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茎滑水跃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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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集 青州篇(下) 第七章 心之伤痕

  叶天龙虽然是转身背对着华柔和柳琴儿她们,但他的心神却是全部落在她们的身上,凭着神奥的心灵之眼,他甚至可以看到后面的一举一动。
  不过这个时候,叶天龙的心中也感到些许的奇怪,那三个神灵怎么会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任凭自己如何在心中暗暗召唤,都不见一点的回音。
  现在的情势下,他真的有些需要借助于三个神灵的能力,不管是风神之灵,还是月神之灵,甚至暗黑之魂也好,如果能得到他们的力量,一定可以一举改变目下的情况。
  “我需要力量,需要强大的力量啊!”叶天龙在心底默默地呐喊,依然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
  刚才的阵势突变中,三个神灵都大受亏损,而且现在神剑出世,在圣魔神剑的圣光之下,他们身上的封印未除,贸然出现,一定会引起封印的强烈反击,到那个时候,就欲哭无泪了。
  所有的一切,叶天龙是无法知道的,他只知道现在要靠自己努力了。
  神器烈火剑松松垮垮地拿在手中,叶天龙的心神开始和神器慢慢的结合,他在等待最恰当的时机,要给身后的女人最致命的一击。
  人算虎,虎亦算人!
  更何况叶天龙身后的那个头脑和美貌成正比的女人比起一只老虎要可怕上千百倍都不止。
  叶天龙身上细微的变化,身边空间极其细微的气流变化,都没有逃过华柔那双锐利无比的眼睛,她的实力远远在叶天龙的估计之上。
  华柔的眼睛微微下垂,看到叶天龙的脚下,一股缓缓的气流正慢慢卷起了地上的微尘,其间的变化几乎是肉眼难以察觉的。
  弧度完美的唇边泛起了一丝神秘的微笑,华柔并没有说穿叶天龙的把戏,而是转头无声地望了一下身边的面具女子。
  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忽略了被华柔控制在手中的柳琴儿,如果有人仔细看她的那张俏脸,就会发现她的一张俏脸在不为人察觉地变幻着,由苍白的颜色变成一种奇异的桃红色,然后又恢复成苍白色,然后再涌上一阵潮红色,再又恢复苍白,周而复始,整整有九次之多。
  华柔开始移动了,她的身形微微一顿,双肩有个收缩的动作,朝神剑的位置掠过去。
  “就是这时候!!”叶天龙的心中狂叫,他的神意在脑中的想法刚刚冒出来的时候就指挥着他的手猛的向后一扬,神器烈火剑迅疾如电,直奔华柔在空中的路线。
  赤焰经天,这一剑已经贯注了叶天龙全身的功力,威力十分惊人,就连远在八尺外的人也感到一阵热流涌来。
  在烈火剑出手的同时,叶天龙身随剑走,一个身形化作疾电,扑向柳琴儿所站的方位。
  “给你!!”
  银铃般的笑声从华柔的口中流出来,她早已料到叶天龙这一招,白衣飘飘的娇躯在半空中一个停顿,然后改变了飞行的方向,其动作优美轻灵,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但华柔的笑声很快变成了惊愕之声,被她抓在手中,正准备作为挡箭牌的柳琴儿突然间爆发出惊人的劲气,从她的身上涌出了一股狂野无匹的真气,震得华柔的双手一阵发麻,再也制不住柳琴儿了。
  “你去死吧!”
  柳琴儿在脱离华柔的控制之后,马上双掌疾挥,惊涛裂岸般的劲气将华柔的方位锁定,被逼无奈硬接这一击的华柔由于根本没有准备,她的身形被震得倒飞而起,所走的路线正是叶天龙烈火剑所笼罩的范围内。
  柳琴儿的双掌击中了华柔之后,她的身躯在半空中有一个转向的动作,改而朝神剑的位置掠去,迅疾地伸手去抓那把光芒万丈,使人难以直视的圣魔神剑。
  华柔的口中立时发出一声尖利的娇叱,双掌生生往地上一拍,劲气疾卷,飞沙走石,声势惊人。
  这一下可以看出华柔的实力,身悬半空,无法借力这样极端困难的情势之下,她依然可以发出强劲的真气,靠劲气的反弹之力改变了自己飞行的轨道,居然衔尾追向了柳琴儿。
  同一刹那,原本站在华柔身边那个神秘的面具女子猛地腾空而起,长剑爆发出熠熠的光芒,好似破空贯日的长虹,激光夺目,身剑合一,在半空中截击叶天龙全力发出的神器烈火剑。
  “叮!”的一声,光华夺目的长剑和色呈赤红的神器烈火剑在空中相触,发出的居然是一声如此清脆的鸣声,似乎两把剑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原本所蕴含在两把剑中的绝大真力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同一瞬间,叶天龙刚刚扑了一个空,转眼看到这个奇异的景象,顿时大吃一惊,这个戴着怪异面具的神秘女子实在太可怕了,能将神器烈火剑上的真力化解得如此轻巧,简直是骇人听闻。
  月之神殿拥有这样强大的高手,华柔为何还要采取胁迫的卑鄙方式来夺取神剑呢?只要她们两个人携手,应该可以在众人的眼前取走神剑。
  心中这样想着,叶天龙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双足在地上一点,也朝柳琴儿的身形追去。
  在掠起的一瞬间,叶天龙的心中泛起了一丝奇怪的感觉,那个戴着怪异面具的神秘女子冰冷彻骨的眼神中,好像有一些东西是自己十分熟悉的,这真是奇怪!
  这几下的变化都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的,其速度真犹如电光石火,等女神战士起身的时候,四个人已经在空中几乎连成一线。
  柳琴儿的手刚刚触及圣魔神剑,就觉得一阵绝大的劲气有如狂涛般地涌入自己的体内,强力地冲击着自己的全身经脉,原本她就是强行使用败中求胜的险招死中求活的,全身的经脉在真气逆行,突破华柔的阴气封劲时,就已经受到了严重的内伤,这一下强力的劲气倒灌,立刻使得她经脉破裂,全身再无一丝的真气能够存留,气机一泄,整个娇躯就软了下去。
  “该死!就差这么一点!!我不甘心啊?”
  在身形往下坠的时候,柳琴儿奋起最后的一点力气,伸手死死抓住了圣魔神剑的剑鞘。
  从后面疾飞而来的华柔看到柳琴儿的手抓到了圣魔神剑,当下双手一展,全身的白衣被真气鼓起,加速越至柳琴儿的上空,一掌狠狠地击下,同时口中道:“把圣魔神剑留下!!”
  出乎她的意料,柳琴儿的身形并不是继续朝前飞越,而是在空中一顿之后,往下方的裂缝落下,结果算好的一记重掌不是落在柳琴儿的背心,“噗”的一声正中柳琴儿的肩头。
  受到如此的重击,柳琴儿的身形更加急速地朝下坠,她的口鼻中渗出了丝丝的血水。
  华柔的“太阴绝灭掌”乃是月之神殿的独门绝技,其中的阴劲足以销骨腐心,就算是铁打的金刚也经受不起她十成功力的一击,何况是身负重伤的柳琴儿。
  “我不行了!!”柳琴儿心中一片惨然,华柔的这一掌已经完全打掉了她的最后一丝生机,阴寒之气将她的全身淹没,那种感觉真是比赤身坠入冰窟还要更冷上万倍。
  在黑暗笼罩她的身心之际,柳琴儿猛然惊醒,“我不能就这样放弃,为了孩子也绝不能这样放弃!!”她不住地提醒自己,不让黑暗完全将自己的身心吞没。
  “琴儿!?”
