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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洋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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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九 章 相 见 已 晚

  原妍从床上爬起来,朝门外问道:“谁敲门?”
  听不到门外的人的回答,原妍嘴儿一噘,看看床上交缠的两人,走过去把门开了。
  门外站着一个笑得很神经的人──原来是猪头黄希平。
  希平看到里面的情景,在门外大是拍手,原妍拖他不进来,推又推不出去,就偏侧着身走出门外,朝他屁股上使劲踹了一脚。
  他扑到浪无心和原荷的床边,双手撑着床沿,大是惊呼道:“差点打扰你们了!嘿,浪无心,继续努力,我来给你加油。一二三,咚咚打,咚个隆咚打──”
  “黄希平,你他妈的有完没完?”浪无心气得从原荷身上起来,赤裸地面对着希平,随手拿起衣服就披上了。
  原真突然叫喊道:“不准在这里唱歌。”
  希平停止他的音乐唱腔,笑道:“浪无心,你不陪你那群女人吗?”
  浪无心背转身去,把披在身上的衣服脱了,捡起地上的衣服逐一穿上。
  希平见浪无心不理他,他就转过身来,对原妍道:“刚才是你踢我?”
  操,反应真是迟钝!
  原妍懒得理他,回去要上床,希平也跟着过去。
  原妍道:“滚开,无聊!”
  “滚开当然无聊了,如果坐在这里就大家有聊了嘛!”希平待原妍上床后,很老实地坐在床沿上,眼睛在两女的脸上转溜溜的。
  原妍道:“你想干什么?”
  希平道:“想在这里睡觉,我很睏了。”
  原妍瞪了他一下,闭眼装睡。
  希平道:“公主,你移进里面一点,这床容得下三个人的。”
  他就把手放到原妍身上,使力地往里推,原妍睁眼大叫道:“黄希平,放开你的臭手,不然我砍了它!”
  希平果然有愚公的精神和力气,把两个女人都推到了里面,就脱鞋上床睡在外侧,笑道:“我都说过这张床能睡得下三个人了,你们就是不信。喏,没话可说了吧?”
  “黄希平,若你不从公主的床下来,我就把你丢出去。”浪无心穿好衣服之后,看到这付情形,几乎气爆了,他费了好大力气还不能够接近原妍,这黄小子一来到就与她睡在一起,什么意思?
  希平看着浪无心,道:“那边还有两个女人,我今晚不想打架了,明天再打吧!一人两个,这很公平,我要和公主叙叙旧,你别吵我,很烦。”
  浪无心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无赖,他也无计可施,只得走到另一张床,抱着原荷干生气。
  原妍要从床上起来,被希平按了下去,她道:“黄希平,我让你睡中间。”
  希平怀疑地道:“你敢肯定你不会跑下床去?”
  原妍不说话了。
  希平轻叹,把她抱下床,道:“你不是我想要的,我可以让你走。”
  原妍愤怒地盯着他,道:“我如果不走呢?”
  希平道:“随便。”
  原妍见希平已经背转身面对着床里的原真,她只得气愤愤地爬上了原灵的床,却不闭眼睡觉了,侧脸紧盯着希平的一举一动。
  其实,房里的五个人十双眼睛都在盯着希平,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奇怪的是,原真竟然也不说什么?
  希平凝视着原真那足可以与冷如冰等女相比拚的俏脸,轻柔地道:“想我了吗?”
  恶心──浪无心觉得昨晚吃下去的饭菜又涌上了喉咙。
  原真也侧看着希平,眼眸里泪光闪现,哽咽道:“娘说你已经死了,为何你还没有死?”
  浪无心觉得昨晚的饭菜梗在了他的喉咙,令他喘不过气:原真不是说恨他吗?怎么现在倒象是在说别后重逢的情话了?
  他轻问原荷:“公主和他是什么关系?”
  原荷道:“公主最爱的男人就是他,公主曾经以为他死了,从而要忘记他,才到中原来寻找能够使她忘情的男人,但公主虽然找过许多男人,却从来没有忘记黄希平,你或许不了解,在公主心中,黄希平才是她的最爱。”
  希平一愣,喃喃地道:“是吗?娜娜说我死了?为何你还要到中原来?”
  原真道:“我想找个比你更好的男人。”
  希平叹道:“你,找到了吗?”
  原真含泪道:“找着了。”
  “谁?”希平侧起半边身,双手抓在她的双肩上,显得很是激动。
  原真的眉头轻皱,希平知道自己抓痛她了,于是放开了她,重新侧躺下来。
  原真道:“我有权不说。”
  希平突然转脸吼道:“浪无心,是不是你?”
  浪无心不甘示弱地道:“是又怎样?”
  “妈的,今晚我又想打架了。”希平就要坐起来,却发觉衣服被原真拉扯住了。
  浪无心却故意气希平,自甘充当孙子,道:“本公子却忽然不想打了,哈哈!”
  希平回脸看看原真,道:“暂时放过你。”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温柔,道:“真真,你真的有了其他的男人?”
  原真不回答。
  希平当她是默认了,叹道:“你很像你母亲,知道吗?你母亲也是我的情人,但她却不是我的女人,我是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的,在野马族的时候就决定了,可是你母亲没让我把你带走,或许她觉得你应该继承她的族长之位,再承袭她的本色,可惜的是,你现在明着背离了她的心愿,也让我错过了你。”
  原真平静地道:“我不像我母亲,也绝不会成为你的女人。”
  希平道:“你现在有权说这话,然而,有一点你忘记了,你曾经爱上了我,我记得你的两团棉花和缠绵的吻,那是你初恋的印记,虽然你们野马族并不相信爱情,但你是特别的,你是野马族的叛徒,这点你无可否认。”
  原真道:“小男人,别说得这么肯定,你不觉得你狂妄自大吗?”
  浪无心在一旁道:“黄希平本来就是这么一个人,面小脸皮厚,绝对的小人。”
  希平掉头吼道:“浪无心,信不信我把你的女人都抢走?”
  浪无心道:“随便,反正用过的东西我都要丢的,不如让你当垃圾捡了。”
  希平对此实在无计可施,这浪无心真他妈的是提得起放得下,怪不得这么多女人伤在他的“阴刀”之下了。为女人,致哀!
  原荷气得挣脱他的怀抱,道:“你的鸡巴用过也不见你丢?”
  浪无心尴尬地道:“说错话了,说错话了,乖乖,别生气。”
  希平感激地道:“谢谢你原荷,以后你玩够了,也作我的女人吧!”
  原荷道:“臭美!”
  希平淡然一笑,回脸再凝视原真,道:“不管你选了谁作你最后的男人,都只是你的选择,我的选择还是不变的,那就是你总是我的女人,我要的,向来都如此肯定。”
  原真凝注着这个男人,他也许是她接触的第一个男人,从那场战争开始,她就被他俘虏了,连同她的心,也跟着被他俘虏了,这个男人,以一个战胜者的姿态征服了她的心。是的,她爱过他,但这种爱,仿佛来的匆,也去得快。如今,她还爱他吗?她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死了,或许他会长留在她的心中,可是他没有死,那么,他留在她心里的印记或许就要重新翻出来,然后又渐渐地淡去──或说死亡,这就是爱的过程,如同生的过程一样。
  但此刻的她,仍然记得她的初吻,记得他曾经许多次地或骗或蛮地吻着她,这是她的初恋中,最甜蜜的回忆。至于女人一生中最痛苦却又甜蜜的初夜,她知道,那不属于他,野马族的女人的初夜都属于开拓者。她也恨开拓者,同时恨着她的母亲──妈妈骗着女儿太多了!
  “不想和我说话吗?”希平轻轻地道。
  原真道:“你要的,都很肯定?”
  希平点点头:“嗯!”
  “当初你俘虏我时,为何还要让我完整地回到野马族?我已经有过男人,你看得出来吧?”
  希平道:“那又怎么样?哪怕你有过无数的男人,我也还是要你,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他的手抚着原真的脸,她的脸滑落了一珠泪,他为她拭去了,这泪润湿了他的拇指。
  原真叹道:“可惜我已经无法回头,也不想再回头,因为这一趟的中原之行,我找到了比你更合适的男人,你只是我的过去,不是我的现在,也不是我的将来。”
  希平感到自己心里藏着一根针。
  “你与水洁秋那娘们一样,都叫我心痛,让我有种打架的冲动,明天我找洛天打一架,妈的,这小子竟敢跟我抢女人。”
  浪无心道:“洛天和你抢谁了?”
  希平道:“明月峰的梦香,那小子竟然约她三更半夜出来了,还好我也去赴了约,我觉得他们头上的灯笼不够光亮,所以免费当他们的灯笼。”
  浪无心笑道:“只有你才能干得出这种事,老实说,我喜欢你甚于喜欢洛天。”
  希平道:“我也觉得你比洛天好,因为看起来你比较顺眼,所以先找你打一架,洛天的老子打了我的岳父,少不了明天揍回他,现在很想揍人。”
  原真在床上踹了他一脚,气道:“你还嫌你的脸不够好看吗?没见过你这种人,除了打架就是唱歌,再就是和女人作爱,你难道就不能有点理想,你看看人家洛天──”
  希平叫道:“哟哟!真真,别踢我!你说,洛天有什么理想了?”
  浪无心代答道:“他想成为武林第一高手,从而称霸武林。这种理想不适合我,我对武林之事一点兴趣也没有,所以我不大喜欢他,倒是喜欢你这没理想的无赖,哈哈,明天我也去追求梦香。”
  希平道:“称霸武林的梦想?唉!又是一个施竹生!这不好,总有一天他也会把他的宝贝阉了,真替他感到悲哀。浪无心,你若敢追求梦香,赵二公子就敢提刀砍你,你小心点。”
  浪无心傲然道:“他的刀在我面前见不得光,况且他的魅力也没我的大,最后的赢家定然是我!”
  希平不屑地道:“你好像以为自己很厉害?”
  浪无心道:“打架唱歌我不敢说,但在女人面前,我铁定比你厉害些。”
  希平火气上来,道:“妈的,你用什么证明?”
  浪无心笑道:“这里有四个女人,不如我们来过比赛?”
  看来他是比赛上瘾了,刚刚才和原荷赛过,现在又要找希平来较量了?
  原妍怒骂道:“你们两个混蛋有完没完?再敢拿我们作话题,我就把你们赶出去。”
  浪无心突然道:“咦,怎就忘了?在这里的确不行。黄希平,我一直奇怪你凭什么能够使得冰冰对你另眼相看,且师傅曾经说过你在某方面的确很强,就不知道强到什么地步了。”
  希平色迷迷地笑道:“你想知道吗?”
  这句话他是对原真说的,原真气得捶了他一拳,嗔道:“别问我,你这小男人能有多强?”
  希平忽然把被子掀上来,盖着他和原真,然后在被窝里脱起裤子来了。
  原真惊叫道:“黄希平,你干什么?”
  “妈的,口口声声说我是小男人,听着叫人生气,老子今晚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大男人!”他抓着原真的手儿拉往他的阳根上。
  原真在触到他那无比粗长的肉根时,全身颤栗,惊道:“你、你──”
  希平的双手就去解她的衣服,原真忽然哭了起来,希平只得停手,道:“你真的无法接纳我?”
  浪无心得意地道:“黄希平,别浪费表情了。公主已心有所属,就是本公子,你是赢不了我的。”
  希平爆怒,吼道:“浪无心,你他妈的很嚣张,是不是要我把你的另边脸也打成猪头?”
  原妍也吼道:“你们两个不要吵了,要打出外面去!”
  希平立即穿好裤子,走到原妍床前,俯首盯着她,道:“你刚才说什么?”
  原妍摆脸一边,闭眼不说话。
  希平突然把她抱起来,她睁眼就挣扎,然而,终归无效,希平的嘴已经压在她的双唇之上,使得她无法喊叫,直把她吻过喘不出气,才离开她的唇,邪邪地道:“你既然已经破了身,为何连接吻都不会?”
