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o503212191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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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个不留 给鲁婕开苞结束,已是接近傍晚。 劳累的刘家少爷却不能搂着美女舒舒服服睡上一觉,也不能摸进敬宫姐妹花房间去再行开苞大计。先前李、金二人说这次抓到三名受伤的敌人,现在关于牢房之中,静候我的审讯。 原本用不着流风一等公爵来亲审,但因为连出自血泪江湖的李若水与大内深宫的金子湖,也无法从其口中敲出一个字眼来,他们怕被我责备成“办事不力”所以请我“去看看”看?哪用那么麻烦,以少爷之见,不管男女老少,一股脑全部杀头问罪才是简捷之道……但心里埋怨是一回事,可我的脚步还是迈向鲁家私牢。 老远就听见惨叫与鞭笞声,不时还加上几句怒吼。 “禀姑爷,是三位少爷在里面。” “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禀姑爷,三位少爷晌午便过来了,现在还没晚膳呢!” “知道了。开门!” “是!” 到底是富裕人家啊,牢房也修得富丽堂皇,到处是火把,墙壁上还有八成新。 声音从左边第三间房子传出来,前面两间分别关押着一老一少,看来也是用刑过度的原因,两人都瘫倒在地,观其呼吸气脉,已经伤及肺腑,时日无多了。 哼,三个小子倒是个酷吏啊! 我微叹着轻推开门,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被呈“太”字形捆绑在架子上,赤裸的身上鞭伤累累,十根手指血肉模糊一片,胯下一团乌黑……靠!竟是被烧烤过! 他的神志还算清醒,不然也不会发出中气不减的惨叫了,不过在这般粗俗的拷打下,不久他也会变得和另外两人一样。而鲁家三人全背对着我,只有那个受刑之人能看见我。 “给我停手!” 我实在听不下三人毫无技巧的拷打与咒骂,打断他们说道。 “哪个王八……哦!” 老大鲁天陷是处在随时爆发的状态,转过头还没骂完,却像被人硬生生扬了一耳光的闭上了嘴,他尴尬的笑笑,“妹……妹夫,我不是有心的……都是这个混蛋,快气死我了!” 天罗、天隙两兄弟也过来见礼赔罪。 “你才要气死我!” 我没好气瞪了他一眼,眼中杀气一闪便逝。 鲁天隙见我眼神凌厉,马上想起了我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本性,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妹夫……我们……是一家人啊!” 屋里气氛一下子冰冻起来。 “我方没有兴趣杀你!” 我旋即绽开笑容,“他们还是一个字也不说?” 我的反复无常让三人心中忐忑不安,他们对望了一眼,才由性子最稳的鲁天罗开口:“是的,我们一下午都没问出一个字。” 下你们哪里行,闪开!“三人连忙站在我的背后。我走上前,抬起那个受刑人下巴,柔和地道:”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呸!” 他张口就是一口血痰。可惜,这痰还没倒我眼前便停在空中,像有生命一样停顿在那里,然后缓缓跌落在地。 “啊……” 敌我双方四个人一同惊叫道。 嘿嘿,你当少爷我没看过英雄传记吗?那上面的英雄在就义前都会以这种行为来蔑视敌人,我怎么能让他得逞? “很好,这样说来,你是拒绝我的好意啰?” 我仍旧那般彬彬有礼,甚至还流露出一股无邪的微笑。可这种和善的举动看在鲁家三兄弟眼里却成了恶魔的微笑,他们不由自主退后了几步。 受刑中年人虽然惊讶于我的神功,也从鲁家三人对我的态度中知道我远远比他们可怕,但他却还是咬牙、恨恨看了我一眼后低下头去。 我没有立即逼供,而是扭过头去道:“你们记住,待会谁要把这里发生的事说出去……别怪我无情!” “是!” 他们拘谨却又期待地回答道。 “你看着我的眼睛……” 中年人虽然明知不该按我说的做,可那轻柔的声音中彷佛带有一股魔力,让他的眼睛对上了一潭深邃无底的深泉。 “达生之情者,不务生之所无以为;达命之情者,不务知之所无奈何。养形必先之以物,物有余而形不养者有之矣。有生必先无离形,形不离而生亡者有之矣……” 逼供其实也是讲究技巧的,我魔教虽然以暴戾与残忍闻名于世,可在逼供这方面,我们的技巧性仍是江湖第一。 销魂宗的“天魔摄魂”我已经运用得出神入化,这个中年人神志还算坚韧,可也不到一刻便被我摄取了脑中所有资料,接着我趁热打铁又摄取到其余两人的脑中秘密。 或许是严刑拷打耗去了他们太多的精力,做完这些,时间也才过了半个时辰。 “都记下了?” 我满意的回头,却看见三张苍白的脸,“怕什么,又没有对你们摄魂!” “不怕……妹夫,你……你可真厉害!” 他们畏惧的脸上更多的还是敬佩,因为我毕竟是他们铁板钉钉的妹夫,这些邪魔歪道用不到他们身上。 “你们三兄弟整理一下、写出来,明天早餐时,我要看见他们说的资料摆在桌上。” “好!” “另外,这三个刁民也失去用处了,你们把他们吊在城门口示众!” “是!” 我走出门,不是回房享受温柔,而是换上黑色紧身衣,叫上敬宫美、彩,跨上快马,一路绝尘而去。我们的目的地,自然是宇文家和严家的隐匿之地。 坐守挨打并不是日少爷的行事风格,要在敌人袭击之前打得他们趴下,那才痛快! 至于神剑和春秋两家……你们既然来玩阴的,少爷这个魔门子弟自是甘于奉陪——妈的,老子没剁了你们,你们倒横起来了!…… 这次俘获的俘虏身份不低,分别是严家的一位堂主与两位香主。 据他们交待,此次宇文家出动的是他们长老堂的“宇文双毒”宇文松、宇文石两人以及四十名武功高绝的弟子,而严家是举家出动,四个首脑与两百名弟子倾巢而至,力求一战功成。 本来以这等实力,加上神剑、春秋两家的配合,拿下鲁家是把握十是,没想到在抠密院高手的拼死反击下功败垂成。 沧州城和蓉县交界地段处有个小镇,小镇名为“长富”宇文和严家的残余力量一便隐匿于这个小镇的一座庄院里。怀着满心怨恨的我也顾不上什么小心行事,骑着骏,马一路猛冲进了小镇。 夜晚中,清脆的马蹄声打破了长富镇的宁静……而这,只是开始。 ※※※“砰!” 在我的驱使下,骏马直接冲向府门,有天魔真气的助阵,红木制的坚固大门仿佛成了一层薄纸,才一下便被马的前蹄踢出一个大洞。等庄院里的人反应过来,三匹骏马已经静静停在宽大的院子里。 马匹上的一男二女全着黑装,脸上均蒙上黑布,看不清面目。 “啪啦!” 一道耀眼的烟火闪耀在天空,照亮了夜空。 由于我们的长驱直入,布置在小镇周围的耳目们明显失去了效用,他们只得仓皇迎敌。 我不急不怕,该怕该急的是他们。 直到他们点起火把,围住我们,全部人都到齐后,我才望向众人围拥着的两个同样中年人。 “宇文松?宇文石?” 我手指挨着点了过去。 “阁下是谁,深夜闯我民宅意欲何为?” 开口的是另一个白发老者,他的周围也有两个岁数差不多的老者。 “阁下是强盗,深夜闯民宅自然是为了杀人掠货。” “噗哧……” 身后的两女忍不住笑出了声,如此一来,再好的涵养也顶不住,何况他们也不是什么善人。 白发老者眼中寒芒凌厉:“小辈,今天你们就留在此地吧!” 一挥手,旁下走出十五名精壮汉子上前来。 “慢着!” 我没等他们长剑出鞘便笑道,“小周天阵不成,还是直接来大周天阵有把握些!” “什么?小辈,你……你怎么知道?” 他们全部傻了眼,口中全说些废话。 但我还是很有耐心的替他们解答道:“因为老子我在古木县也杀了些懂大、小周天剑阵的家伙。” “原来是你!” 为首老者厉啸一声后,双眼赤红的道:“严家弟子听着,远组大周天剑阵,屠掉这些个害我家人的歹徒!” 随着他的话,又迅速走出了二十一个人加入剑阵。 “等等!” 我摇摇手,“你说错了话!” “小子休得狡辩,任你口舌生花,我今日也要把你千刀万刚!” “老人家别动气,我只是想更正你一句话。老子在古木县杀的并不是人……不过是他妈的一群野兽罢了!” “你……” 不只他说不出话,我们周围上上下下的严家人没有一个不红丁眼。 正这当儿,一个阴柔难听的嗓音传了过来:“一群笨蛋!不知道他是故意激怒你们的吗?这般心浮气躁,怎么报得了仇?” “噢?” 我笑着看看识破我计策的“宇文双毒”之一,“缩头乌龟……有种你下来,别在旁说三道四。” “哼!小子,过得了这关再说吧,我宇文松等着你!严家子弟,面对着杀害你们亲人的凶徒,还等什么?” 大世家出来的人确实有两手,短短几句便把失去理智的严家人调动起来。 不过这有何用!还没等他们合围上前,身后的美彩姐妹就跃身而起,在空中交汇出两道寒光,骤然而下,好几个严家弟子长剑刚举起便失去了脑袋。 “和寇忍术!” 宇文松首次动容,他迅速作出对策,“严家三兄弟上去缠住她们,我和二弟去杀男的。” 随着他的命令,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动了起来,严家几十名弟子和三个首脑围住了敬宫二女,“宇文双毒”则带领剩下的宇文家高手冲向我。 旁边两个嗜血的小魔女施展开扶桑秘术,得心应手的以少打多。由于她们有异于大陆的武学和孪生子之间独有的配合,严家人的惨叫声一直没有停过。 我这边也打得非常轻松。一则双方的水准不可相提并论,二来是因为我对宇文家的“断玉诀”和“断玉剑法”早就了然于心,甚至可以说比“宇文双毒”还来得熟练——在京中,我便是以这两项绝技袭杀兵部尚书付基堂。 于是,宇文兄弟的剑法在我面前处处受制,我的双手却不时在他们身上切下一块肉来;至于其它的一般高手就更不用说了,才一下照面就被我杀了一半多。 场中火把闪耀,刀剑交错声与惨叫杀喊声此起彼落,围攻方的人却飞快减少着,任凭他们如何的呐喊激愤,实力的差异早就决定了他们今日的毁灭。 两个魔女的扶桑刀法讲究一刀击杀,很多时候都是一招便砍下对手的头颇,或者是削去敌人的一半身躯;相比之下少爷我就斯文得多了,这边倒下的每个人都是被我点破了百汇穴而亡。 “全部人撤退!” 满身伤痕的宇文松也瞧见了那边的惨况,他失声吼道,“逃出的便去给我宇文家报信,魔教和扶桑和寇与鲁家勾结……” 话一完宇文兄弟虚晃一剑,再往后一退,率先往里面逃去。 众人一看领头的都跑了,军心立刻溃散,“轰!” 的一声四处散开,争先恐后想逃出这个屠场。 “老婆们,一个不留!” 我的声音清晰的传递整个大院。 两女本来就没有放过敌人的打算,一声娇叱后化成两个黑色的追魂使者,闪电般追杀着逃逸的严家人和宇文家人。 冷厉的刀光不停闪起,每动一下,便有一个生命离开,失去了反抗心理的严、宇文两家人,更是死伤惨重。除了几个腿快的仗着地形跑掉外,一百多条人命,全被留在了这个院子里。 别误会……我没有偷懒,你看,那边倒下的几个人都是我留下的。他们可不是普通人,严家四个老头,“宇文双毒”一共六个,一个不少。
