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anjianlin [樓主]
級別:聖騎士 ( 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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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1-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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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影蝎心第二回∶拼酒、斗剑、比「本钱」
黎燕长剑一挥,娇喝道∶「是哪个小贼躲在外面?有本事的就进来,姑奶奶 等着和你大战三百招!」
窗外寂然,什麽动静也没有。黎燕跺了跺脚,飞身掠到了窗边,探头向外望 去,入目尽是刺眼的日光和高矮不平的屋脊,哪里见得着半个人影?
「小贼,溜得倒快!」她恨恨的骂了一句,转身正想说些什麽,却忽然怔住 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那三个垂头丧气的「狗熊」,原本端坐在床上观战的任中杰 竟然不见了!他脱下後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也都不见了!
──这混蛋,他是什麽时候偷偷穿好衣服的?又是什麽时候跑出去的?怎麽 我一点儿也不知道?
黎燕恼怒得趐胸起伏,两只乳房气鼓鼓的抖动着。她把短剑交到右手,足尖 轻轻一点,跌在地上的发钗就跳了起来,像长了眼睛一样飞到了她的左手上。
「好一件名贵的饰物呀!」她掂了掂钗子,冷笑着对盖氏三雄道∶「你们家 小姐真是出手卓阔,打出来的暗器都这样不同凡响!」
盖天虎面色惨白,却挺起胸膛道∶「我们小姐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岂是你这 种背夫偷情的女人可以比拟的?咱三兄弟学艺不精,你要杀人灭口,就尽管放马 过来好了!」说完,盖氏三雄一起摆好了应敌的架子,奋然不屈的瞪视着她,目 光中带着悍不畏死的勇武。
黎燕柳眉一竖,俏脸生寒的道∶「你们真的想死?」
「对!老子正是活得不耐烦了!」盖天豹把心一横,大声骂道∶「你杀了我 好了!老子就算离开阳世不会放过你,嘿嘿,变了鬼也要剥光你的衣服,捏爆你 的奶子……」边说边狠狠的盯住她高耸半露的双峰,心想临死之前怎麽也要过足 眼福。
谁知黎燕反而笑了,笑容中带着满不在乎的轻蔑。她慢慢地收回双剑,整理 好了散乱的秀发和衣衫,施施然的朝外面走去。
盖天虎一呆,奇道∶「你……你不打了麽?」
「任公子刚才既然救你,就是准备放你走了!还有什麽好打的?请各位好自 为之!」黎燕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在走廊上转了个弯就不见了。
盖氏三雄呆了半晌,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盖天豹伸手按住脖子上淌着鲜血 的创口,迷惘的道∶「这女人真怪,怎麽忽然又改变主意了?难道她是被……被 咱们小姐吓走的?」
盖天虎摇头道∶「那支发钗绝不是咱们小姐发出的,莫忘记小姐从不戴任何 饰物!」他顿了顿,沉吟道∶「恐怕是因为任公子不想杀我们,所以黎燕才会手 下留情的……」
盖天蟒同意道∶「不错,看来她对那风流浪子已经十分倾心,好好的大侠夫 人,竟会在闹市酒楼之中鬼混,简直不成体统!」
盖天虎沉声说道∶「不管怎样,这两人总算没有赶尽杀绝,我们欠了人家的 情!所以今天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如有泄露者,有如此床!」话音未落,伸 掌重重的往床上一拍,「啪」的一声,厚厚的床板断成了两截!
*** *** *** ***
任中杰正在系最後一颗纽扣时,黎燕的长剑正好递到了对手的喉头。他来不 及多想,顺手扯下扣子弹了出去,就在剑刃被击中、发钗射进窗的同一瞬间,他 的人已像离弦的箭一样掠到了房外!
──他虽然也曾做过残忍的事,却一直不喜欢死亡和血腥!他只希望世界上 永远没有人想要去杀人,也永远没有人逼他去杀人!
