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一榴 [樓主]
級別:光明使者 ( 14 )
發帖:8519
威望:1325 點
金錢:17 USD
貢獻:592912 點
註冊:2012-10-16
|
正文 第184章【铺路子,打关系,献殷勤】
晚秋的主动献吻,让任昊有了信心,也对夏晚秋的心不少。本来,任昊估摸夏晚秋不会跟他一起回家,跟别说以女朋友的身份了,但现在看来,却是有些大错特错了。她应该一直有这个打算,可嘴上不好说,就从未跟任昊提过,夏晚秋问他怕不怕,自然是知道这次见面的意义。
与昊不同,一起去他家的话,夏晚秋顶多看看他家人难看的脸色,如果他们态度强硬地阻止两人在一起,夏晚秋不过是回到了原来的生活,任昊家人更不会把这事张扬,所以,对她来说,没什么顾忌。但任昊就不一样了,他要承受的压力比夏晚秋大太多了。
这点,与任昊处境相似的夏晚秋比任何人都要明白。
“我就当你答应喽?”余光瞥见周围看他们接吻的人越来越多,任昊缓缓推开夏晚秋,拉着她的手儿慢吞吞地往前走着,提起回家的事儿,任昊心里可没有脸上那么从容,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自然是装给夏晚秋看的,其实,任昊忐忑极了。
诚然,小舅很疼自己,但遇到这种事,谁也猜不到他会是什么反应。
“……你真的想让我?”
“那当然了,逗你玩对我有么好处?”
夏晚秋另直在摸着任昊送她的钻石戒指,一下下地摸索着,“……没骗我?”
“怎么会骗你呢?”
夏晚秋板脸嗯了一声,脚步,渐渐利飞行的一些,任昊只能加快步伐,跟上夏晚秋的节奏。
“晚秋。回家前把戒指摘。别让你爸妈看见。你不是说跟我分手了吗。不然他们看到后你不好解释。”
夏=秋面无表情地继续走着。没理任昊地话茬。
任昊低瞅瞅。不由苦笑一声。夏晚秋还在爱不释手地摸着那颗璀璨绚丽地钻石。“是不是很喜欢。不舍地摘?”
夏晚秋看看他。停下脚步。单手装模作样地拉了拉无名指上地戒指。一秒钟后。夏晚秋淡淡一摇头:“……太紧!摘不下来!”
任昊被她逗得笑了出来:“喜欢就喜欢呗。还找那么多借口干嘛?”
夏晚秋霍然瞪向他:“说了摘不下就是摘不下!哪那么多话!”
“小母老虎……”任昊嘟嘟囓囓瞥了她一眼。
“你说什么!”夏晚秋咬牙切齿地盯着他的眼睛,呼呼喘了喘:“你再说一遍!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呃,咳咳,没什么,呵呵,没什么……”任昊擦擦虚汗,这种时候地夏晚秋,任昊还是不敢跟她顶嘴地。
……
次日清晨。
寒冬腊月,大风降温,今儿个的空气格外寒冷,嗖嗖吹进眼睛,有种扎人刺痛的感觉。昊紧了紧衣领,尽量让自己走在阳光底下,这样,全身上下还稍稍能掠上一丝暖意。
一栋六层板楼下,任昊抬头向上望了望,呼地吐出一口热气,出嘴的一刹那,迅即结成了冰。
这是小舅卓谦地家,是他在做成三笔大买卖后买下的房子,看上去有点年头了。任昊昨晚跟夏晚秋商量了一下,他准备自己先去探探小舅的口风,顺带打声招呼,不然打电话通知,委实有些忐忑,任昊必须面对面地观察小舅地反应,才能断定他是怎么个想法。
啪啪啪……
任昊壮胆子般拍了三下脸蛋,重重吸口冷棒棒的空气,抬步进了挂着“三单元”字样的楼门。
三楼室。
小舅妈徐梅弯腰提着高粱穗笤帚收拾屋子,扫好客厅,进了自己与卓谦的主卧,就见半靠在床头地卓谦老神在在地吸着烟,徐梅眉头微蹙:“说了多少次,别跟床上抽烟,赶紧起吧,小昊不是说早上过来吗?”
卓谦还是往常的一身西服打扮,只不过,今天没弄成大背头,“敏敏呢?”
“屋里写寒假作业呢,今儿她生日,你去订个桌吧。”
卓谦想了想,微微一摇头,把烟掐灭在左手的玻璃烟灰缸里,撵了撵,“没外人,跟家吃吧,我订个生日蛋糕就行了。”言罢,随手抓起枕头边儿的手机,嗒嗒拨了几个号码:“喂……小夏……嗯,是我……今儿我女儿生日,帮我订个生日蛋糕,让他们送我家就行……呵呵,谢谢了……公司那边儿没事吧……嗯,就这样吧。”
徐梅脸色不经意地变了变:“秘书吧什么事都找她!”
卓谦瞪他一眼:“说什么呢!”
“昨儿晚上那电话也是她打的吧?”
“公司有批货送晚了一天,她请示一下我。”卓谦无奈翻了翻白眼:“瞧瞧你,疑神疑鬼的!”自从卓谦赚了钱开了公司,徐梅这些年可没少担心,只要是女地往家来电话,她都得警惕一翻,尤其是这个姓夏的秘书,徐梅最是上心。
秘书是什么?
领导地贴心小棉祅啊!
耳濡目染下,徐梅总觉得要是秘书不跟领导生点什么,那她就不叫秘书了。
徐梅气哼哼地扫着地,嘴里嘟囓道:“姓卓的,我可告诉你,要是人家找上门来,让敏敏知道,看我不收拾你地!”
卓谦不耐烦地起身出了屋:“今儿敏敏生日,我不跟吵架。”
这种磕磕绊绊,吵吵闹闹,似乎每个家庭都避免不了。
叮咚……叮咚……叮咚……
“应该是小昊,我去开门。”卓谦家的门铃在防盗门上,隔着木门传进屋里,声音不是很大。
吱呀……咔嚓……
门口,任昊笑呵呵地叫了声小舅,卓谦上下看看他,一边开门一边拉他进屋:呵呵,小昊啊,一个月不见,你小子精神多了,嗯嗯,这身行头不错,怎么也不像个高中生,倒是感觉跟参加了工作似地。”
为了与夏晚秋相称,任昊特意打扮的成熟了一些,“我这还叫精神?我看小舅你才是呢,嘿,最近没少赚吧,看你感觉年轻了不少啊。”
卓谦笑骂地拍了下任昊的脑袋:“这小子!”
徐梅对着小屋喊了一声:“敏敏,你哥来了。”把笤帚卡在厨房门框上,徐梅也走了过来:“外面冷吧,天气预报说今儿零下一度呢,小昊,喝什么茶?”
“花茶吧,谢谢小舅妈。”
卓敏从屋里慢慢走出,“哥……”
任昊眼睛一亮:“嗯嗯,小舅啊,您家这是怎么了,我看我小舅妈和表妹也越来越漂亮了啊,怎么回事?难道是天天鲍鱼鱼翅吃的?”任昊马屁一个劲儿地猛拍,他心知此行的目的,必须得把几位先哄高兴了再说,“敏敏,跟学校不少人追你吧?”
