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大白兔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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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25)深深的烙印 在晚饭后,郝冬梅在王老五家呆到大约十点,说什么也不在王老五家住,要回学校,王老五和江雪一起,开车把郝冬梅送回学校,在开车返回家的路上,王老五的手机响了,拿起来看了看,知道事情的重要,把车靠边停下。 他看了眼江雪,最后还是觉得没必要背着她,按下接听键。 “宝生,是我。是吗?里面真有建设银行的卡?” 王老五又看了看江雪,和侯宝生继续说话:“你确定?那好,你们赶快走。哦,在路上了吗,路上小心点。我等你们回来,要到的时候给我电话,我会去酒吧等你们。回来再感谢你和天强。好,那我等你们,明天见。挂了啊。” 王老五接完侯宝生电话,把车发动,重新开回马路上。 江雪一直没说话,见王老五表情严肃的开着车,证明他办的事情很棘手,可能他在考虑下一步怎么办。 江雪想的一点没错,王老五确实在想下一步怎么走,要是自己估计错了,那就得另想办法,可要是真如自己估计的那样,他也得想个万全之策,既要帮江雪要回孩子,又不能让江雪和自己出任何意外。他从江雪的口中知道,唐华是个十足的无赖,要是把他惹急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雪,唐华很有可能还在用你给他的那张卡,我刚才问了,他得包里,确实有张很旧的建设银行卡,可能在两三年前办的。” 王老五终于说话了,说明他已经想好了应对措施。 “没错,我给他的那张卡,确实是三年前办的。你让他们偷到了吗?” 江雪很肯定的回答并问道。 “是的,在一个小时前,他们偷了唐华的钱包。如果那卡里没钱,他为什么还要用着呢?而且还不离身的带着,说明那卡肯定有用。雪,你记住,他明天,不,说不定今晚就会给你电话,只要他知道钱包丢了,肯定会打电话给你,要你回去挂失,然后再补办新卡,目的就是不想把里面的钱白丢了,如果是这样,数目应该不少,要是他三天内都不打电话来,那就说明卡里没多少钱,或者他自己把事情给办好了。” 王老五的思路很清晰,把问题都想到了:“如果电话来了,你不要理他,因为他还会打,等他急得不行了,我们就过去,你去挂失,不是为了还回偷来的卡。你挂失的时候,再重新办一张,把卡里的钱牢牢控制在我们手中,用它做条件,只要他不放弃孩子抚养权,我们就不给他卡。当然,这个由我和他谈,你不要出面。还有,我们得事先把你爸爸妈妈接过来,别给他留下任何可以要挟你的东西。” 王老五要把事情办得漂亮点,稳妥点,既要孩子,又要不留后患。 “恩,我听你的。按你的想法做,但只要他愿意放弃孩子抚养权,你还是放过他吧,别把事情搞大了,他的父亲在当地毕竟有很大的影响,要搬倒根深叶茂的大树,是很难的。” 江雪不是为唐华求情,而是为儿子和王老五着想,她怕唐华气急败坏下,报复王老五。 王老五用右手抓起江雪的左手,拉到嘴唇上吻了一下:“好,我答应你,办完这件事,我们就结婚,以后好好的过我们自己平安日子。我会把小武当自己儿子一样的爱他,你要上班,我马上办,过几天我找几个朋友聚聚,进岛城人民医院应该没问题。” “我相信你,只要有你在,我不担心什么。我这就给爸妈打电话。” 江雪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安全感,她知道王老五为自己可以付出一切,把自己交给这样的男人,是每个女人的心愿,可又能有几个女人能如愿以尝呢。 郝冬梅回到学校,杨汇音也在宿舍,是专门等她的,想从她这里知道些那个和王老五就要结婚女人的情况。 “冬梅,和我出去走走好吗?” 杨汇音约郝冬梅。 “好哩,那俄请你吃宵夜吧。姐妹们,一起去吧,俄请客。” 郝冬梅的现状可不比几个月前了,自己不用再攒钱,因为学校王老五捐了款,正在建设中,可以说提前了却了她的一个心愿。母亲每个月还给她寄来几百元生活费,加上帮王老五收拾房间每个月得到的一千元,她现在比一般学生还有钱,所以敢请杨汇音和同学吃宵夜了。以前,就是别人请,她都不敢去,怕吃了人家的,自己请不起,让人家说自己是吃白食的吝啬鬼。 其她女生知道杨汇音等她好半天了,明白她俩有话说,所以都很识趣的没和她俩一起,各自找借口说不去。于是郝冬梅挽着杨汇音胳膊,走出宿舍,朝校门口闹哄哄的夜市小摊走去。 “给我说说你哥那个对象吧,她漂亮吗?” 杨汇音有些等不及的问,她从郝冬梅去了王老五家后,就开始等着郝冬梅回来,现在终于等到她回来了,马上就把自己想知道的问了出来。 “当然漂亮!江雪姐姐,虽然快四十了,但一点也看不出来,也不像有些女人把个脸涂得熊猫似的,她不化妆。穿的也很朴素,一点没有架子,说话又好听,尤其是她的眼睛,可漂亮哩,水湾湾的。让你和俄一起去,你又怕这怕那的,江雪姐姐要是见到你,她也会喜欢你的。” 郝冬梅尽找江雪的好来说,她现在心里已经完全把江雪当未来的嫂子了。 “你哥还真有福气,等了这么多年,也值得了。” 杨汇音酸溜溜的说,每次想到王老五,心里那个烙印,爱的烙印总时不时的有些火烧火燎的痛。 “哎!