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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yqiang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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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4-12-14

我醉了。

  大醉三天。

  灵儿与冯三于事发隔日便双双消失,不知所踪。

  想来是害怕我之后改变主意,又想杀了他们?

  我于第四日将此事大略的对缘儿说了……

  缘儿有些意外,她说她只猜到我的大醉与灵儿有关,却未想到却是这麽严重
的事。

  缘儿又说要找到灵儿,把事情问清楚。

  我说道:「此事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已一清二楚,还找她问甚?」

  我当然没有把灵儿和冯三当晚的那些不堪,下流的动作与对话一一清楚详细
的和缘儿说的那麽明白,再加上灵儿又是她亲妹,故缘儿会想找到灵儿问个清楚
的想法,我可以理解,但不代表我会同意。

  或许是出于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又或许是我不想再次回忆那些心痛难堪的对
话与场景,我总是无法对缘儿说出,我为何会如此确定「灵儿是真的背叛我,而
非有苦衷」的理由。

  因此,缘儿自然无法理解,不能相信,而是坚持着要找到灵儿亲口问她。

  最后,我被逼得有些不耐,终于脱口说出:「妳并未亲眼看见,妳妹妹灵儿
她光着身子,爬在男人的身上,自己坐下套弄男人的情况,妳说这样的女人,还
会有什麽苦衷呢?」

  缘儿这次没有坚持,只是脸色苍白,不发一语的回房。

  第二日,缘儿留书一封,信中说明自己去找寻灵儿的下落,人已杳然无踪。

  在震惊与不解之中,我才忽然想起,自己昨日的话,深深刺伤了缘儿。

  因为在我赶到将缘儿从那淫僧手中救下的时候,缘儿也是这一个姿势……

  我立即心急如焚的追了出去,想要追上缘儿,对她道歉解释,并求得她的谅
解……

  十日后,遍寻不得缘儿下落的我,再次回到绝杀楼,发布了一个找寻缘儿,
以及灵儿与冯三的任务,任务等级为甲级。至于为何要同时找灵儿与冯三,单纯
是因为缘儿要找灵儿,灵儿又应该和冯三一道……

  任务发布之后,我自己又马不停蹄的外出寻找……

  一个月后,在我苦苦央求爷爷之下,任务提升为特级。

  我命人暗中监视所有我想到的,所有缘儿可能会出现的地方,如铁剑门,夏
家沟……没有半点消息。

  我开始如同一隻无头蚂蚁,毫无头绪的到处乱窜,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至绝
杀楼在各地的驻点查询,我越找越远,足迹遍及各大城镇,乡村荒野……

  三个月过去了,这三人之中,没有任何一人的消息传来……

  这一日,我在漫无目的之下,竟在恍惚不觉中,来至孩童时期待过的那个小
山村之中。

  曾经荒废的小村,不知曾几何时,又慢慢聚拢了人迹,缓缓的恢復了与当初
差别不大的规模。

  大部份的村户我都不识,只有一两家依稀有些许印象,我暗自猜测,或许是
无处可去,因此在贼寇散去之后,又有人慢慢的回来此处吧?

  我忽然很想念爹,想念我和他在此地所经历的一切……

  于是,我进入了金陵山深处,来到了绝壁台。

  和上次一般,我顺着麻绳往下降……

  但是到了离底约五十丈高之处时,我体内的气机忽然有所感应……

  我发现在我左方二十丈处的青苔,似乎有所不同……上次来时功力和五感与
此时差别甚大,故此忽略了这一细节,但是这次……

  我来到该处,拔出长剑一刺,果然,只有表面有着薄薄一层,被青苔所附着
的潮溼泥土,后方竟然是空的!

  我将泥土尽数掘开,露出了一个丈许见方的洞穴。

  我缓缓的前行,发现空气并不滞闷,洞穴横向凿入,内部逐渐开阔,我已可
由爬行改为蹲身而行……

  约莫一刻钟之后,到了尽头,竟然是一间石室。

  石室四壁的工整,让我暗自惊骇,如若此间石室为一人独自开闢,此人的功
力简直是匪夷所思,非人力所能及。

  角落放置了数个酒罈子,石室的中央有个石桌。

  我走近石桌,发现上面有字,凑前一看,是一篇类似内功心法的修行口诀,
旁边还有两段文字。

  我首先看向第一段文字,越看越是惊疑,怀疑此人是不是异想天开……

  因为据刻写文字之人自称是一位道号「乾坤真人」的「修士」。

  跟据这位乾坤真人所言,那篇不是什麽武功心法,而是名为「无量心经」的
一部「修真法诀」。

  我根本没听过什麽是「修真法诀」,道家的「无量心经」倒是略有所闻,但
据我所知,那根本不是什麽武学秘笈,而只是如同佛家的经书一般,只是宗教心
灵上的修行书籍……

  因此对于这位乾坤真人所言,修练这部无量心经到最后,可得道成仙,破碎
虚空而去的说法,我完全无法相信。

  于是,我直接略过后面未完的篇幅,看向第二段文字……

  篆刻第二段文字之人,自称许二……

  他说他一开始也不相信,但是无奈之下,只能选择修练,最后竟然隐隐感觉
到空间的存在,空间的鬆动,于是便刻下这些字,如果有人来此,却未看到他的
尸骇,那此事很有可能为真,因为他也破碎虚空而去了……

  我震惊的环顾四周,确实没有看见爹的尸首……

  难道是真的……我暗暗心动,却突然想到爷爷,缘儿……

  我果然还是放不下……等等!

  我忽然看向四周岩壁……路呢?洞穴呢?

  我进来的道路不见了,只剩下这间上下四方,严密接合无间的石壁……

  这怎麽可能?

  我按下内心的惊骇,又回过头看向第一段我略过的那些文字……

  原来……这间石室是一个被炼製成「法宝」的东西,只要出现有缘人进入其
中之后,便会封闭来路。

  出去的方法有二:一是修练这部「无量心经」有成,破碎虚空而去,自然就
离开了这个法宝;另一个是跳过循序渐进的修练,直接修练最后修行「精神力」

  的法诀,一旦破除了六识屏障,进入如同佛家所言之第七识「末那识」的心
灵境界,便可沟通法宝,直接离开。

  但是乾坤真人不建议第二种方式,因为变数太大,很可能耗尽寿元都毫无所
成,但是第一种只要资质不太差,基本上可以在百年之内达成。

  百年……我哪有那个时间!

  不过我估计爹只花了十五年,那是不是说,天资所造成的差距很大?或者是
武功高强者可以省略不少时间?

  想到这我略为研究了一下心经前段的功法,赫然发现内功原来也是能量的一
种,可以被心经内所传授的法诀转化吸收,而省去直接从外界吸收能量入体的阶
段……

  只是,即便如此,我估计就算是我天赋比爹好,内功修为比爹高,也最少需
要十年甚至更多的时间……

  我考虑之后,决定先试试看心经最后那段修练精神力的口诀,如果完全感觉
不到精神力的增长,便只好从头修练无量心经了……

           ************

  夏缘离开绝杀楼之后,乔装打扮,带上斗笠,蒙上面纱,独自一人追寻灵儿
与冯三的踪迹。

  我出动了绝杀楼那麽多的人手都找不到,更不用说孤身一人的夏缘了。

  夏缘在绝杀楼的日子虽短,却学会了如何辨识绝杀楼之人的方法。在她的有
意躲避之下,以她的武功,总是能先一歩的避过了绝杀楼在外的探子,这或许也
是灵儿与冯三能在我洒下的天罗地网之中躲藏之因吧?

  约莫三个月之后,夏缘知道这样找下去不是办法,她需要人手。但是夏缘同
时也知道,铁剑门和夏家,应该有我的人监视着,而除此之外,她还有什麽资源
可用的呢?

  夏缘忽然想到了此时应该已经嫁人的师姐沉洛樱。虽然不知她此时是身在铁
剑门还是夫家,但是夫家的机会应该大些。

  夏缘来到了万宝钱庄在杭州西湖畔的庄园府邸之外,据说这便是少东家毕朝
元的居所,也是他与少夫人大婚之后的新居。

  沉洛樱兴高采烈的自内堂奔出,亲自将夏缘迎了进去。

  沉洛樱爽快的答应了夏缘的请求,先是立刻飞鸽传书回铁剑门,请门下弟子
在外时暗中留意,当然是以她大师姐的身分所下之令,其中并未有隻字片语提及
夏缘;又接着以少奶奶的名义,要钱庄遍及各地的分行商号暗中请人找寻。

  沉洛樱又邀请夏缘住下,安心等待结果。

  夏缘知晓自己人单力薄,多自己一人在外乱找閒晃的帮助不大,又有被绝杀
楼中人发现的危险,而她此时还不想见我,便答应了下来,就此住下。

  夏缘却是不知,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暗中向她靠近……

  夏缘见来此数日,都未见到这位传闻中样貌俊帅的师姐夫,便随口提问,据
沉洛樱所言,这位毕朝元温柔体贴,对她亦是无微不至的关怀,唯一的缺点,便
是需要时常至各地出差,查阅分行帐簿……这不,这次又说要出差半个月至一个
月之久。

  夏缘这次一见到沉洛樱,便觉得她似乎比之前更漂亮了,皮肤比之前更加的
细腻润滑,显得更加的艳光照人。后在沉洛樱的介绍之下,方才得之原因……

  原来沉洛樱的府内后院,有一座温泉,是先引冷水入烧锅中烧热,又导入池
内所形成的人工温泉。

  沉洛樱表情幸福的对夏缘介绍,这是毕朝元专门为了她命人所建,而且在烧
水时还会加入各种养颜美容的药物,使得池水有美肌养肤之效。

  沉洛樱每晚用过晚膳之后,都会试图邀着夏缘一起共浴,夏缘一开始推拒了
几次,毕竟这是沉洛樱夫君专程为她所建;不过在沉洛樱力邀推荐之下,还是终
于答应一试。

  二人皆为女子,二人在门内关係一向亲近,也不是第一次坦呈相见,故夏缘
面对同样娇躯赤裸的沉洛樱,到也不觉得彆扭,只是有些不惯洗浴时身边有婢女
服侍,毕竟她已经脱离夏家大小姐这一个身分十多年,一时间还是有些不适应。

  沉洛樱见夏缘不习惯,便挥退了靠上来要帮二女擦澡的两位女婢,二女在池
中泡了半个时辰之后,方才起身离池。

  沉洛樱此时又极力推荐夏缘一种购自西域的香料精油。

  夏缘见到自己经此一泡,身上的肌肤似乎隐隐的比之前更加的细緻嫩滑,对
沉洛樱所言自然已是极为相信,此时听沉洛樱所言,此种精油除了也有美容之效
以外,兼之还有安神静心的效果,便也答应试试。

  大凡女子便没有不爱美的,夏缘本身虽然不喜那些外在的饰品胭脂之物,却
也还是多少会在意自身的容貌皮肤,而此点在与我相爱之后更是如此。

  沉洛樱命侍女取来精油之后,便让夏缘躺在池边躺椅之上,将精油均匀的涂
抹在夏缘全身,其中并眼带羡慕的赞叹夏缘的身材与肌肤之完美无暇,随后又让
夏缘翻过身改为趴姿,均匀的将精油涂抹在夏缘身上。

  沉洛樱自己则是让婢女动手,一样的将精油涂抹正反两面,自然晾乾之后,
方才起身穿衣,与夏缘互道晚安。

  当然,夏缘并不知道,在今晚的沐浴时,从一开始宽衣下水,到最后穿上衣
物的整个过程之中,除了沉洛樱与二为女婢之外,还有一个男子隐藏一旁,用一
双火热明亮的大眼,目睹了整个过程,享受了夏缘毫不保留展露的春光美色!

  而该名男子,在夏缘穿上衣物之后,便悄然离去,此刻正在沉洛樱厢房之中
等待……

  沉洛樱一开房门,见到男子,脸现惊喜之色,扑入男子怀中说道:「夫君你
回府了,什麽时候到的?」

  原来这人便是毕朝元!

  毕朝元伸手搂着沉洛樱说道:「一接到妳传讯后便立刻赶回,于今日晚膳时
方才到达。」

  沉洛樱闻言格格娇笑道:「哇!……那夫君你不就都看到了?」

  毕朝元点点头:「嗯……干得不错。」

  沉洛樱笑道:「怎样?我师妹的身体美吧?……你现在是不是很硬啊?」话
说完一隻素手已在毕朝元的裤裆处抚摸……

  毕朝元呵呵笑道:「那妮子本就是极品……不过在享用她之前,先拿妳洩洩
火再说!」

  是夜,满室皆春,沉洛樱的淫声浪语整夜不绝……

  隔日,用过晚膳之后,沉洛樱与夏缘再次双双来至温泉泡澡,不过沉洛樱这
次并未亲自动手帮夏缘涂抹精油,而是让婢女动手。

  而她却是不知,在这瓶涂抹在她身上的香料精油之中,除了原本的美颜配方
之外,还额外添加了一种会让人皮肤更加敏感的药物。

  浑然不知已被师姐出卖的夏缘,渐渐的习惯了每日的温泉泡澡……

  夏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男人了……明明自己被他脱口说出的话所伤害,心
底还在生他的气,还不想见到他,为什麽最近会时常想起他?

