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大白兔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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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青城山中,合欢兰丛】 第19章:报复 萧薇家的麻烦,来自她的丈夫。 这个过去中国显赫的四大家族破落子弟,在和萧薇彻底闹翻后,开始积极的报复行动,像条疯狗一样,黑道白道他都找人,目的就是要整垮萧薇家的企业,在他还没和萧薇正式离婚前,想得到一些他早已垂涎的东西,包括合欢佛图谱。 说起这个孔少爷,尽管只是四大家族孔家的旁枝,但在宝岛,他家的势力可不小,尤其是在金融界。 而萧薇的这个丈夫,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是出了名的花大少,青少年时期,就被他家的人送到日本学习,这个孔少爷,除了爱玩日本的女人外,还是个社团的活跃份子,属于宝岛少壮亲日派,很是张狂,他到日本没多久,就与松下裤带臭到了一起。 两人一见如故,花天酒地,可谓臭味相投,经常共同出入花街柳巷。有一次,两人找了个日本有点名气的AV女子,还没成年的他们,不知道他俩是怎么弄的,硬是把这个快三十的风月场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女人给玩死了,为此,他家花了很大一笔钱,才摆平此事,出了如此不光彩的事,孔少爷自然在日本是呆不下去了,没办法,他家里的人只好把他送到美国继续读书,他也因此落下了一个病根,不靠暴力,身体就不会雄起。 自从这个孔少爷派人跟踪他老婆,得知萧家有合欢佛图谱和王老五有合欢佛后,很想得到其中的一件,因为,他听说了有合欢佛这件东西后,就有了想得到的欲望,尽管他没什么政治上的野心,但他想把自己在日本落下的病根除去,恢复过去他和松下裤带在一起时的那种生活,享受做一个男人的真正快乐。 要不是这次王老五宝岛之行,孔少爷也许还不知道世界上有合欢佛这件东西,他表面上是萧薇的丈夫,其实,萧家只不过把他当作是个打工的,压根没把他当一家人看,所以家传的宝物,哪能让他这个外人知道。 当这个孔少爷知道有合欢佛后,本来也没下手的机会,可是,偏偏网络里爆出王老五涉嫌洗钱的黑幕来,这让他看到了整死王老五,夺取萧家合欢佛图谱的的一丝「亮光」。 说来事也凑巧,刚好松下裤带在宝岛,于是,孔少爷把他知道的王老五的事,都给这个小鬼子添油加醋的说了,尤其是关于合欢佛,添油加醋的给松下裤带绘声绘色的说了,这个小鬼子一听,哈哈的诡笑起来,他也正愁找不到整王老五的机会呢,他为栽在王老五手里,深感窝囊,这么好的机会,他岂能放过,这叫瞌睡碰到了枕头。就这样,孔少爷与松下裤带两人一拍即合,给王老五涉嫌洗钱的罪名上,又加了一条罪名:倒卖商业机密的间谍。 这事,还得从萧家的企业说起,萧家因为有孔少爷的搭桥,为松下裤带家的公司生产一种电器上的零部件,这属于企业外包项目,技术是由松下裤带家族公司提供的,他家派了专门的技术人员到萧家公司做生产指导,并没把技术资料给萧家。 为了栽赃陷害王老五,松下裤带花大钱找来一个国际一流黑客,利用陈然在网络里透露出的王老五邮箱,破解了密码,而萧薇的邮箱地址,是孔少爷提供给松下裤带的,于是,就有了王老五盗窃技术机密,卖给萧薇家的证据,甚至松下裤带还让黑客利用萧家公司的账号,给王老五账户上打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钱,把栽赃做到实处,目的就是要一次性的让王老五彻底完蛋。 