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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洋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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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七 章 壮 士 美 女

  四狗也许太幸福了,已经不骑马了,而是改坐马车。
  其实他也算是一个强壮的男人,只是每晚睡眠不足,需要白日来补充睡眠,以便晚上再战云雨。
  这是他身边的六个女人想出来的好主意,因为他晚上运动的时间实在太长了,他的女人们体谅他的辛劳,找来了一辆马车,让他乖乖地睡在马车厢里,因为如果让他骑马的话,他就会从马背上摔下来,然后借口说他的腰呀脚呀手呀受伤了,不能行房。这怎能对得起深爱着他的女人呢?于是,女人们就想出了这个方法,让他夜晚出动,白天躲在马车厢里梦周公。
  如今的他就好像一只叫春的猫,晚上努力地抓老鼠,白日睡在一个可以移动的大盒子里获取最后的休息权利。这使得他很没面子,可是他也无法可施──他真的是需要睡眠呀!
  华小波体谅师傅活得太劳累了,建议四狗再分一两个美女给他。
  四狗说:“你别得寸进尺,小心我把你那三个女人也要回来。”
  华小波笑笑,立即把身边的几个女人推向他,说是孝敬师傅的。
  四狗脸色大变地吼:“华小子,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独孤明说:“花下风流鬼,做鬼也比做神仙好。”
  赵子威说:“独孤兄,现在我才发现你说话很是漂亮,如果你继续与我争抢梦香,看来我得先把你那张嘴给封了。”
  希平哂道:“说话漂亮,有个屁用呀!泡妞讲究的是手段和魄力,能吃就别放过。”
  罗美美一听,讥讽道:“你有什么手段?你只会强来,你这蛮牛,什么草也乱吃。”
  希平最是听不得她的冷嘲热讽,几乎要下马去打她的屁股,喝道:“罗美美,别以为我怕妳,信不信老子今晚奸了妳?”
  罗美美嘴一噘,道:“有种就放马过来!”
  希平忽然笑道:“几乎忘了妳是不怕我强奸的,反而很欢迎我强奸妳哩!我不和妳吵了,明天到了锦州城,我把妳丢回老家,看妳以后找谁吵?!”
  罗美美脸色变寒,骂道:“黄希平,死色魔,你给我下马来,你这混蛋,没事喜欢欺负美美,我要阉了你!”
  希平亲了亲胸前的小雀,道:“妳的小姐说要把我阉了,妳同意吗?”
  小雀柔声道:“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你别害雀儿被小姐骂。”
  希平道:“妳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我是妳的男人耶,妳就不能偏向着我吗?”
  小雀嘟起嘴道:“可你也是小姐的男人!”
  罗美美斥道:“雀儿,妳给我闭嘴!他什么时候是本小姐的男人了?我罗美美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男人,何况是他这个混蛋?”
  华小波插言道:“美美姐姐,妳是说妳还是黄花未曾开啰?”
  希平笑道:“小波,她是说十年前的她,现在她不知被老子干了多少次了。”
  罗美美道:“你诬赖人,就那一次而已。”说罢,方知此话不对劲,后悔已晚。
  众人狂笑。
  罗美美眼中泛泪,勒马停在路中,伏在马上就哭。
  希平掉转马头,回到她身旁,叹道:“刚才还逞强,怎么现在就哭了呢?”
  罗美美仍是伏在马背上,道:“不用你管!”
  希平伸手轻抚着她的背,道:“我怕妳了,以后不和妳吵,好不好?”
  罗美美抬起头,一脸的泪,道:“你说话从来都是假的。”
  希平将手移到她的脸上,擦去她的眼泪,道:“这次是真的,明天到妳家后,我就离开。不再见面,当然也就不会和妳吵架了。”
  罗美美一怔,猛的推开他那为她擦泪的手,冷冷地道:“不用你好心,你这没良心的,什么时候都伤害美美的心。”
  希平苦笑,他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伤了她的心,轻轻的道:“就算我伤了妳的心也是最后一次,别哭了,走吧!”
  在希平怀里的小雀暗叹:这次你伤她的心伤得最深呀,哥!
  罗美美吆喝一声,策马狂奔。
  希平在后面担心地道:“美美,妳慢点,别摔着了。”
  “终于到家了!”罗美美欢呼一声,跳下马来,向着锦州城的罗府大门跑去,嘴里喊道:“爷爷,美美回家了。”
  希平抱小雀下马,喃喃道:“回家就回家呗,也别这么夸张,喊得满城的人都听到了。”
  罗美美对守门的两个仆人斥道:“你们傻愣着干嘛?还不进去通报!”
  两人回头就往里冲。
  罗美美掉头得意地看着众人,道:“各位,请到我家作客!”却指着希平说道:“他不准进来!”
  希平放开小雀,走过去搂着她,笑道:“美美,我爹娘在这里,妳就给点面子,不然我爹娘还以为他们的儿子会怕一个未过门的媳妇哩!”
  罗美美推开他,道:“别靠我太近!”转身就往里走去。
  希平笑笑,道:“我们进去吧!”
  “美美,妳可回来了,把爷爷想死了!”
  一个七八十岁白发白面的肥老头,领着一男七女迎了出来,男的已经有四十多岁了,英俊成熟,女的最大的有六十多岁,最小的只有二十多岁,其余都在三十岁左右,却少了许多妇人特有的妩媚。
  以希平等人对女人的经验,看得出其中有三个女人还是处子之身。
  罗美美扑入肥胖老人的怀里,道:“爷爷,美美被人欺负了,你要替美美出气呀!”
  老人笑得慈祥,道:“好,好,谁欺负我的宝贝了?爷爷把他捉到官府去,打他八十大板!”
  罗美美却觉得这还不够,旧话重提道:“最好捉他到宫里,阉了当太监。”
  老人全身一震。
  那中年男人斥道:“美美,说话要检点!”
  罗美美立即委屈地哭道:“爹,你骂美美,呜呜!”
  老人拍拍她的背,安慰道:“小宝贝,别哭,待会爷爷骂妳爹,怎能对我家小宝贝大吼大叫的呢?”
  罗美美“嗯”了一下──果然是贵女无限娇,就是有她一招,怪不得天不怕地不怕了,原来是她的爷爷宠出来的。
  站在那中年男人身旁的那个与罗美美有几分肖似的中年美妇走到老人身旁,道:“美美,妳没事吧?”
  罗美美离开老人的怀抱,投入美妇怀里,道:“娘,那个混蛋专门欺负女儿!”转脸又指着希平。
  妇人朝希平看了一眼,心道:好一个俊雄男儿!
  妇人道:“好了,别闹了,回去再说。”
  罗美美这才停止对希平的投诉,为两方介绍。
  老人叫罗松,中年男人叫罗年,罗美美的娘叫梁丽琼。
  罗松的四位妻妾分别是:回娘、穆秋、周美静、杨婷。
  其中以回娘的岁数最大,应该有六十多岁了,是一个很慈祥的老奶奶,而穆秋怎么看也只有三十多岁,周美静和杨婷就似二十多岁的人儿。
  希平等人心想:这罗老头真会享受!
  但是,有一点令他们不解的是,穆秋、周美静、杨婷三女似乎还是红花未曾开,这又怎么解释呢?
  罗年的两位小妾叫付珍和凌侍,这两个女人和罗松的那三个侍妾都是具有上上之姿的女人。
  罗府众人知道希平是罗美美的救命恩人,对他们自然好得不得了。
  罗美美心里哂道:什么救我清白?亏这混蛋说得出口,我的清白就是这淫棍毁的,还清白哩!
  众人来到罗府的会客厅──罗斤堂。
  坐好后,仆人上了上等的茶水。
  罗松朝希平道:“多谢壮士救了我家美美的清白。”
  希平笑道:“这是当然的,这是当然的。”
  席中四狗等人在偷笑,罗美美拿双眼白他,天竺十二舞女以及罗府的那群女人中有好几个都用质疑的眼神看他。
  他心中暗道:难道罗府这几个女人也知道罗美美并非清白之躯了?管她呢!反正是我先救了她的清白,然后再要了她的清白的,这救了她清白总是事实,受罗老头这一谢也不为过嘛!
  黄洋在他耳边细声道:“平儿,我一看这位姑娘就是妇人之身,怎么还清白?”
  希平也细声道:“爹,我的确是救了她的清白,不过后来她硬是要我再强奸她,你说她还能清白吗?”
  黄洋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一路上你都说要强奸她了。”
  希平道:“她也喜欢被我强奸的。”
  罗松好奇地道:“壮士和你爹说什么,让老朽也听听。”
  黄洋转脸对罗松笑道:“罗老,我和儿子没说什么,只是暗里称赞他几句。”
  罗美美不屑地道:“爷爷,你不要叫他壮士壮士的,美美听着刺耳,他哪配得上‘壮士’这个称号?”
  希平也被她激恼了,道:“难道我还不够壮吗?妳要多壮的?”
  罗美美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脸一红,骂道:“你下流!”
  罗松斥道:“美美,不得对壮士无礼。”
  罗美美嘴一嘟,就要出言抗议,却被梁丽琼阻止了。
  她拉着罗美美的手,对众人道:“各位,我和女儿进去换套衣服,待会就出来。”
  罗美美走时还不忘给希平一对白眼球。
  罗松笑道:“大家不要见笑,我这个娇蛮孙女被我宠得目无王法了。”
  春燕打圆场道:“罗老,别这样说,美美挺可爱的,又漂亮。”
  有人称赞自己的孙女,罗松自然笑得合不拢嘴了。
  希平在春燕耳边道:“娘,妳竟说她可爱?”
  春燕瞪了他一眼,道:“不可爱,你干嘛把人家的清白毁了?你这坏小子,我以前不是叫你不要伤害女孩子吗?你记着没有?”
  希平不以为然地道:“妳只说让我不伤害爱我的女人,罗美美她又不爱我,况且她也不见得被我伤害了。”
  春燕不管他这些,只是问道:“你打算怎样待美美?”
  希平无奈地道:“那要看她的意思了,妳知道,我从来不勉强别人。”
  唉!这话他也能说得出口,还不勉强人哩!真服了他了!
  罗松道:“壮士,别只顾和你娘说悄悄话,这样可不好哦!”
  春燕尴尬地道:“我是见他不懂礼貌,私下教训他,让您老见笑了。”
  罗松大方地道:“没什么,只是老朽的好奇心比较大,听不到你们说什么,心里头急。这位四狗兄弟,请问你这把刀是否叫圣火刀?”
  四狗不料罗松突然开口问他,着实一惊,道:“不是,它叫烈阳真刀。”
  罗松道:“能否给我看看?”
  四狗慷慨地把刀递给他,罗松接过,仔细地看着刀,陷入深思,握刀的双手微微地颤抖,叹道:“真是一把好刀。”说罢,就将刀递还给四狗。
  四狗接过刀,道:“罗老眼光真好,这的确是一把好刀。”
  黛妮看着罗松,眼神闪了闪,然后垂首。

  第 八 章 抚 琴 女 神

  “娘,你干嘛拉我走?我还要骂那混蛋的!”罗美美被带到她母亲的寝室。
  梁丽琼坐在床沿,让她的女儿也坐到她的身边,道:“让娘仔细看看你。”
  她认真地看着这个女儿,发觉罗美美并没什么大变,只是比以前略显美艳,这是少妇特有的光彩。
  罗美美被她看得不自在,嗔道:“娘,你怎么这样看女儿,我又没有少一块肉的。”
  梁丽琼柔声道:“别骗娘,美美,是谁?”
  罗美美摸不着头脑,道:“什么是谁?”
  梁丽琼叹道:“娘知道你已经不是小女孩了。”
  罗美美气嘟嘟地道:“人家本来就不是嘛!”
  梁丽琼瞪着她:“美美,你到底明不明白娘要问你什么?”
  罗美美翻了翻眼睛,道:“什么?”
  无奈之中,梁丽琼只得道:“你和谁欢好了?”
  罗美美脸一红,道:“娘,你怎么可以这样问?人家可没有和谁欢好,这种事女儿怎么会做?我是清白的!”
  梁丽琼一脸的不信,道:“你骗不了娘的,你已经不是处女了。”
  罗美美立即神经反射似的怒道:“他强奸我的!”
  “什么?”梁丽琼一惊,道:“你不是被黄壮士救了吗?难道他救得不及时,你被那采花贼作贱了?”
  罗美美懒得解释,况且她觉得没必要让家人知道她与希平之间的事,她道:“差不多了。”
  梁丽琼道:“这如何是好?你是大富人家的姑娘,没结婚就失去了清白,以后怎么嫁人?”
  罗美美道:“嫁不了,我就找他算帐!”
