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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出镖
  起身的时候,还是惊醒了董清清,但她显然还未从极度的疲惫中恢复,迷迷朦朦的让开位置让聂阳下了床,便又回到妹妹身边睡下。
  此时,屋外正是晨光出现前的最后一段黑暗。
  就用盆中的凉水随便抹了下脸,清醒了几分,他慢慢开门走了出去。
  镖局中,马上准备出发的十二个人已经在准备最后的行装,见到聂阳过来,那些镖师毕恭毕敬的打了个招呼,便又精神抖擞的开始检查马匹。搀在里面的那些江湖子弟不知如何帮忙,装好行李后也只有袖手旁观。
  “路上多加小心。”
  聂阳拍了拍其中最年长的那个汉子肩膀。尽管并不是浩然镖局的,那汉子依然感激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走到他们出发必经的街中,天色终于开始泛白。只是天空云层密布,像染色不匀的暗灰绸袍,披在东方的苍穹之上。
  “聂大哥还真有闲情雅趣啊。”
  打着哈欠,云盼情从旁边的屋檐上突兀的出现,她就像她的姓一样,总喜欢高一些的地方。看起来小丫头十分疲倦,多半是昨晚一夜未眠。
  她和慕容极看法一致,越是长期的平静,就越要小心谨慎。
  “我只是出来送送他们。”
  聂阳平淡的微笑了下,看她着实倦了,便顺口关心道,“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白日里有我们看着。”
  云盼情细细的眉毛挑了一下,笑道:“聂大哥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人了?”
  聂阳也笑道:“不要说的我好像什么绝情罗刹一样。”
  没想到云盼情却意有所指的笑道:“聂大哥若是一股脑这么下去,还怕变不成罗刹么?”
  聂阳慢慢敛去了笑容,长长叹了口气,看四周确实真的没了别人,才转身面对着云盼情,沉声问道:“云盼情,现下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究竟为何而来,可以告诉我了么?出镖在即,我不想有任何疑惑影响和你的关系。”
  云盼情双目闪动,轻笑道:“那种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我怎么好意思说。”
  聂阳更加好奇,双眉一皱,身形一拔轻轻巧巧的跃到墙头,一手抓着旁边的树枝,双足踏在云盼情身侧,垂头望着她,想在记忆中搜寻什么和她有关的事情。
  但自然是一无所获,他自小就在北方深远处长大,云盼情虽然师从清风烟雨楼,但娇小玲珑肌肤白皙雪嫩,五官柔美精致,即使尚未完全长成也一眼便能看出是水灵灵的江南美人胚,如何两人也不会有交集才对。要是年纪再大上一些与自己相若,倒还算有些可能。现在她的年纪算起来,自己还在江南的时候,她不过还是没断奶的娃娃。
  云盼情仰目看着他,眉梢眼角带着一种古怪的笑意,接着,又打了个呵欠,把白嫩的小手往嘴边罩了罩,倦然道:“其实,我原本就是来看看你这个人。真的……好了,不和你说了,人家要去睡了。”
  说完,娇怯怯的身子向后一仰,直接往墙后倒去,双足越过墙头时双掌一推,娇躯如清风吹起的柳叶一样美妙至极的一翻,足尖在墙内屋壁上一点,人已经窜出在街道当中。这一手轻功浑然天成轻灵美妙,当真如天边云朵一般。
  远远的镖局门口,十二匹快马依次急行而出,密集的马蹄声渐渐由远及近。
  很快,马蹄声就成了聂阳耳中唯一的音律。
  但就在这杂乱的马蹄声中,云盼情软嫩的嗓音传来了她最后一句话,“聂大哥,你还记得南宫盼么?”
  南宫盼?这个姓氏并不陌生,当年聂家本就是四大世家中南宫家的旁枝,南宫家不管哪一脉的人家,数上三五代,总能拉出些亲缘。但这个名字却耳生得很。
  可能是幼时那一次劫难太过惨痛,之前的事情,他都记得并不太清楚了。
  家道虽败,余威犹在,只要是南宫家的人,在江湖上总归还是有点地位的。
  如意楼现在的主人,算起来不也是南宫家的直系血脉么。可这南宫盼,究竟是何许人也……
  苦思不得,摇了摇头正要回家,却见慕容极匆匆而来。想到慕容极的血脉源自同样是四大世家的慕容氏,却成了别人的忠心奴仆,不免有些造化弄人的感觉。
  “聂阳,丘许二位镖头在等你。”
  “什么事?”
  这么一大早,正是丘明扬练他那不成器的飞刀,许鹏在青楼搂着女人睡觉的时候,这两人此时凑齐,还真是少见。
  “是和昨日出去的人有关的消息。”
  聂阳心中一凛,不再多问,快步随慕容极到了镖局大厅。
  “聂总镖头,”
  丘明扬的脸上十分沉重,像是遇上了什么难解的谜团,“昨天第一批人的消息回来了。”
  聂阳点了点头,到上首坐下,静待详情。他们出去的人都带着浩然镖局的信鸽傍身,一旦到了第一个落脚点,便要按命令写下离开旗门镇路上的沿途情况送回,并在落脚点取好信鸽往下一处去,依次行进,这样不管镖局选定哪一条路线,只要这些人活着,就相当于有了六批前哨不断送回情报。
  因为镖局不可能有如此多的据点,所以这样的行动必然要动用各方面的人脉,不是什么事关紧急的红货,怕是也不会有如此待遇。
  “十二只信鸽,回来了七只。”
  许鹏接着说道,脸上还带着酒意,但此时眼里却是清醒无比。
  鹰横天皱了皱眉,殷亭晓和不净和尚对望了一眼,聂阳沉吟道:“是有哪一路没有消息么?”
  按现在四面楚歌的境况,能顺利出去两组人就已经是顺利的有些异常了。
  哪知道丘明扬摇了摇头,不知是喜是忧的沉声道:“可能其余五只被人击落了,七只信鸽,分属三组人。全部都是一句话,一切如常。”
  “什么?”
  慕容极低叫出来,聂阳和鹰横天也惊讶得睁大了眼。
  丘明扬叹了口气道:“我原本以为这次事情被人刻意宣扬过,又牵扯了如此珍贵的武林宝物,此时外面必然已经水泄不通,想要出去怎么也要有死伤,没想到竟然风平浪静的全放出去了,真是令人从心里发寒啊……”
  的确,看起来平静无波的水潭,正说明翻涌处之深。
  三路人同时出发,字迹也没有异常,基本没有伪造的嫌疑。
  鹰横天沉声道:“也就是说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一,外面没有人,或者有人,现在没了。二,他们出于一些原因,不约而同的把人放出去了。”
  殷亭晓皱眉问道:“如果是二,那会是什么原因?”
  慕容极沉吟道:“如果外面的人知道了,咱们其实是有个镖队要准备出发的话,自然就不会对他们感兴趣了。”
  “他们怎么会知道?走镖的所有事宜,应该是只有在场的大家才知道的啊。开始伪造那些铁盒的时候,更是只有咱们三家镖局的人清楚。”
  许鹏有些恼怒地叫了起来,“现在所有的人都还在这儿,难道这里面还有奸细不成?”
  的确,知道有大队走镖一事的本就只有在场这些人和董家老少。这次出去的七十二人可以说个个精锐,不知道内情的人没道理无动于衷。就连摧花盟和逐影,也不可能了解到这出镖前才制定的计划。
  “也可能他们只是怀疑,所以派人盯上,并没有下手?”
  不净和尚沉思片刻,说道。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董剑鸣脸色苍白的开口说道:“知道要大队走镖而现在不在镇上的,还有一个人……”
  聂阳斜了他一眼,道:“谁?”
  这个面色苍白的少年心里像是在挣扎着什么,手紧紧地捏着茶杯的柄,抿着嘴唇,犹豫起来。
  殷亭晓有些着急,追问道:“剑鸣,你要是知道什么,就快说出来。”
  董剑鸣有些痛苦的垂下头,低声说了个名字。
  “谁?”
  其余人都没有听清,只有聂阳耳力过人,听到了那模糊的三个字。
  “魏夕安。”
  聂阳把这个名字说了出来,补充道,“原本是逐影的人。剑鸣,”
  他转向董剑鸣,放柔了语气问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董剑鸣连眼圈都有些发红,低声道:“我……我前些日子伤好之后,每天都去镇外和她……和她……见面。”
  见面那两个字说得细如蚊鸣,聂阳又知道他二人的关系,自然知道不仅仅是见面那么单纯,一个俏丽女子偷偷约见了正知晓女人滋味的少年,两人又有过云雨之缘,会发生什么实在是再好猜不过了。
  “她随口问了问,我也就只是随口说了说,不……不一定是她的。”
  他虽然还在无力的辩解,但闪烁的眼神表明他也并不相信自己所说的。
  “她这几日不在镇上?”
  殷亭晓继续追问,口气已经有些怒意。
  “不……不在,她说……她说……”
  董剑鸣迟疑许久,才说了出来,“她说赢大哥找她,之后就再没回来了……”
  “那个赢大哥是什么人?”
  聂阳突然感到,自己似乎漏过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她说那是个很厉害的人,也……也一定能帮她消灭摧花盟,他好像叫……叫赢隋。”
  聂阳顿时感到一阵眩晕,他扶住椅子,冷笑了一声,道:“逐影追了这么久摧花盟,难道追得连自己原本要找的是谁也忘记了么?”
  董剑鸣愣了一下,问道:“难道不是摧花盟的赵玉笛夫妇么?”
  殷亭晓怒道:“当然不是,逐影原本就是一些受了邢碎影羞辱迫害的人们为了报仇而临时成立的组织,只是因为怀疑摧花盟背后就是邢碎影才一直苦苦追逐。赢隋赢隋,这不就是碎影倒过来么!逐影里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丫头!”
  聂阳沉思片刻,道:“现下想必外面的人多半已经知道咱们最后还有大队镖队,才会沉得住气。”
  “那怎么办?”
  许鹏有些焦躁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头,把一头黑毛弄得乱七八糟。
  聂阳淡淡道:“很简单,咱们把出发的日子,延后三天。”
  慕容极点头道:“嗯,而且要把镖局周围守卫严密,决不让外来的人探到。”
  鹰横天也开口道:“明日就由三位镖头设宴,大家一同大张旗鼓去吃上一顿,权作庆祝,放出消息镖已出发。”
  “三天后假托一批红货,沿最靠北的路线出发。”
  聂阳补充完最后的话,这个法子也只能尽可能避免引来无关人等。至于邢碎影,他既然知道内情,自然一定会紧紧跟在聂阳身后的。
  就像影子总是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却也决不会在没有阳光的地方出现。
  这个法子尽管骗不到什么老谋深算之徒,但能引走一些浅薄之辈,已经聊胜于无,丘明扬和许鹏点了点头,道:“也只有如此了。”
  各自散开的时候,慕容极跟在聂阳后面,带着些古怪的意味道:“聂阳,你的变化越来越大了。”
  聂阳也没回头,淡淡的道:“你见过从前的我么?”
  慕容极一愣。他的确只是见过在这镇子里的聂阳,之前他在聂清漪身边的时候,确实一无所知,便只有道:“没有。”
  “那,何来变化?”
  聂阳带着些许嘲笑的感觉留下这句话,便消失在了董家后院大门里。明明是青天白日,董家的宅院却莫名的显得有些阴森。慕容极搓了搓双臂,摇了摇头,往偏院自己的房间去了,下午他要负责守卫,先休息一下比较好。
  聂阳的心情很差,烦躁的回了屋,趁着妻子还在姐姐那边,坐在床上开始练功打坐,但邢碎影那张带着嘲弄的脸不住的在脑海里盘旋,盘旋……
  混帐!他一拳击向床柱,满胸的愤懑无处宣泄。没想到他认为最不值得注意的魏夕安,竟然直接和邢碎影有接触。他才不管鹰横天那什么税银要不要追查,只要能寻到机会把邢碎影立毙于眼前,所有的事件对他而言就已经结束,他就立刻带上董诗诗回去姑姑那里。
  这一拳的声音似乎有些大,惊动了院内的谁,门吱呀一声开了。
  他有些气闷,也没去理会来人是谁,心道不是绿儿便是诗诗,都没什么所谓。
  听到水盆响动,才抬起头看了过去,还没看清来人,一块润湿了的布巾就盖了上来,一只温软的手撑在巾后,轻轻帮他抹着脸,手的主人柔润的声音随之响起:“擦擦脸,会舒服一些的。你看起来好烦躁,怎么了?”
  董清清,自然是董清清。对于已经把聂阳当作夫君的她来说,这只是很寻常的动作而已。
  但这一个动作,却像雷鸣一样震慑进聂阳脑海。
  如果说云盼情说的话是一扇加了锁的门,那么现在,董清清碰巧带来了钥匙。
  在他很小的时候,因为并非父亲亲生,聂家并不是人人都待他很好,平日里没事的时候,便会去附近的南宫家玩耍,那边庭院广阔,后院荒地往往也不见什么人。
  每次他心里不快活的时候,就会在那边一个人闷闷的坐着。
  直到夏天的一次,一个和比他大一些的女孩把自己的手帕在池塘里湿了,替他擦了擦脸,轻柔的说了差不多的句子。
  “你是不是热呢?我帮你擦擦汗……有没有舒服一些?”
  那个他后来才知道是自己定下了娃娃亲的对象,就是南宫家偏房的大小姐,南宫盼。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成亲实在是很遥远的事情,而玩伴总是最容易被遗忘的。
  如果不是云盼情提到了这个名字,董清清又恰好作出了类似的举动,根本就不会想起。
  他扶着脑袋,往窗边站定,吸了几口窗外新鲜的空气,努力的回忆着。记忆中那个小女孩的样子已经模糊不清了,但可以模糊的确定的就是,南宫盼是比他还要大两三岁的,而且,就算女大十八变,也不会平白变得年幼了。云盼情绝对不是南宫盼。
  那她是谁?
