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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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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二回——王愚若改道州城,盐漕帮提前起事

  却说王大鹏背着郑一礼,撒脚如飞,直跑到通泽盐帮总舵。单飙一见,吃了一惊,等一听郑一礼的叙述,这一惊更是吃得不小。

  郑一礼道:“单将军,事急矣,此时顾不得许多了,速速通知各路人马,提前起事,一定要赶在官府采取行动之前,以免再受损失。”

  “这个放心,官府传讯用马,我有飞鸽传书,再说,我盐帮的弟兄十之六七已在通泽周围,官府兵不过两千,奈何不了我。如今速速去救弟妹要紧。”

  说着,单飙首先命手下飞鸽传书给各分舵,次日午夜起事,其次派人去给当地漕帮分舵送信,此时刘武扬尚在通泽,第三是传令,集齐在总舵附近集中的一千余帮众,叫王大鹏带路,直奔十里堡救人。

  等赶到十里堡时,地上只有被杀的数十名捕快、兵丁的尸体,知道刘月娥定是被擒了。单飙忙命人去传讯本县各路帮众,齐到县城下集中,自己则急忙赶奔县城。

  到了县城城下,见县城城门大开,并无人看守,便直接进城,径奔县衙而来。

  一行人围住县衙,砸开大门,里面只有四、五个衙役在一个老班头的率领下值夜,单飙捉住老班头一问,说是县太爷尚未回衙。

  王大鹏心想,王若愚一定是先把刘月娥送到本县大牢去了,于是叫单飙守住县衙,又向他借了一百来人赶奔大牢,到了这里一问狱卒,也未见王若愚回来,更不曾见有女犯关进大牢。

  大鹏不信,叫把牢中囚犯都放出来,逐个看了一番,果然没有月娥,便向那里囚犯道:“如今我们已经反了,哪位英雄愿意入伙,便来报名。”便又收了十几条好汉。

  回至县衙,见到单飙,说起王若愚未曾回县,两个都在哪里乱猜。

  不久郑一礼也到了,也猜不出究竟出了怎样事情,只得派出人马,四出打探。

  约有两刻光景,有帮人来报,说那王若愚根本未回县城,直接奔州城去了。郑一礼算算时间,便追也不及,于是决定以县城为中心,让本州各路人马天亮前起事,一齐围攻州城救人。

  原来那王若愚捉了刘月娥,便向县城返回,行至半途,周伦忽道:“那郑一礼跑去盐帮,怕单飙今夜便要动手,此地盐帮帮众已有数千,若围攻县城,我等寡不敌众。”

  王若愚一听有理,正巧前面是盐霸吴鹏举庄子,便扣开庄门,向吴鹏举借马去州城,甚至顾不得县城中的家小。

  吴鹏举一听盐民造反,吓得忙不迭唤起全家老小,把所有牲口都备好,送了一匹马给王若愚乘坐,又叫把刘月娥放在自己家眷们坐的车上,一路逃进了州城。

  此地属盐州管辖,盐州知州柳承光刚刚接到王若愚的密报,正派人去所辖各县传令,将所有驻军集中到州里布防,见王若愚抓了刘月娥来,十分高兴,连夜突审刘月娥。

  刘月娥上得堂来,只是冷笑,再不多说一字。

  柳承光大怒,命令用刑。

  不一时拶指取到,把刘月娥十指夹住,收了一收,那刘月娥疼得汗透衣衫,惨叫不止,却不肯吐露一字,连收了数收,昏蹶在地,柳承光命令用冷水泼醒,继续用刑。又昏了两次,依然不招。

  柳承光道:“好个贱人,真正硬骨。不过,到了我的手里,你便是铁打的,也要榨出油来。”

  刘月娥冷冷一笑,道:“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老娘在这里候着!”

  “好,好,好!来呀!妇刑侍候!”

