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一榴 [樓主]
級別:光明使者 ( 14 )
發帖:8519
威望:1325 點
金錢:17 USD
貢獻:592912 點
註冊:2012-10-16
|
正文 第175章【出岔子了】
以生如此戏剧性的一幕,还要从两个小时前说
那时,尚晴给任昊打过电话后,便按照规矩,将任昊的对的看法报告给了日升公司,一般情况,尚晴这时候是要回公司的,毕竟拿着人家一半的工资,不干活也得糊弄糊弄事。(刚挂下电话没一会儿的尚晴就又接到了日升的电话,她寻思对方肯定是为了第二季的事儿找自己,她也知道,成绩一般,短期内是不会投资制作的,又见任昊心情不好,所以干脆就没接电话。
任昊对尚晴说过,让她能偷懒就偷懒,尚晴也就照做了,甚至,在手机不断嗡嗡下,她调成了静音,一路回了租的房子。
小兰也是中国人,尚晴的大学同学,她知道尚晴有了份好工作,也知道她有个中国老板,可老板的名字,她却不知,方才一接电话,由于“任昊”两字不是日文,所以对方说字的时候,什么翻译都有,稀奇古怪,小兰自然没有听懂。
这会儿,看着自己的手机,尚晴不敢怠慢地按下了接听键,“喂……”
“您好,我是报社记,您是任小姐吧,我们想对您做一个简短的采访,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任小姐?”尚晴想笑:“你找的是任昊吧,他是男性,我只是他的代理人,我叫尚晴。”
“哦哦,抱歉抱歉,尚小姐,请问任昊任先生可以接受我们的采访吗?”
“他在中国,恐怕没办法。”尚晴虽然没有跟媒体打过交道,可应付起来也算得心应手,从交谈中得知,对方报社是想得到任昊的详细信息,按说,这种事不算奇怪,可打走了这个记地尚晴又接了个电话,对方,是杂志社的编辑!
“请问是的脚本作任昊吗?”
在接了五个电话后。尚晴更是确定了心中地想法。这绝对不寻常!
来电话地人。无非是报社等媒体。甚至。还有一个小型动画制作公司地负责人也想找任昊。尚晴接触这个行业地时间已经不短了。她当然明白。只播了一集地不可能引来这么多人。而且。又不是大投资制作。根本没这个影响力。
于是乎。尚晴马上打电话到日升。想了解点情况。河口告诉她了几个网站。苦笑着让她去看看。便什么话也没说了。
尚晴立刻折身回了卧室。上网浏览起来。正所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在几个官方或非官方论坛地回复里。几乎是骂声一片。人设让人恶心啊。主题曲早就听腻了啊。声优阵容太垃圾啊。等等等等。但唯一例外地是。这些骂地人。却没有一个骂脚本地。再看投票。脚本地满意度几乎已压倒性地优势盖过了其他部分。
尚晴瞬间恍然。虽然整体质量一般。但这却恰恰突出了脚本地强大。也是说。从现在地趋势来看。或许不会大火。但任昊这个脚本家……却火了!
怪不得有媒体找他呢!
怪不得有动画制作公司找他呢!
要知道,刚刚播了一集啊,要是这部越来越精彩的动画全部播完,任昊绝对得出名!
尚晴才不管成绩好与不好,她只知道,如果任昊打出了名气,那么,以后脚本价格会直线攀升,自己的分成也会大幅提高!
……
中国。
得到这个消息地时候,任昊第一反应就是尚晴在跟自己开玩笑,因为她上来就是一句“老板,你出名了!”
然而想到尚晴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任昊沉默了下来,等待她地解释。
尚晴的声音兴奋中略带激动:“老板啊,刚才地一个小时,我都忙着接电话,嘻嘻,我整理了一下,想采访你的报社和杂志社,大概有四家,还有一个小动画制作公司想请你给他们写脚本,剩下很多电话,也都是在打听你地情况,嘻嘻,别忘了,刚放映了一话,显然,以后还会有更多人找来。”
任昊觉得莫名其妙:“收视率不是不高吗?到底怎么回事?”
尚晴乐得都合不拢嘴了:“只能说老板运气太好了,人设、画风、声优、插曲等等都很一般,所以才衬托出你脚本的厉害,而且你是新人,又是中国人,这下才引起了几家媒体的关注……”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一阵响动,尚晴头疼地叫了两声:“啊啊,得,老板听见了吗,我手机又响了,嗯,我觉得你应该抽空来趟日本接受采访,这样,能更快打响名气,你说呢?”
任昊摸着鼻子走到大屋的阳台:“你确定,我真出名了?”
“虽然只是一点小名气,但对新人来说,这可绝对不简单,相信,已经有不少动画制作公司开始关注你了,老板,你的资料我可没透露给他们,日升方面保密性做得也很好,但这样下去,我可永无宁日了,恐怕天天都得接他们的电话。”
任昊想了想,“说实话,出名自然是好,但我不想让人知道太多,你也清楚,我还上学呢。”
尚晴当然明白,要不然在媒体联系她的第一时间,尚晴就会迫不及待地将任昊的资料透露出去了,毕竟,要是媒体得知任昊还是个中学生,他的名气或许会更大,这,自然是尚晴愿意看到的。
“你决定了?”
“嗯。”
“那我就不告诉记了,日升方面我也会说一声,不过,他们能不能继续保密,我就不清楚了。”
“麻烦你了……”
挂下手机,任昊心情好多了,虽然没有像他预期的那样大卖,但自己总算在脚本界站住了脚,对任昊来说,没有比这个再好地消息了。
“耗子,傻笑什么呐?是不是捡钱啦?”
蒋贝贝从小屋里走出来,任昊往里一看,当即失笑一声:“我服你们了,瞧你给我屋弄得,一地瓜子皮和包装袋,还有下脚的地方吗,贝贝,莉莉,维子,一会儿你仨负责收拾啊。”
蒋贝贝一下就不干了:“是你说把瓜子皮扔地下的,再说,凭什么我们仨负责啊,大家都扔了!”