  梁丽琼惊道:“那采花贼不是死了吗?你还要找他算帐?”
  “唉!娘,跟你说不通,这事儿你别管,我自有分寸。”
  “我怎么能不管?你可是我的女儿呀!”梁丽琼有些不满女儿了。
  罗美美道:“娘,就是那一句话,女儿已经是大女人了,会照顾自己的,你别担心了,我们说点别的。”
  梁丽琼知道女儿是铁了心不给她个明白了,道:“雀儿是不是也被那淫贼糟蹋了?”
  罗美美道:“是。”
  “这怎么了得?雀儿只有十四岁,身体还没有发育好──这种淫贼,简直是猪狗不如!”梁丽琼本是很温和的一个女人,此时也不免义愤填膺了。
  罗美美极力赞同道:“对,他就是猪狗不如!”
  “但是,美美,你好像一点都不痛苦?”梁丽琼看着女儿的脸,可是这一张脸,只有气愤,却没有一点悲伤痛苦之色。
  “哦,是吗?”罗美美想了想,又道:“好像是这样耶,可是娘,为什么一定要痛苦呢?女人总要经过一次的,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梁丽琼看怪物似的看着女儿,责道:“美美,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忘了娘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女孩子家要矜持、要三从四德,不要像个荡妇一样,你看你现在,一点大户人家的女儿应该有的礼法都不懂了。”
  罗美美不耐烦地道:“什么跟什么嘛!就会骂女儿,我哭了!”说罢,双手就装作去擦眼泪,哪怕没有眼泪也被她的一双巧手揉出眼泪来了。
  梁丽琼叹息,道:“娘不和你说这些羞耻的事了,说些正经事。”
  罗美美高兴了,一双手抱住她娘,道:“娘,什么正经事?”
  梁丽琼道:“十天前,锦州城又出了一个采花贼,每晚捉去本城的两名女子,凡是被他劫去的女孩都被先奸后杀,在她们的胸脯上用她们的血写着‘仇’字,城里的捕快都出动了,就是找不到任何线索。”
  罗美美想起采花浪子死前的狠话,猜想可是采花浪子的师傅阳龙君为他复仇来了,她的心忽然觉得惊惧,不过在这个时候,她想到了她最不愿想起的希平,惊惧的心立即回复平静。
  她道:“娘,你不必担忧,这恶贼肯定会有报应的。”
  梁丽琼道:“但愿如此。”
  “罗小姐,罗小姐!”许多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罗美美恼道:“这群阴魂不散的讨厌家伙,人家屁股还没坐热,他们就找上门来了。”
  她站起来开了门,看见五个青年男人正在四处找寻她。
  他们看见她从房里出来,像婴儿见了奶一样笑得甜蜜地一哄而上,到得她面前,来个紧急刹车,笑道:“罗小姐!”
  罗美美有些厌烦地道:“你们来干什么?”
  其中一个长得还算俊俏的富家公子道:“我张多才三日不见美美小姐,如隔三秋,听得小姐回来了,赶来陪小姐谈谈心,听听小姐的琴音。”
  另一个比较高大却长相平凡的公子道:“美美小姐,张多才骗你的,你不在这段时间呀!他天天到逍遥坊找姑娘,我刘胡满就看不顺眼。”
  张多才道:“刘胡满,你敢诬蔑我?你这混蛋,天天到赌场。”
  一个显得矮又胖的公子正想说话,罗美美阻止了他,道:“李全修,你别说,你再说,我就全修理你们。”
  张多才道:“罗小姐,听说你被采花贼掳走了,有没有被他什么什么的?”
  罗美美瞪了他一眼,道:“什么什么呀!你没有看见我好好的吗?问得这么多余,叫什么张多才,不如叫张傻呆更好!”
  五个富家公子一愣:锦州城第一美女怎么变得这么粗鲁了?
  刘胡满见到张多才吃了冷棍,大是开怀,道:“罗小姐,你这段时间到哪里玩去了?”
  罗美美也开心了,笑道:“还是刘胡满有水平,我就是去玩了。”
  刘胡满眉开眼笑道:“罗小姐,玩得开心吗?”
  “当然开心了!”罗美美给了他甜甜的一笑:“你以前不是留满胡子的吗?干嘛剃得光滑光滑的,像女人的屁股一样?”
  五人又是一愣:这是淑女说的话吗?
  刘胡满道:“在你离开的这段日子,我每思念你一次,就拔一根胡子,到现在是一根不剩了。”
  其他四个青年忽然大笑。
  张多才指着刘胡满道:“你别逗了,你天天和人赌,赌输一次就被人拔十根胡子,把你自以为傲的一脸臭胡子全部拔光了,竟敢赖在美美小姐头上?我看你干脆叫做刘胡光好了,哈,刘胡光!”
  刘胡满把张多才提起来,喝道:“张多才,你敢取笑我?我把你丢到大街上让人踩!”
  张多才慌道:“刘胡满,别忘了你爹是我爹的属下,你再不放开手,你爹就不必当官了。”
  刘胡满放下张多才,道:“算你狠!”
  张多才整理了衣服,道:“他妈的胡子没了,还这么粗鲁,也不懂在美丽的小姐面前表现得有风度一点,真是赌徒一个!”
  李全修终于壮胆发言,道:“罗小姐,我们好久没有听见你的美妙琴音,既然我们来了,你是否能为我们弹奏几曲?”
  罗美美道:“好吧!我也有一段日子没有碰琴了,挺怀念的,今日就为你们锦州五义弹奏几曲,但是,再次警告你们,不准在我弹琴的时候,流露出色迷迷的样子,或是流一大堆的口水。”
  有这种事吗?
  五人尴尬地道:“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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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5-03 07:48 #60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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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九 章 罗 府 绝 唱

  希平看着锦州五义走入内院,心想:这罗美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男人追?看来即使没有我,她也是能够嫁出去的了,以前还怕她想不开,似乎有些多余了。
  春燕在他耳边道:“平儿,你还敢说美美不可爱,看看人家多受欢迎!”
  黄洋也道:“儿子,别放弃任何你能够拥有的东西,不然你会后悔。”
  希平被他们一左一右弄得心烦,为了摆脱他们的暗中教子,他对罗松道:“罗老,刚才你说什么来着?”
  罗松继续道:“我是前几天听说的,江湖传言,西域的太阴教大规模入侵中原,龙城的大地盟带头抵抗太阴教的入侵,各大门派各路英雄豪杰齐集龙城举行武林大会,会中将选出武林盟主,率领中原武林对抗太阴教。”
  赵子豪道:“什么时候举行武林大会?”
  罗松道:“十天后。”
  黄大海道:“赶不及了,此去龙城,最快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希平语出惊人道:“什么是武林大会?”
  华小波笑道:“姐夫,武林大会就是选出武功最高的人当武林盟主,这个你都不懂吗?”
  “什么我不懂?只是明知故问罢了,不行吗?”他转脸又朝罗松笑道:“罗老,说来你不信,他们是躲着我举行什么武林大会的,要是我在,我这个壮士加拳王铁定是第一高手,他们怕我,嘿嘿!”
  黛妮用奇怪的眼神斜瞄着希平,突然听得她身边的四狗大笑,以及其他几个男人的朗笑,她不知道他们笑什么,却看见神刀四花也掩嘴轻笑。
  这半个月以来,她跟在他们身边,几乎被他们弄得糊涂了,这群年轻人中什么样的角色都有,性格各不相同,也许大致可以分成两派,一派为英雄正人君子,一派为无赖好色淫棍,但他们走在一起却又是相处得很好。
  他们唯一相同的就是,几乎每个都长得很养眼,也不知武林四大家从哪里蹦出来这群活宝。
  黛妮思绪到这里,突然听得琴声顿起,从这琴音中,她感觉到一种深藏爱意的音响,是谁在弹琴呢?竟可以用琴音表达出如此浓重的深爱?
  希平大是惊奇,道:“咦,是谁又在乱弹琴?”
  罗年笑道:“是小女在献丑了。”
  华小波道:“美美姐姐弹得真好听。”
  希平瞪眼看他,刚想说难听死了,却看见众人都流露出迷恋之色,心想:真的有这么好听?我怎么听不出来?
  希平道:“是吗?”
  罗松笑道:“我这个孙女,从小就喜欢弹琴,虽然顽皮了些,在锦州城里,却有‘抚琴女神’之称号。”
  希平想到罗美美高贵典雅的脸容,觉得“女神”是当之无愧,但在“女神”前面加上“抚琴”似乎有些过分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发明这么多无用的乐器呢?或许应该叫罗美美去敲铁盘踏铁桶,这样才能显示出伊的音乐天赋,也就能配合他这个歌神了。
  他突然好想把罗美美娶回来,让她为他奏乐,这样或许叫什么什么夫唱妇随了吧?麻烦的是,她好像宁愿让他强奸,也不愿意嫁给他,唉!难!
  华小波不忘拍马屁:“抚琴女神,这太适合美美姐姐了,不但人长得美,弹琴更是一流的好,与黛妮姐姐的歌舞不分高下,姐夫,你捡到宝了!”
  希平道:“小波,什么捡到宝?我需要的是你和四狗,走,我们过去看看!好久没有唱歌了,今日非唱几首不可!”
  四狗从沉醉中惊醒过来,失色道:“希平,你还要唱?求你了,晚上我已经够累的了,白天你也不让我安静吗?黛妮,你快阻止他,用什么方法都行,只要不让他唱歌就行了,还有你们,赶快阻止他呀!”
  黛妮用她那带着浓重异国口音的中原话道:“夫君,希平唱歌,与你有何关系,你怎这么紧张?”
  希平笑道:“当然有关系了,他是我的最佳合作伙伴,我们的组合绝对是世界一流的,妳想不想看看?”
  黛妮好奇心使然,很干脆地道:“想。”
  四狗暗叹:完了!
  希平站了起来,走到黛妮身旁,看着她极有个性和魅力的鼻子以及深色的美眸,突然俯首吻上她的前额,道:“这是给妳的祝福,很快妳就会看到出乎妳意料的。四狗,你的美人儿要看我们表演,你不该拒绝的,拿了道具跟我来吧!小波,你也别想逃!”
  华小波苦着脸对他的女人道:“妳们别怪我,是妳们的黛妮小姐支援的。”
  唉!今晚睡梦时,说不得要把谁踢到床底下了。
  罗美美碰到琴弦的那一瞬间,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希平。
  在她面前的五位公子,再次看到她的美脸上呈现的文雅气质,心中都是一醉,随之而起的琴音,使他们更是迷醉在另一个天地里。
  看在罗美美的眼里,他们痴迷的眼睛就好像五对色狼的眸子,还有挂在他们嘴角的两线口水,令她讨厌的同时,多少寻回一些骄傲。
  这段日子以来,她在希平的淫威下,几乎忘了自己是个高贵的女人,那个混球整天惹她生气,让她淑女不起来,每回和他吵架,被他骂成疯婆娘,这叫她如何忍受?
  她罗美美,不但是美女,还是贵女、雅女、才女、处女──好像不是了耶!都怪那条淫棍,夺去了她的处子之身!
  “哟!美美,弹琴呀?”罗美美听到希平的声音,全身一震,抬首看去,不知什么时候,五位公子后面已经多出一群人来了,只见希平笑得令人憎恨地看着她。
  她惊道:“你来干什么?我不是弹给你听的,我是专门弹给五位公子欣赏的,要你管!”
  希平笑道:“算了吧!妳弹的东西难听死了,简直是垃圾,我怎么会听?我是专门来找妳比赛的。”
  五位公子回头狠瞪着希平,罗美美看见华小波左手提着一个铁桶,右手托着一个铁盘,四狗也拿着一个铁盘和一块铜板,她完全不知他们要干什么。
  她有些莫名其妙了,诧异地道:“比赛?”
  “没错。”希平走到琴前,随手在琴弦上拔了一个刺耳的乱音,道:“妳忘记我是歌神了吗?”
  罗美美大惊:“你要在这里唱歌?绝不可以!你这混蛋,没事去搞你的那群女人就行了,别来这里捣乱,美美恨死你!”
  张多才喝骂道:“小子,你是谁?报上名来,敢惹我们的美美小姐生气,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希平朝罗美美笑了笑,道:“我后面的放屁小子实在有够讨厌的。”说着,突然转身,单手抓住张多才的衣领,将他举到半空中:“我叫黄希平,你没事对着我的屁股嚷嚷个什么,啊?”
  张多才被吊在半空,看着面前这高大如山的男人和他强壮的手腕,惊慌失措,忙道:“你放开我,再不放手,我就叫我爹捉你回官府,我爹是锦州城的父母官,你敢对我无礼?”
