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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薛姨妈

且说我领着众女以往金陵而去,不说这旅途艰辛,不日便到了应天府。

应天府虽不如苏州城那般繁华,但也是个不小的州府,街上的行人却比苏州城少了大半,也没那许多风景秀丽的园林可看。

我正驾着马车,突见前方聚起一堆人来,吵吵嚷嚷的,刹那间围起一大群人。我将车停于路边,吩咐众女一声后,往那处欲看个究竟。

人群见来了个九尺大汉,高出自己一两个头,又见我浑身肌肉暴起,纷纷主动给我让道,我不废吹灰之力便走到了闹事之中央。

只见场中分两方站着,一方有十几二十号人,为首一个恶公子,手摇折扇,满面的傲气,一脸的颐指气使,一身衣服金贵无比,脖子上戴着条粗粗的金项链,手腕上两只比指着粗的金手镯金光闪闪。年纪不过二十来岁,却像极了个暴发户的模样,正指挥着众家奴一拥而上将另一方两人打了个灰头土脸。

那两人显是主仆二人,一个白衣公子,生得眉清目秀,长得颇为英俊,只有些女人气,手无缚鸡之力,哪里算得个男子汉,对着众恶奴只有倒地抱头的份。

我走进一看,恶公子的众家奴已经将那白衣公子打了个落花流水,痛不欲生。那恶性循环公子嘴里还嘟嚷道:“也不打听打听,在应天府上谁不知我薛大公子的薛潘的名号,竟敢跟我抢女人。”

他说这话时我已经看到一旁一个三四十岁的汉子正抓住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不放,那小女孩流泪满面,显然给现在的场面给吓住了。

我虽不是好人,可也看不惯这等仗势欺人,以众欺少之辈,暴喝一声,“住手!”

平地一声雷响,吓得场中所有人齐齐一滞,那薛潘也给吓了一大跳,还从来没有人敢在天王老子面前拔虎须的。

张眼望来,众人所见的是一个九尺高,强壮如牛的大汉,只见那大汉长得也算英俊,只是此是虎目暴睁,射出逼人气息,威猛无比,怕是三国时期的猛张飞也不过如此。

那薛潘也是个好交游的人,向来喜结交一些狐朋狗友,今见这世上竟然有这等威猛高大的人,若是结为朋友,走在路上,那也是相当的的气势地。

是矣原先给吓得一跳的怒气一扫而空,走到我面前道:“这位公子生得仪表堂堂,相貌不凡。我薛某人生平最喜结交江湖奇人异士。还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我不客气道:“哼我徐某人从来不结狐朋友狗友。”

薛潘给我说得一怒,完全没了先前的风度,怒道:“哼,想这应天府里有多少人想拍我马屁而不可得?我想与你结交是你三生有幸,祖上积德,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小的们,给我上。将这厢给我打成肉包子,拿去喂狗。”

薛潘折扇一挥,那群将白衣公子揍了个半死的家奴们纷纷撵上前来。在他们眼里,我虽人高马大,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好汉压不住人多。自己这边十几二十号人,个个都是练家子,人多力量大,蚂蚁啃大象!

一群人一窝蜂似地一拥而上,那薛潘则后退十余步,展开手中折扇,摇头晃脑准备欣赏下一出好戏。

我心中大怒道:“想不到这世上恶人如此之多,武林中不少,就连平民百姓中也是如此,你们既然喜欢打人。好,今天我徐某人陪你们打个够!”

光天华日之下,一群人围攻我一个人,我若只是个平常人,岂非早给他们打死了?当下舍了浑身真气不用,结结实实地凭自身强悍的肉体,与众家奴战作一团。

这些狗奴才虽仗势欺人,可手底下确实是有几分武功底子的,可惜他们今天碰到的是我徐正气,我不使内力,肉体的力量尚可达到几千斤。当下我是拳来拳上,脚来脚上。一个个拳头朝我身上招呼,我也不躲闪,一拳一拳正对着来拳迎过去,砰砰砰一连串闷响,先头几个狗奴才被我打得捧拳后跌了开去。

又有几个使腿法的,一个倒栽葱,倒在地上抱腿痛呼。

只不过两三眨眼间,近二十号恶奴就给我一一打倒在地,呼痛叫喊之声不绝于耳。

那薛潘此时竟然给吓得尿了裤子,生平还未见过如此勇猛之人,自己这二十个家奴可都是应天府地面上有数的好手,难道江湖中人真的都这么历害?可以前的那几人还不是给揍得鼻青脸肿的?

他哪里知道,他自己恶,他那群家奴更恶,为了当上他薛家薛大公子的御用家奴,合伙拉了几个所谓的“江湖高手”演了一场戏,骗得他薛大公子高兴得合不拢嘴,直把自己这一伙二十号小混混当成了绝世高手。

哪知高手却给这牛汉打了个落花流水,当下经受不住,看着那巨影缓缓向自己走来,直吓得双腿哆嗦不停,一股尿骚味从裆下飘了出来。

我一脚将他踢翻在地,道:“哼,薛公子,这脚好受么?你打人时可曾知道被打者的痛苦么?”

薛潘挨了一脚在肚子上,直痛得一张白脸皱成了一团,腹中翻肠倒胃,就像是给哪吒闹过的海,翻痛得巨痛无比。从小连个巴掌都没挨过的薛潘哪时受过这种苦楚,当下痛了闭了气去,竟然活生生晕了。

我骂了声“孬种”,也不再看他一眼,却想找那白衣主仆。没想到好心没好报,哪里还找得到那主仆二人的身影,许是见我插手此事,怕又被牵连,逃之夭夭了。

薛潘及一众家奴,痛得在地上滚来翻去,半天起不来,我又朝那小女孩走了去,对那三四十岁的汉子道:“还不给我放了那女子?”

那汉子哆哆嗦嗦地道:“她……她是我……我家的闺女,我要卖给谁,与你何干?”

