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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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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集:邪器发威】第四章:恶女恶报

  血月玉女不计较地走了,张阳反而很不满意,对着她离去的方向不停嘶吼,还下意识地伸出大手抓向天空。

  「哥哥,这里还有女人,别生气。」

  幻烟绝对是个好妹妹,第一时间为张阳找到下一个发泄欲火的美女——瘫软在地、惊恐欲绝的王香君。

  「哗!」

  的一声,幻烟撕裂王香君的衣裙领口,随即一对没有看头的贫乳暴露在烛火中,但幻烟眼角一动,却被一件从王香君身上掉下来的东西吸引注意力。

  「咦,这是什么玩意儿?怎么与哥哥拿到的假阵图一模一样?假货也有两件吗?嘻嘻,先替哥哥收着再说。」

  此时王香君可没有心情管阵图,她还有点女儿家的羞耻心,急忙捂住双乳。

  不料,幻烟却重重地拍开王香君的双手,一脸平静地道:「捂什么呀?你这奶子这么小,就像哥哥形容的洗衣板,不用捣!」

  一股怨气猛然从王香君的心底升起,身材一直是她人生最忌讳的心病,强大的心魔让她忘记恐惧,大骂道:「你这贱人敢侮蔑本郡主,我要扒你的皮……啊!」

  一记耳光打灭王香君的气焰,幻烟凶起来绝对不会输给任何女人。

  幻烟就像一个小泼妇般,迅速将王香君扒成一丝不挂,接着用力掰开她的双腿,更加不屑地道:「真难看,要不是为了替哥哥解毒,哥哥一辈子也不会碰你这种丑女人!」

  王香君两眼一翻,恨不得一口把幻烟咬死,她本以为这已是羞辱的极限,不料幻烟竟惊叹道:「咦,只长了一根毛呀,太难看了,本姑娘心好,帮你拔掉它。」

  幻烟话音未落,就已将王香君私处刚长出来的阴毛拔掉,这粗鲁的一扯,令王香君一声惨叫,苦泪长流。

  严格说来,王香君的贫乳的确没有吸引力,阴唇看上去也是发育不良,缺乏饱满而柔腻的诱惑力,但这些与她的娃娃脸、娃娃身加在一起,对男人来说绝对是另类的诱惑。

  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沾上张阳气息的幻烟,完美地执行着张阳潜意识里的念头,挥手就在王香君的屁股上留下几道掌印,把她打得哭天喊地,眼睛一突,当场昏死过去。

  「哥哥,可以插她了!咯咯……」

  幻烟欢声一笑,就把王香君塞到张阳的身下。

  「嗯……」

  赤裸的女性身体与男人的肌肤一接触,狂乱的张阳与昏迷的王香君同时发出呻吟,并不由自主地互相搂抱在一起,好似八爪鱼一样。「哥哥,不对,往下一点才是洞口,偏了,又偏了!」

  幻烟趴在地上,凝视着张阳那即将爆炸的下体,并不停出声提示。

  狂乱的张阳胡乱耸动着,肉棒的动作全凭肢体的记忆,但却因为王香君的身子异于常人,太过娇气,害得他总是找不对位置。

  张阳烦躁的又狠狠一顶,肉棒就像铁杵一样戳中王香君的小腹,又把她强行弄醒过来。

  「啊,救命啊!」

  「啪!」

  的一声,幻烟喜欢上掌掴王香君的滋味,而且张阳的仇恨就是她的仇恨,令她对王香君恨到极点,然后她又一脚踩在王香君的断指部位,怒斥道:「小贱人,再敢嚷嚷,我就扒光你的牙,镶到你额头上去。」

  幻烟绝对不只是威胁,代替张阳完成剩下的工作,她绝不会有半点犹豫。王香君急忙捂住嘴,在幻烟的小手面前疯狂地摇晃着脑袋。

  幻烟转了转脚底,这才满意地站直身,插着腰,道:「躺好,把腿张开,乖乖让我哥哥插你。」

  「呜……是,我躺,马上就躺。」

  王香君只犹豫了半秒,幻烟的手已伸到她嘴前,令她急忙四肢一伸,呈大字型躺在地上,张阳便顺势压了上去,继续胡顶乱撞着。

  「啊!」

  在刑房另一角,有两个大小美女同时脸如火烧,呼吸无比紊乱。明珠还能紧闭着美眸,但皇后则被迫目睹一切。照理来说,她们应该欢喜,毕竟救星从天而降,但她们却比先前更加恐惧。

  恶魔,好凶的恶魔!而且……还是很下流的恶魔!

  一想起幻烟把张阳裤子脱掉的瞬间,悬吊在屋顶的明珠禁不住浑身一颤,一滴液体在恐惧中从私处滴落而下,滴答一声,水珠正好滴在尖锥形的铁棒棒头上。

  「啊,不要……不要流……出来……」

  第一滴水珠过后,恐惧让明珠的尿意更加强烈,她甚至感觉到铁链似乎正在下降,玉门距离那血腥、残忍而且羞辱至极的铁棒越来越近。

  羞辱与恐惧打开明珠的双眸,求救的目光本能的看向皇后,倏地一抹羞红瞬间充斥着她半裸的娇躯,因她的娘亲、当朝皇后、一国之母竟然也在「流水」,而且远比她流得多、流得猛,只见整张刑椅都弥漫着水色,水痕早已在地上留下羞辱的烙印。

  皇后娘娘不像明珠青涩而娇羞,但椅面正中央那根特制的「棒头」一沾上水渍,竟然不停变大,让她怎能不羞怒交加,银牙几乎咬断舌头?

  一对皇家母女陷入窘迫的困境,忍不住羞愤地低吟,却很不幸地引起幻烟的注意。

  「咦,你们也愿意为我哥哥解毒吗?行,排好队等着,王香君很快就会被搞定,我哥哥的交欢功夫可好了。」

  幻烟着实把张阳夸奖一番,却令皇后与明珠五官扭曲,浑身颤抖,最后的一丝期望也化为灰烬。心想:恶魔、变态的恶魔,这个小丫头比王香君更可怕!