卓敏脸上红了红,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哪有……”
“不可能啊,你这么漂亮,绝对属于校
地,呵呵,我在高中部也常听人提到你呢,说师大:班有个女生,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啊,而且学习成绩也名列前茅,敏敏,他们说地是你吧?”
卓~偷看了老爸一眼,心里别提多得意了:“我,我也不知道我给你拨个橘子吧,挺甜的,你尝尝。”卓敏腼腆地挨着任昊坐在软沙上,快速包了个橘子给他,“哥,你吃苹果吗,我给你削一个?”
“不吃了,谢谢你啦。”
卓谦拍了任昊后脑勺一下,笑着没说话。
不多久,徐梅把一杯热腾腾的茶放到了桌上,任昊迫不及待地捧起在手,吹开漂浮的茶叶片,浅浅喝了一口,呼,哈出口热气:“哎呀,小舅妈沏地茶就是好喝,啊,我怎么看您又年轻了好几岁,您属什么来着嗯,我想想啊,对了,您今年三十五了吧,咦,我怎么看您像三十岁的?”
徐梅开眼笑:“啊,我都三十八了。”
任昊故作惊讶道:“是吗?哦,真不像啊。”
“小昊啊……”卓谦一旁瞪了他一眼:“实话说,是不是找我有事?”
任昊哼哈两声:“没事啊,我能有什事,呵呵,今儿个不是给敏敏过生日的吗?”任昊心知自己几个马屁有点太露骨,被小舅看出了端倪,忙是打了两句哈哈,转头拉着敏敏站起来:“走走,去你屋看看,最近有什么好听地歌给我介绍两呗。”
卓敏很腼腆,但在任昊前,她却总是活泼开朗的感觉,蹦蹦跳跳地跟着他回了自己卧室,在角落堆积成山的磁带里不断翻着。
任关上了门:“敏敏,先别忙着找磁带了,来……”任昊招手叫她过来,见卓敏奇怪地眨了眨大眼睛,任昊才把手伸进兜里:“今儿个你生日,我也没带什么礼物……”
卓敏没他说完就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卓敏却是有些小期待的,每年这个时候,任昊都会送她一些小玩意儿,不管贵不贵吧,总算是份心意。
任昊摇了摇头,捻出那早已准备好地二千块钱,硬生生塞进她手里:“这钱你拿着,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嘘,记得别跟你爸妈说。”
“啊……”卓敏呆呆地看着手中的一打人民币,惊呼一声,飞快推了回去:“不不,不行,我爸说了,不让我随便拿别人钱的。”
“我是别人吗!”任昊唬起脸来瞪着她:“叫你拿着你就拿着,过几天就春节了,当是我给你的压岁钱,不许嫌少。”
卓敏瞠目结舌:“这还少啊,哥,谢谢你,我,我真不能要,你也没工作呢,这么多钱,唉,不行,让我妈知道非得揍死我的……”要说五十一百的,卓敏拿了也就拿了,可手里这些可足足上千块啊!
我得跟我妈说一声。”卓敏瞧得任昊生气,心里也没了主意。
任昊耸耸肩,笑着坐到她软软呼呼地小床上,啪啪拍了拍床垫子:“反正钱是给你的,怎么处置是你地儿。”任昊知道卓敏在家里的地位,要是这个小公主肯帮自己说两句话,那效果也是很明显地。
咦……
任昊忽然想起来,卓敏也是师大附中的,虽然在东区初中部,但开全校大会时,也是在一起地,经常上台讲话地政教处副主任夏晚秋,卓敏就算不熟悉,也应该见过吧?
嗯,希望她别被“夏老虎”地言吓到,以对她产生什么抵触情绪。
卓敏小眼巴巴地瞅瞅任昊,一点头,把钱往衣服里以塞,急急出了屋子,这么一大笔钱,不是小丫头能做得了主的。她还清楚的记得自己收过最大的一笔压岁钱——五百块。结果当天晚上,徐梅就从她手里没收了这笔巨额财产,买衣服地美梦骤然破灭,气得卓敏一天没跟母亲说话。
客厅。
卓谦独自吸着烟,手里拿着公司的文件皱眉看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正巧,手机响了,卓谦让卓敏进屋把他的手机拿来,然后接电话。
刘科长啊……你好你好……嗯,在家……你马上就到……嗯,那好,我在家等你……”卓谦挂了电话,大声道:“一会儿刘科长来谈谈事情,中午多加双筷子吧。”
“知道了。”对于卓谦地工作,徐梅还是很支持的,虽然女儿生日多出外人不太舒服,但也没说什么。
卓敏见状眨眨眼,颠颠跑去了厨房,看得徐梅正擦着煤气灶,卓敏偷偷摸摸地拉了母亲一把。
徐梅瞥瞥她:“怎么了,没看妈正干活呢吗?”
卓敏四下看看,跟最贼似的悄悄拿出厚厚的一打人民币,“妈,这是我哥给我地,他说就当做压岁钱了。”
徐梅猛地一惊,一把接过钱来快速数了数,她原来做过会计,数钱的动作极为专业,“二千!?”徐梅吸了一口冷气,转着脑子琢磨了一会儿,拉着女儿出了厨房。
卓谦也没抬头,在烟灰缸里弹了下烟灰,听得两个脚步声,逐道:“买菜去吧,中午弄点好的。”
“我刚才翻了翻冰箱,菜都有,现成的。”徐梅往小卧室的方向看了看,见那边儿关着门,旋而用身体挡在那里,背对着卧室门掏出了二千块钱在卓谦眼不前儿晃了晃,小声儿狐疑道:“小昊给了敏敏二千块钱,你说,是不是姐和姐夫让他拿来的?”
卓谦皱了下眉头,没说话。
徐梅知道卓谦跟他姐姐关系极好,卓语琴家不是很富裕,她地钱,卓谦自然不会要,于是乎,徐梅把钱往他那边儿一推:“要不等你哪天去,给姐还回去吧。”徐梅虽然是那种喜欢钱的家庭妇女,但卓语琴家地钱,她也知道不能收。
“小昊说这钱是干嘛的了吗?”
卓敏看爸爸面色不对,怯生生道:“哥说他没准备生日礼物,就给了我这些钱,还说,当做压岁钱了。”
徐梅观察了一下丈夫地脸色:“……我给小昊吧,拿回去。”
卓谦抽了两口烟,慢慢掐灭在烟灰缸里:“不是压岁钱吗?拿着吧!”
徐梅愣了愣神儿,没想到卓谦会把钱收下,又确认地问了一声,见他还是那个回答,逐犹犹豫豫地将钱拽进自己兜里。
卓谦看他一眼:“小昊给敏敏的压岁钱,你往兜里揣什么?”