我见那小女孩怕他的样子,哪里会信他的鬼话,这年头什么人没有?保不准他就是个人口贩子?

我一拳捣去,把那汉子打了个四脚朝天,道:“还敢与你爷爷撒谎!还不给我从实招来,否则我这拳头可是不认人的。”

我护住那小丫头,怒目对那汉子吼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招,我全招了。”

“那还不快说,莫是不想再吃我一拳?”

“好汉我说就是。我本是个人口贩子,干这个行当有几十年了。这小丫头原本在三四岁时就给我拐了来的,她家原本是个富道人家,算准她长大后必然是有几分姿色的。是矣我养她到了这十三四岁,就欲把她卖了,换点饭菜钱,也不枉我白养了她这么十来年。

如今本已经把她卖给了那冯公子,只怪我太贪心,今日又把她卖给了薛大公子。以至有了刚才那恶斗之事。“

我怒道:“你还敢好意思说。人家一个好好的家庭,给你搞得个骨肉分离,弄不好还会家破人亡。况且像你这等奸诈狡猾贪心之人,天下亦是少有。你损人利自,拿他人一家的幸福换得你一时的享受,如今又是个惹事生非的主。阎王饶你,我不饶!”

最后我暴喝一声,一拳捣出,却已使上了龙力,一道金龙从我手中飞出,打得那人口贩子脑浆飞溅。

我高声道,声音远远传出有十来里地:“大家听好了!凡是有做人口贩子,欺压百姓之辈,莫要落在我徐正气的手中,否则我定要他五马分尸,就算是到了阎王那,也找不全个尸首。”

几句话传进来城中所有人的耳朵里,几十万百姓都惊讶非常,没看到我人的,都以为是神仙下了凡,在警告恶人,劝人为善。

而场中看到了我的,都被我高在威猛的身体,凌利的身手,残酷的手段吓得浑身打哆嗦。有些胆子小的,早就已经朝我跪了下来。我那鹤立鸡群的个子,有如地狱勾魂使者般,威风凛凛,又亲眼所见一条龙自我手中飞出,将坏人打得四分五裂。

一见有人抢先磕头跪拜,一个个双腿发软,跪在地上,对着我五体投地,拿我当神仙来拜了。

我这一声高吼,被那些个愚民们认为是神仙发怒,许多人在家里也焚香磕起头来,那许多做过恶事的人,有些心理素质差的,或因老快死而怕入地狱的,也拜佛不已。一时间城内香火鼎盛,此后的几十年里,应天府的治安出其的好,几十年来人人以做善事为荣,恶人在应天府绝了迹,甚至达到了夜不闭户的程度,这是我所不能预料到的。

可这一声在江湖中人听来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什么?九尺淫魔徐正气。”

“淫魔来了应天府?”

“想不到淫贼竟敢贼喊捉贼,行善除恶!”

一时间应天的江湖中人人人自危,一些知到我底细的,忙四处奔走,把自家以及亲朋好友的女人们一个个都藏了起来,更有甚者把自己七老八十都快入土的老母亲都藏到柜中去的。

薛潘刚好了点,痛醒过来所见到的第一眼就是我大展神威,痛杀人贩子的幕,顿时一片寒意自心底下升起,又晕了过去。

那小丫头早给我拥进了怀里,也没瞧见那血淋淋的一幕,但她自小给人贩子打怕了,见了人就害怕。如今给一个巨汉搂着,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耳里听着我高声怒吼,暗道,莫非这人是个好人?

我也不搭理这些愚民,任他们跪拜,携了那小丫头走回马车,驾了车出了城往金陵而去。城门头的军士们给我刚才那一声叫得心慌意乱,也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听人报是城中有人闹事,急招了些人马往城中而去,与我的马车正好擦肩而过。

且不说徐正气那枯燥的旅途,先说这边的薛大公子。

一队官兵见了倒了一地的人马,许许多的百姓仍自跪在那里不起来。官兵人先将薛大公子送回了薛府,才驱散了一地的百姓。

且说那薛大公子方给人抬到府上就已经醒了过来,口中疯言疯语,道:“母亲,妹妹,咱们快逃吧。我惹了地狱里的恶魔,今番若不赶紧逃出应天府,只怕迟早会没了性命的。母亲,妹妹……”

府内众奴才给薛潘闹了个不知所措,凡有来劝者,纷纷给薛潘打了回去。

“放肆!”厅内传来一声怒叱,走出了个雍容华贵,年约四十的贵妇人。只见她凤目虽怒,却带慈祥之意,虽然年纪已经不小,但生在富贵人家,懂得保养,皮肤看来依旧是白晰水嫩,光滑照眼。一张瓜子脸,却已经有些松弛,但仍留了几分年轻时的姿色。

再者见她丰臀高翘,前胸却是平平如同飞机场,完全不成比例,好在她年轻时样貌不俗,四十上下的年纪看来仍然风韵尤存,徐娘半老。

原来她就是薛府的掌家人,薛潘的母亲,薛夫人!她本姓王,是京营节度使王子滕的妹妹,其丈夫死了不少年头,现在寡居家中,膝下有一子一女。

还有一女,比薛蟠小两岁,乳名宝钗,生得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当日有他父亲在日,酷爱此女,令其读书识字,较之乃兄竟高过十倍。自父亲死后,见哥哥不能依贴母怀,他便不以书字为事,只留心针黹家计等事,好为母亲分忧解劳。

薛夫人怒道:“放肆。儿啊,你好歹也算是个官商,怎可如此放浪形骸,疯言疯语的?”

薛潘顾不得疼痛,扑倒在母亲脚下,抱着薛夫的人脚哭道:“母亲,母亲,大事不妙了,儿今个得罪了地狱阎罗,咱们上金陵逃命去吧。”

薛夫人怒得双骂了他,可薛潘此时早已经是神智不清,不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只道要逃命去也。

最后只好捉了个受伤的家奴来,一问之下,大吃一惊道:“莫非刚才神仙的一番劝戒竟然是打我儿之人所说?”

