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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姐夫的荣耀  作者:小手  [更新续集至108章]

[size=3]第87章 煮面条
  我大呼冤枉:“天地良心,真的没有,只是碰巧而已。哥向你保证,明天帮小君买的白雪公主装唐依琳一定不会有,我是用订的。”
  小君的口气和缓了许多:“哼,想让我理你,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
  我问:“什么事情?”
  见我捏疼她的乳头,小君连忙拉开我的手,但没拉开。她小屁股一顶,道:“今天你们什么时候东搞西搞我不管,但不能在我面前搞。”
  我笑问:“好奇怪,小君为什么讨厌唐依琳?”
  小君突然吞吐起来:“因为、因为……哎呀,反正我就是不喜欢她。”
  说了半天,小君也说不出理由,但我知道她为什么不喜欢唐依琳,我猜小君是嫉妒唐依琳的美貌。在我身边最亲近的女人中,除了葛玲玲外,戴辛妮与唐依琳是并驾齐驱的大美人。
  葛玲玲是杜大维的老婆,小君当然无视葛玲玲的威胁,她很自然地把嫉妒的目标锁定在戴辛妮与唐依琳身上。而戴辛妮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于是小君就把所有的嫉妒怨恨都集中在唐依琳身上,可怜的唐依琳似乎还蒙在鼓里。
  我点点头,咬了咬小君的耳朵:“好吧,既然小君不喜欢唐依琳,等会我出去把她一刀给杀了。”
  小君嘿嘿冷笑:“我看你连人家一根头发都不舍得拔。”
  我刚想大笑,忽觉门外有人影闪过,赶紧从床上跳下大声道:“好,小君,你等着,听到惨叫你别出去。”
  “哼,最好砍成十八块喂狗。”
  小君嘟哝着屈起两条小腿。
  我当然不会把唐依琳砍成十八块。走出小君的睡房,我在厨房里找到只穿着一身女仆装的唐依琳,她正忙着烧水切蔬菜、切蕃茄,一副忙乱的样子。我还以为她要弄什么好吃的菜肴,原来只是下面条而已。但这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身上的女仆装别有一番风味。小君穿女仆装是受虐型,唐依琳穿起来却是诱惑型。
  看她女仆装里高耸的乳房、性感裸露的双腿,我就知道她是故意挑逗我。踏入厨房,我叹了口气:“家里还有其他围裙。”
  “我喜欢穿我买的围裙。”
  唐依琳故意半弯腰,把翘圆的美臀对向我,淫靡的阴穴和绽放的菊花在性感的女仆装里若隐若现。
  我不得不佩服唐依琳勾引人的本事:“你这是围裙吗?下面那些毛毛也太多了些,你至少穿条小内裤遮掩一下。”
  唐依琳将薄纱一般的下摆拉了拉,挡住乌黑的下体:“毛毛是多了点,但也没办法,我不想剃掉。”
  我忍住笑:“剃掉是个好主意。”
  唐依琳看了我一眼:“你帮我剃?”
  我摇摇头:“我没剃刀。”
  唐依琳拿起手中的菜刀往她粉白的下巴比划一下:“刮胡刀也可以。”
  我故意板着脸:“刮胡刀是刮胡刀,不是剃阴毛的刀,东西不能乱用。”
  唐依琳不甘示弱,也板起美脸:“你以后也不能乱用东西,妹妹是妹妹,姐姐是姐姐,你的东西不能乱放进去。”
  我的肉棒马上大硬,听出唐依琳所说的妹妹是指蜜穴、姐姐是屁眼,这些暗喻只有我们明白,这种默契也只有我们能做到。想起每次与唐依琳做爱,我总是沉溺在淫靡与快乐交织的情感之中,总是被她轻易挑逗。当我发现眼前这个卑贱的女仆穿着一双华丽昂贵的高跟鞋时,我只能冲动了。
  用冲动的下体压迫在翘翘的肉臀上摩擦,我体验到难言的舒爽:“本人好像更喜欢姐姐。”
  唐依琳冷冷道:“我可不这么认为,我看你更喜欢妹妹多一些。”
  我笑了,唐依琳一语双关,我当然能从她酸溜溜的语气中听出她的嫉妒。见我但笑不语,唐依琳说得更酸:“快叫你可爱的表妹出来吃面条吧。”
  我将手按在唐依琳的股沟,食指一屈勾在湿润的蜜穴上:“这里不是有个妹妹吗?”