  压住了冲过去一问究竟的冲动,聂阳揉着额角坐到椅子上,董清清不敢扰他,在一边静静的递上一杯热茶,他接过抿了一口,感激的对她笑了笑,闭上了双眼,开始静静的思考。
  云盼情的身份并不是目前最要紧的事情,既然她和南宫盼有关,除非南宫盼是她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不然和他九成是同伴。现在要紧的是,魏夕安在哪儿。
  只要能找到这个上了当的傻女人,邢碎影就必然会被抓到蛛丝马迹。
  如果她要监视这里人的行踪,她就必然还在附近。
  但如果他的记忆没错,与孙绝凡第二面相见时,曾经提到过魏家姐妹二人武功平平,却最为擅长匿踪寻迹,直接靠这些人去找,怕是只有一个史夫人一个鹰横天派的上用场。
  看来只有靠那个人了,聂阳叹了口气,他和那人多半很难谈得来,还是叫上慕容极的好。
  就是不知道,韦日辉能否联系的上已经不知道隐藏到哪里去了的逐影。
  此时本该同样关心逐影去处的,便是正在享受人间至乐以至于把一切都抛去了九霄云外的魏夕安。
  那是离旗门镇并不太远的一处背阳荒坳,但因为四周尽是荒草灌木,只要有技巧的小心处理,根本不会有人能发现里面有人。
  魏夕安就在里面。最后一次见到赢大哥后,她便在这里静静地等待,食物和水都藏在了草丛深处,栖身的地方也是用现成的茅草简单铺就,只要缩在岩下,就算是有人从旁边几步外走过,也很难注意这里会有人。
  不过此刻例外。
  她已经等了三日,一个人,孤独而单调的等着。
  上午的阳光温暖而柔和,洒在野花的花瓣上,温柔如情人的手。盘旋的飞虫痴痴绕绕的交叠在一起,沐浴着阳光落在花瓣上,以花为床。
  本就是让人容易春心萌动的时节,又在这样一个私密的角落,她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渴盼,很轻,很慢的拉起了自己的裙裾。
  并没穿中裤在腿上,纱绸直接抚摸过腿上的肌肤,慢慢缩皱起来,把结实笔直的长腿慢慢暴露在清新温暖的空气里。她拱了拱腰,就像赢大哥抱着她的时候一样,抬高了紧俏的臀部。
  并没有急着去抚摸腿间焦躁的花瓣,她轻轻喘息着,从自己的颈子一寸寸用手指拂弄过去,就像赢大哥经常做的那样,慢慢游弋到饱满的双峰旁侧,掌心拢住乳尖,轻轻一捏,再一捏。
  “嗯嗯……赢大哥……”
  喉咙间低低唤着情人的名字,柔润的指尖抵住了玉丘上挺翘的小樱桃,隔着并不厚实的衣料,轻轻压蹭着。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用幻梦和自己的手来满足自己,情欲渐渐的脱离了她的掌控,毛躁的少年并不能真正的满足她,心里的底线和环境的复杂让她不愿也不可能再有其他男人,于是,她只有和自己的手。
  幸好,自己给自己的快乐,并不比别人给予的少太多。
  很快,手指就让饱满的胸脯闷胀起来,乳尖上挑弄出的麻痒想无形的细线,从花蕾中心贯穿进去,混合进浑身的火热中。扣子沿着颈窝下沿一粒粒松开,衣衫渐渐滑开,露出白里透红的肩头。
  不再是少女之后,魏夕安的身体也渐渐起了变化,肌肤日益细腻,本就饱满结实的两对奶子,也不知不觉仿佛大了一些,绷在兜衣里胀鼓鼓的蹭着奶头,让她轻功施展起伏间便被蹭的脸红耳赤。
  把解开的衣襟撩开半片,五指一并,钻进了兜衣之中,奶包儿紧紧撑着绸缎,挤进去的手显得十分勉强,五根纤指登时陷进了满满弹弹的一片柔软之中,仅有那颗娇美的豆儿硬撑着顶在掌心。
  她手掌一转,汗津津的掌心一个旋摩,胸前一阵麻胀,令她轻咬下唇,轻轻哼了两声。
  这般在兜衣里把那奶儿玩弄了一阵,弄得浑身又热了几分,两条长腿也密密实实的贴在了一起,丰美的阴丘外唇紧紧夹在一起,随着大腿来回交叠磨蹭而擦动出美妙的清潮。
  她已经明白得很,这样似到非到的浑身酸酥延得越久,最后那铺天盖地席卷全身的快活就越是强烈。喘息得越来越急,健美的娇躯也越绷越紧,腰臀都悬了起来,她却依然忍耐着,仍是不停的揉着那团弹肉,捏拨着有些肿胀的奶头。
  终于,空虚焦躁的阴户把不满宣泄到了全身,每一处敏感所在的情焰顿时如燎原之势卷向胯股之间,她畅快的放开红唇低叫了一声,手掌猛地用力攥住了自己的胸脯,指缝更是紧紧的挤住了那颗红珠儿,另一只手飞快的摸到胯下,两指并拢,顺着一片粘滑浆液逆流而上,滋的一声戳进了牝户之中。
  这一套动作她已经如追踪一般熟练,两指一进入温软的腔道,便毫不犹豫的曲起,勾住了膣口内不远的那块软肉,拇指借着力道紧紧压在阴核尖上,红嫩嫩的芽尖儿这些日子已经长成了一颗诱人的红豆,嫩皮盖它不住,滑溜溜的探出头来,被指肚碾个正着。
  就准了位置,她深深吸一口气,把两条玉腿再次交叠起来,把手牢牢挤在中间,上下两只手顿了一顿,猛地一齐动了起来。
  积蓄了足足一炷香功夫的欲念快感随着手指的撩拨顷刻占领了膣口方圆,就见那紧紧勾着红通通阴门的一对儿指头下面,晶亮的粘丝随着欢快的抽搐阵阵外涌,即使是腿一直闭着,淫蜜也接连不断的流到外面,不多会儿便把臀下那摊开的裙裾晕染了汪汪一片。
  不敢淫声浪语,反倒憋闷的格外刺激,贝齿咬在唇下一片死白,双眸随着指头越动越快而越来越亮,最后亮的好像被膣腔子里的水儿灌满了眼眶一般。
  交叠的双腿猛地张开,踏住了两边的坡儿,一蹬,再一蹬,几乎要把一个美胯甩上天去一样的挺了两下,她趁势把戳在身子里面的手指用力勾了两勾,呜呜一串闷哼,被扯开的花瓣中央,骤然射出几点阴精,如朝露般落在边旁草叶之上。
  她僵弓着身子躺在哪儿,足足吸了三四口气,才抽回魂儿似的瘫倒在地上,手掌意犹未尽的按在阴户外画着圈子,另一只手扯了几片叶子,随手擦着裙布。
  “夕安,”
  坡顶背面传来温柔的轻唤,“你又没忍住么。”
  魏夕安顿时涨红了脸,慌乱的把衣裙整理好,正扣着扣子,赢隋已经站在了她的身边,伸手扶住了她肩窝下的衣扣。
  她羞涩的垂下了头,心里想着赢大哥的意思,顿时觉得浑身又是一热,手软软的垂了下来,只要他一用力,她就会倒下一样。
  没想到,他却垂下了头,替她把扣子一粒粒扣好,捧着她的脸颊,向后摩挲着替她束好了头发,微笑道:“夕安,来,咱们要走了。”
  她这才知道会错了意,这次真的羞了满脸通红,连忙起身把四周收拾妥当,把小包袱一背,有些不自在的叉了叉腿,但湿透了的那一块就在衬裙中心,怎样也是凉飕飕的贴在屁股蛋上,好不难受。
  “咱们要去哪儿?不用跟着那个姓聂的好找咱们的人了么?”
  很自然的依偎在赢大哥身边,一边叮嘱他如何走才能不留线索,她一边随口问着。其实不管他带她去哪儿,她也不会有半点犹豫。
  赢隋抚着她的头发,边走边道:“这里的事情已了,咱们可以先离开了。对了,夕安,我上次说的事情你还记得么?”
  魏夕安点了点头,柔声道:“既然赢大哥这次有时间,我教你便是,其实也不是什么很难的功夫。”
  赢大哥上次便说了想学她家传的追踪功夫,她心里已经将他当作未来夫婿,自然一口答应。
  赢隋温柔的笑着,搂着她慢慢走远,只留下身后风吹微动的草丛叶尖上,几点淫露一晃坠下,没入黑褐的泥土之中。
  两天后,也就是出发前的一天,被韦日辉一匹快马接来的魏晨静才带着聂阳他们找到这里。
  魏晨静很仔细的在方圆数丈内又慢慢走了一圈,最后蹲在了那片凹陷处,仔细地拨开长草看着地面,沉吟道:“收拾得十分干净,没留下任何痕迹,四周全是零乱石头,不可能留下脚印……”
  她又看了一圈,突然眼前一亮,从紧贴着北坡的草丛里捻出几根发丝,细细看了片刻,低声道,“看痕迹是我妹妹在这边…………但……这头发像是男人的。”
  她有些心神不定,起身向西北东北和正北各走了数丈,垂首探查了良久,才叹了口气,道,“夕安应该是来过这里,但……”
  她迟疑了一下,道,“有个并不懂行的男人跟在她身边。他们往西北方向去了。”
  聂阳和慕容极对视了一眼,慕容极才道:“我们原定的三条主路线,北方那条就是先往西北。”
  聂阳缓缓补充道:“看来,令妹已经可以确定和邢碎影在一起了。”
  魏晨静皱了皱眉,犹豫道:“未……未必吧,夕安虽然行事容易冲动,但怎么也不至于会和那种大魔头在一起。”
  这姐妹二人心中的邢碎影,实在是无恶不作凶神恶煞到了极点,却并未见过真人。就算整个逐影,真刀真枪和邢碎影打过照面的,就真的只有那些受辱于他的可怜女子而已。而她们,自然是很少会提起自己的辛酸往事。
  聂阳淡淡道:“你若见过他,便不会这么想了。”
  那个初春的季节,那个温文的书生……他的拳不自觉地握紧,邢碎影搭上马车的时候,还给了那时候的他一块糕,摸着他的头笑着说过几句话,那时候的他又怎么可能想到,这个人是这样的……
  魏晨静十分担忧,幸好魏家的手法自己人还算可以轻易找到。
  众人一路追踪下去,哪知进了一个村子后,所有魏夕安故意做过的只有自己人能认出来的布置,就被毁坏的干干净净了……
  “是不是你妹妹一时粗心,只抹去了痕迹,没留下讯息?”
  看着魏晨静焦急的围着村子绕了一圈又一圈,慕容极忍不住出声安慰。
  “不会!”
  魏晨静很干脆的反驳,“我们会把藏身处周围的痕迹清理得十分干净没错,但一旦上了路,必然会用手法联系我们,不然我们也不可能那么快就知道她出了问题,更不会急匆匆地按李大哥说的撤离这边。这里绝不是适合藏身的地方……”
  她来回看了看,颓丧道,“看来……是被人刻意消去了。”
  慕容极皱眉道:“看来邢碎影已经预料到了什么……”
  聂阳摇了摇头,道:“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云盼情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慕容极却明白了什么,抬头道:“对……之前的痕迹并未被抹去,到了这里却开始被清除了。”
  魏晨静勒住马缰,满面歉疚的垂下头,低声道:“的确……妹妹她、她多半……已经把法子教给他了。”
  韦日辉的脖侧冒出一根青筋,哑声道:“我当初说了,咱们应该直接找你妹妹问个明白,你们……你们就是不听我的!”
  魏晨静本就担心,此刻更是一阵郁结,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偏头道:“你…………你最后还不是听了你那花姐姐的。”
  韦日辉胸口起伏一阵,猛地调转马头,叫道:“我这就去找花姐姐!我一定要问个明白!”
  聂阳回足在马背上一蹬,箭一样窜到韦日辉马前,力贯右臂猛地扯住马头,把那马儿硬生生扽住,道:“你去问什么?”
  韦日辉高声道:“我去问她为何当初不准我去见夕安!”
  魏家姐妹和他年纪相近,平日也比较说得来,此刻自然是心痛如绞怒意满胸。
  聂阳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双目,一直看到他的怒焰渐渐消退,才重复道:“你去问什么?”
  韦日辉双唇微微颤抖,像是强忍着胸中的愤懑,过了半晌,才一低头从马背上跳下,大步走向最近的一棵大树,猛地一拳打了上去。
  的确,他去又能问出什么?如果逐影真的出了问题,也不是他能靠问问出来的。
  一众人无功而返,聂阳到并不能说是全无收获,到了旗门镇口,魏晨静犹豫再三,策马随他们而来,嗫嚅道:“聂少侠,我……我妹妹……”
  聂阳回头看了看她,道:“魏姑娘,寻找令妹,还要仰仗你的家传功夫,不嫌辛苦的话,就随我们一同出发吧。”
  魏晨静感激的点了点头,道:“走镖途中,全凭少侠安排了。”
  将进镇里,聂阳的马不着痕迹的落后一些,靠近了魏晨静,用韦日辉听不到的声音问道:“魏姑娘,逐影现在何处?打算如何?”
  魏晨静怔了一下,垂首考虑片刻,才低声道:“孙姐姐发现了摧花盟的踪迹,这次可以确定摧花盟动用了几乎全部力量,他们现在正在联络逐影的其余几个核心人物,打算聚集全部力量给他们致命一击。”
  聂阳皱起眉头,低声道:“这是谁的主意?”
  “李大哥,花姐姐和孙姐姐一起商量的结果。漠尘师太和纪紫吟纪姐姐应该也是赞成的。”
  漠尘师太原是六大剑派后人,被邢碎影诱骗失身,幸而那时孙绝凡还未遭变,算是保住了一身功夫,心灰意冷遁入空门后在小小尼庵独面青灯古佛,那个纪紫吟也是邢碎影最早的几个猎物之一,本是百花阁继位人选,却没能把持的住丢了前程和清白,聂阳对她二人也算有些耳闻,此刻提到,多半也是逐影的关键人物。
  “那个李大哥,究竟是什么来头?”
  聂阳一直对此人的存在有不少怀疑,此刻忍不住再次问了出来。
  魏晨静叹了口气,道:“李大哥是东北关外的采参客,据说一次关外遇劫,随行女眷全都被摧花盟的人……”
  她顿了一下,跳过了尴尬的部分,继续道,“所以知道我们在以摧花盟为目标后,他便积极投身进来,关外参客功夫都十分的好,寻找消息的本事也比大家强上不少,他和他那些手下给了我们不少邢碎影和摧花盟的讯息,其中有些让人觉得赵玉笛和刑碎影有关,有些却又完全相反…………让人摸不透头脑。”
  聂阳想了想,接着问道:“那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魏晨静道:“大概三四十岁,粗豪汉子,颈下有道贯入胸腹的伤疤,浓眉虬髯,很好辨认。虽然比较沉默,但说话很有分量。”
  “他和逐影的几个大人物关系如何?”
  魏晨静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和孙姐姐一般,对李大哥十分怀疑呢。除了孙姐姐,其余人都对他比较相信,大家去查过他的底,的确是家破人亡的采参客,摧花盟里的关外驼龙,就是那次案子的元凶,他把那批参客杀的就剩李大哥一人,带着手下把所有女眷……”
  她脸上红了红,转而道,“其实那一刀深上半分,李大哥也就死了。”
  一时没寻到什么头绪,加上谈话间已经回到了镖局,聂阳也就没再问下去,把魏晨静交给韦日辉去安排,这次出镖,韦日辉已经担了副总镖头的衔,带个会武的女子随行,自然不会有人说什么。
  即使有,看看总镖头专门准备了一辆上好马车要带上老婆丫环,也就不会说什么了。
  新总镖头虽然年轻,但大方的很,月俸加了五成不算,还承诺了这次赚来的银子每人都有份,底下人自然没了任何怨言,就算聂阳再多带一辆马车多娶一个老婆带上,这班人依然会开心的跟着专心护镖。
  这两天里,其余人也并未闲着,鹰横天组织了人手,分批次由这些侠士带领向外偷偷探了出去。
  延迟的小伎俩应该是有了一些效果,平日里以伏击抓捕为业的官府高手们很快就回报过来,守在周围的各路人马,已经散去了将近四成。
  靠西北一侧路线周围的人马,多数以正道中人为主,到时候有殷亭晓和不净和尚坐镇,想必那些人怎么也要给少林武当两派一点面子。
  这就已经足够。
  最适合出镖的时机,终于到来。
  最后一晚,从没出过远门的董诗诗格外兴奋,收拾来收拾去,恨不得把自己的家当全部带上,绿儿倒是根本不愿离开董家,只是不敢忤逆小姐意思,愁眉苦脸的跟着装自己的小包袱。
  对于没有带上自己,董清清什么也没有说,眼底的寥落也隐藏得很好。只是最后聂阳又被董二小姐发配到姐姐这里,害她想藏也藏不住。
  聂阳并未安慰她什么,不过床笫间的动作不觉温柔了许多,也算给她留下些美好记忆,权作对未来的一线希冀。
  在极乐后疲惫入眠的董清清,露出了许久未曾出现过的微笑,聂阳怔怔的看着,蓦然有些歉疚……若不是他,这个美丽的少妇本不至于如此的……
  翌日,天尚擦黑,不需出行的人们仍在熟睡,准备良久的大队人马无声无息的聚集在浩然镖局门口的街道上,几盏灯笼微弱的光线下,每个人都沉默的准备着,只有布靴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伴着虫鸣鸟语轻轻割扯着清晨的静谧。
  假托的红货是几个巨大的箱子,里面是精巧的火药机关,镖局的惯常手段,经常能伤到一些一时大意的人。不过聚在这里的核心人物太过明显,想必会上当的人十分有限。
  聂阳把还有些睁不开眼的董诗诗扶进马车,最后看了一眼董家的大院。
  董清清还在沉沉睡着,彭欣慈并没出来送行,即使她唯一的儿子也跟在队伍之中,她也没有出来看上一眼。好像自从夏浩死了以后,她的灵魂也跟着去了。
  无论如何,是出发的时候了。
  “啪!”
  一声响亮的鞭响,喧嚣的响动立刻驱赶走了薄雾中所有宁静。
  车轮碾压过崎岖的地面,紧跟着错乱向前的马蹄,慢慢驶出了旗门镇。小镇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旧屋长街,绿树青石,但每一个离开这里的人都知道,只有漫长的时间,才能让这里逐渐恢复到从前。
  而有些事情,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当大队人马的尾巴从大道上抽离,彻底隐没进曲折的土路的时候,旗门镇的西北小丘上,只剩下了慕容极聂阳和云盼情三人依然驻马回望。
  并不是他们还有什么留恋,而是还有些事情未能放心。
  “你说的人当真随时会到?”
  聂阳即使是对身边的人也很难完全放心,能毫无怀疑的也只是个董诗诗而已,何况是他素未谋面的一个女人,把董家剩下的这些人全部交到她手里,怎可能全然放心。
  慕容极点头道:“我相信她早就已经到了,只是在等我们离开而已。她一向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咱们放心离开便是。”
  云盼情有些闷闷不乐的垂首道:“你说的不是师姐么,难道她连我也不想见了么?”
