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你卡 [樓主]
級別:禁止發言 ( 8 )
發帖:17168
威望:72512 點
金錢:28863891 USD
貢獻:560800 點
註冊:2012-10-30
|
第五章守株待兔
采儿娘终于放开思雅的手,可握着我的手,即始终不肯放开,仿佛她一松开, 就会永远离开我,那深情的目光痴痴地打量着我,舍不得离开。
「娘……徐老师和宋老师还要出去逛街,你不能总这样拉着徐老师吧?」
采儿始终称我为徐老师,养成习惯,也改不过来了。
「哦……哦,你们去吧,让采儿陪我。」
采儿娘最爱的当然还是她的女儿,她万分不舍地松开我的手,端详着我和思 雅,她明白我和思雅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对于她强行将采儿送给我当老婆,似 乎有了悔意。
来到大街上,思雅突然凝视着我的脸:「徐子兴,你给我从实招来,你跟你 的这位准丈母娘,到底有了怎么样的关系?」
思雅早就观察到我喜欢半老徐娘似的女人,要跟她们乱来,我的兴趣很大, 而且今天的采儿娘,她在思雅面前竟然对我来了深情的注视,而思雅如此聪明的 女孩,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那个……思雅,你听我慢慢说,采儿娘是个可怜的女人,她的一生就没有 享受到爱情的滋味,就连男人的味道,都没有真正尝过——虽然有了采儿,可她 真的没有享受过男欢女爱的滋味……当年跟我爹也没有越过那一步。来美国前, 她觉得她有可能就此一去不返,于是她主动跟我……发生关系,这个……她只想 让我帮她照顾采儿……」
我说到动情处也是眼含热泪,声音有些颤抖。
「子兴……」
思雅经过与采儿娘的相处,当然理解一个面临死亡的女人的想法,觉得她这 么放纵一回,也是情有可原,可难道只有一回吗?
思雅回过神来,白了我一眼,道:「哼,就你有理,把自己的丈母娘给弄上 床,还满嘴大道理,你真是没救了。」
她狠狠地用手指戳了我的额头一下。
「那个……思雅,我……我保证,如果这次采儿娘治好病,我就不再跟她来 往了,可以吗?」
我担心思雅不高兴,连忙来个保证。
「什么?徐子兴,你这个大混蛋。」
我想不到这话刚说出口,思雅居然生气了,伸手到我的腰间,使劲抓紧我的 腰间软肉,用所有女人都精通的招数,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旋转,我只能咧着嘴, 不敢反抗。
「我怎么了?难道又错了?」
我不能理解思雅为什么生气,轻声辩解道:「要不,我就帮采儿娘找个人家, 让她嫁了算了。」
「哼,不仅是错,而且是大错特错!」
思雅狠狠地白了我一眼,恨恨地说道:「徐子兴,你就不能明白,女人决定 把身子给你的时候,就已经认定你,甚至可以说非你不嫁了,再说,以你的强劲, 就算是找一个男人给她,能满足她吗?还不是要偷偷跟你乱来?你身边有这么多 女人,竟然还不懂女人……唉……没救了。」
「那……你说怎么办?」
对这样的问题,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交给思雅来处理,这样事后我也不会惹 埋怨。
「唉……看缘分吧,我觉得采儿娘肯定会……哼。」
思雅没有说下去,话里的意思非常明显:采儿娘肯定会黏上你。
「嗯,到时候再说吧。」
我话刚说完,忽然觉得一道熟悉的身影从眼前闪过,但在美国,我怎么可能 有熟人,而当我再转身寻找的时候,茫茫人海中,哪里还有我要找的人?
我茫然四顾,脑子却在思考这个身影……我脑子里把熟人全过滤一遍,最终 认定不是太熟的人!
