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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大白兔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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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射雕英雄,饮恨合欢】 第30章:生动的爱情课
  郝冬梅破涕为笑,陈铭川老婆看到她舒展开的笑脸,在郝冬梅脸蛋上轻轻掐了一把:“你这俏模样,让我看着都心疼,武哥咋就没在这上面亲一口呢,要是他尝到了滋味,肯定会把你爱得死去活来。”
  这个玩笑,把郝冬梅说得脸烧烧的,擦着脸上的泪痕说:“哥才不会碰我呢,就连手都不主动牵我一下。”
  “那你不会主动点,既然那么在乎他,就主动的向他表露你的爱呀。”
  陈铭川老婆说着,把嘴附在郝冬梅耳边小声说:“武哥是个光棍,肯定会忍不住的,只要你稍微那么迷惑他一下,他就会乖乖的拜倒在你的裙子下。”
  “你坏死了!我不听!”
  郝冬梅用双手把耳朵捂住:“人家哪好意思那么做嘛。”
  陈铭川老婆把郝冬梅的双手拿开:“你听我的,没错,只不过你现在还不知道男人,要是有了第一次,以后你不想坏都难,不过,这第一步,是有些艰难,武哥他是个经历过女人的男人,在那方面,肯定很熟悉,女人的第一次,最好与一个有经验的男人做,那样会少些痛苦。”
  “你和陈总是第一次吗?他一定很温柔吧?我看他从不发脾气,人可好了,总是乐呵呵的。”
  郝冬梅拉起陈铭川老婆的手,坐到床边问。
  “我们那时候什么都不懂,不像现在这样,哪里都能看到电影电视里那么多的爱情场面呀,我们两个第一次,没能成功,他和我忙活了半天,都没能进去,只要他往里一伸,我就喊疼,于是他就停下来,怕把我弄疼了,几次后,他却忍不住的射在了我的外面。”
  陈铭川老婆的话,把郝冬梅说得咯咯羞怯的笑。
  “那你们后来呢?难道就那么算了?”
  郝冬梅还从没听那个女人给她讲过这些,她咯咯的娇笑着问,来了兴趣。
  “傻丫头,怎么能就那样算了呢,那样我还会和铭川结婚吗。”
  陈铭川老婆像个老师,用自己的亲身经历,给郝冬梅上着人生中宝贵的一课:“我们第二次的时候,相互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再怎么疼,我都忍住不说,也不叫唤,铭川他没听到我喊疼和叫唤,似乎勇敢了许多,像个战场上的勇士,使劲那么一下,我身体里感觉就像是被塞了一个东西进去,虽然有些疼,但没多痛,也就那么一小会,铭川在我里面停了下来,问我痛不痛,我虽然有些疼,可还是摇头表示不痛,于是他像得到了我的鼓励,开始慢慢的在我身体里动起来,奇怪的是,这个时候我不仅没了疼,还舒服着呢,痒痒的麻麻的,还有热热的硬硬的……总之,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很美妙,难以用言语表述,等你有了第一次,就一切都明白了,当时我还流了很多血呢。”
  郝冬梅听得是心砰砰的跳,热血沸腾,像是自己立刻就要上战场,时刻准备为祖国献身,用自己的身体去体验那种醉人的激情。是的,郝冬梅觉得很刺激,一想到自己也会经历那样流血的场面,内心就激动不已。
  “那你和陈总现在怎么样?还和以前那样好吗?我听说夫妻俩时间久了,就会麻木的。”
  郝冬梅问。
  “有的夫妻确实会那样,没了开始的新鲜感,两人反而会变得越来越陌生,甚至有的碰都不想碰对方一下。我和铭川,有段时间也这样,可那是因为他工作忙,整天为公司的事操心,那时候公司遇到很多的问题,他几乎睡觉都要想公司的事,所以我们在一起做那事很少,即使做,那也是应付一样,还不如不做呢。不过,自从他决定退隐后,我们到欧洲旅行开始,情况就发生了变化,他恢复了以往的那种勇猛,我也找回了过去那种美妙的感觉,我们又开始了全新的体验,尤其是在借了武哥的合欢佛后,我们……”
  陈铭川老婆说着说着,也许是说得她自己都兴奋了,不小心把借王老五合欢佛的事给说漏了嘴,她赶紧打住。
  “合欢佛?你也见过合欢佛吗?”
  郝冬梅听到合欢佛三个字,立刻问。
  “哦,是那个……就是武哥给铭川看的一种瓷器。”
  陈铭川老婆有些尴尬,记得陈铭川曾经严谨过自己,这个事不能给任何人说的,自己在郝冬梅面前说漏了嘴,好像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似的。
  “我也看到过,就是十二对彩色的小瓷人,男人和女人的那种。”
  郝冬梅因为陈铭川老婆给自己讲她和丈夫的事情,自己也把内心的秘密说了出来,这是一种自然的本能,似乎不说点自己的秘密出来,对不起对方似的,所以郝冬梅顺口就把自己也看到过合欢佛的事告诉了陈铭川老婆。
  “你也看到过?是武哥给你看的吗?”
  陈铭川老婆有些吃惊,这样一种东西,要不是王老五主动拿出来给人看,别人是难以看到的,所以她以为是王老五主动给郝冬梅看的。
  “不是,是我无意中在哥的房间里看到的。”
  郝冬梅红着脸回答。
  “哦,我还以为是武哥主动给你看的呢,要是他主动给你看,那说明他在暗示你。”
  陈铭川老婆说。
  “暗示?暗示什么呀?”
  郝冬梅有些不明白的问。
  “傻丫头,暗示他想和你那个呀。”
  陈铭川老婆在郝冬梅头上戳了一指头说:“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呀,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那样一件东西,怎么能随便给人看呢。要不是武哥和我家铭川是多年的好哥们,武哥也不会借给我们的。冬梅,我问你,你要说实话,你看到合欢佛时,是什么感觉?”
  郝冬梅把头垂下,不好意思的说:“没什么感觉呀,就那样呗。”
  “骗人,就那样是哪样?你肯定也是心神不定,给我说说,是不是当时特别的想男人,想你的哥了?”
  陈铭川老婆一语道破郝冬梅心事。
  “才不是呢,我只不过是觉得好玩罢了,才没你说的那样。”
  郝冬梅赶紧分辨道。
  “哈哈,你不会说谎,说出来的谎话,别人一眼就能看出真假来。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因为我看到那个东西,身体也立刻有了反应,像是有一把火在身体深处点燃了,那种说不出的难耐和渴望,我这样的女人都会有,何况是你,我才不信你这个黄花闺女会没感觉呢。”
  郝冬梅揉搓着双手,羞涩得她抬不起头来。
  陈铭川老婆用手把她的下巴托起,看着郝冬梅问:“冬梅,你老实给我说,你是不是在梦中和你哥那个过?”
  郝冬梅愣了一会,然后肯定的点点头,昨夜她还梦到过呢。
  “这就对了,说明你渴望武哥,那就是我们女人的梦,做姑娘的时候,梦到的往往是自己心爱的男人,说明那个男人在你心目中很重要,已经融入到了你的思想里,这已经不仅仅是身体的渴望,主要是一种精神的依赖,你被他的人格魅力给俘虏了,愿意为他做他喜欢的事。”
  “真的吗?梦真的很灵吗?”
  郝冬梅有些惊喜,感到和陈铭川老婆的谈话很愉快,没有任何的隔阂,知道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你就主动点吧,武哥毕竟年纪比你大,要是你真不在乎他的年龄,喜欢他,在乎他,爱他,那你就主动的接近他,与他谈一些你的想法,你生活的烦恼呀,快乐呀什么的,让他多了解你,知道你不能没有他。说这么多,不会你连恋爱都没谈过吧?”
  陈铭川老婆还真是下足了功夫,似乎非把郝冬梅说动心不可。
  “我不知道那叫不叫恋爱,反正我觉得不是,只不过相互间有些好感而已,每次和那个男生在一起,我心里就会不安,觉得对不起哥,所以后来就没再和他来往了。”
  郝冬梅老实的回答。
  “哦,是这样啊,你们没拥抱过吗?也没吻过对方吗?”
  “没有,他倒是想,可我不让,我觉得那样不好。”
  “那么,你自己想被他亲吻被他拥抱吗?”
  “才不呢,我脑子里只有哥,哪会让别的男人碰我呀。”
  “我明白了,你是除了武哥,容不下别人了,你的心里,已经装满了他,所以不愿意被别的男人碰你,这说明你这辈子不能没有武哥,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何不大胆的向他表露你的真情呢。”
  “我说过,也做过,可他不愿意接受,总是把我当妹妹。”
  “所以你就放弃了,不再继续下去,生怕他拒绝你,是吗?”