  原妍无力地伏在希平肩上,轻轻地道:“你出去,妍儿不喜欢你,以后你即使得到了公主,妍儿也不要跟随你。”
  “哦,你是说,如果谁娶了你们公主,你们也会陪嫁过去?”希平觉得有趣了,想到原英三女,也是终身陪在族长原娜身边的,野马族应该有这么个风俗,也就是从小就培养自己的亲信,原娜有三个心腹,而原真却有五朵金花,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以后也相伴到老,这曾经在原秋口中说过,只是那时他不大在意罢了。
  “你说得很对,五朵金花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会永远伴随在我身边的,直至死亡把我们分开。野马族的女人是不嫁给任何男人的,即使像我这样的叛徒,以后要嫁人,也绝不可能嫁给你,黄希平,你死心吧!”原真说这段话时,语气很是冷静,让人感到她的坚决,而且从中隐隐约约地透露出她对希平的──恨!
  希平心下一沉,放开原妍,垂着头走了出去,打开房门,回首望了望原真,轻叹道:“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我只希望我们不要再次成为敌人,对着你,我下不了手。”
  众人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说,但感到他这次说的很认真──他认真的时候,令人感到心悸。
  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从他的身上透射出来!
  浪无心从床上跳下来,道:“黄希平,等等!”
  “我在门外等你。”
  希平出了去,浪无心穿好鞋后也跟着出去了。
  原妍把门反锁了,爬上了原真的床,道:“公主,我们回野马族好吗?”
  原真道:“为什么?”
  原妍道:“在这里,妍儿很怕。”
  原真道:“有什么好怕的?”
  原妍道:“公主,我怕我会像你一样,你刚才哭了,妍儿很少看见公主哭的。”
  原真凝视着原妍,眼神中露出询问之色──她并不明白原妍所说的话。
  原妍幽幽地道:“野马族的女人是不该对男人产生爱的,特别是我们,更不该有爱,可是公主的心中却有了太多的爱了,因此公主你的心总是很苦,妍儿怕的就是像公主一样──爱上一个男人!”
  原真仿佛明白了,抚摸着她的脸,轻轻地道:“你没有机会爱上男人的,以后我不准任何男人接近你,我不想你也像我一样的痛苦!妍儿,那混蛋刚才吻痛你没有?”
  原妍的脸一红,灯光闪烁了一下。
  “公主,妍儿想睡觉了,很睏哩!”
  房里响起几个女人的轻笑。
  灯,接着灭了。

  第 十 章 秘 密 之 赌

  浪无心从房里出来,见希平果然在等他,不敢相信地道:“想不到你还很听我的话。”
  希平道:“没办法,我今晚没地方去,所以发扬我以前的精神。”
  浪无心奇道:“你有什么精神?”
  希平很诚实地道:“我当过很久的门卫。”
  浪无心道:“怪不得了,我总觉得你很像一条会守的狗,不然也不会守着一堆女人。你看看我,绝不守着任何一个女人,自由自在的,多潇洒!”
  希平迈步向前。
  浪无心追着过来,道:“怎么?说不过我?”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真是脑子长到女人的胸脯上去了。”希平觉得这又是他发明的名言,心里暗喜了一阵,侧眼看了气得要吐血的浪无心一眼,接着道:“你和我是两种不同的人,我习惯守着属于我的,而你习惯了随收随放,如果我是一条会守的公狗,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至多是一条会走的疯狗罢了,总有一天会被人乱棍打死丢到垃圾堆去的。”
  “黄希平,你敢这么形容我?”他浪无心乃堂堂风度美男,岂能让人以狗谓之?
  希平很认真地道:“这不叫形容,这叫‘实话实说’,好像是哪个节目的名称,唉!太久远的事,记不清楚了。”
  浪无心吼道:“决斗!”
  希平停下来,盯着浪无心,开心地道:“你说要和我决斗?”
  浪无心点点头,很严肃地道:“非斗不可。”
  “打架?”希平也来劲了。
  浪无心道:“以其他的方式。”
  “我没兴趣。”
  希平垂头丧气起来了,决斗不干架,叫人怎么起得了劲儿呢?其他方式,想到就怕,如果又是水洁秋那娘们的招式,他不是惨了?再说了,水洁秋好歹是天下不可匹敌的大美女,若是浪无心也要和他黄希平在床上“决斗”──说说就叫人作呕,还是免了吧!两师兄妹的,难免会用同一招──想来浪无心有特殊爱好,还是赶紧走人,都三更半夜了。
  希平脚下加快,忽觉得肩上的衣服被扯紧,他立即神经过敏,学着女人被淫贼非礼时的声调喊道:“哟!浪无心,你想干什么?半夜三更的干嘛扯人家衣服,再不放开,我就告你非礼耶,放开嘛!唔,好坏!”
  好像不大对劲,怎么成了淫妇的调调了?
  浪无心反射性地放开他,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怒道:“你用这种骚娘们的肉麻口气和我说话,想害我做恶梦吗?操,老子对男人没兴趣,你小子找错对象了。”
  还好!希平拍拍胸膛,道:“终于放心了,真怕你把我鸡奸了。”
  浪无心啐了一口:“我呸!”
  希平掩住鼻子,嘟哝道:“好臭,谁,谁,谁放屁?给老子站出来!”
  浪无心道:“你胡闹够没有?”
  希平厌厌地道:“我想睡觉了。”
  浪无心见希平不再跟他胡缠,也就认真地道:“我找个地方给你睡。”
  希平惊讶地道:“你有这么好心?”
  浪无心白眼一翻,道:“我是想坑你,得了吧?”
  希平笑道:“好吧!我就让你坑一次,不然你心里不平衡。”
  浪无心带着希平来到他的住处。
  希平看着面前的大屋子,惊道:“哗,浪无心,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啊!是不是走后门?说,你这小子别以为自己与洛天有点亲戚关系就乱来,浪费资源的。”
  浪无心“嘘”了一下,道:“别吵,这房子里有三十一个女人,不是我住的,我住另外一间,这是我的群芳阁,专门用来收藏我的女人的,懂了吧?猪!”
  希平气道:“浪无心,再说我就对你不客气,妈的,别逼我在这里唱歌。”
  浪无心知道他唱歌的厉害之处,赶忙认输,道:“今晚你在里面睡。”
  希平惊得跳了起来,道:“什么?”他用手去摸摸浪无心的额头,浪无心不客气地拍开他的手,他又接着道:“你没病呀?”
  浪无心道:“我健壮得像头牛,怎么可能有病?”
  希平道:“没病你干嘛叫我在这里睡?”
  浪无心道:“你不敢?”
  希平把浪无心拉退了许远,才道:“谁说我不敢?只是你的女人愿意吗?”
  浪无心道:“黑摸摸的,她们又不知道你是谁。”
  希平盯了浪无心一会,叹道:“也不知是你大方,还是你的女人悲哀了。唉!这种事,我还是不干,我宁愿去强奸女人,也能让那被强奸的人知道我是谁,可是就这么摸进你屋里,我牺牲色相做了天大的好事帮你安慰你那群饿妇,也是没人知道没人帮我说话的呀!”
  浪无心本以为希平会说这种事他不屑干的,谁知希平担心的竟是干了之后没人知道没人奖赏他?!实在想不通面前这猪头了,他道:“这就是我的比斗方式。”
  希平道:“你和水洁秋那娘们一样,都想在床上与我一决高低,是吧?”
  浪无心道:“没错,这事只有我们两人知道,我以我的人格发誓,绝不会落第三人之耳,你大可以放心。”
  希平懒懒地道:“你的人格嘛──”
  “怎么,不相信?”
  “勉强相信,不过,你的人格实在不怎么样,至多就比我好上那么一点点。”
  浪无心道:“废话少说,时间不多了,你干还是不干?”
  希平道:“你性无能呀?你的女人,你不去干,倒叫老子上?这是哪门子的事?不干!”
  浪无心道:“你是怕输给我?”
  希平不答反问道:“你一晚能满足多少个女人?”
  浪无心傲然道:“全部。”
  “真的?”希平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浪无心,惊叹道:“你说得你真行,哈,不过,老子不信。若是你真能在一晚的时间降服三十一个女人,我他妈的就拜你为师。”
  浪无心不领情,道:“我不收你这种人做徒弟,你不够格。”
  希平立即把手袖挽起来,冲着浪无心道:“决斗!”
  一句话说罢,他就摆出了他特有的架式,犹如在黑夜里偷偷露天拉屎的样子。
  浪无心道:“你别在我面前装出上茅厕的恶心样,老子没兴趣看。”
  希平站直身子,开心地道:“不敢了吧?就知道你小子是孬种!”
  浪无心指指那大房子,道:“要决斗就进里面,只要你在这晚把她们全部弄昏,我就认输,以后除了和你争梦香,其他的凡是你的女人我都不碰,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希平笑道:“老实说,我的女人你也碰不了,唯一的姿儿也是我让她跟你走的,如果当初我硬留她下来,你也无法可施,要知道,姿儿爱的始终是我。还有梦香,你先打败赵二公子和洛天,再来和我争吧!唉!你们其实都没有多大的机会,你看过梦香的真面目吗?没看过吧?老子就看过,还吻过她的小嘴哩!浪无心,别生气,咱说的是大实话,然而,实话总是让人接受不了的。不过呢!你说天大的秘密,我却真想听听,说吧!浪无心,给你个机会,表演一下你的口才。”
  浪无心还是指指大房子,道:“听说你是种马,所以先请你去安抚我的母马再说。”
  希平傻笑道:“我怎么总觉得你在说笑?”
  浪无心认真地道:“我说真的。”
  希平泄气道:“没见过你这种人。”
  浪无心走过希平,到达屋前喊道:“美人儿,我回来了。”
  房里传来一片响动,有了灯火。
  浪无心急道:“你们把灯灭了,我今晚想换点新意,在黑暗中宠爱你们。”
  屋里又回复黑暗,里面有声音传出:“不知公子今晚要谁陪?”
  “全部。”浪无心回头看着呆站在当场的希平,屋里响着许多惊叹之声。
  当一切静下来之后,浪无心走到希平面前,在他耳边道:“我的女人没有一个丑的,不会亏待你,过去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是因何使得那么多女人死心塌地,也好证明你有能力拥有如许多的女人。”
  希平道:“你说的秘密是与我有关的吗?”
  浪无心道:“当然。”
  希平又道:“只能用这种方式交换?”
  浪无心点点头,道:“我喜欢这种方式。”
  希平沉默。
  浪无心回首迈步,希平跟着在他背后。
  两人来到房前,浪无心敲了门,道:“准备好没有?”
  “一切按公子的吩咐准备好了。”一群女人的声音在屋里响荡着,犹如荡妇的淫叫。
  浪无心推开门,突然撩起一脚,把站在他身旁的希平踢了进去,希平口中一声“呀啊”,浪无心则同时道:“本公子来也!”
  于是,门紧接着关了,希平扑倒在一个女人的裸体上,那女人痛呼道:“哎哟!公子,你压得人家好痛呀!你以前都是很斯文的,怎么今晚这么粗鲁了?”
  浪无心站在门外偷笑,心想:黄希平,这次你不干也得干了,就让我测试一下你的实力,你能够令众芳颠倒,应该不会只靠你的脸蛋?
  希平不能回答女人的话,三十一个女人,他足以应付。在野马族时,他就曾经试过,但这些女人毕竟是浪无心的女人,虽说浪无心与他并非什么朋友,然而,让他去搞这些女人,总觉得对不起浪无心的同时也对不起这些无知的女人,只是既然来了,总得有一番作为的。他本不是什么君子,实乃色狼一匹,如今身在羔羊窝里,哪能不骚?
  浪无心,慢慢在外面等吧!露大着哩!
  希平想到此,就在身下的女人身上动起手脚来,接着有许多女人的手过来为他宽衣。
  他身下的女人抚摸到他结实强壮的胸膛,忽道:“公子,你的肌肉怎么比昨晚发达了?”
  希平一惊,嘴唇覆上她的唇,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而女人虽是存着怀疑,但没能继续证实,于是也就不再言语,只是享受着希平的爱抚。
  这夜本就黑,屋里更是黑的连影子也看不见。
  希平的阳根突地进去女人的缝道,感觉到女人的那里很紧窄,猜想这女人虽已开苞,却并未经历过多少次。
  与此同时,女人也感到他心里的一点愧疚和淡然的无情,她道:“公子,你对人家没有情?”