  希平冷笑,道:“噢,我真的好怕哟!那就放了你吧!”
  张多才得意地道:“知道就好。”
  希平的手往外一甩,张多才就被抛落一边。他痛叫惨呼,赶忙爬起来就想往外跑。
  希平追上去,一把抓住他:“这么快就想逃?”
  张多才求饶道:“我不会叫人来的,只求你放我走,大侠!”
  希平摇摇头,道:“不行,既然来了,就听我唱完歌才能走。我唱歌是很好听的,你不想听吗?”
  张多才放下心来,原来不是要打他,只是要他听歌而已,他立即笑道:“大侠唱歌自然好听了,多才洗耳恭听!”
  “多谢,我一看就知道你会是我的知音,改天介绍些美人给你!”希平开心极了,很有礼貌地请张多才坐好,转身准备尽情演唱。
  张多才也很是欢喜地道:“大侠,别的张多才不行,但对美人嘛!却是情有独锺、极有一套,任何美人和我好上,都能得到欢心。”
  刘胡满也赞成道:“是呀!我敢打赌,大侠在这方面也不及我们锦州五义中的张多才,他几乎天天到妓院,妓女们都爱死他了,即使免费也愿意和他相好哩!”
  张多才自豪地道:“我能同时和三个妓女欢好,并且让她们个个都高潮连连,大侠,你能吗?”
  刘胡满本色不改,道:“不如你们两个赌一把,到逍遥坊找上几个妓女,看谁玩得久?”
  罗美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喝骂道:“刘胡满,你满嘴胡言,以后别来我家!”
  希平笑道:“有机会陪你们去玩玩,现在嘛!你们先听我唱歌,相信比玩美人还要有趣。四狗、小波,准备!”
  罗美美怒瞪希平,抱起琴就走人。
  希平喝道:“美美,妳不听我唱歌了?”
  罗美美回头就是一句:“你想要我死呀!乐盲!”
  希平朝众人摊了摊手,道:“她知道她自己不如我,先逃为妙,她是女人,我不与她计较。四狗,叫你的黛妮给我们跳舞,如何?”
  独孤明、赵子威、华小波及四狗这四个男人的脸立即露出难色,让他们的天竺美人合著他这烂人的烂歌起舞?
  不知情的锦州五义拍手叫好,黛妮也垂首道:“好的。”
  四狗惨笑道:“老婆,我相信妳后悔得比谁都快!”
  希平喊道:“各位,歌神与舞后的合作即将开始,请大家洗耳恭听,拭目以待。鼓掌,奏乐!”
  他刚说罢,就看见雷龙、赵子豪等人掉头走了出去,最后剩下不知情的天竺十二舞女、罗松父子以及他们两人的七个妻妾,还有就是满怀期待的锦州五义。
  希平对这个听众阵容也很满意,他举起右手,朝着四狗与华小波两人挥划而下,随之一片金属声大响。
  众人愕然?
  已经排列好的天竺十二舞女,风一般地散开,逃了出去。
  希平懒得管她们,张口就唱,歌声顿起。
  罗松父子和他们的妻妾也都相继逃亡出外。锦州五义刚想起身,却被希平逐个按回原地。
  希平停止了唱歌,威胁道:“你们的动作只能够有两个,一个是张口叫好,一个是拍手鼓掌,其他的任何动作都是多余的,让我看见就是一个拳头。”
  锦州五义中的卢闲和路甲同声道:“我宁愿吃你的拳头!”
  希平走到他们面前,看着他们的脸,摇头叹息道:“这是你们要求的!”
  他的双拳齐出,分别撞在两人的脸上,两人应声而倒,昏死过去。
  “叫你们当个高雅的听众,你们偏偏要做猪头!”他转脸对其他三人道:“你们还要不要吃拳头?”
  三人同声道:“我们是大侠的忠实听众,最热情的歌迷!”
  “好,很好!”很好的结果,就是他大唱烂歌。
  而作为忠实歌迷的三人,也只能忍!忍!忍!
  张多才本来有些俊俏的脸扭曲得像苦瓜,刘胡满一双手不停的猛扯着他自己的头发,李全修的双手不停地捶打着大理石地板累得满身大汗,可是,他们三人不得不在每一首歌唱完之后大拍其手大声叫好。
  希平很满意他们的表现,在唱完某一首歌之后,道:“三位兄弟果然是我的知音,感谢你们为我的歌声疯狂!”
  张多才趁此机会道:“大侠,请你留些歌,明天再唱!”
  刘胡满也道:“我们明天继续为大侠的歌声喝彩!”
  李全修苦着脸道:“大侠,我饿得很,想去吃饱了再听你唱。”
  见希平不为所动,张多才又道:“大侠,我们请你到外面的酒楼,然后再去锦州城最大的妓院逍遥坊找最漂亮的妹妹陪你,你觉得如何?”
  希平大笑道:“不好,还是请你们继续听我美妙的歌声,继续鼓掌、喝彩!”
  直到傍晚,罗斤堂摆出了三大桌酒菜,希平的歌声还在张扬,只是有些沙哑了。
  罗松皱眉道:“美美,去叫黄壮士吃饭吧!他唱了大半天了。”
  他在这半天里,转了锦州城都十多圈了──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喜欢逛街了,他都快进棺材的人了,往常一年没到街上逛一次,这天却逛足了十年的量,也是够辛苦的了,但他觉得此刻听希平的歌,比跑一百圈锦州城还要辛苦!
  罗美美恼道:“我不去,那混蛋唱都唱饱了,还用得着吃饭?”
  黄洋的老脸挂不住了,不好意思地道:“吵着你们了,我这儿子就是这样,在村庄时,不是唱歌就是找人打架,所以在村庄里,没有姑娘看得上他。”
  春燕站了起来,道:“我去叫他吧!其他的人看来也叫不动他的。”
  “阿姨,我跟妳去!”小雀自告奋勇地紧跟在春燕后面。
  众人松了一口气:绝唱终于将要结束,感谢佛祖!
  罗松道:“黄壮士的长相是无可挑剔,也很有侠义之心,只是他唱歌,连老朽都不敢恭维,老朽这辈子什么音乐都听过,就没听到有人这么唱歌的,让人无法适从。”
  罗美美不满地道:“爷爷,他这人不但唱歌令人恶心,其他的一切行为和品德都是讨厌之极,你还说他有侠义之心?”
  罗松这次没有反驳他的孙女,他亲眼看见希平无礼地把张多才甩了个四脚朝天,后来又知道卢闲和路甲吃了希平的一记拳头,一直到现在还仰躺在地上做恶梦,他对希平的美好印象还能剩多少?
  歌声停止不久,众人就看见锦州五义跑了出来。卢闲和路甲好像刚睡醒的样子,脸上的拳印还未消;张多才全身虚脱如同一晚连搞了三个妓女一样,垂头丧气没精打采;李全修双手肿胀出血,全身的衣服湿透,应该是瘦了许多斤了。
  最令人奇怪的是刘胡满,他的头壳上一根头发也没有,倒是有许多被他自己抓出的血痕,看来他真的得改名了──就叫刘光光。
  罗松招呼他们道:“五位公子,吃了晚饭再走吧?”
  张多才一口回绝道:“罗老爷,你府上来了个这么可怕的人物,我们兄弟不敢多留片刻。”
  刘胡满痛苦地道:“我赌了十多年,这次输得最惨!”
  李全修悲愤地道:“我要把我家的所有歌女都卖到妓院去,再也不敢在吃饭的时候,不,是任何时候都不敢听歌了,恶梦呀!”
  卢闲和路甲跑到门口,又回头道:“他的拳头太硬,我们也不敢吃了。”
  罗美美冷哼道:“没用的东西!”
  “谁没用了?美美!”希平沙哑的声音传来。
  罗美美扭头对他道:“你!”
  “我会向妳证明我是有用的。”希平奸笑着看了看她,朝罗松道:“罗老,我们三人出了一身汗,不介意我们先沐浴吧?你们可以先吃,不必等我们。雀儿,带我们去沐浴!”
  “鬼才等你!”罗美美看着四人走出罗斤堂,忽然脸色一变,起身就追了上去。
  希平出了罗斤堂,就把小雀搂在怀中,亲了一个,道:“雀儿,半天没和妳亲热了,想我了吗?”
  小雀嗔道:“大色狼,你满身是汗,会把雀儿的衣服弄脏的。”
  “啊!差点又让我的雀儿恼我了。”希平说着,就想放开小雀。
  小雀却靠得他更紧,幽然道:“人家喜欢闻大色狼身上的汗味儿。”
  希平道:“明天我就要走,妳跟我走吧!”
  小雀犹豫了片刻,道:“小姐也和大色狼一起走吗?”
  希平道:“如果她愿意,我会带她走的,她是个很好的女人,只是有点吵!”
  “小姐很爱你的。”小雀仰首凝视着希平,继续道:“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但我也不能离开小姐,我现在真的很矛盾啊!大色狼,请你别伤害小姐,好不好?”
  希平注视着她那乞求的双眼,坚定地道:“任何爱我的,我都不会伤害;凡是我爱的,我将用一生去守护。然而有些事情,需要时间,懂吗?”
  小雀痴痴地道:“我懂。”
  希平笑道:“待会和我一起沐浴!”
  “黄希平,我就知道你一有机会,就会占雀儿的便宜,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想让整个罗府的人都知道是你这淫贼毁了我们吗?”
  罗美美气冲冲地从后面赶了上来,想拉开希平搂着小雀的右手,却被希平的左手扯了过来,把她搂紧了。
  希平道:“妳不想让别人知道,干嘛喊这么大声?”
  罗美美挣扎了几下,安静下来,道:“你别抱了,仆人会看见的。”
  小雀道:“大色狼,浴室到了,我去叫人给你们打水过来,你放开我和小姐吧?”
  希平笑道:“每人亲我一下。”
  小雀踮起双脚给了他一吻,罗美美却嘟长了嘴不理他。
  希平放开小雀,吻了罗美美嘟起的嘴儿,悄声道:“晚上我要妳!”
  两女看着三人走入浴室。
  小雀道:“小姐,明天妳跟他一起走吗?”
  罗美美叹道:“我的心事一直都不能瞒妳,雀儿,明天妳和他一起走吧!”
  小雀惊疑地道:“小姐,妳呢?”
  “我想过段时间再说,如果我忘不了他,我会去找他的,但是,妳不能对他说我喜欢他。”罗美美再次叹息,掉头走了。
  小雀跟在她的后面,也轻轻地叹息。
  两女走后不久,希平三人沐浴出来,也回到了罗斤堂。
  见众人还未用饭,希平道:“让大家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罗美美道:“我一点也没看出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希平给了她一个恶作剧的笑,坐到黄洋身边,细声道:“爹,我唱歌的水平比以前提高了多少?”
  黄洋尴尬地看看众人,道:“还可以,只是声势不及在环山村时。”
  罗松捧起酒杯,充满豪情的道:“各位英雄豪杰,老朽在此先敬黄壮士和大家一杯。”
  众人干了一杯之后,罗松道:“请大家随便。”
  罗斤堂一下子热闹起来,女人边尝着美味的菜边悄声说话,男人边喝酒边大声吆喝。
  罗松道:“黄壮士,不知能否在锦州城多玩一些时日?”但是绝不可以在这里唱歌哦──罗松这一句话,是放在心里最想说却又没说出来的。
  独孤明道:“希平,罗老这个提议不错。今天下午,我们到街上逛了一圈,看了半天的美女,我还以为到了天堂哩!”
  华小波来劲了,道:“独孤大哥,你有没有寻到下手的机会?有没有抱得美人归?姐夫,你看你害得我没有机会和独孤老兄去讨好美人,唱什么歌!”
  罗松笑道:“小伙子,只要你在锦州城多留几天,相信你会如愿以偿的。”
  华小波大喜道:“真的?”
  却被他身边的谷幽兰塞了一嘴的青菜,只听她道:“当然是真的──吃草啦!”
  满堂笑。
  希平却拒绝了,道:“罗老,我们决定明天就回去,离开怀孕的妻子已经很长时间了,我们要赶紧回去照顾她们,男人可以风流快活,但不能忘记家里挺着大肚子盼望他们归来的女人,你说是不是?”
  罗松赞成道:“壮士所言极是,老朽敬你一杯!”
  华小波把一大堆青菜硬吞进胃里,婉惜道:“我还想和姐夫去泡妞逛妓院哩,如今只得作罢了。”
  几个女人同时怒瞪着他。
  罗美美道:“华小子,你敢?”
  华小波笑笑,道:“美美姐姐,小子有时真的敢耶!”
