人,再收长老的,后收弟子的,四收山门周边的,末了根骨悟性好或者家中巨富的也收得。
世常打量了迎春坊几眼,点了点头,由那清欢引着进了客栈,间或说了些不关痛痒的事,那清螭见了清欢,只见他身上带了烟火,染了风尘,心想他定是吃了不少苦,又把当日来观中的秃驴咒了三遍,大大的眼中水雾蒸腾,鼻子发酸,竟是要哭了。清欢可是望天观清字辈坤道道侣的至高目标,哪里舍得让他吃苦?
严家掌柜为世常准备了一间尚佳的套房,等世常沐浴更衣的空档,清欢,清螭伺候在门口,做着鬼脸逗趣,等到世常召唤才进了套房,分了长幼入座,桌上青茶袅袅,世常开口,这才说了来意。
道士下山,不为其他,皆为机缘。世常此番下山,便是为了这武昌的机缘,前些日子有天师府的法旨传来,说是武昌城外百里砍樵山坠龙涧有蛟龙现世,为防淫蛟作乱,搅动天机,命江西省各道门派遣弟子,屠蛟!
为掩人耳目,此行也有军警同行,名义便是去那砍樵山剿匪。清欢细细聆听,心道这屠蛟非是请客吃饭,当中的凶险不可谓不高,当然,若是除了此蛟,也是报酬丰厚,先不说那蛟血,蛟髓,蛟丹,蛟皮,蛟筋,蛟骨皆是无价之宝,这屠蛟的名声和功德也是不可估量。
“师叔,我门中可还有援助?”清欢心想派了你们两个来,自保都是够呛,若是没有天材地宝弥补,怕是得不偿失。
世常见清欢这般势利有些不喜,却也没有发作,让清螭从随身的包袱里取了一个木盒,上面有符箓封印,递给清欢,说道,“此乃破神匕,为我望天观三宝之一,望你力斩恶蛟,天道记名。”
清欢郑重接过,应到,"喏!"
世常道了一声善,打发两人离开。清欢带着清螭到了自己的小院住下,迎春坊客栈外不断有道门修士到来,严家掌柜还以为自己这客栈成了仙家道场,后来索性就让行商的,访亲的,游览的退了房,全给道士道姑住了,热闹了三天,把个庞大的迎春坊住了满满当当,才算圆满。
至此,来自三清山,青城山,龙虎山,葛仙山,洪崖洞,灵山的百多道门翘楚,终于到齐。
修整一日,等众人气势到了最佳,换上了江西省军阀的服饰,出了城门往砍樵山去了,清欢拉着青璃混在其中,东瞧西看的,倒是发现了一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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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来人


天地非仁,以万物为刍狗。
天道自是残酷。
不得长生,便终日蝇营狗苟,在红尘泥沼艰难跋涉,甚多人,搏命一世最后不过一擗黄土耳。
便如那王贤,为了打几尾鱼,好让王胡氏烧汤发奶,却坠入水中,受了风寒,伤了根基,一病不起,不但当了王八,还丢了性命。何苦来哉?
可若不争一争,谁知有没有一线生机?
