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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02

十景缎(一百八十一)

    =================================

    文渊的手继续向内探索,指尖轻轻搔动她私处的毛发。小慕容的喘气更显急
促,身体竭力弹跳,却总因为四肢给绷带束缚住,纤腰一撑起来,又被迫落下,
屁股不断拍打着桌面,形成一阵清脆的节奏。

    「啊哈……啊哈……」小慕容一边挣扎,一边喘着气,两条不得自由的腿微
微颤抖,股间不停泌出汁液,两片嫩唇门户大开,不知不觉之中,藏於其中的小
花蒂也已凸起。文渊用手指掬取一点爱液,拇指和食指撘了撘,不禁笑道:「小
茵,你今天不但湿得快,还比平常多呢。」小慕容害羞不已,喘道:「你……你
少乱讲……我哪有啊?」

    文渊笑道:「你还不认?」右手一拊,手掌在她私处磨了一磨。小慕容呻吟
几声,只觉得全身发软,正自恍惚,文渊掌上已沾了一大片爱液,在自己面前晃
了晃。小慕容迷迷糊糊地望过去,只见他手上湿淋淋地,像是刚洗过手一样,不
由得羞得面红耳赤,低声道:「别欺负我啦,快……快放开我……」文渊摸摸她
那柔绢似的大腿肌肤,笑道:「平常你太调皮,今天正好教训你一下,怎么能放?」

    小慕容急道:「你这人!讨厌,我……我不要被这样绑着啦!这样子,丢脸
死了……拜託,放开我啦……」

    文渊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股间的爱液却潺湲不绝,已有几滴从桌面流
到边缘,垂在那儿要掉不掉的,身体的反应跟她口中所求可不能配合。

    他轻捻一下小慕容的花蒂,笑道:「我看你好像很高兴啊,你不是很喜欢翻
新花样么?」

    小慕容私处受到重大刺激,登时娇声呻吟,红着脸蛋叫道:「我……啊啊、
啊哈、呀!可是……这种姿势,我不能动了……」文渊笑道:「那我来动就好了。」

    说着低下身子,解开她的上衣,将那赏心悦目的乳房展现出来,轻轻亲吻起
来。

    当他吻到那粉红色的尖端时,小慕容的身体又颤了起来,晶莹的肌肤上渗出
汗滴,不住喘气,轻轻地道:「好了……好了啦,不要弄了,快点……

    快点……」文渊站直身子,开始松开腰带,笑道:「这么急着要?」小慕容
一张俏脸红通通地,道:「你别忘了,大哥还在等我们。」文渊笑道:「这么说
来,我们时间相当紧迫了?」小慕容面露娇笑,道:「所以嘛,要么你先放我,
大哥走了我们再来……不然,你这回可只能做一下子了。」文渊笑道:「一下子
也好。」说着捉住小慕容的大腿,向后一拉,身体向前送去。

    小慕容感到一根灼热的硬物缓缓插入,登时惊叫一声:「啊、啊啊……」由
於她平躺在桌面上,私处水平朝着文渊,文渊的阳具轻易地长驱直入,直抵娇躯
最深处,小慕容蓦地感觉全身紧绷,不由得失声呼唤,不由自主地想要夹紧双腿。

    但是在绷带捆绑下,这自然是徒劳无功的。

    文渊接连抽动几下,小慕容毫无抗拒之能,只有腰间不断拱起落下,雪白的
小腹上汗珠流动,反应着文渊的动作。小慕容喘气连连,间歇地左右甩头,眼角
带着点泪水,叫道:「啊、不要……太……太里面了啦……啊!啊呀!」文渊见
她反应激烈,连忙放慢速度,问道:「小茵,会痛吗?」小慕容喘道:「不……

    不是……只是我……我……我受不了啊,你弄得太深了啦……这样下去,我
……

    我会……」突然脸上一红,不再说下去。文渊道:「会怎么样?」小慕容别
过脸蛋,脸色羞赧,低声道:「我……我……那个…

    …」

    文渊看她吞吞吐吐地,比平常羞涩得多,不知道藏着什么秘密,不由得兴味
盎然,笑道:「你要是不说,我直接问你的身子啰。」腰间再次摆动起来,两人
股间碰撞,阳具飞快出入,响起了爱液润滑的声音。

    小慕容连声呻吟,满脸羞涩之情,急叫道:「不……不要啦!真的……

    不……啊……啊哈、啊哈、哈……」她叫了几声,文渊的手便摸到了她脸上,
指尖抚弄着她的樱唇,令她的抗议缓了下来,转变成舒服的喘声。小慕容一边喘
气,又感觉到乳房上一阵温热,已被文渊手掌握住,温柔地把玩着,乳头被他的
手指悄悄挑逗,送来一波波的快感。小慕容羞得螓首乱摇,娇声喘道:「文……

    渊……哥哥……啊啊……文大哥……拜託啦,放过我……要是……要是再这
样下去,我……我就要……」

    文渊手指转往她的腿根,柔声道:「要怎么啦?」说着手指又转移阵地,再
次揉捻她的阴蒂,只把小慕容刺激得全身绷紧,高声哀吟,脑海一片空白,一阵
剧烈兴奋涌上心头,还以为自己要当场晕了过去。