  听说要动妇刑,刘月娥的脸色便有些发白,因为只要一想到这是专门针对女人用的刑罚,就知道一定难免受辱。

  果然,衙役们拿来的是由两块木夹板组成的乳夹,还有一头木驴。木驴上一根大杵,粗似茶盏,外面包了一块粗布,上面用鳔粘满了粗砂粒。刘月娥刚刚成亲不到一月,知道那东西的用途,又羞又气,忍不住大骂起来。

  柳承光道:“反贼,如今你还不肯说么?”

  刘月娥道:“狗官,你们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狼心狗肺。告诉你,老娘既然反了,就不怕千刀万剐,这等物件,也能唬得了老娘?!”

  “好好好,算你狠!来呀,把她跣剥干净绑了!”

  两边衙役们兴奋异常,扑上来捉住刘月娥便扯衣裳。

  刘月娥骂着,拚命挣扎,仍被扯了半幅前襟,露出一抹香肩来,眼见难免受辱,刘月娥不由眼中含泪。

  正当此时,外面一声纳喊,惊天动地,把众人吓得一惊。柳承光忙问是何事故,早有千总王光派人来报,说有数千暴民围了城池,点名要柳承光与王若愚答话。

  柳承光一听,知道是定是盐民反了,再审刘月娥已无意义,便命将月娥押入大牢,使柙床禁锢,以防其逃脱,自己同王若愚急忙出了州衙,往城头而来。

  到得城上一看,见城下黑压压一片,尽是人头,有的拿着刀枪兵刃,有的拿着稿锄棍棒,数也数不清,并且还不断有人从四面八方赶来。

  只见那些人前面,站着十数名首领。

  柳承光扒着城垛,向下喊道:“你等哪个是首领,出来说话。”

  郑一礼走上一步道:“你可是知州柳承光?”

  “正是本官,你是何人?”

  “我仍是诸亭候青龙总兵总领青龙诸郡兵马大元帅花荣麾下参军,全权特使郑一礼是也,奉了我家元帅将令,到此接收青龙各郡。柳承光,我家元帅有令,凡青龙大小官员,倘愿同我家元帅合作,只要罪过不大,仍官居原职,罪过大着,减等轻罚,若负隅顽抗,格杀勿论。柳承光,你是要生,还是要死?”

  柳承光道:“大胆反贼,你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我乃进行命官,岂由你呼来喝去。我劝你早早束手就擒,免得将来拿住,枉送了性命!”

  “好个不知死活的狗官,你目下有多少人马,敢出此朗言大话?你放眼一望,我家元帅登高一呼,光是这盐州,便有万千百姓响应,这都是你等平日为官不仁,致激民怨。你还是早早出城,归随了花元帅,不然我等攻进城去,这些平日受欺压的百姓,怕不将尔等活吞下肚去!”

  “郑一礼,你休打错了算盘,这些暴民人群虽多,不过是乌合之众,朝廷大军到时,定如摧枯拉朽,杀得溃不成军。”

  “郑先生,哪里同狗官说那么多,我们趁早打进城去!”单飙早耐不住性子,手持铁尺叫起来。

  “对对对,打进城去。”义民们齐声高喊。

  柳承光是个文官,不知如何城,忙回头问那千总王光道:“王千总,似此奈何?”

  王光为人,官虽不大,却目空一切,见下面不过是些盐贩和农民,便道:“这等不过是些贩夫走卒,当不得大军一击,大人不必害怕,待末将出得城去,将那贼首人头取来,暴民自散。”

  “王千总仔细些。”

  “料也无妨。”

  那王光下了城,骑上马,点了一百兵丁,开城出战。

  一百兵?不错,现在城里总共也就只有一千多不到两千兵丁,拉出一百来已经不少了。

  那王光骑一匹铁青马,手里提一杆点钢枪,耀武扬威来到城外,高声喊道:“哪个反贼敢与你家总爷一战?”

