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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hue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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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卧云水庄
  众人来到寺前,发觉只是一间小寺庙,颓垣断墙,山门破旧,显是多年没有补修,再看寺门上的大匾,写有“赤塔寺”三字,寺庙的右首,却有一座七层高的古塔,整座古塔漆上赤红色,皆因年久失修,油漆早已剥蚀脱落。
  寺门前面,果然伏着一只大石龟,龟身之上苍苔点点。龟头面向东北方,放眼远眺,恰好望向蒲圻湖,正应了那句“灵龟观涛”四字。
  辛鈃道∶“奇怪了,这里明着是一座佛寺,但尚方修门不是修道之人吗,他的后人怎地会做起和尚来?”
  正当四人往庙门走去,忽见一名老僧从寺里徐步走出,见那老僧身长骨瘦,双目低垂,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辛鈃大步上前,问道∶“敢问大师,这里可有一位姓尚方的人?”
  老僧听说微微一愣,合十道∶“没有,施主是找错地方了。”
  辛鈃对玄女娘娘的说话深信不移,心有不甘,又道∶“大师再想想看,据我所知,他本姓尚方,或许现在改了姓名,或是改用法名也未可知。”
  那老僧摇了摇头∶“本寺除了老纳外,便只有两个小弟子,再无其他人了,又岂会不清楚。但施主要找的人,相信就是蒲圻湖畔的尚方家吧。”
  众人听见不禁互望一眼,辛鈃心中窃喜,忙问道∶“是真的吗?那……那太好了,请问大师尚方家在蒲圻湖什么地方?”
  老僧道∶“施主请跟老纳来。”
  说着向庙前的山边走去。紫琼等人跟随在后。来到山边,老僧伸手一指,说道∶“施主请看,那个靠在湖边的岛屿,便是尚方家的卧云水庄,在蒲圻一带,卧云水庄可说无人不知,施主只要下山一问,便会找到前去水庄的路径。”
  四人循着所指的方向望去,却见蒲圻湖上或大或小分布着数十个岛屿。老僧说的地方,是处于湖泊南边的一个大岛,从远处望去,看见岛上盖了不少房舍,密麻麻的,不知有多少间。
  紫琼问那老僧∶“大师父,可知卧云水庄的当家是谁?”
  老僧说道∶“据老纳所知,卧云水庄向来是尚方家的祖业,一年前,尚方盟尚方庄主仙逝,便由长女尚方映雪接掌。”
  众人谢过老僧,沿着来路下山,辛鈃边走边道∶“尚方盐显然没有儿子,要不又怎会传给女儿。”
  紫琼摇头道∶“刚才在老和尚口中得知她的名字后,拈指算了一算,才知尚方映雪是个了不起的女子,她不但深知易理,精通着龟之术,而且是个女华佗,医术相当高明。尚方夫人有一子二女,只因尚方映雪不矜细行,才调秀出,致被宗族推戴为卧云水庄的当家。”
  辛鈃听得瞠目结舌,心想世间竟有这等不世之才,确实难得。
  羌花亦暗暗自忖∶“我自小博览群书。九经三史,无不通晓。琴词书画,宫技绣活,件件拔萃,在女子中,可堪比蔡文姬。没想世间还有尚方映雪这样一个奇女子。”
  霍芊芊笑问道∶“这位尚方小姐既然深通占卜之术,自然能知过去未来,咱们来这里找她,紫琼姐你说她会知道吗?”
  紫琼微微笑道∶“不用多久,妹子你自会知晓。”
  辛鈃有点不信,摇头道∶“紫琼如此神通广大,也无法预知未来。我就不信她有这个本事。”
  紫琼道∶“倘若深明易经卦象,精通爻变而懂得卦象的变化,要算出未来事情的凶吉并非难事。诸葛亮神机妙算,布阵借风,这不是个好例子吗?可能比天上的神仙还要厉害,兜儿你可不要小观这种学问。”
  辛鉼唯唯否否,心中仍是有点不服。突然听见辛鈃“啊”的一声低呼,叫道∶“你们快来看,那卧云水庄像似什么东西!”
  众人闻声望去,辛鈃道∶“你们看,卧云水庄像不像一只大乌龟。”
  经辛鈃一说,果然发觉那个岛屿便如一只俯伏的乌龟,头尾四足,清楚可见。霍芊芊喜道∶“是啊,真像一头大龟伏在湖面上。”
  羌花点头道∶“原来真正的灵龟却在这里。”
  辛鈃道∶“没错,没错,咱们若非身在高处,岂能发现这秘密。”
  紫琼说道∶“时间已不早,也该赶快下山,免得让人久等。”
  辛鈃大惑不解∶“紫琼你说有人等着咱们吗?究竟是什么人?”
  紫琼道∶“一会你便明白,咱们走吧。”
  四人下得山来,隐隐听见从远处传来刀剑之声,辛鉼大奇,说道∶“山下似乎有人打架。羌花不懂武功,你们陪伴着她,我先赶去看看。”
  话声一落,身形一晃,使起飞身托迹疾飞而去。
  霍芊芊在后道∶“我也要去,等等我……”
  当即随后跟去。
  辛鈃来到山下,却见数十人刀来剑往,正自杀得起劲。辛鈃一闪身子,躲在山路口的石碑后,探头张看,发觉数十人正在围攻二男一女。被围攻的三人,都是年纪轻轻的少男少女。
  饶是这样,却见三人的武功异常了得,虽然敌众我寡,不但依然撑持得住,瞬间便伤了几名敌人。
  辛鈃睁大双眼,看得目不转睛,视线早就落在那少女身上,低声赞道∶“好漂亮的妞儿,她怎会长得这样美?”
  便在此时,身旁突然响起霍芊芊的谩骂声∶“你这个色鬼,这个关头还在看女人!”
  她刚好衔尾跟来,便听得辛鈃的说话,又岂能不发作。
  辛鈃道∶“是又怎样,你在妒忌吧。不过也是理所当然,论到相貌身材,人家确实样样都比你强。”
  霍芊芊啐了他一口,瞋道∶“我为何要妒忌她,简直废话!”
  嘴里虽然这样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个少女,越看越感自愧弗如,心想∶“果然是个小美人,这等一丽色,实不下于紫琼姐姐,难怪这个臭小子看得眼也不眨。”
  辛鈃见那少女才十八九岁年纪,样貌不但娇美无俦,且长有一副傲人的好身子。其时双方斗得正紧,少女腾挪挺剑问,一对丰满挺拔的乳房,不住地晃荡跳动,直看得辛鉼目呆口陋,心头坪坪乱跳。
  便在辛鈃看得聚精会神之际,忽听得那个少女娇喝一声,手上长剑光芒暴袭,嗡嗡作响,连绵攻出数招,将围着的敌人逼开几步,娇斥道∶“你等以多欺少,还算是什么江湖正派。”
  刚才那几下剑招,出招之迅,变化之精,法度之谨,在在都是一流高手风范。
  辛鈃暗赞一声,想道∶“义父那手飘习十三剑,在武林中已是堪称一绝,纵横江湖少有对手,但和这个少女的剑招一比,似乎还给比了下去。没想她小小年纪,竟然身怀绝技,当真厉害,厉害!”