  尤其是每晚涂抹精油时,明明在身上摸着自己的是女子的手,自己为什麽会
有被他爱抚时的那种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强烈到……竟然让她
回忆起那一晚,被那淫僧……那双手所带来的,强烈至无法抵抗的感觉。

  夏缘甚至不愿意承认,这种感觉越来越脱离了跟那人做那事时,被他和女人
一般柔软细嫩的手抚摸时,温馨而充满爱意的满足感……反而更加的越来越像,
那淫僧对自己施展淫术挑逗时,那种勾起身体本能渴求的强烈快感……

  夏缘试图忽略这种感觉,但是脑海中却会不由自主的浮现,那些性爱交合的
画面,于是夏缘试图控制脑海中的景象,回忆与我交合时的点滴,却往往会突然
插入被淫僧九禅玩弄时的画面与感觉……

  而且,不管夏缘如何努力,九禅的画面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出现的时间越来
越长,每次夏缘努力的将九禅的画面自脑中抹去,回亦属于我的画面,但过不久
之后,九禅又会突兀的跳出插入,将夏缘拉入那些不愿想起的回忆之中……

  所幸药物并不能无限制的增加皮肤的敏感度,因此毕朝元与沉洛樱见差不多
之后,便也停止了继续添加药物的行为。

  如此的经过了一个月,毕朝元终于「回来」了,并与夏缘正式见了一面。

  毕朝元果然如传闻般清秀俊美,气质飘逸。

  夏缘对毕朝元的第一印象说不上好坏,只是心中想道:「这人与来生还真有
些相似,都是清秀俊美的男子……不过还是来生好看。」

  三人随即分别入坐,沉洛樱招手让人送上午膳。

  席间毕朝元文质彬彬,风度翩翩,对沉洛樱又是无比关怀,体贴周到,使得
夏缘暗暗点头,内心暗自为师姐找了个如意郎君而高兴;更难得的是毕朝元对夏
缘的态度虽然是礼貌殷勤,却是目不斜视,说话时眼神直视,目光坦然,一点也
没有对夏缘这位人间绝色,显露出任何兴趣或动心之处。使得夏缘心中对他多了
些好感。

  但毕朝元好不容易方才建立的一丝好感,很快便消失殆尽。

  因为他的性慾太强了,对沉洛樱简直就是需索无度,夜夜求欢的地步!

  而这和夏缘有什麽关係呢?因为她就住在隔壁的厢房之中,两个房间门与门
的距离还不到十丈!

  本来以这个距离,只要放轻了声音说话,对方又不刻意凝神倾听的话,是听
不见的。

  但是一旦沉溺于交合的快感,性爱的激情时,还会注意到放轻声音吗?

  一开始她还会摀着嘴闷哼呻吟,或者是控制音量,似乎是意识到与夏缘厢房
的距离并不太远……但最后被毕朝元操得高潮迭起时,每每便忘呼所以,酣畅淋
漓的放声娇吟。

  夏缘一开始还有些尴尬,怎会让她给听到了师姐与夫君行房时的声音;接着
又觉得有些羞人,这声音也太销魂了吧,师姐是要多舒服难耐,才会发出如此的
声音出来?但是后来听着听着,就有些变味了……

  夏缘听着隔壁二人忘情交欢的声响,不觉间竟是绮念暗生……片刻后已是情
思丛生,慾朝泛涌……夏缘蓦然惊觉,意图克制,但那阵阵声响却是无比清晰,
不断的传来……

  而其中除了沉洛樱的呻吟之外,连床铺动摇的「吱吱」声,肉体碰撞的「吱
吱」声,甚至是那「噗哧」、「噗哧」的声音都能隐约听见……

  但最令夏缘觉得要命的,是这样的情形,竟然可以持续一整夜,足足二个时
辰之久,直到即将天明之际方才停歇!

  如果说偶尔为之便算了,但此情况自毕朝元回府之后,便夜夜如此。也因此
夏缘对这位姊夫的观感是直线下降……

  毕朝元的回归,同时也中止了夏缘每晚与沉洛樱一同泡温泉的日子。

  沉洛樱在毕朝元回府的第一晚,便不好意思的让夏缘自己先去温泉洗浴,她
得去书房帮毕朝元处理商行的事情。

  夏缘对此倒是表示无碍,毕竟二人新婚燕尔,就算沉洛樱只是找藉口多陪陪
自己夫君,那也是正常之事。

  直到有一晚……

  专门服侍夏缘的婢女小云身体突然不适,夏缘也不以为意,便让她去歇息,
自己拿着毛巾衣物前往温泉处。

  来到温泉附近,夏缘自假山后步出拐弯时,身形忽然顿住,被眼前的情形给
吓了一跳。

  温泉池中此刻已然有人,一男一女。

  原来是她以为在书房中处理商行事务的毕朝元与沉洛樱夫妇,一同在温泉池
中,赤身露体的,正在行那男女交合之事!

  夏缘在一看清楚情况之时,便打算转身离开;而在此时,突然的一幕却让她
愕然的愣在当地……

  二人此时正打算换个姿势,于是毕朝元便从沉洛樱体内退出,而他那硕大无
比,粗长惊人的阴茎,便曝露在夏缘的眼前!

  夏缘不觉暗想:「怎麽会有这麽吓人的东西……比来生长了两倍还不止,似
乎甚至比那淫僧的还要大……」

  等到毕朝元将阴茎整根插入沉洛樱体内,惹得沉洛樱忍不住浪声淫叫时,夏
缘才忽然从愣神之中惊觉,立刻不再停留的转身离开。

  夏缘一路上暗骂自己:「怎麽能够拿来生和他人比较……怎麽又想起那个讨
厌可恶的僧人……」

  夏缘脑海中却不断的浮现刚才那一幕,有个很小的声音不断告诉自己:「刚
刚一定是看错了,不可能有那麽大之人,不信就回去确认……」

  一直到回抵厢房,夏缘才勉强将那一幕驱逐出脑海之中,不再去想。

  但是,当晚隔壁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时……

  那一根,那一幕,不停的在夏缘将其从自己脑海中赶出去之后,又会不断跑
回来……

  那一晚,夏缘在心中喊道:「啊……来生,我好想你……」脑中不停的浮现
一幕幕和我性爱交欢时的情形……其中参杂着几根不属于我的,又粗又长的阴茎
画面,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也是那一晚,夏缘的手,不自觉而本能的,第一次摸向了她的身体……

  幸好,毕朝元只待了半个月,便再次有事离府。

  夏缘与洛樱又回到一起泡温泉洗浴的日子。

  不久之后,沉洛樱告诉夏缘,温泉池到了每年一次修整的日子,必须排光池
水,将池底堆积的污泥挖出。

  这日小云服侍夏缘在厢房内洗完澡,擦乾身子之后,问夏缘是否要涂抹香料
精油?夏缘也没多想便应了,却没料想到,小云这次的手法和之前不同……

  之前都是力道均匀的涂抹全身便结束了,这次却是力道时清时重,有些部位
明明涂抹过了,却又绕回徘徊,反复抚摸……

  夏缘在没有心理准备之下,任小云的双手在自己敏感的部位抚摸挑逗,等发
觉到时已是全身泛红,阵阵酥麻随着小云的双手传遍全身,身体酸软的使不出力
气……

  堆积的快感在夏缘略觉不对时便已爆发,同是女子的抚摸让夏缘心里生不出
抵触的感觉,神智已模煳慵懒,在期待感已被唤起之下,夏缘软绵绵的任小云的
双手逼近自己的蜜穴……

  小云的手法熟练而老道,夏缘的经验又为数不多,很快的便在小云的十指之
下洩身……短暂的潮韵之后,夏缘迅速的清醒过来,她本欲询问小云为何如此,
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竟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疑惑不解之下,追究的心思也就淡了,夏缘只是让小云收拾洗浴的用具,便
让她下去。

  隔日,夏缘没有再让小云涂抹精油。

  如此又过数日,沉洛樱忽然找夏缘陪她一起沐浴,二女分别浸泡在两个洒满
花瓣的木桶之内……

  沉洛樱忽然问道:「我听说,妳不再让小云帮妳涂抹精油了?」

  见夏缘淡然点头不答,沉洛樱笑道:「不会就因为她帮妳洩出来罢?」

  夏缘一惊,又有些羞意,一时间竟不之如何回答。

  沉洛樱见状又道:「说起来此事还是因为我未吩咐清楚之故,不是她的错,
师妹妳就别怪她了,好吗?」

  见夏缘闻言后不解的望着她,沉洛樱才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说明一遍。

  原来,沉洛樱之前在涂抹精油时,便时常有让婢女帮自己排解寂寞,发洩慾
望的习惯。这次夏缘一来,沉洛樱在把自己的贴身女婢分配出一个去服侍夏缘的
时候,便吩咐她们要对待夏缘,如同对待自己一样。

  之前二女一起泡温泉时,沉洛樱顾及夏缘的接受程度,又特地吩咐女婢们在
洗温泉时不必做那事。

  沉洛樱却没想到下人总是少根筋,主子说洗温泉不用做那事,不代表其他时
候不用……却没想到沉洛樱的意思是不需要对夏缘做那种服务……

  夏缘听完,心中惊讶沉洛樱竟然对自己这麽坦白,却也同时感到不解,沉吟
半晌方道:「师姐妳不是有姊夫了吗?为何还需要如此……而且,妳不会觉得这
样做对姊夫有些……」

  沉洛樱娇笑接话道:「对不起妳姊夫是吗?……其实妳想岔了,我这样反而
大大的减低了对不起妳姊夫的机会……妳想想,妳姊夫那麽长时间不在家,可我
也是正常的女人,在他不在家时,如果我很寂寞,很想要的时候怎麽办?如果那
时候受到引诱,是不是容易做出错事?但是如果我有这个发洩的管道,便不容易
一时煳涂犯错了……」

  见到夏缘虽然点头,似乎仍有些一知半解,便道:「妳可能还没体会过,女
人嚐过那种滋味之后,慾望一起而得不到排解,是很可怕的。」

  夏缘忽然想起前些日子的经验,又忽然想到那次洩身之后,神清气爽,之前
累积的慾求不满尽皆消失,淤塞尽去的那种感觉,方才同意沉洛樱之言。

  沉洛樱见夏缘已初步不排斥此事,便拿起毛巾帮夏缘擦洗身子,趁机在她身
上抚摸挑逗,又在她耳边不断诱惑,要她放轻鬆不要多想,再试一次看看。

  夏缘的确被沉洛樱的说法产生了好奇,便未出声拒绝,半推半就的接受。

  夏缘没想到沉洛樱的手法技巧比小云更加高超,半晌之后,便在水中洩了一
次。后来二女洗浴完毕,在涂抹精油时,夏缘又在小云的手中再次洩身。

  沉洛樱自此之后,便不时约夏缘颠鸾倒凤一番,夏缘在逐渐习惯之下,并不
知道沉洛樱正藉着此种手段,渐渐的开发自己肉体的性感,与潜藏在身体深处的
慾望本能。

  半个月之后,沉洛樱直接邀夏缘与她同住,温泉池也再次开启……

  沉洛樱的口味越来越重,当晚,她拿出了一个称为「白玉萧」的淫具,形状
如男性阳物,她对夏缘说,这比手指还要好。

  又过数日,她拿出了一个称为「双头龙」的物品,一样是温润的玉石所凋琢
而成,其实就是把两根之前白玉淫具结合在一起罢了,可以让二女同时享用到淫
具入体的感觉,并互相挺腰摆臀相就,互相刺激,形同男女交合……

  沉洛樱又说,在使用淫具时,可以加入想像,会更有感觉……她自然是想像
她家的毕朝元,而夏缘则可以想像许来生……

  沉洛樱果然沉浸在想像之中,不断唤着毕朝元的名字。夏缘一开始自然也是
想像她的爱人许来生,但她的性子使然,无法做出一直喊出名字的举动……在沉
洛樱的喊声中,夏缘受到了影响,脑中忽然出现了其他男人的阴茎模样,毕朝元
的,淫僧九禅的……

  不知不觉中,此事已脱离初衷,悄然变味……

  夏缘不知道,她这座冰山,正在急速的融化……

  夏缘未察觉,有一个男子在暗中注视着这一切,筹画着这一切,耐心的等待
着,那一夜的到来……

  已近酷暑盛夏时节,这天有些闷,有些热……

  子时。

  月已高挂,夜色已深。

  烛火已熄的房内,几许月光透射过轻纱窗帘,朦胧隐约之中,两个曼妙身影
正在床上交缠,那堪比皎月的白玉肌肤,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无论任何男人乍
见之下,都会血脉贲张,恨不得能立刻提枪上马,加入其中。

  沉洛樱与夏缘双双躺在床上,沉洛樱正握着「双头龙」的中段,其中一端已
插入自己体内,另一端则是在夏缘光洁的阴户上划着。沉洛樱挑逗着夏缘的小豆
子,龙头在夏缘的肉缝上来回,直到那形如伞状之处整个都沾染了蜜液之后,方
才徐徐撑开密穴……

