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o503212191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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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敬宫托孤 回到“吉舞阁”门口便是敬宫姐妹和斯夕琼在候着,我叫上她们一起来到恭太郎所在的小庭院。 这个庭院四四方方,天井露空,中间如我要求架上了一口大锅,而恭太郎也就躺在这口锅里被蒸了一天一夜。 大锅旁边站有两个下人,他们负责大锅的火候和照顾恭太郎。 难得的是恭太郎现在居然已经恢复了神志,虽然仍然是面无血色,但毕竟是醒过来了。见到我来了,他也只是点点头,没有像往日般抬杠。 我上前打趣道:“恭太郎,这种洗澡的滋味不错吧?比起你扶桑的特色温泉,也是不差多少吧?” 他苦笑一声,气息微弱回答道:“殿下,你……你就别打趣我了。恭太郎复原的机会到底有多大,望殿下以实相告。” 他自从清醒后,越发明白到伤势的严重,对我的信心也减弱了不少。 “我保证三个月内,你可以同我一起去喝花酒!” 我望着他道,“不过治伤的过程很是艰苦……” “殿下放心,恭太郎别的不会,这忍耐的功夫还是不错的!” 他打断了我的话。 “那好,我们开始吧,你盘坐好!” 我吩咐下人道,“你们去拿两大罐烧酒来。” 他们很快拿来,在我的指挥下慢慢倒进锅里,并加强了火力,才一会儿,酒香就满溢在整个“吉舞阁”里。 我一直在看着恭太郎的脸色,等他双颊红得发亮时,我对他道:“恭太郎,我现在给你施展针灸之术,你自行运功,觉得身上哪里发热就大声叫出来!” 说着,我手一扬,一枚银针准确扎在他的腧穴上。 我学到的东西,都是经过前人千百次实践过的,针灸之术更是如此,几百年魔门医者的实验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针灸治疗历来注重“形”与“神”为主,(灵抠,九针十二原)说:“粗守形,上守神,神乎神,客在门。” 从“守形”与“守神”的不同来区分粗工与上工。 神气,在全身中代表正气,与客邪相对抗。人身的腧穴就是“神气之所游行出入”的所在,也是针灸等治法“扶正祛邪”的所在。 我止住恭太郎身体中神气游离出体,便是要靠他自身的潜力与“鬼气”和“无刀诀”两者结合的阴冷之气战斗。 烧酒的功效,只是在外部给他创造一个有利的外部环境罢了,我的针灸能助他一臂之力,但最主要是靠他自己。 如果恭太郎不堪阴毒的侵袭,身体最终被险毒的气息所占据,那有我的针灸和至阳的天魔功,他最坏的下场也只是失去武功,成为一个常人,性命决计无忧……小神医的称号岂是浪得虚名? 果然,我才封住他的腧穴不久,恭太郎便一声大吼:“丹田!” 我会意的挥针过去,扎在他的丹田穴里。 银针带有天魔功至刚至阳的气劲,功用是帮他驱赶阴毒内劲。 “大椎!” 、三叩门!“、”灵台!“,恭太郎的叫声越来越微弱,即使下半身被浸泡在滚酒中,旁人也能发觉他不停的打着冷颤。 我也不好受,连续发出十几枚满含真气的银针,花费了我大量的真气。但是我的疲惫不只是因为这个,还在于我正在偷学“无刀诀”现在恭太郎体内共有两道阴毒之气,威力最大、占据主权的自然是“无刀诀”“鬼气”只是一种附庸。所以,我的“一日三秋”药丸,就是过度使用了他还不成熟的“无刀诀”功力,得他真气溃散,造成他的散功。 散功后残留的“无刀诀”功力,依然潜伏在他体中,不过这次却不是作为苦修的内力,而是成为了让他“全身血管爆裂后昏迷不醒”的罪魁祸首。 我逼迫他还要按“无刀诀”要诀运功,正是想靠他的神气和我的阳刚之气,逼出残剩的“无刀诀”阴毒气劲,同时也是彻底破坏他的“无刀诀”修行。 每个门派内功的运行方法都有不同,而天资聪慧的武学奇才,只要能掌握一种内功的运行次序和线路,他便能学得这套内功的七八成。而日少爷便是一位武学天才,不然我也不会超越师傅,攻破天魔第八层的壁障了。 短短十几个穴道,就让我悟通了大半“无刀诀”的修行要诀。我记住它,并不代表我想要修习它,只是作为一种武学资源的储备而已,将来要传给我的手下或是什么的,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只过了小半个时辰,恭太郎体内的“无刀诀”内力便被我逼了出来,一股至阴至寒的真气从他口中激射而出,我伸手一接,白手心把“无刀真气”接进体内。 饶是早有准备,我也被这股至阴之气激得一个冷颤,贝敢缓慢?之入任脉一处。 任脉主任受诸阴,为“阴脉之海”我把“无刀真气”藏入这里,作为日后修炼“无刀一诀”所用。 吐出这口真气后,恭太郎马上就昏厥了过去,但他匀称的呼吸和逐渐红晕的脸色,让一直站在一旁的敬宫秀吉心中一喜。 “兰亭,多亏你了!” 敬宫秀吉身着华丽的长袍,雍容华贵,一点都看不出他时日无多。 “哪里哪里!” 我笑笑,“舅兄,我还得送你一份礼物,不然岂不枉自你我的亲nc?” 说着把今晚麻常目会来此地之事……我刘日可是恩怨分明,人家把花溜溜的两个美女送给少爷,哪能不有点表示! 我让麻常目来:“吉舞阁”送礼,便是让他知晓我与“吉舞阁”主人关系非浅。“吉舞阁”有了当朝红人的照应,日后在这沧州的一亩三分地上,麻常目就知道该怎么做事了。 敬宫秀吉怎么会不明白,他上来牵着我的手道:“兰亭,我们去内堂,为兄要给你介绍一个人认识。” 我们回到主厅大堂,发现大厅上站满了人。十二位或老或小,或俊或丑的白衣人站立在一个背对着我们的少年身后。这个锦袍少年身子不算高,却有种说不出来的阴冷气息。 “参见主公!” 