那家奴神智幸好未昏,忙连连称是,还将现场的事情说了个一清二楚,尤其将我如何怒杀人贩子一事更是说提神乎其神,玄之又玄。

薛夫人怕道:“竟有这等事?二狗子,你莫不是瞎说的?”

二狗子忙赌天发誓道,若所言有半句假话,定叫自己不得好死。

薛潘在一旁帮腔道:“母亲,二狗子没说错半句话,咱们还是逃命去吧。”薛夫人却先关心他伤势道:“我儿还是先养好了伤再说吧。”

薛潘却抵死不从,道:“母亲,要养伤,咱们上姨妈家去养吧,咱们家人少,我害怕。再说我在这里又惹上了那活阎王,早晚要叫他再碰上了我,那我焉有命在?”

薛夫人说他不过,再者自己心中也是有些害怕。虽然自己是大富人家,富可敌国,可毕竟应天府只有自已家三个人。再说那徐正气似人非人,似鬼非鬼,似神非神,却有鬼神莫测之能。想来能他这般本事,怕不就是陆地神仙了,搞不好还是神仙下凡,如八仙那般游戏人间,惩恶扬善呢。

古时中人向来重迷信,薛夫人也是个常常烧香拜佛的主,终给薛潘说得心有戚戚焉。

怒道:“早叫你莫作恶事,举头三尺有神明。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薛潘哭道:“母亲,孩儿知错了,今后一定弃恶从善,改头换面,从新做人。只是而今还是早早离开了应天府的好。”

薛夫人拧不过他,道:“自你夫死后,为娘没本事,管你不住,任你在外胡作非为。每日早午晚必焚香求佛,托菩萨保佑你。果然老天是有眼的,眼下正是善恶到头终有报。也罢也罢。”

薛夫人一阵叹息,感叹自己身世,不到三十岁就成了寡妇,如今养了个儿子还没有女儿孝顺。

薛潘死缠烂打,终于叫薛夫人痛下了决心,舍心割肺般的弃了应天府的基业于下人打点。

当下二话不说,命家人收拾了左右细软,备了几匹千里良马,母子女在人分坐三辆马车,星夜兼程赶往金陵。却哪里知道徐正气所去也是金陵,只是薛家一家子,因薛潘的强烈要求,人马皆换着使唤,竟比徐正气早到金陵五六日。

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欲知后事如何,还请听下回分解。

TOP Posted: 06-11 17:23 #93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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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一见凤玉

话说薛潘一家母子三人日夜行车,比徐正气早到了金陵的荣国府,亲人相见总免不了一片伤叙旧,暂且不表,容后再叙。

金陵,本朝开朝太祖周元璋曾定都于此,一度将金陵更名为南京。可自第三任皇帝夺位之后,便迁都到北方的平京而去。

虽然如此,但仍以南京为“留都”,却重又更名为金陵,仍保留皇宫,设五府、六部、都察院等朝庭机关。

金陵城乃是六朝古都,几千年的烟花繁华之所在,城中名楼处处,歌舞不断,夜夜笙歌。如果说苏州城是个清纯天然不施粉黛的小姑娘的话,那么金陵城就是一个浓妆艳抹的贵妇人了。

自将那小丫头带至马车上后,众女都围了过来,问长问短,嘘寒问暖。可那小丫头人虽长得不小了,却怎么说也记不得小时候的事来,只知道从小就给人贩子打骂怕了,因之现在面着生人也是不敢多说话。

众女见这丫头如此可怜,母性大为放浪,一个个恶咒那人贩子,又听我已将之击杀,都拍掌笑说,大快人心。

众女之中又多了个小丫头,女人们的话愈发多了起来,不到半日,那小丫头拘泥的性子早已消失无踪。等见了武姐武妹,以及莹师二女的真面目后,吓得哇哇大叫,却不忘亲手摸上那么一两把。

最后,还是给武姐活泼的性子打消了心中的怕意,又因是我将她救脱苦海,这才欢喜起来。

等她洗漱一番之后,我这才知道为何那薛潘与姓冯的为什么会因她而斗得头破血流了。

只见她短发及耳,眉清目秀,瓜子脸蛋上一双水淋淋的大眼睛显得灵气十足,看起来瘦瘦弱弱,可在不经意的据我偷窥所见,她小臀挺翘,一双小乳有如乳鸽正才开始长大。以前因为常常给人贩子打骂,不知饱暖。与我们几日在马车上好吃好睡,精神劲愈发足了,心中了无牵挂,又有几个姐姐陪着,身体日渐丰腴。

只是与我说话时仍是轻声轻气地叫“公子”,见了面就害羞,只要我不在,便能快乐安心地与林兰她们打骂,天生一段风流,自然一股纯真,惹得武则天也甚是喜爱她。

不几日,等快到金陵之时,小丫头早已比之初次见面时胖了一圈,丰满小巧的身材可见一斑,虽然还没有江纱绫那异数丰满,但可以想见若待她长大,便又是一个绝色的美人儿。

美人即美,岂可无名?我便要给小丫头取个名。见她头扎羊角辫,闻得她身上一股清纯芳香的处子幽香道:“你便叫‘香菱’罢。”

林兰几日以来,早待她如自己的女儿一般,吃要挟菜,睡要同被,早嚷着要给她取个名姓,听我一说道:“香菱香菱,好名字。”

林兰一把抱过香菱,将她紧搂在怀,道:“香菱以后就跟我姓林,从今以后你就是林香菱了。”

香菱轻声念叼:“林香菱,林香菱……”突然把头钻进林兰怀里哭泣道:“呜——干妈,女儿有姓名了,我叫林香菱……呜……”

林兰早经痛失亲人的苦,此去金陵也只是为了一了亲人愿望。如今遇着林香菱,早在前几日就认了干母女。她热泪盈眶,拍着香菱肩膀安慰道:“乖女儿,别哭泣了,你是妈的第一个女儿,经后我待你如亲女儿一般。”

众女也陪着落下感动的眼泪来,我见车内气氛沉闷,打趣着对林香菱着:“香菱乖女儿,前些日子你死你也不叫唤我为干爹,如今你却要直接称我‘爹’了。”

香菱小女儿心性,给我一闹,早没了哭意,对林兰撒娇道:“娘亲,你看他……他笑话女儿呢。”天然纯真,可爱无比,尤其是那张俏脸,梨花带雨,与当初林兰投水自尽之时竟有几分相像,挑起我心中几分涟绮。

武姐在旁看了,也来凑热闹道:“香菱,你应该叫他作弟弟。”

香菱偏首奇怪道:“他不是姐姐们的相公嘛?他长得这么高,怎得要我叫他弟弟?”