清欢此刻看见的熟人便是踏出那一步的人了。那人是个十七八岁的青年,面相柔媚,虽是男儿生,却生了女像,居然是朱有田四夫人生的儿子,朱克俭。
此刻他正牵着一头滇马,马上坐了清螭,他却陪着清欢步行,不过身子没有清欢健硕,走了没有三十里便有些气喘吁吁,脚步虚浮,粉白脸上潮红一片,黄豆般大的汗珠不断落下。眼见是不行了。那坐在马上的清螭也看的心疼,赶忙开口道。
“朱长官,还是你来坐这马儿,我陪欢师兄走走。”
朱克俭望了望清欢,清欢点了点头,便说,“那我就不逞强了,倒是让清欢仙长,清螭仙姑见了笑话。”等清螭下了马,朱克俭跨了上去,坐在马上喘了老长一口浊气,掏出绣了鸳鸯的帕巾擦了擦汗,踢了马刺,跟上了清欢。
朱克俭非是朱家长子,也非嫡子,一旦朱家分家或者朱有田驾鹤,怕是没了前程。就让自己的生母去求了二夫人,让那便宜二舅舅安排一个差事。朱有田看他有些骨气,也在后面煽风点火,最后讨了个协防营书记官的没品小军官,当然,这官也是得上战场的。
官场乃是世间至暗的泥潭,人脉钱脉命脉缺一不可,既然朱克俭入了这吃人的黑洞,那四夫人也舍了诸多牵挂,偷偷塞了私房钱给那营长,让他多多照拂。谁知那营长却是个贪吃的,不但收了贿赂,还枪毙了数回这狐媚的四夫人。
四夫人心中苦楚,只是为了儿子前景,只好使出浑身解数,尽心逢迎。几日下来,却是爱上了这种煎熬滋味,若是几日不被那营长枪毙,便觉淫穴空虚,倒是要自己找上门去食其屌,挨其操。
真真可笑!
这趟差事,便是那四夫人用淫穴夹出来的了。
四夫人可是打听清楚了,协防营此行只需到了那砍樵山的黑龙寨门口放几炮便是完事了,毫无风险,等道门中人剿灭妖精,对于朱克俭来说,便是功劳一件。
朱克俭临出门时,还得了二娘的锦囊,说是要交给清欢道长,可保万无一失。所以行军路上,不等清欢招呼,就顾自扑了上去。
等朱克俭递了二娘的私活,陪着清欢清螭走了一路,回了协防营行伍,到那营长身边听用。
清欢随手将那锦囊塞进裤兜,交代清螭和那些坤道同行,便使出轻身功法往山中去了,几个转折便不见人影。
行了半日,到了一个山寨半里之外,细细观察,那山寨防守严密,寨中人来人往,很是热闹,算得上有了气候。用望气术一看,那寨中有七八股浓郁妖气,一道阴气冲天而起,倒是颇为棘手的样子。
吃了些山泉水,从兜里拿出锦囊打开一看,却是一张观看西洋镜的票。嘿然道,这二夫人倒是时髦。
当下把东西放好,远离山寨,朝着来路回转。和大部队汇合后,将山寨的情况和盘托出,世常当即给他记下一笔探查之功。众人一路疾行,直到天黑了方才到了山寨所在的山脚下,协防营埋锅造饭,道门修士便到一处水潭处换上道袍,议起了屠蛟策。
清欢清螭则寻了一个山洞,清螭给清欢擦净身子,梳头扎髻,穿好道袍。这才取出那破神匕,焚香念经,祈告祖师。礼成之后,那木盒上的封印兀自掀开,遁入虚空不见。那木盒中的破神匕没了束缚,破开木盒便要逃遁,被清欢一把抓住,咬破舌尖,挤出一滴心头血来,用手指沾了,在那匕首利刃上写下生辰八字,嘴里念念有词,“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屠蛟,尔为前驱,同生共死,急急如律令!”那匕首中的器灵忽觉天地一片肃杀,便认可了清欢的实力,受了血食供奉,白光一闪,匕首上的血迹消散,隐入刀身,安静下来。
清欢脸上浮现一抹笑意,得意之下反手使出一招斩相思,只觉得周遭一片冰凉,这方天地也被这匕首震慑,心下大喜。见到师兄收服破神匕,清螭上前恭贺,那仰慕之情更甚以往。
一夜无话,两人打坐歇息,清欢又将那匕首温养一番,这才作罢。
四更天,协作营开拔,百多身着劲装道袍的道人四散进了山林,朝那山寨袭去。
等到了晌午,协防营仗着军火犀利,一路扫荡,直迫黑龙寨,摆开阵势,几门轱辘炮,数挺机枪对准山寨,结成方阵的兵士,头上煞气交融,直冲天际。那做收尾的黑皮巡警远远坠在后头,是为殿后。
不多时,那阵中走出十来个士兵将个面皮白净的小军曹围在中间,正是朱克俭。
今日他见了血,打了几次空枪,倒也添了几分胆气。走到寨门不远,清了清嗓子,高声喊道,“黑龙寨余孽听了,尔等为祸乡里,烧杀抢掠,十恶不赦,今有武昌协防营大军在此,速速开了寨门,纳匪首首级,可留全尸。”
协防营官兵便应和道,“开寨门,纳首级,得全尸!开寨门,纳首级,得全尸!开寨门,纳首级,得全尸!”