  希平大惊,趴在女人肚皮上不动了。
  女人叹道:“我本不该期待公子的情的,公子有这么多女人,怎么还可能对一个女人用情呢?只是以前都感觉不到公子的心意,现在突然间感觉到了,不知为何,我就是想问问。公子,我现在很痛,麻烦你缩小些好吗?你以前可不是这么粗长的,你变了。”
  希平听到此,心中些许的伤感,这些女人,明知得不到浪无心的爱却无怨无悔地跟着浪无心,且不知是什么时候或许是明天就有可能被浪无心抛弃,于是,从他的心中升起了同情,随之而来的是一种爱怜的柔情。
  女人感觉到他的阳具的变化的同时也感到了他心中的柔情,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口中呢喃道:“公子,即使你明天就要我离开,能有这一晚,我已经满足了,你的心里真正的柔情是我期待已久的。”
  希平心道:在今晚,你不但获得你所要的柔情,我也将让你得到永生的欢乐,浪无心所不能给你的一切,我都补偿给你,女人!
  希平忽然觉得自己成了救世主──猪头的思想。
  但他身下的女人的确得到从未有过的快感以及这种灵肉交结的性爱方式──在这漆黑里,她长久地记住了这种感觉,并且在这种感觉中渐渐地昏睡。这是她第一次在性爱中昏睡,她曾与浪无心发生过三次,只有这第四次,浪无心能够令她沉睡如死──她觉得今晚的浪无心虽与往常不同,却是棒极了。
  希平松了一口气,第一关总算混过去了,不知第二关如何?
  希平移到另一个女人的赤裸肉体上,发觉身下的少女在发抖,全身仿佛绷紧了,他的吻落到她的唇时,却发觉这女人连接吻都不会,暗道:这女人怎这么差劲?浪无心不会是干了她却没有吻过她吧?这小子真急色!
  他的手落在女人的阴处,女人的双腿一夹,呻吟有声,他却已经摸到了她的湿润,知道因为刚才与那女人的一战,屋里的女人全都情动了,前奏似乎可以省了,以后就直接进入正题。
  他把女人的双腿分开,粗暴地闯了进去,只听得女人一声惨叫,立即昏死过去。
  脆弱的女人,原来还是处女!
  希平愣在当场:处女?浪无心这小子原来在骗我,说什么全部,却还有个处女在屋里?妈的,鬼小子,定是阴谋。
  他从处女的蜜道里抽身出来,进入另一个女体──如此替换,时间消逝,在门外等候的浪无心越来越惊讶:黄希平,你果然是一代种马,我浪无心五体投地了。
  希平依稀觉得在他身下的女人是第三十个了,似乎只剩下一个了。他在这场游戏中,发觉这屋里是铺毛毯的,空旷无物,也真亏浪无心想得出来。他想,回去之后也安置一间这样的大房子,连床也省去了。在这屋里的女人都是赤裸地躺在地毯上,任由他──不,应该说是浪无心──随取随要的,女人并不反抗,只是在他进入时,女人心中多多少少有着一丝怀疑,令他惊愕的是:这三十个女人中,竟还有五个是处女!
  身下的女人忽然呻吟道:“你是谁?”
  希平不答,只是更加猛烈地耸动着。
  女人双手推他的胸膛,道:“你这坏蛋,你的太大了,快滚开,芳儿不要你,噢,你──”
  希平知道不能让她继续说下去,虽然其他的女人都昏睡了,但还有一个是醒着的,所以他运起了“天地交合”,令她在一瞬间到达情欲的终结,使她沉睡过去。他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替浪无心的面子有个交代,至于明天,她对不对其他人说出,那就不是他黄希平能管的了。
  他离开这个叫芳儿的女人的肉体,爬到了最后一个醒着的女人的身体上。从女人颤抖的肌肤以及神经的绷紧,他知道,这最后一个女人也还是处女,也就是说,浪无心的三十一片芳草地里,有六片是未经开垦的。
  他吻着女人的嘴,女人的吻是生硬的。他知道,这个女人绝对不会怀疑他的身分,所以放心地与她相吻着。
  他这次的进去是轻柔的,女人却忍着巨痛没有喊出声,血在黑暗里流出。
  希平轻柔地动作着,女人的情欲渐渐提升,躯体的扭动有了一定的节奏,就在此时,他突然感到左胸膛一痛──仿佛刀子刺进来似的,只刺破了他的皮便进不去了。
  他夺过女人手中的匕首,第一个想法是:这女人想刺杀浪无心?第二个想法则是:还好老子命硬。第三个想法就是:操,杀老子?看老子杀你个片甲不留!
  他疯狂地动作着,女人感到他心里的变化,从柔情万千变成了此刻的粗暴如狂,仿佛是野兽在侵犯着她似的,她哭喊道:“浪无心,你不是人,我要杀了你,替我姐姐报仇!呜呜,姐姐,丝嫫对不起你,没能杀了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反而被他──啊噢,不,你放开我!浪无心,你杀了我好了,我绝不准你再侵占我!”
  她的双手去推去捶打希平,拚命地挣扎着。
  希平按住她的双手,依然挺动着,她就侧脸咬希平的手,希平忍痛暗道:你这臭女人,今天在大街上打了我两巴掌,现在又是拿刀捅我又是咬我,若我不把你肚子搞大,我还叫黄希平吗?
  原来这女人竟是白天那个被他鞋吻胸脯,又被他压在大街上的美少女,他是从她说话的声音认出来的。
  希平突然把阳根的尺寸增大,女人猛的松口,叫道:“浪无心,我求你,让我死,我、我好痛!”
  希平只得缩小尺寸,却继续挺动着,女人也没有再咬他,她的情欲已经到达了浓情处,有些迷迷糊糊了,嘴里说着某些她根本不敢想象的话儿,下一刻,她沦陷在希平所给予的快感的冲击里,久久地沉睡过去,而恰在此时,一股火热的精液喷射入她的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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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十 一 章 将 近 黎 明

  在黑暗中,希平从纵横的女人肉体爬将出来,直爬到门口才站直身子,开了门,以为浪无心会用鲜花迎接他的全胜出场,岂知,一看,浪无心竟坐在地上靠在墙边睡得像头死猪!
  希平大是失望,一脚踹在他的肩膀上,道:“浪无心,你他妈的一点职业道德也不讲,当听众竟然睡着了?”
  浪无心醒转过来,揉揉双眼,看见天已经微明了,估计过两个时辰,天就大亮了,又隐约看见希平的赤裸雄体,大惊道:“你出来了?刚才梦里我被牛踩了,就醒了。你怎不穿衣服?”
  希平道:“里面黑漆漆的,我的衣服不知被你那群女人塞进哪个洞了,我怎么穿?起来,给老子点灯,我要进去找衣服。”
  浪无心站了起来,道:“你把她们都弄昏了?”
  “笨猪!”希平很想再踹一脚浪无心,还好忍住了,继续道:“不然我怎么出来?”
  浪无心道:“你等等!”他冲入邻房,捧了一盏油灯出来,对希平道:“真的没有一个是醒着的?”
  希平道:“这我可不敢肯定,因为昏了之后总会醒的,我只知道刚才的确是昏了。怎么,你怕?”
  浪无心咬咬牙,道:“进去。”
  他推开门就率先进入房里,一看满地的女人,没有一个是醒着的,沉睡着如满地的雪堆──在太阳底色照着的那种。他大是惊愕:黄希平这小子不但是种马,且是铁造的种马,妈的,一直低估他了。
  希平翻开几个女人的身体,才找回他的衣服,却见已经烂了许多处了,他把衣服穿到身上,活像丐帮的弟子。
  浪无心笑道:“你明天到大街上,一定有许多人丢银子给你。”
  “浪无心,你敢再笑半声,我就把今晚的事公开。”
  “你有这个种吗?”
  希平道:“你试试看,我的女人可是不管我和哪些女人相好的,但是,若让人知道你这小子竟叫别的男人代劳,你的风流之誉以及仙缘谷的猛男之称也许就一落千丈了。哈哈,我还以为你小子多能,却还有六个处女,实在是差劲。”
  浪无心道:“是因为没有时间,并不是我浪无心无此能力,连处女都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希平怒道:“我有什么不满?老子差点被捅死,妈的,浪无心,你做太多缺德事了,竟然有女人不惜以贞操为代价来换你的命。”他指着丝嫫,道:“她想杀你,你知道吗?”
  浪无心不以为然地道:“这我早就清楚了。她长得很像她姐姐,当我离开她姐姐之后,她姐姐自杀了,所以我猜她是来为她姐姐报仇的,因此一直都未碰她,即使她是我这群女人中最美的,我也只是留她在身边,并不给她出手的机会。”
  希平睁大双眼,道:“你明知她要杀你,为何不告诉我一声,老子差点做了替死鬼。”
  浪无心道:“因为我知道你皮厚,一般的刀枪是刺不进去的。”
  希平道:“还有这个叫芳儿的女人,她肯定我不是你,你小心点,别让她泄露出去,那样你没面子,老子也很烦。”
  浪无心叹道:“这些女人也该换了。”
  希平凝视着浪无心,道:“你真绝情。”
  浪无心道:“我本叫浪无心,既然已经没有心了,何来情?”
  希平不耐烦地道:“我不与你废话,快把秘密说出来,我要回去睡觉。”
  浪无心道:“这么急干嘛?”
  希平火道:“你不急,老子急,你他妈至少能够打着露水睡觉,我却在里面干苦力,你以为老子不困吗?”
  浪无心道:“真要说?”
  希平道:“当然,你以为我辛辛苦苦是为了什么?”
  浪无心想了想,道:“这个秘密就是,在露水底下睡觉真的不好受。”
  希平突然有种晕倒的感觉,吼道:“你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秘密,与我有关吗?”
  浪无心道:“好吧!就说个与你有关的秘密吧!那就是──咳,你真的很猛!”
  希平知道今晚真的被坑了,道:“这就是天大的秘密?”
  浪无心点点头,道:“应该算是的。”
  希平举起手使劲地敲在他的头壳上,道:“本来不想打你头,可是我打惯了,这才是天大的秘密。妈的,浪无心,我回去睡足精神后再把你的另一边脸也打烂。”说罢,他就走出门去。
  浪无心叹息:“洁秋今天流了半天的泪,也许今晚她也睡不着,你去看看她吧!她在这大房子的背后的那间房里,离这里只有五十步的路程,不须你走多久的。”
  希平敲响水洁秋的门,他不知道在这种时候敲别人的门是否应该,水洁秋不知是否真的没睡。
  房里传来水洁秋的声音:“是心哥吗?”
  希平道:“我。”
  房里一片静默,然后传来轻的脚步声,灯亮了起来,水洁秋打开了门,看见希平,惊道:“你的衣服为何烂成这个样子?”
  希平道:“让我进去再说。”
  水洁秋犹豫着,道:“这个时候了,你为何还不回去疯人院睡觉?”
  希平道:“我想来看看你。”
  水洁秋让希平进去房里,掩了门,回头看见希平已经坐在她的床上,而床里面的水仙似乎还在熟睡,水洁秋走到床前,道:“有什么事,说吧!”
  希平忽然泄气地道:“没什么事,我走了。”
  他站起来就要走,水洁秋抢身拦住了他,道:“你吵醒人家,就如此走了?”
  希平道:“你对我冷冷淡淡的,我不走还有什么意思,再说我也很想睡觉了。”
  水洁秋投入他的怀里,猛的又离开,道:“你身上有许多味道,你刚才干了什么?”
  希平诚实地道:“和女人作爱了,这是爱的味道。”
  水洁秋捶打着他的胸膛,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来人家的房里?你总是这样,要气洁秋的,恨洁秋不能给你,你就拿别的女人来气洁秋,你叫人恨。”
  希平搂抱着她,重新坐回床沿,看看依然装睡的水仙,轻声道:“你不是也在气我吗?”
  水洁秋一口否认:“我没有。”
  希平叹道:“洛天的确是个不错的男人,但我不喜欢他。”
  水洁秋道:“你是因为表哥才生我的气?”
  希平道:“我本以为洛天只喜欢你,因而你选择他,我无话可说,然而,如今也依然无话可说。”
  水洁秋仰起她的俏脸,道:“为何?”
