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大白兔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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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东京合欢,私仇了结】 第21章:杀人前夜 王老五和陈默,在租住的公寓,为了把生物钟调整到最佳状态,便于周五晚的行动,白天睡觉,晚上起床,也不出门,偶尔陈默到街上买点吃的和用的。 池田菜花来过两次电话,都是陈默接,也没什么紧要事,仅仅是一般性的问候。 到了周四晚上,这是动手前的夜晚,王老五一个人走到歌舞伎町中国酒吧里,还是由那个掮客带他去见龙哥。 王老五见到龙哥,这次他身边没了女人,他穿戴得很整齐,要是不知道他是黑道中人,一眼看去,还以为他是日本的相扑高手呢,他也确实身高马大。 王老五也不过多寒暄,直接把另一万美元拿出放在龙哥面前:“这是另一半,我要的东西呢?” 龙哥似乎不是很急,他坐在沙发上抽雪茄,眯缝着眼看王老五一会,忽然问出一句:“与你一起出来的,有几个人?” 王老五一时有些懵了,还以为他知道了自己有个伴呢,他紧张的用眼睛盯着龙哥,没作任何的回答。 龙哥放下翘起的二郎腿,把手中抽了一半的雪茄在烟灰缸中按灭后说:“你别误会,我这样问,是因为还有人找我要与你同样的货,也是今晚取,所以我以为他和你是一伙的,干你们这行的规矩,我不懂,但这事,我得问清楚,这是我这行的规矩。” 王老五这才把刚悬起的心放下,心想:「还有谁会和我一样的买枪呢?」 他哈哈的笑着说:“我就知道龙哥讲义气,你说干我这行的,还会有别人吗?现在我可以看看我要的东西了吗?” 龙哥又靠回沙发上,翘起他那条肥腿回答:“你怎么干,干掉谁,我不感兴趣,只关心使用我提供的东西的人是谁,哈哈……对于说货嘛,暂时还不能给你。” 王老五才放下的心,又吊了起来,他急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但他忍住了:“为何?我可一分钱不少的按你说的数拿来了呀。” 龙哥哈哈大笑起来:“别急嘛,货不在这里,在另一个地方,这地方是做皮肉买卖的,不是卖那种玩意的地方,一会我自然会带你去取货。” 王老五心里寻思:「难道他要黑吃黑,做掉我,就可以财货两得了?」 他想是这么想,但脸上没丝毫没表露出来:“呵呵,龙哥想得周到,我只是想尽快拿到货,试一试合不合手。” 龙哥不慌不忙的站起身说:“再等等吧,因为另一个刚去取货,要是你想与那个人见面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带你过去。” 王老五这才明白为何龙哥没有立刻带自己去取枪的原因,是因为另一个买家先去了,他于是把背靠在沙发靠背上:“要是龙哥你,也不愿意与同行见面吧?我还是按龙哥你说的,再等一等的好。” 然后掏出香烟,给龙哥递一支过去,但龙哥摇手拒绝说他只抽雪茄,王老五自己点上,装着悠闲的抽烟,用这样的方式,把自己焦急的内心掩盖住。 龙哥这个时侯的手机响了,他接听后,并不说话,看着王老五说:“咱们走吧。” 说完,拿起桌上的钱,塞进口袋里,转身朝门口走。 王老五跟在他身后,也不问他要到哪里去,他现在没有选择,只能跟着这个黑社会大哥走,就算是前面等着他的是龙潭虎穴,他也要闯一闯。 走出酒吧,王老五跟在龙哥身后,朝歌舞伎町出口走。 陈默一直在用望远镜看着歌舞伎町出口,她看到王老五跟在一个肥胖男人身后,他的身后还悄悄的跟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估计王老五没发觉,但陈默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对男女,确实在跟踪王老五他们。 “奇怪,武哥不是说去取东西吗?为何手里什么都没有?” 陈默嘀咕一声,继续看,眼看王老五他们就要走下停车场,这个时候,王老五朝陈默所在的窗户这边看了一眼,还笑了笑,陈默都看到了,她从王老五的微笑中看到了他没危险的信号。 确实是陈默想的一样,王老五在跟着龙哥走下停车场位置入口前,有意的对着陈默笑了笑,目的就是要陈默放心,不用为他担心。 王老五跟随龙哥上了一辆车,这车似乎专门伺候在这里的,等龙哥和王老五在后排坐下,前面的司机也不多说话,开动车就出了停车场。 王老五这个时候问龙哥:“龙哥,你说的另一个与我一样要货的人,是谁?” 龙哥斜了王老五一眼,有些不高兴的说:“那个人也问过你刚才问的同样问题,你要是个聪明人,最好别知道太多的东西,再说,我也不是那样的人,我认的是钱,从不认人!” 王老五碰了个软钉子,但他这钉子碰得值,因为这说明对方也不知道自己的来路,于是他不再多说话,装着瞌睡,眯起眼,头枕在后座靠背上。 车大约行驶了四十多分钟,到了郊区一个废旧仓库里,车子直接开进这个仓库,王老五始终没睁开眼,直到龙哥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肩头,他才装着迷糊的醒来。 “到了吗?我实在太困了,不好意思,龙哥。” 龙哥很满意的笑了笑:“兄弟,你这个人不错,要是哪天走投无路,就投奔我吧。” 王老五乐呵呵的回答:“谢谢龙哥,以后要真有那一天,我会甘愿做龙哥马前卒的。” 这个时候,车门拉开了,车外站着一个强悍的男人,王老五钻出汽车,站在地上,四周打量这个地方。 这是一间很空旷的废旧仓库,只在一个墙壁上亮着一盏灯,其它地方,都是黑的,在那盏灯光下,有个木条制作的大箱子,箱子上放了一个黑油油的盒子,大概一米多长。 龙哥直接走到灯光下,亲手打开盒子,回头朝王老五说:“这就是你要的货。” 王老五走过去,站在龙哥身边,只见盒子里,放着拆卸了的来福阻击步枪。 “你可以装上试一试。” 龙哥看着王老五说。 王老五用手在上面拆卸的枪管和枪托上抚摸着,然后开始熟练的装起来,他已经无数次看过拆装步骤,即使还没真拆装过,可做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 叫龙哥的男人与另两个像是保镖的男人站在一边看,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他们对王老五的动作十分满意,都以为王老五就是个玩枪的高手。 王老五很快把枪装好,最后在枪管前面扭上消音器,端起枪瞄向远处黑洞洞的地方,他从夜视瞄准镜里看出去,看到了仓库对面墙壁上星星点点的油污,十字坐标可以很准确的对准一个沙粒,十分清晰。 “不错,这就是我要的。” 王老五放下枪,高兴的说。 龙哥打了个响指,一个男人从裤兜里掏出一粒子弹递给王老五,龙哥说:“你可以试一试。” 王老五接过那粒子弹,子弹头不是尖的,而是像梅花螺丝样成十字形,他知道这就是爆炸弹,子弹头在遇到硬物的时候会爆炸,其强大的爆炸力,足以把一个人的脑袋炸开花。 “真的可以吗?” 王老五看着龙哥问。 龙哥点点头,脸上毫无惧色,似乎他看这样的场面看得多了。 王老五这才把弹夹取下,把手中的子弹压上,再把弹夹卡到枪身上,唰啦一声,拉上枪栓,举枪朝刚才瞄准的方向,稳稳的站在原地,手一点都没抖,好似奥运会射击比赛上的神枪手一样,他瞄准了一根放在墙根的钢筋,从瞄准镜上,把十字准心牢牢锁定在钢筋上,然后屏住呼吸,右手食指扣动了扳机,只听一声嗖的响声,强大的后坐力,把站着的王老五推了一下,接着是对面传来嘭的一声,王老五再用枪上的夜视镜看,那根钢筋,已经被打弯了,正中目标。 王老五十分高兴,放下枪说:“不错,调校得十分准确,消音的效果也十分好。” 