哥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喜欢呀,很会疼人哩。” 郝冬梅也心里酸溜溜的,对这个处女来讲,虽然还不懂男欢女爱的鱼水之乐,可她那颗刚萌芽的爱之种子,已经被王老五给深深烙上了印痕,这个印痕,就像一件商品的商标一样,贴在她的心里,刻在她灵魂的深处。 “他们什么时候结婚?快了吧?” 杨汇音接着问。 “没听哥提起结婚的事,但应该快了,江雪姐姐都住哥的家里,说明已经决定好了的。汇音,哥家里的别墅可漂亮哩,俄还以为他的公寓是最好的哩,没想到那别墅比他公寓还好,唉!要是能成为那样的别墅女主人,该是天下最幸福的事哩。” 郝冬梅的这个想法,是大部分女人的想法,谁不想成为贵妇,可又有几个能成为贵妇呢。 郝冬梅和杨汇音,在遇到王老五前的生活,让她们回想起来都害怕,现在两个女孩的命运,随着和王老五认识的际遇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变化让她俩有着从没有过的安全感,几乎忘记了过去那种卑微的生活。人从困境中向安逸生活转变固然艰难,可要是从安逸的生活向困境转变,就更难了。要是现在让这两个女孩回到从前的那种生活中,她们肯定适应不了。 “冬梅,以后你应该好好报答你哥,是他让你能轻松的完成学业,还让你重新找回了娘。以后你在岛城,要经常去看他们,可别忘记人家对你的好。” 杨汇音说这话,像是说给郝冬梅听,又似说给自己听一样。在她的心灵深处,永远记得这个救命恩人,永远记得这个自己第一次的恋人,死也忘不了他曾经给予过的男人阳刚的快乐,这种快乐就是烙印,让她这辈子都甩不掉,抹不去。 “汇音,其实俄很喜欢哥嘞,我还给他写过信,告诉了他俄爱他,可他不爱咱,说只是把俄当作妹妹,要俄以后不要胡思乱想。唉!俄的爱情就这样被他给杀死了,有时候还真恨他哩,可又狠不下心不见他。汇音,你有爱过男人吗?我说的这些你能理解吗?” 郝冬梅还以为自己比杨汇音还早恋爱呢,她现在终于把自己心里的秘密说了出来,以前一直没给这个好姐妹说过,但现在,她想通了似的,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好象长大成熟了,有些以前没法理解的事,通过和王老五的接触,终于明白了。 “我能理解你,冬梅,不瞒你说,我也深深的爱过一个男人,是我主动离开了他,后来,他又喜欢上了别的女人,可我从来没恨过他,我到现在,还很感激他给过我的那些欢乐日子。以后我恐怕不会再有那样的日子了,是我主动放弃了自己的幸福,不是他的错,所以我不恨他。” 杨汇音的难言之隐,不像郝冬梅那样能说出来与好朋友分享,这是她的痛,也是她的爱。 “是以前你说的那位吗?俄可一次也没听你提起过,也没看到过你和哪个男生在一起呀?汇音,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大的秘密瞒着俄,亏俄还把你当死党嘞!快说说,他是谁?哪个班的?你和他好到什么程度了?有没牵手拥抱接吻?现在怎么又不好了?难道是他不爱你了吗?” 郝冬梅连珠炮般追问。 杨汇音看看郝冬梅,苦笑了笑,真想告诉她自己爱的人就是她的哥,可又说不出口,理智告诉她,这件事,是死也不能说的,所以她只好反客为主的问郝冬梅:“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呀?我都没问你和你爱的哥接没接吻过呢,你却先问起我来了,那你先告诉我,你和你爱的那个哥,亲过嘴吗?” 杨汇音这样问,也是无心的,她只是想让郝冬梅别在追问自己的过去了,可她没想到,郝冬梅像缺心眼似的回答。 “俄亲过哥。” 郝冬梅羞红了个脸,小声说完,垂下了头。脑海里又浮现出在干沟村王老五喝醉了的那一晚上情景来,在窑洞的土炕上,郝冬梅第一次把神圣的初吻给了王老五,同时,在自己的心里深深的烙下了爱这个男人的烙印。 杨汇音听完郝冬梅的话,吃惊的张着个小口,眼睛扑闪几下:“你……你和你哥真的……亲了?还做过什么?” 她不敢相信似的,有些嫉妒,又有些高兴,她也分不清是应该为郝冬梅高兴还是难过,因为爱上这么一个男人,注定了要孤独一辈子,她自己是身有体会,内心里那个深深的烙印,时不时的会疼一下。 “是亲了,是俄主动亲他的,可惜他醉得死猪样,什么也不知道。” 郝冬梅很诚实的回答:“你别误会啊,汇音,除了亲亲他,俄可没做别的。” 她接着辩解,生怕杨汇音知道她脱了王老五的衣服,还看见了他几根黑毛的事情似的。 “哈哈,没做就没做呗,看把你急的。就算你和你哥上床睡觉了,那也不关我的事。” 杨汇音听完郝冬梅最后一句辩解,笑了起来,她知道郝冬梅还是个处女,还不懂什么男欢女爱,她能理解她的这种窘迫。 “汇音,俄只要和哥在一起,心里特别的塌实,什么都不怕,就算要俄去死也不怕。你说,这是不是爱情呀?” 郝冬梅知道,自己彻底的完了,没有了和王老五终身相伴的机会了,因为他已经找到了他的最爱。 “这只是你自己爱的感受,爱情这个东西,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释,没有固定的框框。可爱是相互的,你付出了爱,也能得到爱。冬梅,其实,你哥是爱你的,只不过他在遇到你之前,先有了爱,先爱上了别人,所以才忽视了你对他的感情,但是,他用另外的一种爱的方式,来回报着你对他的爱,那就是他把你当亲妹妹一样的爱。” 