  眼睁睁看着柳琴儿中掌往那深深的裂缝之中坠下,仅仅差了一步的叶天龙发出了一声狂呼,他的眼中已经是一片模糊。
  就在这一刹那间,一道身影比疾电还要迅疾,从叶天龙的身边一闪而过,是那个戴着怪异面具的神秘女子,她居然在柳琴儿快要消失在裂缝之中的紧要关头,掠到了柳琴儿的侧方。
  其速真是比离弦之矢还要快上千倍,在靠近柳琴儿的时候,她伸出了一只手击中柳琴儿的肩膀,将柳琴儿的一个娇躯打得旋转起来,横向飞起来,撞向了后面的叶天龙。
  她的身躯倒飞,往与柳琴儿相反的方向落下,在别人看来近乎不可能的情况下,居然可以在半空中换了一个姿势,双手猛地一张,以“饥鹰搏免”的身法凌空扑向另外一边,急似惊电,奇快绝伦。
  看到柳琴儿的娇躯朝自己飞过来,叶天龙想也没有想,马上伸手抱住了这十分熟悉的娇躯,入手之时,才发觉到这个柔软的娇躯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温热,抱着她就像是抱着一块万年难化的玄冰。
  在接住柳琴儿的娇躯之际,叶天龙已经放松了自己的身体,手一触及柳琴儿的身体,马上顺势化解其中的劲道,但华柔的掌力和这个神秘女子的掌劲汇成一股强大的力量,使得他身不由已,被凶猛的劲道反推,倒退了五尺才消解掉冲身的劲道,这两掌的劲道之强大,可想而知。
  变化奇快,说来话长,其实快得几乎同时发生.令人目不暇给。
  那几个女神战士追错了方向,不待真正落地马上就一展身形,朝叶天龙的位置疾驰而来。
  “琴儿!你怎么样啊?”叶天龙一落地马上抱着柳琴儿急叫道。
  “我……我不……行……我……真是……没有用啊……一直到这个时候都还……给你添麻烦……我好对不起……你……”怀中的柳琴儿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凄然笑道:“可惜了……怀中……孩……”
  “你说什么?”叶天龙好似五雷轰顶一般,大叫起来。
  这时候,华柔和那个神情冰冷的神秘女子已经从裂缝的对面飞掠而来,目标是柳琴儿死死握在手中的那一道光芒。
  因为圣魔神剑的周身发出强烈的光芒,使得整枝剑看起来好似一团不住流动的光团。
  人还未到,劲气已经临身了。两个人各自推出一掌,掌风声如天际殷雷。
  “公子快闪开!!”
  看到此景的女神战士全部大叫起来。
  但叶天龙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因为他已经被柳琴儿最后那一句话惊呆了,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抱着柳琴儿渐渐变冷的娇躯发呆。
  眼看着华柔和那个面具女子的两股掌力就要落到叶天龙和柳琴儿的身上,突然间一道土灰色的身影从地上暴起,其势如电,猛烈地撞上了叶天龙。
  “砰”的一声,三道人影急分,叶天龙被撞开七尺,那道土灰色的身影则是倒退数尺,一跤跌倒。
  柳琴儿的娇躯从叶天龙的怀中飞出,滚到了另外一个方向。
  柳琴儿的身体猛地一震,冰冷的感觉终于吞没了她的身心。
  那个人影是计无咎,原来他一直就在场中,但他的遁术实在高明,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踪迹。
  两股掌力汇集,“砰”的一声大震,叶天龙原来所站的地方如被千百只巨锤猛烈撞击,地面出现了一个大坑,泥土飞扬,下面坚硬的山石也碎裂成寸,碎屑片直飞出三丈外,如被狂风所摧。
  好可怕的掌力,如果落实到人身上,恐怕要骨裂肉飞,当场毙命了。
  但众人再也无暇顾及这些,因为原本被握在柳琴儿手中的圣魔神剑受到计无咎的这一撞,光华耀目的剑身飞起,只见半空中乍现一道比太阳还要强上亿万倍的光芒,隐现剑形,根本无法看到里面真实的剑身。
  华柔的眼睛落到了撞飞叶天龙,坏了她大事的计无咎身上,蓦然眼神一动。
  “原来是计无咎计先生,好高明的道法术啊!”
  此刻其他两处的人已经全部停战,既然圣魔神剑已经在半空中飞舞,哪里有不乘机下手之理。
  而辛西雅和其他的女神战士往这边赶则是为了保护叶天龙,她们发现叶天龙的神情好像有些不对。
  公孙大娘的动作最快,一下子已经到了圣魔神剑的旁边,刚想伸手去抓这道快要落到地上的光芒的时候,那个神秘的面具女子立刻脱手飞剑,凛冽剑寒迫得她只有缩手一避。
  随后赶到的人是月之神殿的圣女华柔,她仅仅比公孙大娘和那个神秘的面具女子慢了一步,可见她的实力端的是可怕。
  她的素手一翻一抄,将翻腾落下的圣魔神剑轻巧地抓在手中,得意的笑声马上从她那张小巧玲珑的小嘴里流出来。
  她没有理由不得意的,千百年来,所有的人梦寐以求的圣魔神剑现在就在她的手中,按照千年的传说,她,月之神殿的圣女就是这一片大陆的主人,这是一份多么大的权势啊?
  她的视线落到了叶天龙的身上,就是这个男人了,让他作为圣魔神剑出世之后的第一个祭品吧!
  正待挥剑朝叶天龙斩去,突然间觉得脚下一顿,原来柳琴儿的身躯正好在她的脚前,挡住了她的脚步。
  “讨厌的家伙!”
  也许是刚刚得到神剑的缘故,华柔作出了让她自己也觉得奇怪的动作,这与她平时“绝不浪费一点气力”的为人是完全不同的。
  她挥起的神剑改变了方向,朝地上的柳琴儿斩去。
  落下的圣魔神剑不偏不倚,正好斩在柳琴儿的心脏位置,光芒万丈的剑没有一丝停滞地划开了柳琴儿的身体。
  “不!!”叶天龙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狂呼。
  刹那之间,圣魔神剑的剑身爆发出强烈无比的光芒,照得没有一个人可以睁得开眼睛,接着一阵有如狂风暴雨般的劲风以圣魔神剑为中心,向四面八方狂乱地发散。
  蓦地场中风雷呼啸,暗劲潜流排山倒海似的压到,直迫每一个人的内腑,令人如中电殛。
  所有的人全部连忙运功护身,但仍感到巨大的气流压体,让人有一种近乎窒息的感觉。每一个人的衣袂如被罡风所刮,猎猎有声,迫不得已,也可以说是身不由己的,所有的人都往后退了数步,心中无不一懔。
  手持神剑的华柔是最吃苦头的一个,从圣魔神剑上传来的大力好似狂涛裂岸,直击她的内腑,闷哼声中,她的手再也拿不住圣魔神剑,一个身子倒滑出一丈三尺之外,一口真气运转不过来,张口就是一口血喷出。
  混乱之中,没有人注意到,叶天龙依然呆呆地望着柳琴儿的身躯,其实他并没有运功护身,却好像丝毫没有受到这一阵劲气的影响。
  其他的人是忙着抗拒突如其来的暗劲,而叶天龙则是脑海中不住盘旋着柳琴儿最后的一句话,根本没有心思注意自己为什么不会受到影响。
  “孩子?!她说的是孩子??”
