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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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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集:天门风云】第五章:调教玉女

  紫雷山,雷峰塔内。

  此刻,张阳可没有丝毫迷惑,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沉思的闲情逸致。

  这已是捕灵的第三天,井清恬依然还在顽强地抵抗,而清姬惊醒过后,果然向张阳献上绝色的肉体,而张阳为了扫清障碍,大半夜的时间都是在她身上纵横驰骋。

  张阳的付出得到了回报,当他再次开始调教井清恬的时候,清姬还躺在床上,连手指也动弹不了。

  「哥哥,你今天准备怎么收拾这贱人?要不要人家帮忙?就像在万劫崖的时候一样,略略……」

  幻烟说着最淫靡的话语,可小脸上却散发着天真的光华。

  张阳的目光极力从幻烟的巨乳上挪开,随即眼睛一亮,看着井清恬那满是情欲之色的娇躯,得意无比地道:「妹妹,你在一旁监视妖灵就成,哥哥我自有办法搞定井清恬。」

  「哥哥,贱人的意志可坚定了,你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嘛!」

  幻烟察觉到张阳目光的闪躲,她娇小的身子不退反进,巨乳好似两团波浪般,涌向张阳的瞳孔。

  「妹妹,别闹了,等你长大后,哥哥一定好好爱你,让你三天三夜不下床,好吗?」

  张阳的理智还在控制着眼睛,但他的大手已经有点不受控制,对着幻烟的巨乳蠢蠢欲动。

  窃笑在幻烟的眼中闪烁,她依然围着张阳转来转去,巨乳从不同的角度挑逗着张阳。

  在这关键时刻,灵梦飘然上前,连哄带骗的把幻烟带到一旁。

  张阳顿时呼出一口惊险的大气,随即纵身一跃,扑向井清恬。

  抚摸,揉捏,插入,喷射……

  张阳尽情地玩弄着井清恬的身子,可她却没有发出一丝哀鸣,不知道是因为她的承受力增加了,还是因为她母亲不在,她就像玩偶般任凭张阳淫弄,即使发出羞人的呻吟声,张阳也感觉不到丝毫征服的快感。

  「哼!」

  张阳从鼻孔中喷出两道粗气,心中早已想好的调教绝招终于派上了用场。

  画面一闪,邪器抱着猎物蹲在悬崖边,他不是要用死亡来威胁对方,而是用出比死亡更加厉害的——下流一招!

  几秒后,井清恬毫无意外地有了羞耻的感觉,她不由自主地扭动着娇躯,美臀更不停摩擦着张阳的小腹,以及那一直坚挺上翘的阳根。

  「清恬、宝贝女儿,不要憋着,想尿就尿吧,哈哈……」

  邪情逸趣让张阳意兴飞扬,郁闷尽去。

  「啊……唔……」

  羞愤的颤音在井清恬的银牙间回荡,而每当她要不顾一切地喷洒清泉时,后庭就会遭受邪恶之物的戳弄,顿时后庭花蕾一缩,又会令她内外阴唇猛烈收缩。

  井清恬的小腹早已高高鼓起,仅存的羞耻之心令她恨不得立刻纵身跳下去。

  「唉,又是这一招,无赖!」

  在一旁的幻烟看得津津有味,灵梦的玉脸则布满羞红,秋波一荡,不由自主地想起地下溶洞中那羞人的时光。

  山顶上开始回荡井清恬如泣似诉的呻吟,她先前的坚持就此失败,泪花开始顺着脸颊奔流。

  「好女儿,小心憋坏身子。」

  张阳最喜欢那禁忌的称呼,更享受调教井清恬的乐趣,他咬着井清恬的耳垂,不停吹着淫靡的气息,说道:「清恬,咱们已经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大胆一点,何必为难自己呢?」

  是呀,已经被狗贼侮辱了,再多一次又有什么大不了,啊!井清恬的思绪刚这样转动,张阳的阳根突然戳中她的后庭花蕾,然后又开始诱导她的思绪。

  如此几番反复后,井清恬的呻吟已经与哭泣没有分别,心房在挣扎中再次遭受重击。

  时光悠然过去,突然张阳用力一戳,竟然将半个龟冠插进去,使井清恬的后庭的肉门瞬间胀成圆形。

  「呀——」

  其实后庭的胀疼还在其次,花蕾的张开则仿佛打开井清恬私处的闸门,她头一扬,在哀羞的尖叫声中,一道清泉猛然喷溅而出,洒向悬崖深处。

  「呜……」

  尖叫过后,井清恬再也没有顾忌地哭出声。

  张阳的阴谋得逞了,他得意地一笑,随即飞身回到云团上,而且在移动的时候,他的肉棒丝毫没有离开井清恬的后庭。

  又一场开苞仪式随即来到,张阳缓慢而坚定地插入井清恬的肉穴中,看着她的臀沟不停扩张,还有臀丘上荡漾的恐惧波纹,张阳只觉得心窝一震,万丈豪情呼啸而起。

  「啪!」

  张阳突然加快速度,肉棒在极度的紧窄中依然尽根而入。

  井清恬再次发出穿云裂空般的惨叫声,然后是血丝激射而出,染红幻烟幻化的云团。

  「清恬、好女儿,爹爹对你好吧!嘿嘿……」

  虽然没有清姬的阻碍,但张阳还是本能的没有立刻抽插。

  「狗贼,不许侮辱我父亲!啊……」

  一股有如撕裂般的剧疼蔓延至井清恬的全身,虽然她恨不得吃张阳的肉、喝张阳的血,但却不敢有半点动弹。

  张阳暗自闷哼一声,两手同时往前一探,一只手夹住井清恬的乳头,另一只手则在她的玉门上来回搓揉。

  随着张俊手指的上下摩擦,井清恬的阴唇时而被大大分开,时而又紧贴成一线,偶尔还会被搓成最羞人的形。

  与此同时,张阳对井清恬乳头的淫弄也是千变万化,忽轻忽重、时快时慢,五指就好似在弹奏最美妙的琴音般,而井清恬的乳头则是他施展本领的琴弦。

  「唔唔……王八蛋、狗贼、杂碎!」

  酥麻在乳头上弥漫,躁痒紧接着充斥着玉门阴蒂,那种感觉如丝如缕,令井清恬觉得后庭深处无比难受,就好似有万蚁在爬行一样。

  张阳的肉棒「老实」地待在井清恬的肉穴中,在足足一刻钟后,他的欲火终于到达忍受的极限,不过他还是咬牙坚持着。

  「清恬,是不是很难受呀?难受你就告诉我,我立刻帮你止痒。」

  张阳那有如魔鬼般的诱惑话语,绝对是在火上浇油,而井清恬越是感觉羞愤,后庭深处的躁痒就越是强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分分秒秒都是那么难熬。