  “嗯,有点,我总是担心哥他不开心,怕因为我给他带来烦恼,这一年来,哥的头发都白了很多,我不想因为我,再让他增加白发了。”
  “唉,武哥要是知道你这么的为他想,不知道会感动成什么模样,你怎么就不把这些告诉他呢,傻丫头,要是武哥爱上了别的女人怎么办?你不就得一辈子活在虚无的爱恋中,要不,你不好跟他说,我帮你说。”
  “别,千万别!哥要是真稀罕我,会给我说的,我可不想让他可怜我,除非他……”
  “除非他主动向你表白是吗?别傻了,冬梅,武哥要是再年轻十岁,也许会向你主动表白的,可他有顾虑,所以尽管稀罕你,可就是开不了口,你要是总这么等下去,痛苦的不仅是你一个人,武哥也会痛苦的。”
  “谢谢你,今天你给我说这么多,让我明白了不少的道理。”
  郝冬梅嘴角露着微笑,真心实意的表示感谢,这是她人生中一堂重要的课程,父亲的早逝和母亲的改嫁,让这个苦命的女孩很少得到如此像母爱一样的帮助。
  “你先别谢我,我也是为武哥好,以后你们要真结婚了,我还得喊你嫂子呢。”
  陈铭川老婆的话,把郝冬梅又逗笑了。
  两个女人又说了会话,陈铭川老婆才站起来说:“不早了,我们下去吧,铭川肯定在等着我回家呢。”
  陈铭川和王老五母亲在餐桌边苦口婆心的劝说王老五一阵,王老五像是哑巴一样,就是不说话。
  在郝冬梅她们下楼来,陈铭川才说:“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
  站起来和王老五父母告别,穿上外套。
  陈铭川两口子走后,郝冬梅帮王老五母亲收拾餐桌,王老五却独自上了楼,他困极了,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一心只想着睡觉,于是他脱了衣服,躺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郝冬梅端了水果上来,看到王老五房间还开着们亮着灯,以为他还没睡,于是直接走进去,可她看到王老五裹着被子睡得那么香,她本来想好和他的说辞,一下子又没了,叹了口气,把灯关了,走出房间,带上房门,又到楼下陪王老五父母。
  陈铭川夫妇在车上,谈起了今晚的事,陈铭川当然没给老婆说王老五昨夜不归的真实事情,只说王老五最近确实有心事,在这种时候,他不会给郝冬梅任何肯定的答复的。
  “铭川,合欢佛的事,冬梅知道。”
  “什么?冬梅她知道合欢佛在我们家吗?”
  “不是,是冬梅说她在无意间看到过合欢佛。”
  “是武哥给她看的吗?”
  陈铭川问。
  “好像不是,我当时也以为是武哥为了暗示什么,才把合欢佛给冬梅看的,可冬梅说的意思,不是这样,武哥没暗示过什么。”
  “听武哥说,这个合欢佛,是寒冰让冬梅交给武哥的,她看到过也不奇怪呀。”
  “可冬梅说是在武哥家看到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冬梅偷看了才交给武哥,而是冬梅无意间在武哥家看到的。”
  “这么贵重的东西,武哥不会随便放在外面,他拿给我的时候,是从保险柜里拿出来的,冬梅又怎么可能看得到呢?”
  “难道是冬梅说谎?可那姑娘压根就不会说谎话。”
  “改天我问问武哥,要是他知道冬梅看到过合欢佛,也许转变态度呢。”
  两口子为了王老五和郝冬梅的事,还真是煞费苦心。


【第四卷:射雕英雄,饮恨合欢】 第31章: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王老五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早晨,这一夜,他没因为昨晚的事而睡不好,他太累了,是身体上那种耗尽体力的疲累,所以一觉睡到清晨。
  郝冬梅却一夜没睡好,陈铭川老婆给她说的那些话,不时的萦绕在耳边,像读大学时为了应付考试复习功课似的,把那些话反反复复的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脑袋发晕发疼,才迷糊着睡了过去,可她还是在王老五起来准备晨跑时醒来,换上运动装,伸胳膊迈腿的来到王老五房门前。
  “哥,该起床了,懒虫,今天是跑步的日子。”
  郝冬梅在王老五卧室门外活动着筋骨,敲了敲门,催他起床。
  王老五刚换好衣服,就听到郝冬梅喊他,于是把门开了走出来:“冬梅,你今天不上班吗?”
  “要上,九点,等会跑完步你送我去。”
  郝冬梅穿的也是一身白色运动装,还没穿运动鞋,脚仍然穿着拖鞋,头发朝后扎成马尾辫,显得很干净利索,不像是早晨刚起床的女人那样蓬头垢面的。
  王老五上下瞧了她一眼,在他的记忆里,郝冬梅就没在他面前蓬头垢面过,每次看到她,都是那么的清新,让人看着精神为之一振,似乎看到了明媚的阳光。这也许是因为她没和他一起睡觉,所以王老五才没看到郝冬梅早晨起来时,也有那种女人起床的邋遢模样,要是两人从一张床上同时起来,王老五就不会这么想了。
  恋爱中的男女,都不会看到对方的这种缺点,看到的都是鲜亮的一面,所以为什么有的人结婚后很不适应两个人的生活呢,有的人,在恋爱中,与对方约会,还会事先刷牙打扮,所以闻不到对方的口臭,可结婚后,没了那种激情和冲动,反而会觉得对方有口臭,不愿意接吻呢,尤其是在早晨起床时,眼角挂满眼屎的样子,哎哟喂,那可是一个人一天中,最难看的样子,过去谈恋爱,看不到这些,可生活在了一起,这些就难以避免,甚至有的夫妻,在一个被窝里,相互比赛一样的放屁,把个暖融融的被窝,整得臭烘烘的。所以要问爱情和婚姻的差别,用天上和地下来形容,一点不为过,爱情向飘在天上的彩霞,绚丽夺目,婚姻却是脚踩实地的踏实,真实而无奈。
  “你的腿没事了吗?”
  王老五和郝冬梅边朝楼下走边问。
  “又不是骨折,上次只是抽筋而已,都一个星期了,能有什么事呀,快走吧,都快七点了,只能跑半个小时。”
  郝冬梅回答。
  王老五母亲在厨房做早餐,看到两个人一如既往的说说笑笑下楼来,在那一刻,老人家还误认为是甜蜜的小两口呢,心里可高兴了,她昨夜睡下还担心两个人会因为那点不愉快而产生隔阂呢,看来是多虑了,人家两个像是没事似的。
  “冬梅,别跑太快,小心再抽筋了。”
  王老五母亲叮嘱郝冬梅,然后给王老五说:“冬梅还要上班,你们别跑太远了,早点回来吃早餐。”
  两人异口同声回答母亲的话,换好运动鞋,双双走出温暖的房子。
  冬天的味道越来越浓,雾很大,小区笼罩在大雾中,运动的人没以往那么多了,都是些老人,人的年岁越大,睡眠的时间越少,也许是想多些时间睁着眼看看这个美丽难舍的世界吧,能多看一分钟也是生命的一种意义,所以在这样一个充满活力的早晨,只有老年人早起在运动,而年轻人们,难得有这么个睡懒觉的周末,或者是以为自己身体还好着呢,时日还长,没必要起那么早的锻炼,男女们此时也许还在相互搂抱着,醉生梦死在温柔乡中呢。
  “哥,你不用陪着我,你该怎么跑就怎么跑吧,我丢不了。”
  郝冬梅给身边的王老五说。
  “我平时也是这么跑呀。”
  王老五回答,其实他根本不是这样跑,但为了表示昨晚对郝冬梅的那份歉疚,他认为应该陪在她的身边,算是给她点补偿。
  “哥,你说我们还会遇到上次那个帮我揉腿的姐姐吗?”
  郝冬梅娇喘着问。
  王老五心里一愣,知道她问的是王晴雯,于是回答:“不会那么巧吧,怎么啦?”
  “我想向她表示感谢,上次都没问她的名,还不知道那个姐姐叫什么呢。”
  “哦,要是遇到,是应该感谢人家。”
  王老五心里知道,要遇到是不可能了,现在人家说不定已经在蒙古。
  “那个姐姐长得蛮有有气质的,我当时还误认为她是哪个住这里的大款包了的呢,可后来想想,觉得不像,那些被包养的,我见过几个,没她那么有气质,肯定受过良好教育的人,说话举止,都与众不同。”
  郝冬梅按王老五教给她的办法,均匀的呼吸,轻巧的匀速跑动,似乎觉得没那么累,所以还有精力说话。
  “冬梅,现在感觉腿怎么样?尽量的放松肌肉。”
  王老五不想谈王晴雯,所谓做贼心虚,他因为王晴雯,感觉到自己做了件对不起郝冬梅的事,要不是因为这个刚失去丈夫的女人,王老五也许昨晚不会让郝冬梅那么伤心。
  “现在感觉挺好的,没事,上周和你晨跑后,我的腿酸痛了几天,但酸痛过后,我感觉浑身轻松多了,以后啊,我每周都来和哥一起锻炼。”
  郝冬梅说。
  “我给你办个健身卡吧,你每周去健身房健身两三次,现在冬天了,老在外面跑,肌肉容易受冷后抽筋,反而对身体没好处。”
  王老五说。
  “不用,再说,我哪有时间呀,每周就休息一天,还是每周和你晨跑吧,穿厚实点就成。”
  郝冬梅嘴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高兴着呢,她把这当作是王老五对自己的关爱,最起码他是在关心自己的身体健康。
  “这样吧,我去健身俱乐部的时间,改在你有空的时候,那样我们俩就可以一起去了,你每周把你每天的上下班时间告诉我,这样我就好安排了。对了,你有空,该去学个驾照,现在生活节奏快,老是挤公交车,耽误时间不说,有时候有什么事,也不方便,等你拿到驾照,哥再买辆车,以后你到家里来也花不了多少时间,我也不用每次都要送你去酒店上班了。”
  郝冬梅站住,双手叉腰,看着王老五,脸蛋跑得红扑扑的,胸脯一起一伏,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可又没说出来。
  “怎么啦?是不是累了?”
