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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qi778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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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5章:小姨的胡闹(四)

    纪静月眼一酸,泪水也是掉了下来。回头一看魔教的弟子几乎筑成了人墙,死死的顶着越来越多的守军。几百人瞬间就死了八成,小小的城门洞里堆满了他们的尸体。

    孙泰忍着剧痛,慢慢的把城门大栓抬高。魔教的众弟子也齐心协力的挡在门洞前,阻止着士兵的进攻。孙泰大喝一声,城门终于被打开了。车夫一看大城门开了条缝,立刻机敏的一挥鞭子,驾着车朝城外开去。

    “Y头,告诉爷,咱去陪柳叔了!”孙泰流着血的最后一声呐喊让人无比的悲凉。这时候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给染透了,抬完大栓后立刻无力的跪倒在地。

    门洞前的官兵越来越多,魔教的弟子纵然有武功在身也抵挡不住潮水一般的进攻。马车一直朝南奔去,出了城巧儿回头一看顿时疼得泪流满面,孙泰用最后的力气将厚重的城门缓缓的关上,可以清晰的看见孙泰满身伤痕的在推门,而身后却是潮水一样的官兵将魔教弟子屠杀一净后,在向他身后挥砍着大刀。

    城门慢慢的关上,隐隐已经可以看见孙泰坚强的身影倒了下去,他的身后是弟子们的尸体。还有守军密密麻麻的身影,带着血腥挥砍在他尸体上的一把把大刀。

    “师傅!”巧儿凄厉的叫喊下了一声,不禁跪伏在车内哇哇的大哭起来。失去了至亲之疼又有几人能了解,城内的数百弟子竟然在这眨眼即逝的功夫全都死了,而且死得那么的惨。

    纪静月羞愧的坐在一边默默的擦着泪不敢说话,如果不是她疯癫的非要体验江湖生活的话。根本不至于会出现孙泰一死护主的悲壮,这会忠心耿耿的老人也不会被乱刀砍死,魔教的弟子也不会惨死在屠刀之下。饶是她再神经大条,这时候也意识到自己错了,错得没办法弥补了。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车夫一边紧张的赶着车,一边说出了耐人寻味的话。

    纪静月赶紧拉开车帘一看,自己确实正朝南坡逃,但从旁边的树林里却是分快的追出一支约摸五千人的骑兵,个个凶神恶煞的似埋伏了许久一样,正红着眼朝这边冲了过来。

    “啊……”巧儿还在哭泣着,满脑子只有孙泰冒死送她们出城的悲壮。哪还有心情去管自己遭了埋伏,愤恨的她真想一刀把旁边晕厥的安安砍死发泄一下。

    戴斗笠的车夫长长的一声叹息,若有深意的看了看第一次看见如此多敌人而已经有些惊慌的纪静月,一边摘下斗笠一边苦笑着说:“纪小姐,您是金枝玉叶。但以后最好别再在这种时候摆架子,会连累很多无辜的人。”

    “你?”纪静月惊讶的看着他,满面都是不敢相信的表情。原来的车夫竟然换成了一个俊美的年轻人,脸上带着几分苦笑,却也有点玩世不恭的潇洒。

    欧阳复哈哈的一笑,突然面色一冷,说:“连我偷偷的顶替了车夫你们都没发现,这样的警觉只能让你成为殿下的累赘而已。这次魔教之事无谓的牺牲实在太大了,您回去以后最好想着自己和主子解释吧!”

    纪静月羞愧的低下头来,明显这位手下之人也是对她的任性有些不满。毕竟亲眼看着孙泰的死,试问又有谁不动容。

    “你,怎么在这?”饶是巧儿正伤心欲绝,猛的看见欧阳复也惊讶无比,还流着泪的大眼睛不相信的看着他。

    欧阳复爽朗的一笑:“世俗所见皆为虚,你们真以为我安心待在教思坊里当个公子哥呀??那种生活不是我想要的。”说完朝天大吼一声:“都给我出来!”

    旁边安静的树林中突然密密麻麻的出现了一千多身着各异的骑马悍人,一个个面带恭敬的看着欧阳复。人群中间有一匹黑色的俊马无主而立很是威风,欧阳复脚尖轻轻的一点,从马车上一跃而起潇洒的跃到了他们中间,不偏不倚的骑在了黑马上,手一扬多了一把长长的双头枪,长长的枪身通体银亮,枪尖闪着阵阵寒光。

    欧阳复将外衣撕去,里边只穿着一件白色的便装。虽无盔甲加身,但黑马银枪也很是洒脱,傲视一切的目光犹如当年的赵子龙一般!

    “你?”纪静月还有点回不过神来,自己眼中不堪重用的浪荡子,怎么突然就犹如战神下凡一般的威风,他又是什么时候来的津门。

    巧儿也是目瞪口呆,欧阳复居然会武功?自己怎么一点都没察觉,而且在行进的马车上准确的跳到了马背上,这样的轻功也是厉害得很。难道说这个公子哥一开始就有一身高超的武艺,连纪静月都没察觉那只能说他的修为已经高到了一定的境界,甚至于已经邻驾于一流之上。

    “长长青春不得志,生如行尸仿若死。英雄出处也需问,但兴低落遇明主。”欧阳复仰天一阵长笑,面色一凝说:“欧阳复一生有戎马沙场之志,更有为官治疆之才。无奈出身商家身份低下憾未能仕途。有知己明主赐我一展才华之时,定当手刃敌人以死未报。”

    纪静月有些傻了的看着这个全京城公认的浪荡公子潇洒的在吟诗,字字句句显得是那么的写意。如何都想不通为什么他现在能从容的笑立沙场。巧儿也是一脸的惊讶,怎么想都想不通欧阳复是什么时候把车夫顶替了。

    “快回南坡!”欧阳复用枪尖赶了一下马,一边兴奋的看着前面越来越近的的津门驻军,一边头也不回的大喊道:“你们无论如何都得安全到达知道吗??你们要是有半点闪失,主子会伤心的。”

    巧儿赶紧拉过缰绳一甩,马车立刻用最快的速度朝南坡奔去。纪静月感慨万千的看着欧阳复的一千多人马慢慢的挡住了路,心里一时间有些堵!原来在她的脑袋里战争应该是很简单的,兵多将广就打得赢,但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复杂,复杂得让人思考不了,或许自己真的是太幼稚了。

    看着五千骑兵越来越近,看着欧阳复满面凶煞的带人迎了上去,再想想孙泰死时那悲壮的场面。纪静月不禁又流下了悔恨的泪水,若不是自己的一时贪玩,哪会让他们这样舍弃生命的一拼。