    这时两人交合的姿势,本来是能够深入女体,但是对阴蒂刺激较少,照理来
说小慕容得到的快感会弱了些。但是文渊双管齐下,用手指稍加爱抚,成效竟是
出奇的好,小慕容马上被这双重刺激弄得失魂落魄,呻吟声不绝於耳,再也喊不
出要文渊停下来的话了。只见她双唇微颤,不住呵出温暖的芳息,私处的软肉阵
阵紧缩,好像无数根小舌头,舔弄着文渊的阳具。

    文渊越弄越是兴奋,情不自禁蒂低下头去,「啜、啜」地吻着小慕容的乳头,
耳边依稀听到她甜美的呻吟声:「啊……好棒、好舒服……啊哈、哈、不行了…

    …」文渊听在耳中,心里更为亢奋,知道每当小慕容言语紊乱,难已自制时,
就是她将近高潮的时分,当下更是加紧捅弄,使小慕容的嫩肌磨蹭得加倍激烈。

    只听桌子喀啦喀啦地摇晃着,小慕容的身体奋力跳动,几乎有点呜咽地叫道
:「啊……不行、真的不行了啦!我……我忍不住了!」

    就再这时,文渊双手抱住小慕容纤腰,轻唤一声,放出了滚烫的阳精,全部
注入了小慕容的身体里。小慕容颤声惊呼,跟着满脸发烫,紧紧闭上眼睛,神色
极为羞怯。文渊泄出精液,腰间一松,舒了口气,柔声道:「小茵!」小慕容嗯
了一声,声音很是不稳,脸上的羞意更增,还是没睁开眼睛。

    文渊见她已然完事,却还是这么害羞,正想取笑几句,忽然觉得下身湿润,
一股水液淅沥淅沥地淋上阳具,鼻中还飘来了一阵混着茶香的异味。

    文渊呆了一呆,见到小慕容紧闭双眸的羞态,忽然醒悟,急忙低头一看。只
见小慕容股间湿淋淋的一片,除了原本的爱液氾滥,又涌出了另一道淡黄色的水
流,加湿了两人的下体。

    小慕容睁开眼睛,见文渊正瞧着自己失禁的模样,羞得只想打个地洞钻进去,
急忙叫道:「讨厌,不要看!」文渊却怔怔地目睹全程,看那水柱从她下体放出,
声势渐弱,变成一点一点水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小慕容羞不可抑,若非双
手不得自由,早就捂住了脸。

    文渊有点尴尬地搔搔头,道:「这……结束了?」小慕容羞愧地偏过头,低
声道:「不然怎样?你还想看不成?人家……人家……呜……你怎么可以看嘛,
丢脸死了……」文渊见她急得快要哭了,连忙道:「别在意嘛,是我看到,又不
是别人……」小慕容急道:「是你也不可以啦!我……我……

    这么难看的样子……」文渊笑道:「那儿的话,你怎么会难看呢?」

    小慕容不安地眨着眼睛,仍是一派羞涩神情,道:「你就是喜欢哄我,这…

    …解手的样子,还会好看不成?好了啦,这下可以放开我了吧?」

    文渊把捆住小慕容手脚的绷带解开,小慕容从桌上跳了下来,一站到地上,
却有些脚步不稳,跌在文渊怀里,文渊连忙扶住她。小慕容嗔道:「都是你啦,
把人家绑着那么久!」文渊笑道:「那不是你自己不乖,自己讨罚的?」小慕容
脸上一红,道:「每次都这样罚,我才受不了呢。哼,人家都求你放开了,你还
不放,害我……害我这样丢人。」

    文渊笑道:「你要是早说要解手,我一定放呀,可是你又不说。」小慕容搓
搓手指,低声道:「哪能说啊?要是说了,搞不好你更要欺负我,在…

    …在进来之前,就让我……我……这样了……」文渊脸上一热,道:「我什
么时候这么坏了?」小慕容瞄了他一眼,笑道:「你对紫缘姐不坏,对华家妹子
也不坏,就是对我坏。」

    两人调笑一番,拿手巾把身子揩抹乾净,穿好衣物,又过了好一阵子。

    小慕容想起刚才当着文渊的面失禁,脸蛋仍是红扑扑地,说道:「喂,刚才
……刚才那事,你可不能跟别人说。」文渊道:「这当然。」小慕容道:「要是
说了,你怎么办?」文渊见她紧张之极,不禁笑道:「说了就说了罢,出口的话
还能吞回来么?」小慕容急道:「什么?你……你怎么这样啦!」

    文渊哈哈一笑,拍拍她的头,道:「开玩笑的,别担心,我怎么会说?」拉
着依然脸红的小慕容走出厢房,走向大厅。

    到了厅上,两人见了于谦和紫缘,慕容修却已经不在。小慕容左右张望,道
:「大哥呢?」紫缘微笑道:「他先走啦。」小慕容啊了一声,叫道:「走了?」

    紫缘道:「是啊,他问完了事情,说不打扰你们,所以就先走了。」文渊和
小慕容一听,同时心头一跳,脸上发烧。小慕容嗫嚅道:「大哥他……他……该
不会来找过我们了?」紫缘微笑道:「是啊,他等得不耐烦,不等着带路,就跑
去厢房了,一回来,就这么说。他没跟你们说话么?」