  「啊……夫君你真棒……」沉洛樱闭眼呢喃着……稍过一会,看着身下眯眼
皱眉的夏缘,忽然问道:「妳刚有想像来生妹婿吗?……滋味如何?……」

  夏缘贝齿轻咬下唇,红着脸不答。

  她怎麽好意思说,她原本也是心裡想着我的,却在插入的瞬间,听见了沉洛
樱的呢喃,然后出现的人,却变成了毕朝元……她怎敢诚实的说,她想的是别人
的夫君……

  沉洛樱早已习惯话少的夏缘,再说,她也只是逗逗她,并非真要听到什麽样
的答案。沉洛樱的腰肢缓缓使力,体内「双头龙」的两端逐渐的更深入二女的玉
径深处……

  夏缘努力的想要想着我的身影,但是感觉落差却是太大……她清楚的知道我
的阴茎在她体内时的感觉……绝对没有这麽充实、胀满……于是温泉池边所见的
那一幕,毕朝元的硕大与粗长,在她脑海不断出现……

  忽然,房门被人打开,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步入房内。

  床上二女被声音所惊动,齐齐转头看去。

  却是毕朝元突然回府,看似已喝醉的样子,口齿模煳不清道:「娘子,为夫
回来了……」

  夏缘大惊失色,急忙中抓住棉被遮掩赤裸的胴体,随后想找衣物时才发现,
自己的衣服都掉落在床下……沉洛樱则是急忙抓住外衣往身上一罩,顺手放下床
帘,起身向前迎去,口中问道:「夫君……你怎会这时回来?」

  毕朝元忽然呼痛一声,原来是黑暗之中不能视物,踢到了椅子。

  毕朝元说道:「这次事情比较顺利,就提早回府了……怎知下午在镇上遇见
陆员外,被他硬是拉去喝了几杯,直到此时方得脱身……」

  毕朝元不会武艺,双眼的视力远不及二女,这一丁点月光对他来说,完全无
用,话说完再次撞到桌脚,好在沉洛樱已迎上,在一旁扶住他免于跌倒。

  「来……先坐下,我倒点茶给你醒醒酒。」沉洛樱温柔的说着,拖住毕朝元
不让他靠近床铺。

  「不用……我还没那麽醉……」醉酒之人,很少会承认的,毕朝元显然也是
如此。

  「娘子,我想妳了……我要妳……」毕朝元一双手开始不安分的在沉洛樱的
身上乱摸,口中说道。

  「哎呀……夫君,都这麽晚了……会吵到师妹的。」沉洛樱试图拒绝,推拒
着毕朝元的双手。

  但发起酒疯的人,又岂是可以理喻的?毕朝元不管不顾的拉扯着沉洛樱身上
的衣物,口中却道:「晚什麽晚……我们哪次不是做到快天亮……妳师妹她已经
睡了,不会吵到她的……再说,之前不就都没事?……」

  想不到毕朝元虽然喝醉了,却不好煳弄,沉洛樱反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似乎
又在他双手之下起了淫慾,半推半就的,口中亦逐渐闷哼娇吟……

  夏缘缩在床内,原本是想等沉洛樱想出办法将毕朝元引开,自己好逃回自己
的厢房之内,却料不到沉洛樱如此不堪,被毕朝元摸几下就已情慾难忍。

  「咦……娘子妳怎麽裡面什麽都没穿……啧啧……还说不要,我看妳也很想
念我了吧?……」毕朝元终于发觉到沉洛樱在外衫之下是中空状态,出言说道。

  「不是……那是因为……哦~~~」沉洛樱忙欲辩解,却又不能出卖夏缘,
而最后那一声拉长的呻吟,显然是已被毕朝元操入体内。

  「唔唔……好棒……啊……我的好夫君……喔喔……好相公,你的那根好大
好硬,妾身好舒服……」毕朝元似乎真是天赋惊人,沉洛樱被他操入后不久,已
是淫声浪语不断,似乎忘记了床上的夏缘。

  夏缘被沉洛樱的呻吟搞得面红耳赤,只见毕朝元站着抱起沉洛樱,双手扶住
她下身雪臀与大腿,身下的肉棒有一半没入沉洛樱体内。沉洛樱修长的双腿紧夹
住毕朝元的腰部,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仰首娇吟,身躯不停扭动。

  夏缘见毕朝元不过只插入一半左右,便使得沉洛樱如此骚淫浪荡,不由得无
法相信……对比于两人之前使用淫具之时,沉洛樱的表现很显然的让夏缘得知,
沉洛樱此刻的快感远远大于使用淫具,足有数倍以上……

  夏缘短短一瞥之后,确认了不管自己从哪个方向出去,都无法避开毕朝元而
熘出房间之后,便转头面向牆壁,一方面是不愿偷窥他人性爱,同时也是因为尊
重我,而不愿一直盯着其他男人的阴茎。

  夏缘此刻无奈的想着,只有等着看毕朝元会不会在发洩过后,因为酒醉而让
她有可趁之机,偷偷熘出吧……

  但是事情似乎并不向着夏缘所希望的一方发展……

  夏缘蓦然发觉,他二人所发出的声响,似乎正在逐渐靠近……

  夏缘勐然转头,发现毕朝元已抱着沉洛樱来至床边,将沉洛樱徐徐放下,并
转过她的身子,双手扶住她的腰肢,从后方再次进入。

  夏缘张大双眼,看着毕朝元的一举一动,心中紧张的似乎要从口中跳出。

  夏缘见毕朝元始终没有将身子探入床帘,而是只有沉洛樱跪趴的半个身子进
入了床帘之中,不由鬆了口气,却也同时隐隐担心,怕毕朝元随时可能在下一刻
爬上床铺……

  沉洛樱的身子在毕朝元强力的冲撞之下,隐隐的往床内深入,原本还悬空在
床外的交合之处,惊心动魄的出现在夏缘眼前!

  「天哪!……」终于在近处得以一观,夏缘心中震憾不已,怎麽有人可以这
麽粗……这麽长……

  强忍住悸动转头不看,夏缘半晌后忽觉身子一紧,转头回来发现是沉洛樱的
一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腰。

  夏缘连忙想要挣脱,但沉洛樱此刻已被身后的的毕朝元操到高潮迭起,神智
有些模煳,她紧紧的如落海之人环抱浮木一般,让夏缘怎也无法扳开沉洛樱的双
手,又不能对她动武,只有尽量将身子后缩躲避。

  一会后沉洛樱双手略鬆之际,夏缘抓紧时机摆脱,原本遮掩着自己身子的棉
被却因为已被沉洛樱压在身下,无法拉出……

  夏缘背靠牆壁,蜷缩着身子躲在床角,此时沉洛樱和毕朝元都已上床,只是
毕朝元显然是操干得极为专心,丝毫未察觉到床上多了一人。

  夏缘想要趁机绕过二人下床,但毕朝元身后的空间实在不够她通过,只能选
沉洛樱那一头,但这样很容易便会被毕朝元看见……

  夏缘观察了一会,见毕朝元始终是低着头埋头苦干,有时会趴下亲吻沉洛樱
光滑的美背,却几乎不会抬头看向前方……

  咬了咬牙,夏缘决定一试……

  好不容易没有引起毕朝元的注意,夏缘偷偷移动至二人前方,正打算越过沉
洛樱上方,一鼓作气下床,沉洛樱一双手蓦然伸出,一手抓住夏缘脚踝,一手却
在她腿上游走……

  夏缘转身曲起身子,相要伸手掰开沉洛樱握住自己脚踝的手,却被她突然一
把施力的扯下,身子随即被沉洛樱抱住压在身下。

  夏缘一看,沉洛樱此时表情迷濛,似乎当作了平日只有二人,颠鸾倒凤的时
候,感受到沉洛樱开始抚摸挑逗自己,连忙先拉过被子,尽量遮掩之外,亦在不
引起动静之下尽可能的极力挣扎……

  夏缘感觉到自己的身子逐渐发热,娇躯在沉洛樱的挑逗之下逐渐酸软,挣扎
的力道缓缓消失……夏缘奋力的侧转过身子,以背部面向沉洛樱,毕竟身体前面
的敏感部位较多……

  一开始夏缘还会不时的抬起头斜眼看向毕朝元,观察他是否有察觉自己的存
在,如此数次之后,在不断升级的快感侵袭之下,已渐渐无法顾及……

  沉洛樱的双手不时绕到夏缘前方抚摸,丰胸乳尖,腋下腰窝都在一双手的爱
抚挑逗范围之内,显然这背对的方式,所能起到的效果甚微。

  由于角度问题,从背面臀部方向抚摸过来的双手,显然更容易触碰到蜜穴与
小豆,几乎可无视夏缘紧闭的丰润大腿的阻挡。

  夏缘在沉洛樱的一双手抚爱挑逗之下,数次面临登顶洩身只有一步之遥,却
总在沉洛樱无意的停手或改为抱住亲吻之下,每每功亏一篑……

  夏缘的神智已恍恍惚惚,六神无主,努力的闭紧咬住双唇,夹紧大腿,就耗
尽了她此刻还剩下的所有力气……殊不知在她茫然未觉的情况下,背后抚摸的双
手,有时候已不是来自沉洛樱,而是渐渐的换成了毕朝元……

  见到时机已然成熟,沉洛樱手微微使力,将夏缘侧躺的身子转为正面……

  夏缘双眼半眯半闭之间,无力的瞥了毕朝元的方向一眼,见对方似乎仍是将
一副心思精神放在沉洛樱之上,但此刻自己的姿势之下,只要对方稍微一抬头,
便可将自己的娇躯一览无遗,娇羞之下,四肢无力的她,只能阖上双眼,故作不
知的忽略此事……

  沉洛樱一手来到夏缘闭紧併拢,向上曲起的一双大腿之上,从膝盖之处到大
腿根处,徐徐抚摸,另一手则拿起床上的「双头龙」淫具,以尖端处在夏缘的柳
腰小腹处轻点,滑向侧股,渐渐往双腿之间游移靠近……

  难以抑制的期待感在下腹处疯狂的灼烧,沉洛樱在夏缘腿上的手轻轻向旁施
力,紧闭的双腿产生了一丝缝隙,接着缝隙又扩大了一丝……又再多一丝……终
于,双腿缓缓的向两侧开启……

  沉洛樱的手离开的大腿,双头龙也离开了夏缘的身体,毕朝元的手接上,挑
逗着夏缘张开大腿后已不设防的小豆,肉缝,下身同时凑近……

  夏缘内心以为,期待会进入的双头龙,在夏缘未察觉之下,已替换成一根更
粗更长,由真换假的一根男人的真时阴茎!

  难以言喻的充实饱满感觉传来,比平时更强上十倍百倍的刺激快感,瞬间冲
垮了夏缘已经模煳的神智。

  「呃!……」夏缘张口成圆形,却在闷哼一声之后,发不出声音……

  双眼朦胧张开,眼前是一个面貌俊美清秀的男人,她之前认为和她深爱的我
长得有几许相似的男人……

  「来生……」夏缘心中喊着我的名字,将男人当作是我,隐隐间虽然觉得不
太对,发散的神智一时间无法聚拢,正常的思考……

  阵阵抽插之下,波波冲击直达心坎,在男人双手抬起夏缘修长的玉腿,扛在
双肩之上时,夏缘纤细的腰肢在男人的一抽一插之间随着抬起,放下……

  男人的抽插是如此的有力,一下接着一下,带着夏缘一步一步的极乐的高处
攀登,直达九天之外……

  终于,夏缘洩身了,但男人还没……

  男人将夏缘修长的双腿放下,保持阴茎仍在体内之下,将她转成侧躺之姿,
继续抽插……

  夏缘洩身后欲潮短暂退去的时间,再次发现不对劲,这男人似乎不是我,不
是她心中的来生,来生的阴茎不可能这麽粗长,不可能带给她这种感觉……但是
很快的,欲望再次袭来,她只能再次在浪潮之中随之起舞,无法思考判断……

  又再度洩身了……

  男人又换了一个姿势,这次夏缘趴跪在床上,男人的阴茎从后方破入,直达
阴道玉径最深之处。

  二次的洩身让夏缘的神智逐渐恢復,她确定男人不是我,是……沉洛樱的相
公,毕朝元!

  但是……她的身体似乎已不属于她,她甚至连抗拒的念头都很难聚集……

  她的内心想着:「怎麽会这样……来生……我又对不起你了……我想让他停
下来……我不想……但是,好舒服……我没力气了……他好大好胀,整根塞满了
我那里……好硬……好热……呜……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它的形状……」

  毕朝元双掌握住夏缘双肩,在他操干之下,夏缘看似无法全部纳入的阴道蜜
穴,终于让毕朝元的阴茎整根没入体内!

