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uub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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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本卷简介: <center><img src=../txt/10.jpg></center> “雪峰,你是怎么搞的,连柳湘君的男朋友是个员警都不知道?”林月良坐在椅子上,斜了侄子一眼埋怨道。 “刚开始报名的人太多,我不知道这层关系,后来虽派人查清楚了,但我没放在心上。”林雪峰无所谓地说,“就他一个小泥鳅还能翻起大浪啊?” “柳湘君是他的女朋友,不是别人!如果他真要查这个,没准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第一章 得意的李文倩 “雪峰,你是怎么搞的,连柳湘君的男朋友是个员警都不知道?” 林月良坐在椅子上,斜了侄子一眼埋怨道。 “刚开始报名的人太多,我不知道这层关系,后来虽派人查清楚了,但我没放在心上。” 林雪峰无所谓地说,“就他一个小泥鳅还能翻起大浪啊?” “柳湘君是他的女朋友,不是别人!如果他真要查这个,没准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大不了让梁世荣压他一下,他还敢对顶头上司公安局长怎样?就算他不识时务,也不过是派两个人去,送他和那个什么柳湘君到地下相会。” “还是小心点儿为好。让李文倩马上来这儿!” 林雪峰掏出手机,给李文倩打了电话。 接着,二人又商量起如何使用那些美女,去“攻”哪些“关”先请哪些人来芙蓉水榭。他很得意地把那些招聘来的女大学生称为“肉弹儿”“纳尔逊(中国)” 以前虽然有公关部,只有李文倩、王清儿等几个人,主要使用的是“银弹”——以金钱行贿。林月良知道,现在有些高级官员,腰包里的钞票已经很鼓了,更需要的是女人。 虽然李文倩、何青梅、王清儿等人在必要的时候也能豁得出身子,但本身的素质、相貌都难以让那些关键人物十分满意。于是,他不惜数百万元建起了芙蓉水榭,高薪招聘公关小姐,以拉更多、更高级别的官员为他的走私牟取暴利开一路绿灯。 李文倩来了。她已经随时用电话把“芙蓉水榭”里发生的各种情况向林月良、林雪峰做过大致的汇报。此时,当林月良一问,她说得更详细了。 林月良左手的拇指托着了巴,食指轻轻来回抚摸唇髭,沉思着说:“那个王大卫还会来再问,必须巧妙、稳妥地处理这桩事,给他个毫无破绽的答复。” 林雪峰眉头一层:“李文倩,你不是说那个谢灵雨胆子很小吗?要在她身上做好这篇文章!” 李文倩点点头:“我明白了。” 林月良思索着:“总得有个业务……这样吧,我让‘四海国际开发’的齐总到时候说话。李文倩,你也给他打个电话,统一口径。” 李文倩笑着说:“好!这就万无一失了。” 林月良看看二人,却又提出:“那个疯子是柳湘君的表姐,姓王的一定认识,当然要问她,还可能提出要见她!他是员警,不让他见行吗?” 李文倩、林雪峰顿时都傻了眼:“这……” 林月良阴险地笑了笑,低声对李文倩说出自己的主意。 而后,林月良又吩咐:“此事要抢主动!明天,务必把谢灵雨拿下。后天,你就要给柳湘君家打电话。” 李文倩点点头:“好。” 林月良眼里发射出亮光,又用手指飞快抿了一下唇髭,踌躇满志地说:“等把柳湘君的事摆平了,” 芙蓉水榭“这艘战舰,就要正式启航!我要看着所有对我有用的人,都被那些”肉弹儿“击中,一个个乖乖地为我效力!” 林雪峰、李文倩都点着头笑了。 林月良的手机响起来,他拿在手中看看显示,知道是自己的一个拜把兄弟叫做邹浩武打来的,按了一下rof 键,放在耳边:“喂!” 很快,林月良便“啊”了一声,接着说:“你先在那儿拖几天……也就三五天吧!好……对、对……好。” 放下电话,林月良焦急地说:“妈的,浩武那两艘船在厦门海关被扣了! 已经花了三十多万,也没活动成功。嗯……得让瞿凯催北京的许部长早点动身来咱这儿!李文倩,你要加紧行动,特别是要把给许部长的人调数好!“李文倩赶紧应道:“我明白。” 林月良又说:“还有,过两天,我要请深圳关长山第一个去”芙蓉水榭“。你也要安排好!” 李文倩又应了一声:“是。” 林雪峰提醒道:“赶紧把谢灵雨拿下!” 李文倩满有把握地说:“没问题。” 谢灵雨跟随着王清儿从她住的五楼出来,下了楼梯,走进四楼挨着楼梯口的李文倩的套房。她的感冒已经好了,但明显感觉到身子更弱了。 “小谢来啦!坐、坐。” 李文倩一反以往的神态,笑容可掬地迎了上来,拉着谢灵雨的手说,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 谢灵雨更加心惊胆战,不敢看李文倩:“李、李部长……” 李文倩亲切地说:“以后不要叫我李部长,叫我李姐就行了。” 李义倩说:“你,以后可以这么叫我了,我很喜欢这个称呼。以前,我对你们太严厉了,是吧?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希望你能理解。说句心里话,我也很讨厌那样。但不那样,如何管得住、带得出这么些人来?都是为了公司的事业呀! 从现在起好了,我也能清闲些。小谢,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以后,你会看出来的,其实我是个很重感情、很讲义气的人。你相信不?“谢灵雨简直不敢相信她能说出这些话来,略想了想,觉得她的话好像也有道理,轻轻点了点头:心里的恐惧感顿时减轻了大丰。 李文倩亲切地推一下谢灵雨的胳膊,嗔道:“怎么光点头不说话?” 谢灵雨又慌了:“李部长……” “怎么还叫我这个?” “啊……是李、李姐,叫我来有事吧?” “想家了没有?” “这……” 谢灵雨没想到李文倩会问这个,迟疑了一下,还是如实地点点头:“想。” “跟你娘通个电话吧。” 李文倩说着指了指桌上的电话。 “我……给娘打电话?” 谢灵雨顿时面露惊喜,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看着李文倩。 “去呀!” 李文倩笑着说,又推推她的胳膊。 谢灵雨道了声“谢谢”倏地站起身跑过去,抓起桌上的电话,按着按键。 她在被“纳尔逊(中国)招聘的当大得到两千元的”红包“后,便把钱给自己的母亲寄了去,让母亲装了电话,以便于联系。 李文倩提醒道:“小谢,你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是吧?” 谢灵雨看了她一眼,用力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没有人接电话。 “妈妈没在家,去哪儿了?” 谢灵雨猜测着,又按着镇上姥姥家的电话号码。 她的父亲已病故多年,家里只有母亲。