    双方刚厮杀到一块去,欧阳复身手之强,就连远远观战的巧儿都吃了一惊,原以为这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子而已。没想到他一出手竟然是一般人无法企及的地品之境,手里的双头枪舞得密不透风,在千军万马中写意的冲锋,一阵阵枪花杀得无数人惨叫落马。青年之时能有此境界,那绝对是天赋高得无法言喻的天才。

    “这家伙,好强呀!”纪静月也是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欧阳复如此年轻就有了地品之境,这种天赋真是让人无法想象。多少人穷级一生都没办法达到这个境界,而他放浪形骸的外表下竟然有如此强悍的修为,实在让人震惊。

    巧儿木讷的点了点头,傻着眼有些机械式的说::“地品之境,没想到他整天嘻嘻哈哈的竟然强到了这地步。主子的眼光真是准,没有他的话这会我们早就被抓了。”

    纪静月一听一时间也是心乱如麻,悔恨着自己的一时任性。但也是有些许的幸福感,没想到小流氓平日力嬉皮笑脸的,认真起来手段也是那么的厉害,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就让欧阳复混进了津门,还带着这么一大帮人潜伏在这。看来他也不是自己想象中只会调戏女人的色狼,相反是个聪明绝顶的大男人!

    巧儿自然是看出了她在想什么,马上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毫不客气的说:“这下你满意了吧,欧阳复这个奇兵谁都不知道,我估计连圣上都不会知道主子早早的就图谋着津门。这会为了救你早早的就跳出来了,主子精心的计划就这样毁了。”

    纪静月楞了一下,仔细一想巧儿说的确实是事实,立刻羞愧的低下头去。这时候哪还有半点皇亲的架子呀,任巧儿冷嘲热讽也不敢开口顶撞。

    马车依旧在飞奔着赶去南坡,而欧阳复竟然真的只用一千多的兵马,指挥有序的挡住了五千多人的追击,甚至于正面一拼之下竟然没落下风,他更是横刀立马犹如天神下凡一般,强得让人不敢相信,双头枪的翻舞杀得周围无人敢近。

    眼看就要到南坡的军营外,巧儿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时候刚好看见了一队两千人的骑兵从营内冲了出来。一个个虽然是黑甲黑袍,但却显得和平常的恶鬼营将士不太一样。

    纪静月警惕的一看,骑兵的最前边是一个全身穿着黑色盔甲。宛如地狱修罗一般的悍将,盔甲黝黑发亮又充满了恐怖的感觉,半张恶鬼面具栩栩如生很是骸人。唯一能看见脸的只有那一对熟悉的眼睛,明亮而又深邃让人不能忘怀,原本应该是嬉笑怒骂才对,这时候轻轻的一瞄竟然有着隐隐的责怪。

    “主子!”巧儿也是看出了这双眼睛的主子是谁,赶紧大喊道:“欧阳复还在后边呢,您快过去帮他!”

    恶鬼盔甲的主人似乎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安静的策马朝南门飞奔而去。大队的骑兵从马车的旁边急驰而过,肃杀之气沉重得让人窒息,带起一路的沙尘朝战圈杀去。

    “他也怪我了!”纪静月坐在一边喃喃的自语着,禁不住眼圈一红,两行泪水掉了下来,湿掉了脸上的易容。

    巧儿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就别过头去。明显也是有着不满的责怪,如果不是纪静月的任性,也不至于津门之内的魔教众人以死为代价的掩护自己出来,导致孙泰那么悲惨的死去。欧阳复这个不知道隐藏在津门多久的棋子也不会浮出水面,纪静月的任性自然是让大家心里很是不快。

    南门之外早已经是混战一片,欧阳复策马来回的冲锋。手里的双头枪早已经磨得没了锋芒,他自己都忘了手下已经死了多少的人,这时候一身的衣服破败不堪,身上的血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但依旧豪爽的大笑着:“来呀!爷爷还没杀过瘾呢。”

    但见人群中唯一没穿盔甲的他杀来杀去,犹如杀神下凡一样夺取了无数的生命。凭借着武功的高强,枪法的精妙。竟然杀得无人敢于近身!即使身上也受了不少的伤,但却没有半点的影响,反而让他更加的热血沸腾。

    但他所带的一千多人,也折损得只剩三四百人,而且个个负伤在身。而追出来的五千津门军竟然死伤了一千多,如此悬殊的差距确实叫人震撼。这时候整个城门外已经乱得无法看清,漫天都是沙尘和杀戮,惨叫声不绝于耳,遍地都是尸体和血水,就如是人间地狱一样。

    “来呀!”欧阳复横刀立马,混身上下尽是血腥无人敢挡,原本清秀的他这时候甚至连容貌都看不出来。手里的长枪一横无人敢上前一步。硬是靠着一千多的人马,挡住了那么多人。

    但这种混战中难免会有顾及不周的,敌军虽然被挡住了大部分。但也有二三百中人从纠缠中脱出身来,目的性很是明确的追着纪静月所坐的马车。

    许平带着兵刚好迎了上来,看着眼前的小卒,阴声的说:“杀!”

    身后的两千骑兵纷纷抽出了兵器,一边喊杀一边冲了过去。没一会就将这两百多漏网之余斩于马下,而伤亡竟然只有小小的三十多人而已,装备的精良和战斗力之强让欧阳复眼冒绿光。许平冷哼了一声,一策马继续朝战圈里前行。

    “杀呀!”突然南城门大开,一大群步兵开始蜂拥而出,挥舞着大刀朝欧阳复这边冲了过来,看来纪龙也是按耐不住了,派出了大队的兵马想趁着恶鬼营分散开来各个击破。

    “把他们干掉!”一声爆喝响起,陈奇带着五千骑兵杀了过来。一声令下,马上的弓箭手立刻开弓而射,一轮箭雨毫不留情的过去。

    步兵哪赶得上骑兵的速度,没一会就被射得人仰马翻很是狼狈。再加上城门洞本来就小,有再多的人马也不能一起出入。这时候挤在一起显得很是被动,出城的兵马还没来得及叫嚣就被一轮箭雨射得退了回去。陈奇一看立刻带兵过来增援欧阳复!城里的守军一看,立刻不死心的冲了过来。又被赶来的老四的一轮袭击给打得退了回去!