──实在被逼不过了,有时他宁可选择逃走。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可是这一次,他倒不是因为害怕黎燕逼他才走的。之所以纵身跃出,是因为 他早就发现窗外有人在鬼鬼祟祟的窥视。
骄阳当空,任中杰站在迎宾酒楼的顶端,举目四下一望,就瞥见西北角十馀 丈远处有个黑点大的身影,正在一栋栋楼层之间急掠。
他微微一笑,展开轻功追了上去,起伏不平的屋顶从他脚下闪过,厚薄不一 的白云从他头上飘过,风在耳边呼呼的吹,他的一头黑发在风中飞舞,就像他的 人一样,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洒脱和随意。
黑影渐渐放大了,两个人的距离在一尺一尺的缩短。再过片刻,任中杰已能 清清楚楚地看见那人的身形。从背部的曲线上看,这是个正当妙龄的少女。淡青 色的紧身衣裹住了纤细的腰肢,如云的秀发高高挽起,发鬓上别着一朵华贵的珠 花。
「姑娘留步,请听在下说一句话。」他尽力地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和蔼可亲 些,脚下用力一蹬,已窜到了那少女的身後三尺内。
他虽然叫对方留步,可并没有指望她会乖乖停下,所以身法掠的更加快了。
谁知那少女竟真的说停就停,忽然之间就顿住了娇躯,像是中了定身法般立 在滑不溜秋的屋瓦上。
任中杰吃了一惊,眼看自己就要卤莽地将这少女撞倒,连忙强行收速,硬生 生的将真力撤回。
就在他旧力已逝、新力未生的一刹那,那少女突然拧身甩腕,三点寒星倏地 从掌中弹出,急打他的胸腹要穴!
这一下出其不意,任中杰好似躲闪不及,以手抚胸,「啊──」的惨叫了一 声,一个倒栽葱从楼层上摔下去,跌落在一个窄小的平台上,连动都不会动了。
少女怔住了,自言自语道∶「怎麽如此不经打?不是说他是全天下双手最迅 速、最灵巧、最有劲的人吗?哼,我看根本是浪得虚名!」
她顿了顿足,飞身掠到了平台上,低头查看这个倒在地上的男人。纤小的身 子刚刚落地,她忽然看见这男人的双目是睁开的,正冲着她愉快地眨眼呢!
「中计!」她心慌意乱的跳了起来,想要重新跃到屋顶上去。可惜她才离地 半尺时,一只大手已握住了她的左足。
「放开我!」少女娇声惊呼,右足向下斜踢,居然点向对方的肘部穴道,同 时又有三点寒星从袖中射出。即使在忙乱之中,她的招数仍然有章有法、颇具威 力。
但是对手的武功,显然远在她之上,那只大手只不过轻轻一挥,已把她的右 足一起抓住,再拉着她的人从从容容的躲开了暗器。然後一张笑嘻嘻的脸就出现 在她的面前。
「你……你到底放不放手?」少女的脸红了,她已经感觉到,那只手不大老 实,尤其是该死的大麽指,正抵在自己左足足心上瘙痒,搔得她差一点就叫了出 来。
「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马上就恭送姑娘离去!」任中杰微笑着打量着 她。这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女,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清秀的瓜子脸红扑 扑的,粉嫩的双颊上有一对浅浅的酒窝,眉目之间隐含羞意,两片薄唇紧紧地抿 着,这使她越发显得娇小可爱。
此刻,她的整个身子就好似竹枝一样被「举」在半空,上也上不去,下也下 不来。如果说刚才的她像是一只飞翔的小鸟,那麽现在这只小鸟已经落入了猎人 的掌握。
听了任中杰的话,这少女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不服气的神色,咬着嘴唇道∶ 「如果我不肯回答呢?」
任中杰叹了口气道∶「那我只好一直等下去了,等到姑娘回心转意为止!」
少女的眼珠转了转,满不在乎的道∶「要是你的手不怕累,那就耐心的等着 吧,反正我不急着回家。」
任中杰微笑道∶「哦?你真的不着急麽?」他的笑容在阳光下看来,显得又 亲切又温柔,可是那双发亮的眼睛中,却好像有诡秘的光芒在闪动。
少女正感到有点儿不安,突然之间,她只觉得双足一凉,一对小靴子竟被迅 速的脱掉了,纤小白皙的脚掌顿时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她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 这双赤足又落入了任中杰的大手里。
「你不急,我也不急呀!」他笑得十分开心,低下头仔细地欣赏这少女的美 足,一边欣赏,一还边啧啧称赞道∶「皮滑肉嫩,造型精巧。不错,真不错,哈 哈……」在这轻薄得意的笑声中,他的指尖骚动得更加厉害了。
「你这坏蛋!你……你想干什麽?」少女惊慌地扭动着娇躯,十根春葱般的 足趾蜷曲成一团,可是这点儿微弱的挣扎,又怎能阻挡对方意图不轨的手指呢?