  “你试试看。”这次是尤醉的声音。
  华小波一看尤醉的冷艳面孔,连忙低头夹菜,口中说道:“不敢了,不敢了,吃饭!”
  他不怕罗美美,是因为罗美美不会什么武功,但是如今蹦出来一个连希平都打不过的尤醉,他华小波有十个胆也不敢招惹她。
  他把菜塞到嘴里,一边嚼一边想:这女人也真够奇怪的,姐夫又不是她的老公,她吃哪门子的醋?
  尤醉回眸看向希平,却见希平正含笑盯着她,她的脸没来由地一阵燥热,垂首的瞬间听到希平道:“醉姐,为了我们的孩子,别生气哦!”
  春燕惊道:“平儿,她有你的孩子了?”
  罗松笑道:“恭喜,恭喜!”
  黄洋回礼道:“谢谢罗老爷的祝贺!”
  希平在黄洋耳边道:“爹,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一大群孩子把你叫老。”
  黄洋道:“无所谓啦!当了几十年的父亲,早就想当爷爷了。但是,你娘却是不服老的,若要一个女人承认她自己老,是件很难的事。”
  希平看了看春燕,道:“爹,我娘看起来的确很年轻的,你不觉得吗?”
  黄洋白眼一翻,无言以对。

  第 十 章 采 花 强 人

  “雀儿,那混球说今晚要来使坏,他会不会真的来?”
  罗美美躺在床上,侧着身子看着小雀。她之所以这样问,是担心希平真的会过来。
  这一路上,希平有着无数个占有她的机会,他都放弃了,却在她家里说要和她欢好,她不知希平的话有几成真?
  虽然她死硬说希平与她之间是强奸的关系,她却并不抗拒这种蛮横的性行为。
  如果不是在自己家里,不管希平今日说的话是真是假,她都不会当作一回事,但问题是这淫棍要在她家里强奸她,这让她罗美美的脸面往哪搁?
  小雀想了想,道:“据我对他的了解,他说这种话的时候,大部分都是真的,如果他说他绝不会碰妳,那么,他下一刻就会把妳的衣服脱光光。”
  罗美美慌道:“这怎么是好?让家里人知道就麻烦了,他们是不准我嫁给武林中人的。”
  小雀悄然道:“小姐,这也是妳一直假装抗拒大色狼的原因吗?”
  罗美美嗔道:“什么假装?我一直都抗拒他的,妳没看见吗?麻烦妳说话成熟点,妳做女人的时候比我还做得久,每晚都和那淫棍混在一起。”
  小雀羞道:“不是每晚啦,人家受不了他的──咦,是敲门声,小姐,大色狼来了。”
  希平在门外道:“雀儿,是我,开门啦!”
  罗美美把要起身的小雀按下去,道:“不准去开门!”
  希平在门外站了好一会,还不见房里有什么动静,张眼望了望四周,想就此回去,可是走了几步又折回来,道:“美美,我是来向妳道别的,有些急事,不能等到明天了。雀儿,妳出来吧!和我一起走!”
  罗美美一下子紧张起来了,细声道:“雀儿,他说要走了。”
  小雀不经思考就道:“据我了解,他说这话应该是假的。”
  两女说着,听到希平的脚步声远去。罗美美掀开被单,穿上鞋子就跑去开门,对着希平的背影喊道:“淫棍,你真的要走?”
  希平回首,一笑,道:“妳说呢?”掉头继续往前走。
  罗美美心里一阵揪紧,双脚不受控制地跟着追了上去,扯着希平衣服。希平停下来转头看着她,她也仰首凝视着他,却说不出一句话。
  希平俯首下来吻了她,道:“妳舍不得我走?”
  罗美美还是不说话,看着这个男人,为什么他总是以伤害她为乐?
  她也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只是有些时候和他针锋相对地吵而已,难道他不知道女人的心理吗?女人若爱一个男人的时候都是很吵的,相反,不爱的时候就懒得说上一句话。
  这混蛋,她都心甘情愿地让他强奸了,他还不满足吗?
  希平恰在此时道:“妳不怕我强奸妳?”说着就抱起她,朝着房门走去。
  罗美美被希平一抱,又开始拳打脚踢,就是口中不言语。她知道只要她一吵,整个罗府就会被惊动,这是她不想看到的情况。
  希平道:“妳给我安静一会,别每次都把力气提前用完,到我真正占有妳的时候就没有力气抗拒我了,这样还有什么强奸的味儿?”
  罗美美道:“你不是说要走吗?”
  希平笑道:“我说过晚上要妳的,强奸了妳,我就走,嗯?”他抱着动个不停的罗美美直走入房间,朝床上的小雀道:“雀儿,妳到我房里睡,我今晚要好好地陪妳小姐,不然她又要吃醋了。”
  “你们别弄太大声。”小雀穿上鞋,套件外套就走出房去了,房门也被她虚掩上了。
  希平怀中的罗美美轻喝道:“我警告你,这是我家,你敢对我无礼,我就阉了你。”
  希平把她压在床上,笑道:“我脱了衣服给妳阉个够,好不好?什么时候了,整日说阉我,看来今晚得给妳一个孩子,让妳像醉姐一样变乖。美美,妳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罗美美放弃挣扎,道:“你敢把我的肚子弄大,我就、就死给你看。”
  希平恶作剧地道:“那就更要搞大妳的肚皮了。”
  他的手压在罗美美平滑的小腹,继续道:“妳死了,我耳根就清静。可是,妳似乎要阉足我一辈子的,没阉够之前,大概妳也舍不得死吧?美美,嗯,明天跟我走,妳注定是我的老婆,以后我唱歌妳弹琴,不是很好吗?”
  罗美美一听就气:“你混蛋!你强奸了我的肉体还不够,还想强奸我的艺术?这辈子,你别想让我为你弹琴!你这人,一点音乐细胞也没有,只会像条疯狗一样乱吠,叫人家怎么忍受?放开我呀!你好重,大笨牛!”
  “对不起,女人天生是不怕男人压的,我暂时不会放妳的,因为妳还没有学乖。”
  说罢,希平的一双手就去解罗美美的衣裤,却被她的手阻止了。他不能够用温柔的手法,只好施以粗暴手段,罗美美身上的衣物渐渐地碎成一片片飘落床底下。
  罗美美怒道:“混蛋,你又撕了我的衣服,上次我还没跟你算帐,你还不知悔改?”
  希平觉得好笑,这女人连身体都给他了,竟然还会在意一两件衣服,他不禁调侃道:“别这么小气啊,几件衣服罢了,妳家有的是钱,明天再去买,但是,妳不得撕烂我的衣服。放开手呀妳!罗美美,妳已经撕烂了我的上衣,妳若敢撕毁我的裤子,老子就不干了!”说着,就把罗美美扯着他裤头的手拍开:“让我自己来,没见过强奸还让女方帮忙脱裤子的,干什么不好,偏偏要老子戴上个强奸的高帽子,还好我不讨厌强奸妳!”
  罗美美的两手同时在希平腰上用力地掐,道:“我又没有叫你强奸我,我是富家千金,是懂礼法的好女孩,你以为我会心甘情愿和你这江湖大骗子好吗?我是被强奸的,出了什么事,你得负全部的责任,全部的责任呀!笨蛋!你听到没有?”
  希平把自己的裤子丢落一边,道:“怕妳了,我负责,妳别动了,妳不知道妳很烦人吗?我怎么会惹上妳这种女人,比莲儿还要烦人。”说罢就吻住罗美美的唇,一只手揉着她的秀发,另一只手揉着她胸前的软绵。
  罗美美推开他的脸,偷得喘息的机会,呻吟道:“我的口水都被你吸干了,我不来了。”
  希平道:“美美,妳有没有发觉妳的白面包发酵了,比以前长大了许多,当是我强奸妳的功劳,妳该怎么感谢我?”
  “你、你无耻!”她把他那按在她胸脯上的手拔开,嗔道:“这是女人最骄傲的地方,它的伟大性和创造人类的神一样,你竟然用白面包形容?你这乡巴佬,一辈子没吃过饱吗?看见什么东西都说是面包,嗯呀!不要在我那里揉捏,你这淫棍!”
  希平的手在她的私处挑逗着,笑道:“面包也很伟大的,白面包更是有营养。”
  罗美美的一双手不知放哪里,干脆放到希平的背部抱紧他,动情地道:“希平,美美不能跟你走,你会怪美美吗?”
  希平吻了她,道:“只有这个时候,妳才会亲热地叫我的名字,我就知道妳是迫不及待地让我奸了妳。其实说爱妳应该切实些,但妳硬是要我说成强奸,我也没办法。很对不起,这一路上都没有好好爱妳,今晚我会补偿妳的。妳家里人或许不同意妳和我在一起,我走了之后,妳会嫁给别人吗?不该问妳的,妳现在还在我怀里,但妳若要嫁给别人,千万要嫁一个好点的男人,别像醉姐一样,她很苦的,我想给她多些安慰和抚爱,她却坚持要做施竹生那死鬼的夫人,我只得让她做够了有名无实的施夫人,才让她成为我最乖的娇妻。妳和醉姐都很美,我的妻子中也没有几个及得上妳们的。我就要走了,我不能给妳任何承诺,这种东西太遥远太虚幻了,我只能给妳一个晚上最疯狂的强奸!”
  罗美美眼中闪着泪光,哽咽道:“你正经的样子好好笑,我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我只喜欢强奸妳!美美,我要进来了。”
  罗美美感到希平的强壮侵入了她的私人领地,她整个身心为之一颤──这淫棍第二次强奸她了。
  “美美已经不是处女,你看不出来吗?”梁丽琼仍没能入睡,她觉得女儿回来后变了许多,今日她问话时,女儿心不在焉地应付着,怎样失贞也没交代清楚,这是她事后冷静下来想到的,当时女儿对着她撒娇,她一时糊涂了。
  罗年平静的道:“哪有看不出的道理,但美美被采花贼掳去,失身也是在所难免的,有命回来就谢天谢地了,况且也不见女儿有什么不对劲的,似乎比以前更开心了,妳难道还要去揭她的伤口?她既然不当失身是一回事,我们也当不知道,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梁丽琼道:“怪就怪在这里,若女儿是被采花贼糟蹋的,她怎么会不痛苦?除非是她心甘情愿献身的,但她又说是被强奸的。我觉得这另有其人,此人就是那黄壮士。”
  罗年道:“丽琼,几十年过来了,妳的想象力还是这么丰富。妳该不会以为他救了我们女儿,她就以身相许了吧?”
  梁丽琼恼道:“谁想象力丰富了?刚才我看见姓黄的在美美房门站,没有鬼才怪。”
  罗年笑道:“妳守了一整夜,就是为了看谁去敲美美的房门?我还以为妳爱女心切,怕女儿又被采花贼偷走了,妳特意暗中保护她哩,原来妳是另有居心的。妳为什么不看下去了?”
  梁丽琼一脸气愤的道:“他都抱着美美进房了,我还看什么?”
  罗年道:“既然如此,妳也不用怀疑,直接认定他就是了。奇怪,妳这么走了,不怕女儿又吃亏?”
  梁丽琼气道:“女人一生中最大的亏她都吃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我就是觉得不顺气,好好一个大家闺秀为何喜欢上一个江湖浪子?我们不教她武功,不就是为了让她免于接触武林吗?以后难向皇上交代了,再过三个月就是她年满十八之期,到时皇上要人,该怎么办?”
  罗年叹道:“的确是个问题,然而皇上的女人已经够多了,少了我们家美美也没什么的。”
  梁丽琼道:“什么没什么的,你们男人是什么东西,你不知道吗?女人从来是不嫌少的,贤德那小子有一个皇后、七个皇妃、两千多后宫佳丽,怎么着?还不是每年都要从全国各地搜集美女进宫,五年前见到我们家美美,就老早发言让她年满十八之时进宫了,他会没什么?”
  罗年道:“或许皇上已经忘记我们家美美了。”
  梁丽琼道:“美美和我是同一模子刻出来的美人儿,他能忘得了吗?”
  罗年不答言了。
  这是什么话?虽说指的是美美是一代美人儿,却也明摆着说自己是令人一见难忘的美人嘛!他还敢说什么?若说忘不了,就称了她的意;若说忘得了,那就是不给她面子。
  实在不好说,罗年只得转移话题道:“爹让我晚上到他房里去一趟,我这就过去,妳先睡,不必等我了。”
  梁丽琼看着罗年的背影,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去找那两个狐狸精。自从她们进门后,我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你自去风流快活,当然不必我等了。”
  罗年摇摇头,走了出去。
  梁丽琼反锁上门,在床沿上坐了许久,又站了起来,开门出去,迳直走向罗美美的居处。
  刚走到罗美美的房门外,梁丽琼就听到一种欲压抑却压抑不住的欢叫,这着实令她感到气恼。
  刚想转身离开,就听得罗美美清晰地道:“混蛋,叫你强奸我,嗯……呀!我要阉了你,不要!”