“敏敏还小,拿这么多钱干嘛啊?”徐梅瞧着丈夫紧锁地眉头,心里一虚,嘟囔一句,心不甘情不愿地把钱推给女儿。
卓敏笑得合不拢嘴,紧巴巴地瞅瞅对她点头的卓谦,从母亲手里拽过钱,第一下没拽动,好像徐梅攥得很紧,在卓谦哼了一声后,卓敏才是把钱拿到手里,快速塞进小兜兜,得意地看了母亲一眼。
徐梅瞪瞪她
一声:“傻笑什么,还不去谢谢你哥。”
重重一点头,物色已久的小洋装终于可以买到了,卓敏开心极了,屁颠屁颠地跑去屋里跟任昊道谢,手里还拿了几个橘子,献上了殷勤。
等卓敏进屋关门,徐梅坐到沙上,侧头道:“压岁钱的红包我都包好了,给小昊的是一千,要不,我再加进去两千?”
卓谦又弹出支香烟点了上,嘴角露出笑容:“不用,昨天我姐打电话了,小昊不是搞了个脚本去日本吗,听说挣了不少钱。”
这事儿,徐梅也有耳闻,但她一直以为任昊是瞎胡闹,就没当回事,冷不丁一听,呆了一下:“挣了多少?”
“挺多的吧,我也:问。”
徐梅了一声,打开电视了几个台,没说什么。
不一会儿,小门出一声细微的响动,任昊施施然走出来,在客厅的沙边坐下,徐梅笑看着他:“小昊,听说你那脚本卖了不少钱?唉,你也是的,给敏敏那么多钱干嘛?”
任昊喝了口茶水:“嗨,过年嘛,让敏随便买几件衣服,啊对了,小舅妈,我昨儿个去菜市口黄金百货给我妈看了看饰,有款耳环我觉得不错,挺适合您的,就买了下来,呵呵,我没想您一下年轻了好多,也知道耳环合不合适,要不,您试试?”任昊摸着兜口拿出一个小方盒子,轻轻放到茶几地玻璃板上。
徐梅愣住了,一下没反过来,倒是卓谦笑着给了他脑门一下:“你这小子,乱买什么,她都快成老太婆了,还戴什么耳环臭美啊,拿回去,拿回去。”
徐差点没被那“老太婆”几个字气死,不过嘴上还是婉拒道:“是啊,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要耳环也没用,谢谢你了,心意到了就行,拿回去给姐戴吧。”徐梅想了想,也没明白任昊干嘛要送自己东西,看了卓谦一眼,也没得到什么提示。
任昊脸做了个不高兴的表情:“给我妈戴干嘛?她耳朵眼都长上了,也戴不进去啊?我一开始就是给您买的,您不要,可就是看不起我。”
徐梅推辞了两下,最后,在卓谦的授意下,还是收下了耳环,她急不可耐地想打开看看,毕竟,女人都喜欢这些,可还没等她掀开盒子,卓谦就瞪她一眼。徐梅悻悻翻翻眼皮,还是没打开。
任昊呵呵笑了笑:“小舅妈,您戴上看看吧,要是不合适,我哪天再给您带一副回来。”
卓敏听得外面地声音,也轻步走出来,好奇地盯着茶几上的小盒子。徐梅瞅瞅卓谦的脸色,一点头,当着三人地面,缓缓掀了开。
徐梅本以为任昊会送她个纯银或镀金的耳环,可看着盒子里的两枚重重的金耳坠,她明显呆了呆。
“啊……”卓敏捂着嘴巴惊呼一声:“……真漂亮!”
徐梅眼力着实不差,一下就看出这对耳环是金地,她拿在手心颠了颠,心又是一惊,这重量,比前些天卓谦送自己的那款手链也差不太多啊?
好东西!而且不便宜!
这是徐梅给耳环的评价。她下意识看了眼任昊,心中多少有些诧异。
卓敏可没想那么多,眼睛里/<有些羡慕的意味:“妈,你快戴上看看吧。”
徐梅不知道这耳环这么贵,否则她也不会应下了,犹豫了一下,把目光放到卓谦身上。卓谦无奈拧了拧任昊的耳朵:“下次要是再带东西来,看我让你进门不!”接着,卓谦对着徐梅点点头。
徐梅兴奋地回屋摆弄上了耳环,没过多久,脸上挂着欣喜表情的她走到了客厅,左右摆了摆脑袋:“怎么样?”
任昊赞赞点头:“小舅妈,我看您以后跟敏敏出门,人家都得管您俩称姐妹了。”
徐梅着实有点小得意,不得不承认,她这个外甥眼光很好,无论是耳环地造价,还是它的款式,都掉不出毛病。方才照了照镜子,徐梅是越看越喜欢,原来那对黄金耳环,都不知被塞到哪个盒子里了,看来,她是不准备摘了。
卓敏羡慕巴巴地瞅瞅母亲:“妈,耳环真漂亮,很贵吧?”
徐梅嗯了一声:“金地,怎么二千多吧。”
卓敏暗暗咂舌,偷偷瞧了眼任昊,没说话。任昊看看卓敏的眼睛:“你要是喜欢,过年时我也给你买一对吧,敏敏,你扎耳朵眼了没?”
卓敏吓了一跳:“别别,我,我不要,而且,我也没耳朵眼,我妈不让我扎。”二千多啊,卓敏哪敢瞎要?
徐梅还是客道了一下:“小昊,这耳环太贵重了,我看,你还是拿回去吧。
”
任昊笑着摆摆手:“贵不贵都是次要地,这耳环也得看配什么人,要是我妈戴上这对,肯定好看不了,您戴上就不一样了,跟了您,也算这耳环的福气。”
卓谦哈哈笑了出来,再一次打了任昊地头:“臭小子,这话都跟谁学的,还一套一套的!”
“小舅,可一可二不可三!”任昊郁闷地捂着脑袋:“从我进屋到现在,你都打我四下啦,嘿,我不理你,你还没完没了了!”
“呵呵呵呵……”
几人都笑了。
“小昊啊,你给了你妹妹两千压岁钱,给了你小舅妈一副金耳环,嗯……”卓谦佯作不满地抽了口烟:“给没给你小舅我准备东西啊……”
任昊嘿嘿一笑:“哪能把你忘了呀,给……”任昊随手拿出包小熊猫来,放到茶几上:“这可是好烟哦。”
卓谦就这么一说,结果看到拿包小熊猫后,气得直瞪眼:“看见没有,给你们的都是上千块钱的玩意儿,哼哼,一包小熊猫就把我打了,小昊,我可听说你挣了不少钱啊,最起码得给我一条吧!”这件事,卓谦没敢跟徐梅和卓~呢,他自然知道任昊成了百万富翁,比起自己,可是有钱多了。
任昊撇撇嘴:“不识货……”其实,他是想给小舅一条地,可姨送他地那条被他拆了封,自然不能再送人了。而且,那条熊猫里面只有五包烟,还有个打火机和水晶座。
送四包的话,当然不行,想想,三包两包也不好。
一包烟表示表示,足够了。
正说着话呢,茶几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卓敏快速朝自己卧室跑去:“我接……我接……”大概是她的同学。徐梅笑着给任昊蓄上了水,显得很热情。任昊暗暗盘算,人心收买地差不多了,嗯,是该说正事了。
任昊随意跟小舅聊着天,一边组织着语言,正当他要开口之际,打完电话的卓敏嘟嘟囓囓地从屋里出了来,脸上的表情不是很高兴,结果,她第一句话,就把任昊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夏晚秋,真是太可恶了!”