“别推卸责任,除了你仨没别人,呵呵,人家雯雯和董雪肯定不会乱扔东西的。”任昊翻了个白眼,拿起茶杯喝了口凉茶:“我说随便扔,那是客气话,切,这都听不出来啊?”放好茶杯,任昊走去小屋。
蒋贝贝跟在后面耍起了无赖:“哼
正我不收拾,咦,雯雯,你怎么还不复习啊?从中午跟墙角坐着,怎么了?脸红什么啊?是不是耗子欺负你了?”他们都看见崔从外屋回来后就很不正常,能想到地,只有她被任昊欺负了。
任昊呃了一声:“我欺负她干嘛呀,好了好了,刚才谁说问我语文题目来着,快点拿过来。”
崔雯真地后悔听了谢知的话,直到说出那句“我今天穿丝袜了”,她才知道有多羞人,恨不得找个门框一头撞死,但是,看到任昊因为自己的话而心情大好,崔才自我安慰地舒服了一些。
崔雯雯暗暗转着小心思:妈妈说的对,他还真喜欢丝袜,那我……我……我以后是不是……
殊不知,任昊根本不是因为这话才恢复心情的。
……
下午四点四十分。
送走了同学地任昊回家就拿起电话打给了三个人,谢知、范绮蓉、顾悦言。为了脚本的事,三人都没少费心,现在任昊出了点成绩,自然要跟她们打声招呼,否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范绮蓉先是恭喜了任昊,然后像长辈一样语重心长地让他戒骄戒躁,唧唧喳喳嘱咐了半天,任昊心中暖暖地,不过,却觉得蓉姨越来越有向卓语琴靠拢的趋势,唠叨起来没完。
当然,相比于老妈,任昊对范绮蓉态度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他耐心地应着,一句反驳的话也没说。
谢知和顾悦言的态度就只能让任昊苦笑了,谢知就只“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而后,又开始了对任昊的劝说工作,把崔雯雯夸了又夸,催着任昊同意。顾悦言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简单聊了两句人设方面地事,她就挂下了电话。
自从与顾悦言生关系后,两人就谁也没再提这事,该见面见面,该说话说话,甚至,顾悦言口中那所谓的报复也没人提过,算是不了了之了吧。任昊地目标只有夏晚秋,与顾悦言这种和谐的气氛,当然是他希望看到地,既然顾悦言都没说什么,他定然不会上赶着去给自己找麻烦的。
最后地最后,任昊才把电话打到夏晚秋的手机上。
“喂……夏老师……是我……您现在在哪呢?”
“……家。”
“一个人吗?”
“嗯。”
知道她是一个人,说话也方便多了。任昊呵呵笑了笑,一边去厨房单手洗着菜,一边对着电话道:“晚秋,已经上映了,成绩虽然一般,不过也算不错,嗯,这里有很大程度都是你的功劳,谢谢。”
夏晚秋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你干什么呢?声音好像跟平时不太一样啊?”
“……喝酒。”
任昊把黄瓜往池子里一甩,瞬间绷起了脸:“不是好久都没喝了吗?怎么又喝酒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喝酒伤胃喝酒伤胃!你怎么就是不听啊!别喝了!听见没有!不然你胃病又该犯了!”
夏晚秋挺不甘愿地哦了一声,旋即,电话里传来啤酒罐与桌子接触的声响,嗒,显然,夏晚秋把燕京啤酒放下了。
任昊眉头渐渐舒了开,把分往脖子上一夹,继续洗起了菜:“这就对了,以后尽量都别喝了,实在忍不住,少喝一口也行啊。”任昊越来越觉得自己有变被动为主动的趋势,不禁一笑:“……晚秋,我想你了。”
夏晚秋嗯了一声。
“唉,我爸妈快回来了,我得赶紧做饭,好了,就先说到这儿吧,晚上有空我再给你打。”
夏晚秋一言不。
“我挂了哦?”
“……”
“呵呵,别闹了,我真得挂了,晚上一定给你打,好吗?”
沉默了片刻,夏晚秋一声轻“嗯”,电话被她先一步挂了下。
任昊颇感无奈地摇摇头,他多想听夏晚秋也说句“我想你了”,可任昊也知道,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暂时还不太可能吧。卓语琴和任学昱到家时,任昊已经把三道菜摆上了桌子,席间地事情跟二老说了说,不过,没告诉他们有记要采访自己。
卓语琴好像跟蓉姨商量好一般,几乎同样的絮叨铺天盖地地砸向任昊。任学昱只是欣慰的点点头,没说什么。
但看得出,二老都很高兴。
吃过饭,任昊拿起书本翻了翻,虽说考试对他无所谓,但也不能让成绩太难看啊。
他本来想等**点钟再给夏晚秋打电话,可谁知,刚刚六点半,手机的响起了铃音,一看来电,是夏晚秋家地固定电话!
“喂,晚秋啊,呵呵,我不是说我给你打吗,你怎么反倒打来了?哦哦,是不是想我了?”
夏晚秋地声音很低很淡:“……没。”
任昊笑着打趣她,他总觉得很有意思:“不想我?那你干嘛给我打电话啊?”
“……不知道。”
“那就是想我了。”
“说了没有的!有完没完!”夏晚秋一下子威严了起来,嗓音低沉中夹杂着凌厉:“我挂了!”不过,夏晚秋却没有挂,仍然静静拿着话筒。
任昊对她的习惯有一点了解,若是她真想挂电话,肯定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挂断,不会好心提醒你的。要是换做以前,任昊恐怕得一再跟她道歉,但现在,任昊却被她的口不对心逗笑了:“好了,不想就不想吧,嗯,咱们聊点什么呢?”每次跟夏晚秋通电话,几乎都是任昊一个人在说,能得到对方几句回音,那就不错了。
“……随便。”
“那我给你讲讲故事吧。”任昊清了清嗓子,憋着笑意道:“嗯,在很久很久以前,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甜蜜地生活在一片茂密地森林里,小矮人们是七兄弟,经常会斗嘴,但他们都喜欢善良可爱的白雪公主……”
如果现在有人听到两人地电话,肯定会以为是精神病。但故事,却就这么继续了下去,没有被夏晚秋打断。
不多久,任昊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呵呵,晚秋,好听吗?”
“……凑合。”
这时,就听屋外卓语琴嘟嘟囓囓道:“小昊,这电话打半个小时了吧,没完没了了是怎么着,快点复习,别聊了!”
“知道了!”任昊对外喊了句,摸着鼻子叹气道:“今天就聊到这儿吧,我妈催我了。”
夏晚秋哦了一声,迟疑着张张嘴,末了,蹦出几个字来:“……我胃疼!”
“你看看,不让你喝酒你不听啊,这下明白了吧,唉,快点,按我告诉你的**位。”
“……我忘了!”
任昊真的被她给打败了,拍了下脑门焦急道:“那我再教你一边,先把手指放到手腕上,量出距离……”
然而,夏
让他说下去:“……记不住!”
“啧,我一句一句告诉你,你照做就行了,这有什么记不住的啊?”
“……胃疼!没力气!”
任昊愣了愣,他算是明白了,哑然失笑起来:“那我去你家?”