  慕容极安慰道:“也许她见到故人怕会触景生情吧。”
  云盼情轻叹口气,回转马头,拿起剑柄戳了戳慕容极手肘,笑道:“这次事了,你要带我去你们北三堂。我看师姐能躲到什么时候。”
  慕容极点头道:“那是自然,本该如此。云姑娘这次帮了这么多忙,任何事请只要力所能及,但说无妨。”
  “我现下想不出,想出了,再告诉你。”
  云盼情开心地笑了笑,一扯聂阳的马缰,双腿一夹娇斥一声,喝马而去。倒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
  聂阳把马勒定在原地,任他们二人跑远,仍然定定看着远远的镇子中心。
  许久,久到马蹄车轮之声均湮没在清晨生机盎然的声音之中,他才轻轻拍了一下马臀,扬鞭而去。
  江湖这种地方,宵小之辈永远如同乞丐身上的虱子一样。趁虚而入逼迫要挟他们永远也不觉得是比吃顿饭糟糕多少的事情。
  走过几天江湖的人,但凡有点眼色的,少林武当的那些名人总是要认得出来的。没有信心上去硬抢,便只有寻些非常的路子。
  董家大宅的院门再次打开,几个长工出来打扫门面的时候,就看到了正对着大门的街对面,站着的那十几个男女。
  他们并不尽是一路,但此刻的目标还算一致,才能站在一起。那些不能站在一起的,已经被打发在了镇子外面,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你们家的人都还在么?”
  唯一的那个女子摇摆着水蛇腰扭到一个中年长工面前,兰花指在他下巴上妩媚的一划,问道。她长得不算难看,打扮打扮也还可以说是标致,身段也称得上丰腴妖娆,眉眼淫荡举止轻浮,一看便不是什么正经女子。
  那长工愣了愣,被扑鼻的香风弄得有些面红,讷讷道:“大小姐和夫人都还没起。别人都不在,这位小姐您有事么?”
  “嗯,我们找你们家的大小姐和夫人借点东西。”
  说着,伸手一招,十几个人一起往院里走去。
  几个长工见势不对,纷纷往院门拦过去。走在最前面的那几个男人根本没把这些长工放在眼里,伸手便去推他们,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马上中断,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老鸹。
  他们并没敢很接近的打探过,以至于他们都不知道,董家一向没有什么长工的。
  “如意楼北三堂弟子,奉命保护此处主人安全,各位请回。”
  那个中年长工依然一幅讷讷的样子,双手一拱,开口道。
  而那些以为畅通无阻的男人,已经被破布口袋一样甩在了门边的阴沟里。
  那女子吃了一惊,退后两步咬牙道:“看来你们果然趟进这浑水里了。”
  若当真是如意楼的弟子,硬上到真未必能讨到好处。
  “哈哈哈,七彩蜘蛛果然只有勾引男人的本事够看。”
  僵持间,大笑声中,一个黑衣老者大袖飘飘飞身而来,转眼就到了那些伪装的长工面前,双拳无声无息的直袭那中年汉子的面门。
  那中年汉子是北三堂中一个堂主,反应也是极快,双掌一竖封住面前,脚下错步后退避开可能的变招。
  不想那老者双拳毫无变化,平平无奇打在中年汉子的掌上。就听如击枯木一声闷响,那中年汉子晃了两晃,面色一白,一径往后退了出去,直退到门内才勉强站住身形。
  “要不是不愿得罪那老秃驴,老夫也犯不着出此下策。”
  那老者颇为自负,也不再看其余人,双手背到背后径自往院内走去。那中年汉子倒也并不让他人阻拦,只是擦了擦唇角的鲜血,看了那老者背影一眼,重新站在了门前。
  那被叫做七彩蜘蛛的女子恨恨瞪着门前的那些汉子,慢慢试探着往院内走去。
  不料那受伤的汉子开口道:“你们若要进去,便请自便。一进此门,生死由命。”
  “哼,这种吓人的法子,骗三岁娃娃去吧。”
  七彩蜘蛛不屑的啐了一口,领着身后剩下的七八个男子匆忙赶了进去。
  即使武功远不如那老者,他们也想着能占到些许便宜也是好的。
  不过一进院门,拐过了迎门松,他们才发现他们错了。
  那个老者就站在院子当中,纹丝不动。
  在那老者的面前,不到一步的地方,一个一袭白衣的女子站定在那儿,一头乌黑的长发倾泻在背后,铺在纯净的雪白衣裙上面,恍若小小的黑色瀑布。她的身上,除了那简单的白色衣裙外,最显眼的便是手上那一把简单的长剑。
  寻常,寻常到在镖局随处可见的长剑,此刻并未插在鞘里,而是握在她白玉雕就一般的右手中。
  剑尖上,一点点鲜血慢慢滑落,滴在泥土里。
  那是谁的血?
  马上,众人就得到了答案。
  那老者晃了一晃,双膝一软跪下,旋即趴倒。从颈下的位置,鲜血慢慢洇出了一滩……
  “你……你是谁?”
  虽然猜出了七分,一个男子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那女子转过身来,现出了一张清丽脱俗的绝美娇颜,那一双点漆般的黑眸有些落寞的看着自己的剑尖,一双朱唇似启微启,全没有回答的意思,竟根本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她的眼里,竟似只剩下了这把剑。
  “你……你就是那个燕逐雪?都传说是什么人间绝色,我看也不过如此么…………”
  女人总是很难称赞另一个女人的容貌,除非那人并不如自己,七彩蜘蛛强笑道,“贪狼星君是你杀的?”
  院中只有她在,这句话实在等于没问。但她此刻不说点什么,就压不住自己心中的恐惧。
  雪衣女子依然没听到一样,看剑上鲜血已净,便慢慢收回到鞘中。
  两个男人按捺不住,双双抢上,一使长枪一使双刀,叫道:“管你是什么人,要命的就快让开!”
  雪衣女子抬起头,看了看天色,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声音很轻,很低柔,口气没有任何波动,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一起上吧。”
  七彩蜘蛛并没有上,她慢慢退了出去,她已经确定了院里的女人是谁,她不想死,她只有走。她这样的女人,很容易就可以在尊严和姓名中作出选择。
  那些男人却不同。
  他们冲了上去,为了贪婪,也为了被蔑视的自尊。他们都是江湖上有名号的人,不管这女人是谁,他们都无法接受被如此的蔑视。
  七彩蜘蛛退到迎门松后之时,就看到了院子里飞起了漫天的寒光。那是各种各样的兵器,往中心那个雪衣女子招呼了过去,暗器、双刀、长枪、宝剑、流星锤,小小的院子,几乎已经装不下这许多的杀气。
  她几乎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退出来。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兵器,怎么会有人能躲得过去?
  但马上,寒光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沉寂了下去。所有的杀气,就像影子被阳光照到的时候一样,瞬间消弥于无形。
  七彩蜘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那雪衣女子依然站在正中,身上的衣衫连半点血迹也没有沾到,而那些冲上去的男人,只有一个还站在地上。
  那个站在地上的男人还没有倒下,只因为他还被一样东西撑着——一柄洞穿了他喉咙的利剑。
  雪衣女子缓缓的收回长剑,插进鞘里,缓步走到院旁的一棵树下,静静地站住,微微抬头看着天空。
  但仔细看去,就能发现她的视线并没有穿越那些枝杈,那翦水双瞳所凝视的,竟不过是那一片片叶子而已。
  吓破胆的女人逃掉之后,院子恢复了死一样的静寂。
  直到一个匆匆忙忙的脚步,带来了有些慌张的讯息。
  “报总管,董家大小姐从后门离开了。看样子,应该是追聂阳他们去了。”
  雪衣女子微微蹙眉,旋即恢复如常,淡淡道:“派人跟去。”
  那人点头领命,转身离开。
  她似乎已经很习惯了这样的孤独和寂静,也不管身边那些尸体和血迹,就那么安静得站着,仿佛能站到天荒地老一般。
  她本不愿来的,春天,本是与他相见的日子啊……樱红的唇瓣抿出了稍嫌落寞的弧度,让原本漠如远山的容颜,隐约添了几分牵念。
  “没见见你的小师妹么?成亲那天她哭得要死要活的,一定十分想你吧。”
  带着些笑意的声音从墙头穿来。一个看起来有些风霜之色的年轻男子微笑着坐在那里,双眼牢牢的锁在那雪衣女子身上。
  她并未回答,却转过了身面对着他,那一双黑眸骤然亮了几分。
  他跳下墙头,笑着走近她,很自然的伸手抚上她的脸颊,低声道:“你又瘦了。”
  她微微摇了摇头,闭上了双眼,靠在了他的肩上,道:“你竟然来了……”
  他伸臂环住了她,微笑道:“因为我知道,你在等我,是不是?”
  雪衣女子并未说话,两人就这么静静地依偎在一起,在这尸横遍地的小院中,却丝毫不显得突兀,而是很特别的好像游离在环境之外。
  就像没有什么能打扰他们一样。
  一直到不知过去了多久,她才轻轻的说了一声,“是。”
  腥风血雨,尽化春日清风。
  院外,一只燕子轻巧的衔起一片叶子,迎着暖洋洋的春光,展翅而去。

乳硬助性 第27章
  (一)
  “聂总镖头,”
  丘明扬的脸上十分沉重,像是遇上了什么难解的谜团,“昨天第一批人的消息回来了。”
  “怎么了?”
  “他们的消息我完全看不懂。”
  展开纸条,上面写着:“①苆洳瑺。”
  “谁从火星雇的镖师?”
  (二)
  聂阳的心情很差,烦躁的回了屋,趁着妻子还在姐姐那边,坐在床上开始练功打坐,但邢碎影那张带着嘲弄的脸不住的在脑海里盘旋,盘旋……然后做了个鬼脸……
  “聂郎?你怎么摔到床下面去了?”
  (三)
  魏晨静很仔细的在方圆数丈内又慢慢走了一圈,最后蹲在了那片凹陷处,仔细地拨开长草看着地面,沉吟道:“嗯……这里有人随地大小便过。”
  (四)
  魏晨静道:“大概三四十岁,粗豪汉子,颈下有道贯入胸腹的伤疤,浓眉虬髯,很好辨认。虽然比较沉默,但说话很有分量。”
  “他和逐影的几个大人物关系如何?”
  “嗯……”
  魏晨静红着脸低下了头。
  “好吧,我知道了……”
  (五)
  即使武功远不如那老者,他们也想着能占到些许便宜也是好的。
  不过一进院门,拐过了迎门松,他们才发现他们错了。
  门内又是一个小门,旁边竖着一块牌子:“五两一位,三尺以下儿童半价。”
  (六)
  雪衣女子并未说话,两人就这么静静地依偎在一起,在这尸横遍地的小院中,却丝毫不显得突兀,而是很特别的好像游离在环境之外。
  就像没有什么能打扰他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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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11 21:35 #45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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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黄雀一入婚门深似海,回头已是百年身。
  旗门镇自北而出的官道十分通畅,恰好位于中州西北将近交界处,不管是往西北三州必经之路的徙州,还是去龙江沿岸第二富饶之地的丰州,大多由此取道。
  即使正是偷闲时节,此时道上依然时有车马商农碌碌而行,为生计奔波。
  北方大道在数百里后一分为二,宽敞干道仍旧北延,直探向北防重地途州,除了士兵和少数商贩,大多在此西折。西去路径南北皆通,周边渐渐多了零星村落和茶肆酒贩。
  过了几座小镇城郡之后,出了中州地界,向南转向丰州边野市镇的歇脚之处,三个一身干练的汉子正擦着满头大汗往嘴里倒茶。
  连日阴雨,到了今日才算难得放晴,三人腿脚都沾了不少泥浆,看起来也很是疲惫,只是神色间倒没什么放松,反而绷紧如拉满的弓一般,一边恢复体力,一边四下打量着。
  清晨堪堪刚过,自然没什么行人商旅选这个时候歇脚,虽然丰州是不少武林门派所在,名动天下的清风烟雨楼据说也隐于丰州之中,但不巧此地的官府也是严守职责,因此比起中州境内,持刀带剑的江湖草莽,反倒少的多。
  除了茶肆的店主夫妇,三个汉子只见到了两个人。
  一个是约摸三四十岁的文士,看起来笑眯眯的十分和气,并不喝茶,只是专注的看着对面的人。被他一径看着的是个决计不会超过双十年华的英气少妇,此刻晕生双颊看起来平添几分妩媚,身上更是带着种奇妙的风情,惹得三个汉子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坐了片刻,直到另外那二人相伴离去,店主夫妇也坐到凉棚中打起了盹,三个汉子才谨慎的小声开口。
  “没什么不对。”
  “嗯。”
  “那到了地方和武当那小子汇合后,便照常放信鸽吧。”
  “这几天的鬼天气,也不知道之前的消息总镖头他们收到了么。”
  另一个汉子笑着拍了说话汉子脑门一下,笑道:“你当信鸽都和你一个德行么,只要不下刀子,四只鸽子准保都能回去。”
  这三个镖师便是聂阳他们选定的路线上的最后一批前哨,与他们同行的武当弟子负责探查的是另一条小路,那条小径直达市镇,不像他们三个三路交汇在歇脚的地方。
  他们三人自然没有心思一直休息下去,为了探查仔细,这些人纵有快马,却要四下摸清情况,实际赶路速度比大队镖车仍要慢上许多。按照事先的布置,他们肩负着统合前五组前哨情报最终决定所报告情况的任务,而只要前哨的讯息中断或者异常,镖队便暂停行进。
  重任在身,自然不敢怠慢,汗水不过刚刚抹净,三个汉子就丢下一串铜钱,起身上马而去。
  店主人起身把铜钱收进袖里,抬眼望了望日头,打了个呵欠,四下看了看没有什么人,回头冲着已经醒了的婆娘,阴阴一笑道:“得了,这是最后三个,该准备了。”
  刚才还无精打采的老板娘此刻却看起来目光炯炯,咯咯娇笑着伸了个懒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娇嗔道:“终于可以走人了,该死的吴老倌儿,非把人家画的这么难看。”
  甜美柔声中,素手一扬,已经把脸上一堆黄白事物扯在一边,现出一副艳光四射的媚容,红唇微启细细一声嘘溜,一匹栗色骏马从远远土丘后小跑而来。
  她纵身跃上马背,双腿一夹,笑道:“我先去了,你慢慢收拾吧!”
  那店主人并未改扮的样子,只是把头上兜巾扯到一边,哈哈笑着在旁边桌上一点,向着她的马腾空而去,“怎么,这就不要老公了么?”
  那女子啐了一口,道:“若不是轮到扮你婆娘,才不会叫你讨了老娘的便宜。”
  说话间催马便行,想要把那男人甩落在马后。
  偏偏那男人轻功不错,三个起落,人已经贴上了她的后背,双手也圈过她的身子,抓紧了马缰,道:“如何,冲我这手轻功,让你做我几月婆娘使不使得?”
  一兜马缰,驾着马儿在店后那片野地里兜起了圈子。
  那女子面上一红,眼波一荡,把鼓鼓囊囊的胸脯往他臂膀上耸了一耸,腻声道:“哥哥,想做人家老公,看的可不是这手功夫……”
  男人嘿嘿淫笑道:“反正此间任务已了,要不咱们去准备前,往那土坡后面寻处地方,让你试试哥哥我的功夫?”
  说着,一只手已经罩住了半边胸膛,不紧不慢的揉着。
  “哼,你们两个淫畜,一夜一夜参欢喜禅还嫌不够,青天白日大道边就发起浪来,连正事也不顾了么?”