“哼,他啊,其实是个淫贼……”武姐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当下就把我的老底掏得一干二净,就连些女儿家才能说的话,也说给不通世事的林香菱听了。

香菱却是个乖孩子,什么事都不懂,但有不懂便问,例如:洞房是什么东西,什么叫男人的根,什么是淫贼,淫魔又是什么?

武姐虽然口直,可毕竟是个女儿家,虽然已经开了苞,但还是有点脸薄,给香菱问得一个头两个大,最后拿我的武功来说,才堵住了她的嘴。

林香菱一听我会武功,也不问我别的,只问:“你会飞吗?”林兰扑嗤一笑道:“他啊,比天上的鸟还要历害。”

林香菱一听,立马来了兴致,磨磨蹭蹭来我到座旁,轻声道:“你……你能带我到天上飞吗?”

我见她上勾,道:“没问题,不过乖女儿,你若是叫我声爹爹来听,我便随你又何妨。”

香菱扭扭捏捏扯着衣角不说话,众女都怪我欺负她,我正打算饶了她,香菱却开口了:“好吧,我叫。弟弟……”

说完飞也似地扑进了林兰怀里,我愣了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众女却早已经笑成了闷口葫芦。我气得张牙舞爪,作恶人状扑向香菱,香菱不曾学武,身子却甚是滑溜,拿林兰的身体挡住我,不住地说:“娘亲,娘亲,弟弟欺负我呢。”

林兰竟也帮腔道:“乖女儿别怕,有娘在这,任这个大儿子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我气得牙痒痒,道:“好你个兰姐,看我怎么治你。”两只禄山之爪直朝她胸前探去,林兰伸手死命一拍,叱道:“死色鬼,女儿还在呢。”

香菱却在一旁嚷道:“我这终于知道什么叫淫贼了。”

说得我老脸一红,恶性循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后,复又朝她扑去,道:“乖女儿竟敢如此说你爹爹,看我抓住你不打得你屁股开花。”

香菱有如一支蝴蝶,在群芳中左躲右闪,车厢不比不得房中,我大大的个子,毫无用武之地,又兼是逗着玩的,一时之间车内其乐融融,笑成一片……

不日便进了金陵城,在街上随便一打听,荣国府在哪?头一个就知道的,指着远方一片庭院屋舍道,那里有一条宁荣街,街上就是宁国府与荣国府。

我与诸女都是头一回来一金陵,这金陵城比苏州怕不要大上一倍多,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百姓们熙熙攘攘,交头接耳,车水马龙,南来北往好不热闹。

街上有许多卖风筝,冰糖葫芦,小泥人的,一声声吆喝惹得林香菱眼馋得紧,却是不向林兰要买,只是两眼望了又望。

林兰与她坐在我身旁,我驾车溜达,武则天三女则透过车窗朝看看街景。

“香菱我儿,想吃冰糖葫芦么?”林兰看穿了她心思,道。

香菱懂事地摇了摇头,林兰又问:“不想吃么?”

香菱低头半晌才呐呐道:“娘,女儿只是有一点点想。”

林兰见她说了心里话,开心道:“想就说嘛,反正你弟弟有得是钱。”说着还白了我一眼,显然对我那来历不明的几千两银子有意见。

我一听,这不是又要取笑了不是?忙喊道:“卖冰糖葫芦的——拿几根过来。”那小厮忙捧着棒子,凑上马车前道:“大爷,您要几根?”

我丢给他一锭银子道:“今儿个你也别做生意了,我全要了,拿过来吧。”

那小厮欢天喜地地将银子捧了去,递上手中的一棒冰糖葫芦给我。林香菱惊得小嘴张成了“o”字形,看来相当的诱惑人,她呐呐地道:“你,你真有钱,我不过只想买一串尝尝的!”

我笑道:“那怎么成,我们可爱的香菱要吃,我可以叫你吃个够。再说了,武氏姐妹们也从未吃过,给她们也送去尝尝。”

林香菱吃力地接过我手中的大棒子,抬进了车内,林兰假怒道:“瞧你怎么这样大手大脚花钱的?虽说这钱来得容易,可你也要注意节省不是?”

我道:“为富不仁者的钱又有什么好节省的,不如便宜了那些贫苦百姓。顺便便宜了我去。”

林兰不善言辞,说我不过,不再与我计较,钻进了车内。

又行了半日,来到那宁荣街,忽见街北蹲着两个大石狮子,三间兽头大门,门前列坐着十来个华冠丽服之人。正门却不开,只有东西两角门有人出入。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大书“敕造宁国府”五个大字。

只听说宁荣二府乃是亲戚,我却又知之不甚详细,随意看了一眼而已。

又往西行,不多远,照样也是三间大门,方是荣国府了。门前照样有十来个仆人。

我停下马来朝一个年青的门子走去,开口便说:“小哥,麻烦你去通报下。就说你家主人的外孙女林家小姐的姑姑从苏州探亲来了。”