  只见一个中年汉子倏地跳出战圈,朗声说道∶“你们这些伤风败德的妖孽,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撞在我手里,休想活命。”
  辛鈃张眼望去,见那中年汉子一身绿色锦服,像个富商大贾的模样,粗眉大眼,国字嘴脸,倒也威势十足。
  辛鈃听见那人这样说,心中奇怪起来∶“莫非这三人都是胡作非为之辈,才会被这些人追杀?但表面看又觉不太像!其实哪方是正,哪方是邪,确实难以辨别分明。唉!管他们是黑是白,这又与我何干。”
  这时三人背对背分立三方,其中几个年约二十来岁的青年猛喝一声,连连抢了几下快剑,嗤嗤几声,直如星丸跳掷,迅捷无伦,登时伤了一名敌人,口里说道∶“月儿,这些所谓正派人士,全都是欺世盗名,钓名沽誉之辈,和他们多说做甚!”
  说着长剑如电挺出,又刺伤了一人。
  那中年汉子冷冷道∶“兔患子,狗男女,卧云水庄这等邪门歪道之派,还敢口出狂言,敢情是活得不耐烦了。大伙儿给我上,但这个女娃儿却是大门主要的人,可要拿活的。”
  那少女听见,不由火冒三丈∶“什么邪门歪道,说话可放干净些。”
  那汉子呵呵大笑∶“卧云水庄的丑行,你道没人知道吗!堂帘不隔,猖淫群戏,简直是道德耗教,纲常扫地。这种淫邪的所为,难道不是邪门歪道吗?”
  辛鈃听得三人是卧云水庄的人,登时一愣∶“世道竟有这么巧,莫非紫琼所说等候咱们的人就是他们?但淫邪败德之说,这又是什么话呀?”
  霍芊芊喜道∶“你听见吗?原来他们三个都是卧云水庄的人。咱们还在等什么,快过去帮手啊。”
  辛鈃摇头道∶“不忙动手,多看一会再说。”
  说话方毕,紫琼和羌花已徐步走近,霍芊芊看见她们,从石碑后跃了出来,站到紫琼身旁,指住场中那三人道∶“原来他们是卧云水庄的人。”
  紫琼点了点头∶“我早已知道,若我没有算错,她就是尚方映雪的妹妹,而那个白衣少年,就是尚方家的么儿。”
  霍芊芊听后一呆∶“紫琼姐姐,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紫琼和羌花相顾一笑,却没有答她。二人的身份,霍芊芊又如何得知。
  这时几个手执钢刀的大汉抢近前来,戟指问道∶“看你三人姿姿媚媚,长得狐媚妖相,瞧来定是卧云水庄的一伙?”
  霍芊芊一听,登时柳眉倒竖∶“什么狐媚妖相,在乱说什么?”
  抽出围在腰问的软鞭,便要上前放对。
  紫琼伸手拦住,正要喝住霍芊芊,瞥见辛鈃飞身过来,挡在三女前面,骂道∶“你这几个狗才乱吠乱叫,想要怎样?”
  几名大汉见辛鈃晃眼间便来到跟前,轻功之俊,委实令人咋舌,不禁呆得一呆,那大汉上下打量他一番,喝问道∶“小子,看你这身武功,似乎并非卧云水庄一派,既是这样,便给我快快离去,免得惹祸上身。”
  辛鈃仰首一笑∶“没错,我等虽非卧云水庄的人,却是水庄的客人,水庄的事便是咱们的事,若说惹祸上身,倒要看看是谁惹祸了。”
  那些大汉听见,立时脸上变色,猛喝一声,同时抡刀扑上。辛鈃双手在后腰一摸,抽出双龙杖,腿不移,身不避,只听得“当当当当”连响数声,数柄钢刀冲天而飞,几名大汉个个虎口破裂,半身发麻。
  辛鈃出手如电,点了他们的穴道,说道∶“这些功夫竟然出来丢人现眼。”
  说话方歇,数柄钢刀刚好落回地上,刀身卷曲,变成一堆废铁。辛鈃心想既已出手,只得一鼓而下,当即抢入战圈。
  霍芊芊抖动软鞭,正要跟上,紫琼见那些人武功不弱,恐怕她有什么闪失,遂一把拉住霍芊芊,说道∶“让他……个去便行。”
  接着朗声道∶“兜儿,记住出手不要太重,伤及人命。”
  辛鈃应了一声,双龙杖随即横砸直劈,犹如虎入羊群。场里的人,过半是当今武林中的好手,可是一遇着辛鈃,竟然全无还手之力,便连一招也使不上,便即中杖倒地。转眼之间,数十人早已伤的伤,溜的溜,再无战斗之力。
  蓦地里,听那少女“啊哟”一声,接着喊道∶“万天,你……你受伤了!”
  辛鈃循声望去,只见那个身穿青衣的年轻人左手下垂,右手牢牢按在肩膀上,阵阵鲜血不住在指缝中渗出,口里说道∶“不要紧,只是一点点伤。”
  另一个白衣少年还剑入鞘,伸手将他扶住。那少女道∶“这么多血还说是小伤。”
  说着在衣服撕下一条布片,打算为他包紮伤口。
  紫琼其行如飞,倏忽来到那少女身后,说道∶“他的伤势可不轻,必须立即止血才行,且让我看看。”
  那少女闻声回头,见是一个白衣美貌女子,美艳之中,却带着一股端严正气,教人莫敢违拗。少女“嗯”了一声,挪开身子。紫琼上前在伤口周围连点几下,先行封住他的穴道,接着骈起双指往伤口凌空点去,一道白光自指尖迸射而出,凝聚一线,良久不散。
  没过多久,紫琼收回双指,说道∶“已经没事了。”
  果见流血已止,就连伤口都癒合起来。少女和那白衣少年看见,立时喜容满脸,连声多谢。
  紫琼点头微笑,说道∶“刚才听说三位是卧云水庄的人,是真的吗?”
  那少女道∶“正是,小女子尚方映月,不知姐姐如何称呼?”
  紫琼道过姓名,接着道∶“今次咱们四人专程南下,正有要事打扰贵庄庄主,不知尚方映雪和妹妹是什么关系?”
  尚方映月道∶“尚方映雪正是我姐姐。如我没有猜错,众位想必就是我姐姐说的客人了?”
  紫琼点头道∶“尚方庄主委实学贯天人,气冲牛斗,全都让她占算出来。”
  尚方映月检衽一礼∶“姐姐果然是敝庄的客人,请恕映月迎接来迟!”
  紫琼道∶“妹妹何必多礼,彼此都是年轻人,大家平辈称呼就足。”
  尚方映月道∶“姐姐说的是。”
  接着向紫琼介绍,指着白衣少年道∶“他是我弟弟纪东升。”
  纪东升连忙与四人施礼,尚方映月继续道∶“他是我师兄石万天。”
  众人均感奇怪,因何她的弟弟会姓纪?