很快地,她的足部的每一寸肌肤,都被恣意地、放肆地侵占了。
「好,好!我说啦!快……快停手!」她忍不住喊了出来∶「你要问什麽问 题,我说就是了。这样你可满意了吗?」
任中杰点了点头,道∶「这才是乖女孩……我问你,刚才你为什麽藏在我的 房外?是谁叫你来窥视我的?」嘴里问话,手上可也没闲着,食中二指轻轻的点 到了她的足心「涌泉穴」上。
少女浑身一震,觉得脚心上有一股细细的热气漾开,然後沿着小腿、大腿上 的筋脉一路传了上来,下肢立刻变得又趐又麻,几乎就要控制不住的发颤。可不 知道为什麽,她又隐隐觉得这种感觉暖洋洋的很是受用。
「是……是鬼脸书生叫我去的。」她忽然发现自己已开始喘息,整只足掌似 乎都要被那股热气融化了,最要命的是,她的内心深处竟似十分渴望、十分留恋 他的抚摸和骚扰,恨不得那可恶的手指,能永远不停地在自己的足心上划动。
就在这少女有些春心荡漾时,任中杰却偏偏停住了手,沉吟着道∶「鬼脸书 生?那是谁呀?江湖上没听说过这号人物……他长得什麽样子?」
少女翘起足尖,大胆地拨弄着任中杰的手背,眨着眼睛说∶「既然叫鬼脸书 生,当然长着一张跟鬼一样难看的脸啦!这还用的着问吗?真是苯到家了!」
「那麽,他为什麽要你来窥视我?其目的何在?」任中杰装作没看见她的渴 求,平静的问∶「你又是他的什麽人?芳名怎麽称呼?」
「我?你就叫我侍芸好了!」少女巧笑嫣然,甜甜的说∶「他的目的我也不 清楚。因为他只不过要我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每天向他汇报一次。其他的都没 对我说。」
任中杰思忖了片刻,沉声道∶「他在哪里?」
侍芸脸上的春情不见了,摇头道∶「我不能告诉你……不,绝不能!」
任中杰的手又开始动了,他慢慢地卷高侍芸的裤管,一截晶莹如玉的小腿露 了出来。当他轻柔熟练的施展出挑弄的指法时,这青春少女的全身都沉沦在忘情 的舒适里了。
「我……我不说……不说……」侍芸的娇躯软绵绵的倒了下来,瘫在了他的 怀抱里,嘴里喃喃道∶「如果说了出来,我……我只有……死路一条了……」
任中杰叹了口气,忽然将靴子套回了侍芸的足上,然後松手放开了她。
侍芸的脚总算踏上了实地,可她的心却像是飘飞到了云雾中,空空荡荡的找 不到落点。她呆了呆,戒备的问∶「你又准备怎样?」
任中杰淡淡道∶「你已经回答完了所有的问题,我除了放你走还能怎样?」
「你真的肯放我走?」侍芸瞪大了眼睛,惊奇的问∶「你不想知道鬼脸书生 的下落吗?」
任中杰哈哈一笑,道∶「一个长着鬼脸的家伙,我才没兴趣找他呢!还是等 他来找我吧……」话犹未了,他的人已跃到对面的屋顶上,看样子准备离去了。
谁知侍芸竟娇躯晃动,闪身挡住了他的路,娇呼道∶「等一下!」
任中杰顿住了身形,微笑道∶「怎麽,还没有被摸够麽?」
侍芸的小脸羞红了,跺着脚道∶「从现在开始,你无论去哪里,都必须把我 给带上。」
任中杰奇道∶「为什麽?你又不是我的女人,我到处带着你岂非大大的不方 便?」
侍芸的眼波有些朦胧了,低声道∶「只要你肯带着我,就算做你的,你的, 我也心甘情愿……」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俏脸上的红晕也越来越浓,尖挺的胸脯裹在紧绷绷的衣 衫里,线条和轮廓都显得那样柔和、那样娇美。任中杰的目光不由得瞄了上去, 停留了好一阵後才依依不舍的移了开去,长叹道∶「你这又是何苦……」
这句话还未说完,他的面色突然一变,整个人像猎鹰一样腾空飞起,几道寒 光「唰」的从他脚底下穿过。几乎就在同时,又有六点寒星从斜刺里射了出来, 直打侍芸的头脸胸腹!但她却似吓得呆了,竟傻傻的怔在原地不动。
任中杰不及多想,右手一挥,也有三点寒星从他掌中弹出,迎上了对方的暗 器。这是刚才他从侍芸手中接住的,原本一直拢在袖口,此时正好用於救人。只 听「啪啪啪……」一连串撞击声响起,所有的寒星都被击落了,就像珠落玉盘般 洒了一地。
──放暗器的人是谁?他躲在哪个角落里?