那些个门子也是见过些世面的,见我虽然人高马大,可穿的却是锦衣华服,又听说是林家小姐的亲戚,不敢待慢了我等,忙着人进门通报去了。

且不说徐正气等人在门外等候,却说那林家小姐正在几个丫环陪同下,正在院子里赏着梨花,见了梨花纷纷如雪下,正感同身受,又怜怀身世,母亲早完,祖父母又随她而去,只留下自己一人寄人篱下,不几日总是会受些郁闷之气。

如今又来了个薛家名唤宝钗者,美貌与她只高不低,兼又得众人喜欢,人情练达,才来几日就与荣国府上上下下相处的融洽极了。而自己来府已有两年,府内人见着自己无不躲得远远的,想找个说话的人儿,除了自家丫环外,就只有宝兄弟一个了。

可如今薛宝钗一来,便把个宝兄弟三天两头往她那儿跑,真个白费了自己对他的一片良苦用心。

正伤心着,忽闻门子来报,说是门外来了个九尺大汉,生得牛高马大的,驾了辆马车,说自己的姑姑来看望自己。

林家小姐心下奇怪,只听父亲说,原本有两个姑姑的,却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失了踪,生死不知,莫非真的是自己的姑姑来寻自己了?

可又一想,失踪了十几年的姑姑怎么会找到荣国府里来呢?如今世道是兵荒马乱,莫不是哪些个骗子想来骗吃骗喝?可世上竟有如此胆大的骗子,敢来荣国府行骗?

一时之间林家小姐是患得患失,心中拿不定主义,终于领着向个丫环,坐上小轿,随门子去看看,一见真实。

我在门外等了足足有一刻钟时间了,颇有些不耐烦,没想到等人的滋味这么的不好受。正要开口催促,却见角门里抬出了一顶小轿,轿门给丫环轻轻掀起,枭枭娜娜走出个绝代佳丽来。

她轻摇柳腰,缓缓朝我们走来。距离虽远,我却早已经看清了她容貌长相。只见她年约十五六岁,也就一米六身高,长得与林兰有三四分相似,却比林兰要美上三分。细看形容,与众各别:

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身穿一身雪白衣衫,如仙子下凡,眉间神色竟然与西施十分相似,却较为柔弱,此女秉秉绝代姿容,具希世俊美;真个是“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见几回!”

这少女的容貌堪与名玉儿一较高下,只是少了名玉儿那高贵的气质,却多了十分惹人怜之气质。

这时,林兰在香菱的陪同下摘了面纱,下得车来站在我身旁。一见到那少女,没来由生出一股熟悉亲近之意,按不住心下的汹涌湃,急步奔到少女面前,一把抱住她道:“玉儿,是你么?我是你姑姑……”说时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那林家小姐也是感触颇深,直觉上认为这年约三十的面熟女子就是自己的亲姑姑,她呐呐道:“你……你真的是我的姑姑吗?”

“玉儿,我是你的亲姑姑呀,十五年前……”林兰也不管是在什么地方,当下便把为强人所掳,又为我所救之事说与了黛玉听。

林黛玉听了,一面感伤姑姑的身世比之自己要苦上许多,也跟着抱头痛哭,两人在荣国府门前哭了个稀里花啦。

不一会就围上来一大群人,不过见有我这个门神在,没人敢来打扰罢了。

可谁能想到,这姑侄两个在门头痛哭的事,早已经给人传到了荣府管事者那里去了。不一会儿,府中传来个银铃般的女人声音:“哟,我来迟了,不知来的是哪家的贵客?”话才落下,只见一群媳妇丫鬟围拥着一个少妇从角门出来。

这个人打扮与众姑娘不同,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绦,双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褃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

我看那女子年约二十二三,生就一张威严的脸面,身上自然一股掌权者的气派,没想到堂堂一个荣国府的总管,竟然是个国色天香的女子。此女姿色子是不凡,只比林黛玉低上一分,少了那股惹人怜惜。一眼望去,便知是个八面玲珑,野心勃勃的奇女子。

从她身上我看到了武则天年轻时的影子。

那林黛玉听了那少妇开了口,不慌不忙牵了林兰的手道:“凤嫂子,这是我失踪多年的亲姑姑,今日来寻我了。一时耐不住,多哭了几声。”

那凤嫂子名唤王熙凤者虽是打量了林兰几眼,可注意力多在我身上。暗自道,这天下竟有这样强壮的人物,我今儿才算见了。

可一个女人家随意与个男子打招呼本不太好,只好走到林兰林黛玉身边道:“哟,天下竟有这样相像的人,你看姑侄俩,倒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似的。今日真是恭喜妹妹了。”又朝林兰道,“我这妹妹这样命苦,没想见今日终于有亲人来看她,还请夫人以后多多关心关心她。”

林兰一听,心下就有些不高兴了。王熙凤如此说,话外之意不就是说林黛玉是个没无亲无友的小鸡,往日任人欺负的么?看来,林黛玉在这里过得并不好,眼前的这个荣国府管事明显不喜欢她。

林兰也不是个不识大体的人,作了一福道:“谢凤姑娘关心,我与黛玉虽是第一次见面,可这世上我就这么个侄女,能不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么?”

王熙凤碰了个软钉子,暗道这黛玉的姑姑不好对付。忙转移话题问出了她最关心的事:“林夫人,这位公子是?”

林兰“唉哟”一声,拉起林黛玉走到我面前说:“玉儿,看你姑姑这记性,差点忘了给你介绍介绍,他就是救我出火坑的大英雄,也就是我相公,你姑父,姓徐名正气者。”

金陵城虽大,可兵多将广,驻军不少,是矣若大一个繁华的城市里江湖人物却是不多见,治安也较各地要好上不只一倍半倍。而这荣府中人,多居于深宅大院之内,平常也只会说些富人家的私事,哪里会谈江湖上的奇闻异事,是矣林兰一道出我的名姓,在场中却无一人知晓我就是恶名满江湖的九尺淫魔。

林黛玉心中一惊,暗道,瞧这位徐姓公了顶多不过二十岁,怎么与年界三十的姑姑成了亲了?莫非真如书上说的“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之说?