  夏缘又洩了,筋疲力尽。

  毕朝元双手下滑,改为握住夏缘双臂,阴茎的抽插这次却不见停止,只是放
缓速度,改为深插缓退……

  夏缘这次的高潮强烈无比,一波一波袭来,毫不停歇。

  夏缘的身子柔若无骨,偏又被毕朝元握住双臂提起,胸脯在抽插之中挺起,
身体弯成一把优美的弯弓,口中娇吟轻洩,秀髮披散,臻首仰起,无力的向后靠
在毕朝元的肩膀……

  在夏缘持续痉挛的高潮之中,毕朝元放开夏缘双臂,一手从后环抱夏缘,一
手轻抚她的脸颊,将嘴缓缓凑近,将夏缘清丽无双的俏脸转侧面向自己,一口吻
上鲜嫩的朱唇,挑开贝齿,吸吮丁香小舌……

  夏缘的香舌被毕朝元吸入对方之口,细细品味,缓缓放开……两人的舌头在
空中持续的接触,缠绕……

  毕朝元的抽动终于渐缓,夏缘总算从不断的高潮之上缓缓退下,转为平缓的
潮韵,但二人的口舌之吻却更见热烈与缠绵……

  毕朝元似乎还没完事,尚未满足于此……

  他将夏缘翻回正面,分开柔弱无力的双腿,扶正阴茎,再次进入。

  他双手十指紧握住夏缘的一双素手,缓缓向上拉起,至夏缘头顶之上。

  他双眼直视夏缘,与其互相对视,半晌,夏缘败阵,脸红避开。

  夏缘在此姿势之下,虽是仰躺,双乳却集中坚挺,毕朝元以口在其上吸吮舔
咬,嫩白乳肉之上红印点点,吻痕处处。乳晕被含入口中,乳尖在与舌头玩捉迷
藏之中坚硬发胀……

  毕朝元的腰部终于发力,臀部奋力沉耸……

  一上来便是次次冲刺,下下强棒!

  夏缘瞬间便几乎攀登极乐,在毕朝元鬆开她双掌,转而握住双乳之际,夏缘
首次素手芊伸,环抱住身上逞威的男人;一双修长在两侧张开的玉腿,夹紧了又
鬆开,鬆了又夹,最后徐徐抬起,盘在男人腰后……

  毕朝元嘴角浮起一丝邪笑,他忽然停住了腰部的动作,退出阴茎,直起身子
盘腿而坐,而后将夏缘也跟着拉起,双手抱住夏缘的雪臀一抬,让她双腿左右张
开的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之上……

  毕朝元如一座佛像,又如一颗磐石,不动如山。

  夏缘媚眼如丝看着眼前的男人,弯月柳眉紧皱,贝齿紧咬着下唇,鼻中闷哼
出声……

  短暂的坚持很快的就打破了……

  夏缘扭腰沉臀,在阴茎的前端进入体内时,小腹一缩,全身颤慄;在吃进一
半的阴茎时,张口娇哼,脸现迷醉……

  夏缘鬆开抱住毕朝元的双手,改为身体后坳,双手放置于男人双膝之处……

  接着……夏缘的双腿与腰肢用力,下腹与臀部的肌肉一缩一放……开始在男
人身上骑骋起伏着……

  不动如山的大佛动了,他满意的笑着,抱住夏缘,开始上下挺刺,这是他给
予的奖励。

  因为……

  这是夏缘今晚首次的主动,而她清楚的知道,这人不是我……

  夏缘被姦淫了一整夜。

  天色已亮,夏缘嘴角带着满足的微笑,沉沉的睡着,或说被姦至昏迷。

  躺在身旁装昏的沉洛樱爬起身来,对毕朝元吟吟笑道:「恭喜夫君……那日
夫君扮作姬无厉,一见师妹便惊为天人,当初本已将师妹擒下,可惜半路杀出救
兵,以至于最后功亏一篑……如今总算得偿所愿。」

  毕朝元淡淡笑道:「之前听妳说有个国色天香的师妹,只是性情冷淡,有若
冰山,于是便姑且设局收之,原以为也不过就另一个美人罢了,没想到却是此等
绝色……哼!当初本已得手,却被许来生二人路过给破坏了……不过也好,当时
如果真的得手了,也就没有如今的乐趣了……」

  想不到这毕朝元原来竟是姬无厉!

  而沉洛樱则早便被其收服了,就连当初的落入淫贼之手一事,都只是一个为
了抓住夏缘,供其淫乐的圈套!

  沉洛樱闻言看了一眼床上的夏缘,又再次笑道:「夫君,你的性技果然是超
群卓越,天下无双,连师妹这等冰山美人,也要折服在你手中。」

  毕朝元闻言却是缓缓摇头:「没这麽简单。」

  见沉洛樱疑惑的看向他,继续道:「她方才不过是一时落入迷情之境,以她
的性情与心境,如若我预料不错,等她一觉醒来之后,便会立时回復旧貌。关于
这点,我有经验……」

  沉洛樱闻言道:「那接下来……」

  毕朝元不容置疑的道:「妳且听我吩咐便是。」

  毕朝元抬头望着窗外的云朵,在朝阳的照射下,清澈纯淨.

  毕朝元一时看得出神,口中喃喃自语道:「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千万别让我
失望啊,许来生……」

           ************
TOP Posted: 01-23 17:13 #9樓 引用 | 點評
davyqiang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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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第一次修练精神口诀,我就进入了「坐忘」。

  在坐忘之中,我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似乎离开了身体,我可以感受到四周的情
况。我的精神渗透出了山壁,来到了山巅,我感受着四周天地景物的变化,风无
形,云无常,日月更迭,四季交替,人生呢?是否亦有一个循环,又或者这便是
佛家所说的「轮迴」?

  蓦然,我的坐忘结束,精神归体,一切如幻似梦,却又如此真切。

  我发现我是被腹中飢饿所中断修练,当下起身步至酒罈之旁,打开盖子,从
中舀出一瓢乳白色的液体饮下。据石刻所言,这是「灵乳」,喝一瓢有辟穀十日
之效,多喝无用,因为身体无法吸收。

  我默默感受一番,似乎精神力大有增长。

  石刻中所说精神力修练无比困难的情形,并未发生在我身上……或许这便是
运道吧。

  接下来一切都非常顺利,我又修练了十次,喝了十瓢灵乳,也坐忘了十次。

  从第十次修练中清醒过来之后,我忽然察觉到了不同。

  我「看」到了这个石室,它的外围是一个圆球状之物,表面上金黄色的光泽
流淌,似乎是一种金属液体。内部的构造则是一个正方立体空间,便是我现在所
待的石室。

  我隐隐有种感觉,我只要「想」就可以出去。

  我靠近石桌,将石刻上的「无量心经」默默记忆背诵下来,又取了一些灵乳
之后,我心中空灵,脑海中只有一念……「带我出去」。

  忽然,我感觉到圆球表面的液体快速的流动了一周,我感觉到一阵波动,睁
开眼时已站在绝壁台之上。

  我一路不停,直接回到了绝杀楼总部,路上问了人日子,稍一计算,果真是
过了百日。

  如我所料,我失踪了三个月,爷爷已有些着急。

  爷爷看见我平安无事,甚是欣喜,接着又盯着我看了片刻,摇摇头说,我如
今的武学修为已远远高过于他,他完全看不透我的深浅了。

  我没有对爷爷透露关于石壁的事,以及爹的事。

  因为此事太过匪夷所思了,我怕爷爷会要我亲自带他去一趟那间石室,问题
是,那间石室可进不可出啊,我可不想再困于其中,我还要找缘儿。

  我询问是否有缘儿等三人的消息,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失望不已。

  在绝杀楼陪爷爷过了数日,正打算继续出外寻人时,我接到了一封信。

  信封上未有署名,只简单写了「许来生亲启」几个字。

  打开信封,裡面是一封信,还有一张白色的丝绸手绢,绢上红点斑斑。

  信上则是写了一首诗句:

  月明当空,夜舞长空;漫漫长夜,徒呼奈何。

  林中小屋,偶遇佳人;窕窕淑女,君子好逑。

  阴阳交合,男女欢爱;一夜旖旎,二度春风。

  处子红丸,落红白绢;人非完璧,君可知否?

  信末无落款,却有一行字:欲知芳踪何处,西湖万宝钱庄。

  看完信,我整个人如坠冰窟!

  我在心中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这是圣子的报復!

  他想离间我和缘儿……

  但是,一丝丝,一件件,过去我所忽略的线索,蓦然爬上我的心头……

  首先,缘儿没有落红……原来,消失的落红在这。

  再来就是,缘儿被师父发现守宫砂消失,以及我到达木屋时,缘儿双手环抱
着圣子,露出白玉凝脂般,光洁无暇的臂膀……那时缘儿的守宫砂就已经没了!

  我终于知道,缘儿当时在铁剑门接受她师父质问时,不要我承认是我做的,
因为本来就不是我破她身子的!我终于明瞭,为何她当初看我的眼神,有歉意,
有愧疚!

  我终于明白,为何缘儿会因为灵儿的事,因为我所说的话而出走……因为灵
儿让她想到了自己,因为我说的话戳中了她的心声!

  一件件的往事,我因为太爱缘儿,而不做多想,随意忽略的事情,竟然都是
让我拼凑出正确答案的线索……

  蓦然,我突然想到,缘儿为何要对我隐瞒?是太爱我?还是不相信我?

  如果,缘儿没有隐瞒,在我救她时就告诉我,我会因此而不爱她吗?我事后
会介意,耿耿于怀吗?

  我认为我不会……缘儿不是很了解我吗?她为何不相信我?

  等等……这麽说来……我救她当时,她是真的还在淫术的影响之下,还是装
的?

  我忽然想到,我才刚进入缘儿体内,她似乎就清醒了……这不合常理。

  所以她是故意阻拦我,好让圣子逃走的?

  我又想起那一幕,在我出手之前,缘儿自己主动坐下的一幕……

  我必须问个清楚……因为如果她那时神智已经清醒,却还主动对圣子求欢,
却对我隐瞒,又放走圣子……那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能否原谅她……

           ************

  夏缘醒过来时,已是日正当中。

  夏缘勐然坐起,看了一下,发现自己衣着完整。

  难道说,昨晚是梦境?她知道不是,却又希望是……

  接着,夏缘看见了沉洛樱正坐在房中的椅子上,一脸关切的看着她。

  夏缘一看见沉洛樱就知道了……那不是梦。

  因为沉洛樱看她的眼神之中,有歉意,有愧疚……

  两人就这样默然无语的对视着……

  沉洛樱忽然双膝一沉,对缘儿跪下!

  缘儿眉头一皱,却仍是默然。

  沉洛樱哭了,哽咽着说:「师妹,师姐对不起妳!」

  「我知道女人家的清白是最重要的,我请妳原谅朝元好麽……他喝醉了,把
妳当作是我……」沉洛樱哭着说道。

  夏缘沉默的将沉洛樱扶起。

  她虽然有所怀疑,但是她需要时间,先把事情想清楚。

  夏缘淡淡说道:「师姐,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沉洛樱欲言又止的看着夏缘,似乎在想怎麽劝慰她……半晌,终于还是长叹
一声,默然离去……

  夏缘一人独坐房内,思索着前因后果,如果这整件事都是一个阴谋,那麽沉
洛樱必定有参予其中……夏缘想到这就觉得不寒而慄。

  但是夏缘认为不可能,这对沉洛樱没好处,而且绕了这麽大一圈,就为了与
她春风一度?她不认为自己有此魅力……

  夏缘想到此处,暗自叹了一口气。

  此事最大的可能,还真是如沉洛樱所言,是阴错阳差……

  不过……夏缘忽然想到,就算一开始,毕朝元的确是认错了人,将她误认为
沉洛樱,但是在不知道什麽时候,毕朝元就已经酒醒,而知道自己操错人了……

  因为二人曾对视许久,而他的眼神,是火热而清醒的……

  唉……罢了。夏缘撇开了那些对错是非,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考虑。

  她再一次对不起我,将身子给了别的男人。

  失身一次已经够对不起我了,如今又来一次……要她如何面对我?

  想到这,夏缘又想起了她上一次失身于他人,同时也是处子被破,红丸被夺
的那一次……

  那一晚,我足足晚到了一个半时辰。

  夏缘早在一个半时辰之前,在「大自在天音」的驱使之下,将九禅的阴茎纳
入自己体内。

  九禅的阴茎前端,缓缓撑开密穴……夏缘的眼睛睁大,看着九禅,似是不敢
相信……接着,夏缘眉头皱起,口唇微张,娇柔的身子持续落下……然后,约莫
过了一半左右,夏缘娇躯抖颤,娇吟不绝……

  最后,夏缘勐吸一口气,直接一沉到底!

  只见夏缘一声尖叫,痉挛着身体,一股淫液骚水从蜜穴口泊泊流出,就这样
昏迷过去!

  九禅对此似乎是早有所料,他知道这正是「大自在天音」的玄妙之处……

  「大自在天音」除了是无比玄奇的精神大法之外,还是最佳的破处妙法,可
以说是独一无二的无上法门。

  因为大凡只要是处子之身的女子,如是在天音的影响控制之下,与施法者交
欢时,便会在第一次被插入破身的同时,高潮洩身,并随即昏迷失去意识,而因
此该女子便不会有破身的疼痛之苦,从而能在第一次的交欢之中,便能体会到男
女交合的乐趣。

  「大自在天音」还有另外一个更为霸道的玄妙能力……这种能力又称为「迷
情」。

  施展天音者,只要在施展的同时进入女子体内,便能在该名女子体内中下所
谓的「天音印记」,这印记无形无相,却又会永久存在,而被中下印记的女子,
身体便会记住这根阴茎,日后只要再次被插入,就会无法自拔,欢喜自生,直到
高潮洩身之后,才会随着馀韵渐渐退出「迷情」的状态,且由于是身体方面的控
制,无关该女子意志如何,皆无法抵抗!

  九禅从前靠这两点,便不知征服收穫了世间多少贞节烈女!