  石万天抱拳道∶“在下还没多谢姑娘治伤之德,石万天在此谢过。”
  紫琼忙道∶“石少侠不用客气。”
  接着介绍辛鈃等人与三人认识。
  大家见礼完毕,辛鈃问道∶“映月姑娘,这些人打算怎样处置?”
  尚方映月道∶“这些都是天龙门的人,那个人是他们的二门主,名叫江一豹。”
  接着指向那个中年锦衣汉子。
  辛鈃刚才躲在一旁观战,早就看出那人是领头人物,是以一出手便先将他点倒。这时见那江一豹倒卧在地,动也不动,便道∶“原来他是二门主,难怪方才如此威势十足。对了,你们怎会动手起来,莫非有什么过节?”
  石万天摇头道∶“这事说来话长,待会我再慢慢告诉辛兄弟。但这个江一豹可不能放他回去,今日天幸擒住了他,便可用他来交换咱们的人。”
  辛鈃愕然问道∶“你们有人落在天龙门手上?”
  石万天叹了一声,点头道∶“天龙门前几天掳去咱们两个姐妹,庄主知道后,遂打了一个卦,算出她们暂时并无生命危险,正在筹划救人方法,只是天龙门内四处机关重重,加上防守相当严密,直到现在仍想不出有效的营救良策。今日江一豹落在咱们手上,大可用他来交换。”
  纪东升道∶“若非姐姐说过,叫咱们万事多作忍让,不可随便动武伤人,以免贻人口实,给武林中人群起围攻,我今天才不会手下留情。但想不到就因为这样,竟让万天哥受伤。”
  紫琼向辛鈃道∶“你去解了这些人的穴道,都让他们去吧,而那个江一豹,就交由石少侠处理好了。”
  辛鈃道∶“便这样放他们离去,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紫琼道∶“你刚才没听见吗?尚方庄主神机妙算,既然有这样嘱咐,自然有其道理。”
  石万天点头道∶“辛兄弟,江一豹在天龙门中身份尊显,咱们有他在手就足够了。”
  话落便朝江一豹走去。
  辛鈃听从紫琼的吩咐,一一解去他们的穴道。只听石万天朗声道∶“你等回去告诉华门主,三天之内把咱们的人放还,倘有不从,莫怪咱们不客气。”
  纪东升踏步上前,牵了几匹马,说道∶“今次就放你们一马,这几匹脚力就借来使使,放了人再还给你们。”
  众人各乘一骑,往卧云水庄方向而去。
  辛鈃拍马来到羌花身旁,笑道∶“没想你这个才女,竟然是策马高手。”
  羌花微笑道∶“曹植曾有词日∶‘连骑击鞠壤,巧捷推万端’,自东汉起,有哪一朝皇室不爱玩击鞠的,咱们大唐天朝,更是盛行成风,前时我跟着阿母子,已是此道的能手了。”
  辛鈃连连点头∶“难怪,难怪。”
  羌花嫣然一笑,说道∶“说到击鞠能手,你的老哥李隆基才是一等一的高手。吐蕃的骑术向有盛名,我朝多次和吐蕃比赛,都是大败亏输,前年你老哥刚回京不久,皇上得知他向来爱玩击鞠,便叫他和吐蕃比比高下。当时我陪着皇上观看,见你老哥奔驰如风,挥动球杖,所向无敌,连连洞穿对手大门,终于大获全胜,而那一次,却是唐王朝在外交上赢得首次的胜利,喜得皇上连连嘉许。”
  辛鈃听得眼睛发呆,笑道∶“老哥当真如此厉害吗?真没想到呀。”
  另一边厢,紫琼却和尚方映月并马徐行,只听紫琼问道∶“映月妹妹,你姐姐当真神通广大,便连咱们会到随阳山,她也能算得一清二楚。”
  尚方映月道∶“其实姐姐并不知晓姐姐你会到随阳山,但知道姐姐你会来,这确是事实。在两天前,姐姐曾对我说,卧云水庄将有贵客到访,而这几位客人,还会帮助咱们解救水庄目前的危机。我和弟弟听见,便问到访的客人是谁,姐姐只是笑而不答。弟弟忍耐不住,连番追问,姐姐便与咱二人说,今天客人将会从北方南下至此,并会经过上口镇,同时打算派人前往迎接。”
  紫琼笑道∶“庄主也太客气了,紫琼先在此谢过!对了,刚才说的上口镇?是否靠在蒲圻湖西面的那个小镇?”
  尚方映月点头道∶“蒲圻湖人口不多,方圆十里便只有那个小镇。”
  紫琼道∶“今天中午,咱们确实在镇上打尖吃饭,竟然没能遇上。”
  尚方映月叹道∶“今天一早,弟弟便来找我,说要到镇上逛逛,看能否遇见你们,岂料离庄不久,却被天龙门的人中途拦住,虽然姐姐说过,这些日子必须沉住怒气,不可随便动手,但咱们想起被掳去的两个姐妹,哪还沉得住气,便与他们动起手来,彼此相互追击,越战越紧,最后斗到随阳山来,不想竟在那里和姐姐你相遇。”
  说话问,众人已走了几里路,尚方映月道∶“拐过这座小山,再走里许便是卧云水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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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8-02 16:09 #78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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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绝色庄主
  距离水庄不远,便见一个偌大的岛屿呈现眼前,只见岛上楼房楝楝,鳞次栉比,不知有多少问。紫琼问道∶“看来在水庄住的人着实不少?”
  尚方映月点了点头,说道∶“东晋时期,我家先祖已在此开山立业,当时门下有百多名弟子。从那时开始,众弟子和他的后人便已聚居于此,几百年下来,一代接一代,至今已有二千多人。其中有些人被遣派在外打理庄上的业务,虽然这样,庄上仍住有数百户人家,大大小小,合共有千多人。”
  紫琼微笑道∶“真难为尚方庄主,一个人却要支撑这么大的家业。”
  尚方映月道∶“卧云水庄几百年来,不知经过了多少风风雨雨,全赖人人万众一心,患难相扶,彼此缓急相济,才会有今天的光景。饶是这样,大家都能安居乐业,倒也活得轻松自在。”
  来到近处,纪东升率先策马驰到岸边,将手指插在口内,撮起嘴唇,吹了一下口哨,一只大驳船从对岸缓缓驶来。原来岛屿距离湖边,足有十丈之遥,要到岛上的水庄,都是靠船只来往。
  尚方映月道∶“虽然出入有点不便,但为了防备外敌,也只好如此。”
  辛鈃在旁听见,笑道∶“今天幸好遇见你们,不然来到庄前大门,亦只有望门喟叹!”
  不久那只船已靠到岸边,舱中走出十多名青衣汉子,手中各执长剑,排成两列,站在船头的两边。还有几个人跳上岸来,拉绳搭板,转眼便搭起一条驳板来。
  一切停当,众人下了马匹,踏上驳板走上大船。两旁汉子垂手而立,躬身相迎。石万天亲自押着江一豹进入船舱,待得几个汉子将马匹牵上船后,随即往卧云水庄驶去。
  尚方映月向一个青衣汉子取了四枚方牌,接着交给紫琼道∶“这是卧云水庄的腰牌,只要挂在身上,便可在庄里通行无阻。”
  转眼之间,驳船已抵达水庄,众人鱼贯上岸。辛鈃四下一望,不由一惊,只见岛上竖立着大大小小的石块,大的高逾人头,小的也有半个人高,或疏或密,一堆一堆的遍布四周。放眼望去,成千上万,不知有多少块石块。
  辛鈃看得双眼大睁,喃喃自语∶“奇怪,怎会这么多石头?”