  梁丽琼听到这里,心一惊,朝门就是一脚。
  把门踢开了,却见罗美美坐在希平的胯上使劲地摇着──这是什么世道呀?到底是谁强奸谁了?
  她怒道:“美美,妳给我下来!”
  床上的两人料不到在这种时刻有人闯入,且来人是罗美美的母亲,场面自然尴尬。
  罗美美业已桃红的脸更添一层红,呆呆地看着她的母亲好一会,突然伏到希平的胸膛上,把脸埋在他的颈项娇喘道:“是我娘,淫棍,你要负全责。”
  希平也是侧脸呆呆地看着梁丽琼,这女人并非像她的年龄一样老,相反,还很年轻,她的脸和罗美美有四五分相似,只是多出几分成熟的韵味儿,这令他没来由的兴奋,下体忽然增大,胀得罗美美轻哼出声。
  他干咳几下,道:“岳母,妳来得真是时候,有何指教?”果然本色不改,脸皮有增无减。
  梁丽琼此时不知该做什么,她本已知道房里是做些什么的,可是一进得房来,却见自己的女儿在采取主动,更不料希平对她的到来竟是如此的淡然。
  她看着床上肉体交缠的两人,呆站着,许久才道:“这是你的英雄行为吗?”
  “英雄和美人,天经地义。”希平把罗美美抱到床上,傲人的巨物坚挺着,他下了床向梁丽琼走去,道:“岳母既然来了,不妨让我也强奸一回。”
  “你!”梁丽琼话刚出口,希平的拳头就已经朝她的脸门招呼了。她大吃一惊,闪躲开去,踢出一脚,正中希平的小腹,把他踢落墙角,他便像死鱼一样僵躺在地上,不动了。
  梁丽琼盯着希平的下体出了神,想不通此人的那东西为何如此粗长。
  罗美美责道:“娘,妳把他踢死了?”
  梁丽琼道:“踢死了不好吗?什么英雄,狗熊一个!妳说,妳怎么个被他强奸法?妳那叫被他强奸吗?我看来是通奸,或是妳在强奸他了!我梁丽琼怎么会有妳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妳以后怎么见人?”
  罗美美挣扎着起来,对她的母亲怒目而视,道:“妳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我怎么答妳?他怎么个不对,妳也不该把他往死里踢,妳不心疼,妳女儿可是心痛!”
  “谁叫他如此不济?我真怀疑当初他是怎么救妳的!凭他,也救得了妳?草包一个!”梁丽琼走到希平身旁,继续道:“妳不是说要阉了他吗?我现在就替妳把他阉了!”
  罗美美惊呼道:“不要!”
  梁丽琼的手掌已经朝希平坚挺的下体压了下去,却见希平中了掌的阳根依然完好无损,不禁呆看着自己的手掌:难道我的功力全没了?
  她怎么能够想到,希平全身最坚硬无摧的地方就是他的下阴,他所修练的“天地心经”,就是以修练这个地方从而达到全身的修练。
  自从经过野马族处女的激发和滋润,他的阳物已变得无坚不摧,到达了“九阳金鞭”的境界,所以当初无论妙意如何用利剑去削都不能损其分毫,他的身体也因为天阳地阴之气的自行流转而生出抗外之力,当初尤醉的剑就不能深刺,施柔云多次偷袭也不能得逞。
  梁丽琼正在发呆之际,突感脸门劲气逼人,然后就是一阵晕眩,不省人事,摔躺在地。
  希平收拳回来,道:“不要怪我,妳逼我出拳的。”
  罗美美在床上道:“死淫棍,你装死?你把我娘打昏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娘?还不把我娘弄醒!”
  希平走到床前坐下,道:“妳要我把她弄醒?我的刀不在手中,要是她醒来看见自己的美人脸被揍成猪头脸了,她不找我拚命?装死的方法只能对同一个人用一次,第二次就是真的死歪歪了,妳不想我死吧?来,让我再疼妳一次,把妳往死里疼!”
  他把罗美美赤裸的娇躯再度压在床上,两人的下体重新结合。罗美美喘道:“死淫棍,我不要了,我要看看我娘!”
  “放心,她死不了,这我可以肯定,我向来做事都是有分寸的。”
  妈的,这样还叫有分寸?也只有他才说得出这种话了。
  罗美美无法可施,且没几下又被希平弄得淫叫狂喊,不时地摆头看看她娘,渐渐地感到魂儿飘了起来,人便开始迷糊了,最后也像她娘一样昏睡过去。在她昏睡的前一刻,希平的阳精喷射入她的体内。
  希平从她湿润的体内抽身出来,亲了亲她的脸,道:“妳娘来得太突然了,突然得非给她一拳不可,让她记得以后进别人房的时候一定要敲门!”
  他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然后又坐到床沿,替罗美美盖好被子,看看地上鼻青脸肿的梁丽琼,叹息一声,走过去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让她与罗美美躺在一起。
  他道:“若非妳是我岳母,且有个不错的老公,我就叫妳尝尝要阉我的后果。现在嘛!先亲一个,以示惩罚!”说着,果真俯首下去,将唇覆压在梁丽琼的红唇上。忽然,他的眼神一瞥,翻身下床,躺到了床底下。
  就在此时,门开了,进来一个矮小的中年人。在微弱的灯光中,那中年人看起来有四五十岁的模样,相貌平凡,眼睛贼亮贼亮的,眼球尽往房里转,最后定格在床上。
  “哼,罗美美,妳倒是胆大,睡觉也不关门,好像专程等我来恩宠妳。”说着,他反锁上门,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忽然笑了,道:“哈,母女都在,很好。咦,这是怎么了?梁丽琼的脸好像被人揍了一拳,谁干的?这罗美美倒是比她娘美了许多,怪不得我那烂徒弟会为她丢了小命。不愧是一代绝色,只是并非处子之身,可惜呀可惜!我那徒弟做鬼也风流了!”
  床底下的希平一听就明白来人是采花浪子的师傅阳龙君,但他听着就是别扭。此人说中原话比黛妮说得还要难听,根本不是中原口音,且说起来也不顺溜,异国口音很浓,但不知道是哪一国的,想必此人并非中原人。可怎么会来这里采花?还要采他的美美?
  阳龙君的手在罗美美的脸上胡摸了几下,嘴里哼哼有声:“这辈子采花无数,还从来没有摸过这么滑嫩的肌肤,实在是妙不可言,妙呀!”
  他的手接着滑到罗美美的颈项,又情不自禁地来回摸了一会,然后才掀开被单,罗美美赤裸的春光就尽现在他的眼底。
  他惊呼道:“好一具妙体!集中原所有美女的优点于一身,老夫本想把妳弄到外面再行享受,如今看来要就地充饥了。妳这小娘们,竟然脱光衣服躺在床上等我,有够骚的,看妳身上的淤痕,想必刚刚和男人好了,老夫不与妳计较,不管妳和多少个男人干过多少次,对于我来说,妳都是迷人的,都是新鲜的。老夫尝过妳之后,就把妳给了结了,老夫不能成为妳第一个男人,也是妳最后的男人。哈哈,至于杀死我徒弟的混蛋,我会慢慢地从那小丫头的口中查出,这不着急,一个一个来,老夫还有很长的时间陪妳们玩,现在先玩妳,小美人!”
  说罢,就扑到罗美美身上胡亲起来了,忽觉得背上衣服被揪紧,整个身体被提了起来,扭头一看,是一个笑得很邪的俊脸。
  他一惊,道:“你是谁?”
  希平冷笑道:“我就是送你徒弟到地狱去采花的混蛋,想不想尝尝地狱鬼女的滋味?”
  阳龙君不惧了,道:“我正想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希平道:“这句话你说反了,应该是你自己送上门来。阳龙君,你徒弟很是寂寞,他昨晚托梦给老子,让我送你到地狱去多教他几手或是帮帮忙,他说地狱里的鬼女太厉害了,他一个人罩不住!”
  说罢,希平放开一只手,单手提着阳龙君,拳头就朝阳龙君的脸门倒勾上去。
  势猛如狂风!
  阳龙君的身子一抖,只听得衣服撕裂声,阳龙君的身体就平飞了出去,撞到窗格上,把窗格撞个粉碎,落入黑夜中。
  希平突然后悔只抓住他的衣服,拔腿就往外跑,到了窗前,也是一跳,出了房间。
  他的身体还没站定,感到后背一痛,象是给人蹦了一脚,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扑,与地面来了个全面积亲密接触,然后就感到有一只臭脚踩在他的背上。
  他心里暴怒,狂喝一声,背部运劲,震开那只践踏他的臭脚,猛的站了起来,转身朝矮他一截的阳龙君道:“你敢用你的脚踩老子?老子待会不把你踩成烂屎,老子就不姓黄!”
  阳龙君轻蔑地狂笑道:“凭你?”
  “凭我姐夫绰绰有余了!”黑夜中许多条人影飞掠而至。
  阳龙君阴笑道:“来了帮手了,也好,一并解决,省时省事。今晚就让你们尝尝我们武士刀的厉害!”
  他的语气中充满残酷的味道。

  第 十 一 章 圣 火 魂 魄

  罗年进入罗松的寝室,罗松还未入睡。
  奇怪的是,罗松的四位妻妾都不在。
  罗年道:“义父,你找我有何事?”
  罗松笑道:“年儿,到我旁边坐下,我们好好谈谈。”
  罗年坐到床沿,道:“义父,你是否看出美美已经不是处女了?”
  罗松道:“这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的,我的这双眼睛虽有些老花,却还是能看得出。这是不能挽回的事情,就像绝症,对于医者来说是无计可施的,美美这事,对于我们来说也是无可奈何的,所以我们就当作不知道,不是更好吗?”
  罗年道:“义父说得是,但皇上那边有些难交代。”
  罗松叹道:“这都是命,也许美美不进宫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幸运,皇上的美女何其多,许多少女在宫里一辈子也没见过皇上,有幸被皇上疼爱的也是徒然痛一次罢了,哪怕皇后也是寂寞的,好一些的应该是受宠的妃子,但皇上的妃子也很多呀!女人没有了男人就像男人没了那话儿一样,能幸福吗?”
  罗年道:“我也不想让女儿去受那份苦,但为人臣子的,君要臣这样,臣不敢那样,也许这都是我们的命。”
  罗松道:“但愿皇上看到美美不是处子了,就此放过她。”
  罗年道:“只怕皇上会怪罪我们,因为他曾要我们好好看管美美,我们却把他指定要的美美看丢了,且丢的是一个女人宝贵的童贞。”
  罗松道:“事到如今,只能说是被采花贼毁了清白的了。”
  罗年惊道:“义父,你也知道美美不是被采花贼毁了清白的?”
  罗松笑道:“若非她心里愿意,她不会春上眉梢了。”
  罗年也笑道:“义父连这些都看得懂呀!”
  罗松道:“你这小子,我虽没吃过猪肉,却也看过猪跑,你义父我看了几十年的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还要你来教我?说实在话,你不该娶妾的,我身边的三个女人都是上好的,你该替义父抚慰她们。”
  罗年忙道:“她们名义上到底是我的干娘,儿子怎能对她们生出非份之想?况且她们是皇上安排在义父身边帮忙的,我就更不敢了。再说,我现在只纳两个小妾,丽琼就唠叨个不停了,哪还敢碰别的女人?义父,你就别为难我了,三个已经够我累的了,我可不是皇上,皇上是绝对的美女收藏家,藏着一大堆美女,想碰的时候就碰一两下,不想碰了搁在宫里也没人敢去动她们,我若是收纳一堆美女,招呼不到时,她们寂寞难耐红杏出墙,这绿帽子可是戴得冤了。”
  罗松道:“男人有些地方的确不如女人。”
  罗年由衷地道:“这倒是真的。”
  罗松笑笑,道:“我们该说正事了,你知道我为何叫你来吗?”
  罗年道:“正听义父说哩!”
  罗松道:“这得从上代皇帝说起,在我还未入宫之前,皇宫内发生了一件未被人知的大事,就是一个带刀侍卫和一个宫女意图私奔,被皇上发觉了。拦截两人的过程中,宫女被乱箭射死,三天后,那带刀侍卫潜入宫中,偷得波斯进贡的圣火刀,同时偷走宫女的尸体,结果被三千兵士围攻,他便扛着宫女的尸身,挥刀突围,砍杀了一千多名精兵,负伤逃亡,从此杳无音讯,圣火刀也随之消失了。皇宫暗中追查了三年,查不出线索,也就不了了之,皇上大概也慢慢把此事忘了。”
  罗年惊道:“义父,你说的圣火刀就是四狗的烈阳真刀吧?”
