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苧蒛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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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图谋的是什么

  津门对杨存来说也算是个特殊之地,初次下山来的就是这里,连认识怜心美人、安氏姐妹花也都是在这里。
  记得那时候还有杨术和赵元明作陪,那时候的萧九还不曾落马……仔细想想,不过就是几个月的光景,可是如今再回首却突然感觉很遥远。
  津门古城一切都还是原本的模样,却又有什么不同。
  因为其独特的地理位置,从成了自古以来兵家必争之地的那一刻起,便注定难以平静吧?
  本就临近天子脚下,还是通往琉球、高丽等地的贸易港口,纵使看似无事,实际上深藏在其下的暗潮汹涌,连空气中都已经带有肃杀的气息。
  车水马龙,繁盛依旧,若是细看,也不难错过行色匆匆百姓脸上的惶恐与谨慎。昔日再熟悉不过的大街上,不时有一队队严正以待的巡逻兵路过,和杭州比较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萧九落马,新上任的巡抚原本不知是谁的人,不过看现在眼前这番景象便不难猜测了。
  赵元明倒是准备充分!
  上次前来虽说是顶了一个敬国公的名号,但终究尚未正式造册赐袍。现在什么都有了,官印官袍一应俱全,若是来个耀武扬威,恐怕就算现任的津门巡抚是他赵元明的人,也还是得给自己三分颜面。
  可惜却只能这么偷偷摸摸,难道骨子里就是穷酸命?享不得富贵荣华?不知道。杨存摇头苦笑。却知道现在杨术、赵元明、萧九、甚至是高怜心他们都不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站在这里,还颇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触。
  突然开始想念杭州自家的那一班人了,非常想念。具体说不出来是怎样的感觉,就是想在一瞬间见到他们。
  自己还是心太软吗?古语有云:“心不坚者,难成大器。”
  难道自己真的就没有成为人上人的机会?纵使现在已经位极人臣,但骨子里却始终都摆脱不了小痞子的心态?所谓的贵族气质并非装腔作势就能得到,杨存在意的是,要是杨术知道自己不思进取的想法,还愿不愿意恭恭敬敬叫自己一声“叔父”人人都说,只有隐藏起来,才不会让人看得到自己。殊不知,其实只要你站得够高,也一样能让人看不见自己。
  三余丈的城墙已经够高了吗?在城楼的顶端却还静静站着一个人。
  脚下人潮涌动,即使是风雨飘摇的时刻,也一样免不了生活的正常维持,一样要吃喝拉撒睡,一样要纸醉金迷。人人来去匆匆,有着各自的目标,却很少有人肯抬头看一眼。纵使有那几个悠闲的人,目光也必然不在半空中。
  是以,杨存临风而立,不受打扰地站了很长一段时间,眯起的瞳孔也紧盯着一个方向不放。片刻之后,才一闪身往城外奔去。
  十年寒窗,十年苦读,为了不就是拜官封侯,光耀门楣吗?这是每一个寒窗苦读的学子们熟知的道理和动力。然而又有几人知道,纵使真的状元及第,等着的也不过就是一个翰林编修的闲职,那些要职向来就不会轻易轮得到这些人。除非,先学会做人。
  当然,这个做人的要领并非是人品如何出众,而是看察言观色的本事如何。
  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大票的人,那些朝廷的重臣一个也不得漏掉。
  不过另有门路的则是另当别论,例如,在朝中有人的那些。
  朝中有人好做官,这是一个横古不变的定律,古往今来从未错过。只可惜投胎这档事本来就是一个技术活,并非是每个人都能够灵活掌握。所以看你够不够世故、够不够圆滑,也成为一道捷径。
  结党营私,徇私舞弊,历朝历代都有,却屡禁不止。在安分守己的平淡一生与挺而走险换来一身荣宠中选择,有的是人愿意豁出去。
  陈子函就是其中的一个。
  此刻的他正坐在软轿中,闭着眼哼着最新听来的戏曲,一手在膝盖上悠闲地打着拍子,去接在城外数十里处香火鼎盛的寺庙上香的母亲。
  他终究是一个孝子,当年有母亲的勤俭持家与悉心教导才有今天的他,是以对母亲自然也是格外尊重。
  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也做了那么多年的闲职,他也算混明白了,官场还真不是一个只看能力如何的地方,关键还是要看是谁的“人”也幸好他及时醒悟,看准一棵深藏不露的大树抱紧才有今天,否则必定还是修编那些遗失的古籍吧?
  高尚是高尚,就是不怎么实惠。反之不同,堂堂津门巡抚论权势、地位甚至油水,都不是一般同等官阶的官位所能比拟。那么多人虎视眈眈地盯着,能落到自己头上,还不是因为他的眼光够精准?
  想到这里,他就变得越来越得意,嘴角完全翘起,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顺畅的气息。
  可惜有句成语叫做“乐极生悲”还真就应验到他的身上。在那种得意尚未调整过来之时,软轿猛然一颤,像是被突然扔出去一般,居然就失去了平衡。坐在轿中的人还未惊呼出声,便在惯力作用下被甩了出去。
  说实话,那姿势怎么看怎么不雅。
  没人顾得上这些,一边爬起一边扶着官帽,陈子函怒不可抑地起身,还没等视线恢复正常,便高声喝斥道:“你们这些大胆奴才,怎么抬轿子的?居然胆敢摔了本官,可是连命都不要了?”
  “嗤……”
  话还没说完,便听见一声耻笑之音。陈子函脸色顿时不悦起来,却也不再盲目发火,而是将视线投向声音的来源。
  不看还好,一看,陈子函心中的那点不忿就开始呈直线上升之势。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位身着素衣的弱冠少年,相貌自是英俊不提,但看那年龄必定是刚成年不久,但那种萦绕在周围的气势却让久经官场的他隐约感到不安。
  再三衡量,最后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收敛起脸上的不悦神色,极为客气地向年轻人拱手问道:“不知这位壮士因何拦轿?莫非有什么误会?”
  这年头世道有些怪异,人妖混乱,都为修真一事疯狂,国师留下足以让世人疯狂的八字箴言去了,却不知为这世间带来多少灾难。
  天地相斗,五行尽出,如果眼前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少年也属于这种修道之人,可就要小心了。要知道,身为读书人,当年的陈子函可是狠狠鄙视过那些不知所谓的修道之人,这也成功造就他现在被一个一丹修为的人就能掐死的身体。
  杨存看着眼前这个中年人,突然就笑了。嗯,有点意思。面目明朗,倒也不是什么猥亵之徒。唯独可惜的是对方的眉宇之间多了一丝被圆滑所遮盖的懦弱,一双本该晶亮的眼睛过早沾染上浑浊之色。
  恨就恨,想冲着自己发火发便是,忍什么忍?偏偏还要客客气气。对这个替代萧九位置的人,再不屑也不能掉以轻心。诚如他自己所想,能坐上这个位置本来就不简单。
  “没有误会,不过是想来向巡抚大人借一点东西而已。”
  杨存脸上淡笑,笑得很无所谓,心中却有些好笑:这个新任巡抚敢随便带十几个人就出门,和萧九出门那种前呼后拥的性子还真是天壤之别啊。
  他就不怕被人截了?
  借东西啊?听到杨存的要求,陈子函反而轻轻舒出一口气,还是很客气的样子开口询问道:“不知这位壮士是要借什么?”
  “你的命。”
  还是无害的笑,简简单单两个字从用杨存口中说出来,就好像是商量着要去哪里吃饭一样和谐。
  不过很明显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那位巡抚大人可就不同了,一张本来就有点青白的脸,颜色几经变换之后,最后停留在猪肝色上。他眼神一凛,后退几步,冷然一喝,道:“来人,给本官拿下这名口出狂言之徒。”
  这变脸的速度……啧啧,都赶得上杨术了。也不知道这些当官的脸皮都是用什么材质制成?完全没察觉杨存这个想法将自己也一并骂了进去,杨存抱着胳膊,如玉般的俊颜上充满看好戏般的戏谑。
  其实话刚说出口,陈子函也察觉不妥。按理说自己被人冒犯,根本不需他愤怒,早就应该有人站出来才是。可是为什么呢?疑赛丛生,回头看着身边自己带出来的侍从之后,他终于完完全全僵住了。
  这些人个个神情呆滞、目光涣散,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一看就不太对劲,复又看看杨存气定神闲的模样,陈子函的膝盖发软。…“4:”…丨……
  眉角一跳,望着面前的人,陈子函语气颤抖地想说些什么,却被杨存挥手制止。
  “行了,爷时间宝贵,没空在这里听你那些没有营养的东西。其实我这个人还很爽快,只要你肯拿出一些东西换,放你一马也不是不行……”
  单手摩擦着下巴,杨存一副讨价还价的样子。
  陈子函的眼神一亮,精光闪烁,不过很快又皱起眉头,高声道:“你……你这个胆大妄为的无耻之徒,敢威胁朝廷命管,看来你活得不耐烦了。士可杀不可辱,你切莫想威胁本官,做出危害百姓的事情来。”
  “嗯?”