十二位白衣人躬身行礼,锦袍少年也回过头来叫道:“父王!” 敬宫秀吉挥手对白衣人们道:“你们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等白衣人们都出去并关好大门后:“玉儿,来见过你姑丈!” 敬宫秀吉一脸溺爱,“兰亭,这是我的王儿,敬宫玉。日后还请多多关照!” 敬宫玉五官长得很清秀,甚至有一点像敬宫姐妹,但是他骨子里却仿佛透露出淫邪的气息,让我看了就不舒服。 敬宫玉走上前来,看了我一眼,拱手道:“见过姑丈!” 看他神情,一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本来我是没有关系的啦,但是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惹怒了我:“父王,你怎么把两个姑姑嫁给他这个异族?真是浪费!” 异族?刘家少爷还没有嫌弃你是个异族呢!浪费?少爷长得有那么差吗! 我暗中传音给面现尴尬之色的敬宫秀吉:“舅兄,你可是要兰亭日后多管教他?” 见他点头,我又道,“那兰亭今日是不能管教他?” 见敬宫秀吉又点点头,我嘴角露出一拣微笑。 小子,你惨了。 看见我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敬宫玉感觉有些不对劲,他别过头去一脸得意的道:“父王,我昨日回来时,在‘奴隶市场’看中了两个女奴,素质可高了呢!” “买成多少?” 我接口道。 “才三万,那可是做美女犬的好素材!” 他得意地顺口说道,“在培养美女犬这一方面,我可是很有一套的。” “混帐东西!” 我大声呵斥道,“难道你的心思只会花在这方面吗?” 说话的同时我运起了天魔秘功,眼睛中雨道精光直射进了他的心里,用意是在敬宫玉的心里深处制造出一个不可磨灭的恐怖烙印。 敬宫玉果然身子站立不稳退后两步,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道:“父王,他想杀我,快拿下他!” “胡闹!” 敬宫秀吉这次没有帮他,“你姑夫乃是‘流风王朝’的一品公爵,日后他也将是你的先生,怎可如此无礼?赶快上来重新见过!” “不用了!” 我抬手阻止敬宫秀吉,“都交给我来!” 说完我抬手点出一道指风,封住了敬宫玉的麻穴。 不能动弹的敬宫玉哇哇大叫道:“放开我!不然我叫父王杀了你。” “你可以说话,但那之前我会先杀了你!” 我接着点了他胸腹六处穴道,把减小了九成九的“蚀骨伤心”刑法施展到了他的身上,然后拍拍手对敬宫秀吉道,“大功告成,我们去喝酒罢!” 说着便硬拉着敬宫秀吉出门而去,走到门口关上厅门,我还让敬宫秀吉对看守大厅的吩咐:“无论听到什么叫声,都当没听见……实在不行的话,就权当在唱歌好了!” “这样真的行吗?” 敬宫秀吉不时回望大厅,“我怕玉儿受不了这种苦。” 我翻了翻白眼,秀吉平日看来精明,可一牵扯到他的宝贝儿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再想想又释然:天下父母心啊,老爹当年还不是我要什么他便给什么——刘日就是他的宝。 “放心,我任微易保证玉儿成为东瀛帝王,一生荣华富贵。” 我难得端正态度的看着他道。 他禁皱的眉头顿时松展开来:“兰亭,玉儿就交给你了!” 接下来,我和敬宫秀吉来到另一个布置豪华的小间。坐上扶桑独有的小矮桌,一边喝着旁边美侍女递上的清酒,一边吃着精美的小菜,再交谈一些男人之间的话题,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 等我回到主厅时,厅外已经聚满了敬宫家的武士,这十二个正是先前陪着敬宫玉在大厅拜见敬宫秀吉的人。 见我前来他们不但不露出尊重的表情,反而个个都握紧了手中的长刀,一脸想杀人的看着我。只因为他们听见少主人已经在内里痛苦嚎叫了几个时辰,而造成这一人间惨剧的就是我。 如果不是因为敬宫秀吉吩咐要他们尊从我,他们早就挥刀向前;要不是敬宫秀吉下令,任由敬宫玉独自在大厅里嚎叫的话,他们也早就冲进去救出少主人了。 也罢,少爷我刚刚喝了一点酒,就拿你们来练练身好了。 我走到他们面前,却没有一个人让开进入大厅的路。我冷笑一声,右拳挥出,如重锤一般敲击在面前一人的小腹上。 “梆!” 恐怖的力道,打得他身上的铜甲牢实地凹下去一大块,他的人更不用说了,被一拳击飞,在撞翻了后面几个人才消减后坠的去势,但却再也爬不起来。 “哗!” 围着我的人一下就全部散开了,等他们下次聚拢时,已经拔出和寇长刀向我砍来,一圈白闪闪的刀光耀眼在夜色之中。 我身子急撞向左边一人,用左肩乘着时间差把他撞翻在地后,突出包围围,再飞跃而起,双腿猛踢在左右二人的助骨,“卡嚓”两声,他们已经惨叫着捣住助腰处退了下去。 我顺手接过他们手中长刀,大喝一声,长刀一把接一把卷起众人的长刀,四两拨千斤,一举把剩下的九把长刀卷在周围,然后轻松掷入旁边的大树树身。 手中没有了兵器的他们顿时像没有了牙的老虎,在我的三拳两腿下便一个个被打成了猪头,伤势远远超过了前面三人。 他们的盔甲更是见证“天魔舞影拳”无坚不摧的威力。这十二个人身体只是受了皮外伤,但他们一看见身上已成烂铜废铁的盔甲,就绝对不会怀疑我有把他们打成粉末的实力。 扶桑人最注重的便是实力,他们天生喜欢依附强人,所以此时十二人纷纷跪在我面前,请求我原谅他们先前的冒犯。 对付恶人,日少爷从来都是不留情的,我挨着一个个踢翻了十二个人,脚下用力很重,把他们踢得东倒西歪,让他们在呻吟的同时身上的铜甲又破损了一大块。 不料这次他们爬回原处后,居然更加温顺的双手伏前,脑袋前倾,贴在手掌上,一句话都不吭…… 哼,我还以为他们多么硬朗呢! “给我起来!” 我冷森地说道,“下次再敢不分尊卑,本公灭了你们。” 