  希平道:“他的女人比我的女人还要多,你仍旧是选择他,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水洁秋沉默。
  “你一心要嫁给洛天,可知洛天是否一心对你?有时候我有点怀疑,洛天并不是个理想主义者,其实他很实际,虽然我与他相处不久,但我能感觉得到,别以为我真的很无知,那只是别人的认知,与我无关的。洁秋,你爱的洛天,也许根本就不值得你爱,有一天你总会明白的。有人说你哭了一天,我来是让你别哭了,什么时候想回来时,就回到我的怀里,只要你真的对我有情,我拼着一死,也要为你解开雪鲸之身。有机会问问你的父亲,九阳重体的男人能不能享用你的雪鲸之身,嗯?”
  水洁秋听得懵懵然了,道:“你是九阳重体之人?”
  希平一笑,没有回答,他把水洁秋抱放在床上,站起来走出去了。
  水洁秋呆了一阵,才过去把门关了,然后躺回床上,道:“水仙,别装睡了,他已经走了,陪我说说话吧!我睡不着哩!”
  水仙睁开双眼,道:“小姐,刚才我很害怕耶!”
  水洁秋道:“你怕什么?”
  水仙道:“我怕他会在这里睡,你知道的,他那个人,一旦睡在这里,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水洁秋点点头,道:“这倒是,不过今日我伤了他的心,他是不会留下来的。”
  水仙道:“小姐,你也知道你伤了他的心呀?”
  水洁秋道:“其实我不想的,只是人在进退两难时,总要一个抉择。也许表哥真的不爱我,可是我从小梦想着成为表哥的小妻子,人是为梦想而活的,特别是像我这样的女人,如果没有了梦想,活着还有什么趣味呢?”
  水仙翻了个身,抱住了水洁秋,道:“如果他真的要水仙,你说水仙该怎么做?他的脸很快就会好的。”
  水洁秋道:“那是你的事,问我有什么用?”
  “可是──”水仙道:“听说会很痛的。”
  水洁秋圆睁双眼,道:“你怎么就想到那方面了?这好办,我给你擦些麻醉药,不就结了?”
  水仙羞红着脸道:“那样不是就没感觉了吗?”
  水洁秋无奈地道:“你又要有感觉,又怕痛的,倒不如自己来。”
  水仙娇嗔道:“小姐,你坏透了!”
  希平从水洁秋房里出来,天已经快亮了。在大地盟这一夜,竟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是他不可预料的──如果能早知,他是不会来的。
  被浪无心骗去当种马,虽让他觉得艳福无边,也感到窝心,但自己冒名替浪无心做了一回床上英雄却得不到名声,也使得他自感亏大了。然而,在这一晚,终于也见到了他想见的人,独孤雪是其中之一,这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他总得见见她的;原真是他最想见的,打从知道她在大地盟之后,他就想一见她了,这个美丽而又有趣的大女孩,心里却恨他,也许是因为曾经爱着他的缘故,有时候,爱是恨的导火线。
  他在走出大地盟的大门的时候,大地盟的守卫已经靠在墙上熟睡了,原来当值的人也是会偷懒的,怪不得浪无心也偷懒了。
  他接着想到水洁秋,这个女孩似乎对他有些情意,只是让洛天那狗熊横刀夺爱了,虽然水洁秋只是个欣赏品,他却很想拥有她──一辈子地拥有她。
  梦香也是他想拥有的女人──她与水洁秋,是他黄希平见过的最美的女人,他之所以能够一睹梦香的真面目,是在那屋子时,梦香不小心被他近身抱住了压在地板上,就在那时梦香的纱巾突然掉落,于是,很快的梦香又反败为胜了。于是,他又一次地装死。
  但梦香,是不会喜欢他的。在女人面前,他一般都很自信甚至于自大,可是他知道梦香绝对不喜欢他黄希平,基于此,他在心里,也放弃了梦香,只是对于梦香身边的抱月,无论如何,他是不会放手的。
  他曾经说过,他要报复梦香,他把这当作一个承诺。
  承诺是必须实现的。
  希平就这么一边走一边想,当他抬起头来时,疯人院的大门已经近在眼前了,此时他才想起自己原来是疯人院里走出来的人──一个疯子。
  是的,除了疯子,还能是什么呢?
  他想,他的小鸟儿不会真的一直等他回来吧?

  第 十 二 章 风 雪 何 吹

  日上三竿。
  希平在睡梦里又听见华小波在外面大叫:“姐夫,姐夫!”
  他醒来,看见房里只有他和独孤诗、杜鹃了,他是抱着杜鹃睡的──昨晚在这房里搬空一些东西,又多安置了两张床,也就有三张床了。他回来时,杜鹃睡在其中一张床上,他没有惊醒她,上了床抱着她就睡了。
  杜鹃睁开了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希平,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希平扭着她鼻子,道:“你睡得真死,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睡?”
  杜鹃道:“人家昨晚一直等你,都没有睡,可是都不见你回来,快天亮时人家才睡着的,当然醒来的也迟了。”
  希平道:“不见我回来,你不会先睡吗?”
  “姐夫,快出来啦!我姑叫你!”华小波在外面不停地喊叫。
  希平嘟哝道:“妈的,一大早就在外面学鸡叫,这小子也未免太鸡婆了。”
  杜鹃道:“你自己出去吧!我还要睡一会。”
  希平道:“不要我陪你睡?”
  杜鹃笑道:“不要,你满身都是味儿,臭死了。”
  希平大笑着下了床,正要出去时,另一张床上的独孤诗道:“哥,你让华蕾也睡在这房里吧!这里有床哩,别总是要你两边跑的。”
  希平道:“诗儿,你也醒了?你这建议不错,我就听你的了。”
  他开了门,看见华小波,劈头就骂道:“华小子,你什么意思,每次都吵得我不能安睡,是不是要我敲你的头?”
  华小波连忙用手护着他的头壳,嘻笑道:“姐夫,你别怪我,谁叫你惹上我的姑姑呢?我也是被她吵醒的,她让我过来叫你过去,看来她是要洗澡了。哈哈,姐夫,我闪了,我想你应该用不着我带路的。”他果然说完就跑。
  希平无奈地摇摇头:这华蕾,真是麻烦。我以后绝对不碰一天洗两次澡的女人。
  希平敲开华蕾的门。
  华蕾依然躺在床上,道:“你起来得真早,蕾蕾被你吵醒了。”
  咦?不会吧?这女人,吵醒华小波,又间接地吵醒老子,现在竟然说出此等话来?希平突然好想问问这世界还有天理吗?
  他道:“既然如此,你就多睡一会,我走了。”
  “黄希平!”华蕾怒吼道:“你敢走?过来,抱我去冲凉!”
  希平道:“你不是已经能走动了吗?干嘛还要我抱去?”
  华蕾道:“谁说我能走动了?”
  希平道:“你不是去叫你的侄子了吗?”
  华蕾道:“我是让丫鬟去叫他的,你弄得我全身疼痛无力,我自己怎么去叫?”
  原来如此。
  希平只得走到床前坐了下来,道:“你真难侍候,不怪得我老爹不要你了,唉!为什么儿子总是要替父亲受罪。”
  华蕾怒道:“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华蕾几十年的清白身子都给你毁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希平道:“我后悔成为你的男人。”
  华蕾很认真地凝视着他,眼泪悄悄地泛了出来。
  希平连忙把她抱在怀里,道:“说着怎就哭了,啊?”
  华蕾道:“春燕姐姐说,是她叫你来搞我的,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华蕾,是迫于你母亲你才要我的,这已经够蕾蕾伤心的了。你现在说你后悔作蕾蕾的男人,是不是不想要蕾蕾了?”
  希平一愣:娘真是个惹祸精!
  他道:“蕾蕾别哭,我怎么会不要你?我娘说的不是真的,是我自己早就想搞你了,绝不是她叫我来搞你的。”
  华蕾止住哭,道:“我就知道是你自己坏,嘻嘻!”
  破涕为笑──女人的大本领也。
  希平道:“蕾蕾,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也到我房里睡吧!”
  华蕾犹豫道:“可是她们?”
  “她们和你一样都是我的女人,难道你不喜欢和她们在一起吗?”
  华蕾红着脸道:“她们看着你对人家使坏时,人家会害羞的。”
  希平笑道:“我和她们相好时,你也看着,不就大家扯平了吗?”
  华蕾嗔道:“那种事,有什么好看的?你和她们做时,我就闭眼睡觉,我什么也不看。”
  希平道:“哦?可是我记得我与月儿、藕儿作爱时,你却是最忠实的观众耶,你不记得了吗?”
  华蕾怒道:“黄希平,你这色情小子,敢再提我的丑事,我就撕了你!现在,立即,抱我去沐浴。”
  ※ ※ ※
  独孤雪走进风仁院,见到了她父亲独孤霸,一时呆住了。
  独孤霸是今早到达龙城的,他得知四大武林世家暂住风仁院,便直往这里来了。他的孙子独孤明出来迎接他,并且透露独孤雪的情况,老头立即想前往大地盟找他的大女儿,独孤明却说,爷爷我去叫姑姑吧!老头便坐着等了,当见到他那有二十年未见的女儿时,老泪纵横,颤抖着从椅子上站直身,张开了他的老怀。
  独孤雪的泪也跟着涌出来,因为爱情的挫折,她离别了老父二十年,如今再度重逢,她的父亲已是苍老了许多,她哭着投入父亲的怀抱,伏在他宽阔的胸膛无言地哭泣着。
  独孤霸拥着她,道:“孩子,你这些年过得好吗?爹常想起你,你无缘无故地就失踪了二十年,也不回来看看爹。”
  独孤雪哭道:“爹,女儿对不起你,女儿知错了。”
  独孤霸道:“我不怪你,只要看见你好好的,我就开心了,你们两姐妹,一个离我早去,一个却又没了踪影,如今总算把你盼回来了,盼回来了呀!孩子!”
  独孤雪道:“爹,你坐着吧!”
  独孤霸坐了下来,扶着独孤雪的双臂,激动地道:“孩子,让爹好好地看看你。”他凝视着独孤雪的脸,久久才道:“你和二十年前一样,没变多少,依然是我美丽的乖女儿,爹却是老了,你若再不回来,或许就看不到你爹了。”
  独孤雪跪了下来,头埋在老父的膝上。
  独孤霸抚摸着她的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扶起女儿,对杜清风道:“清风,过来把你媳妇领回去吧!这次别又弄丢了。”
  杜清风走过来扶着独孤雪,回到他的座位上,王玉芬在左,独孤雪在右,王玉芬朝独孤雪微微一笑,独孤雪也回了她一笑。
  恰在此时,希平从里面跑了出来,看见独孤雪,先是一怔,然后走到施柔云面前,道:“小哑巴,你让个位给我。”
  施柔云站起来想走到另一边,希平却当众抱着她坐在她的椅子上。
  王玉芬立即叱道:“黄希平,你检点些,别总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乱来一通。”
  希平笑道:“哇,岳母,我抱我的小哑巴,你干嘛这么大意见?你不会也叫岳父抱着你吗?”
  王玉芬气得脸都红了,独孤霸道:“平儿,不要没大没小的。”
  希平道:“爷爷,你今日一定很开心了?”
  独孤霸笑呵呵地道:“开心,开心,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坐在希平身旁的杜鹃轻声对希平道:“你刚才沐浴了?”
  希平在她耳边道:“洗了个鸳鸯浴,蕾蕾说,以后绝对不要我帮她洗澡了。小鸟儿,什么时候我和你也洗个澡,在水里很好玩的耶!”
  杜鹃脸一红,嗔道:“你还是和你怀里的人儿洗吧!”
  希平道:“小哑巴,你要和我一起洗澡吗?”
  “不!”施柔云连忙拒绝。
  王玉芬狠瞪希平一眼,牵过独孤雪的手,道:“姐姐,我们到里面说话吧!”