而萧家,为此也受到了牵连,这是孔少爷所期望的,他要一箭双雕,整死给他戴绿帽的王老五同时,也把萧家整垮,从而得到萧家企业和合欢佛图谱。 萧薇父女俩不知道这些,在王老五被抓后第三天一早,萧伯仲被当地警方带走,说是询问有关私通大陆商业间谍购买日商技术机密及利用其商业账户,进行洗钱的非法交易事宜。 这无疑给萧家企业面临的困境雪上加霜,公司虽没关门,但上市的股票却停止交易。 萧薇接到了单若兰打来的电话,知道王老五在大陆被陷害的事,但她鞭长莫及,没法帮他,家族生意,一团乱麻,她整天除了忙公司的事,就是积极活动救她父亲出来。 好在媚姨的路子广,政界商界都有人,媚姨找了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帮说话,萧伯仲在被抓后的第二天,就被保释出来。 “薇薇啊,王先生在大陆肯定出事了,我们有责任帮他证明他的无辜,你亲自去一趟吧,带上合约,就是他参股萧氏企业的合约,这样做,最起码能为他证明,那五千万,不是洗钱,对于说倒卖商业技术机密的事,完全是无中生有,肯定有人陷害我们,我会尽快查出是谁在背后捣鬼的。” 萧伯仲从警局回到家中,开口说的第一件事,是要萧薇到大陆去拯救王老五。 “爸,现在武哥被关在成都,我接到他一个朋友来的电话,说武哥已经被抓了,他的朋友和亲人,面都见不上,似乎他遇到的麻烦比我家遭受的还严重。” 萧薇内心的焦急,不亚于父亲被抓。 萧伯仲叹了口气说:“这事,看来不是一般人干的,我在商场混了这么久,还没遇到过如此大的麻烦,薇薇啊,要是我有个什么不测,你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你要坚强的去面对,保住我们萧家的这点家业啊。” 萧薇眼含泪花,她才刚参与家族事业,就遇到这件事,她现在能理解过去父亲为何把她嫁给孔家了,那也是迫不得已的事。 人有时候,没法做出过多的选择,即使明明知道前面是火坑,也只好往里跳,跳过去了,就是重生,跳不过去,那也只好认命。 萧家目前面临的,就是一个难以跨越的火坑,如何跳过去,就得看萧薇怎么跳了。 在成都,为王老五着急的那几个女人,还是没能见上王老五一面,而钱文明回到成都后,带回来的,也不是什么好消息。 “狗日的松下裤带,真不是东西!” 钱文明一向在女人面前很斯文,很少说脏话,但他见到几个与王老五有关的女人后,有些气急的管不住嘴,咬牙切齿的说。 “钱律师,到底咋回事?” 郝冬梅焦急的问。 “武哥完全是被人给栽赃陷害的,说他倒卖商业技术机密,都是松下裤带那个杂种在背后下的套,他这样做,有两个目的,一是报复武哥,二来呢,他想得到一件东西。” 钱文明没讲他是如何与宋鈤刚周旋的,而是直接把知道的说了出来。 “他想得到什么东西?” 郝冬梅害怕这个小鬼子又想用自己作为交换,所以有些心焦的问了出来。 “合欢佛!” 钱文明回答。 “合欢佛!” 几个女人,除了周媛外,都同时惊叫出声来,因为她们都知道合欢佛这件东西。 “怎么?你们知道武哥有这件东西吗?” 钱文明当然不知道王老五有这么一件宝贝。 几个女人相互对视着,谁也不回答。 “合欢佛究竟是什么东西?值得松下裤带那个小鬼子下这么大功夫吗?” 钱文明追问。 周媛也很好奇合欢佛是什么东西,等着几个女人回答呢。 单若兰有些脸红的吱吱唔唔说:“合欢佛,我听武哥提起过,具体什么东西,没见过,不过,听武哥说,那是个价值连城的宝物,与历史中很多事件有着相当大的关联。” “我见过。” 郝冬梅羞红脸的开口了,因为涉及营救王老五的大事,所以她只好老实的说出来。 几个人把目光注视在郝冬梅身上,钱文明问:“是什么样的宝物?” “是十二对……十二对男女……那个……那个的瓷器。” 郝冬梅越说头垂得越低。 “是十二对男女欢爱的瓷器。” 王倩雯脱口而出,她话才出口,所有人又把目光转移到她身上。 “你怎么知道的?” 郝冬梅问王倩雯,她问出了其她人想问的问题。 “武哥曾经给我提起过。” 王倩雯有些尴尬的回答。 “哦,原来还真有这么个东西,看来松下裤带那狗东西是看上了合欢佛,这下总算是有些眉目了,只要他有所求,我们就有办法。” 钱文明话才出口,司马文晴鼻子一哼,斜了钱文明一眼说:“你不会是要把五个的宝物拿去与松下裤带做交换吧?” 钱文明被司马文晴说中内心想法,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在后脑勺搔了搔笑着说:“我这不是着急嘛,希望武哥能早点出来。” “这个办法你最好想都别想,要是让武哥知道,非把你的门牙打掉不可!” 司马文晴瞪了钱文明一眼。 “对了,单总,台湾那边的人怎么说?” 钱文明有些难堪的把话题转移开,问起萧薇的情况。 “明天那个叫萧薇的女人就会过来,武哥这事与她家有着直接的关系……” 单若兰话还没说完,司马文晴的手机响了。 “肖战,怎么样,你那边查到什么了吗?” 原来是司马文晴丈夫肖战来的电话,几个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司马文晴接听的电话上。 肖战在他的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在他办公桌前面坐着,这个人是陈然,肖战看了陈然一眼,对着电话说:“文晴,事情基本搞清楚了,说武哥洗钱,是陈然举报的,但他不知道武哥倒卖商业机密的事……” 肖战在打电话的时候,陈然哭丧着脸坐在那里,他没想到自己一时冲动,做了一件愚蠢透顶的事。 司马文晴一听是陈然做的手脚,气得在电话里给肖战说:“他怎么能那样做呢,要不是看在他姐姐陈默的面子上,也轮不到他进我们酒店,这种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最好把他赶走!” 郝冬梅听出来了,是陈然使的坏,她有些自责,因为陈然这样做,都是为了她,要不是她,陈然也不至于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 肖战又看了陈然一眼,然后对着电话说:“文晴,陈然知道自己错了,他愿意将功补过,帮助我们利用网络找出陷害武哥的证据,他已经向这里的警方交代了他是如何查出武哥转移资金的,也就是说,武哥没有洗钱,这个罪名现在可以否定了,但诬陷武哥倒卖商业机密的罪名,还难以澄清,不过,陈然说了,这可能也是电脑黑客干的,我们就给他个机会吧。” 原来,肖战通过查找内鬼,最后把最大的嫌疑人锁定在陈然身上,他于是找到陈然,威胁他说要是他不把诬陷王老五的事老实的给警方说清楚,就把他和他姐姐陈默一起赶出海天集团,并且在媒体上公布他们姐弟俩干的吃里扒外的事。 陈然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件蠢事,他倒是不在乎自己,可他在乎姐姐陈默,他不想让陈默也跟着他背上这个沉重的包袱,要是真的如肖战说的,那么,以后他们姐弟俩要想找个工作,恐怕是再也不可能的事了,所以陈然只好把自己做的事都承认下来,为了不连累他姐姐,他愿意配合帮助找到陷害王老五倒卖商业机密的人。 司马文晴听完肖战在电话里的讲述后,气得杏眼怒睁,给肖战说:“你告诉陈然,要是他不能找到陷害武哥的证据,他和他姐姐陈默,一起滚蛋!而且,我们还要追究他的法律责任!” 郝冬梅在司马文晴挂断手机后,跺着脚说:“陈然怎么能如此对哥呢!” 而钱文明却说:“是陈然干的吗?这小子恩将仇报!不是个东西!上次他帮助盗窃保险柜的人,要不是武哥,这个小子现在还应该在大牢里吃牢饭呢。” 司马文晴心里有了底,给大家说:“武哥洗钱的罪名会马上得到澄清的,现在,主要是松下裤带那边,只要我们找到松下裤带栽赃陷害武哥的有力证据,武哥就会很快出来的。钱律师,你和周律师再去一趟警局,要是能见上武哥一面最好。” “我也去。” 郝冬梅说,她很想马上见到王老五,话才说完,她的手机响了。