杨汇音解释着爱的奥妙,听得郝冬梅是一愣一愣的,有些明白,可似乎又什么都不明白。 “汇音,你怎么懂这么多?太佩服你嘞!” 说着话,两人来到了夜市摊,这里什么都有,很是热闹,绝大多数都是大学生,三五成群的,唧唧喳喳的闹腾。 恐怕每个大学周边的街道都相似,想着法子的让这些青春萌动男女掏空他们从父母那里要来的血汗钱,而这些祖国未来顶梁柱的男女们,没有几个能顶得住大街小巷阵阵烤肉香和各样小吃的诱惑,白天显得很寂静,一到晚上,这里就成了学子们的天堂乐园,男生领着女生,女生挽着男生,或者是几个男生带着几个女生,三三两两,从校门出来的比进去的还多。 杨汇音和郝冬梅不属于这里的常客,在没遇到王老五前,她们也来过这里,几乎都是她俩,每次两人买上一串烤肉,一串烤土豆或蔬菜之类的,从不多买,两人分着相互解馋,感受一下大学夜生活的美好,同时也调节一下心情。 今夜,她们俩又来到以前常来的这一家烧烤摊前。 “哟!二位姑娘,好久没见你俩了,还是老规矩吗?” 摊主知道这两个漂亮的女大学生像亲姐妹一样的好,每次买了烧烤,都相互谦让的让对方先尝,而且买的都是一串烤肉一串烤蔬菜,从没超标准过,今天见她俩又来了,以为还是过去那样,他做学生生意也有些年头了,眼前这俩位消费的档次,他还是很少见的,但他不嫌弃她俩。所以杨汇音和郝冬梅才能几年来,都到他这里来,虽然次数不多,可还是和这个烧烤摊老板混熟了。 “汇音,今天咱破个例,每人买十串,好好解解馋。” 郝冬梅提议。 “不,买两串烤肉,两串烤韭菜,你我一人各一串。” 杨汇音比郝冬梅大几个月,像个大姐姐一样,决定这样的事情,总是她拿主意。 “啥!各一串,俄可受不了,今晚在哥家,因为是第一次去,他家又是那么大那么干净,吃饭的时候,俄紧张得胃都缩了起来,很多好吃的,都没吃,现在肚子似乎空空的,饿得咕噜噜的叫嘞。破个例吧,多买几串,每样五串,可以吗?” 郝冬梅有些哀求的说,还不忘记加了一句:“俄来出钱。” “不行! 只能加一倍!” 杨汇音瞪了眼郝冬梅,回头老板说:“两串烤肉,两串烤韭菜。” “汇音……你可真够抠门的。” 郝冬梅嘟起小嘴,尽管自己想多吃点,可也拗不过杨汇音。 两人等烧烤好了,杨汇音笑着给郝冬梅说:“付钱吧。” 她自己接过老板递来的烤肉和烤韭菜,拿在手里没吃,等着郝冬梅给钱。 郝冬梅从衣兜里摸出几块零钱,付了烧烤钱,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不是因为让她付钱,而是因为自己没能多吃。 “给,嘟着个嘴干啥呀?难看死了,快吃吧,就你馋!” 杨汇音把一串烤肉和一串烤韭菜递给郝冬梅,数落着她。 郝冬梅不说话,接过烧烤,还生气的样子,边吃边往回走。 杨汇音跟在她后面,看着郝冬梅生气的背影,她叹了口气,走上两步,和郝冬梅并排,然后开始说:“冬梅,别怪我不近情理,明明知道你饿了,还是不让你买多的吃。你还记得半年多前吗?那个时候,你我连吃饭的钱都不多,每天要辛辛苦苦的出去挣钱,看着别的同学每到夜晚就往夜市跑,你我只能躲到图书馆或教室里‘啃’书,只有实在馋得不行了,我们才出去奢侈那么一回,而且连塞牙缝都不够,倒是把肚子里的馋虫给勾了出来。还记得有一次你给我说的话吗?你说‘汇音啊,等我们以后都工作了,一定要好好吃一次烤肉,现在只能暂时委屈了可怜的胃。’那时候,你多节约呀,每顿饭,只打一个素菜,一个星期,才吃一次肉,可我们的学习成绩,就因为晚上没有钱花才一直保持班里第一第二的,也才能找到好工作。现在,你比以前好了何止千百倍,别说买十串,就是买一百串,甚至请全班同学吃一次,相信你也花得起。可是,我们不能那样,我们还是原来的我们,想想你家乡的那些孩子们,再想想我们以前过的日子,我们更应该节约。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冬梅,你怎么啦?哭啦?我说错了吗?” 杨汇音听到了郝冬梅的呜咽声。 “对不起!汇音,俄错了!俄明白了你的意思,以后俄都会记住你今晚说的话,呜呜……” 郝冬梅哭得越加伤心起来,她那些往事,在杨汇音的话语中,似乎又浮现在眼前,那种过去留下的深深烙印,似乎又开始痛起来,她觉得自己变了,变得容易享受,变得这么快就忘记了自己过去的那些磨难。郝冬梅深深的自责。 杨汇音把郝冬梅一把抱进自己的怀里,也陪着她流起酸酸的泪来。她刚才的那番话,不仅仅是说给郝冬梅听的,也是说给自己的,她现在不用去站街接客,完全都是因为王老五帮助了她,她现在所花的每一分钱,都是王老五给的,所以她一直很珍惜每分钱,她觉得每花出去一分,自己的爱就少了一分,离王老五就远了一寸似的。 “好了,不哭了,冬梅,以前那么难,我们都没这样抱头哭过,现在比以前好那么多,还哭,是不是太幼稚了。快吃吧,等会凉了,可就不香了。” 杨汇音说完,放开郝冬梅,吃起烧烤:“恩,真香!真好吃!” 她眼里还含着泪呢,可脸上洋溢出的是幸福的笑。 郝冬梅用衣袖擦擦泪眼,看见杨汇音乐观豁达的笑,也挤出点笑脸,开始吃起烧烤:“恩,没错!今天的烧烤,特别的香!” 她一语双关,眼睛盯着杨汇音也笑了。 “是吧?什么东西,多了就不好吃了。我们快回去吧,不早了。” 杨汇音说着,挽起郝冬梅胳膊,走进校园。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26)证据 秋天的夜晚,显得无比诗情画意,天空中繁星点点,月牙晃晃。 