  独孤雪无意地看看希平,道:“也好。”就与王玉芬走入了内院。
  两女进入杜清风的房间,独孤雪道:“你虽是清风的妻子,但我还是第一次见你。”
  王玉芬叹道:“清风一直都没有忘记你。”
  独孤雪幽幽地道:“嗯!我知道,他也很爱你,这我看得出来,我本不该回来的,因为既然离开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你不必担心,清风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了,我这次回来并不是为他,从二十年前的那一天,我就不再是他的妻子了。”
  王玉芬道:“我是不会与姐姐争风吃醋的,其实清风有些地方已经不像以前了。唉!今晚你与他同房,你就明白。”
  独孤雪惊诧地看着王玉芬,道:“大家是女人,我也坦白地说了,在这二十年里,我其实另外有了男人,如今肚里还有了身孕,因此我不可能再与清风同房,你应该明白,一个变了心的女人很难回到从前。”
  王玉芬睁大双眼,道:“你?有了身孕?”
  独孤雪点点头,道:“以后清风就烦你照顾了,我对不起他,也无法补偿他,也许这辈子是该我欠他的。”
  “姐姐,可以问一下,你现在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吗?”王玉芬等待着回答,然而,独孤雪却垂下脸去,她突然道:“我觉得姐姐看黄希平的眼神有些别样!”
  独孤雪一惊,抬脸与王玉芬对视,道:“也许吧!他是我的女婿,你似乎对他很有意见?”
  这次轮到王玉芬无话可说了。
  独孤雪道:“你刚才说的问题,以一个女人的直觉,我已经感受出来了。你的眉宇间藏着深深的哀怨,是不是清风在那方面已经不行了?”
  王玉芬默默地注视着独孤雪,终于无奈地点点头。
  独孤雪叹息,此刻她知道,回不回到杜清风身边都是无关紧要的,因为他根本就不需要她,她忽然同情王玉芬,道:“你一定过得很辛苦。”
  王玉芬道:“谁不苦呢?或许你比我还苦,清风知道你有身孕的事吗?”
  独孤雪道:“他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知道,名分上我怎么都还是他的妻子,这种事还是隐瞒着好,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
  王玉芬道:“如果你让我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我就帮你保守。姐姐,别怪我如此,女人的好奇心总是大些的。”
  独孤雪不高兴地道:“你在威胁我?”
  王玉芬道:“也可以这么说。”
  独孤雪沉默了半晌,终于缓缓地道:“其实说出来也无所谓,孩子的父亲是刚才在大厅里抱着女孩子的小无赖。”
  王玉芬大惊失色,叫道:“黄希平?”
  独孤雪惨淡地一笑,道:“想不到吧?”
  王玉芬平静了心情,道:“的确想不到,看来这个秘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泄露出去的了,那小无赖倒没什么损失,他根本就不把伦理道德放在眼里,但为了清风的名誉,你还是回到清风的身边,孩子出生后,就当是清风的。”
  独孤雪道:“也不知他能不能接受?”
  王玉芬道:“我与他说说吧!他现在已经看得很开了,他常常让我去找别的男人,但我怎么能对不住他呢?你回到他身边,他也不可能真的与你做那事儿,你也可以偷偷会黄希平,我权当不知道,只要不让清风难堪就行了,即使清风知道了,他也不会说什么的,也许黄希平是个不错的男人,至少跟他的女人,似乎每个都快乐。”
  独孤雪笑了,道:“黄希平,有着女人梦想的一切,但他不属于我。玉芬,我听你的,如果清风不介意这孩子的出生,我就回到他身边,且以后不再和黄希平发生关系。你能够如此守着清风,我想我也是能的,毕竟二十年的尼姑生活我都过了,还图个什么呢?”
  王玉芬激动地握着独孤雪的手,道:“我替清风感谢你。”
  独孤雪道:“我欠他太多,总得还他的。”
  王玉芬道:“我有些好奇,你与黄希平是怎么发生的?”
  独孤雪道:“他强奸我!”
  “啊!”王玉芬再度惊叫出声:“他竟敢强奸岳母?”
  独孤雪不好意思地道:“他那时并不知道我是思思的母亲,而且,当时、当时我要阉他,后来没阉着,反而被他──唉!一场误会,构成了现在的尴尬。”
  王玉芬拍拍她美丽的前额,道:“姐姐,我被你说糊涂了,你还是把事情的始末说出来好了,我伤神哩!”
  独孤雪也不怕了,把与希平的枝枝节节全部翻述出来,听得王玉芬头都大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荒唐之事!

  第 十 三 章 血 的 呼 唤

  其实四狗的到来并不显得突然,只是让人想不通的是他为何能够这么快处理完丐帮的事务?
  赵子威第一个不客气地问他:“你是不是让人赶下台了?”
  四狗火了,吼道:“赵子威,你妈妈的别猪眼看人低,老子四狗会给人赶下台?”
  华小波道:“师傅是怎么把丐帮的垃圾事处理得这么快的?”
  四狗笑道:“当然是你师傅聪明过人了,我让笑面丐全权处理,哈哈,那些简单的事,用得着我四狗出马?”
  独孤明道:“可是笑面丐不是也跟着你来了吗?”
  四狗道:“说你笨你就笨,还自以是说情话高手哩!我交给他处理,而他处理的结果就是和我一起赶来大地盟,所以你们走后两天,我就追着来了。”
  华小波道:“师傅,要是你跟着我们来就好了,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一个绝世美女,和水洁秋一样的够水。”
  “人呢?”四狗急道:“你们到手没有?”
  他旁边的赵子青立即扯着他的耳朵,骂道:“干你什么事?”
  华小波很可惜地道:“要是师傅在就好了,凭师傅的高招,当是手到擒来。”
  “那是,那是。”四狗一时高兴,竟忘了耳朵的痛了,忽觉得耳朵越来越痛,好像另一只也在痛,他叫喊道:“亲亲啊香香,放手呀!我是帮主了,在帮众面前,你们说过会给我面子的。”
  赵子青和夜来香还是不放手,他就向着他的天竺美女求救:“黛妮,你们帮帮老公我呀!”
  黛妮道:“如果你需要,我也想扯下你的耳朵。”
  四狗道:“免了,你还是作旁观者吧!不敢叫你参与。”
  希平笑着走到四狗面前,四狗的双眼向他流露出求救的神情,希平张开双手,道:“你们两个别折磨他了,让我好好抱抱你们。”
  两女放开四狗,一左一右地投入他的怀里,赵子青道:“你的脸是谁打的?”
  希平道:“你们两个都怀了孕,还这么火爆,不怕影响到肚里的孩子吗?”
  “是呀!是呀!”四狗说着,却走过去拥着黛妮,深情地道:“我很想你,你想我吗?”
  “想。”黛妮垂下了脸,四狗却托起她的脸,轻吻了她,接着他轮流地拥吻了他的天竺妻子。
  希平也放开了两女,对四狗道:“你来了就好,我觉得我们应该在龙城留下我们的千古绝唱。”
  华小波突然怕怕的。
  四狗大笑着道:“我也正有此意。你不知道,自从你走后,我的帮众总叫我开演唱会给他们看,可是我四狗就会奏乐,唱歌还得劳你的口,作为帮主,只要是帮众喜欢的,我都乐意去做,而且你说得很对,唱歌真的能使我这个帮主又显得有气派又有才华,真的,不信,大家可以问问我的帮众,他们都说我这个帮主最有音乐才华,是丐帮有史以来第一个懂得音乐的帮主,他们都要我教他们怎样敲烂盘哩!唉!想想也是,去乞食时,能够把自己的烂碗敲出高水平的音乐来,别人更是会打赏多些了,哦?”
  他朝着众人长长地“哦”了一声,想得到众人的同意,却见众人──除了丐帮的──都知趣地摇摇头。
  雷龙更是悲哀:本以为四狗是被逼的,现在也真正成了希平的同伙了。
  希平大力拍着四狗的肩膀,开怀地道:“说得对,我发觉你当了帮主之后,口才进步了许多,是不是天天发表演说的缘故?”
  四狗道:“嗯!一点也没错,这大人物免不了会有这些场面,我哪能例外?”
  希平指了指独孤明和赵子威两人,道:“四狗,他们两个也说过要加入我们的组合哩,你抽空教教他们,别让他们丢了我们的面子。”
  独孤明和赵子威两人异口同声道:“黄希平,什么时候我说要加入你们的组合了?”
  希平理直气壮地道:“就是在那玉蛇门那娘们的面前,你们难道没说过?”
  赵子威怒道:“黄希平,你一提这事我就火,好不容易我赵子威又爱上了一个女孩,你竟把人吓走了!”
  “我的鲜花和情话也作废了,唉!一切都因为从天而降的人造雷,打湿了一地的伤心人,最伤心的又莫过于独孤明。”
  华小波道:“威哥,我记得你好像爱的是梦香吧?还有,独孤老兄,那鲜花好像不是你的耶?”
  “咚咚。”华小波的聪明头壳被两人夹攻,他闪到一边扪摸着头,抗议地唱道:“为什么默默受伤的总是我?难道只因为我是华小波?”
  “操,你唱什么歌?唱歌轮得到你吗?丢人现眼,看我的。”希平敲了华小波的头之后,接着就想唱歌。
  独孤霸道:“平儿,你让老头先离开吧!人老了,走不快呀!给点时间我逃跑,如何?”
  果然,一大众人都散开了,别看独孤霸年老骨硬,跑起来也如飞一般。
  谁个逃跑时会慢哩?
  希平看看众人都跑到了疯人院里,门前剩下的人比刚才不知少了多少倍,他仔细地数了数:四狗,华小波,独孤诗──
  “还有我,你放开我!”在希平怀里的施柔云喊叫着。
  希平道:“和我一起唱歌不好吗?小哑巴,你也拿你的箫来吹吹吧?你看,这些人都在等着哩!”
  他指着没有离开的乞丐──但笑面丐已经不在其中了。
  众乞丐一片起哄,希平和四狗笑得更爽了,就连华小波也觉得有了点面子,立即从乞丐手中借来烂碗烂盘,准备着开场表演。
  独孤诗道:“哥,你让柔云走吧!诗儿留下来给你鼓掌就够了。”
  “好吧!”希平看看独孤诗,对施柔云道:“我今日想抱着你和诗儿唱歌,你若不喜欢,明天我找个男人把你嫁出去。”
  他放开了施柔云,她走了好几步,回头看着希平,又垂着脸慢慢地走了回来,偎着他的胸膛,轻声道:“柔云不给你吹箫。”
  希平微笑,拥着两女,士气高涨地道:“四狗、小波,奏乐!”
  “我是一个男人,抱着两个女人,谁说我不是男人,我就打他变成女人,好像施竹生──”
  “不准唱!”施柔云娇叱一声,打断了希平的真情献唱,她流着泪道:“他是我哥!”
  希平一怔,道:“小哑巴,你打我一巴掌吧?”
  施柔云哭道:“我现在甘心情愿地让你抱着,你知道吗?我哥怎么不好,你也应该敬重他,此刻在你怀里的可是施竹生的亲妹妹!”
  “真的?小哑巴,你太可爱了,嗯!他是你哥,我也就认他这个老兄了。咱们继续唱歌,今日真是太高兴了,哈哈!”
  于是,无止境的歌乐再度响起,夹杂着一群吃饱不干事的哪怕是有钱也要穿着烂脏衣服的职业乞丐的欢呼与呐喊。
  如雷的掌声!
  这些杂乱的声响充塞着大地盟的每一个角落,连狗也跟着狂吠了。
  洛雄不能静下心来与武林群雄商谈,让人过来看看,来人看了回去向他报告,他又让那人再次过来请希平不要唱了,却被四狗丢到一边去久久才爬起来,正想逃走,又被希平空出一只手去擂了一拳,便在地上昏睡了。
  洛天过来看了一下,回去回覆他的父亲:“爹,没什么,是三个疯子在疯人院卖唱,他们献丑够了,自然会安静的。”
  洛雄只好说:“各位英雄,我们到龙城外走走。”
  继洛雄之后,他的宝贝妹妹洛幽儿也是无法忍受,只是她行动不方便,所以不能出来看过究竟,但她在心里发誓:若让我知道是谁唱歌,我以后定要打烂他的嘴。
  当希平的歌声顿起时,原真就把她的棉被撕了,取了两个棉花塞到了耳朵里。
  独孤雪问妙缘小尼:“是谁在唱歌?”