    两人听了,眼光暗交,都窘得不知如何是好,知道凭慕容修如此内力,隔着
一道门,自然把两人种种亲暱声音都听在耳里,全然瞒他不过了。紫缘微笑着望
向两人,眼神也带透着些取笑的意思,只不过在于谦面前,三人心照不宣,只有
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小慕容若无其事地道:「大哥真是的,我们还有事要问他呢。」紫缘浅浅一
笑,道:「没关系,他说过几天会再来,有事还可以问。」文渊道:「这样就最
好不过了。」三个人一搭一唱,于谦望在眼里,似乎也看出一些端倪,不经意地
笑了笑,道:「今天辛苦三位了。文公子,我有些话想私下问你,不知是否方便?」

    文渊道:「这是当然。」

    于谦点点头,带着文渊来到自己的书房。于谦问道:「文公子,今晚的刺客,
当真是皇陵派的人?」文渊道:「不只是皇陵派,另有两人,是瓦剌太师也先的
部下。」于谦沉吟道:「也先,是么?」文渊道:「照这情形看来,或许龙驭清
跟也先有所勾结。若非如此,龙驭清单凭皇陵派人力,恐怕也不敢起兵造反,但
是有了外援,那就另当别论。」

    于谦点点头,在房中来回踱了一会儿,忽然说道:「文公子,我想请你看一
样东西。」于谦说着,走到一座木柜之前,打开柜门,从里面取出一卷锦缎,展
了开来。

    文渊一看,见那锦上绣的景緻,霎时间心下凛然,心道:「是十景缎?

    这片景是「平湖秋月」!」昔日他跟踪邵飞来到于府,已知道于谦拥有十景
缎之一,这时尚未问过于谦,却不料于谦自己先拿了出来。

    只听于谦说道:「这是我于氏先人遗留下的一疋锦缎,靖威王赵王爷,曾几
次派人向我借观此锦,我一直不明所以,只道他贪图这锦缎绣工精巧,想要据为
己有。前些日子,韩先生才与我说,这锦缎共有十疋,分别绣有西湖十景,称为
「十景缎」。」文渊道:「正是,在下也有其中一疋。」于谦奇道:「你也有?」

    文渊道:「是一位前辈交给紫缘姑娘的。」

    于谦道:「韩先生说,这锦缎之中藏有一个秘密,解开这个秘密,便可以得
到人生的至乐。」文渊闻言一怔,道:「人生至乐?」他虽知十景缎中暗藏玄机,
但是从巾帼庄四女到任剑清,都不知其中奥妙。他本来想,其中若非藏有特异武
功,便是寻觅前人珍宝的线索,这时听于谦转述韩虚清的话,听得「人生至乐」,
不禁有点迷惑,暗想:「这可有点奇了。人生至乐,所指为何?」

    于谦道:「我听说龙驭清手中,已经得到了其中几疋锦缎,看来靖威王是和
他合作谋取。我一介文官,一辈子也不会去搜罗十景缎,留在我的手中,并无益
处。文公子,这疋锦缎,我打算交给你。」

    文渊吃了一惊,连忙挥手,道:「这是于大人的传家之宝,晚生何德何能,
怎敢受此餽赠?」于谦笑道:「什么传家之宝?此类书画锦绣,要是挂出来观赏,
用以怡情养性尚可。成天收在柜子里,等於没有。这锦缎於我无用,前人也不曾
嘱咐善加保管,留至今日,并无多大意义。」

    于谦说到这里,脸色肃然,又道:「于谦身处宦海,福祸无常,今日虽是身
居高官,却难保哪一日不会身败名裂。这十景缎若留在于谦手上,或有不保之日,
那时候为他人所用,若落入龙驭清之流手中,所谓至乐云云,不论为何,总是后
果堪忧。我将它交给你,是为了以防万一,你身怀绝技,料想不会轻易为人所算
计……」文渊道:「这可不然,江湖上武功智计胜过晚生的,多如繁星。」

    于谦微笑道:「江湖上的事,我是一窍不通了。」说着卷起那「平湖秋月」

    锦缎,说道:「总而言之,这锦缎我是交给你了。现在的于谦,已经没有多
余的力气,在这东西的争夺上花费心思。这锦缎带来至乐也好,争斗也罢,你且
自衡量,是否要将它留下。若是你不愿卷入纷争,就是将它烧毁,于谦也乐观其
成。」

    于谦说着,已将那锦缎送到文渊面前。

    文渊看着那一卷锦缎,望不见里面巧夺天工的绣法时,实在是平平无奇,不
露半点光华,可是就凭这「十景缎」之名,龙驭清一旦知道,定会设法谋取,届
时又有一番苦斗。他忽然一想:「斗就斗,又如何?我既然来保护于大人,本就
是摆明了跟皇陵派作对。反正手上已有「柳浪闻莺」,再来一疋,那也无妨。于
大人所言不错,他实在不该平白无故,多了这一个负担。