第八章-苗族圣女 沧州城外三十二里的官道旁,有个小村庄,村中最有名气的大概要算东边老楚的包子了,过往的小客贩们总趁中途打尖的当儿来吃上几个。 物美价优加之占尽地势,便保证了老楚包子店的兴隆旺盛。 家康四十二年六月十二,晨。 老楚比往日早一个时辰开门,外面东方露出一抹红光,预示着今日艳阳高照。 这天是老楚四十八岁生日,老楚生日这天的运气一向很好,像前年他生日就赚到了四十个金币。 老楚扯开了嗓子指使着三个伙计开灶、起火,把昨日揉好发酵的面团取出,剁上先前宰杀的肥猪……一切都是驾轻就熟,有条不紊。不到一个时辰,第一笼包子便热滚滚地出炉了。一时间,肉香满湓。 刚好在这时,远处官道传来慢悠悠的马蹄声。老楚闻声一喜,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种不急于赶路的人才是财神爷。 如他所料的,马匹在他小店的门口停了下来。 老楚定神一看,来人是三人三骑、两女一男。那高骏神气的大马、白嫩稚气的肤色、不凡的气质……看着看着,老楚眼中笑意浓厚起来,他大步走到门口吆喝道:“公子小姐们请进来歇歇脚。” 来人自然是刚刚杀人千里行后返回的刘氏夫妇。 我和敬宫姐妹本来可以快马加鞭赶回沧州,但天色过早,我们赶回去时城门必然没开。虽说我能凭借身份勒令城卫开门,可如此一来显得过于放肆,容易被御史奏上一本,落个话柄。 于是我带着两个美少女一路悠闲地边聊边行,陪着她们说说知心话儿,走了一夜才来到这包子店。 我还真的是被包子的肉香吸?过来。从小到大,美食也是少爷的嗜好之一,老爹网罗的九个大厨,其中五个都是给我用的。 日少爷吃东西只讲究味道,什么高雅低俗之分,我全然不在意,风味小吃、各地民食、山珍海味,进入我肚子里的简直数不胜数。 昨日给鲁婕开苞后接着便夜审囚犯,然后又奔袭百里厮杀了一夜,没有时间吃东西,即使凭我的功力已经可以十日不食,但怎么可以委屈自己? 美味照吃、曲儿照唱、妞儿照泡……才是人生一大乐事呀! 一夜下来,敬宫姐妹想来也累了。想起她们年仅十四便跟着我到处颠簸,心中一阵不忍,回头握住她们略微冰冷的小手,对她们笑道:“了头们,我们在这歇歇吧?” “好!” 娇脆的嗓音回传过来。 这家小店的主人爱干净,几张小桌上擦得先亮亮的,三副筷碗、姜葱蒜酱摆得整整齐齐。 我拉着两女坐下,笑问道:“掌柜的,如果我们真的只是歇歇脚,那你不是白忙乎了吗?” “哪儿的话,公子爷您说笑了,你们就是只在这儿坐坐,小店也是蓬华生辉啊!” 老楚一张脸都要笑烂了。 “你倒会做生意。” 我笑着道,“拣你们这儿最拿手的上吧。” “哎,好勒,你们稍候。” 老楚利落地吩咐伙计了一阵,然后亲自给我们端了上来。 三碗豆浆和六个大包子放在桌子的中央,香味弥漫在我们周围,让人食指大动。 “吃!吃!” 我拿起一颗包子就往嘴里途,那大口大口吞咽的模样逗得两女娇笑起来。 敬宫美笑着端了豆浆在我嘴旁道:“哥哥,吃慢些。” “慢?现在吃得已经够慢的了!” 我没有骗她,当年在先生的学堂时,吃早餐全是抢的,少爷我刚开始还吃了不少亏。当然,天才的日少爷后来还是锻炼出“见神杀神,遇佛杀佛”的至高境界。 话是这样说,但我还是放慢了速度,喝上一口途至嘴边的豆浆,舒服地叹了口气,再任由敬宫彩拿出手绢抹去唇角肉末…… 都说和族女人天生适合伺候男人,果不其然——两位公主伺候完我,才斯文的拿起包子吃起来。 “老板,请给我一份食物。” 我们吃得高兴的当儿,门口进来一个蒙着面纱的白衣少女,她很幽雅地坐在了我们的座位旁边。 眼光老道的刘家大少爷只看了一眼便得出“这是个美女”的结论。 “好勒,马上来!……这位姑娘,旁边有空位,你用不着往那边挤!” “嗯,不用了,我和他们坐一起,大家热闹些。” 她说得很是自然,可眼睛却一直打量着我——还是肆无忌惮的那种。 本来欲在两位小娇妻面前保持一下君子风度,但她那种奇异的眼神让我老大不自在,心中隐约感觉到什么:“姑娘,小生与你认识?” 咳咳,大家别这样看着我,少爷在美女面前可都是彬彬有礼。 她看若我,没有回答,却缓缓拉下了面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定神而望。 “我好看吗?” 面纱下露出的是一张国色天香、美丽非常的俏脸,亮长的双眉下那双眼睛更显得动人。肌肤异常的白嫩,比起我身边的和族公主也不多让。 这个美女最厉害的应该是她超凡脱俗的气质,如同一朵洁白迷人的空谷幽兰。 