  妙缘正闭眼念经,听得独孤雪发问,睁眼看一下,合十道:“你的小老公。”
  独孤雪:“还蛮好听的。”
  妙缘突然倒在床上,眼睛睁得圆大圆大的,好像怎么也不能瞑目了。
  最耐人寻味的是梦情房里的对话。
  梦香怒道:“黄希平这无赖,又在封杀别人的耳朵了。”
  梦情皱眉道:“你说这唱歌的是希平?”
  梦香道:“不是他还能是谁,歌神呀师傅,你听听。”
  抱月道:“姐姐,我听着也没什么呀!”
  梦香没好气地道:“你当然没什么了,你和他是同一个鼻孔出气的。”
  梦情道:“他的确不像他的父亲,我越来越喜欢他了,他只是个爱玩爱闹的孩子。”
  “什么?”梦香道:“师傅,他这样子你还喜欢他?香香不知多讨厌他这些,他就不能正经点吗?”
  梦情道:“虽然我没见过他,但是,香香,你是清楚一些事的,我只能对你说,他正经的时候,总令人感到恐惧不安甚或是恶梦。”
  抱月抗议道:“师傅,为什么你们说的话,都不让抱抱听懂?”
  梦情笑道:“因为抱抱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你只要知道他是你大哥就行了。”
  抱月道:“为什么?”
  梦情道:“因为师傅可能要认他做干儿子哦!”
  抱月道:“那是师傅的事,抱抱说过,绝不做他的妹妹。”
  “师傅,香香也绝不要他这个大哥,即使他是师傅的──咳,干儿子,香香也一样讨厌他,他根本不配作香香的哥哥,他太可恶了。”
  梦情突然笑道:“香香,你那晚与洛天约会,怎么哭着回来?”
  梦香一愣,牵起抱月的手就道:“抱抱,我们出去让那混蛋闭嘴。”
  抱月犹豫道:“他会听我们的吗?”
  梦香美眉一竖,道:“他敢不听?”
  两女跑出大地盟,走到疯人院门前,看见希平抱着女人引吭高歌,抱月倒没什么,梦香却怒吼道:“黄希平,你够了没有?”
  希平正唱到得意处,谁料会平地一声雷,扭脸一看,是两个蒙面女人,他道:“梦臭屁,我警告你,别来扫老子的兴。”
  梦香走到他面前,叱道:“放开她们!”
  希平不理她,却对那群乞丐道:“众多忠实的狂热的我的歌迷,本歌神要暂停一下,请大家耐心等候,待会再为大家尽情演唱。”
  梦香扫视了群丐一眼,道:“如果你们不想成为我发泄的对象,最好赶紧离开,走得越远越好。”
  众乞丐知道眼前的女人是明月峰的新圣女,哪敢久留?
  “喂,你们别走呀!梦臭屁你,敢这样对待我的歌迷?”希平留不住他的歌迷,实是气愤之极。
  梦香如梦似的双眼凝视着希平,道:“你还敢在我面前抱着她们不放?”
  华小波和四狗同时一怔:梦香不是来阻止希平唱歌的吗?怎么只在意希平怀里抱着女人?
  希平道:“你也不是第一次见我抱女人,何必这么大的意见?况且我抱的是我的妻子,难道也不许吗?”
  梦香断然道:“我就是看不过眼。”
  “你越看不顺眼的事,我就越要做。来,柔云小哑巴,让我亲一个给她看。”
  希平俯首就侧吻住施柔云,梦香气道:“你、你──”
  希平离开施柔云的唇,示威似的道:“怎么样,梦臭屁?要不要也来一个?”
  梦香道:“你敢对我无礼,我就杀了你。”
  希平笑道:“也是,我早就说过上次是最后一次吻你,怎么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呢?”
  抱月惊叫道:“小姐,他什么时候吻你了?”
  四狗师徒也大惊道:“你吻过她?!”
  梦香辩白道:“没有,我怎么可能让他这种人吻?黄希平,你敢诬赖我,我让你的脸永远见不得女人!”
  施柔云道:“你又想打他?你和他有什么仇,为什么总是要打他?”这小妮子,总是执着一个“仇”字。
  梦香道:“不干你的事,我要打他就打他,不须什么仇。”
  抱月急忙道:“小姐──”
  “希平!”一个熟悉的声音撞入人群里。
  七人看见三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扑倒在地,其中一个女人抬起脸来,从那肮脏的脸上依然认得是冷晶莹?!
  七人赶紧走过去,扶起三个女人,其余两个赫然是:春蝶和玉蝶。
  只见三女身上有许多处伤,虽然已经包扎好,但触目惊心。
  希平扶着的是冷晶莹,他道:“岳母,是谁把你们打成这样?”
  华小波扶着春蝶,对希平道:“姐夫,她们急需治疗,你有什么话,待会再问,如今春蝶已经昏过去了。”
  “那你还等什么?扶进去呀!”
  独孤诗帮忙着华小波把春蝶扶持着走入门里,华小波的嘴里同时喊道:“爹娘,快出来。”
  冷晶莹睁眼看见希平,用虚弱的声音道:“希平,她们、她们都被杀了!”
  “什么?!”希平突然横抱起冷晶莹,猛的直起腰板,高大雄壮的躯干往后一仰,长嚎狂吼,犹如虎啸龙吟悲彻龙城,久久不绝!
  虎泪从他的双眼急涌而出。
  泪流的双眼竟忽地变得血红,影着那泪,一如那血。
  久违的兽魔之血再度从他的灵魂里喷发出来──
  梦香和抱月看着此时的希平,记起了刚才梦情的那句话:他正经的时候令人恐惧不安。
  ──龙城,在血泪中,听见了野兽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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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十 四 集 兽 性 演 绎

  第 一 章 蝶 飞 花 怒

  冷晶莹自从离开神刀门回到蝴蝶派,就回复她以往的生活,每天与拚命三郎合作床上戏,其实整个蝴蝶派,除了作爱,也真的没有什么可做的了。蝴蝶派的门徒总有本事弄到他们的经济收入,比如说某个女徒搭上了一个富商之类,裤子一脱,钱自然来了。
  冷晶莹知道希平没有死,这令她兴奋了几天,于是在那几天里,拚命三郎差点把命也拼上了,才能把冷晶莹的兴奋平息下来,可谓劳苦功高了。作为冷晶莹的三个挂名老公,他们的一切都围着她转,只要她高兴,他们可以做任何事──除了吃屎。
  蝴蝶七姬一直很安分,在蝴蝶派里静静地等待希平,她们相信希平会来接她们的,以前希平向她们保证过,要她们成为他的娇妻;当然,玉蝶却是四狗的正名妻子了的。
  在安逸中,谁也无法料到灾难的来临。
  当冷晶莹在房里与拚命三郎欲火备战的时候,突然听得一片嘈杂,接着便是打斗之声不绝。
  牛郎从冷晶莹肉体里蹦出来,四人急忙披上衣服,七姬跑了进来。
  云蝶道:“夫人,有一帮东洋武士杀了进来。”
  牛郎怒吼道:“谁敢在俺蛮牛脚下撒野?我把他打成肉饼!”说罢,就直冲出去。
  众人也跟随而出。
  到达蝴蝶派的大门前,只见四五十个东洋武士与蝴蝶派的门徒厮杀,但看情形,蝴蝶派并不敌东洋武士。
  冷晶莹道:“住手!你们为何无缘无故挑衅本派?本派与你们有何冤仇?”
  东洋武士里一直未出手的八个人其中之一──一个近三十岁的英俊青年,用生硬的中原话冷笑道:“蝴蝶夫人,是吧?”
  冷晶莹道:“对。”
  青年摆摆手,东洋武士退了回来,其时,蝴蝶派已近半人丧命,而东洋武士只有少数几个人受了伤。
  青年道:“你是黄希平的岳母?”
  冷晶莹点点头,她感觉这帮人是冲着希平而来的。
  青年道:“黄希平杀了我们的前辈阳龙君,你说我们有没有仇?”
  正如黛妮所想,原来阳龙君真的是东洋人,当时,阳龙君被希平扑杀之前,明知无生还之理,所以大声地吼出希平的名字,而让外面接应的人清楚他是被谁所杀。
  野郎冷冷地道:“既是姑爷的仇人,当是我们蝴蝶派的仇人。”
  青年道:“我今日来到中原,就是要杀黄希平,从血洗蝴蝶派开始。”
  青年左边的美丽少女用东洋语言道:“哥,与她废话干嘛?”
  冷晶莹等人听不懂她的话,青年右边的矮小中年武士翻译道:“我们公主说,不想与你们废话。”
  少女笑道:“哦!忘了你们听不懂我们的语言,下次改进,在中原就说中原话吧!虽然我们的语言源自中原,但你们的语言并没有比我们进步多少,我就会说你们的话,而我们的语言,你们连听也听不懂,一群蠢猪。”
  情郎也笑道:“姑娘,你似乎忘了,狗也听得懂人的语言,可是人就听不懂狗的吠叫。”
  牛郎大是鼓掌,道:“情哥哥,你不但说情话要得,连反驳也这么好听,佩服佩服!”
  情郎道:“谢谢牛弟弟,美女面前,即使是骂人的话也要说得美丽些,谁让我叫情郎呢?”
  两人知道今日一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这种生死关头,心胸大开,如果有正道人士在场,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就是这三个被武林唾骂的蝴蝶派三大护法,在面对令人恐惧的死亡之时,会表现出如此的豪迈气概。
  冷晶莹道:“你们要找的人应该是我冷晶莹,可以让我的门徒离开吗?”
  青年右边的中年人道:“我大哥的命,即使用你们一百条命也无法抵偿。”
  蝴蝶派众人露出愤慨之色,斗气也从他们的眼中迸发出来,虽然他们自知不敌这群东洋武士,但既无生还,当以死赴义。
  蝴蝶派经刚才一战,还剩七八十人,他们本已退到冷晶莹身后,此时竟同时排前,列队在冷晶莹身前。
  青年道:“你们中原,黑道中人比正道中人有骨气得多,想不到你们这个以淫秽著称之派,也有如此不惧死之人,且护主之心值得敬重,就凭这一点,我给你们个痛快。”
  冷晶莹道:“我创立此派,本是让想大家像活在花丛中的蝴蝶一般快乐,如今却让你们为我牺牲,唉!”
  野郎道:“我们本是亡命之人,能快活一天就是一天,但到有一天不能快活下去了,也要痛快地大干一场。夫人,野郎或许不能陪你了,若你能突围出去,请你向姑爷转告野郎的话,你对他说,野郎希望他能照顾夫人的一生,并且替野郎复仇。”
  牛郎叹道:“好想见见姑爷,他是俺蛮牛的偶像哩!”
  情郎悄悄对云蝶道:“七姬,你们护着夫人逃跑,我们带领众人突出一个缺口,那时你们不要管我们,只要能见到姑爷,我们的血就不会白流。”他突然看看其他两人,笑道:“原来我们的名字起得对了,拚命三郎,总是要拚命,不然怎对得起这称号?”
  冷晶莹含泪喊道:“走吧!大家同走这最后一程!”
  情郎率先迈前,同时道:“云蝶,记住我的话。”
  牛郎狂吼一声,朝下一蹲,双脚没入地里,他在为他的混元气功聚气,他需要大地一般坚实的力量;野郎身体前俯,弯腰接地,双爪深插在土里,如同狼在撕扑前的一刻。
  情郎抽出佩剑,对身边的冷晶莹微笑道:“夫人,以前都是我们听你的,但在这一刻,你能否听我们一句?”
  冷晶莹沉默,在沉默中,她轻点了头,晶莹的泪珠儿也跟着掉落。
  情郎道:“孩儿们,我们与这些东洋人玩玩,我讨厌他们这么矮还穿着这么长的水鞋,妈的,恶心死了。”
  野郎仰首长身嘶叫,身体急速扑前,东洋武士迎击过来──
  随着野郎的率先出手,蝴蝶派的众徒也相跟而至,与东洋武士拚杀在一起。
  这些东洋武士的武功招式以霸道和狠辣见长,蝴蝶派的众徒并非他们的对手,但对于拚命三郎来说,他们并不足以惧,很明显,这些东洋武士没有一个可以与拚命三郎作抗衡,然而,冷晶莹看得出来,一直未动手的那八个东洋人,每个都是绝顶高手。
  七姬与冷晶莹也没有出手,她们看着蝴蝶派的男女被东洋武士击杀,又看着拚命三郎杀得眼红。
  云蝶道:“夫人,你从后门走吧!我们掩护你,见到希平,你对他说,我们爱他。”
  冷晶莹道:“七姬,你们的心意我清楚,可是你们知道我是要面子的人,怎么可能逃跑呢?并不是男人才要面子,女人也有尊严的,人家来踢我,我就飞,什么意思?”