  王老五也站住,关心的看着郝冬梅问。
  “哥,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郝冬梅冷不丁的问出这么一句来。
  “因为我是你哥呀。”
  王老五没任何心里准备,听到郝冬梅这么一问,一时还真慌了神。
  郝冬梅又开始超前跑动:“要是哥不这么对我好,人家心里也许会好受一些,可你总是让我觉得欠你的太多,让人家总是感到这辈子都难以还清欠你的债似的。”
  王老五哈哈的笑着说:“冬梅,你想太多了,你不欠哥什么,反而是哥欠你的多,我妈和我爸,自从你常常来陪他们后,让两个老人开朗了许多,见到你,他们都乐呵呵的,就连病都少了,身体似乎比以前还要好,你知道吗?你为哥做了我永远都做不到的事情,就凭这些,哥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你也知道,我始终没能完成妈和爸的心愿,让他们总是为了我的事操心,不是哥不想给他们找个媳妇,而是因为……其实你了解我,哥过去的那些事,你是知道的,相信你也能理解哥的苦衷。冬梅,你为我做的一切,哥发自内心的感激你。”
  “哥要是真的感激我,就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当着陈总夫妇的面,让人家多难堪呀,你知道我当时多恨哥吗?恨不得扇你个大耳光。”
  这回是王老五站住了,他呆呆的看着郝冬梅朝前跑去的背影,心里想:「要是你能扇我个耳光就好了,那样我也许会觉得好受些,让你伤心难过,是我最心痛的事,冬梅啊,原谅哥吧,哥现在还说不出那三个字来,哥有太多对不起你的事,哥心里还装着别人,要是你知道我心里的那些秘密,也许你会厌恶哥的,所以哥暂时还不能向你表白什么。」
  “站在那发什么神经呀,还不快点,一会我会迟到的。”
  郝冬梅在前面朝王老五喊。
  王老五于是跑到她身边,呵呵笑着说:“看着你跑步的背影,也是一种享受,以前我怎么就没发觉冬梅身材会这么好呢,简直魔鬼极了,像是世界上最大的魔鬼一样。”
  “哥说好听话就说好听点的呗,干嘛说什么魔鬼呀,还是世界上最大的魔鬼,听着都让人心里渗得慌,刚才被你在背后盯着看,我感觉脊背像是有双色迷迷的眼睛盯着似的,你是不是经常这样看人家漂亮女人的后背?”
  郝冬梅侧头斜了王老五一眼说。
  “哈哈,没错,我经常色迷迷的看漂亮女人的后背,可我还没看到过像你这么大的屁股女人,在我前面一摆一摆的扭动,那模样,看着过瘾极了,眼睛都被你的大屁股给吸引得想要贴在上面似是,比任何风景都美。”
  王老五开起玩笑来,说完,怕郝冬梅打他似的,朝前飞快的跑去。
  “讨厌你!你怎么会变成个色狼一样的家伙呀,人家才没你说的大屁股呢。”
  郝冬梅娇笑着加快了脚步,想追上王老五,打他两拳来解恨。
  可郝冬梅哪追得上王老五,于是,她心眼一动,耍了个小花招,大声的「哎哟」一声,立刻蹲下身体,用手去摸脚关节,眼睛却偷偷的朝王老五看,看看他是否会跑回来。
  王老五果然被郝冬梅耍的这点小伎俩给骗了,他听到身后「哎哟」的叫唤,立刻停下,转身看到郝冬梅蹲在地上,心想「不好」,赶紧跑回来,到郝冬梅跟前,蹲下身体问:“怎么啦?是不是又抽筋了?”
  郝冬梅见王老五果然很关心的跑回来,双手握成拳,在王老五的肩膀上轻轻的捶着说:“你这个大色狼,看你以后还敢偷看人家屁股不。”
  王老五这才发觉上当了,抓住郝冬梅双拳,拉她起来,一脸坏坏的笑说:“你的屁股就是大嘛,还不敢承认,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
  “你的屁股才大呢。”
  郝冬梅挣脱王老五双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她的这个亲密动作,被一个慢跑过来老人看到,这个老人认识王老五,见他呵呵的笑着问:“小武,这是你新找的媳妇吧?看着挺俊俏的啊。”
  王老五和郝冬梅双双分开,王老五哈哈的笑着回答:“李大叔,你老身体看上去越来越精神了,看来以后我也得让我爸妈出来跑步。”
  他没正面回答老人的问话。
  郝冬梅却娇羞的站在一边,眼睛朝小山上望,做着扩胸运动。等老人跑过他们身边后,她瞪了王老五一眼说:“都怪你,让人家看到了吧,还不定会说我们什么呢。以后伯母和伯父,在老人们面前,可有得受了。”
  她其实就希望人家说她和王老五是小两口,郝冬梅巴不得人家都这样认为呢。
  “人家爱怎么说是别人的事,嘴巴长在人家的脑袋上,我才不在乎呢。”
  王老五说。
  “可伯母伯父会在乎的,伯母给我说过,在寒冰姐姐和江雪姐姐来过家里后,这里的老人们,都说道了好久呢,可把伯母和伯父气坏了,又不好和人家翻脸,所以伯父有段时间,都害怕出门,生怕一出门,就遇到那些老人聚在一起说你的事。”
  郝冬梅和王老五又朝前走了一段,边走边说王老五前后看了看,没理会郝冬梅说的话,而是给她说:“冬梅,回吧,要不你会迟到的。”
  郝冬梅这样说,只不过是提醒王老五,以后别再做那些让他父母在老人面前难堪的事,言下之意,也就是说我们俩,可别在给父母添麻烦了。
  两人掉头,开始朝回家的路上慢跑,昨夜的那点疙瘩,被刚才一阵嘻嘻哈哈的相互说笑,笑得烟消云散了。
TOP Posted: 05-21 10:17 #114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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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射雕英雄,饮恨合欢】 第32章:松下酷呆
  钱文明从他任职的律师事务所辞职了,他的婚姻发生了变故,影响他的不仅仅是私人生活,他已经对这个城市产生了厌倦,他想换个环境,忘记这个伤心的地方。
  逃避,是人都会逃避,钱文明不得不离开,他无法面对亲朋好友们在他面前总是拿他离婚这个事叨叨,他现在只要一和亲朋好友们见面,人家都会问他离婚的事,有的安慰他,有的嘴巴上说得虽然好听,可让他感觉到的却是一种活该的嘲讽,他实在受不了了,所以他要离开。
  在离开前,钱文明唯一想见的人就是王老五,所以他给王老五打了电话。
  接到钱文明电话的时候,王老五刚好把郝冬梅送到酒店,把车开上街道,融入到拥挤的车流中。
  “是钱大律师呀,哈哈,这么早的给我电话,一定有事吧,说,什么事?”
  王老五还不知道钱文明要走,他以为也就一般的事情。
  “武哥,今天有空吗?”
  电话中,王老五听出钱文明的情绪很低落,以为他还在为离婚的事想不开呢。
  “我这个人什么都没有,就是有时间,现在我就在海星酒店附近。”
  为了把车停下,等红灯,前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车。
  “我们见个面吧,就在海星酒店咖啡厅,我一会过来。”
  钱文明在电话中说。
  “好啊,一会见。”
  王老五爽快的回答,他反正也没什么事,既然钱文明主动约自己见面,那肯定是有事要谈,所以他过了十字路口后,在前面一个岔路拐了个弯,再次回到海星酒店。
  郝冬梅在更衣间换好工装,来到大堂,一个职员给她说昨天有个男的找她。
  “男的?有没说什么事?”
  郝冬梅奇怪的问,她还以为是陈然呢。
  “这是他留下的名片,要我转交给你,他问我你的电话,但我没告诉他。”
  那个酒店职员递给郝冬梅一张名片。
  郝冬梅接过去一看,名片上面顶头写着「日本松源电器株式会社(中国公司)首席代表」,名片正中写的是一个人名「松下酷呆」,名片最下面有电话和邮箱地址什么的。郝冬梅想了想,一时没想起是谁,看名字,是个日本人,她也没多在意,把名片随手放进了口袋中,准备走进总台,查看昨天的客人登记住宿情况。
  郝冬梅还没进总台呢,就看到王老五走进酒店门,于是她微笑着迎上去。
  “王先生,请问你是住宿还是吃饭?”
  郝冬梅用酒店一个服务员的标准腔调和王老五说话,一脸灿烂的微笑,双手放在小腹上,还给王老五鞠了一躬,那样子,让王老五想起了初次见司马文晴时的情景。郝冬梅穿的也是司马文晴以前穿的那种酒店职业套装,左胸上也挂了个镀金的牌,写着她的名字,王老五上下打量着郝冬梅,为眼前的这个美丽的姑娘着了迷般,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郝冬梅这样装扮了,可他觉得今天郝冬梅尤其的漂亮,王老五还从没这么看过她这身装扮呢。
  “小丫头片子,和哥开什么玩笑。”
  王老五笑哈哈的说。
  郝冬梅收起微笑,一本正经的问:“哥怎么回来了?”
  “哦,钱文明约我在这里见面,咖啡厅现在有没营业?”
  王老五朝咖啡厅那个方向望了望,问郝冬梅。
  “酒店的咖啡厅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我领你过去吧。”
  郝冬梅说完,带着王老五朝咖啡厅走去。
  此时咖啡厅里,想着很轻柔的萨克斯音乐,里面几乎是空的,只有一个男顾客,那个顾客坐在窗口边。他看到郝冬梅与王老五走进来,脸上露出惊喜,赶紧站起来,快步走到郝冬梅和王老五身边。
  咖啡厅的服务生见郝冬梅带了客人进来,正走上来迎接呢,还没来得及招呼王老五,那个坐在床边的男顾客已经站在了郝冬梅和王老五身前,个头不高,矮墩一个,有些紧张,脸上带着微笑的看着郝冬梅,似乎没把王老五当回事:“郝经理,还记得我吗?”