到底是谁呢?我皱起眉头,仍然四下搜寻着。
「你干什么?找什么呢?」
思雅疑惑地问着我。
我顾不得跟思雅解释,仍然环顾四周,想要找到刚才看到的人影。
「难道是看到旧情人了?看你一脸焦急的样子,肯定是了。」
旧情人?女人?对了!是她!张天森的妻子赵如芸!这个曾经学过舞蹈的女 人,她那身影一晃,我就能认出她!而既然赵如芸在,张天森肯定也在!我胸中 的血液沸腾起来,双眼放出精光,刚才赵如芸应该没有发现我,要不然她走路的 姿势肯定会变成惊慌失措!嗯……未来的几天,看来我要在这里守株待兔才行。
「被我说中了?徐子兴,看起来我要重新认识你,居然在美国还有情人!不 会是柯林顿的老婆吧?」
宋思雅酸味十足地揶揄着我,眼中火花直闪。
「思雅,你说我刚才看到谁了?」
我一句话,就把思雅的思绪拉回来,她疑惑道:「还能看到谁?不就是你的 旧情人吗?」
「呿!我哪来这么多情人?我所有的情人,你都知道。这个人太重要了,是 张天森的妻子赵如芸!我刚才想了想,才想起是她,我一定要找到她。」
我揭开谜底。
「赵如芸?你是说,张天森有可能在这里?」
思雅顿时明白我的意思,张天森给我造成的困扰不小,既然遇到他,我是肯 定要抓住他。
「这才是我的老婆,知道我在想什么,呵呵。」
我高兴地搂着思雅的纤腰。
思雅扭着身子,白了我一眼,心想:这可是在大街上啊!
中国女人就是这样,从来不敢在公共场合跟你亲热,哪怕你是她的老公也不 行!即便要亲热,也要偷偷摸摸,躲在黑暗的角落……
我陪着思雅转了转,买了些常用的衣物。
当我要挑钻石项链给思雅时,思雅说什么也不要,她说在农村用不着这种东 西,又说戴这种东西没有意义,只是拿来好看,没有用处,还不如用省下的钱, 让更多的孩子能够上学读书。
我闻言答应思雅,等回到春水村时,我就扩建小学,创造更好的教学条件。
回到医院后,史蜜丝跟采儿娘谈过了,所以采儿娘的精神状态看起来非常好, 我想史蜜丝肯定又给了她许多信心。
采儿娘知道二十万美元有多少,基本上,在中国值人民币近一百万,采儿娘 觉得就算把她自己卖掉,也不一定能够卖到这么多钱,于是采儿娘看向我的目光, 即使当着思雅的面,也仍然掩饰不住所包含的深情,令我有些头疼。
思雅可是当我的面挑明了,所以我总不能再当着思雅的面,跟采儿娘眉来眼 去吧?于是我特意躲着采儿娘的目光,而采儿娘看我没反应,又见我总是瞟着思 雅,还能不明白我的心思吗?于是她拉着采儿,叮嘱采儿要好好对待思雅和我。
傍晚,我和思雅与采儿离开医院时,采儿娘似乎经过一晚的独处,渐渐这种 生活,所以她没有露出依依不舍的目光,而是微笑着跟我们告别,让我的心里安 心不少。
史蜜丝开车带我们回到别墅后,早早地就回到她自己的房间睡了,我猜她肯 定是因为昨晚跟我太疯狂了,今晚肯定不敢找我,而我倒是乐得跟思雅过一回美 国的夫妻生活,直把思雅折腾了半夜,我才拥着她睡去。
第二天采儿娘要动手术,我们和史蜜丝一起到病房看望采儿娘,然后史蜜丝 就离开了,她要准备手术。
采儿娘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拉着我和思雅的手不放开,看着采儿的目光是那 样的眷恋,仿佛以后就没机会再看了。
我和思雅见状连声安慰着采儿娘,可无论我们怎么说,从来没有动过手术的 采儿娘,仍没有办法驱散心中的恐惧。
到采儿娘手术时,当采儿娘到手术室门外时,她眼泪流了下来,泪眼在我们 身上打转,那是一种近乎诀别的目光,里面饱含的心情,我们都能够体会到。
我们分别使劲地握了一下采儿娘的手,然后同时朝她点头以示鼓励,而采儿 看到采儿娘哭了,泪水也如断线的珍珠般收不住了。
手术室的门关上时,采儿缩在思雅的怀里哭着,思雅见状连声安慰着采儿, 采儿才慢慢收住眼泪,最后竟然睡着了。
思雅抱着采儿,对我露出苦笑,但我也只能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手术室的灯亮了起来,表示正在手术中,闲人勿扰。