王老五和江雪把车停好,走下车来,两人不约而同抬头看看晴朗宁静的夜空。 “好寂静呀!” 江雪脱口说了这么一句。 “是啊,很静。” 王老五应和江雪说,他心里知道,现在他和江雪的平静生活,马上要起波浪了,这是大战前的宁静。 王老五牵着江雪的手,朝家门口走去。 王老五母亲开了门:“回来了,我正要打电话问问你们到哪里了呢。大晚上的开车,我总是心里砰砰的担心。” “妈,你不用担心,他开车很慢,所以回来晚了。” 江雪笑嘻嘻的走到王老五母亲身边,搀扶着她朝客厅走。 “哎呀,冬梅那闺女,很是可爱,说话俄俄的,和电影电视里的一样。” 母亲笑哈哈的还记得郝冬梅的地方口音。 王老五和江雪陪父母看了会电视,说了会话,然后两人和父母道了晚安后双双上楼,王老五走到书房,江雪先去洗澡了。 在书房里,王老五把头靠在椅子靠背上,脑子里思索着唐华是否已经知道自己的钱包没了。这个时候,手机响起,他看看时间,还不到十一点,看那电话号码,也不知道是谁来的,区号是西安那边的。 “你好!哦,是伯母啊!” 王老五听出是蒋晓芊母亲,忙把身子坐正:“你老好吗?是吗?在晓芊房子里啊。你说,没关系,还早着呢。钱的事你别再提,留着你和伯父养老用吧,把房子卖了?不用给我钱,没花多少。伯母,你听我说,晓芊给予我的,是金钱买不到的,那点钱算不了什么,你们留着用,就算是我孝敬你们二位老人吧。别客气,把我当你的儿子一样不就是了嘛。过几天,我会去看她的,你和伯父有时间也过来看看,她也会想你们。好,以后我会常常打电话给你们。晚安!伯母。” 是蒋晓芊的母亲,说要还王老五钱的事,还说把房子卖了。王老五听完这个电话,心里开始想念起蒋晓芊来,她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昨天。 王老五打开柜子,拿出那个蒋晓芊留下的楠木盒子,用手在盒子表面轻轻抚摸着,似乎那就是蒋晓芊的细腻肌肤般。 抚摸一会,他慢慢打开盒子,见到盒子里的青丝,王老五眼眶里的泪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他用手很小心的摸着盒子里的头发,感觉似乎上面还留有蒋晓芊的体香。 王老五看见旁边的录音带,心里想:‘晓芊不知道都和那个逃犯说了些什么?’好奇心加上他很想听听蒋晓芊优美的声音,所以他把带子拿出来,放进座机电话里,按下播放键。 电话扬声器里,清晰的传出蒋晓芊和一个男人的对话声,王老五听着录音电话里蒋晓芊的声音,把眼睛闭上,再次靠在椅子上。仿佛蒋晓芊就在自己身边,她那美妙的甜美嗓音,一声声激荡着他的心灵。 当他听到“……‘为了我和我后面的人,你必须死。’,说完他就开了枪,枪响后,有几个警察跑进来问‘唐局,你没事吧?’,那开枪的警察回答说‘这家伙竟然反抗,没办法只好开枪了。让法医来做个鉴定,我会写报告把事情真相讲清楚的。’说完和那几个警察就走出了大哥的卧室……” 的时候,江雪的声音传进王老五耳朵里。 “你刚才听的,是什么?” 江雪穿着睡衣进来,很惊奇的问王老五。 王老五把眼睛睁开:“怎么啦?听晓芊留下的录音带呀。” “我知道你在听录音带,我说的是那电话里的男人说的事情。你再回放一次。” 江雪听出那是在说唐华以前办过的一个黑社会性质的案子,她记得唐华的一个同事说过他当场击毙了一个黑社会老大,为此还被省里嘉奖呢。 王老五把录音带倒回去,从头开始放,江雪仔细的听,等听到最后,那男人讲到关键的部分,她的脸色煞白煞白的。 王老五见江雪这个样子,忙问:“雪,你怎么啦?不舒服吗?” “这下完了,小武他以后会恨我的,唐华完蛋了,小武会以为是我把他爸爸害死的,他不会原谅我的。怎么办啊?” 江雪以为这是王老五找到唐华的证据,如果是这样,那么唐华真的就彻底完蛋了。 “雪,你在说什么?究竟怎么一回事?” 王老五站起来,把江雪发抖的身子抱在怀里问。 “录音带里那男人说的事情,那个叫唐局的,说的就是唐华。” 江雪匍匐在王老五身上说。 “啊!这么说是唐华勾结黑社会,然后借着扫黑而杀人灭口。‘为了我和后面的人,你必须死。’肯定是这样,雪,我们可以要回小武了,唐华是完蛋了!” 王老五很兴奋,他终于找到唐华的软肋了。 “可那样小武也完了,他会在心灵上深深记下他父亲是杀人犯的,这样的阴影会伴随他一辈子,以后小武将永远抬不起头。你不知道,他是多么的为自己父亲是个警察而骄傲啊。要是你把唐华给整倒了,小武不会原谅你,那样他以后也会记恨我的。” 江雪想的是她儿子的未来:“健武,你真要把他告倒吗?只要他还回小武,你就放过他吧,那样小武才能健康的成长,以后和你愉快相处,我求你了!” 江雪抬头看着王老五的脸说。 “恩,我答应你,不把这盘带子交上去,只把它当作把柄,和唐华谈判的筹码。你放心吧,我又不是为国家除害,这种事情轮不到我做,我没那么高的觉悟,一切都是为你要回孩子的抚养权,相信他以后也不敢再乱来的。” 王老五答应江雪,为这个女人,他可以付出生命,何况放过一个坏蛋这样的小事情。 “你说唐华今晚会来电话吗?” 江雪靠在王老五的怀里,两人已经睡下。王老五平时就有裸睡的习惯,而江雪是要穿着睡衣才能睡,两人一个光溜溜的,一个很优雅的穿着睡衣躺在床上说着话。 “可能还没发现丢了钱包吧,或者说还没想到要给你打电话,别管那么多,睡吧,啊,现在有那盘录音带,而且还有证人在,已经可以用它换回小武了。他不打电话来找你,我还要去找他呢。” 王老五手臂搂着江雪,手掌在她身上轻轻的来回抚摸着。