    巾帼庄石庄主不肯毁去十景缎,我可不必在意,真到了必要关头,将它毁了
便是。」

    想到这里,文渊心情豁然开朗,接过于谦手中的锦缎,道:「晚生明白了,
这个责任,我接下了。」

    他回想有关十景缎的种种:「蓝姑娘曾说,龙驭清得到了其中两景,并知道
六景的下落。六景……哎,这不是废话么?师父同门四人各有一疋,龙驭清自然
知道,而他自己有两疋,自是又得到了一疋,加上他派人去巾帼庄,那又是一疋。

    这么算一算……我也拿了两景,龙驭清两景,韩师伯、任师叔各有一景,师
父生前也该有一景,只是我们都没有看过。加上巾帼庄,那已经是十知其八。剩
下两景,不知所在何方?」

    文渊从听闻十景缎之名至此,才见到第二景,但是一经推敲,实在是有八景
的下落都呼之欲出。他又想起「人生至乐」,只觉得扑朔迷离,实在想不透这是
什么意思。他不禁怀疑:「所谓人生至乐,真有个定论么?到底是何涵义?这可
真是玄之又玄,令人费解了。」
TOP Posted: 06-20 12:33 #153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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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02

  十景缎(一百八十二)

    =================================

    于谦虽知卫高辛来犯,必是受了龙驭清指示,但若要向景泰皇帝上奏龙驭清
的是非,却也无实证在手。文渊和于谦商议过后,决定按兵不动,若是皇陵派再
次派人来袭,便要将对方擒下,如此有了凭证,方能对付龙驭清的势力。

    然而从卫高辛、林家兄弟夜袭于府之后,一连几天,于府再没有发生任何骚
动。小慕容和华瑄轮流陪着赵婉雁,也不曾遇上什么为难事。文渊担心柳氏姊妹
安危,在那日天明之后,前往白府探问,知道姊妹两人摆脱了林家兄弟,已平安
无事地回来,也就放下了心。

    如此时日匆匆,半个月过去,文渊一如往常,练琴、练剑、练内功,悠然自
得。偶尔思及十景缎之事,却也是全无头绪,索性抛开不想。紫缘却对这两疋锦
缎很是喜欢,不时取出来观赏凝视,一看就可以看上好半天。

    这一日是小慕容陪着赵婉雁,华瑄住在于府。当天文渊和华瑄在院子里练过
功夫,回到房里,便见两疋锦缎在桌上铺开,紫缘站在桌前,静静端详。华瑄笑
道:「紫缘姐姐,你每天都看这锦缎,看不腻呀?」紫缘嗯了一声,没有抬头,
说道:「这锦缎绣得很好,我想学一学这绣法。」

    华瑄一听,想起首次跟紫缘、赵婉雁学刺绣的经过,登时头痛不已,道:「
刺绣有什么好玩嘛?紫缘姐,别学了啦!」紫缘微笑道:「我觉得很有趣呀。瑄
妹,等我研究出来这些绣法,要不要我教你?」华瑄吓了一跳,往旁边床上一倒,
连连挥手,叫道:「不了,不了,紫缘姐,你学你的,千万别再教我。这功夫折
腾人得要命,我……我可做不来!」

    文渊走到紫缘身边,笑道:「怎么样?看出什么成果来了么?」紫缘脸颊微
红,道:「还不成呢,这绣法相当精细,难懂得很。织出这十景缎的人,实在了
不起。」文渊道:「嗯,难不成十景缎的秘密,就是这巧夺天工的刺绣技术么?」

    紫缘嫣然一笑,道:「要是把这个大秘密告诉龙驭清,你想他会怎么样?」

    文渊笑道:「从此以后,他就成了武林第一的刺绣名匠?」

    紫缘笑道:「我说他一定也看不懂。」顿了一顿,忽道:「赵姑娘的刺绣本
领,可才真是好呢。要是赵姑娘在这儿,她一定也喜欢看这锦缎。」

    华瑄忽然从床上跳了起来,道:「对啦,文师兄,我们该接赵姐姐过来了罢?

    向师兄说一个月后会回来,今天刚好一个月啦!」

    文渊这才想起,向扬独自一人出外练功,至今已是整整一个满月。他知道师
兄最重然诺,尤其赵婉雁是他最心爱的女子,决不会违期不返,当下道:「说得
是,算算日子,师兄也该要回来了。」华瑄道:「那我今天过去,要是见了向师
兄,就可以跟慕容姐姐一起回来啰?」

    文渊略一沉思,道:「你顺便问问师兄,看他是否要搬过来同住。如今龙驭
清的意图昭然若揭,倘若师兄能来相助,便多了几分力量。」华瑄拍一下手,笑
道:「好呀,向师兄也过来,更不怕那些恶人了。」

    当下华瑄骑了一匹快马,出了京城,前往赵婉雁在野外住的小屋。一路马蹄
哒哒,到了屋前,她翻身下马,叫道:「慕容姐姐!赵姐姐!」

    过得一会儿,赵婉雁出来开门,微笑道:「华姑娘,今天来得好早啊。」华
瑄嘻嘻地笑,道:「今天不一样嘛。」说着一看赵婉雁,见她容光焕发,脸上的
笑容似乎收也收不住,显是心情奇佳,当下问道:「赵姐姐,向师兄回来了没啊?」