  杨存眉梢挑起,饶富兴致地看着对方。架势做得不错,要是他的腿抖得没那么厉害的话。
  “好吧,既然你这么有骨气,那么……”
  话锋一转,眉眼之间马上变得冷冽。
  带着呼啸的肃杀之感,杨存一掌便往陈子函的头顶砸下,边动作边说:“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
  手在最后一刻顿住了。不是杨存心软,而是……看着这位上一刻还是大气凛然,说着士可杀不可辱的巡抚大人跪在自己面前涕泪齐下的样子,实在令人哭笑不得。
  “壮士,请说出您的要求吧。”
  杨存突然决定不用虚伪这个词汇形容他。收回手,他瞳孔中带着笑意,出声安抚道:“你放心吧,我也是有原则之人,不会勉强你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当真?”
  跪着的陈子函似乎是得到承诺似的,也瞬间察觉自己跪着好像真的不大好,便在杨存晨风细雨的一句“当真”中站了起来。
  “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想知道一件事而已。荣王世子被魔门掳走,我想知道这件事情荣王和魔门是如何谈判的?”
  “咚!”
  陈子函刚刚站起的身体又直挺挺地跪了下去,不过比起刚才的那种可怜相,望着杨存的眼神中带着很多警戒,问道:“你是何人?”
  “这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告诉我结果就好。”
  又是那种冷冽的气息,杨存犀利的眼神看得陈子函头皮发麻,有些不懂这个少年的眼神怎么那么有穿透力?
  整个朝堂上,他所不敢正视的眼神除了当今圣上之外,也就只有三王,现在居然又多一个?
  可是,不说是死,说了……不也是死吗?
  “你不用怀疑,只要你说了,说不定可以不用死。实不相瞒,我也是朝廷命官呢。”
  陈子函那点心思只要是人一眼就看得出来,反正本来也没有打算隐藏,杨存便直接和盘托出。
  “大人还是站起来为好,你这个大的官就这么跪在这里,还真是有些不太妥当呢。”
  杨存后面的话已经不是很重要了,陈子函的脑子还是停留在杨存那句“我也是朝廷命官”上。他一边爬起,大脑一边飞速运转。
  杨存也不说话,任凭他想,眼光不露痕迹望了一眼某个方向,唇角微微翘起。
  朝廷命官?怎么可能?这么年轻不说,还从未见过,这是陈子函的第一个想法。不过随后又想到对方取自己的性命易如反掌,似乎也没有撒谎的必要?就算他什么也不说,自己还是会老实交代不是吗?
  朝廷命官……朝廷……看对方的样子,不可能只是一个小官。可是连三王自己都见过了,还有谁是……等等……瞳孔瞪大,陈子函本也不是愚笨之人,很快便想到一种可能。
  当初杨存受封赐印之时自己不在朝中,所以未能亲眼目睹那位年纪轻轻便位列三公之一的敬国公。而后他很快便去了杭州,更是无缘见到,莫非是……莫非是……
  转眼望过去,便撞进杨存带笑的眼眸中。即使不曾亲口验证,陈子函也明了此事恐怕八九不离十,那般气质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于是,刚刚爬起来的身子又再一次跪下去。
  可怜的膝盖白白忍受三次的痛楚,若是一开始就跪着别起来多好?连杨存自己也变得有些于心不忍。
  但也就到此为止,他可没那么多不忍拿来分给一个大老爷。
  “下官……下官参见……参见……”
  与其说是颤抖,还不如说在陈子函心中还是存在着最后一丝疑虑。毕竟在没有见到官印前,一切都不是最后的结果。
  杨存的耐心已经用完,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他废话。他恢复冷然的神态,朝最后还是选择跪着说话的陈子函一句:“现在你可以说了吧?本公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在陈子函刚抬头望过来时,又加上一句:“通宝,点香。”
  如果说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在杨通宝身影出现的那一刻,陈子函终还是低下了头,低声道:“此事……是一个误会。魔门并没有……要挟持荣王世子,不过是魔门圣女为了脱身,请世子送了一程而已。”
  而已……而已……去他妈的而已。一石激起千层浪,杨存也在那一瞬间明了,其实自己一开始的方向就想错了。赵元明歪打正着,成功让自己误会了一些事。
  所以,此刻自己出现在这里才会人尽皆知。
  而在看见荣王世子并不曾受到任何苦楚那一刻的猜想也完全是真的,他杨存果然就是一个傻子,被人家耍得团团转居然还自以为聪明,却不料……不料……
  这件事从头到尾是不是一个圈套不知道,但是他所知道的是现在的赵元明和赵元清是两兄弟,而自己不过只是一个外人而已。再想想之前还想着要挑拨离间的计划,除了嘲讽之外,杨存的心都凉的。
  明知接下来的问题再问也是白问,但是杨存还是不怎么死心,续问道:“那姑苏城外的事又怎么解释?”
  如果说那件事是为了在自己面前演一场戏,成本未免太大了一点。他可还清楚记得,那一次的魔门损失可是不小。
  “姑苏城外的什么事?”
  陈子函果然一脸茫然,又垂首道:“当日荣王爷来寻世子,由在下做东找魔门理论,方才知道不过是误会一场而已,而世子也亲口证实魔门并未亏待于他。因此此事便以误会了之。”
  “那么既然是误会,荣王为何一直待在津门不走?”
  “回公爷,寻回世子王爷本即可回京,但是世子突染恶疾需要调养,恰逢王爷也说需要等候一位故人,因此才会一直留在津门……”
  眼前这个男人的表情不知道是隐藏得太巧妙,还是事实本来就是如此,杨存还真看不出什么破绽。可是如今他还能相信自己的直觉吗?
  “故人?好,很好……”
  杨存连连冷笑,心头一把火越烧越旺。明知道这个时候决对不能这样,否则会给炎龙可乘之机,但他就是抑制不住。故人……呵呵,荣王待在津门的原因恐怕是为了引诱自己前来吧?而自己果真傻傻地来了。
  那么所谓药尸事件中的报信也不过就是一个下了血本的诱饵罢了。可是既然如此,他们引自己来津门到底为了什么?杀了自己吗?那那个魔门掌门的作为又为了什么?从表面上来看,她可是拆了赵元清的台啊!
  “呼……”
  深深吐出一口气,积压在胸腔中的浊气依然存在。杨存眯眼远望,视线辽阔至极,但却没有一处风景是自己能够掌握,而同时脑海中也乱成一团,根本理不出一丝头绪。
  不仅如此,那团自刚才动怒之际就开始在小腹间不断燃烧的火已经形成了燎原之势。杨存忍不住自嘲苦笑,真是屋漏恰逢连夜雨。那日被魔门掌门所伤,五脏受到的震荡未尚未调养得当,现在炎龙又跑来凑热闹。难道是天要亡我吗?
  “公爷?”
  看着眼神刹那间就盛满悲凉的杨存,陈子函脸上狡黠尽显。看着杨存试探着出声道:“那公爷,下官已经老实交代了,是否可以走了?”
  他这算是为罩着自己的人捅下一个篓子,就算免不了和盘托出,也得赶紧想一个补救的办法啊。不然自己的官位……
  没有得到杨存的回应,陈子函后颈处便传出一阵剧痛。在他倒下去的身体后头是面无表情的杨通宝,不过在看到杨存此刻的状态时,杨通宝又泛起几不可查的担忧,皱着浓眉出声:“公爷?”
