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洋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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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罗 府 绝 唱
希平看着锦州五义走入内院,心想:这罗美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男人追?看来即使没有我,她也是能够嫁出去的了,以前还怕她想不开,似乎有些多余了。 春燕在他耳边道:“平儿,你还敢说美美不可爱,看看人家多受欢迎!” 黄洋也道:“儿子,别放弃任何你能够拥有的东西,不然你会后悔。” 希平被他们一左一右弄得心烦,为了摆脱他们的暗中教子,他对罗松道:“罗老,刚才你说什么来着?” 罗松继续道:“我是前几天听说的,江湖传言,西域的太阴教大规模入侵中原,龙城的大地盟带头抵抗太阴教的入侵,各大门派各路英雄豪杰齐集龙城举行武林大会,会中将选出武林盟主,率领中原武林对抗太阴教。” 赵子豪道:“什么时候举行武林大会?” 罗松道:“十天后。” 黄大海道:“赶不及了,此去龙城,最快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希平语出惊人道:“什么是武林大会?” 华小波笑道:“姐夫,武林大会就是选出武功最高的人当武林盟主,这个你都不懂吗?” “什么我不懂?只是明知故问罢了,不行吗?”他转脸又朝罗松笑道:“罗老,说来你不信,他们是躲着我举行什么武林大会的,要是我在,我这个壮士加拳王铁定是第一高手,他们怕我,嘿嘿!” 黛妮用奇怪的眼神斜瞄着希平,突然听得她身边的四狗大笑,以及其他几个男人的朗笑,她不知道他们笑什么,却看见神刀四花也掩嘴轻笑。 这半个月以来,她跟在他们身边,几乎被他们弄得糊涂了,这群年轻人中什么样的角色都有,性格各不相同,也许大致可以分成两派,一派为英雄正人君子,一派为无赖好色淫棍,但他们走在一起却又是相处得很好。 他们唯一相同的就是,几乎每个都长得很养眼,也不知武林四大家从哪里蹦出来这群活宝。 黛妮思绪到这里,突然听得琴声顿起,从这琴音中,她感觉到一种深藏爱意的音响,是谁在弹琴呢?竟可以用琴音表达出如此浓重的深爱? 希平大是惊奇,道:“咦,是谁又在乱弹琴?” 罗年笑道:“是小女在献丑了。” 华小波道:“美美姐姐弹得真好听。” 希平瞪眼看他,刚想说难听死了,却看见众人都流露出迷恋之色,心想:真的有这么好听?我怎么听不出来? 希平道:“是吗?” 罗松笑道:“我这个孙女,从小就喜欢弹琴,虽然顽皮了些,在锦州城里,却有‘抚琴女神’之称号。” 希平想到罗美美高贵典雅的脸容,觉得“女神”是当之无愧,但在“女神”前面加上“抚琴”似乎有些过分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发明这么多无用的乐器呢?或许应该叫罗美美去敲铁盘踏铁桶,这样才能显示出伊的音乐天赋,也就能配合他这个歌神了。 他突然好想把罗美美娶回来,让她为他奏乐,这样或许叫什么什么夫唱妇随了吧?麻烦的是,她好像宁愿让他强奸,也不愿意嫁给他,唉!难! 华小波不忘拍马屁:“抚琴女神,这太适合美美姐姐了,不但人长得美,弹琴更是一流的好,与黛妮姐姐的歌舞不分高下,姐夫,你捡到宝了!” 希平道:“小波,什么捡到宝?我需要的是你和四狗,走,我们过去看看!好久没有唱歌了,今日非唱几首不可!” 四狗从沉醉中惊醒过来,失色道:“希平,你还要唱?求你了,晚上我已经够累的了,白天你也不让我安静吗?黛妮,你快阻止他,用什么方法都行,只要不让他唱歌就行了,还有你们,赶快阻止他呀!” 黛妮用她那带着浓重异国口音的中原话道:“夫君,希平唱歌,与你有何关系,你怎这么紧张?” 希平笑道:“当然有关系了,他是我的最佳合作伙伴,我们的组合绝对是世界一流的,妳想不想看看?” 黛妮好奇心使然,很干脆地道:“想。” 四狗暗叹:完了! 希平站了起来,走到黛妮身旁,看着她极有个性和魅力的鼻子以及深色的美眸,突然俯首吻上她的前额,道:“这是给妳的祝福,很快妳就会看到出乎妳意料的。四狗,你的美人儿要看我们表演,你不该拒绝的,拿了道具跟我来吧!小波,你也别想逃!” 华小波苦着脸对他的女人道:“妳们别怪我,是妳们的黛妮小姐支援的。” 唉!今晚睡梦时,说不得要把谁踢到床底下了。 罗美美碰到琴弦的那一瞬间,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希平。 在她面前的五位公子,再次看到她的美脸上呈现的文雅气质,心中都是一醉,随之而起的琴音,使他们更是迷醉在另一个天地里。 看在罗美美的眼里,他们痴迷的眼睛就好像五对色狼的眸子,还有挂在他们嘴角的两线口水,令她讨厌的同时,多少寻回一些骄傲。 这段日子以来,她在希平的淫威下,几乎忘了自己是个高贵的女人,那个混球整天惹她生气,让她淑女不起来,每回和他吵架,被他骂成疯婆娘,这叫她如何忍受? 她罗美美,不但是美女,还是贵女、雅女、才女、处女──好像不是了耶!都怪那条淫棍,夺去了她的处子之身! “哟!美美,弹琴呀?”罗美美听到希平的声音,全身一震,抬首看去,不知什么时候,五位公子后面已经多出一群人来了,只见希平笑得令人憎恨地看着她。 她惊道:“你来干什么?我不是弹给你听的,我是专门弹给五位公子欣赏的,要你管!” 希平笑道:“算了吧!妳弹的东西难听死了,简直是垃圾,我怎么会听?我是专门来找妳比赛的。” 五位公子回头狠瞪着希平,罗美美看见华小波左手提着一个铁桶,右手托着一个铁盘,四狗也拿着一个铁盘和一块铜板,她完全不知他们要干什么。 她有些莫名其妙了,诧异地道:“比赛?” “没错。”希平走到琴前,随手在琴弦上拔了一个刺耳的乱音,道:“妳忘记我是歌神了吗?” 罗美美大惊:“你要在这里唱歌?绝不可以!你这混蛋,没事去搞你的那群女人就行了,别来这里捣乱,美美恨死你!” 