昊到嘴边上地话被生生吓了回去,呃了一声:“敏敏事啊?”
也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夏晚秋是谁?怎么欺负你了?”
卓敏遮遮掩掩地没说话,徐梅狠狠瞪了她一下,小丫头这才鼓着腮帮子气愤道:“莲莲你们知道吧,就是我那个最好的朋友,她说刚才跟路上看见夏晚秋了,哦,夏晚秋是我们学校政教处副主任,特可恶特可恶的一个老师,嗯,莲莲跟我们班其他几个同学正一起逛街呢,穿的校服,结果,被夏主任瞅见了,劈头盖脸地骂了她一顿,莲莲跟我诉苦,说开了学,她恐怕也没有好日子了。”
卓敏给夏晚秋地评价是:特可恶特可恶。可见,对她没什么好印象。
任昊这叫一恨啊,你说都放了寒假了,你干嘛还抓着学生就教训啊,这下好了吧。
徐梅皱皱眉头:“个孩子逛街而已,她凭什么骂人?”
卓敏眼神躲躲闪闪的:“那知道啊,她就那么个人,整天板着脸,见谁骂谁,哼,鬼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呢,反正,我们学校所有人都特讨厌她,私底下都管她叫夏老虎。”卓敏是个很腼腆的初中生,能让她说出这种话,可见对夏晚秋已然痛恨到了一定地步。
任昊暗暗叫,果然啊,夏晚秋的威名连远在马路对面的初中部都震慑到了。
卓谦没说话,倒是徐梅不满道:“有种老师,确实够招人烦地,要不下次家长会我去和校长反应反应?”
任昊赶紧站了出来:“敏,你这话可不对吧,夏老师我知道啊,为人很正直,绝不可能无缘无故乱骂人。”任昊心中加了个括号,对自己除外,“是不是那个叫莲莲的人违反了校规?”
卓气焰小了些,撅嘴道:“她就是随手往地上扔了个垃圾而已。”
任昊正_地看着她:“乱丢废弃物本来就不对,要是谁都丢那么一下,咱们国家还不成垃圾堆啊,这明显是没有公德心,我觉得夏老师做得很对,不管她是不是师大附中地老师,不管她是不是政教处的人,只要是我国公民,遇见这种事,都有责任也有义务对她进行严厉地思想教育,唉,敏敏,你小学时是三好学生,可不能助长这种气焰啊,自己的朋友又怎么样?犯了错误,那就得改!”
跟知接触地久了,任昊的话音里都带上了些官腔的味道,幸亏任昊最后那句“我很心痛啊”没说出来,不然,真有些官老爷地感觉了。
卓敏被任昊地大义凛然弄愣,哦了一声:“我知道了。”
任昊瞧了瞧卓谦和徐梅,忙是纠正起夏晚秋的形象,他知道,第一印象很重要,必须尽力挽回:“小舅,小舅妈,这回敏敏可是错怪人家夏老师了,在我们学校,夏老师虽然风评不是很好,可站在高处下看的话,你会现她的做法都是正确地,严厉,我觉得这是一个在政教处工作的同志必须具备的素质,如果不把这些正处于叛逆期地学生吓住,怎么能够顺利有效的开展工作?让同学们喜欢的老师,不难做,只要随随便便卖几个好,对他们的犯错行为睁一眼闭一眼,学生们就会认为他是个好老师,会喜欢他,可如果师大附中都是这样地老师,学校还怎么开展教育啊?松松散散?浑浑噩噩?我认为,夏晚秋这样严厉苛刻的老师,是教育前线绝对不能缺少的,她牺牲了自己,造福了学校,敏敏啊,面对这样高尚的人,你怎么能说她可恶呢?”
卓敏头都快低到桌下了,对不起,我错了。”
任昊不但纠正起夏晚秋的形象,甚至还把她赞美得高大起来,余光瞥瞥卓谦和徐梅,他松了口气,看样子,他俩应该没对夏晚秋产生什么不好的印象。
卓谦失笑一声:“小昊,敏敏又没说你,你跟着瞎激动什么。”
或许是耳环起了作用,徐梅站到了任昊这边儿:“小昊说得多好啊,这么说地话,跟拌红脸拌白脸的感觉差不多吧,呵呵,也难为人家了。”
任昊连连点头:“没错没错……”不过,任昊也明白,夏晚秋在卓敏心里地小老虎印象,一时半刻,怕是很难改过来的。
唉,晚秋啊晚秋,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扔个而已,你理她干嘛!
任昊感觉,来自卓敏地阻力又大了几分。
十点左右,门铃响了一下,任昊和夏晚秋越好,让她先去逛逛街,等自己打电话了,再照着事先写好的地址过来,所以对这声门铃,任昊没什么反应。
来人是一个小胖子,四十岁左右,看上去有些精明,听他跟卓谦说话,任昊也就借口玩游戏,跟卓敏一起进了屋子。徐梅给刘科长沏了杯茶,旋而去厨房准备午饭。
“中午咱俩喝点吧,别急着走。”
刘科长摇头道:“约了人吃饭,待一会儿我就撤,呵呵,抱歉啊,不知道今儿是你家小公主地生日,忙忙叨叨的,也没带什么东西。”拿出钱包点出五百块钱来,想进屋给卓敏。不过卓谦却给拦下了,说什么也要。
接下来,两人谈起了正事,其实也没什么可谈的,就是交换一个合作意向,初步定定计划,剩下的事情,过几天才会正式商谈。
“来,尝尝我的烟。”刘科长是个烟鬼,酷爱吸烟,甚至烟盒都几乎攒了满满一屋子,他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包硬帆香烟。
卓谦眼睛徒然一亮,拿在手里左右看了看,不住点着头:“冬虫夏草!好烟啊!据说这一条得一千六百多吧,呵呵,不瞒你说,我还真没舍得买过。”卓谦有钱,但不乱花,这点来说,任昊跟他很像,大概从小就是受了卓谦的影响吧。
“呵呵,你这个大老板都不舍得买,我就更不可能了。”刘科长感觉挺有面子,“这人送我的,来,咱尝尝。”
一人点了一颗,美滋滋地吸起来。
不多久,一根烟抽完了,卓谦有些意犹未尽,刘科长看了出来,呵呵笑了两声,把冬虫夏草收起来,随即,顺手又**两包烟:“再品品这两包……”
卓谦讶然:“黄鹤楼时代版熊猫烟?哎呀呀,行啊刘科长,你那怎么竟是好烟啊,呵呵,以后我没了烟,可天天去你家蹭了?”卓谦接过他递来的黄鹤楼,点上,深深吸了一口。不过总抽人家的烟,也不是个事儿,卓谦摸了摸兜里的硬玉溪,便宜货,没好意思拿出来,最后,目光落在了茶几上的那包小熊猫上。
……
正文 第185章【晚秋上门】
你会没烟抽?呵呵,没问题,以后有空就去我那儿走有什么说的啊。”刘科长很是有些得意,不免吹嘘了一下:“别的我不敢保证,烟一定管够,嘿嘿,这几年我什么都没干,唯独抽了不少好烟,这么说吧,至少跟中国,还没我没抽过的烟呢。”刘科长所在部门,油水很多,有些时候,他不敢明目张胆的收钱收礼,但几条香烟,还是可以放心拿的。
一千多块钱一条的黄鹤楼抽完,没过几分钟,刘科长又递给卓谦一根时代版熊猫烟,两人吞云吐雾,在客厅上空渐渐弥漫起来。
刘科长悠悠靠在沙发,眯着眼睛一口口吸着:“这种熊猫烟虽说没冬虫夏草和黄鹤楼但档次却是不低啊,你看市里那些头头脑脑,很多都喜欢这种烟。”
抽完这根烟,刘科长看看表,准备告辞,卓谦呵呵笑了笑:“再坐十分钟,刚才竟抽你的了,来,也尝尝我的烟。”
刘科长小眼睛亮了亮:“哦?你也有好烟?快拿出来看看。”一提烟,他比看见什么都激动,刘科长也知道,如果是玉溪中华之类的,卓谦也不会亮出来。
卓谦笑着把茶上拿包小熊猫抓在手里:“我这儿也没什么好烟,嗯,就是它,我看跟你那熊猫包装不太一样啊,而且跟市场上那些也不太相同,刘科长,你见多识广,给咱看看……”
谁知,长看后,却呆在里。
卓谦明所以地眨眨眼:“刘科长……刘科长……”
刷!
