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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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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国结部026第二十六回——蛮女誓死守关,王柯缒索攻寨

  却说王柯与史云青,在青侧小路上把那些蛮族女兵尽杀了,然后向黄龙洞而来。

  路上又遇着百余名蛮女,分作若干小股,先用箭射,射光了箭就拚死来战,阻截官军。可惜都是蚍蜉撼树,被王柯两个挥军而上,都杀在道旁,或有被俘者,也宁死不降,都依着阚彩云的样子穿刺杀了。

  似这样走走停停,直过过了两天,方才杀到黄龙洞隘口之后,那些蛮女原来已算计着有人要攻其后,所以又在这边修起一座高墙,上面射下箭来,死伤了不少兵卒。

  王柯看那高墙,虽然高大,却因地势所限,无法上山,便叫史云青直接攻打寨子后门,自己率所部自侧面上得山去,要居高临下,由山上使绳子缒入山寨。

  想至此,王柯便率五百人,自山后漫坡上山,快至山顶,忽然被一阵冷箭射下,射倒了十余人,原来在山顶石后,藏着四、五十名蛮女,在那里施放冷箭。王柯急命弓箭手还击,但由低处向高处仰射,硬弓也不及竹弩居高临下射的远。

  王柯一见无奈,只得挥军硬攻,上面乱箭碎石齐下,把军卒杀伤了不少,连攻数次,不能成功,王柯只得要了一个藤牌,一口单刀,自己下了马冒着毒弩当先冲上。

  众军卒受了鼓舞,呐喊上山。山上又射了一阵,箭已用完,只得推石下山,满山碎石乱滚,官军尸首倒了一山坡,王柯到底武艺高强,一面藤牌,一口单刀,终被他冲上山顶。

  那些蛮女一见,丢了弓弩,拨腰刀向王柯乱砍。

  此时,王柯没了毒箭威胁,便不怕那些蛮女,舞动钢刀,左一刀把一名蛮女拦腰斩断,回身一刀将另一蛮女刺个对穿,抽刀之时,趁势向后一撩,正自背后蛮女裆下向上撩着,便开了膛,五脏乱飞,左脚又自一堆腰刀光里穿过,踢中面前蛮女小腹,窝在地上活活疼死。其余蛮女见了,并不畏惧,发了疯一般叫喊着向王柯扑来。

  早有官军兵丁趁机冲上山顶,把那些蛮女围住。

  那些蛮女毫无惧色,依然挥刀抵抗,怎奈寡不敌众,不过盏茶时间,众蛮女便都化作阴间厉鬼。

  王柯占住山顶,向下看时,见自己正在一道悬崖之上,那悬崖高有十数丈,居高临下,见寨中人蛮女约有七、八百人,分作两拨儿,一拨儿由一个二十二、三岁少妇率领,借着后面高墙对抗史云青,一拨儿由几个小头目率领,在前面抵抗冯小玉。

  那冯小玉是仰攻,所以防守甚易,这边的人就少些,而另一边人就多些。

  寨中对这道山崖也有防备,所以才有那几十个蛮女在这里把守,此时下面大概已知山顶上战事,正有数十名蛮女站在崖下,守着两道绳梯,排队等待爬上崖来,又有十几个蛮女在那崖下守着十几张机弩,正瞄着崖上。

  王柯看清形势,命兵丁守住绳梯,蛮女上来一个捉一个,登时捉了十几人,下面见了,忙把箭射上崖来,却构不成威胁。

  王柯又叫从山顶抛下碎石,把崖下女兵打散,复命弓箭手射住那十几架机弩,在崖下闪出一片空地来。

  王柯亲自从绳梯下来,与下面爬上来的蛮女交接一处,那些蛮女虽然手执利刃,却不由王柯武艺高强,被他把一只脚自对方腰刀的影儿里伸进去,向那蛮女心窝儿里一脚,蹬下梯去,摔在地上,顿时不动。

  寨中箭如飞蝗射来,王柯舞动单刀,护住其身,自绳梯滑下,径向寨里杀来,蛮女们碰着死,挨着亡,顿时撂倒二、三十个。

  后面兵丁见了,一齐奋勇,缒下石崖。

  王柯一人独斗数十名蛮女,替手下开路,不一时,崖下已聚了三、四十名官军,将崖下一箭之地牢牢守住,崖上又飞下数条绳索,更多的官军自崖上下来。

  王柯见自己站住了脚,便命其余将士继续守住崖底掩护伙伴缒下,一面自己领了二十几个兵丁要去强攻城门,忽见那本在后墙指挥的蛮族女将领了七、八十人向这边迎过来。

  那女将也不答话,把手一挥,所率蛮女一齐向王柯的队伍杀来,她自己则亲自接住王柯。

  王柯见那女将,二十二、三岁年纪,身材瘦高,也是个标致美人儿,所率兵丁,也都是二、三十岁的少妇。

  王柯见女将来得凶猛,便把手中单刀一架对方的独龙铲道:“女将可是阚美彤?”