  尚方映月在旁听见,说道∶“这是奇门八阵中的石冲阵,此阵包含洞当、中黄、龙腾、鸟飞、折冲、虎翼、握机、连衡等八阵变化,而这个石冲阵,却把整个岛屿包围住,外人若要进庄,必须经过这石阵,如不知晓破阵法门,势必被困在石阵之中。”
  辛鈃点头道∶“水庄把得如此严密,好比铜墙铁壁,当真厉害得紧。但有一处不好,咱们进庄之后,岂不是再无法出来。”
  尚方映月一笑∶“辛少侠不用多虑,我姐姐必定另有方法。众位请随映月进庄,但须得紧紧跟随,千万不能乱走,免得堕进石阵中。”
  只见尚方映月领在前头,众人紧跟其后,却见尚方映月忽左忽右,时前时后,一味拐弯抹角,兜着圈儿绕着石块钻来钻去,一会儿工夫,终于走出了石阵。接住走上一条阔宽的山路,道路两旁,修竹成行,随着微风拂过,发出沙沙声响。
  上到山坡,众人登时眼睛一亮,只见眼前立着一座好大的庄院,屋檐层层叠叠,庄内不知盖了多少楝房屋,整座庄院却被一堵石墙包围住,庄前是一个偌大的广场,广场遍地铺满着小石卵,踏在石卵上面,发出“啪咯、啪咯”的石子碰击声。辛鈃知道,这都是防敌的方法,倘若有人偷袭攻庄,只要敌人一走进广场,便会发出声响示警。
  这时庄前大门已站着数十人,几十个庄上弟子分成两列,夹道而立,门前隐约站着五名女子,当中一人,全身绦色锦衣打扮,宛如一团火似的,其余四人都是翠绿衣衫,分站在绦衣女子身旁。只因距离太远,一时无法看清楚她们的面貌。
  尚方姐弟在前引领,徐步走上前去。这时辛鈃已看清楚那名绦衣女子,心头不由坪的一跳,眼前这个女子果然美貌绝伦,面貌轮廓,确与尚方映月极为相似,这大美人肯定就是尚方映雪无疑。
  各人来到近前,只见尚方映雪深深长揖∶“贵客光临,未克远迎。”
  话声温婉悦耳,听者皆醉。
  紫琼检衽一礼∶“冒昧打扰,还望庄主见谅。”
  辛钘的目光一直瞪视着她,越看越觉她冶艳动人,端庄中带有几分威严。只是在那月貌花庞的俏脸上,总是觉得有点儿冷冰冰的,辛鈃心想∶“当初看见紫琼时,同样是这个冷口冷心的模样,莫非本领非凡的女子都是一个样子。虽然如此,反而让她更添几分丽色。”
  尚方映雪望了一下辛鈃,便即移开目光,向众人说道∶“诸位请进用茶。”
  进入大厅,一个中年美妇徐徐站身相迎,只见那美妇四十岁不到年纪,眉目口鼻均美到极处,教人难以挑剔。
  尚方映月姐弟走到美妇身边,说了一声“妈”尚方映雪向众人介绍∶“这位是家母。”
  紫琼等人随即行礼。
  尚方夫人微笑道∶“贵客不用多礼,请坐。”
  大家分宾主坐下,辛鈃见那尚方夫人虽然年纪不小,却依然美貌无伦,心想∶“没有这样漂亮的母亲,要不又怎能生出这等绝色的女儿。”
  再看这个大厅,朴实而不浮华,虽无什么珍品摆设,却整洁井然。
  只听得尚方夫人道∶“我听映雪说,今天的贵客都是龙眉凤目、珪璋特达的人物,现在一看,果然半点不虚,实在令人高兴。”
  紫琼忙道∶“夫人言重了。”
  尚方映月道∶“今天幸得辛少侠帮忙,才能把江一豹擒住,而辛少侠的武功,当真是出神入化,如此高超绝妙的武功,我还是首次看见呢。”
  辛鈃抱拳说道∶“映月姑娘谬赞了,实不足挂齿。”
  尚方夫人点头微笑∶“辛少侠看来定是名门之后,不知是谁家门下?”
  辛鈃道∶“在下原是广阳山老君洞弟子,后来奉师父之命,跟随紫琼修习武功。”
  此话一出,尚方家除了尚方映雪外,其他人无不张口结口。
  尚方一族本是道门一脉,听见辛欣竟是老君的弟子,当真如身在梦境之中,又岂有不惊之理。尚方夫人回过神来,连忙道∶“原来……原来少侠是道尊座下弟子,实在失敬!”
  接着望向紫琼,说道∶“紫琼姑娘仙姿玉貌,又是少侠的师父,谅必是个非凡人物。今天有幸相会,众位务必多住几天。”
  紫琼道∶“今次拜访贵庄,实不相瞒,确有一件难事要庄主帮忙。”
  尚方映雪道∶“紫琼姐姐不用客气,只要用得着映雪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倒不如先用过晚饭,慢慢再说如何?”
  紫琼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心想∶“尚方映雪果然冰雪聪明,似乎她已知道羌花身怀淫毒,致不想在大厅上谈论此事。”
  尚方夫人与纪东升道∶“东升,你去叫人把彩云阁收拾好。”
  纪东升应了声“是”便走出大厅。
  用过晚饭,尚方映雪邀请紫琼到她住处单独谈话。二人经过一个宽阔的花园,来到一栋大屋,紫琼抬眼一望,见屋檐匾额写着“云楼”二字,屋前站着两名手持长剑的翠衣少女,看见二人走来,齐齐躬身行礼。尚方映雪道∶“碧儿,我今晚不见其他人,没我吩咐不准进来。”
  那个碧儿应道∶“是”接着走过一条曲曲折折的迥廊,来到一个房间。
  才一掩上房门,尚方映雪旋即跪下∶“尚方映雪拜见紫琼仙子。”
  紫琼呆得一呆,连忙将她扶起∶“映雪姑娘请勿多礼,快快起来。”
  尚方映雪站起身躯,说道∶“难得仙子大驾,今日得睹尊颜,三生有幸。”
  紫琼微微一笑∶“映雪姑娘果然神通,什么也瞒不过你。”
  尚方映雪道∶“不瞒仙子,映雪小时得一仙人赠赐一簿册,名日北冕天书,能查知过去未来。”
  紫琼颔首道∶“原来如此,北冕天书乃混沌祖师之物,他座下有两大弟子,均仙心非凡、道行功深,一唤接引道人,一唤准提道人,据知北冕天书是在二弟子准提道人手中,看来这个仙人便是准提道人了。”
  尚方映雪道∶“那位仙人并没有留下名字,映雪也不知道。”
  话后招呼紫琼就坐,续道∶“那位身患蛊毒的姑娘,是否当今皇上的上官娘娘?”