  「好女儿,想做什么就做吧!就像先前内急那样,勇敢地释放出来,不是挺好吗?」

  张阳又提起刚才悬崖边的一幕,令井清恬心房一颤,后庭的骚痒立刻强烈一倍,令她臀沟再次微微收缩,紧绷的翘臀若有若无地蠕动一下。

  摩擦果然缓解要命的骚痒,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心灵的渴望,因此有了第一下后,第二下很快就来到了,第三下则开始加快速度了……

  片刻之后,井清恬的臀丘上已经清晰可见荡漾的波纹。

  张阳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容,这一场心灵的厮杀以他的完胜顺利结束,毫无悬念。

  幻烟的双眸闪闪发光,对张阳的手段崇拜不已。

  灵梦则丝毫不感到意外,她可是亲身尝试过「下流一招」的邪恶力量,连她这一元玉女都不能抵挡,何况是一个全身受制的井清恬。

  「啪啪啪……」

  张阳搂着井清恬的腰肢,开始狂野的冲刺,他的腹部每一次都会与井清恬的美臀猛烈地撞击,而看着那通红的臀瓣,张阳觉得欲火瞬间飞入另一个境界。

  这时,幻烟再次出手帮忙,烟云形状一变,弄得井清恬被迫高高翘起美臀,令张阳的阳根立刻深入两寸。

  「啊、啊……啊……哦……」

  井清恬的美眸迷乱,舌尖上的颤音连绵不绝,而每当张阳换气的时候,她还会主动向后迎合。

  「呃!」

  半个时辰后,闷哼冲出张阳的唇角,阳根则抽插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终于他的腹部抵在井清恬的臀丘上,火热的岩浆轰然爆发,悉数射入井清恬的后庭中。

  「噢——」

  瞬间极度舒爽的尖叫从井清恬的檀口迸射而出,她的头部与双脚同时猛烈后仰,而腰身则被张阳压入云团中。

  狂风暴雨突然静止,灵梦两女不约而同地忘记呼吸,两双美眸随即光华一闪,充满期待地看着井清恬,皆心想:成功了吗?是否可以正式捕猎妖灵了?

  时间在沉寂中一秒一秒过去,而每一秒都是那么漫长。

  终于,井清恬缓缓回复神智,然后是「啪」的一声,她突然恶狠狠地打了张阳一记耳光,随即又是众人早已熟悉无比的咒骂声。

  失败了!张阳捕猎妖灵之路依然长路漫漫。

  张阳太过大意,竟然实实在在地挨了井清恬一巴掌,那火辣辣的五指印打出他的怒火,他一声怒吼,就挺着阳根狠狠地刺入井清恬的子宫花房内。

  很快,井清恬的肉体又被欲火包裹,但在高潮过后,她又咬牙切齿地挥动手掌。

  这次张阳自然不会再被打中,他愤怒地挺身一耸,又与井清恬合为一体。

  一天的时光就在这样的循环中过去,即使灵梦与幻烟从旁尽全力,可井清恬在昏迷之前,美眸依然是弥漫着恨火。

  凝重的神色在张阳三人眼中传递,谁也没有想到,井清恬的仇恨竟然深到如此地步。

  「四郎,看来还是要小音帮忙,没有她,我们在短时间内很难攻破她的心房。」

  说着,灵梦沉重的声调突然变为戏谑,趁机调侃道:「怎么样?碰到石头了吧!好玩吗?咯咯……」

  「好玩,但也好累。」

  张阳粗略掐指一算,这一天他至少在井清恬的体内发泄十几次,就算他有鸳鸯戏水诀护身,但四肢同样酸软。

  画面一闪,又一个清晨来到了。

  三灵女竟然把早餐带到山顶,一男众女围桌而坐,一边吃着精致的早点,一边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清姬与张阳紧挨而坐,她为张阳斟茶,张阳则为她夹菜,两人视线交织在一起,柔情蜜意流淌而出。

  原本井清恬已经做好遭受羞辱的准备,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一开始会是这样「怪异」的场景。

  「贱人、狗贼!」

  看着张阳与清姬眉目传情,井清恬立刻咒骂起来,但张阳等人却完全无视她的存在,吃完早点后,他们继续品若闲聊。

  这时,张阳说了一个笑话,逗得众女笑得前俯后仰,而清姬虽然笑得没有宇文烟那么夸张,但那发自心灵的笑声却钻入井清恬的心房中。

  井清恬突然停止咒骂,她看着清姬那如花的笑颜,还有听着那欢悦的笑声,一缕迷惑在她眼底一闪而过:难道母亲真的很快乐?这样的她哪有半点女奴的气息!

  「清恬,喝口茶吧,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清姬温柔的话语打断井清恬思索,她回神一看,清姬已经站在她的面前,手中还拿着一杯烟雾袅袅的香茶。

  「滚开,我不吃!」

  「女儿,不管你想怎么样,总要先顾着自己,就算要与四郎作对,也要活着才行呀!」

  清姬的话语说到井清恬的心坎处,最后在她连番劝说下,井清恬终于伸手接过茶杯,随即还大口大口地吃下早点,似乎是在吞噬张阳的血肉一样。

  食物入口化作能量,而有了能量的井清恬又有了强烈的斗志,眼见张阳凑过来,她手中的茶杯立刻飞过去。

  张阳身子一动,茶杯就从他脑袋边呼啸而过,随即落入宇文烟的手中。

  「清恬,你为什么要恨我?你觉得我害了你母亲吗?」

  井清恬闻言却闭口不语,用冷漠应对张阳的诡计。

  「你答不上来是不是?因为你根本就不应该有恨我的理由。」

  张阳在说话的同时,轻轻地抱住清姬的娇躯,在他大手攀上清姬乳峰的一刻,山顶的气息终于「正常」起来。

  「四郎,不要……啊,坏蛋!让我与女儿再谈一谈。」

  「小音,不用谈了,她是不会听你的。」

  衣裙开始飞舞、肉色悠然闪现,张阳很快就进入清姬的花径中,温柔无比地动作起来。

  淫靡的气息迅速地笼罩空间,井清恬身处在其中,反而感到一阵轻松,因为她宁愿被张阳羞辱,也不愿意感受先前那种怪异的气息。

  清姬的玉脸向后仰,与张阳的脸颊摩擦着。

  一开始清姬还有点羞怯,但一会儿过后,发自心灵的愉悦让她不需要假装,就陶醉在其中,玉脸荡漾着幸福的光华。

  井清恬闭上眼眸、捂住耳朵,但清姬那娇腻的喘息还是钻入她的心房:贱人竟叫得那么无耻,真是下贱的女人,唔……她怎么可以这样!