刘科长一从他手里把烟拿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看了看,旋即,倒吸了一口冷气!
卓谦有点没底:“不是假吧?中国没出过这种?”
刘科长瞪圆了眼睛:“烟?这要是假烟。中国就没有真烟了!”他按耐了一下激动地心绪。拿着烟盒地手臂。竟是有些颤抖地感觉:“我也是有次陪领导吃饭见过一次。你知道这是什么烟吗。特供小熊猫啊。那是特供地。我这时代版跟它一比。简直就是假烟!”
卓谦奇道:“还有种说道?很贵吗?”
刘科长呼了一口气:“贵倒是不贵。可你没处买啊。”他压低了声音。手指竖向天花板:“这是专门供给上面抽得。也就中央地领导能揣在兜里。其他地方地官官。都没机会抽到。哎呀。你是不知道这烟地价值啊。如果真开价地话。就这一包。怎么也换个两三条时代版熊猫。”
“中央领导?”卓谦心里一惊。这特供小熊猫地名头。他好像也听说过。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传说中地香烟。竟会出现在自己家。听刘科长地口气。是不会骗自己了。卓谦哑然失笑。方才自己还抱怨这烟怎么怎么样。干嘛不送我一条。呃。原来小昊送地钱和耳环。都没这包烟值钱啊!
“卓总……”刘科长咽了咽吐沫。对卓谦不由高看了几分:“这烟哪来地啊?你是不是有路子能弄到?”
“呵呵,我可没那么大路子,是我外甥送我的。”卓谦哼哈应着,等送走了刘科长,他独自皱眉坐在那里,眉宇间尽是狐疑的色彩,不多会儿,卓谦对着屋里喊句:“小昊,来一下!”徐梅切菜洗菜都准备的妥当了,这时,她也擦着手出了厨房。任昊闻言,跟卓敏一起走进客厅。
“小舅,啥事?”
卓谦先跟他说了说这熊猫烟地价值,听得徐梅和卓敏暗暗心惊,诧异的目光打向任昊。任昊虽知道这烟不便宜,可没想到它来头这么大,想来姨也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弄来的,怪不得崔雯雯在看她母亲送烟给自己时,瞪那么大眼睛呢。
有些话,当着徐梅的面儿不好问,但卓谦也明白,一定是谢局长送任昊的。
闲扯了一会儿,任昊算着时间差不多了,突然一抬头,心里按耐着不安道:“对了小舅,有点事想跟您几位说,嗯,其实吧,嗯,是这样的,嗯,呵呵,我吧,那个……”
卓谦被他逗笑了:“瞎得瑟什么!有话就说!”徐梅和卓敏的也看了过来,等待任昊下面的话。
任昊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一红:“呃,我说了您可别生气哦,咳咳,是这样,我最近交了个女朋友……”说到这里,任昊注意了一下卓谦的反应,~没什么异样,方是眼巴巴道:“所以吧,听说敏敏过生日,她也想来看看,我怕太唐突,就没让她来。”
卓敏抽着烟,看看他,没说话。
惊讶道:“女朋友?姐和姐夫知道吗?”
“咳咳,我还没敢跟他们说呢,嗯,我才上高一,怕他俩不同意我搞~象。”任昊巴巴眨着眼:“小舅,您看……”
卓谦放下烟,笑孜孜地瞅瞅他:“交女朋友了?那是好事儿啊,紧张什么啊,去,人家既然想来,就让人家来呗,小昊,打电话叫她,正好中午一起吃个饭。”
任昊小头猛点:“行行,我这就告诉她。”知道卓谦不反对自己交朋友,心头一块大石慢慢落下了些,虽然更难地还在后头,但至少第一步顺顺利利地迈了出去。在屋里给夏晚秋拨去了电话,逐而回到客厅,喜滋滋地喝了茶水。
徐梅本是觉得有点不妥,毕竟一个高一生谈恋爱,或多或少会影响到学习,而且卓语琴和任学昱也不会同意。可想来想去,人家小昊都挣钱了,也算踏入了社会吧,交个女朋友,按理说也没什么。
卓敏见父亲母亲都没说什么,这才敢说话,她一**坐到任昊身边儿,水灵灵地大眼睛里满是好奇的色彩:“哥,你女朋友是谁啊,咱们学校的?”
“嗯,师大附中的。”
卓敏跟个小麻雀一般唧唧喳喳起来,女孩子,似乎都喜欢这种话题:“她是跟你一个班吗?她叫什么呀?她成绩怎么样?她漂亮吗?你们怎么认识的呀?交往多久啦?”
任昊晕头转向地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停停,你这狂轰乱炸地,到底叫我回答哪个,咳咳,来,咱俩进屋说……”任昊带着卓敏去了她的卧室,被卓谦和徐梅盯着,任昊总觉得有点不自在,这种事来说,他的脸皮还是很薄地。
待俩人离开,徐梅稍有不安地看了眼卓谦:“咱们叫她来,姐和姐夫那里不会说什么吧,小昊还是孩子,谈对象的话,是不是有点早了?”
