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真正的收获
　　薛雷的性癖在穿越到异世界之后自由广阔了许多，但他插入到蕾莉亚的体内后，想要享受到欢愉还是异常地艰难。
　　并不是说女剑圣现实中并非少女时代的身体有什么缺憾，实际上，她的肌肤还是那样光滑无暇，内部反而因为成长和锻炼更加紧凑，在没有灵魂支配的情况下，依然包裹得极其密合，抽插的动作都进行得比较费力。
　　但问题是，深处还是石头。
　　精灵女孩原本作为性器重要组成部分的子宫，此刻只有一半被药力软化，每次龟头穿过最销魂的部位，他都必须及时稳住，克制着不往里发力，否则，只在文艺作品形容中可以跟石头相提并论的鸡巴就将被真正的石头好好上一课。
　　这个教训，是他撞疼了一次之后才得到的——疼得马眼都要裂了。
　　而且，来自外部的刺激实在是远远不足。
　　男人真正的性器官其实是大脑。
　　视觉、听觉、触觉，全方位的刺激能极大提升性爱的体验。
　　但是此时此刻，周围盘旋着可怕的血雾，气温就像是刚下过一场大雪，他身下的姑娘，还有超过百分之九十的部位是硬邦邦冷冰冰的石头。
　　如果是单身多年掌心有老茧的那个时代，他承认，在如此紧凑的膣穴中抽送，还有栩栩如生的美丽精灵石像可看可摸，他一定会非常兴奋很快射到眼前发白。
　　但他现在可是真正意义上身经百战的男人，这种毫无回馈宛如冰恋的性爱方式，积累快感的效率实在是不太够用——毕竟龟头前面这会儿还残留着石子宫之吻的效果。
　　在凝石血雾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合拢过来的当下，他最需要争取的就是时间。
　　不得已，他只好无视苏琳的抗议，发动“同乐”，控制着阴茎缩短一些，保持在即使发力猛干也不会一头撞成太监的程度，总算将这异常的结合勉强拉向正轨。
　　周遭的血雾更加活跃，沉闷的咆哮声竟然让薛雷有了什么巨大的怪物在接近的错觉。
　　幸好，恐惧和绝境本身就对生殖欲望有一定刺激，他抖擞精神集中注意力，闭上眼回想着灵魂世界中可爱的美丽的放纵的性感的精灵少女，不断重复着她在高潮中抽搐痉挛，喷射出潮吹津液的场景记忆。
　　终于，在脑内苏琳无奈的娇喘伴奏中，薛雷扶住石像的腰，将携带着亿万希望的圣精，灌注进去。
　　没有出现熟悉的恩赐时间。
　　但圣精，并不是没起作用。
　　外层的衣物和甲胄依然保持着石化的状态，但薛雷清楚地感觉到，包围着他的肉壁，温度正在缓缓升高，腰甲浅灰色的缝隙中，透出了嫩白的肌肤光泽。
　　他控制着阴茎往深处试探了一下，果然，精灵女性的特殊子宫，已经完全恢复了紧缩与弹性，连最深处那个能亲吻龟头的输卵口，也都不再是冷冰冰的石头。
　　薛雷欣喜地掏出锻造锤，从侧面敲击，打碎已经成为单独部件的衣物甲胄，柔美的女体，恢复的范围上界已经扩张到了双乳下沿，那双包含弹性的优美长腿，也只剩膝盖以下还是石头。
　　他连忙克制住激动的情绪，喝下一口魅魔公主的爱液，再次开始冲刺。
　　不再需要顾虑撞击伤害，又急于早点把蕾莉亚解救出来，他的屁股飞快上下起伏，就跟装了引擎一样不知疲倦。
　　激烈的运动仍无法驱赶越来越诡异的寒意，薛雷哈了一口白气，索性放下一大片火晶石，脱掉鞋袜，犹如踩了一个电暖器，维持体温继续狂干。
　　仅仅失去了灵魂的女精灵身体处于一种不好形容的状态，但是，总而言之，在恢复范围扩大之后，那小巧的性器，终于不再需要依靠魅魔乳汁来负担润滑工作。
　　被那分泌的爱液鼓舞，薛雷一边仰头喝着筋力剂，一边骑在她的身上猛挺。
　　毫无疑问，《睡美人》的主角如果是他，故事就只能分类到色情文学中去。
　　第二发灌注完毕后，砸碎石头盔甲和紧身衣，完全赤裸的蕾莉亚，就只剩下脖子和额头之间，还保持着石化的状态。
　　她就像是戴上了石质假面的精灵公主，在昏睡中承受着第三次狂野的进攻。
　　薛雷一直留意着周围的情况。
　　血雾的旋转越来越快，照明杖打亮的空间能清楚看到飘动的轨迹。
　　咆哮绝对不是错觉，他明确听到了，血雾中正在发出那种令人战栗的声音。
　　他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也不想知道。
　　多大的好奇心，此刻也都只能被抛到脑后。
　　几乎把体力榨干，他呼哧呼哧粗喘着，射出了第三发救命的圣精。
　　就在最后一点石化的痕迹从美好的面庞上消失的那一刻，他听到了薇尔思的声音。
　　【恭喜你，代行者。“生命的传递”在此刻完成，灵魂恩赐替代为“生命的延续”。蕾莉亚的残魂即将支配你面前的肉体，你积累的９５.４亿圣精力量，会继承到新的恩赐之中。那同样是一个特殊灵魂恩赐，不存在上限，但会每日消耗约合１０００万圣精的力量。这些属于我的神力可以为你留住残魂，所以不要让它归零，否则，无情的冥府将为她敞开大门，你就不可能再有挽回的机会。】
　　听这些的时候，薛雷一直在观察蕾莉亚的脸。
　　〖拉雅让我转告你，欣蒂的细剑刚才忽然失去了灵魂融合的属性，想问你是不是成功了。〗
　　他屏住呼吸，看着美丽的女剑圣那弯长的睫毛颤动一下，睁开了眼，满腔喜悦，几乎化成眼泪冲出来。
　　对，告诉她，告诉她我成功了！让她们全都闭上眼，全都闭上眼！
　　苏琳的“传送”技能需要不被智慧生命目睹，他已经等不及要开启技能完成此前构思的脱困手段了。
　　“亲爱的，我好高兴。我终于……”
　　薛雷猛地吻住她，然后撒开，飞快地说：“等下到了扎营的地方再谈，现在情况还很危险。把这个融合到你的灵魂中。”
　　他拿过苏琳嗷嗷乱叫着产下的灵魂结晶，紧张地打量着周围越转越快的血雾。
　　情况还在变化，他不能浪费一分一秒。
　　蕾莉亚清楚利害，马上将灵魂结晶按在胸前吸收。
　　薛雷毫不犹豫发动“传送”把放出来的琳琳送去了营地。
　　紧接着，琳琳在那边发动“呼唤”，柔和的光芒包裹住蕾莉亚的身体，瞬间消失不见。
　　薛雷松了口气，正要激活“降临”跟着离开，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恐怖的低吼。
　　刹那之间，他的头脑一片空白。
　　紧接着，高速旋转的凝石血雾猛地合拢回来，瞬间就让此前的空洞消失不见。
　　旋即，又有一声清亮的嘶鸣响起，周围的温度，立刻下降到了好似冰箱的冷冻舱。
　　不，比那还要夸张，他脚下踩着的火晶石，竟然被冻结成冰，再也没办法激活散发热度。
　　到底是怎么回事？凝石魔龙的鬼魂还在附近吗？难道死了这么多年，修炼出控冰的手段了？
　　短短几秒之后，所有的血雾竟然也被凝固，一切仿佛都冻结了，包括空气和时间。