  冷晶莹毕竟是冷晶莹,虽说淫荡,却也还算骨气,她并没有听从大家的劝告,而是飘身落到战群里,她的剑像她的姓一般的冷,谁也想不到,那么热情的女人使起剑之时会使周围的空气也变冷的,七姬见她动起手了,顾不得其他,也跟着与东洋武士厮杀。
  因了她们八人的加入,东洋武士渐见劣势,为首的青年看着皱了皱眉,道:“青田君、大佐、政宗、野本!”
  青年右边的四个人应声而出,领命加入战圈。
  此时,未动手的四个人,一个是青年,一个是阳龙君的弟弟,还有就是青年左边的美丽女子,另一个是与女子同般年纪的男人,大概二十多岁,不高也不帅,双眼中时常透露着一丝残忍的味道,如同受伤的狼。
  女子道:“哥,我也要打。”
  青年看看打斗的双方,刚才那四人已经有三人各自与拚命三郎对上了手,但冷晶莹与七姬仍然是一个大患,如果不尽早除去,或者令他的人全军覆灭,他道:“好的,你与村野去帮政宗把那八个女人了结。”
  “是,殿下!”少女身旁的残酷青年冷酷地道。
  这两人的加入,少女与冷晶莹独战,村野与政宗对抗着七姬。
  与情郎交战的青田,是这群东洋武士中少数的高个子,不过也很瘦。
  情郎一边施展他的挑情剑,一边道:“你们的国家一定很穷,要不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人?要么就矮小,要么就是长高了却身无半两肉,而且你们一定是缺德事做得太多,所以没几个长人样的,老实说,你还是剖腹自杀吧!在我这美男面前,你不自卑吗?这不是我说你们,你看看就知道了,咦,少见的肥猪,这应该算是你们那国的异种或说特产。”情郎看见与牛郎火拚的大佐,惊奇他的肥肉的发达。
  青田知道情郎口中的肥猪就是东洋相扑第一高手大佐,他道:“你死到临头,还这么多废话?”他的武士刀狂砍十刀,都被情郎的挑情剑挑开,气正在头上。
  情郎道:“我的剑法本来是对女人才有威力的,在你面前大打折扣,要不,你早就到阎罗王跟前重新整容了。”
  牛郎气喘呼呼地道:“情哥哥,你说得很对,应该把这肥猪的肉分点给他们,妈的,操他妹妹,肥肉真多,这么重,又腻又滑,打着打着还脱去衣服只在腰间围一条白布,真想把他的白布扯去,看看他底下的那条香肠是否像他的人一样肥?”
  情郎的剑吻向青田的胸脯──对不起,他把青田当作女人招呼了──应该是胸膛的,他笑道:“笨牛,你不会也脱去衣服吗?”
  牛郎道:“和男人打架也脱光衣服,这好像很恶心耶?情哥哥,我想只有他们才会有这种爱好,哈哈,不然这肥猪怎一掀外套就光溜溜了?慢着,肥猪,俺蛮牛也要脱衣服,你给点时间,让你看看什么才叫肌肉。”
  大佐似乎听懂了牛郎的话,竟然扎着马步立在当场等待着牛郎脱衣服,看来他果然是喜欢与男人脱光衣服摔跤──操,够变态!
  与情郎、牛郎相比,野郎便显得不怎么轻松了。他本是冷色的人,一向不爱言语,自从一出手,他的急速狼撕爪就不知撕破了多少人的喉咙,此时与野本撕缠,野本是个矮壮结实的中年人,他使用的仍然是武士刀,但野郎以速度见长,他的刀很难砍到野郎,野郎也无法近他的身,两个“野”人就这么你来我往地干耗,力气是使出去了,却不见任何功效,汗水流湿了两人的衣服,可见这一战的激烈。
  七姬这边以现在的情形看来,似乎打成了平手。
  冷晶莹对付起少女来却有些艰难,这少女是众多东洋人中唯一的女性,也是唯一用剑的,冷晶莹的落花无情剑的飘忽并不能应付少女,因为少女的身法也是以快打快,且以快而论,她似乎还及不上少女的速度,她会的武功很多,但以落花无情剑最为厉害,仙缘谷的武功分男女修练,所以冷晶莹并不会雪花春情剑,且仙缘谷的武功以男为主,所传给女弟子的武功都是惜花秀士当年的某些女人的武学,不见得很高明,后来因为收了冷晶莹,惜花秀士才特别精选了落花无情剑加以修改传给了冷晶莹,至于另一项绝学“寒冰禅”,这世上,除了冷如冰会之外,就只有水洁秋了。
  要说作爱的招式,冷晶莹不但懂得多,且招招厉害,可是打斗嘛!并不是她热衷的。
  冷晶莹讨厌暴力──除了在作爱中显现出来的。
  但这少女似乎不是同性恋,所以冷晶莹无法可施,只得拚命地抵抗着,七姬也看出冷晶莹的困境,却苦于被政宗和村野两人缠住,脱不了身。
  拚命三郎也明白他们的性伴侣正在被黄毛丫头欺负,个个心里头都火大,情郎的剑势一变,仿佛变得很慢,剑尖慢慢地刺向青田的眉间,青田冷笑一声,尖刀急速直刺,在他以为,他会早一步刺进情郎的胸腔,然而,他错了,在他刺入情郎的心脏的时候,情郎的剑也穿透了他的额头,抽出一团脑浆,他的身体便随着剑势扑倒在地,不动了。
  鲜血从情郎的胸腔里喷出来,洒在青田的头壳,染红了青田的发,他笑道:“我曾经说过,像我这种多情的美男,总是比你这种丑陋的男人活得久点的,看看,你就死得比我早,我干你老母,我替你染发,你他妈的还没给我钱,老子到地狱去向你讨债,哈哈──”情郎朗笑着仰躺落地,结束了他浪情的一生。
  牛郎正与大佐上演相扑界的经典──你拉我的腰带,我扯你裤头,仿佛谁先把对手的最后的遮羞布撕开,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似的──这是没办法的,大佐这肥猪的肥肉好像不惧打的,牛郎的混元气功拳劲打在他身上好像打在海绵一样,白费力气,只得与他来个相扑比赛。
  情郎的死激火了牛郎,他大喊一声“情哥哥”,便把大佐的白布撕碎,全身混元气功爆发,震开大佐,奔到情郎身旁跪倒在地,喊道:“是谁在你胸口捅了一个洞?是这红头发的死人头吗?”
  牛郎的巨拳接着便落在已经死去的青田的脑袋,把青田的脑袋轰个粉碎,然后抬起头,猛的狂笑。
  原来被他撕去白布的大佐正红着脸呆站着,胯间那东西和他的身体形成极强烈的反差,就连在悲痛中的牛郎看了也要边流泪边狂笑。
  牛郎指着大佐道:“肥、肥猪,俺蛮牛三岁的时候也比你的大,你应该去撞墙,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说罢,他不再看大佐,用手抹了抹情郎的脸,然后梳理着他的发,道:“你活着的时候最怕形象不好,我现在替你把形象弄好一些,让你去泡那些鬼女──呃,肥猪,你偷袭我!”
  大佐在牛郎说话的时候,已经从背后勒住了他的喉颈,使得牛郎挣扎不脱,大佐喊道:“把他的双手砍了!”
  “不!”冷晶莹悲叫,但为时已迟。
  随着大佐一声喊叫,两把武士刀砍落牛郎一对粗壮无比的手臂,牛郎惨叫一声,几乎昏过去。
  血从牛郎的双臂涌出,大佐冷笑着放开牛郎,用很生硬的中原话道:“看你的、还能笑得、出来的、吗?”
  牛郎摇晃着站了起来,盯着大佐,双眼几乎喷出血,忽然惨笑道:“你把俺蛮牛逼急了!”他的庞大无比的身体向着三步之远的大佐飞撞过去。
  青年喊道:“大佐,快闪。”
  “砰!”
  牛郎的前额与大佐的前额撞个正着,也撞了个粉碎,两个庞大的身躯往相反的方向同时飞落。
  冷晶莹悲痛过度,更是不敌少女,野郎大急,狼爪加速,身体前扑,左爪抓往野本的右颈,野本的刀变刺为外削,在他削断野狼的左手之时,忽觉心口一痛,野郎的右手的五个手指插穿了他的胸腔,他惊愤变招,回刀尽最后的力气横砍野郎的腰,刀没入野郎的身体之时,野郎的手中已经多出一颗血淋淋的肉心──他把心脏抓个粉碎,同时踹出一脚,把野本无心的躯体踢飞出去。
  “夫人,野郎不能陪在你左右了。”野郎的右手抓住刀柄,把刀从他的腰肉里抽出,双脚无力地弯了下去,他手中的刀忽然插入土里,支撑着他的身体,双膝跪在地上,极力想挣扎着站起来,却已经无能为力了,最后双眼突睁,头额顶在刀柄上,就这么长跪在天地之间。
  拚命三郎的死亡,令冷晶莹整个人发了狂,寒气从她的剑尖射出,不畏死地与少女拚斗,身中许多剑也不顾了。
  少女突然退出老远,道:“你这女人疯了不成?”
  冷晶莹不理她,只顾跑到野郎面前,哭着替他遮掩上双眼,道:“你死也不瞑目吗?我听你的话就是了。”
  少女回到青年身边,看着冷晶莹的背影,道:“大哥,我们是不是残忍了点?”
  青年沉默。
  青年右边的矮小中年人道:“公主,武士道精神首先就是残忍。”
  少女反驳道:“那是你们的事,我是女人。”
  中年人不敢出言,因为他看得出少女显是有些生气了──女人总是心软的。
  少女道:“哥,你让政宗和村野停手吧!她们似乎无法招架了。”
  青年道:“在我们的国度,只有战死的英雄,没有逃阵的战士,你想让他们开这个先例吗?”
  少女垂首。
  在她低头的时候,云蝶忽然道:“蝶心吻花。”
  只见七姬在同一瞬间倒退,在空中飞舞,这是她们即将使出最后的一招也是同归于尽的绝招──蝶心吻花。
  政宗和村野被她们围在中间。
  七女的身影急速飘闪,分不清谁是谁,仿佛不是七个女人在飘,而是无数彩蝶围着一朵花在狂舞。忽然,七只巨大的彩蝶同时合拢,向着地上的两人激射过来,两人手中的武士刀扬起一阵狂风,吹打着天空中的乱蝶,爆出一天的色彩,然后就是一片平静。
  政宗和村野各自身中数剑,跌坐在地上。
  七女跌倒在地上,只有玉蝶和春蝶能够挣扎着坐起来,其余五女已是香消玉殒,红颜永逝。
  “收拾一下,我们走。冷晶莹,麻烦你告诉黄希平这里的一切,我等待他的到来,我想不久我们会再次见面,那时再收取你的灵魂!对于你们来说,我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青年说罢,转身率队离开,他们来时,有五六十人,此时只剩下三四十人了,而蝴蝶派却只剩下三个活人。
  这之间相差的代价,将由谁来讨回?
  三个女人的脑中同时现出一个俊美无比的野兽般的人物──希平。

  第 二 章 清 风 背 后

  在华初开夫妇高超的医术下,冷晶莹三女脱离了危险期,玉蝶被抬到四狗的房里养伤,因为她想要四狗单独陪着她,女人在这种时候,总是希望看见自己的男人在身边的。
  冷晶莹和春蝶另安排了一间房,此时,希平和众人都在这房里。杜清风陪在冷晶莹身边,希平抱着春蝶,脸面没有了平时无赖的表情,浓重的悲伤爬上他的脸,五女的死亡令他在悲伤的同时极大的愤怒,这六个女人虽曾是人尽可夫的,却是他刚出道时遇到的女人,并且更是这六个女人解开了他的九阳之劫,如今这六个女人只剩下春蝶──这是他永不能忘的女人。如果说雷凤是他感情的第一,那么春蝶就是他肉体的第一,是春蝶让他告别了处男的生涯。不管他在心里能给春蝶多少感情,他可以肯定,春蝶永远都以“第一个女人”存在于他的生命里。
  尤醉道:“希平,她没事了吧?”