  「幸福就是这样的。」

  张阳似乎听见井清恬迷惑的心声,突然在她耳边说道:「我把你母亲从永恒的沉睡中救醒,又让她每一天都过得快快乐乐,你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吗?」

  这时,井清恬的银牙已经咬破嘴唇,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驱散心海的迷惑,并在心中大喊道:不是,母亲不快乐,她都是被狗贼迷惑了!

  「清恬,我们相识那一日的情景,我现在都还记得,难道你真能完全忘记吗?」

  不知道何时,清姬已经离开张阳的怀抱,回到众女之中,而张阳则站在井清恬的面前,说起绵绵情话。

  张阳那带着玄异力量的话语强行勾起井清恬的记忆,她顿时心弦一颤,本以为消失的一丝情意竟然出现了。

  「不!狗贼,本姑娘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本姑娘怎么会喜欢像你这种无耻的恶贼?」

  「恶贼?哈哈……」

  张阳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不再得意张狂,反而充满愤懑与悲凉:「井清恬,你仔细想一想,是谁把我变成现在这样?没有你,我会有今天吗?」

  「那是你本性邪恶,休得诬赖他人。」

  虽然井清恬强硬地回应,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闪烁,毕竟事实永远是事实,即使她再怎么偏执,也难以完全抹杀。

  张阳感觉到井清恬心房的一丝虚弱,他心中一喜,神色则丝毫不变,继续凝声质问道:「你要害我,我自保逃命,难道也有不对?我与你母亲两情相悦,又有何错?」

  话语微微一顿,张阳向前逼近,可声调却突然变得温柔:「清恬,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至少当初是喜欢我的,你瞒不了我。」

  张阳的呼吸扑面而来,令井清恬那敏感至极的娇躯瞬间发热,如今的她甚至无法承受张阳呼出的一口热气。

  井清恬呼吸变得紊乱,再次紧紧地闭上双唇,但张阳那一句句质问,却已经好似连环的惊雷,击中她的心房深处:是呀,他其实没有说错,我为什么要这么仇恨他呢?

  「女儿,仇恨只会蒙蔽你的心智,所以听娘亲的话,找回你自己,咱们母女以后再也不要分开了。」

  清姬飘然上前,温柔地抱住井清恬颤抖的身躯。

  「不!」突然井清恬一声怒吼,两眼异光闪现,她手指着张阳,厉声道:「不管你怎么诡辩,我父亲都是被你害死的!张阳,还我父亲命来!」

  「唉,好厉害的哀情幽兰!」

  同一刹那,张阳与众女齐声叹息,他们虽然攻破井清恬的心房,却没有想到,她爆发出来的是更加狂躁的怨恨之火。

  「你这不可理喻的女人,真是太可恶了!」

  张阳被激怒了,大手一扬,他狠狠地打向井清恬的脸颊。

  「四郎,不要!」

  清姬死死地抱住张阳的手臂,苦苦哀求道:「她已经知道错了,只是放不下紫雷的事情,给我时间,我一定能劝动她。」

  「小音,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已经有情报传来,恶煞冥女已经捉住勾魂,天狼山的大军很快就会杀到这里来。」

  灵梦也来到井清恬的面前,她的目光虽然不愤怒,但却透出一缕森寒的杀气,沉声继续道:「井姑娘如果落入恶煞冥女的手中,会比死更痛苦。」

  清姬看到灵梦眼中的杀气,她神色一变,更加用力地抓住张阳的手,在情急之下,又回复习惯的称呼:「主人,不要伤害我女儿,相信我,我一定能让她战胜妖灵。」

  「小音,我不会让你伤心的。」

  张阳反手握住清姬的玉手,用力传达心中的情意后,他又一次迈着步伐走向山下。

  宇文烟毫不犹豫地跟在张阳的身后;三灵女则担忧地看着灵梦,直到灵梦一声长叹,收回杀气后,她们这才如释重负。
TOP Posted: 04-27 22:19 #183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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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集:天门风云】第六章:攻心捕灵

  随后,三灵女与灵梦也下山,幻烟则隐入结界中,山顶上只剩下清姬与井清恬这一对「陌生」的母女。

  「女儿,听娘亲说……」

  「你不用说,我宁愿死在恶煞冥女的手里,也绝不会成为杀父仇人的女人。」

  「你父亲不是被四郎杀死的,女儿,你冷静下来,仔细回想一下吧。」

  「哼,我亲眼看着父亲在我面前逝去,你这……女人怎么能明白我的心情?你走吧,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

  井清恬一声怒哼,随即不再与清姬交谈,而清姬则劝说好一阵子后,突然话锋一转,谈起井清恬在襁褓中的趣事。

  慈爱的光辉在山顶弥漫,虽然井清恬假装没有听见,但她双眸则逐渐变得温柔。

  由于紫雷真人一直把井清恬当作门人抚养长大,她何曾感受过母爱的气息?

  因此随着时光的流逝,井清恬的眼眸越来越有光彩。

  终于,清姬说上十句,井清括也会回应一句,虽然母女俩之间的气氛还是很尴尬,但只要清姬不说起张阳,井清恬也就没有再说出「贱人」两字。

  当终于讲完井清恬在幼年的趣事后,清姬看了看脸上带着一丝喜悦的井清恬,略一犹豫后,她突然长叹一声:「唉,有一件事我其实不想告诉你,但见你如今情形,看来不说不行了。」

  「什么事情?」

  「清恬,你知道吗?你父亲其实并不像你想象中完美,他利用张阳,并不全是为了救活我,更多的念头是想吸收玄灵鼎的力量。」

  「不可能,父亲绝对不会这样。」

  井清恬瞬间变脸,再次对清姬怒目而视。

  苦笑浮上清姬的脸颊,那种无奈绝对是发自心灵,她说道:「女儿,你知道我当年是怎么死的吗?」

  「不是在万欲宫的大战中……战死的吗?」

  「战死?我还真希望是那样。」

  清姬下意识站起来,拳头握紧几分,眼眸闪过一抹悲凉,说道:「当年,正道灭了万欲宫后,一元真君要选人镇守紫雷山,最后选中你父亲,还允许他在此开宗立派。」

  这些事情井清恬耳熟能详,但她却听得无比仔细,她已经预感到清姬还有后文。

  果然,清姬眼中闪过一缕愤怒,说道:「镇压妖灵需要玄灵鼎,如此神器天下几人不贪?当时就有很多人反对,说我出身邪门,绝对信任不过,你父亲要想得此重任,就必须把我赶出去,而你父亲虽然没有答应,但也没有反对。」