　　无数闪耀的冰晶聚集起来，在冻裂的照明杖被阴影切割的光芒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身影。
　　那，应该是一头货真价实的龙。
　　不是奇形怪状的魔龙，也不是挂了个后缀的裂石龙。
　　那以冰晶构成的庞大身躯晃动了一下头颅，开口说出了古老的语言：“很高兴见到你，来自异世的神祗。我是冰龙王希尔萨杜安，向你致以这个世界最高的敬意。”
　　薛雷想说话，澄清自己只是代行者。但一切都被冻着，他什么也说不出口。
　　“我的执念冰结在此已有七千七百多年。我很高兴露比娅没有苏醒，我很高兴能遇到你。”
　　“这个世界，总算又有了希望。我知道你为何而来，我愿将我们的愤怒与你的相融，我们愿为了复仇献上所剩的一切。”
　　“阻挠的魔龙已被耗尽了神智，你的力量足可将其驱策。我感受到了那深不可测的强大，请接受我们的依托，接受万千龙族，最后的至宝。”
　　“亘古恒冰已完成使命。伟大的神明，愿虹光永随你的左右，元素之力，永为你的奴仆。”
　　“愿异世而来的邪神，在虹光的圣耀下永归虚无！”
　　“永！归！虚！无！”
　　好似录播一样，那头巨大的冰龙自顾自说完了薛雷几乎不能理解的大段台词。
　　他正满脑子问号的时候，更惊人的事情发生了。
　　所有的冰晶同时炸裂，四散变回了之前红色的血雾。
　　那些血雾发出了刺耳的咆哮，紧接着，就像是被什么可怕的力量牵引，在空中迅速聚拢，凝缩，最后化为一颗拳头大小的球，漆黑的表面流动着血液一样的红光。
　　然后，红光一闪，那个球，没入了薛雷的胸膛，消失不见。
　　他眨了眨眼，连苏琳在那边疯狂远程呼叫都顾不上回答。
　　但马上，就变成了无法回答。
　　之前的咆哮声，竟然在他的脑海中直接炸响，其中蕴含的恐怖无法形容，还透着一股好似垂死野兽一样的绝望。
　　他的意识瞬间就被拖入了一片漆黑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薛雷，薛雷，醒一醒。”
　　春风一样的暖意包裹上来，脑中撕裂一样的剧痛瞬间痊愈。
　　薛雷睁开眼，因为姿势的问题，恍惚间以为自己正躺在蕾莉亚的大腿上。
　　但马上他就意识到不是。蕾莉亚的大腿更紧凑结实，不会这么柔软。
　　周围全是现代化的装潢陈设，让他迟钝的脑海恢复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正处于亲手塑造出来的灵魂世界中。
　　而能够在不发动技能的情况下把他带入这里的，自然只有他的女神——薇尔思。
　　那笼罩着淡淡光晕的绝美容颜，在他还有些模糊的视野中缓缓变大，然后，柔软芬芳的唇，带来了一个令他浑身激昂的吻。
　　他本来想问问发生了什么时，可那个吻没有停止，光滑的手，也开始抚摸他赤裸的全身。
　　柔和的力量让他漂浮起来，松弛的四肢不需要移动，那仿佛凝集了世间所有美好的女神，就与他在空中结合到一起。
　　当令人战栗的那一刻到来，磅礴的幸福感把他的身体彻底包围，如同每一个细胞都达到了一次单独的高潮。
　　不知过去多久，一浪接一浪的愉悦才缓缓平复下来。
　　薛雷躺在女神的怀抱中，像孩子一样接受着她的抚摸和拥抱，被她吻去激动时不自觉留下的泪水，听她呢喃着夸奖，说他的努力有多么重要，多么好。
　　这让他很是羞愧，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没觉得做了什么。”
　　“不，”薇尔思温柔地笑着，说，“你独自迈入了凝石血雾，没有因为自己的弱小而退缩。你为自己的伴侣寻回了可用的身体，还为大家的将来获得了无比关键的宝物。”
　　听到她的话，薛雷总算回忆起了昏迷前发生的事。
　　他恍然大悟，冰龙王当时交谈的对象并不是他，而是已经降临的薇尔思。
　　可为什么他起手的称呼，会是“异世的神祗”？
　　“龙族同样是被露比娅欺骗蒙蔽的可怜生命。他们在骗局中损失惨重，几乎失去了一切。所以我不介意他们这点小小的冒犯。”薇尔思用指尖抚平他疑惑的眉心，“任何有助于击败露比娅的力量，都应当得到善待。”
　　“他给了咱们什么？”
　　“两样对你很有帮助的宝物。为了方便你使用，我帮了你一点小忙，让她们成为了你灵魂世界的新住客。”薇尔思挥了挥手，带着他漂浮飞起，落在一片闪耀着七色光芒的宝石环绕构筑的圣坛之前，“至于要不要让你的锚和她们认识，你自己决定就好。”
　　虽然听到了“她们”这样的复数代词，但薛雷在圣坛旁边，只看到了一个身材性感的女郎。
　　而且，那形象并不陌生，让他稍微有点吃惊，“那、那不是美杜莎吗？”
　　视野中跪坐在地上双手扶膝的女人穿着性感的黑衣，瀑布一样的紫发披散在身后，脸上还戴着足以引发版权官司的同款眼罩，只不过外貌并非二次元纸片人画风，而是五官立体精致的妖艳长相。
　　薇尔思摇摇头，“不，这是曾经的魔龙，‘凝石’穆林迪拉斯特。它死去后，凝石血雾继续承担着阻挠一切的使命，但这股执念，已经被蕴含我力量的圣精击溃。冰龙王的意志认为与其浪费掉凝石血雾的能量，不如拿来当作可靠的帮手。”
　　“我觉得有道理，就稍微牺牲了一些你为我募集的力量，把凝石血雾变成了这个女人。你记忆中与石化有强烈联系的女性形象，被我借用了一下。原本还有个满头蛇发喜欢拉弓射箭的怪物更优先一些，但考虑到你使用她的时候需要消耗圣精的力量，那个形象不利于你产生性欲。”
　　“现在，她叫穆琳·梅蒂莎，专属于你的凝石魔女。”薇尔思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妖艳的女郎露出孩子一样的笑容，贴在她的掌心磨蹭了一下脸颊，“她作为凝石魔女的新生才刚开始，许多事情还需要慢慢学习。神识会帮助你教导她。但作为保护你的战力，她已经十分够格。”
　　薇尔思的指尖触碰了一下穆琳的眼罩，“平常她在灵魂世界中停留就可以积蓄能量，需要的时候，你可以把她暂时投射到现实世界，消耗那些能量为你作战。凝石血雾就蕴藏在她的眼睛中，所以在外界出现的时候，除了你最好谁也不要摘掉这个眼罩。”
　　“此外，不管在这里还是在外面，你对她的恩赐，都可以积蓄解放她真正力量的时间，以你比较熟悉的数据来描述，一亿圣精大约相当于一分钟左右。”
　　薛雷吃了一惊，“才一分钟吗？”
　　“对。而且因为她已经没有实际的身体，不管投射还是解放力量，同时还需要消耗魔龙石的能量。一会儿你醒来后，尽量多带一些走。魔龙石的能量恢复很慢，你要多准备一些交换着使用。”
　　他犹豫一下，问：“她解放真正力量，会有多强？”