  叶天龙不相信地喃喃自语着,好像眼前的景象都在梦中,也好像所有的事务都离开自己很远很远。
  当一切平息的时候,现场好像是被最强烈的龙卷风刮过般,一塌糊涂。
  所有人的面色都很难看,刚才的情况真的让他们感觉自己的无助和渺小,如果这就圣魔神剑的威力,那么这剑的威力实在是太过惊人了,这剑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
  任何一个普通人,如果拥有圣魔神剑这样的威力,那么世上所有的高手全部都白练了,因为没有一个人可以达到这样的境地,以前没有,将来可能也不会有。
  很快,所有的人都震惊了,圣魔神剑不见了!
  这把引起众人拚死争斗的神剑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似乎刚才这一下的威势仅仅是圣魔神剑几千年来怨气的总爆发,不知道现在它是飞走了,还是它原本就是不存在的,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真正看到过这把神剑的实体。
  华柔是第一个恢复神志的人,她看到了站在那里,依然是一副失魂落魄,呆呆地望着柳琴儿的叶天龙,她的眼中闪过了强烈的杀机。
  “叶大人,真是不好意思,我刚才忘记了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华柔的俏脸带着淡淡的笑意,朝叶天龙慢慢地走过去。
  “尊夫人已经怀了你的孩子……啊,好像还是一个漂亮的小女儿,不过现在看不到了,真是可惜啊!”
  叶天龙茫然地抬起头来,华柔的话好像一记重锤猛然敲打在他的脑门,让他的眼前一黑,所有的感觉全部回到了他的心中。
  “琴儿她死了!她的腹中还有我的孩子!!她是为了拿到神剑而死的!是我害死了她!?”
  刹那间,叶天龙的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感到一阵万箭穿心的疼痛在自己的身上每一个角落肆意地蔓延着,以至于看到华柔朝他发出的全力一掌,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辛西雅她们虽然看到了,却是无法赶得及伸出援手。
  蓦然,数声惊叫发出,一道白色的光幕出现在叶天龙和华柔之间,让华柔那重逾千钧的一掌变得毫无作用,居然是个可以阻挡一切物理攻击的光盾。
  “今天让人惊讶的事情还真多啊!好像很多事情都出人意料!!”
  华柔在心中感叹着,同时急速转身,她也惊呆了!
  原本躺在地上没有声息的柳琴儿居然重新站起来,这已经够让人惊奇了,但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柳琴儿的脸色白白的,近乎透明,而身上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好像她的全身都在发光一般。
  很快华柔就明白刚才那一道白色的光盾是从哪里来的,只见柳琴儿的手一挥,一记强烈的光刀呼啸着飞向她。
  强烈的能量即使是在八尺之外,依然可以撼动她的内腑,好可怕的攻击!
  华柔刚刚避开了这一记可怕的光刀,却见柳琴儿的双手齐扬,无数的光刀四下飞舞,不仅如此,从柳琴儿的全身各处都发出了一道道比方才那些用光枪偷袭的人更加强大的光束,走避不及的人当场被洞穿毙命。
  那两个邪恶的女神战士一齐向柳琴儿发射了一次标枪攻击,但蕴含着强大劲道,足以洞铁穿金的标枪击中柳琴儿的身体,居然对她毫无作用,她身上那一层淡淡的光芒竟然是一层圣光结界,而且当攻击近身的时候,从柳琴儿的身上就会马上发出一道光盾,将这攻击完全挡下。
  这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杀了,在场的高手每一个出去可能都是叱吒风云的人物,但此刻在柳琴儿的面前,就连刚出生的婴儿也不如。
  片刻的功夫,血衣队剩余的武士全部了帐,就连那两个邪恶的女神战士也被光束射中小腹,失去了战力。
  雪姬根本没有想到形势会急转直下,一下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带来的人根本没有机会出手,就已经倒下了一大片,如果不是日剑的圣光保护,连她也要被源源不断的光刀所伤。
  再没有一个人敢在这里多留片刻,他们奋起全部的余力,如飞而遁,甚至在离开天坑之后,也不敢在青峰山多留片刻。日后,他们也都绝口不提当日天坑的情况。
  叶天龙一方的人则是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化,柳琴儿的所有攻击都是对着其他的人,好像她真的已经复活,在向敌人报仇一般。
  场上的其他人全部逃光了,柳琴儿的攻击也停止了,她缓缓地转身望向了叶天龙的方向。
  “琴儿,你……”
  叶天龙激动地叫道,他的脑中是一片混乱,变化发生得太快了,快得让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多想一下。
  “我要走了!”柳琴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凄美,又是那么的让人心碎,“我的爱人,好好保重!”
  随着她轻轻的,但却是坚定的话,她的身上发出了强烈的光芒,流光开始朝四下散开,她的身躯好像是阳光下的雪人,渐渐地溶化。
  先是她的手指一一掉下来,化作流光,消失得无影无踪,然后是她的手臂、她的脚、她的身躯……
  在美丽圣洁的光芒之中,柳琴儿雪白的娇靥上流露出一丝笑意,但这笑却让叶天龙感到无比的痛苦,因为他看到了柳琴儿眼中与眉宇之间的苦楚,而他却不能为她做些什么,因为柳琴儿身上的光芒将他完全阻挡在外面,除了眼睁睁地看着,他没有别的可以选择。
  这种身体的分解是最为酷烈的痛楚,柳琴儿脸上的肌肉开始不停地抽动。
  叶天龙看到她那有些扭曲的笑容,知道她是在强忍住无边的疼痛,为的是不想让自己再为她伤心,他不禁忍不住发出一声悲叫。
  “琴儿!?”