    赵婉雁道:「还没有。」华瑄笑道:「啊,向师兄还没回来,你就这么高兴,
要是回来了……」说着突然半途打住,一时倒想不出如何形容,便道:「那一定
更高兴了!」

    赵婉雁略感害羞,脸上露出靦腆的微笑,道:「向大哥回来,我当然高兴啦。

    华姑娘,先进来里面吧。」说罢,带着华瑄进了屋子。小慕容迎上前来,笑
道:「哎呀,只有华家妹子一个人来,没有向公子么?」赵婉雁一听,脸颊更增
羞红,道:「怎么啦,你们一个个都来取笑我?我可没有对不起你们啊。」小慕
容笑道:「哪儿的话,怎么是取笑呢?我们可是真心真意,帮你盼着你的向大哥
回来呀。」

    赵婉雁红着脸走到一旁,不跟她们说话。小慕容笑道:「喂,喂,怎么跑啦?

    妹子,你瞧一下,赵姑娘是不是生气了?」华瑄歪着身子去看赵婉雁脸色,
登时笑道:「哪有生气啊,赵姐姐偷偷在笑呢!」赵婉雁更加羞了,急急忙忙地
跑回房里,关上了门,还听到小慕容和华瑄愉快的笑声。

    她呼了口气,坐在床缘,不自禁地微笑起来,转头往旁边的小白虎拍拍手,
轻声道:「宝宝,来。」小白虎原本卧在地上,这时立刻站了起来,爬上床去。

    赵婉雁把牠抱在怀里,柔声道:「宝宝,向大哥出去这么久,你想不想他?」

    小白虎叫了一声。赵婉雁微笑道:「向大哥快要回来了哦。」小白虎又叫了
一声。

    赵婉雁轻轻抚摸牠的皮毛,心里满怀期待,心道:「向大哥,早一点……早
一点回来吧……」

    时辰慢慢过去,湛蓝的天空,逐渐变成了一片橘红,晚霞满天。

    三个姑娘在小屋中等着,都不禁有点茫然起来。华瑄见赵婉雁凝望窗外,神
情虽然平静,却藏不住焦急期盼的气氛。她轻轻拉了拉小慕容的衣袖,低声道:
「慕容姐姐,我看好像不太妙。」小慕容望了望赵婉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
有耸耸肩膀。

    再过了一会儿,天色渐渐朦胧,夕阳也将要落下山头。赵婉雁忽道:「慕容
姑娘,你先回京城好了。」小慕容一怔,道:「我先回去?」赵婉雁点点头,道
:「本来今天就是华姑娘留下来嘛。天要黑了,你如果不赶快动身,会来不及进
城的。」小慕容搔搔脸颊,道:「这是没错,可……可是……」朝华瑄望了一眼,
显得有些为难。

    赵婉雁微笑道:「没关系的,向大哥今天怕是有事耽搁了,华姑娘可能也回
不去啦。慕容姑娘,你先回去好了,我……我不要紧的。」她口中这么说,可是
声调中的落寞之意,华瑄和小慕容却都听了出来。小慕容虽然聪明,此时也无法
可想,只得道:「好罢,那我先走啦。妹子,你陪着赵姑娘哦。」

    小慕容乘上华瑄骑来的马,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华瑄目送小慕容离开,回
头望着赵婉雁,嗯了几声,低声道:「向师兄可能没弄清日子啦,这…

    …说是说一个月,可是也很难算得刚刚好嘛,就是用手指数,也常常会多一
天、少一天的……呃……赵姐姐,你……你就……呃、呃……」

    赵婉雁轻轻举手,微笑道:「华姑娘,我没事的。」说着关上窗子,道:「
你来帮我一下好不好?该做点菜了。」华瑄连忙道:「啊,好!」

    两女弄了些简单的饭菜,自行用了。这时早已入夜,赵婉雁点了烛光,望着
那时明时暗的烛火,呆呆地发楞起来。

    直至三更半夜,忽听淅沥声响,渐响渐密,下起了雨。过了不久,小雨成了
大雨,屋顶上哗啦哗啦地响个不停。

    赵婉雁坐在桌前,脸上并无倦容,华瑄听着雨点答答,却已经眼皮沉重,昏
昏欲睡起来。本来华瑄身怀上乘武功,绝不会比赵婉雁容易困倦,但是处在这尴
尬之极的气氛下,却是令她疲累不已,忍不住道:「赵姐姐,你还不睡么?」赵
婉雁轻声道:「你先睡吧,我不累。」

    华瑄叹了口气,道:「赵姐姐,不要等了啦,也许向师兄算错日子……」赵
婉雁微笑道:「我知道的。华姑娘,你睡吧,我真的不累,也睡不着。」华瑄见
她执意如此,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先进房去。