　　薇尔思笑着说：“会让凝石魔龙，再次降临世间。而且，附加了我的赐福之后，会比那个迷茫的召唤物，更加强大。”
　　她抬起月光般柔美的赤足，踏上那个圣坛，“但比起这个宝物，一头被驯服的魔龙，也就算不了什么了。”
　　薛雷跟上去，打量着圣坛中央被一大块淡蓝色晶体包裹的宝物。那是……一颗蛋。足有将近两米高，外壳闪动着七彩光泽的蛋。
　　那七种颜色还不是雨后彩虹的样子，而是棕、红、蓝、绿、黑、白和金。
　　已经对这个世界魔法体系颇有了解的他马上就意识到，那是六种元素的代表色，和超然在基础元素之外，名为神圣魔法的象征。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我也有。冰龙王把答案，留在了这个孩子的身上。”薇尔思抚摸着蛋外的冰，“这个七千七百多岁的孩子身上，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七千七百多岁……的孩子？
　　“她沉睡了太久，在亘古恒冰的保护下几乎没有什么心性上的成长。如果我放着不管，你召唤出来的人类形态，会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我知道在你的世界有些人类男性很喜欢这种，但你好像不太能接受。”薇尔思坐在冰的旁边，柔声说，“我灌注了一些力量来帮助她成长，顺便赋予她缺失的母爱，免得你应付不来。现在当你准备好一切召唤她，她的形象应该能达到人类女性１４到１６岁的水平，不过各项指标会偏小。实在不行，你就牢记她的年龄实际上已经有七千七百多岁好了。”
　　薛雷忍不住咕哝道：“这和那些画一堆萝莉然后标一句出场人物都已经满十八岁的黄游有什么区别……”
　　“你可以当作没有区别。”薇尔思笑着伸出脚，勾了勾他的腿，“你不是玩过很多款吗？”
　　“好吧，那么，能详细告诉我，这个将要交给我的蛋，里面的到底是谁吗？”
　　“我知道的暂时也不多。毕竟，我沉眠了太久，许多事情都错过了。冰龙王遗留的意志不算强大，能在魔龙的干扰下维持亘古恒冰的效果就很不容易，所以目前，我也只知道，这里面是一头凝聚了万千龙族意志的小母龙。”
　　“她的位阶很高，是龙神所属的族群——七色虹光龙的最后一个幸存者。仓促布置一切来保护她的龙族甚至还没顾上给她起名字。考虑到契约，她的姓名，就由我来确定吧。”
　　“从今天起，她的名字就是蕊娜萨塔莱丝·薛雷，和古莎一样，这标志着她的所属。这个名字在龙语中的意思是‘受女神赐福的’，她恢复后大概不会太喜欢，你可以叫她蕊妮莎。”
　　薛雷沉默了一会儿，问：“那么，这个蕊妮莎都需要我做什么，又可以为我做什么呢？”
　　“这个保护她的蛋壳受到了魔龙天长日久的影响，让她难以凭借自身的力量完成二次孵化。在破壳之前，她会在灵魂世界吸收这里的能量，如果你有余裕，也可以等冰融化后，播洒一些圣精上去，吸收多少算多少。”
　　“我也不知道她需要多少力量才能恢复自由。你就当成一个远期的目标，先努力着吧。”薇尔思的指尖在冰块上轻轻一划，那名为亘古恒冰的保护物，便跳过了融化的阶段，直接化为弥散的蒸汽，离开了那个巨大的蛋，“蕊妮莎是实体生命，一旦失去这个保护的蛋壳，就会脱离这里，进入到露比哈特。我很期待，到时候会发生什么。”
　　薛雷挠了挠头，不是很有诚意地说：“好吧，我也很期待。”
　　薇尔思笑了起来，拉住他的手，眼中的亿万星辰暂时消失，换成了他的倒影，“代行者，相信我，她是你的重要宝物。七色虹光龙是龙神一族，拥有族群顶点的魅力，你会很快喜欢上她的。”
　　“而且，她彻底恢复之后，会变得很强，很强。”她扭头看向流光溢彩的蛋壳，带着满意的微笑说，“早晚会有难以应付的敌人找上你，有她在，我也能安心许多。”
　　“该让这世界，迎回真正的主宰了。”

第169章 归来的剑圣
　　没有发动“携带”让苏琳处于灵魂世界的时候，薛雷并不能发动“魂交”独自来到这边。
　　用神识的解释来说，这叫缺乏锚定。
　　毫无疑问，薇尔思这次亲自充当了一回锚。
　　因为她刚刚离去，薛雷就从现实中醒转过来。
　　她说这一趟消耗了她不少积蓄的能量，希望短时间不必再次降临。
　　不过他最近忙于蕾莉亚的事情，暂时把需要他征服的女神们放到了一边，除了发动“洞察”，应该没什么需要召唤薇尔思的地方。
　　而“洞察”那个技能，他想不出有什么非用不可的场合。
　　圣坛的位置距离苏琳起居的地方不远，魔龙化身而成的女郎已经转移到了房间那边，安安静静地跪坐在垫子上，头部延伸的晶亮丝线，是神识正在对她进行必要的教育。
　　灵魂世界忽然多了一个苏琳之外的常住客，他多少有点不太习惯。
　　混沌的意识恢复清醒后，薛雷打量一下四周，凝石血雾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他摸出魔石钟看了一眼，感觉晕了很久，但实际才过去十几分钟。
　　不过心中已经传来了苏琳催促的声音。
　　〖雷哥，她们都在问你怎么还不回来。你人呢？〗
　　呃……我这儿遇到了一些事情。不过凝石血雾的危机已经被我解决了，你告诉她们，帮她们收拾一下。然后过来吧。
　　〖真的？你这么厉害啊……我跟她们说一声。〗
　　薛雷看向那一大片魔龙石，之前搬运碎片的时候他就感应到了那可怕的重量，即便苏琳现在的容量堪比重型卡车，也不可能把这些魔龙石全部带走。
　　不过也没必要全部带走，以够用为前提，尽可能装一些就是。
　　他等了几分钟，问：琳琳，你那边忙完了吗？
　　〖收拾好了，正准备往你那儿去呢。蕾莉亚已经往你那边跑过去了，衣服都没来得及选，就裹了一件破袍子。她也不怕冷……哎呀，拉雅也跑了，蒂尔宁和妮妮也跟去了，你选的女人都不太听话啊，东西还没收拾完呢。〗
　　算了，你先过来吧。
　　他支付精力，在突然袭来的疲倦中，发动了“召回”。
　　次元裂口瞬息闪过，他旁边的地上出现了手里正拎着一件漂亮裙子的琳琳。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习惯性地用心音沟通。
　　〖怎么忽然把我召过来了？今天应该不能再回去了吧？〗
　　“我需要带走这些魔龙石，你过来帮我收纳一下。”
　　琳琳的脸色稍微变了变，快步跑过来捡起一小块掂量一下，皱起了眉。
　　〖这个好沉啊，没办法全部带走的吧？〗
　　“你嘴巴懒得动了吗？”薛雷拍了她屁股一下，“不需要都带走，你……先装装看，我说停就停。”
　　琳琳仰头打量着，小声说：“这玩意该不会是一整块吧，一下子塞进来，人家会疼到裂开的。”
　　现实中的小巧身体嗓音是那种非常让人想欺负的类型，薛雷还挺喜欢。