有人接电话了,她的脸上马上露出笑容。 “是大舅啊!我是小雨……好、好好……不用担心的,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妈来你家没有……妈!你身体好吗!我……我到泰国不是给你打过电话嘛……用不着的,国际长途多贵呀……妈你现在放心了吧……啊?覆诊了吗……” “有人得病了!好,天赐良机。” 李文倩心中异常欣喜地暗叫着,仍然盯着谢灵雨,脸上笑容更多。 “噢、噢……别舍不得花钱,以后我还会寄的……好、好……嗯……就说到这儿吧!拜拜。” 谢灵雨放下电话,走回来坐在原处。 李文倩问:“家里情况怎么样?” 谢灵雨说:“还好。我妈只是对我很担心。她说,公司已经把我的工资都按月全都给她寄去了。” 李文倩说:“公司绝对说到做到!从下月起,月薪就是八千八百元了。” 谢灵雨想到今后的生活,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深深地低下头。 李文倩马上明白了她的心思,关切地问:“刚才电话里,好像说谁病了,是吧?” 谢灵雨说:“是我姥姥,患了脑血栓。娘说,亏得我的工资到得及时,不然还得借钱给姥姥治病。” 李文倩站起身,来到桌子前,抓起电话。 “林总!我刚刚得知,谢灵雨的外祖母患了脑血栓。我们公司不能不管啊…………” 李文倩很焦急地说苦。 “公司还管这事儿?” 谢灵雨不相信地看若李文倩。 李文倩听了一会儿,转过脸:“小谢,林总让你接电话。” 谢灵雨一惊,怯生生走了过去,接过电话:“林、林总?” 林月良的声音传来:“小谢呀!你外祖母患了病,我非常着急,真想去看望她老人家……” 谢灵雨忙说:“不、不必的!您很忙……” 林月良说:“是啊是啊,确实我正忙着,不能马上脱开身。这样吧,她治病一定需要钱,我会派人送去十万元。” 谢灵雨吓了一跳:“十万元?这……” 林月良说:“这是我的‘纳尔逊(中国)’公司对职工的一点心意嘛! 以示慰问。” “慰问?不让我还?” “哈哈哈哈……慰问金,是白送的,哪里要还?” “不不不……我刚到‘纳尔逊(中国)’公司,没有任何贡献,哪里敢收这么多钱?林总您千万别……” “我相信,你日后会为公司作出非凡贡献的!正好,我还有件事儿想要求你帮忙。 小谢,你不会拒绝的,是吧?““您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我是‘纳尔逊(中国)’的职员,执行就是了。”。 “小谢!你知道自己是‘纳尔逊(中国)’的职员,会执行,这就好!具体什么事,李部长会告诉你。” “可这么一大笔钱……” “小谢,你还不知道,我这个人性格就是这样,说出去的话,从来没有收回来的。就这么定了!把电话给李文倩。” 谢灵雨脸上已经急出了汗,看看李文倩。 李文倩马上明白了,抬手抢过听筒:“林总……好、好……林总您对下属真是太舍得奖赏了!我明白……好,再见。” 放下电话,李文倩抱住还在愣着的谢灵雨,兴奋地说:“看咱们林总,有多大方,一下子就决定奖励你十万元!” 谢灵雨看着她:“奖励?” 李文倩点点头:“是奖金,也是慰问金。反正给你了,叫什么都是你的钱。” 谢灵雨连连摇着头:“李……李姐!求求你了,帮我和林总说说,千万别给我家寄这么多钱……” 李文倩笑了起来,说:“十万元就多啦?看来,你真是没见过太多的钱。将来,你会有百万、千万的钱。” 谢灵雨更快地摇头:“不、不……不可能的。” 。李文倩又拉住她的手:“怎么不可能?咱‘纳尔逊(中国)’公司是按贡献拿钱,贡献多,就拿得多。以你的条件,以后……” 谢灵雨打断她的话:“可我现在还毫无贡献啊!对了,刚才林总说,有什么事要我去做,说你会告诉我。请讲!” 李文倩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谢灵雨催道:“李姐,你倒说呀!” 李文倩问:“你和柳湘君是一个寝室的同学,以前关系怎么样?” 谢灵雨说:“还好。” “她有个男朋友叫王大卫,去过你们宿舍吧?” “去过好多次。” “这么说,你相他认识了?” “认识。他还请我们宿舍的人吃过饭……” 王大卫接到柳湘君父亲打来的电话大惊:“湘君?我还没见到。她回来了吗?” 柳湘君父亲带着哭腔焦急地说:“公司那里说她已经离开三天、没有消息了……” “三天了,怎么没告诉我?” 王大卫吃惊地问道。 “我也是才知道的。” 柳湘君父亲解释道。 “谁说的?” 王大卫沉吟了一下,问道。 “刚才,‘纳尔逊(中国)’公司公关部的……一个姓李的女部长来了电话,问湘君是不是在家,让她别赌气了,赶紧去上班。我忙说湘君没有回家。她很奇怪,说在前天,湘君就从泰国回来了。昨天,因为业务上的事,湘君没做好,被她批评了几句,就一赌气离开了公司,回家了。” 柳湘君父亲回答道。“怎么可能?湘君离开‘纳尔逊(中国)’,怎会不告诉家里、不告诉我?” 王大卫越来越觉得事情有蹊跷。 “她会去哪儿啊?” 柳湘君的父亲更加担心了,焦急地说道。 “伯父您别着急,再打电话问问别的亲属。我马上去‘纳尔逊(中国)’,弄清楚怎么同事。” 王大卫想了想,先劝解老人不要心慌。 “也好。” 柳湘君的父亲无可奈何地赞同道。 放下手机,王大卫便离开了刑警支队的办公室,下楼跨了摩托车,直奔杭州市纳尔逊(中国)集团有限公司。 王大街急匆匆上了“纳尔逊(中国)” 的办公大楼,来到公关部办公室,破门而入。 坐在办公桌后椅子上正看着什么文件的李文倩抬起头,一看王大卫身上的警服,便知道是谁了,刚要问话,王大卫抢先气喘吁吁地开了口:“您是……李部长吧?我是……是市刑警支队的中队长王大卫。这是我的证件!” 李文倩站起身,接过王大卫的工作证看看,还给他,一指旁边的沙发,微笑着说:“我是李文倩。王队长您请坐。” 王大卫没有坐:“听说,你们公司有一位公关人员……名叫柳湘君的失踪了?” 李文倩好像一怔:“怎么失踪了?” “不是你在不久之前,给他家打了电话,说她昨天就离开公司回家了吗?” 王大卫反问道。 “是这样,但也不能说是失踪啊?” 李文倩早就想好了对策、胸有成竹。 “可她根本就没回家!” 王大卫说道。 李文倩故意装作想办法的样子,说道:“那还可能去了朋友家……” “我就是她的男朋友!” 王大卫心里面有些冒火儿。 “噢——是这样,那也许去了亲属家……” 李文倩狡黠地说。 王大卫一摆手打断李文倩的话:“请告诉我,她是什么时候回到杭州市的?” 李文倩平静地说:“昨天。” 王大卫又问:“她为什么离开公司?” 李文倩说:“这样吧,我把谢灵雨叫来,她可以告诉你当时的情况。你先坐!” 王大卫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李文倩也坐下了,拿起电话:“您好……让小谢上我的办公室来。”