【第六卷:青城山中,合欢兰丛】 第20章:痛失挚爱 电话是王老五母亲打来的,郝冬梅看到这个熟悉的号码,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她犹豫了几秒钟,才按下接听。 “伯母……” 郝冬梅才叫了一声伯母,就听到电话那边王老五母亲悲伤的哽咽声。 “冬梅,你哥究竟在哪里?你伯父他……他快不行了……” 郝冬梅一时怔住,眼神发呆,好半天才问:“伯父他怎么啦?” “他从小区的那些人口中知道你哥被抓,心脏病突发,现在李博士正在抢救呢……你快找到你哥,让他回来……” 电话那头王老五母亲哭着说。 “哥他……伯母,你告诉伯父,哥他没事,哥马上就回去……” 郝冬梅急得眼泪花滚滚而下,为了让老人能挺住,她只好说了谎。 旁边的几个女人和钱文明,都瞪大了眼睛的看着郝冬梅。 “怎么办?要是伯父有什么不测,哥他……” 郝冬梅哭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想从她们的脸上找到答案似的。 还是司马文晴冷静,她开口说:“冬梅,你先回去照看老人。” “可是哥……” 郝冬梅一时没主意。 “你哥他不会有事的,这里有我们,现在关键是让老人别太担心,你回去安慰老人,就说你哥好好的,不是被抓,而是配合警方调查一起经济案子。” 司马文晴拉住郝冬梅有些发抖的手说。 “冬梅,我开车送你,中午有飞往岛城的航班,在路上订机票吧。” 单若兰说着站起身来。 王老五在看守所里,当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快不行了,但他一早的被一个梦惊醒。 这些天来,王老五被车轮战似的突审,每天只有四五个小时的睡眠,身体已经进入疲乏期,再怎么顽强的人,身体再怎么好,经过这几天的折腾,不散架已经算是不错了,王老五毕竟快四十的人,他已经变得神情呆滞,精神萎靡,几乎到了想把所有罪名承担下来的崩溃想法,他这几天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能美美的睡上一觉。 这天晚上,破例的没被夜晚突审,王老五得以早早的在那间狭小的牢房中硬板床上躺下,直到早晨被梦惊醒。 王老五梦到了父亲,他父亲满脸微笑的给他说:“小武,我要走了。” 王老五觉得有些奇怪,在梦中开口问:“爸,你要去哪里?” 他父亲还是微笑着说:“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听说那里非常的好,没有任何的迫害,也没有饥饿和疾病,在那里生活,是每个人的向往,所以我现在也该去了……” 王老五还从没听父亲说过这么多的话,他看到父亲一脸的幸福,心里却难以高兴起来,最后他问了一句:“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父亲的笑脸逐渐模糊的回答:“不回来啦……” 声音渐渐变得遥远,在黑暗中回荡,王老五一急,伸手要拉住父亲,可是,他却抓了个空,就这样被梦惊醒。 王老五心里想着梦中父亲的微笑和那些话语,越想越不对,他干脆坐起来,很想抽支烟,可他已经好几天没抽烟了,人家不让抽,他还自嘲的把这里当作是戒烟所呢。 王老五坐了一会,有些烦闷的站起身来,在狭小的监舍里双手抱在胸前来回的走,他感觉有些冷,这里没有空调也没有暖气,他身上那件羊绒衫,难以抵御这个冰雪灾害的冬天早晨,湿冷的空气,不知道从哪个缝隙里不停的往监舍里钻,嗖嗖的吹在他身上。王老五跺了跺脚,在原地做着快跑动作,口中不停的呼出热气,直到感觉身上有了丝暖意,才停下来,在他停止运动的时候,心里忽然想到是不是父亲有了不测,他再把刚才梦中父亲的那些话仔细的过了一遍,大叫一声:“不好!” 王老五两步冲到监舍门前,双手握成拳,使劲的敲打监舍的门,并大声的喊叫:“快来人!我有话说!” 