  郝冬梅这个时候认出了这个矮墩的男人,因为她的职业,要求记住来酒店住过的客人相貌,她这才立刻反应过来,那张名片与这个人是一同个人,而且是个日本人,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
  “当然记得,你是松下先生。”
  郝冬梅一想到这个人的名字就想笑,要是不看到名字,让人听着好像是「松下裤带」。
  “郝经理好记性,鄙人正是松下酷呆。”
  这个「松下裤带」高兴极了,给郝冬梅来了个立正,还给她微微鞠了一躬。
  王老五听到这个男人的话后,在一边哈哈的大笑起来,笑得他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没想到以前都是别人笑话自己「王老五」这个名号,现在竟然还有比「王老五」这个名号还可笑的名字,所以王老五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
  叫松下酷呆的男人听到王老五的大笑,有些不高兴,斜看了王老五一眼,眼神中带着那种傲慢的鄙视,但他对站在面前的郝冬梅,却仍然还是眉开眼笑,一脸的淫邪。王老五看着他就不像个好东西,与他松下酷呆这个名字很不相符,倒是与「松下裤带」很贴切。所以王老五看到人和听到名字,哪还会忍得住,不大笑才怪呢。
  郝冬梅有些尴尬的伸手拉了王老五衣袖一下,给他示意别这样笑,她对松下酷呆微微笑了笑,表示歉意。
  可王老五哪忍得住,他大笑着还用手指着这个日本人说:“哈哈……笑死我了,你的名字很好玩,比我王老五的外号还有意思,哈哈……松下裤带!这名字起得真他妈的绝了,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他妈牛的名字,没有比这个名字更好的了,哈哈……哈哈……”
  王老五大笑着弯腰捧腹,他这也是有意的嘲笑这个人。他不喜欢日本人,讨厌他们过去那些无耻行径。
  王老五的笑,把这个「松下裤带」给惹怒了。长得其貌不扬的男人,最怕比自己长得高大英武的男人笑话自己矮小,也许是他认为王老五在嘲笑他的身材和相貌,也许是因为王老五在一个美丽的女人面前哈哈大笑让他难堪,只听他「巴嘎」大叫一声后说:“这位先生,你太无理了,必须向我和这个小姐道歉!”
  王老五被他一声「巴嘎」给镇住了,以为自己回到了那个抗日的年代,听到了小鬼子哇哇的嚎叫着「巴嘎,巴嘎」的挥刀砍中国人的脑袋,他怒目看着这个叫松下的家伙,所谓仇人相见,他的眼睛瞪得差点鼓了出来,那股无名的火一上来,谁也别想拦住,王老五走前一步,站在松下酷呆的身前,有些居高临下的盯着这个松下。
  “你狗日的是说什么?道歉?要老子向你个小日本道歉!做梦吧你!你们都不愿向受过你们伤害的亚洲人民道歉,凭什么要老子向你道歉!”
  王老五的横蛮不讲理的脾气一上来,是很可怕的,天王老子他都敢惹。
  叫松下的日本人被王老五一口一个狗日,一口一个老子的话说得脸红脖子粗,要是他不懂中国话可能还不会有事,可他偏偏熟悉中国语言,能听懂王老五这是在骂他,他比王老五矮半个头,像个小矮墩,那西装穿在他身上,就像是个企鹅,要是走起路来,应该更像。他被王老五给激怒了,忘记了这是在中国,不是他们日本,想扇人的耳光就随便的那么一下,只见他抡起巴掌,就朝王老五的左边脸扇了过来。
  王老五是什么人啊,岂能让这个小日本给欺负了,他眼尖手快,左手朝上一档,挡住松下朝他扇来的右手胳膊,王老五接着右手握成铁拳,把所有仇恨,为过去被日本人欺负的中国人那种仇恨,都集中在这一个拳头上,朝矮他半个头的松下面庞上很恨的就是一拳,这是王老五这生以来,最解恨的一拳,也是他最有力量的一拳,在这一拳挥出去的时候,他感觉到了那种爱国的热血在身上沸腾,他把满腔的热血都汇集到拳头上,朝一个他认为是侵略者的脸上砸去。
  这个叫松下的,本来面部就没多大的起伏,小鼻子小眼的,唯一可以炫耀的就是他那张大嘴,像血盆一样的大嘴,可此时这张大嘴在王老五看来,就像是喝了人血的恶魔大口,王老五的铁拳,像碗口那么大,几乎与松下的脸面一般大小,当王老五的拳头砸在松下的面部时,本来就很扁平的面盘被王老五砸成了个软柿饼似的,那鼻梁被王老五的拳头打得没了踪影,门牙断开的声响,站在旁边的郝冬梅都能听到。
  郝冬梅看到这情景,吓得双手捂住嘴,眼睛睁得大大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可是外宾啊,打了外宾倒是没什么,可这个打外宾的人是她最在乎的人,她是害怕王老五为此倒霉。
  可王老五才没想这些呢,一拳把松下打得脸面开花,鲜血四溅,仰身朝后倒下,王老五还想冲上去用脚踢他,可那个咖啡厅的服务生拦腰抱住他,使劲的把王老五身体朝后拽。
  “你给我放开!老子今天非得好好教训这个狗日的一顿,让他知道什么叫礼貌!”
  王老五挣扎着身体,双脚还朝松下的身体蹬去,可松下早吓得朝后退缩着,满脸的血,眼神露出恐惧的神情,那个服务生使出吃奶的劲,就是不放手,有几次,还差点让王老五的给挣脱了。
  郝冬梅拉住王老五的手大声说:“哥,冷静点!别冲动!”
  这个时候,酒店的保安和几个服务员跑了过来,两个保安架住王老五两边的胳膊。
  王老五左右的看看两个穿黑西装的保安说:“你们给我放手!听到没!你们这是在帮他!不是帮我!快放手!”
  “放开他!”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大声说。
  王老五听到这个声音,回头一看,是挺着个肚子的司马文晴,只见她左手叉腰,右手扶在肚子上,眼睛却很温和的看着王老五。
  两个保安可以不听王老五的,但不得不听司马文晴的,只好放开王老五。
  王老五这个时候也没了那股子劲头,他朝仰躺在地上的松下吐了口唾沫说:“记住,不是每个中国人都是软骨头,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好欺负!”
  “武哥,你没事吧?”
  司马文晴走上前来,上下查看王老五有没受伤,那样子,根本不在乎被王老五打倒在地上的松下,她才不关心这个人的死活呢,她在乎的是王老五有没受到伤害,最起码此时司马文晴眼里只有王老五。
  “文晴,对不起,又给你惹麻烦了。”
  王老五有些歉疚的说,上次在这里,他就和江雪的前夫唐华差点打起来,这次却和一个对酒店来说是外宾的日本人,所以王老五说又惹麻烦是这么回事。
  司马文晴微微的笑了笑回答:“看你说的,怎么是又给我惹麻烦呢。冬梅,带你哥到我办公室等着,这里我来处理。”
  司马文晴吩咐郝冬梅把王老五带走,她是担心王老五在这里会让这个日本人心中更加恼怒,她不想让事态扩大,要是这个日本人报警话,王老五可就麻烦了,司马文晴可不想看到王老五被抓。
  郝冬梅拉着王老五的胳膊,使劲的拽他,王老五看看地上的松下,又看看司马文晴,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知道这会给司马文晴带来麻烦的,搞不好海星会被停业整顿,王老五眼神流露出那种对司马文晴的愧疚来。
  可司马文晴仍然保持着那种很和善的微笑,是那种让人放心的微笑。
  在郝冬梅拉着王老五走出咖啡厅的时候,有几个住宿的顾客和服务员,默默的向王老五行注目礼,他们的眼神透露出来的是那种想崇敬英雄一样的光,是解恨的目光,还有一个顾客,朝王老五翘起了拇指,赞扬他的英雄气概。
  钱文明刚进大堂,就看到了王老五被郝冬梅拉着从咖啡厅那边走出来,他赶紧走上来说:“武哥,你等久了吧,我是不是来晚了呀?”
  王老五看到钱文明,笑了笑,没事似的说:“你小子确实来晚了,错过了一场好戏。”
  “好戏?什么好戏?”
  钱文明丈二和尚,不知道王老五说的好戏是什么戏。
  王老五没回答他,而是和郝冬梅继续朝电梯方向走,钱文明愣了一会,才紧追几步,跟在他们身后问郝冬梅:“武哥他怎么啦?像喝醉了一样。”
  “哥打了个日本人。”
  郝冬梅担心得差点哭出声来的给钱文明说。
  “啥?打了日本人!”
  钱文明用手摸着脑门说:“天哪!武哥,你闯祸了!本来我约你见面是要和你告别的,没想到你却惹出这么大的麻烦,看来我真不该约你见面,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在这里惹事,看来我是走不了了。”
  “走?你小子要往哪走?”
  王老五停下脚步,有些奇怪钱文明的话。
  “现在先不说我的事,还是说说你的事吧。”
  钱文明拉王老五走到一边问:“那个日本人是干什么的?是你先动手还是他先动手?现在他被你打成什么样了?还有气吗?”
  一口气问了几个问题。
  王老五哈哈的笑着说:“我怎么知道他有气没气,不过我出来的时候,他还你能用恐惧的眼睛看我,说明还没死。”
  “在哪?”
  钱文明回头问的是郝冬梅。
  “在咖啡厅呢。”
  郝冬梅朝咖啡厅的方向指了指。
  “我过去看看,你和武哥先到别的地方避一避,看看能不能私了。”
  钱文明说着,朝围了一些人的咖啡厅走去。
  王老五没叫住钱文明,而是和郝冬梅进了电梯,他在电梯上问郝冬梅:“冬梅,你怎么会认识那个「松下裤带」的?”
  “是我们酒店的客人,记住客人的名和人的模样,是酒店的规定。”
  郝冬梅回答完,然后问:“哥,你刚才是不是因为我,才打那个日本人的?”
  “因为你?为什么这么说?”
  王老五没明白郝冬梅的意思。
  “这么说,哥不是因为有男人和我说话,才打他的。”
  郝冬梅似乎自言自语的说。
  “男人和你说话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怎么能管得了。”
  王老五哈哈的笑了。
  “你还笑得出来,都把天给通破了,还笑!”