  而这次也不例外,「迷情」将会是帮助他收服夏缘最有力的一个手段!

  他心裡慢慢形成了一个计画,一个一石二鸟的妙计……

  九禅趁夏缘昏迷时起身,拿起她的白色手绢,将夏缘身上破身的痕迹擦拭乾
淨之后,将这张手绢收起。

  接下来,就是先好好享受,然后进行这个可能会历时许久的大计画……

  夏缘从昏迷中醒来时,九禅已做好一切,又回到一开始的姿势,阴茎在夏缘
体内轻轻抽动着……

  夏缘只感觉到一种充塞填满的感觉,在自己的全身上下漫延瀰漫着,那种似
乎所有的缺陷,所有的不满,都被装填塞满得踏实满足的快意,使得夏缘不禁想
要容纳更多,让阴茎更进入自己体内……

  口中不自觉的轻哼着,夏缘无法克制的上下迎合着九禅的抽插……

  阵阵的酥麻在夏缘体内乱窜,让她浑身娇软无力,又舒服到了极点……

  九禅缓缓的向后躺下,夏缘抱着他肩膀的双手便下滑至胸部上,上半身呈前
倾之姿,双乳因此而自然垂下,落入九禅的手中把玩着。

  夏缘的纤腰与圆润的俏臀形成诱人的曲线,在夏缘前后摆动的腰肢下成为了
一道道雪波臀浪……

  「嗯哼……」双乳的乳尖在九禅手指的搓揉中迅速变硬,受到刺激的夏缘摆
动得更欢了……

  但是她似乎仍不满足,媚眼鞋瞟了九禅一眼,见到他仍不为所动的专注在把
玩自己的双乳之中,情慾难耐之下,夏缘缓缓的将重心支点,转移到自己的双手
之上,上身倾得更斜,貌似将双乳送得更前,好让九禅玩弄,实则是为了之后的
动作……

  只见夏缘缓缓撑起自己的身体,又再次坐下,而腰肢与臀股也配合着,原来
是不满足于只晃动腰臀下的小幅抽插,而想要更深更长的抽插!

  九禅见夏缘骚浪的模样,才终于满意的双手放弃了那双白嫩的双乳,从两侧
扶住了夏缘的两片肉臀,挺腰向上突刺……

  夏缘不知自己陷入了「迷情」之中。

  她只知道,身体内愉悦不断的涌出,催促她做出更放浪的行为动作……

  她只知道,她似乎喜爱上被这根阴茎抽插的感觉了,它似乎总能戳中她的酸
处,麻处……

  九禅将夏缘摆放成这种耻辱淫乱的姿势,开始了一连串的姦淫,一直持续了
一个多时辰,方在夏缘体内出了阳精。

  而九禅只略微歇停,便趁夏缘还未脱出「迷情」状态中时,便开始第二轮的
前戏挑逗,我便时于此时方才赶到。

  九禅在木屋四周以他们教中的独门手段,布置了特殊的提醒装置,因此我一
来到他便发觉了。九禅在夏缘的耳边说着:「只要是男人,便都无法接受自己女
人被他人染指的事实,尤其还是自己这种初夜红丸被他人所夺的情形……」

  接着九禅建议夏缘隐瞒我,并给出如何隐瞒的方法……

  夏缘她太爱我了,她不想失去我……夏缘最后决定照着九禅给她的建议,装
作受到淫术的影响,对我主动献身,并隐瞒破身之事……

  夏缘之后立刻便后悔了,她想对我说出事实,但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而且后
来拖得越久,夏缘就越怕,怕自己说了,我会离开她……

  夏缘在房内待到了日落西山,婢女送上的午膳,原封不动的又收了回去。

  晚膳时分,房门又被敲响,夏缘应了声,并未起身,她以为是婢女送晚膳来
了。想不到是沉洛樱亲自过来了,她脸色有些苍白,说道:「师妹……你原谅夫
君了吗?……」

  夏缘眉头微皱,为什麽催得这麽急?吃亏受害的人可是自己,她们怎麽还敢
如此逼迫催促自己?

  但随即夏缘便明白了,因为沉洛樱接着说道:「那个……师妹,你未婚夫婿
来了,就在外面……」

  夏缘恍然,原来师姐是怕来生会对她们夫妻不利……

  同时,夏缘对于是否继续瞒我之事,亦充满着矛盾……

  我坐在大厅的客椅之上,拿着下人递上的茶杯,却无心品茶。

  脚步声响起,我看向内堂……足足思念了半年有馀的窈窕身影,出现在视线
之内。

  我与缘儿视线相对,读懂了对方眼神中,浓浓的相思之意,心下稍慰。

  本来以我和缘儿的默契,有否第三者在场都无所谓,反正都是靠着眼神在交
流……但是这次不同,我有事必须以口说出,问明。

  我淡淡的看着沉洛樱:「沉姑娘可否让在下与缘儿独处一下,谢谢。」

  「啊,好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沉洛樱二话不说的离开。

  我与缘儿对视一会,我做人习惯了直来直往,也不懂迂迴,想了想该怎麽措
辞比较委婉,最后还是决定单刀直入:「为什麽瞒我?」

  缘儿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我在问什麽,她没想到我竟已得知,脸色瞬

                间苍白

  「我,我……」缘儿张口半天,却是说不出口,毕竟要她一个女孩子家,肉
麻的说出因为太爱我,太在乎我的话,也太困难了点……尤其是缘儿这种性格。

  但是在我眼中,却成了缘儿语塞的表现,坐实了她和圣子有姦情,她已对圣
子产生情意!就如同灵儿一般,因姦成爱,先性后情!

  就在缘儿彷彿下定决心,要说出她是因为太爱我才会瞒我的时候,我却在此
时问了下一个问题:「我们的第一次……就是在木屋那次,当时妳是真的中了淫
术,还是装的?」

  缘儿此时已打算向我全盘托出,其中甚至包括昨夜的失身,自然是不会再隐
瞒我,她点点头承认:「是……」

  缘儿的意思就是装作中淫术勾引我,但听在我耳中,却想成从我到达木屋那
一刻,她便没有中淫术!……这其中的差别极大!

  在缘儿的想法之中,她自然是不可能在未中淫术的状态之下,主动去套向九
禅的阴茎!而她当时也的确是处在「迷情」的状态之下。

  但是灵儿的背叛与缘儿之前的隐瞒,让我失去了对缘儿的「盲目信任」,也
就是说我会已缘儿的说话语气与表情行为来判断是否相信她,而不是继续自以为
是的认为「缘儿不会这样,缘儿不可能那样」。

  而缘儿此时的语气和表情,又加上我修成的「末那识」判断之下,我可以肯
定她没有说谎!

  那就是说……缘儿当初是清醒的!她是自愿的!

  也就是说……欲望战胜了理智!淫僧的肉棒大过了她对我的爱!

  而她竟能如此坦然大方的承认?

  这和灵儿挡在我刺向冯三的剑之前又有何不同?

  她怎麽能如此对我?

  缘儿……妳太让我失望,太伤我心了……

  缘儿看见我的表情,心中暗觉不妙,却又一时想不到是出错于而处……

  缘儿正在苦思之际,圣子的那段话正好符现她的脑海:「只要是男人,便都
无法接受自己女人被他人染指的事实,尤其还是自己这种初夜红丸被他人所夺的
情形……」

  缘儿心中黯然想道:「原来如此……你果然还是接受不了吗?」

  在二人心中所思不同,有所误会之下,我和缘儿的眼神,第一次失去了彼此
交流的能力……

  我转身离去,身影一闪,已出了厅堂。

  我随口所吟道:「相对无语泪潸然,情缘已尽天涯路……」

  缘儿追出之时,我身影已杳,她张口欲留,却只能呢喃:「来生……」

  缘儿黯然神伤的脸上,也同时滴下泪水。

           ************

  缘儿病了。

  沉洛樱请了大夫过来,大夫把脉过后说道:「这位姑娘情思纠缠,伤心鬱结
难解,才会被风寒外邪所侵……我且开几幅镇静安神,温补的药方,但最重要的
还是要这位姑娘想开啊……否则病情还会反复的。」

  沉洛樱谢过大夫,将大夫送出房门,转回床旁劝了夏缘几句,要她先安心养
病,别想太多之后,又命婢女小云好好看顾之后,方才离开。

  沉洛樱却是并未回房,而是独自一人,来到了一间下人房内,一进门,吓然
便是方才那位大夫,只是他正在更衣……

  「夫君真是料事如神,师妹果然得病了……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沉洛
樱对大夫说道。

  只见一阵噼啪的骨节暴响声从此人体内传出,此人的身形从毫不起眼的中等
身材,缓缓拔高,最后成为高瘦的身形,脸上五官也是不断变化,最后停下时已
是一个清秀俊逸的脸庞……不是毕朝元又是谁?难怪沉洛樱会称他夫君了。

  「大凡一人心情大悲之下,本就易得病……再说,就算她未得病,为了接下
来的计画也得让她得上……」毕朝元淡淡说道,原来方才大夫亦是他所扮。

  沉洛樱闻言点头称是,又啧啧赞叹的看了毕朝元半天,方道:「夫君你这门
神功真是神奇,妾身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匪夷所思。」

  毕朝元傲然微笑道:「这是佛门妙法『众生无相』的神妙之处,妳们中土所
传的那些什麽『移经换骨』或是『缩骨功』之类的,本就是传自我天竺佛门,其
实不过是这门功法衍生的小道罢了。」

  语毕他取下和他脸形已有些不搭调的假髮,想不到他竟是光头!

  原来,毕朝元不只是化身为姬无厉和郎中大夫,更是「欢喜圣教」中人,他
到底有几种身分?

  毕朝元从打开一旁的柜子,取出另一顶假髮戴上。

  沉洛樱见状笑道:「可惜夫君你这个众生无相的妙法,不能连头髮生长都控
制自如,否则就不用如此麻烦了……」

  毕朝元摇头道:「那是我修练不到家……这门功法不能以之对敌,故我只修
练到小成便不再花心思鑽研……佛门功法繁多浩大,又岂能样样精修……」

  沉洛樱又想起夏缘,将话题拉回问道:「师妹如今因情伤而生病,不知夫君
下一步又是如何打算……」

  毕朝元转头欲答,却见到沉洛樱似乎欲言又止,显是尚有话未说出,于是淡
然笑道:「妳有什麽疑问便问吧……」

  沉洛樱有些吃味的道:「妾身只是有一事不解已久,以夫君你那令人无法抗
拒的御女之术,为何却在收服师妹此事之上,不像当初对我那样直接,而要这麽
弯弯绕绕的,如此麻烦呢?」

  毕朝元闻言一笑,搂住沉洛樱道:「怎麽?吃醋了啊?」

  沉洛樱作势欲挣脱,其实是在撒娇,只轻轻挣了挣,便任由毕朝元抱着。

  毕朝元问道:「我且问妳,妳当初从第一次被我破身之后,到后来真心爱上
我,过了多久?」

  沉洛樱闻言大羞,又嗔道:「哼!你还敢说……人家那次好不容易有机会下
山,回家探望父母,却突然被安排和你相亲,你我才见过一面,当晚你就潜进来
强姦人家……」

  沉洛樱陷入回忆之中,喃喃续道:「连续三日三夜都不停,人家被你弄得死
去活来,欲仙欲死的……当初,真的恨死你了!」

  毕朝元笑问:「那后来呢?」

  沉洛樱横了毕朝元一眼,风情万种:「后来回到门内,都要偷偷摸摸的,每
次洗澡完都要点上假的守宫砂,怕被师父发现……」

  毕朝元安慰道:「好好好……我知道妳辛苦了,不过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
妳过了多久之后,才真心爱上我的?」

  沉洛樱想了想,说道:「我也不清楚……后来每次下山,不管怎麽避,你都
找得到我,又抗拒不了你那……后来就渐渐爱上和你……那个的滋味,爱上你的
那根大坏蛋……」

  毕朝元问道:「所以,到你察觉自己爱上我时,过了多久?」

  沉洛樱想了想答道:「一年……多吧?」

  毕朝元拍拍她的头:「那妳觉得以妳的了解,以妳师妹的这个性子,她最少
需要多久才有可能?」

  沉洛樱哑口无言,一会又强辩道:「当初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派内,少有机会
下山,现在你日夜和师妹交合,时间必定会缩短许多吧?」

  毕朝元缓缓摇头,说道:「如果现在换成是妳,我把妳囚禁在这里,天天强
迫妳与我交合,妳觉得妳多久可能会转变,然后爱上我?」

  毕朝元又道:「如果我这样对妳,妳永远不会爱上我,顶多是成为一个性交
奴隶罢了,不是吗?」

  沉洛樱想像毕朝元所描述的情形,不由得一阵发冷,抱紧他说道:「还好你
当初没有那样对我……」

  毕朝元轻拍了沉洛樱的俏臀说道:「那妳现在还要我这样对妳师妹?」

  沉洛樱撒娇道:「我这不是不知道嘛……」

  毕朝元爱怜的轻抚沉洛樱的脸颊说道:「身为圣教的圣子,我虽然调教了许
多的『慾奴』,但是对于妳们这些,我所看上的『圣妃』,却是绝对不会用上那
种手段,而是随缘度化之……但是妳师妹则又不同,她是我看上的『圣女』,对
她我是势在必得!」