    “杀呀!”漫山遍野的喊杀声响起,城里的守军一看南门出不来了。立刻改道又北和东两个城门赶了出来,两万步兵红着眼朝早已经战成一团的南边杀来。

    两万步兵挥舞着大刀潮水一样的冲了过来,原本安静对峙的局势一下就被打破了,看来纪龙也得知了魔教在城内所做之事,气得有些发昏了。

    “!”陈奇不禁大骂了一声,原本的形式是现在一万多人围攻五千,怎么样都有优势,猛的出来这么多人谁受得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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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6章:小姨的胡闹(五)

    从北过来的步兵大喊着冲了过来,一万多人一起冲锋倒也颇有威势。但见这时候突然来了一队黑盔黑甲黑马的骑兵,一个个连手上的大刀都抹上了黑漆,宛如地狱的黑雾一样凝重,全速奔腾着却没发出一点的声响,朝他们直直的冲了过去。

    “主子!”陈奇一眼就看出了带头的是许平,不禁嘿嘿大乐起来,笑骂道:“妈的,我就一直在猜这群人用的什么家伙,又黑又重的看起来不怎么样嘛。”

    老四一刀砍下了一个小卒,又回头一刀砍翻了另一个。看了看许平所带的那一队骑兵不由的心里一突,但还是啧啧的说:“你那笨脑袋看不出来,主子连在营内都把他这支奇兵藏着掖着,战斗力肯定不同凡响。”

    “是嘛!”欧阳复策马一冲,一路上挑翻了数十人,一身是血的跑到二人的中间,哈哈大笑着说:“主子的手段谁清楚呀,据说这些人全是各个地方最好的兵将挑去的。武功弱一点的都在三流之境,所有的装备更是天工部最好的工匠所铸,战斗力肯定非同凡响。”

    “难怪他一直把这群家伙藏着。”陈奇随手砍翻了一个,不太乐意的吼道:“我说主子真偏心,把好东西全给他们了。”

    “别抱怨了。”老四手起刀义落又是一条人命,看着手里明晃晃的钢刀笑咪咪的说:“有这样的好东西,你还有啥不满意的。”

    “哈哈!”欧阳复豪爽的大笑起来,冷眼一扫周围的敌人竟然害怕的后退了一圈。三人凑在一起竟然无人敢上前一步,除了三人骑马傲立外,闲聊几句时地上竟然多了两百多具尸体,三人之强可见一斑。

    许平并不知道孙泰的壮烈,只是责怪小姨任性好玩在这种时候还来捣乱。好在欧阳复这个善于伪装的家伙一路保护,不然的话不知道还出什么乱子。欧阳复虽然总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但却是文武双全之才,无奈商人出身难有所为。许平一开始也以为他就是个纨绔的公子哥,但他后来越来越让人惊讶的才能渐渐的展现,能文能武的厉害让人傻眼,许平这才意识到捡宝了。

    偶然的一次听着他沉稳的鼻息和掩饰得很好的步法,许平才惊讶的发现这小子竟然有着地品的高强身手,甚至于比自己还强上一些。当时正是无人可用之时,许平猛的丢给他一笔银子叫他滚蛋,自己去招募兵马。

    已经表露了戎马之志的欧阳复自然是哈哈大乐,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拿着钱跑到了津门附近招兵买马,短短的数月就训练出了这支装备不齐但却战斗力强悍的散兵游勇,效率之高确实让人大跌眼镜。

    至于自己这支两千人的骑兵,许平甚至还没正式的想好一个装B的名字。这些人全是从手下各个地方挑选最好的人组成了,最低要求是武功得有三流的境界,次一点有别的才能也好。经过严格的筛选才找出了这么一群人,大多也是孤儿残兵,洗一洗脑也就可以上战场,但也让人担心他们的经验不足。

    所用装备全是天工部纯手工打造的好东西,新的钢铁还在研制阶段。很大一部分都没办法批量生产,最好的只能靠人工掌握火候。所以这些打造出来的兵器各异,盔甲也按个工匠所好,本就是个工匠们参考的样品但现在都成了这支奇兵的标准装备。

    许平是第一次带兵冲锋,多少还是有点紧张,但对身后这两千最精锐的战士还是有信心。眼神一冷大吼道:“给我杀,杀多了有赏,杀少了罚死你们。”

    这话有点离谱,两千对一万,正常人哪有这个信心。但这二千兵马却似乎不觉得奇怪,爆发出一声齐天的大喊后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手上的兵器各有诡异,长刀,长枪,矛,长柄大刀应有尽有,除了盔甲的颜色整齐以外怎么看都不像是正规军,反而像是匆忙凑在一起的土匪。

    欧阳复这才醒悟主子这是在冒险,慌忙的大喊道:“靠,还他妈说。主子面前的可是一万步兵呀,快过去帮忙!”

    陈奇一听也慌了,赶紧带着手下的兵马随着欧阳复一起冲了过去。

    “呜……”

    还没等新的混战开始,突然津门城内一阵阵轰鸣的兵号响了起来。这突然的信号让所有的人都楞住了,许平也是心里猛的一紧,不明白的猜测着纪龙要干什么。呆了呆看着眼前的敌人开始拼命一样的往两边跑并没有迎击的意思。原本撕杀在南门城外的敌人一听也丢弃下受伤的同伴,潮水一般的和他们集合到一块去。

    “怎么了?”欧阳复看着渐渐跑远的敌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陈奇也是楞住了,回头一看立刻大惊失色:“妈的,这群龟孙子。要偷袭南坡大营……”

    原来这边忙着打成一团,纪龙也是不笨。想趁这功夫当然想把制高点的南坡夺回来,立刻派了两万兵马趁着这边纠缠不清走了一大圈迂回过去,眼看这时候浩浩荡荡的已经到了坡下。这突然冲出来的人马只不过是一个掩护而已,这会一看时机差不多了四万人汇集到一起准备攻打南坡了。

    “妈的!”许平气得大骂了一声,大意了。以为纪龙派这么多人出来是要一拼,没想到他的兵马那么多,竟然给老子丢了这么大的一个诱饵。

    纪龙的兵马轻而易举的破开了没重兵把手的南坡大营,立刻潮水一样的冲了进去,紧张的准备杀敌时却是发现营内没有半个人影,若大的南坡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帐篷和升着炊烟的篝火,但却连半个把守的兵丁都没有,一看就知道原本守营的人都匆忙撤退了!

    “哈哈!”莫坤站在南坡上一看傻了眼的恶鬼营,禁不住得意的笑了起来。

    张虎一察觉到形势早早的把兵马撤出了南坡,因为现在的兵力往这一摆根本没办法和这四万步兵正面抗衡,放弃也是无奈的,当然也不会让他们那么好过。

    莫坤骑着马出现在了南坡的制高点上,看着底下无奈撤出的恶鬼营和一脸愤恨的张虎。哈哈的大笑起来,讽刺道:“怎么样呀,嚣张了一天到底南坡还是守不住了吧!”