张多才喝骂道:“小子,你是谁?报上名来,敢惹我们的美美小姐生气,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希平朝罗美美笑了笑,道:“我后面的放屁小子实在有够讨厌的。”说着,突然转身,单手抓住张多才的衣领,将他举到半空中:“我叫黄希平,你没事对着我的屁股嚷嚷个什么,啊?” 张多才被吊在半空,看着面前这高大如山的男人和他强壮的手腕,惊慌失措,忙道:“你放开我,再不放手,我就叫我爹捉你回官府,我爹是锦州城的父母官,你敢对我无礼?” 希平冷笑,道:“噢,我真的好怕哟!那就放了你吧!” 张多才得意地道:“知道就好。” 希平的手往外一甩,张多才就被抛落一边。他痛叫惨呼,赶忙爬起来就想往外跑。 希平追上去,一把抓住他:“这么快就想逃?” 张多才求饶道:“我不会叫人来的,只求你放我走,大侠!” 希平摇摇头,道:“不行,既然来了,就听我唱完歌才能走。我唱歌是很好听的,你不想听吗?” 张多才放下心来,原来不是要打他,只是要他听歌而已,他立即笑道:“大侠唱歌自然好听了,多才洗耳恭听!” “多谢,我一看就知道你会是我的知音,改天介绍些美人给你!”希平开心极了,很有礼貌地请张多才坐好,转身准备尽情演唱。 张多才也很是欢喜地道:“大侠,别的张多才不行,但对美人嘛!却是情有独锺、极有一套,任何美人和我好上,都能得到欢心。” 刘胡满也赞成道:“是呀!我敢打赌,大侠在这方面也不及我们锦州五义中的张多才,他几乎天天到妓院,妓女们都爱死他了,即使免费也愿意和他相好哩!” 张多才自豪地道:“我能同时和三个妓女欢好,并且让她们个个都高潮连连,大侠,你能吗?” 刘胡满本色不改,道:“不如你们两个赌一把,到逍遥坊找上几个妓女,看谁玩得久?” 罗美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喝骂道:“刘胡满,你满嘴胡言,以后别来我家!” 希平笑道:“有机会陪你们去玩玩,现在嘛!你们先听我唱歌,相信比玩美人还要有趣。四狗、小波,准备!” 罗美美怒瞪希平,抱起琴就走人。 希平喝道:“美美,妳不听我唱歌了?” 罗美美回头就是一句:“你想要我死呀!乐盲!” 希平朝众人摊了摊手,道:“她知道她自己不如我,先逃为妙,她是女人,我不与她计较。四狗,叫你的黛妮给我们跳舞,如何?” 独孤明、赵子威、华小波及四狗这四个男人的脸立即露出难色,让他们的天竺美人合著他这烂人的烂歌起舞? 不知情的锦州五义拍手叫好,黛妮也垂首道:“好的。” 四狗惨笑道:“老婆,我相信妳后悔得比谁都快!” 希平喊道:“各位,歌神与舞后的合作即将开始,请大家洗耳恭听,拭目以待。鼓掌,奏乐!” 他刚说罢,就看见雷龙、赵子豪等人掉头走了出去,最后剩下不知情的天竺十二舞女、罗松父子以及他们两人的七个妻妾,还有就是满怀期待的锦州五义。 希平对这个听众阵容也很满意,他举起右手,朝着四狗与华小波两人挥划而下,随之一片金属声大响。 众人愕然? 已经排列好的天竺十二舞女,风一般地散开,逃了出去。 希平懒得管她们,张口就唱,歌声顿起。 罗松父子和他们的妻妾也都相继逃亡出外。锦州五义刚想起身,却被希平逐个按回原地。 希平停止了唱歌,威胁道:“你们的动作只能够有两个,一个是张口叫好,一个是拍手鼓掌,其他的任何动作都是多余的,让我看见就是一个拳头。” 锦州五义中的卢闲和路甲同声道:“我宁愿吃你的拳头!” 希平走到他们面前,看着他们的脸,摇头叹息道:“这是你们要求的!” 他的双拳齐出,分别撞在两人的脸上,两人应声而倒,昏死过去。 “叫你们当个高雅的听众,你们偏偏要做猪头!”他转脸对其他三人道:“你们还要不要吃拳头?” 三人同声道:“我们是大侠的忠实听众,最热情的歌迷!” “好,很好!”很好的结果,就是他大唱烂歌。 而作为忠实歌迷的三人,也只能忍!忍!忍! 张多才本来有些俊俏的脸扭曲得像苦瓜,刘胡满一双手不停的猛扯着他自己的头发,李全修的双手不停地捶打着大理石地板累得满身大汗,可是,他们三人不得不在每一首歌唱完之后大拍其手大声叫好。 希平很满意他们的表现,在唱完某一首歌之后,道:“三位兄弟果然是我的知音,感谢你们为我的歌声疯狂!” 张多才趁此机会道:“大侠,请你留些歌,明天再唱!” 刘胡满也道:“我们明天继续为大侠的歌声喝彩!” 李全修苦着脸道:“大侠,我饿得很,想去吃饱了再听你唱。” 见希平不为所动,张多才又道:“大侠,我们请你到外面的酒楼,然后再去锦州城最大的妓院逍遥坊找最漂亮的妹妹陪你,你觉得如何?” 希平大笑道:“不好,还是请你们继续听我美妙的歌声,继续鼓掌、喝彩!” 直到傍晚,罗斤堂摆出了三大桌酒菜,希平的歌声还在张扬,只是有些沙哑了。 罗松皱眉道:“美美,去叫黄壮士吃饭吧!他唱了大半天了。” 他在这半天里,转了锦州城都十多圈了──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喜欢逛街了,他都快进棺材的人了,往常一年没到街上逛一次,这天却逛足了十年的量,也是够辛苦的了,但他觉得此刻听希平的歌,比跑一百圈锦州城还要辛苦! 罗美美恼道:“我不去,那混蛋唱都唱饱了,还用得着吃饭?” 黄洋的老脸挂不住了,不好意思地道:“吵着你们了,我这儿子就是这样,在村庄时,不是唱歌就是找人打架,所以在村庄里,没有姑娘看得上他。” 春燕站了起来,道:“我去叫他吧!其他的人看来也叫不动他的。” “阿姨,我跟妳去!”小雀自告奋勇地紧跟在春燕后面。 众人松了一口气:绝唱终于将要结束,感谢佛祖! 罗松道:“黄壮士的长相是无可挑剔,也很有侠义之心,只是他唱歌,连老朽都不敢恭维,老朽这辈子什么音乐都听过,就没听到有人这么唱歌的,让人无法适从。” 罗美美不满地道:“爷爷,他这人不但唱歌令人恶心,其他的一切行为和品德都是讨厌之极,你还说他有侠义之心?” 罗松这次没有反驳他的孙女,他亲眼看见希平无礼地把张多才甩了个四脚朝天,后来又知道卢闲和路甲吃了希平的一记拳头,一直到现在还仰躺在地上做恶梦,他对希平的美好印象还能剩多少? 歌声停止不久,众人就看见锦州五义跑了出来。