  这一声叫得两人心里都是一惊,扭头看去,一个黑黝黝的胖大和尚拖着一个汉子攥着一只信鸽大步走了过来。汉子正是刚才离去的三人之一,和尚却是摧花盟中极有分量的人物,极乐谷谷主极乐佛。
  这两人只不过是摧花盟中小小走卒,看样子又是出了什么事端,连忙下马上前惶恐拜倒道:“拜见极乐谷主。”
  “这小子不知道那里觉出不对,悄悄探察了回来,要不是被贫僧发现,这只信鸽回去,虽然不误大计,却也少不了生出些麻烦……”
  “我……我们知错了。”
  那两人念及盟主此番倾尽全力调动部署,若是因为他们坏了大事,不知要受何等惩罚,顿时冷汗流了一背。
  极乐佛哼了一声,随手把手上尸体和死鸽子丢进道边沟壑灌木丛中,拍了拍手道:“你们并非贫僧弟子,贫僧也懒得管束。到了地方,让你们的头儿再行处置吧。”
  这二人是鬼鹰寨二当家血鹰的手下,素知老大对待手下极为严酷,又性喜虐杀,犯下过失后,若是男人倒还好,无非一死了之,若是女人,无论美丑,都难免要慢慢的“死”上很久。这下两人登时吓的面如土色。
  那女子正惶恐不知所措,抬头却发现极乐佛那一双豹目,正半眯着溜溜看她,她定了定神,勉强挤出一丝媚笑,细声道:“谷主慈悲,弥补了弟子过错,还望谷主发发善心,这一节就此揭过,弟子……一定尽心报答谷主大恩。”
  那男子也抓住浮木一样跟着帮腔起来,极乐佛不置可否,双眼却在两人间游弋不定。
  摧花盟虽然尽是些淫邪之徒,赵玉笛夫妇定下的规矩却因为一众势力的彼此平衡而有极大效力,互不侵扰门下弟子则是首要原则之一,一旦被揭破,定要被群起而攻之。
  那女子也是心知肚明,知道自己已被这和尚看上,若不给了他好处,便有性命之虞。转念间,猜到了极乐佛在顾忌什么,心思到处,银牙暗咬,悄悄摸出了腰后匕首,握在手中。
  那男弟子尚不知道情况有变,仍旧一门心思告饶,突然腰侧一凉,剧痛瞬间流遍全身,扭头看去,却见前几日还卿卿我我的娇媚女子此刻正一掌拍向自己面门,还欲格架,腰侧那一柄利刃猛地打横一剖,双手登时没了力气,眼睁睁看着那纤纤素手“波”的一声拍在自己额头。
  他最后听到的,就是自己的头骨碎裂的声音。
  那女子亲手毙了自己师兄,倒头拜倒道:“谷主,我……我师兄他潜伏时……露了形迹,被武当弟子……打死了。”
  极乐佛眯起眼睛微微一笑,点头道:“不错,幸亏贫僧及时赶到,救下你一条小命,也才没坏了咱们的大事。”
  那女子听到此言,微微一喜,抬目察看极乐佛面上颜色,低声道:“弟子这条贱命既然是谷主所救,见到师父前,自当……听凭谷主差遣。”
  说到后半,声调变得又娇又柔,说不出的妩媚。
  极乐佛不再言语,大手一张把她拉起,飞起一脚把地上死尸踢到远远的茅棚后面,大踏步走到马边一手就把她提上了马,拍了一下马臀,迈开大步跟在马后竟不落下,就这么急驰起来。
  那女子掌着马缰,惊魂稍定,寻思等大和尚跟不上来时候催马而去,把师兄的死往这和尚身上一栽,让师父杀了他便是。
  不想这和尚身躯虽然巨大,轻功却十分了得,行了大半个时辰,马儿都有些跟不上他了,他却连面色都未曾变上半分。
  这下她心知无从脱身,只好认命的开始撒娇卖媚,盼望哄得他开心,替自己圆了过失。
  渐渐走到荒僻之处,一个不会有同盟中人经过的荒丘野沟里,极乐佛一个箭步抄到马前,嘿嘿一笑,一掌按在马头上。
  那马儿惊声嘶鸣,却半步也再难向前,马上女子被这突然一顿,啊哟一声被向前甩去,正落入极乐佛怀中。
  一阵浓重汗腥冲进鼻内,她微微皱眉,嘴上却愈发柔媚,哼吟道:“谷主……你吓死人家了。”
  极乐佛哈哈大笑起来,“贫僧就喜欢你这种识趣的女人,拿着。”
  说着,掏出一根碧玉短管,轻轻一磕,往她白嫩的手心里倒了一颗小小的黑色药丸。
  她看到那玉管,心里骤然一惊,失声道:“融玉丹?谷……谷主饶命啊!”
  同是摧花盟中人物,被师父采补的时候她也听过那融玉丹的厉害,额上汗水立刻津津而下,身子也不由得在他怀里挣了几挣。
  “莫怕,只吃半颗,坏不了你的心神,你要不吃,贫僧的大家伙要了你半条小命不说,贫僧也无法尽兴。”
  她犹犹豫豫拈起药丸,用指甲轻轻一掐,弹进嘴里半颗,就觉舌尖一阵香甜,融于舌津,不知流到何处去了。
  极乐佛这才把她放下,把胳膊往那马儿背上一搭,靠着马背站住,一撩僧袍,分开双腿,半闭起了双眼。
  她乖觉得很,随即过去帮他解开了裤带,把布裤往下一褪,黑黝黝的一个小胖和尚软塌塌的垂在他胯下,毛茸茸的腿根也不知多久未洗,腥臭扑鼻。
  极乐佛身量高大,她跪下仰脖不及,站起弯腰不适,只好委委屈屈半蹲着身子,舌尖在红唇上润了几润,往他胯下一身脑袋,将一个蘑菇般大小的龟头衔进了嘴里。
  那一根肉条初进嘴里还软绵绵的可扁可长,她抿着嘴巴嘬了几下,那东西便吹气般咻的涨了起来,她舌头还没舔遍个头儿,肉龟就已经涨大到她的小嘴难以容纳的地步。她勉强又在嘴里吮了几下,这般巨大的东西,让她嘴里十八般武艺件件施展不开,为不让牙齿碰到,就已经张的下巴几乎都要裂开。
  偏偏极乐佛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温热的小嘴儿正是他的大爱,逆着津唾便照她喉咙里一耸。
  喉头被顶的几欲作呕,她正要退开回回气儿,后脑却被一只大手牢牢按住,“噫呜”一声闷哼,那根巨棒又向里塞了寸许。
  这一下直撑的她脸儿涨红,脖颈青筋横陈,双眼都有些翻白。
  但那蠕动不停软软嫩嫩的喉头却让极乐佛舒爽无比,还嫌她牙齿有些碰到,另一手一垂一夹,捏住了她的鼻子,逼得她嘴巴张得犹如脱臼,才能吸进点气息。
  “平日你就是这么服侍血鹰的?那你还能活到现在么?”
  极乐佛又在她口内搅了几搅,轻笑着伸手一抄,隔着衣料把一颗乳桃捏在手里,狠狠揉上两下,道,“看来你的名堂,尽在下面么?”
  口唇之术她确实不太熟练,但嘴巴里这根东西实在太过巨大,而且龟棱后面还有些肉刺,就算她精通采补的手段,能把阴户方圆控制的随心所欲,要把这样的怪物纳进体内,也实在太过怕人。
  她只好打起精神,拼出命来挺直了脖颈,再次往里吞咽了几分,忍着恶心蠕动喉咙,卖力的磨弄着阳具顶角。只盼这和尚耐性不足,就这么射了精浆到她嘴里。
  也不知是呼吸不畅,还是方才的药丸起了作用,她渐渐感到有些眩晕,四肢百骸力道越来越小。片刻,身上不光变得愈发火热,连经脉筋络竟都变得酥麻起来,此时不要说是极乐佛,就是随便来个什么人,也能把她随意摆布。
  但这仅仅是开始。
  通体的麻软原来只不过是一个前奏,如同火药燃烧一样,仅仅一瞬间,全部的感觉都炸裂到了身体的表面,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变得极度渴望。恶心的感觉完全从嘴里消失,口内每一处与肉棒摩擦的地方都开始发散出无法形容的快乐,连被巨大的龟头撑开到有些疼痛的喉咙,也像牝户一样产生了诡异的快感。
  她的身躯瞬间被浓厚的欲望包围,不留一丝缝隙。
  纤细的手指插进了衣摆里,焦躁的开始抓揉没被男人揉搓的另一个乳房,另一只手也不再扶着后半根阳具,而是很快的扯断了自己的腰带,往胯下掏去,用力的掏阿,摸阿。一双半蹲的腿随着手的动作开始剧烈的颤抖,透明粘腻的浆液被手指一股股掏了出来,一滴,两滴,滴在了新绿的草地上。
  “呜……呜啊。”
  她晃着头,费力地把口里的肉棒吐了出来,把玲珑的娇躯死命贴上极乐佛的身子,开始低低的哭泣,“谷主……救我……求求你,救我,我……我要化掉了啊啊啊……”
  她的上衣被自己扯的打开,肚兜甚至来不及去解绳子,直接扯到了小腹,白酥酥的一对奶子用力的压在极乐佛胸前,往他黑粗的胸毛上蹭着,不住口的哀求,求他尽情的蹂躏她。
  他得意地往她腿心掏了一把,掬了满掌蜜汁,简直和尿了似的一直湿到了大腿,面颊和胸前红晕密布,显然药力已经发作。
  “贫僧慈悲为怀,这就来救你。”
  他淫笑着把她向上抱起,双手一撕,那条布裤顿时四分五裂,露出一双修长笔直的长腿,大腿饱满小腿结实,充满了诱惑力。他在那弹手的高耸屁股上捏了两下,往起抱在怀中,仅仅如此,她就被抱的一阵颤抖,呻吟浪叫着把一双长腿缠在他背后,挂在了他身上。
  把两半屁股向外一掰,极乐佛虎腰一抬,双手一按,滋溜一声轻响,那如同婴儿手臂似的黑粗怪棒借着大量的淫浆润滑,顺畅的顶了进去。体重加上力道,整根阳具几乎全部捅了进去,顶的她那翘圆屁股都离开了他的腹胯,悬在半空。
  只可怜那女子春情正浓膣腔收紧,药性发作又无心行使媚功,就听她啊呀一声惨叫,一丝鲜血顺着直捣花蕊深处的肉棒泌了出来。
  尽管撕裂剧痛犹如处子破瓜,但炽烈的淫性却让肉茎所到之处无不快乐舒泰,酸软无比,都已经痛的双腿抽搐,她却仍鼓起余力,晃动着粉白的溜圆屁股,小腿一收一放,把那穴腔子一径向肉棒上套弄。
  极乐佛也不用力,只管自顾在那儿享受,药性催动下,肉酥酥的花心小嘴儿一样在小和尚头顶吸个不停,快活得很。
  “为……为什么……会这样的……”
  她最后一点神智催促着她问了出来,只是半颗而已,为什么让她如此疯狂,她很清楚的明白,自己马上就要坠入无底的淫欲深渊,不知何时才能清醒。
  极乐佛抱进她的臀肉开始抽送,喘息着笑道:“贫僧的融玉丹本就不是用来给自己的女弟子吃的,这东西是用来对付不听话的、或者实在紧的进不去的女施主的。当年贫僧在太行三燕茶壶里下了一颗,她们不过一人喝了半杯,就轮流在贫僧的命根上面折腾了一夜,还有一个身子弱了些,直接脱阴而亡。你这一下,就吃了半颗进去,你说,你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话说到一半,她就已经听不到他再说什么了,就连听觉仿佛也被全身的欲火烧的消失殆尽,她只知道不停的动,不停的动,才能让浑身的欲焰稍微减轻,至于阴户是不是血流如注,她也完全感觉不到了。
  顶了百十下,棒尖儿稍稍有些发酸,极乐佛舒服的哼了两声,心知自己为了任务东奔西走好些日子未近女色,这女人药性又烈的过头,腔子里的嫩肉明明裂伤擦肿,却还像高潮巅峰之时一般豁命拢收,照此再来上不足百下,他怕是就要一泻千里。
  宣泄早晚倒不是问题,只是这颇有姿色的美人他只打算玩这一次,不玩遍各处就草草结束实在有些可惜。他想到此处,咧嘴一笑,抱着她走前几步,寻到一棵树前,想把她放下。
  没曾想她现在已经全然没了神智,奶娃儿似的死死搂着极乐佛的魁梧身躯,摇摆着屁股忘命交欢怎么也不下来。
  无奈,他双手一拂扫过她两侧肩井。她双臂无力撒开,上身向后倒去,双腿却仍不放松,啪的一声撞在树上,后背抵着树皮,下体依然粘在那根肉棒上,滋溜滋溜犹在磨动。
  “娘的,看来今后可不能再用这么大份量。勒的老子肉皮都痛了。”
  极乐佛有些着恼的骂了句娘,硬掰开她一条腿,也懒得甩脱那吸人肉洞,直接把她娇躯一翻。
  她自然钩挂不住,双足踏在地上,膝盖却被奸的软了,站立不住,眼见就要跪倒。极乐佛顺势一压,让她跪伏在树前,高高翘起屁股,从她背后伸了进去,挺着肉龟插进掏出,开始运起邪功,吸纳这女子大开的花心内源源不绝涌出的玄阴精元。
  一直到他运足功夫,把这女子阴精采了个干干净净,才志得意满的停住了动作,开始打起了另一处肉洞的主意。
  伸手把粘腻腻的浆汁随便涂抹在她后庭菊窍外,双手掰着屁股蛋往里一插,结果棒儿扑呲滑到了一边,他用手指顶了进去挖了两下,才发现这女子谷道紧实菊轮密窄,竟然还是未曾缘客的初春花径。
  此时极乐佛已经没有耐性慢慢揉松那紧小的屁眼,先是费力地把三根手指慢慢挤了进去,猛力的来回转了几圈,扑的一下拔了出来,趁着红肿的孔洞尚未闭合,狠狠地把棒尖儿捅了进去。
  肉棒上面沾满了那女子膣内的逍遥津,油腻腻光溜溜滑的要死,极乐佛只觉一阵紧密夹合润润的裹住了自己的棍儿,整条阳根插在她的肚肠里面,简直如同进了销魂窟一般。
  里面比起阴穴少了几分柔细,多了八成紧密,少了一团花心,多了一腔热腻,暖烘烘的勒着肉茎,加上进出时压挤在女人高翘白嫩的屁股上,平添几许春意。
  后窍比起前径更是窄小,巨物在里面翻江倒海三四个进出,那女子呻吟里骤然加进了惨叫声,阳根破处,菊蕾绽裂,血流泉涌。
  这一下似乎是裂了会阴,顷刻间整个雪白的大腿都被染得一片猩红,极乐佛被调起了兴致,喘息越加粗重,加上知道这女子血流如注恐怕性命难久,一根大棒抽插如飞,几乎要把被擦得血红的肠肉整片翻掏出来,只顾让自己赶快尽兴。
  到了最后,极乐佛呵呵大抽了几口粗气,怪叫一声把身下的染血白羊狠狠压在了地上,拔出尘柄匆匆跨上一步,揪起她的脑袋对准她的脸颊就是一阵喷射。
  腥臭浓浊的白浆顿时射了她个劈头盖脸。
  这女子此时已气若游丝,心脉将断,灵台终于回光返照般恢复了一丝空明。
  她睁大秀美的双目,怨恨的看着极乐佛,盈满了被背弃的疑惑。而她的身体仍在药性的支配下拼命把满是血迹的下身在草地上来回磨蹭,疯狂,而且诡异。
  极乐佛悠然提好裤子,边系腰带,边微笑道:“施主安心上路,贫僧可以保证,如果所料不差,你那师父师伯只要听了赵盟主的话,很快就会下去陪你。到时,贫僧会替你们鬼鹰寨上下,好好做一场法事。”
  整好衣裤,他一脚把已经死了七成的女子踢进长草丛中,大步向东南走去。
  他与鬼鹰寨的两个当家曾有些宿怨,这次他碰巧知晓了一些摧花盟的紧要秘密,原本就被强压下来的野心再也按捺不住,他先找各种机会解决了路上能找到的所有鬼鹰寨弟子,接着便要赶去摧花盟此次有所图谋之处,一举把赵玉笛那个白面郎君掀到脚下,以后,摧花盟便是他的天下,他也再不用任人差遣,还要把自己珍贵无比的秘药不时献上。
  就说那融玉丹和极乐散,本就不易调制,自己那不争气的徒弟盗走两管融玉丹之一,极乐散更是先被窃取后被赵玉笛借用,此时现药也只剩下他身上两包。
  “至少,得让那骚娘们尝尝老子的奇药,才算出了这口气。”
  想着王落梅凹凸有致的撩人身姿和媚态横生的动人容颜,极乐佛有些焦躁的舔了舔口唇,步子也迈的快了些。
  看起来,不施展轻功的话,似乎要赶不上了。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有些担忧自己错过这场重要的会议,真不该在那死女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的……正要提气飞奔一阵,却听到身后不远,一个气愤到咬字都有些不清的声音恨恨道:“赢大哥!就是他!就是这个淫僧……这个淫僧他把我……把我……”
  这声音有些耳熟,极乐佛愣了一下,转过身来。
  一个中年文士带着一个妩媚少妇站在那边,极乐佛看了看那女子,隐约想起自己向这边急奔的时候似乎和她走了个擦肩,此时仔细端详,虽然眉梢眼角尽是风情,整个人的气质改变很多,但仍然能看出正是不久前自己奉赵盟主之名擒住的那个擅长跟踪的魏家姐妹之一。不过此时做了妇人打扮,一时没认出来。
  看了看她身边那个文士面生得很,不过一身文气不像是什么武功惊人之辈,他也没放在心上,淫笑道:“原来是你,怎么,难道嫁了个绣花枕头所以想念贫僧的味道,想再来尝尝么?”