  杨存以为他问的是关于陈子函的处置,便淡声回道:“罢了,杀了他也没什么用处,就这样吧。”
  声音中的疲倦却是从未有过。
  鄙夷地看了一眼被自己砍晕的人,杨通宝抬头,对上杨存双眼的那刻神色大变:“公爷,您没事吧?乙”没事,我们回去。“还是那种声音,带着空灵的质感。杨存睁着一双逐渐开始发红的眼睛说道。
  “是。”
  再傻也看得出来杨存此时的情况不妙,杨通宝急忙想走。走了两步察觉事情不对,一回头时,便发现杨存已经闭着眼睛直直向后倒去,他顿时大惊失色地呼喊:“公爷……”
  杨存向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受不了打击的人,否则早就在若干年后的那个现代社会中被淘汰了,哪里还有后来守得云开……虽然还是没有见到月明的日子,但是此时此刻,萦绕周围的那种疲倦与疼痛似乎已经将自己所有的精力悉数消耗殆尽一般。
  四肢百骸,连同着铸就成血肉之躯的细胞都像炸开一样,灼热的气息在经脉中流淌,脑中昏昏沉沉,除了炎龙不怀好意的笑声之外,再也听不见别的。
  庭院几许深,漫天的落叶纷飞中,一道伟岸的身影长身而立,负着双手,脸上的凝重连周遭空气也跟着变得压抑。因此,候在他身后弯腰垂首的人连丝毫声响都不敢散发出来。
  如此的静谧,背后醋酿着的又是什么?
  经过许久,久到身后的人都觉着自己恐怕就要陪站一天的光景时,一脸肃穆的杨通宝才终于开了口,说:“公爷如今突遭变故,此事除了你我之外,切莫再入第三人之耳。”
  “是。属下分得清轻重。”
  候在身后的自然是胭脂楼的老板。
  君越掀起眼皮探了一下眼前这位少年将军的脸色,才又小声禀道:“此事……是否需要告知王爷知道?”
  浓眉一紧,杨通宝的脸上显出几分不悦,口气森然:“你逾越了,此事无需你操心。你要做的是务必竭尽全力护好公爷周全。否则后果你也明了。”
  “是,属下明白。您请放心,纵使属下肝脑涂地,也不敢让公爷有半分不妥。”
  君越赶紧点头,声声誓言之词。
  “嗯。”
  简单应了一声,杨通宝提脚离去。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如血的残阳大肆晕染着天空,铺就出令人心惊胆跳的美感。也不知是环境造成的心理暗示还是别的,蠢蠢欲动的空气中总是有一些炙热的因子格外活跃。
  距离杨存回来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四个时辰,然而躺在床上的人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呼吸正常,除了瞳孔的颜色以外其他都正常。可是这样沉睡不起本来就不是正常的,不是吗?
  回来至今,杨通宝的眼睛就没有合上过。满目的担忧终究承受不起,再加上这本来就是特殊时期,心底的焦虑无法言说。他站在床边呆滞片刻,终于将一切化成一声悠长的叹息,皱着眉宇转身离开。
  因此杨通宝也就没有发现躺在床上的人没有任何的征兆,“咻”的一下睁开眼睛。
  双手打开门,或许是被天际如血的残阳影响,杨通宝心下突然毫无征兆打了一个寒颤。再度回头,居然发现一直未曾醒来过的杨存已经端坐在床边,眼神清澈,没有丝毫不妥。
  喜惧交加,一个箭步回身,望着与常人无二的杨存,杨通宝的声音中带着丝丝颤抖,道:“公爷,您……醒了?没事吧?”
  声音很轻,像是生怕惊动刚刚清醒的杨存一样。
  “唔……没事。怎么了?”
  杨存活动着有些发僵的胳膊,又是摇头又是甩手,奇怪地瞥了一眼行为举止都极为怪异的杨通宝道。一开口,方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撕哑得厉害。
  也不等吩咐,杨通宝便急忙倒了杯水过来,脸上疑虑重重。
  假装不在意杨通宝的脸色,杨存接过杯子润润喉才又说:“通宝,你去外面守着,今夜无论这里发生什么事都不准让任何人进来。”
  “嗯?”
  杨通宝疑惑抬头,正要发问,耳根一动,便眯起了眼,道:“公爷,您刚醒,恐怕不妥,还不如让属下……”
  “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
  杨存苦笑摇头,带着几许无奈摆摆手吩咐道:“你去吧,记得,这个任何人里也包括你自己。”
  “不行。”
  哪知杨通宝想也不想便直接开口拒绝,一脸坚决道:“属下奉命……”
  “好了,是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莫非是杨术不曾教过你什么叫做规矩?”
  前一秒还正常的杨存顷刻之间便翻了脸。这样疾言厉色的样子除了刻意装腔作势以外,杨通宝还是第一次见到。望过去时,杨存的神色莫名,对着他以口型说出几个字。
  杨通宝顿时恍然大悟,垂头拱手应道:“是,属下知道了。”
  “嗯。”
  杨存点点头,站起了身,道:“那就去吧。记得,从此刻起到明天日升之前,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准进来。”
  杨通宝咬牙,下了艰难的决定后径自去了。
  杨存踱步到院中,仰视着天边已经逐渐变淡的血光,闭上眼睛,深深嗅了一大口空气之后,脸上才恢复那种正常的、游戏人间的痞子神态。
  “怎么样?美人,满意了吧?你现在总可以出来了吧?”
  语毕,杨存笑容满面地盯住一个方向,笑得很是猥亵。
  风起,衣袂飘动的声音传到耳中的时候,一身黑纱的美女果然就在杨存的注视下缓缓行来。一步一动间的风情,只要是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没有一个不为之动心。
  而且今日魔门的小妖女并没有戴面纱,一张娇俏的容颜在眼前肆意的张狂,惊为天人,一开口更似黄莺低唱,说不出的婉转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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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9-13 08:30 #8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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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重回金刚印的世界

  “我特地奉师命前来会你一会,杨存,收起你那副淫荡的样子。”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这情人的声音听在耳里纵使喝斥也舒服。一张标准的瓜子脸,肌肤娇嫩如雪,吹弹可破。五官精致如同雕刻,每一点、每一寸都是那样的完美,再加上配合的比例又相当好,所以惊艳的效果显而易见。
  美丽不可方物,再加上她身上比人间绝色高怜心多出的那种妖艳、魅惑男人的气息,无不令杨存喉咙发紧。那股娇媚是从骨子里头散发出来,因此就算是小妖女本来就冷着一张俏颜,却丝毫不影响对男人们所带来的震撼。
  火辣性感的身段,完美到极致的曲线,上一次是因为她坐着,所以看得不甚分明,这一次,杨存允许自己心中那分淫荡的冲击,一双色眼就在人家那丰满且呼之欲出的胸部来来回回扫视,没有半点含蓄,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似乎就是为了意淫这位美女、再次激怒她一般。
  “你……”
  小妖女果然怒了。她瞪着一双黝黑而又深邃可比魅人心魂的妖星似的眼眸,紧咬着一口芝麻银牙,柳眉横立,又道:“色胚果然就是色胚,你又在想些什么?”
  声音中的不自然杨存还是听得很清楚。
  而小妖女显然也意识到自己那句话无异是自掘坟墓,脸上闪过懊恼之色,让人毫不怀疑,若是说出去的话还能收回来,她必定会不遗余力。
  可是杨存又怎么可能给她这个机会?勾起唇角,将猥亵发挥到最高的境界,龇牙咧嘴地猖狂说:“你说我还能想些什么啊?难道就非要我说出来,纵使你上次的技术不是那么好,我也不嫌弃啊?”
  “杨存……”
  咬牙切齿的怒喝声是从小妖女的牙缝中挤出来,至于那张足以让男人们销魂蚀骨的俏脸,此刻还真是不太能看。
  “唉……”
  拉长调子应答,杨存还想再逗逗人家,结果就感受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凛洌之气冲着自己压过来。视线里,小妖女收手扬起,冰蓝色的华光形成漫天的铺盖之势,将自己牢牢压制在其中。
  看来这小妞真的怒了,攻击近在眼前,退无可退,杨存只好伸手去接。哪知刚接触到那些光点,整只手臂没有任何感觉。
  被活活冻到僵硬。
  那些冰蓝色的光点看起来是那样美丽,就跟深海的色泽一般。可是接触起来……
  那样的感觉在意识里,其实杨存不陌生。
  如万丈的冰魄一般,带着一股让人灵魂都为之冰封的寒意,游走在每一寸肌肤之上,走过一寸便僵硬一分。看似光线,实则自有看不见的实体在,如一道坚硬而冰冷的壁垒往自己压下来,那种能让人血液冻僵的刺骨阴寒,即使还没有正式交锋,就让人产生胆颤心惊的感觉。
  上一次是在金刚印的世界里,因为那些金甲游兵,杨存还有一丝倚仗,可是现在……只有苦笑的分了。
  这个女人明显已经被自己惹毛了,根本不怀疑自己的身躯在下一刻会在她的手中变成一具永垂不朽的冰雕。那种心扉鼓动的压迫窒息感令杨存抓狂,可是失去先机的他已经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只能乖乖承受。
  今非昔比,再也没有让这个女人化坚冰为绕指柔水的本钱,等死的感觉真他妈的不爽啊。
  “靠,他妈的,这就是心软的下场。老子发誓,只要有一丝反击的能力,只要老子不死,冰儿是吧?老子一定会做了你,立刻,马上。”
  愤怒地在心中叫嚣着,杨存还真没有那种所谓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觉悟。
  一双眼瞪着不远处的倩影,还真想就这么将人活生生的印在脑海里。杨存心中真是懊悔啊!