却是先礼后兵。
黑龙寨中,此刻群情激奋,全都爬上寨墙,突地,啪的一声枪响,却是打中了朱克俭身前的士兵,士兵应声倒了,却是受了重伤。朱克俭一见,睚眦欲裂,众人拖起伤员,急急退后,回了阵中,将伤员送到后面救治。
一个面相狠厉的军官适时而出,抽出佩剑,虚空一斩,顿时炮声轰隆,机枪大作,那黑龙寨寨墙如纸糊的一般轰然破烂,收割黑龙寨恶匪人头无数。一波攻势,几将黑龙寨夷为平地。
而此刻藏身山林中的道门修士却是被这军火之利震惊,甚至有些道心失守,吐出一口黑血来。有如此神兵利器,有甚么蛟灭不掉。
清欢站在一个山头上,捂住清螭眼耳,看着眼前一幕心绪不宁,昨日得了灵器的得意荡然无存。
军火之威,恐怖如斯!
又是一波噼里啪啦的枪声响起,将那黑龙寨彻底抹杀。这时那山寨深处却是传来惊天怒吼,充满愤怒,不甘,狠厉。只是转眼,天象异变,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吹的人都睁不开眼睛。几道身影朝着军士激射而来,那协防营军官面色大变,急令“协防营速退。”
而这山林中也传来一声高亢女声,“清风观弟子听令,结剑阵,随我诛妖!”一股凌厉庚金之气弥漫,一如天山雪莲般的女修凌空飞出,直指那飞来的一道身影。身后一十六名弟子结成小斗转星移阵将那妖物牢牢困住。
又听一声煌煌天音,一个七尺巨汉身上贴满符箓,一跃数丈,一拳击落一道妖影,与之缠斗起来,其身后跟着数名弟子,手中攥满了符箓,齐齐往那巨汉身上贴去,正是灵宝派的翘楚。
还有几只大妖见此情景,对这协防营更是恨极,一道漆黑如墨的鬼影桀桀怪叫向朱克俭袭杀而去,只是此刻那天空之中雷云翻滚,忽的钻出一个手持电蛇的美妇,娇笑一声,随手丢了一条手中攥着的电蛇,落到半空却是暴涨到了水缸粗细,眨眼便砸到那鬼物身上,轰隆隆,将那地上炸出一个大坑,鬼物直接化为了灰灰~朱克俭离的最近,被掀翻出去老远,落到树丛中,生死不知。清欢扭头一看,却是一个中年道士,站在由门下弟子搭起来的人肉高台上开坛祭出玄天雷法,却是天师府的真人。
而在他不远处,也有两处高台,却是龙虎山茅山一脉的道士起坛请神,此时那施法完毕的两人皆是电眸一睁,一个叱道,“杨戬在此,妖孽休得猖狂!”抓了一旁的三尖两刃枪便从十数米的高台一跃而下,一匹纸扎的狼狗竟也活了过来,紧跟左右。另一人一声清喝,“哪吒三太子在此,妖孽速速受死!”一招手,那高台上的乾坤圈,混天绫,风火轮,火尖枪围绕周身,头戴乾坤圈,身披混天绫,脚踏风火轮,手持火尖枪,烈焰滔天直刺一个妖怪的眉心而去。
接着洪崖洞剑仙、灵宝道人,长春观道士齐齐上阵,就连世常也持了一把宝剑上前,将这黑龙寨众妖团团围住。
清欢见他们打得热闹,便觉着时机已到,吩咐清螭待着别动,匿身藏形,从旁边绕了过去,往黑龙寨后山摸去。修道之人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清欢这般行径却是被发现了,但是那些同道却又无计可施,至少也要将眼前的妖精灭杀才行。而那些大妖也是发现清欢居然要去坠龙涧,心下气急,且战且退,也往那后山挪移。
清欢夺了屠蛟先机,心怀大慰,认准了一个方向,脚上神行符泛出光华,跑得飞快。跑到后山,只见一个天生石头牝户在前,一个如女人蓬门的石洞里流出来汩汩寒泉。闭了五窍一头扎了进去,游了许久,也不见一丝光亮,好在清欢辟谷许久,除去身子疲累,也无甚大碍。又游了不知多少时间,来到山腹之中,刚浮出水面,正要四处打量,顿觉一股大恐怖袭来。