  “正是你家女将军。”

  “阚美彤,如今你的寨子即将不保,还不趁早投降?”

  “王柯,我南岭人不知什么叫投降。快接本将军宝铲!”说着,舞大铁铲来斗王柯。

  王柯这里同阚美彤交手,那边王柯手下从崖上下来的副将、偏将却绕过王柯两人,分头去攻前后寨门。

  阚美彤也不去管他,只疯了一般向王柯头上乱砍,全不顾自己的生死。

  王柯虽然武艺不凡,却也被美彤不要命的打法弄得十分狼狈。

  又斗了二十几合,已听见女蛮兵来报:“阚将军,官军打开后门,史云青已冲进来了。”

  “传令下去,我等已然尽力,各安其命吧。”说完,越发奋力,狂攻起来。

  少时,喊杀声已近,王柯见是史云青,便喊道:“史将军,快去打开前门,这里我一人尽够了。”

  史云青听了,率众向南杀去。

  又斗不过十几合,南边寨门处喊杀振天,号炮连连,知是冯小玉被史云青接应进来了,王柯这才放心。

  黄龙洞不过数百蛮女,先时凭借地利,才能勉强支持,此时前后寨门一破,上万官军如虎狼般扑进来,开始了又一次残酷屠杀。众蛮女虽心知必死,但困兽犹斗,每每死前,总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阚美彤听见寨破,脸上并无表情,只是越发斗得凶猛,又打了二十几合,才被王柯寻个破绽,一脚自铲影中伸进去,踢中美彤下阴。阚美彤一声惨叫,疼得委顿于地,被王柯抢一步上前夺了刀,复一脚踢倒,有兵丁趁机扑上来捆了,左右架住随在王柯身后向寨中心而来。

  此时众蛮女已大部被杀,也捉了二、三十人,就只剩七十几人退到寨中议事堂院外的大墙边,被官军团团围住,冯小玉、陶秀英和史云青已在那里,这边王柯押了阚美彤前来。

  冯小玉道:“你等头领已然被擒,还不弃械投降?”

  内中一个小头目道:“你们这些朝廷鹰犬,要杀便杀,决不投降。”

  阚美彤知道,一但被擒,所受的痛苦与凌辱,便高声喊道:“姐妹们,你等已然尽力,莫叫官家捉了受辱,自己了结了吧。”

  那些蛮女听了,相互看了一眼,早有那小头目叫道:“我等谨尊将令,姐妹们,听我号令,了结了吧。一、二、三!”

  冯小玉与众官兵听出她们的意思,却无法阻拦,只见那些蛮女背靠大墙,一齐将手中腰刀横在颈上,用力一勒,然后顺着大墙滑倒,肩靠肩坐在墙根而死。

  冯小玉不由唏吁出声。

  陶秀英与众将陪着冯小玉,在寨中转了一圈儿,数百蛮女横七、竖八躺在血泊之中,姿态各异,惨不忍睹。

  冯小玉命将众女人头割下,向朝廷报功。

  旁有王柯道:“元帅,南岭原有蛮民不足八万,如今也有四、五万之众,若割首报功,怕要耗费许多车辆人力,窃以为不值。”

  “依先锋所见呢?”