夏晚秋的嗓音立刻降下了几度:“……真的吗?”
“……唉,我试试吧,尽量过去。”
“……没骗我?”
“嗯,你在家等我吧,我打车去。”
“嗯!”
任昊换了身衣服,硬着头皮推门出去,看着沙上看电视地爸妈道:“我出去溜达一趟,散散心。”
“去哪溜达?”卓语琴眼珠子一瞪:“一年到头也没见你散一回步,哼,不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找同学玩去吧?明天就该考试了,这几天哪也不许去!”
任昊哭丧着脸装可怜:“妈,我俩小时就回来。”
“那也不行,前几次你一宿一宿地不回家,我就不说什么了,哼,考试这些天你就老实给我跟家复习吧!”
任昊也觉得自己很不对,时常整宿不归,看来已经把老妈惹急了,可他答应了夏晚秋,自然不可能违约:“我真地就跟小区外面溜达一圈,嗯,一个半小时,这样总行了吧,求您了,试我保准考好,行不?”
卓语琴还是不同意,这时,任学昱站了出来:“溜达就溜达吧,一个半小时之内赶紧回来。”
“行行……”
没等卓语琴火,任昊已是跑出了家门,在小区口拦了辆出租车,朝陶然亭北门开去。其实,如果夏晚秋不说,任昊也想去找她的,有道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感觉自己很符合此语地意境。一个半小时,来回路程就得一小时,剩下地时间,根本干不了什么,但即便只见一面,任昊也满足了。
……
任昊掏出夏晚秋曾给他地钥匙,拧开了门。
夏晚秋家还是一如既往的乱糟糟,一地的啤酒罐,看样子没少喝。此时的她穿了件白毛衣,抱着肩膀正盯着电视看,面色平淡,瞧不出特别的表情。她听得有人进屋,眼皮下意识垂了垂,也没回头,依旧坐在那里看电视。
“胃还疼吗?”
“……不疼了。”
任昊快步走到沙上,挨着她坐了下去:“晚秋,我只能待半个小时,要不然,回去以后我妈肯定得揍我,就算不揍,寒假地时候我也出不了门了。”
夏晚秋侧目看看他,淡淡哦了一声,身子向后一靠,继续正过脑袋看起了电视,口中不冷不热道:“这次考试的英语试卷不归我批,考试地最后一天,我就放假了,我爸让我跟他回趟老家,早的话,三四天能回来,晚的话,一个星期才行。”
任昊明白她什么意思,“你还有四天就该走了?唉,我妈急了,恐怕考试这些天我也出不来,放学也得早回家,啧,那不就是说,大约有半个月见不到你了?”
夏晚秋嗯了一声,“……我冷了。”
任昊一听,岂会不明白她的意思,他勾着嘴角笑了笑,侧身,一手插着她的腋下揽住她的后背,一手拖住她地双腿,一使劲,夏晚秋整个身体就被他拉了过来,任昊换了个与昨天不同的抱资,没让她劈腿,而是直接让夏晚秋横着身体坐到自己腿上,任昊抱着她地腰,顺势把脑袋靠在她胸口。
今天的夏晚秋非但没有反抗,反而很是配合地伸手勾住任昊地脖子,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头一歪,枕在任昊的头上,只不过,她地脸上还留有着政教处副主任的威严表情,与她小鸟依人般的姿态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夏晚秋抱着他,淡漠的眼神落在电视屏幕上,“……冷。”
任昊眨眨眼,双手用力抱紧了一些。
“……冷。”
任昊再次紧了紧手臂,“这样行了吗?”
夏晚秋枕着他的脑袋轻轻嗯了一声,眼皮上下眨了眨,慢慢闭上了眼睛,“……跟我说说话。”
“说什么?”
“……随便。
”
任昊闭着眼睛想了想,干脆又给她讲了个小红帽与大灰狼的故事,期间,夏晚秋显得很安静,一动不动地抱着他,没说话,待故事结束,半个小时也差不多了。
“晚秋,过去多久了,我看不见表。”任昊脸上贴着夏晚秋的胸脯,头上也压着她的脑袋,根本动不了。
夏晚秋虚掩着视线看看表,滞了滞,眼神飘忽到电视上:“……刚过去五分钟。”
“啊?”任昊无奈笑了笑:“我感觉半个小时已经到了啊,怎么才五分钟,晚秋,你确定你没看错?”就算自己时间观念极差,也不至于连五分钟和三十分钟都感觉不出来。
夏晚秋脸色变了变,抱着他的手臂不经意地收紧了些许:“确定!你还能待二十五分钟!我想听故事!继续讲!”
“呃,你这就耍赖了吧,我真得回去了,不然我妈那里过不去关啊。”
“……还不到时间!”
“半个小时肯定过了,要不你先下去,让我看看表?”
“我说了不到就是不到!”夏晚秋勾着他脖子地手臂更加用力起来,死死抓着他,生怕一松手他就会跑了一样,不多久,听得任昊一句话也没说,夏晚秋的手臂渐渐松了劲,最后,终于离开了他。
夏晚秋从任昊腿上下了来,绷着脸蛋儿坐到旁边,“……你走吧!”
任昊真的狠不下心,揉着太阳**重重叹了口气:“要不这样吧,明天下午不是考语文吗,我提前交卷,剩下的时间陪陪你,你看行吗?”午休时虽然也有时间,但毕竟人多眼杂,学校里很难有让他与夏晚秋单独相处地方。
“必须等所有学生考完试才能开校门。”
“这样啊,嗯,那就在你办公室见,我写快点地话,能腾出不少时间吧,你下午有监考吗?”
“没。”夏晚秋侧眼瞅瞅他:“不过很多办公室都有试卷,学校规定,学生不允许进入办公室区域,否则,很可能以作弊论处,嗯,你下午交卷后,去我办公室等我,我虽然不监考,但还要挨班走一遍。”
“去办公室等你?不是很危险吗,万一有老师跟你一起回来呢?或有人比你早回来呢?我不就暴露了?”
“那你就躲起来,看我进屋再出来。”夏晚秋从沙上的手包里取出一串钥匙,从中卸下来一把递给任昊:“这是备用钥匙,如果你在我之前到了,就用它开门。”
任昊收下钥匙,揽着她的腰部吻了吻她:“好,那我回去了,晚安。”时间很紧,任昊必须马上出门了。
夏晚秋的脸色比方才好多了,眼巴巴地看他一下,见任昊已经走到门口,她瘪了下嘴巴,突然吐出舌尖咬在嘴上,
昊的方向闭上眼。
任昊苦笑,只能折身回去再次吻住了她。
……
次日。
紧张地期末考试终于开始了。上午的科目任昊基本放弃了,胡乱答了答,能及格就不错吧,反正,他没抱太大希望。到了下午,任昊终于拿出了百分之二百地精神,语文对他来说不算很难,毕竟,几年的出版编辑不是白做的。
“耗子,一会儿考语文时借我抄抄吧?”姜维半开玩笑道。
任昊无所谓地耸耸肩:“能抄到你就抄呗,不过我得提前交卷,要抄就尽快。”
语文提前交卷?