  说着,还极为淫秽的挺了挺腰,“不过贫僧今日没空,你要是想男人,不妨跟着我走,我要去的地方满地都是闺房高手,我保管你比上次要享受的多。”
  极乐佛口里一径说着,暗中却把一身内劲使运开来,他在摧花盟中功夫可以算是上等,一身铜皮铁骨在采补助益下比江湖上一流的外家硬功还要结实,罩门也在无人可及之处,除非碰上什么神兵利器或是绝世高手,不然他只要自己不想,很难有人能把他变成死人。
  魏夕安羞愤交加,脸色红白交错,尤其想到自己当初被此人强行淫了口唇,直气得浑身发抖。
  赢隋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温言道:“夕安,莫要气到身子,为夫会心痛。你且在此歇息,让为夫替你杀了此人报仇,也不枉你不辞辛苦跟着为夫四处奔走。”
  两人昨日才在一个偏僻山村简单行了大礼,魏夕安此刻还是有些不适应身份的转变。
  她情绪稍定,点了点头,担忧的低声道:“赢大哥,你……千万小心。”
  尽管知道他武功高深莫测,她还是忍不住为心上人担心,感情总是能很快令一个女人改变,不管有意还是无意。
  “就凭你,也配做贫僧的对手么?”
  极乐佛运功完毕,不愿耽搁时间,大步走来,一撩袍角巨拳直挥而出。
  赢隋半垂眼帘,微微一笑,也不硬接,像是要避免把魏夕安卷进战场一样,一侧身子,双足不动平平滑出丈余,左掌随手一拍,挥出一股阴柔力道,极乐佛皱眉转身追击,靠一身硬功把那力道弹开,借此估计对手的内力深浅。
  赢隋轻功比极乐佛好上很多,那诡异的身法每次滑行都能刚好避过极乐佛的拳力,却又不会逃开太远,几个回合过去,两人就已离开魏夕安一段距离,既能让她看见,又不会将其波及。
  极乐佛见对方功夫诡秘莫测,不由得收起轻视之心,谨慎了起来,只是他所学功夫尽为攻招,所以此刻小心了许多,也只是小心的攻了出去而已。
  “大和尚,你的筋骨皮练的很硬阿。”
  赢隋打中极乐佛肩头,对方不闪不避,令他也吃下一拳,他闷哼一声后退两步,笑道,“不知道妙莲大师若是知道自己的金刚不坏功被人和采阴补阳的邪功结合使用,会不会气的从舍利塔里跳出来找你算账。”
  这一句道破了极乐佛功夫,令他心里骤然一惊,双拳连连击向赢隋要害,口中道:“你是何人!为何看的出贫僧来路?”
  他的金刚不坏功,因为全靠外家功夫和采阴补阳的邪道内力催动,就算妙华寺的主持亲至,也应该认不出这面目全非的金刚不坏功。
  赢隋一侧身形,背对着远远的魏夕安,嘴角微翘,笑容满是阴狠,抽出一根半臂长短的木棍,森然道:“我是要你命的人!”
  极乐佛一怔,就见对手手上短棍一转一接,横在手中像是拿着什么乐器一般,平平无奇刺了过来。
  一根短棍他自然浑不在意,但不知棍内是否有诈,还是避开为好。但他人还未动,赢隋的动作却突然变了。
  那短棍在赢隋手上突然生出了无数变化,每一种都看起来十分优雅,简直不像是武功而像是舞功!
  不过那变化虽多,极乐佛却不是避不过。
  但极乐佛却没有动,纹丝不动。一来他对自己的硬功很有信心,也看出了对方棍内没有什么玄机,二来,他在惊讶,他已经看出了这是什么武功。
  他在这武功上败过一次,但,并不是这个人。
  “原来是你!”
  极乐佛低叫一声,想到自己了解到的秘密,恍然大悟。
  “噗”很轻微,好像一根很钝的钉子,扎在冻硬的猪肉上一样的声音,从极乐佛的左胸传来。
  他低下头,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心口,那根短棍,此刻还剩下一半露在外面,他惊恐的吸了口气,庞大的身躯开始颤抖,不停地颤抖——越是高深的横练功夫,散功的时候就越痛苦。
  赢隋看着他的眼睛,微笑着开口,就像和自己的邻居打招呼一样温和,“我说过要你的命,你就一定要死。现在你信了么?”
  极乐佛嘴唇抖动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巨大的身躯晃了晃,轰然扑倒向前。
  赢隋嫌恶的躲开,拍了拍衣服,微笑着走回到魏夕安身边,柔声道:“夕安,现下你安心了么?这恶僧,已经死了。”
  魏夕安抿了抿嘴,眼眶有些发红,一手轻轻扯住他的衣角,一手攥紧握得发白,轻声道:“我不要再报仇了,咱们放过摧花盟吧……刚才那和尚打你那一拳,我……我……心里好痛……”
  “傻瓜,”
  他伸臂把魏夕安搂在怀里,道,“我知道你担心为夫,难不成为了这个缘故,咱们便不去帮逐影那些可怜的姐妹了么?”
  魏夕安难受的摇了摇头,钻进他怀里,可怜兮兮的说道:“那……那咱们灭了摧花盟之后,便……便退出江湖好么?咱们寻个僻静的地方住下,我可以学着洗衣做饭,我……我还要……还要为你……生很多孩子……”
  赢隋拍着她的肩背,点头道:“好的,为夫也希望这那一天早些到来。真的。”
  两人絮絮叨叨又说了些闲话,魏夕安才渐渐安静下来。定下了下一步要去的地方,两人也就不再停留,接着上路。
  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赢隋笑着随口道:“对了,夕安,你上次说到的最后一点,什么时候教给为夫?”
  “呵呵,那不是什么有用的功夫,也就是咱们匿踪后如果有什么不小心暗记被人破坏了或者忘记留下暗记,靠那功夫便有那么点可能找到彼此。”
  “哦……听起来倒还颇为复杂。不过怎么能说没什么用呢?”
  “全天下会咱们家传功夫的只有你我姐姐三人,咱们彼此认得暗记,找起来容易得很,除非姐姐藏了些人不想让我找到,我才有可能用上这个,不过姐姐藏的人如果不留暗记,我不找就是了,本来也不是一定能找到的事情。所以才说没用。”
  “哈哈,那你如果哪天粗心大意暗记没留,为夫会了这个岂不是就有可能找到你了么。”
  “我才不会让你找不到……好好好,我教你就是,反正将来,也是要由你传给咱们家孩子的。”
  说话声,一路渐行渐远,只剩下地上那庞大的尸体,隐约间,看似僵硬的手指,似乎微微一动……极乐佛原本要去的地方,在东南数百里外。
  那并不是什么城镇乡郡,而是一处市集,往来的大道边上,高高架起的牌楼上,挂着陈旧的匾额。
  聚绫集。
  每年方圆百里最大的布商集市,便在此处春秋二季。
  因为交通顺畅,渐渐也多了驿站客店,每日也会有附近村落的商贩在此交易,白日里的繁华程度,并不逊于就在不远的襄郡。
  这里最为远近皆知的,却不是这里的绫罗绸缎,罗二爷的布庄,在红绫阁的艳名下也要甘屈第二。
  红绫阁不一定有最漂亮的女人,却一定有最听话的女人。很多人都说,在襄郡的千金楼你只能让女人为你写诗,这里你却可以让女人为你吃屎。
  所以尽管那些自命风流的男人都说自己最常去的是千金楼,晚上红绫阁后门外的那条土街,却比任何地方都热闹的多。
  这就是男人。
  摧花盟的男人都是离不开女人的人,但他们这次并不能太过招摇。不引人注意而得到女人的方式,最方便的就是青楼。按这次聚集过来的这些人的千奇百怪的恶癖,红绫阁是最合适的寻欢场。
  所以他们约定的地方,就在红绫阁北不到千步之处。
  那里本是一家布商集市时的临时住所兼库房,不过现在,布商留在这里的管事一家除了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儿外,尸身都已经烂透在后院的泥土里。
  那个小姑娘,也并不比死好多少,她被赏给了这次行动的先锋,鬼鹰寨的两个当家——两个看见女人痛苦才会打心底高兴的怪物。
  如果不是有个深深的地窖,恐怕全市集的人都能听到那凄厉的惨叫。
  想必是昨晚在那小姑娘身上得到了很大的满足,恶鬼和血鹰两个当家的此刻看起来仍然有些疲惫,血鹰甚至没有进屋,就那么坐在了门槛上,像女人一样打理着自己的指甲。
  长而锋利的指甲,就象十把锐利的刀。
  他不需要进屋,他听自己的老大的任何话,恶鬼答应的任何事情,和他自己答应的没有任何区别。
  此时恶鬼刚刚确定完自己要做的事情,有些轻蔑的撇了撇嘴,道:“赵老大,你安排那些不如我们兄弟的人去对付老和尚和臭道士,却让我们兄弟去斗几个娃娃,你这算是瞧不起我们么?”
  坐在上座的赵玉笛悠闲的捧着站在身侧的王落梅的玉手抚摸着,还不等他开口,几个被提到的人先喊了起来,“什么叫不如你们兄弟?恶鬼老兄,是不是想出去比划比划?”
  “他妈的,老子就算打不过你,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们兄弟划下道来吧!”
  “好了,安静。”
  赵玉笛淡淡开口道,“恶鬼兄,极乐佛现在还未赶到,想必出了些事端,这里人中,的确你的功夫好些。但也正是如此,才会把那两个年轻男女,交给你们兄弟对付,或者说,交给你们鬼鹰寨对付。”
  “为什么?”
  赵玉笛瞥了他一眼,道:“他们一个是影狼杜远冉的亲传弟子,影狼聂阳,一个是清风烟雨楼关门弟子,云盼情。我甚至有些担心……”
  他故意顿了一顿,才继续道,“只靠你们鬼鹰寨,是不是太过勉强了。”
  “哼。”
  恶鬼虽然不忿,却也不若刚才那般自负,迟疑了一下,才道,“纵然有个好师父,也不过是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只要真的是单独斗上,我们兄弟绝对不会让盟主失望。”
  赵玉笛不着痕迹的低头冷笑了一下,抬头道:“那分工就按这么定了,各人务必牢记各自负责的对手,切莫冲动行事,一是为了那幽冥九歌,二来也让逐影那些缠人的女人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可是赵盟主,咱们分好了谁对付谁,对手可不会那么听话停下散开等咱们吧?”
  赵玉笛微微一笑,道:“这便是我接下来要说的。”
  他看了一眼身畔的王落梅,王落梅莞尔一笑,轻启朱唇道:“众位弟兄,刚才混江阎罗的门人已经来报告了,他们镖队的最后一个前哨也被沉进江里喂王八了,按他们小心谨慎的样子,我保证他们所有人,都会停在襄郡附近。八九不离十,会在襄郡内落脚。”
  赵玉笛拍了拍她的手背,接着道:“那么,让他们停下后,就该把他们想法子引出来了。想必你们大多猜得出来,这次的幽冥九歌其实是个陷阱,是为了引他们想要的人上钩。我知道,有些消息灵通的人已经有所耳闻,他们的目标是咱们摧花盟。不过我要说,这些人既对了,也错了。”
  他环视了一遍屋子里这二十多人,这是摧花盟将近三分之一势力的头目们,而他们,仅仅是个开始,他笑了笑,接着说了下去,“他们的目标,确实是咱们摧花盟,但其实,他们错了。这次事情的发起者,也就是那个影狼聂阳,他错把咱们摧花盟的盟主,当作了他的仇人,邢碎影。也就是说,聂阳不辞劳苦护着幽冥九歌出来,只是为了邢碎影一个人而已。”
  “就像放下了一只蝉的黄雀,等着吃按捺不住的螳螂。”
  “邢碎影?”
  有些年龄并不大的,和一些见识并不广博的人,对这个名字显然有些陌生,小声地发出了疑问,“那是什么人?”
  一个面色枯黄的瘦高男人哼了一声,轻蔑道:“不过也是个咱们的同道中人罢了。多年来一直被人追杀,躲躲藏藏不敢见人,想必功夫也不怎么样。”
  “贺兄弟,你这话说得可就太过了,”
  一个矮胖老者嘿嘿笑道,“当年这姓邢的屁股后面追着的,不是狼魂里的狠角色,就是南宫世家的顶级剑客,这些年下来,更是多了百十个仇家,不知道要是换你毒丝洞里那些小娘子陪你一起被这帮家伙追杀,能不能活过个一年半载。”
  “钓碧叟,你这是瞧不起我贺雄飞的武功了?”
  贺雄飞面色微变,眼内稍显狰狞之色。这帮人本就都是凶狠歹徒,十个人中,怕是有九个彼此不服。
  钓碧叟嘿嘿笑着捋了捋山羊胡子,“岂敢岂敢,小老儿武功低微,既不是赵盟主对手,也不敢找顾先生切磋,碰见邢碎影,怕是也要退避三舍,又哪里敢瞧不起贺洞主。”
  他嘴上说着岂敢,眼里却毫无恭敬之色。
  贺雄飞重重哼了一声,道:“赵盟主和顾先生武功高强,我贺雄飞也佩服得很,但要说那邢碎影武功高强,我是万万不信。”
  这时,坐在赵玉笛左侧,相对王落梅稍远的座椅上的一个中年男子缓缓抬起了头,他目光枯涩看起来有些呆滞,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瘦削,满面风霜之色,但一双眼睛神光内敛,显然是远超过屋内大多数人的一流高手。
  那男子叹了口气,开口道:“我的武功,不值得佩服。”
  这话一说,贺雄飞的脸色也有些变了。这人便是他刚才所说的顾先生,顾不可。
  没人知道他原来叫什么,只知道他现在叫顾不可。顾不可用剑,他的剑,有三不可。
  不可料,不可躲,不可逃。
  摧花盟里三成的人败给了赵玉笛夫妇,却有六成的人败给了顾不可。所以顾不可推举赵玉笛为盟主,没什么人敢说什么。他甚至不是什么淫贼,终日只是练剑,拔剑的时候,简直就像看到了失散多年的情人,正赤裸裸的躺在温暖的绣床上。
  所以一直有人传说,他是当年巴山顾家的后人,只可惜惊才绝艳的回风舞柳四十九剑早已无人识得,自然,也就没人知道顾不可究竟用的是什么剑法。
  顾不可带来了短暂的沉寂,然后,由他自己打破,“我和邢碎影较量过,我……不是他的对手。”
  贺雄飞愣了,他在顾不可手下,决计走不过三十招。
  赵玉笛微笑了起来,道:“瞧你们几个,越扯越远,好了好了,接着说正事。”
  贺雄飞勉强笑了笑,拱手道:“好,兄弟对不住大家,偏了正题。赵盟主,那邢碎影,和咱们这次的大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赵玉笛缓缓道:“聂阳想做黄雀,便放了幽冥九歌这只蝉,拿咱们若想要做黄雀,什么是最适合的蝉呢?”
  有人小声地回答道:“邢碎影……么?”
  赵玉笛微笑道:“不错,就是邢碎影。”
  恶鬼皱眉道:“赵老大,真按你说的,那家伙连那么多高手都抓不住他,咱们要去哪儿把他抓来?”
  他怔了一下,旋即看向了屋子角落里一个喝茶的中年男人,那男人面相平凡肌肤黝黑,怎么看也不过是个寻常菜农,他盯着那男人,嘴上道:“哦,对了,可以靠吴兄弟帮忙!”
  这个看起来寻常无比的农民,便是催化无影吴延,只是没人知道,这张脸是否就是真的,他把口中茶水咽下,沉声道:“不可能。兄弟虽然对于易容改扮有几分信心,但至少要让我见过那人,最好,是仔细看过。那邢碎影我素未谋面,不成。再说了,史夫人就在镖队里,不是万不得已,请不要再让我在此久留了。”
  贺雄飞摸了摸后脑,为难道:“难道赵盟主的意思是,随便找个人冒充邢碎影?”
  赵玉笛面上依然是从容的微笑,摇了摇头,道:“不必。只要有个轻功不错,身材又不差太多的兄弟愿意,我就能把他变成邢碎影。”
  “哦?”
  这次,连吴延也抬起了眼,饶有兴致的看着赵玉笛。
  赵玉笛扬手拍了两下,侧门蓝布帘子被人撩起,一个袅袅婷婷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只是面上罩着黑巾,只露出一双水眸。仅仅是这样,那丰满高挑的身子,就已经让一屋男人双眼放光。
  “容我来给各位介绍,这位姑娘姓龙,闺名嘛,我也不很清楚,不过江湖上认识她的人,都管她叫龙十九,想必在座的大家,有人应该听过这个名号。”
  赵玉笛拉着那女子坐在自己另一边,介绍道。
  有几个知道龙十九的男人,几乎同时吞了口口水。
  十年前的龙十九,就已经名满天下,据说她除了不会武功外,至少会十九种本事,每一种本事,都可以要了人的命,也有人说她的名号,是因为她易容术之高超,简直就像有十九个分身一般。吴延听到这个名字,眼睛里也闪过一丝惊讶,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这样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看起来身材也十分可人,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坐在了摧花盟开会的地方?