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餐,江雪正和保姆收拾厨房,王老五在书房里,父母都出去运动了,卧室里江雪的电话响起,王老五从书房到卧室拿起电话看,是一个手机号码,心想肯定是唐华来的,下楼来让江雪接听。 江雪有些紧张,拿过电话一看,果然是唐华来的,看了眼王老五,按下接听键。 “你怎么知道这个号码的?卡不是给你了嘛,现在我们已经离婚,我不想要那张卡了。丢了与我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警察吗?不用报案就可以查的呀。我没时间回去,你自己解决吧。” 江雪没等唐华说完就挂断电话,给王老五说:“果然来电话了,是一早的去问爸妈的,听他那焦急的口气,看来和你估计的一样,卡里肯定有赃款。” “他还会再打来的,你别理他,不管他说什么,晾他几天再说。” 王老五给江雪说。 唐华到江雪的家里,很顺利的问到电话号码,但没问到具体地址,在车上,他迫不及待的给江雪打电话,听着江雪不冷不热的口气,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这个贱人!娘稀匹的!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老子才不想给你打电话呢!” 他嘴上骂骂咧咧的,可心里仍然放不下那笔钱,为了能拿回钱,不得不再次拨通电话。 “江雪,那笔钱是给小武以后用的,可不能这么白丢了呀,你不帮我可以,但看在儿子面子上,你总不能袖手不管吧?” 唐华心里想的和嘴里说的,完全不一样,他把儿子搬了出来,是为了说服江雪。 人都是这样,没有什么不同,有时候嘴上说的不一定就是他心里想的,所以才有虚伪这个词。 唐华低声下气的接着虚伪:“江雪,求你了,你回来一趟,来回的飞机票我出,只要一天的时间,就可以办好,耽误不了你的事。你还可以和小武见见面,他可想你了,每天哭闹着要找你,再怎么样,你仍然是他的母亲呀。以后我也同意你们经常见面,你想什么时候见都可以。你不信?那我可以和你签订协议,有法律效应的那种。别挂!” 唐华哪受过这样的气,认识江雪十来年,还是第一次这样低声下气的与她说话,自己还没说完,她又挂断了电话,气得唐华差点把电话甩了:“这个婊子!娘稀匹的!” 王老五才给江雪说完他还会来电话,电话又响起,江雪接听着,听到唐华说以后自己可以经常见儿子,还真有点心动,看着王老五,见王老五给她摇摆着手,才狠心的再次挂断电话。 “你千万不能相信他说的一切,都是为了他那些赃款,现在你把手机关了,他会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一样,好好的整治整治这个坏蛋。” 王老五接过江雪的手机,把它关了。 江雪心里很是矛盾,唐华给她的条件实在很诱人,她也确实想儿子,几天来,半夜经常梦到儿子叫她妈妈,这么些年,她和儿子还没离得这么远过,尤其是在和唐华离婚后,她更放心不下儿子在唐华父母家的生活。 王老五看出江雪的犹豫,给她说:“雪,你不是要很彻底的要回孩子吗?那你现在就得忍耐,再怎么想儿子,也要忍耐着,这样的忍耐是为了以后不再忍耐,明白了吗?雪。你一定要听我的,在这件事情上,只要我们掌握他的证据越多越充分,胜算的把握就越大。他能算计你,为什么你不能算计他,所以我们按计划实施,一步步的把他往我们需要的方向上引,最后只要轻轻的那么一下,他就得投降。” 王老五真担心江雪坚持不下去,所以很耐心的给她做着思想工作。 唐华再打江雪电话,已经关机了,他现在还真没了办法,把电话狠狠的丢在身旁座位上,手拍打着方向盘:“娘稀匹的!现在连这个贱人也和我过不去!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臭婊子!” 钱文明中午就坐飞机回到岛城,昨晚接到王老五的电话后,他就换了宾馆,还好那个唐华没怀疑到自己身上,要不然他可没这么好走,他订了一早的班机,才下飞机就给王老五电话。 “武哥,我到了。好,那我直接去你家吧。我没事,挺好的。恩,等会见。” 钱文明到王老五家后,和王老五在书房关起门说事。 “那小子真的很嚣张,法院里没一个人不知道他的,我那个同学给我说,用法律手段要回孩子抚养权,比登月还难。看来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宝生他们身上了。” 钱文明这些天在那边跑法院,已经领教了那里的法律秩序,他是到处碰壁,到哪里都没见到好脸色。 “辛苦你了,我这里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过几天我亲自过去和他谈,只要他放弃抚养权,我不打算把他弄进监狱里,江雪不愿意出现这样的情况。” 王老五给钱文明递了支烟,并给他点上。 “武哥,你可要留一手,对付那样的无赖,最好是用无赖的手段,否则他一旦抓住你把柄,就会往死里整你的。” 钱文明终于放下了自己那高昂的法律架子,他是彻底的服输了,自己靠法律吃饭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没办法用法律解决问题的案子。 “哈哈,钱大律师也说出这样的话,看来是真的受打击了。你放心,我自有安排,等会宝生他们到了。你在我家里吃完饭后,我们一起去等他们吧。” 