她的语调很平静,但是我却观察到她的心跳超出了常人好几倍,美女虽然笑脸迷人,可心中气息烦乱……她在掩饰着什么呢? “你当然好看!” 我笑着说道,“可这与我无关吧?” 把问题推回给她,至少我就占了主动。 “如果我以处子之身和你交换一样东西,你看合算吗?” 白衣美女把丝织长袖卷起,右边肩上赫然露出一颗鲜红的“守宫砂”什么东西,值得一个美丽的少女用珍贵的处子之身来交换呢? 在大陆上,能出外行走的女子,不是艺高胆大的侠女便是身份尊贵的女子。前者是因为武功能够自保,后者则是因为有高手保护。总之行走于天下的女子,都是有靠山。 那些美女宠物会饲养在家中,不会拿出来献宝,而一些小家碧玉自然就是躲在家里,不轻易出门。 奴仆婢女之流更是限制了人身自由,没有主人的许可认同,她们很可能一辈子也迈不出家庭院一步。 所以行走江湖,可别一看见美女便飞身上前……搞不好就是一个手起刀落,失去小弟弟的下场。 这个美女虽然气息烦乱,但同时我能察觉她拥有高深的武学——至少不在小龟、小鸟之下。而她的穿着打扮虽然简单,可做工精细无比,选材用料又是上等,加以气质的高贵脱俗,充分表现出她的出身来历不凡。 一个绝色美女本来已经够吸?人了,一个神秘的绝色美女就更加勾起了我的兴趣。我停下了吃东西,仔细打量着她,而绝色少女也毫不躲避的迎上我烁烁的目光。 敬宫姐妹看见这么有趣的事情,也跟着我兴致勃勃观察着她,结果还是她们看出了绝色少女的来历。 敬宫彩悄悄一拉我的衣袖:“嗯,哥哥,这个姐姐是苗族的人呢!” “了头,你怎么知道?’“人家和师父去过大元国东南部的南花山脉,那儿的姑娘都是像她一样在手上纹着一个奇怪的图案嘛!” 顺着她的手望去,少女的右手臂上靠近“守宫砂”的旁边果然有个长相恶狞的精绘昆虫……等等!苗族?虫? 经敬宫彩一点拨,我的心豁然开朗,明白了事情的因由。不出所料的,当我眼中露出笑容时,少女却避开了我的眼光。 “姑娘,不好意思,你要的东西我没法给你。” 我装作惋惜地道,“它已经不存在了。” “撒谎!” 少女眼神中一阵慌乱,“如果它死了,我会有感应的。” 顿了顿她又道:“你说出条件,只要你肯把它还给我,即使、即使要我的命也没有问题。” 她的脸上一片圣洁,不过却进一步增强了我收服她的信念。美女嘛,当然是越多越好,何况是这种品质优良的。 “我怎么舍得要你的命?不过我们是可以谈谈。” 我笑笑,“在这之前,我想问问,为什么你知道我和‘金蛊王’有关?” 妈的,莫不成这世界真的有鬼?她还没看见我就已经知道我和“金蛊王”有关了,不问清这个,以后少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衣少女见事情有了希望,神情也不像之前那么紧张。 她放松握紧的拳头说道:“我饲养的‘小蝉儿’是景‘莲’的女儿,刚才走过这家店时,它忽然有很强烈的感应,我便知道店里有人会沾染过’雪莲’的精血。” 她看了我一眼:“小蝉儿’感受到你身上的危险气息,令它躁动不安……” 哦,原来她有一个“小金蛊王”啊!听说一些动物之间有很强的感应。“小金蛊王”便是根据我与“金蛊王”激战遗留下的种种迹象来判断出我的深浅。也因为它的提醒,少女才决定不用强硬的方法来取回“金蛊王”算你识相,如果是一上来就和少爷对打,那我可不管你是不是什么美女,先打成猪头再说——对待敌人,日少爷从不手软。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心中隐约猜到她的身份。却还要她来证实。 “我叫斯夕琼,苗族总峒主路哈奇和大祭司斯水言的女儿。” 小妮子还真可爱,我只问她姓名却差点连祖宗三代的底细都报了出来……噢,原来她就是南花山上最美丽的花朵——圣女夕琼! “‘金蛊王’是……” 下它是我母亲的!求求你还给我吧,妈妈都快死了……“她亮丽的眼眶红通通的,珠泪欲滴,” 母亲是为了我们全族才出借‘雪莲’给别人,她……““是谁借的?” H逼……我不能说!““那好,你可以走了。” “你……你不守信用!” 她激动地站了起来,小手握得紧紧的,“我们……我们不可以出卖别人。” 也许是我太过分了吧!望着俏脸苍白的绝色少女,以怜香惜玉着称的日少爷有些不忍,“你坐下再说!” 感觉到我语气的缓和,苗族少女盯着我看了许久才缓缓坐下。 我刘日今年已经十七了,娇妻美妾已有一大堆。财富、美女、地位本来是人生快事,但相应的,我身上的责任和负担也加重了,很多事情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单纯凭喜好去做,需要考虑的事太多太多。 所以,这次对待差点置我于死地的苗族人,我的态度那么暧昧是经过深思熟虑,决不像你们想的“只用下半身思考”新欢旧爱,我都得去珍惜她们、去保护她们。 如果是以前,少爷我犯了事,那拍拍屁股就走人,至多带上老爹和大伯两家人——不过二三十下个,大陆这么大,我们随便找个人烟罕至的山谷,买上几十个奴仆,那是照样幸福的生活。 但是现在,我刘日又摊上了一个尚书之女、两个宰相之女……最夸张的是还找到一个公主!这副担子真的不轻! 他们几家都家大业大,做人到了他们这种地步,除了鸡犬升天便是全家抄斩,没有第三条路。