  “军中早有成法可用。依末将所见,可将所俘之敌暂押南岭军镇,所杀敌酋,可用盐腌在瓮中,至于所杀女卒,只消取一件有特色之物便了。”

  “既然军有成法,就依先锋之言,由你操办吧。”

  “末将得令。”

  冯小玉又安排了安营扎寨之事,然后,同陶秀英回到寨子的议事厅休息,可不知道属下借着王柯的一句话,正好对那些女尸又行羞辱。

  其实王柯所说的军有成法,是指割敌尸一只手、一只耳朵或鼻子之类尺寸又小,又独一无二的部位,可王柯领了将令,他自己又不亲自去作,就安排给了自己的副将马元飙。

  这马元飙却是王柯手下有名的采花圣手之一,其实那时的男将又有哪一个把女性当作人看。

  不知马元飙如何对待那些女俘女尸,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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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国结部027第二十七回——马元飙出谋剥阴皮,何家将偷营岔路口

  上回说到,马元飙领了王柯将令去处置那些女俘女尸。

  那马元飙本是个采花高手,专一善辱女性,得此任命,当下便又传令,取大木制了几副连枷,每个连枷由两块两丈多长的厚木板组成,上面挖了洞,将阚美彤与那从崖上和寨中所擒的几十个女蛮兵,十个人用一副连枷,先把两块连枷一并,便把女俘的脖子卡在两块木板之间的圆孔中,用销子穿紧,然后把女俘们的手从他们头前两个小一些的圆孔中向上掏出,使铁铐铐住,让她们互相牵扯,无法脱身。又把几副连枷用铁链连在一起。

  再叫把阚彩云的尸身拖来,仰面放在地上,将毛竹斩断,只从她牝门儿里露出半尺长短,使尖刀自前面把肚子剖开,心肝五脏都掏出来,只剩个空壳,用水洗净了腔中血污,用盐和着皮硝抹在里面,然后把手脚捆在一起,使绳杠穿了,叫两个兵丁抬着。

  派了百名兵丁和一个牙将,抬着阚彩云尸首,押着那些连枷,出黄龙洞返回南岭军镇,那边把俘虏押入旧军营中看守,又取大缸把阚彩云放入,照腌渍咸肉的办法浸泡不提。

  复命把所杀蛮女尸体都拖到寨外一条山沟边,选了十几个屠夫出身的军卒,叫他们把那些女尸的裆里的皮,左右齐着腿根,前齐阴毛上沿,后至尾骨,连着肛门剥下来,将尸体推入沟中,任其腐败。

  又叫作过皮匠的军卒都把那些阴皮鞣制了,用小指粗麻绳从阴户处孔窍里穿了,一百张阴皮穿为一串,所杀千余蛮女的阴皮也只穿了十几串,挂在粮草车上,边走边风干。

  歇兵几日,冯小玉传令起兵,早把那些女尸都忘了,直到几天之后,偶然看见粮草车上小幡一般挂着十几串干肉,上面尽是黑毛,还以为是吃食,待派人问明了时,气得险些发作,倒是陶秀英一边及时用眼色制止了。

  待回到帐中无人处,陶秀英道:“那些男兵男将,在军营之中,难得见一个女子,无处发泄,哪个不寻机作些下流之事,元帅若因此而发怒,岂不伤了自家将士之心么?”

  “只是你我便是女子,怎容得他们如此羞辱女人?”

  “自古女子不过是男人玩物,若不因身份高贵,怕他们也早对你我胡思乱想,又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元帅若是不喜,只管远远离开,不看便是。”

  冯小玉听了陶秀英劝告,这才作罢,自此再不去粮草营寻视,好在陶秀英这等事见得多了,脸皮厚了许多,寻营料哨时,便自告奋勇替冯小玉去粮草营,冯小玉乐得轻闲。

  这一日,又到岔路口,冯小玉命史云青率两万人马守住那条近路的山口,自己率大队向东去打九道沟。

  那边冯小玉大军才走了三天,半夜时份,忽然一阵鼓声乱响,自山口中冲出一千蛮族女骑兵。

  为首的是两员女将,各使一杆双股钢叉,年纪都是十几、二十岁,貌如天仙,勇如疯虎,格落官军射出的雕瓴翎箭,挑开鹿砦,直闯入营中,一通砍杀。

  官军根本不曾想过蛮女还敢公然出击,措手不及,一阵大乱,被她们揣了两座大营,烧毁帐篷无数。

  等史云青披挂上马,杀到前边时,对方已经退入谷中。

  史云青不知谷中有无埋伏,不敢擅闯,只得收兵回营。

  至营中检点损失,竟死伤了三百多人,而蛮女只有五、六骑被箭射死在攻营的途中。

  查看蛮女尸体,年纪都在十七、八岁,使的也都是双股叉,在地上滚得满身是土,筒裙凌凌乱,美臀女阴尽露,十分香艳。

  官军们打着火把,将女尸就地剥了衣裳,分开两腿去剥阴皮,见她们阴户完整,还都是未婚处子。

  将阴皮照例硝了,用麻绳穿了挂在粮草营中,又把没了阴皮的女尸用竹竿穿了,立在营门之外。

  史云青知道,此番军营被劫,定要受罚,于是第二天就率两千兵丁列阵谷口之外,派人入谷去邀战。

  过了半个时辰,谷中一阵鼓声响亮,两百蛮女骑兵列开阵式,那两员女将立马阵前,高声喝道:“那位是史将军?”