王老五现在心里塌实了,不是因为有了办法要回孩子,而是几个好朋友都能全身而退,以后的事情,与他们就没任何关系,他不想在这个事情上牵扯任何人,他要自己去冒这个险。这就是王老五的性格。 “武哥,你是对的,有些事情,还真没办法用法律解决。就拿这件事情来说吧,嫂子几乎是被那个叫唐华的家伙赶出那个城市的,我见过作恶多端的魔头,可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险恶的人,唉!法律在这样的人眼里,不过是一些废纸而已。” 钱文明嘴巴上都开始叫江雪嫂子了,王老五也不更正,他也把江雪当作妻子看。 “哈哈!也别那么悲观,要对法律有信心,毕竟,这样的人不多。这次辛苦你了,以后你别再插手这件事了,由我去处理就行。” 王老五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因为有了录音带。 侯宝生他们是在下午两点多到的,王老五和钱文明早已经等候在豪情酒吧里,见面后,也没过多的客套。 “我做酒吧行业几年了,还第一次见识南方酒吧的色情业和他们的经济一样的发达,算是去考察了一回,真是长不少的见识!比起他们,我的豪情酒吧,完全可以评为全世界最优秀最干净的酒吧了。” 侯宝生眼睛红红的,开着玩笑说。 “哈哈!你可不能干那种勾当,我们只卖酒不卖人,要是你小子敢学他们,第一个砸你场子的人,就是我王老五。现在豪情酒吧,在岛城,就是以清净高雅出名的,要是经营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业务,恐怕你的日子好过不了多久。” 王老五像当真又像开玩笑的说:“天强,谢谢你了,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该怎么谢你好呢?” 王老五拍拍身边张天强的肩膀说。 “武哥,说这些就见外了不是,要不是你,我现在说不定还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呢。要说谢,应该是我感谢你,妈听说我在公司上班,高兴得老泪横流呢。她老人家为我能改邪归正,由衷的感到高兴。” 张天强这次回去见了老娘,堂堂正正的在家乡人面前露了回脸,把自己改邪归正的事情给母亲说了,以前自己给母亲钱,母亲都嫌脏不要,但这次很高兴的收下。所以张天强是真正感受到了做一个好人的那种发自肺腑的开心。 “以后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开口,别把我当外人就成。” 王老五和张天强说完,接过侯宝生递来的一个包,里面全是他们这次跟踪唐华拍摄的资料,有进出色情场所的、赌场的、和社会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一起喝茶吃饭的、还有和那个包养情妇的亲热照片。 “武哥,唐华那小子真不是人!听天强过去的一个弟兄说,他还利用扫黑行动的机会,亲自开抢杀了他保护过的一个黑社会老大,那个老大叫李自强,以前就是开地下赌场和地下妓院的,还收外地人在那里做生意的保护费,据说还卖毒品。我估计唐华那流氓在那个黑社会老大那里,得到了不少好处,就像以前我孝敬杜云海那样。他肯定得到的好处少不了。” 侯宝生给王老五说着这些没证据,但又是事实的话。 “我知道了,这些事情,你们不要到处说。文明,凭这些照片能拿下那小子吗?” 王老五没给他们说自己有录音带的事情,要是他们知道,也就等于把他们也牵扯进来了。 “难!他完全可以说这是在办案,和那些黑道人物见面及出入地下赌场,完全是出于调查,而和他情人的这些亲热照片,他可以说是电脑合成,诬陷他,他完全可以让照片里的女人出来作证说不认识他,干他们这行的,最拿手的,就是收集证据,不管真假,他都能给你弄一大堆出来。除非在偷来的钱包里,那几张银行卡里有来路不明的大笔现金。” 钱文明看看那些资料和照片说。 “你说的这个很对,等会就知道了,我有办法知道里面有多少钱。” 王老五说着拿出电话,给家里打,接电话的是江雪,他打的是书房电话。 “雪,是我,你告诉我小武的生日。恩,好,我知道了。我一会就回家,等会见。” 王老五打完电话,给侯宝生和张天强说:“你们睡一会吧,看把眼睛都熬红了,以后的事情你们都不用管了,也别给外人提起这次到浙江的任何事情。文明,咱们走吧。” 说着站起来,和钱文明走出酒吧。 王老五先把钱文明送回他家里,自己开车到一个建设银行自动取款机上,把那张建设银行的卡拿出来,放进柜员机里,按提示操作着,把江雪说的儿子生日号输入,果然密码没变,按了查询,几秒钟后,屏幕上显示的金额是三百八十多万。王老五还真是吃惊,一个小警察,有这么多的钱,那肯定是来路不明的。他收起卡,还想再查一查另外的两张,但他长了个心眼,如果唐华挂失的是自己的卡,只要这边一用,那边银行就能知道,所以他还是忍住了好奇心。 如王老五想的一样,唐华确实挂失了自己的卡,他想到的是那张信用卡,因为只有那张卡没密码,和手机短信做了绑定,只要小偷一用,自己手机就能知道在哪里使用的。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没想到的是这次自己遇到的不是一般小偷,而是一个高智商的王老五,不认倒霉都难。