而在外间,道门中人才刚将大妖打杀,所获妖躯,妖丹若干,那些军警也将财货装箱搬上车子。
只留着一只妖精带路,但那妖怪偏是傲骨不肯就范,世常一怒,血溅三步,上前挖了妖怪妖丹啐道,“不识抬举!”众道人看了,皆骂无耻。众人也不放弃,四处寻找坠龙涧入口,天都快黑了,才被那灵宝派的黄巾力士一般的道士乱轰乱砸之下,砸开一座一线天,众人心急火燎钻了进去,行了数里,到了山腹之中,只见一个俊俏非凡的小道士浑身浴血,赤裸上身,头脸四肢全是道道可怖伤口,有几处竟然深可见骨。
此人自然是清欢!
此刻他端坐那巨大黑蛟之上,周身散发出骇人气息,拒人于千里之外。众人见此,俱是骇然。更有那些各派青年才俊被惊得哑口无言,这般实力,可谓逆天。这百多人沉默盏茶时间,倒是那世常率先说了,“贫道果然没信错,清欢,此番做的不错。”
嗡~的一声,众人才反应过来,纷纷骂那世常皮厚,也不怕牛皮吹爆。
清欢强撑着站起身来,惨笑道,“弟子幸不辱使命!”说完一头栽进寒潭,灵宝派的巨人道士身形巨大,却是矫健,立马跳入水中,将只剩了半条命的清欢捞了出来,几个坤道立马上前上药救治,清螭此刻刚到,一把推开别人,哇的大哭,竟是以为清欢羽化了。
后面破神匕可否封印,蛟宝如何分配,清螭是不是要改嫁,清欢想要非议也是有心无力。
恍惚中,识海里只有一个天人模样的女修浮现,“代天地行走?究竟是什么不得了的存在啊?”
这却是此刻为了蛟宝争得面红耳赤的江西省道门众修士所未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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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春宫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若要无敌一世,事事占得先机,非要学得藏拙不可。
清欢此次可谓九死一生,道门中人当场分了龙宝,趁夜溜了,连那望天观的世常都是揣着蛟丹跑了。只留下个哭哭啼啼的肥奶坤道,不是清螭是谁?要说这清螭,也是外柔内刚,拼得真气耗尽将清欢拖到山脚,沿路一片凌乱,却是连个鬼影都没。见到清欢面如金纸,只出气没进气,吓得清螭心慌胆颤,她是真个儿爱着清欢,哪能让他死了。
绝望之际,山外来了一队人马,近前一看,却是一个军曹带着一帮辅兵来了。
这帮辅兵打仗不行,挖沟填坑却是擅长,原本他们是想趁夜来挖些埋在山寨的不义之财,却不想还遇上了道门英雄。遂二话不说,轮流背着出了山,到了官道换了马车直奔元帅府。
修行有成的道士皮囊却也是极好的天材地宝,一路上招了不少鬼魅魍魉,远远看去犹如百鬼夜行。
快天亮了才到了元帅府前,朱家人一听清欢弥留,皆是大惊,赶忙送到外国人开的红十字医院,二夫人又东拼西凑几百银元,去那生药铺买了30年50年100年的野山参来给清欢吊命。
也就是清欢命不该绝,那白毛碧眼的外国医生抢救了七天七夜,也下了七回病危通知,愣是没有要了清欢小命。
正所谓我命由我不由天!