我和思雅抱着采儿,坐在外面的长凳上,焦急地等待手术的结果。
「娘!娘!你别死!」
采儿突然发出一声惊叫,眼睛迅速睁开,这才发现她竟然在思雅的怀中睡着 了,她一骨碌爬起来,道:「宋老师,对不起。」
「没事,采儿,你放心吧,你娘她没事的。」
思雅将采儿揽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肩膀,望着她那明亮的大眼睛,道:「我 们只要耐心在外面等就好。」
「嗯,宋老师,我听你的。」
采儿点头道,然后就是如死般的沉寂,这时三双眼睛都盯着手术室门前的红 灯,期待它能够灭掉,那么采儿娘就可以出来了。
采儿的手紧紧握着思雅的手,把思雅握得很疼,令思雅不由得皱眉,却没有 喊痛,她能够感觉到采儿的双手都冒出细汗。
我今天本来要去找赵如芸,可现在这种情况,我根本无法离开。
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随即门打开,从里面推出被隔离罩遮盖 着的采儿娘,只露出脸,而麻醉的效果似乎缓解了,看她的眼睛能够转动,只是 一时还说不出话。
采儿见状扑了上去,思雅赶紧拉住思雅,担心她会碰触到采儿娘。
我则是询问着史蜜丝:「史蜜丝,病人的情况怎么样?」
「放心吧,手术非常成功,我觉得只要十天,她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史蜜丝摘下口罩,笑道。
「哦,那就好,谢谢你,史蜜丝,太谢谢你了。」
我握住史蜜丝的手,使劲地摇晃着,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不用客气,这是医生的职责。」
史蜜丝微笑道:「这几天不要刺激病人,不要让她的情绪波动太大,监护室 也不允许你们进去,三天后,你们再来看她。」
「哦。」
我轻声应道。
「史蜜丝医生,我们隔着门缝看一下,总可以吧?」
采儿不甘心地问道。
「嗯,可以隔着玻璃看。」
史蜜丝当然理解采儿与采儿娘之间的母女情深。
「好!」
采儿闻言兴高采烈,跟在推着采儿娘的医生身后,努力想要多看采儿娘一眼, 我们也跟着去监护室,看着医生把采儿娘安顿好后,我们隔着玻璃朝采儿娘挥挥 手,便离开了医院。
我让思雅带着采儿回到住处,我则是来到医院外的大街上乱转,试图再次遇 到赵如芸,我无意识地转来转去,还特意买一套衣服换上,就是为了避免被赵如 芸一眼认出来。
在黄昏的时候,我看到赵如芸的身影,只见她匆匆地走着,我立刻紧紧追在 她后面,以我的本事,追踪她而不被她发觉,应该说是太容易的一件事。
赵如芸手里提着一只纸袋,看起来没有重量,身上的衣服有些旧,尽管洗得 挺干净,而且她的模样有些落魄,甚至头发都有些凌乱,不知道她的生活过得如 何?我看得有些心疼。觉得张天森待她太差了,而她的女儿呢?不知道怎么样了?
张天森在哪里?我一边思索着,一边跟上她。
赵如芸来到一个破落的废弃汽车内,从外面看起来空间好象不小。
我疑惑着凑近那辆车,猛地拉开车门,道:「张天森,我知道你在里面,出 来吧。」
「徐……徐子兴?」
赵如芸听出来是我的声音,她怯怯地从一个破破烂烂的座椅后面闪出身子, 脸色一片惨然,道:「你……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赵如芸,你应该知道张天森是一个罪犯,你为什么不劝他回国?逃在外面, 是没有好下场的!」
我义正词严地训斥着赵如芸。
「子兴,他……回不去了。」
赵如芸神情凄惨,低头轻声道。
「回不去?什么意思?」
我有些疑惑地盯着她的脸,担心这女人会为她丈夫欺骗我。
「他……你自己来看看,就在我身后。」
赵如芸让开身子,我见状走进去。
「啊?张天森,他就是张天森?」
我认不出来张天森的样子,只见张天森瘦得不成人形,眼神暗淡无光,虽然 努力喘着气,可我一眼就看出来,他即使这样喘息,也喘不了几天,他就要死了?