所以我也只有跟他们一荣俱荣、一损满损。 所以,干爹兼老丈人的话得听,皇帝兼泰山大人的困难我也得帮着解决……妈的!老子现在脑子里全是浆糊。 但是,热爱美女与财宝乃是我的天性,既然自己喜欢,又有什么不可以!既然是自己的选择,那随之而来的一切责任,我也得一肩扛下。 与其被重重的困难压住,还不如积极克服它僻——如同征服每个美女一样……咳咳,当然,两者之间的娱乐性不能相提并论。 要克服困难,自然少不了辛勤的努力,少不了海纳百川地利用手中每一分资源。 当初在宫中制服“金蛊王”时,几个老师侄就给了我建议:留下金蛊王,以观其变。因为本任的苗强大祭司斯水书,在江湖上的声誉非常好,再者苗族的许多珍宝和秘药都是世间罕见,苗族的男子骁勇善战,如果收为己用,将是一个很大的助力。 书上老说那些少数民族虽然生活不如我们,但他们的宗教信仰很强烈,可以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在我们嘲笑他们过得贫穷时,他们却又反过来讽刺我们在精神上比他们贫穷了不止百倍,说我们是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靠!什么话? 最后,我还是留下“金蛊王”不过我没告诉老师侄们的是,除了我确实想得到苗疆的助力这一因素以外,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正是因为苗疆的美丽花朵——她可是天下武林中排名第三的绝色美女! 其它的我可能没兴趣去记,但对于江湖上四年一变的“化鸾娇凤榜”少爷可是看一递就能倒背如流。算算这个“花鸾娇凤榜”已经有三百多年的历史,它是由江湖上最公正的评论世家——雾家评选出来,所以品质自然有所保证。当然,雾家还评有“天下五大高手榜”但那已经不是我注意的重点了。 “化鸾娇凤榜”评选的当然是武林美女前十名。 为了品质的优良,采取了四年一变的评选。 在每四年中,变老变丑的下榜,结婚嫁人的下榜,一点人情都不讲。 在榜上,排名第一的是花云国独孤家的独孤小花,二十六岁。 今年已经是她连续第四届排名第一了,独孤小花以二十六岁的高龄居然能高踞榜首十六年,大家可想而知她的国色天香,也可以知道她有多么迷人。 她至今未嫁的原因一来是她眼光太高,二来是因为凡是看见过她的男人,没有一个不自觉惭愧,不用说提亲,就连说一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当然,那是因为刘日没去。日少爷的脸皮可是比城墙还厚,再加以我哄骗美女的手段,如果我出马,哪能不夺得美人归?不过。我这个“夺”是指全力获得她的人和心,不代表着少爷想强抢美女。 独孤家是皇族,独孤小花是花云国皇后的干女儿,她的哥哥又是花云第一战神花云国平安王独孤伤月,他手下的四十万铁骑可不是豆腐做的! 排名第二的是四年前新上榜的舞星神尼的小徒弟,今年十七岁的“龙女”关婉儿。 传说即使是天上飞的小鸟,也会被她的容貌所吸引。但可惜的是,这个小妮子已经自小就被神尼许配给“圣门三神”中另一位观悯神憎的徒儿。不过我可没有气馁,她又没有嫁过去,我还是有机会的。 破坏他人家庭?别说笑了,我们魔教平日里不就是干的这些勾当吗,何况少爷我还是未来天魔道的尊主! 况且,这么一抢,那可是给我们魔教露了脸、争了气,说不定大家还会颁个奖章给给我刘日,以表彰我对魔教发展作出的贡献。 女探花自然便是面前的苗疆圣女,今年十八岁的斯夕琼。 她在苗疆的十八年,原本很少花朵的苗疆南花山脉的十一座大山,四季都开满了美丽的鲜花,于是苗人们都说,圣女是天上的花仙下凡。 今日一看,她果真长得像百花仙子一般美丽。不过我没有忘记,圣女夕琼的医术、蛊术都与她的美貌齐名。 第四名是今年二十岁的东方敏敏,少爷师父的女儿,被评为最有阳刚之美的美女。 第五的是流风王家家主的五小姐,今年十九岁的王霜,身材之妙全天下数一数二。 第六的是魔教销魂宗宗主周灵静,是具有魔女一般魅力的美女。 第七的是花云第二大族铁穆族的莉亚郡主,今年十九岁的她,可能是天下最会跳舞的美女。 第八是花云“彩虹门”的朱蓉丹,她老爹是花云有数的富豪之一。 第九的是今年二十岁的唐妙茹,大元“琶裕镖局”镖局主的女儿,是最典型的小家碧玉。 第十的是流风十八岁的郑小曼,她是最着名的美女强盗。 在十大之外,有个很特别的人是人们呼声最高的,她就是排名第十的郑小曼的母亲郑曼。 其实,如果不是郑曼结婚生下郑小曼,又是个寡妇,不符合要求,她肯定入选……因为凭着郑曼的那种成熟女人魅力,即使是前三甲她都能排上。 所以好事之人把抛排在第十,和郑小曼一起,并称为“娇艳母女花”——忘了说了,在二十年前,郑曼会排过两届的“花鸾娇凤榜”第一。 还用说什么吗?刘日少爷自然是这十个都要。 至于以后的那些“化鸾娇凤榜”美女,我倒没有想那么多,先把眼前的十个美女解决了才是正事……这是从出了无双后便已经决定了的。 凭着少爷我在花丛中打滚了这么多年的经验来说,我的源儿至少能排进前三,可因为她没有在江湖上走动,也就藏在深山无人知了。 至于后来的云芙、香婷,那也是前十名的实力,至于其它老婆们,虽然不能排上前十,可个个也都是人比花娇的美人儿啊! 今日见到斯夕琼,一方面惊艳于“花鸾娇凤榜”的眼光,另一面也坚定了我囊括武林十大美女的决心。 我倒期盼着以后的每一天,都把“花鸾娇凤榜”的十娇和老婆们摆在一起,看看百花争艳的美景。那种日子,想想都兴奋得不得了。