  井清恬不由得张开双唇,可无论她怎么观察,也看不出清姬有撒谎的迹象。

  虽然时隔多年,但清姬如今说起,依然气得发梢猛烈飘飞而起,说道:「我当年也像你一样性格刚烈,在一怒之下我就离开紫雷山,不料竟然有人在山脚伏击于我,意图拿我当人质要挟你父亲。」

  「啊!后来呢?」

  「我自然是不愿被人捉住,可在与那人厮杀的时候,我受了重伤,等你父亲赶到时,我已经奄奄一息。」

  说着,清姬的秀发不再飘荡,但美眸的怒气却更加强烈,说道:「清恬,你知道最后是怎么样吗?一元真君说不想看见正道各派自相残杀,而你父亲竟然就听了他的话语,让我变成战死的英雄,咯咯……」

  「不可能、不可能的。」

  井清恬不由得摇了摇头,但就连她自己,也知道她这时的声调有多么慌乱。

  「女儿,你如果不信,可以问风、雨两位长老,他们都是当年的见证人。」

  清姬再次坐在井清恬的身边,沉重地叹息道:「如果不是见你这样耿耿于怀,为娘绝不会说出此事,唉。」

  「我……」

  井清恬双唇微微颤抖,却说不出任何话,她又沉默了,然后在沉默中进入梦乡。

  黑白交替,日隐月升。

  当张阳再次走上山顶时,一幕意外的画面令他惊喜万分。

  井清恬竟然趴伏在清姬的腿上,就仿佛一只柔顺的小猫般;而清姬则为井清恬整理微乱的秀发,这就是人世间最平凡,也最美丽的母慈女孝。

  「小音,你们……」

  张阳见状,不敢置信地结巴说道。

  清姬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美眸弥漫着复杂的光华,其中有欣喜、有无奈,还有几分沉重的期待。

  井清恬也看到了张阳,她立刻转过头,可玉脸却不由自主闪过一抹羞红,不过她浑身依然散发着抗拒的气息。

  「呵呵……」

  张阳却仍是眉开眼笑,因为井清恬那小小的抵触对他来说,绝对是小菜一碟。

  「主人,小烟她们呢?」

  清姬看向蜿蜒的山径,却没有看到其他几女的身影。

  「她们去山腰布阵了,预防天狼老儿的突然偷袭。」

  张阳回道,然后他迈步走上前,抱住无比紧张的井清恬。

  心结打开后,井清恬反而比前几天更加紧张,仿佛这才是她的第一次。

  张阳知情识趣,果然没有让清姬这对绝色母女花失望,虽然鸳鸯戏水诀邪异而强大,但张阳柔情的爱抚更加打动井清恬的心灵,不到一刻钟,呻吟声就在山顶起伏飘荡,幽香的蜜汁满溢而出,白嫩的名器玉门缓缓打开。

  「滋……」

  张阳进入井清恬体内的动作温柔而不失激情,而随着阳根一寸寸的推入,井清恬的花瓣与朱唇同时「盛开」诱人的低吟从她舌尖上弹出,与张阳火热的呼吸浑然相融。

  感激之情充斥着清姬的双眸,她一边轻轻抚摸井清恬的香肩,一边不停在她耳边低语安慰。

  张阳开始温柔地挺动,就好似划舟的船桨般,轻轻地推动着井清恬的娇躯。

  「啊……」

  井清恬的呻吟声很细微,似乎是从齿缝中飘出来的余音,但这如泣似诉的呻吟却比任何一次都更加美妙动听。

  一会儿过后,在张阳坚持不懈的「划动」下,井清恬的美臀微微离开云团,并若有若无地迎合着张阳的插入,「船桨」划动的波纹悠然弥漫,井清恬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在起伏荡漾。

  两情相悦,情意相通,令张阳心中感到无限温馨,少有的忘记邪情逸趣。

  唯美浪漫的波澜持续涌动,就在张阳与井清恬的心灵开始交融的一刻,突然井清恬发出穿云裂空的尖叫声,可那不是欢愉的呐喊,而是痛苦的嘶吼。

  「清恬!」

  张阳与清姬同时神色大变,急声呼唤。

  瞬间,井清恬的身躯扭曲地在一起,玉脸没有一丝血色,双眸更没有灵慧的光华。

  「四郎,不好啦,清恬的经脉要断裂了,她被禁锢太长时间了,帮她解开吧。」

  不待张阳回应,清姬的指尖已经连续点着井清恬的身子。

  穴道一通,井清恬那扭曲的经脉缓缓舒展,她的惨叫声也逐渐平息。

  张阳与清姬见状,不约而同地吁出一口气。

  张阳看着那缩成如毛毛虫般的阳根,不由得苦笑一声,禁不住暗自思忖:难道井清恬真是我命中的克星?唉……

  「呀——」

  张阳脑中的胡思乱想还没有结束,才刚安静下来的井清恬突然又惨叫起来,并贴地翻滚,那强大的力量一下子震开清姬与张阳,她就好似滚木般急速滚向悬崖。

  怎么会这样?惊慌瞬间充斥着张阳的脑海,随即他如闪电般飞身一跃,终于在悬崖边抓住井清恬的手腕。

  「狗贼,去死吧!」

  在电光石火间,真正的异变出现了,井清恬眼中的痛苦光速化为仇恨,然后寒光一闪,张阳的头颅竟飕的一声飞上半空中。

  原来这一切只是井清恬复仇的计谋,她虽然始终对清姬难以真正生恨,但杀父之仇岂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化解?

  大意的张阳就此付出死亡的代价,只见那死不瞑目的头颅率先向悬崖下坠落,那鲜血喷溅的无头之身紧接着也栽下去。

  「不要——」

  清姬愣了一秒,凄厉的悲鸣声猛然冲口而出,可她没有怨恨井清恬,只是怨恨她自己,如果不是她太过爱女心切,张阳怎会这么容易被井清恬所骗?

  在自责悲鸣的同时,清姬除了与张阳同赴黄泉之外,再没有其他念头。

  然而清姬才刚飞身跃起,突然眼前一黑,一口逆血喷涌而出,瞬间就昏死过去。

  这时,井清恬站在悬崖边,对于清姬的状况却全无知觉,她手持滴血的利剑,看着波谲云诡的深渊,嘴里开始不停喃喃自语。

  「父亲,我帮你报仇啦!

  「狗贼,去死吧,你死有余辜,该把你千刀万剐,咯咯……

  「嘎嘎……我杀了张阳了,我终于杀了他啦!