  幻烟丝毫不知道她已经成为别人心中的梦魇,兀自欢喜地指着皇后,分配着顺序,道:「你流的水最多,等会儿就让哥哥先与你交合,再插吊着的那个。咯咯……」

  在分配好顺序后,自觉干了一件大好事的幻烟更加高兴,随即回头,焦急地道:「哥哥,怎么还没有插进去呀?小贱人,不准动!」

  神智昏乱的张阳与死鱼般的王香君完全搭不上线,于是幻烟身子一趴,左手握住张阳的肉棒,右手分开王香君那宛如婴儿小嘴般的阴唇,接着用力一送。

  「呀!」

  前所未有的惨叫声猛然爆发,从屋顶破洞冲上夜空,绕着月亮疯狂打转。

  张阳的肉棒终于插进去了!虽然只插入三分之一,但却狠狠撕裂王香君的处子之身,而她那宛如幼女的娇躯怎能承受得了?处子之血转眼就染红两人的欲望之地。

  「哥哥,再用力,插呀!」

  幻烟转到张阳的身后,双手用力一推。

  「啪!」

  的一声,张阳的肉棒绝不亚于铁锥,就此尽根插入王香君的肉洞内,插得她小腹一鼓,私处的鲜血飞溅到三尺开外。

  「啪啪啪……」

  血腥丝毫没有影响张阳的欲火,王香君那特别的身子是那么的紧窄、柔嫩,令他更加猛烈地耸动起来。

  娇嫩的王香君张大着嘴,但却发不出尖叫声,她那宛如幼女的身子时而痛入骨髓,时而麻痹到丝毫没有感觉,耻辱的撞击声则连绵不断,一声接一声地刻入她生命的烙印中。

  在上百记的抽插后,张阳把王香君抱起来,在满地的鲜血与肉块中行走、耸动、转圈……

  在无意之间,王香君看到躺在铁板上的皇妃尸体,那根如海碗般粗的大木棒至今还插在女尸的下体里,插得又深又猛,与正在奸淫她的肉棒一样凶残。

  「因果报应」四个字顿时钻入王香君的脑海中,令她心灵一颠,恍惚间,天地一转,那根大铁棒与大肉棒合而为一,向她子宫花房疯狂插来。

  「呀!」

  王香君吓得惊声尖叫,下意识紧闭着双目,闪躲着恐怖的「大棒」,在心灵与肉体的双重折磨下,她终于彻底崩溃了,哭泣道:「放了我吧,呜……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做坏事啦!呜……求求你们,放了我吧,呀……」

  张阳回应王香君的是狂乱的「啪啪」声,肉棒化身为天道惩罚的利剑,又一次撕裂她的下体伤口,挟带着残暴基因的鲜血流到王香君的脚底、流到地面上,与一干皇家女人的残躯鲜血混合在一起。

  幻烟回应王香君的则是冷酷的打击,她抓着王香君的下巴,侮辱道:「你这贱人休想欺骗哥哥,本姑娘能看到你那凶残歹毒的元神,你这样的恶人不死,必会想尽办法害我哥哥,呸!」

  张阳似乎听到幻烟的话语,神智狂乱的他怪声一吼,双手抓着王香君的腰肢,把她的身子用力向前推,接着又猛力地往回撞,同一刹那,他的大肉棒则全力向前一耸。

  「啪!」

  一推一撞一耸,狂暴而淫虐的插入声中,张阳的龟冠一紧一松,竟然插入王香君那极其纤细的子宫花房,就好似大拳头塞入小针眼内。

  在这充斥血腥、彷如地狱的空间中,杀气腾腾的张阳傲然而立,而王香君则身子蜷曲,缩小到极致,远远看去,张阳就像抱着一个微型人偶,正疯狂地自慰!

  「死……要死啦,马上就要……被……干死啦!」

  王香君浑身一阵冰冷,思维与体温迅速地流逝,在她双目被黑暗充斥的刹那,她极其怨毒地看了张阳一眼,随即四肢一软,死在张阳的肉棒上。

  在王香君恶有恶报的刹那,张阳的欲火也飞上高潮之巅,他仰天一声长啸,阳精轰然射出。

  「呼……」

  狂暴、凶狠、黑暗的气息伴随着精液,恶狠狠地射入王香君已然失去生命气息的体内,与那怵目惊心的鲜血混合在一起,浸泡了王香君的花心。

  「砰!」

  的一声,幻烟把王香君的尸体扔到尸堆,随即握着张阳依然狂暴的大肉棒,逼向皇后母女。

  「不……不要这样,姑娘,本宫是……四郎的舅母、是自己人……不要!」

  皇后拼命扭动着头,但被牙签撑开的眼帘,却怎么样也忽略不了张阳的胯下之物。

  在惊恐羞乱之中,皇后心弦一抖,在近距离之下,张阳那沾血的大肉棒就像一道惊雷般,炸得她心海震荡,久久不休:天啊,怎么那么大?好……好长呀!

  难怪会把小贱人活活干死!

  幻烟对于皇后的恐惧很诧异,脚步一顿,认真地解释道:「你怕什么呀?既然是自己人,哥哥自然不会干死你,少奶奶与哥哥交合时可欢乐啦!」

  不懂人事的幻烟一不小心把大秘密说出口来,幸亏皇后处于惊恐中,没有留意到「少奶奶」三字。

  「无耻!你……你们敢对我母后大不敬,本公主要灭你九族!」

  明珠忍不住又睁开眼睛,一看见张阳的身体,她急忙闭上双目,连骂声也失去威势。

  幻烟对什么皇家威仪全无丝毫概念,而被明珠这么一骂,她立刻生气了,怒道:「哼,你要是再敢说哥哥半句坏话,本姑娘就扒了你的皮!」

  片刻前,幻烟才把王香君扒得一丝不挂,有了先例在前,明珠立刻脸色煞白,不敢爆发出公主脾气。

  人性的得意在幻烟的眼中闪现,在搞定明珠后,她又重点照顾皇后,欢笑道:「你流了那么多水,肯定也想男人了,要不先用嘴替哥哥清理一下吧。咯咯……」

  幻烟小手一引,张阳的大肉棒缓缓向皇后的朱唇逼去,在皇后那张大的瞳孔中,红光直冒的龟冠急速放大。

  「唔……」

  皇后转动不了头,唯有拼命咬紧嘴唇,并用混合着羞怒与哀求的目光,瞪着幻烟与眼神迷茫的张阳。

  邪器之物一接近元阴之体,棒身猛然一抖,竟然挣脱幻烟的小手,「啪!」

  的一声弹打在皇后的脸颊上,龟冠还从朱唇上刮过去。

  一缕处子血丝就此沾在一国之母的脸上,她本能地朱唇一颤,竟然舔到唇上的血腥味,还有阳精与春水混合的味道,羞得她瞬间身体乱颤,威仪全无。

  「喂,女人,把嘴张大,哥哥需要阴气滋润。」

  幻烟完全无视皇后那羞愤欲死的表情,在她的世界里,天下女人都应该与张阳合而为一,谁若不从,就要扒皮抽筋,严厉教训。

  哀羞与绝望同时侵入皇后的心灵,尤其是经历一次希望后再坠入深渊,更加让她悲愤不已。

  在幻烟积极的帮助下,眼看最为羞辱的一幕就要来临,意外却发生了!