  这王光人高马大,盔明甲亮,而义军都没有马,所以看上去一丝一毫也不象能胜的样子。单飙回头,见身后的义民都心存疑虑,心知这首战必须得胜,而且还要赢得漂亮,于是步出阵前道:“小子,看爷爷来会你。”

  王光一见单飙,身材不高,手使一条铁尺,心中便有些轻敌,欺他无马,于是把骑下马一拍,纵马急驰过来,想要把单飙一枪穿心。

  好个单飙,见那王光冲来,也不躲,也不闪,等枪到前胸,方才将手中铁尺一合,轻轻格开枪头,王光的马也就到了跟前,单飙纵起身形,腾在空中,只一铁尺,望王光面门便打。

  那王光再没想到单飙来得这样快,想躲时已经不及,这一铁尺正打在头上,连头盔都打碎了,尸体落于马下,脑浆子迸了单飙一身。

  战马跑进义军阵中,早有王大鹏伸手抓住。

  单飙只一招,便把王光打死,义军中立刻一声喝彩,士气大振。

  官军则是灰心丧气,急忙跑回城中,义军想发紧随着冲进城去,却晚了一步,被城上乱箭射下,伤了三、五个人,其余的都退了回来。

  柳承光一见,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再问哪个敢于出战时,身边虽有数名把总,却再无人敢出来。柳承光只得决定坚守城池,等待救援。

  下面单飙等一再叫阵,城中只无人出来,单飙无奈,只得准备攻城。

  但不知州城能否得下,且听下回分解帝国下部143,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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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三回——单飙捉官眷求换将,柳承光逼若愚辱月娥

  却说单飙打算挥军攻取盐州城,正待下令,回头看见王大鹏眼巴巴看着城上,知他心中想着刘月娥,于是便又高声喊道:“王若愚,你可在城上?出来见我。”

  王若愚听见叫他,也扒着城垛子喊道:“反贼,你叫本县则甚?”

  “王知县,我与你作个交易,你来看,你的家眷现在在我之手,我与你阵前换将,你把我家刘将军放出城来,我把你两房小妾交还,你看如何?”

  王若愚一看,可不是自己的两房小妾么。

  原来王若愚家在关内,出关作官时没有带家小,只带了一个上房的丫环绣红和一个小厮,到了任上,便将绣红收了房,后来又娶了一个本地财主家的小女儿齐氏。那绣红今年二十四岁,齐氏也只得十九岁,两个倒也生得十分颜色,只是不生不养。

  王若愚逃往州城之时,急急如漏网之鱼,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家眷,因此单飙等到了县衙时,便把两个人拿了,准备用来同王若愚交换刘月娥,至少也可当个人质,以防王若愚狗急跳墙。

  两个小妾此时早已吓得面如土色,一见王若愚,急忙大声哭叫道:“老爷救我。”

  王若愚一见,有心交换,只是人在州城大牢,还要知州作主,便回头看着柳承光。

  这柳承光看见此情,心中另有盘算,他想的是:一者,这刘月娥乃是曹云龙点名要的要犯,有了她,正要向曹云龙邀功买好,若是放了人,曹云龙那里如何交待?二者,这王若愚的两个小妾不过是娇娇弱女,而刘月娥却是武艺高强的女中豪杰,捉之本就不易,若是放了,无异于放虎归山,于是便向王若愚道:“贵县,那刘月娥乃是朝廷钦犯,放了她,你不怕千岁知道砍你的头么?”

  王若愚也不是傻瓜,一听此言,急忙道:“不敢,不敢。只是我家两位小妾在他们手中,性命堪忧哇。”

  柳承光心中道:目下州城兵少将乏,若不断了你这厮后路,我这盐州如何得保?于是又道:“女人不过是身上衣服,以贵县这般人品,何愁世间无芳草?贵县男子汉大丈夫,岂可因两个女人断送了前程?”

  “正是正是。”

  “王知县,我听说你是个大大的忠臣,一向以朝廷大局为重?”