  “别乱动。”
  唐依琳娇嗔,乱扭裸露的美臀时故意后挺,“滋”的一声,把我的手指吞没。她哼了哼,伸手将我的食指从蜜穴拉出,媚眼一瞪,怒道:“我说过了,我的东西不许你乱摸,不管是姐姐还是妹妹。”
  我一声坏笑,将湿淋淋的食指放进嘴里,猥琐地吸吮。唐依琳脸一红,又将我的食指从我嘴里拉出,道:“水也是我的东西,你也不许舔。要舔,我自己来。”
  说完,竟然张开小樱唇含住我的食指一顿上下吸吮,简直能要人命。
  我一边享受一边呻吟:“你屁屁后的那条小丝带好像没绑好,要不要我帮忙?”
  唐依琳两眼异彩闪烁,吐出我的手指。她婀娜转身,将娇美性感的玉背对着我,扭动的小柳腰下丝帛滑动、锦带飘飘,她腻声道:“快绑好,别让臭男人看到。”
  我啼笑皆非,如此透明的衣物,就算没有绑好,也会让人看个清清楚楚。估计那两条小丝带多是唐依琳故意没有绑好,故意诱惑我、引我上钩。
  我彻底地上钩了,拉下拉链,我迫不及待地将肿胀的大肉棒顶在唐依琳股沟里来回摩擦:“把你的屁股抬一抬,我才能绑好。”
  唐依琳依言撅起美丽的肉臀:“只是带子没绑好,叫人家把屁股抬高干什么?”
  “顺便看看你姐姐啦。”
  我坏笑,用大肉棒轻轻敲打唐依琳丰润的臀肉,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她却把屁股向后顶,紧密的股沟夹住我的肉棒。
  我因担心屁眼不够湿润,吐出一些唾沫在手上,然后涂抹紧闭的菊花眼。唐依琳全身轻颤,发出骚媚的呻吟:“啊,我洗过了,可以亲。”
  以为唐依琳只是如平时洗澡般冲洗而已,我马上皱皱眉头:“洗过也不能亲。”
  唐依琳跺了跺脚,用她的美腿向后撞了我一下:“我用牛奶洗的啦!”
  我纳闷:“用牛奶洗又怎么了?只洗外面,里面可不干净。”
  唐依琳美脸绯红,恨恨地娇嗔:“人家用针筒抽牛奶灌进去清洗的,洗了好多次,不信你闻闻看。”
  我惊诧不已,心想这种清洗肛门的手段还是第一次听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赶紧双腿跪下,瞪着唐依琳的后臀,双手温柔地掰开浑圆的臀肉,仔细察看那朵美丽的菊花,均匀的褶皱上不见有何异样。我迟疑了一下,把鼻子靠过去,在菊花边轻轻一嗅,果然有淡淡的牛奶味:“嗯,真的是奶香。”
  唐依琳摇了摇美臀,哀求似的说:“那当然,我昨晚都吃素,所以现在很干净的。”
  我还在犹豫:“真要我舔你姐姐?”
  唐依琳生气了:“无所谓呀!你不舔,我找别人舔。”
  “你别以为干妈护着你,你就不知死活。敢叫别人舔,我砍你十八块!你这个骚货,还想不想穿婚纱?”
  我大怒,但嘴巴还是吻上唐依琳的屁眼。
  唐依琳全身轻颤,娇声说:“想。”
  我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菊花口一圈,感觉不但没有异味,还有点甜味,不禁兴趣索然。虽然担心舔到不干净的东西,但唐依琳把屁眼都洗干净了,反而丧失勾引男人的骚味,那种味道才是征服男人的王道。
  可是舔着舔着,我就发现那股诱人的骚味居然渐渐由无到有、由淡变浓,片刻时辰就足以淹没我神经。我冲动地向唐依琳大吼:“把屁股抬高点。”
  唐依琳大声浪叫:“啊……好舒服!我爱你,中翰,我爱你。”
  我大怒:“舔你屁眼你就爱我,不舔就不爱是不是?”