半月之后,清欢躺在病榻之上,喝着二夫人炖的养元汤,眯着眼和二夫人那望穿秋水的媚眼勾连,一边接受着西医的各种检查。检查结果让这洋鬼子十分诧异,短短半月,原本行将就木的清欢竟然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了~不过留在皮囊中的暗伤还得费一些功夫。
清螭这些天来,不敢松懈,日夜陪伴在侧,等到清欢大好了,她脸上的婴儿肥都瘦掉了。得空的时候,还写信给自己长辈让其教训世常,给他出一口恶气。
望天观对清欢此事也是颇为重视,削了世常的执事一职,还送来蛟血、蛟髓和各种丹药,嘱咐清欢清螭早日回山领赏。
清欢对此也就一笑而过。
出院这天,朱克俭带了民国政府的秘书来送嘉奖,清欢望着青气上扬的朱克俭,现在却是平步青云之象,暗道真是造化弄人,这朱家隐隐有些发迹的样子。
在朱克俭等人的引领下,清欢青璃住进了洋房区的一栋小楼,离着元帅府不远不近,环境清幽。这是那孙元帅送给朱有田的产业,清欢也不推辞,师兄妹便安心住了下来。
接下来半月,清欢带着清螭每日运功打坐,耍拳舞剑,恢复法力。
屠蛟一个月后的清晨。清欢丹田轰然崩塌,丹田中的真气鼓荡不息,到了最后成了一滴金黄色的本源灵气,识海翻腾,神魂重铸,却是开了天门,正式踏入真人境界。
当即清欢闭关,将这十数载修行岁月如筛沙一般细细品味,杀过多少妖,劈过几次柴,救过几口人,肏过几具屄,事无巨细,无一遗漏。
除了那屠蛟之事,却是圆圆满满。

当日清欢入得坠龙涧,刚浮出水面,便见到十数个灯笼一般的瞳孔盯着自己。清欢当即亡魂大冒,暗道这次实乃托大了,这坠龙涧中黑蛟这般骇人的巨妖竟然有七八头之多。
且是修养极差的样子。
劈头便是巨口吞噬,罡鞭横扫,还要拿毒液毒雾轮番上阵,清欢闪转腾挪,手段用尽,更有灵器在手,也只是伤了其中数头的皮肉,最后体力不支,被其中一条成年黑蛟一爪按在石壁之上,浑身都被划开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浆迸射,把清欢洗成了一个血人。
随着那黑蛟爪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清欢心中悲苦,修道20载,如今却是要被压成肉饼了。
这时,那黑蛟头上突兀地开出一扇门来,挡住了黑蛟眼线,那黑蛟只是鼻孔哼了一声,只见门里面走出来一个宫装少女,清欢使了术法也看不清模样,却是感觉便是那姑射仙子亲临,也不如她好看,那少女也没的什么动作,只是随意的一拳,却直接打碎了那黑蛟的元神,蛟躯轰然倒下,那按住清欢的巨爪也是撒手人寰,却是死的不能再死。
那少女看了黑蛟死相,好像还是生气,有些不耐道,“聒噪!差点坏了本姑奶奶的事。”
随后,玉手一招,那涧中还有几条黑蛟便化为小蛇飞到了她的手心,随后砰地关上了门,山洞中便陷入死一样的沉寂。
自始至终,少女不曾看过清欢一眼,倒是清欢看见那少女戴的玉佩上刻了数个古篆,唤作代天地行走。这又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细细回想,看其手段,少女定然不是此间凡俗;见其行事,清欢生出此人正在布下棋局的感觉。
就是不知是以天地为棋,还是以人间为棋局。毕竟那旱魃之事历历在目。莫非今日的屠蛟之事便是那头顶着的天干的?
而棋子又有谁呢?我有资格成为那棋子吗?