  “应当的,应当的。”

  “那好,本州也不难为你,如今就将刘月娥交与贵县处置,将来贼寇被千岁荡平,本州也好如实向千岁禀报。”

  “是,是,下官一定不负大人厚望。”王若愚心里明白,这柳承光表面上是作了好人,给了王若愚以人换人的机会,实际上却是笑里藏刀,自己倘若真把刘月娥放了,日后曹云龙那里只怕便要人头落地了,所以嘴上不说,心里却把柳承光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但俗话说得好,官身不由自主,王若愚如今在人家辖下,又怎敢说个不字。于是便领着自己从县里带来的捕快,到大牢去提人。

  来到大牢一看,王若愚眼睛都直了,原来刘月娥武艺高强,柳承光怕她逃脱,命将她关入柙床。

  这柙床是专用用来辖制那些性情暴烈,难以驾驭的犯人的,通常女犯并不需要。

  柙床其实就是一个粗木床,上面有铁环铁扣,将犯人四肢摊开,以铁环铁扣固定于四角,形成一个巨大的火字,有的还要把腰部也用铁扣固定。关在柙床里,一丝一毫也动弹不得,在上面躺过三天,便放出来没半个时辰也不能自己行动,若是关上半个月,只怕还要落个残废。

  那刘月娥被关在柙床之上,身体被拉得直挺挺的,不能动弹,上身衣服已经在大堂上被扯烂了,只剩一条红肚兜儿,露着雪也似香肩,鞋袜也去了,光着两只玉笋一般美足,再看下身,两条腿张开,裤子紧紧绷在身上,小腹那耻骨将裤子顶成一个圆圆小丘,曲线玲珑,十分诱人。

  王若愚不由想到:“城外那些暴民,若知我杀了刘月娥,定要把我那两个小妾千刀万剐,还难保不会给我戴上百十顶绿帽子,我若这样平白杀了她,却不是吃亏了么?我倒要先在这女人身上赚个够本儿。”

  想至此,王若愚对柳承光的怒火和对刘月娥的欲火交织起来,变成了熊熊大火。

  刘月娥早从那王若愚眼中看出欲火来,只可惜自己手脚被卡在捆床四角,想动时却动弹不得。

  王若愚淫尽既起,哪里还管许多,屏退左右捕快、狱卒和兵丁,走上来坐在柙床边,将手在月娥肩上乱摸。

  刘月娥挣扎不动,眼中含泪,骂将起来。

  王若愚也管不得许多,扯下她肚兜儿,露出两颗尖尖小乳,将两手一齐握了,轻轻把玩,又伏身上去,将那小小乳头含在嘴里乱吮。

  刘月娥只觉麻痒难耐,屈辱无边,越骂得凶了。

  揉了半晌,王若愚欲火越炽,将刘月娥裤带解了,用手一扒,扒到胯下,刘月娥两腿分着,那裤子却被挡住了,不能脱下,只露着雪白的肚皮和不多几根黑毛,王若愚先把手去裤子里面捞了一把,羞得刘月娥一声尖叫,然后才寻了一把刀来,把她裤腰上割开个口子,把手抓着尽力一撕,虽然为文士出身,却也把她一条裤子扯作两个裤腿儿,都褪到脚腕上去了。