  唐依琳又向后蹬了我一脚,软软地哀求道:“废话真多,伸进去一点啦。”
  我卷起舌头,挑进泛着奶香和酸骚味的屁眼,心叹女人的屁眼真是一个妙不可言的宝贝。嘴巴一圆,我连吮吸都用上,唐依琳激动地大叫:“快吸!快吸!啊,好舒服,放心吸,很干净,比妹妹还干净。”
  “嗯,下一次你也舔我屁眼。”
  我趁机搓了一下屁眼前方的肉穴,那里更是溪水潺潺,简直浪透了。
  “好、好,啊啊啊,中翰,快插进来、快插进来。”
  唐依琳突然把我拉起来,屁股贴到我的裆部嚷叫。我挺起粗壮的肉棒,顶在微微洞开的菊花口,慢慢挺进,撑开紧闭的屁眼,在唐依琳声声催促中,插入无比紧窄的肛门。我深深吸一口气,肉棒继续深入,没入半截时,又慢慢拔出。插入三分,拔出两分,几经周折,我终于把大肉棒完全插进唐依琳的屁眼最深处。
  “啊。”
  唐依琳仰靠在我身上,这需要她将身体向后弯成S型。如果臀部不够翘,大肉棒一定会滑出屁眼,可是我的大肉棒依然完全留在紧窄的屁眼里,这足以证明唐依琳的美臀有多翘、她的身体有多柔软,似乎比棉花还软。我搂着她的柳腰,搓弄她高耸的乳房,酝酿多时的激情即将展开。
  可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厨房外走进一位大眼睛的美少女。
  “面条不错哦,我喜欢吃。咦,唐依琳姐姐,面条快煮烂了。”
  大眼睛的美少女当然是小君,她梳起两条黑油油的怪异羊角辫。表情带笑,眼光却像一把刀,似乎随时要把我砍成十八块。
  唐依琳没想到小君这么不知趣,明明厨房里浪叫连连,她还是闯进来,显然是故意而为。见小君越走近,唐依琳有些心慌:“啊,小君,帮我拿碗过来,啊……”
  “好的。”
  小君笑眯眯地点头,很乖巧地拿来一个碗,递给唐依琳:“咦,依琳姐姐,你的脸好红喔,是不是不舒服?”
  唐依琳猛摇头:“不是,是热。”
  小君又笑眯眯看着我问:“哥,依琳姐姐这么热,你为什么还贴她这么紧?滚开啦!”
  “依琳姐教我煮面条,我要走近点,才……才能看清楚。”
  我又好气又好笑。
  心想,好你个臭小君,明明知道我正在做爱,竟然来搞破坏?看我等会怎么收拾你!“哦,那我也走近点,我也要学。依琳姐姐,你也要教我喔。”
  “嗯,好、好的。”
  唐依琳憋红了脸,粗大的肉棒被插在屁眼里,一定很舒服,但又不能动。她又急又羞,伸手偷偷捏我一下,暗示我赶走小君。
  我头大了,瞪着小君说:“你只管吃就行,学什么?快出去。”
  “我不要。”
  小君猛摇头,两条黑油油的羊角辫子晃动起来,仿佛封神榜里那个脚踏风火轮的红孩儿。可惜小君脚下没踩风火轮,而是穿着一双拖鞋。
  唐依琳小声问:“小君,帮依琳姐拿两个鸡蛋来好吗?”
  “好的。”
  小君又是甜甜一笑,转身去冰箱拿鸡蛋,我趁机扶着唐依琳的翘臀大力抽动十几下,把唐依琳爽得呻吟连连。虽然不敢大声,但声音还是被小君听到了,她扭头瞪着我们大声问:“依琳姐姐叫什么呢?”