没过几分钟,两个穿制服的警察打开监舍门。 王老五看到他们,赶紧说:“我都按你们说的交代,但我有个请求,让我回家看看我爸,你们怎么定我的罪都可以,我只希望回家去看看我爸。” 他有些像是在哀求,眼泪都快从眼眶里出来了,就差没跪下磕头。 两个警察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个开口说:“你还不知道吗?你洗钱的罪名,已经澄清,有人承认陷害了你。” “你说……有人陷害我……是谁?” 王老五听了这个警察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会有人找你说明白的,我们昨晚已经接到通知,所以没再提审你。” 另一个警察没回答王老五问的话,这是他们的纪律。 “这么说我可以出去了吗?” 王老五巴不得现在就能出去。 “还不行,因为你盗卖商业技术机密的事还没查清楚。” 这两个警察与王老五打交道这几天,尽管他们只是一般的看守,但他俩觉得王老五这个人还不错,很有韧劲,是个爷们,是爷们都喜欢有爷们气概的爷们。 “我没有盗卖什么商业技术机密,这也是别人栽赃陷害的!” 王老五无奈的说。 “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要是你真的是被冤枉,就该配合警方,查清楚,争取尽快出去。” “我要是能说清楚,还至于在这里呆着吗?我是有口说不清啊!” 王老五摇摇头,一屁股坐回硬板床上,双手抱住头。 两个警察走出门,哐当一声关上门,王老五也没把头从双手中抬起。 郝冬梅回到岛城,直接赶到医院。 王老五的父亲抢救无效,已经过世,他的母亲,也悲伤过度昏迷不醒,李云夫妇和陈铭川老婆守候在王老五母亲的床前,侯宝生和李仕兵忙着处理王老五父亲的后事。 郝冬梅看到这个情景,内心悲痛万分,呜呜的扑在王老五母亲病床前哭开了:“伯母,你快醒醒,要是你老也……哥他怎么活啊……呜呜……” 陈铭川老婆走上来把郝冬梅搂抱在怀里,哽咽着说:“冬梅,别太难过,现在伯母需要静养,李博士说了,伯母只是暂时性的昏迷,不会有事的。” “唉!王老弟要是知道这个事,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李云深知王老五的性格,出了这么大的事,王老五不会就这么罢手的。 陈铭川和肖战这个时候也赶到,陈铭川进门就问:“伯母怎么样了?” “陈总,你来得正好,快想个办法,把王老弟从里面捞出来吧,没他这个儿子在,过世的老人没法发丧,再说,得让他见上老人最后一面啊。” 李云给陈铭川说。 陈铭川看看躺在病床上昏迷的王老五母亲,回答说:“现在他洗钱的罪名已经澄清,但盗卖商业技术机密的罪名,正在查,在武哥没出来前,伯父的遗体暂时别做任何处理,让武哥见上他父亲最后一面再说。肖总,那个叫陈然的,现在进展如何?” 肖战摇了摇头回答:“很慢,看来松下裤带这小鬼子找的人,不是一般的黑客,目前,陈然还没找到突破口。” “这个陈然,请肖总转告他,要是他想赎罪,最好用心的做好这件事,另外,他在武哥出来前,最好从岛城消失,不然,武哥会要了他的小命,我不关心他那条狗命,我是担心武哥一时冲动干出傻事,武哥不值得为这样的小人去犯险。” 陈铭川给肖战说完,接着问了问郝冬梅成都那边关于王老五的事情。 萧薇到成都,与单若兰她们见面后,大家也不客套,直接进入主题,当天,萧薇就把王老五与萧家的资金往来,向警方做了说明,并出示了松下裤带家的企业与萧氏企业合作生产零部件的有关法律有效文件的复印件,证明松下裤带家的企业外包项目,不是王老五盗卖给萧家的技术机密,萧家也从没给王老五账户上打过一分钱。 萧薇的这些证据,让成都警方对该案件有了新的认识,他们不再轮番提审王老五,也积极的开始对此案件进行侦查,收集证据,无意识的把侦查从固有的有罪推定转向了无罪推定,这不得不说是司法界一个进步。 