我一下子呆住了,有些不知所措,犹豫了半天,才问道:「他是怎么回事? 得了什么怪病?」
「他得的是癌症,食道癌晚期,刚来美国就发现,可没钱看病,他的钱都失 窃了,于是我们无法生活,而他的女人就离开了他,自谋生路去了,我……我和 丽婕则靠着在饭店打工,弄点钱吃饭。」
赵如芸颤声叙述道。
「哦,赵如芸,张天森还能说话吗?」
我看着瘦得足以让我认不出来的张天森,也动了些恻隐之心,毕竟这也是一 条生命啊!
「他说不出话来了,可这些天来,他跟我反复说着他对不起我……」
赵如芸哭成泪人儿。
我当然明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想必张天森在经历这一次逃亡后,才知 道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是赵如芸,而他的生活,都是因为赵如芸的照顾才能度过。
「是,他是对不起你,你……唉……赵如芸,你真的是太善良了。」
我轻轻拍了一下赵如芸的肩膀,而就是这副肩膀担起张天森在美国贫困生活 的担子!
我心头一热,歉疚地说道:「赵如芸,你……你们跟我走吧,我帮他度过最 后的关头。」
「啊?这……这怎么行?」
赵如芸想不到我会这么说,惊讶地瞪大眼睛,道:「徐子兴,张天森他也对 不起你,而且你……你又不是他的亲人,你没必要对他这么好。」
我晕,我这哪里是对他好啊!我这是在可怜你,你这个笨女人!
「赵如芸,你给我出来还钱!不然我就把你卖到非洲去!」
外面传来一道嚣张的声音,赵如芸闻言吓得一哆嗦,惨淡的脸色变得更加难 看。
「你真的欠他钱?」
我眼睛一瞟,就看到外面有一个美国式打扮的华人,说的中文挺流利,看起 来是从中国过来。心想:靠,出门在外,就不能照顾中国人吗?
「嗯,我欠他三千美金,还不是因为……」
赵如芸看了垂死的张天森一眼,叹息一声:「我们母女俩打工挣的钱,还不 够日常开销……原来以为美国是天堂,可是来到这里后,因为没有护照,我们得 不到任何的保护和救济,又不敢向政府申请,毕竟我们是非法移民。」
「赵如芸,别说了,我知道。」
我明白了,非法移民并不会受到美国政府的保护,加上张天森得了癌症,他 们一家三口生活的艰难,可想而知。
「怎么还不出来?快点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外面那道嚣张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赵如芸叹了一口气,拉开车门,道:「你不要叫了,钱我会还你,但要下个 月。」
「哼,那怎么行?老子现在就要钱!不给?你就跟我走!」
这家伙一看就是个放高利贷,然后买卖人口的那种无所不为的垃圾。
「好了,这位先生,她欠你的三千美金,我给你,你马上给我消失。」
我可不是好惹的,美国黑人我都不怕,还怕你一个美籍华人?我一生气,脸 就沉下来。
「子兴……」
赵如芸知道我很厉害,她见我生气,知道肯定要闹事,她赶紧伸手拉住我的 胳膊,道:「你别乱来,这里是讲求法律的,别乱来。」
「放心,我不会乱来的,就他这种人,我还不屑打他呢!」
我气哼哼地想要甩开赵如芸拉着我的手,但她死也不肯放开,我不愿意使劲 掰开她的手,只好服软,道:「好了,我听你的,不打他就是了。」
「哼,你还不打我?小子,你不是说要帮赵如芸还钱吗?连本带利,现在是 四千美金,拿出来吧!」
那个嚣张的家伙伸出手,蔑视地看着我。他从我的打扮就能看出来,我来自 中国大陆,而且来到纽约肯定不久。
「好吧,这是四千美金,你收着。」
我直接从钱包取出四千美金递给他,我知道跟他强辩也没用,反正人家是做 高利贷的。
「啊?你……」
这家伙显然没有料到我有钱,本来他以为赵如芸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而他 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赵如芸的美色,却没有想到我会出来。
这家伙瞪大眼睛,见我根本不鸟他,知道我也不好惹,拿了钱,就悻悻而去。
「妈,那家伙又来了?」
随着一声娇呼,张丽婕拉开车门走进来,道:「啊?你……你怎么来了?」
「丽婕,张天森犯了罪,可你们并没有犯罪,你们逃到美国,肯定是偷渡来 的吧?你们想回去吗?」
我心想:你赵如芸不动摇,我就先说动你女儿。
「哇……」
张丽婕突然大哭起来,坐到废旧的椅子上,哭得双肩抽动,泣不成声。
「丽婕,你这是干什么?别哭了。」
我上前安慰道,不料我越安慰,她哭的越大声。上次她差一点被张天森强暴 了,是我把救了她,她本能地对我就有些亲近感,所以我一出现,她就觉得她在 美国的苦难总算到头了。
张丽婕来到美国后,语言根本不通,而且又没有钱,打工也不容易,主要还 是没有身份证之类的证件,没人敢用她们,因此生活极其艰难,所以一看到我, 她又怎么不会哭出来?