  张阳突然一声惊叫,插到皇后唇边的肉棒猛烈一抖,肉棒竟然擦着朱唇滑过,下一刹那,只听「砰!」

  的一声,狂暴的张阳竟然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幻烟急忙扑上去,随即又欢声道:「哥哥,你醒啦,太好了,咯咯……哥哥终于醒了!」

  幻烟的欢声向四方飞扬,娇小的身子在月光下、在血光中翩然飞舞。

  明珠与皇后同时松了一口大气,接着又呼吸一紧,心脏抨枰狂跳,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何种命运。

  张阳会是忠义无双的大忠臣吗?

  明珠的眼角忍不住张开一丝细缝,而皇后则脑海波澜翻腾,任凭她如何用力,也抹不去嘴角那一丝异味。

  画面一闪,片刻过后。

  完全恢复清醒的张阳匆匆穿好衣袍,然后一脸通红地站在皇后面前,无比尴尬地行礼道:「皇后娘娘,四郎先前……吓着您了,请您不要生气,四郎已经完全……清醒了。」

  皇后的玉脸微微一红,随即极力令呼吸平稳下来,柔声道:「四郎,这里没有外人,你就叫本宫舅母吧。」

  话语微顿,皇后的气息迅速恢复,微笑道:「舅母知道你先前也是身不由己,不会怪责你,身子好一点了吗?」

  皇后竟然如此宽大,还充满着长辈的关怀,令张阳禁不住双目红润,又大感羞愧。

  就在这时,响起明珠的声音:「张四郎,还不把本公主与母后放下来,小心本公主治你的罪……啊!」

  见正国公之子果然是大忠臣,令明珠心中的恐惧立刻消失,刁蛮之气随即充斥她眼眸。然而明珠还未斥责完,幻烟就突然飘到她面前,就好似一物降一物般,幻烟冷冷地看着明珠,虽然没有利剑的寒光,但却吓得她一个哆嗦。

  「你想干什么?张……张阳,快……收起你的……法剑,大……大胆!」

  幻烟与明珠都看向张阳。

  张阳头一垂,一副忠诚但又无可奈何的神情,叹息道:「启禀公主,她不是我的法剑,是保护我的上古法器,我也不能指挥她,只能……与她好好商量。」

  「那你快与她商量呀!张……张阳,快呀!」

  在明珠颤抖的催促声中,张阳假模假样的与幻烟商量几句。

  幻烟眨动着纯洁而无瑕的美眸,完全明白张阳的意思,随即诡秘一笑,但在消失之前,她不忘恶狠狠地瞪了明珠一眼。

  「嘿嘿……」

  张阳暗自偷笑,随即接住飘飞而回的青铜剑,挥剑斩向铁链。

  「不要!」

  突然明珠急声尖叫,然后脸如火烧,羞窘地道:「你……你先把铁……铁棒弄开。」

  明珠的羞声还未落地,一股不识趣的微风突然吹进来,掀动她那撕裂的凤裙,露出内里被尿液浸透的亵衣。

  「哗啦啦……」

  五条铁链立刻微微颤动,明珠羞急怒生,公主的脾气忍不住要爆发,但接着又被「幻烟」的剑光强行压下去。

  小妮子,想在本少爷面前耍威风,做梦吧!恢复清醒的张阳也恢复本性,戏弄强权是他最开心的游戏,更何况明珠还是一个虽然刁蛮但却迷人的美少女,更要好好玩一玩,嘿嘿……

  在暗地的调戏过后,张阳眼底的随意突然消失,与先前有两分相似的冷酷气息透体而出,接着他一声冷喝,青铜古剑顿时光芒大作,如闪电般斩断那根大铁棒。

  「砰!」

  断裂的铁棒有如飞矛般接连插穿几件刑具,最后深深地插入墙壁,而即使烟尘已经坠地,呼啸的余音却还在皇后与明珠的耳畔萦绕,久久不休。

  好……强大的男人!他真是……张家四郎吗?废物的名号与狂傲的气势交战在一起,令皇后母女心中震撼不已。

  不用幻烟镇压,明珠看向张阳的目光已悄然异变,多了三分震惊,三分畏惧,还有三分异彩。

  铁链断裂后,明珠坠落而下,而张阳那张俊朗的脸颊浮现迷人的微笑,悠然走出两步。

  「砰!」

  的一声闷响,明珠砸在一具残尸上,而张阳则从她身边缓慢走过,别说凌空救驾,就连伸一伸手指头的意思也没有。

  明珠那羞怒的目光完全被张阳忽略,他径直来到皇后面前,轻易毁掉机关,斩断钢丝与钢环。

  刑椅瞬间轰然散开,皇后的双腿麻痹,不由自主栽向地面,而此时的张阳则化身为忠臣,狂风一卷,稳稳抱住皇后那丰腴的凤体。

  「四郎,快带我们离开这里,啊……」

  皇后强自站稳身躯,虽然离开张阳那火热的怀抱,但话语尾音却很别扭地呻吟一声。

  「咦,舅母,你受伤了吗?让四郎看看,我有药神山的仙丹妙药。」

  张阳手忙脚乱地拿出药,在皇后的手脚上轻轻一洒,使皇后的皮外伤迅速痊愈,不过皇后依然娥眉微蹙。

  「四郎,舅母没事,只有这一点小伤,没有……其他伤处,咱们快走吧,虎狼之地不宜久留!嗯……」

  张阳又听到皇后的一声呻吟,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即在皇后连续的催促下,他五指法诀一转,青铜法剑瞬间放大数倍。
TOP Posted: 04-27 21:45 #72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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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集:邪器发威】第五章:皇家母女

  皇家母女剑身飞到皇后母女俩的脚下,皇后拾步而上,明珠却一皱琼鼻,余怒未消地道:「哼,本公主不要别人帮忙。」

  手脚恢复自由的明珠一咬银牙,轻哼着拔掉胸前的一根细针,针尖刚一离体,一团灵力之光立刻从她体内弥漫而出,虽然只是灵虚境界,但在正邪各派的俗世弟子中,已经足以让她脱颖而出。