  唐依琳大窘,她轻轻地摇头:“没、没叫,好热、好热。”
  小君从冰箱取来两个鸡蛋放在流理台上,抬头盯着唐依琳脸,关切问:“依琳姐姐脸上有好多汗,我来帮你擦擦。”
  说完,小君竟然走到我们身边,伸手擦拭唐依琳脸上的汗水。唐依琳只好扶着流理台连声说谢,那情景异常尴尬。我实在无法忍受狂暴的欲望,哪怕小君在旁,我也要干唐依琳,于是我拉出大肉棒,凶狠地插入。
  “啊,不要。”
  唐依琳向后抓住我的胳膊想制止我,但我不为所动,大肉棒开始大力挺动,凹深的龟头棱冠剧烈地摩擦唐依琳紧窄的屁眼,发出沉闷的“啪啪”声。唐依琳舒服地撅高美臀,也不在乎气鼓鼓的小君在一旁观看,而是放肆地呻吟。
  突然,小君走到我身边,盯着大肉棒在屁眼里进进出出了半天,她才很肯定地对我说:“哥,你弄错地方了。”
  唐依琳大羞。我却大笑:“没弄错。”
  小君大声争辩:“那是便便的地方,下面才是尿尿的地方。”
  我故作神秘:“插便便的地方更舒服喔,不信你问依琳姐。”
  小君晃晃羊角辫子,歪着脖子问:“依琳姐姐,是真吗?”
  唐依琳娇娆地看着小君,一边慢慢摇动屁股,一边小声呻吟:“嗯,好舒服、好舒服。小君,你表哥弄过你便便的地方吗?”
  “没有,太可怕了!弄尿尿的地方就快痛死了,便便的地方一定受不了。”
  小君继续盯着大肉棒在屁眼里抽动,菊花口被大肉棒撑得像快要裂开似的,我见了都担心,何况是小君。她呆呆地又看了半天,还是胆怯地摇摇头。我心里好失望,觊觎小君的小屁眼不是一天两天了,真期盼能有一天能爆开小君的菊花。
  “啊啊啊,小君,你可以试试。真的好舒服,依琳姐绝不骗你。”
  娇喘中的唐依琳知我心意,快要迷离了还不忘教唆小君。
  小君沉默不语,似乎有些心动。见唐依琳扭腰摇臀,一副舒服的样子,小君悄悄夹了夹双腿,一只小手下意识地按了按自己的屁股,羞答答地猛摇头:“舒服也不行,太脏了。”
  我一看小君有心动的意思,赶紧怂恿:“绝对不脏,哥用牛奶帮依琳姐洗过了。”
  小君惊讶地张大嘴巴:“牛奶?”
  “是的,用牛奶灌进去清洗,多清洗几次就很干净。”
  我坏笑,扶着唐依琳的美臀一阵急抽。慢慢地将大肉棒拉出,粗壮的茎身上有一层淡淡的晶莹,没有任何异物,这也证实我所言不虚。
  小君微微点头,鼻子微皱,似乎在捕捉空气中有无异味。我索性把龟头拉至屁眼口不动,任凭小君看个真切。哪知娇喘中的唐依琳担心大肉棒会滑出,她柳腰一摆,翘翘的肉臀迅疾后挺,瞬间又吞噬了大肉棒。我只好缓缓地抽插,既不冷落唐依琳,也让身边的小君体会大肉棒撑开屁眼的震撼。
  小君看得面红耳赤、红唇紧咬,猛地夹了夹双腿,一转身溜出厨房。“小君,我来了。”
  我大声怪叫,用双臂勾住唐依琳的双肘。令她弓身后挺,双肘也勾住我的双臂,我们很轻松地找到力的支点。如此一来,唐依琳哪怕迈着碎步、摇晃着前行,也可以随心所欲让我抽插菊花。
  “走开、走开。”
  小君尖叫,她的睡房没有关门。我与唐依琳一边交媾一边走进去,见小君蜷卧在床上,用一张丝毯将整个小脑袋蒙起来,我笑问:“小君,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哥是如何弄依琳姐的屁眼?”