龙哥呵呵笑了起来:“看来你是个玩枪的行家,这枪,在出产前,就已经被调校到最佳性能了,像这样的东西,只配你这样的人用,就像一个最漂亮的女人,只适合最优秀的男人玩一样,这枪,看来是专门为你制造的,刚才那一发,算是我送你的礼物,给,这是你要的十发子弹。” 龙哥说着,从一个男人手里,接过一个小盒子,递给王老五。 王老五不忙着接子弹,而是先把枪卸了,因为这样可以消除这些人对他的防范戒心。 明显的,龙哥对王老五的这个举动十分满意,他微笑着看王老五一举一动,手伸在那里也不缩回来,等王老五完全把枪放回枪盒里。 王老五盖上枪盒,回身接过龙哥手里的子弹盒,打开来看一眼,里面的子弹,弹头朝上,与刚才试枪的那发一样,然后他盖好盒子,装进自己大衣兜里说:“谢谢龙哥,龙哥的大恩,以后我一定报答。” “兄弟,请你记住,以后要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就来找我,你知道该如何找到我的。” 龙哥在王老五肩膀上拍了拍,再次说出要王老五以后找他入伙的话。 “一定,跟着龙哥你,肯定有好日子过的。” 王老五这句话,是说给另外那两个跟班听的,也是在恭维龙哥,这个马屁,拍得龙哥舒服极了。 “哈哈……好,我就不远送了,来日方长,就让我的这两个兄弟送你回市区吧。” 说完,一个男人拉开了车门,让王老五坐上去。 王老五也不客气,对龙哥说声:“后会有期!” 提上枪盒,钻进车里。 车子开动后,王老五还看见那个龙哥站在原地朝车子挥手,他于是问前面两个男人:“龙哥住在这里吗?” 其中一个坐副驾驶的男人头也不回的回答:“不是,龙哥有另外的车来接他。” 王老五再问:“刚才来取枪的那位,也是中国人吗?”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男人扭头瞪了王老五一眼,什么话也不说,又把头扭回去了。 王老五知道,这些人肯定不会说的,但他能从预感中知道,那个和自己要同一个型号枪的人,一定是中国人,不然怎么会找到龙哥这里呢,会是什么样的人呢?难道还真的有像龙哥说的公家派人出来刺杀出逃的官员吗?王老五想想都觉得害怕,做个清官难,做个贪官也不容易,好不容易提心吊胆的弄点钱,像耗子躲猫一样的跑出来,随时还得担心国内来人找,甚至自己那条小命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弄掉。所以还是不要贪的好,有钱没命享受,白搭。 王老五胡思乱想的想些不着边际的问题,车子飞快的进入了市区,在一个立交桥下停下,前面副驾驶坐的男人扭头回来说:“到了,你下车吧。” 那口气,明显的在赶王老五下车。 王老五二话不说,推开车门,迈步刚下车,车子就开走了,他看看表,已经是深夜一点多,这个时候可不好打车,于是,他只好朝前走,希望能尽早遇到出租车。 出租车按王老五手心上写的歌舞伎町地址很快到了,王老五下车后,提着装了枪的盒子,走回租住的公寓。 陈默看到王老五在街对面下了出租车,她看见王老五手里提着的东西,她感到很兴奋,明白那里面肯定是枪,但她朝王老五身后看了看,那对一开始跟踪王老五的男女,也从一辆车上下来,站在歌舞伎町的入口处盯着王老五背影看。 王老五一进门,陈默就扑了过来:“武哥,回来了,东西拿回来了吗?” 她眼睛盯着王老五手中的盒子看。 王老五把枪盒递给陈默回答:“就是这个。” 陈默接过盒子,快步走到卧室,把盒子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打开,看到里面拆卸了的枪,脸上露出了笑,扭头看王老五说:“明天晚上,就可以把松下裤带送到地狱里去了。” 王老五把大衣脱下,走到卧室,蹲下来和陈默一起看着枪说:“我试过,很好使。” 陈默这个时侯说:“武哥,我看到有人跟踪你。” 王老五一惊,问:“不会是你看错了吧?” 陈默坐到床上,把她从望远镜看到的,给王老五说了。 王老五站起来,拿起望远镜,走到窗户前,朝下看,没看到陈默说的那对男女。 “难道是龙哥派人跟踪我的吗?” 王老五猜测说。 