  明珠抢先御剑破空,张阳虽然惊诧,但如今的他只随意一笑,然后一个眨眼就带着皇后飞到明珠前面,气得她顿时七窍生烟。

  上古法剑加速的瞬间,皇后虽然不慌乱,但双腿却异样地颤抖一下,她微微一蹙眉头,紧接着向后一倒。

  「舅母小心!」

  张阳本能地抱住皇后,但飞剑上没有多余的空间,张阳的胯部便与皇后的臀部贴在一起。

  「呃!」

  电光石火的刹那,张阳感觉到一国之母的肥美,而皇后的心弦更加惊乱,在这两秒的时间,甥母两人仿佛都失去动弹的力量。

  皇后不由得心想:啊!好硬呀,四郎的那里好硬、好热!唔……

  「母后,你受伤了吗?」

  这时,明珠追了上来,担忧的声音近在咫尺,让一动也不动的皇后与张阳本能地浑身一颤,呼吸大乱,引来明珠惊疑不定的目光。

  暧昧与尴尬盘旋交织的一刻,张阳三人已经远离莽王府。

  就在皇后扭动着腰臀要离开张阳那火热之物的刹那,虚空中风云一卷,几个蒙面人突然腾空而起,挡住他们的去路。

  张阳不愧是邪器,记忆力好到惊人的地步,对方虽然全部蒙面,但他从眼神与身形却一下子就认出领头的蒙面人——那个脸带刀疤、灵力高强的叛军将领。

  曾经,张阳与铁若男被此人逼入柴房,又曾经,他被此人逼得四处乱窜;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此刻的张阳没有丝毫惧怕,反而浑身热血沸腾!

  狂野的光芒从张阳的眼底迸射而出,他先把皇后移到明珠的怀中,然后独自飞身迎上去,双掌一翻,大虚真火凭空突现。

  「少主,不要误会,自己人。」

  孙干利落地拉下蒙面黑布,先惊叹地看了张阳的大虚真火一眼,随即躬身行礼道:「末将孙干,先前所做之事均是奉护国公主之命行事,望少主原谅。」

  「啊,你是娘亲的部下?娘亲叫你故意为难我,为什么?」

  张阳瞬间想通一些迷惑之处,但更多想不通的地方随即汹涌而来。

  屡次为难我的高手竟然是自己人,娘亲竟然会下达这样的命令?唉……人世间不合情理之事莫过于此呀!张阳在悲哀之余,又觉得这很正常,如果合情合理,那他的娘亲就不是那个伟大、优雅、高贵、完美的护国公主了!

  「回少主,主上行事,末将难猜万一。」

  孙干干练地回应两句,随即话锋一转,道:「主上命属下替少主带来一封密信,请少主亲览。」

  张阳平静地看完密信,随即手掌一抖,密信化为灰烬,随风而去。

  张阳又沉吟几秒,然后微微点头道:「孙将军,辛苦你了!我先回一趟张府,劳烦你与诸位兄弟在府外等候,时机一到,就按信上计划行事。」

  「末将遵命!」

  服从乃是军人的天职,张阳与传闻不符的气息更赢得孙干的尊敬,他再次躬身行礼,迅速带着部下隐入黑暗中。

  皇后母女当了一次沉默的观众,而当孙干等人一离开,耐不住寂寞的明珠立刻飞上前来,欢喜道:「三姑姑真是厉害!张四郎,咱们为什么不立刻出城与大军会合?那多安全呀!」

  「公主,城外的妖阵有两个邪门宗主压阵,还有千军万马,咱们出城等于是自投罗网!」

  「哼,还不是你自己胆小!」

  「公主胆大,那你去把王莽的脑袋砍下来呀!」

  张阳一边回嘴,一边半强迫的把皇后抱回飞剑上,然后一个加速,又一次把明珠甩在后面。

  「张四郎、小贼,给本公主停下!」

  刁蛮公主愤声追赶,虽然她很生气,但又隐隐觉得这种怒气令她很快乐。两把飞剑忽快忽慢,你追我赶,等明珠好不容易追上张阳时,张阳已经缓缓降落在张家秘阵门前。

  张阳走向秘阵入口时,皇后突兀地拉住他的衣袖,轻声道:「四郎,舅母有一事相商,先前叛贼府中之事……你能否不向他人提及?」

  「舅母,甥儿明白,那有损皇家威严。甥儿只是在一般牢房里救出你与明珠表妹。」

  「谁是你妹妹?哼,见了本公主也不行礼参拜。」

  明珠前一句说得很大声,但后一句却只能在嘴角嘟囔,在潜意识里,她这公主已经有点惧怕张阳。

  皇后抢在张阳之前,低声斥责着明珠:「明珠,休得无礼!四郎是你三姑姑之子,皇家血脉不可改变!」

  「舅母,你别生气,甥儿与家中姐妹嘻笑惯了,表妹这样我还觉得亲切呢!」

  张阳难得宽大地挥了挥手,随即话锋一转,道:「舅母,甥儿也有一事相求,我在叛贼府中所做之事,能否请舅母与表妹代为隐瞒?他日甥儿定然详细解释,唉!」

  张阳提起先前之事,脸颊浮现出复杂难言的表情,而皇后的双腿则重重颤抖一下,凤颜羞红,颤声道:「四郎,既然你有苦衷,舅母自然会略过不提,就说……昏迷后醒来,已被救出叛贼府邸,你看这样可好?」

  「多谢舅母成全,甥儿感激不尽。」

  张阳深施一礼,随即才悠然打开秘阵石门。

  天终于亮了正邪「仙人」习惯性的隐入黑暗中,而莽王府内则响起王莽疯狂至极的怒吼声。

  残破的刑房内,血腥之气还在呼啸打转。

  王香君的尸体躺在尸堆碎肉里,只见她私处破烂,两腿大张,干涸的血迹染红她下半身,死状绝对是王府的永世耻辱。

  咆哮过后,王莽咬牙切齿地下令道:「张小儿已从郡主身上取走阵图,传令下去,十倍加强防守,绝不能让张小儿把阵图带出去。」

  王府亲兵领命离去,王莽又对天狼尊者俯身行了一个大礼,恳求道:「老神仙,张小儿身怀异术,又狡猾得很,还请老神仙亲自出手擒下张小儿,助莽报此杀女之仇!」

  「王莽,你对圣门如此忠心,本尊自然不会亏待你。本尊虽然临时有急事要回山,但火狼会助你守城,与敌军决一死战。」

  邪门三宗虽然全力相助,但天狼尊者却突然要离去,令王莽眼底不由得透出一丝失望。

  天狼尊者一头白发无风自动,他无意向王莽解说昨夜之事,正要嘱咐火狼真人几句时,突然眼神一动,诧异而凝重地走进刑房,然后站在王香君的裸尸面前,足足站了一分钟,引来无数道诧异的目光。