卓谦不以为然地摆摆手,笑了一下:“你要是知道他这几个月挣了多少钱,你就不会说他小了,呵呵,你还没看出小昊的意思吗,他是想让咱帮着跟我姐说说话,让他们认了这个准儿媳妇,呵呵,这小子,人不大,鬼主意倒是挺多,小梅,这事儿你甭管,出了问题我担着。”
徐梅笑着点点头:“正好,咱们
着看看,要是他那个小朋友不错,就跟姐透透气,;太抗拒,但是,谦子,要是那女孩不行,你可不许跟着瞎搅和,到时候出了问题,姐埋怨你。”
卓谦不耐烦地喝喝茶:“我有分寸……”
“那就好,我去做饭了。”徐梅心里也有几分期待,倒想看看自己这外甥能找个什么样地人家。
次卧。
最兴奋的还要属卓敏了,任昊也不知道她激动个啥,抓着他地手臂叽里呱啦地问个不停。任昊对她挤出一个苦笑,构思了一下语言,也没想好怎么说,总不能告诉敏敏,你刚才嘴里那特可恶特可恶的政教处副主任,就是自己女朋友吧?
“哥,你快跟说说呀……”
“好好,也不知道你急个什劲儿,嗯,她挺漂亮地,人也很好……”任昊含含糊糊地夸了夸她:“反正吧,你见了肯定喜欢,敏敏啊,跟你商量点事儿,嗯,一会儿我朋友来了,你就叫她表嫂吧,嗯,叫嫂子也行。”
卓敏==瞧他,重重一:“我就叫嫂子吧。”敏敏这代人,没有那么些传统观念,就算没结婚,嫂子嫂子的叫,也没什么。
任昊心中:,有了敏敏地支持,卓谦那边儿也好说话多了,呃,就是不知道这小丫头一会儿叫不叫的出来。
等待,往往是很痛苦的,昊深有体会,想着卓谦徐梅一会儿的反应,心里又毛躁起来,任昊左右看了看,干脆跟卓敏一起听上了歌。
悦耳的音乐流淌在田,任昊多少冷静了些许。
……
红烧肉的香味:厨房钻出,轻轻飘荡在客厅。看着报纸的卓谦渐渐起了丝食欲,抖了抖报纸,他眉头微蹙,卓谦自然不会像徐梅考虑地那般简单,钱,耳环,烟,每个都价值不菲,以他对任昊的了解,他如此大动干戈,那个女朋友绝对不会简单,至少,任昊是在肯定了卓语琴绝对不会同意的情况下,才会找到自己的。
卓语琴知道小昊成了百万富翁,按理说,有了这般成绩,他交个女朋友也是不能容忍,可为什么小昊打起了迂回战术,而不直接去找卓语琴商量呢?
那女孩太难看?
身高不行?
有残疾?
卓谦实在想不明白,无奈摇摇头,继续看起了昨儿晚上的报纸,他清楚,这事儿不会那么简单的。
叮咚……叮咚……叮咚……
浅浅的门铃声飘了进来,卓谦调整了一下呼吸,起身过去开门,他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里准备,但是,当拉开木门的一刹那,卓谦还是呆了一下。防盗门外,站了一个人极为漂亮的少妇,三十岁左右,一身干练地气息扑面而来,似乎是个工作能力极强的女人。灰色的妮子大衣下包裹了一套黑色女士西装,穿得很郑重,头发卷卷盘起,几个发簪斜斜点缀,一丝不芶地发型。
卓谦心中一跳,看到少妇手里提着地蛋糕,方是微微松了口气,暗笑自己太过敏感了:“小夏定地蛋糕吧,来,您请进。”卓谦见少妇比自己小不了几岁,出于礼貌,用上了“您”。侧身让她进屋,卓谦颇有些感慨,现在一个蛋糕房送货的都能这么漂亮干练,可见丰阳在几年地发展下,就业压力有多么大。
少妇将蛋糕轻放到餐桌上,然后,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没有离开的意思。
“付钱了吧?”卓谦有些狐疑,他之所以给小夏打电话,自然是为了把账在公司上,他相信,这个新来地秘书知道怎么做。
少妇瞅瞅卓谦,沉吟着想了想,一点头,看来不是很爱说话。
见她还是不走,甚至眼睛在屋里四处看着,好像在找什么,卓谦不禁有点好笑,刚想问她,做好菜地徐梅自厨房走出来,看看桌上的蛋糕,瞧瞧绝色的少妇,徐梅脸色猛地一变:“你贵姓?”
少妇的嗓音有些低沉,但听得出,只是天生生的嗓音,而不是语气低沉,“夏。”
徐梅的脸色更是难看了:“谦子,这就是你常说的秘书小夏吧,怎么,还想让她留下吃饭?”小夏亲自把蛋糕送到家,让徐梅嗅出了一丝不对,否则,在外人面前,徐梅不会给卓谦脸子看的。
卓谦啼笑皆非:“什么跟什么啊,人家是蛋糕房送蛋糕的,怎么成我秘书了?”他也没生气,毕竟这少妇莫名其妙地没有离开的意思,也难怪徐梅会误会。
少妇朱唇轻启,似乎想解释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依然坚挺挺立在那里,对其他地一切,浑然无视。
徐梅看卓谦坦然,不由古怪来:“谦子,怎么回事?”
卓谦苦笑一声,耸耸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旋而看向那个漂亮得有些晃眼的少妇,无论气质还是姿色,在丰阳都是数一数二的,想想的话,也大可能是给人送货的:“你是来给敏敏过生日的?”
想了想,淡淡一点头。
卓谦对屋里听音乐的两人喊道:“敏敏,出来一下,你有朋友来了。”卓谦想来,大是卓敏同学的姐姐或者母亲吧。
卧室门开,卓敏兴奋地探出脑袋:“我朋友?我没约人来家里啊?”
徐梅下巴努努少妇的方向:“人家给你送蛋糕来了。”
然而,当看到少妇庄重威严地俏容后,卓敏小身子膀徒然一颤,脸都给吓白了,哆哆嗦嗦地惊呼了一声:“夏……夏师!?”
“夏老师?是你刚才提到的政教处副主任夏晚秋吗?”卓谦和徐梅均是回忆起方才敏敏的话,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威严古板的面孔,再看看这一板一眼的少妇,基本已经肯定了她的身份。但转念一想,夏主任好像不是敏敏初中部的老师啊,为什么来家里?
卓谦客客气气道:“夏老师,不好意思,我们订了蛋糕,结果您一来,就给误会了。
”虽然摸不清夏主任的来意,但卓谦也不好上来就问。
徐梅也换上了笑脸:“来,您先坐下喝口水吧,敏敏,去给你们老师刷个杯子。”
三口人心里都有点犯嘀咕,莫不成是敏敏犯了错误,政教处老师来家访了?
那也不对啊!
她可是带着蛋糕来的!
靠在门框上任昊眼巴巴地看着这哭笑不得的一幕,不禁狠狠拍了下脑门,对夏晚秋对视一眼,任昊快步走上去。卓敏都快吓哭了,拿着空杯子给她沏茶,恭恭敬敬地端了过去:“夏老师,您,您喝茶。”卓谦心底打鼓,这下可坏了,夏老虎怎么来我家啦?难道是我刚才诅咒她丢垃圾时被警察抓住,让夏老师听到了?