  当柳琴儿最后一丝笑容消失在眼前,叶天龙的心情从高峰瞬间跌落到了谷底,他的脚好像再也承受不住他的身体,一个人缓缓坐到了地上。
  辛西雅和其他的女神战士无言地着朝叶天龙行来,旁边,计无咎也傻傻地坐着,他花了半辈子的时间去寻找的圣魔神剑他终于看到了,但这个结局却是他绝对想不到的。
  ※※※
  法斯特历五三七年十二月二十日,在法斯特任丘地区青峰山的圣魔神剑争夺战中,天龙大帝永远失去了他挚爱的妻子柳琴儿和他的第一位皇子,这件事情对他的心性有着不可磨灭的重大影响。
  而当日后成就空前的霸业之后,天龙大帝在宫廷建筑了一座极其宏伟壮观的“忆琴宫”作为对其妻与子的追思和怀念。
  后世的历史书上都是这样的记载和评价这次的神剑争夺战,甚至有不少的历史学家认为,天龙大帝就是在这个时候,才真正走上了他的帝王之路,因为他前面的仇人实在过于强大。而对于所爱的人有着无比的关爱,这个所有历史学家一致认同,天龙大帝唯一的优点,也许正是因为这个事件而深深地刻在他的身上。
TOP Posted: 04-03 12:46 #126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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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集 青州篇(下) 第八章 铁壁扬威

  西顿镇只是一个青州任丘地区的一个小镇,在很多的地图上,人们甚至看不到西顿镇的名字。但是这几天来,大批的法斯特士兵涌入了这个人口不足二千的小镇,一下子让这个小镇有人满为患的感觉。
  经历了初期的忙乱之后,小镇的居民开始在法斯特士兵的帮助下开始撤离这个生活了好久的小镇,留下来的只是左岛近的五千步兵和庆计的二千枪骑兵。
  相对于庆计的枪骑兵,左岛近旗下五千士兵的任务繁重了许多,因为他们负责要以最快的速度在这个小镇里建立好完善的防御体系,而庆计的枪骑兵则是负责疏导小镇的居民。
  有些士兵羡慕于枪骑兵的悠闲,在工作的时候不免有些多余的话说出来。
  这样的风声传到左岛近的耳朵里面,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话:“如果谁认为自己可以应付得了那些老百姓的唠叨,能够安抚他们的情绪,而又不伤害到他们的感情,我马上将他送到庆计大人的旗下,甚至可以向叶大人推荐这样的人才。”
  左岛近的话使得部下马上安静下来,仔细想想自己好像也没有这个方面的才能,还是安分守己地做自己的工作吧!
  对于庆计这个英俊的同伴,左岛近有时也觉得奇怪,像他这样的男人居然会有这一方面的才能,可以自如地安排好民众,一边悠闲地生活,一边从容自若地处理民政事务。
  忙碌了两天之后,天河新军的旗帜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
  “天河新军的前锋到达了吗?”
  左岛近站在一块石头上,望着朝自己疾奔而来的士兵大声说道。
  “是的,左将军!”这个士兵来不及擦一下脸上的汗珠,大声地回道:“前方二十里的地方发现了天河新军的前锋队伍,人数约在一万五千左右。”
  左岛近听到了左右随从发出轻微的吸气声,他手下的士兵很多都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战斗,知道面前的敌人是他们的两倍以上,心情紧张也是自然的。
  “很好!”左岛近满意地说道:“等一下让我们看看庆计将军的红色闪电如何发威吧!”
  然后他大声地说道:“而现在,就先让我们给敌人一个惊喜吧!”
  法斯特的士兵眼睛全部一亮,他们的斗志因为主将的这一句话而燃烧了。
  左岛近知道防守的要点是懂得选择时机主动出击,因为这个地方没有真正具有意义的城墙,有的只是他们刚刚搭建而成的防御工事。
  短短的时间里,左岛近也不可能做到怎么样完美的地步,只是尽手头的资源将小镇变成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营垒。
  他们就地取材,用木头和土石相交错,在通往小镇的街道上建立了三道的高垒,又在营垒的前面挖了数道的壕沟,放上拒马铁藜,每一道的高垒都挖了经过计算的箭孔,可以保证前面没有任何的死角。
  ※※※
  接到前哨的报告,天河新军的前锋大将秦愣了一下。
  “你再说一次,前面有什么?”
  负责侦查任务的前哨再次将自己看到的情况向将军述说了一遍。
  前面通往西顿镇的街道上树立起了高高的营垒,从上面的军旗看来是法斯特的旗帜。
  “不可能吧!”秦诧异地说道:“四天前,我们的探子还在说这里一切平静,没有任何的动静,怎么几天之间就发生了这样的变化呢?”
  身边的参将低声道:“大人,我们是不是再考虑一下进击任丘的计划?”
  秦断然说道:“不行!这是大帅亲自下的命令,让我提兵进击任丘。”
  “可是大帅的命令中没有让我们真正进攻任丘地区啊。”
  参将本来就对这次自己的主将尽起前锋,全军进攻任丘持着不同的意见。
  “大帅的命令是,对任丘地区实行佯动,牵制叶天龙的部队,一切等安阳三地的战事结束之后再做行动。”
  秦不悦地望了一眼身边的参将,道:“我这不是在对任丘地区进行佯动,牵制叶天龙的部队吗?”
  参将感觉到了主将语气中的不悦,不再多说,但他在心中暗道:“什么叫做佯动都不知道,真是一个粗人!”
  他在加入天河新军之前也算是个地方上的饱学之士,不安分守己的他为了获得更大的好处,才选择天河新军。
  而现在的天河新军中的主要将领,大多是出身井市的豪勇之士,对于他们这些在起事之后加入队伍的读书人是颇有微词的,甚至可以说是看不起这些人,认为他们是一些投机分子。
  其实秦的心中也明白,张烈的初衷是让他对任丘地区进行骚扰的战术,派遣部队从各个方向对任丘地区进行小规模的进击,迫使叶天龙无法出兵救援安阳三地的自卫团。
  但是他在知道了叶天龙手中仅仅有二万多的人马,而且还是刚刚拼凑起来的杂牌军时,心中已经是非常看不起了,加上他的部队在刚刚的安阳一战中大出风头,击溃了自卫团的主力队伍,自然是士气高涨。
  想到这一点,秦不禁在心中暗暗咒骂,那些该死的中军大将,看到自己击溃了自卫团的主力,生怕自己会得到更大的功勋,进而超越他们的位置,所以急急忙忙将自己的部队调离了安阳的战场,让他们的嫡系部队实施安阳围攻战。
  “你们不让我得到更大的军功是吗?那么我偏偏要做到更好的给你们看看!”
  基于这样的心态,当事人才会全军出动,进击任丘,意图像击溃安阳的自卫团那样击溃叶天龙的军队,好进而占据整个任丘地区。
  “你们在对付好吃的果子时,我已经把最后的一块好肉吃掉了!到那个时候,再看看你们是什么样的一副嘴脸?”
  抱有这样想法的,不止是秦一个人,还有在秦身后的某些人,他们都是被从安阳三地调走的天河新军。
  这些在天河新军起家时就一起战斗的人们,战斗的意志和能力都是强大的,但对於越来越庞大的天河新军来说,他们却已经成为需要注意和排挤的一类。
  驰马到了西顿镇的前面,秦看到的是法斯特军严密的防御,不禁暗自点头:“法斯特军的动作真是神速啊!”
  他挑选走西顿这一条路也是经过一番考虑的,因为这里向来少有人走,但是距离任丘城又是相当的近。
  既然是这样的情况,秦也没有别的选择,而且他也相信自己的士兵具有强大的攻击力,足以扫荡挡在路上的一切敌人。
  ※※※
  左岛近站在高高的屋顶上,看到十分真切,天河新军的主将旗向西顿镇不断地移动而来,显然是敌人的大将到了。
  很快的,从主将旗下,飞驰出数匹快马,朝四面飞驰而去。
  “大家做好准备!”