王老五是在萧薇到成都后第二天见到她们的,与他有关的几个女人,看到王老五的第一眼,都心酸的落泪了,只见王老五头发越加的花白,满脸的憔悴,胡子拉碴的,身上的衣服也没往日那么整齐,人瘦了一圈,不过,他的眼神,还是那么的有神采,可能是没再被轮番提审睡得好了的缘故吧,甚至嘴角还带着他固有的那种自信的微笑,见到几个女人,开口就是一句调侃的玩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在选美呢,还有警察保护。” 王老五看到了周媛,以为是钱文明新找的女友,于是看着钱文明说:“我说钱大律师,你没好好帮我打官司,原来是找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啊,我说进来这么久没你的身影呢,你果然是重色轻友之徒!哈哈……” 说完,王老五自个哈哈大笑起来。 钱文明有些脸红的看看身边的周媛,见她正盯着王老五看。 周媛被王老五这副模样给惊呆了,原来这么多有本事的女人,就为这么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奔忙啊,还以为是一个貌似潘安的帅哥呢,原来是个快变成小老头的男人,值得吗?她从外表上,压根没觉得王老五有什么特别之处,反而让她感到王老五就像是一个社会混混,她失望极了,单若兰不仅人漂亮,还很有财富,司马文晴是顶级的企业老板,王倩雯也不是一般的女人,萧薇更是,一个台湾有名的企业千金,为这么一个不起眼的男人,专门飞到成都来。周媛没法理解身边的几个女人心态,在她眼里,王老五还不如钱文明有魅力呢,所以她失望极了,过去几天来想象中的男人,原来长得却是这么平常,这要是在大街上,她根本不会去看一眼。 萧薇微笑着泪花闪闪的说:“武哥,让你受累了,你放心,你的清白,我会想方设法还给你的,现在,爸正在追查陷害你的人。” “你家的企业没因为我的事,受到牵连吧?” 王老五仍然微笑着问。 “没有受到牵连,一切都很好,爸比较忙,所以让我来看你。” 萧薇没说实话。 “这就好,我还担心因为我,让你家的人也受到牵连呢。” 王老五和萧薇说完,看着司马文晴说:“文晴,你身子不方便,干嘛也跑这里来受罪呀?” “武哥,我家肖战,可是被你给害惨了,他还从没被警察这么收拾过呢,一天要找他好几回,晚上做梦,都被吓醒,所以我到这里来,是找你算账的!” 司马文晴嘴巴上说得难听,但她泪眼模糊的双眼,没有掩藏住她那份对王老五的关爱。 “哈哈……看来,你家肖战被我王老五拉下水喽,成了洗钱的从犯,这倒是提醒了我,以后可以和他一起做做这种生意,有了这次经验,以后我们就可以规避一些风险了,等我出去,一定好好和他合计合计,你就等着在家呆着数钱吧,哈哈……” 王老五顺势与司马文晴开起玩笑。 “得了吧你,你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可我家肖战,还得养活我们母子呢,我还是提醒他远离你比较好。” 司马文晴摸着隆起的肚子,娇笑着说。 单若兰一直默默的注视着王老五,她想到他的父亲去世和母亲住院,心里就发酸,可又不能给王老五说,生怕他在里面干出冲动的事。 王老五看到单若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盯着她问:“若兰,怎么啦?你母亲出院了没?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单若兰听到王老五问起自己母亲的事,又想到他父亲刚过世,母亲还在住院,这与自己最近的遭遇有些相同,再也忍不住,呜呜的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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