说完抬手对着旁边三丈远的大树虚空一按,“轰!” 健壮的大树树身像被天雷炸过一样,裂成了四五块。 “奴才不敢!” 异口同声的颤抖声音显示了我立威的绝佳效果。 “那给我滚开,别像狗一样挡着路。” 他们慌忙移开,靠门最近的两人迅速爬了起来,一左一右躬身为我打开厅门。 看见厅里敬宫玉的模样,我不禁被逗乐了。这位身份尊贵的扶桑王子,因为连续几个时辰被“蚀骨伤心”刑法折磨,现在已是口吐白沫的一脸痴呆样。“身价值不菲的华衣也被口水完全毁了,他之所以能不倒下,全是因为被点穴,而他已经快虚脱却还能嘶喊,则是由于少爷暗中赠送的礼物了。 我伸手凌空解去敬宫玉受的禁制和“蚀骨伤心”得到自由的敬宫玉顿时如失去骨头一样瘫倒在地,全然不顾地上都是他的口水。 刘家日少爷不能这样就放过他,我弹手挥出五道指风分点敬宫玉胸前大穴,使出魔教秘技“亢精奋神”让他萎靡的精神瞬间亢奋起来——但这样强行提神,来日必使他元气大伤。 敬宫玉马上恢复了神智,见我站在他面前,他伸手摸出腰间一把刀身晶莹的短刀,一跳而起直刺我胸腹,但他才跃在空中,却又如断线的风筝一样掉了下来。 “哎哟!” 他痛叫一声,“混蛋!本王要活剐了你!” 那怨恨阴毒的眼神,简直可以把胆子小的人吓死。 本王?你小子还他妈真的没有自觉,敢在我面起耀武扬威! 我明白要管教他,让他驯服,最好方法就是不拿他当身份尊贵的扶桑王子,而是把他当成平常的小孩来看待……对付不听话的小孩,在流风国里,任微易任公爵可是数得上号的。 “想动我?” 我阴笑着走上前,一脚踢飞他仍然紧握在手中的“断云宝刀”踢得他又是一阵哇哇大叫,口里嚷嚷个不停。 “妈的,你还敢叫?” 我又是一轮拳打脚踢,没打着他的筋骨,却拳拳打在他的皮肉上。这种侮辱般的疼痛让尊贵的王子嚎啕大哭起来。 敬宫玉不是不想还手,他身子一动我的拳头便又把他打趴在地——他哪个地方动我打哪儿,到了后来,他只有双手紧抱脑袋,全身缩成一团横在地上哭喊。 本来我在远处即可用高深的武学折磨敬宫玉——隔着三丈远日少爷也能搧他耳光。 我这样像街市流氓一般粗野地殴打他,只是从精神和肉体上进一步侮辱他罢了,高贵的身份和被粗鲁的殴打,形成两个鲜明的对比,只会让他心里更加委屈和屈辱。 见到他渐渐的只有低微呻吟,而口中再也吐不出狠话来,觉得差不多了的刘日少爷停下手脚来。 “小子,再给我叫啊……妈的,老子叫你说话,听见没有?” 不知不觉,拳脚不留情的打了他许久,看着本来干精火旺的少年被我打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青肿,成就感也是很强的。 “本王……本王要杀了你!” 声音虽然微弱,但语调却是斩钉截铁。 “哼!” 我冷笑一声:你狠老子也不是善心人,几百个土匪强盗老子都收拾了,还料理不了你这小兔崽子? “住手!” 我刚抬起脚,却听见一个娇媚的声音。举头回望,却看见一个千娇百媚的华装美少妇人站立在门口,她妩媚动人的脸上此时充满了怒气,美丽含泪的大眼睛正愤怒交加的盯着我。
第十一章 临别一言 “妈妈!” 脸上泪水和鼻涕一大把的敬宫玉看见了救星,连忙大喊起来,“他和父王要打死我,妈妈你快来救我啊!” 他倒不笨,知道我敢这么殴打他,是因为有了敬宫秀吉的默许。 看在来人是个美女的份上,我收起了拳脚,退在一旁,看着华装美少妇快步上来把敬宫玉扶坐在了椅子上。 细细打量了一下美妇人,她除了粉脸妩媚动人外,身材也是顶好。虽然娇小玲珑却是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因为男人的长期滋润,全身更流露出凝脂滑嫩的诱人气息……这,便是马小华他们所说的极品少妇了吧? 从美少妇进门的那刻开始,我便知道她就是敬宫秀吉的正妻、敬宫玉的生母敬宫幽(和族女子出嫁后便舍去娘家姓氏,同丈夫一个姓)敬宫幽不但是扶桑有数的美女之一,娘家听说也是什么王公贵族一类,敬宫姐妹对敬宫幽有点感冒,说她“傲慢自大,生性狭隘”哦,对了,她俩对敬宫玉的评语是“阴毒寡情,奢华好色”“你是何人,竟敢殴打皇子,可知道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刚才没有看我,敬宫幽安顿好儿子,转脸过来就没有给我好脸色,“还不快跪下领罚?” 她语气震怒无比,仿佛真是凤颜大怒。 “你还真以为这是扶桑小岛啊?” 我没好气地坐在他们对面,懒散地道,“收起你的架子,现在尔等是在本公的地盘上!” 对付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很有必要揭开他们的伤疤。也不想想少爷是谁,堂堂天朝皇后的全身都被我看了个精光,现在教训一个落难的小王子,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混帐……” 敬宫幽才止住的泪水眼看又要流下,却被我锐利的眼神瞪了回去,后面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现在,带着你的儿子滚出去……下次如再这般目无尊长,小心本公打断他的狗腿!” 我才不信敬宫幽不知道我的身份,不然她就不会一人进来——正常情况下,应该是“王妃娘娘带着一群虎狼侍卫恶狠狠的破门而入”才对。 果然,美少妇嘴角动动,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后,怒气匆匆搀扶着敬宫玉走出了大厅,一旁还掺杂着敬宫玉痛叫的声音。 后悔?内疚?我怎么会! 这还只是教训了他一下,只是下马威,以后如不听我管教,那惩罚会来得更重。 妈的,本来日少爷对和族男人就没有什么好感! 