  刘月娥赤露了私处,自知难免,不由口中叫道:“大鹏,为妻再无颜见你了。”泪如雨下。

  那王若愚先用手摸了她白嫩嫩两条玉腿,然后趴在柙床之上,细细看她私处,只见两片玉唇似蚌,蜜穴幽深,两块美臀似豆粉,一个后庭如雏菊。

  看够多时,下体胀得如火棒一般,乃腾身上去,轻轻压住娇躯,紧紧抵住玉门,只一挺身,齐根没入,乱动起来。

  可怜刘月娥,出师未捷,先遭了此样劫难。

  弄够多时,王若愚泄了,穿衣出去,不多时,那些捕快们便进来,一齐解衣,露出黑黢黢十数条阳具来,依次上前,插在月娥牝户之中,直闹至正午临近。

  王若愚复走进牢来,命将刘月娥从柙床上放出,用绳子绑了。

  刘月娥失了身子,自思绝无生理,便由他们捆绑,再不挣扎。

  捆住双手,王若愚又叫把她放在地上,使两个人捉住两脚,抬在半空,然后分开了,他自己跪在地上,双手把她两块美臀一阵乱摸。

  摸得兴起,把她抓着臀儿一拖,便将牝门儿套在自己阳具之上,又弄了一回,尚觉赚不回本钱,叫把她用木驴推上城墙。

  少时,将月娥架到院中,那里已停了那架木驴,只是木杵上并无那粘了砂粒的套子。两个捕快捉住月娥两腋,又两个来抓住她两膝,抬起来,往那木驴走去。

  刘月娥看着那若大一条木杵,又羞又怕,叫将起来,乱扭乱挣,捕快们也不管她,抬在木驴之上,王若愚去把她两片肉辱分开了,将洞穴对准木杵,然后向下一放,那木杵露出驴背长有七寸,尽数插在腹内,然后捆了两脚,再不得挣扎。

  王若愚又把她臀儿摸了半响,方才恋恋不舍,让捕快们推着木驴往城上而来。

  那木驴真正是狠毒刑具,刘月娥被那木杵在穴中一捣,又麻又痒,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捣得她忍耐不住,连声大叫,又恐人耻笑,便骂声不断,直到城上。

  却说单飙同那王若愚喊完话,王若愚便不见了,也不知他是应了,还是不应,得不到确切消息,又不敢攻城,怕王若愚狗急跳墙,于月娥不利,所以急得团团乱转。

  刘月娥是王大鹏新婚妻子,正在情浓,自然更是着急。

  直等到中午时分,方见城上一阵吵嚷,抬头看时,只见王若愚站在墙头,高声喊道:“反贼,你等听了,那刘月娥乃是朝廷钦犯,如今被我拿了,正要杀一儆百。我本是朝廷命官,当以国家为重,怎会为了两个女人轻易放了钦犯,你是打错了算盘。如今刘月娥在这里,你且看来。”

  说一声,便有捕快把木驴推在城墙边,那木驴十高大,刘月娥骑在上面,整个身子都从城垛上露出来。

  一见刘月娥精赤条条骑在木驴上受辱,三个人大叫一声,跌倒尖埃。

  不是倒地的是哪个,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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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四回——刘月娥城头受难,王大鹏堂上报仇

  却说刘月娥骑了木驴被推上城头,城下立刻便有三个人跌倒在地。

  其中一个便是王大鹏,见自己妻子被人赤条条示众,一时气得痰迷了心窍,昏蹶过去,另两个便是王若愚的小妾绣红和齐氏。这两个女人原本以为王若愚会用刘月娥来交换自己,却不想王若愚竟使这等下流刑具凌辱那刘月娥,自己岂不要成了人家报复的对象么?所以,一想到自己的下场,便吓得瘫倒在地,软作一团。

  众人见王大鹏昏倒了,急忙把他抬到后边,抹前胸拍后背,方才把氮拍出。

  那王大鹏醒来,大呼气煞我也。

  单飙见王大鹏无碍,这才放了心,回到城下大骂道:”王若愚,你这般行事,不怕祸及家人么?“

  ”反贼,俗话说妻子如弊履,两个女人不过身上的衣服,怕些什么,我乃朝廷命官,当以国家为重。你且看了,我今天把把这刘月娥杀一个样子你看。“

  刘月娥早知王若愚要杀她,如今她盼还盼不到,急忙向城下喊道:”郑先生,单将军,大鹏,月娥所行之事,对得起各位弟兄,如今一死成仁,替月娥报仇哇!“

  单飙与王大鹏一齐高喊:”王若愚,你若敢杀人,待我等攻进城去,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几个蝥贼,我岂怕你!“王若愚也是发了疯,自旁边捕快手中拿过一口单刀来,嗖了一刀,便将月娥胸前两颗玉乳削落地上。

  刘月娥一声惨叫,血流不止,王若愚又亲手把她两肩上的肉和屁股上的肉割下来,再叫捕快把她解下木驴,分开两腿,裆里一刀,直惯至心窝,人便死了。拔刀时却被夹住,拔不出来,于是叫捕快带着刀把月娥尸体丢下城墙,又把她身上割下的肉都抛下来。