陈默也走到窗户前,和王老五一起站在那里问:“就是卖枪给你的那个黑道老大吗?他干嘛要派人跟踪你呢?” 王老五冷笑了一声说:“他这是防着我一手呢,看来,他已经知道了我们住在这里。” 陈默打了个冷颤,抓住王老五的胳膊说:“这么说,我们的行踪,都在人家的监视下?” 王老五掏出香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回答:“没关系,他不会告发我们的,他这是怕我们失手,被警方抓住,说出他们给我们卖枪的事来。” 陈默若有所思的问:“武哥,要是我们暴露了,真的被抓,那这些黑道的人岂不会……” 她后面的话不敢往下说。 王老五也正是担心这个问题,他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但王老五在陈默面前,还是没丝毫担忧的说:“不用担心,我们不会被抓的。” 陈默依偎在王老五身上,忧心忡忡的说:“到时候,要是真的被抓,武哥,你就把所有责任往我身上推。” 王老五哈哈笑着说:“傻丫头,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吗?再说,即使我真的往你身上推,人家也不会相信,别胡思乱想,等着明天动手就是。” 王老五拍拍陈默的背,接着说:“我得洗个澡,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洗个鸳鸯浴呢?” 脸上还露出他那特有的坏坏的笑。 陈默没王老五那样轻松,她从王老五去取枪开始,就一直提心吊胆的,越是到要动手的时间,她越加的担忧,哪有心情和王老五调笑,再说,她的例假还没结束呢,也不可能和王老五做那事,于是她转身再拿起望远镜,看向窗户外说:“你洗吧,我再看看那对跟踪你的男女会不会出现,最好是我看走眼了。” 王老五苦笑了一个,把衣服脱光,走进浴室。 这是准备杀人的前夜,对于王老五来说,要走出这一步,也实在很难,毕竟,要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用杀人的武器给消灭掉,即使这是在为死去的父亲报仇,但王老五仍然还是有些心虚,他自己清楚,一旦自己走出这一步,后半辈子,自己都得活在杀人犯的阴影里,这个沉重的包袱,会伴随他未来的一生,这不是战争,这仅是私仇。 这一夜,王老五和陈默各自想着心事,都不说话,很安静的度过了这个难眠的夜晚。
【第七卷:东京合欢,私仇了结】 第22章:假合欢佛 第二天,是周五,王老五为了确认松下裤带是否从美国回到东京,专程到贾先生下榻的酒店。 王老五到酒店时,贾先生不在,他在大堂里等候,直到下午快五点钟,才等到贾先生回来。 “等久了吧?王先生,我刚从松下先生家里回来,你不来找我,我还想找你谈谈呢。” 贾先生热情的握住王老五的手说。 “我也刚到不久,很想知道这次贾先生对合欢佛鉴定的结果,所以有些迫不及待的冒昧找来了。” 王老五乐呵呵的,看了看时间,然后说:“也该到吃晚餐时间了,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聊,好吗?” “好啊,我请王先生。” 贾先生爽快的说。 王老五哪能让他请客:“不,应该我请你,向你讨教学问,岂有老师请学生吃饭的道理呢。我看这家酒店有中国菜,日本料理贾先生也许吃腻了,我们换换口味,就吃中国菜。” 贾先生于是哈哈笑着说:“好,就听王先生的。” 两人在酒店的中国餐厅入座后,要了一壶茶,这个时段还没顾客,偌大的一个餐厅,仅是王老五和贾先生两人,他们在一个僻静角落坐下。 王老五给贾先生沏上茶水,双手端起杯子:“贾先生,难得在异国他乡与你相遇,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贾先生也不说客套话,双手接过王老五递来的杯子。 