    赵婉雁见华瑄进去睡了,便即站了起来,缓步走到门边。夜幕低垂,大雨滂
沱,黑沉沉的夜色之中,旷野惟闻雨声,一个人影也没有。霎时之间,赵婉雁忽
觉双颊湿凉,只道是雨水洒落,用手一摸,才发觉是自己的泪水,滴滴溜溜地从
眼眶滑了下来。她轻轻颤了颤肩,微带呜咽,轻声道:「向大哥……你在哪里?」

    同样在倾盆大雨之下,一处荒僻的山岗中,向扬站在十数棵断裂的树木间,
全身早被雨水打湿,剧烈喘气,衣襟前一片鲜红。

    在这一个月里,他费尽心思,钻研寰宇神通,修练九通雷掌,功力究竟有没
有进步,却连他自己也不能肯定,唯一确定的,却是内伤又加剧了。

    向扬大口喘气,竭力平复内息,心里懊丧不已,暗道:「没有用,这么修练
下去,功力只怕还要退步。今天……已经过了多少天了?」

    日复一日的修练中,向扬已经算不清到底离开赵婉雁几天了。他抬头望着天
空,雨点打在他的脸上,令他觉得有点冷意。向扬长长叹了口气,心道:「师弟
的武功,应该又进步了罢。他很聪明,学什么都快,果然……总有一天,我会比
不过他的。」

    他想着龙驭清的话,一想再想,只觉脑中一团混乱,忍不住放声大叫,一掌
往旁边的松树打去。「喀啦」一声,又有一株青松倒下,地上溅起了一大片水花。

    向扬一掌击出,顿觉胸口剧痛,不禁按紧心口,沉声喘气。忽听一个女子声
音说道:「向兄,你到底在做什么?」

    向扬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女子撑着纸伞,远远站在一旁,伞上雨点答啦答啦
地响。黑夜大雨之中,向扬看不清她容貌,只凭声音分辨,说道:「是石姑娘?」

    那女子微笑道:「是。」这持伞的女子,却是巾帼庄大庄主石娘子。

    向扬呼吸略定,道:「石姑娘,你怎么会来这里?」石娘子道:「这儿离巾
帼庄没多远,我不能来这走走么?向兄,你又来这儿做什么?」向扬道:「没什
么,练练功夫。」石娘子微笑道:「连着这么多日子,练功练到呕血还不停止,
就不能说没什么了。」向扬默然不语,迳自在雨中走开。

    石娘子跟在后面,叫道:「向兄,留步!」向扬回过头来,静静地道:「石
姑娘有何指教?」石娘子向他凝视一阵,微微一笑,道:「向兄一个人练功,似
乎相当不悦。我可以请教几招吗?」

    向扬转身面对石娘子,道:「石姑娘,你盯住我几天了?」石娘子道:「包
括今天,一共六天。」向扬一听,忽生怒气,叫道:「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石
娘子道:「不敢,向兄不是在练功么,又有什么笑话可看?」向扬一听,顿时哑
然,过了一会儿,才道:「石姑娘有意讨教,在下奉陪。」石娘子微笑道:「那
么得罪了,请赐教。」素手一摆,将纸伞收了起来,大雨淋在她身上,很快便将
她全身上下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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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细磨细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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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02

十景缎(一百八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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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扬更不打话,单掌朝天,雨点不住打在他掌心。上身微仰,九转玄功内息
略一流转,旋即猱身攻上,右掌虚揽,掌力吞吐不定,犹如星芒闪烁,令人不易
捉摸。

    石娘子嗯了一声,脚步错动,不与向扬掌势交锋,身子朝左侧开,说道:「
向兄,这不是「九通雷掌」罢?」向扬默不作声,聚精会神,一瞬间连拍七掌,
有轻有重,劲力甚为玄妙。这是「寰宇神通」中的变化,向扬并未修练大成,石
娘子眼光犀利,双掌连环劈出,掌法快捷爽脆,竟然招招佔得先机,把向扬的攻
势完全逼退回去。只听「啪」地一声轻响,石娘子已一掌按住向扬胸膛。

    向扬脸色微变,站立不动。石娘子撤了掌,道:「向兄,认真点罢。」

    向扬深深呼吸几下,道:「算了,不打了。」石娘子道:「怎么了?向兄练
功过久,太累了么?」向扬不答,走到一旁树下。浓荫遮挡不少豪雨,但雨水依
然从枝叶间连串落下,淋在向扬身上。

    石娘子见他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登时脸色凝重,走上前去,大声叫道:「
向兄,你再这样消沉下去,岂不让江湖同道耻笑,说道华玄清后继无人?龙驭清
几句言语,便将你诱得这般心意不定了?」

    就在这时,黑夜中轰然一道闪电,白光照得一瞬光亮。向扬猛然回头,厉声
道:「你说什么?」石娘子神色淡然,说道:「龙驭清跟你说过什么,我都知道
了。」向扬道:「你怎么会知道?」说到这里,声音不自觉地大了起来。

    石娘子面朝旁边林子,叫道:「四妹!」

    只见一个少女戴着斗笠,从林子里走了出来,一双大眼睛眨了眨,看着向扬,
显得颇为忐忑。向扬见杨小鹃也在此地,自己却也没有察觉,不禁心下一凉,忽
又觉得心口绞痛起来。