  「我杀了……四郎,四郎、四郎、呜……」

  井清恬的喃喃自语声逐渐变得混乱,她突然抱着头颅蹲下去,泪水则奔涌而出。

  「当啷」一声,利剑从井清恬的手中滑落,在岩石上蹦跳几下,可谁也没有发现,那剑上的血迹正无声无息地变成点点光影。

  「四郎,对不起,我不想杀你的,呜……」

  「真的吗?那你还恨我吗?」

  清朗的男声从井清恬的身后响起,一团光芒凭空突现,而张阳——活生生的张阳,则从光芒的中心悠然走出。

  「你没死?」

  井清恬抬起泪花奔流的脸颊,瞳孔急速放大。

  「我死了,刚才已经死在你的剑下,那咱们的仇怨是不是可以一笔勾销了?」

  说着,张阳不待井清恬回复平静,就把她抱入怀中,深情地吻上去,紧接着腰身一耸,狂野而激情地将阳根插入她的花径内。

  「啊……哦……」

  井清恬能感受到张阳舌尖的温暖,更能感受到蜜穴内,那不停旋转的神奇之物,心房瞬间一片迷离,她修长的双腿不由自主地盘在张阳的腰间上,而且特别用力。

  在淫靡的云团上,两个历尽悲欢的男女沉醉在灵欲交融之中。

  微风一荡,灵梦与宇文烟凭空突现。

  「咯咯……老公主人真厉害,终于搞定井清恬了。」

  宇文烟对张阳的崇拜永远没有迟疑。

  「嗯,我也想不到四郎这么狡猾,真是吓了我一大跳。」

  灵梦的娇嗔流露出绵绵情意,张阳所展现出来的智慧令她深感骄傲。

  很快,结界空间内开始风云变色,宇文烟两女神色一紧,纷纷站在张阳两人的周围。

  终于,随着欢鸣声、随着阳精在子宫花房的猛烈激荡,哀情幽兰从井清恬的体内飞出来了。

  在一番挣扎后,哀情幽兰发出一声无比哀愁的叹息,最后一掌拍在她自己的胸口上,就化作万千光点随风消逝。

  张阳吁出一口气,随即动作轻柔地放下全身瘫软的井清恬。

  张阳本要开口抚慰「受伤」的井清恬,不料井清恬却突然推开他,疾步奔向昏迷中的清姬,令张阳不由得心想:唉,这算不算过河拆桥呢?嘿嘿……

  就在这时,天灵女御剑而来,隔着很远的距离就大喊道:「四郎,天狼山开始攻打我们了。」

  天灵女的话音未落,整个结界空间猛然一震,剧烈地摇晃起来,轰鸣声连续不断,就好似天狼山的嚣张气焰般。

  在雷峰塔外,两方的大队人马还在山脚厮杀,天狼尊者与王香君则提前杀到塔外,如果不是雷峰塔的结界不凡,他们早已杀到张阳的面前。

  只见在妖灵傀儡之中,新增加了风雨玉女勾魂,她虽然失去灵性,但对阵法的了解还是令天下人羡慕。

  地灵女与玄灵女仍在苦苦支撑,但她们还是节节败退,随即勾魂破阵而入,迅速逼近她们。

  「师姐,怎么办?」

  玄灵女的气血已被勾魂震乱,她下意识看向雷峰塔的入口。

  「四郎还在捕灵,绝不能受到打扰。师妹,一定要坚持住,千万不能让天狼老儿得逞。」

  「好,与这些家伙拼了,就算战死了,四郎自会为我们报仇!」

  坠入情网的女人很傻,傻得连生死都可以忽略,地灵女两女同时银牙一咬,并肩杀向气息大变的勾魂。

  两个「弱小」的对手如飞蛾扑火般而来,可勾魂那木然的眼眸既没有得意也没有怜悯,只有死气沉沉的杀气,她左手继续撕裂结界,右手则迎风一晃,一朵丈余大小的幻影荷花随手出现。

  天狼尊者神色得意地看着五个妖灵傀儡,忍不住浑身热血沸腾,已经开始幻想号令天下、唯我独尊的超级美景。

  「咳咳……」

  这时,气脉的震动牵连天狼尊者的内伤,他脸色一白,剧烈咳嗽几声。

  站在天狼尊者身后的火狼真人,见状劝说道:「师尊,弟子护送你下山疗伤吧!井清恬与张阳已是瓮中之鳖,师尊无需费神关注。」

  「不,本座要看着张小儿化为灰烬才会安心,」

  天狼尊者满头白发凛然抖动,话锋一转,微微皱眉,说道:「徒儿,命令勾魂留下雷峰塔,为师还有大用。」

  火狼真人一愣,随即震惊地说道:「师尊,你要立刻闭关?可你的伤势还未疫愈呀!」

  天狼尊者神情阴冷地点了点头,目光则越过战团望向雷峰塔,得意地道:「有什么地方能比此处更适合?哈哈……」

  也许是成功近在眼前,天狼尊者在兴奋之下,将心底的隐秘滔滔不绝地说出来?「只要为师得到这几个妖灵的力量,区区伤势自然瞬间痊愈,为师可不想永远依靠恶煞冥女,不然他日如何统领天下?」

  「师尊说得是,弟子愿为师尊冲锋陷阵、开疆拓土!」

  狡兔死,走狗烹,如此浅显的道理,火狼真人怎会不明白?

  「哈哈……好徒儿,你放心,为师一个人也吞噬不了那么多灵力,井清恬就归你了。」

  天狼尊者也是一个聪明的领导者,很清楚恩威并施的道理,况且他也的确没有那么大的「胃口」自然要用来笼络倚仗的好徒弟。

  师徒俩窃窃私语时,结界内传来连串金铁交鸣之音,而因为天狼尊者的命令,勾魂收回了一部分力量,令地灵女与玄灵女意外的有了喘息的机会。

  水莲等四个妖灵傀儡的神色毫无变化,只有王香君衣袂一抖,眼底闪过一缕寒光,似乎是对勾魂的不得力很不满意。

  山脚的厮杀声逐渐向山腰移动,狼嚎声已经充斥整座紫雷山。

  天狼尊者对此毫不意外,也没有喜色,此时他的眼中只有雷峰塔、只有井清括!