  郝冬梅把脚一跺,急得眼泪花都快流了出来。
  “不许哭啊,我现在开心得很,你也该开心才是,怎么能流泪呢,把眼泪给我憋回去,不许流下来。”
  王老五看着郝冬梅快流下的眼泪,板着面孔,严肃的说。
  “人家这不是再为你担心嘛!”
  郝冬梅转过身去,悄悄把没流出的泪擦了。
  “你不用为哥担心,哥不会有事的,是那个小鬼子先动的手,我只是正当防卫罢了。”
  王老五其实心里明白,这事肯定小不了,但他为了不让郝冬梅太过为自己担忧,所以才这么说的。


【第四卷:射雕英雄,饮恨合欢】 第33章:王老五二进宫
  王老五和郝冬梅到了司马文晴的办公室,他到卫生间洗了还沾着血的右手,郝冬梅心焦得来回在房间里走动,双手紧紧交叉握在一起,心中在默默的向上帝祈祷,祈祷千万别让王老五因为这个事被抓。
  “冬梅,别那么走来走去的,来坐下,坐到哥身边。”
  王老五洗完手出来,坐到沙发上,看到郝冬梅焦躁的走动,知道这个姑娘是在我自己担忧,为了别让她那么心焦,王老五微笑着向她招手。
  郝冬梅很听话的坐到王老五身边,她的身体有些微微发抖,像身体发冷似的,王老五握住她的手安慰她说:“别怕,哥真的不会有事。”
  郝冬梅把身体侧靠在王老五身上,她觉得这样心里才感到踏实、安全点:“哥,不知道那个日本人怎么样了?他不会报警吧?”
  “报警?哦,对,你说得对,是应该报警。”
  王老五被郝冬梅提醒了似的,拿出手机,在上面找到陈队长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你好,陈队长,是我,还记得吗?哈哈……陈大哥,不过给你打电话,可不是私事,是公事,所以还是要叫你陈队长。我是向你投案自首的,不是开玩笑,别的事情可以开玩笑,这个事情,可开不得半点玩笑,我可是尝过看守所的饭,还真是难吃,哈哈……我刚才在海星酒店的咖啡厅,打了一个日本人,就打了一拳,反正我觉得够他受的,我的拳头还疼着呢,估计鼻子是没了,是他要扇我耳光,所以我忍不住才还手的,嗯,这个事与别人没任何关系,是我惹的,与酒店更没无关,请你别为难酒店,对,我现在就在酒店,好,我等着你们。”
  王老五挂上电话。
  郝冬梅睁大了眼睛的看王老五:“哥,你是不是糊涂了,怎么能自己报警呢,说不定文晴姐姐已经把事情处理好了。”
  “冬梅,我这是不想给你文晴姐姐带来麻烦,事情是我惹的,就得我一个人承担,即使我不主动报警,那个「松下裤带」也会报警,一提起这个名字,我就忍不住的想笑,你说这人起什么名字不好,偏偏起个「松下裤带」,真是太经典了,哈哈……”
  王老五为了让郝冬梅别那么紧张,又拿那个日本人的名字开起了玩笑。
  王老五一点都不糊涂,脑袋清醒着呢,他知道后果不堪设想,与其让日本人抢先告自己的状,还不如自己主动点,那样也显得自己光明磊落,打了就打了呗,大不了坐牢,难道还把自己给枪毙了不成,所以王老五做好最坏的打算。
  郝冬梅想得太天真了,事情没她想的那么简单,司马文晴有再大的本事,也难以摆平这个事,因为王老五惹到的这个日本人,不是一般的游客,是个外商,是世界上最有名的电器公司创始人的孙子。
  与松下一起住在酒店的,还有他的随行秘书,原来这个松下酷呆,上个月住在海星酒店,看上了郝冬梅,这次来,是专门为郝冬梅而来的,说白了,他想泡郝冬梅,他昨天没看到郝冬梅上班,所以今天一早,就到咖啡厅边喝咖啡边等,泡妞这种事,秘书也没法掺和,所以松下酷呆就一个人坐在咖啡厅。事情发生后,司马文晴问服务员,与他一起的还有什么人时,酒店服务员回答说还有个秘书,于是司马文晴让人找了松下的秘书来。
  这个秘书是个中国人,看到他的主子被打成个大花脸,吓得声音颤抖着吼叫:“凶手呢?凶手到哪里去了!报警了吗?光天化日之下,殴打外国友人,这是重罪!”
  他像个小丑似的,立刻拿出电话来,先报警,然后再给他们的律师打电话,他们的律师顾问当然不在岛城,不过那个律师在电话上教给他怎么处理这个事,并说马上赶到岛城来处理。
  司马文晴没管这个秘书怎么说怎么做,她先安排酒店的房车,由自己亲自送松下酷呆到医院,并向这个被打得满脸鲜血的日本人和他的秘书解释说这是个误会,一切责任,酒店都会承担的。
  可这个秘书哪听司马文晴的解释,他扬言要用外交途径来处理这件非同寻常的事,要高发酒店没做好入住客人的安保工作,甚至还说要找某某人。
  司马文晴听着都觉得这个中国人太像抗战时,给帮助日本的中国人叫的那个名词,这是中国特有的名词,代表了中国人民对那种吃里爬外的走狗们的愤慨。她鼻子一哼,不冷不热的回答说:“随你的便,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但请你记住,你是吃中国土地上种出的粮食长大的,别忘记了祖宗。”
  司马文晴的话,说得那个秘书脸红脖子粗的,半天没放出个屁来。
  钱文明听到了那个日本人秘书打的电话,了解了被打的这个人的背景,他暗自叫苦,为王老五这次的麻烦深感忧虑,他知道外商是受保护的,要是对方告王老五一个歧视外国友人并殴打致残的罪名,王老五恐怕得在监狱里呆上几年,他不能坐视不管,毕竟这事与他也有些关系,是他要和王老五在酒店见面的,要不是因为他,王老五也不可能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所以钱文明决定不走了,他要留下来,与王老五一起度过这个难关。
  “钱律师,怎么样了?那个日本人怎么样了?”
  郝冬梅看到钱文明走进来,站起来急忙问。
  “哦,没事,送医院了,掉了两颗门牙,鼻子被打扁了,眼球还在,没被打出来,看来没什么大的问题。”
  钱文明话虽说得很轻松,可说的伤情,却让郝冬梅吃惊不小。
  “还说没事,牙齿都被打掉了两颗,鼻子也被打没了,你说没事难道就没事吗,要是人家告哥怎么办?”
  郝冬梅急得都快哭了。
  “哈哈,牙齿没了镶上就行,鼻子没了正好,他那鼻子很难看,可以整容,弄个漂亮点的比他现在的还看着像个人样。”
  王老五哈哈笑着说。
  “武哥,你知道这次惹的是谁吗?”
  钱文明坐到沙发上,一脸的忧愁。
  “管他是谁,拉登我都不怕,还怕他小日本吗。”
  王老五掏出香烟,给钱文明递了一支,自己点上后,把打火机递给他说。
  “你还开玩笑,这可不是玩笑的事,那个被你打的日本人,是松源电器的未来继承人,可以说是当今电器王国的太子,你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他,这回,恐怕不会像上次那么好搞定啦!”
  钱文明最近明显的消瘦了,脸瘦削,颧骨都拱了出来,不过,他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睛还是那么的亮堂。
  “怎么,我给你找了个不错的买卖,还嫌我给你惹麻烦了,哪有律师嫌当事人给他找麻烦的,你这个人真是个死脑筋,难怪你成不了著名的律师,要是我是律师,还巴不得多有这样的好事找上门来呢。”
  王老五调侃着钱文明,他觉得钱文明什么都好,就是太面,不然,老婆也不会和他离婚,他有些可怜这个朋友,人倒是个实在好人,可就是死脑筋。
  “那个被你打的日本人的秘书已经报警了,一会就会有人来找你。武哥,到时候,可别再乱说话,你就说不知道他是日本人,是因为他先向你动手的,所以你不得已,为了自卫,才给了他一拳。我问了咖啡厅的那个服务生,他和冬梅是目击者,是最有说服力的证人,他给我说是那个日本人要打你耳光,你才还手的。而且我还问了他有没监控设备,还真巧,咖啡厅里安装了监控设备,我会向来找你的人提供这个情况,只要事实确如他说的那样,就会少些麻烦。冬梅,你当时也在场,看到了事情的经过,到时候有人问你,你知道怎么回答了吗?”
  钱文明最后一句,是问郝冬梅。
  “是的,是那个日本人先动手要打哥,哥才还手的。”
  郝冬梅赶紧回答,事实也是如此。
  “一会有人问你,你就这么说,实事求是的说,也不用多说什么。”
  钱文明给两人交代该怎么回答。
  正说着话呢,陈队长带了两个穿便衣的人来了,王老五站起来,招呼他们坐下。
  “没想到和你是这么见面。”
  陈队长坐下后看着王老五说。
  “这不是蛮好的嘛,是到你那里说呢,还是在这里说?”
  王老五没过多的客套,直入正题。
  于是开始录口供,问完王老五,又问郝冬梅,还找来了咖啡厅那个服务生,都是一个一个单独问,问话是在司马文晴办公室里面那间卧室里进行。
  王老五像个没事人一样,当陈队长他们找咖啡厅的服务生问话的时候,他和郝冬梅及钱文明坐在沙发上,问起了怎么没见到肖战。
  郝冬梅说肖战去了四川,去实地查看与单若兰合作的矿山了。
  “王先生,你还是得和我们走一趟,因为是涉及外商,人家又报了警,所以在事情没搞清楚前,你得在看守所里呆着,需要带什么东西吗?”