第二章 谢灵雨的证词 很快,谢灵雨便敲敲门推开进来了。她看看王大卫,脸上挤出笑容和他打个招呼、握握手,而后问李文倩:“部长找我有事吗?” 李文倩一指另一个沙发:“你坐下吧。” 在谢灵雨坐下后,李文倩把脸转向王大街:“柳湘君她们这批新招来的公关小姐,是从昨天开始正式工作的。我可不是在王队长跟前故意挑好听的说,在这些人中,我对柳湘君、谢灵雨还是比较看重的。对此,小谢在这儿,可以作证!” 谢灵雨说:“是的!李姐对柳湘君和我很关心,要求也比别人严一些。” 李文倩接着说:“昨天,我们‘纳尔逊(中国)’和‘四海国际开发’总公司有一笔重要业务要办。也是为了锻炼锻炼柳湘君和谢灵雨,我就带着她俩一同去了。事先已打过电话,‘四海国际开发’的老总齐毓山在他的办公室接待了我们。齐总这个人我很熟悉,他对谁都是自来熟,见面第一句话就开玩笑,对柳湘君、谢灵雨也是这样,开门便称赞她俩的美貌,煞有介事地问我是如何把古代的美女给复制出来的。我明白他的意思,故意笑着说自己还在‘纳尔逊(中国)’,没有去复制公司工作。他仍然一本正经地问我,若没去复制公司任职,怎么会把新复制出来的人给他带来了,随即指着谢灵雨说是西施,指苦柳湘君说是绍婵。谢灵雨只是一笑了之,柳湘君却恼了,脸色很难看,说自己是父母生父母养的正经人家女儿,指责齐总怎能把她比做死去两千年的人人?还说貂禅相继给董卓、吕布这对义父义子做妾,毫无廉耻,她柳湘君岂能是那样的人?我一看不好,忙给打圆场。齐总这时候并没有发火,说也要像你们‘纳尔逊(中国)’这么做,招聘像柳湘君、谢灵雨这样才貌双全的女人来做公关小姐,又开着玩笑,夸柳湘君柑貌如何美、皮肤如何白,希望柳湘君能看得起他,和他做个好朋友,要在晚上请她吃饭。柳湘君吏火了,指点着齐总大骂他是个色狼。” 王大卫暗说:“他也真像个大色狼! 谢灵雨插话道:“柳湘君这样,有些过分的。” 李文倩接着说:“这使齐总勃然大怒,当即决定,将那笔早已和我们林总有了意向的牛意不谈了。回到这屋,我严厉批评了柳湘君,指出日后若继续这样,将把所有的生意搞砸。可能是我的言词有些让她受不了,她哭着说这辈子再不做这行工作。我也忍不住发了火,指出她和‘纳尔逊(中国)’是有合同的,不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也指出了她这次去四海国际开发得罪了齐总,给公司造成了不下十万元的经济损失。不想,她的脾气更大,说宁可赔这十万元也要离开‘纳尔逊(中国)’,随即抄起笔,匆匆写了这个……” 李文倩说着,从一个档夹中取出那个柳湘君写的字据递给王大卫。 王大卫接过来一看,确实是柳湘君的笔迹,更急了。 李文倩接着说下去:“她临走时说,会在十天之内把十万元钱一分不差地给公司送来,然后便和公司解除聘任合同。当时,谢灵雨直劝她,她的态度却十分坚决。我见她如此,想到我们公司不能再用这样的人,也是一时人生气,便答应了她,她一转身就走了。小谢,当时是什么时间?” 谢灵雨低着头小声说:“是上午……十点差十多分。” 王大卫脸上已经急出了汗:“快一整天了,她会去哪儿呢?” 。李文倩说:“柳湘君走后,我想把事情告诉林总,他去了北京,手机关了,今天早晨,我才和林总通上了话。他狠狠批评了我,说柳湘君是个人才,这是刚刚开始不适应,慢慢指点她就会好了,要我马上通知她上班来,别耍小孩子脾气。于是,我给她打手机,却没有开机,便又给她家打电话。她父亲说没见她回来,我还很奇怪。小谢,你和她同学四年,知不知道她会去哪个同学那儿?” 谢灵雨说:“同学都刚毕业,也没有谁有钱啊?再说,她即使去借钱,也会先跟父母说。她既没说与父母,也没说与王大卫,会是……怕你们跟着着急?” “不、不会是这样!” 王大卫连连摇着头,“她心里再急,就是不告诉父母,也会告诉我的。” “柳湘君不会……在离开这里之后出什么事吧?” 谢灵雨见李文倩在看自己,赶忙说。 “不会的!大白天,哪能出什么事?” 李文倩笑着说,“柳湘君是大学生,很聪明……” 王大街说道:“前年,我们学校就有个女大学生,被人拐卖到了偏远的农村,三个多月后才被公安部门救回来。” “我也听说,有的人被坏人用什么药物被弄迷糊了,把家里的存摺拿到银行去取钱,取出的钱都给了人家。但这样的事,我想是不会发生在柳湘君身上的。” 李文倩说着不痛不痒地宽心话。 “我去找她!” 王大卫再也坐不住,倏地站起身。 “王队长别急,也许她已经在找你。” 李文倩也站起身,开着玩笑:“这个柳湘君啊,各个方面都好,就是脾气够大的。王队长,是不是你以前把她宠坏了?” “再见。” 王大卫说着快步走了出去。 “再见!” 李文倩也道了一声,脸上露出笑容。 王大卫走到门口忽然站住,转过身问:“梅雪呢?我想见见她!” 李文倩说:“昨天一早,她就飞往香港办理业务去了。” 王大卫又间:“什么时候回来?” 李文倩说:“还不一定。” 。王大卫把脸转向谢灵雨:“小谢,等梅雪回来了,请转告她,说我有事找她。” 谢灵雨抬起头看着王大卫,点着头说:“我一定转达。” 当王大卫走出去关上门时,谢灵雨用力撕扯一下自己的头发,勉强控制着要流出的痛苦泪水。她这个时候实际上还没有更清楚地认识到自己行为的本质,她又一次错失了选择另外一条生活道路的机会,所以,虽然她后来怨天尤人,但是,作为旁观者,不得不老实说,她们这些女人后来的结果都是自取其咎,没有一个是无辜者,贪欲毁灭掉了一切,尤其是她们的人生、甚至生命。 夜幕下,王大卫急匆匆骑上摩托离开‘纳尔逊(中国)公司’,但是,刚刚跑上一段路,被夜间的凉风一吹,他滚涨的头脑很快就清醒了不少。然而,他仍控制下了焦躁的心情,街区川流不息的车辆鸣着喇叭似乎理解他的心情鸣笛帮他寻找着柳湘君,王大卫加大了油门,摩托车飞快地行驶在车队行列里。 不过,作为一名刑事员警,他还没有彻底失去理智和判断能力,现在他的脑海里开始产生了几个疑问,真能像那个公关部长说的那样吗? 王大卫回想着李文倩说的话,在心里说:按着柳湘君的性子,听了那个“四海国际开发”齐总那样的话,真会横眉冷对地给予斥责,但十万元不是个小数目,她当时虽然很气愤,也不可能主动要给赔呀!公关失败,哪有个人给赔的道理? 再退一步说,她就是想用赔款来终止合同,即使不与父母讲,也会和我说,让我帮她筹这笔钱…… 真像谢灵雨说的,在离开“纳尔逊(中国)” 后出了事? 想到这儿,他打了个寒颤。 哪有那么巧的,离开“纳尔逊(中国)” 就出了事? 会不会是在“纳尔逊(中国)” 出事了? 想到这里,他浑身猛然一个冷颤,于是,他猛地刹住车,略一思索,调过方向,向四海开发集团总公司开去。 他到了“四海国际开发”公司大门口,对门卫说明来找他们公司的齐总,门卫说齐总不在。 他还是进去了,见到一个姓焦的副总,得到了齐毓山的手机号码,当即和齐毓山通了电话。 然而,齐毓山说的和李文倩讲的完全一致。 王大卫虽然将信将疑,但是,此时又说不出到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于是,在失望之中,他又好自己安慰自己道:“也许,湘君现在已经回了家!” 他又跨上摩托,向柳湘君的家疾驰而去。 在王大卫离开之后,谢灵雨随着李文倩也离开了“纳尔逊(中国)” 公司,乘坐由王清儿开的轿车回芙蓉水榭。 途中,李文倩对谢灵雨在王大卫面前的表现大加称赞,说一定会按着前天说的,给她安排好今后的一切。 但愿真能这样!谢灵雨暗说着,但一想到死去的柳湘君,心便像被针刺着一样难受。 