　　他拍了拍她，说：“拿一瓶药先喝下去，别真疼得太厉害。找比较小块的拿，太大块我用起来也不方便。”
　　“哦。”她乖乖摸出一瓶药咕咚咕咚喝下去，一抹嘴巴，开始干活儿。
　　按照由小到大的顺序一直收纳，她一边去发动技能一边报告重量，等装到三万斤上下的时候，薛雷听到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就喊了停，把她叫回身边。
　　不出所料，最先赶来的，是赤着脚依然在狂奔的女剑圣。
　　长袍飞扬，照明杖的余光中，能清楚地看到她白皙迷人的腿。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仔细欣赏，那脸上带着泪花的身影，已经离弦之箭般飞到了他的怀中。
　　他一下子失去平衡往后摔倒。
　　蕾莉亚惊叫一声用双臂护住了他的后脑，相拥倒在魔龙石消失腾出的空地上。
　　她也不管琳琳就在旁边站着低头看，拉起薛雷的手掌就按在了饱满坚挺的胸膛上，激动地说：“亲爱的，我的身体，这是我的身体，你摸摸看，你摸摸看！这是我的身体，你给我的身体，天啊……我该怎么爱你才能回报这一切……呜呜……”
　　薛雷笑着捧住她的脸，抬身吻掉那些快跌落的泪花，“你爱我，就是最大的回报。”
　　“嗯，嗯！”她用力点头，跟着搂紧他，就像在灵魂世界那满是鲜花的草地上的时候，和他拥抱深吻在一起。
　　薛雷品尝着女剑圣微微发凉的柔软嘴唇，总算有了闲情逸致，用双手感受着她和之前残魂状态的不同。
　　差别真的挺大，好像高了些，肌肉的弹性更明显了些，胸部也若有若无的大了一些，从一个青涩稚嫩的精灵少女，变成了略有一股少妇风情的精灵女郎。
　　不过从之前半石像状态做爱的记忆，她下面迷人的性器依然细嫩娇小，而且更紧。
　　即使靠这些比较色情的想法来保护了一下理智，薛雷还是没能坚持太久，就被蕾莉亚释放出的猛烈爱意彻底包围，陷入到那个缠绵而激情的深吻中。
　　等他们亲完这个嘴，整个小队都已经赶到了。
　　小黑甚至专门拿来两根照明杖，蹲在旁边晃着尾巴近距离端详，满眼都是猫儿的旺盛好奇心。
　　经历过在灵魂世界的持久洗礼，再加上本体的主要记忆都随着灵魂一起消逝，蕾莉亚个性中的保守和矜持，早已被扔进心里不知多深的角落打包封存，再也不见天日。
　　发现大家都来了，她依然陶醉地将长吻延续了好几分钟，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小声说：“亲爱的，大家都来了。”
　　“保守到古板的皎月剑圣……吗？”欣蒂嘟囔了一句，把手上的细剑丢了过来，“还给你，我猜它的灵魂融合属性，应该是绑定在你身上的。”
　　“谢谢。”蕾莉亚很大方地接过来，手掌一握，细剑化作微光，消失在她的掌心。
　　脸上的红晕还没消退，她的眼神就因为武器的接收而变得锐利起来，“刚才一直在担心薛雷，都没有好好跟大家认识。请原谅我的无礼。”
　　她说着微微躬身，很认真地说：“我是蕾莉亚·格莱特拉斯·圣芒，但我已经不再是完整的皎月剑圣，大家叫我蕾莉亚就好。我现在只是薛雷的伴侣，不再需要其他任何身份。”
　　她停顿了一下，视线扫过拉雅，再次躬身，柔声说：“希望能和大家好好相处。”
　　小黑蹲在地上抬起头，忽然问：“我和薛雷交配，你会生气吗？”
　　“那是女神赋予他的使命，是他与大家同心协力克服困难的基石。”蕾莉亚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微笑甚至比刚才还更温柔了一些，“所以我在这件事上，无条件尊重他的意思。我也希望，大家不要因为我对他可能……过度浓烈的爱，而排斥厌恶我。”
　　“我想，这种贵族城堡家庭会议一样的话题，你们可以等回到安全地方住进旅店之后再聊。”欣蒂举着照明杖在周围看了一圈，“小帅哥，如果你缠绵够了，是不是该解释一下，那该死的血雾到底去哪儿了？”
　　“在这儿。”薛雷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如愿给了大家一个惊吓。
　　拉雅赶忙拽着妮妮跑过来，“教宗，您……您真的没事儿吗？那些血雾融合到您的身体里了？”
　　“走，一边找其他出路，我一边讲给你们听。”
　　这种能够夸耀女神殿下伟力的大好机会，薛雷当然不会错过。
　　凝石血雾消失之后，摆在他们眼前的另一个难题，也总算有了被解决的机会。
　　就算“兽群”还徘徊在入口那边，受背后力量的驱策等着埋伏他们，没了凝石血雾的阻拦，寻找其他的出口，就可以作为下一步的计划。
　　而且蕾莉亚对身体的掌控状况良好，等于平添了一个剑圣等级的强悍战力，就算找不到路只能折返，面对兽群薛雷心中也不至于没有底气。
　　说不定，在地下磨蹭几天，他给穆琳充充电，还能直接把兽群灭了呢。
　　来时候的任务目标超额实现，救回古莎的希望变得非常巨大，他心情好得走路都发飘，没能找到其他出口这种小小挫败，都完全不放在心上，营地扎好火晶石摆出来，就乐呵呵掏出食材亲自下厨做饭去了。
　　琳琳很乖巧地在旁打下手，蕾莉亚也要过来帮忙，拉雅不好意思闲着，饭菜做着做着，薛雷就成了负责指挥的，一股子到了饭店后厨的错觉。
　　任务完成，整个队伍的气氛都轻松欢快了不少，蕾莉亚明确表示对当代的战斗方式不熟悉，不会接管小队指挥任务后，欣蒂之前那种隐隐约约的别扭表情，也随之消失不见。
　　依照商定的结果，小队将在充分休息后，原路返回。
　　虽说按照薛雷的设想，接下来是论功行赏的时候，应该扎起大帐篷摆好大床请这次辛苦的同伴们挨个进来领女神恩赐。
　　可魔龙石散发的魔力，在没有了凝石血雾的威慑后，很容易吸引来地下世界游走的魔物。
　　吃完饭击杀了两只过来探路的小怪物后，欣蒂不得不要求大家继续依照班次值夜，并提高戒备等级。
　　“请把我也安排进来吧。”蕾莉亚的身材不如火精灵舞娘那么妖娆，但穿戴制式护具问题不大，整备完毕后，她已经恢复了至少九成昔日的剑圣英姿，“虽然可能没有已经逝去的那个我强大，但应付一些地底的寻常魔兽，想必还是能帮上忙的。”
　　欣蒂摆弄着腰间备用的细剑，似笑非笑地说：“这可是你复活的第一天，不去薛雷的大帐篷里，享受一下真实世界的甜蜜吗？”
　　“我以后会跟随薛雷到任何地方，直至死亡将我俩分开。一时的甜蜜，远不如他的安全重要。”
　　“我们值夜，他也挺安全的吧。”
　　蕾莉亚露出了然的微笑，轻声说：“我只是想为他做些什么。肉体的亲密，他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索取，那种能让我也十分快乐的行为，完全不足以表达我充沛的爱意和感激。”