  陈队长问完话,出来后与王老五客气的说。
  “哈哈,没问题,我一定配合,没什么需要带的,现在就走吧。”
  王老五哈哈的笑着,伸出手来问:“需要戴手铐吗?”
  “不用,你不会跑的,你要真敢跑,我可就公事公办了。”
  陈队长笑了起来。
  “哥……”
  郝冬梅这个时候眼泪再也没法忍住,抓住王老五的手,泪汪汪的。
  “把眼泪给我憋回肚里去,没出息,哥又不是个小偷,哥是个英雄,为英雄送别,应该是欢送,怎么能流泪呢。”
  王老五用手指把郝冬梅把脸上的泪擦了,接着说:“别告诉妈和爸,就说我临时有事,去了北京,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还有,给铭川打个招呼,要他别到时跑我家里去露了馅。”
  “嗯,我知道了,一会我把你需要的东西给你送过去。”
  郝冬梅还真有与王老五永别的那种伤痛,说完,扑进王老五的怀抱,呜呜的哭着说:“哥,我害怕!”
  王老五用手轻轻的拍着郝冬梅的背说:“别怕,哥不会有事的,你有空,就多去陪陪爸妈,在他们面前,高兴点,别让他们起疑心。”
  两人拥抱的时候,陈队长和他带来的那两个人,都走到门外去了,钱文明却还站在那里,看到王老五和郝冬梅两人那种真情流露的拥抱,想到自己不幸的婚姻,鼻子酸溜溜的也想哭。
  “好了,哥该走了,一会你给文晴说,要她别插手哥的事,要她别告诉……”
  王老五本来是要说别告诉寒冰,可想了想,这话不能在郝冬梅面前说,他把郝冬梅紧紧抱住自己的手拉开,大步朝门外走去,钱文明跟在他身后,王老五边走边说:“文明,看你的啦,我知道你是最好的律师,没有比你更适合了,打起精神来,这对你是个机会,是你出名的好机会,我相信你能办到的。”
  钱文明没说话,他根本没想过要靠这个案件来出名,但他确实打起了精神,他暗自下决心,一定要把这个事情当自己的事来处理,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要把王老五安全的救出来。
  王老五走到门外,给陈队长说:“走吧,这是我第二次进看守所,不过,这次我感觉不一样,内心充满了自豪,做一个中国人的那种自豪。”
  他和陈队长并排的走,那两个便衣和钱文明跟在身后,像保镖一样,王老五在进电梯前,回头看了一眼,看到郝冬梅站在过道那里注视着自己,他此刻心里一酸,没想到这个姑娘会为自己如此的担心,他感动了,默默的在心里说:“等着我,冬梅,等着我出来。”
  王老五拿出电话,给家里打,告诉母亲他到北京了,公司有急事要处理,可能最近都不能给家里打电话,而且经常会关机,要母亲打不通电话就给陈铭川打,他是笑着和母亲说话的,可眼里却含着泪花,他最担心的是怕父母知道吓着他们,让老人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因为有陈队长的关照,这次王老五受到了「特殊」待遇,住的是个单间,看望他的人也可以来去自由,不受限制,毕竟这不是什么要命的大案,只不过是与一般的打架斗殴稍微层次高一点而已,因为被打的人是个外商,要是被打的人是个一般人,赔点钱,发点款也就了事啦,可这次毕竟涉及外国「友人」,所以陈队长也只好摆摆姿态,一付公事公办的架势。
  王老五理解陈队长的这种做法,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少些麻烦,所以王老五很配合,里面管理的人怎么说他怎么办,问什么都很配合,不像上次那样,心中不平,所以说话比较蛮横,看谁都不顺眼。
  在医院里,经过医生的检查,松下酷呆的伤情不是很严重,也没脑震荡,眼球也都还好好的,唯一伤残的,就是鼻梁骨粉碎性骨折,门牙两颗都被打没了。
  司马文晴让自己的秘书在医院陪着松下酷呆的秘书一起,自己先回来了,回到酒店,才知道王老五已经被抓,郝冬梅等在她办公室里哭成个泪人似的,她了解郝冬梅的心情,所以把她揽进怀抱里说:“冬梅,我知道你爱他,我能感觉到你那份爱有多深,曾经寒冰也是这样,武哥那次被抓,寒冰后来给我说,她当时感觉就像是世界末日到了一样,你放心吧,我不会坐视不管的。”
  “文晴姐姐,哥走到时候说,要你别插手这事,他怕影响酒店的正常营业。”
  郝冬梅呜呜的哭着说。
  “怎么会影响酒店营业呢,不会,这只不过是一般的治安问题,大不了我们以后加强管理就是,对了,冬梅,你赶紧收拾酒店里现有的洗漱用品,再回武哥家准备几样换洗的衣物,一会给他送过去,我让伺机陪你一起去,但别告诉武哥的父母实情,明白我的意思吗?”
  司马文晴已经与王老五认识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她因为遇到了王老五,才把过去那种野性改了过来,现在的她,做事为人,都是那么的让人耳目一新,尤其是怀上孩子后,她内心里充满了那种难以形容的幸福感,这些,都是因为遇到了王老五,她才会有如此转变的,所以她感激他,这不是不是爱,是深深的感激,她愿意为王老五做任何事,就算酒店关门,她也要把这个人情还给他。
  陈铭川接到郝冬梅电话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匆忙给老婆交代几句,就驾车赶到了看守所,先与钱文明会面,了解了大概的情况,然后见王老五。
  “武哥,看来你和看守所还蛮有缘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打得好,打得痛快,要是我,也会像你一样揍那小子的,任何人,都别想到咱中国来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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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射雕英雄,饮恨合欢】 第34章:速办!严办!
  王老五哈哈笑着说:“铭川,要是在那个抗战年代,你我肯定不是孬种,会杀他个干干净净!”
  王老五学着电视《大宅门》里的那个男主角白景琦经常挂在嘴边经典的腔调,把陈铭川和钱文明都逗笑了。
  “不过,武哥,被你打的这个「松下裤带」,可不是一般的家伙,很有来头,你可要做好思想准备,也许在里面呆的时间会长一些。”
  陈铭川的眼眶有些潮湿,不过他是面带微笑着说的。
  “放心吧,既然麻烦找上门来了,我王老五总不能关上门怕它,就算在里面蹲上几年,也值了。”
  王老五乐观的回答。
  “我们会争取与他们私下和解的,只要他们提出条件,就好办,怕就怕对方不提任何条件,只想把你往死里整。”
  陈铭川接着对钱文明说:“文明啊,你尽快找对方的律师,摸清他们的态度。”
  陈铭川处理这种事情,很冷静,能找到关键点。
  “他们律师还没到,听说正在赶过来,是我过去的一个老同学,受聘于松源中国公司,这个人很死板,读书时候就很孤僻,不合群,总认为自己是老子天下第一,谁都看不上眼,就喜欢日本的那个过气明星高仓健,天生做奴才走狗的材料,我俩在一次辩论赛上,差点还动手打起来了呢,这次看来是老天有眼,给我一个收拾他的机会。”
  钱文明说到「收拾他」时,眼睛放光,似乎恨不得立刻就与他这个同学过招。
  “文明,我还是哪句话,相信你会把这个案子办好,你尽可以往大的闹,越大越好,最好让所有媒体网站都关注这个事,你闹得越大,我出去得越早,你要把这个案子,当作一次你成名的机会来办,人的一生,机会不少,可有的人没办法抓住,一次次错失了,我希望你不要做那样的人,就算没把我弄出去,你也要利用这个案子来出名。”
  王老五不仅是在鼓励钱文明,他这也是确实为自己着想。
  “好,我听武哥的,一会我就把这个事件贴到网站我的博客上。”
  钱文明回答。
  “我的名字,你就用「王老五」三个字,不过,你要征得司马文晴的同意,毕竟事情发生,得有人物、地点,别到时候,给人家再惹不必要的麻烦。”
  王老五不为自己的麻烦担心,却始终为别人担忧。
  王老五他们估计得没错,事情糟糕极了,在第二天,陈队长以找当事人了解情况为理由,见了王老五,给王老五说:“上面批示了,四个字「速办!严办!」。”
  王老五问:“是你们局领导的批示吗?”
  陈队长摇头,王老五再问:“是市里吗?”
  陈队长还是摇头,王老五又问:“难道是省里?”
  陈队长仍然摇头,朝天上指了指,王老五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才说:“我明白了,谢谢你。”
  “估计在十天内就会开庭,目前正在做开庭前的证据收集工作,监控录像带我们已经拿到,看了后我们都确认是对方先动手,但对方的律师抓住是你用言语侮辱了对方,说你的话语侵犯了他的人格,他才按照日本人的礼仪,对那种无理之人进行扇耳光教训的,可你却没接受教训,承认自己的无理,反而动手打伤人。他们提出,要求对你追究刑事责任和歧视外国友人的重罪。”
  陈队长把自己知道的都给王老五说了。
  “礼仪?屁的礼仪,他们别忘了,这是在中国,不是在他家,他家的那些狗屁礼仪,在这里不适用,难不成我还要伸脖颈上去给他打我的脸呀。”
  王老五有些激动,说话粗俗了些。
  “不过,你也没必要着急,不是还有十来天嘛,应该会有转机的,你那几个朋友,正在想办法,现在网络上,对这件事议论得很火爆,可以说引起了相当大的反响,绝大部分的网友都在挺你,有少部分的人中立,几乎没有人认为你的做法是错的。可舆论毕竟不能左右法律,你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思想准备。”
  陈队长说的,王老五基本上都知道,因为陈铭川和钱文明随时把这些消息告诉他。
  “陈队长,我有个请求,能不能把我手机给我,这样我可以随时给家里父母通电话,时间长了,我担心父母知道我的事后着急。”
  王老五提出要回手机。
  “这个不好办,因为规定在看守所是不能携带任何无关物品的,要不这样,我把手机交给那个经常来看你的姑娘,叫郝冬梅是吧?你想给家里打电话,就在她来看你的时候带上你的手机,那样是可以的。”
  陈队长变通了一下,帮王老五解决了这个问题。
  在陈队长和王老五见面的时候,钱文明与陈铭川一起,也见到了钱文明的那个同学,那个帮日本人做法律顾问的,钱文明说的天生做奴才料的人,这个人就连名字都很有奴性,叫宋鈤(ri)刚,钱文明见到他的时候,大声叫着他大学时候经常叫的名字「送日干」,有意的把「刚」变音成「干」。
  “送日干,你好,好久没见,原来你还真的为日本人干活了,真没想到,那时候同学们还真有远见,能从你的名字上看出你的未来,恭喜你!”