  “不想、不想,你们进我房间干什么?我不想看,我不要看,你们快出去。”
  小君蒙头大叫,柔嫩的小脚丫在床上胡蹬乱踹,娇嗔不已。如此淫靡的场面,她当然很难接受。
  唐依琳的喘息越来越急促,丝一般的肌肤有了淡淡的红晕。女仆装里,两团美妙的玉乳急剧晃荡,几乎从纤细的吊带跳出。由于我的小腹一直撞击,她浑圆挺翘的美臀也红印斑斑、娇艳可爱。我拉出大肉棒,发现上面仍然没沾有任何异物,菊花里只流出晶莹的液体。
  “小君,好舒服,你表哥真棒。”
  唐依琳随着我的推撞,艰难地扶在床沿,一条性感的美腿已悄然跨上床沿,张开的肉穴如逢雨露淋漓。我对肉穴不屑一顾,粗大的肉棒依然疯狂地杵弄那紧窄的屁眼,扩约肌里阵阵激颤,套紧我的大龟头。
  酥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只是我多希望小君能看上一眼,虽然我并不是狂热的菊花癖,但小君的屁眼我一直梦寐以求。想到小君柔嫩的屁眼给我插入后变得红肿裂开,我心里竟然充满难以压抑的兽性,大肉棒猛然暴胀许多,把唐依琳弄着呻吟连连:“啊,好像又粗很多,顶坏了!小君,帮帮我,救救我。”
  小君蓦然掀开丝毯,露出两条怪异的羊角辫和两道怪异的眼神?“帮你什么?”
  “姐姐快要受不了了,你表哥好厉害。你、你帮我好吗?”
  唐依琳说这番话时倒也情真意切,令人动容。唯独摇动美臀快速吞吐大肉棒的姿势过于淫浪,翻卷而出的嫩肉激烈地摩擦大龟头,一眼就能看出她已到强弩之末。我一边抽弄她的屁眼,一边把两根手指狠狠插入她的蜜穴中。唐依琳两声尖叫,全身骤然哆嗦,娇躯重重地摔倒在床上。
  小君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高潮中的唐依琳,小嘴里不停地嘟哝:“我能帮上什么?力气又没他大。哼,干脆找把剪刀,‘喀嚓’一下剪掉,以后就天下太平。”
  “啊,不能剪!哎哟、哎哟,我要死了,呜呜。”
  唐依琳翘翘的美臀软垂了下去,我又凶狠地抽插十几下才将粗大的肉棒从屁眼中拔出。扩约肌来不及收缩,那红肿的屁眼形成一个圆圆的空洞,洞口的边缘是一层淡淡的白痕,真不知道是爱液还是牛奶残迹。
  我看着坐在床上的小君没有说话,但眼里充满乞求,肿胀的肉棒迫切需要一个温暖的肉穴。
  小君白了唐依琳一眼,大声嚷嚷:“真是的,看在依琳姐姐煮面条给我吃的分上,我就帮你一次,下不为例喔。”
  “噗哧。”
  唐依琳忍不住笑了。
  小君顿时大羞,狠狠地瞪了瞪我和唐依琳,讥讽道:“叫那么大声也不知害羞,我才不会这么浪叫。”
  唐依琳只顾着喘息,也不理踩小君的揶揄讥讽,巨大的快感令她无法有所反应。我爬上床,把滚烫湿腻的大肉棒放在小君的玉腿上:“小君,帮帮忙啦。”
  小君大声道:“李中翰,我要先跟你说好了,不许弄大便的地方、不许粗鲁、不许……”
  我哪还有耐心听小君啰嗦,双臂张开把她压倒在床上,熟练地脱光她身上的衣物,将粗大的肉棒插入她的小嫩穴。也许见唐依琳在旁,小君还要矜持一番,像个木偶似的任凭我玩弄。可是当我连续二十几下大力抽插后,她的矜持消失了,嗲嗲的呻吟回荡在宽敞的房间里。
  “还说不浪,比我浪多了。”
  唐依琳吃吃娇笑。
  小君羞得无地自容:“人家才不浪,依琳姐才浪。”
  唐依琳撇撇嘴:“有本事叫你表哥停下来。”
  小君无泪干哭:“呜呜,等会辛妮姐姐来了,我就说你们欺负我。”
  唐依琳瞪着我:“戴辛妮要来?”