回到芙蓉水榭自己住的屋子里,谢灵雨便倒在了床上,泪水像泉水般流了出来,在心里乞求着:柳湘君,原谅我吧!我是不得不这样做呀…… 她的脑海浮现出前天的情景,耳边响着李文倩的声音——在她说了和王大卫认识之后,李文倩说:“你刚才不是说对公司没有贡献吗?现在,机会来了。希望你能对得住林总给你的十万元奖金,帮公司渡过一个难关。” 她忙问:“我能做什么?” 李文倩说:“你知道的,柳湘君已经自杀了。她的家人特别是男朋友王大卫,不会不向公司讨个说法。我在她死之前,就已经想过这个了,所以让她写下了字据。” 李文倩说着把那个字据让她看。 她看过之后,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了李文倩的用意,不由身子一抖:你好阴险啊! 李文倩要她在王大卫来时作证,并且教了她如何说。 她知道这是作伪证,是犯法的,更感到对不起同学习、同吃、上下铺睡了四年之久的柳湘君。她心里十分害怕,流着泪不敢哭出声来。 李文倩问:“怎么,你不想替公司说话?” 她支吾着:“我……我……” 李文倩猛地提高了声音:“别忘了,你是‘纳尔逊(中国)’公司的人! 该对公司负责!难道,你真想去追那个柳湘君,或者要与梅雪做伴儿?“、她吓得浑身像筛糠般抖着,忍不住哭出声来。 李文倩接着恶狠狠说:“现在,有两条路供你选择,一条是为公司效力,按我说的去做,另一条是不只是你,还有生你、养你的母亲,也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要走后一条路,很简单,虽然对公司不利,公司也能摆平,不过是多花几个钱。中国这个世道,就根本不存在公理正义,只要有钱、有权,就什么都办得到,所以,你自己最好想清楚一些,再说了,无论如何,我们并没有要她的命,她柳湘君总是自杀的。这你也看到了!是吧?” 她慌乱地点头。 看到谢灵雨这副胆小怕事的模样,李文倩心里面暗自高兴,不过,嘴巴里面却缓和了声音,道:“而前一条路,对你来说是光明、富贵的路。我会对你格外关照,不让你像别人那样跟一个又一个男人睡,安排你去傍一个高官,成为他的情人,住在豪华的别墅,生活所需要的一切都有,还有花不完的钱,出国如履平地,想在国外定居也不过一句话的事。你娘也会和你一样,有着享不尽的福……” 回到住处后,谢灵雨辗转反侧躺在床上,心里面暗叫着,“我只能选择前一条路啊!” 泪水已打湿了枕头。“湘君,饶恕我的罪过吧……你知道的,我一向胆子小,没主意……这几年,你对我像亲姐妹一样。这次在泰国,我得了病,又是你日夜照顾……一想到那一幕幕,我真是无地自容啊!我知道我错了。我自私,只为了自己。我好对不住你呀柳湘君,等到了地下,你再惩罚我吧!” 想放声大哭的欲望强烈地袭来。可她不敢,两手攥成拳,紧咬着牙,用舌头堵着就要破喉而出的哭声,憋得浑身是汗,胸膛仿佛是个膨胀到最大程度的气球,随时都要爆炸。 她终于感到再也忍不住了,急忙坐起身,打开了电视,把声音调得好大,而后把头钻进叠着的被子里面,仍然用力压抑着哭了起来。 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她听到了,像受了惊一样急忙坐起身,忙用手帕擦去眼泪,又整理了一下被子,走过去打开门,见是李文倩。 李文倩瞪了她一眼走进来,问:“怎么把电视声音调得这么大?敲了三次门才听到,在干什么?” 谢灵雨忙用遥控器调低了声音,赔着笑脸说:“对不起!想看看电视,却睡着了。 李文倩坐在临墙的沙发上,注视着谢灵雨,冷笑一声:“怎么,哭了?” 谢灵雨低下头,遮掩道:“嗯……是、是想我妈妈、想我爸爸了。刚才,我梦到了爸爸、妈妈。再过五天,就是我爸爸的十周年忌日。” 李文倩半信半疑地说:“人死不能复生,长大了就得离开爹娘。谁不是这样?有这口气在,就要抓住机遇,珍惜光阴,过好每一天。” 谢灵雨附和着:“李姐说得是!” 李文倩笑了笑,说:“我来,是要告诉你两件事。一个嘛,是在刚才我已经给林总打了电话,把咱俩和王大卫见面的情况作了汇报。林总很高兴,要我对你道一声谢谢,还说马上就按前天说的,派人给你娘寄去十万元,当然是以你的名义。另外,林总也要我对你说明,他对你寄予着更重要的期望,说还要奖励你三十万元,只要你能把一个人接待好。” “三十万?把一个人接待好……” 谢灵雨略一想便明白了,脸一红,低下头。 李文倩脸上的笑容更多,声音也变得更加亲切:“小谢,昨天我已经对你说了,不会让你像别人那样,今天陪这个男人,明天陪那个男人,像在芭堤雅看到的那些妓女似的,只让你去做一位高官的情人。我告诉你,我已经给你选好了,那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官职很大,地位很高,虽然年纪比你大一些,也不算委屈你。现代女孩大都想开了,不想结婚,把身子拴在一个男人身上,但也不会甘于寂寞,会拥有情人。” 我可不想这样!谢灵雨暗说。 李文倩接着说:“什么样的男情人最好呢?小谢,你也许听说过,现在有好些女孩儿都找比她年纪大二、三十岁的男人!因为这样年纪的人已功成名就,经济条件好,社会经验丰富,床上功夫更棒,还会全心全意地宠她、呵护她,使她有更多的幸福感。对你这样林黛玉似的美人儿,娇滴滴的,身子又纯,他更会怜香惜玉,爱不释手,顶在头上怕掉下来,含在嘴里怕化了。嘻嘻嘻嘻……” 谢灵雨脸更红了,头垂得更低:心突突地跳。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李文倩的笑声,觉得阴森可怕。 李文倩站起身,走过来也坐在床边,搂着她放低了声音,传授一些如何讨男人喜欢的方法、技巧,特别是在床上怎么满足男人。 “是不是……最近就要接待那个人?” 谢灵雨在心里问了几遍,终于开了口。 “急啦?” 李文倩说着又笑起来,同以前判若两人。 “不是的!” 谢灵雨羞红了脸,说着又低下头。 “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李文倩说着松开了拉着谢灵雨的手,拍拍她的肩膀,看看屋内设施,“小谢,你在这”人间天堂“……大概住不长的!” “又让我去哪儿?” 谢灵雨忙问。 “当然是比这儿要好许多倍的地方。将来,可别忘了我呀!” 李文倩说着又笑了起来。 “多谢李姐。”