卢闲和路甲好像刚睡醒的样子,脸上的拳印还未消;张多才全身虚脱如同一晚连搞了三个妓女一样,垂头丧气没精打采;李全修双手肿胀出血,全身的衣服湿透,应该是瘦了许多斤了。 最令人奇怪的是刘胡满,他的头壳上一根头发也没有,倒是有许多被他自己抓出的血痕,看来他真的得改名了──就叫刘光光。 罗松招呼他们道:“五位公子,吃了晚饭再走吧?” 张多才一口回绝道:“罗老爷,你府上来了个这么可怕的人物,我们兄弟不敢多留片刻。” 刘胡满痛苦地道:“我赌了十多年,这次输得最惨!” 李全修悲愤地道:“我要把我家的所有歌女都卖到妓院去,再也不敢在吃饭的时候,不,是任何时候都不敢听歌了,恶梦呀!” 卢闲和路甲跑到门口,又回头道:“他的拳头太硬,我们也不敢吃了。” 罗美美冷哼道:“没用的东西!” “谁没用了?美美!”希平沙哑的声音传来。 罗美美扭头对他道:“你!” “我会向妳证明我是有用的。”希平奸笑着看了看她,朝罗松道:“罗老,我们三人出了一身汗,不介意我们先沐浴吧?你们可以先吃,不必等我们。雀儿,带我们去沐浴!” “鬼才等你!”罗美美看着四人走出罗斤堂,忽然脸色一变,起身就追了上去。 希平出了罗斤堂,就把小雀搂在怀中,亲了一个,道:“雀儿,半天没和妳亲热了,想我了吗?” 小雀嗔道:“大色狼,你满身是汗,会把雀儿的衣服弄脏的。” “啊!差点又让我的雀儿恼我了。”希平说着,就想放开小雀。 小雀却靠得他更紧,幽然道:“人家喜欢闻大色狼身上的汗味儿。” 希平道:“明天我就要走,妳跟我走吧!” 小雀犹豫了片刻,道:“小姐也和大色狼一起走吗?” 希平道:“如果她愿意,我会带她走的,她是个很好的女人,只是有点吵!” “小姐很爱你的。”小雀仰首凝视着希平,继续道:“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但我也不能离开小姐,我现在真的很矛盾啊!大色狼,请你别伤害小姐,好不好?” 希平注视着她那乞求的双眼,坚定地道:“任何爱我的,我都不会伤害;凡是我爱的,我将用一生去守护。然而有些事情,需要时间,懂吗?” 小雀痴痴地道:“我懂。” 希平笑道:“待会和我一起沐浴!” “黄希平,我就知道你一有机会,就会占雀儿的便宜,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想让整个罗府的人都知道是你这淫贼毁了我们吗?” 罗美美气冲冲地从后面赶了上来,想拉开希平搂着小雀的右手,却被希平的左手扯了过来,把她搂紧了。 希平道:“妳不想让别人知道,干嘛喊这么大声?” 罗美美挣扎了几下,安静下来,道:“你别抱了,仆人会看见的。” 小雀道:“大色狼,浴室到了,我去叫人给你们打水过来,你放开我和小姐吧?” 希平笑道:“每人亲我一下。” 小雀踮起双脚给了他一吻,罗美美却嘟长了嘴不理他。 希平放开小雀,吻了罗美美嘟起的嘴儿,悄声道:“晚上我要妳!” 两女看着三人走入浴室。 小雀道:“小姐,明天妳跟他一起走吗?” 罗美美叹道:“我的心事一直都不能瞒妳,雀儿,明天妳和他一起走吧!” 小雀惊疑地道:“小姐,妳呢?” “我想过段时间再说,如果我忘不了他,我会去找他的,但是,妳不能对他说我喜欢他。”罗美美再次叹息,掉头走了。 小雀跟在她的后面,也轻轻地叹息。 两女走后不久,希平三人沐浴出来,也回到了罗斤堂。 见众人还未用饭,希平道:“让大家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罗美美道:“我一点也没看出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希平给了她一个恶作剧的笑,坐到黄洋身边,细声道:“爹,我唱歌的水平比以前提高了多少?” 黄洋尴尬地看看众人,道:“还可以,只是声势不及在环山村时。” 罗松捧起酒杯,充满豪情的道:“各位英雄豪杰,老朽在此先敬黄壮士和大家一杯。” 众人干了一杯之后,罗松道:“请大家随便。” 罗斤堂一下子热闹起来,女人边尝着美味的菜边悄声说话,男人边喝酒边大声吆喝。 罗松道:“黄壮士,不知能否在锦州城多玩一些时日?”但是绝不可以在这里唱歌哦──罗松这一句话,是放在心里最想说却又没说出来的。 独孤明道:“希平,罗老这个提议不错。今天下午,我们到街上逛了一圈,看了半天的美女,我还以为到了天堂哩!” 华小波来劲了,道:“独孤大哥,你有没有寻到下手的机会?有没有抱得美人归?姐夫,你看你害得我没有机会和独孤老兄去讨好美人,唱什么歌!” 罗松笑道:“小伙子,只要你在锦州城多留几天,相信你会如愿以偿的。” 华小波大喜道:“真的?” 却被他身边的谷幽兰塞了一嘴的青菜,只听她道:“当然是真的──吃草啦!” 满堂笑。 希平却拒绝了,道:“罗老,我们决定明天就回去,离开怀孕的妻子已经很长时间了,我们要赶紧回去照顾她们,男人可以风流快活,但不能忘记家里挺着大肚子盼望他们归来的女人,你说是不是?” 罗松赞成道:“壮士所言极是,老朽敬你一杯!” 华小波把一大堆青菜硬吞进胃里,婉惜道:“我还想和姐夫去泡妞逛妓院哩,如今只得作罢了。” 几个女人同时怒瞪着他。 罗美美道:“华小子,你敢?” 华小波笑笑,道:“美美姐姐,小子有时真的敢耶!” “你试试看。”这次是尤醉的声音。 华小波一看尤醉的冷艳面孔,连忙低头夹菜,口中说道:“不敢了,不敢了,吃饭!” 他不怕罗美美,是因为罗美美不会什么武功,但是如今蹦出来一个连希平都打不过的尤醉,他华小波有十个胆也不敢招惹她。 他把菜塞到嘴里,一边嚼一边想:这女人也真够奇怪的,姐夫又不是她的老公,她吃哪门子的醋? 尤醉回眸看向希平,却见希平正含笑盯着她,她的脸没来由地一阵燥热,垂首的瞬间听到希平道:“醉姐,为了我们的孩子,别生气哦!” 春燕惊道:“平儿,她有你的孩子了?” 罗松笑道:“恭喜,恭喜!” 黄洋回礼道:“谢谢罗老爷的祝贺!” 希平在黄洋耳边道:“爹,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一大群孩子把你叫老。” 黄洋道:“无所谓啦!当了几十年的父亲,早就想当爷爷了。但是,你娘却是不服老的,若要一个女人承认她自己老,是件很难的事。” 希平看了看春燕,道:“爹,我娘看起来的确很年轻的,你不觉得吗?” 黄洋白眼一翻,无言以对。