五熙凤听了却是眼中异光闪闪,自从出门所见,十之八九的注意力全在我身上,看着我那身结实异于常人的肌肉,只觉腿间一阵发软,绮思连连。又听林兰说他是黛玉的姑父,更加认定面前的高大公子是个敢作敢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比之平日所见的那此风流俊俏,擦脂抹粉的公子哥强上不知几百倍,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林黛玉低头朝我一福,道:“玉儿见过姑父。”却是头一回喊一个年轻人作长辈的,难免有些脸绝,却更添娇艳。

我惊叹于她的美色,却很自然地说:“玉儿何必多礼,我不过痴长你几岁,不必姑父长姑父短地乱叫,称我为大哥好了,反更显得亲切。”

林黛玉暗道,这姑父怎么与宝兄弟一个脾气?也是不讲那伦理辈份的主。

正不知所措,林兰打圆场道:“别听他瞎说,你姑父他是个江湖人,不讲我们家中的那个礼数规矩的。”

林黛玉与王熙凤两人皆在心中叹道,原来如此。只时二人心中所想却差十万八千里。林黛玉想的是,徐公子他是个武林中人,难怪能将姑姑从魔窟里救出来,还不介意姑姑年纪大,娶她为妻,姑姑真是福来运转,苦熬过了头。

王熙凤却另有一想:听说江湖人物向来是不拘小节,不守礼数的,我若是想与他共度良……以我这般的容貌……且看我略施些手段,定要叫他自动送上门来。

其实她们那点心思哪里能逃得过我这双专看女人的火眼金睛。王熙凤一出现我就看出来她是个工于心计,容貌美艳的蛇蝎美人。她体内一发浪,我的龙力就感受到了淫气,再经我在暗中略为挑拨,早令她神昏智迷了。这女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个性欲极强的人,想来她老公也只是个手中无力的公子哥,无法满足她。如今见了强壮如斯的我,哪里还能不心花怒放的?

王熙凤说道:“二位远来是客,又是玉妹妹的长辈,容我待慢了,还请到府上一坐。”

这怎么行?

若是如此武则天五女可怎么办?

我婉言道:“我还有些急事待办,就不打扰凤嫂子了。明日再来也不迟。”我这么一说,林兰到先急了,道:“相公……”

我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家娘子千里寻亲只为见她侄女,不知可否与她在府上住上几日的?”

王熙凤听了忙高兴道:“何上几日,定要住上一年半载方是。”

“那敢情好。”与是我吩咐了香菱好好跟着她干妈在荣国府里陪黛玉,再与众人告辞。驾上马车,啪一声,挥了马鞭绝尘自寻客栈去了。

林兰、林黛玉、王熙凤诸女看到我在马车上挥鞭的英姿俱都异光彩彩,心迷神醉。我那充满男子汉气概的一举一动,令这一大群夫人小姐们看得是一眨不眨……

今日暂且到此为止,欲知后事如何,还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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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先上丫环

且说徐正气驾车寻客栈去,这林兰好不容易千里寻亲,见得林黛玉岂会那么容易只望一眼就走的?非得在贾府上住上十天半个月的,这下正中徐正气下怀。

眼下我是诸事缠身。

诸位妈妈以及师祖奶奶、李灵儿几月不见,颇有些想她们了。金陵城为全国南北两方交通之枢纽,天朝地理位置上的中心点,在这里放出消息等待诸女寻自己来,那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加之这里南来北往的行人多如牛毛,全国上下的消息打探得也较容易。是矣我打算在这里花一两个月,等诸女前来寻我。

二者,莹师二女巫自昏迷不醒,最少也要十天半月才可苏醒过来,醒后至少还得养上一个月,方可痊愈。

武姐武妹那一身的毛发长着也不是个事,总得寻医问药,看有无治愈的可能。不然整天带着个面纱斗笠,又不能出门游玩,闷也会闷出病来。我的易容变身术虽然不同凡响,可毕竟只能改变样貌,却不能洗毛去发。

武姐曾有一日气得要拿剃刀刮身上的黑毛,我吓得抢上前去,夺了她手中的刀,指着我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道:“万一你身上的毛像我的胡须,刮了又长,还越长越粗,越长越扎人,那可怎生是好?”

气得武姐大骂我空有一身绝世武功,却不能治好自己妻子的先天之症。羞得我是无地自容,更坚定了要遍寻天下,也要治去她们姐妹俩一身毛的毛病。

我早就算准了有钱能使鬼推推磨,寻了一家大客栈,连人带车驶了进去,包下一个僻静的院子,嘱退了左右服侍的小二,命他只管每日将饭菜送至院门前即可。

这客栈虽大,毕竟是有一些屋舍没什么人住的,眼下这僻静的所在正是闹中取静,繁华处宁静一点!

武则天虽然不喜欢安静,可毕竟比不得几百年前,若她要登高一呼,自己就是武则天的话,天下岂不大乱?所以在我再三的教育下,武则天终于在一场床上恶斗的赌局中,败下阵来,终免不了答应我的事,先安分守已两个月。

武则天是天生的性欲旺盛者,再又功深如海,每一回与我造爱皆要战个半日光景,每每给我战得三四天下不了床,也省了她那颗不安份的心。

第二日一大早,我从武则天床上下来,洗漱整罢,又去隔壁房看了同样是昏睡的武氏二女,心满意足地在三房四处布下道道龙力盾,这才往荣国府而去。

龙力盾是我最近所悟成,不但可以防护自身,还具有一般的防守阵法的效果。将之布在四周,竟还能真气凝而不散,起到了防御的作用,只有身具龙力气息的人方不会被阻止,可自由穿入穿出龙力盾所防护的地界空间。

龙力非是一般真气心法内功可比,所以也不怕有人识破,以我的功力,这世上怕是还没有人能攻得破我布的防护罩,所以我才安心地舍下五女,去荣国府见世面去了。

昨日就已经在外头见识了荣国府的豪华,但不知里头是何景像,听说荣国府上上下下有三四百人,祖孙四世同堂。只是这里面真可谓是现实中的女儿国,偌大一个荣国府里,无论是掌家的,还是执事的,一个个都是女子。

那二世的老家公子,屈指可数,仆人小厮虽也不少,却比不上仆女丫环们人多,而且因这荣府是女人当家,所以男子的地位就可想而知了。所以这三四百号人里面,竟然有两三百个女人!