  罗松道:“这事发生过后十二年,我进了宫,那时我才十岁,后来意外地发现圣火刀的图,我当时问皇上,为何只有图而没有刀?皇上只说这的确是一把好刀,每握着它的时候都能给他一种真正的君临天下的感觉和无比的安全感,他很喜欢这把刀,只是它不属于他了,其余的皇上就只字不提,然而我记住了这把刀的名字和形状。一直到了现在的皇上,他五年前来的时候,暗中叫我留意江湖中是否出现这把刀,并且把穆秋、周美静、杨婷留下来协助我,我想他是想从这把刀获知那个侍卫的后人存在与否,还有就是收回这把皇家的镇国之刀,因为这把刀创造了一个神话,它令一千多名皇家精兵血洗刀锋,这是来自波斯的太阳神的刀,是为‘无敌圣火刀’!”
  罗年惊叹道:“真有这么神?”
  罗松刚想出言,听得外面一声巨响,两人对视一眼。
  罗松道:“年儿,咱们出去看看。”
  罗松和罗年出了房门,就往罗美美住的“抚琴院”直奔。
  入得院来,看见许多人都围在院子里,仆人们拿着灯笼举着火把,把院子照得光亮。
  一个陌生的中年汉子从背上缓缓地抽出一把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兵器,脸上冷峻严肃,口中正冷酷地道:“让你们尝尝我们武士刀的厉害!”
  在他对面的希平却笑道:“你这把刀像你的人一样好笑,比剑还要小,也叫刀?我告诉你,刀讲究的是一种魄力,抽出来的那一瞬间就能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那才能称之为刀,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刀!四狗,把刀给我!”
  黛妮脸色大变,惊异地看看四狗,又看看希平,双脚几乎站不稳。
  四狗应声而出,把烈阳真刀交还给希平。
  罗年和罗松也惊诧地看着希平:原来这把刀真正的主人是这个男人!
  阳龙君讥讽道:“你也会使刀?”
  希平很诚实地道:“不会,是刀会使我。刀使我的时候,一般都是杀人的时候,当然,人还是我杀的,你知道自己的命不长了吗?”
  阳龙君狂笑道:“你们中原人很有趣,但是有趣也显得你们太幼稚了,我来中原三年,也玩了你们许多女人,更有许多人恨我要生砍了我,然而我把他们的老婆女儿都奸污了,我还是活得很精彩!你别吹牛了,你们中原人最令我佩服的就是吹牛,除了这点别无是处。既然大家都是玩刀的,也就不妨亲热亲热,可惜的是,亲热过了,你也就没命了。”
  希平的脸忽然变得冷峻如铁,眼睛闪烁着邪魅的光芒,道:“该吹牛的时候,我承认我很会吹牛,但是,当我说要杀你的时候,绝非吹牛!”
  “铮”的一声,烈阳真刀冷然出鞘,势成杀魂!
  刀映火光,再度燃烧,雷声激鸣。
  阳龙君双手握刀,刀尖前指,罩定希平,竟与雷劫神刀中的“刀之魄”一般无二,成扑杀之势。
  刀身雪亮,银光吞吐,杀气炽盛。
  阳龙君大喝一声“杀”,就向希平冲扑过来,其势如破竹!
  希平一双眼邪芒大盛,满身劲气爆发,手中的烈阳真刀燃烧如火炬,突奔迎上。
  无惧无悔,誓死前赴!
  两人中途相遇,阳龙君的武士刀银光透射,迅猛无比地和烈阳真刀相击。
  众人料不到阳龙君的刀招也是有去无回之势,且和希平的速度不相上下。
  两人都是以快刀相搏,所使用的刀法都是以攻为主,无一守招。
  只见银白之光和红光之芒在雷声中交织一起,并且还有隐约的金属鸣响,一时,谁也攻不下谁。
  阳龙君的武士刀实属宝刀,与希平的烈阳真刀相砍一百多下,竟分毫不损?!
  赵子豪惊叹道:“这不知是哪国的刀法,和希平的刀法一样,都是拚命的架式,绝没有半点花招。”
  独孤明道:“他和希平可谓互遇劲敌,只能看谁比较快、谁比较狠,但他遇上赵兄的盘古裂天刀,怕早被你劈出场外了,毕竟,他要靠近你绝非易事,而你却能在远距离砍杀他的。”
  赵子豪也不懂谦虚,笑道:“也许。”
  阳龙君刀芒大盛,整个人忽然消失在夜里,众人为之一惊。
  希平站定在当场,眼神惊诧。
  华小波喝喊道:“咦,这人不见了,往哪里藏了?”
  同在此时,希平感到脚底下杀气袭来,想猛然施招却已是来不及,从地底下冒出来的阳龙君的武士刀已经砍在他的胸前。
  衣服爆碎,血光逼射!
  希平的身体往后急退,跌坐在地上,他的胸前多了一道十多厘米长的裂伤,血流如注。
  许多人影飞掠围住希平,阳龙君也被雷龙、赵氏兄弟、独孤明和尤醉围困着。
  黄大海扶住希平,忙道:“大哥,你伤得怎么样?”
  希平忍痛笑道:“伤了些皮肉,死不了的,我怎么会死在别人的烂刀法之下呢?”
  华小波急忙过来,道:“姐夫,我为你包扎一下。”
  希平摆摆手,道:“待会吧!流几滴血不算什么,我若不能叫他流干所有的血,我就不叫黄希平!老子这辈子打架从来没败过,我不能因为受了一点伤流了些许血就认输了,老子不是这种人!”
  被围困着的阳龙君道:“小子,若非我低估了你,你还能坐着说大话?算你命不该绝,几乎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不然我那一刀至少能把你劈成两半,不过你的命也长不了多久,我解决了这五个人就送你去看望我的徒弟。至于那娘们,还真不错,啧啧!就留着老夫享用好了。”
  希平喘气道:“你们不要杀他,他是我的,我不杀他誓不为人!”
  小雀跪在他身旁,哭道:“大色狼!”
  希平看着面前泪流满面的施柔云,忍痛笑道:“妳在为我哭?”
  施柔云忽然扑到他胸前,他闷哼一声,脸上痛苦得扭曲,忍着胸口的剧痛,道:“果然进步了许多,懂得买回一把锋利的匕首,乖,到一边去。”
  希平推开施柔云的一刹那,众人赫然一惊──希平的胸口上多了一把匕首,深入三分之一。
  四狗暴怒,颈上的青筋爆呈,拉起施柔云,就是一个耳光,吼叫道:“妳在干什么?”
  希平立即道:“别打她,她挺可怜的。”说着就挣扎地站起来,大喝道:“你们统统闪开,闪得越远越好。”
  围住阳龙君的五人看定希平,却没有任何行动,尤醉的俏脸上尽是泪。
  希平再次喝喊:“统统闪开,听到没有?闪!”
  他将左手的刀鞘抛落地上,双手握刀。
  魂去立魄!
  他眼中那种似笑非笑的邪芒变得无限浓重,眼珠也渐渐呈现出血红。
  众人不自觉地退避,场中的五人惊诧地看着他,忽然同时飘身急退,让出一个很大的场地给他们两人。
  阳龙君不可置信地盯着希平,他握着武士刀的双手开始颤抖,颤音道:“你叫黄希平?”
  没有回答!
  雷鸣刺耳,闪电爆发,穿织在夜里。
  阳龙君脸呈死灰,仰天长喝:“黄──希──平!”
  声撕夜空!
  阳龙君身影急退,欲重施故技,隐身夜里。
  雷电爆发,希平胸前的匕首被他体内的劲气逼得离胸突射,胸前喷出一股血箭!
  他的身体如跟随着“刀之魄”所裂成的闪电扑至急退的阳龙君,在闪电般的光芒中,阳龙君眼睛圆睁,举刀格挡希平当头砍落君临天下的一刀。
  血光裂绽,雷电消失。
  阳龙君尸分两半,弹飞两旁!
  地上血洒成片,武士刀断成两截,融入血泊中。
  希平冷笑道:“我说过,杀你绝不是吹牛!”说罢,手中的烈阳真刀忽然掉落地上,庞大的身躯直直地仰倒落地。
  小雀扑到他身旁,哭喊道:“大色狼,你不能死!”
  希平微睁双眼,道:“妳随我一起走吗?”
  小雀露出痛苦却又饱含深情地道:“你到哪里,雀儿都会跟随,哪怕是地狱!”
  野玫瑰擦去他脸上的血滴。
  春燕哭道:“平儿,你别吓娘,娘不准你死的。”
  希平忍痛笑道:“打架受伤是难免的,娘,妳什么时候见过我说死的?妳放心吧!我只是流了一些血,休息一两天就能再打了,以前不是都这样吗?只是害妳跟着流泪,现在也不能替妳擦泪了。”
  黄洋擦去春燕脸上的泪,道:“我们儿子是不会这么容易死的,妳哭得过早了。”
  希平道:“还是爹对我有信心,大海,连夜赶回长春堂,别问我为什么,我要睡了,别再吵我!”他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不知他是否昏睡了?
  华小波急忙为他包扎伤口,他知道希平本身能够自动止血并使伤口愈合,但这次伤口太大了,不能像以往一样立刻止血,必须借助外力止住血流,其他的便无妨了。
  他姐夫是个强壮的人,这点伤并不算什么,他华小波相信,不用几天,姐夫就会恢复如前,一点伤痕也不会留下。
  这个男人的身体是他华小波不能用医学的角度去诠释的,他的身体自动治疗恢复的速度比任何药物治疗都要神效。
  黄大海抱起地上的希平,道:“收拾一切,速回长春堂!”
  ※※※
  下期预告:武林四大家离开罗府后,罗松让罗年带着罗美美进宫,罗美美是否会成为皇帝的妃子呢?而这又将引出怎样的一段离奇故事?
  回程中,路经万妙庵,原来万妙神尼曾暗恋黄洋,而黄洋的初恋情人独孤雪则是妙意,妙意竟然怀了希平的孩子,这该怎么办?
  黛妮和一神秘女子的谈话,透露出一些惊人的秘密,这又是什么阴谋在进行?
  华蕾因为不能与黄洋结合而成了白痴,她会痊愈吗?
  明月峰抱月的面纱意外地被希平扯了下来,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她又将与希平有着怎么样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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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十 集 旧 情 新 人

  第 一 章 夜 去 梦 在

  罗府的人目送武林四大家这群人远去,消失在夜里。
  罗松道∶“我们回去看看美美。”
  罗年应道∶“也好,丽琼也在美美房里。”
  他随着罗松而走,后面一群女眷跟着。
  入得罗美美的房间,看见她们母女俩躺在床上,罗美美更是一丝不挂,罗松二人不免吃惊。
  罗年急步走至床前,看见梁丽琼那被希平揍过的脸,惊愤异常,随手拿被盖在罗美美的裸体上,接着把梁丽琼弄醒,道∶“丽琼,奶怎么会躺在美美床上?是那采花贼把奶打昏的?”
  梁丽琼张口就吼道∶“黄希平呢?”
  罗年皱眉,道∶“我问奶话呢!奶问他干嘛?”
  梁丽琼坐了起来,怒道∶“拿镜子给我!”
  小雀把铜镜递给她。
  她接过来,一照脸,把镜摔在地上,喝骂道∶“黄希平,你这淫贼,竟把我的脸打成这样,我绝不轻饶你!”
  罗年惊道∶“是黄壮士把奶打成这样的?”
  梁丽琼怒火冲天,道∶“你再敢在我面前多说一声他是壮士,这辈子我都不理你!你看我这脸被他打成什么模样了,你不心痛?你作什么男人,还不去把他杀了为我报仇?”
  罗年无言。
  罗松道∶“丽琼,他已经走了,这报仇之事晚点再说,现在奶给我们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梁丽琼沉默片刻,道∶“我来到美美门前,就听见他又欺负我的女儿。我踢门而入时,他说要大小通吃。他刚走到我面前却突然给了我一拳,我闪开了,什么武林高手、英雄壮士,被我一脚踢飞出去,跌落墙角装死,趁我不备时又给我一拳,我就昏到了现在。这种小淫贼,我恨不得剥他的皮,抽他的筋!”她越说越狠。
  罗松父子听得瞠目结舌。
  罗年道∶“美美不是被采花贼糟蹋的?”