第九章 逢场作戏 斯夕琼显得很是委屈坐在我们的对面,娇嫩的俏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焦急。 她催促处于沉思中的我道:“公子……只要您把‘雪莲’还给我,夕琼和苗疆十一峒三十六万人都会记住您的恩情。” “我用不了他们,你也做不了事。” 我记得老爹对我说过,越是在乎一样东西,就越不要让人知道你喜欢,那么到最后,你得到这样东西的希望就越大。所以虽然我最大的目的,就是得到苗疆的助力和武林第三美女,但我依旧要很平淡的、用不耐烦的语气跟她说着。 敬宫两姐妹乖巧的在一旁,没有插嘴。 “我、我怎么做不了事?针线女红、琴棋书画,我样样都会!” 美丽的少女挺起了胸膛,一脸不服气,“我们苗疆不但盛产药草、皮毛,苗族的勇士也都是以一当十的呢!” 这些我当然知道!我心里暗接了一句,脸色却没有改变:“我不会因为这些而答应你。” 看着她又要哭泣的样子,我笑道:“你另外想一个理由。” “没有了妈妈,我也不想活……如果你真的能把雪莲’还给我……夕琼就是你的了!……这不是交易,只是希望你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帮帮我。” 妈的,我怎么看见美女脸上有种“壮士断腕”、“舍身喂狼”的牺牲表情啊?少爷虽然好色,可也不算是那么可怕的人吧? 我笑了笑,把老楚叫了过来:“我们的说话你都听到了?” “小人……听得不是很清楚。” 其实他听得一清二楚。就因为太清楚,老楚心中紧捏了一把汗,怕我杀人灭口,却又不能不答。 他知道了斯夕琼的身份尊贵,可居然她还在我面前低声下气,他越发觉得我的可怕……远远不如我这张温文尔雅的脸庞来得亲近。 “那你给我一个建议!” 我似笑非笑说道。 “小人……小人认为,小姑娘的孝心可嘉……想来公子也不是残忍之人……” 他想,我夸你不残忍,那你也不好找我麻烦了罢,“小人觉得公子就依了她吧,也给府上老爷夫人积下一点功德。” 我听了后没说话,站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袋放在桌上,笑着道:“老板,嘴巴紧一些的人通常都会长寿……我希望下次来此时,你依然安好!” 说完便走了出去。 “公子……” 斯夕琼刚刚叫了一句便被敬宫美拦了下来。 敬宫美笑道:“恭喜姑娘了!我家相公不说话,便是答应了你的要求了!我们一同出去吧!” 说着,她们姐妹陪着斯夕琼快步跟在了我的后面…… “妈呀……” 我们的马匹声消失了好一阵,老楚才大松一口气瘫坐在我先前坐的位置上,“我的老命总算是保住了。” 他见识过不少江湖人士,江湖常识也懂得不少,知道自己已经从鬼门关转了一圈。 这时,他的手摸到了我留下的小布袋。那种熟悉的、沉甸甸的感觉让他心中一喜,他迅速打开袋子一看、一数,不由乐开了花:“哈哈,居然有六十三个金币,我老楚今儿可真是遇上了途财童子……” 此时的他已经浑然忘了先前的性命之忧,脑袋里已经被黄澄澄的金币塞满…… 敬宫姐妹让出一匹马给斯夕琼,半个时辰后,我们回到了沧州城门口。 在沧州城门,除了看见增加了许多的士兵外,还看见了金子湖那熟悉的身影。 我们放缓了马速,他很快看到了我,迳自向我走来,脸上却有着一种焦急之色。 果然,他来到面前,行了一礼后小声道:“殿下,吕律国吕将军来了。” 吕律国,字顾户,上木郡人,家康二十一年武举状元,现任东南上木郡镇守将军一职。为人公正严明,赏罚分明,不但在军中很有声望,在朝中他也是以铁面着称。 “他怎么会来?难道他不知道本公在此吗?” 我皱皱眉,“你没跟他说本公办案不喜旁人打扰?” “殿下……吕将军是奉了圣旨来的!” 金子湖道,“朝中镇南王、楚王、唐王三人联手向皇上奏了您一本!说是,说是殿下您在此骚扰民众,扰乱地方官府行政……他们要求调您回京述职。” 妈的!我第一个念头便是拿出“绝天剑”冲回京城,砍掉这三个老王八蛋! 少爷我才刚有了点头绪和成绩,你们就来捣乱! 按下心中杀意,我点头示意他继续。 “皇上当然没有同意。” 作为皇宫内使的金子湖,深深明白皇上一系与三位亲王的矛盾,所以他乖巧地把自己归类与我一起,“但我们这次调动军队实在是有些搞大……所以他们退一步要求皇上派一位郡守将军来接管军防……皇上只好答应了!至于为什么派以严厉着称的吕将军,卑职便不如了。” “这原因本公知道!” 我接口道,“吕律国他没有任何背景,也不属于三王的任一派系,皇上派他来一则是堵住三王的嘴,二则也是限制本公不要再把事情搞大。” 我现在有些同情康宗——这位我的奋斗目标。 明明有些事不想做,却偏偏不得不做;明明有些人想杀,却为了大局不得不忍。 好像他还没有我刘日活得痛快啊……念头一闪而过。 “殿下,吕将军昨日一到沧州便赶到蓉县去拜见您,见您不在就托卑职等转告。