  「王莽,老夫现在就给你一个惊喜,令嫒还活着。」

  「活着?老神仙,这……」

  不仅王莽感觉不到王香君有半点生命气息,就连火狼真人也是一脸迷惑。

  「退后,本尊让尔等开开眼界!」

  天狼尊者一挥衣袖,一团气劲把所有人都逼退到三丈之外,随即他单手法诀变换,在一声狼嚎后,一道刺目的亮光瞬间充斥着刑房,夺去朝阳的光辉。

  亮光过后,刑房化为石粉,碎肉尸块化为灰烬,唯有王香君猛地直挺挺地跃上半空中。

  「吼!」

  怨毒、凶残、狂暴的吼声在莽王府内久久回荡,王香君那只剩四根手指的右手猛然向下一击,地面立刻炸成一个大坑。

  「嘎嘎……」

  下一刹那,重生的王香君发出刺耳的狞笑声,双目一张,两股暴虐的红光迸射而出,紧接着她飞扑而下,无论是她的父亲还是天狼尊者,都是她意图撕碎的目标。

  巨狼第一个惊声怒斥,挥动狼牙棒迎上去,随即一声闷响,重生的王香君竟然与巨狼斗得不相上下。

  「徒儿,退下,不要伤着她了!」

  虚空中幻影一闪,竟是天狼尊者跃上半空中,直接撕开王香君的灵力法罩,轻轻一拳打昏暴走的王香君。

  「老神仙,香君她这是?」

  王莽冲到王香君身边却不敢靠近,因为他依然感觉不到王香君身上有丝毫活人的气息!

  「王莽,本尊要向你道喜了!如今令嫒已是千年难遇的「冥人」,介于人与尸之间,他日成就将不可限量,哈哈……」

  王莽一脸惊喜,但眼底还有担忧,天狼尊者何等精明,欣然挥手道:「她的神智很快就会恢复,你不用担心,本尊要收她为徒,将一身所学全部传授给她。」

  话语一顿,心情大好的天狼尊者又大笑几声,这才单独嘱咐火狼真人一番,最后带着昏迷的「冥人」腾空而起,御剑离去。

  当王香君诡异重生的一刻,张府正是一片沸腾。

  张阳竟然又一次从虎口安然回归,而且还救回皇后与明珠公主,虽然很有侥幸的嫌疑,但也不能不让一干张家族人暗自眼红。

  正国公率领秘阵内的所有人隆重地跪在皇后面前,而他不仅言语激动,甚至泪湿双襟。

  张阳也被迫跪在人群中,再次验证一个道理——这京城张府绝对不是他的福地!

  唉,这古人的价值观真是太奇怪了!不就是见到一个皇后,有必要搞得像过年一样隆重吗?修他老母的,老子的膝盖都跪疼了!

  皇后娘娘雍容典雅地看着众人,而明珠则扬起头,斜眼看着下跪的张阳,故意扬声道:「你们要好好保护母后与本公主,等平定叛贼后,本公主一定禀明父皇,给你们大大的封赏,不过……谁要是敢对本公主不敬,一律视同叛逆,重责不饶,哼!」

  明珠口中的那个「谁」不由得翻起白眼,其余人等却争先恐后的大表忠心,还是皇后聪慧,懂得一点人在屋檐下的道理。

  「明珠,岂能对国公与诸位大人这般说话?还不立刻向国公道歉!按民间说法,他可是你三姑父。」

  明珠公主一身皇家习气,从没有把正国公当作长辈,不由得嘟起小嘴。

  正国公身子一俯,惶然道:「娘娘错怪公主殿下了!君臣有别,岂能与市井小民等同视之?娘娘、公主,里面请,老臣已备下酒宴,为娘娘、公主接风洗尘。」

  饮宴本是礼仪之一,可一向深明大体的皇后却为难道:「国公,本宫与明珠倒是不饿,只是受了些惊吓,有点困倦,能否先安置客房休息一晚?」

  「是老臣招待不周,请娘娘原谅。」

  正国公又是一脸惶然,急忙吩咐道:「速速传话至后宅,派最好的奴婢侍候娘娘、公主,并请侯府二夫人前来拜见,为娘娘、公主领路。」

  明珠淡然点头,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然而当她得意地瞟向张阳时,皇后又有点反常地道:「国公,只需命人送些衣裙、热水进房就行了!本宫今日仪容不整,不想被太多下人见到,还请国公莫要介怀。」

  「是、是,老臣思虑不周,请娘娘见谅。」

  不到两分钟,正国公已道歉好几次,令张阳忍不住白眼一翻,无聊的欢喜之情却钻进他心窝,令他差一点笑出声:嘿嘿……这张正平时腰板笔直,可一见皇家的人完全是一副奴才样,腰板弯的真是熟练,怎么没有得腰椎间盘突出呢?嘿i>\嘿……

  见皇后与明珠终于去了后宅,张阳随即第一个跳起来,用力捶打发麻的双腿,并暗自思忖:下次一定要想个办法,再也不要随便下跪了,修他老母的!

  「小四,二哥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竟然能从叛贼府中把皇后与公主救出来,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功劳!」

  张守义恭维一句后,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怎么救人的?说来听听吧!」

  张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按照事先想好的谎话,低声道:「二哥,小弟只是捡了一个大便宜,正好遇到正邪两派修真者在莽王府打架,于是我趁乱摸进去,正好走到关押皇后与公主的牢房前,守卫也被高人打跑了。呵呵,我就……」

  「运气真好呀!」

  张守礼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凑过来,酸溜溜地接过话头道:「小四,既然正道修真者在攻打邪门妖人,你为何不助正道一臂之力,反而一个人溜回来呢?」

  张守礼这么一说,张阳立刻从英雄变成逃兵,而张守义脸上那原本僵硬的笑意也欢畅起来。

  淡淡的郁闷在张阳的心中一闪而过,他随口敷衍两句,话锋一转,好奇地问道:「不是大婶娘在处理内宅事情吗?怎么会是——婶娘呢?」

  张阳的问话仿佛带来一大片阴云,使气氛顿时一阵沉闷,而张守义与张守礼看了看忠勇侯的背影,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大气。

  不妙的预感在张阳的脑海中涌起,他抓住张守义的手腕,问道:「大靖娘出了什么事?不会是被内奸害了吧?」

  张守义脸上多了几分凝重与耻辱的表情,恨声叹息道:「要真是被害,那倒好。小四,以后休要再提大婶娘,为兄听着也觉得丢脸!」

  「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阳只觉得无比刺耳,心中怒火一涌,忍不住手上一用力,捏得张守义脸色一白,手腕似欲断裂般。