　　她走近一些，蹲下，双手扶着欣蒂的膝盖，眸子里闪耀着幸福的光彩，“欣蒂，我不奢望你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你我除了种族和性别之外几乎没有什么相同。你就当，我这是为了心灵的安宁吧。”
　　“我只会觉得你对我们不放心。”
　　“不，其实，我是对自己不放心。”蕾莉亚扭头看了一眼，确认薛雷正在投喂满脸幸福的蒂尔宁后，小声说，“我……现在满脑子其实都是和他……享受性爱的回忆。可在那个世界里，我还是个年纪很轻的精灵少女。”
　　“他如果想要，我当然会毫不犹豫钻进帐篷里陪他。但要是有机会让我整理一下心情，不要再担心自己是不是变老了，是不是身体太坚硬会让他不喜欢，我……可能会更高兴。”
　　欣蒂笑了起来，“你用我的身体勾引他的时候怎么没担心过这个？我可不是什么小姑娘了。”
　　“可你的身材很棒啊。”蕾莉亚摸了摸调整过的胸甲，“我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笨精灵，我看了很多薛雷交给我的历史书，那里面的男人……大都喜欢你这样的身材。”
　　欣蒂看着她没自信的眼神，拍拍她的肩，指向正在默默温习魔法的拉雅，“你看，原神教的神恩圣女，拉雅·贝尔斯提克，她的身材如何？是不是像个没长开的小女孩？”
　　“嗯……人类女性的生长期太短，会受限于时间段内摄入的营养。拉雅以前的生活不好，这不是她的错。”
　　“我是想告诉你，你大可以自信一些。你那位亲爱的，重视心灵上的紧密联系远胜过肉体的诱惑。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这会儿地下世界忽然坍塌，薛雷的两只手，绝对第一时间来抓住你和拉雅，试图拯救你们。”
　　蕾莉亚看上去释然了一些，但依旧小声说：“我还是羡慕你的身材，我希望拥抱的时候能让亲爱的把脸全部埋进我的乳沟里。”
　　“蕾莉亚，这种糟糕的对白传出去，会让崇拜皎月剑圣的精灵姑娘们幻灭的。”
　　“那就幻灭好了。”她绽放出一个艳光四射的笑容，“我现在对成为所谓的英雄和偶像完全没有兴趣。在乎那些的皎月剑圣，已经被封在石头里，死得彻彻底底了。”
　　欣蒂沉默了一会儿，笑着说：“好吧，我总算相信，你在灵魂世界跟薛雷约会的时候，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了。”
　　“为什么？”
　　“因为……装进这具身体里的你，其实没多大变化。”她看向远方空洞洞的黑暗，像是在怀念什么一样，微笑着说，“年轻真好。”
　　紧绷的弦放松下来，再加上饱暖思淫欲的效果，薛雷看琳琳收拾好宽敞的贵族帐篷，脑子里就忍不住盘算起了值夜状态下可以办的事儿。
　　女炎魔露狄暂时不能考虑，以后有可能引来魔兽的地方都忍一忍别碰她的好。别的姑娘高潮都是喷点水出来，她直接来个魔力喷泉，真引来什么地下世界深层的大怪物，就算能打赢，今晚的兴致也彻底没了。
　　他第一个考虑的当然就是新复生的蕾莉亚。不再是石像的她同时具备成熟健美的身体和青春少女的灵魂，没什么经验的娇躯和经验丰富的意识，再加上现实中的恩赐还没有领受过，提升空间巨大，绝对是首选。
　　但他远远观望，蕾莉亚似乎在很努力地和他的同伴们搞好关系，为了一己性欲就把她叫进来打断，有点太不为她着想了。
　　“老板，色迷迷地看女孩子屁股，是不是又想交配了呀？”小黑忽然从帐篷的阴影中冒出来，尾巴高高翘着，展开的圆润眸子透出兴奋的光，“她们都忙，要不要跟我去旁边享受一下？”
　　薛雷看她一眼，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只求挠下巴摸头梳毛从来没个够的猫。
　　不过，看在她一路过来辛苦探索，休息时候还总是在妮妮那儿为他助攻的份上，满足一下她也好。反正三态等级已经达标，恩赐可以回收给苏琳，弥补一下最近日程混乱错过的机会。
　　“好吧，那咱们就去稍微放松放松。”他笑了笑，捏了捏小黑头顶的耳朵。
　　没想到小黑很高兴地大声说：“我跟老板去快乐交配一下，保证不耽误回来值夜，我火石头上热的鱼干不要给我吃了啊。”
　　欣蒂笑了出来，“别走太远，这一层现在不安全了。”
　　蕾莉亚看着猫女郎摇晃的屁股，小声说：“我也挺羡慕这种直率。”
　　欣蒂瞄了她一眼，“这一点你做得已经很好了。性事方面的思想，你不能以火精灵和魂兽作为标准。我们都是肉欲派的。”
　　蕾莉亚看向神情略显闷闷不乐的蒂尔宁，“魔物进化种也是肉欲派。”
　　“但上古魔物没那么肉欲。麦伦恰好还是比较克制的类型。不过……我猜蒂尔宁差的只是个机会而已。她百分之百对薛雷发情过不止一次了。”
　　“发情……还真是很‘魂兽’的词儿呢。”
　　“本质上，大家都是‘兽’。”欣蒂伸了个懒腰，笑着说，“等回到安全的地方，我要跟小帅哥好好做几次，你要一起吗？”
　　蕾莉亚作为诅咒细剑存在的时候，没少感知这位火精灵舞娘在“群体娱乐”中的所作所为。她从那红色的眸子中，也察觉到了鲜明的企图心。
　　“抱歉。”她摇摇头，拒绝了。
　　为了让薛雷高兴，蕾莉亚并不介意和其他女孩一起陪他享乐。
　　但明确有对同性兴趣的，她不想考虑。
　　她依然保留着小小一部分保守顽固的性格，任何有可能不清不楚的外部关系，她都不接受。
　　欣蒂笑着说：“太遗憾了。我还以为我终于有和童年偶像上床的好机会了呢。”
　　“最好不要让孩子拿我做榜样。”蕾莉亚颇认真地说，“愚蠢的生命不能给予正确的启迪。”
　　“你知道你影响了多少精灵女孩拿起细剑吗？在你成名之前，女精灵中修习法术的可是绝对主流。”
　　她转过头看着欣蒂，好奇地问：“你也是受我影响吗？”
　　“那倒没有。我纯粹是喜欢剑锋刺穿什么东西的感觉。”欣蒂抚摸着腰间的剑柄，貌似认真地说，“我可是火精灵，我们一族盛产变态。”
　　蕾莉亚皱了皱眉，不是太擅长聊天的她不知道该怎么把话题继续下去。
　　这时，营地外围的警报陷阱，忽然响了。
　　从那刺耳的尖啸声可以轻松判断出，来袭者的力量绝对不弱，或者数量很多。
　　蒂尔宁毫不犹豫扬起蹄子，向着薛雷带猫交尾的位置跑去。
　　蕾莉亚的速度，却比她还要快。
　　女剑圣像是被拉满的弓射了出去，长发在空中闪出一道淡淡的金光，一下就超到了蒂尔宁的身前。
　　小黑还不至于为了好色把什么都抛到脑后。
　　蕾莉亚的第二次起跳刚落地，视野中就出现了一手拉紧胯甲系带一手拽着薛雷狂奔的狼狈猫女郎。