大家都以为任昊是在开玩笑。语文跟其他科目不同,基本不存在时间富裕的问题,就算你成绩再好,有作文的情况下,最快也就提前个十分,更何况还要从头检查一遍呢?
不过,让全班大跌眼镜的是,在离考试结束还有四十分钟地时候,任昊竟然真的交卷了,看着监考老师诧异地视线,任昊快步走出教室。
夏晚秋还有四天不到就要走了,母亲的限制下,自己也不能出门,所以,尽可能地时间,任昊想多陪陪她。
虽说“热恋”两字不太妥当,但想想,也只能用它形容两人的关系了。
静静地楼道里空无一人。
任昊故作随意地走到政教处,瞅得关好的大门,他试探地拧了拧,吱呀,门竟然开了,任昊不想别人误会他是偷考卷的,万一里面有人的情况,那可就坏事了,当即,任昊进屋就说了句:“夏老师,您在吗……”
任昊注意到,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不过,电脑显示器却是还亮着,左右看了看,任昊把门关好,走到夏晚秋的座位上坐了下去,甚至,为了保险,他还伸手将帘拉了上。
准备就绪,任昊静等夏晚秋的到来。
嗒嗒嗒嗒……
静谧的楼道里传来一阵皮鞋声,声音比较杂乱,好像还不止一个人。任昊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进政教处,但保险起见,还是按照夏晚秋地交代,躲进了她的办公桌下,这里比英语办公室的桌子宽大多了,不但能容纳任昊的身体,甚至再来一个瘦点地人,都勉强可以挤进来。
任昊坐在地上,耳朵竖起来听着。
不多会儿,政教处地门竟然被人推了开,从脚步声中分析,大约有三、四个人吧。
“这次语文不简单啊,呵呵,我估计能拿九十五分以上的都没有。”是个男人的声音,任昊不太熟悉,听不出来是谁。
“还可以吧,我感觉一般而已。”这是个女老师。
“呵呵,你要是觉得难,那学生们还怎么答题啊,嗯,都有卷子了吧,咱们也开始做吧,过几天还要分析试卷呢。”
接着,任昊听见椅子拉动的声音,看来,另边的办公桌被他们占了。任昊没有听到夏晚秋说话,不由稍稍紧张起来,按说,这是政教处,一般老师怎么会随随便便进来这里聊天呢?
从他们地对话中分析,应该是在做这次考试的卷子,或许是找不到能容纳四人地办公室了,才找夏晚秋借了政教处的地方。
可她明知道与自己的约会,干嘛还要把办公室借出去啊?
难道非借不可?
是了,夏晚秋又不是校长,很多事情都没办法拒绝。
这时,一个脚步声慢慢接近了夏晚秋的办公桌,任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当他从桌子底下看清那双女式皮鞋和黑色裤子时,任昊才重重松了口气,我就说嘛,你要是迫不得已才把办公室借出去,总也得跟着一起来啊。
随着椅子拉动,两条美腿顶进了办公桌下方任昊所在的漆黑空间。
任昊苦笑,有了那几人在,这事儿算黄了,不过他也想得开,抱着她腿待一会儿,也算陪她了,何况,任昊对丝袜美腿的攻势一直都无法抵抗。
想着想着,任昊伸手碰了她一下,谁想这一碰,差点出了事,虽然看不到夏晚秋地上半身,但很明显,两条大腿骤然一颤,好像被吓到了。
“嘘……我任昊……”
任昊忙提醒了一句,见她紧绷的双腿缓缓放松,任昊才苦中作乐地抓起她脚丫,将皮鞋脱了下来。唉,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给晚秋捏捏**位呢,这几天她没犯胃病,大概跟按摩有关吧。
昨天的夏晚秋可是喝了不少酒,任昊有些担心。
“哟,这第三道题就很难啊,老徐,这是你们高三地语文知识范围吧,怎么出题到高一了?”
“得了吧,高三的题比这个难多了,嗯,这回作文评分标准确定了吗?”
“这得看看他们答得怎么样,到时候判卷时再商量吧。”
耳朵听着他们商量语文题,手上给夏晚秋捏着**位,今天她穿地是丝袜,不过是那种只到脚踝的短款,捏着捏着,任昊心里有点痒痒了,弯下身子,双手抓住她办公椅的两条腿,使劲往里一拉,直到她的腹部卡在桌边,实在拉不进来时,任昊方是收回手臂。
夏晚秋两条美腿全部没入了办公桌内。
今天的她出奇的老实,在任昊手摸到她的大腿内侧时,都没有遭到反抗,上面哗哗的纸张作响,她好像也在写着卷子。
任昊心跳加快了一些,擦着她的大腿,试探着把手掌往前摸了摸,瞅得夏晚秋还是一动不动,任昊心定,继续一路向前……
说起来,这还是任昊第一次碰到她的下身,看得出,她有些反感,双腿徒然加紧在一起,把任昊的手掌夹在腿中,不让他继续,可过了没一会儿,两条美腿竟然有放松了,又过了片刻,甚至,还慢慢的往两边张开了一些。两膝之间有一拳距离,足够任昊伸进手去了。
任昊没想到夏晚秋那么害羞的女性竟然会默许摸她那里,要知道,前几次,每每任昊有这种想法时,可都遭到了夏晚秋强烈的反抗啊。
任昊可是过足了瘾,甚至解开了她的腰带,把手伸了里面……
……
“打铃了,走吧,分一下任务,一班的语文卷子我判。”
“我判二班的吧。
”
说着,几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政教处。
任昊清楚地听见外面已经有学生欢呼的声音了,逐只能恋恋不舍地把手从她裤子里拿出来,下一刻,两只小白手快速系上了腰带,整了整裤子,拉出椅子站了起来。
任昊慢慢钻出桌子,呼,吸了口新鲜空气,而后,转头看过去。
煞那间,任昊瞪大着眼睛呆若木鸡!
我的天!!
“顾……顾老师!?”
正文 第176章【麻烦来了,偶遇蓉姨】
顾……顾老师!?”