清欢不免自嘲一笑。
敛息收功,却是出关了。
又过两日,青璃吃了那蛟宝,也筑基成功。
这可把清螭高兴坏了,须知筑基成功不但能加寿二是在,更有些驻颜的美食。女人天生爱美,便是这清修的坤道也免不了俗。被清欢强逼着闭关几天,出关就去了市集买瓜果零嘴去了。
这方清螭刚出门去了,二夫人却是来了。清欢见到二夫人也是颇为欢欣,再看她的面相,短短两月却是越发雍容,两人皆是吃过荤的,平日清螭总是痴缠一旁,倒是有些不便,今日却是赶巧了。
两人天干勾动地支,等清欢褪下二夫人的衣裙,那二夫人的内里却不是肚兜亵裤,换上了洋人穿的胸罩短裤,二夫人瞧着清欢盯着自己胸前挤出来的鸿沟看个没完,却是满心欢喜,羞道:“还看还看,有这么好看么?”清欢大手附在那丝绸做成的胸罩之上,感觉着下面两粒菩提越发雄壮,余下一只手捏了剑诀按摩着二夫人的骚屄,才摆弄了几下就湿透了,二夫人哪里还忍得,一把推倒清欢,一根肉拂尘昂天而立,褪下自己的内裤,那内裤上沾着淫穴里流的花汁,拉扯出长长的丝线,爬到清欢身上也不扶着那肉棒便一坐到底,将那骇人的巨物没根而入,接着便像是骑马一般疯狂扭动起来,嘴里喊着,神仙爷爷度了我这妖精罢~
清欢不觉有些志得意满,心说你是贵妇如何,还不是我胯下亡魂?一个鱼跃将那二夫人顶到半空,等到二夫人落到床上却是发现自己的两条腿被扯成那大本钟的时针分针,看着指向,却是九点,接着便是一番山崩海啸的快感袭来。清欢抽插间隙还有空看那交合处的淫糜模样,却是发现不停有黄的白的物事被勾搭出来,不禁发问,“嫂嫂这蜜穴里怎的还有存货?”
二夫人羞极,噘嘴道,“还不是那死鬼搞怪,还想老来得子呢~”
清欢哈哈一笑,便说,“那我这做连襟的倒是要帮上一帮。”没成想,那二夫人却说,“帮得帮得,生得像你才美呢。”
有道是,绿人者,人恒绿之。不知这朱有田要是知道清欢不仅侮辱他的人格还侮辱他的夫人会如何表情?
这不敬礼法的两人在床上气焰嚣张,却不知这些淫言浪语全被一个刚筑基的坤道听了去,那坤道面色愁苦,泪珠如断线的珍珠撒了一地,当下却是跑了出去不知多远,待心里的委屈慢慢消散,抬头来看,却是迷路了,看见近前有个媒人痣的大娘行走,便上去攀谈问路。
那大娘倒真是媒婆,两人相伴行了一路,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倒是把清螭的心思给掌握了个透彻,末了呵呵笑道,“闺女不怕,且不说你年轻貌美,便是胸前这三两江山,不知多少狗男人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若是想学些本事,老身这里有些春宫、竹夫人,你破费买一些,学些本事,也好在床笫之欢上胜过那半老徐娘。”
媒婆这类人倒是神奇的存在,明明是为他人牵姻缘红线的,平时却也挎个猪头竹篾,兜售春宫、竹夫人、角先生、缅铃,金丝冕、鱼泡羊肠等物,实为这人道繁衍,夫妻和谐,家庭和睦操碎心神。
原本道家本就有房中术,双修法,清螭便不想花这冤枉钱,但当清螭拿了那大娘递过来的春宫,才翻了几页便被那上面的臊人画面给镇住了,不禁脱口而出,“原来还可以这般这般。。。”
于是便买了春宫,角先生,和一个缩阴用的石蛋,回去了。
而那大娘做成了买卖,脸上露出喜色,又在附近的坊里走动起来,看到一个狐媚女子,便开心上前道,“姑娘,那春宫老身也卖给那道姑了,你看余下这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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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8-18 00:39 #1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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