第 十 章 采 花 强 人
“雀儿,那混球说今晚要来使坏,他会不会真的来?” 罗美美躺在床上,侧着身子看着小雀。她之所以这样问,是担心希平真的会过来。 这一路上,希平有着无数个占有她的机会,他都放弃了,却在她家里说要和她欢好,她不知希平的话有几成真? 虽然她死硬说希平与她之间是强奸的关系,她却并不抗拒这种蛮横的性行为。 如果不是在自己家里,不管希平今日说的话是真是假,她都不会当作一回事,但问题是这淫棍要在她家里强奸她,这让她罗美美的脸面往哪搁? 小雀想了想,道:“据我对他的了解,他说这种话的时候,大部分都是真的,如果他说他绝不会碰妳,那么,他下一刻就会把妳的衣服脱光光。” 罗美美慌道:“这怎么是好?让家里人知道就麻烦了,他们是不准我嫁给武林中人的。” 小雀悄然道:“小姐,这也是妳一直假装抗拒大色狼的原因吗?” 罗美美嗔道:“什么假装?我一直都抗拒他的,妳没看见吗?麻烦妳说话成熟点,妳做女人的时候比我还做得久,每晚都和那淫棍混在一起。” 小雀羞道:“不是每晚啦,人家受不了他的──咦,是敲门声,小姐,大色狼来了。” 希平在门外道:“雀儿,是我,开门啦!” 罗美美把要起身的小雀按下去,道:“不准去开门!” 希平在门外站了好一会,还不见房里有什么动静,张眼望了望四周,想就此回去,可是走了几步又折回来,道:“美美,我是来向妳道别的,有些急事,不能等到明天了。雀儿,妳出来吧!和我一起走!” 罗美美一下子紧张起来了,细声道:“雀儿,他说要走了。” 小雀不经思考就道:“据我了解,他说这话应该是假的。” 两女说着,听到希平的脚步声远去。罗美美掀开被单,穿上鞋子就跑去开门,对着希平的背影喊道:“淫棍,你真的要走?” 希平回首,一笑,道:“妳说呢?”掉头继续往前走。 罗美美心里一阵揪紧,双脚不受控制地跟着追了上去,扯着希平衣服。希平停下来转头看着她,她也仰首凝视着他,却说不出一句话。 希平俯首下来吻了她,道:“妳舍不得我走?” 罗美美还是不说话,看着这个男人,为什么他总是以伤害她为乐? 她也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只是有些时候和他针锋相对地吵而已,难道他不知道女人的心理吗?女人若爱一个男人的时候都是很吵的,相反,不爱的时候就懒得说上一句话。 这混蛋,她都心甘情愿地让他强奸了,他还不满足吗? 希平恰在此时道:“妳不怕我强奸妳?”说着就抱起她,朝着房门走去。 罗美美被希平一抱,又开始拳打脚踢,就是口中不言语。她知道只要她一吵,整个罗府就会被惊动,这是她不想看到的情况。 希平道:“妳给我安静一会,别每次都把力气提前用完,到我真正占有妳的时候就没有力气抗拒我了,这样还有什么强奸的味儿?” 罗美美道:“你不是说要走吗?” 希平笑道:“我说过晚上要妳的,强奸了妳,我就走,嗯?”他抱着动个不停的罗美美直走入房间,朝床上的小雀道:“雀儿,妳到我房里睡,我今晚要好好地陪妳小姐,不然她又要吃醋了。” “你们别弄太大声。”小雀穿上鞋,套件外套就走出房去了,房门也被她虚掩上了。 希平怀中的罗美美轻喝道:“我警告你,这是我家,你敢对我无礼,我就阉了你。” 希平把她压在床上,笑道:“我脱了衣服给妳阉个够,好不好?什么时候了,整日说阉我,看来今晚得给妳一个孩子,让妳像醉姐一样变乖。美美,妳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罗美美放弃挣扎,道:“你敢把我的肚子弄大,我就、就死给你看。” 希平恶作剧地道:“那就更要搞大妳的肚皮了。” 他的手压在罗美美平滑的小腹,继续道:“妳死了,我耳根就清静。可是,妳似乎要阉足我一辈子的,没阉够之前,大概妳也舍不得死吧?美美,嗯,明天跟我走,妳注定是我的老婆,以后我唱歌妳弹琴,不是很好吗?” 罗美美一听就气:“你混蛋!你强奸了我的肉体还不够,还想强奸我的艺术?这辈子,你别想让我为你弹琴!你这人,一点音乐细胞也没有,只会像条疯狗一样乱吠,叫人家怎么忍受?放开我呀!你好重,大笨牛!” “对不起,女人天生是不怕男人压的,我暂时不会放妳的,因为妳还没有学乖。” 说罢,希平的一双手就去解罗美美的衣裤,却被她的手阻止了。他不能够用温柔的手法,只好施以粗暴手段,罗美美身上的衣物渐渐地碎成一片片飘落床底下。 罗美美怒道:“混蛋,你又撕了我的衣服,上次我还没跟你算帐,你还不知悔改?” 希平觉得好笑,这女人连身体都给他了,竟然还会在意一两件衣服,他不禁调侃道:“别这么小气啊,几件衣服罢了,妳家有的是钱,明天再去买,但是,妳不得撕烂我的衣服。放开手呀妳!罗美美,妳已经撕烂了我的上衣,妳若敢撕毁我的裤子,老子就不干了!”说着,就把罗美美扯着他裤头的手拍开:“让我自己来,没见过强奸还让女方帮忙脱裤子的,干什么不好,偏偏要老子戴上个强奸的高帽子,还好我不讨厌强奸妳!” 罗美美的两手同时在希平腰上用力地掐,道:“我又没有叫你强奸我,我是富家千金,是懂礼法的好女孩,你以为我会心甘情愿和你这江湖大骗子好吗?我是被强奸的,出了什么事,你得负全部的责任,全部的责任呀!笨蛋!你听到没有?” 希平把自己的裤子丢落一边,道:“怕妳了,我负责,妳别动了,妳不知道妳很烦人吗?我怎么会惹上妳这种女人,比莲儿还要烦人。”说罢就吻住罗美美的唇,一只手揉着她的秀发,另一只手揉着她胸前的软绵。 罗美美推开他的脸,偷得喘息的机会,呻吟道:“我的口水都被你吸干了,我不来了。” 希平道:“美美,妳有没有发觉妳的白面包发酵了,比以前长大了许多,当是我强奸妳的功劳,妳该怎么感谢我?” “你、你无耻!”她把他那按在她胸脯上的手拔开,嗔道:“这是女人最骄傲的地方,它的伟大性和创造人类的神一样,你竟然用白面包形容?你这乡巴佬,一辈子没吃过饱吗?看见什么东西都说是面包,嗯呀!不要在我那里揉捏,你这淫棍!” 希平的手在她的私处挑逗着,笑道:“面包也很伟大的,白面包更是有营养。” 罗美美的一双手不知放哪里,干脆放到希平的背部抱紧他,动情地道:“希平,美美不能跟你走,你会怪美美吗?” 希平吻了她,道:“只有这个时候,妳才会亲热地叫我的名字,我就知道妳是迫不及待地让我奸了妳。