  众义军在城下看着,气得阵阵大骂,王大鹏眼睁睁看着妻子受此荼毒,不由又昏蹶过去。

  ”把这两个贱人杀了,替刘将军报仇!“盐帮弟兄一齐喊起来。

  郑一礼原不想如此的,但此时此刻群情激奋,想挡也挡不住,只得由他。

  单飙此时也气愤无比,只当没看见,由手下把绣红和齐氏两个拖了去,转眼就成了两只大白羊,作了众人的娼妓。

  王若愚在城上看着,不知是悔,不知是恨,实在看不下去,转身下了城,回到自己的住处倒在床上蒙头大睡。

  这边众人弄了一会儿,两个女人没有刘月娥那般英雄气,连羞带怕,竟吓得早早咽了气。

  众人便抬到前边,乱刃戳尸。

  报复了王若愚,单飙把手中铁尺一挥,高声喝道:”弟兄们,旁的话我也不说了,狗官欺人太甚,饶不得他们,大家并肩子上啊!“义民们一听,呼喊着向城下冲去。

  城上射下乱箭,又扔下滚木擂石等守城之物,把义军打死打伤了近百人,其余被迫退下来。

  单飙又要派人继续攻城,郑一礼急忙拦住道:”将军莫急,攻城之事当从长计议。“

  ”嗨,议什么,打就是了。“

  ”不能光说打,不然徒送了弟兄们的性命。“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郑先生,你是个文士,这好勇斗狠的事便交给我吧。“

  此时王大鹏已经被人救醒,休息了一阵,感觉好多了,回到阵前,见此情景,急忙拦住正要亲自领人攻城的单飙道:”表兄莫急,兵法有云,多算胜,少算不胜,何况不算乎?你想想,我等现在只有这几千人,倘若起事顺利,加起来也就有六、七万人,可这关外有多少县城、州城要攻?这里伤一百,那里伤一百,加起来可就不是小数,还说什么接应花元帅,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论才学,单飙很佩服郑一礼,不过他总以为打仗是武人的事,如今本身会武的王大鹏一说,单飙才听,于是止住了正要攻城的义军。

  王大鹏叫把缴来的官军千总的马牵来,又从近处村里寻了两匹马,同单飙和郑一礼骑马围城转了一圈,三人心中有数,不用商议便各自有了主意。

  三个人回到原来的城门下,各自把想法一说,倒是英雄所见略同。于是暂时放弃攻打,改为攻心之策,向城上喊话。

  原来因大量兵员被曹云龙调去攻打诸亭山,这关外诸州县空虚,盐州本有两千人马,但分散在周围各县,尽管夜来柳承光已经下令向州城收缩,但没等这些人兵马回来,义军就已经暴动,反把那些行在半途的兵丁缴械的缴械,斩杀的斩杀,如今城里就只有守城的千数兵丁,若大城池,这些许兵马哪里够用,于是柳承光便把城中百姓赶上城来充数。

  郑一礼等三人都认为,义军同百姓本是一家,无仇无恨,何若自相残杀,不如以绝对的兵丁优势作背景,劝那些百姓倒戈,不光能减少义军攻城的损失,还可以多拉一些同盟军。

  于是,从下午起,便叫城下义军或说或唱,宣扬义军主张,要城上百姓纳关投诚。柳承光与王若愚被那些声音吵得心慌意乱,城上的兵丁们更是心惊胆战。

  第二天,周围得到飞鸽传书而赶来起事的义军增加到了四万余人,同事先联络好的那七万人虽然还有距离,但只一天的时间,能到这么多也很不错了,因为官府虽然得到了消息,但已经太晚,何况又没有足够的兵力弹压,只能各自收缩兵力去守城池,因此听任义军在城外招摇过市,却无可奈何。