  “死道士臭道士,这下子小爷总算畅快淋漓地被你害死了……什么寻找契机,老子现在只有死机啊……”
  心思流转,懊恼加上悔恨,在杨存的感觉中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而事实上不过就是电光石火的过程而已。
  高手之间的对决,在相当的程度上,先机决定不少的成功机率,当然这是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可现在倒好了,本来就差人家一截,现在还处于被动的状态,就是找死啊……
  明明瞳孔中什么都没有看到,杨存在那一瞬间还是嗅到死亡的味道。看不见的寒冰峭壁将自己罩住的时候,裸露在外面肌肤上的细胞都已经被冰镇到没有知觉。这,就是被冻僵的感觉吗?
  不同的是,没有人知道杨存此时体内是如何沸腾。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不可能让一具肉体产生享受的快感,但是那一刻,杨存还是真真切切地笑了。
  很想将唇角弯成最得意的弧度,更想张大嘴仰天狂笑,可是就是动不了。
  “哈哈哈哈,我终于明白了啊。臭道士,你就是我亲爹啊。”
  在杨存五脏六腑叫嚣的不仅仅是他自己的声音,还有炎龙那让人恨到牙痒痒、只想将它拿来炖汤喝的谩骂,此刻再次听在杨存的耳里,居然还带着说不出来的畅快。
  “炎龙,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老子就看你怎么死。”
  “靠,你给老子闭嘴!老子怎么找了你这么一个多事的人当宿主?一个牲口不够,居然又来了一个流氓。杨存,老子警告你,你要是胆敢再将这个流氓招惹进来,我非得将你大卸八块不可。”
  本来得意的享受着将杨存秒杀那种痛快中的魔门小妖女,清楚捕捉到杨存无惧甚至还带着些许狂喜的眼神,她皱起黛眉感到非常诧异,就在那两个呼吸间,视线中诡异地亮起一道耀眼至极的华光,一蓝一金。
  不只如此,还有那虽然没有声音,但两种力量相撞所产生的波纹,让这个不算风景如画,但也还过的去的小院遭受几乎要被拆毁的浩劫。
  一时之间木石粉碎,尘土飞扬,一切变得朦胧。纵使那个被狼藉包覆其中的少年也已经看不大分明,直到……尘埃落定之后,魔门小妖女的脸上才出现不可置信的神色。
  “呵呵,小美人你倒是狠啊。招招杀招,就这么想取杨某的性命吗?”
  眼看着小妖女变了脸色,杨存还是嬉皮笑脸,强压着身体的不适,痞子样更发挥得淋漓尽致。
  似乎没想到杨存居然能在自己这记杀招下存活,小妖女皱起了眉。尘雾散去,待看清杨存捂胸弯腰,口吐鲜血,脸色惨白的样子时,神色一闪,却又刻意强硬几分,清叱道:“你嘴巴放干净一点,否则你若想死,我这就送你一程。”
  “嘻嘻,是吗?”
  杨存的样子依旧圆滑,一副根本没有将对方的威胁放在心上的样子,缓缓直起了腰,若有所思道:“原来五行之灵的水灵是在你那里啊?保密工作做得还真好呢,没有多少人知道。”
  “你……”
  杨存屡次不按常理出牌的招数已经成功让小妖女的心境无法平静,看着他略微苍白的容颜,回道:“你想怎样?”
  “嘿嘿,不怎么样,就是想借来用用而已。”
  面对这种根本就是无理取闹的要求,小妖女极不屑地扯动唇角,一种被称之为嘲讽的笑容分明挂在她的脸上,投向杨存的眼神中居然带着一点同情,就像看着一个白痴似的,道:“好啊,只要你拿得走就给你。”
  那样的嘲弄可以被当成调戏之举,落在杨存的眼里,引起心肝一阵战栗。杨存眼神顿时一亮,问道:“当真?”
  “自然是……”
  这一次总算长了记性,没有急忙说出那些使自己处于不利地位的话。对分明就是受伤在身却还看起来满是戏谑的杨存,小妖女总算察觉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可是究竟哪里不对劲却又不得而知。
  “杨存,有什么话你不妨痛痛快快讲出来。这样拐弯抹角还算是男人吗?”
  哟?这小妞这么快就学聪明啦?嗯,老子还真喜欢。淫笑着盯住小妖女的那丝不安不放,杨存狠狠吐出一口独气。
  妈的,别说老子不够怜香惜玉,刚才若不是押对了宝,否则还真会死在你手上,所以今儿个纵使禽兽不如到人神共愤,老子也上定你了。
  不说那让自己心痒了不短时日的妖艳身段和脸庞,就是已经待在自己体内不走的那个畜生炎龙,也需要你身上的水之灵给它一点教训啊!这就是为什么炎龙会出言威胁的根本原因了。
  这世间的一切看似杂乱无章,实际上还是遵从一定的定律,万物相生相克,组成独特的生物链,生生不息。五行亦是。
  金木水火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反之,火勉金,金……木,木勉土,土勉水,水勉火。
  因此,炎龙的克星非眼前这位小妖女身上的水之灵莫属。而加上上一次的经验,杨存还清楚记得这小妖女对金刚印的顾忌,加上姑苏城外自己因为金刚印在身而化险为夷,因此才会在最后关头秒懂了老道士特意入侵他的意识所留下的那句话。
  将水之灵夺过来?他还真没有那个兴趣,不过借来用上一用还是免不了,不然,自己真的会被炎龙那厮吃得死死的。
  杨存在这厢思索,小妖女那边显然也不笨,很快就明白过来,带着讶异,忍不住失声问道:“火之灵……也在你那里?”
  金刚印在杨存身上这件事,在经过他那场离奇的遭遇之后,大概也不会是秘密。倒是炎龙的出现本来就是巧合,连成功捕获它的龙池都不知道其真正的身份,认为是练毒的良材,更不用说别人了。
  “终于知道怕啦?嘿嘿,你不是修为比我高,一直很得意吗?”
  猥亵地狞笑两声,出了一口恶气之后,杨存才清清嗓子,恢复做作的状态,扬声道:“这个,在或是不在,你亲自试验一下不就知道了?单从相克的这一条定律上来说,你的水之灵可是火之灵的克星哦!”
  还有比这更气人的吗?小妖女脸黑了大半,也不再想杨存说的是真话还在唬她。她本着谨慎的态度,身形顿起,便往后方退去。
  真的是身轻如燕啊,这样曼妙的身姿,也不知道具体压在胯下,会是怎样销魂的感觉?
  已经退出十几米的小妖女因为杨存目光中赤裸裸的调戏,狠狠颤抖了几下。
  杨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从三丹提升到四丹之境,本来就已经很不可思议,没想到身上居然还有金刚印以外的火之灵?这个认知虽不是那么令人甘心,却也是无可奈何。小妖女本来就是背着师父偷偷摸摸找杨存算帐而来,现在更不再敢恋战。
  杨存已经受伤,也算出了自己上次被他凌辱的那口气了。
  “唉,我说美女啊,你这样就要走啊?我需要的东西你可还不曾借给我呢?”
  杨存不动,笑眼看着小妖女的动作,脸上的猥亵变得越来越浓,扬手挥道:“等哥哥来疼你啊!”