    许平一看南坡已经失守,立刻下令恶鬼营的所有人马开始恢复编制,除去死伤的加上欧阳复的手下一算已经不足二万人。匆忙的集合看起来多少还是有些狼狈,许平骑着马走在了最前面,冷笑了一声,不屑的说:“确实是不错,不过守住南坡我倒想看看你能分出多少兵力来和老子玩。”

    “哈哈!”莫坤上前抱着拳,明显有些讽刺的说:“原来是太子殿下亲临沙场呀,莫坤有眼无珠了。只是不知道您带来的是哪个军营呀,是猛虎营还是蟒蛇营呀。”

    这话明显就是在嘲讽朝廷现在无可用之兵,让一群新兵蛋子来打前线。四万人占据的南坡之上显得有些拥挤。纪龙对时机的把握加上莫坤的用兵手段确实厉害,但要不是为了营救纪静月,许平也不会吃这个大亏,白白的丢了南坡这个攻难守易的制高点。

    莫困还没等笑完呢,突然营中大乱起来,还没收拾好的帐篷竟然被偷偷潜入的奸细点了一把火。明显人家也是有准备的,原本没多少干草的南坡上堆积了不少的枯枝落叶,甚至还有一些火药偷偷的藏着,一时间营内烽烟四起让人措手不及。

    张虎哈哈大笑着,引着最后的八千人安全的归来,按许平的性格吃这个亏自然是不爽。怎么的都得让他莫坤不自在才行,这把火虽然不能起什么作用,但起码能稳定一下自己这边的军心。

    莫坤临危不乱,明显也是知道南坡的地势不怕火攻,马上镇定的指挥着士兵们救火。将这虚张声势的小火苗弄灭以后,却是有些生气的看着底下士兵们的惊慌。

    陈奇愤恨的看着南坡上面面飘舞的敌旗,咬着牙问:“主子,现在怎么办?”

    许平回头看了看被大军紧紧保护起来的马车,思索了一会坦然的笑了笑,摆着手说:“没事,咱们回撤吧。找个地方安营扎寨再图后事,今天其实我们也没吃什么亏,算起来等于还白住了他们的地方一晚上。”

    另类的调侃让紧张备战的恶鬼营上下全都哈哈大笑起来。瞬间就没了刚才的颓废,在老四的带领下朝莫坤大骂了一阵,吃死他不会出来追击,拍着大摇大摆的将他们的伤兵一个个抓到山下杀光,丢下了一地的尸体这才慢吞吞的往京城的方向撤。

    莫坤咬着牙,面色发黑的看着恶鬼营在他面前大摇大摆的将落单的残兵杀个干净。再嘻嘻哈哈的架起伤员,一边冷嘲热讽的撤退。不止是他,几乎所有的叛军都是气红了眼,要不是纪龙下令他们死守南坡,这会恐怕就率军冲了出去。

    城楼之上,津门的文武官员都在为夺回南坡而欢呼鼓舞。唯有纪龙背着手,依旧面如死水的沉思着,眼前这样的结果不知道算赢还是输,折损了那么多人拿回南坡确实不错,但以后却要兵分两处了,这是历来的兵家大忌。可是不重兵把守南坡又失去了主动权,这确实让人很是无奈,哎!!

    恶鬼营浩浩荡荡的撤退着,走了四十里地后,却是突然的朝河北的方向靠拢。眼见夜色已深,就停留在了一个叫水泉的小县城准备在这驻扎。这的县官因为害怕战火而跑了,眼下是没人治理的情况,鸡鸣狗盗弄得百姓们惶惶不安。

    县城虽然规模不大,但也算是不错的地方。只是这会却是显得很是破败,许多的商家都关了门不敢开灯。而周围的小镇小乡更是有不少人都举家出逃,进出城门都没多少人,看起来十分的落破。

    许平感觉有些蹊跷,不动声色的命人将所有的城门控制起来,这才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这水泉县不是有很多制鸟笼的手艺人,号称路尽莺鸣的雅城,不应该是这一副景象才对。”

    众人没想到许平不怎么看奏折和书,竟然连这个小小的县城是什么情况都知道得这么清楚,一时间都有些惊讶。欧阳复不敢怠慢,赶紧跑去敲开了一户人家的大门,房里沉默了好一会,这才有个老人家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谁,谁呀!!”

    “老人家,我们想打听点事!”欧阳复十分有礼貌的朝他说道。

    或许是透过门缝看见外边竟然密密麻麻的都是骑兵,老人顿时就吓坏了,赶紧将门打开,颤声的问:“军爷,您有什么吩咐。”

    “老人家您别害怕!”欧阳复赶紧温和的笑了笑,一抱拳说:“我们是太子殿下的御林军,路过水泉县见这一片破败,这才想找您打听一下。”

    老人家一听立刻跪了下去,脸上有着深痛欲绝的悲伤,老泪横流的哭诉起来:原来这水泉也是属于津门的范围,面对纪龙的招抚本地知县不敢拒绝,当然他也不敢有造反之心。趁着夜色就带着家眷跑了,后来朝廷再也没派过新的官员来,这就等于水泉变成了一个没人管的地方。

    这不算是惨的,惨的是津门驻军那么多,吃的用的都得靠四处征收。纪龙自然是把手伸向了周围的这些百姓,县城里还好些,手艺人多少有些银子。但周边的村子全被这群兵痞隔三差五的洗劫。而县里原本的捕快一看这形势,立刻投了纪龙请缨征收粮草,借机在县城里耀武扬威,奸掳掠无所不为,将本来繁华清静的水泉搞得人心惶惶,能逃的几乎都逃了……

    欧阳复把这个情况奏报上来的时候,许平脸色很是平静,怪也只能怪这地方地势离津门太近了,会被洗劫也是正常。不过水泉县附近的村子不少,粮食应该也很多,自己既然来了就得改变一下现状太行,起码弄一个自己的驻扎点才行。

    “老人家!”许平坐在马上,很是和气的问道:“不知道您说的这位捕快大人,现在在哪??”