  「小四,你想对二哥做什么?混帐东西!」

  张守礼粗暴地分开张阳与张守义的手腕,随即借着此事张口就骂,宣泄着他心底那一股嫉妒之火。

  张阳眼角一动,看到西门雄的身影,他立刻大步走向站得笔直的西门雄。

  张家三兄弟的动静不小,西门雄身为大虚高手,早就发现他闷之间的争吵,不待张阳出声追问,他已平静地揭开谜底:「四少爷,大奶奶就是内奸,你刚一离开,她就被我们人赃俱获!」

  「不可能!」

  张阳身体一震,两道怒火从他眼中射出,如有实质般横扫六合,厉声大喊道:「大婶娘绝不可能是内奸!什么人赃俱获,谁敢胡说八道?」

  张守礼与张守义本想趁机讥讽两句,但一接触张阳眼中那团怒火,两人不约而同地心神一惊,甚至不敢与其对视,随即下意识的远离而去。

  西门雄不愧是从沙场爬出来的铁血将领,丝毫不让地回望着张阳,并字正腔圆地道:「四少爷亲自出谋划策,国公与侯爷参与,三少奶奶当场抓住大奶奶驯养的信鸟,这就是人赃俱获,铁证如山!」

  「婶娘现在在哪里?西门统领,告诉我!」

  自从在莽王府又一次经历「邪器」异变后,器魂虽然已被牢牢打压,但一股狂暴却留在张阳的脑海中。他双目再次一缩,煞气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西门雄却大大退后一步。

  「四郎,不要为难西门统领。随我来,我带你去见大婶娘!」

  铁若男在合适的时候出现了,她那小麦色的脸颊上弥漫着层层愁云,修长的双腿也失去往昔如雌豹般的力量。

  「嫂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绝不相信大婶娘是内奸,我的感觉绝不会出错!」

  在远离人群后,张阳激动地抓住铁若男的双肩。

  「四郎,西门统领所说全是实话。而且除了信鸟外,还在大婶娘的房里搜出物证,种种迹象表明,大摇娘也与阿马……通奸。」

  「胡说八道!绝不可能!」

  一听到苗郁青与阿马通奸,张阳仿佛被碰到逆鳞的狂龙般,吼声震得大地颠抖。

  胭脂烈马一旦付出真情,必然是无怨无悔,一生不变张阳的话语虽然无凭无据,但铁若男却坚定附和,郁闷地叹息道:「我也觉得大婶娘不会是内奸,可真正的内奸行事缜密,没有留下丝毫的蛛丝马迹,我们又要如何替大婶娘洗清冤屈呢?」

  「既然没有证据,那我们就制造点证据出来。」

  几分狡猾的光华在张阳的眼中闪烁,他眼角一弯,笑容神秘而又邪魅,道:「好嫂嫂,你审过案吗?要破一个谜团,有时不一定需要证据。」

  「不要证据?四郎,我怎么听不明白呀?」

  张阳凑到铁若男的耳边亲昵地咬了一会儿耳朵,随即得意地欢笑道:「嫂嫂,你就准备看一场好戏吧,嘿嘿……修太母!」

  铁若男还在思索张阳的话语,张阳已经独自御剑升空,肆无忌惮的在府内飞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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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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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集:邪器发威】第六章:野性爆发

  野性爆发片刻后,地牢大门外。

  一队守卫挡住张阳,不卑不亢地道:「国公有命,任何人不得探视内奸,四少爷请回!」

  张府的家将果然名不虚传,张阳本要蛮干,但他前脚刚刚抬起,家将们的钢刀立刻出鞘一半。

  如今的张阳虽然力量不凡,但念及家将无辜,他便深吸一口大气,强自平静下来,凝声道:「好,我不为难你们,这就去取国公令牌。不过大婶娘若是在里面出了半点差错,别怪本少爷仗势欺人,哼!」

  见有名的废人少爷转身离去时,袍角贴地一扫,一块巨型石墩瞬间炸成粉碎,令一干家将吓得目瞪口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一刻钟后,张阳不经通报,直接闯入议事书房。

  张家众人正在商议如何款待皇后与公主,正国公见状虽然有点生气,但念及张阳救驾有功,勉强没有发怒,凝声问道:「四郎,你不回房休息,来这里做什么?」

  「父亲,孩儿对内奸一事大有怀疑,请父亲容许孩儿见大婶娘。」

  忠勇侯吐出一口粗气,接过话头道:「四郎,贱人之事已经议定,毋须再查,也不用你费心了。」

  谁都听得出忠勇侯的郁闷气息,张阳却依然坚持道:「杀人总有因由,你们谁能说出大婶娘背叛张家的理由?只要说出一条,我立刻退出去。疑点这么多,怎能不查?」

  「混帐东西,这里没有你指手画脚的分,再敢没大没小,家法伺候!」

  正国公拍案怒斥,一张脸胀红得比忠勇侯还厉害,他随即近似咆哮道:「来人呀,把张四郎拉出去,以后不得允许,不准进入此间!」

  不待家将拉人,张阳抢先大喝道:「父亲,我用阵图交换可不可以?」

  「什么?你得到了阵图!」

  张守礼在激动之下,也忘记了家规,他抢在正国公与忠勇侯之前,充满怀疑地问道:「小四,你可不要昏头了,为了一个内奸欺骗父亲,那就是不忠不孝!」

  张阳看都没有看张守礼一眼,手一摊,阵图从灵力空间飘出来。

  室内众人都不是寻常之辈,只看上一眼,随即全满脸惊喜,忠勇侯更下意识伸手去抓,张阳却一缩手,随即看着正国公,一点也没有退缩、妥协的念头。正国公与忠勇侯互相对视一眼,随即又一起诧异地看着张阳。

  略一犹豫后,正国公无奈点头道:「好吧,为父给你一次机会。不过只能探视一盏茶的时间,超过时间,定然家法伺候!」

  阵图郑而重之的摆在书房桌上,张阳也大步走入牢房。

  在阴暗而潮湿的空间内,布满灰尘的石床上,昔日的侯府大奶奶虽然容颜依旧,但却失去丰润光彩,即使有人走到她面前,她的双眸依然呆呆望着屋顶。

  张阳忍不住心中一疼,急声道:「婶娘,孩儿知道你是冤枉的,孩儿一定替你洗清冤屈。」

  「四郎、四郎……你回来啦,呜……」

  苗郁青缓缓转动着身子,愣了好几秒后,她涣散的双眸才缓缓凝聚,两行泪花随即奔流而出。

  自从她被关进石牢后,张阳还是第一个相信她的人,这怎能不让苗郁青感动得大失常态?