　　“什么混蛋东西这么不长眼啊！我都准备好被肏得乱七八糟喵喵大叫啦！”小黑恼火地把薛雷往蕾莉亚手上一递，转身向着警报的方向跑去，“老板交给你了，我去看看情况。”
　　蕾莉亚看蒂尔宁已经跑了过来，喊住了小黑：“别去了，它们已经来了。你们往营地撤，我来拦住它们一会儿。”
　　黑暗中，果然已经传来了魔兽粗浊沉重的喘息。
　　蒂尔宁紧张地一扭屁股，撞了薛雷一下，示意他赶快上来。
　　小黑抡圆胳膊丢出两个荧光球，照亮了一大片涌动的影子。
　　“带薛雷去安全的地方。”蕾莉亚抬起细剑，纵身跳了过去。
　　“别去，咱们一起撤！”薛雷看着光线范围内少说也有近二十头的魔兽，担心地大喊。
　　蕾莉亚落地，转身，嫣然一笑，“亲爱的，你担心我，我好高兴。”
　　一只体型较大的个体嘶吼着飞身扑来。
　　“小心啊！”薛雷下意识地想要掏出几个防身弹帮忙，才发现苏琳不在体内，他什么也拿不出来。
　　蕾莉亚猛地后退一步，抬起左臂，牢牢撑住了魔兽的下巴。
　　“安心，这种程度，我还应付得来。”
　　她笑得很开心，最后望了一眼薛雷担忧的表情，举起了手中的剑。
　　旋即，在魔兽此起彼伏的嘶嚎声中，剑光，如皎月般升空，轻而易举地，撕裂了那些黑暗的影子。

第170章 春天的小鹿
　　蕾莉亚展现出来的，并非一骑当千无双猛将那种横扫天下的无敌。
　　面对来袭的几十只魔兽，她凭借丰富的经验第一时间找到了群体的首领，以简练迅捷的动作急速靠近，一击将其重创，第二剑取走了它的性命。
　　陷入混乱的魔兽们愤怒地嘶吼追击，让她轻轻松松将战场转移到远离薛雷的地方，借着荧光球的照明，游刃有余地闪躲，击杀，保留体力拖延等待。
　　很快，营地的同伴纷纷就位，在欣蒂的指挥下，将残余的魔兽轻松绞杀殆尽。
　　总数二十九头，体型中等，在地下世界的生态地位大约相当于草原上的鬣狗，不是很强力但足够难缠，集群行动会让高阶个体也觉得头疼。
　　欣蒂按照清点战场的结果估计，如果没有蕾莉亚，薛雷也不放出露狄参战的话，对小队来说威胁度比裂石龙更高。因为这帮灵活的怪物移动速度很快，来不及作出太充分的准备。
　　不过考虑到蒂尔宁还有一群同族随时可以放出，薛雷跟琳琳会合后又能化身武器库，即使被偷袭，也不至于到难以应付的程度。
　　在群居魔兽长途奔袭而来的情况下，欣蒂和蕾莉亚一致认为这一层的广阔空间已经不适合继续停留。
　　这里有魔龙石产生的巨大诱惑力，还只有一个出入口，一旦出现什么强悍魔兽，即使战斗胜利，万一波及到洞壁，没了亘古恒冰和凝石血雾的双重支撑，出现塌陷把她们封死在下面，情况可就糟糕至极。
　　被打断好事的薛雷也担心自己再来一次会留下心理阴影，掏出振奋丸分发下去，明智地选择了转移。
　　其实以当前苏琳掌握的技能，就算真被封死在下面，把小队全员慢慢传送转移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就是关键技能“呼唤”还需要提升等级来增加每日使用次数，此外，灵魂结晶只能靠满额后按顺序顶替来置换持有者，名额的可控性不足，让他不是太舍得乱发。
　　和欣蒂的预料相差不远，他们刚离开那个陡峭的坡道大裂口，就又经历了一场遭遇战。
　　那群怪虫具有飞行能力，像是会魔法的巨型黄蜂，小黑的速度优势并不大，侦察发现对方的同时也被对方发现，一边示警一边赶回来，屁股上还挨了一下。
　　比起依靠爪牙捕食，生态上更接近野兽的怪物，这些速度快体型小还有强大施法能力的魔兽明显更加麻烦。
　　在蕾莉亚依靠高速突袭杀死头几只先锋后，那些被称为噬灵蜂的魔兽忽然从黑暗中大量出现，一道道风系魔法让女剑圣都不得不捏碎了一枚应急护盾戒指，才全身而退。
　　“噬灵蜂正常只会成对儿出现，一下子来了几十只，有点麻烦啊……”站在撑起护盾的妮妮旁边，欣蒂扭头看向薛雷，“能把你那只炎魔放出来，好好烧它们一下吗？”
　　薛雷当然没有意见。
　　但露狄不干。火晶石亮了一下，权作拒绝，她压根就不肯出来。
　　以女炎魔性格的恶劣，恐怕只打算等薛雷“直接”遇到危险的时候，再跳出来“遵守”契约。
　　蒂尔宁抬起前蹄，猛地往下一踏，“行了，用不着她。”
　　古林灵鹿，出战！
　　魔法系的对手，自然就由魔法系来解决！
　　而且，地元素和风元素恰好是互相克制的关系，理论上的确非常合适。
　　但，急于表现的小鹿忽略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她们是温和的食草魔物，轻轻松松防护下噬灵蜂的魔法攻击后……就没有了。
　　护盾非常厚，撑起来的结界也非常大，足够小队坐在里面吃着烤肉打两把牌。胆敢飞入攻击距离的噬灵蜂还会迅速被蕾莉亚和欣蒂清理。
　　可施法经验不足的拉雅很难锁定在黑暗中飞舞躲避光源龟缩起来远程攻击的噬灵蜂，施法经验丰富实力也够强的蒂尔宁……她没有拿得出手的黑魔法。
　　她能把地属性的高阶防护轻轻松松给同伴加上一轮，能靠大地的庇佑为伤员持续回复，还能在关键时刻带着身上的薛雷一起灵体化。
　　但在她急于想要证明自己配的上好吃好喝附加哄睡服务的待遇时，她，堂堂古林灵鹿的进化种，天赋优秀的麦伦，因为过往悠闲和平的生活，而找不出对敌人进攻的手段。
　　简单的地系黑魔法她倒是会一点。遗憾的是，凑巧都对噬灵蜂这种飞行单位无效。
　　薛雷抱着她的腰，从侧面打量着她越来越红的脸，隐约觉得，要不是自己在她背上骑着需要注意安全，她大概已经恼羞成怒给自己加上一堆祝福冲过去跳着用角戳那些大马蜂了。
　　幸好，欣蒂和蕾莉亚迅速给装备和武器涂抹上了祝福油，和一早就准备完毕摩拳擦掌的大小猫在鹿群的大量防御魔法掩护下冲了出去。
　　蒂尔宁怔怔望着战场，看到一只只噬灵蜂被打落，前蹄在地上轻轻敲打着，咬了咬嘴唇，甩手打出一道石刺，将飘落在地上的虫尸戳成四散的碎片。
　　薛雷犹豫了一下，搂住她的腰，轻声说：“不用这么烦躁，只有你能做好的事情，对我一样很重要。你是我最后关头救命的底牌，不是用来清理那些小杂碎的武器。”
　　蒂尔宁晃了晃头，鹿角打出一个小辅助魔法，加持在高高跃起英姿飒爽的蕾莉亚身上，“可你身边有这么多厉害的同伴，你永远也遇不上最后关头的话，我……不就成了被你豢养的宠物吗？”
　　薛雷想了想，用尽量简明的词句解释了一下保险的概念后，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后颈，说：“你就是我的人身意外保险，很重要，也很值钱。所以，不必因为得了好处不需要卖力而产生什么负疚感。”
　　他在这里忽然发觉，似乎是个引诱她的好机会，于是迅速补充了一句：“当然，你要是觉得我一直以来做得太多，你也不是没有其他方法来回报我。”