     ***    ***    ***    ***
  “辛妮姐姐,你烧菜的手艺大有长进喔!是不是这段时间勤学苦练,将来好煮给李中翰吃?其实你不用对他太好,你对他好,他就会得意忘形。”
  小君一边细嚼慢咽,一边在饭桌前晃动她两根黑油油的羊角辫。如果没有看她纯真的眼神,我一定怀疑她在挑拨是非。
  我狠狠地瞪了小君一眼,情况有点不妙。戴辛妮看我的眼光有点冷,看唐依琳的眼光更冰冷。不知道是不是女人都有直觉,戴辛妮似乎从唐依琳微红的香腮上看出了勾人的春情。在这个房间里,就只有我一个大男人,她的春情还能勾引谁?此时,小君有意无意的话,又夹带着某种暗示,这无异于火上加油。而我只能祈求唐依琳能暂时忍一忍,不要挑起戴辛妮的怒火。
  可是,唐依琳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她优雅地吃着她自己煮好的面条,略带一丝讥诮的眼神也落在戴辛妮身上。虽然换下令人喷血的女仆装,但唐依琳的打扮仍然时髦性感、乳沟清晰,也难怪戴辛妮侧目。
  我心头发毛,在饭桌下用脚踢了踢唐依琳,不料傲气过人的唐依琳却向我抛了一个媚眼,我好尴尬。可一看到她面前那碗面条,我的怒火又迅速消失。说实话,唐依琳煮面条的手艺只及我小学时的水平,但她却吃得津津有味,这可以看出唐依琳早已习惯简单的生活。以她的条件,完全可以锦衣玉食,她何必为难自己?估计这一切都是她的性格使然,她表面矜持,骨子里却充满自卑。
  唉,我麻烦大了。
  “噢,对了,李总裁,有人到公司找您。”
  樊约察言观色,马上出来打圆场。
  在公司里,樊约与唐依琳关系不错,她多少也听闻我与唐依琳有暧昧关系。
  “是谁?”
  我向樊约投去赞许的目光。两天不见,她身上散发出越来越成熟的气质,不知她失禁的现象是否完全改善。找个时间,我要仔仔细细地检查一番。
  “是一个女的。”
  樊约脸一红,避开我火辣的目光。她对自己的身份地位把握准确,有戴辛妮与唐依琳在,她更低调、更心甘情愿做一名配角,就不知她身边的章言言是不是也能如此识大体。
  我有些意外,连忙问道:“女的?”
  小君扁扁嘴:“李中翰,你认识的女人真多耶。”
  “少啰嗉。”
  我瞪了小君一眼,忙问:“她叫什么名字?”
  樊约想了想:“她说她姓严,叫严笛。”
  “哦,我知道了。”
  我皱了皱眉,心想严笛找我一定有要事,就不知道是秋雨晴还是秋烟晚找我。下意识,我期望是秋烟晚找我。她芳菲华贵的太太气质不是一般女人所能具备,而是靠长期颐指气使、养尊处优积累下来,这种官家太太的气质对征服欲极强的男人有致命的吸引力。
  小君眨眨眼,谨慎地问:“樊约姐姐,这个女人长得怎样?”
  樊约看了看唐依琳和戴辛妮,微笑道:“比起辛妮姐、依琳姐、小君差得远了。”
  小君撇撇嘴冷笑:“烂人就这样,美丑通吃。”
  我大怒:“小君,说话注意分寸。”
  戴辛妮猛一拍桌子:“你凶什么?小君有说错吗?李中翰,你别以为我是大笨蛋,你的事我的耳朵都听到长茧了。”
  “辛妮。”
  我吓了一大跳,戴辛妮穿白领制服虽然看起来斯文,可她发火起来,简直就像只母老虎。加上我心中有鬼,竟然不敢反驳她的责问。
  戴辛妮瞪起眼睛:“我是你的妻子,你可别太过分了。”
  “辛妮,有话好好说。”
  我知道,我跟几个女人的暧昧关系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说戴辛妮还蒙在鼓里那是自欺欺人,她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只要她的地位不被挑战,她甚至可以帮我物色章言言这个小老婆。
  戴辛妮厉声问:“那你说实话,那个严笛跟你是什么关系?”我肃穆庄重地举起三根手指头:“我李中翰发誓,我跟这个严笛什么关系都没有。”
  唐依琳冷笑:“严笛我认识,她是前市委书记何铁军爱人的朋友,中翰应该跟她没什么特别关系。”
  戴辛妮反讥道:“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他们没关系?”