  「四郎,你真相信婶娘吗?」

  「嗯,四郎相信,你是我的婶娘,绝不会是内奸!」

  「呜,四郎、好孩子,谢谢你,婶娘就算死……也开心了!」

  在过度激动之下,苗郁青用力站起身,接着却因为心力交瘁而导致血气不畅,立刻又栽向地面。

  「嫌娘,小心!」

  张阳扶住苗郁青那无力的身子,当苗郁青那冰冷的肌肤与他手掌相触的刹那,张阳只觉脑子一热,一股怒火猛然爆发而出。

  「嫌娘,走,四郎带你回房。」

  话音未落,张阳已抱起苗郁青,大步离去。

  「四郎,不行,那会连累你的!快放婶娘下来!」

  「嫌娘,有孩儿在,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张阳抱得更紧,那宽厚的胸膛映入苗郁青的眼中,令她禁不住心弦一颤:啊,这样的四郎好……陌生呀,好像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呀!

  苗郁青为张阳的举动倾倒,但几个守着牢房的家将则大感烦躁,他们集体刀剑出鞘,有点焦急地劝说道:「四少爷,请不要冲动,侯爷有严令,不许……」

  「闪开!」

  在这一刻,张阳这段时日的闷火顿时冲破临界点,他不想再隐藏实力、不想再受那无聊的闷气,单臂一扫,一股狂风把一干家将压在墙壁上。

  张阳一声怒哼,便扶着苗郁青傲然离去,只留下一干家将倒吸凉气的声音。

  「大胆孽障,你想造反吗?」

  在牢房大门口,一声暴喝挡住张阳的去路。

  正国公、忠勇侯、张守义、张守礼及西门雄等人悉数出现,众人无不以怪异而愤怒的眼神瞪视着劫狱的张阳。

  苗郁青顿时花容失色,本能地要跪下去,张阳却把她拉起来。

  正国公见状,再次厉声大骂道:「小畜生,还不跪下请罪!」

  「我何罪之有?」

  张阳的声音更加响亮、更加威猛,一时竟然把正国公的气势压下去。

  张阳野性爆发地环视着全场,不屑地冷哼道:「难道草菅人命就是张家的作风吗?除了那些死物,你们还有什么能指证大婶娘?」

  正国公被张阳气得呛了一口大气,忠勇侯的怒火则全面爆发,他指着张阳,咬牙切齿地道:「小畜生,她是不是内奸,还轮不到你一个黄毛竖子来认定。放开她,不然别怪本侯爷不念叔侄之情!」

  「叔父,你准备对大婶娘做什么?」

  「叛逆内奸,诛杀不留!」

  狂暴的杀气弥漫着忠勇侯全身,他一边大步踏前,一边捏着拳头,道:「张阳,你若继续执迷不悟,本侯爷不得不怀疑你也是内奸。不想死,就跪下!」

  「不跪又怎样?」

  张阳松开一脸凄楚的苗郁青,但他却挡在她身前,同样狂暴的怒火强自压抑在双目中。

  「二弟,给我杀了这个小杂种,清理门户!」

  正国公的声音虽有两分痛心,但却有八分的杀气,在这一刻,他已经没有丝毫的父子亲情!

  张阳更是心神一颤,因他从正国公的吼声中听出一些其他的东西,令他禁不住暗自思忖:咦,他为什么对我的恨意那么深?那可不是一天、两天的怨恨!

  张阳仍困惑时,忠勇侯的拳头已呼啸而至,但心底的那一丝亲情让张阳下意识一闪,选择退让。

  「啊!」

  张阳这一让,却把苗郁青暴露在忠勇侯的拳头下,在他想来张敬怎么也不会对发妻下重手,不料张敬这一拳却丝毫没有收敛,反而一拳把苗郁青打飞出去。

  苗郁青的惨叫声犹如一把利刃般刺痛张阳的双耳,又有如一点火星般点燃他心中那一团烈焰。

  「张敬,你这老王八蛋!」

  在怒吼声中,张阳震散忠勇侯的气劲,并以闪电般的速度叫出幻烟,在苗郁青的头即将撞上石壁的刹那,险之又险地缠住她的身躯。

  张阳忙着救苗郁青,张敬则一声暴吼跳起来,接着他双手一扬,本命飞剑凭空突现,就像对付沙场敌人一样,凶猛地斩下去。

  「铛!」

  下一刹那,金铁交鸣声震得众人脑子发晕。

  张阳不仅挡下忠勇侯那斩杀过无数强敌的剑气,而且还冲上前,一连反砍三剑!

  「小四,你这不孝子、混帐东西!」

  张守礼在骂人的同时,他的飞剑也加入战团。

  张阳一剑震开忠勇侯的剑气,接着侧身一闪,贴着张守礼的剑锋撞到他面前,随即剑刃一转,剑身在张守礼的脖子上拍了一下。

  虽然血光没有出现,但张阳这一下却吓呆所有人,毕竟张敬与张守礼可都是俗世有名的大将,就连一般修真者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可两人联手,竟然一招就被张阳打败了!