　　蒂尔宁的身体短暂地僵直了一下。
　　她看了看仍在专注施法的妮妮，又看了看已经消灭了十几只噬灵蜂的蕾莉亚，对女性魅力的自信，实在很难不被打压下去。
　　尤其是春心萌动之后恍如脱胎换骨的妮妮，盯着她的眼睛看上一会儿，蒂尔宁这个魔物进化种都会情不自禁想到一些色色的事情。
　　更别说，还有一个在薛雷身边地位超然只是暂时离去的魅魔公主。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腿，曲线收束的末端，是无法穿上好看鞋子的角质蹄。后腿的中间，那微微发热，膨胀的地方，是不同于人类的器官。
　　就算看到过同胞和人类男性在森林里激情缠绵的景象，蒂尔宁还是忍不住自我怀疑，毕竟，那个农夫的身边，可没有如此众多出色的女伴存在。
　　她深吸口气，停止了脑内的胡思乱想，“薛雷，坐稳，我要去帮一下同族。”
　　“好。”看战局已经优势明显，他也理解小鹿想要表现一下的积极性，就搂紧了她的腰，做好了观战的准备。
　　发现蒂尔宁向前线移动，拉雅马上一记魔法照亮那一边的情况，妮妮也毫不犹豫把防护魔法施加在薛雷身上。
　　骄傲的麦伦暂时抛开了杂念，她快步奔向防护结界的薄弱处，替换下已经有些虚弱的古林灵鹿，与它碰了碰角，跟着递补到空位，抬起双手展开魔力。
　　唯一可能的缺口也被补上，噬灵蜂群失去了最后一丝胜机。
　　拉雅高举法杖放射出耀眼的光，点亮了照明杖和荧光球覆盖不到的角落。
　　够不到高处的米奥拉已经退回结界内坐下，摘掉头盔擦汗喝水休息。
　　就在这时，剩余的十几只噬灵蜂忽然高高飞起，几乎贴着洞顶振翅，花纹好似幽灵盘绕的腹部，迅速吹气一样膨胀变大。
　　“小心，它们要自爆发射尸毒钉刺！”蕾莉亚高声提醒，一扯斗篷挡在身前。
　　嘭！
　　像是踩破了吹满气的塑料袋，那些飞舞在高空的怪虫爆裂开来。
　　原本只能在近战距离戳击的尾刺，立刻化作致命的毒针，向着各自选取的目标破空而至。
　　积蓄的尸毒弥散在外，鹿群如果灵体化，反而要吸收更多毒性伤害。
　　蒂尔宁慌忙下令，鹿角一晃，紧急将全部同族回收。
　　米奥拉抓起盾牌一个冲锋，稳稳挡在拉雅和妮妮身前。
　　三个近战主力虽然都摆开了准备击落的架势，但除了小黑那边打掉了一根，欣蒂和蕾莉亚都没被选取为目标。
　　噬灵蜂的元素属性是风，所以它们的濒死一击，几乎全部都瞄准了地属性的古林灵鹿。
　　对智能不足的魔兽来说，元素上的互斥和魔能波动的高低，作为衡量标准似乎比实力还重要。
　　蒂尔宁及时收回了所有同族，但张开双臂承担起族长责任的她，没注意到有两根尾刺正向着她飞来。
　　这种天赐的刷好感机会薛雷怎么可能错过。
　　他毫不犹豫把搂腰的双臂往上一抬，罩住了她小巧但浑圆坚挺的胸脯。
　　“诶？”蒂尔宁愣了一下，虽说不太会因为对这里的抚摸感到羞耻，但心里还是很疑惑，“为什么忽然在这里……”
　　她的问题说到一半，那漂亮的银紫色眸子，就已经捕捉到了薛雷手臂上多出的那两根尾刺。
　　“嘶……”蒂尔宁倒抽一口凉气，抓住他受伤的手臂，转身撒开蹄子狂奔，近乎尖叫一样地喊，“妮妮！拉雅！魔法！护身精灵！解毒药！薛雷！”
　　“冷静点，蒂尔宁。”薛雷赶忙把毒刺拔出来扔掉，压住伤口说，“我有女神殿下的护佑，不会被这种低级的尸毒影响。”
　　不然我就提醒你躲开而不是直接上手挡了。
　　当然，这点小心思他不会傻到说出口来，反正看欣蒂的表情，她应该是唯一一个意识到的。
　　尽管薛雷这么说，伤口也看得出来确实没有受到任何毒性的影响，那两个小小的针眼，还是惨遭围观，被蒂尔宁、拉雅、蕾莉亚和妮妮轮流检查，又是敷药又是上治疗魔法。
　　小小的风波过去后，队伍迅速远离那个势必还会引来更多魔兽的裂口，不过这次出发后，蒂尔宁沉默了很多，只在薛雷想要下来跟大家一起走帮她省力的时候，很坚定地表示了拒绝。
　　欣蒂忍不住笑着说：“他受伤的地方又不是腿。再说，那么小的针眼，你们施法慢一点，都自己长好了。”
　　蒂尔宁板着脸，继续用已经很熟练的动作保持着背上骑士的平稳，踩着嗒嗒的啼声，说：“我是坐骑，就要做好坐骑该做的事。”
　　欣蒂瞥她一眼，忽然压低声音说：“可我猜小帅哥更想用别的方式骑你。他都恨不得把自己变公鹿了。”
　　“那可没有。”薛雷赶忙澄清，“我不想变成鹿。我还是愿意用人类的方式来疼爱蒂尔宁。”
　　“可我不是人类。”蒂尔宁很小声地咕哝了一句。
　　“他又不在乎。”跟在后面走得脚酸的琳琳翻了个白眼，“不如说他更喜欢不是人的。”
　　妮妮晃了一下尾巴，竖起的耳朵当即转了过来。
　　蒂尔宁闷闷不乐地往前跑远几步，低声说：“可只有我是魔物。我知道人类的划分方式，你们都是类人生物，而我不是。我是智慧生命分类下的魔物进化种。我……更像一只鹿。”
　　薛雷想了想，嘴唇贴在她耳根，轻声说，“你真觉得我在乎吗？”
　　“可我在乎。”她耷拉下来的耳朵晃了晃，“薛雷，我有漫长的寿命，我也……期待能像姐姐一样，有一段美好到足以镌刻成记忆碎片的……亲密关系。如果连悠久时光中的这一小段，我都没办法得到太多，我怎么……可能甘心。”
　　这话已经谈不上委婉，薛雷也不是傻到这都听不懂的年纪，更不是会在此刻选择装傻的性格。
　　他稍稍犹豫了一下，说：“蒂尔宁，我的身份你清楚，我作为代行者，并不能满足你全部的期望，坦白说，作为男人，我也不想那样。”
　　“索要与付出的不对等，很不公平。这可能伤及了你的骄傲，伤害了你的感情。”
　　“对不起，这是我的错。你真正适合的生活，是在苍穹魔堡属于你的领地中，悠闲地觅食，休息，过安逸宁静的日子。”
　　“是我因为私欲劝诱了你，用我能付出的东西努力把你拴在身边。我知道这可能会让你感到辛苦，难过，但我还是那样做了。”
　　“你不是宠物，不是坐骑。我所期望的，是你能像拉雅那样，像蕾莉亚那样，成为我漫长旅行的伴侣。”
　　“我知道在这种关系里出现单方面的‘之一’是很无耻的要求。但我还是希望，在你长久生命中这段与我相处的时光里，我能得到你的全部。”
　　“如果没能如愿，也不要紧。蒂尔宁，在我有可能失去古莎的时候，你拯救了我们。单是那件事，就足够让我付出任何代价来回报你。你可以安心享受我提供的食物和服务，只在危险的时候让我骑一下以防万一，就可以。这交换中的所有差价，都是我对你的报答。”
　　“我不会让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相对的，也请你不要让我给我做不到的承诺。”