「徐子兴,我……我要等到他……他去了之后,再走。」
赵如芸瞥了将死的张天森一眼,叹息着说道。
「好吧,我不勉强你们,不过,你们不要换地方住,明天我再来看你们。」
我本来想留点钱给她们,可想了想还是放弃这想法,反正明天我还要来,到 时再给她们买点吃的、用的就好了,至于张天森,既然得了癌症,早死早超生最 好。
我坐计程车回到医院,去探望采儿娘,而采儿娘已经能看着我微笑了。
我朝采儿娘笑了笑,便离开病房,直奔住处,跟思雅说张天森的情况。
「想不到张天森会落到这种下场,还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呢!」
思雅说道。
「唉……我找了一天,也想不到是这种结果,本来我还准备把张天森押送回 国,看来要带着他的骨灰回国了,无奈呀!」
我垂头丧气地说道。
「瞧你说的,简直都没有同情心了你。」
思雅思量着,道:「要不,我们给她们送点吃的?」
「明天吧,她们今天没事了,我说了明天再去看她们。」
说完,我去采儿的房间,告诉她采儿娘的最新情况,采儿闻言高兴得嘴都合 不拢,拉着我的手亲热得不得了,抱住我的胳膊,在她娇小的身子上磨蹭着。
「采儿,早点休息,明天再去看你娘。」
我嘱咐采儿一句,便赶紧离开。
兴奋的女孩很可怕,在继续待在采儿旁边,不知道她会怎么缠人?这段时间, 跟采儿相处得久,她也察觉到我对她的关心,所以采儿看着我的眼神,我总觉得 有些别的意思。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来到医院看了采儿娘后,让采儿留在这里,隔着监护 室的玻璃看着采儿娘,我和思雅就来开医院,直奔赵如芸一家所住的废弃汽车。
我们进去时,就见赵如芸母女俩在流泪,原来,昨天张天森看到我时,在惊 恐之下,竟然晚上就死了,而这还真是遂了我的心愿。
思雅安慰着赵如芸母女俩,我则打电话请史蜜丝帮我通知殡仪馆,将张天森 的尸体火化。
赵如芸母女俩又欠了我一次情,我跟着殡仪馆的车,亲自去看张天森火化, 而她们则在外面等,思雅陪着她们。
火化完毕后,张天森就住进一只一尺见方的骨灰坛,我递给赵如芸,道: 「张天森生前作恶多端,死后就把他带回家乡吧,也许他在天堂会忏悔。」
「嗯。」
赵如芸不再哭泣,张丽婕倒是哭得双眼红肿,可见父女也连心。
而我从张天森那里得到的财富,已经彻底归我,再也没有人能够追究到我身 上,我突然对张天森在瑞士银行的储物箱感到非常好奇,不知道里面究竟会放什 么样的贵重物品?