其实说爱妳应该切实些,但妳硬是要我说成强奸,我也没办法。很对不起,这一路上都没有好好爱妳,今晚我会补偿妳的。妳家里人或许不同意妳和我在一起,我走了之后,妳会嫁给别人吗?不该问妳的,妳现在还在我怀里,但妳若要嫁给别人,千万要嫁一个好点的男人,别像醉姐一样,她很苦的,我想给她多些安慰和抚爱,她却坚持要做施竹生那死鬼的夫人,我只得让她做够了有名无实的施夫人,才让她成为我最乖的娇妻。妳和醉姐都很美,我的妻子中也没有几个及得上妳们的。我就要走了,我不能给妳任何承诺,这种东西太遥远太虚幻了,我只能给妳一个晚上最疯狂的强奸!” 罗美美眼中闪着泪光,哽咽道:“你正经的样子好好笑,我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我只喜欢强奸妳!美美,我要进来了。” 罗美美感到希平的强壮侵入了她的私人领地,她整个身心为之一颤──这淫棍第二次强奸她了。 “美美已经不是处女,你看不出来吗?”梁丽琼仍没能入睡,她觉得女儿回来后变了许多,今日她问话时,女儿心不在焉地应付着,怎样失贞也没交代清楚,这是她事后冷静下来想到的,当时女儿对着她撒娇,她一时糊涂了。 罗年平静的道:“哪有看不出的道理,但美美被采花贼掳去,失身也是在所难免的,有命回来就谢天谢地了,况且也不见女儿有什么不对劲的,似乎比以前更开心了,妳难道还要去揭她的伤口?她既然不当失身是一回事,我们也当不知道,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梁丽琼道:“怪就怪在这里,若女儿是被采花贼糟蹋的,她怎么会不痛苦?除非是她心甘情愿献身的,但她又说是被强奸的。我觉得这另有其人,此人就是那黄壮士。” 罗年道:“丽琼,几十年过来了,妳的想象力还是这么丰富。妳该不会以为他救了我们女儿,她就以身相许了吧?” 梁丽琼恼道:“谁想象力丰富了?刚才我看见姓黄的在美美房门站,没有鬼才怪。” 罗年笑道:“妳守了一整夜,就是为了看谁去敲美美的房门?我还以为妳爱女心切,怕女儿又被采花贼偷走了,妳特意暗中保护她哩,原来妳是另有居心的。妳为什么不看下去了?” 梁丽琼一脸气愤的道:“他都抱着美美进房了,我还看什么?” 罗年道:“既然如此,妳也不用怀疑,直接认定他就是了。奇怪,妳这么走了,不怕女儿又吃亏?” 梁丽琼气道:“女人一生中最大的亏她都吃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我就是觉得不顺气,好好一个大家闺秀为何喜欢上一个江湖浪子?我们不教她武功,不就是为了让她免于接触武林吗?以后难向皇上交代了,再过三个月就是她年满十八之期,到时皇上要人,该怎么办?” 罗年叹道:“的确是个问题,然而皇上的女人已经够多了,少了我们家美美也没什么的。” 梁丽琼道:“什么没什么的,你们男人是什么东西,你不知道吗?女人从来是不嫌少的,贤德那小子有一个皇后、七个皇妃、两千多后宫佳丽,怎么着?还不是每年都要从全国各地搜集美女进宫,五年前见到我们家美美,就老早发言让她年满十八之时进宫了,他会没什么?” 罗年道:“或许皇上已经忘记我们家美美了。” 梁丽琼道:“美美和我是同一模子刻出来的美人儿,他能忘得了吗?” 罗年不答言了。 这是什么话?虽说指的是美美是一代美人儿,却也明摆着说自己是令人一见难忘的美人嘛!他还敢说什么?若说忘不了,就称了她的意;若说忘得了,那就是不给她面子。 实在不好说,罗年只得转移话题道:“爹让我晚上到他房里去一趟,我这就过去,妳先睡,不必等我了。” 梁丽琼看着罗年的背影,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去找那两个狐狸精。自从她们进门后,我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你自去风流快活,当然不必我等了。” 罗年摇摇头,走了出去。 梁丽琼反锁上门,在床沿上坐了许久,又站了起来,开门出去,迳直走向罗美美的居处。 刚走到罗美美的房门外,梁丽琼就听到一种欲压抑却压抑不住的欢叫,这着实令她感到气恼。 刚想转身离开,就听得罗美美清晰地道:“混蛋,叫你强奸我,嗯……呀!我要阉了你,不要!” 梁丽琼听到这里,心一惊,朝门就是一脚。 把门踢开了,却见罗美美坐在希平的胯上使劲地摇着──这是什么世道呀?到底是谁强奸谁了? 她怒道:“美美,妳给我下来!” 床上的两人料不到在这种时刻有人闯入,且来人是罗美美的母亲,场面自然尴尬。 罗美美业已桃红的脸更添一层红,呆呆地看着她的母亲好一会,突然伏到希平的胸膛上,把脸埋在他的颈项娇喘道:“是我娘,淫棍,你要负全责。” 希平也是侧脸呆呆地看着梁丽琼,这女人并非像她的年龄一样老,相反,还很年轻,她的脸和罗美美有四五分相似,只是多出几分成熟的韵味儿,这令他没来由的兴奋,下体忽然增大,胀得罗美美轻哼出声。 他干咳几下,道:“岳母,妳来得真是时候,有何指教?”果然本色不改,脸皮有增无减。 梁丽琼此时不知该做什么,她本已知道房里是做些什么的,可是一进得房来,却见自己的女儿在采取主动,更不料希平对她的到来竟是如此的淡然。 她看着床上肉体交缠的两人,呆站着,许久才道:“这是你的英雄行为吗?” “英雄和美人,天经地义。”希平把罗美美抱到床上,傲人的巨物坚挺着,他下了床向梁丽琼走去,道:“岳母既然来了,不妨让我也强奸一回。” “你!”梁丽琼话刚出口,希平的拳头就已经朝她的脸门招呼了。她大吃一惊,闪躲开去,踢出一脚,正中希平的小腹,把他踢落墙角,他便像死鱼一样僵躺在地上,不动了。 梁丽琼盯着希平的下体出了神,想不通此人的那东西为何如此粗长。 罗美美责道:“娘,妳把他踢死了?” 梁丽琼道:“踢死了不好吗?什么英雄,狗熊一个!妳说,妳怎么个被他强奸法?妳那叫被他强奸吗?我看来是通奸,或是妳在强奸他了!我梁丽琼怎么会有妳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妳以后怎么见人?” 罗美美挣扎着起来,对她的母亲怒目而视,道:“妳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我怎么答妳?