  在小妖女身后是一层淡薄到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金色薄雾,等被杨存特意激起心火的小妖女搞懂他为什么那么得意的缘由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黄,土黄,金黄,赤黄,各式各样的黄,连天空都是这样的色彩,看一眼,就会让人的心生出无边无际的绝望。
  金刚印的世界、小妖女的噩梦,上一次是无畏无惧地进来,这一次……是被杨存刻意引进来。他的目的不言而喻,心中还是产生惶恐,小妖女误闯这里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是……
  奋力疾奔,找寻上次离开的那个宫殿,不然等着她的是什么?虽然不去想,并不代表它不会发生。
  不错,这就是杨存的打算。金刚印能够治得了这个娇却辣味十足的美人,而金刚印又会将地盘借给自己,既然有这个优势,那么还苦斗个什么劲?就算是为了该死的炎龙,也得走这条捷径啊。
  就算手段确实卑鄙了一些,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跟着小妖女进来以后,杨存反而不急了。背着双手气定神闲地游走,跟散步一样的从容。此时的现实世界里所能看到的就是那些薄薄的金色烟雾逐渐开始收拢,最后成了一个小点消失在空气中。
  一地狼藉,被毁坏的胭脂店后院中,上一刻还在恶斗的两个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有迹可循的蛛丝马迹。或许连杨存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开端为了他以后的能力打下多么结实的基础。
  能修炼到五丹之境的人,不仅仅是靠着运气而来,能力、聪慧一项也不可或缺。所以小妖女的记忆力也是超凡,然而凭借超凡的记忆力到达上次宫殿所在的位置后,她却傻了。心,也出现自从结丹以后便不曾有过的惶恐。
  杨存当真成了她的噩梦。
  似乎一切还真的是历史重演。杨存记得曾经有个人说过“地球是圆的”这句话,而这句话的精髓就在此刻他才真正体会到。
  可真是他妈的精辟啊。
  难以用数量计算的金甲游兵,一眼看望去一片金光闪闪,很有震撼人心的效果。相较之下,盘膝端坐在它们面前、手中掐着奇怪法诀的那个女子,看起来就单薄许多。
  尽管事实上这个女子可一点也不柔弱,五丹之境,杀起人来可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唉,这样的场景怎么看怎么满足心中那点儿凌强欺弱的变态心理。狞笑着看着闭眼但却不断颤抖着樱唇的小妖女,杨存体内的荷尔蒙彻底被激发,开始卸下自己的衣裳。故意放慢的动作不过是为了在小妖女心灵上施加压力而已。
  她虽闭着眼睛,并不代表她不知道此刻发生在自己面前的是怎样的场景。衣衫落地的轻微声响终于让小妖女的精神开始慌乱,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
  然而,她这边精神力刚有了松懈,那边成群结队的金甲游兵便开始躁动。
  这是一场艰难的抉择,生命与清白之间孰轻孰重?如果是一般寻常的女子,在这个时代、这种情况之下,如同高怜心一般的女人其实早就已经做好选择了吧?
  可是面前的是一个有着五丹修为的女子。
  五丹,整个大华国十个指头都能数得完的高手之一,应该不会那样肤浅才是。
  杨存赌的无非就是她的不甘心,然而显而易见的,他赌对了。
  有了上一次,有了事后自己对他的次次杀招,小妖女明白这一次自己在劫难逃了。她忍不住悲从中来,两行清泪蜿蜒而下,打湿浓密弯翘的睫毛。她已经察觉到有人靠近,却不敢再动弹半分,直到那股陌生却也熟悉的男性气息迎面扑来之时,才终于承受不住动摇了。
  抵在唇间的分明是柔软却又带着坚硬的感触,已然停留在记忆深处,抑制不住的泪水不肯停歇,小妖女还是睁开眼睛。
  率先闯进眼帘的自然是那根狰狞无比的龙根,顶端的龟头抵在唇上,似乎下一刻就会刺进来。
  比起上次的愤怒和无助,这一次充满了恐惧。二指攥起小妖女细腻光滑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在看到那双充满哀怨与泪水的眼眸时,尽管杨存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心还是狠狠地抖了一下。
  倘若她还是上次那样的怒色,自己早就扑上去将人压倒一逞兽欲了。可是为何偏偏是这样?想打动老子来个柔情攻势吗?那么很高兴的恭喜你,你成功了。
  梨花带雨的娇颜、楚楚可怜的眼神,眼角眉梢处怎么也抑制不住的无限风情,这一切无一不刺激着杨存已经苏醒的欲望。
  这就是欺压良家妇女的感觉吗?真是太他妈的爽了。虽说真的送来一个良家妇女给自己欺辱,就像萧九那样的作为,杨存还是对此充满鄙夷。但若对象是魔门小妖女……嘿嘿,老子可有几次差点就被她毙在掌下,此仇不报,妄为流氓!
  “我说美人,你倒是别哭啊?我可心疼呢。反正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哥哥我也已经做过了,再来一次又有什么关系?上次也是在这里呢,你还记不记得?”
  都说打人不打脸,杨存倒好,每次都把盐往人家的伤口上撒。说的那些废话还真是没品,如果不是在这里,你沾得到人家的衣角吗?
  不断颤抖的唇角可以看得出来小妖女其实还是想说点什么,不过一直没有成功。杨存终于动了恻隐之心,收回手指放在鼻下嗅嗅,感叹一声:“真香。”
  然后在小妖女带着祈求的眼神中,杨存弯腰低头,将嘴凑到她耳边轻轻吹气。
  小妖女的娇躯轻颤,粉脸红了大半,不过那宛如明星般璀璨的眼睛倒是亮了——下,回首看着杨存。
  力道还有距离没有掌握好,转头那个动作有些着急,柔软的唇擦上杨存的侧脸,眼中顿时一片慌乱,俏脸也红了个彻底。
  唉,明明看起来是那样一个妖精般的女人,偏偏却又表现这么清纯,这可不是要人老命吗?
  “哟,美人这么激动啊?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存着故意逗对方的心思,杨存更凑近几分,主动将脸贴到小妖女的樱唇上。看着她眼中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的神色,总算是对自己禽兽不如的行为找到一点心安理得。
  “你……能不能……上次……”
  因为是擦着杨存的侧脸说话,小妖女的言语有些不太清楚。似乎就这么结结巴巴的几个词汇,看得出来这已经是她的极限。
  望着那双一直发抖的玉手,杨存丝毫不怀疑若是能动,她一定会一巴掌拍上来,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美人是想说还要我像上次那样对你啊?”
  忍着笑意,杨存暗道:“你倒挺聪明的呢,知道避重就轻,不过……”
  在对方隐隐期盼的眼神下,杨存更上前了一些,光从姿势上看,就是将小妖女拥到自己怀中的样子。一只大手却往她的腰带伸了出去。
  不过小妖女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些,望着杨存咬住下唇,简简单单溢出了一个字:“嗯。”
  微微点头,淫笑着看着对方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杨存再次开口,那种暖昧的语气撩人心弦:“这怎么成呢?一种游戏要是一直玩的话就没有新鲜感了不是吗?今天我们来玩另外一种好了。你放心,绝对好玩。”
  极度的失望一词是如何具体表现出来,杨存算是亲眼看到了。对视小妖女那双瞬间黯淡的大眼睛,杨存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你不是很厉害吗?每次见到我就喊打喊杀,害得我只有躲避的分。唉。这回风水轮流转,今儿个轮到我做庄,你说,我会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这种气氛、这种场景,根本就不用问所谓的“新游戏”是什么。小妖女惨白的脸表示她还不是那样的无知,不过杨存后面那些话,也不知在她心中造成怎样的效果。反正杨存在里面看到了破釜沉舟的内容。
  靠,这个小娘儿们该不会是被自己逼得恼羞成怒,想来个玉石俱焚吧?都说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莫非是……说时迟那时快,在那样的念头到达脑海的同时,杨存已经下意识地做出反应,人开始急速往后退。
  一道光刃勉强擦着脸皮而过,在杨存俊颜上割出一道浅浅的伤口,不深,也就是刚出血然后立刻凝固的程度,同时响起的还有小妖女的怒喝。
  “杨存,你去死吧……”
  并没有如美人所愿地去死,杨存反而在一边搓着手,望着瞬间就被金甲游兵们包围住的美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他左手的指尖挑着一件黑色纱衣。
  小妖女怒火攻心,为了不重蹈覆辙任由杨存得逞,暴起的同时,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腰带已经被对方握在手中。所以那一个华丽的旋转,轻纱飞扬,很不幸的,她的身上只剩下一件肚兜。
  这一场另类的脱衣几乎让杨存当场喷鼻血!忍不住暗骂自己一句:“没出。”
  这不是第一次看到小妖女的身体,而且上次也已经揩过油、吃过豆腐了,但是面对对方被一片肚兜掩盖不住、呼之欲出的肉峰,杨存立刻就感到自己的老二肿胀似铁。
  霸气侧漏,难以掌握啊!看着那抹周旋在一群面无表情,甚至都不能称之为“人”、没有生命的物体之间的女子,杨存忍不住热血沸腾。肚兜娇艳欲滴的红,总算为这个单调又黄到绝望的世界带来一丝另类的色彩。
  那一刻,杨存心理中的是,如果就这样和她一起待在这里直到天荒地老,似乎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好在这个荒唐的念头不过就是一闪而过,若真是那样,且不说他们会被活活饿死,光是家里那几个美人还不让自己牵肠挂肚到相思而死啊?