    “在,在县衙!”老人家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赶紧说:“现在还有一些判军的军官在他那吃喝玩乐,据说是抓了很多女孩子在那糟蹋。可怜这些个闺女呀,都是好人家的女儿呀。”

    “谢谢了!”许平转过脸来,温和的微笑变成了满面的杀气,带着欧阳复浩浩荡荡的朝县衙杀了过去。

    这时候朝廷大军围城的消息早就传得满城尽知,但惟独县衙闭门谢客。在里边放浪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已经来了,还在尽情的享乐。

    士兵将大门踢开的时候,捕快们和一群士兵正在乐着。若大的前堂里,竟然有数十个年龄或异的女人,有三四十岁的少妇,也有十一、二的小女孩。个个衣裳不整甚至赤身裸体,身上或多或少的有些许的伤疤,看起来很是可怜。

    女人们惨态各异!有的忍受不了糟蹋而晕厥着,有的被捆着在地上动弹不得,有的一丝不挂的哭泣着明显已经被侵犯了,而那些还没遭到毒手的正害怕甸缩在墙角哭泣。而更让人气愤的是,有个女子因为姿色好竟然同时被几个人男人围在一起玩弄,虚脱得连流泪的力气都没有了,看样子也是早就晕死过去。

    看见如此荒的一幕,许平无耻的承认自己硬了。也明显的感觉到身后的士兵们一个个呆住了,眼睛里明显带着色意和羡慕,男人呀!都是这个德性。唯一不为所动的恐怕就是欧阳泰了,这家伙是青楼常客,被他上过的青官人多不胜数,这样的小场面哪会撼动得了这位资深的嫖客,他的一脸淡定这时候显得是多么的高尚。

    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呀,一看手下们猪哥的模样。许平羞愧的低下头去,并不因为眼前这些可怜的女人们而觉得不好意思。而是因为身后的一阵阵变粗的喘息,和用力咽口水的声音。

    “你,你们……”前堂里还在荒的人猛的看见这么一帮如狼似虎的兵将冲了进来,立刻吓得目瞪口呆。

    “一个不留!”许平一转身走了出去,有些面对不了这些女人求死不能的眼光!

    将士们立刻虎吼着抽出大刀冲了上,将屋里所有雄性的动物全部杀光了,一些士兵借着搀扶的名义吃一点点的豆腐。有些烈性的女子被毁了清白想求一死,这帮家伙很有耐心,十分有爱心的开导起来,这副温柔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想抽他们一顿。

    恶鬼营的兵马开始在水泉县驻扎起来,一边维持着城里的治安一边开始井井有序的捉拿那些借着战乱而为非作歹的家伙。一时间周围的百姓的欢呼鼓舞,看着一个个恶人被擒更觉得好日子来了。

    就在大家的目光全被恶鬼营的动作吸引过去时,三辆马车在几十个大汉的保护下,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的出了城。这时候纪龙的眼线全被城门的另一侧,恶鬼营一万朝京城归去的人马所吸引,丝毫没察觉这三辆不起眼的马车已经消失在了漆黑的小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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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7章:教训小姨!!!

    马车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刻意的绕开津门所有已经叛变的地方和有驻军在的县镇。转由河北境内取道赶去京城,一路上颠颠簸簸的也看不见车里有什么人出来,但三个车夫虽然一身的便装但却铁面鹰眉看起来很是厉害。后边大队的人马也让起了歹心的土匪望而却步,光是看这些人冷酷的样子,就没了想和他们打一打的信心。

    水泉的地理位置很不错,既然打仗那肯定会有失败的时候,许平出京城之前一早就选好了这个地方。背靠河北只要一遇敌情就可快速的退守。如果纪龙派大军前来的话,可以快速的退到河北,甚至还能会合赵猛手上的驻军与其一战。如果纪龙可以容忍卧榻之边有这么一颗定时炸弹,那驻守水泉的一万兵马也可以让他寝食难安。

    至于回去京城的那一万兵马,除了分散兵力可以防备不时之需外。更大的原因还是这里边有差不多三千的伤员,带回京城去休养比留在水泉当累赘好。陈奇和老四留守下来在战事上应该是没问题,但对于他们的卤莽许平并不怎么放心,所以也留下了欧阳复这个人精。

    大战过后,欧阳复虽然还嬉皮笑脸的,但身上的伤却也多得吓人。这样子就不适宜再长途跋涉。另一个原因是这个文武双全之才可以暂时治理着水泉县的生产和治安,这种行政类的琐事不是其他两人所擅长的,当然许平的意思也是不希望单独一人掌握过多的兵权,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扰了一次,撤退时又钉了一个钉子下去。这样的结果已经不错了,毕竟恶鬼营装备再精良也只有两万人而已。这次津门偷袭许平也算是很满意,其实不管纪龙还是许平都明白,恶鬼营根本不具备平荡津门的战斗力,这只不过是双方的一次试探而已。

    而这次叛变之势最后的定因晚也不是这区区二万兵马所能决定的,他纪龙手上的津门驻军也没可能助他登基大宝。最重要的是看朱允文能在确保各地不乱的情况下抽调多少兵马去打津门。另一个还是得看饿狼营和破军营的对峙情况,这些因素才能决定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马车缓缓的到了河北与京城的边界,正好这里有魔教的一个分坛。侥幸活下来的坛主是当地的一名乡绅,一看到巧儿出示的令函立刻恭敬的把宅子献了出来给一行人下榻,与此同时还有赵猛派来的一千兵丁护卫,安全暂时是没了什么问题。

    纪静月一路上不吃不喝的,羞愧得一直黯然泪下。或许这次的津门之行对她的触动大得有些受不了,即使在丫鬟扶她进屋的时候精神还是恍惚而又痛苦,憔悴的模样看得许平很是心疼。

    但巧儿的伤心并不亚于她,亲眼看着疼爱自己的师傅为了这不必要的事而牺牲。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于乱刀之下却无能为力,这样的打击不是她这年纪的女孩所能承受的。估计如果不是许平在旁边的话,她恐怕恨得都想毒死纪静月了。

    “哎!”