王老五在自己茶杯上沏上茶水,端起来,与贾先生的茶杯碰了一下,把茶当酒的喝了一口,贾先生也浅浅的喝了一小口,放下杯子开口问王老五:“王先生几时回国呀?” 王老五微笑着回答:“再过两三日吧,目前还没准确的回国日期。” 接着他问:“贾先生你几时回新加坡?” “我不回新加坡,我首先要到中国一趟,赶巧,地点就是岛城。” 贾先生神秘的回答。 王老五听出他话中有话,于是问:“不会是贾先生又要到岛城买什么字画吧?” 贾先生摇摇头,笑着说:“不为字画,只为合欢佛,即使能看上这件稀世珍宝一眼,我此生也无遗憾喽!” “哦?为合欢佛,难道合欢佛不在日本,而是在岛城吗?” 王老五故意这么问。 “这个我也难以确定,今天下午两点,我到松下酷呆先生家,见到他家珍藏的合欢佛。” 贾先生说到这里,喝了口茶,砸了咂嘴继续往下说:“你猜怎么着?我见到的,尽管做得十分精美,但却是赝品。” 王老五装着十分吃惊的张大嘴巴问:“这么说,松下裤带先生家收藏的,也就是从国人手中抢走的,不是真东西,而是仿制品吗?” 贾先生点头肯定的回答:“确实是假货。” 王老五再问:“贾先生不是说没见过真的吗?为何如此肯定松下家的是假货呢?” 贾先生微笑着说:“因为松下酷呆拿出来给我看的,是瓷器,不是陶器,真正的合欢佛,是唐代彩陶工艺制作的,属于唐三彩一类,而松下家的,却是清朝早中期的瓷器制品,凭这一点,就足以肯定是假货。” 王老五不住的点头,然后又问:“这么说,真的合欢佛没有流失到国外,还在咱中国人手中啊!松下裤带先生没和你说起他家祖上是如何得到合欢佛的吗?” 贾先生回答:“这种强盗似的掠夺,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嘿嘿,他松下家族,怎好和我一个华裔说这些呢。当我看到合欢佛是假货的时候,心情特别的激动,知道如此国宝没有被日本人抢掠走,十分兴奋哪!要是今天看到的是真货,我就不会这么高兴,这也是我想找你的主要原因,国宝还在我们中国人的手中,在这里,能和王先生一起庆贺此事,真乃人生一大快事。来,为我们的国宝,以茶代酒,干一杯!” 王老五与贾先生碰了茶杯一下,一口把杯子里的茶喝了:“痛快!哈哈……没想到贾先生旅居海外,竟然还如此忧国,真君子也!” 王老五翘起大拇指。 贾先生也哈哈笑着回答:“我的血也是热的嘛!” “是啊,中国人,要都像贾先生这样,也就不会有汉奸,日本那个时候在咋国土上猖獗,还不都是有汉奸走狗帮着他们,唉……不说这些,还是说说你见到的那位松下裤带先生吧,听说他是松下家族的继承人,应该长得相貌堂堂吧?” 王老五感慨一番后,忽然把话题转向了松下裤带。 “他确实是未来松下家业的继承人,不过,可不像王先生想的那样相貌堂堂,呵呵,与水浒里的武大郎,稍高一点,可就他这模样,却喜欢玩女人,据说,他可是一日无女不欢啊,哈哈……而且还都是喜欢年轻漂亮的雏,你说就他那身板,能在女人身上这样腾出啥名堂嘛,哈哈……” 贾先生谈起风月,也像谈书画一样的在行。 王老五心中暗自高兴,这证实了松下裤带确实回来了,他是赶回来送死的。但王老五没在脸上表露出喜悦,而是问:“这位松下先生,有没说真的合欢佛在谁人手中?” “这个他没说,但从他知道自家祖宗从中国抢来的是件假货后,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看他那样子,恨不得把那十二对瓷器给摔了,不过,尽管是赝品,但做工却是很精美,仿制的手段很高明。” 贾先生又喝了口茶,然后问:“王先生还记得寒山老人吗?” “当然记得,你还从李博士手中买过一幅这位寒山老人的字画呢。” 王老五回答。 “那天在旅行社,因为时间关系,我没有详细的给你讲寒山老人的事,今天,难得王先生与贾某在此相见,要是你喜欢,我就把寒山老人的事给你说说吧,因为这也涉及到合欢佛。” 贾先生把背靠向椅子。 王老五立刻回答:“愿闻其详。” 贾先生于是讲起了寒山老人的故事:「还记得我那天在旅行社和你说起的寒锦吗?