和寇们应该庆幸我不是大元的皇帝,不然就凭着他们在沿海一带抢劫财物、肆意屠杀大陆上的百姓,我刘日便灭了他们全族。 不是只育和寇们,老子连他们小岛上的男女老少,全都一股脑的逮来杀了……咳咳,当然,有素质的美女还是可以适当留下一些的嘛! 闭上眼,不再想这些烦人的东西,在调息之余,又想起家里和现在的美娇妻们,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傍晚时分,我在一间布置素雅的和式房间里,召见了麻常目和他的兄弟麻九。 麻九长得很是器宇不凡,身形高大挺拔,可惜的是左脸上一块青色的胎记几乎把他威猛的形象全破坏了。 同时,他从一进房门开始便低垂着脑袋,让我十分好奇,在沧州城的传闻中,麻九爷那可是水里来火里去的豪猛汉子! “麻九!” “小人在。” “为何一直低头啊,莫非本公让你很不层?” “殿下误会了,小人只是因为从前会冒犯过大人,所以羞愧害怕得不敢抬头,以辱尊颜。” “哦?你冒犯了本公?怎么我不知道啊?” “回禀千岁,小人在日前因为利益蒙心,曾派出杀手来袭击呈昱外阁’,幸好没有成功,不然小人真是万死不能谢罪……如果早知道此地乃是殿下的产业,给麻九以天做胆,小人也不敢骚扰此地啊!”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笑着点点头:“麻郡守,你有一个很好的兄弟,你们都可算是俊杰。” 看着他们俩不解和恐慌的眼神,我解释道,“因为你们都很识实务,知道进退的人任兰亭一直都很喜欢。” “小人惶恐。” 大松了一口气的麻常目开始发挥起他的官场才华来。“小人等冒犯了千岁殿下,本该自刎以谢天下,但思索到可能小人保此残躯,尽忠为殿下、为朝廷办事或许会来得有用一些,因而苟且活了下来。今后,殿下如有什么吩咐,卑职等一定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麻常目在派系上是属于镇南王一系,但镇南王已经离开东南三郡这么久了,麻常目渐渐就淡出了镇南王一系的核心。在政治斗争中,麻常目的性格是八面玲珑,多攀上一个强有力的靠山,他就多一分保障。 我不动声色点头道:“对朝廷是不有用,那要看麻都守以后的表现了。” “对朝廷效忠,那是我等为官的准则和义务,但为殿下效死,却是卑职往后做人的宗旨啊!” 麻常目说完,便和麻九各从怀里掏出一个不大不小的锦盒,恭敬地放在我面前,“此乃小人等对于岁殿下的一片孝心,叩请殿下笑纳。” 还别说,麻常目虽然人长得不怎么样,但是说的话还确实乖巧,听得我心里一片快慰。但是我的脸上神色依旧很平淡——身居高位的人,什么心情都决不能让下属看出来。老爹说过,越是满意便越要作出一副“只是尚可”的样子来,这样才能让下面的人不起骄纵之心。 先是麻常目打开锦盒,里面并排摆着三叠厚厚的金票,第一张的面额是一万。 麻常目陪笑着道:“下官知道殿下不缺这些俗物,但是这区区六百万的金票,权当给殿下的下人们零花吧。” 给下人们零花?嘿嘿,亏他说得出来。刘大少爷的老爹身为正七品知县老爷,一年的俸禄也只是一百二十个金币。 你麻常目虽然是封疆大吏,正三品大真,可俸禄也应该和我大伯图易郡郡守刘报国的一千二百个金币差不多吧?这六百万的“零花”即使是不吃不喝也得存上五千年……妈的,难怪麻常目不想去“广明郡”了。 看我的眼睛移向了他,麻九也打开了他带来的锦盒,里面却是正摆着十二颗晶莹剔透、流光四湓的玉骰子。 麻九拿起骰子,扯开铺垫的锦布,随意在黑漆盒子里一洒,“叮叮当当”的清脆碰击声顿时不绝于耳。 细听之下,觉得骰子相撞发出的声音虽然清脆却不震耳,同时竟然透过撞击自动发出有节奏的音律,让人为之一振。 “这是赌坛里薄有名气的‘夜夜碧心’。” 聪明人从来不会在权势者面前卖弄,麻九这点也显得很乖巧,“虽然不知道殿下对赌术的兴趣如何,但是草民只有这样东西能拿得出手,还请殿下笑纳。” “骰子”、“麻将”、“牌九”、“赌斗鸡”……之类的赌博,在大陆各个角落都是很风行的,每个城里都会有大小几家的赌场,生意向来不错。 我平日里不喜欢什么赌钱,但不代表我不要他的“夜夜碧心”好东西没有人会嫌多嘛! “嗯,你们的心意,本公已经了解,夜色不早,还是回去休息吧。” 再听了麻常目一会儿谌歌颂德后,我渐感不耐烦,却不能随意的发脾气,于是只好打起官腔撵人。 “是!是!是!卑职等就不敢打扰殿下休息了……” 他们连忙站起来,话都不敢多说的倒退出门。 麻家两兄弟刚刚出门一会儿,敬宫秀吉便独自走了进来。看他顺手关上房门,我心中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跟我在一起,敬宫秀吉根本不用多说废话,他直奔主题道,“兰亭,我准备今晚启程,去我们的各个基地做一些部署。” 我闻言一惊,伸手想帮他把脉却被他闪脱。 “没有的……已经萎缩到了心脉。” 敬宫秀吉脸上一点异样的神色都看不出来,反倒是他来安慰我道,“兰亭,临别之际,为兄有一言相告……凡事都应该放开,是如何,非又如何?关键是在你的内心。” “我的内心?” “你责任太多,因而内心远不如表面那样轻松;你太注重成败,做事功利急进;你感情丰厚却用情太员……这些,都是成大事的致命缺陷啊!” 敬宫秀吉这番话显得意味深长,乃是由于这话是他告别人世前对我最后的忠告。 “哈哈,嘿嘿……” 我尴尬地打了个哈哈,却一时找不着反驳的话语。 “论武功人品家世,兰亭你都是上上之选,但是你的内心其实充满了矛盾。” 我还想说些什么,敬宫秀吉却抬手示意我不要说话,“我不知道你为何从京城来到此处,也不知道你身兼何重任,但凭为兄多年的经验看得出来,现在你所做的事情,并不是你自己屡正想做的。” 说到这儿,他语气渐渐严厉起来:“人生在世,做任何事情一定要认清方向,然后勇往直前、万折不回!