  史云青提马出阵道:“本先锋在此,来将通名。”

  那年纪大一些的女将二十二、三岁,看装束是个少妇,看着史云青开言道:“我乃南岭王驾前头领何阿秀是也,这是我家妹子何阿珍。我姐妹奉命在此把守山谷,不知史先锋有何见教?”

  “你们南岭人就只会偷鸡摸狗么?”

  “自古兵不厌诈,你我如今既是敌对,说什么偷鸡摸狗?若说偷鸡摸狗,史先锋是鸡呀,还是狗哇?”众蛮女一齐笑起来。

  史云青大怒道:“大胆女蛮子,敢在本先锋面前逞口舌之利,看我把你两个擒了,不活生生剥了你皮!”说完,舞大铲便要上前。

  背后参将黄勇一提战马出阵道:“史先锋,杀鸡何用牛刀,这等小角色,末将一杆枪足矣!”

  “黄将军仔细了。”史云青见有人求战,便把马一圈,回归本阵。

  黄勇手擎一杆大铁枪,在阵前转了两圈,耀武扬威喊道:“那两个女蛮子,哪个先来受死?”

  何阿珍打马上前道:“你是何人,敢向俺南岭女将叫阵?”

  “俺是参将黄勇,女蛮子,本将军一向有怜香惜玉之心。我看你生得倒有十二分颜色,若肯阵前归降,让本将军受用一霄,便赏你个一刀两断,免受凌迟之苦。怎样?”

  “呸!你这厮好生无礼。不过,本姑娘宽宏大量,且不与你计较,就饶你个一叉四洞,死个痛快便了。”

  两个人在这里将起火儿来,各举兵刃战在一起。

  那黄勇武艺也算上流,一条枪与何阿珍的一杆叉打得难解难分,倒还是黄勇占些上风。

  不过,一边打,黄勇的两只眼睛只管乱看。原来那何阿珍虽是将军,却赤着两只脚,骑在矮种马上,于争斗闪展之迹,一条短筒裙不时掀起,从脚趾到大腿,一片白光耀眼。黄勇本是须眉男子,见了这般光景,哪能无动于衷?所以他一边打,一边用眼去瞥女将的大腿,希望能看到何阿珍裙下的美妙雪尻。

  这边史云青见了,暗叫不好。正要提醒,却见何阿珍挥叉之时,不知是真不小心还是有意,叉柄后端的叉鐏从自己身边擦过,无巧不巧就把自己筒裙带住扯起。

  黄勇此时正圈马回来再战,可巧看见那筒裙一掀,裙下仿佛现出一丛黑毛来,顿时把他眼睛吸在哪里,全忘了是在生死搏杀,被何阿珍看准机会,一叉叉在他咽喉,用力一挑,自马上挑起来,也似个幡一般举着,回归本阵,死尸丢在地上,早有女蛮兵过来割了人头。

  史云青见死了黄勇,心下着恼,回头道:“哪位将军去替黄将军报仇?”

  身后有副将张有庆舞着一杆方天画戟出马道:“末将讨令。”

  那张有庆讨了令,一马飞到阵中道:“那女蛮子休走,待张爷爷要了你小命。”

  何阿秀急忙打马出阵道:“你是何人?敢在此夸口?”