他怎么个不对,妳也不该把他往死里踢,妳不心疼,妳女儿可是心痛!” “谁叫他如此不济?我真怀疑当初他是怎么救妳的!凭他,也救得了妳?草包一个!”梁丽琼走到希平身旁,继续道:“妳不是说要阉了他吗?我现在就替妳把他阉了!” 罗美美惊呼道:“不要!” 梁丽琼的手掌已经朝希平坚挺的下体压了下去,却见希平中了掌的阳根依然完好无损,不禁呆看着自己的手掌:难道我的功力全没了? 她怎么能够想到,希平全身最坚硬无摧的地方就是他的下阴,他所修练的“天地心经”,就是以修练这个地方从而达到全身的修练。 自从经过野马族处女的激发和滋润,他的阳物已变得无坚不摧,到达了“九阳金鞭”的境界,所以当初无论妙意如何用利剑去削都不能损其分毫,他的身体也因为天阳地阴之气的自行流转而生出抗外之力,当初尤醉的剑就不能深刺,施柔云多次偷袭也不能得逞。 梁丽琼正在发呆之际,突感脸门劲气逼人,然后就是一阵晕眩,不省人事,摔躺在地。 希平收拳回来,道:“不要怪我,妳逼我出拳的。” 罗美美在床上道:“死淫棍,你装死?你把我娘打昏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娘?还不把我娘弄醒!” 希平走到床前坐下,道:“妳要我把她弄醒?我的刀不在手中,要是她醒来看见自己的美人脸被揍成猪头脸了,她不找我拚命?装死的方法只能对同一个人用一次,第二次就是真的死歪歪了,妳不想我死吧?来,让我再疼妳一次,把妳往死里疼!” 他把罗美美赤裸的娇躯再度压在床上,两人的下体重新结合。罗美美喘道:“死淫棍,我不要了,我要看看我娘!” “放心,她死不了,这我可以肯定,我向来做事都是有分寸的。” 妈的,这样还叫有分寸?也只有他才说得出这种话了。 罗美美无法可施,且没几下又被希平弄得淫叫狂喊,不时地摆头看看她娘,渐渐地感到魂儿飘了起来,人便开始迷糊了,最后也像她娘一样昏睡过去。在她昏睡的前一刻,希平的阳精喷射入她的体内。 希平从她湿润的体内抽身出来,亲了亲她的脸,道:“妳娘来得太突然了,突然得非给她一拳不可,让她记得以后进别人房的时候一定要敲门!” 他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然后又坐到床沿,替罗美美盖好被子,看看地上鼻青脸肿的梁丽琼,叹息一声,走过去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让她与罗美美躺在一起。 他道:“若非妳是我岳母,且有个不错的老公,我就叫妳尝尝要阉我的后果。现在嘛!先亲一个,以示惩罚!”说着,果真俯首下去,将唇覆压在梁丽琼的红唇上。忽然,他的眼神一瞥,翻身下床,躺到了床底下。 就在此时,门开了,进来一个矮小的中年人。在微弱的灯光中,那中年人看起来有四五十岁的模样,相貌平凡,眼睛贼亮贼亮的,眼球尽往房里转,最后定格在床上。 “哼,罗美美,妳倒是胆大,睡觉也不关门,好像专程等我来恩宠妳。”说着,他反锁上门,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忽然笑了,道:“哈,母女都在,很好。咦,这是怎么了?梁丽琼的脸好像被人揍了一拳,谁干的?这罗美美倒是比她娘美了许多,怪不得我那烂徒弟会为她丢了小命。不愧是一代绝色,只是并非处子之身,可惜呀可惜!我那徒弟做鬼也风流了!” 床底下的希平一听就明白来人是采花浪子的师傅阳龙君,但他听着就是别扭。此人说中原话比黛妮说得还要难听,根本不是中原口音,且说起来也不顺溜,异国口音很浓,但不知道是哪一国的,想必此人并非中原人。可怎么会来这里采花?还要采他的美美? 阳龙君的手在罗美美的脸上胡摸了几下,嘴里哼哼有声:“这辈子采花无数,还从来没有摸过这么滑嫩的肌肤,实在是妙不可言,妙呀!” 他的手接着滑到罗美美的颈项,又情不自禁地来回摸了一会,然后才掀开被单,罗美美赤裸的春光就尽现在他的眼底。 他惊呼道:“好一具妙体!集中原所有美女的优点于一身,老夫本想把妳弄到外面再行享受,如今看来要就地充饥了。妳这小娘们,竟然脱光衣服躺在床上等我,有够骚的,看妳身上的淤痕,想必刚刚和男人好了,老夫不与妳计较,不管妳和多少个男人干过多少次,对于我来说,妳都是迷人的,都是新鲜的。老夫尝过妳之后,就把妳给了结了,老夫不能成为妳第一个男人,也是妳最后的男人。哈哈,至于杀死我徒弟的混蛋,我会慢慢地从那小丫头的口中查出,这不着急,一个一个来,老夫还有很长的时间陪妳们玩,现在先玩妳,小美人!” 说罢,就扑到罗美美身上胡亲起来了,忽觉得背上衣服被揪紧,整个身体被提了起来,扭头一看,是一个笑得很邪的俊脸。 他一惊,道:“你是谁?” 希平冷笑道:“我就是送你徒弟到地狱去采花的混蛋,想不想尝尝地狱鬼女的滋味?” 阳龙君不惧了,道:“我正想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希平道:“这句话你说反了,应该是你自己送上门来。阳龙君,你徒弟很是寂寞,他昨晚托梦给老子,让我送你到地狱去多教他几手或是帮帮忙,他说地狱里的鬼女太厉害了,他一个人罩不住!” 说罢,希平放开一只手,单手提着阳龙君,拳头就朝阳龙君的脸门倒勾上去。 势猛如狂风! 阳龙君的身子一抖,只听得衣服撕裂声,阳龙君的身体就平飞了出去,撞到窗格上,把窗格撞个粉碎,落入黑夜中。 希平突然后悔只抓住他的衣服,拔腿就往外跑,到了窗前,也是一跳,出了房间。 他的身体还没站定,感到后背一痛,象是给人蹦了一脚,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扑,与地面来了个全面积亲密接触,然后就感到有一只臭脚踩在他的背上。 他心里暴怒,狂喝一声,背部运劲,震开那只践踏他的臭脚,猛的站了起来,转身朝矮他一截的阳龙君道:“你敢用你的脚踩老子?老子待会不把你踩成烂屎,老子就不姓黄!” 阳龙君轻蔑地狂笑道:“凭你?” “凭我姐夫绰绰有余了!”黑夜中许多条人影飞掠而至。 阳龙君阴笑道:“来了帮手了,也好,一并解决,省时省事。今晚就让你们尝尝我们武士刀的厉害!” 他的语气中充满残酷的味道。