  左岛近知道天河新军马上就要采取行动了,他从屋顶上跳下来,大声地发布各项命令,招呼手下的士兵做好应战的准备,并不时给他们鼓励。
  法斯特的士兵立刻弓上弦、刀出鞘,后排的弓箭手将弓箭点上了火油,就等左岛近的一声令下,即刻点火发射。
  大地在微微的震动,是天河新军的骑兵列队在冲刺,数千匹战马一起奔驰的时候,场面相当惊人,尘土飞扬,风沙遮日。
  快要冲进法斯特士兵的射程之际,奔驰在前面的一员将领猛地一拉战马的缰绳,一声厉喝,有如晴天霹雳,居然可以压过战马奔驰的蹄声,在战场上久久回荡。
  所有的战马一齐被带住缰绳,震天的嘶叫声中,天河新军的这一枝骑兵队整整齐齐地停在距离法斯特士兵一箭之地外,让初上战场的法斯特士兵既是松了一口气,又是暗自咬牙。
  在那个骑兵将领的带领下,十六名全副武装的骑士从天河新军的骑兵阵营中驰出,毫无所惧地接近法斯特士兵的营垒,一直到一百二十步的距离才停下来。
  左岛近不禁笑道:“乖乖,居然来示威了,我们出去和他们见个面吧!”
  营垒的大门打开,蹄声隆隆,左岛近带着六个近卫奔出营垒。他一骑突前,身后六人雁翅排开,紧紧跟在后面。
  那个天河新军的骑兵将领冷眼看着左岛近向自己驰来,据鞍安坐,直待对方到了八十步左右,方搭上一枝狼牙箭猛然引弓。
  “嗡”的一声弦响,箭出似流星,破空飞行的厉啸声入耳,劲道出奇地凶猛。
  左岛近看得十分真切,箭破空而至,划出一道略弯的降弧,直射自己的胸口。
  他拔出巨阙剑,胯下的战马斜冲数步,一声脆响,箭被他用剑拨偏,战马仍向前驰去。
  他一声长啸,突然放马向前狂冲,巨阙剑高举,映日生光,啸声震天,马后尘埃滚滚。
  这时候两个人已经只有二十步的距离,战马转眼便到了。
  “慢来!”天河新军的骑兵将领骇然大叫,同时火速备战。但左岛近的战马已经冲至身边,光华耀目,巨阙剑有如闪电般的劈下来,没有任何的花巧,却是让对手避无可避。
  一声的惨呼,剑落血起,接着是一声天动地摇的砰然大震,和一声可怕的健马悲呜。
  当战马扬起的烟尘落定,战场上的所有人全部惊呆了,那个天河新军的骑兵将领居然被法斯特的巨人将军一剑劈成两半,而且是连胯下的战马也没有幸免。
  半天,战场上一片肃静,跟随在天河新军骑兵将领身后的那些护卫全部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勒马后退。
  他们知道自己的将领有多少的实力,可是居然连对方一回合都没有挡住,下场又是这样的惨,极大的恐惧感在瞬间抓住了每一个人的喉咙。
  法斯特的士兵则是士气大振,发出震天的喝彩声。
  他们很多人是第一次看到左岛近的实力,在他们的眼中,此刻的左岛近简直有如一尊战神立于战场。
  有道:“兵是将中威,将是兵中胆。”,左岛近这一下发威,让他手下的士兵豪情满怀。
  ※※※
  “这个笨蛋!!”
  立于本阵旗下的秦不由得大骂,本来是想让法斯特的士兵看看自己骑兵的威力,谁知道这个骑兵将领的举动反而使得法斯特的将军大展神威,从而在自己部下心中留下了强烈的影响,极大地挫伤了己方的士气。
  秦当机立断,下令骑兵发动攻势,争取先扳回一局。
  号角声从本阵响起,原本有些不知所措的天河新军骑兵马上镇定下来,齐齐发出震天的呐喊声,开始放马发动攻势。
  蹄声如雷,震耳欲聋。天河新军的骑兵有如潮水般涌向法斯特的营垒。
  如果是初次上战场的人看到这样的情景,能够不吓得双腿发软已经是很不错了。
  左岛近早已打马回撤,在奔入营垒的同时大声喝道:“准备发射!”。他的大喝声让部下的心神定了不少。
  看到天河新军居然用骑兵冲击营垒,左岛近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一声令下,火矢如蝗,落入天河新军的阵中。
  一箭之地的距离让战马冲击起来,可以说是转眼就到的,但不幸的是,法斯特在营垒前面暗设的壕沟和铁藜发生了作用。
  战马跑着跑着,突然一软,陷入下面的壕沟里,有的则是踩上了被浮土掩盖的铁藜,战马立刻前蹄跪下,将马上的骑士飞抛而出。
  能够踏上正确道路的天河新军骑兵也不是非常好过,头上的飞矢不说,因为这个距离已经是发石机的射程了,人头大小的石头雨点般的落下来,砸得天河新军骑兵人仰马翻。
  没有想到法斯特军居然设了如此完备的防御体系,而且全是针对骑兵的攻击,这对于全部是野战轻装骑兵的天河新军骑兵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能够冲到营垒前面的天河新军骑兵已经不多了,他们经受了一阵弓箭的洗礼之后,赫然发现法斯特的营垒一开,冲出了如林的长枪,是骑兵最为害怕的长枪阵。
  后面的天河新军骑兵看到这样的情况,已经纷纷勒马后退了。
  这时候从本阵下传出了阵阵画角的长鸣声,是退兵的命令,显然秦已经发觉再这样下去,他引以为傲的骑兵就要毁于一旦了。
  左岛近见状马上大喝一声,“举火发箭!!”
  身边早已有人点起火箭,朝天空斜向发射了三枝,红色的烟雾随着箭的飞行在空中画出一道美丽的轨迹。
  早已在附近等候多时的庆计和他的枪骑兵们跃马而出,有如一道红色的闪电疾扑向正忙着转身的天河新军骑兵。
  时机选得非常正确,当红色的枪骑兵出现在敌人的视野时,陷入进退两难的天河新军骑兵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回击,庆计的枪骑兵好像利剑一样直插敌人的阵中,骑兵的冲击简单而有效,所到之处敌人纷纷落马,溃不成军。
  在后面的秦看得面色铁青,急忙招呼预备队上去接应。
  可是骑兵已经被派上战场,当步兵赶上来的时候,庆计的枪骑兵已经冲杀了两个来回,将天河新军的骑兵杀得七零八落,只有凌零散散的骑兵能够顺利逃回到秦的本阵。
  看着红色的枪骑兵沿着安全的路线退入了法斯特的营垒,秦气得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他的五千骑兵就这么一下已经报销了,这可是他在安阳三地取胜的法宝啊!