  钱文明装着满脸的微笑,伸出手,要和他这个老同学握。
  宋鈤刚一脸的尴尬,皮笑肉不笑的勉强伸出手来,可钱文明却把手缩了回去,弄得他只好嘿嘿的笑着说:“没想到我们多年后又变成了对手,上次在学校的辩论赛上,你输给了我,这次恐怕你也赢不了。”
  “呵呵,是吗?别把话说得这么满,结果如何,谁也难料。我能理解你,不就是人家给的骨头肉多点嘛,你啃起来似乎蛮有滋味的,不过,我看在一个老同学的面上,提醒你,担心你主子把你也给烹了,用你的骨头去喂别的更会咬人的狗。”
  钱文明在过去就讨厌这个人,现在因为王老五的案子,不得不与他讨厌的人打交道,想起过去输给过对方,尽管那只不过是一次辩论赛,可他认为输给谁都可以,就是不能输给一个天生奴才的人,所以他把这个叫宋鈤刚的人看作是个仇人,所谓国仇家恨,钱文明恨不得像王老五那样挥拳痛揍他一顿。
  “我想,你们约见我们,不会只是为了和我斗嘴吧,还是说正事。”
  宋鈤刚和那个松下酷呆的秘书坐在钱文明和陈铭川对面,一脸的只有奴才才有的高傲,好像他们已是胜利的一方。
  “好,那就说正事。”
  钱文明看看陈铭川。
  陈铭川始终没说话,一直在旁边默默的看,静静的听,他是在琢磨面前的这个人,他想从对方的话语中找到他的弱点,当钱文明看他的时候,他点了点头,意思是你说吧。
  钱文明得到陈铭川同意后,开口说:“这件事,按一般的治安事件处理,也就是罚款和对受伤的人赔付医疗误工费,我想,你们也计算过,说吧,需要我的当事人赔偿多少钱?”
  钱文明有意的说是受伤,不说受害。
  “哈哈,开玩笑,赔钱?哈哈……你以为这是钱的问题吗?太天真了吧!这可是刑事案件,是对外国友人,一个在中国投资的外商人格的羞辱,可不是一般的治安案件,不是通常那种赔钱罚款那么简单。”
  宋鈤刚满脸的讥笑。
  “可你别忘了,这是在中国,现在网络里已经为这事激起了波澜,要是你还为你主子着想,最好别再给满腔仇恨的中国人心口插刀了,那样对他家族的生意可没什么好处,要是你明智点,想保住你能有骨头啃的话,最好给你主子说这事别闹大了,不然,你比我还清楚,会出现什么样的局面。现在的中国,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可以被欺负的中国了,中国人也不再都像你一样的没骨气。大不了我的当事人判个三五年,可那样能给你们能带来什么好处呢,只要仔细的想想,你就能明白,不仅没好处,反而会在商业利益上受到损失,甚至不仅是商业利益的问题。你这个做奴才的,不会希望你的主子因为得不到利益而一脚把你踢开吧。”
  钱文明把厉害关系,用他一口一个奴才主子的说了出来。
  宋鈤刚和那个秘书相互看了看,两人也知道这一夜间,网络上把这个事件炒得火爆,他们也看过上面的一些评论,有的评论甚至直接把矛头指向日本。他们不是没有这样的顾虑,但他们是奴才,奴才就得听主子的话,要把王老五法办,那也是他们主子的意思。
  “文明,你说话能不能像你的名字一样文明点,别说得那么的难听,这个事,最好别掺杂了你个人的恩怨,你的那个当事人,恐怕不是坐三五年监狱那么简单,现在你最好多准备辩护的材料,到时候能在法庭上辩倒我,不过,你也知道,那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这可不是电影电视里看到的那样简单,这是个现实社会,一旦开庭,你就算说破嘴,也不可能帮你的当事人挽回自由。”
  宋鈤刚说的也是实情,钱文明不是不懂,就因为他知道一旦开庭,就等于是给王老五下了判决书,所以他才在没开庭前争取时间,争取和解。
  “这样吧,你们先把我们的意思转达给那个叫「松下裤带」的日本人。”
  陈铭川这个时候说话了,他没了以往那样的儒雅,一开口就叫人家「松下裤带」:“如果他非得要打这个官司,那么,请你们转告他,我们奉陪到底,就算我们因为某些因素输了这场官司,也不会就此罢手的,我们可以在法律上输,但我们会赢得舆论和媒体的同情和支持,我们输得越多,赢得媒体和舆论的同情和支持就会越多。我也是个商人,商人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商业利益得不到保障,或者是受到损失,我想,「松下裤带」先生的家族,是不希望因为这么件小事,而影响了他们家族的企业利益的,要是他能想明白这个道理,随时欢迎他亲自和我们谈。”
  陈铭川这是置之死地,他这么说,就是为了迫使对方妥协,他哪会希望王老五坐牢呀。
  海星酒店在一夜间也出了名,司马文晴本以为因为这个事件,会给酒店的入住带来一段时间的萧条,没想到入住的人在这样的淡季,却比同城同级别的酒店多了很多,很多人都是因为到岛城出差,又看到了发生在海星酒店的事件报道后来住的,反正他们出差都要住宾馆,住在一个随时有可能被电视媒体关注的酒店,比住在他们过去经常住的的酒店要感到鲜鲜刺激,人都有名利的贪婪一面,都希望受到关注,来入住的客人中,很多人还问「会不会有记者采访的机会?」
  肖战从司马文晴的电话中知道了这个事,并把王老五被抓的事给单若兰说了,单若兰一听,哪能不着急,立刻与肖战一起飞到岛城,两人没直接到酒店,而是和肖战一起来到看守所。
  “武哥,事情经过,我听文晴都说了,你做得对,要是我也会那样的,你放心,有我们在,你不用太担心,我就不信一个日本人能在我们庄严的国土上撒野没人管。”
  肖战见到王老五,紧紧握住他的手,激动的说。
  单若兰却坐在那里默默的流泪,眼睛泪汪汪的看着王老五,这还是她第一次到这样的地方看望一个熟人,当她看到这里条件那么差,王老五也明显的憔悴了许多的时候,心酸得说不出话,只会流泪。
  王老五尽管和肖战握着手,可他却用眼睛看着单若兰,见她泪花滚滚的样子,想说几句玩笑话,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哈哈的笑起来:“若兰啊,你的眼泪是不是在告诉我,我即将上刑场了呀。”
  单若兰没听王老五说话还好,这一听,更加的难受,刚才还是默默流泪,这个时候却呜呜的哭出声来:“你还笑得出来,人家都担心死了。”
  肖战这才想起,单若兰和王老五也许想说几句贴心的话,于是悄悄的站起,走出了房间,留下王老五和单若兰两人。


【第四卷:射雕英雄,饮恨合欢】 第35章:自认是英雄
  “若兰,你怎么来了呢?是不是为我担惊受怕了?看你脸色这么差。”
  王老五等肖战出去后,拉住单若兰的手问。
  “我听肖总说你被抓了,昨晚一夜没睡。”
  单若兰在王老五浑身上下的看,用手摸摸他的脸,看看他的手问:“他们没打你吧?我听说到这里来的人,都会被拷打,为了看不到外伤,用的都是可以致人内伤的武器。”
  单若兰还在王老五的胸口和肚腹上摸,每摸一个地方就问一声「疼不疼?」,摸得王老五有些痒痒的笑。
  “哈哈,我是抗日英雄,他们怎么能打抗日英雄呢,放心,我没事。”
  王老五心里暖暖的,有这么美丽的女人为自己被抓而急得恸哭,哪个男人遇到,都会感觉很爽,做这样的英雄,是个男人都愿意,说不定那些英雄们,有一般就是为了得到美人的亲睐,才去奋不顾身的。
  “臭美吧你,还英雄呢,要是人家把你当英雄,就不会抓你到这种地方了。”
  单若兰双手握成拳,在王老五胸口上捶着娇笑,就势扑进他的怀里,把脸贴在王老五的胸膛上:“看到你好好的,我这才放下心。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把你从这里救出去?”
  王老五美人在怀,又闻到单若兰身上那股特有的淡淡兰香,他顿时觉得心中的郁闷被这股兰香冲散了,在单若兰的额头上亲吻着说:“我不会有事的,这只不过是一种司法程序,过几天我就能出去。”
  双手在她背后轻轻的触摸,安慰着怀中的女人。
  郝冬梅和司马文晴是接到肖战在从机场到看守所的路上打电话后,才从酒店赶到看守所的,肖战走出关押王老五的那间监室后,和一个看守的民警说话,见到司马文晴她们也倒了,肖战迎上去问:“文晴,没惊动我家宝宝吧?这么大一个事,让你一个人扛了一天一夜,没动到胎气吧?”