任中杰凝目细看,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座临街的屋宇上。四周有无数的广厦高 楼,脚下有川流不息的行人,根本无法判断暗器是从何处袭来的。
侍芸这时才回过神来,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去了。她的身子在阳光下颤抖, 双唇微启微合,似想说些什麽,却犹犹豫豫的开不了口。
任中杰看着她,淡淡道∶「你担心得不错,他果然要灭你的口!」
侍芸失声道∶「什麽?我……我担心什麽?」
任中杰冷淡的道∶「你想留在我身边,难道不是希望我保护你吗?其实你早 已在害怕惊惧,担心会被鬼脸书生灭口!可是你必须明白,我能护得了你一时, 却护不了你一世!」
侍芸沉默了片刻,终於道∶「好,我带你去找他。」
*** *** *** ***
明媚的阳光照在花丛里,照在大街上,几乎照亮了所有的地方,却没能给这 间昏暗的小房间带来一点光辉,因为窗边悬挂着一块又厚又大的帘子!
房里坐着两个人,就坐在这漆黑窒息的环境里,彷佛自恒古以来就已习惯坐 在黑暗中。他们的身形轮廓十分模糊,但是两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却在发光!
「你觉得如何?」一个低沉的男音打破了寂静。
「这个人果然像传说中的那样……」对面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沉吟道∶ 「武功不错,人也很聪明!我担心他会妨碍我们的计划!」
男音淡淡道∶「可是他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好色!只要你能用脸蛋和身 体把他迷惑住,一切仍将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女音犹豫着道∶「但我隐隐觉得,他将成为一个极大的潜在威胁……我们是 否应该防患於未然,现在就阻止神风帮勾结上他?」
男音断然道∶「恰恰相反!如果那几个当家真的想找他,对我们来说反而是 件好事!嘿嘿,这出好戏里再多一个『逐花浪子』,那可就越发热闹了!」
女音呐呐道∶「不过……不过……」
男音突然冷笑道∶「不过什麽?你难道看他长得俊,就动了春心?就没信心 完成任务了?」
「任务我是一定会完成的。」女音忽地变得无比狠毒,一字字道∶「那个贱 女人绝对无法再活七天!」
*** *** *** ***
「你带我瞎闯了半天,就是要到这里来麽?」任中杰疑惑的瞪着侍芸问。他 面前是一个脂粉气十足的紫红色小门,门口的招牌上嵌着「风月小筑」四个字。
侍芸抿嘴一笑,斜睨着他道∶「你不是正想来这儿大展身手吗?我可以向你 保证,进去後你绝不会失望的。」
任中杰苦笑道∶「我知道『风月小筑』是金陵城里最有名的寻欢场,里面集 中了众多色艺具佳的当红花旦……不过,现在好像不是个逛院子的好时机吧!」
侍芸娇嗔道∶「谁说我们是来逛院子的?你想到哪里去了?告诉你吧,你要 找的鬼脸书生就在里面。要是不怕死,你就冲进去好了!」
任中杰扬了扬眉,感慨的道∶「这位鬼兄原来也是同好中人,难得难得!」
边说边拉起了侍芸的纤手,两人一起展开轻功跃上墙头,悄没声息的饶过了 门前巡视的护院打手,掠到了一条花间小迳上。
「平常他就在那间精舍里等我。」侍芸指着坐落在花丛中的一间小房子道∶ 「但我认为现在里面不会有任何人的。既然刚才的暗算失败了,他肯定早已逃离 此间,难道还会等在里面让你捉拿吗?」