【第四卷:秋天的落寞】 (27)文晴的归宿 王老五回到家里,江雪正等着他:“怎么样?卡里有钱吗?” 王老五拉起江雪,走到楼上书房,他不想让父母听到,免得他们担心。 “雪,唐华真的用你给的卡捞了很多的钱,我查了,有三百八十多万。” 王老五的话,让江雪大吃一惊。 “这么多!他都是怎么得来的?难道都是收受别人的贿赂得来的吗?我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他真的在偷偷收受贿赂。不行,孩子绝对不能交给他抚养,他这种家伙,迟早要出事,那样小武怎么办啊!” “你放心吧,我有把握要回孩子的抚养权,过两天,我们就过去,我要亲自会会这个人渣!” 王老五现在不马上过去,是有意的要让唐华焦急一阵子:“雪,现在,让你父亲提前退休,要是办理退休手续麻烦,那就休病假,长期的病假,直到退休手续下来,让他们快点过来,尽快,等他们一到这里,我和你一起去要回孩子。” “我听你的,这就给爸妈打电话。” 江雪说做就做,拿起电话开始给父母打电话。 第二天,王老五去见李云,想从他那里了解寒冰的一些事情,他给江雪说去见一个朋友,江雪以为王老五是在为自己的事情奔波,没想太多。 “寒冰辞职,你怎么不早点给我说呀!现在她到国外了,想当面向她道歉,都不可能了。” 王老五在李云办公室里,有些责怪他的说。 “王老弟,我也觉得很突然,她是在走前两天才说辞职的,而且也没说她要出国,只给我说暂时别告诉你她辞职的事。你们俩到底怎么啦?好好的,怎么说掰就掰了?不会是你小子干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吧?要真是那样,我以前还真是看走了眼,以为你是个爷们,把你当好兄弟看,千方百计的撮合你和寒冰的好事,现在倒好,把人家一个大姑娘睡了,又甩了人家,你说你这是干的什么事嘛!” 李云这还是第一次给王老五发这么大的火,以前都是巴结他,现在为寒冰,开始跟王老五急了起来。 王老五也不说话,闷着脑袋吸烟,也不怪李云说的话,他认为李云说的很在理,是自己的错,把寒冰害得背井离乡的跑国外去了。 “你知道她去了哪个国家吗?” 王老五等李云说完,抬起头来问。 “不知道,她会到哪个国家呢?她在国外有亲戚吗?” 李云看到王老五沮丧的神情,开始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过了。 “以前没听她说起过有什么亲戚,她会不会去找以前她的那个同学,就是大学时和她恋爱过的那个?” 王老五忽然想到寒冰曾经提起过的男友。 “哦?寒冰以前恋爱的对象?我没听她说起过,还真难说呢,去找老情人了,很有可能,极有可能!” 李云似乎是给王老五说,似乎又是自言自语。 “她留下的字条说去国外结婚,难道是和以前的恋人吗?这怎么可能呢?不会,寒冰不是那样的人,她说去结婚,肯定是骗我的,绝对不会!” 王老五说这,站了起来,在李云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来,他打算去找司马文晴。本来他早就想去找她的,可是因为伤害过她,所以王老五怕见到她,现在也只好去找她了,要是不知道寒冰的情况,他的内心会一直受着煎熬,不得安宁。 李云摇着个肥脑袋,看着王老五有些孤独的背影,有些无奈的小声嘀咕:“做个王老五,也不是人人都做得了的。” 司马文晴今天在酒店,在她那间办公室里看今年刚招的员工档案,这是招聘了人员后,她第一次看到名单。她看到了郝冬梅的档案,看着上面的照片,她心里又想起郝冬梅朴实天真的漂亮模样,不觉嘴角露出微笑来。 “笑这么呢?” 肖战走进来,看到司马文晴的微笑,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问。 “你看看这个姑娘,我见过她本人,很是可爱。” 司马文晴笑着把郝冬梅的档案递给肖战说。 “哦?你见过她?” 肖战接过来一看,原来是这个和王老五一起吃饭的女生,当时他是看在王老五的面上,破格录用了她,这是他到海星酒店上班,做的第一件违背原则的事情,心里还在想着要是以后司马文晴知道该怎么交代呢,没想到她竟然和这个女生也见过面。 “是啊,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不知道我是她未来的老板,问她为什么要做酒店服务员,她不假思索的回答说想向那些酒店漂亮姐姐们一样的微笑着为顾客服务,呵呵,没想到她一句话,就把服务行业的行业精髓都说完了,还真是个不错的苗子。你不知道,她还说领了第一个月工资,要给我买礼物呢,呵呵!” 司马文晴呵呵的笑着。 “是吗?哈哈,还真是巧了,你知道这个女生是谁的妹妹吗?当时我面试的时候,差点把她给刷下去了,因为她的外语口语不合格,还有她总是俄俄的,普通话没说好,我当场就给她指了出来,而且明确的说酒店需要的不仅仅是外表漂亮那么简单,所以没要她。可是,我刚下楼,看到了她和王总在一起吃饭,两人像是兄妹一样,更主要的是,这个女生面试失败后,出门前我还看到她眼眶里泪花滚滚的,可才过了不到十五分钟,脸上的那种伤感却没了,我很惊讶她能如此快的恢复过来,忘记失败的伤痛。于是,我又重新把她划到了录用的名单里,我还担心你知道这个事情,一气之下,炒了我呢。哈哈,现在好了,你接受了她,我也安心了。” 肖战把招聘郝冬梅背后的故事很坦然的说了出来。 司马文晴听完肖战的话,看着他爽朗的笑,心想:‘这个男人,和武哥属于同类型的男人,心胸开阔,与他生活在一起,应该错不了。’