往后,兰亭你的内心如果依旧混乱不堪,必将遭遇横祸。到时,你想要保护的东西都会因此而失去……” 我的心混乱?充满矛盾?你敬宫秀吉只和我见过三次面,就下了如此结论……该不会是唬我吧? 我摇摇头,马上推翻了念头—人之将死,其书也善,既然他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可是,我……员的内心不愿做现在正在进行的事情吗? 我闭上眼睛:心里不断闪过老婆们娇美的脸庞和可人的性格,再后来回忆起自我习成天魔绝学以来做的每件事情…… 或许吧!或许我不愿意杀那么多人,或许我不想那么赶尽杀绝,或许我不愿卷入复杂的政治斗争,或许我更喜欢青山绿水的迫遥日子而不是不断的江湖仇杀…… 但是,我刘日从来不后悔过去所做的一切——不管我喜欢不喜欢。 敬宫秀吉说人生应该是先竖立目标。 而我人生的目标,早在十二年前、我五岁时就已经定好..美女和钱财。 两者之间,最重要的还是老婆们。正是因为老婆们,我才有了“屠杀严家“、“暗杀兵部尚书”、“斩绝大刀门”、”夜袭长富镇”这些杀人如杀鸡的血腥行为。 如果说我有错,就是如敬宫秀吉所说的那样、我不愿意承认的事实——我,没有坚定好信念! 既然决定保护好身边的人,那么其它一切都应该放开,不该再有妇人之仁。既然决定要身边的人不受到伤害,那么就一定要行事冷静谨惯,时时提高自己…… 有错并不可怕,但一错再错、错不悔改、不能从错误中找出问题解决才是最可怕的……刘家日少爷有这么多缺点,是该好好修正的时候了。 忽然之间,我觉得身子轻松了不少。睁开眼睛,对敬宫秀吉点点头。 他先是一笑,旋即又拍拍我肩膀,略带感慨道:“你知道吗,兰亭!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因为美和彩,而答应辅助玉儿成王这种镜花水月的事情……不过,作为敬宫家的主人,我在此谢谢你了。” “哪里哪里,” 我笑道,“我这也是在帮美、彩她们啊。” 敬宫秀吉刚才怎么没有提到,我说话谦虚诚恳的优点呢? 敬宫秀吉也笑了起来:弋看来,兰亭你员的不是当皇帝的料……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这句话,你会付出多少的心血?” 他忽然退后三步,弯下腰来,深深鞠了三次躬,“那么,敬宫家就拜托给你了!” “放心放心,五年之内,我一定让玉儿登上王位。” 我心中早有了底子,虽然手段兄不得人,甚至可以说有点阴险毒辣,但达成目标绰绰有余。我答应敬宫秀吉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好!功成之日,盼兰亭为我往大海倒一杯美酒,让为兄能给祖宗一个交待!” 他说完就走了出去,头也不回。 虽然相处不久,但我心中还是有一丝难舍和难过。要不得的是我心中毫无预兆浮起一个念头,把自己都吓了一跳:敬宫秀吉如果不短命的话,他……应该就是成大事的人吧!和族没了他这种雄才伟略的君王,对大陆人民来说,未尝不算一种好事啊! “启禀殿下,鲁家有人求见。” 第三大早晨,刚刚调息完毕的我便自李若水口中接到了这个消息。 李若水在昨夜即以“保护兰亭公安危”的名义,率领几个心腹驻进了“吉舞阁”为了不被朝廷密探探知自己的实力,也是昨晚敬宫秀吉率众离开的原因之一。 我走到这座小筑的庭院里,却看见鲁婕、鲁忠和鲁家三大天王站在那里。 “参见兰亭千岁!” 朝廷礼制所在,即使是我的老婆、岳父和内兄们,在李若水的面前,也要规矩的行礼。 看见有李若水在让他们浑身不自在,我挥手让李若水退出去把风。 “老公!” 李若水的身影刚走出庭院,一阵香风便扑入怀里,一个丰满迷人的娇躯顿时抱了个满怀。 我的心里也是一热—昨晚因为要恢复这几日消耗的精力,我没来得及把敬宫两位公主搞定,待有时间,就让婕儿和两位妹妹一起侍侯日少爷的大肉棒吧! “你们也起来!” 我抱着鲁婕道,“是不是付家有什么动静了?” 看着他们目瞪口呆的表情,我有种操纵众生的飘然感觉。其实,我不但知道付家派人到了益州郡,还知道来的是付家四长老付仁鹤一行八人——并不是我未卜先知,这些都是无孔不入的朝廷密探查出来的。 鲁天陷一脸崇拜说道:“是的,千岁。付仁鹤长老早晨知会我们鲁家,说今晚他在‘沧州楼’款待我们和神剑、春秋两家。” “那你们的意思呢?” “我们全部听从千岁的意思。” 鲁忠一副把全家生命都托付于我的表情。 “你们就不能有自己的看法吗?” 我没好气的闭上眼睛,呼昅着怀里佳人的芳香,开始思考起来。 鲁婕很乖巧的伏在我怀里,小手轻轻把玩着我垂下的鬓发。 “这样吧,今晚我和岳父你一同前去,先看看他们的反应再做打算。” 我想了一会儿后说道。 “好!” 鲁忠等的就是这话,如果有朝廷的一等公爵靠向自己一方,就算付家人的靠山再硬,也得先斟酌斟酌。 他笑道:“那我就先去准备一下今晚事宜了!” 看着他急匆匆走了出去,我又开始思索起来。付家、春秋、神剑,他们都不是好东西,如果让他们三家连手起来打压鲁家,那么益州又将回到他们的掌握中,而我这段时间的努力也失去了效用……我绝对不能容忍这种可能的发生,但是现在凭我一个人的力量,仍不足以对付三家连手。 动用枢密院的高手?不行,上次救助鲁家就落下话柄了,这次再让他们参与江湖械斗,大概又有人要参我一本了。 而且我掌控江湖的大计,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要动用人手,那还是自己的人可靠。可眼下我根本没有可用之人,最亲密的小龟、小鸟又不在身边……是时候多培养一些心腹了! 这个念头再次闪现在我脑海中……因而,我睁眼看见鲁家三兄弟时,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三人不约而同的打个冷颤,一脸吓坏了的表情。 