  紫琼点头道∶“确实是她,现今她已是玄女娘娘的弟子,改名羌花,从始再没有上官婉儿了。”
  尚方映雪听见“啊”了一声,说道∶“紫琼仙子尽可放心,‘灵宝神真秘法’和‘降魔明珠’都在本庄,明儿我马上为羌花仙子治理。”
  紫琼道∶“你我不用多礼了,我也不称呼你庄主,以后就叫你映雪如何?而映雪你也不要叫我仙子,叫我紫琼就是,好吗?”
  尚方映雪连忙道∶“这……这样虽有不敬,但仙子既然这样说,映雪大胆遵依,就称呼一声姐姐好了。”
  紫琼笑道∶“这样你因何又叫仙子呀。”
  尚方映雪听见,掩嘴一笑。紫琼说道∶“有关羌花的事,就要映雪你操心了。对呀,今天听见江一豹的说话,似乎很清楚庄内的事,说不好此事给宣扬出去,这对卧云水庄的名声必定大有影响,映雪你对此事有何打算?”
  尚方映雪叹了一声∶“其实此事早就传遍江南,我也正为此事烦恼!姐姐也该明白,卧云水庄自先祖至今,三百多年来,除了特别原因,向来不与庄外的人通婚。便是这个原因,为了生息人口,不得不采取走婚制度。大都是男不娶女不嫁,彼此合则聚,不合则离,若生下子女,都交由女方扶养,并由本庄提供房舍物品金钱支助。
  “这事都是本庄数百年来的规矩,实与外人无关。但走婚这种事,毕竟与外问世俗礼教不同,容易受人非议,是以庄里的人个个守口如瓶,不敢向外人说起此事,因此这么多年来,从不曾泄露出外。”
  紫琼点了点头∶“这事确与外人无关,但外问人又岂会理解。”
  尚方映雪道∶“姐姐说得对。咱们虽然是走婚择偶,却亦是以感情为重,必须相方互有情意,彼此你情我愿,方能结合。可是近日外间传言,却把咱们说成胡乱淫媾,一派污秽之言,叫人不堪入耳。”
  紫琼问道∶“可有查出此事是怎样传出去的?”
  尚方映雪点头道∶“这都是天龙门所干的事。天龙门表面上在江湖的名声不差,深受武林朋友敬重,其实门主华贯南却是个阴险小人,暗地与官府朋比作奸,做了不少坏事。这里鄂州刺史杨冒,不知听谁说咱们这里是块福地,只要在这岛上盖建宅第,必定封侯赐爵,门荫授官,大富大贵。杨冒闻言,便多次遣人前来洽商,要购买此岛盖宅。但这是咱们的祖业,当然一口拒绝。
  “天龙门主华贯南本就和杨冒互有勾结。一日,咱们有个叫莫戊的弟子,却被华贯南找去杀了,并叫一个天龙门弟子易容成莫戊的模样,偷偷混进庄里来,终于得知了咱们走婚的事。华贯南知道后,便在外面加油添醋的大做文章,一心想荧惑煽动各门各派与咱们为敌,以此逼迫咱们离开。”
  紫琼微微点头∶“此手段果然阴险狠毒。”
  尚方映雪又道∶“倘若只是天龙门和杨冒二人,咱们还可以应付,但此事已被宣扬出去,如不再好好处理,恐怕更难以收拾。于是我下令庄里弟子,不可轻率妄动多伤人命,避免多树敌人。”
  紫琼道∶“要解决此事,决不可操之过急,必须仔细商量研究,一个不好可能弄巧反拙。此事我既然知道,自不会袖手,定会尽力而为。”
  尚方映雪连忙道∶“映雪先在此谢过,有姐姐帮忙,我就放心了。”
  紫琼见她本来隐隐带着忧色的俏脸,这时却渐渐展颜,更增娇丽,心忖∶“好一个粉妆玉琢的美人儿,兜儿的福分当真不少。”
  随即问道∶“映雪你深通易理卦象,又有北冕天书之助,相信早已算出自己将来的姻缘,对吗?”
  尚方映雪听见,立时脸上升起一抹红晕,把头轻轻垂下“嗯”了一声。
  紫琼浅笑道∶“不知那个人是谁?能否说与我知道?”
  尚方映雪更是满面红涨,轻声道∶“姐姐你明知故问。”
  紫琼暗暗窃笑∶“平素威严端肃的庄主,一说到这种事,立时成为扭捏作态的小女儿!”
  当下道∶“如我没有猜错,你应该很早之前已知道那人是谁,要不然,以你这般天生丽质,国色天香的女孩子,在这种走婚的制度下,又焉能仍保住处子之身。”
  尚方映雪越听越是羞不可耐,低垂着头不敢答话。
  紫琼说道∶“不管怎样,我还是要为兜儿多谢你。”
  尚方映雪听见,缓缓抬起头来∶“兜儿?”
  紫琼嫣然一笑∶“终于有一件事你算不出来了,兜儿便是辛鈃,这是他的小名,咱们都是这样叫他的。”
  尚方映雪“嗯”了一声,又再垂下螓首,似乎像想着什么似的。
  紫琼道∶“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也不打扰妹妹休息。”
  尚方映雪直送出大门,吩咐碧儿送紫琼回去彩云阁。
  天龙门坐落黄茅山山麓,崇台复殿,占地极广。这时正堂大厅上,居中处坐着一个中年汉子,只见那人脸膛赤黑,纠髯阔颔,形容甚伟。此人正是天龙门门主华贯南。
  这时大厅之上站着十多名大汉,其中一人与华贯南道∶“门主,并非弟子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个小子确实厉害得很,绝无半点夸大。”
  华贯南沉吟半晌,问道∶“你们说他是卧云水庄的客人,没有听错吗?”
  那名汉子道∶“是他亲口说的,决计不会有错。”
  华贯南一拍桌案∶“一般客人又岂会贸然出头,看来今天这些人都是尚方映雪请来的帮手。她想用老二来要胁我,可没这么容易。东武、王冈,你二人留下,其余的人先出去。”
  众人齐应一声,鱼贯退出大厅。华贯南与二人道∶“那小子虽然不知是什么人,但凭他手上的功夫,相信来头必定不小,以咱们之力恐怕难以应付。现在我吩咐你二人做一件事,但必须要保守秘密,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王冈问道∶“门主尽管吩咐。”
  华贯南说道∶“你二人多带一两名心腹,换过卧云水庄的衣衫,分头到铁掌帮、虎形唐家、沙平门做点事。”
  东武低头一想,便即明白∶“门主是想……用移祸江东之计……”
  华贯南点头道∶“奸好,杀好,你们爱怎样便怎样,但必须留下活口,让他们知道是卧云水庄干的好事。”
  王冈颔首道∶“门主这招果然妙极,铁掌帮、虎形唐家、沙平门这三家到时想不出手也不行,四家联手,看卧云水庄如何招架,届时男的杀,而那些女的……哈哈……”
  华贯南摇头道∶“王冈你这样说就不对了,难道四五十岁的老太婆你也要,未免有点儿那个吧!”