任中杰沉声道∶「他的人当然已经离开,可是必定会有些蛛丝马迹留下。再 说,你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细,他为什麽还要杀你灭口?可见其目的是想阻止我来 这里查看……」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来到了精舍近旁,正想潜在窗下查看动静,忽听得房里 传出一个尖锐难听的声音,阴恻恻的道∶「任公子既然来了,为什麽不进来?」
侍芸顿时花容失色,拉着任中杰的手紧了一紧,颤声说道∶「是他!他还没 走……」
任中杰也有些意外,但毕竟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仍显得从容自若,口中笑 应道∶「主人不请,怎敢擅入?」
那声音冷冷道∶「想不到任公子竟是个如此有礼有节之人,失敬失敬!现下 我不妨告诉你,这间精舍的正门有三道埋伏,窗旁有五种机关,室内更有数十位 好手恭候。进与不进,公子尽可自决!」
侍芸的双眼望着任中杰,恳求的摇了摇头。但他却似没有看到,气度沉稳的 迈步向门口走去。他的神色是如此轻松自在,就好像一个走向情人香闺的花花公 子。侍芸嗔怪的顿了顿足,也只好跟在他的後面。
「吱──」的一声,两道木门已被左右推开。这刹那间,任中杰的四肢百骸 都灌注了真力,准备应付随时出现的危险。
谁知门里面竟没任何埋伏,窗旁边也没有任何机关!事实上,任中杰简直没 有遇到半点麻烦。他的眼前忽地一亮,就看见满室的光华和那数十位「好手」。
──丰润的臂,皓白的腕,纤柔的手!好美的手!
二十多个姿容秀丽的美女,四十多双手。美女的脸在媚笑,手在脱衣。眨眼 间,所有女孩的衣服都褪了个乾乾净净,赤裸裸的露出了环肥燕瘦、或丰满、或 窈窕的胴体。一对对大小不一的乳房在活泼的抖动,一双双结实修长的玉腿似分 欲合,隐隐的春光在腿间的隆起处荡漾。她们的样子有点儿风骚,但又不是太过 放荡,正是最能诱惑男人的表情。
面对这种香艳刺激的情景,恐怕天下间最正经的道学先生都会忍不住偷看多 两眼。可是那个以往最好色的风流浪子任中杰,却偏偏连瞧都不瞧这群美女。此 刻,他的目光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坐在屋角的两个人。
两个身材中等、正襟危坐的男人!一个戴着黑无常的面具,一个带着白无常 的面具。他们穿着的是同样的一套儒衫,若不是那狰狞的面具碍眼,看上去就像 是两个饱学的书生。
侍芸也在看着他们,惊呼道∶「怎麽多了一个?这……这是怎麽回事?」
任中杰微笑道∶「无常鬼岂非本来就是两个的?只是,你从前遇到的,是这 位黑脸鬼,还是这位白脸鬼?」
侍芸脸现迷茫之色,道∶「有时是个黑面具的人,有时又是个白面具的人。 不止面具,他的声音也每天都在变化,听也听不出来。可是他曾经对我说,鬼脸 书生只有他一个的。白脸也好,黑脸也好,都是他的掩饰之道。发」
任中杰目光闪动,对着二人一揖道∶「不管哪位是鬼脸书生,在下都有一件 事请教……」
白无常打断了他的话,冷冷的道∶「不管你想请教什麽事,都必须先和我们 来两场比试。只要胜了我兄弟二人,我们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任中杰神色不变,道∶「哦?却不知你想比试什麽?」他说到这里顿了顿, 扫了一眼满室的裸女,讥嘲的道∶「难道想和我比御女之能麽?」
黑无常厉声道∶「正是和你比御女之能!」话音刚落,他的人已霍地站起, 双手抓住身上的儒衫用力一扯,把内外衣一起除了下来,尽数丢在脚边。与此同 时,那些裸女们也开始行动了,她们彷佛得到了命令一样,整整齐齐的列成了左 右两队,然後个个手脚着地的趴在了地上,把雪白的臀部高高的翘了起来。
任中杰怔住了,还来不及说话,黑无常忽然空飞跃,轻灵的掠过了大半个屋 子,准确地落在了左首那队的第一个女人身後。他一声暴喝,手掌已捏住了她的 双臀向两侧分开,胯下的阳物如同巨龙一般,狠狠的、毫不留情的从後面捅了进 去。