  “我乃史先锋帐前副将张有庆,特来擒你。”

  “既如此,看叉!”何阿秀挥叉便打。

  不知他两个谁胜谁负,且听下回分解。
TOP Posted: 05-04 21:46 #232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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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国结部028第二十八回——南岭女两路用兵,冯小玉沟前讨战

  却说副将张有庆讨令出战,同何阿秀斗在一处。

  这两个你来我往,打得十分好看。那张有庆人高马大,何阿秀小巧玲珑,又骑着矮种马,平白就比张有庆矮了一半儿,却能在大不利中寻出机会来。

  你看她左摇右闪,避开张有庆的画戟,却于每一次躲闪之中都能攻出一招。两个斗了二十几合。何阿秀忽然娇喝一声,一叉刺向张有庆前心。张有庆急忙闪了一闪,让过心窝,却被钢叉把一条臂膀刺个对穿。

  张有庆急忙挣脱之时,却被叉上倒钩扯下一块肉来,疼得他“啊呀”一声,败回本阵。

  史云青一看,那何阿珍的武艺不凡,怕自家将官再有人吃亏,便一提马出来道:“何将军好武义,待本先锋与你走上几回。”

  何阿秀也不推脱,提马迎上前来,就同史云青战在一处。

  这一斗,就显出史云青武艺高强来,何阿秀只觉处处受制,一个失神,便被史云青用刀鐏刺在她大腿上,鲜血直流。何阿珍在一旁看得清楚,飞马过来与何阿秀双战史云青。

  又斗了七、八个回合,何阿秀忽然忽哨一声,同何阿珍向谷中便走,一群女骑兵随后进山。

  史云青追到谷口,怕有埋伏,不敢擅入,只得收兵。

  次日再叫战时,谷中便无人理会。

  史云青心中烦恼,派人进攻,两边山上蛮女将石头丢下来,把官军打死不少,连攻了数次,都是如此。

  不日,那边冯小玉传了将令来,把史云青申斥一番,却饶过了他罪过,命他守住路口,等候谷中生乱时再进攻。史云青得了将令,心中不服道:“如今蛮子众志成城,怎会生乱?真是女流之辈!”

  再说冯小玉,率大军到了头道沟外扎住营盘。

  休兵一日,冯小玉带五百人和全部战将前去叫战。

  为什么只带这么点儿人,要知道这里都是大山,带人多了也没地方站。

  隘口寨中出来女骑兵和女步兵各一百,骑兵多是十几、二十岁的女孩子,步兵多是少妇。

  还有六员女将,也都是十几岁年纪,个个儿花容月貌。

  为首的一个姓凤名娟,是凤仪的堂妹,只有二八一十六岁,手使一把凤头铲,被何里任命为南岭兵马总先锋;第二位姓何名丽珍,年虽只有十八岁,辈份却高,是现任南岭王何里的幼妹,也使一柄两股叉;第三位姓阚名彩姣,与先时战死的阚彩云是同族姐妹,年十七岁,使的也是凤头铲;第四、五、六位都姓黄,也都是十七、八、二十岁上下的女子,一个叫黄明珠,一个叫黄明玉,一个叫黄明凤,虽然也使叉,却走了另外路数,用的是双叉。

  双方把阵对圆,各自通中报姓,你一言我一语,无非是相互攻击,以便将起火儿来好打仗。

  不一时,官军阵中恼了一位牙将名叫范无理,骑一匹大黑马,使一柄宣华板斧,抢出阵前叫道:“南岭女蛮子,休要罗噪,哪一个出来叫爷爷受用?”

  那边自步军阵中走出一个蛮女,年纪在二十六、七岁,看装束是个少妇。

  只见她左手里拿着一把短刀,右手拿着一把长弯刀,光着两只脚,却疾走如飞来到范无理的马前道:“你这狗头,乱叫什么,你想受用,奶奶这口刀给你受用。”

  范无理还真没想到,同自己交手的竟连个将官也算不上,还是个步兵,感觉受了轻视,便把眼一翻道:“你不是我对手,回去换个骑马的来。”

  那少妇微微一笑道:“你的武艺太差,我们骑马同你打那不是欺负你吗?还是先过我这关吧。”

  “你是何人?本将爷斧下不死无名之鬼。”

  “好孙子,连你家祖母也不认得了?”