  突然,山脚扬起一道烟尘,狼嚎声急速减弱,火狼真人不由得回头一看,随即凝声道:「师尊,是七星宫的人马,弟子这就下山指挥,提前把他们消灭在这里。」

  火狼真人飞身离去的时候,勾魂突然全力出手了,幻影荷花瞬间光芒四射,她立身之处的结界轰然碎裂,就连不远处的雷峰塔也剧烈摇晃起来。

  同一刹那,天狼尊者的眼神有了怒气,而王香君的眼底则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得意光华。

  「轰!」

  在爆炸的巨响声中,天灵女闷哼着飞出去,地灵女则摔在地上,玄灵女则动作诡异的凌空一顿,突然又飞回来一剑刺向勾魂。

  瞬间两把飞剑碰撞出刺目的火花,金铁交鸣之音冲天而起。

  火花随风而逝,勾魂倒翻着退出好几丈,而玄灵女则凌空傲然而立,浑身没有丝毫损伤,强者的气息迸射而出,令天狼尊者的眼珠子瞬间放大一倍。

  下一刹那,张阳在玄灵女的身后悠然而现,他长臂轻拥玄灵女的纤腰,两人一起缓缓飘向地面。

  烟尘衬托着张阳两人的脚底、劲风吹拂着他们的衣袖,这俨然就是传说中的神仙眷侣。

  张阳落地的一刻,虚空幻影一闪,灵梦与清姬在他身边凭空突现,紧接着井清恬与清姬飞出塔门。

  众女在张阳的身边一字排开,昂扬的斗志充斥着一双双绝美的眼眸,而张阳则一如既往,懒洋洋地看着不可一世的天狼尊者。

  「天狼老儿,你还真有空呀,这么大老远跑来找本少爷喝茶聊天,哈哈……」

  「张小儿,休要废话,老夫今天誓要拿下你的狗头。」

  「喔唷,狼与狗不是近亲吗,天狼尊者,你什么时候从狼变成狗了?真了不起!」

  张阳贼笑着竖起大拇指,乐得身边众女一下子忘记杀气,无不掩唇偷笑。

  修真界何曾出过像张阳这等无赖性情的绝世高手?天狼尊者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他不再废话,大手一挥,王香君与五个妖灵傀儡立刻亮出飞剑。

  「慢着!」

  张阳终于不再嘻笑,他眉梢一挑,意外地提议道:「天狼,你不是很想杀我吗?我给你这个机会!咱们单挑,你赢了就砍下我的脑袋;输了的话,就带着你的人马立刻离开,怎么样?」

  「张小儿,你还真是怜香惜玉呀!不过老夫没有心情,你与你身后那群女人,全都得——死!」

  「不单挑,那我就进去喝茶了,你在这里慢慢折腾吧,看你什么时候能打进来!」

  张阳的好斗之心只是一闪而过,话音未落,他已经作势要退入雷峰塔中。

  由于这么一群高手若是要死守,勾魂能不能破阵还真是一个大大的疑问,因此天狼尊者暗自咒骂张阳一声,不得不改变主意,道:「张小儿,你若是要找死,不需要老夫出面,你与我徒儿决斗吧。」

  「也行,反正早晚我都要与她决战。」

  张阳身子一震,身子陡然挺拔几分,他缓步走上前,双方的「观众」则自动往后退,为两个非人的邪器让出足够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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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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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集:天门风云】第七章:宿命之战

  王香君在原地顿了半秒,随即脚底一动,一眨眼就站在张阳的面前。

  张阳与王香君的目光在虚空中一碰,刹那间,天空浮云变色、大地飞沙走石,山脚那千百人的厮杀突然变成一场儿戏。

  邪器对上邪器,张阳对上王香君,一场难以避免的宿命之战终于来临!

  张阳与王香君之间没有多余的对话,有的只是不死不休的杀机;他们也没有花稍的术法,只有最简单、最原始、最惊心动魄的拳头相撞。

  这时,王香君往前冲,元虚真火率先包裹住她那宛如幼女的拳头。

  张阳的杀气掀动一头黑发,他同样是俯身出拳,拳头上弥漫着已经不算传说的元虚力量。

  当两拳相撞在一起时,地面陡然碎裂、空间刹那扭曲,但却无人听到爆炸的声响,只能看见碎石升空而起,漫天四射。

  张阳两人微微一缩拳头,紧接着再次打出,大地再次龟纹密布,碎石已经遮掩天空,人类的听觉还是没有起到作用,功力稍差的三灵女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声。

  紫雷山山顶上,突然变成一个「寂静」的空间,只见两只拳头不停碰撞,空间早已剧烈扭曲,仿佛是一面哈哈镜般,在人类的视野中,张阳变得又矮又胖,而王香君则是身形歪曲。

  接连十拳之后,喀嚓一声,张阳听到指骨断裂的声响,剧疼有如闪电般打入他的心窝,而他左手的拳头则比闪电还快;同一刹那,王香君也换成另一只手攻击,两人不再移动,只有拳头一次又一次的碰撞。

  「呃!」

  汗珠滚出张阳的额头,剧疼已经让他感到头晕眼花。

  不能输,绝对不能输,呀——张阳在心海一声狂吼,就在左手指骨断裂的瞬间,他猛烈地挥动右拳,元虚回复之力刚好修复这只拳头的断骨。

  「轰!」

  人类的双耳终于听到猛烈的撞击声,但不是因为张阳两人的力量暴增,而是因为他们的力量在下降,撞击的声波再也没有超越人类听觉的极限。

  爆炸声连续响起,鲜血与碎石交相辉映。

  瞬间,惨烈的气息浓烈十倍,两个邪器的拳头都能看见骨骼。

  巨响声把火狼真人与浑身浴血的恶狼真人吸引而来,他们正好看到这一幕。

  在强烈的震撼后,火狼真人眼珠一转,凝声低语道:「师尊,这是好机会,叫这几个妖灵杀上去,一定可以一举拿下张小儿。」

  「别急,让他们两败俱伤更好,恶煞冥女最近表现有点怪,不听话的恶犬就要狠狠教训一番,嘎嘎……」

  天狼尊者的笑容得意而又狰狞,毕竟无论王香君再怎么有用,在他心底也只是一条可以利用的恶犬,甚至还没有恶犬的待遇。

  「轰隆隆——」

  邪器之间的血腥决斗还在继续,张阳的双手已经交换好几次,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要停、不要停,为了身后女人们的安危,就是死也不能停!

  「喀嚓!」

  张阳两人的右拳又断裂了,而且是从拳头一直碎裂到手腕。

  王香君眼中凶光一闪,左拳的伤势虽然还没有痊愈,但她却毫不犹豫地打向张阳。

  电光石火间,张阳突然一声大吼,碎裂的右拳竟没有收回,反而再次猛击而出,甚至拳速就此快上一刹那。

  「啊!」

  王香君一声惨叫,就飞上半空中;可张阳也不好过,剧疼令他身躯摇晃,右手手肘以下已经全部碎裂。

  「四郎!」

  灵梦等人立刻飞身上前,护在张阳的身前。

  虽然张阳惨胜,但灵梦等女却神情凝重,因为她们可不相信天狼尊者会这样撤退。

  王香君则重重地坠落在天狼尊者的脚下。

  而天狼尊者果然没有遵守江湖习惯,大手一挥,杀气腾腾地道:「给我杀,一个不留!」

  天狼尊者的命令出口了,几个妖灵傀儡却一动也不动,目光都看向胸口多了一个血洞的王香君。

  天狼尊者见状,一股无名之火轰然钻入他的心中,他一脚踢在王香君的伤口上,厉声呵斥道:「你这废物,赶紧告诉她们,老夫的话就是命令,不可违背!」

  「是!」

  王香君有如机械地爬起来,说出简单的一个字,随即跳到天狼尊者的身上,张开樱桃小嘴,露出森森白牙对着他的脖子狠狠咬下去。

  刹那之间,天狼尊者的脖子有如喷泉般涌出鲜血,可这并不是令他惨叫的原因,因王香君不是在吸血,而是在吸食天狼尊者的灵力,原来她不是不听话的恶犬,而是一条反噬主人的——恶狼!