我自学武以来,便会望气。气者,人气,地气,阴气,阳气者也。

光是看荣府上那阵阵青色的阴气,我便知道它地处人间极阴之地,虽是福缘良广,但终究是生女比生子多!这么一个妙处所在,哪个淫性泛滥的男人不向往的?

所以,当我再次来到荣府的时候,我直接叫那门子带去见执事王熙凤。

王熙凤正与个美貌的丫环说话,只见有人回说:“林家姑爷来拜!”

凤姐急命:“快请进来!”

我走进那屋里,才刚进门王熙凤就亲自迎了出来,风流照人,尽显一派精明强干的女强人风范。她仍作昨日打扮,只是眼角上微微有些青黑之色,哪里能瞒得过我的眼力,昨夜定是心中有事,没睡好觉,拿胭脂水粉也是掩不大住地。

身旁一个丫环,长得也是花容月貌,貌美如花,与王熙凤称得上是“一对美人胚子”。但见她年约十六七岁,双眼滴溜溜地在我身上打量,时不时累皱眉头,显然并非个弱女子,非常有主见。

虽然长得不错,但与王熙凤差得却不只是一点半点,与我在杀手山庄里几度缠绵的小莺姑娘到是一个档次。

瞧她不用王熙凤吩咐,便上来送茶递水,让茶让坐,却不多说一句话,就可以看出这小丫头聪明机智,干练,为人处世竟比我这个绝世高手要强得多了。

王熙凤粉面含笑,见我来了,满面陪笑,连连问好,殷勤亲切极了。

我生来就有女人缘,对她刻意的讨好,非常高兴,两人就着坐,竟调笑起来。

我颇有深意地问道:“听人说凤姐是琏公子的夫人,怎么不见琏公子人呢?”

凤姐见多识广,见我神色,知是对自己有意思,心中狂喜,却在面上不露出半点,道:“不知道啊,他三天两头不见人影的,谁会天天注意他了。”

王熙凤这一闪即逝的欣喜之色,哪逃得出我的金睛火眼,那欲盖弥彰的小伎俩叫我看在眼里欲发的可笑了。看来这凤辣子虽然为人处事方面自有一套,却在处理男女关系上仍是个未毕业的学生。

我笑道:“琏公子别是路上有人绊住了脚了,舍不得回来也未可知?”

凤姐道:“也未可知。你们男人家的,哪个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

我笑道:“凤姐,且容我如此称呼于你。这话说错了,我就不是这样地。”

凤姐笑道:“哦,那你家林夫人岂不是讨了个背心弃义的负心汉?”

我猛地起身站出来,道:“此方差矣。自古英雄出少年,哪一个英雄人物不是三妻四妾的?我朝太祖,后宫佳丽三千,不是我们男人学习的榜样么?”

王熙凤面不改色,取笑道:“你一个江湖草莽,岂能同我朝太祖相比?”

虽然王熙凤粉面含笑,但她话里嗤之以鼻的嘲弄之意我又岂会听不出来的?

神色一正,对她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太祖原来也不过只是个要饭的癞头和尚,比之我今日还不如呢!”

荣府向来以诗书传家,是典型的封建豪门贵族,又是皇亲国戚,岂容这些个污言秽语在府内传播的?要叫人传了出去,岂不是自打嘴巴?

当下凤姐脸色巨变,一改先前笑脸,一拍椅角,怒地站起身,威气十足地道:“太祖皇帝英明果断,岂容你随意污蔑。”

我皮笑肉不笑道:“我说的是实话,太祖他自己也曾亲口说过自己年轻时候的事。难道说认为太祖会自己污蔑自己不成?”

王熙凤虽是刀子嘴却也说不过我,正尴尬间,外头有人来报。说是宁府的媳妇姓秦名可卿者,忽然身染重病,邢夫人,王夫人邀凤姐去一同探望去。

我本就因为王熙凤一头的死脑筋有些不喜,虽然她容貌生得相当不凡,可两人性格上却是格格不入,是矣正好托辞要去看望侄女黛玉。王熙凤也正懊恼着,眼下既然有了这么好的台阶下,急命平儿——也就是她身边那丫环,带我去林黛玉的住处。

又说这几日事多,贾母史老太君的身体也不大舒服,隔日再带我夫妇拜见。

当下跟着平儿小丫头,左拐右转地往林黛玉那走了去。

这个平儿,个子虽是不高,可身材也是没得话说。她丰臀挺翘,胸部不大,皮肤却紧绷有致,不显丝毫松柔,显然是个处子之身。

平儿在前头带路,两片臀肉左摇右摆的,好不勾人魂,夺人心,又身为侯府执事的丫环,礼仪典范学了不少,走起路来比那些个大家闺秀不会差上半点。更加惹得我绮念纷飞,一齐涌到下腹处。

这荣府是建在阴地的,与我本身阳气互想激荡,所以才使得我一见到王熙凤便对她调笑不断。眼下左右看看,府在甚大,而夫人小姐所居的后院子中却不见什么人影。恰好此时又走到了一个小花院里,院中各种奇花异树应有尽有,更显得幽静偏僻。

此乃天赐良机。

身为欲望的奴隶,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抱住了前头引路的平儿,制住她哑穴。硬绑绑的下身顶在她小巧的挺翘玉臀上,不住地磨擦。

平儿大恐,哪里受过这种惊吓,想说话却是说不出来,只有呜呜之声,心道莫不是遇上鬼上鬼了?