  说完三人哈哈大笑。
  东武笑道∶“门主说得对。但说到卧云水庄的女人,我下面这根老二可就辛苦了,老是硬得无法软下来。”
  王冈道∶“可不是吗!前时混入水庄的陈二宝说,卧云水庄内直是个女儿国,处处美女如云,那时我还不大相信,不想单是被咱们擒来这两个娃儿,便已是上上的好货色。尤其那个萍儿,莫看她外表斯斯文文,但干起事来却淫荡无比,才插了她几下,便大声呻吟起来,水儿狂喷,真是妙极,妙极!”
  东武立时两眼放光∶“当真这么水?我倒要见识一下。”
  王冈向华贯南道∶“门主你是人中之龙,身边的女人,无一不是当世尤物。但弟子不是夸口,要是门主见过尚方映月,相信其他美女都给你弃如弁髦。”
  华贯南听后,微微一笑,抚摸着颔下的髯须∶“且说来听听。”
  王冈道∶“也算是弟子走运,竟会给我遇着她。第一眼看见尚方映月时,我还道是天仙下凡,她的美貌,简直让人拍案叫绝。东武老弟今天幸好不在场,要是给他看见,相信他这行货到现在还不肯软下来。”
  东武笑道∶“师弟你这样说,恐怕有点夸张吧。”
  王冈道∶“绝无夸张,倘若不信,你大可去问问今天在场的弟子,看我所说可有一句谎话。那个尚方映月不但美若天仙,还有胸前那对宝贝,又大又圆,今天我和她动手,一荡一荡的跳个不停,巴不得马上将她剥个精光,可恨这个娃儿的剑法相当了得,加上那个小子从中插手,致无法把她擒住。门主,听陈二宝说,她的姐姐尚方映雪虽然不会武功,但和她的妹妹不分轩轾,同样是个大美人,今趟门主若能把卧云水庄一举攻下,把这对姐妹花擒来,门主打后可有得乐子了。”
  华贯南一笑∶“假若真如你所说一样,这分艳福绝对少不了你二人,到时咱们三人一起上,五人大被同床,这才是快活呢。”
  东武道∶“弟子不敢,便是找乐子,也不敢夺门主所爱。”
  华贯南呵呵大笑∶“女人如衣服,大家都是好兄弟,还分什么彼此,本座可不是这种人。好了,你二人就好好去准备,先将正经事办妥,到时还用担心没有快活日子。”
  二人同声道∶“门主说得极是,一切以正事为重。”
  华贯南把手一扬∶“你们去吧。记住小心行事,不要出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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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仲夏之夜
  漏尽更阑,明星荧荧,一弯新月照得大地一片澄明。
  云楼西面微微传出“呀”一声轻响,只见两扇窗子被人推开,忽见人影闪动,一个少女从屋内跨窗而出,落在窗前的草地上。看清楚少女的面目,竟然是尚方映月。原来水庄上素有一个习惯,除了正门外,为了贪图方便,常会以窗代门,从窗户出入,是以庄里的房屋,窗户都设计得较大,一般窗户距离地面约有两尺高,只消一抬大腿,便能跨出屋外。
  其实这种设计还有一个原因,皆因庄内采取走婚制度,男女约会,都习惯在窗户出入,相会的情侣,都会在窗上悬挂一条红带,以作表示。
  尚方映月离开房间,才走出几步,忽听得纪东升的话声从身后响起∶“二姐,你要到哪里去?”
  闻言停步,尚方映月回过身来,见纪东升三步并成两步,走上前来一把牵住她的手,说道∶“我正想去找你。对了,都这么夜了,还到哪处?”
  尚方映月微微一笑,道∶“在房间坐得气闷,便出来走走。”
  纪东升皱起眉头,问道∶“我听万天哥说今晚会来见你,他没有到吗?”
  尚方映月道∶“不要说他了,东升你陪我走走。”
  纪东升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笑道∶“原来是因为万天哥失约。好,我就陪二姐四处走走,让姐散散心。”
  纪东升和尚方映月乃是同母异父的姐弟,父亲名叫纪元维,担任水庄护法一职,纪元维武功深不可测,“凌虚剑法”和“追心擒拿手”天下无双。在卧云水庄内,可说文有尚方映雪,武有纪元维。
  尚方夫人年轻时,是庄上数一数二的美女,当时追求者之众,实是多不胜数,但这位绝色美女男人虽多,但心中所爱的,就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尚方姐妹的父亲尚方盐,另一个就是纪元维。她为尚方盐生有两女,另和纪元维生有一子,便是纪东升。
  只见姐弟二人手牵着手,犹如一对小情侣,缓步向水庄西面而去。这时正是亥末子初,除了“啾啾唧唧”的夜虫声,四下里一片寂静。
  走出里许,来到一个名为“七夕坡”的小山岗,顾名思义,这里却是情侣的谈心胜地。七夕坡位于水庄护墙之外,地势波状起伏,遍地绿草如茵,灌木丛丛,端的是个情侣谈心的好地方。
  二人经过一个小树林,不时听得丛林里传来阵阵的笑语声,其问还夹杂一些轻喘声、呻吟声。这里虽然没有罗幔,更无锦被,但对情侣来说,却另有一番持别的情趣。
  姐弟俩对这种情景,早就司空见惯,习以为常,并不觉得一回事,二人依然勾肩搭腰,亲亲热热的走着,最后离开七夕坡,穿过沿岛布置的石阵,来到了湖边。
  只见眼前湖平如镜,轻波拍岸,天上弯月斜斜倒映在水中。
  二人找了一块靠在水边的石头坐下,望向静影沉碧的湖泊,良久不出一声,只是静静的坐着。
  纪东升今年十七岁,刚好比尚方映月小两年,面貌虽仍带着幼气,但个子却长得魁梧健壮。尚方家姐妹对这个弟弟直来关切疼爱,而纪东升对这两个姐姐,可说是一个敬一个爱。敬的是大姐尚方映雪,而爱的却是二姐尚方映月,他虽然知道二姐对石万天情意匪浅,但对尚方映月的爱慕之情并不因此而淡化,或许这就是走婚的好处,爱恨分明,彼此坦诚相对,绝无半点虚情做作。
  尚方映月轻轻把头枕在他肩膀上,终于开口道∶“东升,你时常来找我,不怕霜瑶妹妹妒忌吗?”