「呜……」女人发出了一声充满愉悦和快意的娇吟,腰肢立刻迎合地前後款 摆。丰硕的乳球像两口吊钟一样垂下,跟随着抽插的节奏乱摇乱晃。娇媚的脸上 春意盎然,显然沉浸在极度的快感中。
黑无常纵声长笑,一身黑得发亮的肌肉块块鼓起,和满室女子的莹白肤色恰 成鲜明对比。他一边大力地朝前挺腰冲刺,一边神气活现的道∶「任公子,据说 你是天下一等一的酒色之徒,今天不妨好好的来较量一下。你看,这两队各有十 二个狂蜂浪蝶,都是阅人无数的欢场名妓。你我二人各出绝学,且看是谁先在女 人身上倒下!」
任中杰苦笑,回头望了侍芸一眼,只见她早已双颊晕红,俏脸低低的垂在胸 前,似乎连看都不敢看这羞人的场景。白无常却稳稳端坐在屋角,一声不响的凝 望着正前方,彷佛对这种场面已是司空见惯。
「却不知这位老兄又想比什麽呢?」任中杰盯着他,缓缓的道∶「何不先行 说出,也好让在下有个心理准备?」
白无常冷冷的道∶「酒!」
任中杰拊掌道∶「想不到阁下也是个好酒之人,妙极妙极!只是……酒在哪 里?」
白无常站起身掀开座下的席子,现出了一个半人多高的粗大酒坛。原来他刚 才竟是坐在这酒坛子上的。他挥掌拍开了坛口的封泥,一股浓浓的酒香登时弥漫 在空气中。
「你一口,我一口!谁先醉,谁就输!」他的话语极为简单,吐字发音更是 显得有气没力。可是他的臂力显然极为了得,也不见他如何使劲,六、七十斤重 的酒坛子就已被单手高高举起。然後他的手腕略略倾斜,一道细长的酒线从坛口 垂直地落下,分毫不差的掉进了他的嘴里。
任中杰吸了吸鼻子,慨然道∶「好香!有如此香的美酒,如此香的美女,夫 复何求?这样的两场比试,我任某人一定奉陪到底!」说完,他就纵身朝右首那 队姬女跃去。
他的轻功好像并不强,飞掠得也不如黑无常那样快。不但不快,甚至可以说 是慢极了,就像有根看不见的线把他吊在半空中,拖着他一点一点的向前飘去。
最奇妙的是,他居然能在飞行的同时伸手解扣脱衣,当他落到地上的时候, 身上又变回了光溜溜的原始状态。
「哦──」女人们不由自主的发出惊叹声,一双双眼睛痴迷的望着他。这个 男子的魅力简直是出乎想像。那洒脱自信的微笑、结实健美的胸肌、雄睨天下的 气势,都是这样令人着迷,就连见识过最多男人的当红名妓,都情不自禁地被他 的风采所吸引。
黑无常的眼睛也在看着他,看着他胯下的「本钱」,不屑的道∶「我还道任 公子有何过人之处,原来尺寸大小也十分平常……」
任中杰淡淡道∶「能削铁如泥的宝剑,未必打造得特别长。能算无遗策的智 者,未必长着超级大头。同样,能让女人满足的阳物,也未必是越大越好!阁下 若只想比较尺寸,何不从集市上买匹驴来慢慢切磋?」
侍芸「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忍不住偷偷抬起头,瞥了任中杰一眼。的确, 他的阳物不算非常惊人,可是耸立蓬勃在他的小腹下,却显得十分完美和谐。此 刻,这根可爱的家伙正雄心壮志的斜斜翘起,充满了蓄势待发的饱满精力。
跪在前面的姬女突然转过头来,风骚入骨的瞟着任中杰,媚笑道∶「公子, 比试已经开始了,请……请下场!」她嘴里说着话,高耸的臀部却在一拱一拱的 摇摆,一丝亮晶晶的液体从股缝间淌了下来,顺着浑圆的大腿滚落到了地面上。
任中杰哈哈一笑,不再推辞,挺腰往前一挫,准确地将阳物插进了她的花迳 深处,女人立刻销魂地呻吟起来。随着他每一下的插入,脸上浮现出欲仙欲死的 兴奋神情,两条粉腿彷佛被雷电击中般疯狂踹蹬着,恨不得把他所有的精力都压 榨进自己的体内。
黑无常的目中如欲喷出怒火,突然一把扯住胯下姬女的披肩长发,怒喝道∶ 「婊子,给我叫大声些!想让我丢人吗?」一边说,一边抡起蒲扇大的手掌,劈 头盖脸的朝她雪白的裸背掴去!