  天狼山两大弟子同时神色大变,恶狼真人怒吼着挥起狼头杵,恶狠狠地砸向王香君的头颅。

  「当」的一声,竟是水莲震飞恶狼真人的法器,黄灵女的利剑则刺穿他的咽喉,剑刃一抖,恶狼真人的头颅就飞向天空。

  而火狼真人的智慧果然名不虚传,几乎是王香君背叛的同一秒钟,他已经飞身逃向山下,不过还是被古韵的「幻影水仙」擦中肩膀,虽然是轻轻一擦,他仍然吐出大口鲜血,随即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逃走。

  「啊!」

  张阳一方,一张张绝色玉脸无不目瞪口呆。

  灵梦眼中寒光一闪,生出趁火打劫之心,可惜火狼真人与恶狼真人太过弱小,转眼之间,几个妖灵傀儡就挡在王香君的身前。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短短几秒的时间,天狼尊者已经变成一具干尸,风儿吹来,死不瞑目的他就化为了一片烟尘,随风消逝在天地之间。

  不可一世的天狼山瞬间倒塌,王香君则站在山巅上,双目迸射出无比阴森、邪恶、凶残的光华,蔑视着脚下的修真江湖。

  「嗷呜——」

  在没有丝毫人性的狼嚎声中,王香君的伤口就好似大雪天人类留下的足迹般,转眼就消失不见。

  狼嚎声还未散尽,王香君已经扑向张阳,几个妖灵傀儡则紧跟在她身后,掀起一道连天接地的烟云。

  面对挣脱了锁链的王香君,张阳的神情远比先前更加凝重,他已经退无可退,唯有同样化作一头没有理性的野兽,嘶吼着迎上去。

  灵梦与张阳并肩飞跃;而幻影一闪,清姬在张阳的另一边出现;三灵女则结成剑阵,飞舞的剑芒紧追着张阳的身影;井清恬与宇文烟互相一望,立刻站在两翼的位置上。

  刹那之间,双方人马挟带着遮天蔽日的烟尘,呼啸着杀向对手。

  只见烟尘凌空一撞,十几道身影全部淹没在风沙中,只有一道道剑芒在飞舞、一件件法器在嘶鸣。

  王香君一方的实力固然可以移山倒海,但张阳捕猎哀情幽兰后,连带着身边女人的灵力也飞跃一个层次,同样足以毁天灭地!

  这是一场元虚高手的决斗,是一场决定天下未来的厮杀!

  杀气越来越惨烈、风沙越来越凶猛,突然一抹血色染红狂风,一道闷哼刺破烟云,紧接着一片鲜血在风沙中打转,数道闷哼声连续响起。

  突然烟云变成龙卷风,直向天空升去,然后又呼啸着扑向山顶。

  「轰!」

  一声炸响再次超出人类听觉的极限,翻滚的烟尘突然失去飘浮的力量,就好似雨滴般洒落在地。

  瞬间,风沙不见了、烟尘消失了,唯有惨烈的杀气还在疯狂肆虐世外道山。

  三灵女倒在血泊中,东方怜则倒在她们的旁边。

  黄灵女的胸口被利剑刺穿,而宇文烟与井清恬则双双倒在她的剑下。

  灵梦人生第一次浑身沾满鲜血,在她失去意识的刹那,打神尺终于击中古韵的身躯。

  这时,一股猛烈的山风吹来,却吹不动山顶上一粒血色的尘沙,不过却把清姬与勾魂僵立的身子吹倒。

  山风过去了,地上躺满绝色佳人,只有三道人影还能傲然直立——张阳、王香君,还有水莲。

  生死杀气穿透所有人的身躯,灵梦众女虽然生死不知,但张阳已经没有担忧的余力,此时此刻,他的眼神、他的剑芒、他的脑海都只有眼前的两个大敌。

  「呀——」

  厮杀到这般地步,张阳已经需要狂吼来催发潜能,他俯身往前一冲,「刺剑势」化作一抹流光,射向王香君的咽喉。

  「档!」

  金铁交鸣之音再次冲天而起,火花在两把飞剑上剧烈闪烁,张阳与王香君身形交错而过。

  在电光石火间,张阳猛然原地一转,「削剑势」正好挡住水莲横斩而来的剑芒。

  下一刹那,王香君与水莲的剑芒一左一右,把张阳包裹在其中。

  此时,一股压力好似泰山压顶般压向张阳,让张阳瞬间有种即将粉身碎骨的感受,他心神一沉,紧接着狂野的本性轰然爆炸,他只觉得脑海一震,刺剑势、削剑势、撩剑势光速地浮现而出。

  在恍惚之间,张阳眼中的世界慢了下来。

  在张阳的脑海中,他的偶像古龙凭空突现,美酒绕着他的身躯盘旋飞舞,有如酒仙下凡般,突然飞旋的酒雾向张阳扑来,他虽然用尽全身之力,但一连三声闷响过后,他身上还是多了三个窟窿。

  「呀——」

  仿佛是心灵世界的剧疼蔓延到现实空间,张阳陡然一声大喝,上古飞剑瞬间脱手飞射而出,那呼啸的剑芒一分为三,刺剑势挡住水莲,削剑势压住王香君,撩剑势则在虚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砰」的一声闷响,三具身躯同时飞上半空中,又同时坠落于地,砸起三团烟尘。

  王香君与水莲摔倒之处转眼就变成红色,而张阳的胸膛上也多了两道十字交叉的剑伤,三人的鲜血就像喷泉般喷向天空。

  两败俱伤并不是结果,三个非人的生物都在挣扎,都想重新站起来。

  张阳的钢牙咬得咯吱作响,他每挪动一下,就会有一根骨头断裂,喀嚓声不绝于耳。

  这时,有人站起来了,不过不是张阳,而是王香君与水莲,她们没有人类的感情,对疼痛的感知也远远低于常人。

  王香君两人冷酷地举起利剑,可张阳还在挣扎,他极其艰难地抬起右腿。

  「张阳,死!」

  终于,王香君说出人类的语言,而当她手中的利剑举到高处一刻时,眼中终于出现仇恨、兴奋——这种属于人类的波澜。

  鲜血熄灭不了张阳眼中的狂野,他依然在挣扎,双膝则好似蜗牛般缓慢地挺直,即使是死,他也要站直!