  气愤填膺的秦马上组织起第二波的攻击,这次是投入了手中所有的步兵,一万名士兵在临时搭建的攻城器具掩护下,朝法斯特的营垒冲杀过来。
  天河新军是用当地的木材作成一面面巨大的挡板,后面有两根木头撑起来,下面也有两根圆木作为底轴,这样一来,士兵就可以躲在挡板的后面慢慢地推进,而且也可以探出路上的陷阱壕沟。
  左岛近看得也是暗自点头,天河新军中也有能人,知道行军打仗的章法,片刻的时间就想出了应对的法子,现在才是真正的战斗。
  天河新军的士兵冒着如雨的弓箭,慢慢向前推进,一路上不断将发现的壕沟陷阱一一填平,渐渐地,他们开始加快脚步,因为法斯特的营垒就在眼前了。
  眼看就要到达法斯特的营垒了,三十步,二十步……
  突然,一道火墙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最后一道壕沟的后面,法斯特的士兵埋下了深深的火线,这时被火矢引发,顿时引起冲天的大火,将天河新军手中的简易探道器具也点着了。
  天河新军的士兵见状,干脆抛开手中已经着火了的器具,在压下火势的同时,直接冲了过来,开始了第一次攻打营垒的战斗。
  这是真正的短兵相接,一场激烈的血战。法斯特的士兵在左岛近的带领下十分英勇顽强,将冲上营垒的敌人一次一次地打下去。
  左岛近更是大发神威,什么地方战斗最激烈,他就出现在什么地方,巨阙剑下不知道劈了多少的敌人,身上的战甲全部被血溅满。
  左岛近的出现都给法斯特的士兵带来极大的鼓舞和支持,他在战场上跑来跑去,不停地大声叫喊着,挥动手中那把让天河新军士兵心寒的巨剑。
  终于击退了天河新军的进攻,营垒前面到处是天河新军士兵的尸体,鲜血将地上的野草都染成红色。
  这一次攻击,天河新军损失了两千多名士兵,而法斯特的士兵却只有五百的伤亡,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这其中很大的功劳应该是记在左岛近这个巨汉将军的身上,他一个人就造成了对方五分之一的死亡,而在他的鼓舞下,每一个法斯特的士兵都发挥出了超水平的战斗力。
  但左岛近他们来不及多喘一口气,不甘心失败的秦指挥着剩余的士兵发动又一次的攻击。这一次的战斗更加激烈,秦甚至亲自出马,带着数百精锐士兵冲击营垒的一角。
  受到的冲击实在太过猛烈,营垒在摇晃着,颤抖着,它也承受不住了,终于让天河新军破开了一角。
  从这个缺口处,天河新军的士兵潮水般的涌入,和火速赶到这里的法斯特士兵展开了残酷的争夺战。
  杀声震天,每一次血光的出现,都代表着一条生命的消失,在这个时候,生命的意义仅仅是不停的杀戮,直到倒下为止。
  血肉横飞的战场上,两位主将有过一次面对面的机会。
  秦接住了左岛近一记重劈,发现巨阙剑的威力远远超过了他手中的剑所能承受的力量。伴随他征战沙场的长剑被斩断,但秦的身手相当敏捷,在间不容发的一瞬间,他避开了足以将他的分成两半的一击。
  “哼,身手不错啊!”左岛近的眼睛落在了秦的战甲上,那里有表明他身份的徽章。
  “万骑长大人,你不过也只有如此而已,到此为止吧!”
  随着话落下的还有他那把让人心寒的巨阙剑,但是左右拚死杀过来,替秦挡下了这一剑,两个护卫立刻变成了四截,血雨横飞。
  秦后面的大队士兵涌过来,让左岛近放弃了一剑杀死对方主将的诱惑,转身向后退开。
  “我们撤退!!”左岛近仗剑断后,法斯特的士兵退入了第二道营垒之中。
  不能收手的天河新军只有继续发动进攻,在极大的伤亡之后,他们终于攻下了第二道营垒,可是他们很快发现,自己的面前还有一道高高的营垒。
  鼓起余勇,天河新军在秦的带领下,向前面的营垒发动攻势。
  就在这个时候,天河新军的后面开始出现一片大乱,不少的士兵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
  “法斯特的士兵在后面出现了,后面有法斯特的士兵杀过来了!!”
  “什么?我们被包围了吗?”天河新军经过连续不断的攻坚战,早已露出疲惫之态,再听到这个消息,马上陷入了混乱的境地。
  这个时候,前面法斯特的营垒打开,左岛近带领着士兵冲杀出来,陷入慌乱的天河新军再无斗志可言,秦也被手下的近百护卫簇拥着逃出了法斯特的营垒。
  原来左岛近在最里面那一道壕沟的前面挖有藏兵洞,虽然只埋伏了七百多人,但在这个时候杀出来,却是让天河新军根本无法作出正确的判断,从而自乱阵脚,导致整个战线的溃败。
  这一次战役,天河新军的一万五千名精锐的前锋几乎全部被消灭,而左岛近的部下付出的代价是一千一百多名士兵的伤亡,这样的结果,让所有的天河新军将士不寒而栗。
  “那个巨汉般的将军简直不是人啊!”
  从此在天河新军的士兵中流传着这样的话,而左岛近的铁壁之名才刚刚开始。
  经过审问俘虏,左岛近知道因为安阳的战事十分顺利,天河新军将对任丘地区用兵,从安阳三地调过来的军队正朝这个方向而来,数目更是有五万之多。
  左岛近马上派出探子侦查,同时派快马将这个惊人的消息带回任丘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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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集 青州篇(下) 第九章 心之蜕变

  “大人还在伤心之中吗?”
  东督府的将士这两天有些心神不安,纷纷在相互打听着消息。
  “听说东督大人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不想见任何人。”
  虽然说现在大小的事务全部是由强忍悲伤的于凤舞和晨月在主理,没有出现丝毫的问题,但叶天龙是东督府的主人,整个组合的中心,他的表现将直接影响到东督府下面每一个将士的状态。
  回到任丘城已经两天了,叶天龙依然是将自己关在柳琴儿的房间里面,拒绝接见任何人。
  一想起柳琴儿的死,他就自责不已。
  如果自己不带着柳琴儿去青峰山……
  如果在发现那么人都来青峰山争夺神剑的时候,自己能够放弃想得到神剑的念头……
  如果在华柔出现之前,看到柳琴儿的受伤,自己果断对神剑放手的话,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柳琴儿也不会为了自己而丧命。
  特别是一想到柳琴儿的腹中还怀着自己的孩子,叶天龙的心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深深地刺着,那种痛苦真让他几乎快要发疯了。
  一直以来,柳琴儿在自己的身边,并不算是一个出众的女人,而且自己起初的动机也仅仅是出于对柳琴儿美色的垂涎,用不太正当的手段得到她的,可没有想到,原来柳琴儿对自己竟然是如此的深爱,为了自己肯舍弃掉她的性命,这是何等厚重浓烈的真情啊!