　　蒂尔宁想往远处再走走，可担心他的安全，左右看看，又回到了队伍中段，小声说：“你给得起的承诺是什么样的？你只能有我一个坐骑，算是吗？”
　　他抱住她，笑着说：“我可以心疼你的体力，偶尔坐一下车吗？”
　　“可以。”
　　“那偶尔骑一下马呢？”
　　蒂尔宁板起脸，“那要我不在的时候才可以。”
　　“不需要赶路的时候，我可以下来陪着你走吗？”
　　“不要。”她摇摇头，“我想让你只要有可能的时候都骑着我，这……是我能想到的，拉长回忆的……最后一个办法了。”
　　薛雷感到一阵惆怅，心头刺痛，暗想，原来，这就是当渣男的滋味吗？果然，还是挺难受的啊。
　　不过，和得到的快乐一比，这种情感上的负疚，很快就以薇尔思赋予的任务为借口，轻而易举消失殆尽。
　　而且，仔细思考一下，薛雷就明白，蒂尔宁的占有欲并不是他熟悉的那种醋劲儿。
　　作为上古魔物古林灵鹿的进化种，她的肉体有着漫长的寿命，记忆的传承更是接近永恒。
　　她如今已经动了情，对他有了强烈的渴望。
　　那么，就像她说的，她希望这段与他共处的时光，能美好到传承下去，成为不会被覆盖消失的记忆。
　　她的生命还很新鲜，但她的记忆足够久远。
　　所以蒂尔宁了解人类，知道男人的脾性。
　　薛雷皱起眉，忽然发现，自己可能哄错了方向。
　　她想要的未必是唯一。
　　“蒂尔宁。”
　　“嗯？”
　　“你持有的记忆中，印象深刻的事情是不是很多？”
　　“嗯。”她跟随着照明杖的光，没精打采地回答，“但太多了，不是有需要的时候，我不会去翻找。我们更重视当前的时光。”
　　“里面有其他麦伦和人类伴侣相处的类型吗？”
　　她愣了一下，不太确定地说：“也许……有吧。不过我从没关注过这些，我也不想找。人类的生命太短暂了。很早很早很早的时候，能活到三、四十岁的都不多。”
　　“那……”他换了一种说法，“你成为麦伦后，有什么特别高兴的事情吗？”
　　“嗯……我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领地。去年夏天，湖边的花开得很好看。”蒂尔宁停顿了一下，低声说，“再就是……认识你了吧。”
　　那白皙细长的脖子，又有点发红。
　　“那，这些记忆需要的时间，很长吗？”
　　她哒哒哒哒的步点忽然乱了一拍，“不，不长。”
　　“所以，美好的记忆关键是浓度。美好是糖，时间是水，水多了，反而会让糖显得不那么甜。”薛雷回想着看到过的各种心灵鸡汤，竭尽全力编织着词句，觉得自己就像个花言巧语骗纯情妹子的小流氓，“让它变甜的方法，当然是加糖而不是加水。”
　　蒂尔宁微微低下头，脖颈弓起一段好看的柔顺曲线，“我不太懂，要……怎么加糖呢。”
　　“做你觉得开心的事，多做。”他咽了口唾沫，在最后关头克制了直接忽悠小鹿撅屁股的冲动，“有限的时间是一杯定量的水，你在这段时间里感受到的快乐就是糖和蜜，你加的越多，水就越甜。”
　　她其实知道怎么加糖。
　　就算曾经不知道，那位和粗壮农夫快乐相处还生了小鹿的姐姐，也已经为她点明了方向。
　　她当然不想像岩石一样冷漠地矗立几百年。
　　可她还记得那会儿对同族的姐姐气哼哼说过的话——我才不要吃魅魔的剩饭。
　　她唇角下垂，满心沮丧。这剩饭不光吃过的越来越多，怎么还越来越香了呢……
　　胡思乱想的蒂尔宁在之后一段时间里一直处于跟着光源无意识前进的呆滞状态，等她闻到香气，本能伸出舌头把美味的食物卷到口中咀嚼，才忽然意识到，背后轻了，薛雷下来了，而她此刻，正在被投喂。
　　“出神了好久啊，想什么呢？”他拿着一朵神光山莲，配着一根大地之芽，撕下一片花瓣，卷住大地之芽的一部分，在旁边刷了人鱼奶的火晶石上一滚，烤出一股浓郁的清香。
　　她不自觉把头伸了过去，先将珍馐佳肴吃进嘴里，一边感受满口化开的幸福，一边含糊地说：“在想……很重要的事。”
　　薛雷大致能猜到是什么，所以，他才会先来了这里。
　　“想好了吗？想好了的话，吃点东西，我来为你唱安眠曲，早点休息吧。”
　　蒂尔宁四腿蜷缩，已经很适应完全依靠在他身上的姿态，“这里安全吗？大家值夜的顺序换了没有？”
　　“没，你还是可以睡整觉，最后一个起来。赶路的时候你是最累的那个，多休息一下吧。”
　　她动了动鹿躯，忽然觉得身上宽大的罩袍无比碍眼。
　　体内的力量在澎湃，她知道，这会儿大概已经是地礼日了。
　　她是地元素庇佑的魔物，每周的这一天，是她生理状况的最高点。
　　应该，是个很好的机会吧。
　　冲动迅速凝聚成念头，蒂尔宁站了起来，脸上泛起红晕，很认真地说：“我的同族还没吃东西，可以……喂她们吗？”
　　“我准备好了，大地之芽就在外面。”
　　她松了口气，掀开帐篷走出去，把同族一个不剩放了出来，让鹿群围绕在帐篷四周悠闲吃喝，挡住同伴投来的促狭视线。
　　此外，她也不想在大家都处于她体内的时候，做那么大胆的事情。
　　实在是……太羞耻了。
　　“等她们回来，我再给你唱歌吧？”薛雷靠在柔软的垫子上，微笑着问。
　　蒂尔宁深吸口气，摇了摇头，“不，先不等她们。我让她们吃的慢些，多溜达一会儿。也能……充当预警。”
　　“其实不需要，咱们已经远离那个裂口，小黑还很败家的布置了一堆警报陷阱，可能在为之前的欲求不满出气。你想睡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
　　“我……不想睡。”她迈着小碎步在他身前左右兜了两圈，很是烦躁不安的样子。
　　虽说让这可爱的小鹿主动开口要求是很刺激的场景，但已经等待了够久的薛雷，不想再制造拖延的机会了。
　　他摸上她曲线柔美的腿，顺着鹿躯紧凑而富有活力的轮廓，探入到那漂亮的罩裙中。
　　“那，愿意和我一起，留下一些洒在回忆中的糖吗？”
　　蒂尔宁望着他已经如野兽般充满侵略性的眼神，后腿忍不住动了动，想找个地方蹭一蹭，蹭掉屁股中央那微微发麻发胀的滋味。
　　她知道自己如果想逃，还是可以逃掉。这男人不缺女伴，有的比自己好看，还不是鹿一样的下半身。
　　可她抬不起已经发软的小蹄子。
　　舌根那边，甚至又浮现出了被他粗大的器官挤入时候的异样兴奋。
　　她迈向宽大的垫子，卧了下去。
　　这是薛雷专门为她定制的，远比人类床铺舒适的寝具，陷在里面，就像被云朵托着。
　　她侧躺下去，鹿躯的柔软腹部，暴露成不设防的状态。
　　眯起的眼睛里看到了走过来的薛雷。
　　她嘴唇动了动，呻吟一样的，给出了答案。
　　“我想……我愿意试试看。但如果……不够甜的话，我就再也不要了。”
　　“好。”他张开双臂，拥抱住微微颤抖的小鹿，“我保证，那能甜到让你永远都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