  纪东升摇头一笑∶“她早就明白我对二姐的心意,你不用太多顾忌,况且霜瑶的为人,二姐又不是不知,她并非那些喜爱争风吃醋的女孩子。对了,你今晚走了出来,要是万天哥去找你,岂不是让他扑一个空。”
  尚方映月道∶“管他的,他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找我不着,难道他不会去找其他女人,我才没这闲工夫去理他。”
  纪东升笑道∶“原来二姐是生他气。但姐也太过口不对心了,现在虽然和我在一起,可是你的心还不是在万天哥身上,我不会说错吧。”
  尚方映月道∶“我才不是,最好他永远不来找我。”
  纪东升打趣道∶“二姐既然这样说,我就替你传话给他,叫他以后不要再来找你。如果真是这样,二姐就有更多时间来陪我了。”
  尚方映月听见轻轻打了他一下,娇瞋道∶“你去说吧,我才不希罕。还有你,我连你也不见,以后去找你的霜瑶妹吧,不要来找我。”
  纪东升连忙道∶“这,这……这不是太冤了吗!二姐怎能牵扯到我身上。”
  尚方映月佯作生气道∶“谁叫你总是拿说话来气我。”
  纪东升赔笑道∶“好了,好了,我的好姐姐,让我亲一亲,当作赔罪好不好。”
  说话刚落,侧过头来在她俏脸上亲了一下。
  尚方映月也不闪拒,还仰起头来,在他嘴唇印了一下,低声说道∶“以后你敢再惹我生气,真的不再睬你。”
  纪东升一笑,立即把她的樱唇盖住,舌头一伸,已闯入她口中。尚方映月回过身子,双手环上他脖子,牢牢将他抱紧,灵动的香舌忽伸忽缩,不住缠绕着男人的舌头打转。
  只是两下子工夫,姐弟二人已见弄得热情如火。纪东升一边亲吻,一边在她身上乱摸,一只硕大饱满的乳房终于落入他手中,隔着衣衫搓揉了几下,一颗乳头猛地发硬起来,紧紧抵着他掌心。
  尚方映月在他嘴里“噫”了一声,轻声道∶“你轻一点嘛,姐又不是不给你,急个什么?”
  纪东升道∶“二姐你就不知道了,这对宝贝不知是否下了魔法,任你如何坚定,只消一摸上手,便即让人疯狂,怎样也不肯放手。我可不是胡言乱语的,不信大可问问万天哥,看我是否说假话。”
  尚方映月听见,害羞起来,抽回舌头盯住他∶“你们……你们怎可以背着人家说这种话,真丢人……”
  纪东升五指成爪,牢牢抓住乳房不放,暗运指力连捏几下。尚方映月樱唇微张,绽出一声迷人的嘤咛,一对美目满含着水光,只盯答眼前男人的俊脸。纪东升和她目光双接,看着这个美得吓人的姐姐,一股慾火直涌到头顶来,说道∶“二姐,你怎会长得这样美,难怪庄上的男人对你如此迷恋。万天哥的福气真好,竟然鳌头独占,一下子便夺得二姐的芳心。”
  尚方映月轻轻说道∶“姐姐什么都给你了,难道我弟弟的福气还不好吗?”
  纪东升说道∶“姐对我好,我自然知道,只要二姐不忘东升,我在你心里还有一点点影子存在,亦感满足了。”
  尚方映月手上稍稍使力,拉下纪东升的脑袋,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姐又怎会忘记你,难道你不记得,姐姐第一个男人是谁,是哪个鬼灵精骗了人家的身体。”
  这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纪东升现下听见,回想当日的情景,脸上也禁不住微微一红,说道∶“二姐原来还念念不忘那件事!姐你不会像当日那样,又赏我一个耳刮子吧?”
  尚方映月“噗啡”一声∶“三更半夜爬进姐姐的房间,还不该打吗?”
  纪东升笑道∶“都是东升不对,忍受不住姐姐那丽质天生的诱惑。”
  尚方映月哼他一口∶“丽质天生就该让你妄作胡为……”
  一话未完,便隐隐听得脚步之声,二人循声望去,却见一对年轻男女正徐步而来,举止亲热。那对男女看见纪东升二人,知趣地转过身子,另觅其他地方去了。
  纪东升一笑,伸手到她衣内,满满的抓住一团美肉。尚方映月身子一软,倒在他怀中,任由那五根指头为所欲为。纪东升低下头来,把嘴唇贴到她耳边,轻声道∶“二姐你这对宝贝,真乃人间至宝,又大又软,把玩起来,那种感觉真好。”
  淫语绵绵,不住挑逗她的情慾。
  尚方映月给他摸得浑身乱抖,鼻息渐重,纪东升轻轻含住她耳珠,来回舔了几下,尚方映月抵受不住,更是颤个不停。
  纪东升又道∶“庄内年轻女子数百人,美女亦有不少,但论到样貌身材,确没一人能胜过二姐和大姐,只可惜大姐终日正经八百的,冷冰冰让人不敢越雷池一步,把庄内所有男子都拒于门外。我真不明白,大姐今年都二十一岁了,难道她真的不想男人?”
  尚方映月道∶“我也曾问过大姐,但一说到这件事,她总是摇头一笑。莫说是咱们不明白,就是母亲也问不出结果,确实让人担心。”
  纪东升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知狄远对大姐向有意思,二姐,咱们想法子玉成他们,你说好吗?”
  尚方映月摇头道∶“没有用的,大姐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咱们这样做只会挨骂。我相信大姐自己早有打算和想法,咱们还是不插手的好。”
  说毕,抽出纪东升的手,缓缓站起身来∶“东升,想不想陪我洗澡?”
  纪东升听见大喜,忙即跃起身子,二人手牵手的往东边走去。不移时,便来到一个天然的水池,那个水池约有一丈见方,池边都是或大或小的石块,犹如屏风九叠,将外面的大湖分隔开来。那些石块显然是天然而成,并非人工堆叠,湖水从石缝中渗入,便形成了这个水池。每当夏天,庄上的小童都喜欢到这里嬉水沐浴。
  此刻正是子夜时分,人迹罕至。尚方映月牵着纪东升的手,走到水池旁边的小树林,不消片刻工夫,二人已把身上的衣衫脱了个精光。
  纪东升见着眼前这个美人儿,胸口登时一热,溶溶月色下,只见美人浑身上下无处不美,无处不让人垂涎落魄,纪东升如何按捺得住,双手一张,已将玉人拥入怀中,头一低便吻了下去。
  二人赤裸相拥,一时吻得焰焰似火,如痴如狂。纪东升嘴里吻着,手掌却肆无忌惮的乱摸乱捏,弄得美人连声娇喘,楚腰晃摇。过得片霎,尚方映月终于忍受不过,整个人软在纪东升怀中。
  纪东升知道二姐较常人敏感,稍被男人一摸,便即全身皆酥,当下扶她到池边石上坐定,先在那对乳房抚玩一轮,接着将手插入她双腿间,拿着那嫩腻之处。这样一逗,尚方映月更加抵挡不住,猛地仰头“呀”了一声,咚嗦道∶“东升……不要,咱们到水里去,在这里会……会给人看见。”
  在这关头,纪东升哪肯依她,凑过头去亲着她香腮,轻声道∶“这么晚了,怎有人来这里。二姐,你那里已这么湿了,还老是夹着腿儿,快给我张开来,让弟弟好好服侍二姐。”
  尚方映月给他摸得难过,又见那根硕大无朋的肉棒在眼前乱晃,早就情难自禁,听见纪东升的说话,便不再多加做作,微分双腿,月色之下,露出一道粉粉嫩嫩的肉缝儿。纪东升犹如蛟龙得水,狠狠的揉了几下,便觉触手处泥泞不堪,滑腻腻的蜜汁,不停地在玉洞渗将出来。
  尚方映月越来越撑持不住,娇躯颤抖个不停。
  纪东升一面加紧手上动作,一面盯着眼前的玉人,望着她那娇娜妩媚,丰姿撩人的美态,直是美得无以复加,再也难以容忍,凑头又去亲吻这个绝妙的尤物。
  尚方映月在他双重夹击下,欲仙欲死的半睁美目,玉手缓缓伸上前去,紧紧握住那根硬绷绷的宝贝。纪东升不由呼出一口气,屁股一挺一挺的在她指间抽动。尚方映月见他美快,不禁手上加力,弄得更为起劲。
  纪东升在她脸颊、耳背、脖子亲吻一会,遂弯下身躯,嘴唇慢慢移到她乳房,舌尖在乳首撩拨几回,方徐徐含住,细细品味起来。
  尚方映月一声呻吟∶“噫!东升……我的好弟弟……”
  低头望去,但见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正自大张其嘴,一口一口的吞吃着,左手却抓住另一个乳房,着力搓揉。眼下情景,真个淫秽猥亵到极点。
  纪东升吃了一会,改用双手捧住一对美乳,大肆搓玩一番,接着移到尚方映月身前,扳开那对修长的大腿。饶是夜色幽暗,仍是把那妙物瞧得一清二楚。只见花房饱胀,唇瓣鲜艳,纪东升看得心头炽热,把指头拨开玉洞,一团红殷殷、嫩粉粉的美肉直跃入眼帘。纪东升见着这块瑰宝,焉能把持得住,连忙将头凑上,吐舌张唇,大肆舔弄起来。
  尚方映月被他吻着妙处,立时双脚紧绷,小腹抖动个不停,随觉花蒂蓦地被他噙住,一阵酸麻直窜遍全身,强烈的美意几乎让她昏晕过去。一股又一股的甘津,不停从牝户疾渗而出。
  纪东升吃得几口,抬起头问道∶“二姐,刚才是丢了吗?”