    看着大小美人都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许平不由的苦笑了一下。本来自己对于小姨这次任性也是颇多怨言,但现在一看她这副样子也不好说什么。本想去安慰巧儿几句吧,但现在小也在气头上,想想还是别找不自在得了。

    安安一路上都在养着伤,虽然伤势渐渐的恢复,但却被强逼着服下了让她全身无力的蒙汗药。半点武功都用不了,就连走路都成了问题。她一路上很是害怕,不知道巧儿会怎么折磨她,现在一看众人的心情都不好更是忐忑不安,想跑却也没办法,仿佛待宰的羔羊一样的无力。

    主厅里,许平吃过晚饭后和张虎商议着一些小事。这时候休息了好一会的巧儿换洗一新,穿着薄薄的丝绸长裙,显得是粉嫩动人。脸上淡淡的哀伤和疲惫更是让人心疼,小走到面前后什么都没说,低着头跪了下去。

    张虎一看,赶紧站到了一边去。

    “起来吧!”许平一边抿了口茶,一边柔声的说:“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孙泰确实是个义薄云天的好汉。我已经命津门里的人想办法收敛他的尸身,争取让他入土为安。”

    巧儿眼圈有些发红,声音也是有点哽咽起来:“主子,奴婢对不住您。不是我擅自来津门的话,纪阿姨也不会跟着我胡来。奴婢一着急也没去拦她,这才会坏了您的大事,让欧阳复无奈之下现身相救。师傅说得对,奴婢确实让您费心了。”

    话音一落,小一边禁不住掉下泪来一边磕着头,含糊不清的说:“师傅老是说我,仗着您的疼爱太过任性了。他说得对,是巧儿不懂事才耽误了您的大事,现在丢了南坡又兵退水泉。奴婢不知道该怎么办,求您赐我一死吧!”

    许平皱了皱眉,冷声的说:“巧儿,你既然知道就好了。就算我再疼你,但津门之行涉及的是军国大事,你这样任性而为可知道有多少士兵为止流血牺牲么!”

    “奴婢罪该万死。”小跪伏在地,忏悔的哭道:“一个小小丫鬟竟然连累了那么多的人,还耽误了朝廷的战事,奴婢万死也不足以谢罪。”

    确实,许平知道老四他们对于丢了南坡之事有点微词。毕竟打仗是死人的事,如果是正常兵败相信他们不会说什么,却因为自己身边的女人任性而付出了一些不必要的牺牲,这样的情况如果不是因为小姨是皇亲国戚,恐怕他们一个个早就气愤难填了。

    “平儿!”纪静月一身的素装躲在门外,一听到巧儿说的话也忍不住了。跑进来也跪在地上,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赶紧改口说:“不,太子殿下。这一切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仗着皇亲的身份逼迫她带我来津门的,有什么过错全由我一人承担。”

    “不,是奴婢的错!”巧儿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得让人心酸,但也马上跪地求罪。

    “放肆!”许平一看她们都在颤声的求死,压抑了许久的怒火一下爆法,一拍桌子喝骂道:“你们这算是什么,逼我将你们处死吗?南坡的失利难道你们以为是儿戏,随便杀个人就能弥补的吗?你们知不知道就为了接应你们,别说丢了南坡,还死伤了三千多的士兵,你们是叫我摘你们的脑袋去给他们泄恨吗?你们的脑袋有那么值钱么?”

    许平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这时候皱着眉头满面阴霾的样子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饶是张虎也是第一次看许平发这种雷霆之怒,本以为主子是个护短的人不会在意,但现在一看发现这个主子根本就没法猜测他在想什么。

    巧儿和纪静月都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在她们的印象里许平都是嬉皮笑脸,有点下流但也很关心她们,说话一向都带着几分笑意,会发这样的怒自然是气得不行了。

    许平一边来回的走着,一边怒气冲冲的吼了起来:“我告诉你们,别以为我真的没脾气。平时玩归玩我不会说什么,在这种战事上那么竟然还敢乱来。津门之地是什么地方你们不知道吗??你们连三岁的孩童都不如么,难道不知道那是纪龙的大本营吗?还是你们觉得你们有能耐,你们比纪龙还更厉害,所以什么都不怕。”

    说着,许平朝纪静月一指,指名道姓的吼道:“尤其是你,纪静月。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的姐夫是当今圣上就可以胡搅蛮缠,你知不知道你要落入纪龙的手里。那是朝廷多大的笑柄,天下马上就得谣言四起。我告诉你,真有这一天连你爹都保不住你,朝廷为了脸面即使把你杀了,也不会让你成为纪龙要挟的筹码。”

    纪静月感觉混身都有些发抖了,第一次如此的害怕这个外甥,性子一向倔强的她竟然被许平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但责骂声中淡淡的关怀却让她很是感动,但心里也更加的自责了。

    许平的火气明显还没消,一转头朝巧儿气冲冲的责骂道:“还有你,没事的时候我也不去管你。你想怎么玩怎么闹都可以,我把你当过丫鬟么!但你自己给我想清楚了,我再怎么宠你你也没这个资格任性妄为。你只是魔教的小丫鬟而已,竟然敢擅自做主来津门,而且事前还没禀报一声,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

    巧儿同样是吓得小身子瑟瑟的发颤,这时候她自然是明白了自己是什么身份。或许也是因为许平的宠溺,她都忘了自己的主子是国之储君,并不是那种平民百姓家的公子哥。

    许平骂后都有些喘气了,涨得通红的脸上这时候没了往日的嬉笑怒骂。一脸的怒火和狰狞都让人感觉很是陌生,也让人不敢去直视!

    纪静月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微微的一抬头看见许平的脸色还是不好。赶紧低下头去,希望许平能多骂几句让她好受一点。

    “主子,您喝口茶顺顺气。”张虎也是一脸的严谨,一看有一点的空挡赶紧递过来一杯茶水,不过他现在可不敢为两女说情,毕竟她们俩这一闹确实是惹得满营上下有些不满,更是耽误了军机大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许平猛的将茶水喝了个干净,这才气冲冲的一摆手,咬着牙说:“你们俩,给我滚到后院去!对着津门的方向跪一晚上,跪孙泰,跪那些无辜死去的将士,没看到明早的太阳不准你们起来。”

    “是!”两人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看许平还在气头上自然不敢说什么。纪静月这时候哪还敢耍半点性子,饶是一向倔强的她都不敢顶撞许平的怒火。

    “主子!”张虎小心翼翼的凑到身前,试探性的问:“主子,纪阿姨到底是皇后的亲妹妹,金吾将军现在也在京城,您这样……”

    看她俩都走了出去,许平这才坐回了椅子上,一边大口大口的喝着茶,一边余怒未消的吼道:“不过跪一晚上而已,跪十天半个月也对不起那些牺牲的士兵。就算我外公来了又怎么样,我倒要叫他看看这闺女做出来什么好事。”

    张虎一看许平是铁了心要处罚她们,也就不敢再说什么。只不过出于职责还是小声的提醒道:“主子,那个安安还在后院关着,您要不要审她??”