“原来还有这么一个精彩的花絮,看来这次招聘,还真招了几个有潜力的。肖总,通知他们,周末可以先来酒店实习了,实习工资照开,当然,这要在不影响他们学习的情况下,本人愿意才行。” 司马文晴今天很开心,似乎忘记了王老五带给她和表妹的那些伤害。 “好,那我通知办公室,要他们做好培训的工作,挑几个经验丰富,业务素质好的员工带这些新人。你忙吧,我先走了。” 肖战说着,站起来朝门口走。 王老五知道司马文晴的办公室,乘电梯直接上到行政办公楼层,刚走道司马文晴办公室门口,遇到从里面出来的肖战。 “哦,是王总啊!真难得见你一面,是来找我们司马总经理的?” 肖战出门来见到王老五,马上脸带微笑,大声的和王老五打招呼。 “你好,肖总,你们总经理在吗?” 王老五伸出手,和肖战伸出的手握在一起问。 “在,里面呢。我还有点事,一会过来,你先进去,中午一块吃个饭吧?” 肖战回答,并邀请王老五一起吃饭。 “好啊,还是你请客,哈哈!” 王老五和郝冬梅上次吃的那餐,就是肖战买的单,所以他这样说。 “这是我的荣幸,那一会见。” 肖战也爽快的笑着说。 司马文晴听到了门外两个男人的说话声,她知道王老五来找自己是干什么的,想避开不见,可肖战已经给他说了自己在,只好等待着王老五进来。 “你好,文晴。” 王老五走进办公室,看到司马文晴坐在那里,有些怯怯的和她打招呼。 “你来做什么?” 司马文晴眼睛瞟了王老五一眼,没给他好脸色的说出这么一句来。 王老五有些尴尬,手足无措的战在房间中央,不知道该往前走还是往回走出门去。 “杵在那干什么?过来坐下吧。” 司马文晴见他站在那里不动,有些好气又好笑的说。 “哦!我是来……” 王老五走前几步,话还没说完,就被司马文晴打断。 “你先别说,要是别的事,你可以尽管说,如果是来问冰冰的情况,你就死了那心思吧,我不会告诉你的,现在她和你没任何关系了,所以也不用再问她好还是不好。” 司马文晴没等王老五开口,先把话说绝了。 “对不起,文晴,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你不原谅我,我能理解,不怪你,但请你务必告诉我寒冰的下落,或者是她的联系方式,我想请求她原谅,求你了,文晴。” 王老五哪这样哀求过人啊,但他今天真的求人了,而且不觉得丢脸。 “我只能告诉你,冰冰她很好,也已经原谅了你,她在出国前就原谅你了,你别太在意,以后你和你的那个她好好过日子吧。对于她的联系方式,没必要告诉你,因为我不想你再去打搅她平静的生活,冰冰也不想让你知道她在哪里。” 司马文晴毕竟是女人,毕竟王老五是她爱过的男人,她也不人心看到他这样痛苦的哀求,她很了解这个男人,要不是心里实在愧疚,是不可能这样苦苦哀求自己的,所以司马文晴把语气放平和的说,她是要王老五不要再耿耿于怀。 “文晴,我……” 王老五还想给司马文晴说点什么,可司马文晴再度打断他的话。 “你别再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我一开始,就不是当真的,彼此玩玩而已。再说了,现在我有了自己喜欢的男人,过不了多久,也要结婚了,你就好好的对你那个想了十几年的女人吧,她有权利获得你全身心的爱。武哥,我们还是朋友,你仍然还是我的哥。对了,冬梅有没告诉你,她被我们酒店聘用了,刚才我才看到她的档案,你放心吧,我会像对自己的妹妹一样待她的。我见过她本人,这个姑娘很可爱,我喜欢她,你没想到吧?” 司马文晴说这些,是要王老五不再为以前的事总是过意不去。 “我听冬梅说起过她要到这个酒店上班的事情。谢谢你,文晴,真的谢谢,我可以知道你喜欢的那个男人是谁吗?” 王老五打心眼里感激司马文晴这样想,他还以为女人往往会为一些事情做出些傻事呢,没想到面前的这个女人,可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小女人。 这个时候,肖战走了进来:“王总,和我们总经理谈完事情了没?” 他看了眼站着的王老五,奇怪他怎么不坐下说话。 “武哥,你不是想见见我的男朋友吗?你现在看到的这位肖总经理,就是我的男友。” 司马文晴从她坐的位子上站起来,走到肖战身边,挽起肖战的胳膊,笑嘻嘻的看着王老五说。 王老五愣住了,他实在没想到。肖战也怔住了,被司马文晴的话语和动作,弄得有些尴尬。 “你们……哈哈,好,男才女貌!天生一对!恭喜二位。” 王老五终于开怀的哈哈大笑起来,真心的位他们感到高兴。 “武哥,这还得感谢你,你是我们的媒人,要是没有你牵线,找肖战到酒店来,我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恋爱呢。” 司马文晴把头靠在肖战身上,在王老五面前表现很幸福的样子。 “是啊,王总,谢谢你。本来总经理和我还不想公开这个秘密,可在你这个媒人面前,我们不能再瞒下去了,你是第一个知道我们相爱的人。呵呵。” 肖战有些脸红的说。他怕王老五误会,以为自己巴结老板。 “武哥,把嫂子请来,一块吃个饭,好吗?” 司马文晴忽然这么说,让王老五有些无所适从,忙回答:“今天算了,改天吧,改天我请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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