第三章 逃过一劫 李文倩的手机响起来。她忙从精美的坤包里取出来,看看来电显示,按了一下接听键,放在耳边快步走了出去。 李文倩在走廊里接着电话,对方是林月良。 “李文倩啊,时间紧迫,我决定在今晚就将芙蓉水榭来个试用。天黑时,我和关长山去那儿。你要准备好一桌高级宴席,当然还要有”肉弹儿“喽!” “请林总放心吧。” “你知道的,关长山对我十分重要,我已经在他身上下了不少工夫,而他总是没能老老实实的。这次,一定要选个最好的”肉弹儿“,打得他灵魂出窍!” 林月亮淫秽地说道。 李文倩放荡地笑着,说道:“我明白。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 林月亮收了线。 关了手机,李文倩的脸上闪过得意的笑容。在把手机装入包包里时,她思索着:把谁献给这位关长山呢?谢灵雨当然是最好的,但还不能给他,要留着派更大的用场,给那位副部长。 她很清楚,虽然论漂亮,谢灵雨是第二号,比蓓倩略差一点儿,但她的娇柔气质最能获得男人的好感。 李文倩回过身,看看谢灵雨的隔壁蓓倩住屋的门,走过去刚要敲门,又住了手,转身离去。 夜幕落下好一会儿了,屋里没有开灯,蓓倩站在窗前,用窗帘掩护着自己的身子,只露出脸,顺着开着的窗户向对面大门附近的一栋住着那些打手的平房望去,焦急地等待、倾听着韩彪吹的口琴声,然而仍然没有。 韩彪,你还没想出救我的办法吗?再晚,就来不及啦!蓓倩暗叫着,抬眼看看天空中的一弯新月和无数闪烁的星星。苍天啊,就不能保佑我逃走吗? 吃过晚饭后,她也是这样站在窗前,忽然看到来了两辆轿车,其中一辆下来了林月良,另一辆下来个陌生的中年人。她当时就很担心:那个人是林总陪着来的,肯定是个大官儿,会不会在这儿过夜,让我们中的谁陪着?老天保佑,叫千万不要让我去呀! 。她的心情更加烦躁,回到床边坐下,又想到韩彪,心情仍然很急:“你在干什么?还不赶快采取行动,救我出这火坑!难道忘了答应我的事,害怕了、犹豫了、不想救我出去了?” 她身子向后一倒,仰面躺在了床上,眼里流出泪来。 终于又一阵低低的口琴声传来。 蓓倩顿时像听到了上帝的呼唤,两腿一扬再向下一用力,身子便坐了起来,随即跑到窗前,望着前面的平房。她没有看到韩彪,但那口琴的乐曲更清晰了。 “韩彪!这一定是你吹的。你已经想出了救我的法子,今夜就会救我出去。太好了!韩彪!韩彪……” 她激动地暗说着,眼里又流出泪水,与刚才流的不同,是高兴的泪。 她把窗户拉开到最大程度,也拉开了窗帘,而后回到床前,静静等着韩彪扔进来写明如何出去的纸条。 时间啊,怎么这样慢?她一遍遍在心里说着,急得直咬牙,不时跑到窗前,小心翼翼向外看,因为怕正在这时有纸条被扔进来。 门被猛地推开,同时传来李文倩的声音:“蓓倩,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开灯?” 正站在窗前的蓓倩赶忙走过去按了一下床头柜上的开关,橘红色的壁灯亮了…… 李文倩看着她又问:“你在干什么?” 蓓倩努力笑了笑,说:“我在赏月。” 李文倩说:“只有个月牙儿,有什么看头?” 蓓倩说:“您坐!” 李文倩说:“不了,你马上和我去化妆室。” 蓓倩心猛地一跳:“去、去那儿……这个时候,还化什么妆啊?” 李文倩笑了,说:“有个重要的攻关任务要交给你,过一会儿去见海关的关长。” 是林总陪着来的那个人吧?天啊!蓓倩明白了,心急如焚,脸色骤变。 李文倩盯着她问:“你怎么了?” 蓓倩赶忙控制自己的情绪,仍然很慌乱地说:“我没、没怎么……是心里…………有些害怕。” 李文倩又笑了起来,而且笑出了声,说:“这有什么可害怕的?是因为第一次吧?没什么,哪个女人都得有这一回,流那么一点儿血算个啥?别紧张。再说,这位姓关的关长还是个很温和的人,对你这大美人不会粗暴的。走吧!” 蓓倩犹豫了一下,不得不跟着李文倩离开了屋子。 二人来到三楼,进了一间专门化妆的屋子,里面已经有一名专职的化妆师在等侯。 李文倩先帮着蓓倩在浴间里洗浴,而后让她坐在化妆室的大梳妆台前。 蓓倩看着椭圆形镜子中的自己,努力镇定,任凭李文倩指挥着那名化妆师进行化妆,心里在想着韩彪,思索着如何逃过这一关,却越急越没有办法。 出了化妆室,李文倩带着蓓倩下楼。到了外面,李文倩挽着蓓倩的胳膊走向前面左侧的一号水榭。她四下看了看,小声说:“蓓倩,这位关长名叫关长山,是个很和气的人,你别怕!他的手中握有大权,决定着我们公司的特殊行业能否顺利发展。可以说,他是掐着我们公司脖子的人。所以,林总对他特别看重,这次要你去陪他,也是对你的特别看重!你一定要顺从他,千方百计讨好他,取得他欢心,让他再也忘不了你,常常来这儿和你幽会。 这样,你便是给公司立了大功,林总说将重重地奖励你,给你三十万!“我只要今夜能逃走!蓓倩暗叫苦,但心里有些绝望。如何逃出这个关长的魔爪? 李文倩将蓓倩带进了别墅的豪华客厅,只见林月良正和关长山在喝茶、说笑。 关长山年约五十四五岁,身材细高,有两道“八”字形扫帚眉,眼睛下大,没有多数官员那样大腹便便的所谓“官相”蓓倩见关长山射过来了日光,赶紧低下头。 林月良站起身介绍:“这是我们公关小姐中最漂亮的,名叫蓓倩。蓓倩,这位是我们深圳市海关的关关长!” 蓓倩抬头看看关长山,勉强地笑着说:“关关长,您好!” 关长山微笑着点点头:“蓓倩小姐你好。” 林月良说:“关关长,我还有点儿事,就由蓓倩小姐来陪你吧!” 关长山说:“你请便。” 林月良用力看了蓓倩一眼,笑笑,和李文倩出去了,关上门。 关长山打量着蓓倩,说:“你坐呀,蓓倩!” 蓓倩坐在了刚才林月良坐的单人沙发上,和关长山隔着茶几,并不看他,低着头,心里又急又怕。 关长山站起身沏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说:“夏小姐,请喝茶。” 会不会在茶里放了麻醉药或者春药?蓓倩暗说,轻轻摇摇头,口气很重地说:“我不渴。” 关长山怔了一下,重新坐下,说:“听林总讲,‘纳尔逊(中国)’新组建了一支非常强大的公关队伍,公关小姐们个个都是大学生,才貌双全。看到了你,果然不假呀!” 我得气气你,让你讨厌我,就会赶我走!蓓倩蓦地有了王意,把已阴沉下来的脸转向关长山,用咄咄逼人地口吻说:“我确实是”纳尔逊(中国)“公关队伍中的一员!关长想了解这些公关小姐们的情况?我可以一一奉上! 请问,想知道谁的情况?包括我在内,哪些方面的,尽管问!“关长山看着她笑了笑,说:“看来,蓓倩小姐是个爽快人。我来问你…… 如果问错了话,你不会生气吧?“蓓倩说:“绝对不会的,就是问到我的隐私,这屋里只有我们俩,也没关系,只希望你最好别外传!” 关长山一仰脸大笑了几声,忽然问:“你有男朋友吗?” 蓓倩说:“作为一名现代大学生,生得又不算丑,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岂不是咄咄怪事?甚至会被人误以为变态!” “你很爱他?” “当然!我曾经发过誓,将爱他到咽下最后一口气。” “那么,如果遇到了一个北他更优秀的男人来追你,你会不会改变初哀?” “在我的眼里,他就是世界上最最优秀的男人!别的人谁都远远不如他,包括您在内。我说的是真心话,请别生气!” “但……假如他变心了呢?比如说,他又喜欢上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也像你一样的爱他,他也像爱你一样的爱她。那么,你将怎么办?” 蓓倩愤然道:“我对他付出过多少感情,会一分不少地向他讨还回来!” 关长山点点头,又笑了笑,说:“蓓倩小姐才貌双全,一定前途不可限量。认识你很高兴!时间不早了,我们就说到这里,你回去休息吧。愿我们后会有期!” 蓓倩如同获得了大赦,马上站起身,向他道了声“再见”快步走了出去。 蓓倩没有马上回自己住的屋,先去了李文倩的房间。