没错,站在任昊面前的,不是政教处副主任夏晚秋,而是语文老师顾悦言!任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又捏又摸的对象,竟然换了一个人,不,跟本不是换,从一开始,坐在政教处夏晚秋座位的人就是顾悦言!
怎么回事!?
晚秋不是跟我约好在办公室见面吗?
为什么顾悦言会在这儿?
看着一身黑色装束的顾悦言,任昊几乎在失声喊出后,就马上收起了愕然的神色,他猛然间想起了一个问题,现在不是考虑顾悦言为何在这儿的时候,而是该解释自己为何在此!
政处的大门半敞开着,透过门缝可以看到同学们放学的身影,屋子里,只有顾悦言和任昊两人,此时,顾悦言面无表情地把秋衣也塞进了裤子里,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衫,她侧头瞅了任昊一眼,伸手进了兜,取出包纸巾,拽住一张递给了他:“擦擦手……”
任昊脸一红,煞是尴尬地接过来,把手指上的液体擦了个干净。/完了完了!这回玩大了!弄了半天,竟然摸错了人!
回味着指尖的触感和,任昊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他先入为主的观念太强了一些,理所当然的认为夏晚秋既然与自己约好,就不会不来,而且,既然她把政处借出去,她本人也一定会跟着一起进来,防止任昊被现。
就是这先入为主,差点把任昊吓死。顾悦言不胖,但相比夏晚秋的苗条,她确实稍稍重了一些,可这是冬天,秋衣秋裤,保暖内衣裤,这些一穿上,再瘦的人也得胖上那么一圈,所以,任昊根本就没从胖瘦的角度看出来。
甚至。顾悦言今天也穿了黑色职业装!
顾悦言先一步把任昊手里地废纸团捻了过来。走去角落地垃圾袋扔掉。折身而回。站到任昊跟前静静看着她。神色之中。除了平静淡然。便没有其他情绪波动了:“你地胆子越来越大了吧?”
任昊心里怦怦直跳。先。他绝对不能让顾悦言知道自己摸错了人。否则。自己与夏晚秋地关系就要暴露了。所以。任昊表现出地样子。必须是早已经知道她在这里。不能露出惊讶。“咳咳……顾老师……对不起……我一下没忍住……呵呵……没忍住……”任昊不明白顾悦言地“胆子大”指地什么。紧张之余。也只能如此回复她。
任昊想探探她到底猜测到了什么程度。
顾悦言盯着他地眼睛看起来:“那天。我想我说已经很明白了。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是学生。我是老师。而且。我已经结婚了。小昊。我不希望咱们以后再有任何不正常地关系。我想。那时我应该把这个意思很好地传达给了你。
”顾悦言语气一顿。眉头轻轻蹙了一下:“可方才算怎么回事?”
任昊暂时明白,顾悦言那句“胆子大”仅仅是指自己摸她地事,跟夏晚秋没什么关系,知道这点,他稍稍松了口气:“抱歉抱歉,我开始脱你鞋,看你没什么拒绝的意思,咳咳,就以为你默许了呢,顾老师,我,可我摸你地时候,你也是这样默许的啊,不然,我也不敢那么放肆。”任昊尽量把话题往其他方向引去,毕竟,自己出现在夏晚秋办公桌底下的事情很难解释。
“默许?”顾悦言找了把椅子坐在上面,微微仰头瞧着他:“我不记得我有这么说过吧?再说,你摸我那里时,我已经把腿并进了,这就表示我不愿意,这难道你都看不出来?”
“可你最后还是分开了?”
顾悦言吸了口气,目光望向对面的办公桌:“那时屋子里不止我一个人,你应该知道考试期间私自进入办公室会有什么后果吧?尤其这里还是政处,更不能随便进来,如果当时把你从桌子底下拽出来,让其他语文老师看见,你以为你这次的考试还能有分数吗?如果我当时离开座位,那个后面用电脑的老师会现不了你?所以,我没有那么做,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得寸进尺,大庭广众之下,不但摸我,甚至都要把我地裤子扒下来了!小昊,你是我弟弟,我每一步都是在为你着想,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
听到这里,任昊实在汗颜,从一开始他就把顾悦言误会成了夏晚秋,自然连她地行为也彻底误会了,“顾老师,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这种想法,唉,我还以为你……算了,说什么都没用了,您怎么处罚我我都没怨言。”
“处罚?”顾悦言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唯一能处罚你地,只有上报给学校处理吧?如果我想这么做,那早在你手伸进来的时候,就会当场把你揪出来了,干嘛非要等到现在?”
任昊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那您说怎么办?呃,先说好,我真不是故意地,要是知道你不愿意,打死我我也不会摸你的。”任昊说的是实话,而且,就算顾悦言愿意,任昊也不会摸她。
任昊心里一阵哀嚎,昨天还想着与顾悦言彻底没了瓜葛,撇清了关系,甚至,为此还高兴了一下,谁能想到,仅仅第二天,事情就来了!
我怎么这么倒霉?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夏晚秋还不知道这事儿,否则,就太点背了!
“这个问题暂时先放一放,小昊,我问你,你为什么在夏姐的……”
吱呀……
顾悦言的话没有说下去,两人齐齐向政教处大门那里看去,只见,一脸薄怒的夏晚秋正抱着肩膀看着他俩,一步一步走进来,脚步显得很是沉重。
我的天!
任昊快疯了!
刚说完幸好夏晚秋不知道,可偏偏,几秒钟后她就来了!
走霉运,这仨字已经远远形容不了任昊这些天的运气。
“夏姐……”
“呃……夏老师……”
顾悦言和任昊都叫了她一声。
夏晚秋一语不地拧着眉毛,使劲打量了两人几眼,走到他们中间地地方停下脚步,最后,将目光落到顾悦言身上:“你们语文组不是只借用政教处半个小时商量试卷吗,现在收卷了,怎么还在这里?”
夏晚秋先将视线放在了自己身上,让顾悦言颇感意外,甚至,她话语中的味道,透着些指责的感觉,可,无论从什么角度出,这种情况下,也应该先问任昊为何在此吧?
顾悦言狐疑地看看任昊,回答了夏晚秋的问题:“是这样,讨论完试卷地问题,其他老师就走了,可我却现任昊也在这里,于是,就想问问原因,想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顾悦言这番话,等于是把任昊卖出去了,至于为何方才保他现在卖他,那也就只有顾悦言自己清楚了。
任昊不动声色地对夏晚秋眨眨眼,不断使着眼色,可后却跟没看见一般,直接把他无视了。这不禁让任昊有些恼火,他可是一直遵守与夏晚秋地约定,交卷后就跑到政教处等她,没想到夏晚秋不但不来,甚至还把政教处借出去了,这不是成心跟自己作对吗?