  希平道:“刚才岳父说休养十多天就能完全康复,尤儿,我想让她和你住在一起。”
  尤醉点点头,道:“我会照顾好她的。”
  春蝶脸色苍白地窝在希平怀里,道:“希平,你不让我和你在一起吗?”
  希平道:“尤儿是我的女人,她和柔云跟你睡。现在你有伤在身,不好和我住,你知道的,我这人某些时候很暴力,我怕到时你忍不住要我的暴力,所以让你先避着,等你伤好了,你再搬过来和我同房。其实我经常到她们房里去的,你和她们在一起,就如同和我在一起一样,你和她们都是我的女人,嗯?”
  施柔云在一旁细声抗议道:“柔云不是你的女人。”
  希平掉头看着她,她不自觉地低下头,希平道:“小哑巴,你再说一次?”
  施柔云不说了,拉起独孤诗和杜鹃的手儿就拖着她们往外跑,样子儿可爱之极。
  “她说她不是你的女人,听到没有?”梦香替施柔云回答了希平。
  “梦臭屁,我又没有问你,你干嘛多嘴?”
  梦香怒道:“黄希平,你敢再叫我作梦臭屁,我就打烂你的嘴。”
  “你敢?”野玫瑰和尤醉异口同声道。
  梦香狠瞪了希平一眼,转身道:“抱月,我们走。”
  赵子威道一句:“希平,我出去了”便跟着梦香屁股后面走了。
  华小波叹息道:“威哥不愧是威哥,果是够猛,明知没希望还这么下本。”
  赵子豪摇摇头,道:“大海、阿龙,我们出去安排一下吧!想不到阳龙君是东洋人,看来这次又有一场大战了。”
  三人出去之后,黄洋夫妇和华初开夫妇也跟着出去,到大厅里与独孤霸等人商量。
  希平见众人离去,抱起春蝶,道:“岳父岳母们,我要抱小蝶到尤儿房里了,待会再过来看你们。”
  希平三人走后,房里只剩下杜清风、王玉芬、独孤雪和冷晶莹了。杜清风面对着三个女人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这三个女人都各替他生了一个女儿,但他只爱过王玉芬和独孤雪,对于冷晶莹他只有愧疚和怜惜,如今冷晶莹的受创,他多少有些愤伤,可是他竟不知如何安慰冷晶莹了──如果冰冰在这里就好了,女儿总会安慰母亲的。
  冷晶莹道:“你是四大武林世家的领头人,很多事要你处理,你去做你的事吧!我想和她们谈些话。”
  杜清风面对这种尴尬场面,其实老早就想出去了,只是受伤的是他女儿的母亲,他不得不在这里照看,此刻冷晶莹发言,他也不管另外两个妻子同不同意,掉头就走出门去了,还顺便把门关了──谁说人老了糊涂,他杜清风可是清醒得很,三个情敌在场,不跑还等什么时候,不然醋劲都足以把他杜清风淹没了。
  三女一时无言,你看看我,我望望你。要说杜清风的这三个女人,以冷晶莹最美,独孤雪与王玉芬次之,然而,仔细地端详,却各有各的特色,冷晶莹如盛开的玫瑰,独孤雪如淡白浮云,王玉芬如高原的雪莲。
  冷晶莹朝独孤雪笑道:“有二十多年未见了,你还是像那时一样年轻。”
  独孤雪淡然道:“你也是美艳不减当年。”
  冷晶莹道:“我记得你那时突然出现,给了杜清风两个耳光就跑了,是否你从那时就离开他的?”
  独孤雪点点头。冷晶莹继续道:“你走了之后,我也扇了他几个耳光,其实我并不认识他,只是因了施远令,才便宜了他的。女人像你这种醋劲的,也不多了。”
  冷晶莹又是一笑,牵动了她的伤处,暗哼一声。
  独孤雪道:“我已经原谅他了。”
  冷晶莹道:“我看得出来,不然你也不会回到他身边,我虽然给他生了个女儿,却从来都不是他的女人,他爱的不是我,我也不会爱他,你说这好不好笑?”
  王玉芬叹道:“这都是人世在捉弄人啊!两位姐姐,你们都是苦命的人。”
  冷晶莹道:“你们都坐到床沿来吧!我以前很恨杜清风,可是生下冰冰两年后也就淡了,其实想想有时候错误也是一种美,你们知道吧!我的冰冰可是大美人哩,如果没有那一次错误,哪会有我的冰冰呢?”
  王玉芬道:“姐姐都这么美,生的女儿当然更美了,只是嫁给那个混蛋,就不大值了。”
  哇,王玉芬这女人,只要一有机会就捅希平,若希平在这里听到,不被她气得吐血才怪。
  冷晶莹惊讶地道:“你指希平?”
  王玉芬气道:“不是他还有谁?”
  冷晶莹愣了一会,道:“你好像很不喜欢他?”
  王玉芬直接讲出理由:“他这混蛋伤风败俗。”
  “有吗?”冷晶莹不赞成了,道:“我倒觉得他很可爱,虽然这个时候不该讲这些话,但从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我就很想和他作爱,他是我最想性交的男人。”
  冷晶莹就是冷晶莹,本色依旧未改,淫荡不羁,风骚不让,若不是有伤在身,又因蝴蝶派的灭亡给她带来的心灵伤痛,可能她就要求希平满足她的生理需要了。
  王玉芬的双眼都直了,她想不到冷晶莹会说出如此之话,要知道希平可是她们的女婿,冷晶莹怎么就直说想跟女婿上床呢?她不自觉地看看独孤雪,发觉独孤雪是一脸的淡然,想想也是:独孤雪的肚里还有那个混蛋的种呢!唉!这两个做岳母的,居然一个已经和女婿作爱了,另一个也时刻想着勾引女婿上床,可怜的清风!
  冷晶莹对独孤雪道:“你不感惊奇,或是觉得我淫乱吗?”
  独孤雪平静地道:“如果要惊奇或淫乱,你并不算什么,我的肚里早就有了希平的孩子。”
  这次轮到冷晶莹惊奇了,她道:“你开玩笑吧?”
  王玉芬道:“但愿是开玩笑,可惜她说得都是真的,你们两个──唉!不知怎么说你们。”
  独孤雪和冷晶莹同时凝视着王玉芬,冷晶莹道:“玉芬,以我的经验来看,你好像很久未得到满足了,怎么回事?杜清风虽不是极强,但满足一两个女人,他是绝对胜任的。”
  王玉芬的脸一红,冷晶莹说得没错,如果是以前的清风,是绝对不会冷落她的,只是现在,唉!她只有叹息了。
  独孤雪也叹道:“清风现在不行了。”
  冷晶莹的脸上露出明白的神情:原来如此。
  “独孤雪,说说你与希平之间的事吧?”冷晶莹对此有极大的兴趣。
  “没什么好说的。”说是如此说,独孤雪还是把与希平之事翻述了一遍。
  冷晶莹听后并不像王玉芬一样觉得希平有多坏,反而道:“真是浪漫之极,希望他有一天也来强奸我。”
  王玉芬张大嘴道:“姐姐,这是不合伦常的。”
  冷晶莹哂道:“什么不合伦常,我在江湖上被人骂多了,谁不知道蝴蝶夫人的臭名,还怕被女婿强奸吗?他不来强奸我,我也要强奸他,等他帮我报了仇之后,我就要与他翻云覆雨庆祝!这我已经和冰冰说过了,只要冰冰不恼我,这世间,我还真没在意谁对我的看法。我冷晶莹就是以淫荡出名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王玉芬无言反驳了:蝴蝶夫人在江湖上的代名词就是“淫荡”!她还能反驳什么?
  冷晶莹继续道:“独孤雪,老实说,希平是我见过的最可怕的男人,你说说,你和他相好是怎的滋味?”
  王玉芬的脸就开始红了:这冷晶莹果然够骚!
  独孤雪道:“你自己去试吧!我敢肯定,你试过他之后,任何一个男人都是乏味的,我这一生,只和两个男人发生过关系,你却和无数男人有着经验,但不管你拿谁来对比,他都是最好的,当然,我是指性爱方面。”
  王玉芬发飙了,微怒道:“做这种事当然简单,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后果?”
  独孤雪道:“能有什么后果,不就是怀孕吗?”
  “是呀!”冷晶莹声援道:“我这辈子也没真个成了婚,就算嫁给他也无所谓,反正老娘也不是很老,他要了我女儿,难道敢嫌我?”
  王玉芬吼叫出声:“你们总得替清风想想吧?”
  独孤雪和冷晶莹同时一怔,冷晶莹道:“算了,以后再说吧!现在老娘第一是养好伤,第二是报仇雪恨,我的拚命三郎和门人绝不能白死。”
  王玉芬的脸色稍缓,道:“对不起,刚才我太激动了,其实大家是女人,有些事大家都明白,都是难的。”
  独孤雪抚摸着王玉芬的俏肩,叹道:“你和清风说了没有?”
  王玉芬的脸突地又一红,原来她昨晚把独孤雪之事与杜清风说之时,杜清风不但不悲愤,还赞成独孤雪暗地和希平保持某种关系,当然明里独孤雪仍是他杜清风的妻子。
  这些还不算,杜清风还跟她这么说:玉芬,我曾经和你说过,让你去找其他的男人,其实别的男人也不一定很好,只有希平,我是敢肯定,他也许很坏,却也很俊美强壮,你不妨也学学阿雪。
  当时王玉芬听了又羞又怒,对杜清风说她绝对不干这种丑事,此刻独孤雪问起,她便没好气地答道:“说了。”
  独孤雪道:“清风怎么说?”
  王玉芬极不情愿地道:“他让你不叫别人知道你与希平之间的事,别的什么他就不管了。”
  独孤雪沉默了半晌,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苦了他。”
  王玉芬道:“最主要的是,若思思知道了,你将怎么办?别人怎么说不要紧,思思能够接受吗?”
  “能的!”冷晶莹说得绝对:“我的冰冰都能接受,何况思思?母女同嫁一个丈夫,有何出奇?这世上还有这么一回事哩,当丈夫死后,儿子就收纳母亲的,你们应该知道吧?”
  王玉芬道:“某些地方是有这种习俗。”
  冷晶莹道:“这不就得了,反正我不是杜清风的妻子,只要我的女儿没意见,管你谁说,这个女婿我要定了。玉芬,你不如也去勾引他,那偷情的味道一定不错的了,好想试试呵!”她的脸上露出向往之色,仿佛即将与希平偷情了。
  “你越说越离谱,不和你说了,我不管你们,我走了,你们两个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别叫清风难堪就行了,这世上,我只在意清风一个。”
  两女看着她离开,冷晶莹道:“我们是不是做得过火了些?”
  独孤雪叹道:“也许吧!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不做都做了,孩子都快出生了,你让我怎么办?”
  冷晶莹道:“问个正经的吧!你到底爱不爱希平?”
  独孤雪沉吟道:“若不爱,何苦让孩子出生呢?爱吧!女人愿意为一个男人生孩子的时候总是爱那个男人的。或许也爱清风,只是已经离开了,与清风之间只能是旧情的怀念,这是恒久的。但女人寂寞的心,一旦被新的激情启动,在她的生命中出现了新的元素,对于一个年轻强壮的男人,是任何一个曾经被爱伤过的女人都无法拒绝的。我曾经因为错误而受了伤,又因为错误的偶然抚平了伤口。我并不想对不起清风,只是事实上已经对不起他了,只能请他原谅。有些事,男人可以回头,女人却绝不可以。”
  冷晶莹久久地凝视着独孤雪,道:“扶我起来,我想与春蝶睡在同一个房里,杜清风并不能抚慰我,只有在那个房里,有着我的需要,你明白的,女人若不回头,就只有前进了。我本是个人人唾骂的女人,也不怕再被别人继续骂着,你说是吧?”
  独孤雪点头,道:“那小无赖也是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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