她敲了敲门走进去,故做垂头丧气的样子说:“江部长,关关长大概是没看上我,让我回来了。” 李文倩很吃惊地问:“怎么回事?” 蓓倩平静地说:“我也不知道啊!李部长还是去问他吧,再给他选一个。” 李文倩怒冲冲问:“他对你发了火?” 蓓倩说:“没有的事。不信你去问他!” 李文倩鼻子“哼”了一声,指点着她说:“若是你的原因,看我不剥了你的皮、毁了你容!先回去吧。” 蓓倩朝着李文倩抿着嘴笑笑,转身出去,上楼回了自己住的房间。 李文倩急忙奔向后面的白楼,敲了敲五楼一个套房的门。 这是林月良在芙蓉水榭的住处兼办公室。此时,他正搂着刚刚来到这儿的已经被他包养了快一年的一个“二奶”在说笑,听到敲门声,命她去开了门。 李文倩匆匆走进来,把蓓倩说的情况告诉林月良。 林月良顿时急了,带着李文倩赶紧出去,前往关长山住的一号水榭。 关长山知道林月良马上就会来,还坐在原处,跷着二郎腿悠然吸着烟。 林月良推门进来,见他并没有生气:心里梢安,赔苦笑脸问:“关关长,怎么没看中那个蓓倩?” 关长山说:“哪里、哪里!你的公关小姐素质很高的,人也漂亮,对我很尊重。” 林月良问:“真的这样,怎会把她赶走?” 关长山说:“蓓倩小姐是个颇有个性的女孩子。但说实在话,不是我所喜欢的类型。” 林月良又问:“关关长喜欢的是……” 关长山一笑:“当真人就不说假话了,我喜欢性格特别温柔的那种,也别浓妆艳抹的,清纯本色,才有味道。” 林月良说:“这样的我这儿有!李文倩,去选一个来!” 李文倩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这个关长山是个至关重要的人物,若再找个让他不喜欢的人,非马上走人不可。 看来,只好先把谢灵雨带出来了!日后让蓓倩去接待那个副部长。李文倩打定了生意,奔向谢灵雨的房间。 谢灵雨正在看着电视。她的心情已平静下来,不再想柳湘君,不再内疚、痛悔,不再内心痛苦,已经把自己以前所怀有的对将来生活、爱情的憧憬都放弃了。 在李文倩离开后,她反复规劝自己:想开些,面对现实。已经身陷在这里,想逃也逃不出去,再想保持自己的清高、纯洁是不可能的了。林总已经给家里寄去十万元,把李文倩说的那个人陪好了,还会得三十万元的奖金。 若能得到这个大官儿的欢心,傍上了他,成为他的情人,将拥有更多的钱。 现在这个社会,不是金钱才是最重要的吗?当地下夫人、“二奶”虽然难听,没有名分,但“妻子”那个虚名有什么用、有什么实际意义?结婚,也很可能再离异的。再说也没有别人知道,委屈了自己的感情、身子,也算是有失有得。 就这么混一段儿日子吧,将来如何,只能听天由命了,这么想着,再回忆李文倩劝的那番话,竟然觉得也不无道里。她确实听过好些女同学说这辈子不结婚、只找情人的话。她们要找的男情人条件之一,就是比自己年纪要大二、三十岁,再有便是有地位、有钱、有成就…… 蓦地,她又想到母亲多次说过的话:“对女人来说,特别是姑娘家,最重要的东西是贞操。男人对他妻子最在乎的也是这个。有好多男人,在得到女人身子时山盟海誓,好像已经娶了她,而在之后便渐渐地不珍惜了,甚至抛弃她,失去贞操的女人是很可悲的,会被后来再找的男人瞧不起,从新婚之夜起便低他一头,还会幸福吗?小雨,你可要记着娘的话,交男朋友可以,但一定要保住身子,只有在新婚之友,才能相丈夫做那件事。” 从母亲的话,她想到相继处过的几个男朋友,那都是高中、大学的同学,只有最后一个是她的老师武振亚。 武振亚是在两年前调到杭州市大学的,比她大八岁,是个既英俊又幽默的人,教她写作课,对她一见锺情,与原来相处三年多的女朋友分手,向她发起猛攻。 她和他在一起感到很幸福,总被他的语言逗笑,渐渐地也爱上了他。 后来的一天晚上,她和他在看过音乐会后,被他拉到他的住处。他疯狂般地亲吻她,忽然把她抱上了床。 她忽然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忙推着他,还是被他压在了身下。 他继续亲吻、抚摸着她,说着情话。 她很害怕,掹地把他推了下去,坐起身要走。但是,他再次把她抱住,又丢在床上,随即扑了上来,一把撕开她上衣的扣子,接着去拽裙子。 这时,她的耳边又响起母亲的声音:“对女人来说,特别是姑娘家,最重要的东西是贞操……小雨,你可要记着妈妈的话,交男朋友可以,但一定要保住身子,只有在新婚之夜,才能和丈夫做那件事。 她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和狠心,一掌打在他的脸上,接着把他推倒在地。 他愣住了,陌生地看着她。 她站起身快步离去,以后再不理他了。 此刻,她忽然有些后悔:若是在那天不拒绝武振亚,也许我不会有今天! 李文倩推门进来了,快步走向谢灵雨,不无神秘地笑着说:“我白天和你说的那个人,他来了!马上和我去。” 谢灵雨的心顿时怦怦激跳起来,脸色苍白。 李文倩看出她的慌乱和害怕,拉着她的手笑着嗔道:“小谢,在关关长面前可不能这样啊!我告诉你,那个人是深圳市海关的关长,正厅级干部,手里的权大着呐! 咱们公司的事,全靠着他才成全。如果你惹得他不高兴了,“纳尔逊(中国)” 就只有喝西北风啦!所以,林总和我才特别选上了你来攻下他这座“关”他喜欢柔情似水的女人,你正合适。记着,要绝对地顺着他!想尽法子把他服侍满意。 这样,不但林总会奖励你三十万,关关长也会把你金屋藏娇。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我已经给你了,你一定要把握好呦!“谢灵雨点了点头。 李文倩催着:“赶紧去洗浴!” 谢霞雨说:“我刚洗过不大工夫。” 李文倩说:“这更好了,我来帮你梳头。” 蓓倩回到自己住的屋,来到窗前。她又看了看大门附近的平房,并没有发现韩彪。 会不会在我离开的这工夫,韩彪已经把东西扔进来了?她暗说着回过身,在屋里各处寻找,连床下、梳妆台底下都看遍了,还是没有发现。 她颓然坐在床边,在心里焦急地说:韩彪你是怎么搞的吗?已经吹了口琴,肯定想出了办法,安排好了,还不把纸条扔进来,是不是又出了什么意外? 她又来到窗前,看着外面。 靠着大门最近的值班室的门开了,走出来韩彪、李超。韩彪看到了蓓倩,和李超走向不远处的厕所。 蓓倩也看到了韩彪,心情顿时兴奋起来。 可是,韩彪从厕所回来,又进了值班室。 怎么回事?蓓倩暗问着,回到床边坐下仍在思索:韩彪在值班,一定是利用这个机会带我逃走。但还有李超和他一同值班,他怕被李超发现,在等李超睡着了才行动。我要耐心等着,别急,先把东西准备好。 她把自己的东西都装进一个皮箱,而后脱下裙子,换上一条裤子,系上那条红布裤带。这条裤带是她母亲送的,因为今年是她的本命年。但愿这条红裤带,能给我带来好运,今夜逃出去。 第四章 孙倩逃跑失败 也不知过了多久,整个芙蓉水榭里静悄悄的毫无声息,忽然有个东西从窗外飞进来,落在了床上。 蓓倩大喜,抓到了手中,解开外面缠的细绳,丢下被一张纸包在里面的石头,看着纸上的字:“待倩:和我当班的李超被我灌了酒,已经睡熟。你尽快悄悄下楼,楼门肯定锁上了,你可从一楼厕所的窗户出去,赶紧来大门口。我安排好了车在不远处接我俩。 