他还说等您回来后,他还会来……我和统领商量后决定,他在蓉县,我来沧州,力求第一时间告知您这个消息。” “做得好!……” 时我们已经在他的带领下,不经过盘查进入了城内。 夸了他一句后,我回头吩咐美、彩带着斯夕琼回“吉舞阁”等我,接着又对金子湖道:“那现在你带我去见吕律国!” 我在沧州郡守府里的内堂见到了吕律国,他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军人,身上穿着一件很普通的战袍,五官线条分明,刚毅的眼睛透露出军人独有的气质。 “卑职吕律国参见‘兰亭公’千岁殿下!” 说完,他刚要下跪,却被我一把扶住。 看着他惊奇的神情,我笑道:“我的爵位是皇上赏赐的,不作数……要将军这种透过自己的努力和军功得来的官位才令人敬佩……兰亭一向敬重英雄好汉,将军这样,岂不折杀我吗?” 经过多次的锻炼:“逢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的道理,已经被我练得驾轻就熟了。说这话时,日少爷不但脸没红,连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反而是从脸上露出一股敬重的表情。 我也不全是假装,少爷对那些靠自身努力成功者的好感,向来比对那些绒裤子弟的来得要多。或许是我的表演打动了他,吕律国的背脊忽然直了起来。 我握着他的手,一起坐在了椅子上,问道:“吕将军,此次皇上是不是要你严叱我胡闹?” 他没料到我的开门见山,愣了愣才回答道:“皇上只是要卑职接替殿下在益州郡的军队管理权限,其它的圣旨上倒没说什么……不过皇上的口谕却是殿下‘见好就收’!” 最后一句话他压低了声音。 “兰亭受教了!” 我恭谨说道,心里却咬牙切齿连康宗都骂了一通。 见好就收?那怎么行!老子要干就干得轰轰烈烈……不把东南三郡闹得天翻地覆,少爷怎么能报答三位王爷在老丈人你跟前奏我一本的苦心呢? 听完了康宗的口谕,再和吕律国说了些闲话,其间我故意讨好的捡出他几件得意的战绩和军功,把他大大夸赞了一番……虽然我在他脸上没有看见笑容,但却发现他的眼睛温和了不少。 看看火候已经差不多时,我便站起来告别,并邀请吕律国常来我处把酒畅谈,他痛快答应了。 “吕将军,这份礼物,当是我给嫂子的见面礼。” 走出去之前,我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说道。 不出所料,吕律国的脸一下拉长了,他不悦地道:“殿下,吕律国无功不敢受禄。” 据我得到的资料上称,吕律国从军二十年以来,从没有受过任何人的礼物,但少爷今天却要他非收不可。 “兰亭今日与吕将军一见如故,身上却无长物相赠,深感惭愧……这瓶药丸是兰亭自己炼制的‘清心明露丹”听说嫂子身子骨弱,特地给她补补身子。“吕律国自小父母双亡,全靠他夫人一家,他才能活下来并中了武状元,所以他发誓终身不娶二妻。 但他的夫人是个药坛子,吕律国为了她的病,不知道请了多少名医,却毫无办法,如今他夫人仍然卧病在床。那些贿赂他的人,不是送他金银财宝,就是给他美女佳人,再不然就是许以高官厚禄…… 他们从来不肯承认,吕律国真正在意的是那个连走路都不成的病妻——在贵族的眼中,那可是愚蠢无比的。 所以,一个人不是不能不被感动,不是不能收买。做事应该因人而异,不同的人就该以不同的手段去对付…… 咳咳,如果你要对付日少爷,只要随便来几百上千个像源儿她们那样的美女就行了……什么?要价太高、不如叫你去自杀?……这个,一分价一分货嘛,是不是? 我算定吕律国最大的罩门在他老婆,所以拿出“造化丹”当然不是什么“清心明露丹”我哪来的那么多时间去炼药?拿出的自然就是大内深宫里的秘药——反正是花别人的,自己肉又不会疼。 果然,他脸色有些松动了。 我趁热打铁道:“吕将军,想来你也知道是我医好任皇后的伤的吧?……兰亭出身医学世家,对于治病是自有一番心得。” 我看着他心动的表情,说得更是义正词严:“吕将军如果不把兰亭当成谈得来的知己,便请把我当成一个单纯的医生……一个医生替病人治病,该不需要过多的理由吧?” 我把玉瓶硬塞到他手中道:“第一个月旬句吃一粒,第二个月改成五日一粒,第三个月则是三日一粒……药吃完后如果还不能治本,吕将军可带夫人来京城再找兰亭……” 吃药的时间是有讲究的,“造化丹”的药效可是异常强烈,如果吃得太急,我怕她受不了药力,一命呜呼哀哉,那我的灵药便白费了,一番心思更是付诸东流。 直到我出门,吕律国没有再说什么,但告别时,他用军人的礼节,重重的、重重的握了握我的手。 出了门,只觉得一身畅快。 妈的,要我刘日每天都这么文绉绉的说话,那真的算是谋杀了!少爷还是喜欢江湖人的直来直去:看不惯就去他妈的,想要美女就抢他娘的……多么痛快! “殿下!兰亭殿下!” 我才走出内堂,就有一个肥肥胖胖的中年官员向我跑来,看见他身上的正三品官服就可以知道,来人正是益州郡郡守麻常目。 钱财来了!看着他,我眼睛里泛起一堆堆金币的模样,脚也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才几步的路程,他跑完已是气喘吁吁。