  一些大胆的男人,已经开始肆无忌惮的打量起了她高耸的胸膛。
  龙十九环视了一遍屋内,开口道:“我认得邢碎影,他化成灰,我也认得。我会易容,你们想让我把谁化成邢碎影,只管开口就是了。”
  这声音竟然粗嘎低哑,听起来格外不快,一下便让众人的欲望打了个折扣。
  赵玉笛有礼的道了个谢,侧目看到众人的炽热眼神,便又开口道:“龙姑娘,我看,我的下属们都很想看看你。你愿意让他们看看么?”
  龙十九僵硬的点了点头,慢慢把布巾取下了一角,撩开到一边。
  露出来的,是一张残破的、布满了刀疤的脸,也许曾经很美,但现在的面容,比起玉面银狐也是有过之而不及。
  “只要你们最后真的帮我找到邢碎影,你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淡淡地说道,罩上了面巾,“我保证,我可以变成你们想要的任何女人。”
  赵玉笛笑了笑,“那么,在部署详细计划之前,谁还有什么问题么?”
  屋子里的众人彼此看了几眼,一起摇了摇头。
  顾不可站了起来,就像完全没兴趣知道计划的内容一样,慢慢走出了屋子。
  院子里,晌午的阳光正蜜浆般洒在地上,看起来温暖又甜蜜,像情人的手抚摸过唇畔,留下的温柔印记一样。他怔怔的看着空荡荡的小院,突然紧紧地握住了腰间的剑柄。他慢慢地回头,紧紧地盯着赵玉笛身边的王落梅。
  王落梅并没有看他,而是专心的,全神贯注的看着她的丈夫。
  他的眼里开始浮现蛛丝般轻盈的痛苦,因为轻盈,而无法捉摸。
  再回头时,院子已经不再空无一人。
  一个瘦削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站在那里远远看着屋内。他面色十分苍白,好像大病了一场似的,显得脸上斜挂的那道刀疤格外狰狞。
  “你们已经准备好了?”
  那个中年男人缓缓开口,就像很不习惯说话一样,语速很慢。
  顾不可点了点头,淡淡道:“看来,东方兄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嗯,已无大碍。”
  “尊夫人……想必已经被你骗走了吧?”
  那中年男人没有回答,只是面上露出了细微的痛苦之色。这是他第一次欺骗自己的妻子,也希望是最后一次。
  顾不可轻轻叹了口气,带着一丝笑意看向了东南方的天空,一大片乌云正随着风势滚滚而来,相信过不了今天,就可以淹没整个晴朗的天空。
  “相信明天,一定会下一场很大的雨……”
  雨中的黄雀,是否会更加隐蔽?

乳硬助性 第28章
    (一)清晨堪堪刚过,自然没什么行人商旅选这个时候歇脚,虽然丰州是不少武林门派所在,名动天下的清风烟雨楼据说也隐于丰州之中,但不巧此地的官府也是严守职责,因此比起中州境内,持刀带剑的江湖草莽,反倒少的多。
  就是经常会有一些包着头巾拿着AK-47 的人出没。
  (二)重任在身,自然不敢怠慢,汗水不过刚刚抹净,三个汉子就丢下一串铜钱,起身上马而去。
  店主人起身把铜钱拿在手里掂了掂分量,面色顿时一黑……“他妈的,连铜板也有假的了!”
  (三)那女子亲手毙了自己师兄,倒头拜倒道:“谷主,我……我师兄他潜伏时……露了形迹,被武当弟子……轮奸了。”
  “你连撒谎都没学会么?”
  (四)这一句道破了极乐佛功夫,令他心里骤然一惊,双拳连连击向赢隋要害,口中道:“你是何人!为何看的出贫僧来路?”
  他的金刚不坏功,因为全靠外家功夫和采阴补阳的邪道内力催动,就算妙华寺的主持亲至,也应该认不出这面目全非的金刚不坏功。
  赢隋一侧身形,背对着远远的魏夕安,嘴角微翘,笑容满是阴狠,抽出一根半臂长短的橡胶棍,森然道:“我是来推销按摩棒的!”
  (五)极乐佛原本要去的地方,在东南数百里外。
  那并不是什么城镇乡郡,而是一处市集,往来的大道边上,高高架起的牌楼上,挂着陈旧的匾额。
  匾额上画了一个白圈,内里写了一个大字,“拆。”
  “……”
  “剧务!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许找特种部队训练的地方当外景!”
  (六)没人知道他原来叫什么,只知道他现在叫顾不可。顾不可用剑,他的剑,有三不可。
  不可退,不可换,不可修。
  近年江湖百大奸商榜,顾不可名列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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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织网者
    果不其然,乌云蔽日不过两个时辰,阴沉沉的雨水就把天地间晕染成一片灰色。
  就在这场预料到的雨中,摧花盟所有接收到任务的人纷纷离开了自己的据点,开始准备完成属于自己的任务。
  顾不可和赵玉笛夫妇都没有走,东方漠也留了下来。最后一个离开的反而是坐在最外面的血鹰,他阴恻恻的瞥了屋内的四个人一眼,冷笑了一声,跟着他的大哥恶鬼远远去了。
  他并不是看出了什么,而是靠感觉。
  那种野兽一样出生入死的人,对危险往往有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直觉。但遗憾的是,他们往往仅能察觉而已。
  会深入思考的,却往往没有这种直觉。
  等了一天,鬼鹰寨的人却没有一个赶到,这种感觉开始在血鹰的心理发酵,慢慢渗出令他身上很不舒服的意味。
  “大哥,这次的事情不对劲。”
  说这话的时候,血鹰人在千金楼的一间屋内,正隔着三楼的小窗远远看着向襄郡最大客栈缓缓移动的大队人马。
  几十个镖师,穿着三色劲装。装着红货的镖车有两辆,把一驾舒适宽敞的马车夹在中央。零零散散还有很多人,但直接能看出身份的只有那两个老家伙。
  少林不净和尚和武当殷亭晓。随便哪一个,也不是他们两兄弟能独自轻易对付的大人物。
  靠大哥转述的情报,目标也不难分辨,浩然镖局总镖头聂阳单凭衣服就好认的很,佩剑的那个小女娃儿多半就是清风烟雨楼的弟子。那个女娃儿倒还好,看起来毛都不一定长齐了。聂阳却让他不由得说了上面那句话。
  因为,恰巧的,那个聂阳领队而过的时候,向四周警惕性的扭头看了一眼。
  正对上了那张看起来和气的笑脸,却让他后背有些发冷。
  杀气。没错,是杀气。
  绝不是自诩正义之士的大侠们会有的杀气。能把这么沉重的杀气收敛的如此之深,不是有极高的定力,就是有什么别的力量在帮助他。
  譬如仇恨。
  “任务,看起来没想得那么简单。”
  血鹰皱紧了眉毛,看着自己的指甲。
  恶鬼这时候没空搭理他,他正在千金楼最漂亮的婊子之一身上流汗,汗流浃背。
  “哦……噢噢!”
  他发出熊一样的吼声,扯着那女人两条长腿,往那白生生的身子上射了个稀里糊涂后,才心满意足的爬下床,走到窗边坐下,端起一壶茶往嘴里灌了两口,道:“兄弟,你每次都担心得太多。担心个鸟,玩女人,吃饱饭,睡好觉,宰了那些个兔崽子,拿了东西走人。别想太多,想太多容易短命。”
  恶鬼又笑了两声,拍了拍血鹰的肩,“妈的,这骚娘们真挺俊的,要不是怕露了事儿,咱哥俩真该好好弄弄她。”
  血鹰也不愿意想的太多,床上躺着一个不着一缕的美人,如他这样的好色之徒自然什么事也懒的去想了。
  不过他们都忘记了,想得太少,更容易短命。
  他一边向床边走去,一边对着恶鬼道:“大哥,你也担心得太多了。我已经把这层都包下来了,你就是把这女人煮来吃了,只要小心些,咱们办事前也不会有别人知道。”
  至于完成任务之后,以他们的恶行,在妓院弄死个把女人实在上不了台面。
  “哦?”
  恶鬼双眼一亮,抬起了头。
  床上已经被奸的腰酸腿软的女人尚在余韵中昏昏沉沉,浑然不知自己即将面对的悲惨命运。
  “等等,”
  看见血鹰亮出了指甲,恶鬼连忙叫了一声,“让我再来一次,你弄过的娘们老子可提不起兴趣。”
  血鹰点头说了声好,顺手抓起丢在一边被扯得稀烂的肚兜,捏住了那女人下巴,塞进了她的嘴里。
  他喜欢听女人惨叫,更喜欢听女人想惨叫却叫不出来的痛苦哼声。
  “呜呜……唔?”
  女人醒过了神,不解的睁开了眼,却因看到了血鹰长的怕人的指甲猛地瞪大。
  “你不乱动,我就留下你的命。”
  血鹰看着恶鬼又爬到了床上,换了位置坐在了床头,把那指甲在床头的实木雕版上轻轻划了两下,一块整整齐齐的木疙瘩啪的一下掉了下来,比最锋利的刀切豆腐也决计不会迟钝太多。
  一个寻常青楼女子哪里见过这等阵势,顿时一个哆嗦,一泡热尿骚哄哄的撒在了床上,一双又直又结实的长腿打摆子一样抖索起来。
  “骚娘们,刚才你吸得老子很爽,现在再来吸吸看。哄得爷开心了,兴许饶你一命。”
  恶鬼淫笑着把尿的透湿的床单从女人屁股下面生生扯了出来,扔到床下,拱着身子挤进她腿间,用手指搭着半软不硬的鸟儿硬塞进湿淋淋的桃源洞里。
  刚才这青楼女子的小穴眼儿一吸一吸的,让他不动的时候也和动起来一般的痛快,他那几个女手下可没有这种本事,忍不住啧啧称赞这种大地方的青楼就是他娘的不一样。都说这里的娘们夹根细棍子能钓一个秤砣绕屋走路,要不是这次亲身体验了一下,还真是很难相信。
  那女人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要不是贪了鸨儿吹嘘的财大气粗,自己本该在二楼的房间里陪那个新举人喝酒吟诗的。奈何此刻已经身不由己,只有战战兢兢打起十二分精神,施展浑身解数讨好身上的彪形大汉。
  温软柔滑的腔肉一个吸紧,把恶鬼的肉龟牢牢啜住,看她小腹一绷,好像急促的细微呼吸一样微微起伏,膣内却一阵绞紧吮吸,一阵轻轻揉搓,比起玲珑玉手更要体贴几分,顺畅不失紧窄,拢揉不显挤勒。
  直把恶鬼快活的一阵酥麻,一根阳具戳在阴户里吹气似的涨了起来。
  “哦嗬……兄弟,一会儿你可一定得试试看,这娘们的穴眼儿比他娘的嘴巴都有活儿。你一会儿可轻点,这两天我可就指她找乐子了。”
  完全硬成一根铁棒一样,恶鬼才恋恋不舍的抽拉出来。他和极乐佛虽然相看两相厌,但对女人那紧凑的后窍,却志同道合的很。
  那那女人还在奇怪恶鬼怎么拔了出去,就被血鹰整个翻转了过来,头也被按在枕头下面,动弹不得,只有高高翘起的雪白屁股还有点余地来回扭动。
  有的嫖客就是喜欢狗儿似的姿势,这妓女虽然不喜,倒也不太排斥,反而有了任他去动总比自己一直费力要好的庆幸。
  结果臀眼一阵凉湿,竟被抹了一团唾沫上去,粗大的指头带着黏嗒嗒的口水恶狠狠地挖了进去,简直要把她的肠子挖断一样。
  她在枕头里哎哟闷叫起来,来这里的大都是官宦文士,一个个风流倜傥不假,床笫之间却大都一样温文,那里让她受过这等待遇,那一根指头在她屁眼里翻来搅去,直搅得她双耳轰鸣五脏六腑都难受起来。
  恶鬼挖了一阵,看那臀缝已经闭不太拢,哈哈一笑,照那后庭花上又吐了一口唾沫,把住了她的臀尖儿,挺着龟头对准那个小洞就是狠狠一戳。
  “哎呀呀啊啊……”
  这一下戳的她连一双脚丫也从床板上翘了起来,腿根挺的都绷出了大筋,腚沟子里的那圈肌肉拼命的缩着,却还是挤不出去已经塞进来了的那个头儿。
  就像卡了一截巨大的米田共,出出不去,进进不来,直涨的她几乎咬碎满口银牙。
  紧的连恶鬼也觉得有些发痛,他呲了呲牙,双手揉住两团软绵绵的屁股,运力向两边一掰。这一下扯的原本又翘又圆的臀包儿中间那条沟壑几乎展平,把那一个看起来绷紧的快要裂开的臀洞彻底暴露出来,接着这股稍松的劲儿,他嘿的一声耸身就是一压。
  那女人曲起的双腿一下被压平,即便如此,那根足够长的肉枪还是深深地捅进了菊蕾深处。
  “这位爷……您饶了奴家吧……疼……好疼啊……”
  软枕下面的女人终于用舌头顶出了嘴里的肚兜,哭的险些呛到,嗓子都有些哑了。却不知不光恶鬼听在耳里愈发兴奋,连一边坐着的血鹰也起了兴致。他褪下裤子,拉着那女人四处乱抓的手,按在自己的胯下。
  也不知道是太过训练有素,还是确实被淫威所吓,那女人一边闷声哭得死去活来,一边顺从的拢紧了春葱玉指,熟练的套弄起来。
  恶鬼是个粗人,女人对他来说是很单纯的享受,半分也没有延长的念头。加上那一段油肠又腻又紧,肛花还一抽一抽的揪着棒根儿,那边血鹰还未完全硬起来,这边他就已经不觉用上了腰力,紧绷着黑乎乎的屁股狠狠地开始做最后的肉搏。
  噼噼啪啪肉响四溢,骤然一顿,僵了片刻,那个庞大的身躯呼哧一下压在了女人白嫩的裸躯上,巨大的肉虫像截便溺之物粘着粘汁滑脱出来,红肿的臀眼儿里,随之逆流出一阵阵掺带着血丝的腥臭精浆。
  完全满足了的恶鬼很快对这个女人失去了兴致,他下床提好裤子,又去端起了茶壶。如果不是还有任务在身,他很想痛快的喝上一坛酒。
  他和血鹰一向都是如此,他玩够了,血鹰上,血鹰弄完了,他也恰好喝到八分醉,再次接手过来,就该借着酒性,把被血鹰弄得生不如死的女人用他的方式送去上路了。
  “你悠着点,这几天就要开始了,别泄了杀气。”
  恶鬼简单叮嘱了一句,侧目开始看着窗外。
  这间屋子他选的十分满意,正好可以看到全郡最大的客栈的正门,同时,那里也是扬远镖局的一处据点,毫无疑问,三大镖局的队伍一定会在这里落脚。
  而事实上,他们也确实在那里,忙碌的镖师正在把红货一箱一箱运进院内,殷亭晓那个武当老鬼看似无所事事的在一边护卫。
  恶鬼虽然看起来马虎,但对大事的估计很少会出现失误。他在心里回想了一下赵盟主对人手的分配和对应的对手,突然开始有些担忧。
  尽管摧花盟出动的已经几乎全是一流高手,但对面的人也确实是难啃的骨头。
  殷亭晓一身太极神功,武当功夫无一不精,至少要四人以上围攻。
  不净和尚一手少林神拳就已经和殷亭晓旗鼓相当,加上出家前的一身诡异功夫并未按戒律散去,五人对付他,仍然是很不明智的选择。
  凝玉庄只来了两个年轻人,凝玉功这种需要天长日久修炼的武功在他们身上想必没什么可怕,赵盟主安排三人显然过于小心。
  鹰横天那个狗腿子有些扎手,不过负责的两人就算杀不掉他,也能缠他很久。
  姓韦的那个副镖头,如果真如赵盟主所说使得是锁梦缠魂枪的话,两个人也足以对付。何况混战之际,长枪并非能全力施为的武功。
  那个柳家庄的丫头,两个人想必还有富裕,柳家碧波刀法名气比实力大得多。
  看她年纪,刀中掌多半学不会。不足为惧。
  由他亲自负责组织对付的,除了可能一起被引出来的韦柳二人之外,就是这次的主要目标,聂阳等三人。
  没人会相信他们会把幽冥九歌交给别人保管,江湖上为了武林秘籍,就连过命的交情也会变得不太可靠。
  云盼情身为外人,尽管顶着清风烟雨楼的名头,依然不可能。
  那么,不在聂阳身上,便在慕容极身上。
  聂阳就算有神鬼莫测的武功,以顾不可的功力,应该也插翅难飞。反倒是那慕容极,让恶鬼难得的担心起来。
  在女人身上泄了火气,脑子也清醒了些,不免想到以摧花盟的实力,为了这本秘籍就此和如意楼结下梁子,是否有些不智?