别急!行动千万小心! “愿老天会保佑我俩成功!” 我能逃过那个关关长,也会逃出这个魔窟的。看来,一定是老天在能保佑我! 蓓倩兴奋地暗说着,稳了稳神,将那张纸撕个粉碎丢进坐便器里,用水冲走。 她穿上已经准备好的运动鞋,拎起皮箱,来到门前向外面听了听,轻轻推开,走了出去。 走廊和楼梯都亮着电灯,灯光昏暗。她蹑手蹑脚下楼,生伯发出声响。 到了一楼,她见楼门果然上着锁,便按着韩彪纸条上写的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没有亮灯,她也没敢开灯。好在天空有月亮,这里并不太黑。 她来到窗前,拔下窗栓,推开窗户,把皮箱放在窗台,刚要跳上窗户,忽然电灯亮了。 “孙倩,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呀?” 蓓倩身子一抖,回过头,只见李文倩、宫长青已经进来了。说话的是李文倩。 李文倩的声音不高,但脸已经由于愤怒而变形,目光犀利。 蓓倩看着二人呆住了,好像已被绝望之水淹没。她哪里知道,这座楼里安装着电视监控,楼道、走廊都有监视器。她一离开住的屋子,就被王清儿在电视萤幕上看到了,忙用电话报告了李文倩。李文倩正睡着,听到电话吃了一惊,赶忙出来。 此时,韩彪正向这里走来,想接应蓓倩,忽见洗手间的灯亮了,接着看到了李文倩、曹长青,吓得转身就跑,很快就进了值班室。 “想离开这‘人间天堂’?” 李文倩又问。 “应该说这里是人间地狱!” 蓓倩平静地说。她知道逃不成了,马上就将受到非人的折磨,索性豁出去了。 “你……既然这么看,我就成全你,让你好好品尝地狱是什么滋味儿! 还记得那天的俞玲吧?她敢不听我的话,随便哭,已受到了惩罚。明天,我会在一楼把所有人集合起来,也让你表演性交!想逃走,胆子够大的。那么,你该和俞玲有所不同……不是与一个人,而是和所有保安表演!表演半天! 蓓倩,你若敢稍有不从,我就剥了你的皮,毁了你容,然后和梅雪关在一起。 “李文倩恶狠狠说着,把脸转向曹长青:“这就让她去和那个疯子做伴儿!” 曹长青走上前抢下蓓倩的皮箱,递给李文倩,而后抓住蓓倩的胳膊,向门外拖去。 蓓倩用力挣开曹长青的手:“我跟着你走就是了,何必拉拉扯扯的?” 曹长青瞪了她一眼,又看看李文倩,在前面走了。蓓倩真的跟在了他身后,李文倩拎着皮箱走在蓓倩的后面。 三个人顺着地下室的阶梯走了下去,停在一个屋门前。 在曹长青用钥匙开了门之后,蓓倩被他一把推了进去。马上有一股混合着屎、尿和发霉的气味儿扑面而来,呛得她赶紧捂住鼻子。藉着昏暗的灯光,她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梅雪:心下由一颤。 关门声、锁门声和李文倩、曹长青离去的脚步声相继传来。蓓倩慢慢迈步走向梅雪,在心里说:我也会成为梅雪这个样吧?明天,他们不会饶过我的。 刚才的开门声已经使睡着不久的梅雪醒来了。她身下铺着一层稻草,面朝墙躺着,并没有动,嘴里打着鼾声装睡,侧耳倾听,从脚步声判断出进来了人,不知是谁,暗说:是李文倩这个女魔头派人来试探我的吧? 蓓倩在梅雪跟前看了片刻,坐到了旁边,身子倚着墙,泪水流出来。她的眼前浮现出与“纳尔逊(中国)” 公司签合同之后的一幕幕:先是学模特步、走队形…… 在“纳尔逊(中国)” 换牌那天亮相…… 去广州几家五星级宾馆参观…… 到了泰国的芭堤雅,每天同妓女、人妖在一起观看真人性交表演…… 回国后来到这芙蓉水榭,李文倩道出“纳尔逊(中国)” 真面目,命令她们和打手“派对”柳湘君奋起反抗,撞墙而死,梅雪惊吓而疯…… 不得不与韩彪亲热,终于使他下决心救自己出去,终于躲过了那个姓关的关长,还没逃出一楼的洗手间,就被李文倩、曹长青发现了…… 韩彪一定在门口等着我,不会被李文倩、曹长青发现吧?当时,洗手间里的灯亮了,韩彪能看到我和李文倩、曹长青……不!他若在大门口,是看不到洗手间里情形的。那么,现在他还在等着我。韩彪!韩彪…… 蓓倩在心里叫着,更加悲伤。 我完了!明天,李文倩会让那些打手们狠狠打我,给其他女人看,以免她们跟着我学。她把梅雪还关在这里,那天还把她带到众人面前,就是这个意思。李文倩,你真的会让所有保安糟蹋我吗?李文倩、林月良!你们这些个恶魔。老天怎么不惩罚他们啊? 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啊? 她再也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这个人是谁?梅雪暗问着,细听她的哭声,好像有些熟悉,还是判断不准。 她暗问着:哭什么?装样子骗我? “爹!娘——” 蓓倩叫出了声,哭声加大,但还不敢放开嗓子。 是蓓倩!梅雪听出来了。你怎么会来了这里?来这儿做什么?莫非做了什么让李文倩不能容忍的事,像湘君似的反抗——不会!那天我被曹长青带去看你们继续“派对”你和那个最丑的打手韩彪很亲热的,简直像一对情侣。可是,你哭得这么伤心,还是……做错了什么事?不!你能顺从着李文倩搞“派对”对那个韩彪都能容忍,还会敢做什么让李文倩不满的事?一定是李文倩派来监视我的! 蓓倩哭了好久,终于止住哭声。她用手和袖子抹去眼泪,看看已经在仰卧的梅录“。 梅雪闭着眼睛继续装睡,嘴里还在打着鼾。 蓓倩站起身走过来,坐在梅雪身旁,注视着她,轻声说:“梅雪,你好惨啊! 还不如柳湘君那样死了,什么也不知道。可我还不如你!你没有了正常思维,什么也不知道。而我……这次没逃成,韩彪再也没机会救我。我…… 明天不但要挨打,还得忍受着一个个保安的糟蹋……“你是要逃跑,没有逃成,才被关进这里的?梅雪在心里说着。这里有那么多打手看着,像监狱一样。韩彪……他和你素不相识,只经过这么几天“派对”就会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救你?不对!那个李文倩很狡猾,大概对我还不放心,怕我有朝一日逃出去,会把“纳尔逊(中国)” 的罪恶揭穿,便派你来试探我。哼! 我可不会上你的当。 蓓倩又绝望地哭了起来。 渐渐地,梅雪觉得她不像是装的:你又不是演员,怎能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莫非真的是因为要逃走才被关进来的?我……她想坐起身说明真相,赶忙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就算她不是李文倩派来的,也不能帮我逃出去。何必冒这个险?万一她是李文倩派来的,我就前功尽弃了! 忽然,蓓倩止住了哭声。 梅雪猜测着她在想什么,仍在装睡。 蓓倩的耳边响起了刚才李文倩的声音:“明天,我会在一楼把所有人集合起来,也让你表演性交!敢想逃走,胆子够大的。那么,你该和俞玲有所不同……不是与一个人,而是和所有那些保安表演!表演半天!蓓倩,你若敢稍有不从,我就剥了你的皮,毁了你容,然后和梅雪关在一起。” 剥皮、毁容,和所有的打手表演性交……我宁可死!蓓倩瞪大眼睛暗叫着,放在腰问的手忽然感觉到了那条红布裤带。