  梁丽琼恼道∶“你女儿心甘情愿让他强奸的,你满意了吧?什么采花贼!我认识的采花贼只有他一个。他洛u颡垮o这么急,你们一点也不怀疑吗?”
  罗年只好把刚才发生的事细说了一遍,然后道∶“当时事出有因,我们也来不及看奶们,现在想来,他是怕奶醒来后找他算帐,所以才会不顾身负重伤连夜离开的了,唉!这年轻人!”
  梁丽琼不敢置信地道∶“他的武功真的可怕到如此程度?”
  罗松叹道∶“能够使用圣火刀的男人,绝不会是奶一脚能够踢飞的。”
  梁丽琼道∶“爹,你这是什么话,你不相信媳妇的话吗?”
  罗松摇摇头,罗年也一样摇摇头。
  “算了,不和你们两父子说了,以后见着他,我非踢他个狗爬屎给你们看!”梁丽琼坚信自己有这个能力,说了这句话,她就直看着罗美美的脸色,发觉这是欢爱后昏死过去的迹象,她心里惊想∶若非采花贼的到来,黄希平这淫贼会否在弄昏美美之后还来强奸我?
  罗松道∶“丽琼,奶说的也许是真的,但我们说的也不假,奶出门看看就清楚了。年儿,你跟我出去,我有事和你相商。”
  梁丽琼看着他们出去后,屋里只剩下小雀了,她才把罗美美弄醒,道∶“美美,娘是怎么躺到奶床上的?”
  罗美美一无所知,迷茫地道∶“娘,奶怎么躺到我床上?”
  梁丽琼一看罗美美的神态,知道她也不清楚这事,道∶“我昏了之后,奶是否又和他欢好了?”
  罗美美垂首道∶“他强来的,不久我就被他整昏了。娘,他有没有对奶?”
  梁丽琼不等罗美美说完就怒道∶“他敢?”
  罗美美清楚希平性格,估计他不是不敢,而是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做罢了,她道∶“我想,娘应该是被他抱上床的。”
  梁丽琼愤愤地道∶“若非他走得快,就有他好看的。”
  罗美美突然脸色惊变,激动地抓住梁丽琼的双肩,道∶“娘,奶说什么?他走了?他洛u颡S与我告辞就走了?这是黑夜呀!”
  梁丽琼对小雀道∶“雀儿,奶来说。”
  小雀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罗美美听得泪流如注,哭咽道∶“雀儿,奶洛u鞲ㄧb他身边,也好照顾他呀!”
  梁丽琼安慰道∶“女儿,别哭,这种男人不值得奶为他哭,什么东西,连奶娘他都想──不说了,奶把他忘了。”
  小雀解释道∶“我让大海告诉他,雀儿会和小姐去找他的。雀儿走了,谁陪小姐呢?”
  罗美美忽然伏到梁丽琼的胸脯上大哭,小雀也跟着小声地哭泣。
  梁丽琼叹息,道∶“奶们若真爱他,过些日子,我让奶爹带奶们去找他,唉!”
  然而,罗年真的会带罗美美去找希平吗?
  罗年不会这么做,至少现在不会。他正在罗松的寝室,其他的人都回到各自的房间了,此刻罗松房里像刚才一样只有他们父子俩。
  罗松道∶“以前宫里流传当年的侍卫凭一把刀杀伤一千多精兵,我还有些不信,但现在完全可以肯定了。这刀既然可以挥出雷电,使得旁观的人都要退避开,当时阳龙君便生出无力抵抗的怯意,欲图逃亡,却被闪电阻止他的去路,根本无法逃避。以龙阳君那么高的武功,竟也被黄希平一刀劈成两半,可见黄希平此人的可怕。”
  罗年想了想,道∶“我见他平时嬉皮笑脸的,哪知他对敌时给我的感觉如魔神再世,令人怯意顿生,这个男人绝不如他表面上的简单。”
  罗松道∶“简单就不会成为四大武林世家的新一代首领了,整个武林,最具实力的是大地盟,其次是少林、明月峰、丐帮,现在的武林人把武林四大世家的辉煌几乎给忘了,以洛u蛘q二十年前与血魔的那一战,四大武林世家已经名存实亡,如今看来整个武林都错了,这群年轻人也许会组成武林中的新进力量,重振武林四大家当年之威。”
  罗年道∶“义父,如果没有皇上在前,或许美美跟随黄希平也是个不错的归宿。”
  罗松沉默了片刻,才道∶“是非常好的归宿,因为那是美美心灵深处的归宿。但是,皇上早早就看中了她,哪怕这是她最痛苦的归宿,我们也要把她往火炕里推。有些事,心里多不愿意,我们也得做,谁叫我们是作臣子的,我们能违抗皇上的意愿吗?”
  罗年痛苦地道∶“不能。”
  罗松沉默许久,才缓缓地道∶“明天,你带美美进宫,顺便把圣火刀之事说知皇上,我们做臣子的只能这么做,这是命里注定的,躲也躲不掉。你回去吧!好好安慰丽琼,女人永远都需要男人的抚爱的,这句话虽是出自一个不是男人的怪物之口,却也是中听的,走吧!我累了,要睡了。”
  他看着罗年远去,仰首看看夜空星光黯然,在叹息中关了门,回到床上,躺了下去,心里一直想着这么一个问题∶我这一辈子,活得像个人吗?

  第 二 章 当 我 入 梦

  希平的恢复速度的确如华小波所料,两天后就恢复了。他胸前的伤口已经结疤,精神一如从前,只是苦了野玫瑰、尤醉和白姿三女,这三个女人中有两个是死硬不承认爱他的,却在他受伤时,天天陪在他身边,以泪洗脸。
  其实施柔云也哭得厉害,但希平不会再次傻得以为她是为他的受伤而悲伤了。众人不准她靠近希平,她虽无任何武功,也还是个危险人物,谁能预料到她什么时候又找来一把更锋利的匕首呢?
  黄大海和四狗等人本想把她赶走,希平却说让她留下,她为他的大哥报仇也是理所当然的,他以前也答应了死畜生要照顾她的,在这件事上,他觉得自己应该守承诺,毕竟施柔云是个孤苦无助的小女孩。
  从昨晚开始,希平已经完全恢复,尤白两女就不再守在希平的房里,她们像以前一样和施柔云同宿一间。那晚雪儿却和希平、野玫瑰睡在一起,希平把这个哭了两三天的小泪人儿逗得笑了一晚,笑累了,她就伏在希平的胸膛入睡了,睡得不知有多香,她很久没有在她爸爸的温暖胸膛睡觉了啊!
  众人见希平无事了,心情都大松,也就恢复了原样子,和女人们笑笑闹闹,但其中也有两人闷闷不乐,一个是施柔云,一个是黛妮。
  黛妮自从希平受伤那时开始,就变得沉默寡言,每当四狗要与她行房时,她都借故逃避,与当初的刻意逢迎刚好相反,她也不再问四狗的刀法以及要求四狗练刀给她看了,她忽然对刀法没了什么兴趣。
  四狗呢!要对付的女人还有五个,对于黛妮的态度转变,他虽奇怪,但也感谢她的拒绝,因为五个女人已经够他累的了,他本以为希平会为他分担两三个,可是希平不享他四狗的艳福,他只能提枪奋战,所以黛妮拒绝和他亲热,他就少了一个对手,然而有时他的确想要黛妮却不得,心里头怪郁闷的:女人怎么说变就变了?
  女人心,海底针。
  四狗还是很潇洒,他知道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不该对她们要求太多,黛妮连处子之身都给了他四狗,难道不准她有一丝其他的隐瞒吗?
  她也许是怪他欺骗她吧!毕竟刀是希平的,他四狗只会提刀而不会使刀,这岂不是骗她了吗?怨不得她不理他了,他也没有时间陪她,太多的女人缠着他,他有够累的了,该睡觉的时候不得睡,不该睡的时候却睡得成个死猪。
  虽则如此,他还是喜欢女人,看见漂亮的女人还是会看多十眼八眼的,有机会他还是要去追求新的女人。男人在这方面是永远不知足的,四狗如果能例外,他也就不是四狗,也就不是兰花的有本事的男人了。
  其实,并不只是他一个男人喜欢女人,这里的所有男人都喜欢女人,只是有些喜欢许多个,有些却只钟情一个。
  如同有些人喜欢独木桥,有些人却爱阳光大道,但有点却是相同的,那就是都要走路。
  这世间,走阳光大道的,肯定比走独木桥的人多。
  有时候,女人也强迫她的男人去找别的女人,野玫瑰就是这样的女人。她连续四夜被希平弄得昏睡许多次,到第五晚时,她坚决不让希平上她的床。
  野玫瑰肯定的说:“你再上来非把玫瑰弄死不可,你去找她们,绝不准你再碰我!”
  希平苦着脸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们更不准我碰的,我脸皮那么厚吗?”
  野玫瑰怪眼一翻,嗔道:“你脸皮还不厚?我不管你了,就是不准你上床!”
  希平道:“你明知我的,为何不叫雀儿跟着来?她若是在,你就不会这么累了?”
  野玫瑰道:“雀儿要陪在美美身边,以后她们会来找你的。话说回来了,当时你为何急着要离开罗府?”
  希平双手一摊,道:“我把岳母的脸打成了猪头,能不赶紧走吗?”
  野玫瑰笑道:“我看不止这么简单。”
  希平只得诚实招供,道:“我当时正在强奸美美,梁丽琼进来了,我又说要强奸她,就这么简单。”
  原来如此!
  野玫瑰躺了下来,道:“我要睡了,你去找她们,让玫瑰好好休息一两晚,以后再陪你。以前我以为自己很强,永远都无法满足,遇到你居然求饶,你这头牛!”
  希平在房里走了两圈,道:“玫瑰,其实睡在一起,并非一定要做那事的,你总该也给我睡觉的地方吧?”
  野玫瑰道:“和别人睡一起也许不一定要做,但你嘛!玫瑰绝对不相信的。”
  “我这么讲信义,你竟不相信?”希平叹息,看着床上的野玫瑰,俯首吻了她,道:“逗你的啦,我这就去找她们,唉!回到长春堂,就可以放纵了,你睡吧!睡足精神让我宠爱,玫瑰朵,晚安!”
  野玫瑰甜笑道:“晚安,爱狼!”
  “门就不用锁了,待会可能有人要进来的。”他朝野玫瑰神秘地一笑,虚掩上门,走了。
  走到尤醉的门前,希平敲了几下,道:“姿儿,是我。”
  门开了,依然是施柔云开的门。
  希平走入房里,回头对关门的施柔云道:“你为什么不从背后给我一刀?难道是没钱买匕首了,要不要我借给你?”
  尤醉道:“你来干什么?一来就欺负柔云,你没人欺负吗?”
  希平走到床前,把爬过来的雪儿抱在怀里,对尤醉道:“我受伤的时候,你看守了我两天两夜,你不觉得我应该进来看看你吗?雪儿,那时她是不是哭肿了眼睛啊?”
  雪儿道:“是呀!爸爸,她们哭肿眼睛哩,雪儿也哭得厉害耶,是谁让爸爸的胸膛受伤的?雪儿要骂他哩!”
  尤醉脸一红,道:“你不要得意,我是哭我孩子的父亲,不是为你哭的,你死了最好,跑到这里来干嘛?这里不欢迎你!”
  希平把雪儿塞到施柔云怀中,道:“你带雪儿到玫瑰房里睡。”
  施柔云却抱着雪儿就上了尤醉的床,尤醉让她们睡在里面,希平看得头都大了,这小妮子不是存心与他作对吗?
  尤醉不满地道:“为什么要让她们到你房里睡?”
  “因为今晚我要在这里睡,她们不适合在这里,你不懂吗?”希平挑逗似的看着她,眼睛露出一种暧昧的笑。
  “不行,你不能在这里睡。”尤醉还没反对,另一床的白姿已经拒绝地喊出一句。
  尤醉恼道:“你得寸近尺,你这小混蛋。”
  希平笑道:“你还挺了解我的,你应该知道,我决定做的事向来都是要做到底的。小哑巴,我让你走,你不走是不是?你别后悔!”
  他弯腰过去,把睡在最里面的施柔云抱了起来。施柔云挣扎得俏脸通红,就是不说话。
  尤醉急道:“你要对柔云怎样?放开柔云!”
  希平抱着施柔云坐在床沿,把她放到他的大腿上,道:“别动了,又不是第一次抱你,每次抱着都动个不停,没力气了又在我怀里赖着睡。老实说,凭你自己是报不了仇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哪辈子欠你了,让你这么恨我?你哥把你交给我,实在是选对了,他小子死了也要整我,你们兄妹俩可真够狠的,信不信我立即毁约?”