  逆龙道与异龙道两大邪教在西域斗得你死我活,万凰宫尽是一群空有绝世武功却对江湖毫无兴趣的女人,隐龙山庄不逢大事很难见到动作,清风烟雨楼和如意楼据说有一层姻亲关系,这也是赵盟主坚持在他们进入丰州前下手的原因之一。
  这么算下来,如意楼俨然已经是江湖上仍在活跃的帮派势力中的头把交椅。
  如果真的惊动了整个如意楼,他赵盟主到好,带上老婆逃难便是,身边还有个顾先生做保镖,那个阴阳怪气的东方漠多半也会帮他。他们这些有手下据点的呢?
  要不是幽冥九歌实在诱人,这次摧花盟的行动恐怕聚不齐一半的人马。
  “唔唔——”
  惨声闷嚎把恶鬼杂乱无章的思绪拉了回来,走一步算一步吧,他也懒的去想那么多了,回过头,关好了窗户,开始欣赏血鹰带来的诱人画面。
  那女人双手被血鹰反绑的结结实实,半挂在床边,双腿垂在地上,面朝下趴着,赤裸裸的倒真像一只白羊。
  血鹰的小腹上纹着一只血红色的展翅雄鹰,一只伸出的利爪,恰好隐没在他浓密的阴毛中。而现在,那只利爪已经完全刺进了女人的身体里,抽送,搅动。
  这并不是那女人痛苦的原因,事实上,后庭经过了刚才那一阵残忍的摧残,此刻阴户中被插弄成什么都只会让她觉得好受得多。
  她痛,是因为血鹰的指甲。
  血鹰的动作其实就像其他男人一样,把她摁在床边,压着她的上身,从背后奸了进来。但不一样的是,血鹰的指甲不像是什么指甲。而像是十把小刀,锋利的刀。
  他动的兴起,双手顺着女人的脊背向下一抚,便是十条细痕出现。细痕紧接着变红,洇出一线血色,他再往她背后一压,皮肉绽开的同时,她的惨叫也从喉咙直冲到了再次被肚兜塞住的嘴里。
  血鹰的双眼开始发光,他喜欢女人疼痛时候下身的变化,那变化对于他这样的男人来说简直妙不可言。随着前后摇动的动作,他像画画一般伸出食指,有些疯狂的低笑着在女人背后乱划起来。
  “娘的,要不是你这臭毛病,我至少能多留下十几个俏娘们当徒弟。”
  恶鬼嘟囔了一句,起身走了出去。
  等到血鹰爽快了,这个女人绝对不能再用了。幸好赵盟主这次给的银票很多,他还是趁早下去再找一个娘们上来才是正道。
  至于这个,晚上练功时候送她上路吧。
  第二天,没有任何异常。藏好了那个妓女的尸身,第二个被点招上楼的女人遭遇到了差不多的命运。
  第三天,开始有镖局的镖师紧张得出出入入。
  按赵盟主的安排,三天到五天,是适合行动的时机。没有前方的音讯,原地停留的人们才刚刚开始感到不安,一切都还没有头绪的时候,就是出击的最佳时刻。
  所以,在第四天清晨,一直一切如常的街道,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像看似沉静的湖水,被人投进了一颗小石头。
  恶鬼和血鹰一大早就离开了千金楼,他们对自己选的藏身之处十分满意,没有什么镖局的人会在走镖的时候逛妓院,比起那些选择了普通民家藏身的人,他们更是有了大享艳福的机会。所以出来的时候,两个人的精神都很好。
  他们找了一处小摊,喝了一壶热腾腾的茶,一人吃了三个油酥烧饼。
  坦白的说,参与这件事的每个人,都会有些紧张。能从这样一群人手中抢走这样一件东西,传到江湖上,毫无疑问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在江湖这种地方,有面子的事情,往往就等于危险的事情。
  巳初时分,天已大亮,潜伏在襄郡各处的人渐渐进入各自的位置。变成了伺机而动的毒蛇。
  做诱饵的人,也就是那个被乔装改扮成近似邢碎影的人,是当年江湖上颇为出名的独行大盗铁行风,不仅轻功了得,也有一身极为阳刚的外家功夫傍身,只是诱敌的话,绝对不会被人在几招之内拿住。事实上,当年能在三十丈内抓住他的人就已不多,三十丈外让他完全运起身法,则有信心和任何一个超一流高手拼一拼脚力。
  尽管如此,这次任务对他来说也是最为困难的一次。他不能露出自己的武功家数,只能用最寻常的轻身功夫,也不能象是逃命,因为邢碎影不是随便露面随便逃亡的人,他还要让这一切看起来像是一个陷阱,没人相信邢碎影会无缘无故的就这么出现。
  这两三天,龙十九教给他各种很细微的事情,让他知道了易容这件事,其实不仅仅是改头换面那么简单。也让其他人对他要做的事情多少有了点信心。
  第一批进攻的人,是近乎于死士的安排。这些对自己手下原本不太珍惜的头目们,这次倒是各怀鬼胎的只派出了和寻常人渣没什么差别的阵容。
  将近四十多名穿着各式民服的人,从隐藏的地方取出了自己的兵器,疯狂地冲向了客栈的大门。寻常百姓纷纷叫嚷着逃开,巡街的小队官兵听到骚乱迅速赶了过来,却被另一批十多人挡在了街口另一端。
  训练有素的镖师很快把战斗堵在了客栈大门之外。没什么高深武功的双方在狭窄的大门处相持不下。
  就在此时,早已准备好的人摸到了客栈房顶,向内院丢下了开始的讯号——数十颗由炸药混合着特殊粉末做成的暗器。这些往常用来掩护自己逃命的暗器很快让客栈内院变得烟雾弥漫,一片混乱。
  于是,第一个目标出现在了客栈门外——董剑鸣。
  年轻人总是缺乏耐性,但也因此才显得朝气蓬勃。可董剑鸣却全然不是那副样子,他双颊深陷眼目无神,要不是手上兵器垂落的剑穗不是一般武当弟子会有,还真难让人相信这个胡子拉碴的憔悴青年就是董家少爷。
  一对使双钩的兄弟确认了目标后,很快上前逼住了董剑鸣,开始且战且退。
  董剑鸣长剑飞舞,却半点没有武当功夫的圆转如意,招招凌厉不要命似的把那两兄弟攻的颇有几分狼狈。幸好以二敌一,如何也不致落败,几个退避,就把董剑鸣引到了一边偏街之中。
  身穿武当道袍的殷亭晓从屋内看到,大概是心知不妙,担忧董剑鸣安危,拔起身形大鸟一样飞越门前众人,在最后一排人的肩膀上一点,直追而去。
  刚刚一个起落,五个神情凶悍手拿苗刀的敌人便拦在他面前,呼喝而上。殷亭晓并未带兵器在身,只有展开太极内劲,小心谨慎的护住周身。
  凝玉庄的那对夫妇从后院院墙刚一跃出,就被等候已久的三人成三角之势围在当中,其余人不见自己对手出现,进而看到那年轻妻子娇美可爱身段玲珑,顿时生了淫心,慢慢围了过去。
  铁行风并没有过去,他一身文士打扮,刻意站在了一个看似围观者的地方,却恰好能让客栈附近的人看到他。
  他在等待,恶鬼和血鹰也在等待。
  他们并不关心那些拼杀的人有多少能活下来,他们只关心自己的目标,幽冥九歌。
  听到了凝玉庄二人的呼救,不净和尚如罗汉下凡一般飞身而至,双拳一错,虎虎生风。对付他的五人很快进入了位置,不着痕迹的把他引向了院墙另一端。
  犹如猛火添油,搏杀的圈子越来越大,鹰横天带着衙役、丘明扬和徐鹏带着几个镖师、穿着崆峒派服饰的两个中年男子带着一些崆峒弟子也很快加入了战局,尽管崆峒派的支援并未在预计之内,但原本赵玉笛的安排就留存了富余的人手,丘徐两个镖头又很快的败下阵来,退到墙边靠两个衙役帮扶,各处都打得难分难舍,一时分不出胜负。
  铁行风等得有些不耐,向前走了几步,还没等他站定,就听身侧屋上一声娇喝:“邢碎影!纳命来!”
  竟是柳婷不知何时绕到了这边,执刀在手扑了下来,刀掌齐出直取铁行风。
  而包括恶鬼血鹰三人竟没一人看到她何时过来!
  血鹰隐隐觉得不对,四下环顾,却没看出什么异常。百姓早已躲的干干净净,只有十几个大胆些的在长街尽头远远的观看,铁行风身边那几个看似围观的人,实际上都是摧花盟中人伪装,按说是万无一失的。
  那他的直觉在警告什么?这里聚齐了摧花盟近三成的高手,另有将近三成的高手在郡外防备逐影等人同时待命,可以说凡所能用,倾巢而出。
  到底从那天的什么时刻开始,就有了那种隐隐的不对劲的感觉呢?
  柳婷被那几个乔装的百姓挡下,铁行风定了定神,装出镇定自若的样子,背手微笑道:“看来小可还是低估了你们的实力。”
  说罢,转身慢慢迈开了步子,一边做出要走的样子,一边全神贯注的感受着周围的环境。
  “那几个人怎么还不出现?”
  血鹰躲在暗处,有些不耐烦的问。
  “他娘的,我怎么知道!”
  恶鬼摸了摸头,他心里也开始有了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不过还好的是,目前一团混战的情况,是摧花盟渐渐占了上风,镖师们退进了客栈内,据守门口不再攻出。鹰横天和那五六个衙役要照顾受伤的两个镖头,也完全处在了守势。不净和尚虽然威猛刚硬,连同富余的人手在内共有近十人把他团团围在当中,他自然毫无办法,唯有勉力自保。
  血鹰舒了口气,低声道:“看来,赵盟主所料不差,他们长途而来一路平安无事,已经松懈了戒备。咱们的目标现在还未出现,多半正留在客栈内照顾家眷和秘籍。”
  这也无妨,原本计划中就有次准备,如果对方据守不出,以这次动员的力量,是绝对有能力把他们的高手尽数诛杀的。
  恶鬼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玩笑道:“真可惜没什么峨嵋弟子,就算赢了,也没几个娘们可分。”
  血鹰盯着柳婷单薄布裤内又直又长的双腿,随着她的招式尽显紧绷的弹性,“放心,咱们兄弟只要把那个小妞抢到手,就稳赚不赔。”
  他几乎已经忍不住要想象,自己的指甲划开那紧绷的皮肉时,会听到怎样的美妙声音。
  这时却听铁行风一声惊呼,左臂鲜血长流,一把柳叶飞刀正插在他的肘内。
  一声清啸,聂阳云盼情两把长剑森然而出,聂阳直冲向铁行风所在,云盼情则顿了一顿,清风十三式行云流水般把围攻鹰横天的几人兵器纷纷削断,旋即两人连同四个不敢再留在战团之中的衙役紧随在聂阳之后冲了过来。
  慕容极那一身青衣长袍和凝玉庄的玉衣白剑一样好认,他并未出现,想必是和韦日辉一起留在了客栈里,八九不离十,幽冥九歌就在他身上。
  铁行风不敢恋战,转身便走。恶鬼血鹰对望一眼,从藏身之地杀了出去,血鹰甩手撒出一把透骨钉,阻了一阻云盼情等人的步子,恶鬼凝注全身力道,狠狠击出一拳,靠那劲风把聂阳逼退半步,兄弟俩也不缠斗,紧接着施展全力追着铁行风而去。
  恶鬼轻功稍差,血鹰便稍稍落后一些观察身后情况,让他跟在铁行风身畔。
  幸好聂阳他们不知是为了小心谨慎还是为了照顾那几个武功不济的衙役,并没有很快追来,而是远远跟在后面。
  这就已经足够。
  襄郡北门并不很大,埋伏在这里的人很轻易就能看出追出来的人的身份。
  慕容极既然没有跟来,那么只要追击的这批人离开,他们就将攻进客栈内。
  而铁行风他们的任务,也就从伙同伏兵击败他们变成了拖住他们。
  这实在是个很轻松的任务,因为在他们将要到达的地方,有东方漠和顾不可。
  他们见识过顾不可的剑法,而顾不可对东方漠说话的时候总是有几分敬佩。
  这样的两个人,面对这样一群追兵绝对不会失败。
  到了约定的地点,看到了顾不可,血鹰和恶鬼终于安下心来,想必东方漠就埋伏在附近。
  他们露出了微笑,转过身,开始等待聂阳他们踏进这个地方。
  这片林中空地,即将成为他们的坟墓。
  很快,聂阳就出现了。
  云盼情和鹰横天跟在他身后,那四个衙役动作慢了些,有两个个子小的衙役还跑得喘了起来,弯着腰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顾不可轻轻叹了口气,走上两步,拱手道:“阁下便是聂阳?”
  聂阳微微一笑,点头道:“不知阁下是?”
  “在下顾不可。”
  顾不可翻手握住剑柄,淡淡道,“是赵玉笛的朋友。”
  让他们都没想到的,云盼情盯着铁行风看了一阵,颇为懊恼得哼了一声,跺了跺脚,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丢给了聂阳,道:“哼,好吧好吧,我输了。这是假的。”
  聂阳哈哈笑了起来,把手上的银子抛了一抛,“鹰大人说了你必输无疑,你还不信。这个邢碎影若是真的,我把脑袋输你都行。”
  恶鬼和血鹰一下都愣住了,恶鬼惊讶的开口道:“你……你怎么知道……”
  聂阳冷笑一声,拔出长剑道:“真不巧,我不久前才见过邢碎影。你们易容的这个,过于年轻了。”
  顾不可微笑道:“原来如此,我还道是易容手法出了什么问题。幸好,不管出了什么问题,你们终究还是来了。”
  “我们自然要来。”
  聂阳的脸上也跟着带上了微笑,和顾不可的微笑一样,让人丝毫感觉不到笑意,“我也很想看看,摧花盟的盟主,到底打算怎么做。”
  “而且……”
  他顿了一顿,继续道,“鹰大人也对你们摧花盟的人非常有兴趣,我如果不跟出来,你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在我们面前现身?”
  鹰横天盯着顾不可腰间的剑,冷冷道:“你姓顾,难道练的是巴山一系的剑法么?”
  顾不可傲然道:“不错。巴山顾氏,正是先祖。”
  鹰横天紧紧盯着他的脸,如果真的有会回风舞柳剑法的人在摧花盟,那么中北六州税银遭劫一案中,殉职的大内高手至少有六成已经可以找到凶手。那种薄而锐利的剑造成的斜长伤口,并不多见。
  云盼情惋惜道:“你这样的人,为何会成了摧花盟的走狗。就不怕辱没了先人么?”
  顾不可淡淡道:“没有人配让我做走狗。皇帝老子也不配。”
  鹰横天脸色一阵发白,道:“顾不可,当年那六百万两税银,可是你和赵玉笛所为?”
  顾不可哼了一声,并不回答,而是缓缓拔出了手里的剑,道:“朝廷鹰犬,想知道的话,先问过我的剑。”
  “鹰大人,”
  聂阳横手拦住鹰横天,笑道,“你先放一放你那些银子的事情。我还有话想问。”
  他转向铁行风,笑眯眯的问道:“这位冒充邢碎影的仁兄,你能告诉我,邢碎影现在在哪儿么?”
  血鹰双眼眯起,这一刻,他又感到了那股阴冷的杀气,从聂阳的眼睛深处浮现出来。
  铁行风冷笑起来,反手把脸上那一层东西连揭带扣的清理了个干干净净,道:“你们马上就要死了,还问那么多做什么?”
  聂阳笑容未变,道:“那如果我们死不掉的话,你是否愿意告诉我呢?”
  恶鬼估摸时间,郡外的人应该已经攻到了客栈,以他们的人数优势,加上赵玉笛夫妇领军,对付慕容极加上韦日辉自然是不在话下,不免有些得意,道:“你尽管在这里废话吧,等赵盟主拿到了幽冥九歌,和我们汇合的时候,你就是长出翅膀来,也飞不走了。”
  聂阳斜了他一眼,道:“哦?你们赵盟主,打算找谁拿那幽冥九歌呢?”
  血鹰冷笑道:“自然是那个叫慕容极的。不在他身上,就在你身上。总归不会飞掉。”
  聂阳哈哈笑了起来,笑的铁行风等人莫名其妙起来,只有顾不可仿佛了解了什么,脸色有些细微的变化。
  聂阳笑完,才道:“那本东西在谁身上暂且不提,你们赵盟主要去哪里找慕容极?他不就在这里么?”
  鹰横天身后一个衙役带着苦笑走了上来,挠了挠自己的鼻尖,开口道:“看来,他们的目标果然有我一个。”
  另一个衙役叹了口气,在手上木棍一端扭了几下,拧下了一截,变成了一杆长枪,赫然竟是韦日辉,他似乎有些不甘的说道:“聂阳,算你赢了。”
  那两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衙役这才抬起头站了起来,其中一个半带抱怨的念叨:“小阳子,你这时候还非要带上我做什么!”