怎么,我有那么可怕吗?我打量起自己来: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啊? “你们三人由明天开始,接受我的魔鬼训练,本公在一个月之内要把你们培养成一流高手。” “魔鬼训练?……那我们前几天的练武呢?” “哦,那只是热身罢了!” 我不以为然地回答道。 转眼三人便口吐白沫瘫倒在地下,三人心里叫苦道:“天!果然是魔鬼的笑容……” 他们顿时回想起我拷打严家俘虏时的表现,但当鲁家三兄弟用求助的眼光望向自己的妹子,却得来这样一句话:“玉不琢,不成器。大哥你们受点苦是应该的。” 这次连我的眼光都变得很诧异,美少女却杏眼一瞪:“看人家干嘛,相公你该怎么实行就怎么办!” “好!好!好!” 在大笑声中,我牵着鲁婕的小手走出了庭院,留T一脸惨相的三大天王。
第十二章 沧州夜宴 漫步在花园中,千紫百艳的花儿争先恐后在初春绽放,迷人的花香确实也是吸?人眼光的好方式。可我和鲁家大小姐都没有赏花的心情,我是由于心里正在策划下一步的计划,鲁婕却是因为担心我。 “夫君,有心事?” 身为少妇的鲁婕整个人都透露出一份滋润的气息,在她原来的美貌上面更增添了一分风情,“说出来吧,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别忘了哦,你的老婆除了是‘益州第一美女’外,还是‘益州第一才女’呢!” “呵呵,婕儿,你确实可以帮我忙。” 受到美女的刺激,我脑间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你的‘百变幻神’派上用场的时候到了。” “思……哥哥是不是想来个r移花接木’呢?” 虽然鲁婕娇艳如花,但我觉得她笑得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我的计策是让她用“百变幻神”装扮成我出现在付家酒宴上,而真正的我,就在今晚直捣黄龙,做掉春秋和神剑两帮留在老巢里的高手,一举打垮他们。 我这样做的目的不是因为在前次严家入侵鲁家时,春秋和神剑两派的趁火打劫,而是出于理智的考虑。 从吕律国的异地调职接管军权来看,刘大少爷在此东南三郡的好日子恐怕也到了尽头,再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那等待我的绝对是勒令回京的调令。如此一来,日少爷的掌控江湖大计在现阶段实现是没什么可能了,但至少我得在益州郡把鲁家这颗钉子深深敲下去。 快刀斩乱麻是我的行事风格,所以我决定尽快拔掉阻碍鲁家称霸益州郡的两颗毒牙:春秋世家和神剑帮。但是这次可不能大张旗鼓地办,于是我想出“移花接木”之计。虽然冒着一定的风险,但是现在似乎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 接着,鲁婕轻描淡写地把我所想的全部说出来,可见“益州第一才女”不是浪得虚名,我暗喜又多了一个好助手。 有了训练出的鲁家三天王的武功,加上她的智慧,就算我离开益州郡,也不用担心鲁家守不住地盘了。 夜晚,华灯初上时。 依然是“沧州楼”的二楼豪华包厢里,付家举办的宴会正在这里举行。 春秋世家来了春聚盆、秋雨逆和三个老人,神剑帮主朱强带上了六位护法中的四位,付家的有四个中年人和四个青年。 令人奇怪的是,付家人中居然有两个残废:一个一只手,一个连一只手也没有。 主人席上正中坐的那个相貌堂堂的中年人就是付家四长老付仁鹤。 付仁鹤,性格刚烈火爆,一手金刚十八掌威震东南武林。 付家家主派他来益州,本来就想用他的刚硬来约束一下这边的三派。付仁鹤本来也是准备好好教训一下最近“不老实”的鲁家,但是今天中午接到家族里传来的秘讯后,他却一点威风也没有了。 鲁家来人只有三个:鲁忠、一个平凡无奇的青衣年轻人、一个从容潇洒的贵服年轻人。 平凡的青衣人是鲁忠的女婿,说是武林高手,付仁鹤却看不出他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付仁鹤还来不及打量这个被定为第一铲除目标的r天杀l时,他的心神就全被另一个贵服年轻人吸?过去了。 “这位是当朝一等‘兰亭公’特使,慕容孤大人。l鲁忠郑重介绍道,“慕容大人身居户部给事中一职,说起来还是付大人的同僚呢!” 既然决定撕开脸皮干,鲁忠也丝毫不客气,逐步拿出他纵横商场的那一套来。鲁忠这样说,就提醒了付仁鹤,鲁家背后的靠山正是当朝红人——“兰亭公”我与鲁家有牵连的事实,朝中镇南王已经快马赶告付家了。可等他的八百里加急文书到达付家大本营时,付仁鹤早已启程来往益州郡,好不容易付家的快马传递赶来益州,付仁鹤已经发出了邀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得硬着头皮上。 付仁鹤闻声而起,他依照官场上的正式礼节道:“卑职太白郡禹州城司录少尹付仁鹤参见慕容大人。” 付仁鹤头一次恨自己为什么会有官职在身,但他却不想想平日里凭借这个官位得到了多少好处。 付仁鹤也明白,户部给事中不过是芝麻大的小官,比起自己这个正六品的“司录少尹”还要小上许多。但是“富家狗强过穷家人”显赫之臣身边的亲信,往往掌握着不为人知的实权……这种不显山显水的人才叫厉害。 付仁鹤一站起来,其它除了鲁家一系以外的人都慌忙站起来,跟着他行礼。 “付大人有礼了,大家也坐下吧!” 慕容孤只是缓缓点头,根本没有还礼的意思。偏偏他这种高傲的态度,却让付仁鹤进一步肯定了他的身分三尿里来的人就冬旭样! 慕容孤看了看在场的人说道:三下日在下只是来当看客的,大家有什么要商谈的,不用顾忌,该怎么着就怎么办。” 付仁鹤等人心中暗骂:睁眼说瞎话!