  直到这个时候,叶天龙才蓦然发现,原来自己对柳琴儿也是怀有比其他女人更为特别的感情,也许因为柳琴儿是他最先得到的女人吧。
  其实叶天龙也不知道,他对柳琴儿有着特别的感情,是另有原因的。
  在叶天龙身边的众多女人中,无论是于凤舞还是龙灵儿,甚至是玉珠,她们在武技上的修为远远都超过了叶天龙,而且于凤舞和晨月在心智能力上面也比叶天龙要强上许多。至于倩公主,她尊贵的公主身份和她那个大策法师的头衔也会让人感到敬畏。叶天龙虽然自己没有什么感觉,但在内心深处,其实他还是会感受到这些女人的无形压力,使得他下意识地有些畏惧,这是人的一种本能,对于比自己强大高明的人总会下意识地存着一种仰视的感觉。
  相对来说,只有柳琴儿和叶天龙是相差无几的,而且柳琴儿的性情脾气十分的开朗亲和,让他和她的相处感到十分的自在和轻松,自然也就越发地喜欢她。
  而叶天龙喜欢绾贞,也是有这样一方面的原因在里面,因为绾贞会全心全意地依赖他,信靠他。说白了,这也是男人的一种特殊心态。
  静静的房间里面,叶天龙甚至可以听到柳琴儿的声音。多少次枕边的呢喃细语,多少次的尽情欢娱,让他感到柳琴儿几乎就是自己的一部分。
  冥冥之中,微笑的柳琴儿、娇嗔的柳琴儿、薄怒的柳琴儿、伤心的柳琴儿一一在他的面前出现,伸手去抓的时候,却是一片空白。
  “爱我吧!”是欢娱的时候,柳琴儿最爱在他耳边的低语,这一句话现在在他的心底一遍一遍的响起,是那样的荡气回肠,让人徘徊不已。
  ※※※
  接到左岛近派快马送来的急报,众人面面相觑,天河新军就要对任丘地区发动大规模的攻势了,可是身为主将的叶天龙还是这个样子。
  此时此刻,众人的目光落到了于凤舞的身上,要唤醒沉缅于自责之中的叶天龙,她这个美女战神自然是最好的人选。
  这一点,于凤舞自己也十分清楚,作为一个正妻,她有这样的义务和责任。
  敲门之后,于凤舞轻轻地推开房门,缓缓走到叶天龙的身边,柔声说道:“天龙,别这样,我们好担心你啊!”
  叶天龙抬起头来,望着于凤舞略显清减的娇颜,强作一笑,没有说话。
  “琴妹死了,我们每一个人都非常痛苦。但是外面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你去处理,我们大家都需要你啊!”
  于凤舞深深地望着叶天龙的眼睛,她的眼中已经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叶天龙的神情略带茫然地说道:“事情,你们都会处理好的!让我多陪一会儿琴儿好吗?”
  于凤舞的心神微微一震,突然扑入叶天龙的怀中,泪水涌出。
  叶天龙猛的一惊,连忙抱住她柔软的娇躯,连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好累啊?”于凤舞的声音有些颤抖:“让我在你怀中靠一会儿吧。”
  叶天龙的身子不由得硬了一下,他托起于凤舞挂着珠泪的娇靥,柔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快告诉我!”
  于凤舞微微摇头,轻声道:“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发生,只是这两天来,我觉得我的心好累啊!琴妹没有了,你又这个样子,而且辛西雅她们也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这叫我如何是好?”
  叶天龙不觉反问道:“为什么会这样呢?没有我,你们一样可以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得妥妥贴贴的。”
  “不!”于凤舞急忙摇头道:“你是我们大家的依靠,看到你这个样子,我们大家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依靠吗?”叶天龙喃喃地说道:“我是琴儿的依靠吗?我值得你们依靠吗?”
  “琴妹的死,我已经很伤心了,可是你这样的自责,更让我伤心啊!你是我的爱人,我的丈夫,除了你,我还能依靠谁呢?”
  于凤舞眼中的珠泪无声地滑过她那光洁无瑕如玉般的俏脸,让叶天龙的心中大感疼惜。
  “不为了我们,你也要为了琴妹和她那个没有出世的孩子,好好地保重自己,因为现在你的生命,是她们两个人换来的!”
  于凤舞轻声地诉说着,却好像大锤打在叶天龙的心上。
  “你的生命现在已经是代表着三个人,知道吗?”
  “还有,你现在这个样子,如何为琴妹报仇!”
  叶天龙猛地抱紧了于凤舞的娇躯,口中喃喃地说道:“对不起!这一次我又让你伤心了!”
  于凤舞展颜而笑,珠泪却不由自主地滚滚而下,她知道叶天龙的心结已经打开。
  半晌,两个人的情绪渐渐地稳定下来,叶天龙吻去了于凤舞玉脸上的珠泪,深情地说道:“谢谢你!这两天来我想了很多,我绝不会放过青峰山上任何一个伤害过琴儿的人。”
  说到这里,叶天龙深深地望进于凤舞的一双美眸,缓缓地说道:“我发誓不会再让你们受到任何的伤害,也绝不再让你们伤心!”。于凤舞用力点头。
  叶天龙松开于凤舞,慢慢地说道:“现在让我再一个人静一下,好吗?”
  于凤舞毫不犹豫地点头,然后站起来,道:“我在前面的花厅等你!”
  说着,她低头,在叶天龙的脸颊上深深一吻,柔声道:“我们等着你!”
  看着于凤舞走出了房间,叶天龙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爱意,能够得到这个兰心慧质的绝色佳丽的爱,真是他的幸运。
  半刻钟的功夫,叶天龙出现在花厅,一踏入房间,等候在花厅里面的众女顿时全部站起来,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之情,近乎同声发出“啊!”的一声,脸上不约而同地流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这让叶天龙暗暗感动不已。
  于凤舞、晨月、龙灵儿和绾贞……
  叶天龙的视线一一从她们每个人的脸上扫过,各人的神情各异,但眼神中都是十分的热切。
  受到她们的感染,叶天龙的脸上也露出宽慰的笑意。
  蓦然,他的视线落在了于凤舞和晨月之间的一个空位子上,那本来是柳琴儿的位子,可现在伊人已逝,在位子上的只有一把平淡无奇的无剑之鞘。
  叶天龙的心好像被针猛地刺了一下,立时感到心中一痛,眼神也暗了下去。
  于凤舞把叶天龙瞬间的变化均看在眼中,知道叶天龙此时的心情,她马上走向叶天龙,柔声说道:“别想那么多了,你看一下左岛近从前线送来的快报,诸位将领都在议事堂等着你呢!”
  说罢,她伸手递过一份快报,叶天龙无言地接过来,也没有打开它,只是望着于凤舞说道:“你们都看了吧?你们说应该怎么办?”
  于凤舞愣了一下,旁边的晨月快步走过来,应声道:“我们是想了一些计划,但最后的定夺还是要你来的!”
  “你们不和我一起出去吗?”叶天龙望了望晨月,又看着于凤舞说道。
  于凤舞的脸上泛起了一丝顽皮的笑意,从这个美女战神的脸上看到这种笑容是极为罕见的,叶天龙不禁看得呆住了。
  “我和晨月妹子以后只会是你内府的参谋,帮助你出谋划策,最后的裁决由你来定,外面的军机大事如何轮得到我们女孩子家去凑热闹啊!”
  “再者说了,金戈铁马,决战沙场的事情总是你们男人的分内之事。”
  说到后来,她和晨月相视一笑,很有默契地同声对叶天龙说道:“夫君大人,你说这样好吗?”