第 十 一 章 圣 火 魂 魄
罗年进入罗松的寝室,罗松还未入睡。 奇怪的是,罗松的四位妻妾都不在。 罗年道:“义父,你找我有何事?” 罗松笑道:“年儿,到我旁边坐下,我们好好谈谈。” 罗年坐到床沿,道:“义父,你是否看出美美已经不是处女了?” 罗松道:“这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的,我的这双眼睛虽有些老花,却还是能看得出。这是不能挽回的事情,就像绝症,对于医者来说是无计可施的,美美这事,对于我们来说也是无可奈何的,所以我们就当作不知道,不是更好吗?” 罗年道:“义父说得是,但皇上那边有些难交代。” 罗松叹道:“这都是命,也许美美不进宫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幸运,皇上的美女何其多,许多少女在宫里一辈子也没见过皇上,有幸被皇上疼爱的也是徒然痛一次罢了,哪怕皇后也是寂寞的,好一些的应该是受宠的妃子,但皇上的妃子也很多呀!女人没有了男人就像男人没了那话儿一样,能幸福吗?” 罗年道:“我也不想让女儿去受那份苦,但为人臣子的,君要臣这样,臣不敢那样,也许这都是我们的命。” 罗松道:“但愿皇上看到美美不是处子了,就此放过她。” 罗年道:“只怕皇上会怪罪我们,因为他曾要我们好好看管美美,我们却把他指定要的美美看丢了,且丢的是一个女人宝贵的童贞。” 罗松道:“事到如今,只能说是被采花贼毁了清白的了。” 罗年惊道:“义父,你也知道美美不是被采花贼毁了清白的?” 罗松笑道:“若非她心里愿意,她不会春上眉梢了。” 罗年也笑道:“义父连这些都看得懂呀!” 罗松道:“你这小子,我虽没吃过猪肉,却也看过猪跑,你义父我看了几十年的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还要你来教我?说实在话,你不该娶妾的,我身边的三个女人都是上好的,你该替义父抚慰她们。” 罗年忙道:“她们名义上到底是我的干娘,儿子怎能对她们生出非份之想?况且她们是皇上安排在义父身边帮忙的,我就更不敢了。再说,我现在只纳两个小妾,丽琼就唠叨个不停了,哪还敢碰别的女人?义父,你就别为难我了,三个已经够我累的了,我可不是皇上,皇上是绝对的美女收藏家,藏着一大堆美女,想碰的时候就碰一两下,不想碰了搁在宫里也没人敢去动她们,我若是收纳一堆美女,招呼不到时,她们寂寞难耐红杏出墙,这绿帽子可是戴得冤了。” 罗松道:“男人有些地方的确不如女人。” 罗年由衷地道:“这倒是真的。” 罗松笑笑,道:“我们该说正事了,你知道我为何叫你来吗?” 罗年道:“正听义父说哩!” 罗松道:“这得从上代皇帝说起,在我还未入宫之前,皇宫内发生了一件未被人知的大事,就是一个带刀侍卫和一个宫女意图私奔,被皇上发觉了。拦截两人的过程中,宫女被乱箭射死,三天后,那带刀侍卫潜入宫中,偷得波斯进贡的圣火刀,同时偷走宫女的尸体,结果被三千兵士围攻,他便扛着宫女的尸身,挥刀突围,砍杀了一千多名精兵,负伤逃亡,从此杳无音讯,圣火刀也随之消失了。皇宫暗中追查了三年,查不出线索,也就不了了之,皇上大概也慢慢把此事忘了。” 罗年惊道:“义父,你说的圣火刀就是四狗的烈阳真刀吧?” 罗松道:“这事发生过后十二年,我进了宫,那时我才十岁,后来意外地发现圣火刀的图,我当时问皇上,为何只有图而没有刀?皇上只说这的确是一把好刀,每握着它的时候都能给他一种真正的君临天下的感觉和无比的安全感,他很喜欢这把刀,只是它不属于他了,其余的皇上就只字不提,然而我记住了这把刀的名字和形状。一直到了现在的皇上,他五年前来的时候,暗中叫我留意江湖中是否出现这把刀,并且把穆秋、周美静、杨婷留下来协助我,我想他是想从这把刀获知那个侍卫的后人存在与否,还有就是收回这把皇家的镇国之刀,因为这把刀创造了一个神话,它令一千多名皇家精兵血洗刀锋,这是来自波斯的太阳神的刀,是为‘无敌圣火刀’!” 罗年惊叹道:“真有这么神?” 罗松刚想出言,听得外面一声巨响,两人对视一眼。 罗松道:“年儿,咱们出去看看。” 罗松和罗年出了房门,就往罗美美住的“抚琴院”直奔。 入得院来,看见许多人都围在院子里,仆人们拿着灯笼举着火把,把院子照得光亮。 一个陌生的中年汉子从背上缓缓地抽出一把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兵器,脸上冷峻严肃,口中正冷酷地道:“让你们尝尝我们武士刀的厉害!” 在他对面的希平却笑道:“你这把刀像你的人一样好笑,比剑还要小,也叫刀?我告诉你,刀讲究的是一种魄力,抽出来的那一瞬间就能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那才能称之为刀,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刀!四狗,把刀给我!” 黛妮脸色大变,惊异地看看四狗,又看看希平,双脚几乎站不稳。 四狗应声而出,把烈阳真刀交还给希平。 罗年和罗松也惊诧地看着希平:原来这把刀真正的主人是这个男人! 阳龙君讥讽道:“你也会使刀?” 希平很诚实地道:“不会,是刀会使我。刀使我的时候,一般都是杀人的时候,当然,人还是我杀的,你知道自己的命不长了吗?” 阳龙君狂笑道:“你们中原人很有趣,但是有趣也显得你们太幼稚了,我来中原三年,也玩了你们许多女人,更有许多人恨我要生砍了我,然而我把他们的老婆女儿都奸污了,我还是活得很精彩!你别吹牛了,你们中原人最令我佩服的就是吹牛,除了这点别无是处。既然大家都是玩刀的,也就不妨亲热亲热,可惜的是,亲热过了,你也就没命了。” 希平的脸忽然变得冷峻如铁,眼睛闪烁着邪魅的光芒,道:“该吹牛的时候,我承认我很会吹牛,但是,当我说要杀你的时候,绝非吹牛!” “铮”的一声,烈阳真刀冷然出鞘,势成杀魂! 刀映火光,再度燃烧,雷声激鸣。 阳龙君双手握刀,刀尖前指,罩定希平,竟与雷劫神刀中的“刀之魄”一般无二,成扑杀之势。 刀身雪亮,银光吞吐,杀气炽盛。 