你在此出现的目的不正是想要威慑我们吗? 春秋世家和神剑帮的表情更是不妙。自同严家一道偷袭鲁家失败后,他们也从军队的不寻常调动,凭着自己或多或少的影响力,知道了有高官在护着鲁家。于是他们打算取消自立山头的想法、重新回到付家的怀抱。 可是现在知道鲁家的靠山居然如此之大时,他们心中泛起了一丝不安——付家……有没有能力保护住我们呢?……如果“兰亭公”命令军队强行介入的话,我们会连一根骨头都不剩吧?想着想着,他们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 纵观几派人的尴尬境地,鲁家的三人都心情好了起来。 扮作我的当然是鲁婕,而慕容孤却是我从大元东洛城带回来的米贝明。他是官宦子弟,自然也懂得扮作公爵府要人。 我对他说得不多,只叫他按照鲁婕的要求去做,鲁婕自是把他该说的和该做的都设计得天衣无缝。 朝中行事和江湖行事不同,江湖上可以快意恩仇,朝廷里却是讲究牵一发而动全身。行事有太多的顾忌,也是我不愿在朝中任差的一个原因。 在朝为官的大爷们,今天还在享受娇妻美妾的小穴美乳,说不定明天就会在牢中看着别人把玩自己的娇妻美妾了。 江湖上虽然也是血腥残忍,可远远没有朝中那么泯灭人性、亲兄弟都要反目成仇。 如果说江湖是个可以炼化人的火炉,那朝廷就是一锅沸油,看起来平静如水,实则底下凶险谁人知。 所以,镇南王一天没有造反,就一天不会和当红的“兰亭公”起正面冲突。因此,即使付家再怎么想铲除鲁家,也只能睁眼看着……此般滋味,比生吞一只活苍蝇好不了多少吧? ※※※今晚,那轮刚升起的、如同一把黑色弯镰刀的新月非常阴暗。 看得出来,今天是个杀人的好日子。 离沧州城六十里的岳阳城。 把“麒麟马车”置于隐秘处后,我单独一人,脸蒙黑巾,身着黑色紧身劲服,内里配穿“金丝宝甲”腰束“绝天软剑”身后插一把闪亮的长剑,专找角落施展魔教身法,如鬼魅般在大街小巷中穿行。 不久便来到了此城最大的一座府院——“春秋万代府”忍者擅长于偷袭,黑暗中更是如鱼得水,但我却没有带忍者中的佼佼者——敬宫姐妹前来。 在“沧州楼”的鲁婕夏加需要她们的保护,我不能不预防镇南王给鲁家父女来手阴的。毕竟他是堂堂的亲王,又屹立庙堂几十年,人脉和势力都超过了我这个朝廷新贵。 过了晚饭时间,春秋万代府里已经没有大片明亮的灯光,看来府里的人大都都回到了各自的厢房。 在春秋世家,嫡系子弟住在内三进,而非核心的子弟只能住在靠近大门的外三进。 这总共六进的房子组成六个大小不等的圆圈,围起了宏伟的“春秋万代府”想不到同一个世家里,差别竟然那么大。这六层房子,越到里面越是豪华古雅。 我轻轻飘落在外三进的院子,依照春雅和秋碧提供的位置,很容易就在两个相连的厢房里找到了她们的家人。 春雅家有父母和弟弟三人,而秋碧家有父母和妹妹三人。显然他们已经隐约知道了春雅、秋碧的遭遇,同时对这个等级森严的腐朽世家已失去了信心。 当我拿出春秋二女的信物时,他们三诂不说便按我吩咐去做。 日少爷很诧异于他们的决断,本来以为要说上好一阵的,甚至我都准备好了武力绑架,可现在都不需要了。 他们居住的房子正好挨着府墙,我走上前去,右掌一按一吸,在他们骇然的表情下,坚硬的青花石无声无息化成粉末,一个宽大的洞口出现在春雅和秋碧的家人面前。 我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拍拍手道:“记住了,坐上马车后,直接赶往‘吉舞阁’,说出名字,里面自有人接待你们。” 他们点点头,收拾了一点重要的随身物品后,依书而去。 等他们的影子消失不见了,我又运起天魔气劲,彷佛杂耍一般,重新又把碎成粉末的青花石全部还原。片刻后,一堵整齐的府墙重新出现在眼前,丝毫没有修补过的痕迹。 “梆!梆!” 我用手敲了敲平渭的墙壁,笑了笑,一闪而没。 府中的戒备不是很严,才一小会儿,我便抹掉了十九个守卫的脖子。随即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杀了住在春雅、秋碧两家人附近的十一户人家。 我用挪移大法把众人堆积在院子四周后,拿起火种,点燃了房屋。 这儿的房屋,除了府墙一面是青花石以外,其它三面都是用一般的木材建成,再由碱凡是世家大阀的庄园都爱种许多竹子、小松树之类的东西,我点燃的一把火,迅速蔓延开来。不一会儿,整个院子都被淹没在火海中。 远处已经传来阵阵人声,我看看火势已经包裹了地下的众人,便放心地走了出去。 轻巧跃过几道围墙,我落在了“春秋万代府”最里面的一层里。 这里的人正源源不绝冲跑出去,看见我落下,他们先是愣了愣,旋即由一名个子矮小的中年人大声叫喊起来:“来人啊!这里有凶徒!” 妈的!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叫喊之前,春秋家的人为什么把眼光齐聚在他身上了。这个人的声音异常响亮,连日少爷这种功力的人也被他震得双耳轰隆的响。 我皱眉看他一眼,伸出左手食指,遥遥点了一下。 “噗!” 正在起劲叫喊的中年人声音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从喉咙喷出的一口鲜血和胸前一个大洞。 他双手捧着胸口,睁眼躺了下去,一脸不甘:“他隔了我十米啊,怎么可能……” 我满意地消灭了噪音后,身子一腾而起,“当啷”一声拔出长剑,在空中挥洒出一幕幕的剑网,致密而又沉重的向现场的几人压下。 他们虽然早就拿起了兵器,可依然抵挡不住这层层叠叠的剑网,每个人才挥出半招,便个个身中数十剑扑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这时,听到警讯的人们又纷纷朝这里集中,几个老头和十几个青年、中年人迅速赶过来,把我围在圆圈正中。 