待给我抱住,一根长长的棍状物顶在自己身下,转过头来才发现竟是那个九尺高的林家姑爷。

身在大府中的她对这种事又岂能不知?她主子贾琏就几次三番欲对她下手,若非借着王熙凤这醋坛子来威胁与他,早就被贾琏得手了。

没想到千防万防,自己死死护卫的处女贞操竟然要毁在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淫贼手上,一时间疯也似地挣扎,只图逃出生天。

我嘿嘿笑道:“你挣啊,你挣啊,这里没人会看到的。小姑娘,你跟了我是你的福气,以后做我的侍妾,比在这大府中担惊受怕,左右为难,夹在缝里求生存的要好。”

平儿此时哪里还听得进去,巫自死劲挣扎,一时惹得我怒火欲火一齐涌了上来。我再也不浪费时间,施开出催情龙气,只半晌就令她粉脸通红,全身滚烫如火,双腿紧挟,弄得我的玉柱好不舒服。

我双手隔着衣服摸着她那对小乳,却另有一番风味,当下也不脱她衣服,直接扯了她的下裙,拉下她内裤,往她那湿淋淋的销魂宝地,死劲顶了进去……

光华耀眼的,显赫了百年的荣国府里,一处幽深僻静的院子里,青青草地之上,一个九尺高的华服壮公子,下身有起有落,进进出出,如一台打桩机,做着有规律的上下运动。

平儿这丫环,头几下痛得差点晕死过去,但好在我的催情真气玄妙无比,不出二十下,她已经略进妙境。虽然身体早就向我屈服,可她神智毕竟还是清楚的,一双大眼睛,看着我的面庞露出刻骨的恨意,只有在泄身的那一刹寻,那显出一点点的迷茫之色。

我耐力惊人,平儿泄了三四次,仍不见我有丝毫疲惫之色。她也是听过王熙凤与贾琏行床的,平时里听那些经过事的仆妇奶妈们说得也有不少。哪一个不是说,男人都是没用的种,上了床不过三两下,就交了货,如死狗一般趴在女人身上的?

贾琏更是差劲,只要王熙凤喊了第一声,立马一泄千里,房中只听到贾琏的呼呼大睡声,王熙凤的轻声咒骂。

如今确实想不到,这个强奸自己的淫贼竟然能叫自己泄了又泄,几次三番,死去活来,活来又死去,对这滋味越来越欲罢不能,免不了在心子底上扎下了根。

平儿虽然恨我,可也不得不佩服我的体力,暗道,天下竟然有这般强壮的男人,难怪凤姐儿一看到她就心潮澎湃,为他吃不下,睡不好。

平儿暗自一惊,心虚道,难道自己喜欢上他了?呸,他一个小淫贼,才第一次到府上来就把我强奸了,我定要报这个仇。

想着就两眼迷离,皓齿紧咬,一幅恨恨的样子。

我动作不停,却觉得办这事没点声响,总是舒服不到心里去。因道:“你是不是想把我强奸你的事告诉凤姐,叫她将我拿到官府,定个抄家灭族,一刀两断的砍头之罪呀?”

平儿吃惊地看着我,显然给我猜中了心事,眼里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见她那怕怕的模样,更加乐了,逗着她说:“难道你就不怕我先奸后杀,毁尸灭迹么?”

平儿也是一吓,但随即想道,如果我要杀她,又怎会跟她说呢?

嘴角竟然抿起一股笑意,叫我看在眼里,更觉骚媚,我又猛顶了一阵,直顶得她花心绽开,香汗淋漓,才道:“你别不信,你看……”说着我就探手轻轻地抓进了身边一棵梨树的树身子里去,再轻轻一握,木屑纷飞。

平儿看得目瞪口呆,料不到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大力者,连斧头都要砍上半天的大梨树竟这么容易就给抓空了树干。

“怎么样?你怕了么?”

平儿这才起了死亡的恐惧,可一对上我那双眼睛,登时心下一颗大石头放了下来。

却见我虽然满脸恶声恶气,却见又目清澈如秋水,温暖似明灯,心知是我唬她的,嘴边又笑了起来,暗说,这大个子的人,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喜欢恶作剧。

她一笑,我便无耐地摇了摇头,故作丧气地说:“哎,想不到我武功盖世,却连骗个人也不会,真是失败,失败。”

平儿“扑嗤”一笑,伸出原本打我的粉拳,轻捶了我一下。我捏着她的手,放在嘴里亲了一口,道:“真香真香!”

眼下两人冰消玉融,我才解开了她哑穴。

“呸”平儿轻叱了声,“你这个泼皮破落户儿,死无赖,臭淫贼!”

打闹了一阵,平儿才幽幽怨怨地说:“如今我清白的身子也给了你一,你待怎么办,都由你罢。”

我忙赌咒发誓说,一定不负了她,即使我身边有再多的女人也不会忘了她,负了心,背了义。

平儿道:“以后的事,谁说的准了?会不会变心,也许你自己也未必清楚。只苦了我们这些个苦命的女子。”

我好说歹说,又说自己如何如何武功高强,又如何如何有使不完的钱。

平儿这才给我逗笑了,说:“哼,什么使不完的钱,还不是做强盗抢来的。”我纳闷了,延:“你怎么知道我的钱是抢来的?”

平儿叱我一声说:“我虽是个丫环,可也不是笨蛋。连我这样的大权大贵人家的丫环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抢的,天下又有哪里你不敢做的事?再说像你这般浪荡逍遥的性子,会想什么法子去做生钱的营生的?”

我大声感叹,说:“果然,贾府中的女子个个都是人间的精华!”

一时不小心,竟然说得大声了些,不想这一声却引来了一阵脚步声,吓得平儿,忙起来,硬生生从我身上下来。站起时,竟然自两人交合处传出“波”地一声,吓得平儿两腿一软,复又跌在我腰间,下身无巧不七巧,又直直地给我闯入,痛得她“嗯”了一声!

真个是物极必反,乐极生了悲,欲知后事如何,还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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