  此时刘武扬也到了,他的漕帮人马已到了一半,而且还按照事先的安排,把所过之处的船只都征了来,把水巡队的船都给烧了。

  原来这里是水网地带,船是必不可少的交通工具,而船只却几乎都是由漕帮经营的,他们一起事,不光给义军增加了上万水军,而且还破坏了官军的水路交通,使他们无法迅速集结,也就给义军创造了时间上的优势。

  至夜四更,盐州城东门忽然洞开,有人高喊:”我等已经开城,各位兄弟快快进来。“守住这边的漕帮刘武扬一见大喜,率本部突入城中,原来是有数十个盐帮兄弟起事前正在城中串连起事之事,被柳承光关在里面。这些人后来又被柳承光赶到城上防守,听得喊话,便趁机在被迫守城的百姓中传话,鼓动众人造反。

  百姓们本来还想观望,但第二天见城下义军增加迅速,而且不断有人从四面八方赶来,便有心献城,以保性命。

  夜里,帮众们借方便之时秘密联络,见东门处官军人少,便暗暗聚集起来,发声喊,把那城门处的官兵砍翻在地,百姓们一见,急忙帮着打开城门,放义军进来。

  柳承光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听得街上人喊,说义军打破了东门,急忙从南城下来,骑上马,领着百余官军往东门走来,行至半途,便听到四城都有喊杀声,紧跟着,便见数千百姓在几个盐帮帮众的率领下从几个方向向他围将上来。

  有一高叫:”各位官军弟兄,你们也都是贫家出身,狗官搜刮民财,欺压百姓,你们也是受害之人,何苦替仇人卖命,快快把狗官捉了,根我们一同干一番大事!“

  原来这些兵也都是临时从地方上征来的,与那些常备军有所不同,眼见官府大势已去,谁肯替他们卖命。

  柳承光一见官兵的心眼儿开始活动,气急败坏道:”你等敢造反,不怕王法么?“

  话尤未落,背后一个兵丁已然冲上来,将其手中钢刀打落,扭住胳膊。

  柳承光不过是个文官,哪里有当兵的力大,就如一只小鸡子一般,被那兵丁扭住挣扎不得,还要再骂,又有兵丁上前,一个耳瓜子打得眼冒金星,当下捆了。

  郑一礼等人兵不血刃,取了盐州,出榜安民。

  郑一礼便在盐州设下公堂,自任关东刺使,总领关外政务,便把花荣在诸亭的一切政令,一齐发下,并派了盐州诸县官员到任,百姓齐声欢呼。

  又把两个狗官押到堂上,柳承光与王若愚此时面如土灰,只叫饶命,都把那残害刘月娥之事推在对方身上。郑一礼事先已把两人的平素劣行查得清楚,一一说出,两个哑口无言,被郑一礼判了一个剐字,推到市曹行刑。

  王大鹏要报刘月娥之仇,请命亲自执刀。

  两个狗官一见王大鹏,请知此番死不得痛快,直叫:”王爷爷大人大义,饶我一个痛快吧。“

  王大鹏仇天恨海,两眼通红,哪里肯轻易放过仇人,先去一刀把两个狗官的淫根割了,塞在他们自己口中,然后才一刀一刀细细剐来。王大鹏刀法纯属,两个狗官被割得彻夜嚎叫,三日方绝。

  数日之后,各地义军齐集盐州,检点之下,只有些小股义军未到,其余人马到齐,原来的一同议事的首领一个不少,还多出了数万人,达到了十二万。原来是众百姓听说花荣的人马到了,纷纷起来响应,几日之内,周围四个州的百姓便纷纷起事,把县官州官杀了,投奔盐州而来。

  郑一礼是文人,带兵打仗不行,便在盐州镇守,王大鹏为人聪明,又在诸亭跟着花荣学了不少文韬武略,众人信服,便任了兵马元帅,总领关外人马,每日加紧练兵备战,准备向白龙关挺进。

  不日,有探马来报,说官军集中了十万人马,兵分三路,向盐州杀来。

  郑一礼如今作了刺使,主管政务,军务由王大鹏主持,大鹏急忙召集众将,商议退敌之事。

  不知义军同官军如何交战,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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