  没有穷尽的屠杀,没有穷尽的争斗。死了一个金甲游兵,还有千千万万个金甲游兵站起来,这样的经历没有丝毫陌生的感觉,甚至只要回忆起当时那场没有止境的厮杀,杨存的后背还是凉的。
  曾经的噩梦如今就在眼前,由小妖女亲自为自己上演呢。清楚看见一滴香汗从那张完美绝伦的脸上滑下之后,杨存终于还是不忍心了,以手肘碰了碰身边的空气,说:“欸,我说,你可要让它们注意一下下手的分寸。要是伤了那个小娘儿们,我可不答应哦。”
  身边空气开始缓慢的扭曲,几个呼吸之间,已经有一道身影出现在那里。
  同样的金属面孔,周围同样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与气息,但是这张面孔却又是那样的熟悉。
  听完杨存的话以后,金色的瞳孔看着杨存,久久不语,那副无语的样子还真像是看着一只没有智商的动物。
  “咳咳。”
  杨存也瞬间便察觉自己言语间的不妥,掩饰性地低头咳嗽了两声,才抬头对着身边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林管说:“老兄谢啦。差不多了,我看那丫头也没剩下多少力气,剩下的就我自己来吧。”
  身为一个需要吃喝拉撒的人,除非能做到辟谷的境界,否则纵使有再强的能力,再变态的修为、体力,永远都有一个致命的缺点。所以针对这一点,杨存便想到一个很卑鄙无耻的点子。
  那就是让这些金甲游兵们消耗小妖女的体力,挫挫她的锐气,那么接下来的一切,3“嘌……
  淡定地瞄了杨存一眼,脸上还是没有多余的表情。也不知道已经成为金刚印世界一分子的林管还有没有自己独立的思维,不过听完杨存的话以后,林管迈动脚步往那边正进行白热化状态的战圈走去,然后也没看他有什么动静,所有的金甲游兵在同一时间住手,一个一个在杨存惊讶的目光中化成金色的细沙,归于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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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9-13 08:30 #82樓 引用 | 點評
苧蒛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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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占有

  金甲游兵一个接一个倒了下去,无声无息的消失,就像从来都不曾来过一样,又归于沉静的大地。
  几乎被掩没在它们之间的魔门小妖女在它们倒下之后,身影才逐渐显露出来,摇摇晃晃的。一看就知道那是脱力的表现。
  嘿嘿,奸计得逞!
  狞笑着,明明心中就已经乐到开花,杨存脸上还是一副做作的气定神闲。
  可惜下半身的老二不怎么给面子,狰狞着勃起,那坚硬的程度不管怎么看都不像很淡定的样子。
  等到杨存悠闲地走过去之后,小妖女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便半跪在地上,额间香汗淋漓。
  乌发纷飞,俏脸嫣红。随着呼吸剧烈地一起一伏的胸部,让人想不将自己的目光投过去都难。每多看一眼就多一分悸动,欲望逐渐变得强烈。忍住马上就要扑过去将人压在身下狠狠蹂躏一番的冲动,杨存转身回头一望。
  林管依旧无声无息站在那里。即使不说话,杨存也知道他心中所想的必然是“禽兽”二字。
  察觉杨存的目光,留给他一个无奈的眼神之后,林管的身形慢慢消失在空气中,怎样来的就以怎样离开的形式遁走。随着他离开的动作,小妖女身子底下那些细细软软的黄沙开始结块、变硬,最后成了……
  靠,怎么越看越像一张巨大的床啊?虽然可以想象得到躺在那上面必然不会很舒适,但是在这片黄沙中还能找到这么一片地方已经是实属难得了。
  还真看不出来这林管居然还会如此细心。杨存笑得龌龊,也不再理会别的,便朝着半跪坐在地上的小妖女蹲了下去。
  眼睁睁地看着这样一个美女变得这么狼狈,多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不过在杨存心中,却还是另有一番计较:“谁叫你这么厉害啊?还跟一只浑身长着刺的小野兽一样,谁接近就咬谁。不然小爷我还是很愿意跟你花前月下,来个看星星看月亮的浪漫情事,再来一个有利身心的运动啊……”
  明知杨存已经接近,小妖女还是没动。直到杨存的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之后方才略微挣扎几下。裸露的肩头、性感的锁骨、可比上等羊脂玉一般无二的玉背,品味着自掌下清楚传来的细腻感触,杨存抑制不住地热血沸腾。
  苦笑着低头,就看到自己的小弟弟兴奋得一跳一跳。
  操,你倒是挺直接的嘛!
  大概知道自己逃不了了,小妖女很快就放弃了,沉静的样子、低垂的头,实在让人看不出来她到底想些什么。而从杨存的视线望下去,隔着缝隙,看着若隐若现的玉峰,那种折磨简直就是……靠,如果还有那个男人在这种时候还可以忍得住,不得不叫人怀疑他的生理是否正常了。
  孰可忍孰不可忍,再说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忍耐的必要啊。这个小妖女摆明了就是将自己当成砧板上的那块肉,到时候想怎么折腾还不是看小爷高兴?
  简直就是止不住的狰狞狂笑啊!
  没有多余的语言,杨存很顺手的将人推倒,欺身而上。因为早就先将自己脱了个精光,现在高昂的龙根正好抵在小妖女的腰间,隔着的只是一层薄薄的布料而已。而身下柔软丝绵的感触让杨存激动得双目发红,差一点点就要直接撤掉她的裙子亵裤长驱直入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才看清楚小妖女的神色。
  杨存愣住了。
  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几乎都看得见血丝,足以证明她用了多大的力道。一双本应该是流转万千、风情无限的大眼中噙满水雾,却又隐忍着不让它们落下来,里头对杨存的无声控诉是赤裸裸的。
  就是一副受气小媳妇咬牙忍受、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嘛……
  靠,怎么……这样?她不应该是瞪着眼睛怒斥自己一句“无耻”吗?就像上次那样,她现在这个样子……女人的眼泪果然真是最厉害的武器啊!但凡是有血性的男人,有几个能看着美人垂泪而无动于衷?
  尤其还是像杨存这种本来就对女人的眼泪没有免疫力的男人。
  随着一滴滚烫的泪珠滑落,落在艳红的肚兜上,使得那一块成了暗红之后,除了唯一那一块地方,杨存身上每个部位都软了。
  “你……你……”
  色心受到的考验,杨存也有点没那么理直气壮。他摸着鼻子便讪讪起身,而小妖女也随着他的动作半坐起来,两只如嫩藕般的粉臂后移,支撑着身体。
  于是杨存的动作变成跨坐在她的身上,好死不死地,高昂的龙头抵着的位置就由腰间下移到小腹那里,再往下移一寸,可就是真正的鸟儿归巢了。
  肿胀到发紧发疼的感觉真他妈的要命啊……面子上,直到现在,杨存还是不想就这么占有人家。用那句文绉绉的话来说,就是唐突了佳人。
  其实都是狗屁,可是什么过分的事情都做了,就差这最后一步。本着什么职业都有职业道德,即使做流氓也要做一个上道的流氓的原则,杨存伸手,指尖覆上小妖女已经渗出血珠来的红唇,柔声劝慰。
  “你……不要太难过了。这是你的第一次吧?你放心,我一定不会鲁莽,一定会让你感到开心……”
  算了,说了还不如没说!这……是劝人的话吗?难道硬上人家还要指望人家开心?笑脸相迎?