  正国公眼神连连闪烁,没有喜悦,只有怨恨,他随即挥手下令道:「拿下小畜生,生死不论!」

  正国公这一发话,张守义与西门雄几乎同一时间杀上去,十余个张家客卿则朝四方一站,几把飞剑凌空形成合围之势。

  张正要杀我?他真的要杀我!修他老母的!张阳也听到正国公的命令,最后一丝父子之情化为灰烬的同时,他不仅不再视张正为父,而且还生出厌恶的怒火。

  「轰!」

  一声前所未有的巨响震荡天地,幻烟的能力在张阳意念的变化下,终于不再保留。

  上古法器光芒横扫,随即张敬、张守礼、张守义同时飞出去,就连后排的家将也滚倒一大片,而正国公还未站稳,张阳的剑锋已斩到他头顶。

  「四郎,不要!」

  苗郁青是现场唯一没有摇晃的人影,她急忙惊声尖叫,深恐张阳犯下弑父大罪。

  剑锋硬生生地停在正国公的头顶上,剑气震歪官帽,随即张阳翻腕收剑,走到苗郁青面前,有意扬声道:「婶娘放心,我不杀他们。走,四郎带你离开这里,看谁敢阻我!」

  强者总是拥有特权,如今的张阳目光一扫,没有人敢与他片刻对视,他脚步经过之处,人潮自动朝左右分开,为曾经的废物张阳让出一条灿烂之路。

  张守义手中的兵刃微微颤抖,哑着嗓子道:「小四,你若带她走,张府将会颜面扫地,成为天下人的一大笑柄。」

  张阳直视着张守义,不屑地反问道:「二哥,你整天满口仁义道德、忠孝节义,那我问你,虚名与人命哪个重要?你们更在意的是皇帝老儿一人的命,还是天下百姓的命?」

  「这……」

  张守义顿时哑口无言,被张阳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看得心虚。

  「畜生!大逆不道的小畜生!」

  正国公扶正官帽,这才指着张阳嘶声怒吼,七窍生烟。

  「老家伙,你说什么?」

  张阳再次被狂暴的怒火所占据,青铜古剑倏地空而起,就连苗郁青也压制不了他此刻的野性。

  就在张阳意图弑父的那一刻,一直没有出现的铁若男终于破空而来,急声道:「四郎,不要再装下去了,已经有人盗走阵图!」

  铁若男的声音似若狂风般吹乱所有人的思绪,也吹乱现场的森冷杀气。

  张阳一抖,在铁若男的叫声中猛然回过神来,冷汗瞬间浸透他的背,这才想起这是他自己布下的一个局。

  此局精妙,堪称天衣无缝,奈何却因为积蓄已久的郁闷之火,令张阳差一点假戏真做,即使这样,他也已经闯下大祸。

  糟啦,这该如何收场?以张家作风,自己肯定会成为人人喊打的逆子,寸步难行!嗯,要不真把他们干掉,要不成为流浪儿,唉……都不好,不好!

  空间突然陷入死寂,铁若男脸上的笑容逐渐凝结,正国公等人的眼神更是惊疑不定,弥漫着森冷。

  在关键时刻,苗郁青及时打破让人窒息的沉闷,问道:「四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向婶娘说吗?」

  苗郁青这一问,正中所有人下怀,张家上下都竖起耳朵,等待张阳的解释。

  「婶娘,其实我这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凤旨,为真正内奸布下的一个陷阱。」

  张阳说到这儿,故意加重语调,同时悄然给铁若男暗号。

  「皇后娘娘?」

  正国公的怒气瞬间少了一半,狐疑追问道:「娘娘要你劫狱?这与内奸有何关联?」

  张阳俯身行礼,前后之间判若两人,恭敬回应道:「回父亲,孩儿有皇命在身,不得不上演刚才那一出戏,还望父亲原谅孩儿不孝之罪。」

  正国公等人没有回应,苗郁青则欢喜追问道:「四郎,俗话说忠孝不能两全,为人臣者,自然以皇命为先!你再详细说说,要怎么调查内奸?」

  「孩儿先前拿出来的阵图其实是假的,上面有天狼山妖人的天狼香,凡是触碰过此物之人,手上必会散发出特殊味道,十二个时辰内绝对清洗不掉。」

  张阳说到这儿,声调一高,挺直胸膛,朗声道:「幸不辱娘娘凤旨,孩儿此计终于把真正内奸引出来了!」

  一想到铁若男竟然参与张阳的计划,而且还瞒着他,张守礼只觉得一股闷气堵在胸口,忍不住反唇相讥道:「胡说八道!父亲、叔父还有很多人都碰过你那假阵图,难不成我们都是内奸?自作聪明!」

  「守礼,住口!」

  也许是皇后娘娘四个字让正国公心情改变,冷静下来的他表现出老狐狸的一面,他立刻下令道:「传令下去,不在此处的所有人全部到校场集中,并接受检查,不到者,以内奸论处!」

  张府上下顿时一阵鸡飞狗跳,人流迅速向校场集中,就连皇后与明珠也在铁若男的陪同下,悠然而至。

  铁若男悄然向张阳递了一个眼色,令张阳悬着的心安然落地,他随即站在高处,扫视着校场上的数百道人影。

  正国公与忠勇侯高坐于点将台上,西门雄则率领着一队亲信家将,站在点将台两边。张家族人、家将、女眷、下人排着整齐的队伍,一个一个的从点将台下走过。

  人影一个一个、一行一行过去,直到最后一个下人从主子的目光下走过,传说中的内奸依然没有出现。

  这时,张家众人整齐地看向张阳,怀疑者有之,鄙视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只有少数人沉思。

  「张阳,你还有话可说?」

  正国公沉着脸不语,忠勇侯则一拍桌案,杀气中还有一股兴奋,在他心底,收拾张阳已经胜过所谓的内奸。

  「叔父别急,侄儿立刻为你揭晓答案。」

  张阳的眼神依然平静而深邃,他唇角挂着淡淡的、冷酷的笑意,缓步走入人群中,走到唐云面前。

  两旁的人呼吸一颤,下意识退开,转眼间,校场中心一带,只剩下张阳与唐云对峙而立。

  唐云那冰冷的眼神看不出丝毫变化,只从齿缝里迸出厌恶的话语:「你想做什么?」

  「二婶娘,我只想听你的解释,为什么要当内奸?」

  张阳语出惊人,随即放缓声调,叹息道:「我一直想不明白,二婶娘有什么背叛张家的理由?」

  人群中顿时一阵窃窃私语,唐云则冷漠讥讽道:「我没兴趣陪你胡闹,滚开,别挡道!」

  「二婶娘莫急,是真是假,很快就会见分晓。」

  张阳挡住唐云的去路,然后扬声道:「假图上面的确有天狼山的药物,可惜我没有狼鼻子,分辨不出来。」

  张阳话语一出,张家上下又是一阵哗然,张守礼又要习惯性的落井下石,正国公这次却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继续让张阳说下去。

  张阳的眼底浮现得意,话锋一转,道:「我先前故意说出香味之事,就是想让所有人听到,更想让内奸听到。」

  皇后先朝左右看了看,随即雍容自若地询问道:「四郎,你的意思本宫大略明白了,想必内奸会先去洗手,对吧?」

  读过兵法的人都已经明白张阳的虚张声势之计,很多人则脸色一白,下意识把双手藏起来。

  一抹讥笑从唐云的唇角浮现,她自然的从袖中伸出双手,道:「张阳,你看仔细吧!莫说我没洗手,就算洗了,那又能说明什么?难道府中只有我一人洗手吗?」

  「二婶娘说得对,至少有上百人在来之前就洗过手,不过……」

  张阳唇角的讥笑比唐云更强烈,声音暗含灵力,有如一道春雷般在唐云的脑海中炸响,他猛然厉声道:「你就是内奸,因为内奸远比普通人聪明,聪明人一定能猜到我是虚张声势!」

  洗了手的傻瓜们集体松了一口气,但校场上没洗手的人也不在少数,张阳的道理依然不通。

  不待唐云耳中的嗡鸣消失,张阳紧接着又厉声道:「你当内奸,是因为你恨叔父,恨他不喜欢女人却喜欢男人,让你独守空闺,对不对?」

  「小畜生!住嘴!」

  唐云没有出声,忠勇侯则从高台上飞跃而下,丑事再次暴露在光天化日下,他怎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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