现在的夏晚秋,好像好一副很生气的模样?
明明是你先做错的吧?
“夏姐?”瞧得夏晚秋默不作声,顾悦言又叫了她一声。
夏晚秋瞅瞅两人,“是我叫任昊过来政教处找我的,明天考英语,他想利用这段时间补习一下。”
任昊暂时放下了夏晚秋地问题,自家人,怎么都好说,主要是先得把顾悦言糊弄过去,于是乎,任昊跟着点头道:“是啊,我提前交卷以后,就进政教处找夏老师来了,可没想到,语文组却先来了,学校不是有规定不允许学生进办公室吗,我怕被处分,就赶紧钻桌子底下了。”虽然有些别扭,但这话也不算不合理,至少顾悦言应该知道,自己曾经聘请过夏晚秋做家教,所以,这话也算解释的通。
顾悦言哦了一声,转身面向任昊板起了眉头,从任昊地解释中,她现了一个新问题:“小昊,也就是说,你根本不清楚语文组会来政教处,所以,你不知道坐在夏姐位子上的人是我?这么理解就对了吧?”
夏晚秋皱眉不解,却是没有说话。
任昊岂能不明白顾悦言的意思,当时就吓出了冷汗,“不是不是,钻桌子下面之前,我看见你们开门了,知道进来的人有您,躲起来以后,看您坐到了那里,这才放了些心,没敢轻举妄动。”任昊一来告诉顾悦言,自己知道摸的人是她,二来告诉夏晚秋,自己在桌子底下什么也没做,他相信,有夏晚秋在场,顾悦言不会把自己摸她的事说出来,所以任昊那句“没有轻举妄动”就不会遭到反驳。
果然,顾悦言眼皮轻轻一跳,没再说什么。
夏晚秋地眉头也渐渐松开了一些,不过,眉宇间却还是掠着几分怒意。
任昊一看大家都不说话了,只能自己站出来道歉:“两位老师,真的对不起,这次都是我地错,呃,你们能不能别上报学校啊?”当然,任昊认为这件事绝对没有自己的责任,毕竟,是夏晚秋没有赴约引地。
顾悦言瞧得夏晚秋没吱声,她看了眼任昊,微微一叹:“夏姐,很多试卷都是存在政教处里的,你既然叫任昊过来,干嘛没有等他,甚至还借给了我们语文组?”这个问题,也是任昊一直想知道地。
夏晚秋脸色微变:“我当然知道政教处放了试卷,怎么可能把他叫来这里补课?我跟他说的是来我办公室,而我的办公室,当然是指的英语办公室了!”
任昊呃了一声:“可您没说清楚啊,我还以为是您的办公室就是指政教处呢。”任昊总算明白问题出在哪个环节了。
顾悦言点了点脑袋:“小昊,夏姐对英语办公室一般都称呼为办公室,而对政教处这里,一般都称为政教处,你不清楚,也不能怪你,夏姐,就当给我个面子,别追究这事儿了,说到底,也是你把任昊叫来的,他弄错了地方,责任也不能全归他。”
夏晚秋瞅瞅他们俩,沉吟了一下,嗯声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悦言,你回去吧。”
顾悦言想了想,最后深深看了任昊一眼,方是告辞离去。
她一走,夏晚秋踱步过去将政教处的门反锁了上,脸色连连变幻了几下,死死盯着任昊的眼睛:“我在办公室足足等了你一个小时!你跑到这里干嘛!”
任昊冤枉极了:“我知道你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英语办公室,可最近几次我见你,可都在政处啊,你一说办公室几个字,我当然下意识地以为是这里呢,这可不能怪我啊,是你没说清楚。”
夏晚秋倒吸了冷气:“我给你地钥匙明明是英语办公室的!你怎么开了这里的门!”
“我进来时,门开着的,根本没用上钥匙。”
“可我之前都是在政教处用电脑,直到语文组给我打电话,我才去了办公室,为什么没看见你?”
“我应该就是你走以后到地,咱俩正好岔开了吧。”
俩人话一对,几个细节问题差不多明白了,这下,任昊也什么气都没有了。
铃铃……
任昊口袋里地手机响了,是卓语琴打来的,叮嘱他马上回家,不要到处乱。
“晚秋,我妈让我回去呢。”任昊不舍地看看她:“要不明天我再提前交卷?不行,顾老师可能已经怀疑了,要是考完英语我还找你补课,就说不过去了,唉,只能等你从老家回来了,没事的,几天而已,到时候咱们电话联系,好不好?”
夏晚秋侧目盯着他不放,走去办公桌前坐了下:“悦言的脸色跟平常不太一样啊,任昊,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你把她当成了我,所以对他动手动脚了?”
女人果然敏感!
任昊佯作轻松地笑容:“怎么可能啊,她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夏晚秋将信将疑地瞅瞅他:“是吗?”
“当然是了。”任昊肯定地点点头:“不然,就算我对顾老师动手动脚,顾老师也肯定不干啊,要是当场把我抓出来,几个语文老师就不会离开了,而是在这里看我地热闹。”这个解释绝对说得通,而且就连任昊也不明白,那个时侯,顾悦言明明可以有其他方式阻止自己摸她,可为什么她还是选择了默许?
难道,在那种情况下,这是唯一的办法?
显然不是。
心中跳了两下,任昊没敢再想下去,反正,摸错人地事绝对不能让夏晚秋知道,否则,就真出人命了。
夏晚秋盯着他眼睛看了好一会儿,面色才是缓和,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直到出了校门口,任昊才得以擦了把冷汗,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太危险了。
……
因为那次从夏晚秋家回来,已经比预计的一个半小时迟了三十分钟,所以,考试的这几天,任昊都被卓语琴限制住了行动,基本不让他出门,对此,任昊既无奈又郁闷。
既然不能出去玩,就只有耐耐心心地写《凉宫春日的忧郁》了。
不过,写脚本是件很枯燥的事,期间,他只能去蓉姨家散散心。卓语琴一直把范绮蓉当亲妹妹,也就没阻止任昊。
然而,蓉姨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每次都是邻近傍晚才回家,看着她疲惫地样,任昊也没好打扰她,只能回家继续写起脚本。
就这样,枯枯燥燥地过了四天,考试结束。
在考完最后一
时,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吐出一口气,心情被寒假和,随之好了起来,可偏偏,任昊却是相反,此时地夏晚秋大概已经在去老家的路上,这一去,还不知道何时能回来呢,任昊自然想念,心情稍显低落,他无精打采地收拾好书包,准备回家。
但一个麻烦,却是悄然而至。
就在他跟和平门车站等车时,身后,一个声音叫住了自己。
“任昊……”
任昊狐疑着回过头,“……顾老师?”看着站在那里地顾悦言,任昊眨眨眼睛:“您有事吗?”周围密密麻麻地均是师大附中学生,见到顾悦言,不少男生都看向了她。
顾悦言扫了一眼四周,伸手去马路上拦了辆出租车:“任昊,过几天讲试卷以后,就该留寒假作业了,我想征求一下你这个语文课代表的意见,跟我上车吧。”
任昊凝眉想了想,哦了一声,打开车门上了去,跟顾悦言一起坐在了后排座位。
车开。
“师傅,麻烦去西单商场。”
任昊稍稍一愣,拿下书包放在边儿上地空地:“西单?”他以为,商量作业地事情,有个附近的面包房或咖啡厅去就可以了,干嘛还大动干戈地去西单啊?