她低下头看看,蓦地有了主意。 她一咬牙站起身,解下裤带,四下望着。 梅雪把眼睛睁开一道缝,慢慢扭过脸,只见蓓倩已经到了门前,将红裤带穿过门把手,绑了一个死扣,正往脖子上套。她马上明白了她要干什么,猛得坐起身,叫了起来,“啊——你是谁?鬼!鬼!你是鬼,对吧?别带我去啊!我不能死,我要活着……” 蓓倩扭过脸,瞪大眼睛看着梅雪。 梅雪看看蓓倩两手还在拿着红裤带结的死套。她知道,蓓倩只要把它套在脖子上,然后脚向前一滑,屁股着下了地,很快就会死去。她再次暗问:你是不是用这个来试我……我不能相信你!何况相信你也没用。 蓓倩看着梅雪,眼里又流出泪,哽噎着说:“梅雪,我确实……就要做鬼了,做鬼……在这里……陪伴着你。你已经疯了……不会知道害怕的。” 看来,你不像是在演戏。梅雪暗说,急忙爬起身。 蓓倩不再看她,又把腰带套子向脖子套去。 梅雪“啊”的大叫一声,冲上去把蓓倩推倒在地,随即用两手掐着她的脖子,嘴里叫着:“我掐死你这个鬼!掐死你这个鬼!” 蓓倩两手已经松开腰带套子,躺在地上任她掐着喉咙。 梅雪并没有用力,掐了两下便松开了手。 蓓倩闭着眼睛低声说:“掐死我吧!梅雪,怎么松开了手?掐呀!” 梅雪靠着门看苦蓓倩,嘴里发出傻笑:“嘿嘿嘿嘿……” 谢灵雨醒来了,慢慢睁开眼睛。整个房间罩在黑暗中,此时时间对与她已毫无概念。透过厚厚的窗帘隐隐约约看见一丝丝光亮,墙壁灯仍在毫不疲倦地散发着的橘黄色光泽。 这里是……她觉得很陌生,不知是在什么地方,忽然听到了旁边有人发出的轻鼾。她扭过脸,看到了关长山,顿时像被针刺了一下,马上想到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心怦怦激跳起来,同时感觉到了下身的疼痛。 她下意识地用手摸了一下,那里好像已经肿了,一碰更痛。她这才发现自己是裸体躺在被子里,被子里还有关长山。 她又看看关长山,见他像个孩子俯卧着,侧着脸面朝她睡得很熟。她再次想到昨晚的他:开始时像个慈父,而后则像个猛兽…… 刚进入这个一号水榭,她便由于紧张而脚下一滑打了个趔趄,亏得被李文倩扶住。她深深低着头,没敢看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关长山,两手手指相互勾着放在身前,局促不安地站在李文倩身旁。 李文倩相关长山说了一句什么便出去了。她没听清,在想着李文倩在来的路上对自己说过的话,但只是记住了“顺从”、“满意”、“迷恋”、“捧着他说话”等几个词。 关长山很和气地说:“小谢,你真漂亮!特别是眉心的这颗美人痣,不大不小,正好居中。你坐呀!” 她轻轻“哎”了一声,并没有坐下,仍然低着头,问:“关、关关长,要喝茶吗?还是想喝饮料?” 关长山站起身,走过来,拉住她的手。她的心跳更快了,机械地随着他来到长沙发前,再被他一拉,坐在了他身旁。 “你的手好凉啊!” 关长山抚摸着她的手说。“是的。” 她附和着,觉得他并不像原来想的那样可怕,暗暗对自己说:这个人很和气的,别怕。可不能完成不好李姐、林总交给的攻关任务啊! “怎么这样凉?” 关长山关切地问道。 谢灵雨颇有些不知所措地回答道:“我……我也不知道。” “听说,女人的手脚凉,是没有人疼的缘故。你也是吗?” 关长山不动声色地又问。 “也许是吧。” 谢灵雨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 “你怎会没有人疼呢?” 关长山接着追问道。 “我……” 谢灵雨张口结舌。 “你叫什么名字?” 关长山换了一个话题。 “谢灵雨。” 谢灵雨怯生生回答道。 “好名字!爸爸给起的?” 关长山点点头。 “嗯。” 谢灵雨点头称是。 “他在做什么?” “他……已经去世十年了。” “哦?对不起。你妈妈还好吧?” 关长山继续问道。 “还好。” “她一定很疼你吧?” “是的。” “那你怎么说没有人疼呢?噢!你是指上大学之后吧?没有交过男朋友?” 关长山笑着又问道。 “没有。” 谢灵雨点点头。 “真的?” “真的。” “那当然没有人疼了。我的手热吧?” 关长山别有意味地问道。“是的,很热。” “我很想疼你,可以吗?” 关长山开始试探谢灵雨。 “谢谢。” “不会在心里很反感呢”“这怎么会呢?” 她说着抬起目光瞥了关长山一眼,感觉到紧张的心情已经渐渐放“我的年纪比你大一倍还多呀!” 关长山顿时兴奋起来,问,“为什么?” “因为……年纪较大的人已经很成熟,社会经验丰富,功成名就,经济条件好……还会全心全意地宠她、呵护她,使她有更多的幸福感。” 她又说着李文倩的话,只是忙,“床上功夫更棒”省略了。 关长山高兴得提高了声音:“这么说,我大可不必自卑了?” 她想到李文倩叮嘱的“捧着他说话”恭维着说:“您是关长,厅级干部,地位很同,一跺脚整个深圳市海关都会颤抖,还有什么可自卑的?” 关长山大笑起来,将胳膊放在她的脑后,揽着她的肩,看着她的脸说:“可在刚才,你对我很冷淡啊!” 她忙说:“那是……害怕你。” 关长山问:“现在不怕了?” 她低下了头:“说了一会儿话,觉得你挺和蔼可亲的。” “那么我可就亲了。” 关长山将她搂在怀里,说着用力吻了一下她眉心的痣。 “关关长……” 谢灵雨的脸立刻红晕起来。 “叫我长山吧!” “长山……这多不尊重你呀?” “我们之间要那么尊重干什么?叫我的名字,我便会觉得年轻了。” 关长山很满意谢灵雨的表现。 “那好,长山……” 她叫了一声,问,“你说会疼我,会永远的吗?” “当然!我一定会永远的疼你。但……我已经有了妻子,不会娶你,你生气吗?” 关长山又问道。 “我也没想让你娶我呀!” 谢灵雨低着头回答道。 “怎么不想这个呢?” “大概你还不知道吧?现代女孩儿都想开了,不愿结婚。” 她又用李文倩的话来回答。 “为什么?” 关长山有些不理解了。 “结婚有什么实际意义?重要的是两个人能彼此有真情;你妻子和你有婚姻关系,有结婚登记证书,但显然并未拥有你的真情,还不是很可悲吗? 你若能永远疼我,对我真心、真情,我才是可喜的。““你说得对极了、对极了!小宝贝儿,我已经决定了,会永远对你付出真心、真情。今天只是个开始。不瞒你说,刚才一看到你,我就感觉到这辈子再也离不开你了。你是我最理想的、寻找了好久好久的女人。” 关长山激动地点着头很郑重地说,连连亲吻着她。 “我好幸福!” 她闭上眼睛说,两臂缠住他的脖子回吻着他,竟然真的有些感动。 关长山抱起她,走向旁边的卧室。他用脚轻轻踢开了门,把她放在宽大的床上,俯下上身又亲吻着她。 她明白了他要做什么,顿时又紧张起来。 关长山问:“去洗澡吧?” 她忙说:“我来之前洗过了。你去吧!” 关长山站起身,看着她笑笑,走了出去。他回到沙发前,从茶几上拿起自己带来的皮包,进了洗浴间。 关上门,脱去衣服,他并没有马上洗,而是从皮包里取出一个小瓶,从里面倒出几粒药,扔进嘴里,用力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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