    杨小鹃有点怯意地望着向扬,低声道:「向公子,是……是我听到的。」向
扬道:「你如何听到的?」杨小鹃看了看石娘子,轻轻地道:「大姐,让我跟向
公子说吧。」石娘子点点头,道:「我在山下等你。」说着撑起纸伞,待要举步,
又向杨小鹃淡淡一笑,才缓步走入林间。

    杨小鹃见大姐离开,脸上增添了几分紧张的神气,低声道:「我……我那天
离开庄子,要去京城,路上瞧见了一个曾在庄里卧底的奸细,就是神驼帮骆天胜
的女儿,叫做骆金铃。我偷偷跟着她,看到她到了一间小屋,你跟赵姑娘都住在
里面。」说到这里,杨小鹃突然脸上泛红,甚是羞涩,斗笠的前缘低下去了几分。

    向扬虽然见过骆金铃,还从云非常手里救过了她,却不知她的名字身分,这
时听见了,也不在意,道:「骆天胜的女儿,又怎么了?」杨小鹃道:「我看她
鬼鬼祟祟,以为她要下手暗算你们,正想出声警告,忽然看见文公子、华姑娘远
远来了。那骆金铃立刻逃开,我本来想追上去,想不到还没跨步,就看见龙驭清
藏在另一边,骆金铃往那儿跑了过去。龙驭清这等厉害,我怎能跟他硬碰?只好
继续躲着啦。」

    这时雨势稍弱,淅沥淅沥的雨声放缓了不少。向扬回想当日情境,道:「你
躲在一旁,看了我跟文师弟的比试?」杨小鹃道:「是啊。」她说到这里,急忙
跟着补上:「你虽然昏倒了,可那是因为你有伤在身啊。要在平常,你的本领还
是一等一的。」

    向扬冷哼一声,道:「你到底躲着偷看了多久?」杨小鹃手指拨拨脸颊,脸
蛋透着一抹红晕,悄声道:「一直看到半夜。」向扬又是一哼,道:「好,算我
姓向的无能,给人盯了这么久也没察觉……」忽然心念一动,说道:「且慢,你
为什么要一直偷看?你我是友非敌,大可进屋子来见面。」

    杨小鹃红着脸蛋,稍稍别过了头,道:「我担心你的伤啊。可要是进去,免
不了打扰你跟赵姑娘,乾脆待在外头。」向扬再次回忆,自己昏厥转醒之后,便
和赵婉雁缠绵了一回,直到赵婉雁入睡以前,两人调情说笑,数也数不清,杨小
鹃一个年轻姑娘,怎么好意思进来?

    想到此处,向扬再一看杨小鹃的神态,虽然夜色昏暗,但天边电光闪动下,
仍见她眼波如水,双腮透红,说不尽的羞赧,定是把屋里两人的亲暱状看了个全。

    想透此节,向扬顿感一阵尴尬,岔开话题,道:「你说见到龙驭清,他也一
直监视着我?」杨小鹃迅速摇头,道:「不,文公子他们一走,龙驭清也就走啦。

    到了夜里,他才再过来。」

    她稍一迟疑,又道:「向公子,我说呢,你别听龙驭清那些胡言乱语啦。他
挑拨你跟文公子师兄弟的感情,肯定是个阴谋,你为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烦恼,
又这样伤了身,我……」忽然又踌躇了一下,悄声道:「我们大家都很担心啊。」

    向扬面露苦笑,摇了摇头,道:「我岂不知龙驭清不怀好意?可是他有一点
是说对了。师弟天资聪颖,悟性超群,涉足江湖以来,武功突飞猛进,不出几年,
势必远远胜过了我。我这个做师兄的,怕是有点名不符实了。」

    杨小鹃急忙否定,道:「哪有这回事?向公子,你千万别这么想啊!」

    向扬似乎没有听见,喃喃地道:「从小到大,师弟学什么都快,又会弹琴,
又会读书,现下武功……也要赶过我了。师父传我寰宇神通,我修练至今,几无
所成……师父,你为什么不传给师弟,要传给我?师弟这等聪明,给他练了不是
更好么?为什么传给我?我……我……」他自言自语,神色越显痛苦,慢慢低下
了头,手掌紧抓心口。

    眼见向扬神态大异,杨小鹃甚为吃惊,连忙上前问道:「向公子,怎…

    …怎么啦?」才走上几步,忽听向扬大叫一声,猛地转身,左臂横扫,一股
强烈之极的劲风骤然迸发,把她推得跌出好几步,「哗刺」一声坐在地上,水花
四溅,戴着的斗笠也给震飞,豆大的雨粒洒尽秀发。

    正当杨小鹃错愕之际,向扬连声大吼,双掌连环重击,「砰、砰、砰」数声
大响,雄猛绝伦的掌力接连印在一棵古松上,震得树干从中断裂。半空打起一声
雷响,向扬飞身再推一掌,松树顿时轰隆倒下。