顾悦言淡淡一点头,眼神直视前方:“刚才人多眼杂,我才这么说的,其实,找你来是有别的事儿,试也考完了,我想你应该有时间吧,没空也没事,我让司机师傅停车。”
任昊不好拒绝她,毕竟,她地第一次给了自己,而且三天前还摸过她,要是真地下了车,或许会把顾悦言激怒,“您说吧,到底什么事?”
结果,顾悦言一句话就把任昊弄懵了:“早上,我丈夫旅游回来了。”就在任昊琢磨着跟自己有什么关系的时候,顾悦言把话题继续了下来:“算是给他接风吧,我们订了桌位,准备晚上一起吃个饭。”
说完,顾悦言注意了一下他的表情。
任昊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挤出一个微笑,忐忑了一下,他苦笑道:“顾老师,我能问问,您是什么意思吗?”虽然顾悦言已经结婚的事实让任昊有些堵得慌,可毕竟她不是自己老婆,任昊没权利管她。
“我没什么其他意思,只是带你去而已。”
“那……为什么带我?”任昊还是不明白她脑子里想着什么:“是顾叔叔和顾阿姨交代的?”明面上,任昊是顾悦言地弟弟,不过,这种亲人的聚餐,大概不可能叫上自己吧,毕竟,就算自己跟顾父顾母再熟,那也不认识顾悦言地丈夫啊。
“他们没说。”顾悦言平静地瞅瞅他:“我就是想带你去,没为什么。”说罢,她再次看看任昊,旋而别过头去,望着前面的红绿灯。
呃……
任昊已经预感到事情有些不妙,讪笑着问了一句:“我能不去吗?”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去了能干嘛,难道要看顾悦言跟她丈夫亲亲热热?
俩人连手都没拉过,想来也亲热不了。
顾悦言没回答任昊的这个问题,而是稍稍转移了一下:“这次吃饭,也单单是接风那么简单,我爸请来了一个最近很红的作家,想拉她进出版社,而我丈夫,恰好跟这个作家有一面之缘,大家商量了一下,也决定了这次饭局,嗯,上次去我家,你不是跟我爸聊得很好吗,我爸还夸你有眼光有智慧呢,你去的话,兴许也能帮上我爸一把,嗯,就是这样。”
任昊干笑了两下,“……好吧,我去,不过你能不能事先跟顾叔叔他们打个招呼,要不然,就太唐突了。”顾悦言的话虽然算个理由,但还是说不通。
任昊显得比较纠结,无数个问好飘在头顶。
“好地。”
任昊注意到,顾悦言没有打电话,而是用手机了一条短信息过去,更让任昊诧异的是,完信息后,顾悦言按住手机上地红色小电话标致,竟然关机了!
任昊把拳头护在嘴上咳嗽了一声:“顾老师……这……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呃……您就跟我明明白白的说清楚好不好……要不我可不去了……再说……我一个学生能帮上什么忙啊……去了也是添乱……”
顾悦言地一系列怪异举动真的把任昊搞糊涂了。
然而,顾悦言却根本没理他,望着前方地十字路口道:“师傅,麻烦在赛特购物中心门口停车。”
司机道:“现在不好拐弯了,我给你们停到马路对面吧,过了立交桥就是。”
“行。”
下了车,望着“赛特购物中心”几个大字,任昊知道,自己想走也走不了了,唉,随遇而安吧。
任昊倒想瞧瞧顾悦言要玩什么花样,不然,就算他回去了,这颗定时炸弹也会扰得他心里不安。
上了立交桥,顾悦言侧头看了他一眼:“现在刚四点,时间还早,去了的话,我爸妈也没到包房呢,小昊,跟我去赛特里逛上一圈吧。”
“餐厅订的哪?”
“赛特八层,从购物中心往上坐电梯就能到。”
“也顺路,那就去吧。”
说话间,两人已下了桥,慢步进了赛特购物中心。此时不算晚高峰,商场里稀稀拉拉没有几个人,导购们都很淡定,即便任昊和她走过柜台,也没人拉着他俩介绍这介绍那的。这种气氛任昊很喜欢,主要是,他不习惯那种太热情地服务。
跟一层逛了逛,顾悦言提议往上溜达,任昊没什么话语权,只能点头。
在电梯西南角的一处男士品牌衬衫店前,顾悦言犹豫着停下了脚步,往里看了看,又回头在任昊身上瞧了瞧,轻轻一点头:“小昊,进去看看吧,眼看就该过年了,怎么也得弄套新衣服穿。”
任昊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给我买衣服。”
顾悦言缓步走进去,理所当然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呃,别别,我就不用了,家里衣服还多呢,那个,你要想买就给顾叔叔买吧,我可以帮你参谋一下。”
“我说了,是给你买,而且,是我帮你参谋,你只管试衣服,然后点头或摇头就可以了。”顾悦言似乎根本没打算征求任昊的同意,先一步进到了中央,这时,一个西装打扮地女导购放下手里地扑克牌,跟同伴说了句“等等”,便快步迎了上来。
佩佩先是打量了一下两人,眼神里不由露出稍许惊艳的感觉,她做了两年导购,形形色色的人见了不少,可这么漂亮的女士,她在店里还是头一次看到。旋而,佩佩看向男士,不,应该说是男孩更为妥当吧,这个穿着校服的学生,与女士相比,倒是显得太过普通了一些。
佩佩站在一个展台前道:“您好,欢迎光临,请问
买西装吗?”