  唐依琳狡黯地向小君眨眨眼:“那个女人姿色平平,确实远远不如小君漂亮。”
  一旁的小君顿时听得满脸春风,美丽的大眼睛又笑成弯月。我不禁暗暗好笑,也佩服唐依琳哄人的手段。
  “哼,一些有本事的女人并不一定靠脸蛋好才能勾引男人。”
  戴辛妮似乎与唐依琳杠上了。也难怪戴辛妮会这样,卧榻之下岂容别人酣睡?唐依琳都欺上门了,戴辛妮实在忍无可忍。


第88章 真病假病
  “那辛妮你是如何勾引到中翰的呢?”
  唐依琳自然不甘示弱。不管怎么说,她有姨妈干女儿这块免死金牌,戴辛妮再凶也不能下逐客令。
  “你……”
  “求求你们了,你们各自少说一句行不行?”
  我脸都绿了,这不是我要的和谐社会。“不行。”
  戴辛妮与唐依琳居然异口同声。
  我正尴尬,门铃突然“叮咚、叮咚”响起来。
  小君马上从椅子跳下:“一定是妈妈回来了,我去开门。”
  听到姨妈回来,唐依琳与戴辛妮都脸色大变,马上端姿正容不再斗嘴挑衅,眼睛都恭敬地看向大门。我又是一番暗暗好笑,心里赞叹姨妈母仪四方、众美臣服。
  “咦,你是?”
  门开了,小君疑惑地看着来人。门外并不是姨妈,而是一位素颜女人,这个女人居然是严笛。
  “我找李中翰。”
  严笛微笑地看着小君。
  我走过去,抢先一步问:“严笛?快进来、快请坐。”
  严笛摇摇头:“李总裁,冒昧前来,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是专程来告诉你,烟晚病了。”
  我大吃一惊:“什么?严重吗?”
  严笛叹了口气:“嗯。”
  我大喝一声:“我马上跟你走。”
  雨晴烟晚,绿水新池满。双燕飞来垂柳院,小阁画帘高卷。黄昏独倚朱阑,西南新月眉弯。砌下落花风起,罗衣特地春寒。
  冯延巳一定很了解女人的苦闷,所以才能写出这篇充满女人幽怨的作品来。
  我并不了解女人,但我知道,对于女人来说,孤寂与凄冷比毒药还毒。没有雨露滋润,再美的花也会枯萎;没有感情慰寄,再漂亮的女人也会憔悴。
  孤寂的秋烟晚病了,憔悴之色一目了然。尽管见到我后眼神掠过一丝暧昧,可她的鹅蛋脸依然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郁。
  “咳咳。”
  秋烟晚玉指轻掩朱唇,咳嗽了两声:“严笛夸大了,我没什么病,受点凉、小感冒而已。她让你来,也不是要你可怜我,而是想跟你说我们要搬走了。”
  我愕然,心里一阵失落:“搬走?搬去哪里?”
  回头四下张望,也不见秋雨晴的影子。虽然心中纳闷,但一时间也不好问出口。秋烟晚一脸凄苦:“还不知道搬去哪,也许搬回父母身边。这栋房子我打算脱手,找你来就是想请你帮忙物色买主。价格合理的话,我们想尽快脱手。”
  我忍不住问:“这么急?发生什么事情了?”
  秋烟晚吞吞吐吐:“也……也没什么,就希望你能帮忙找个有实力的买家悄悄地买下,我不想大张旗鼓、引人注目。”
  “我理解。就不知道烟晚姐开多少价钱?”
  我当然知道人走茶凉的道理。如今的秋烟晚无法跟往日同语,以前的关系人脉如今对她唯恐避之而不及,就算她这间别墅值些钱也如烫手的山芋,没人愿意接手。秋烟晚急着找我来,肯定是希望我盘下这栋物业或者找一个可靠殷实的买家。
  “嗯嗯,现在房市看涨,我这房子将来升值的空间大,但急着出手我也不计较太多了。就……就要一亿八千万好了。”
  秋烟晚盯着我猛眨美眼,思索片刻才报了个价。“一亿八千万?”