  “看你说的,这算什么大事呀,怎么会惊动宝宝呢,我好着呢。”
  司马文晴笑着回答完,朝王老五住的那间监室看了一眼问:“谁在里面?”
  肖战望了望在看守那里做登记的郝冬梅,给司马文晴使个眼色,拉她到一边,小声的说:“是单若兰在里面。”
  “她?她和你一起来的吗?”
  司马文晴没在电话中听肖战说起单若兰要来,所以有些突然。
  “在电话中不好给你说,当她听说武哥出事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打电话武哥又不开机,今天一早上飞机,给我说她昨夜一直没睡,看来这个单若兰和武哥还真有那么回事。”
  肖战仍然小声的说,怕被郝冬梅听到。
  “看来上次她来谈判的时候,就和武哥那个了,我说她那次怎么会一夜间容光焕发呢,原来真和武哥上……”
  司马文晴没再往下说。
  肖战为了不让郝冬梅看到王老五和单若兰在里面亲密样子,于是大声的说:“冬梅,你也来了,为武哥担心了吧?武哥在里面呢。”
  说着,朝房间方向喊:“武哥,冬梅她们来看你了!”
  他这是在报信。
  单若兰和王老五听到外面肖战的话,立刻分开拥抱在一起的身体,单若兰理理发梢,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她知道郝冬梅和王老五的关系,她也从没想过要抢走郝冬梅的东西,她只是爱王老五而已,她不在乎以后会如何,可听到郝冬梅也来了,她仍然有些难堪,内心总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小偷,偷走了郝冬梅心爱之物一样。
  王老五却很坦然,没觉得不好,他走到门口,像是欢迎客人的主人一样,嘴巴却叫着:“冬梅,把电话拿来给我,我要给家里打个电话。”
  郝冬梅登记完来访人姓名及身份证,刚好听到王老五叫她,于是她从包里拿出电话,然后把包交给看守,包是不允许带进来里面去的。
  这个看守都和这些来看王老五的人熟了,他做看守这么些年,还从没见到过有这么多漂亮女人一天几次的来看犯人的,羡慕得他也想当个这样的犯人。
  郝冬梅走进监室,把手机递给王老五后,看到单若兰也在里面,怔了一下,但仍然很客气的和单若兰打招呼:“你好!单总,你也来看我哥呀?”
  单若兰见到郝冬梅大大方方的和自己说话,内心那种愧疚立刻没了,像是看到自己的妹妹一样,走过来拉住郝冬梅的手说:“冬梅,你一定为武哥的事受惊了吧?”
  两个女人站在那里你一句她一句的说话,王老五却站在门口的角落里在给他母亲打电话:“妈,是我,呵呵,我好着呢,真对不起,匆匆忙忙就走了,让你老担心了吧?”
  电话那边传来他母亲的声音:“小武,这么匆忙的到北京办事,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了?严重不严重?冬梅昨天回家来拿你的换洗衣服,我问她怎么你自己不亲自回家来拿?她说你走得急,要她托熟人给你带到北京去,都收到了吗?”
  王老五看着站在一边小声说话的两个女人,回答母亲:“公司这边有些麻烦的事,但没那么严重。东西都收到了,刚收到的,所以给妈打个电话,免得妈总是惦记着。”
  “你啥时候能回来?我和你爸还想着让你带我们去南方旅游呢,还有冬梅也要和我们一起去,我们全家都好久没一起出去玩过了,要是有冬梅陪着去,我和你爸会更开心。”
  母亲在电话那边说起旅游的事,这是王老五母亲很早前就说过的,说要把郝冬梅也带上,王老五明白母亲的心思,她这是要撮合自己和郝冬梅呢。
  王老五眼眶的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但他还是哈哈的笑着回答:“这次出来,可能时间会久一些,也许十天半月,也许会更长,说不定还得到国外去呢,所以暂时回不了,就是打电话的时间也会很少。妈,等我回家,一定陪你和爸去旅行,这次我们去远一点的地方,去马尔代夫、巴厘岛,你不是在电视上看到过那里的风光吗,说那里很美,像天上七仙女和王母娘娘住的地方一样的美,我一定带妈和爸去,也让妈享受一次王母娘娘的待遇。”
  “好啊!好啊!一定把冬梅也带上,有她这个仙女陪着,我才更有做王母娘娘的那种感觉。”
  母亲在电话那头好像高兴得似乎跳了起来。
  王老五越说眼泪越多,郝冬梅和单若兰不再说话了,都用眼睛默默的看着王老五,肖战和他老婆司马文晴也走进了监室,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听王老五和他母亲说话,内心为王老五的这种孝心深深感动。
  “妈,我要挂了,你和爸晚上要早点,别忘记睡前喝牛奶,爸的抗高血压的药按时的吃,不能想起来吃想不起来就不吃,那样血压忽高忽低的,对他身体更有害……天越来越冷了,出门要多穿几件衣服,在海边散步,别早晚的去,中午有太阳的时候再去……吃得别太油腻……”
  王老五像是在做临终前的告别,把自己对父母的那种难舍的爱,似乎永远都嘱咐不完。
  挂上电话后,王老五双手扶在墙上,面朝墙壁站着,垂着头,默默的在流泪,肖战走上去,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说:“武哥,想哭就大声的哭出来吧,这里没外人。”
  三个女人都是眼眶湿湿的,她们都和王老五有关系,知道这个男人有着一颗火热的心,她们都被这颗心融化过,现在他伤心,不是为自己,是为他父母,为不能在父母面前尽孝,或者说为以后可能会有很长时间不能在父母身边而感到难受才这样的,她们理解他,知道他心中那份无法像最亲的人述说的苦楚。
  王老五没哭出声来,他是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得像个娘们似的,尽管他很想放声的大哭一场,可他也不想让身边的三个女人为自己的哭而难受,所以他忍住了,在转过身来,面对肖战和三个女人的时候,他是笑着的,尽管笑得有些勉强,可他还是用他的方式,来缓和因为自己带来的有些压抑气氛:“我哭起来很难看,冬梅看到过,说我哭起来的样子是眯缝着眼,还嘴巴大大的裂开来,实在难看极了。”
  他边说还边做起了描述的那个样子,逗得几个人都笑了。
  “确实难看嘛,哥笑的时候才好看。”
  郝冬梅说完,接着给王老五说:“哥,有个事,我已经给钱律师说了,就是昨天一早我上班的时候,一个服务生给了我一张名片,就是那个叫松下酷呆的日本人,这个人找过我,在我与你一起走到咖啡厅的时候,那个人就迎上来,我还没问清楚他为什么找我呢,事情就发生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主动的去找找他,让他别起诉你?”
  王老五眼睛一瞪:“别找他!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哥不会让你去找他的,哥宁愿坐牢,也不会让你去求他。记住哥的话,冬梅,这个世界上,有的人值得跪下去求,可有的人,宁肯站着被砍了脑袋,也不能弯一弯膝盖,尤其是对日本人。”
  “可要是他们真让哥坐几年监狱,那伯母和伯父怎么办?”
  郝冬梅说着,眼泪又要冒出眼眶。
  “要是真的那样,我会把事情经过告诉妈和爸的,他们会理解我所做的一切,他们也会为有我这样一个儿子感到骄傲的。”
  王老五回答,他还真把自己当作抗日英雄了。
  郝冬梅回答:“我知道了,我听哥的。”
  “武哥,你还需要些什么?”
  司马文晴为了岔开不愉快的谈话,走上前去问王老五。
  “要是可以,帮我拿一台电脑来,我在这里闲得慌,要无线上网的那种,这里没有宽带,我想看看网上对这件事是怎么议论的。还有,要是方便的话,给我每天送点你们酒店煲的海参牛尾烫,这里的伙食实在太差。呵呵,账嘛,等我出去后跟你结就是。”
  王老五说着,又开起了玩笑。
  几个人都笑了,司马文晴用手摸着肚子说:“我可是要收双倍的钱,难得把生意都做到看守所。以后我家宝宝出生长大了,我和肖战把这个故事告诉他,说不定他会把你当偶像一样的崇拜。”
  “好啊,以后你家的孩子,叫我干爹得了,这样,我王老五也算是有个孩子了,不白活。”
  王老五哈哈大笑着说。
  司马文晴却笑不出来,她知道王老五有个儿子,在寒冰身边,寒冰曾经在电话中说过,只要王老五结婚,她就把孩子带回来交给他。现在孩子一天天的长大了,可还是没有个父亲,司马文晴为此劝说过寒冰多次,要她找个男人结婚,可寒冰每次都应付着回答说没看上的。
  肖战也知道王老五有个儿子,可他听司马文晴的,一直不敢给王老五说,他觉得王老五这个人有时候也蛮讨厌的,好好的寒冰不要,偏偏惹出些风流事,爱完这个爱那个,爱了这个找那个的,比他自己以前单身时还过分,所以肖战心里其实对王老五这个人有些看法,尤其是他知道司马文晴曾经爱上过王老五这个事,有时候在他内心里,时不时的刺激着他的神经,所以他平时与王老五很少走往,要是他没结婚,或者是没有司马文晴这层关系,也许他和王老五会成为好朋友。
  几个人又说了些别的事,在告别要走的时候,王老五拉住司马文晴,悄声的给她说:“文晴,麻烦你个事,看好冬梅,别让她干傻事,要是我判断没错的话,那个「松下裤带」对冬梅有那么点意思。”
  司马文晴也从郝冬梅的话语中感觉出来了,于是回答:“放心吧,我会看好她的。”
  说完,问王老五:“武哥,要不要我把你的事告诉寒冰?”
  王老五一愣,然后摇头回答:“别告诉她,她在外面生活得好好的,别让她因为我的事,影响了她的幸福。”
  司马文晴还想说点什么,可肖战在喊她,于是和王老五道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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