红红的掌印立刻出现在光洁的肌肤上,姬女一声哀鸣,丰满的身子痛得起了 一阵痉挛,像母狗一样趴在地上蜷曲喘息。但她的小嘴却兀自不敢停歇,放荡销 魂的呻吟声潮水似的从喉间涌出,片刻後,她的娇躯一颤,双手猛然揪住自己的 乳房,脸上蓦地现出醉人的嫣红色,随即缓缓的瘫软了下来!
「这是第一个!」黑无常得意地仰天狂笑,甩开她的身子,倏地纵到了旁边 那个姬女的身後,粗暴的把阳物捅了进去。可是当他转头望向任中杰的时候,脸 色一下子又变的难看了──对方的身侧竟已倒下了两个女人,修长的美腿俱都大 大的张开了,淫水儿正汩汩地从红肿的蜜穴里渗出,脸上都是一副高潮後的满足 表情。
「好个任中杰,我跟你拼了!」黑无常不甘示弱的大吼,双膝一震、腰部耸 挺,仅凭阳具的力量,就将姬女的身体空挑了起来,掌心抓捏着她的美乳有力的 搓动着,两三下又将她送上了快乐的颠峰!
这场糜乱刺激的比试,可以说是闻所未闻。一时间大厅里响彻的尽是婉转莺 啼、淫声浪语,偶尔也夹杂着男子的浓重鼻息。随着光阴的流逝,瘫倒在地板上 的姬女已经越来越多,一具具白花花的肉体横陈竖列,香汗淋漓的都只剩下回味 娇喘的份了。
很快地,两个雄心勃勃的男人各自冲上了最後的「战场」。任中杰刚刚顶着 了胯下女子的花心,阳物忽然没来由的一跳,只觉得龟头戳中之处又趐又暖,就 似一个舒服无比的温泉,爽得他险些儿就将灼热的精水喷射了出来!
他心中一凛,知道遇上的绝非一般的青楼女子!此女必然练过采补之术,花 迳中嫩肉叠出,旋来转去的刮擦自己的武器尖端,意图冲破防守吸吮阳气。他不 敢大意,运气紧紧闭住精关,打点十二分精神与之相抗,双方顿时成了一个长久 对持的局面。
「厉害!任公子果然名不虚传!我敬你一口酒!」一直在旁观战的白无常突 然喝了一句彩,不等对方回答,他已振臂向外一推,酒坛子「呼」的飞离了他的 手掌,挟着惊人的风声朝任中杰的头顶撞去。这一下要是撞得实了,再硬的脑袋 都会被砸出一个大包。
眼看着这样一个庞然大物逼近,任中杰不得不伸手去接挡。可是当酒坛子盘 旋到离他只剩三尺远时,竟突然像是爆竹般炸开了,炸成了千百块碎片!酒水立 刻向四面八方标射,喷洒得周围的姬女头脸尽湿。
就在这混乱之中,一道匹练似的剑光从水幕中亮起,闪电般刺向任中杰的右 肋!原来酒坛子中竟然藏着一个人。这个人的出手又快又狠,这一招更是用足了 全力,威势之迅猛毒辣足以令大多数人心胆具寒、束手待毙!
但任中杰的反应之快,也绝非一般武林高手可以比拟。对手的剑光还未曾完 全闪亮时,他的足跟已经在地上轻轻一点,整个身躯借力向後疾退!按照这种撤 退的速度,逃逸出剑势的包围根本不成问题。
谁知他身形甫动之际,突然感到胯下一阵异样,身下女人那柔软湿滑的花迳 内壁竟猛然缩紧了,就宛如一圈密实严厚的肉肠,有力地把他的阳物禁锢在了温 柔水乡中。如果不是他停顿得快,这一下非把阳物给硬生生拉断不可。
「好险!」他心里刚刚暗叫出声,森寒的剑气已经扑面而来,袭击到了他裸 露的皮肤上!剑尖只要再往前突进半尺,就将无情地、残酷地泄上他的鲜血!就 将把他的心脏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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