麻常目先是恭敬地半跪行礼,然后起身媚笑道:“殿下,下官不知殿下大驾光临益州郡,迎接来迟,万望千岁殿下恕罪!” “你来见我,不只是说这几句废话吧?” 我很冷淡地道,“本公调动驻军的事情,是麻大人上报朝廷的吧?……你还真是忠于职守啊!” 我越说越生气,眼睛射出如电的光芒,倒也显得威武凌人。 见我勃然大怒,麻常目双腿一软,心中一阵发虚:“卑职不敢!卑职不敢!” 他心里暗暗叫苦:我怎么这么倒霉! 我流风国常备军队分为“金龙”、“银虎”、“铜豹”、“铁狼”四大编制。 “金龙军团”坐镇东北与大元、花云交界之处;“银虎军团”驻扎在西北,现由萣世子陈伏月统领;“铜豹军团”部署在东部、南部,负责这两处边防;“铁狼军团”则轮值天下,驻扎在各地的军政要镇。当然,守卫京畿要害的是康宗一手把持的禁军。 李若水和金子湖就近调来的驻军,正是益州城附近的“铁狼军团”中的一部,直属于益州郡镇守将军章薄。 章薄生性贪婪,与麻常目也一直不和,由于军政一向分离,所以两人谁也不能奈何谁,可一有机会他们一定会狗咬狗。 这次李若水用抠密院的名义、加上金子湖用皇宫内使的特权,才调动章薄的军队。他们本来只想用军队保卫蓉县不再受攻击便行,可鲁婕考虑到益州的“吉舞阁”也就要求李、金二人派一些人手去益州,本来就要靠她说话的二人当然毫不犹豫同意了。 由于益州本来有官衙的衙差在维持治安,所以两人下令军队在城外驻扎待命就行,其中一个原因也是不愿过度惊扰地方。 麻常目第一时间接到军队驻扎在城外的消息。如果换成别人,肯定会先去求证一番,了解情况再上报。可麻常目对于章薄可是恨之入骨,他二话不说用“紧急千里飞鸽”来直禀朝庭,痛诉章薄骚扰地方的罪行。 朝中镇南、楚、唐三王本来就对我这个新冒出的“兰亭公”有点感冒,他们也早从秘密的管道得知我在益州的壮举,也猜测这次调兵是我的主意,因而他们不约而同联手打压我,不欲让我继续青云直上。于是便有了吕律国越界代理兵权的事情。 当“紧急千里飞鸽”把朝廷对这次扰民事件的回复带回给麻常目时,刚好是我来到郡守府和吕律国见面的时候。 那时他正想去拜见我,可手上一接到朝报,腿就怎么也抬不起来了。最后,等他躲在一旁,看见我走出内堂直步向外,一点没有找他的意思时,他才咬咬牙,硬起头皮跑了过来。 我没有太责怪他的意思,这件事即使他不弹劾,自有御史或者其它官员捅出来。况且单凭他,是无法令皇帝老丈人严厉叱责我的,真正搞起风浪的是那几个亲王——我的仇恨大多部计算在他们头上。 但少爷我受了天大的委屈,自然是需要一些物质上的补偿,而这个荣幸,我就交给麻郡守了! 我看都不看他,移开几步,做势要跨过他走出去。 麻常目能做到今天的这一郡之首,当然有些本事。他一见赔罪无效,马上便双手抱住我的双腿,大声哭出来:“殿下啊……卑职冤枉啊……卑职……” 他痛哭流涕的模样完全不像一个堂堂三品大真、封疆大吏……这是因为他知道,只要我一跨出郡守府的门槛,那我和他之间再没有回转的余地,所以他不顾形象抱着我,不让我离开。 “去你的!” 我一脚把他轻轻踢开,“你看你,哪有朝廷大员的样子,给我站起来说话!” “是……殿下!” 他回答的声音之哀怨,让任何正常的男人毛骨悚然。 他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和鼻涕,慢慢起身站在我的旁边:“千岁殿下,卑职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是您老人家在调动军队啊……要是卑职知道的话,给我一百个老虎胆,麻常目也不敢在老虎身上拔毛啊!我……” 他说着说着,眼睛又红了。 “给我打住!” 我眼睛一瞪,让他哆嗦了一下,立即停止了作戏。 我森然道:“麻大人,本公本来打算回京后,向皇上参奏你忠于职守、廉洁奉公,是现代官员的典范……你在益州真是委屈了,不知广明郡郡守这个职位可适合你发展?” 麻常相当然听得懂我的反话,特别是当他听到“广明郡”三字时,双膝又是一软再度跪下,他颤声的叫唤道:“千岁殿下!” 广明郡是我流风最贫困的郡省,是被历代郡守称为“鸟不拉屎”的荒凉之地,被任命为广明郡的官员,无一不是得罪权贵的流放官员。要麻常目离开富饶的益州郡到那儿去,真的比杀了他还难受。 “不过,” 吓他也吓够了,我慢条斯理的说道,“我看你对本公还算恭敬,认错态度还算不错,调任的事,我会考虑考虑。” “是!是!小人对兰亭殿下的景仰,简直是把您当成我的爹妈来看待啊……希望殿下看在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的分上,饶了小人一绦狗命吧!” 我怎么听着这话像是在骂我啊:日少爷有你爸妈那么老吗?再说了,我哪能有你这么不成器的子孙啊? “好了好了,明日本公还要写奏折给皇上,就先走了。今晚本公会在呈星外阁’等着麻大人用实际行动来表现你还想继续做官的诚意!” 我丢下这句话后,走出了郡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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