  尚方映月眼水汪汪的盯着他,轻轻摇了摇头∶“你再不停止,恐怕……”
  纪东升暗暗一笑,埋首再舔吮一会,方站起身来,握住肉棒持动几下,说道∶“二姐,可否帮我弄硬些?”
  尚方映月当然明白他意思,只好慢慢撑直身子,玉手提起肉棒,来回套弄几下,见那龟头红扑扑的闪着亮光,圆满丰润。回想初见此物之时,只有大半巴掌长短,两年下来,竟然变得如此雄伟庞大。此刻见着,不禁愈看愈爱,遂吐出半截小舌,在那头儿舔拭几回,才启唇纳入口中。
  纪东升美得棒儿连连抖颤,长长嘘了一口气,道∶“爽死了,再……再深一点,还有那个卵袋,也给我揉一揉……”
  尚方映月素知弟弟的喜好,当下手口并用,将肉棒尽吞入喉,吃得“呵呵”直响。纪东升登时美快难当,挺着屁股不住把肉棒往前送,整个龟头挤得酸麻舒爽,险些儿便要丢出来,不由心里一惊,连忙抽出肉棒。
  纪东升缓了一口气,俯下身躯,握住巨棒对准玉户,气喘吁吁道∶“二姐,我要进来啦。”
  说话方毕,便见龟头已把花唇挤开,在那红嫩嫩的肉儿赠了两赠,随听得“吱”的一声,便已进了半根。
  尚方映月连忙咬住手儿,半睁星眸,紧紧盯住弟弟的俊脸,待得纪东升再一下深送,龟头便即点着了花心,尚方映月哪还忍得住,“嗳呀”一声叫了出来,顿觉花房已被挤得胀满,着实美不可言。
  纪东升被那团团又湿又暖的凝脂包裹住,美得浑身皆酥,叫道∶“套得老二好舒服。姐你呢?舒服吗?”
  尚方映月轻轻点了一下头,却没有回答他。
  只见纪东升蹲起马步,双手捧住她纤腰,开始徐缓抽送起来。他下体抽动,眼睛却盯在尚方映月的脸上,见她半眼如丝,含情脉脉的与自己对望二不由越看越痴。他实在爱极这个美貌如花的姐姐,不觉间动作渐渐加快,露首尽根放马狂奔。
  尚方映月紧咬小手,口里“呜呜”作响,一副神魂荡漾的模样,真个惹人又怜又爱。纪东升看得情兴大动,“咕唧,咕唧”提气抽送,龟头马眼如雨点一般,下下直点花心。尚方映月抵受不过,终于叫出声来∶“啊?不行……快丢……”
  纪东升听见。随即说道∶“姐便丢给弟弟好了!来吧,丢给我……”
  立时加重几分力,狠狠发劲投射,随着强猛的动作,把个婀娜柔美的娇躯撞得晃来晃去,乳波滚动个不停。
  尚方映月拼命抬起下身,奋力迎凑。不觉又是数十抽,忽见她猛地一阵抽播,小嘴圆张,终于颤悠悠的丢了出来。
  纪东升给那热流一浇,泄意顿生,当下右手抓住她一个乳房,左手提起她一条大腿,腰臀狂顶几下,大股热浆从马眼疾喷而出,一下接一下,全都射进花心深处。纪东升缓缓抽出肉棒,坐到她身旁,轻轻把尚方映月抱入怀中。
  尚方映月伸手到他胯处,挽着那根不软不硬的肉棒,轻声笑道∶“你今天吃了什么补药?怎地射了这么多?”
  纪东升将她拥一拥紧,微微一笑∶“我像似吃补药的人吗?或许多日没做这事,储备充足吧。”
  说完扶起尚方映月,一起走进水池。
  池水并不深,坐在池里,水深只到肩膀高。姐弟二人浸泡在池中,只觉满身清凉。其时正是仲夏,夏夜的湖水仍是凉森森的,让人十分舒服。
  纪东升侧着身躯,伸手搂住尚方映月的娇躯,说道∶“二姐,你说万天哥今晚会来吗?”
  尚方映月道∶“他便是会来,也休想进入我房间。”
  纪东升一面在她身上抚摸,一面笑道∶“姐你好狠心呀。说不定万天哥吃了闭门羹,一气之下去找其他女人,到时你可不要后侮。”
  尚方映月悴道∶“我才不后悔。啊……你不要摸下面,快拿开你的手。”
  纪东升老着脸道∶“好,我不摸,就改由你来摸我吧。”
  握住她的手按到自己胯下。
  尚方映月一摸之下,霍地睁大眼睛∶“你……你还说没吃补药,若不然,怎会这样快又硬起来?”
  纪东升凑头亲了她一口,说道∶“这个老实头最正经不过,从来不会说谎。姐你就可怜可怜我老二,再让我来一次。”
  伸手握住她一个乳房,不轻不重的细细把玩起来。
  尚方映月偎在他身上,把住肉棒轻捏慢持,徐徐道∶“你这小鬼好不磨人!时间不早了,快快洗完回去吧。”
  纪东升道∶“但……但我想在这里多留一会,实在……实在舍不得……”
  尚方映月微微一笑∶“你不是说还想要吗?”
  纪东升顿时大喜,连忙把尚方映月扶起来,说道∶“事不宜迟,现在就回去。”
  二人穿回衣服,亲亲热热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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