夏晚秋面对他们地热情,不冷不热地说了句“谢谢”,捧着茶杯喝了口水,看了眼任昊,没说话。
卓谦终
了心中的疑惑:“谢谢您的蛋糕了,嗯,您这次来是
任昊使劲咳嗽一声,挠挠头,想着该怎么解释,见四人地目光都望向自己,任昊苦苦一笑,拉着卓敏走到夏晚秋面前,指了指她:“敏敏,这位你也认识,是咱们学校政教处地老师,嗯,你以后,叫她嫂子吧。”
“嫂子?”卓敏下意思地念了一句,马上觉得不对,转头看向任昊,见他无比严肃地表情,卓敏只感觉脑子里轰地一声,一片空白:“……嫂子…夏老师是你……是你……是你的……”断断续续间,有些口不择言地味道。
与此同时,卓谦和徐梅也一下子傻眼了!
俩人预想到了很多种状况,比如敏敏跟学校惹祸了,所以夏主任才来家里访问一下。可,谁也没想到会有这种匪夷所思的答案!
嫂子!?
夏老师就是小里地那个女朋友!?
卓谦三口气齐刷刷地吸口冷气,怪不得小昊用迂回政策找到自己呢,怪不得卓语琴不会接受他女朋友地存在呢,卓谦全明白了!
看着们愣神儿,任昊就知道不妙,忙是拉着夏晚秋站起来,指着卓谦道:“这是咱小舅,他可是大老板,开了家谦敏货运,现在事业蒸蒸日上,过不了几年就得成百万富翁了。”一般来说,带女朋友回家,不会这么给她介绍家里人,但任昊有任昊的考虑,一来借着机会抬抬小舅,二来也把夏晚秋放在一个非外人的身份地段。
出乎任昊意料,夏晚秋竟乖乖地叫了声:“小舅……”任昊本以为她淡淡一点头就完事了,谁想还跟着自己叫了“小舅”,看来,夏晚秋只是性格有些硬气,毕竟这么大人了,该说什么话,该做什么事,人家还是明白的。
任昊继续指了指徐梅:“是咱小舅妈,原来小舅妈做会计的时候,据说一笔账都没有算错过,可厉害了。”
夏晚秋淡淡看着徐:“……小舅妈。”说起来,夏晚秋真比卓谦和徐梅小不了几岁,“小舅”“小舅妈”一出口,着实有些别扭的感觉。
最后,任昊拍了小脸儿惨白的卓敏的肩膀:“这是咱表妹,跟学校你应该见过,学习很好,每次考试都在年级前五,聪明的很。”
夏晚秋对她点点头:“你好。”
三人都愣在那里,最先反应过来地还是卓敏,她受宠若惊地点着头,小鸡啄米一般:“您,您好,您好……”卓敏心里已是掀起了一片巨浪,再次看向任昊,眼眸中流露出骇然的色彩。
女朋友?
我的天!
那是谁?那可是师大附中……不……是全宣武区脾气最暴、最古板的老师啊!
怎么突然间成了我哥的女朋友啦!?
这也忒扯淡了吧?
夏晚秋脸上丝毫没有第一次见男方家长时~窘迫和尴尬,大大方方,不亢不卑。
任昊暗暗佩服了她一下,夏晚秋就是夏晚秋,别看与自己独处时羞羞答答的,但在其他人面前,却能很好地保持一副干练成熟的姿态,任昊认为挺好,应该能给小舅、小舅妈留下不错的印象。
末了,任昊把目光落到夏晚秋脸上:“小舅,小舅妈,敏敏,这是我女朋友,现任师大附中政教处副主任,兼任高一年级英语老师,姓夏,名晚秋,呵呵,那个,她不是很爱说话,性子就这样,您几位别见怪。”
卓谦心中苦笑,暗自打量了一下夏晚秋,见惯了各种成功人士地他,也禁赞许地点点头,论姿色,绝对在卓谦见过的人里名列前茅,论气质,成熟,干练,稳重,这不是一时半刻可以磨练出来的,工作是教师,很不错的职业,更别说还是学校里的小官,从侧面也反映出了她的工作能力。
猛地一看,简可挑剔!
按理说这么个有气质的大美女,谁都巴不得给自己晚辈保媒拉线,最起码吃饭时**去,能拿得出手,可偏偏有一点,却是让卓谦、徐梅大为头疼——任昊的年纪!
卓谦做了老板后,接触的人太多太多了,三六九等,高矮胖瘦,耳濡目染下,一些传统观念也渐渐发生了改变,在他看来,老师和学生谈恋爱,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许多电视上不也演过吗,算得了什么?唯一让卓谦不能接受地,就是任昊的年纪了,十七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跟眼前地美艳少妇比起来,却是天与地地差距。
男比女大一些,没有什么,而往是理所当然的。
女比男大一些,就稍稍有点问题了,更别说女性大出男性十岁以上,这几乎是所有家庭无法接受地。
昊啊小昊!
你可给小舅我出了题啊!
看着任昊略有期盼的巴巴地眼神,卓谦叫苦不迭,就算心里再怎么不乐意,既然来家里了,既然是给敏敏过生日地,怎么也不能给人家脸色看,卓谦调整了一下心态,吩咐徐梅上菜,旋而让几人坐在餐桌旁准备开饭。
夏晚秋挨着任昊坐下,面无表情,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卓谦挂着苦笑,不时看向任昊。徐梅干笑着为他们上菜,表情有点不自然。
卓敏地位子是在夏晚秋身边,她兢兢战战,忐忐忑忑,好像一个不好,夏晚秋会吃了她。
“哎呀,色香味俱全,比我妈做得强多啦,哟,酒也是好酒啊,五粮液!”看大家均是落座,任昊赶忙缓和着气氛,端起杯子道:“咱们先干一个吧,祝小寿星生日快乐……”
叮叮叮……
碰杯的声音。
除了任昊和卓谦外,三个女人杯子里都是果汁和可乐。
卓敏如坐针毡,余光怯生生地瞥瞥夏晚秋,别扭极了。任昊一看,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于是乎,用胳膊肘拱了拱夏晚秋的小腰,使了个眼色。夏晚秋哦了一声,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方盒,放到了卓敏手上:“送你的礼物,生日快乐。”
任昊笑呵呵道:“敏敏,打开看看。”
如果换了是谁,卓敏看到这么个貌似贵重的盒子,都会客气一下推回去的,可面对那个人见人怕的夏老虎,卓敏显然怕了,瞅得她威严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卓敏下意识服从了组织上地令,嗒,打开了盒子。
这是枚温玉,穿了条细绳,可挂在脖子上。昨夜任昊与夏晚秋在西单逛街时买下的,价钱不便宜,至少比送徐梅的耳环值钱一些。
“谢谢夏老师。”
任昊不动声色地瞪瞪她,卓敏啊了一声,赶忙改口道:“谢,谢谢嫂子。”心里怦怦跳个不停,不过,这声嫂子一叫,倒是让卓敏安下了几分心,慢慢的,竟还升起丝小得意。她天真的想到,夏老师是我嫂子
以后犯了错误,也没啥事啦?