  沉洛樱闻言,略带不满道:「师父对师妹另眼相看,想不到夫君你对师妹也
是如此……师妹还真是令人羡慕忌妒呢……」

  毕朝元闻言笑道:「根据我圣教教规,圣女除了是圣子的正妻之外,也必须
成为教内教众立功后的奖赏,以示圣子对教众的无私分享之德……圣妃们则是专
属于圣子的嫔妃妻妾,不必与教众分享。妳真想当圣女?」

  沉洛樱闻言惊道:「啊?……那我才不要!……你以前从来不提,我哪知道
这些规定……」似乎想起了什麽,失色道:「那师妹她不是……」

  毕朝元失笑道:「女人啊……刚刚还忌妒她,现在又担心了?」

  又安抚道:「妳放心……到时她会愿意的,妳也知道我的手段……」

  在说话的同时,毕朝元,或说姬无厉,或是圣子九禅,一双手已从沉洛樱的
襟前探入,玩弄起她那一双丰满的双乳……

  一时,满室皆春,一切尽在不言。

  夏缘虚弱的睁开双眼,眼前浮现沉洛樱满是关心的表情。

  「妳发烧了一整夜,方才刚有些退烧,来,先喝点粥,我让人把昨夜熬好的
药先热一下,妳吃点粥后再喝……」沉洛樱扶着夏缘直起身子,从桌上端来清粥
和几道清淡小菜,一边说道。

  沉洛樱亲自服侍,而非让下人来做。这其中不勉有一点为了之前之事讨好的
意味在内,但也不乏出自那十年的师姐妹情谊,让夏缘心中有些感动。

  病中的夏缘昏昏沉沉的,吃完药之后便又睡去。

  沉洛樱在病床旁照顾了夏缘三日三夜。

  这三日来沉洛樱几乎是不眠不休,喂饭吃药,皆是亲为,不假他人之手。

  夏缘病情反复,时而清醒,时而昏沉,但是每次醒来,沉洛樱皆在床铺一旁
候着,夏缘自是心中有数,大为感动之下,对之前之事已完全释怀,不再对她有
丝毫怀疑。

  第四日,夏缘醒来时,床边却换成了一个她想不到,此时也不想见到之人!

  毕朝元!……夏缘也说不清对他是何感觉,但绝对不是好感。

  经他口中解释,夏缘方知,沉洛樱竟为了照顾她,自己也病倒了!

  不过即便如此,夏缘也不愿让毕朝元在一旁服侍,坚持要自己吃饭和喝药,
毕朝元见夏缘态度坚决,突然跪下说道:「夏姑娘,我知道我那晚酒醉之下,犯
下了错事,毁了姑娘妳的清白……其实,我自从第一眼见到姑娘妳之后,便惊为
天人,对妳心生爱慕,以至于那晚甚至在酒醒之后,仍是情不自禁的……继续之
前的错事……」

  毕朝元又道:「我不敢奢求姑娘妳的原谅……只是现在妳病了,就请先让我
照顾妳,妳要打要骂,甚至于要杀……都等妳病好之后再说,好吗?」

  夏缘倒是没想到毕朝元会在此时此刻道歉,又会如此坦白,除了直言喜欢她
之外,更是直接承认那晚后来其实已经酒醒……

  但是男女有别,就算毕朝元没犯下那事,夏缘也不可能接受他的照顾。

  见到夏缘仍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毕朝元无奈之下,只得叫了婢女小云来服
侍她……

  然而,就在当晚,在夏缘在小云的服侍之下服下了药物,沉沉睡去之时,毕
朝元的身影却在不久之后,出现在房内。

  而且,他竟然不顾夏缘此刻的身体状况,开始脱起了她的衣物!

  毕朝元迅速的将夏缘和自身的衣物脱光,上了床,口中竟开始吟唱起「大自
在天音」,接着便在运行天音的同时,挺进阴茎,再次佔有了夏缘的身子!

  但是将阴茎一插到底之后,毕朝元竟然不继续抽插,反而是停了下来,全力
的运转着「大自在天音」,直到以他功力再也坚持不住时,毕朝元竟然直接在尚
未抽插的情况下便射出阳精,而夏缘竟也同时排出了阴精,然后毕朝元才缓缓的
收功。

  毕朝元收功之后,静静的感受了一番,自言自语道:「之前便感觉到妳或许
是一个极适合的炉鼎,却未想到妳我体质是如此契合,不过才仅仅一次的天音双
修之下,我一身功力竟精进如斯……看来,妳果真是我命中注定的女人!……许
来生……上次是处子之身,这次连她的心,也即将属于我了!」

  夏缘做了一个「春梦」。

  在梦中,她不断的与人交欢着……在一开始,是她深爱的男人,许来生;但
过不久,所有和她有过性爱关係的男人都跑出来了……九禅,毕朝元……

  夏缘从梦中惊醒,发现天色已亮,然后毕朝元竟然趴在床沿睡着了……想到
方才的梦,夏缘有些脸红,轻轻摇醒了他,让他回房休息,并再次郑重的对他说
明他不需要如此,请他让下人来即可。

  夏缘想不到毕朝元固执起来,也是四匹马都拉不住的那种。他对夏缘的话并
未做任何反驳,只是去盥洗一番之后,回来时带来了小云,让她服侍夏缘吃饭喝
药。

  至此之后,每次夏缘醒来,睁开双眼,总会看见毕朝元的身影,在一旁守候
着她……夏缘对此也无可奈何,只是每次总是拒绝让他来照顾自己,二人便如此
各自坚持着……

  夏缘也不是每次都那麽清醒,有不少时候是昏昏沉沉的,这时她在神智不清
之下,总是会不知拒绝的让毕朝元将她扶起,喂饭吃药,往往等夏缘完全清醒并
意识到时,饭已吃了一半,又或已经在喝药了。

  夏缘对此是又气又无奈……

  而且,夏缘发现,自己在面对毕朝元时,竟然会莫名其妙的脸红心跳,身体
发热……

  一开始还只是在不小心有身体接触时,后来甚至只要他一接近自己,感受到
他的气息,自己就会有反应……

  夏缘对此疑惑不解……自己怎麽会对他……这怎麽可能?

  但是这种感觉……分明就是……

  自己怎麽可能对他动心?……自己不可能,也不能够……他可是师姐的夫君
啊!……再说,自己明明是爱着来生的……

  夏缘也不是每次昏睡都会做梦,大部分的时候都只是无梦的昏睡状态。而且
也不是每次作梦都是那种「性爱春梦」,有很多时候她梦见的都是来生和她过往
的点滴,那些相处的甜蜜,还有那飘然离去时令她撕心裂肺的背影……所以她很
肯定,她仍然深爱着来生。

  但是,很讽刺的,在「春梦」之中,来生出现的篇幅逐渐的减少,慢慢的淡
化,而毕朝元所佔据的分量正在快速的增加……

  夏缘不想承认,不想去正视此事,因为「梦」是她无法控制的。

  夏缘自然不知,这是因为毕朝元每晚在她熟睡之时,以她为炉鼎,和她双修
的结果。夏缘不知道,随着双修的次数增加,毕朝元与她体内的「天音印记」感
应会越来越强,身体也会越发契合……甚至于到最高境界时,不只不需要阴茎的
插入,甚至连身体碰触都不需要,只要一个眼神,或是说话,便可引发「迷情」

  的状态!

  当然,那种情况就算天天性爱,也要很久,起码数年以上才有可能达到。

  但是毕朝元现在的目的,只是让夏缘的身体,产生了类似的效果,让夏缘在
身体反应的误导之下,误以为自己爱上了毕朝元,而最后真的爱上他……

  夏缘在不知不觉中,对毕朝元日夜在旁陪伴照顾她,渐渐的没那麽排斥,甚
至隐隐有一丝感动……毕竟以他这样一位平时养尊处优,又丝毫不会武功的公子
哥来说,着实不易……

  一日,夏缘在睡梦中被叫醒喝药,迷迷煳煳的她只知道喝下送到嘴边的汤匙
中的药剂,等到快喝光时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半躺在毕朝元的怀中,双颊如炭
火般发烫的她,鬼使神差的竟然没有如往日般立刻拒绝,如果毕朝元不去叫婢女
来便坚持自己喝,而是默默的将药喝完,立刻红着脸的装作睡意仍浓的躺下,背
对着正偷笑的毕朝元,在小鹿乱撞,脸红心跳的状态之下慢慢睡去……
TOP Posted: 01-23 17:14 #10樓 引用 | 點評
davyqiang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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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4-12-14

那日之后,夏缘反复的病情终于稳定下来,并逐渐的开始好转。

  而此时夏缘不想看见,不愿面对的人出现了。

  沉洛樱病好了,再次参与照顾夏缘的工作。

  夏缘不愿意面对沉洛樱,因为她心中有愧。

  她此时已肯定了自己的心意:她对毕朝元有情意,甚至很可能爱上他了。

  因此,她不知道该怎麽面对沉洛樱。

  她知道毕朝元对自己有意思,但是她不知道沉洛樱知不知道这件事,知道之
后又是什麽想法与态度……毕竟,即使一夫多妻是很正常的事,但很多女人仍不
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绝大多数都是丈夫坚持,妻子无奈下不情不愿的
接受……

  夏缘不愿破坏沉洛樱与毕朝元的感情,她宁愿为了沉洛樱而将这情感收藏在
心底深处……

  但是夏缘很快便发现,此事她根本就是多虑了!

  沉洛樱根本就是来说媒的!

  沉洛樱每日谈论的,不是她夫君有多好,便是要她考虑嫁给他,还说她们姊
妹不分大房二房,就只是姊妹相称。往往让夏缘听得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回答
才好……

  沉洛樱的表现让夏缘知道,毕朝元在爱上她此事上,并未瞒着沉洛樱。这点
反而让夏缘更是欣赏他,因为这代表着如果她接受了毕朝元的感情,毕朝元未来
也不会瞒她。

  夏缘虽然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再爱上别的女子,但比起那些信誓旦旦的男人,
夏缘更欣赏毕朝元这种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并且不会对自己的女人说谎隐瞒的
男人。

  不过夏缘也因此发现了上次的事情,极有可能是沉洛樱帮着毕朝元来设计自
己……但面对这一个事实,夏缘却是奇怪的提不起任何怪罪沉洛樱之意,甚至也
不怎麽生气……

  不过夏缘还是没有答应……因为她心中还有我,她还爱着我……她不愿在心
中还有我的情况之下,接受毕朝元的感情。

  但是,夏缘虽没答应,也没有拒绝。

  发现这点的沉洛樱私下对毕朝元说:「恭喜夫君,师妹对你心动了喔,再加
把劲!」

  最近夏缘发现,在身体接触上,毕朝元对她越来越大胆了……

  其实也不过就是扶她起身时,半搂着她,扶着她的肩膀;接着搀扶她的手下
床到房内方桌旁的椅子上罢了。

  除此之外,毕朝元仍是表现的规规矩矩,彬彬有礼,不会对她有任何唐突或
轻薄之举。这点让夏缘暗自心喜。因为他不会如那些假道学,伪君子一般装模作
样的说什麽男女有别,故表尊重;却也不会如登徒子一般轻慢她。

  其实,夏缘内心之中,竟开始享受毕朝元这种暧昧,充满情意的轻微又不过
分的触碰。这让她有种脸红心跳,甜蜜纯真的恋爱感觉……

  夏缘知道,她真的坠如情网了……

  这日,夏缘已可以自己起身下床。她眼角瞥到了一旁伸手欲扶,却定在半空
之中的毕朝元,脸上那为她高兴,却又参杂着怅然若失的表情,忽然有种躺回床
上装病的冲动……

  看着毕朝元最后失魂落魄般走出房间的背影,夏缘几乎要站起身叫住他,告
诉他一切……对他说出自己对他不是毫无情意,只是心中尚有他人,她需要多一
点时间……

  毕朝元最后还是未能听到这段话,因为女人的矜持……

  但是毕朝元给了她时间。

  毕朝元隔日并未出现,沉洛樱说他去处理钱庄的事情,这段日子他几乎完全
丢下钱庄的事情不管,很多需要他决断的事已经不能再拖……

  夏缘心裡知道,是因为自己。

  毕朝元消失了七日,这七日夏缘感觉心中空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些什麽。

  七日后,毕朝元终于回来了……

  夏缘与沉洛樱正在庭院赏花,听闻下人来报,沉洛樱一张脸笑得甚是开怀,
夏缘似乎受到了感染,嘴角竟不可抑制的上扬,想保持平日冰冷淡默的表情都做
不到……

  夏缘忽然暗想,这不像是妻子在迎接夫君回府吗?又蓦然醒觉,不禁粉脸羞
红,暗骂自己竟不知羞耻的胡思乱想……

  此时刚过午时,二女已用过午膳,不过毕朝元似乎是忙得没有时间吃饭,于
是二女便在一旁作陪。席间毕朝元频频举杯,不一会已成微醺之态……用膳完后
沉洛樱扶着毕朝元入内歇息,夏缘无甚睡意,便又到庭院莲池旁绕了一圈。

  等夏缘回房时,却不料毕朝元正在房内等她!