寒山老人是寒锦的孙子,他是寒家文学书法造诣最深的,寒派书法,是寒山老人创立的,但他没有后代,继承他书法的,唯一一个人,是他的书童。」 「顺治出家后,被一高僧点化,把合欢佛交给了寒家,这个已经给你说过,就不多说了。合欢佛在寒家传了三代,到寒山这代,也是最末一代,他虽没娶妻生子,但寒山早年,风花雪月,喜好玩乐,这与他受到合欢佛的影响有关系,他找不同的年轻貌美女子睡觉,那时候,可不是什么人家的女人都能动的,但有种地方,是男人的乐窝,就是青楼,那里的女人是只要有钱的男人都可以碰,不会惹出是非麻烦来,所以寒山早年游学期间,常常出入青楼,只要哪家青楼有年轻貌美的女子,他都要去凑凑热闹。」 「也许你学过历史,对康乾盛世不会很陌生,在那个年代,战争基本上没有了,人民安居乐业,统治阶级要的是人民会享乐,有地方发泄旺盛的精力,不聚众闹事就行,所以青楼这样的地方,就越来越多,就连康熙和乾隆也逛过窑子,这可是真事,不是我瞎编的。跑题了,还是言归正传,说寒山逛青楼的事吧。」 「这寒山逛窑子,与一般男人逛窑子不一样,有啥不一样呢?别的男人逛窑子,是图享乐,让窑姐伺候舒服为最大享受,可寒山却不是这样,他找窑姐,不是让窑姐伺候他,而是他主动玩窑姐,如何玩?就按合欢佛上的那十二个经典男女欢爱姿势玩,他把这种玩,当作是一种养生办法,每个窑姐,都只一次,再怎么貌美如花,他都不会留恋,仅一次就了结,但每次,他都会把对方玩得骨酥筋软,几天都不愿意再想男人。」 「还别说,寒山还真玩出了名堂,啥名堂?他活到了一百岁,还是鹤发童颜,一个月还能找窑姐玩上一两次,他的这种玩法,是有根据的,叫神气合练,也许你不知道,修炼,光练气是不够的,要神气合一,神是啥东西?就是心神,也就是说,他能做到在和窑姐们玩的时候,心神与体气合二为一,完全进入到一种虚空的境界里,这可不是我瞎吹,当今也有这样的玩家,七八十岁了,还能健步如飞,玩起女人来,不比小伙子们差。寒山老人从合欢佛中领会到的,让他一生受益匪浅,到了晚年,他的书法开始进入到一个新的领域,这与他精气神都保养得好有着相当大的关系。」 「于是,寒山老人开始在晚年,撰写合欢佛的书,他总结出了每个姿势的不同妙处,交合时辰,治病防病之要领,甚至还把自己心得体会写进了书中,目的就是要让后人,能从中得益,可以因为世俗和所谓的儒家保守思想束缚,这本书没能面世,成了绝本。」 王老五听到这里,这才明白,原来合欢佛的书,是寒山老人亲笔所书,难怪在他看到李云卖给贾先生那幅字画时,上面的字有些眼熟,而且,在他看到萧薇家珍藏的合欢佛图谱时,上面的字,也很眼熟,难道合欢佛图谱也是寒山老人制作出来的吗?想到这里,王老五开口问:“寒山老人除了写出书以外,还有没有图谱集之类的留下?” “图谱?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图谱的事,寒山老人的手札中,没有记载图谱的事,即使有,也许是他的书童,也就是后来成为他的养子的寒韩所作的吧,怎么?王先生看到过合欢佛图谱吗?” 贾先生对古董特殊的敏感,让他立刻追问王老五图谱的事。 王老五听到贾先生说寒山老人的养子叫寒韩,心中想到了那个网络里过时了的怪才,差点笑出声来。 “我哪见过什么图谱呀,哈哈……我只是猜测会不会寒山老人也仿照合欢佛的模样,画个画册出来。” 王老五当然不会把自己见到过图谱的事说出来:“贾先生,还是继续讲关于寒山老人的事吧。” 于是,贾先生又开始娓娓道来:「松下家族抢走的合欢佛,我估计,就是寒山老人在那个时期仿制的,因为从假合欢佛的瓷器釉色上判断,应该属于乾隆时期的东西。而寒山老人,在临死前一年,才正式收养了一个姓韩的书童,为了让这个书童不忘记他的祖姓,所以起了寒韩这个名字。而寒山老人的死,有几种说法,但大体上我总结有两种是最有可能的,一是他投崖自杀,因为在他手札中写到他在一百零八岁那年,已经没了与女人交合的欲望,知道自己活着没什么意思了;另一种,是他上山采药,不慎掉下悬崖摔死。