    “安安!”许平想起了那个妖娆的女人,可以媲美仙子的妩媚。但一想到魔教因为这个女人能死伤惨重,原本铺天盖地的情报网也毁了大半,怒火立刻又烧了起来。但辣手摧花的事却做不出来,想了一下还是咬着牙说:“让巧儿和纪静月去审她,审完了再叫她们回去给我跪。”

    “属下遵命!”张虎一听赶紧退了下去。

    许平阴着个脸,还在生着闷气。这两个不省心的娘们,哎。眼下愁的不是怎么处罚她们,而是怎么把恶鬼营的这阵不满的情绪安抚下去,虽然是皇权加身,但也得顾及这些士兵的感受。再一个这件事不能随便张扬出去,否则的话不管对自己还是对朝廷的威信都会有所损伤,其他的地方驻军也难免会有想法。

    巧儿仿佛要把不满和仇恨全发泄在安安身上一样,进屋没多久一样又一样的毒物就络绎不绝的用着,虽然没伤她的身体,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还是收到了成效。没一会就让这个叛逆倒豆子一样的全招了,而纪静月一直在旁边看着,感觉混身都在发毛,想想巧儿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受折磨的不是安安而是她一样。

    “没什么价值呀!”许平拿着到手的情报皱了皱眉,确实是有不少信息。但却没什么好的,顺手就交代张虎让人把这些信息带进宫去,看看老爹那有什么可以利用的。

    “奴婢告退了!”巧儿一脸的羞愧,转身就走了出去。而这时候纪静月也早早的跪在了后院里,两人无声的自责着,这种轻松的责罚让她们感觉更是不安。

    许平别过头去也没挽留她们,而是带着张虎到了牢房。牢房里,张虎冷眼的看着安安,问:“主子,这女的怎么处理!”

    这时候的安安身上只剩下亵裤和肚兜,雪白的肌肤看起来吹弹可破。她的身材比例十分的娇好,一双玉腿无力的盘错着看起来更是诱惑。被折磨得早已经虚脱的她身上全是汗水,披头散发的样子竟然变得更加的妖冶,这性感的一幕对于男人有些无比的杀伤力。

    确实是个尤物。许平也不禁赞叹了一下,但一想到眼前的女人是个人尽可夫的贱货也就没了任何的兴趣,只是一想因为她的叛变而导致魔教大乱,柳叔的死她也有一定的责任,怒火又禁不住再一次熊熊的升起。

    张虎看着许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就是一突。果然,许平突然冷笑一下,命令说:“张虎,命人将她拖到房间里。再将咱们随行的恶鬼营将士集合起来,我要让她求死不能!!”

    “是!”张虎恭敬的应了一声,给安安喂了一些药后命人将她抬到房间里去。

    恶鬼营随行的将士约莫有五十人左右,一听到命令全集合在了院子里。这些人全是从护卫队里出来的精锐。一个个虎背熊腰的看起来很是威武,即使是身着便装,但整齐的站在一起也显得肃杀无比。

    许平笑吟吟的站到了他们的面前,先是命丫鬟将房门打开让他们看看。房门一开,安安一丝不挂的在床上喘息着,粉嫩的身躯在不安的扭动,绝色的容颜和性感的媚态立刻让这群不知道什么是女人的汉子呼吸粗重,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的尤物,那是他们想都不想敢的倾城绝色。

    许平手一摆,丫鬟们红着脸将门又给合上了。明显可以察觉他们一个个有些失望,但脸上也是露出了带着期待的疑惑。

    不少人都吞咽起了口水,脑子里还在回想着刚才安安只着贴身小衣物时那半露的春光和一身雪白的肌肤,如此动人的诱惑实在让人疯狂。

    许平阴险的笑了笑,说:“平常你们都躲在大山里艰苦的训练,日子既枯燥又无聊。但却练出了一身过硬的本领。现在我给你们个机会比试一下,谁赢了的话就可以先进去和里边的女人玩上一次,怎么玩她都行,只要别玩死就好了。”

    士兵们一听,一个个露出了兴奋的神色,紧紧的握着拳头看起来已经有点忍耐不住了。看来安安这贱货的魅力果然够大的,眼前的男人瞬间化身成了狼群。

    “相信,长跑是你们经常训练的吧!”许平坐在一边得意的笑了笑,漫不经心的说:“我也不用你们跑那么远折腾来折腾去的,出了门右边的街口那有一盆君子兰,谁先把它给我抱来,谁就可以先进去爽一下!”

    话音刚落,但见五十多个士兵立刻不见了。一个个鬼哭狼嚎着,挤着大门互相推搡朝门外跑去。张虎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这奇快的速度,喃喃自语说:“这群兔崽子,平时可没见他们这么卖命。”

    “呵呵,当兵三年,母猪都比貂禅强。”许平哈哈大乐起来,调侃说:“何况屋里那个发春的贱货的不是母猪,是一个他们平时想看到都难的尤物!”

    将士们一路上闹闹哄哄,如同逃命一样的跑出去。又像是土匪进城一样的跑进来,为首的一个大胡子很是兴奋的跑在了最前面,抱着那盆君子兰高兴的说:“主子,我赢了!!”

    他身上的衣服被撕得和乞丐一样全是布条,整个脸鼻青脸肿的很是狼狈,混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抓痕,简直是打完仗一样。后边抢不到的人自然是个个面露嫉色,许平不由的有些哭笑不得。这群人真是够凶狠的,色性一露出手也不知道轻重。不过这位大爷也真厉害,能从这群色狼的手里杀出一条路来肯定艰难,这份能耐值得肯定。

    再专业的嫖客都会被他的精神所感动,许平赞许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赶紧进屋去。这位大爷耀武扬威,流着口水在其他人嫉妒的眼光下狼吼一声关上了门。

    屋里的安安被喂了强效的春药,这会早就是欲火混身,但又服了蒙汗药无力动弹。只能一边轻轻的呻吟着一边摸索着身上的敏感点稍微的缓解一内的渴望。白皙的身子扭来扭去的格外性感。一丝不挂的白皙把大汉看得傻了眼,好一会后才醒悟过来,掐了掐自己发现这不是梦,立刻大喊一声压了上去。

    在安安妩媚的扭动下,大汉紧紧的抓着她的,迫不及待的插了进去,瞬间的温暖是他从未试过的。大汉满足的一声叹息,马上疯狂的起来,而安安也是满足的着,丝毫不知道一会她面对的将是人间地狱。

    一声声的透过薄薄的门传了出来,小丫鬟们立刻红了脸,剩下的士兵则是满面期待又有点幽怨的看向许平。眼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群众很需要,领导得解决。