瞧见上次在“沧州之会”上跟在春聚盆、秋雨逆背后的三个青年也在包围圈之中,我便知道春秋世家的精锐已经差不多到齐了。 虽然春秋世家的势力范围遍及附近三个县城,可在大刀门被我铲除后,他们已经召集了驻外的精英回来……哼,倒方便了我! “阁下是谁?为何手段如此残忍,可知……啊……” 没等为首老头的话说完,我一?剑诀,腾空向他扑去,凌厉的剑势让他狠狈不堪地躲开。 唉,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世家子弟,总喜欢在拼斗前说些废话。难道你说了几句,敌人便痛哭流涕举起兵器向你投降认错吗? 还是少爷剿匪时的那些匪徒们痛快,二话不说拿起兵器就冲上来厮杀……什么兵器?当然是锄头、镰刀、猎叉之类的啦! 我干净利落在三招之内割下他的人头,再翻身一剑,直接刺透一个想要偷袭的人的胸部后,落在一旁。 剩下的人也是精英分子,他们见单打独斗难讨好处,便围成两个半圆,把我堵在一角。在距离我还有三公尺距离时,内层的五个中年人一声大吼:“杀!” 挽起剑诀,从三个方向向我刺来。 我刚腾空想闪过攻击,却发现外层的十几个人全都朝空中打出不同的暗器,硬生生把我逼了下来。在下落之际,却晃眼看见一片红色的东西混合在暗器之中向我飘来思?妈的!是谁?是谁把女人的红肚兜也扔了过来? 将来传了出去“英勇无敌的刘日大侠被一块女人的肚兜吓退”少爷的脸往哪搁? 不单是我差点被气得吐血,连那些准备发出第二轮暗器的高手们,也纷纷停住了手,互相望着,看谁丢出了这“暗器史上的一大创举”结果,他们都把眼睛定格到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身上——因为全场只有他一直保持着从怀里掏暗器的动作、没有动弹。 “气死老夫了!” 我来不及冲出去报仇雪恨,五把长剑已经递到跟前。 虽然气急,可我的理智还在。日少爷以肉眼难以看见的速度避开了先后只差一毫的五剑,同时右手长剑也先后刺中五人的胸口,虽然只刺进去一寸,但剑上所带着的,真气已经震破了五人的心脏。 五具尸体轰然倒下,细看时,五人的脸竟然变得碧绿,像是……像是一块碧玉般。 “断玉诀!” 有见多识广的人已经叫了出来。 “留不得你!” 我冷哼一声,长剑再起,分袭众人——得到教训的刘家少爷可不敢再腾空出剑了! 在乱无章法的剑影中,每个人都觉得对面的宝剑是朝自己削过来的,偏偏我强大的气势逼得他们不敢扑向风暴的中心,只得竭尽全力的防御好再说。 转眼,在刀、剑、暗嚣交错声里,惨叫声不绝于耳。 战斗很快结束,虽然不断有人涌进来,可在我使出宇文家不传之秘“绝玉剑法”十六招后,场中已经没有一个能站起的春秋世家的人。 心中算了一下—十五个死于“断玉诀”、二十二个死于“绝玉剑法”、再加八个死于“碎玉指”……哼哼,这下宇文家有嘴也说不清了。 那个侮辱少爷的老头……思,我也没怎么侮辱他,甚至没有杀他——少爷只是把红肚兜挂在他脖子上,切断了他的子孙根,最后把他吊在大树上而已……刘日大侠真的不残忍,是吗? 接下来就简单多了,少爷在又放了一把火后,跃上房顶,踏着月色而去。 火,是烧不起来的! 我查出在内院还躲着不少的人,再加上那么多的家眷,内院的那把火再怎么也不能烧得有多旺。 人都死完了,谁给春众盆、秋雨逆报信?尸体都烧光了,又有谁能证明是宇文世家下手的呢?自始至终,我想毁尸灭迹的,只有前面的那个小院而已。 我在“春秋万代府”的马厩里找出一匹好马,又马不停蹄奔向距此岳阳城二十里的湖义城。 用同样的手段和方法,斩杀八十多个神剑派的香主以上高手,再一掌毁坏了他们神剑派的象征——“聚义碑”后,我骑着马儿奔回了沧州城。 “不如顺便把付家的使者也解决了吧!” 怀着这个诱人的念头,我以天魔真气强行提升胯下骏马的体能,让它的速度攀升得比污血宝马还快。 就这样,不到一个时辰,我就回到了沧州城。 当然,胯下骏马在离城三里的官道旁终于支撑不住,活活累死了。想想不能浪费,善良的刘家日少爷还特意把它扛到附近的农家,切割成几大块,摆放在他们门口,让他们加加菜。 我赶到“沧州楼”时,宴会早已结束。不过幸好密探的无孔不入,让我昨晚就知道了付家在沧州的暂居点,于是,我直接来到了郡守府旁边的布衣巷。 布衣巷里的这座红色府邱,便是与付家关系密切的一个商人的住宅。 付家以前一来因为故作大方的表示对益州郡三派的信住,一一来也是不愿直接面对宇文家的势力,想要留一个缓冲区,所以他们在沧州连一个府邸也没有,这次来也只能暂居他府。 进入院子后,我运功默查,很快就探知了几个会武功的人正在西厢厅堂里,武功都不错,赶得上小龟、小鸟的水准,不过还没有放在少爷我眼里。 轻步走到西厢,我又仔细检查了附近没有其它人后,踏上台阶,一把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的谈话声,在我走近三丈时便已经停住,并且,我察觉到里面的人已经开始运气蓄功,准备出击了。 推开房门看时,房间里的红色香木桌旁,只坐了四个人。 出人意料的,里面除了丹眼长须、气度不凡的付仁鹤以外,还有三个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一个腰弯背驼,双鬓苍白又紧闭双眼的健全人;一个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容的中年大胖子,他有一只手;最后一个气质高雅雍华的白衣清秀少年,可惜的是……他没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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