  声音清脆娇软,竟是两个娇俏美丽的少女——董诗诗和绿儿。
  聂阳笑道:“不把你带出来,客栈里的那群家伙,我怎么放心解决。你要知道,炸药可是不长眼的。”
  “炸药?”
  顾不可的脸色真的变了,“什么炸药?”
  聂阳微笑道:“送你们赵盟主上西天的炸药。”
  就在那两个装红货的大箱子里,其实装满了镖局常用来设计陷阱伪货的炸药,他们耽搁在客栈的这些天里,早已散去了客栈里的无关人等,赔偿好了钱财。
  血鹰这才明白自己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
  他所在的地方正对着最安静的后门,而那里,竟然没有一个慌乱出逃的客人!
  寻常住店旅人遇到这种阵势,有几个人能镇定自若的继续呆在客栈里!
  此时,再说什么也已经多余。顾不可慢慢向前迈了一步,剑尖斜指着地面,道:“你们做得很好。可惜,你们还是要死在这里。既然一切已只能听天由命,我至少还可以送你们下去给落梅陪葬。”
  葬字出口,顾不可的剑光已经如暗夜惊雷般飞起!
  “保护诗诗!”
  聂阳低喝一声,挥剑迎上。
  铁行风大喝一声,双拳击出,与鹰横天斗在一起。恶鬼和血鹰自然的挑上了云盼情。慕容极和韦日辉后退几步,一左一右护住了两个女子。远远柳婷追了过来,与慕容极低声交换了一下情报,并未插手,而是持刀护在董诗诗身后,一双妙目关切地盯住了聂阳的身影。
  影狼的剑法在江湖上并不出名,甚至比不上聂家剑法的名气来的响亮,但招式迅急狠辣,用作切磋稍显过火,用作杀招方显威力。与迅影逐风剑截然相反的,回风舞柳四十九剑轻灵莫测,一招一式既精妙绝伦,又丰俊优雅,简直像是剑舞一般。
  两种风格迥异的剑法一经纠缠,高下立现,顾不可的确对得起他那三个不可,聂阳根本无法预料对手的剑会从哪里刺来,更谈不上闪避,要不是他现在内功进步神速,可以靠着以快打快搏对方所露破绽自救的话,三两式就要被逼到窘境。
  这人的武功,至少不在东方漠之下!
  遇到如此强敌,聂阳不禁全神贯注,越斗越酣,他渐渐心无杂念,双眼已经几乎跟不上自己的剑尖,全凭真气流动的感觉缠斗。
  另一边铁行风的双拳风声越来越大,把鹰横天压在一棵树前,招招抢攻。鹰横天面不改色见招拆招,一双鹰爪凝力不发,格档间伺机直取对手关节。
  恶鬼和血鹰两人也算是摧花盟中中上水准的高手,本以为以二敌一纵然讨不到便宜,也不至于败下阵来。哪知道刚一交手,显得有些不耐的云盼情一拔清风古剑,剑气霎时化作拂面清风,席卷而来。恶鬼手忙脚乱的戴上了护臂手甲,勉力抵挡,血鹰却被一招削掉了一只手的指甲,仅剩下一手还能抢攻,他凶性大起,不退反进,剩下五指拼命往对方颜面上招呼过去。
  堪堪百余招过去,恶鬼兄弟终于支持不住,先是血鹰惨叫一声,被云盼情一剑废了右肩,紧接着恶鬼长声惨呼,双肘俱被清风古剑洞穿,留下两个血淋淋的窟窿。
  铁行风听到同伴声音,心神微分,高手过招本就在毫发之间,何况两人又是赤手相斗,双拳不过慢了那么一个刹那,鹰横天的铁爪便扭上了他的手腕,喀喀两声骨裂轻响过去,他啊的大叫一声,脸色苍白的倒在了地上。
  三方已有二胜,聂阳却丝毫察觉不到,顾不可的剑已经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牢牢地把他困在中央。而那剑网还在不断收缩,愈发密集,甚至已经快要看不清纵横的剑气后顾不可的人影。
  此时顾不可也在暗暗诧异,他本就带着浓重杀意出手,剑下可以说分毫没有留情,这聂阳年纪轻轻,竟然已经坚持到将近二百招不败,即便近年来江湖上青年高手层出不穷,也鲜见有如此临危不乱之人。
  “聂大哥你且歇歇,换我来会会巴山剑法。”
  云盼情一来看到如此剑客不免有些技痒,二来担心聂阳内力不继伤在敌人剑下,口中叫战同时,一剑刺向顾不可肋下。
  “好!就让我见识见识昔年名动天下的清风十三式!”
  顾不可本就嗜剑如痴,此刻杀气已淡,斗兴渐浓,竟全然不去追击退后的聂阳,长剑一圈,小心的避过了清风剑锋,自剑脊磕开。
  云盼情剑法虽精,老练却远远不如顾不可,十余招刚过,就被顾不可看出了剑法薄弱之处,要不是手上神兵利器削铁如泥让对手顾忌三分,怕是也撑不过三五十招。
  董诗诗在一旁远远看着,双眼已经无法分辨人影动作,胸中烦闷欲呕,忍不住偏开了视线,却发现空地另一端,有几个人站在那里。
  “谁……谁!”
  慕容极他们早已注意到有人出现,鹰横天也撤下阵来,除了云盼情和聂阳,其余四人把两个不懂武功的女人护在了正中。
  “聂公子,久仰久仰。在下赵玉笛,曾与那位云姑娘有一面之缘。想必对聂公子来说,在下也算不得什么生人。”
  赵玉笛挽着王落梅走上两步,微笑着拱手问候,眼里却有着藏不住的恼火。
  聂阳已调匀了内息,瞥过一眼,微笑道:“原来是赵盟主,不知客栈内的礼物,阁下是否收到了呢?”
  赵玉笛低低哼了一声,勉强笑道:“聂公子如此大礼,赵某愧不敢当,倒是我盟内几个兄弟贪了便宜,再也走不出那家客栈了。”
  聂阳笑道:“好说好说,赵盟主没亲自收下,倒也可惜。”
  “来而不往非礼也,聂公子,你不问问在下盟内的兄弟打算怎么给你回礼么?”
  赵玉笛使了个眼色,他身后那几个汉子气冲冲迈上前来,怒瞪着聂阳等人。
  他们前往袭击慕容极不成,反而中了陷阱,折了六七个高手不说,还引来了大队官兵,仓促撤退间被殷亭晓和不净和尚伙同崆峒派一阵追击,简直是惨败而归。气愤难平下,明知对方已有准备,还是带着些人马往此而来。
  聂阳毫无半点担忧神情,悠然道:“不必。倒是有人想送份礼物给你们摧花盟,不知道你们还想不想要。”
  “什么人?”
  “我。李萧。”
  伴着一声低沉的回答,一个人高马大的虬髯汉子从空地另一端大步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十几个女子,年龄参差不齐,其中竟赫然有花寡妇和孙绝凡,领在前面的魏晨静向聂阳拱手道,“聂公子,我们来迟了。”
  “来得正好。赵盟主你们也追了很久,现在面对面,大家有什么恩怨,不妨一次解决便是。”
  孙绝凡慢慢上前两步,死水一样的双眼直直盯住了赵玉笛,干涩的声音简单地说道:“邢碎影在哪儿?”
  顾不可看到情势骤变,加上赵玉笛夫妇并未出事,虚晃一剑退出战局,撤到了赵玉笛身边,低声道:“逐影已经现身,还是先走吧。”
  赵玉笛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道:“孙姑娘,在下说过很多次,摧花盟中千人之众,的确没有一人叫做邢碎影。你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既然你和聂公子有些交情,赵某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口中说着,夫妇二人和顾不可一道开始向后退去。
  李萧也不追击,高声道:“赵玉笛,你回去好好的叫上你手下那群鼠辈,我李萧人既然来了,就和整个逐影一起等着你。你认识邢碎影也好,不认识他也罢,总之你们和我们,注定要有一方不能活在这世上!”
  赵玉笛恨恨留一句好,也顾不得带走受伤的三个同伴,仓皇而去。
  孙绝凡和聂阳寒暄几句,留下魏晨静,讲明了为了方便,并不能大批人马一起在明处行动,如有需要,靠魏晨静随时联系便可。
  聂阳和李萧并没有说上什么,只是在李萧临走前,两人意味深长的互望了一眼。
  “只可惜,引出的人里,并没有真正的邢碎影。”
  待到一切恢复平静,聂阳才长长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已经被制住的铁行风,不无遗憾的说。
  “鹰大哥,这些人你要怎么处置?是打算交给官府么?”
  云盼情看着鹰横天把三人捆成一串,笑问。
  鹰横天官职在身,只有道:“这三人并不像子夜蝶那样被抓在现场,所犯充其量不过是妄图伤人未遂,自然最好是交由官府审讯其余罪名,才好定夺。”
  虽然以他身份,对这样的歹徒已经有了生杀大权,但在董诗诗面前,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和江湖武夫显出一些区别来。
  对这等小人物,聂阳也不放在心上,回身走到董诗诗身边,想安抚了一下应该受了些惊吓的妻子。
  哪知道董二小姐浑没有半点被吓倒的样子,反而一脸好奇的拉住了他的袖子,一连声说道:“小阳子,你的功夫真厉害啊!你和云妹子打的话,那个比较厉害一些?慕容极呢?”
  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双眼简直恨不得放出光来。
  “厉害什么,不还是斗不过那个顾不可。”
  他苦笑道,不愿多谈自己的功夫,免得这个小妻子好奇心起,硬要他们三人斗上一场一较高下,反倒麻烦。
  学武之人大都有争胜之心,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比较起来方便,却容易伤了和气。这种话题,还是少谈为妙。
  “那个不是人。”
  董诗诗想到自己丈夫刚才的打斗,一幅心有余悸的样子,“就和那天那个姓东方的男人一样,根本就是妖怪。我眼睛都看不到他的人在做什么,对,一定是妖怪!”
  “妖怪么?”
  一声略带自嘲的干涩男声冷不丁响起,一众七人五人身手不凡,竟没一人察觉。
  聂阳听到这个声音更是大吃一惊,“东方前辈!是你?”
  远远的,东方漠从一棵树后显出了身形,有些悲哀的看着聂阳这边,视线却越过了他们,看向了他们的身后,嘴上缓缓道:“看来就算我是妖怪,也瞒不过你任何事……”
  聂阳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竟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眼里一样带着显而易见的悲哀,正是东方漠的妻子,凌绝世。
  “我原本以为你真的死了的。幸好,我还没有放弃。”
  她喃喃说着,向东方漠一步步走了过去。
  东方漠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一闪身,隐进了树后。凌绝世不甘的唤了他一声,飞身追了过去,霎时间,两人就妖魅一样不见了人影。
  “看,我说他们是妖怪吧……”
  董诗诗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很确定的补充了一句。
  知道那两人的事情没有自己插手的余地,聂阳也就不再多言,带上三个算是俘虏的家伙,打算回去送到官府前,先好好审一审关于摧花盟的蛛丝马迹。鹰横天留下这三个活口,想必也是为此。
  “是谁把你易容成邢碎影的?”
  走在路上,聂阳先从最关心的问题开始入手。
  “哼。”
  铁行风的回答,仅仅是一声冷哼。
  “你们若是和邢碎影没有关系,又何必替他隐瞒什么。我对你们摧花盟没有半点兴趣,你要是让我知道了邢碎影的消息,我随时都可以放你回去。”
  聂阳淡淡地说道,“不然,以刚才赵玉笛那副样子,你觉得你们摧花盟会动用多少人力来救你?你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不知道在官府的大刑下能挺多久。”
  铁行风脸色有些发白,但性命不保的此刻,确实没有为了一个陌生人守口如瓶的道理,便开口道:“是龙十九。她也要我们帮她找邢碎影。”
  原来是那个女人,果然原本就是邪道中人,报仇时候想的也是依靠这群心术不正之徒。
  “那你们摧花盟的人当真没有见过邢碎影?”
  聂阳有些疑惑地追问,他始终觉得摧花盟和邢碎影之间有种神秘的联系,却一直没有得到关键。
  “当然,不然让他自己出来做诱饵不就好了,何苦让我出来做替死鬼!”
  反正开了口,铁行风索性有问必答。
  难不成,邢碎影这么多年真的是独来独往靠自己躲藏?这实在很难让人相信。
  鹰横天所要盘问的事情相关朝廷税银,自然不便在他人面前审讯,其余人和这三个淫贼没话好说,一路上只剩下了董诗诗好奇的追问断断续续的陪伴着众人的脚步声。
  一行人走到城门外时,发现了一个紫衣少女穿着不似寻常百姓,而且向着这边不断张望,离得近了一些,看得清楚了几分。那少女长得清秀可人,双眼黑如点漆,乌黑长发松松束了两条辫子垂在双肩,一双皓腕佩着玉镯,要不是看她穿着方便行动的束踝罩纱裤,裤脚拢在软底羊皮靴内,纤腰周围有异常突起显然缠着软剑,单单只看那头饰环佩和指甲上的凤仙花汁的话,比起董诗诗还要“闺秀”几分,真是很难相信这是武林中人。
  更让其他人没想到的,那少女一见到他们,喜出望外的迎了上来,笑盈盈的一把拉住了聂阳的手,莺啼燕语般脆生生道:“可算等到你了,他们说你往这边去了,让我一顿好等。你也真是,成亲了也瞒着我,存心惹我生气么?”
  董诗诗惊讶得瞪大了双眼,毫不掩饰的带着嫉妒直瞪向了那个不知道好歹的小姑娘,眼光如果是剑,那少女已经被砍成八段不止。
  那少女对上董诗诗的目光,眼中升起一股顽皮的神色,猛地勾住了聂阳脖子,竟然在他脸上啾的亲了一下。
  董诗诗这下再也忍耐不住,上前就要扯开她兴师问罪。
  结果还未开口,那个小姑娘竟顺势一把拉住了她的双手,笑眯眯的凑近道:“这就是我那新嫂子吧?你真有眼光,好漂亮呢!”
  “什……什么?”
  “月儿……”
  一惊讶一无奈的声音,从这夫妇二人口中同时发出。
  这,才真是意料之外了……

乳硬助性 第29章
  (一)他并不是看出了什么,而是靠感觉。
  那种野兽一样出生入死的人,对危险往往有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直觉。
  很久很久以后,和他类似的一种存在,被叫做“缉毒犬”
  (二)他一边向床边走去,一边对着恶鬼道:“大哥,你也担心得太多了。我已经把这层都包下来了,你就是把这女人煮来吃了,只要小心些,咱们办事前也不会有别人知道。”
  至于完成任务之后,以他们的恶行,在妓院奸死个把女人实在成不了新闻。
  奸死个男人倒还有可能上一下江湖八卦周刊。
 (三)她在枕头里哎哟闷叫起来,来这里的大都是宦官文士……比如魏忠贤高力士。
  “cut !妈的字幕打反了!”
 (四)这并不是那女人痛苦的原因,事实上,后庭经过了刚才那一阵残忍的摧残,此刻阴户中被插弄成什么都只会让她觉得好受得多。她痛,是因为血鹰的指甲。
  血鹰那个大变态,把她所有好看的衣服都拿了出来,用指甲一件一件划得稀烂。对女人来说真是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了!
  (五)所以,在第四天清晨,一直一切如常的街道,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像臭气熏天的粪坑,被人投进一块长条砖……“这个比喻不好,编剧小修一下。”……像安静的女子学校教室,被人丢进一个光屁股吃了春药的帅哥……“……再换一下。”……像一片随风摇摆的玉米地,被人扔上去一个满状态原地复活的信仰……“来人,换编剧。”
  (六)将近四十多名穿着各式民族服饰的人,从隐藏的地方取出了自己的证件,疯狂地冲向了会议室的大门。
  “因直播故障,导致XXAV信号乱入,特此致歉……”
  (七)恶鬼和血鹰一下都愣住了,恶鬼惊讶的开口道:“你……你怎么知道……”
  聂阳冷笑一声,拔出长剑道:“真不巧,我不久前才见过邢碎影。你们易容的这个,过于年轻了。”
  “妈的,我就说邢碎影怎么也不可能才十一二岁!你们都不听我的。”
  (八)聂阳笑道:“不把你带出来,客栈里的那群家伙,我怎么放心解决。你要知道,炸药可是不长眼的。”
  “炸药?”
  顾不可的脸色真的变了,“什么炸药?”
  “哦,是三硝基甲苯,也叫TNT.分子式C7H5N3O6;(NO2 )3C6H2C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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