  施柔云咬着下唇,放弃了挣扎,眼盯着他。
  希平叹道:“你有喜欢的男人吗?”
  施柔云的眼神闪了闪,没有答言。
  希平摇着她的双肩,道:“喂喂,你就真的成了哑巴了?说半句话呀!你气死我了,你!”
  雪儿纠正道:“爸爸,阿姨不是哑巴,你不要摇阿姨了。”
  尤醉气道:“柔云从小没出过门,除了你,没和别个男人接触过,怎么会有喜欢的男人?你在动什么脑筋?”
  希平喝道:“我要把她嫁了,让她从我身边消失,那样也没有违背我和施竹生的约定。小哑巴,你应该记得你老哥说的,你若能够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我就可以不管你了,我想你该嫁了。”
  施柔云眼睛泛着泪光,忽然无力地伏在希平胸膛,哭咽起来了。
  白姿打抱不平道:“你把柔云弄哭了。”
  “什么我把她弄哭了?我没打她、没骂她的,她爱哭就哭,我管得着吗?”希平也不知道施柔云为何而哭,这哭来得似乎没有理由,女人的眼泪往往是流得无道理的。
  他把施柔云的娇躯推开少许,俯首盯着她,道:“好啦,我不逼你嫁人了,让你待在我身边时刻想着要我的命,行了吧?也没见过报不了仇,哭在仇人胸膛的。你现在该到玫瑰的房里了,我还有正经事要办,不是来让你抱着哭的。我可警告你,别像以前一样哭够了就在我怀里睡觉,你若睡着了,我就把你抱到我房里,那时仇人就会变成老公了。”
  施柔云挣扎了两下,轻声道:“你放开我。”
  希平依言放开她,她穿鞋下了床,抱起雪儿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希平反锁上门,回头朝两女笑道:“今晚我们重温旧梦。”
  尤醉威胁道:“我是有丈夫的人,你不能乱来,不然我、我就杀了你!”
  希平道:“好像挺吓人的,不过也只是吓人而已。”他走到白姿床前,俯首凝视着她,道:“本来在未得你同意之前,是不准备碰你的,可是我身边只有玫瑰一个,我不得不重新占有你。”
  他的手抚摸着白姿尖削的脸,她拔开他的手,道:“别碰我!”
  她的脸突然变得寒冷,双眼怒瞪着希平。
  希平不知她为何如此,道:“你真的不肯接受我?”
  白姿冷笑:“我为何一定要接受你?你是我什么人?你不是有很多女人吗?现在她们不在你的身边,你就想到我了?你说你根本就不想碰我,如今不得不重新占有我?你当我白姿是什么?你滚,滚!”
  “我还以为你的眼泪说明了你对我的情意,看来你还是不能忘记浪无心。”他不管白姿的抗拒,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又走回尤醉的床前,道:“醉姐,你睡到里边!”
  尤醉没有听从他的话,依然躺着不动。
  希平俊脸一寒,道:“姿儿,不管你接不接受,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再动我就打你屁股。施夫人,明天你和施柔云回地狱门。”转身朝房门走去。
  尤醉脸色大变,喝道:“你给我站住!”人影一闪,已经站在希平的身前,道:“你不就是想发泄兽欲吗?我就给你发泄个够!”
  她在希平面前把衣服除掉,丰满的娇体只剩下肚兜和亵裤,不久,就连这两件装备也解除了,她赤裸着她的美体,仰首与希平直视,眼神如利剑。
  “穿上衣服吧!”希平叹息,转身走回床前,把白姿放到床上,轻声对白姿道:“别让我以为你真的一点依恋都没有,如果我真的感觉不能使你欢乐,我就不会执着让你成为我的女人。这段日子以来,并不是不想要你,只是不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必须跟你说明的是,我要占有你,不是因为我身边缺少女人……嗯,真的是不为什么,只为你!”
  他转头看见尤醉还呆站着,犹豫了一会,走到她身前,把她抱过来,让她躺在白姿的身旁,然后为她们盖好被子,便走到白姿原来的床睡了。
  尤醉扭脸看看白姿,白姿也诧异地看着尤醉。
  尤醉朝希平道:“你睡了吗?你自己不要的,你别怪我,我明天不回地狱门。”
  却不见希平答话,她气得俯身床底下,从地上捡起一只绣花鞋就朝希平的脸上掷过去,掷得正着,希平却还是闭着双眼不理她。
  尤醉恼道:“无赖!”
  白姿笑道:“醉姐,他的脸皮那么厚,你用一只鞋怎么能甩得动?你也不必理他了,他就是这个样子,只会惹人生气。”她的心情大好,只因为刚希平和她说了一通话。
  尤醉无奈,对于这个小她十岁的男人,她和他的相遇太突然了,初次相遇便和他做了最亲热的事情,糊里糊涂地献上了她守了三十年的童贞,糊里糊涂地就怀上了他的孩子,糊里糊涂地心里就有了他,也就糊里糊涂地抗拒着他,但她真能抗拒得了吗?
  孩子终是要出世的。
  白姿幽幽道:“睡吧!醉姐。”闭上双眼,渐渐入睡。
  半夜醒来,白姿看见尤醉还未睡,轻声道:“醉姐,为何不睡?”
  尤醉倦意很浓,道:“我要守着他,我怕他像在罗府一样,连夜离开。他想撇下我和孩子,我能睡得着吗?”
  白姿叹道:“其实你不应该拒绝他的,我知道他的性欲很强,玫瑰一个人是满足不了他的,他来找你也是正常,况且严格来说,他才是你真正的男人。”
  尤醉反问道:“你也是他的女人,他来也是找你的,你为何拒绝了?”
  白姿想了一会,道:“我本来不想拒绝的,可是他说他是因为没了女人才碰我,我就生气,他以前也是说因为救我才碰我的,好像他要我的时候都要得很勉强,所以我就……唉!但是,他抱我到床上时,说他要我只是他单纯地想要我,我就怒气全消了。如果不是因为当初背叛过他,且有了另一个男人的孩子,我或许不会拒绝他,哪怕是现在的拒绝也是种表面伪装罢了。”
  尤醉有些忧伤,道:“你很坦白,其实你不必顾虑太多,你不像我,我是有夫之妇。”
  白姿道:“没错,你是有夫之妇,然而你人生中的第一次痛是他给予你的,这你不可否认。说句不中听的话,施竹生根本就不算是你的丈夫,因为他根本不是男人。”
  尤醉沉默,对于施竹生,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白姿突然道:“柔云爱上他了,你看出来没有?”
  尤醉幽然道:“这孩子,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她从小就没有出过地狱门,很少与人说话,自从雪儿来了之后,才变得活泼起来,可是一下子父亲和大哥都离她而去了,除了我和雪儿,她也没个亲人了。她认为希平是她的仇人,然而她又不自觉地爱上这个大仇人,她在爱与恨之间挣扎着,活得比谁都痛苦。她要报仇,但仇人却是她所深爱的。竹生死前,让她和我都跟着希平,可见竹生他并不恨希平,相反的,他很信任这个无赖。竹生最疼爱的人是柔云,然而他也把她托付给了希平,他之所以这么做,也许是希望在他死后,柔云有个依靠。柔云是个苦命的孩子呀!”
  白姿道:“也许大家都苦,只是各有各的苦法。”
  尤醉道:“若有一天,柔云想通了,不当他是仇人了,我也许能心安理得地从他,如今却是不能的,毕竟我是施家的人,怎能改嫁给施家的仇人呢?施家也只剩下柔云和雪儿了,我想,雪儿以后也是跟着那无赖姓的,她只知道希平是她的爸爸,也只认希平一个人。我不能不顾柔云,我虽不能帮她报仇,但还得照顾她的,她已经无依无靠了。”
  “不,你错了,柔云绝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白姿抬起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希平,接着道:“我坚信他会照顾好柔云的,他承受了柔云的一刀,仍然不准他们伤害柔云,就表明他不会真的让柔云受到伤害。所以说,柔云并不是无依无靠,她心中的仇人就是她最可靠的人。这个男人也许无赖无耻之极,可是,他能够给予女人无比的安全感,他决心要保护一个女人的时候,他是完全可以做到的。你信不信,谁若敢动柔云的主意,他定然会大打出手。他口中不说,心中早就把柔云当作他的女人了,这也是他的色狼本色。”
  尤醉在白姿的耳边细声道:“他会不会是装睡?我们说话,他会听到吗?”
  白姿很放心地道:“不用担心,以前我被他强抱着在他怀里睡觉,半夜醒来偷吻他,他也不知道的,何况我们说话的声音这么轻?”
  尤醉惊道:“你被他强抱了睡,竟还偷吻他?”
  白姿红着脸道:“只是一两次而已。”
  尤醉忽然在白姿的红脸上一吻,笑道:“果然是很香的偷吻。”
  白姿撒娇道:“醉姐,你取笑人家,人家要惩罚你。”用手去挑逗抚摸被子下的裸体。
  尤醉娇吟求饶:“姿儿,别、别这样,他会被吵醒的。”
  白姿道:“醒了正好来帮忙,要不要我弄你个春潮大作,好让他来抗洪?”
  尤醉道:“好了,别闹了,我很睏哩,你让我睡会,行吗?”
  白姿笑道:“我抱着你睡。”
  尤醉没有反对,任由白姿搂抱着她的裸体,忽然好想抱着她的人是希平。
  两女睡着没多久,天就亮了。
  希平醒来,揉眼打个呵欠,下床走到两女的床前,看见两女搂抱着还在睡,不禁笑了笑,转身走了几步,把尤醉昨晚遗落在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放到鼻前闻了闻,又走回她们床沿坐了下来。
  他轻抚着尤醉的黑发,道:“真是的,宁愿相互抱着睡,也不给我抱。”
  两女依然熟睡。
  希平恶作剧地喊道:“黄希平走了!”
  “啊!”两声惊呼,两女睁开眼,看见希平坐在床前发笑,埋怨道:“你吵什么?不让我们多睡一会吗?”
  希平笑道:“你们继续睡,我先走了。”
  尤醉扯住他的衣服,坐了起来,被子滑落,胸前的雪堆光泽如玉,她垂首道:“衣服给我!”
  希平抱她入怀,道:“我帮你穿!”手在尤醉胸前捏了一把。
  尤醉娇吟道:“不要,我自己穿,你别乱碰我。”
  尤醉挣扎着起来,下了床拿起衣服就躲到一边去了。
  希平朝白姿道:“如果回到长春堂,你还是不肯接受我,我就送你回白羊族,好吗?”
  白姿幽幽地道:“是否因为回到你那群妻子中,你就不需要我了?”
  希平手抚着她的脸,轻声道:“我什么时候都需要你,只是你什么时候才会心甘情愿地给我?”
  白姿忽然娇声道:“大公狗,拿开你的手啦,人家还没洗脸。”
  希平一笑,站了起来,走到尤醉面前,道:“穿得还蛮快的嘛!施夫人!”
  “啪”的一声清响,希平的脸上挨一巴掌。
  他料不到尤醉会突然给他来这么一下,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大清早的,没来由地就甩我一个耳光?”
  尤醉咬牙恨道:“以后你再叫我施夫人,我就多给你几个耳光。”
  希平心中喊冤,抚着脸,道:“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我不打你,你也不要跟着我走,我和你一刀两断,什么关系也没有。”
  尤醉一点也不惧,道:“你试试看!我天天都揍你几顿。”她知道希平除了雷劫刀法,什么武功都不会,即使给他烈阳真刀,他也不会真的拿刀砍她,她要揍希平轻而易举。
  希平冷笑道:“你在威胁我?”
  尤醉道:“你不也是经常威胁我吗?有种就提刀劈了我,不然你以后在我面前就乖点,你除了装死和拚命这两招,没别的可以制住我,装死这招对我早就不灵了,你也不会真的提刀来找我拚命。我虽不敢杀你,却敢揍你,没有了刀,你会是我的对手吗?”
  她洋洋自得说了一大堆,把希平说得目瞪口呆,怕怕地想:这女人真恐怖。
  尤醉朝白姿一笑,转身欲去开门,突然觉得腰身一紧,她挣扎着喊道:“小无赖,你又想干什么?”
  希平抱着她就朝她的肥臀使劲地拍打,口中发泄似的道:“打我脸?老子就打你屁股!天天揍我几顿?我叫你天天被我揍!我告诉你,对付你,我什么都不用,你都得乖乖地送上屁股给我打,别以为会几招烂功夫就他妈的嚣张了,我拳王难道是水做的?知道叫痛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叫嚣?”
  尤醉痛呼着喝喊道:“小无赖,你要为此付出代价,哎呀,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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