阳龙君大喝一声“杀”,就向希平冲扑过来,其势如破竹! 希平一双眼邪芒大盛,满身劲气爆发,手中的烈阳真刀燃烧如火炬,突奔迎上。 无惧无悔,誓死前赴! 两人中途相遇,阳龙君的武士刀银光透射,迅猛无比地和烈阳真刀相击。 众人料不到阳龙君的刀招也是有去无回之势,且和希平的速度不相上下。 两人都是以快刀相搏,所使用的刀法都是以攻为主,无一守招。 只见银白之光和红光之芒在雷声中交织一起,并且还有隐约的金属鸣响,一时,谁也攻不下谁。 阳龙君的武士刀实属宝刀,与希平的烈阳真刀相砍一百多下,竟分毫不损?! 赵子豪惊叹道:“这不知是哪国的刀法,和希平的刀法一样,都是拚命的架式,绝没有半点花招。” 独孤明道:“他和希平可谓互遇劲敌,只能看谁比较快、谁比较狠,但他遇上赵兄的盘古裂天刀,怕早被你劈出场外了,毕竟,他要靠近你绝非易事,而你却能在远距离砍杀他的。” 赵子豪也不懂谦虚,笑道:“也许。” 阳龙君刀芒大盛,整个人忽然消失在夜里,众人为之一惊。 希平站定在当场,眼神惊诧。 华小波喝喊道:“咦,这人不见了,往哪里藏了?” 同在此时,希平感到脚底下杀气袭来,想猛然施招却已是来不及,从地底下冒出来的阳龙君的武士刀已经砍在他的胸前。 衣服爆碎,血光逼射! 希平的身体往后急退,跌坐在地上,他的胸前多了一道十多厘米长的裂伤,血流如注。 许多人影飞掠围住希平,阳龙君也被雷龙、赵氏兄弟、独孤明和尤醉围困着。 黄大海扶住希平,忙道:“大哥,你伤得怎么样?” 希平忍痛笑道:“伤了些皮肉,死不了的,我怎么会死在别人的烂刀法之下呢?” 华小波急忙过来,道:“姐夫,我为你包扎一下。” 希平摆摆手,道:“待会吧!流几滴血不算什么,我若不能叫他流干所有的血,我就不叫黄希平!老子这辈子打架从来没败过,我不能因为受了一点伤流了些许血就认输了,老子不是这种人!” 被围困着的阳龙君道:“小子,若非我低估了你,你还能坐着说大话?算你命不该绝,几乎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不然我那一刀至少能把你劈成两半,不过你的命也长不了多久,我解决了这五个人就送你去看望我的徒弟。至于那娘们,还真不错,啧啧!就留着老夫享用好了。” 希平喘气道:“你们不要杀他,他是我的,我不杀他誓不为人!” 小雀跪在他身旁,哭道:“大色狼!” 希平看着面前泪流满面的施柔云,忍痛笑道:“妳在为我哭?” 施柔云忽然扑到他胸前,他闷哼一声,脸上痛苦得扭曲,忍着胸口的剧痛,道:“果然进步了许多,懂得买回一把锋利的匕首,乖,到一边去。” 希平推开施柔云的一刹那,众人赫然一惊──希平的胸口上多了一把匕首,深入三分之一。 四狗暴怒,颈上的青筋爆呈,拉起施柔云,就是一个耳光,吼叫道:“妳在干什么?” 希平立即道:“别打她,她挺可怜的。”说着就挣扎地站起来,大喝道:“你们统统闪开,闪得越远越好。” 围住阳龙君的五人看定希平,却没有任何行动,尤醉的俏脸上尽是泪。 希平再次喝喊:“统统闪开,听到没有?闪!” 他将左手的刀鞘抛落地上,双手握刀。 魂去立魄! 他眼中那种似笑非笑的邪芒变得无限浓重,眼珠也渐渐呈现出血红。 众人不自觉地退避,场中的五人惊诧地看着他,忽然同时飘身急退,让出一个很大的场地给他们两人。 阳龙君不可置信地盯着希平,他握着武士刀的双手开始颤抖,颤音道:“你叫黄希平?” 没有回答! 雷鸣刺耳,闪电爆发,穿织在夜里。 阳龙君脸呈死灰,仰天长喝:“黄──希──平!” 声撕夜空! 阳龙君身影急退,欲重施故技,隐身夜里。 雷电爆发,希平胸前的匕首被他体内的劲气逼得离胸突射,胸前喷出一股血箭! 他的身体如跟随着“刀之魄”所裂成的闪电扑至急退的阳龙君,在闪电般的光芒中,阳龙君眼睛圆睁,举刀格挡希平当头砍落君临天下的一刀。 血光裂绽,雷电消失。 阳龙君尸分两半,弹飞两旁! 地上血洒成片,武士刀断成两截,融入血泊中。 希平冷笑道:“我说过,杀你绝不是吹牛!”说罢,手中的烈阳真刀忽然掉落地上,庞大的身躯直直地仰倒落地。 小雀扑到他身旁,哭喊道:“大色狼,你不能死!” 希平微睁双眼,道:“妳随我一起走吗?” 小雀露出痛苦却又饱含深情地道:“你到哪里,雀儿都会跟随,哪怕是地狱!” 野玫瑰擦去他脸上的血滴。 春燕哭道:“平儿,你别吓娘,娘不准你死的。” 希平忍痛笑道:“打架受伤是难免的,娘,妳什么时候见过我说死的?妳放心吧!我只是流了一些血,休息一两天就能再打了,以前不是都这样吗?只是害妳跟着流泪,现在也不能替妳擦泪了。” 黄洋擦去春燕脸上的泪,道:“我们儿子是不会这么容易死的,妳哭得过早了。” 希平道:“还是爹对我有信心,大海,连夜赶回长春堂,别问我为什么,我要睡了,别再吵我!”他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不知他是否昏睡了? 华小波急忙为他包扎伤口,他知道希平本身能够自动止血并使伤口愈合,但这次伤口太大了,不能像以往一样立刻止血,必须借助外力止住血流,其他的便无妨了。 他姐夫是个强壮的人,这点伤并不算什么,他华小波相信,不用几天,姐夫就会恢复如前,一点伤痕也不会留下。 这个男人的身体是他华小波不能用医学的角度去诠释的,他的身体自动治疗恢复的速度比任何药物治疗都要神效。 黄大海抱起地上的希平,道:“收拾一切,速回长春堂!” ※※※ 下期预告:武林四大家离开罗府后,罗松让罗年带着罗美美进宫,罗美美是否会成为皇帝的妃子呢?而这又将引出怎样的一段离奇故事? 回程中,路经万妙庵,原来万妙神尼曾暗恋黄洋,而黄洋的初恋情人独孤雪则是妙意,妙意竟然怀了希平的孩子,这该怎么办? 黛妮和一神秘女子的谈话,透露出一些惊人的秘密,这又是什么阴谋在进行? 华蕾因为不能与黄洋结合而成了白痴,她会痊愈吗? 明月峰抱月的面纱意外地被希平扯了下来,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她又将与希平有着怎么样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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