  “好大胆贱人,气死我也!”范无理被气得暴跳如雷,也不问人家名字了,抡板斧照定那少妇头顶便劈,心里想着,这一斧定要直劈到她胯下。

  哪知斧过之处,对方人已不见踪影,倒把自己闪了一闪。

  范无理知道不妙,对方一定是钻到马肚子底下去了,急忙用力一提马,那马跳起来,刚刚躲过砍马脚的那一刀。

  不过战马落下的一瞬,人家却在马肚子下左手向上一捅,将短刀捅进了马腹,那马害疼,一纵身跳出四、五尺远,反而给人家借势一划,破开了肚子,跳得几跳,倒在地上。

  范无理那时并不知战马受伤,所以那马一纵的时候,就把他从马屁股后面颠将下来,摔得仰面朝天,板斧也飞出数尺之外。

  那少妇毕竟是过来人,也不怕羞,借着战马前蹿的机会,弯腰从马的后蹄下钻出来,顺势用弯刀一劈,范无理尚未落地,已被那刀正从两腿正中劈下,将那话儿连着小肚子切成两半。

  范无理大叫一声,疼得缩成一团,又被少妇顺手一刀,将他人头也砍作两个瓢,眼见得是活不成了。

  这一招儿来得太快,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范无理已经被杀了。

  那少妇又一刀割了范无理一只耳朵,用手举着向自己阵中跑来。

  背后有人高叫:“兀那贱人休走,我来也。”

  少妇听见后面马蹄声,把手中的人耳朵掖在围裙的腰带里,回头看时,也是一员牙将,人高马大,手使板斧,纵马赶来。

  少妇把手一指道:“慢来,你是何人?”

  “我叫范无桓,方才被你杀死的是我哥哥。”

  “你想干嘛,要和你哥哥同年同月同日死吗?奶奶我成全你们。”

  “好贱人,你拿命来。”范无桓一心只想报仇,不想多罗嗦,一斧砍去,少妇又想向马腹下钻,却被范无桓及时带马向旁边一纵,没有钻得下去,大斧却又到了。

  原来那范无桓方才看哥哥阵前厮杀时,已经注意到少妇的动作,知道她善长钻马腹,所以未求有功,先求无过,坚决不让她到马腹下。

  那少妇的武艺原来一般,论起来远比不上范无理,只是因为这两招家传武艺的起势练得熟了,范无理又失于轻敌,这才中了圈套,也是那范无理倒霉,竟死在她的手里。

  不过,武艺毕竟比不得其他,别的招法那少妇可就练得不足,所以被连续躲了几躲后,她再欺不进马腹,心中不免急燥起来,这一急便送了她性命。

  那范无桓见她着急,故意卖个破绽给她。少妇见有机会,又向马腹下钻去,却中了范无桓的圈套。趁着她一弯腰视线受阻的一瞬,范无桓用板斧的斧鐏向下一镦,正镦在少妇后颈,“扑通”一声,一头栽在地上,便一动不动了,原来脖颈已被那一镦之力弄断了。

  范无桓替他哥哥报了仇,一个镫里藏身抓住那少妇的筒裙,翻身提上马背,驰回阵中,早有兵丁过来帮着剥净了衣裳,四肢摊开放在地上,当着南岭众蛮女的面把她阴皮剥将下来,又把尸首用枪穿了举在半空。

  那范无桓轻易胜了这一阵,心中有些飘飘然,再次提马出阵问道:“哪个还敢与我交手?”

  对面阵中黄明珠策马而出,手中双叉左右一分道:“你这厮逛妄已极,不知天高地厚,本姑娘来教训教训你。”

  范无桓见那黄明珠,十八、九岁年纪,明目皓齿,娇艳欲滴,不由笑道:“你比方才那蛮子年轻好看,若不想叫人剥了那有毛的皮来,便下马投降,或者可以饶你一命。”

  黄明珠恨他口中下流,却不急不躁,微微冷笑道:“怕是你自己胯下之物留不过今日。”

  “好个小贱人,看爷把你捉了,活活穿了你。”说着,挥斧便剁。

  这一伸手,可知道人家黄明珠不是好相与。

  那黄明珠骑着矮种马,比范无桓矮着一尺有余,却十分灵活。

  与范无桓交手之时,并不似一般骑兵作战,靠着一冲之力,仗着小马灵活,只在对方马前往来穿梭,专向范无桓的战马下手。

  一般作战,人与人打,马与马斗,若果真如此,大马必胜,可惜此时多了一个黄明珠,那小马专咬大马的脖子,黄明珠两柄小叉专往大马的头上下手。那马也知求生,只得拚命躲闪,无法发挥其奔跑之能。

  这范无桓用斧,靠的是力大,又要借着战马冲击的力量,但对方不给机会,总在他马的前面转来转去,想还击时,总是自己的马头妨碍自己的动作,直把他气得哇哇暴叫。

  这厢冯小玉见了,心知不好,才待要派人去救,黄明珠已经觑得机会得了手。

  不知黄明珠如何得胜,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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