顾悦言面无表情地在店里随意看着:“我想买件衬衫,你有什么好建议。”
“是给这位男士穿吗?”佩佩看了眼任昊,指了指身旁地展台:“是的话,我个人觉得他应该选择休闲衬衫,嗯,您两位可以看看,这里地衬衫都很适合他的。”
顾悦言走过去上下一看,还算满意地点了下脑袋,“都还不错,嗯,那件白色的能帮我拿出来看看吗?”
佩佩挂着职业的微笑:“您眼光真好,这件肯定适合他,穿上显精神。”
任昊伸手想拦她,不让她拿,可下一刻,顾悦言就做了一个让任昊目瞪口呆的动作,她很是随意地往任昊身边走了两步,旋即,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不但肩膀,甚至连胸脯地最右端也贴在了任昊身上。
任昊被她亲昵的姿态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往右一闪,飞快抽出了手臂,而顾悦言却没说什么,还在盯着衬衫看,好像什么事都没生一般。
任昊用校服袖口擦了把虚汗,心下有些踹踹不安。
“您说地是这件吧,给您。”
结果佩佩手里的白色休闲衬衫,顾悦言转了个身,拿在任昊脖子下面比了比,神色认真地眨眼看着,末了,方轻轻一摇头:“这件不太合适,穿上以后感觉肯定也不好,小昊,你喜欢什么颜色地?”
“我无所谓,呵呵,无所谓。”
顾悦言把衬衫还给导购,随手再次挽住了任昊,另只手指了指柜台:“那件给我好吗?”任昊暗暗叫苦,但却没有拒绝她,反正又不是拉手,姐弟之间,挽个手臂也属正常。不过,任昊对顾悦言的心思更加疑惑起来。
这个动作佩佩确实看到了,偷偷瞟了眼两人相连地手臂,继续给他们拿衣服。佩佩心中有些古怪的感觉,她当然看得出两人不很熟悉,肯定不是亲戚,但那个暧昧的动作却又……
这俩啥关系啊?
佩佩心里嘀嘀咕咕。
在拿了四件衬衫后,顾悦言终于眼睛一亮,难得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看看任昊地脸,又瞧瞧他搭配衬衫以后的整体感觉,“嗯,这件不错,其实我一直就比较喜欢咖啡色,没想到你穿上这个颜色也很好看,小昊,去试试吧,穿出来给我看看效果。”
任昊瞄了眼被她挽住了左臂,勉强笑了笑:“不用了,我看挺好,买了就行,嗯,麻烦您给开个票吧,再哪交费?”说罢,任昊就想掏钱包。
“去试试。”顾悦言又重复了一遍,挽着他往佩佩手指的方向走过去,在一个面上带着镜子的试衣间前,顾悦言将衬衫塞到他手上,顺带,还给他开了门:“去吧,不看效果地话,也不知道行不行。”
“那你稍等一会儿。”任昊苦苦一笑,进了试衣间,三下五除二,将校服和毛衣都脱在了里面,只留着秋衣,套上了那件咖啡色衬衫。
当任昊走出来后,顾悦言惊讶地目光立刻看了过去,上看下看,不禁满意地点着脑袋:“你还真适合穿衬衫,嗯,咖啡色也挺配的,不错,看着比原来精神多了。”言罢,顾悦言上前一步,亲昵地捏着任昊的衣服领子理了理,最后,还解开了最上面的一颗扣子瞧了瞧:“不用系那么多口子,上面的两颗松着就行,这样显得自然些,好,真不错,小昊,咱们再继续看看,要有合适地,就多买它几身。”
在任昊哭笑不得的目光中,顾悦言再一次挽住了他,小手儿抓着他手臂上地衬衫:“先别脱了,待会穿着走吧。”
佩佩狐疑的视线不时打在他俩身上。
“昊!?”
就在任昊跟顾悦言四处瞎看的时候,衬衣店的透明玻璃门边传来一个女性惊讶的嗓音。
任昊一看,好家伙,竟然是范绮蓉!
想到顾悦言的手还在自己胳膊上时,任昊快速迎了上去,顺带手,也把他地手臂不动声色地抽了出来,“蓉姨,您怎么来了,这些天不是很忙吗,今天有空逛商场了?”看着范绮蓉停留在顾悦言身上的警惕目光,任昊知道,俩人地亲昵让她瞧见了。
唉,倒霉啊!
这时候,顾悦言挂着淡然的表情走了上来,范绮蓉皱眉看看她:“你是?”
“我叫顾悦言,是小昊地班主任,嗯,也是她的干姐姐。”顾悦言地后一句话明显有点卡壳,看得出,本来说了班主任以后,这话就该断了,但她或许想到了什么,又稍显生硬地紧跟着加上了“干姐姐”的介绍。
“蓉姨,你还没说你干嘛来了呢?”
范绮蓉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神色慢慢转柔,笑盈盈地瞧着任昊:“姨来这里,自然是买衣服喽,呵呵,其实我跟朋友约好了吃饭,这不,还有一个小时才到点呢,就准备先来赛特转转,说起来,还真是够巧的,姨本来就是打算给你买几件衣服,谁知道,刚一过来就看见你了,今天姨没带眼镜,还跟门口看了半天,这才确认的。”
“呃,咱俩差不多,我也是陪顾老师吃饭的,还不到点,就来这里逛逛了。”蓉姨说她早就在门口站着了,那就意味着,方才的亲昵她都尽收眼底了?
哎呀,顾老师啊顾老师,你也真是的,干嘛挽我手啊?
不过,任昊相信,用干姐姐这仨字也是能解释过去的。
范绮蓉温柔地笑了笑,瞅了眼顾悦言,没再说什么。
“小昊,你还没给我介绍呢。”顾悦言终于说话了,她古井不波的眼珠子看向范绮蓉:“这位是……”
任昊开口道:“她是我……”那个“姨”字还没出口,谁知却被范绮蓉抢先一步道:“我是昊的邻居,原来平房时就是一个院子的,现在楼房呢,也是左右邻居。”
任昊愕然,平常的时候,无论把自己介绍给蓉姨的同学还是自己的同学,范绮蓉都会说她是自己的“姨”,以至于别人听了,还以为她是自己亲姨呢。
对于这个介绍,任昊早就习以为常了,后来,也就没跟人解释过,他想着姨就姨吧,要是介绍说“这是我邻居”,反而显得不好听,显得生疏。
但任昊万万没有想到,今天的范绮蓉竟然意外地说她是自己邻居?
这是咋回事?
“你好。”顾悦言友好地伸出手,范绮蓉笑眯眯地与她握了握:“你好。”
然后,谁也没有说话。
看着两人握了足足五秒钟也没有松开的手,一滴冷汗顺着任昊的脑门滑落下来。
……
[ 此貼被草一榴在2012-12-26 20:50重新編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