    “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吧!”许平突然阴险的一笑,目光若有若无的看着张虎,让人感觉有什么阴谋诡计一样。

    张虎心里立刻一突,想起了昨天自己在主子面前抢风头的事来,按许平的性格自然是记得这个糗事。张虎还没来得及跑,许平马上下了第二道命令:“张统领的武功之高相信你们也是知道的,不过我知道你们的身手也不赖,谁把他的裤子扒下来,谁就第二个进去。”

    “啊……”张虎一听面无血色,赶紧提着裤腰带纵身一点,翻过围墙准备跑路了。

    “张虎!”许平用命令的口吻朝天大喝道:“不准你出这个宅子,有能耐的话把这群兔崽子打一顿就不用被扒裤子。”

    张虎一听,立刻泪流满面,但也不敢违背许平的意思,只能指望把这群牲口全揍趴下了。五十多条色狼立刻心怀希望的追了上去,一个个个把目光全集中到了他的上。

    宅子里立刻和进了土匪一样,闹哄哄的吓得其他人赶紧跑了出去,到处都是男人凄厉的惨叫,听起来很是骸人。许平笑咪咪的看着张虎一边艰难的护着裤子一边出手打退这些色狼伸向他裤裆的手,一边温和的问旁边的小丫鬟说:“你多大了。”

    张虎饶是再强,但面对五十个如狼似虎的色鬼也是毫无办法。好几次裤子都被扒了一半,露出黄黄肉肉的大。将这个老实而又清秀的小丫鬟闹了个大红脸,但她还是羞怯的答道:“奴婢今年十六!”

    “不错,不错!二八佳人呀。”许平拍手大笑起来,因为这时候已经有一个人拿着张虎的裤子跑了过来,因为他被揍得和猪头一样,一笑嘴角就流血,但也掩饰不住兴奋的色意,看起来很是滑稽。

    “进去吧!”许平想着这时候张虎不知道光着躲在哪个草丛里,不由的偷乐起来。但还是朝旁边的小丫鬟递去了一颗药丸,轻声的嘱咐道:“这是上好的金创药,张大人可能受了伤。你送去给他,再照顾他一下吧!”

    “啊……”小丫鬟一听要自己去照顾一个没穿裤子的大男人,立刻羞得呆住了。但被许平狠狠的一瞪,也只能应声而去。

    这一个男人进去时,刚好大汉也走了出来。他提着裤子一脸满足的笑,而安安这时候大腿张开正好对着大门,女性的隐私地带立刻让群狼头皮发涨。第二个胜利者匆忙的把门一关,也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屋里又是一阵阵的声狼语!

    许平也没了再玩的兴致,一看时间上差不多了!这才冷笑一声,说:“这个女人晚上属于你们,不管是嘴巴,后门随便你们干。但明早上我不想看见她,明白了么!”

    “知道了!”将士们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等到许平走出去时。这群家伙立刻磨拳擦掌的围了上去,将门一踢开马上就色相毕露的围住了安安,彼此之间还在拉扯对骂着:

    “赵老头,你他妈给我滚蛋,我先抓住的,你他妈抢什么抢,又不是你婆娘!”

    “小三,你个新兵蛋子也敢和我抢,我先日完了你再来。”

    大床明显满足不了五十多个人的挤压,欲火焚身的将士们无奈的分了组。将安安抱到了桌子上,轮流的攻站她身上每一个可的地方,每一寸粉嫩的肌肤上也覆盖了很多粗糙的大手在粗鲁的摸来摸去,将安安弄得连话都没办法说了。

    五十多个人一起,许平恶汗的想着,是不是有点规模太大了。估计这群色狼抢得是满身大汗了,安安这贱货不是喜欢和男人睡么,这次给你来个满身大汉,就不相信你死得会舒服,估计到不了明早你就会被。

    另一个房间里,张虎腼腆而又客气的对小丫鬟道了声谢,却是突然感觉到混身有些按耐不住的燥热,似在什么邪火的体内燃烧一样,越看眼前脸红的小丫鬟越发的迷人。痴心武学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女人有感觉,以前看女人和看男人都觉得是一样的。

    张虎感觉越来越难受,全身似乎在冒火一样,连喉咙都是发干的,猛的一想起刚才吃的小药丸立刻就明白了自己中招了,主子绝对不会和你玩这种扒裤子就行的小手段。

    “张将军!”小丫鬟面带羞红,一看张虎坐立不安的样子立刻关心的问:“您怎么了?”

    她一走近,处子特有的体香似乎还带着体温让人心痒难耐。张虎顿时就感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但他还算是意志力坚强,赶紧一转身就要去开门,哪想门竟然从外边给栓上了,怎么推都推不开。

    “张虎!”许平在外边窃笑着,但还是用严肃的口吻命令说:“晚上不许你出这个房间,如果敢抗命的话我把你阉了,到时候在宫里给你找个活干。”

    “主子!”张虎急得都要哭了:“您别玩我了,快放我出去呀,属下经不起您玩!”

    许平对他的话装作听不见,朝还疑惑不解的丫鬟喊道:“小Y头,我这不争气的手下现在还没婚娶。现在还是个老,实在是丢我的脸,我看你就乖乖的从了他吧,这家伙人不错,就是现在吃了春药一会有点粗鲁。晚上你们先洞房,就这样了!”

    “啊……”小丫鬟吓得惊叫了一声,终于明白了张虎为什么难受。刚才安安一丝不挂的样子一出现全部男人都动了心,唯有张虎连看都不看一眼,她早就对这个男人有了好感,但要她突然献身,这样的事让一个尚未人道的处子如何接受。

    小丫鬟也赶紧跑去推门,又着急的去推窗户,但却发现却被钉上了木板她根本推不开。这种木门对张虎来说就是一脚的事,但他却不敢违背许平的命令,只能干着急的喝起了凉水,希望能浇灭体内越来越热的邪火。

    张虎一边喝着水一边强忍着药效,忍了好一会后终于也是忍不住。将小丫鬟一把抱起朝床上走去,在她矜持的挣扎中拉开了她薄薄的衣服,有些急色的啃咬起她娇嫩的身子。随着小丫鬟破瓜之疼的哭泣变成了低低的喘息,屋里又是一片涟漪的春色!

    成全了一对狗男女了。干完这一切,看起来是找到了乐子。但许平一回到房间里却又难免的一脸失落,再怎么掩饰还是觉得心情不好,毕竟外边还跪着两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尽管进来的时候看都不看她们一眼,但那却是为了不让自己心疼。现在怎么责怪都没用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怎么把这事给掩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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