  果然,小妖女前一刻还是悲戚的容颜立刻多出一分悲壮的怒气,贝齿一松一紧,放开她自己诱人的唇瓣,却狠狠地咬上杨存那根手指。
  牙齿咬进皮肉的感觉真他妈的不是普通的疼啊!“嘶……”
  杨存倒吸着凉气,差一点就要跳脚。他高举着另一只手掌,在要将人拍飞以前勉强停住。
  算了,终究还是自己要占人家便宜,就让人家发泄一下好了。但是……妈的,能不能不要这么用力?我的骨头,我的筋啊!这……分明就已经超过打情骂俏的氛围,升级到人身伤害上去了。
  看着小妖女似乎真没有松口的打算,杨存总算慌了。为了自己以后不至于变成九指,一咬牙,他伸手搭上小妖女脖颈上的绳结,没有任何犹豫便抽了开来。
  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句话在绝大部分的时候还是很有道理。在肚兜落地的顷刻间,杨存马上就感觉不疼了。
  不是小妖女松开她那锋利的兽牙,而是杨存所有的感觉和注意力都已经悉数被眼前的艳景夺走了。
  一双雪峰傲然挺立,令人血脉贲张的浑圆曲线是令人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完美,顶端的两枚艳丽红珠也迎合着主人的情绪,对杨存怒目而视。那种美景,简直就让人的血管当场爆裂啊!这不是杨存第一次看到小妖女的嫩乳,但是冲击还是\如往昔。
  撩人欲望的感官刺激是那样的强烈,倒影在杨存的瞳孔中,除了兴奋之外,也顺利激发杨存心中的一直存在的禽兽本性。
  要是能吃,绝对不会局限于只是看着的宗旨是杨存一向贯彻。所以此刻鼻翼间充斥着小妖女身体上所散发出来的独特幽香时,他再也抑制不住,一把便抓住其中一只雪白的嫩乳,握在掌中肆意地揉捏起来。
  这种欺凌弱小的感觉简直就是爽到爆啊!
  掌间的粗粝摩擦上细皮嫩肉的嫩乳,这样的接触不仅带给杨存销魂蚀骨的感触之外,对小妖女而言也是一种难言的折磨,陌生的感触却又是那么熟悉的经历。
  自己从来不曾被男人看过的身体被这个男人轻薄了两次!
  “唔……”
  紧咬牙根,从喉间低声溢出一句呻吟之后,小妖女红着眼,对杨存怒目而视。本来不想松口,但是卑鄙如杨存很快就察觉她的弱点,在大掌一紧一松的暴虐之间,居然用拇指的指腹开始按住娇艳的乳头重重地磨。
  一下比一下重。
  时隔数月,艳情再次上演。杨存已经不是最初那个为小妖女解个衣服也会手发抖的两世处男,而小妖女却还是那个拥有着处女之身的敏感少女。
  这场较量中谁胜谁负,似乎真没有什么可以商讨的余地。
  酥麻的感觉袭上脑际,小妖女终于忍不住了。她松开牙齿,腾出一只手掰杨存的大手,口中低吟,带着哀求,呻吟出声:“啊哈……不……不要……你……住手……不要……”
  跟上次比起来,这一次小妖女似乎脆弱很多?杨存挑眉淫笑,翻转大手,将小妖女的素手握住,然后再次一起按上那团雪白的柔软。于是变成在杨存的掌控下,小妖女自己玩弄着自己。
  “啊……”
  根本没想到杨存会来这一招,想抽手已经是不可能的事,小妖女浑身一颤,黛眉狠狠皱起,望着杨存的眼神中带着惊恐,声音颤抖不已:“你……你究竟想要怎样?”
  杨存突然有些无语。看小妖女也是一个冰雪聪明的人,怎么可以问出这么没有营养的问题呢?简直就是侮辱人心中的形象嘛!都已经这样了,一个浑身赤裸,一个半裸。以这样暖昧的姿势纠缠着,况且还是干柴烈火。如果我说我想和你一起玩扮家家酒,你信吗……
  狞笑两声,在小妖女无助的惶恐中,杨存倾身往前一些,将她珠圆玉润、泛着柔和光泽的耳垂含进口中,以舌尖轻轻逗弄着,然后微微松口,一边往她的耳中缓慢地吹气,一边说:“你那一口可是咬到我出血了,血债血还,你说,我想要怎么样?”
  小妖女的粉脸已经红透,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调情手段让她难受,还是她的愤怒抑或害怕?
  成功在尚未断指以前挣脱的手指,上面那个很深的、带着血迹的齿印上的疼痛还没有消除,但是现在他已经顾不了这些,大手一伸,毫不客气地就揽住小妖女灵蛇般的腰间往怀中带。
  真正的温香软玉在怀啊!老子真他妈的够本了!
  也因为这一个动作,龙根与小妖女小腹柔软处的接触更紧密了,怀中人的僵硬非常明显。
  横在杨存眼前的是一条洁白、吹弹可破的粉臂,那种光滑程度还真有一种诱人在上面留下一点印记的欲望。小妖女的眼中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看着杨存,眼中水波荡漾。
  可惜,声音是颤抖的。
  “能不能……不要……血债血还,大不了……我也让你咬一口……就算是……咬下一块肉来,也成……行吗?”
  杨存忍不住要扶额兴叹。敢情这小妖女并非如她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精明?还是说女人都是这么容易大脑短路?头发长见识短?否则怎么会提出这种跟冷笑话一样的要求?
  如果都不是,那就是她们太小看男人的兽欲了。
  现在这样的情况,就算杨存答应,老二也不可能答应啊!
  在小妖女期盼的眼神下,杨存低头吻上那方娇柔。他不带一丝怜惜地发狠吸吮,直到在上面留下一朵红到发紫的梅花才肯罢休。
  嗯,这样一看果然顺眼多了,洁白的肌肤上多出的吻痕显得那样突兀。杨存看着,非但没有升起一丝羞耻之心,反而还有一种心灵上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嗯,对,就这样,等一会儿一定要在她的全身上下都印上这样的记号,到时候就更好看了。
  “小美人,咬下你一块肉,我怎么舍得啊?虽说是血债血偿,但是也不一定要弄得这么残忍是不是?嘿嘿,不如哥哥另外想办法让你出些血怎样?”
  明明听起来是商量的口吻,但是在小妖女咬牙忍受着呻吟的冲动,细细的呜咽声中,杨存还是将罪恶的大手伸向裙子底下,抓住亵裤的一角就使劲往下拉。
  或许是因杨存如此厚颜无耻的话语呆住了,小妖女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等到察觉双腿之间多出陌生的感触,才顿时大惊。她脸色惨白不少,伸手就朝杨存的胸膛推去,口中大骂:“卑鄙无耻,杨存,我杀了你……”
  “唔……我怎么好像记得曾对你说过女孩子太粗鲁不好这句话?”