我悄悄把思雅拉到一旁,跟她说出我的问题,思雅充满歉意地盯了赵如芸母 女俩一眼,悄声道:「等这边的事情稳定下来后,我就去瑞士银行看看。」
「好,到时候,你全部折算成现金,我们需要这笔钱来启动我的事业,思雅, 你一定要帮我。」
我握紧思雅的手,担心她会因一时心软,而把这笔财富捐给国家,我补充道: 「等我的事业成功,我要让更多的孩子能够上学,受到更好的教育,大力发展慈 善事业。」
「我知道,子兴,你放心,资本的累积,不都是血淋淋的历史吗?我支持你。」
思雅深情地望着我,道:「我知道你是个能干大事业的人,我对你放心。」
「呵呵,谢谢你,思雅,你就看着,等我们跟史蜜丝合作医院的事情办成, 我们中国就有了世界一流的心脑科医院,这能够拯救多少中国同胞啊!同时,我 们的财富也会积累起来,我想,到时候,我们可以每年设定几个免费治疗的指标, 让没钱看病的人,也能够得到治疗。」
我抬起头望向远方,憧憬着那美好的未来,思雅似乎也被我感染,轻轻拥着 我,仿佛这样就能给我最大的支持。
思雅为我刚才所说的话感到非常骄傲,我这种想法,既照顾医院要挣钱的问 题,又照顾民众求医的问题,后来我才知道,正因为我有这种回馈社会的想法, 才有我以后更大的成就。
「子兴,跟史蜜丝的合作究竟要投资多少钱?」
思雅轻声问道。
「这个……我也说不准,至少要一千万左右吧。」
我搂着思雅的肩膀,用嘴巴摩擦着她的秀发。
「哦。」
其实思雅在盘算手中这笔钜资,应该怎么花,或者说应该怎么投资最为合适, 这次我能够跟史蜜丝合作,在中国建一间世界一流的医院,思雅感到非常高兴, 在思雅的心目中,她从来不把钱放在第一位,而是把个人应该肩负的道义,放在 第一位,这也正是我最欣赏她的地方。
「走吧,她们还在等我们。」
思雅拉着我的手走出殡仪馆,就见赵如芸捧着张天森的骨灰坛,与张丽婕轻 声说着什么。
第六章老婆多的烦恼
我和思雅带着赵如芸母女俩来到住处,我告诉赵如芸要他们住到这别墅时, 赵如芸犹豫了一番,张丽婕却说道:「妈,住在这里多好,我可是坚决不回到那 辆破车上。」
「呵呵,子兴,你看这……那我们母女就麻烦你们了。」
赵如芸知道无可推托,毕竟来到美国后,确实让她们尝尽生活的艰辛。
思雅急忙安排赵如芸母女俩的房间,而她们看完房间后当然没有异议,毕竟 房间内各种用品齐全,对她们来说这里简直是天堂。
张丽婕不顾思雅还没离开,就急着去洗澡了,毕竟她洗澡的次数有限,身上 都有了一股怪怪的骚味。
我看看天色还早,就让思雅在这里陪着赵如芸母女俩,我则去医院看望采儿 娘母女俩。
采儿一见到我,欢呼一声就扑上来,不顾男女有别,就紧紧抱住我的腰,将 小脑袋埋在我的怀里,道:「徐老师、徐老师,你可来了。」
「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我看采儿如此着急地抱着我,心里一急,伸手捧起她的小脸,问道。
「啊……没……没出事,我跟我娘说话了,嘻嘻。」
采儿兴高采烈地说道,嘁嘁喳喳地跟我说与采儿娘说话的情景,原来监护室 已经可以进去了。
采儿进去后,采儿娘抓住她的小手,唤了一声:「采儿。」
采儿当时激动得眼泪直流,毕竟采儿娘手术后,虽然听史蜜丝医生说非常成 功,可采儿是第一次听到采儿娘的声音,而且看到采儿娘的脸变得红晕,采儿知 道采儿娘没事了,而且病好了!所以她的心情又怎能不激动?