  最后一个字,她们还故意拉得长长的,柔柔的,让叶天龙听得连骨头都要发软了。
  叶天龙傻傻地望着眼前两个亦喜亦嗔的绝世娇女,这样的软语要求,他除了点头之外,哪里还有别的话可以说。
  同时,他的心中也涌起了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身边这些可爱女人的豪情。
  这个时候的人们都还不知道,就在这几句近似玩笑的话中,日后天龙王朝的内阁初具雏形了,而后世的历史学家永远也不知道天龙王朝的内阁制度竟然是从这里开始的,他们为了这个问题还一直进行着乐此不疲的争论。
  ※※※
  当叶天龙出现在议事堂的时候,里面的众将立刻全部猛的站立,每一个人的眼中都闪动着关切的眼神,无言地望着他们的主将。
  从叶天龙一片平静的脸色中,他们看到了他眼中正闪动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光芒,这让众将领在高兴之余也感到一丝的惊讶。
  叶天龙走到主位上,猛地转身道:“大家都知道天河新军的事情了吧?”
  看到众将全部点点头,叶天龙的嘴角流露出一丝的冷笑,淡淡地说道:“现在天河新军已经击败了安阳三地的自卫团,正在对安阳三地发动最后的攻势。而他们的大军前锋已经到达任丘地区,我们要怎么办?”
  范铜一步站出来道:“大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让天河新军尝尝我们天龙军团的厉害,我们出击吧,把他们杀个落花流水!”
  计无咎摇摇头,道:“不可,不可!天河新军的前锋虽然在攻击左岛近将军,但他们的目的是想牵制我军的行动,不让我军前去救援安阳三地。而且天河新军的前锋挟大胜的余威而来,其势必然强横无比,加之我们的军中目前有近半数的士兵还是新兵,恐怕难以和对方正面硬撼!”
  虽然在青峰山上,计无咎在叶天龙最危急的时刻出手救了叶天龙,使得众将对他的印象大有改观,但他这一番话出口,立刻引起不少将领的反感。
  “两军尚未交战,就先挫了我军的锐气,计无咎先生到底是何居心!”
  堂下一个粗放的声音响起,众人一听便知道是千骑长尚奇允。
  此人出身于世代骑士之家,英勇善战,可惜的是,他的技艺和他的脾气成正比,常常一言不合,便和别人动起手来,火爆的脾气可谓法斯特军中的一绝。
  因此他虽然是立过不少的战功,却因为人缘的关系,在军中沉沉浮浮,最后被弄到了叶天龙的东督府。
  众将都以一种“原本就该是你说”的表情望了一眼尚奇允,然后转首向堂上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投以幸灾乐祸的眼神。
  不少人的心中还在猜测着计无咎应该怎么样反驳。
  出乎众将的意料,计无咎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尚奇云的这一番话,脸上的神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几乎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只是静静地站着。
  “难道你是做贼心虚吗?”尚奇允果然是不负众望,也不愧是让法斯特军部为之头疼不已的人才,辛辣的话语足以惹起一场风暴。
  计无咎这次是有反应了,但也只是面无表情地望了尚奇允一眼,依然没有对他的话作出应有的回应,众将不免颇有失望的感觉。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叶天龙抢在尚奇允再次发话之前,突然向他提问道,同时双目紧紧吸住尚奇允的目光。
  这一下,尚奇允的火爆脾气在发作之前就被转移了心神,只听他大声地说道:“末将愿意带兵前往增援左岛近将军,誓将天河新军击溃!”
  “哦,你有把握吗?”叶天龙饶有兴趣地望着尚奇允那张棱角分明的方脸:“这可是关系重大的军务。”
  尚奇允见到主将颇有同意自己主张的意思,不由得兴奋地说道:“大人但请放心,天河新军乃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里面大多是毫无训练的乱民,打战全凭一股血气之勇,根本不会是我军的对手。”
  “好!”叶天龙轻轻一拍案几,大声说道:“我给你三千士兵,连夜赶往台顿协同左岛近。”
  尚奇允呆了一下,有些意外地说道:“大人就派我一个人去吗?”
  叶天龙颔首道:“当然,你有信心说出那样的话,自然有能力做到。”
  “可是三千士兵实在有些少!”尚奇允有些犹豫地说道:“天河新军的大军有五万人马,左岛近将军和末将加起来也只有八千士兵,再加上庆计将军的二千骑兵也只有一万……”
  “我本来不想派兵的,而是让左岛近严守。”叶天龙断然道:“所以现在只能给你这么多人,任命你为左岛近的副手,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将天河新军拦在任丘地区之外,就是大功一件。如果被天河新军突破了你们的阵线,我必定严惩不怠!”
  尚奇允低头盘算了一下,毅然抬起头来,大声说道:“末将遵命!”
  叶天龙满意地点头,然后对尚奇允说道:“你到达西顿之后,传我的命令,让庆计带领二千枪骑兵由崔望领路马上前往安阳,绝不可以让天河新军攻占安阳,不然的话,安阳三地将完全落入天河新军的手中。”
  尚奇允应命,他也知道如果安阳三地落入天河新军的手中,将会使天河新军的势力大增,青州的局势更加难以控制。
  叶天龙将迟显留下来负责任丘城的防务,又让索冲出任全军的后勤官,负责组织后勤运输。
  “诸位!”叶天龙望着其余的众将道:“明天一早,全军就出发。大家现在去作准备吧!”。众将轰然应声。
  计无咎突然说道:“大人!庆计将军前往安阳,并不要急着去解救安阳之围,而是应该寻找战机,只要给安阳的自卫团一些希望就可以了,一切等大军到了之后再说。”
  众将愕然,不解地望向计无咎,计无咎淡淡地说道:“现在安阳三地的自卫团正处在山穷水尽的地步,只要我们看准时机,微微一伸手,三地的军民将尽落我们的手中。”
  脑筋动得快的将领不禁在心中大骂这个家伙果然阴险,但仔细想想,却是不得不承认计无咎的头脑,这固然是乘人之危的举动,但经过他的解说,却变成了雪中送炭的义举。
  “这个家伙实在是要小心!”明白过来的众将心中不由得升起这样的念头。
  叶天龙的眼中厉芒一现,道:“好,就依照计无咎的计谋。”
  然后他对众将正色说道:“虽然我们没有直接去增援左岛近,但只要在安阳那里击溃天河新军,这可以让进攻左岛近将军的天河新军不战自退。所以,请诸位记住,安阳才是我们真正的战场!”
  众将听罢,无不精神一振。通过这几下的决断,他们从叶天龙的身上依稀看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东西在成形,这是他们一直所期待的,他们对于前面的道路更加有信心了。
  决定了军事行动计划之后,叶天龙又宣布了两件事情,一是将青峰山列为禁地,不许任何人进山;二是在任丘城的城头挂上白旗,为柳琴儿举行丧事。
  至此,众将才知道柳琴儿在叶天龙心目中的重要地位,也看到了这个素来好色的男人心中另外的一面,没有想到好色的男人也会有如此深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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