  婢女小云知机的告退,将空间留给二人……

  两人对视片刻,毕朝元缓步至夏缘身前,语气郑重而略显紧张,说道:「夏
缘姑娘,不知你是否愿意与我共度馀生,下嫁于我?」

  夏缘显然没料到对方竟然会如此郑重其事,却又单刀直入的直接问她这个问
题,一张粉脸胀红至耳根,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半晌,仍是低着头的夏缘,终于开口说道:「你……可否给我一点时间,过
一段日子,我再回答你……好麽?」

  毕朝元听闻夏缘并未直接拒绝,透露的语气中更有一丝希望的意味,不禁惊
喜的瞪大双眼,兴奋的握紧双拳,几乎差点便要立刻跳起欢呼,却又死死克制的
模样,让夏缘暗暗好笑,心中亦是一甜。

  夏缘见毕朝元只是傻笑的看着自己不说话,又加上方才的对话内容,一时间
气氛有些尴尬,随口找话题问道:「钱庄的事情还好吧?」

  毕朝元闻言回过神来,淡淡答道:「还行……这几日可能得出个远门。」

  夏缘忽然注意到毕朝元神情略显疲态,推想应是这几日公事繁忙,已至于连
觉都睡不好之故,而这一切起因都是为了照顾得病的自己,又想到前段日子他无
微不至,废寝忘食的照顾自己的样子,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想到他不日便又得出远门……忽然起了亲自下厨之意,算是聊表感谢与为他
饯行。于是便道:「你……之前我生病,多亏了你不辞辛苦的照顾我……现下我
康復了,我想……炒几道菜,为你饯行,也算是答谢你之前的辛苦。」

  毕朝元闻言大喜,本欲立刻答应,心中暗念一转,自己不是一直在找机会亲
近她,以便最后攻下她吗?这似乎是个值得一试的机会……当下眼珠一转,心生
一计,故作沉吟道:「这个提议虽然不错……不过既然是要答谢我,那我可否选
择一件更想要的礼物呢?」

  夏缘微愣之后答道:「当然可以,不知你想要何样的礼物?」

  毕朝元闻言呵呵傻笑,同时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道:「香一个。」

  夏缘闻言大窘,她没料到平素守礼稳重的毕朝元,会对她说出这语带调戏的
话,心中暗恼的想要拒绝,却看见他似乎自觉失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手
足无措又尴尬的低下头,心中暗软……

  夏缘心中暗想:「这……要不答应他?」又想:「不行……这太亲近了!」
一时间竟有些挣扎,脸现犹豫之色。

  毕朝元见状暗道有戏!心下一横,露出满脸期待的表情,将脸颊凑近夏缘些
许……

  夏缘本已决定婉言拒绝,却见毕朝元竟将脸凑近,看着他的表情,到口的话
却无法说出,又被他靠近后的气息一激,脑中一昏,竟鬼使神差的念头一转,想
到前阵子他辛苦照顾自己的日子,情意暗生,心中暗道:「算了,就当……补偿
他罢。」

  而就在夏缘脸色微红,快速的凑上红唇,打算迅速的在毕朝元的脸颊上轻轻
一点之际,毕朝元竟在最后一刻转过头来,让夏缘收之不及的唇,印在了毕朝元
的嘴上!

  夏缘惊呆了,以毕朝元这一个不会武功之人,照理说他是反应不过来,跟不
上自己速度的,却没想到他转头的这一个时机如此的凑巧……

  反应过来的夏缘迅速的离开毕朝元的嘴,刚刚的意外之吻所残留的酥酥麻麻
的感觉仍停留在双唇之上。夏缘脸红心跳的想要逃离,却对上了毕朝元深情的眼
神,感觉到自己娇柔的身子被他搂住,看着他再次食髓知味而凑上的脸,心中急
忙的想要低头避开,或者脱出他的怀抱,身躯却反而不听使唤……

  夏缘感觉到自己心都快跳出来了,身体也微微发热,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股
冲动,想要再一次品味方才那……短暂却美妙的一吻……

  「唔……」夏缘嘤咛一声,双唇已被夺,这次不是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而是
情意绵绵的长吻……

  毕朝元的一双手开始不老实的在夏缘的美背上游移着,舌头亦同时攻克了夏
缘贝齿的防线,品尝着她的津液,与丁香小舌搅拌纠缠……

  夏缘的舌头被毕朝元吸入口中,只觉得整个心与魂都要被吸出体外一般,心
跳急遽的跳动,鼻息亦渐渐粗重,娇柔的身躯却是早就酸软酥绵,气力全失,脑
海中竟出现那些性爱场景,清晰而激烈……

  夏缘脸颊绯红的想道:「啊……我怎麽可以想那些羞人的事情……我还没准
备好把身子交给他……」

  毕朝元在背部的一双手,不知何时已解开夏缘的腰带,掀开敞开的外衫,隔
着肚兜在小腹抚摸,逐渐的向上……

  「嗯……他是什麽时候……噢……不行……他要摸到那里了……」

  毕朝元的嘴中于放过了夏缘,使得她张口娇喘不已,而他的手却来到了双乳
下方,隔着肚兜勾画着乳房下缘的形状……

  「诶……还是让他摸到了……喔……他的手好大,被他一把握住的感觉……

  好充实……好舒服……」

  被毕朝元的手指轻轻扫过数次,夏缘的乳尖迅速膨胀硬挺,毕朝元的手掌接
着从两侧探入,大拇指在乳晕按压揉搓,指甲不时或轻或重的摩擦着乳尖,甜美
的快感瞬间冲进后脑,酥麻酸痒四感齐至,滋味杂陈。

  「哦哦……怎麽会这麽……美妙……他……的手……好神奇……我……好喜
欢他……摸我……」

  毕朝元的嘴开始徐徐下沉,脖子,锁骨,接着竟隔着乳白的肚兜,准确的找
到了乳尖,以牙轻噬,以舌缓拨……双手则抚过夏缘腋下,轻握双臂,将夏缘双
手放置于自己肩上,又滑至双臀处,一提一抱,将夏缘娇躯抱起,走向床铺。

  「唔……不行……还不行给他……但是好舒服,我不想停……只要再一下下
就好……只要不被他……进来……」

  但是夏缘不知,毕朝元不知何时已褪下自己的裤子,连带夏缘下身的外裤与
亵裤,也已被他脱至大腿,那根巨大挺耸的阴茎,已在行走间逐渐逼近蜜穴,就
在毕朝元步至床沿时,顺势将夏缘放下,阴茎的前端在夏缘肉缝处一滑,已迅速
的找准目标,一顶之下,撑开了毫无阻挡能力的蜜穴,汁水四溢……

  「呜喔……他是什麽时候……啊啊……好胀……又进来了……不行了,太粗
太大了……」

  「形状好清楚的感觉到了……啊……怎麽可以结合的这麽紧密……我感觉里
面每一吋都被他顶到了……」

  而就在毕朝元的阴茎一吋吋的顶入夏缘体内之时,夏缘的心中也同时渐渐的
被毕朝元的身影塞满,逐渐的将我的影向缓缓的挤出……

  毕朝元将夏缘柔嫩润滑的娇躯胴体缓缓平放于床,单手握住她双脚脚踝,另
一手一把扯下她下身的衣物,又改为双手分别握住脚踝,高举过肩,在夏缘的失
声娇吟中,开始抽插……

  而这也是夏缘首次心甘情愿的,在别的男人胯下,婉转承欢……

  两个时辰过去了……

  二人在床上盘缠大战,激斗的大汗淋漓。

  夏缘已记不清自己洩了多少次,她只知道,唯有亲身经历之后,方知洛樱师
姐的呻吟是什麽含意,她的感受又是如何的美好……

  「你真美……」二人双唇方从激烈纠缠中分离,毕朝元便凝视着夏缘失神的
双眸,在耳边呢喃道。

  「做我的女人,做我的女人……做我的女人!……好麽,好麽……」毕朝元
在夏缘耳旁随而柔声请求,随而换成命令式的语气,同时下身的速度勐然提升,
半吼半叫……

  夏缘在毕朝元的冲刺下微微颔首,却发现毕朝元却好似没看见似的,继续埋
头苦干,口中反复询问……

  「……好……」

  若有似乎的细声轻语从夏缘的口中传出,对毕朝元来说,如仙音,似天籁。

           ************

  我回到了绝杀楼,独自一人。

  失去了缘儿带给我的悲痛伤心,应该是胜过灵儿的背叛。

  但奇怪的,本应痛彻心扉,一陈不振的我,没有大哭大醉一场,甚至一滴酒
都没沾。

  我不知道为何,也无法解释,但事实就是如此……

  我将牢记于心的「无量心经」默写出来,然后才将关于石壁之事,原原本本
的告诉他,并把默写出来的心经给他。

  爷爷沉默良久,方道:「人没死就好。」

  爷爷关在自己房内七日,七日之后步出房门,召集了绝杀楼长老与所有高层
人员,宣布将楼主传位于我之后,便甩手将一切都丢给了我,一个人躲在房门之
内,闭门不出。

  我知道他是在修练「无量心经」,他想探索更高层的武学,他想去另外一个
世界看看,最重要的,他想再见他的儿子,我的爹一面。

  正好,忙碌是我所必要的,让我不会去想太多感情上的事,去鑽牛角尖。

  我不想仅只当一个杀手头子。

  我开始大力整顿绝杀楼。

  我不是派系出身,我没有长老的支持,我是空降下来的主人。

  理论上我应该最后会成为一个权力被架空瓜分的楼主。

  结果却并非如此。

  我有武力!

  没有根?我以我的剑深插地底为根!

  没有支持?我的拳头就是我的支持!

  我不讲情面,反正那些长老我都不熟。

  我冷酷无情,我没亲信可用,所以我设立规则,一切照章办事,任人我只看
此人能力,他是哪一派系,属与哪一个长老的属下,我都不管!

  首先,为了纪念我曾经拥有过的二女,我将绝杀楼改名为「灵缘阁」。

  另外,改名之后的灵缘阁,将不只专营杀手生意,而是开始暗中涉及了各行
各业,钱庄,酒楼,妓院,驿馆……灵缘阁开始将触角伸及各个层面,而此举不
但没有影响原先的杀手生意,反而使得各种小道消息的来源更多更广,杀手执行
任务时得到的掩护更为周全,而更有助于杀手暗杀目标。

  爷爷在担任楼主时,将大部分的权力都下放给长老们,已至于事实上他才是
权力被架空的楼主,只不过爷爷并不在意,因为他有绝对的武力,随时可以将权
力取回手中,只是他懒得管太多事,一心在武学上鑽研罢了。

  其实如爷爷一般,我也不在乎这些权力,我只是想有事情可以忙。

  所以我在接任初期,想将权力取回时,确实遇到了阻力,毕竟没有人会心甘
情愿的放弃到手的权力。

  不过在我的铁血手段之下,取回权力的过程虽然血腥,却是很顺利。

  对于我的改革,原本的长老由十二名缩水为七名,二死三出走。我本没打算
要杀人,长老都是过去对绝杀楼有大功之人,如果不服我,那你就走,我不会为
难你……但是既然留下了,就是我说了算,还要带头反对,製造麻烦的话,还是
杀了省事许多。

  而王牌杀手原本就不多,被我大手一挥,全部升为长老之后,也不过才补充
了两名,长老的人数成为九人。如果冯三还在的话,应该就是十名长老了吧?

  半年过去了,这半年我除了忙于「灵缘阁」改革之事,也同时分心修练「无
量心经」,并不时的与爷爷一起探讨其中奥妙。

  爷爷专心致志的修练了半年,体内的内力也不过转化了一小半,估计全部转
化需要十年以上之功,这点和我之前推论爹所花的时间差不多……而我不知道是
因为我真的天资惊人,还是体质特殊,我只是分心修练,一样花了半年,我体内
的内力已有大半转化为「无量心经」中所说的「真气」。

  这里说的「真气」和一般学武之人所说的「内力真气」有所不同。至于有何
不同……我想最主要是体现在「控制」这件事情上。这种真气在打出体外之后还
可以控制,当然需要不断的练习适应,修练培养,才能控制的顺畅自如。

  不过虽然我的修练进度比爷爷要快上许多,但是我体内的真气在转化了五成
左右之后,却卡住了,转化真气的速度陡然慢了下来,不管我如何努力修练,进
展都是微乎其微,几乎感觉不到进步,转化的幅度甚至远低于爷爷。

  于是在爷爷的建议之下,我将手中掌控的权力再次下放给长老们,和爷爷相
同,我将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了修练「无量心经」之上。长老们对于此事,在欣
喜之馀也同时大惑不解,为何我当初大刀阔斧的将权力收回,如今却又要还给他
们……我自然是懒得解释什麽。

  而就在我和爷爷不问世事,专心修练时,「灵缘阁」也迎来了一项有史以来
最大的危机……正道十派竟联合成军,打上门了!

  不知道是谁将「灵缘阁」大本营的地点洩漏了,可能是冯三,或者是那三个
出走长老中的任一人……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灵缘阁」被正道十派的联盟大军
团团围困住了,危在旦夕!