「哦,原来是这样,吓了我一跳。」
我放开采儿的小脸,沉着脸道。
「徐老师……」
采儿感受到我对采儿娘的紧张,心里高兴,但看到我沉下脸,她又有些局促, 有些委屈地看着我,双手抓紧我的胳膊,俏丽的小脸上流露出紧张的神情。
「好了、好了,我不会怪你。」
我见状无奈了,采儿似乎太崇拜我了,只要我有一丁点不高兴,她就会紧张 得要死,能让人如此惦记,既让人心情舒畅,又会有许多麻烦,虽然我明知道这 一点,可我无法阻止采儿对我的崇拜。
「哦。」
采儿闻言露出笑容,少女的无忧无虑,在她的身上完全得到诠释。
我来到史蜜丝办公室时,见史蜜丝的工作似乎很忙,办公室外有许多人在等, 于是我只好离开。
下午见没有事情,我就带采儿来到纽约的大街上,为采儿买一些衣服和零食。
采儿不懂得美元和人民币的差异,见我能够熟练地与美国人进行交谈,对我 英语的进步神速感到惊奇,那大大的眼睛一直在我身上打量,仿佛看到奇迹。
坐计程车回到住处时,采儿见有赵如芸母女俩作伴更是高兴,尤其看到张丽 婕时,采儿立刻跟她玩在一起,很快她们就成了分不开的朋友。
赵如芸把张天森的骨灰放到她和张丽婕所住的房间。
我来看赵如芸的时候,她正在发呆,而一看到我进来,目光一凝,思绪才回 到现实,道:「徐子兴,你回来啦?」
赵如芸的神情中透出一股哀伤,双眸有些暗淡,而她这个样子更是惹人怜爱。
我凑近赵如芸,道:「如芸,发什么呆?」
我的手抚着赵如芸的肩膀,而她发丝间那洗浴后的好闻气味,飘入我的鼻孔, 接着我轻轻揉搓着,看着她那有些瘦削的身材,心里感到一痛。
「没事,子兴,我……我们回国的话,会不会受到逮捕?」
赵如芸担忧地扭过头,凝视着我的脸。
「放心吧,你们母女肯定没事,如果说犯罪,也仅仅是张天森的事,跟你们 绝对无关。」
我霸道地使劲抓着赵如芸的肩膀,然后用力一提,她就顺势站起身,面向着 我,接着我一把将她拥在怀里。
「呜……」
赵如芸终于哭了出来!
我知道赵如芸的心中已经压抑很久,能够哭出来,对她反而是一件好事。
赵如芸见我搂住她,她就知道她找到了自己的依靠!找到了她那安全的港湾, 她将不再有烦恼和苦难,她的生活将走向幸福!
赵如芸哭得痛快淋漓,将身子依偎在我身上,哭湿我的衣服。
我抱着赵如芸坐到沙发上,而她也就坐到我的腿上,趴在我怀里哭了个死去 活来。
在此期间,张丽婕也曾带着采儿来到房间,但看到赵如芸哭得伤心,张丽婕 愣了一下,我连忙朝她使眼色,聪明的张丽婕立刻拉着采儿悄然溜出房间,留下 我和痛哭的赵如芸。
这个情景,赵如芸当然没有看到,她的哭声渐渐小了,我柔声安慰道:「如 芸,不要哭了,你的苦难结束了,将来我给你找个好工作,你再找个人嫁了吧。」
说着,我轻轻拍着她的柔肩,如抱孩子般将她揽在怀里。
「啊?」
赵如芸想不到我说的是这个,她轻呼一声,然后瞪大眼睛望着我:「子兴, 你……你不肯要我吗?」
「这个……如芸,你知道,我有老婆。」
我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我不管!徐子兴,我就赖上你了、我就赖上你了!」
赵如芸急声道,突然她觉得这样有些不讲理,又低下头,怯怯地说道:「我 不要你娶我,我……我只要能够经常见到你,我就满足了。」
赵如芸自从跟我有了那一次后,对我的能力当然是夜夜萦绕在脑海,尤其当 她拿我跟张天森相比时,更觉得我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而来到美国的这段时间, 虽然她跟在张天森身边,脑海深处一直惦念着的却是我徐子兴。
赵如芸当然知道,以她的年纪,无论她有多么成功,我都不会娶她为妻,因 此,她选择当我的地下情人。
我看着赵如芸那精致的脸蛋,搂着她的纤腰,爱怜地吻着她的柔唇,道: 「啧……好宝贝,别哭了好不好?你哭得我心疼啊。」
「噗哧——」
赵如芸被我那一声宝贝,叫得心花怒放,顿时娇笑出声,而她那即使梨花带 雨的模样,也是如春花般灿烂。
我吻着赵如芸脸上的泪痕,她的双手则钻进我的衣服内,在我的胸前、肋间、 背上温柔地抚摸着,迷醉在我的热吻中。
赵如芸疯狂地亲吻着我的嘴唇,一双柔软的玉手抚摸着我的全身,甚至主动 地脱下我的裤带,在她玉指轻抚下,我胯间的肉棒立刻很有精神地昂起头,她的 玉指在上面轻抚着,顿时爱意丛生,体会着我那大家伙的胀挺。
「子兴,呃……子兴……我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