  张阳的举动激怒了王香君,她与水莲的剑刃同时加速落下,远远看去,挣扎而起的张阳仿佛主动把脖子迎上去。

  「扑通!」

  意外竟然出现了,上天没有成全张阳的豪迈念头,王香君与水莲突然摔倒在地,剑刃只是无力地滑过张阳的肩膀,连衣袍也没有刺穿。

  山风盘旋、风云卷动,偌大的山顶上就此只剩下一道傲立的身影——邪器少年张阳!

  「王香君,你,死!」

  虽然王香君已经失去知觉,但张阳拿起上古法剑的同时,还是把宿命对手的话语还了回去。

  剑刃斩下,眼看世间只会剩下唯一的邪器,突然一股春风吹来,带走张阳的飞剑。

  「儿啊,为娘真是为你骄傲呀,这样也可以绝处逢生,咯咯……」

  只见一片身影悠然飞上山顶,刘采依虽然站在人群之中,但她的倩影永远无人能够掩盖。

  「你?你想干什么?」

  看着巧笑嫣然的「母亲」张阳眼中没有丝毫喜意,在看到铁若男、宁芷韵、琼娘等人后,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沉重,因为众女身形僵硬,明显都是俘虏之身。

  「刘采依,我要杀了你!」

  张阳一声怒吼,然后就与大地来了一个极其亲密的接触,因为怒火刚刚点燃,他的意识已经离他而去。

  「四郎——」

  一干美女俘虏无不花容大变、惊声呼叫。

  然而在这如此时刻,刘采依也没有松开众女禁制的念头,她的身子迎风一晃,万种风情顿时消失不见,带着一丝冷意,说道:「你们不用哭闹,四郎不会死的,至少现在,他绝对不能死。」

  「哈哈……采依夫人说得好,张小兄弟现在绝不能死。」

  紫雷山风云再起,一元真君与六道圣君并肩脚踏虚空而来,在他们的身后,则是近百个修真界赫赫有名的人物,还有一元山与六道洞府的所有精英。

  一时间,正道十山、邪门六道的高手皆聚集于此,这里虽然不是修真大会,但却更加气势磅礴,令人热血沸腾。

  刘采依笑意盈盈,孤身迎上去,语带弦外之音的说道:「我还以为两位道兄会先到,想不到反而是我这只笨鸟先飞呀!」

  「夫人见笑了,老夫是不想多伤无辜,现在这样兵不血刃,不是很好吗?」

  一元真君与六道圣君的神色从容自在,随口一句话,就把他们渔翁得利的手段敷衍过去。

  话音未落,两大宗师悠然飘落至地面,两手一动,十几道光华飞舞而出,一干垂死的伤者悠然浮上半空中。

  在那光华的笼罩之下,所有人的伤势迅速痊愈,包括源生之火本已熄灭的三灵女,此时也发出梦呓声。

  「两位道兄好神通,竟然已经跨越元虚结界,难怪这个小小世界留不住你们。」

  刘采依少有的露出惊叹之色,随即凝声问道:「不知两位道兄准备何时开始?」

  六道圣君那粗犷的面容舒展开来,他豪不掩饰心情的激动,抱拳一礼道:「还请采依夫人重新布下天人法阵,只要阵法一成,老夫与一元兄立刻行动。」

  刘采依看了看昏迷的张阳等人,眉毛微微一扬,平静地回应道:「好,我立刻开始布阵,最迟明日一早,两位道兄就可以——打开天门。」

  说到「打开天门」四字时,刘采依的呼吸不由自主地粗重几分,天人界的诱惑果然难以抵挡。

  时光悠悠,朦朦胧胧。

  终于张阳缓缓张开眼睛,在思绪开始转动的第一刹那,昏迷前的画面立刻在他脑海急速回放,令他下意识鱼跃而起,迅速召唤出青铜古剑。

  然而幻烟并没有出现,一大群绝色佳人则映入张阳的眼帘。

  「四郎,身子怎么样?还有伤吗?」

  宁芷韵神情温柔地握住张阳的手腕,铁若男则跨步上前,突然在张阳的头上重重敲了一下,这一下敲得特别用力,一点都不像是在打情骂俏。

  「臭小子,不许发神经,躺下去睡大觉。」

  「睡觉,我为什么要睡觉?」

  张阳觉得头上多了一个大包,晕乎乎地望向铁若男。

  「这样敲他脑袋没有用,还是用我的灵毒吧!」

  说着,宁芷纤越众而出。

  宁芷纤眼底那不怀好意的意思,吓得张阳身子一缩,宁芷韵则急忙拉住谈起灵毒就失控的宁芷纤。

  「唉,你们不要欺负四郎了,让他喝下这烈酒,自然会一觉睡到大后天。」

  说着,琼娘的血玉酒葫强行塞入张阳的嘴里。

  「没用的,他现在可是元虚高手,再多酒也灌不醉他。」

  冷蝶清冷的声音透出几分急切,她虽然制止琼娘的「暴行」但却一抬手指,将一股寒气打入张阳的眉心。

  张阳瞬间浑身布满冰霜,脑袋似乎也被冻结了,心想: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我在做梦?做梦也不能这么过分呀!呜……

  两秒之后,张阳的护体灵力自动运转,众女所有的折磨都化为轻烟,他的双目则逐渐变得明亮。

  宇文烟蹲在张阳的面前,话语既是欢喜又很无奈:「唉,你们的办法都没用,主人太厉害了,根本不会迷糊。」

  她们究竟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弄迷糊?清醒过来的张阳,脑中的困惑更多,他嘴巴一张,刚要开口询问,不料「砰」的一声,后脑竟遭受井清恬的一棒重击。

  「扑通」一声,张阳再次昏倒在地。

  「看吧,还是我这办法有用,一下子就搞定了。」

  「清恬,轻一点,小心不要伤到四郎。」

  清姬与宇文烟急忙抱起张阳,可她们虽然心疼,但却没有真正责怪井清恬的意思。

  片刻之后,张阳的眼帘又开始颤抖起来。

  井清恬手中的木棒又举了起来,而清姬还没有来得及阻止,柳飞絮已经夺下木棒。

  柳飞絮一声长叹,眉宇之间布满忧愁,随即银牙一咬,金针在她手中凭空突现,道:「我来试一试,用金针刺穿他全身经脉,也许能让他昏迷几日。」

  寒光一闪,柳飞絮真的对张阳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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