  长老们遣人来报,我和爷爷方得知此事。我和爷爷对此都不以为甚,不过我
同时也有哭笑不得的感觉……我说你们这些长老们,平常就知道争权夺利,相互
倾轧,灵缘阁的情报工作就这麽差吗?事先一点消息也无,直到人家打上门来了
才发现?不过眼下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我自然是不会让爷爷出手,爷爷也知道我的实力,只是说了几句要我小心,
不可大意云云。

  我带着众位长老出阵,与十派联盟的各家掌门对峙。我看见了杜月梅,在她
身后的弟子中,也看见了邱若娴,却未看见沉洛樱和……她的身影。

  我淡然一笑,朗声说道:「在下许来生,现任『灵缘阁』阁主。不知各大掌
门率门下来此,有何要事待办?」

  十位掌门之中,一位留着山羊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冷声说道:「哼!什
麽灵缘阁,绝杀楼就绝杀楼,以为改了个名字就可以脱下杀手的外皮了吗?」

  我闻言笑容不变的说道:「灵缘阁如今仍然承办买凶杀人的业务,在下并未
想过要将此生意放下……不过就是改个名字罢了。」

  在场之人没想到我面对十派掌门,仍会如此大胆的直言不讳,纷纷脸色大变
的大声怒骂。

  「阿弥陀佛!」一位穿着袈裟的大和尚宣了声佛号,说道:「老纳通悟,见
过许施主。」

  「不敢。原来是少林方丈通悟大师,不知此来何事?」我双手抱拳,淡淡回
道。

  通悟大师长的慈眉善目,外表上确实有得道高僧的风范,他看了我一会,似
乎想看穿我的深浅,片刻后方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贫僧来此,是想要
请施主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解散『灵缘阁』这一杀手组织。」

  我闻言双眉一轩,说道:「这是你一人之言,还是代表十家之言?我还以为
今日你们是要灭我『灵缘阁』满门的?」

  「善哉善哉……老纳不愿多造杀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请许施主
高抬贵手,大发善心,免去众人性命之劫。老纳在此保证,只要施主放下屠刀,
必全力保下『灵缘阁』众人之命。」通悟大师说道。

  通悟大师方语毕,先前那位华服男子便冷冷开口道:「其他人的性命我都可
以放过,唯独你!」他手指着我身后长老中的一位,继续说道:「吴成义!二十
二年前,你假意投入我华山门下,师父从不嫌弃你带艺投师,也从不深问你过去
的背景如何,待你视如己出,悉心教导,却没想到你竟暗中下毒,害他性命!你
这忘恩负义,欺师灭祖之徒,我廖守玄今日忝为华山掌门,必将为师报仇,清理
门户!」

  廖守玄此言一出,为数众多的和他有着类似仇恨之人,纷纷出言助威,跟着
喝骂呼喊起来……

  见状,我对着通悟大师耸耸肩道:「大师你也看到了,此事已非你我二人可
一言之决。」

  就在通悟大师皱眉沉吟之际,一位手持拂尘,身着道士服,显得仙风道骨之
人缓缓说道:「贫道也不愿杀戮过多,在此有个提议,不如让那些宿有旧隙之人
各自约战,以解旧怨,只要许阁主愿意解散灵缘阁,我们便放过剩下那些人的性
命如何?」

  通悟大师一见来人,转头对我介绍道:「这位是武当掌门,了尘道长。」

  我不置可否的扫视了场中之人一遍,哈哈笑道:「你们真道我灵缘阁如此好
欺不成?放过我们?今日谁放过谁尚是未知呢!」

  我转身对着长老们说道:「吴长老,给我将廖掌门的头提回来!」

  之前被廖守玄手指之人,乃是我阁内长老中的一位,他闻言抱拳说道:「属
下领命。」

  当下一手提着一把九环大刀,出阵与华山掌门廖守玄斗在一处。

  吴成义所使的是灵缘阁绝艺之一的「三绝刀」。

  此人鑽研刀法已过二十年,深得三绝刀法中的精要,已得箇中三绝之意。何
谓三绝?快绝,不绝,惊绝是也。

  快绝,就是出刀要快,快到对方看不见刀势,快到对方即使看见了也反应不
过来。

  不绝,就是出刀要连绵不绝,一刀接着一刀,刀刀连环,循环不断,让对方
无法喘过气来。

  惊绝,就是出刀要了无痕迹,对方根本不知道你已经出刀,或者是知道你出
刀,但是却判断错误,等刀落下了才惊觉原来刀已临身,或是原来对方是要砍向
此处。

  这廖守玄也非易与之辈。华山派赖已成名的三十七路「神霄剑法」被他使得
炉火纯青,一时之间,二人竟是旗鼓相当,不分轩轾。

  不过吴成义毕竟是杀手出身,所练武功大部份皆讲求一击中的,要求速战速
决,正面对敌本就吃亏,成为长老又不需要再接任务,平日养尊处优,练武的时
间更是大大减少,久战不下,已渐落下风。

  其实我顺势让吴成义出手,本就不存他能杀敌建功的想法,只是为了解敌我
双方的实力对比罢了。

  现在目的已达,我暗中评估,如果今日我和爷爷都不出手的话,可能灵缘阁
真的会就此复灭吧,不过对方也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便是。

  就在十派中人面露喜色,以为不久之后便可见到廖守玄将吴成义击杀的一幕
之时,我云淡风轻般站在原地观看的身形突然的逐渐淡化,以至于消失。

  「残影!」「不好!」少林方丈和武当掌门是最先发现不对之人,二人第一
时间便往廖守玄处掠去……

  「刷!」「哗啦!」声音响起,我的人影渐渐出现,由模煳而逐渐清晰。廖
守玄的人头忽然凭空飞起至半空,断颈处鲜血急喷!

  一时间整个场面寂静无声,在场边帮廖守玄助威喊杀的人彷彿一个个被点中
了哑穴一般,张口结舌,喊声轧止。

  「呵呵呵……在下之前已曾言,今日谁放过谁,还不知道呢……」耳边听着
我戏谑般讽刺的调笑声,众人方如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我又轻笑说道:「可惜呀……昔日的十大门派,不知今日过后,又能剩下几
门呢?……」

  「阿弥陀佛……」「一起上!」「他练的是邪门功法,大家一起出手,不必
顾及江湖道义……」

  呵呵……什麽名门正派,为了性命,还不是不要脸的一起联手?而且还硬要
扣上帽子,使自己站在大义凛然的一边……

  什麽邪功?……不过,我会在乎吗?

  下一刻,我便陷入了九大掌门的围攻之中。

  在我以指代剑,一招击杀廖守玄之际,我已知道,在场的十派掌门,没有人
是我三招两式之敌,不觉有些兴味了然。

  我脑中忽然起了戏谑的念头,就先陪你们玩玩吧……

  我隐藏了大部分的实力,装作努力的与剩下的九大掌门尽全力周旋着……

  我将修练「无量心经」而得来的真气遍布全身,避开了要害,让几道兵器在
我身上挨了几下……

  刀剑在我身上划过,只起了几道淡淡的血痕,不伤筋骨,不达经脉,甚至已
经在第一时间止血结痂。我心中大定之下,对大部分的刀剑开始不闪不避……

  我体内真气根本就未大成,便已有此奇效,如果真练至大成……

  而场中九位掌门对我刀枪不入,铜皮铁骨的表现已是骇然不已,手中招数已
更见狠辣,招招不离我的要害……

  试验过对兵器的防护能力之后,我又想试试硬挨内力掌劲,并任其打入体内
又会如何……

  「砰!」「噗!」两声响起,我同时受了少林方丈通悟与武当掌门了尘二人
一拳一掌,拳是至阳至刚的「金刚罗汉拳」,掌是至阴至柔的「武当棉掌」。

  我没有运劲抵抗,任其将拳劲掌劲打入体内,这二位不愧是修佛修道之人,
并未对我使用兵器。我的身形随即高高抛起,其馀七人之中,有二位下了赶尽杀
绝的念头,身形随之腾空而起,双双持剑从不同角度向我攻来……

  通悟大师与了尘道长见状暗暗摇头,其他五人也是收手不攻,以为我已入必
死之局。

  通悟与了尘二人的内劲入体,随刻就被体内真气化去,对我的伤害几乎可以
不计,只是对外人来说,此刻我应该已是内劲入体,五脏六腑皆受震盪,已是重
伤,绝难逃过接下来的那两剑。

  我也配合的装作重伤,在半空中等着二人的绝招杀到,想看看到时二人脸上
惊骇欲绝的表情……

  一道身影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挡在其中一柄剑之前,手中长剑则对另外一人直
接掷出……

  等我看清这道有些熟悉的身影,泛起惊骇欲绝表情之人竟然是我自己!

  「灵儿不要!」我嘶吼道,迅速的调用起体内真气……

  可是我此刻身在半空之中,无可借力……

  一柄长剑自灵儿背后刺入,剑尖由胸口穿出……

  「灵儿!!!」我撕心裂肺的大吼,直到此刻,我方知自己仍爱着她……

  在我落地的瞬间,那位以剑刺穿灵儿的掌门身旁,就随之出现了我的身影,
我一手接过灵儿,轻声呼唤她的名字,真气同时探查之下,我知道那剑穿过了她
的心脏……

  而那位掌门的头颅,此刻方才掉落。

  在场的八位掌门,都为我的身法惊呆了,我竟然是毫髮无伤!他们立刻意识
到,我方才打斗时根本未尽全力,否则他们一个个早已身首异处!他们不自觉的
移动脚步靠在一起,却不敢再对我呈包围之势。

  对这些我都不在意,我努力的护住灵儿的心脉,即使我明明知道这是做无用
之功……

  「灵儿……灵儿……」我低声呼唤着。

  灵儿失焦涣散的眼眸逐渐明亮起来,看着我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知道,这
是迴光返照……

  「狗……狗子……哥……我……我好想你……」灵儿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脸,
满足的笑着道。

  我紧了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我好想将她永远留在我怀中……

  「狗子哥……我……做到了……我……我帮你……挡……挡……」灵儿微翘
的嘴角向上扬起,我没想到那次我所说之话,她仍记得,她还放在心里……她帮
我挡下了那一剑……

  我看着怀中的灵儿,最后一句话尚未说完,便带着安祥满足笑容,闭上双眼
离而我去。

  「灵儿!!~~」我仰天长啸,心中悲愤莫名。

  我体内尚未转化的那些内力,竟隐隐有散功的迹象……

  不过我不在乎,此刻我只想发洩心中的悲痛!

  我恨我自己!我为什麽要玩这猫抓耗子的游戏……

  我恨这些正道之士,要不是他们,灵儿不会死……

  我恨……

  「啊啊啊啊……」如同洩愤一般,我将体内积聚的所有力量一股脑的散至体
外,未转化的内力,转化完成的真气……我都不要了!

  都死吧!大家一起……

  一股狂勐的气劲以我为圆心,四散向外扩散开来……所有的人都被这股力量
所震惊,迅速的向外退去,直有百丈之遥……

  而就在我所有功力尽散的那一刻……

  我能够感受到四周的气流……或许不该说气流?那是……某种能量,游离在
这天地之间,无处不在,肉眼难察……它们在我的感觉之中,是如此的亲近,我
发现自己正在呼唤着它们……

  蓦然地,这些能量疯狂的向我汇聚而来,从毛孔鑽入,从皮肤渗入……

  这种能量在我体内转化为真气,和我修练「无量心经」转化而来的真气似乎
是同质同门……只是更为纯淨自然。

  直到我的丹田出现了饱胀感,这种能量才停止了灌入。

  我忽然发现,我所修练的精神力量也有胀满的感觉,似乎隐隐约约的触摸到
了下一层次的障壁……这感觉是……难到这就是佛家所说的一切之根本识,第八
识「阿赖耶识」?

  我心中蓦然一动,末那识的灵觉向灵儿窜出的方位拓展而去……

  果然!

  我身形一闪消失,须臾之后,我单手环抱着灵儿的尸体,另一手同时提着一
人回到原处。

  冯三此刻已被我点穴,失去了意识。

  我随手将他丢给后方的长老:「关起来……别弄死了……」

  接着我转身面对那些掌门,双目尽赤:「现在……让我们来好好的把帐算一
算吧……」

  「阿弥陀佛……」通悟大师道:「许施主,节哀顺便……此事……实非我等
之意,这个……萧掌门也死于施主之手,还望施主就此罢手吧……」

  「好了……别说那麽多了……」我挥挥手打断了通悟大师,说道:「少林,
武当,铁剑门……你们走吧……至于剩下的门派……掌门自我了断的话,我就放
过你门下之徒……否则,你们就通通都为灵儿陪葬吧!」

  「什麽!」「施主……」「许来生……你别欺人太甚!」

  通悟大师看向我,双眼忽然一眯,眼神瞟向了我那离三吋的双脚,又抬头与
我对视片刻……

  「善哉善哉……老纳相信许施主不会是一个嗜杀之人,施主日后若有得空之
时,老纳很乐意和施主谈论佛法……」通悟大师双手合十,对我行了一个佛礼之
后,转身离去……

  接着,武当与铁剑门先后默默离开……

  「哼!许来生,我们是不可能坐以待毙的!大家一起上,我就不信他有三头
六臂!」其中对我出过剑,却因灵儿将剑掷向他,而最后未能接近我身边的那位
掌门喊道。

  「杀。」我抬起头,眼中无任何感情,淡漠的说道。

  那日,灵缘阁外,血流成河,尸堆如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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