  鼓着腮帮子假装思考,人模狗样的装蒜。杨存的另外一只手也不想闲着,悄悄移到小妖女的后脑杓处。
  已经被杨存弄到没有理智的小妖女显然忽视一个不算太小的问题——她很悲惨的忘了杨存其实是光着身子的。
  微凉的小手就这样没有任何遮拦地按上胸脯,杨存被震得打了一个哆嗦。本来还对自己在山上那段时间苦练出来的胸肌有一定的自信,现在可好,有了小妖女这无意的一番动作,他再也忍受不了一股血气涌上脑海的冲动了。
  肌肤与肌肤的接触,小妖女也很快就明白过来有什么不对劲,小手马上就像被烫着似的缩了回来。
  可惜为时已晚。如果说前一秒魔门小妖女还没有察觉杨存的意图,那么现在因为被固定住脑袋所以躲不开。杨存那条早就吞咽无数口水的舌头再也等不了,狠狠地吻住小妖女如花瓣般娇艳的红唇,用舌头舔了一圈,将刚才被她自己咬出来才刚刚凝固的血迹悉数吞下,便直接闯进人家的口腔。
  那里馥郁的香气让杨存连感叹都顾不得,只是一股脑儿的奋力吸吮着。耳边眼前似乎是百花盛开般的繁荣,更胜似烟火齐放般的绚烂。
  爽,真他妈的爽啊。遗憾了几个月的眼看就要实现,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已经成功袭进私密地带的手也不闲着,指尖撩拨,直捣黄龙。
  这一次,小妖女总算尝到了上下失守的苦楚。
  唇舌之间被占领,被肆意攻城略地不说,在下体作乱的那只大手带来一阵莫名其妙的感觉,像是痛苦,却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愉悦。
  掌下,是纠结扎实的肌肉,口中,是一条搅动着自己的舌头一起纠缠不休的灵舌而下面……该死的杨存,居然……居然……
  唇舌的每一滴津液对杨存来说都是难得琼浆玉液,攥着她的舌头狠命地吸吮着,只想要更多。而指下的艳景纵使不看,也知道会是何等迷人。滑过浓密的阴毛,中食两指在触及那片湿润的隐秘之地时,心中忍不住一荡。
  杨存对女人的身体有了好几次的实践,早就已经是驾轻就熟。挑开闭合着的阴唇,杨存中指就往那道销魂蚀骨的肉缝中刺探进去。因为尚未湿润,仅能没入指尖,再深入就有些困难了。
  “唔……唔唔……”
  这样的刺激让被杨存吻到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的小妖女意识回归,那种陌生、另类的刺激让她瞪大了瞳孔,双腿下意识地紧紧合拢着。也正因为这样的动作,让手与下体的接触更为亲密,似曾相识的战栗开始有了苏醒的痕迹。
  小腹间不断涌起火热而难耐的空虚,不用细想也知道是什么。被践踏的尊严,被一个男人一再肆意侮辱的羞愧,使得小妖女仅存的理智崩溃瓦解。失去思考后果的能力,只是悲愤交加下的本能动作——紧紧合拢了牙关。
  正享受着极致欢愉的杨存甚至没有发出一丝舒服的呻吟,便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在指尖被小妖女下体中的甘露打湿、正预备推进三分时,舌尖马上传来一阵剧痛。
  “唔……”
  疼……疼啊,那刻是真正的剧痛。口腔中顷刻间就被鲜血的味道浸染,钻心的疼痛让杨存再也顾不得享受美人,只想往后退。
  可是,圆目怒睁的小妖女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气极败坏,根本没有任何打算松口的迹象。
  俺你个娘咧,这一次可真的疼死了啊。那股疼痛迅速袭上脑海,和欲望涌来时一样迅速,然后再由筋脉传达到四肢百骸。不是不能忍受疼痛,而是……真他妈的要命啊……杨存几乎要怀疑自己眼中是不是饱含着痛楚的热泪。
  额间的冷汗不断冒出,脊背的肌肉也跟着一跳一跳的。疼痛让神经变得格外敏感,这份敏感不但也让疼痛被无限放大,还意识到一些别的事。
  忍不住心惊胆跳啊!不知怎么的,杨存突然就想起有个词汇被称之为“咬舌自尽”难道……莫非是……大概……自己会死在这小妖女的“口下”吧?
  如此丢人的死法让人情何以堪?就算死不了,若是舌头被她咬下来:“嘶……”
  冷颤来得很及时,接下来的后果都让人想也不敢继续想下去!
  “小妖女,你妈的给我松口啊……”
  本来是想很有气势地这么喊,可惜出口之后却成了“吱吱呜呜”的瞎叫唤。
  心里变得烦躁无比,或许是被小妖女逼急了,杨存的眼中有了些许血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身体力行,顺势将小妖女压倒之后便撩起她的长裙。
  察觉到杨存的意图,小妖女咬得更用力,让人毫不怀疑下一刻她就能吐出一条血淋淋、不属于她的舌头!
  千钧一发之际,也没有那么多思量。杨存憋着胸间那一口气,抬起小妖女的双腿,在这种情况下,欣赏人家裙底的风光根本就不是可行的事,所以杨存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将经过这番波折还不愿意低头的老二对准那道销魂处,准确而快速地一顶到底!
  连捅破处女膜那一瞬间的快感都来不及细细品味。
  “啊……”
  一声惨叫响彻云霄,悲切中带着凄惨,与小妖女一贯婉转的莺啼还真是两种极端。
  也幸亏这里没有鸟儿,否则还不得被吓死?
  而杨存的舌头也终于得以解放,满口鲜血!
  揉合在小妖女惨叫声中的自然就是杨存舒服中又夹杂着痛苦的叹息了。
  “呵……”
  悠长的一声,道不尽的浑身舒畅。刚才一味的莽撞还不曾察觉,现在两人成功地合而为一,杨存才忍不住爆粗口,啐了一口占据着口腔的鲜血,骂道:“靠,小妖女,你他妈的可真紧啊……”
  龙根被紧紧咬合住,绞得发疼,在那些层层叠叠的嫩肉挤压下,几乎就要爆掉了!龟头顶端是不陌生的突起,杨存知道那是小妖女柔嫩的子宫口。刚才在疼痛的驱使下没有好好控制力道,现在才察觉居然将人家的子宫口微微刺开。
  这小妖女的阴道也没有那么深嘛!
  阴道的深处是那样的滚烫。再加上那分要人老命的紧致,杨存几乎忍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而肆意驰骋一番了,刚才试探着微微动弹一下,立刻就察觉出身下人的僵硬。仰头眯眼享受的杨存忍下一时的冲动低头看,心顿时凉了半截。
  不得不说,刚才的确带着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妖女的心思,不过还真想不到她会这么惨!
  一张小脸变得煞白,大概是被弄疼的吧。毕竟那种如撕裂般粗暴的痛苦,对每一个女人来说都必然要经历的,一双星眸中已经没有任何光彩,看起来有些涣散,不管是仇恨等等都已经不见了。
  殷红的唇角还带着鲜红的血迹,配合那张惨白的脸,居然演绎出一种妖媚的绝望。
  纵使郎心似铁,也有于心不忍之时。对这样的小妖女,杨存还当真没有继续一逞兽欲的想法。也只有这个时候,才察觉入手处冰凉一片。
  那不是眼泪,是小妖女的冷汗,是硬生生疼出来的。遍布着那身弹吹可破、洁白无瑕的肌肤,染上另类的诱惑。
  打住,不能再看,不能再看!要不然,下一刻自己恐怕就会化成为狼了,哪里还管得了小妖女的死活?
  要的是她令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肉体。当然,若能得到人家的心,自然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不过恐怕经过这一次,真的就不可能了。不过无论如何,他没有弄死她的打算啊!如此美女就算不能亵玩,远观也是挺赏心悦目。若真是在自己的兽欲之下香消玉殒,杨存自问,那种残忍的事他还真做不出来。
  既然人家这么痛苦,那就慢慢来好了。杨存心有不甘地想退出来,结果刚一动,耳边就是小妖女压抑着痛苦的低吟:“不要……好痛……别动……”
  那句低吟中甚至还带着一丝哭腔。
  杨存只好保持着固定的动作,弯下腰,在身下人耳边轻声安抚道:“乖,没事,很快就不疼了。你放心,我不动。”
  真是软到都能淌下蜜来的声音啊!杨存还真没有想过自己居然还有这般的柔情?虽然对待安氏姐妹花和怜心宝贝的时候也是温柔的,但和此时一比还真的欠缺了一丝不忍与心疼。
  表面上如此,其实在心底杨存早就进行一番畅快淋漓的国骂。当然,骂的人是自己。
  妈的,让你装君子,让你妈的做作!这下可好了,这么不上不下地僵守着,那种痛苦……谁能体会啊?偏偏又舍不得动,真是太他妈的受罪啊!关键是这分罪还是自找的!
  空气似乎在这一瞬间凝固了,小妖女僵硬的身体依旧不曾软下半分,杨存也只能继续保持着那种痛苦、即将要爆炸的姿势。唯有额间不断滚动的汗珠才说明这一切不是一幅画。
  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压着一个半裸的女人,而且还是以那样暖昧的、赤裸裸的姿势,纵然是画,也应该是春宫图吧!
  不成,这样下去不死也憋坏了,为了以后的性福着想,还是应该做点什么才好。挑逗一下,只要小妖女也动情,事情不就简单了吗?心思活络的杨存伸出手,刚按住傲然挺立的嫩乳,想好好感受一下上面惊人的弹力时,就听到小妖女的声音。
  “杨存,你最好杀了我。否则,今日过后我必将以取你性命作为第一目标!”
  这斩钉截铁的声音直接印在杨存心上。
  本来就有些理屈,所以杨存没有嬉皮笑脸地应对,而是收敛身上所有的猥亵气质,化淫荡为淡然,定定盯住对方的瞳孔。
  深邃的目光抵得上千言万语,直到小妖女的目光开始出现慌乱时,杨存才低下头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我知道。这次过后,我等着你来杀我。”
  然后下移,吻上对方的脖颈。
  小妖女娇躯的颤抖杨存感受到了,不过她眼中的不可置信却错过了。不知是因为委屈还是屈辱,那双眼中快速累积起一层水雾,也带着认命的意思,不再对杨存的动作有任何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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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9-13 08:31 #83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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