卓敏不知道这块玉石的价格,以为是同学们经常带的那种三五十块钱的玩意儿的,想也没想,道了谢就收了起来,然而卓谦却是识货地,眉头稍蹙:“这玉太贵重了,敏敏,不能收。”
卓敏哦了一声,把小盒子推到夏晚秋面前。
任昊笑了笑:“甭听你爸的,这是你嫂子给你的,拿着拿着。”说罢,任昊还瞅了卓谦一眼:“小舅,你不是看我朋友没给你带礼物,就眼红了吧?”
卓谦无奈笑笑,看看卓敏,慢慢点了下脑袋,这时,身旁的徐梅放下果茶的杯子,悄悄在他耳边问:“那玉很值钱?”
“唉,三五千块钱。”
徐梅暗暗心惊,下意识摸耳垂上的金耳环。好家伙,一出手就几千几千的,这是要干嘛啊?
大家:陆续续拿起了筷子,徐梅也没管任昊,只是不停地为夏夹菜,不过,脸上却没什么热情的气息,这也不怪她,一般的情况,这种热情的表现多为心理上地感觉,如果对方是个小辈,那徐梅或许可以大大方方的,但对方是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女性,而且还是作为晚辈地身份,感觉上来说,徐梅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不过,席间是呈现一片比较和谐的气氛。
“夏老师,你今天多大了?”卓谦地眼神授意下,徐梅作为长辈,问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任昊喝了口酒,没让晚秋说话:“她显成熟,其实没多大,嗯,二十多岁吧,呵呵,那个,您俩也别夏老师夏老师地叫了,叫小夏或者晚秋都行。”任昊也没骗人,二十九岁的夏晚秋,确实是二十多岁。
夏晚秋默默吃里地菜,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徐梅每夹过来一筷子菜给她,她都会道一声谢。
卓谦凝重地看看两人:“你跟晚秋是怎么认识地?交往多久了?”卓谦看不出夏晚秋是不是真的喜欢任昊,心里有点没底,怕她是为了其他东西才跟任昊交往的,毕竟,这种事情卓谦见得多了,不能不提防。
从小到大,卓谦都没有拒绝过任昊的请求,但这一次,他真的犹豫了。
任昊明白卓谦在想什么,“咳咳,我俩属于那种日久生情的感觉,她是我老师,接触地时间很多,也就那个什么了,嗯,其实我写的脚本,都是晚秋帮着翻译的,她日语很好,而且懂我的意思,没有她的话,我可不会顺顺利利地写出来,所以,能卖给日本,很大程度都是晚秋帮的忙。”
卓谦瞅瞅夏晚秋,喝了口酒,没再说话。
这一口下去,卓谦杯子里的酒空了,任昊见状,捅了捅夏晚秋,朝那边一努嘴。夏晚秋可能没看懂他什么意思,眨眨眼,继续低头吃饭。
有的时候,夏晚秋真的很可爱,很招人喜欢,可有的时候,夏晚秋却笨得能把人给气死。任昊此时地心情,显然是后者。他故作不悦地狠狠瞪着她:“就知道吃!没看咱小舅没酒啦!眼力见儿都没有!笨死你得了!”任昊知道卓谦在担心什么,想必他是怕女方年纪太大,处处压自己一头吧,所以,任昊也借机摇身一变,成了“凶巴巴的大灰狼”。
要是放在以前,夏晚秋恐怕早翻脸了,可现在的她,只是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站起来拿起五粮液的瓶子,为卓谦蓄满了酒,后而还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满杯,压低了杯沿,和卓谦碰了一下杯:“我自罚一杯,你随意。”
在几人目瞪口呆的视线下,夏晚秋咕噜咕噜仰着脖子一口气喝干了三两多白酒,旋而把酒杯往桌上一放,脸部红心不跳,继续低头吃起来。
看得出,她说她喝白酒从来没醉过,显然不是在吹牛。
任昊这叫一个有面子呀,有点来劲地再次瞪了她一眼,板着脸~喝道:“就顾着自己吃!没看咱表妹碗里没菜啦!”
夏晚秋瘪瘪嘴巴,哦了一声,加了两筷子红烧肉到了卓敏碗里。
卓敏都看傻了!
无论是夏晚秋听任昊话的举动,还是她喝酒的爽快,都不由得让卓谦升起一丝好感,看了看徐梅,他颇有深意地轻轻一点头,接着,眼神儿瞟了瞟卧室。徐梅会意,慢步走去主卧,不过多会儿又回到了餐桌,她没坐下,而是笑盈盈地走到了夏晚秋身边,这次的笑容,显得比之前稍稍热情了一些。
“晚秋,你第一次来,也没什么送你的,嗯,这串手链你带上吧,看看合合适。”徐梅地举动显然是受了卓谦的交代,任昊心里一喜,虽然看上去似乎是回礼,但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或多或少表明小舅和小舅妈基本认定了夏晚秋的存在。
徐梅拉她的手,想亲手给她戴上。可夏晚秋却把手缩了回去,眨巴眨巴眼,她把询问眼神挪到任昊身上,好像在说,你让我收我就收,你不让我收我就不收。
徐梅见状微微一愣,脸上的笑容更甚了些许,卓谦看在眼里,也暗暗点头。
说实话,任昊从没有今天这么得意过,哪怕知道自己好几百万账,也比不上夏晚秋的这一个征求的眼神!
任昊摆足了姿态,不紧不慢地嗯了一声:“还不谢谢小舅妈。”
秋哦了一声,这才让把手给了徐梅,“谢谢小舅妈。”
“不客气……”这是卓谦前一阵刚给徐梅买的金手链,还没戴几天,徐梅给她戴上后,笑眯眯地点着头:“真漂亮……”徐梅本想拍着她的手,像个溺爱晚辈的长辈一样她两句,可话到嘴边,又是想起了夏晚秋地年纪,讪讪一笑,没再说什么。
徐梅实在没办法把夏晚秋当晚辈对待。
夏晚秋把袖子捋回去,拿起筷子,继续低头吃饭。
任昊对批评教育夏晚秋有点上瘾了,哼了一声:“早晚吃成个胖!”
夏晚秋眼皮跳动了两下,余光悻悻看了任昊一眼,顿了顿,她把筷子平放在腕上,向后一靠,不吃了。
任昊擦了把汗,呵呵干笑两声,坏了坏了,小母老虎生气了!
另一边儿。
卓敏早就震撼地张大了嘴巴,看傻眼了!
卓谦和徐梅是第一次见她,不了解情况,但卓敏对夏晚秋可是太过熟悉了,那个在师大附中跺一跺脚都能引起小规模地震的夏老虎,竟然可怜巴巴地对表哥言听计从!?
叫倒酒就倒酒,叫谢人就谢人,叫不吃就不吃。
我的天!
这个世界……怎么了?
一时间,卓敏对她这个表哥佩服得五体投地!
……
[ 此貼被草一榴在2012-12-27 13:50重新編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