但我更偏向于第一种猜想,因为寒山老人说过一句话:人无合欢,犹如行尸。他既然知道了自己没了合欢的能力,活着也就没了意义,所以还不如干脆主动了结生命,因为那样活着,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痛苦。」 「这个寒韩继承了寒山老人的书法同时,也继承了寒家的所有家业,包括合欢佛。合欢佛有一个不成文的传承规矩,那就是传女不传男,寒山却打破了这个规矩,因为他没有子女,所以,估计在传承合欢佛的时候,寒山老人已经给寒韩娶了一房媳妇,并把合欢佛的这种传承方式告诉了寒韩,同时传承的,也包括仿制的假合欢佛,目的就是要保护好真的。于是,合欢佛及假货,从寒家,传到了另一家,再从另一家,传到下一家,直到日本开始大肆入侵中国,松下酷呆的爷爷,不知是从哪家抢来了假的合欢佛。」 王老五听完贾先生的一番讲述,才开口问:“据贾先生这么说,合欢佛应该在国内某人手中,可你说要到岛城,却是为何?难道你认为合欢佛在岛城吗?” “哈哈……王先生快人快语,问得好,不瞒王先生,我这次去岛城,不是因为我知道合欢佛在谁人手中,我也只是抱着试试运气去,岛城不是有李博士吗,他可是我认识的国内少有的民间收藏名家,他收藏的很多东西,都是一般少有人知道的,他应该对合欢佛有所听说,所以,我到岛城,是去找李博士探听合欢佛消息的。” 贾先生笑哈哈的说。 王老五心里一惊,不好,要是姓贾的找到李云,李云那个大嘴巴,特别喜欢卖弄,要是他在贾先生面前说出合欢佛在我手中可不是好事,不行,我得提早与他打好招呼才是。想到这里,王老五才说:“原来是这样,我以为贾先生有了可靠线索了呢,要是我回去时,贾先生还在岛城,希望能和贾先生在岛城再次相聚。” 两人开始说些无关紧要的事,边吃边聊,政治呀,国际形势呀什么的,海阔天空的瞎扯,都是些饭桌上男人间相互说的那些无聊话。 晚餐后,已经是晚上七点多,王老五付完账单,回了租住的公寓,准备着晚上动手。 就在王老五和贾先生吃饭聊天的工夫,有一伙人却忙开了,这些人,就是孔大少和滨崎凉子他们。 在东京郊区的移动别墅里,这是北海道黑社会老大在东京的窝点,这个窝点,现在聚集了十几个人。 北海道老大布置着每个人的任务:“……这可是关乎我们在座每个人未来一生的大事,干好这一票,我们以后就可以隐退江湖,过正常人的生活……大家跟随我龟田这么些年,不就是为了以后能有个好的着落吗,现在,是时候了,我老了,也想安度晚年,你们都还年轻,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总是在黑道上打打杀杀也不是个事,既然有这么个机会,我们就该齐心协力办好,不为谁,只为自己……刚才我布置的每个人行动任务,大家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老大!” 十几个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回答。 “好!各自分头行动吧!” 老大手一挥,十几个人,都退出了别墅,只有孔大少和滨崎凉子留下。 “凉子,孔先生,你们留在这里吧,等着他们把松下家的那小子给我绑来就是。” 老大站起身说。 孔大少却说:“龟田先生,我一开始就表明,我可不为钱,你们得多少钱,我一分也不要,我只是想治治松下那小子,所以我最好还是回避吧,别让他看到我最好,那样,你们要钱也少些麻烦。” 北海道老大沉言半着偷偷瞄了滨崎凉子一眼,那意思是想让滨崎凉子来做这个决定,究竟让不让孔大少留下。 滨崎凉子也不想留在这里,所以她开口说:“孔先生说的也是,我们最好都回避一下,这样有利于计划的顺利实施。” 北海道老大这才点点头说:“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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