    天空接连打了几个霹雳,闪光照耀之下,杨小鹃见向扬咬牙切齿,神情痛苦,
心里不由得慌了,一个翻身跳起来,道:「向公子,你定下神来,别太……」话
才说到一半,又是几个惊雷震动,轰轰雷霆,风雨大作,打断了她的话头。向扬
一声怒吼,伸手指着雷雨夜空,叫道:「王八蛋,你发什么威?想跟我向扬比划
几招么?要比就比,谁怕谁!」

    呼吼声中,向扬身形飞窜,双掌连出,使的全是九通雷掌的猛招,「雷鼓动
山川」、「疾雷动万物」、「春雷百卉坼」、「风雷遶石坛」,每一招都是威不
可当,数掌之间,必有一株苍松倒下。霎时四下松针纷飞,松果乱滚,狂风暴雨
中雷声隆隆。杨小鹃为他狂态所慑,一时吓得呆了,浑不知该如何是好。

    数十招掌力击发出来,向扬也已大耗力气,站定下来,不住口地喘气,旁边
横七竖八,都是松树的残枝断干。杨小鹃鼓起勇气,走上前去,轻声道:「向公
子!」

    向扬神色茫然,并不回应,忽然脚下一软,向前倒了下去。杨小鹃急忙将他
扶住,却见他双目紧闭,晕了过去。杨小鹃搀扶他到一边树底坐下。大雨倾淋之
下,向扬衣衫头发都已湿尽,凌乱不堪。

    杨小鹃心中难过,叹了口气,拨开遮住他眼睛的头发,轻轻地道:「何必这
么想不开嘛!弄成这个样子,我……」看着向扬憔悴的模样,杨小鹃喉头一阵哽
咽,左手按住向扬丹田,右手轻轻托住他的后心,心道:「反正先救醒你再说。」

    微一运气,丝丝真气便从双手掌心传了过去。

    她擅长拳脚弹弓,内功修为并不深湛,内力鼓荡几次,向扬还是昏昏沉沉。

    杨小鹃只觉向扬体内真气混乱,好似棉絮纷飞,自己的内力送将过去,往往
音讯全无,不知所踪,不禁着急起来,心道:「这可怎么办?唉,早知道就该少
偷懒点,把内功练好……没办法,只有找大姐过来帮忙。」

    正想站起来,下山去找石娘子时,向扬突然身子一颤,大叫一声。杨小鹃又
惊又喜,连忙道:「向公子,你醒了?觉得怎么样?」向扬呼吸急促,迷迷糊糊
地道:「婉雁……婉雁,你在哪里?」

    杨小鹃一听,心口犹似受了重重一击,一阵酸楚滋味涌上来:「你就只念着
赵姑娘,没把我放在心上……」忽然之间,杨小鹃手腕一紧,已被向扬握住。向
扬睁开眼睛,眼神却是朦胧一片,口里轻轻地道:「婉雁,你……

    你怎么会来这里?」

    杨小鹃脸上一热,甩脱他的手,道:「什么婉雁婉雁的,看清楚,我是杨小
鹃,不是赵婉雁!」她听着向扬呼唤赵婉雁的名字,心里只想哭出来,气恼之下,
转过身子,正要起身走开,忽觉肩膀一重,却是被向扬拉了回去,紧紧抱住。杨
小鹃呆了一呆,随即羞得满脸发烫,叫道:「你……你干什么?」向扬犹如不觉,
低下头去,在她耳际轻声说道:「婉雁,别走……我好想你,婉雁……」

    杨小鹃不禁愕然,心道:「他神智不清,分不出我是谁了,把我当作了赵姑
娘?」才这么一想,杨小鹃忽觉胸前一热,向扬的手掌已从背后摸了上来,正好
握住她的乳房。雨水濡透的衣衫,登时滴出了点点水珠。

    她惊叫一声,只觉双腮燥热,心儿扑通扑通地跳,害羞之下,想要挣扎,却
不料向扬心神未复,力道却强,杨小鹃扳不开他的手。就在这时,杨小鹃感觉脖
子上一阵酥痒,却是向扬正轻轻吻着她。冰凉的雨点,不断落在两人身上,杨小
鹃浑身湿透,却觉得全身火热,从所未有。

    杨小鹃急道:「向……向公子……喂,不要这样,清醒一点……啊……」她
嘴里抗拒,心中却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巾帼庄大战时,受到春药逼迫,在地窖中与
向扬的种种肌肤相亲之态。当时杨小鹃浑浑噩噩,事后印象模糊,见到向扬时,
明知自己贞操保全,却也暗暗不好意思,时有遐想。这时换做向扬心神错乱,她
自己却是清醒明白,被向扬抚弄几下,当时身受的快感重新被勾起,怎不令她手
足无措?

    杨小鹃羞愧之下,想要反抗,但是一回头,见到向扬的脸庞,心里又是一阵
悸动:「我……我要怎么办?我应该抵抗的,但是……这么多天来,我不就是想
着他?在巾帼庄,是他救我的,在京城被捉的时候,也是他……」

    就在她恍惚难决的时候,乳头、腰际、腿根等各处私密部位,都已渐次受到
向扬的抚摸,隐藏在心底的情愫,也渐渐被勾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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