  我大吃一惊,挠了挠头苦笑道:“源景别墅最大、最贵的才九千万,烟晚姐的户型好像只属于中上,而且还在抵押中,这……”
  秋烟晚玉手一抖,忙取了面纸擦了擦鼻涕,哀声说:“将来一定会升值的嘛。”
  我一听,顿时身子骨酥软,怜惜之心更甚。叹口气,我咬了咬牙:“好吧,别墅我就买下来了。”
  答应秋烟晚其实还另有原因。一来能化解秋家姐妹对我的怨气;二来给何芙一个交代,表明我对何家仁至义尽;再则就是减少敌人,包括放过杜大维在内,我都是避免激化矛盾,尽量化敌为友。
  相信半月前KT所经受的激荡风云中也有何家的势力隐匿其中,见我能全身而退,何家的残余多半心灰意冷。
  只是秋烟晚这一别,定是黄鹤穿云谷,再也难相见了,我不禁心头一片惆怅。
  秋烟晚却是眼睛发亮,欣喜之色溢于言表:“你人真好,谢谢你啦!如果可以的话,我明天就想成交。”
  我心有不甘:“为何急着搬呢?这里风景好,是宜居之地。何况你们也住了不短的时间,不如留下来吧!有什么困难我全力帮忙,真希望烟晚姐能留下。”
  我这一番话没有甜言蜜语,但情真意切,相信秋烟晚能听出我的挽留之意。
  秋烟晚没有说话,她的眼珠子在飞转,看了身边的严笛一眼欲言又止:“这、这……”
  见有转机,我好不兴奋:“别这样,有什么困难就请说。”
  秋烟晚柔声叹道:“其实,真有人病了。不是我病了,而是雨晴病了。”
  我一愣,忙问:“雨晴姐病了?怪不得见不着她。她人呢?得了什么病?”
  严笛与秋烟晚交换了一个眼神道:“雨晴怀孕一个月了。”
  我松了口气,哈哈大笑:“哈,这是好事,不是病。”
  可话说完,我发现秋烟晚与严笛都直勾勾地看着我。“嗯?都看着我干什么?我长得难看?”
  严笛干笑两声:“我们猜测,让雨晴怀孕的人是你。”
  “猜测?”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脑袋一阵轰鸣,半天才反应过来:“她人在哪?我要见她,我现在就要见见她。”
  秋烟晚的脸色有些怪异:“雨晴没有直接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但这两个月我们都很少离开过房子。即便偶尔出去,要嘛有严笛伴随,要嘛快去快回,所以我们可以肯定雨晴没有接触过其他男人,而你是这段时间里唯一跟雨晴在一起的男人。”
  “不但在一起,还……还发生过关系。”
  严笛在一旁提示。
  “我要亲口问问雨晴姐。如果孩子是我的,如果雨晴姐愿意生下来,我无论如何都会承担抚养照顾的责任。”
  秋烟晚叹道:“说来也奇怪,我们问雨晴,她就是不承认你是孩子的父亲。我们猜,一定是雨晴恨你,所以才不愿意说出来。”
  “雨晴姐恨我?她为什么恨我?”
  问完,连我都觉得自己是在装傻。
  秋烟晚冷笑两声:“别以为我姐姐轻佻。那一次固然是雨晴利用手段诱惑你,不过,如果雨晴不喜欢你,她断然不会牺牲自己的身体来维护家族的利益。可是,你自从与雨晴发生那事后,就再也没有找过她。唉,你如此绝情,换成别的女人,也会对你恨之入骨,又岂会让你知道肚子里怀了你的骨肉?”
  “我有错。”
  我低垂着脑袋,心中惭愧内疚。
  “我与雨晴毕竟是姐妹。过去的恩怨归恩怨,但她有了委屈、受了伤害,我这个做妹妹的可不能不管,我与严笛都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是是,烟晚姐做得对,雨晴姐做得不对。有了我的孩子不告诉我,这是什么逻辑?乌龟王八蛋,快告诉我她在哪,我要见她。”
  急怒之下,我骂人的话也脱口而出,不想竟是小君的口头禅。
  秋烟晚眉头微皱,一旁的严笛更是脸色铁青:“雨晴不想见你,所以才要搬走。李中翰,你还是别为难我们。”
  我急道:“无论如何我都要见见秋雨晴。见不着她,房子我不买了。”
  秋烟晚冷笑:“我们可以找到别的买家。”
  我也冷笑:“没人出钱比我高。”
  秋烟晚月眉一挑:“能卖多少就卖多少,反正我们就是要尽快离开这里。”
  我一听,气势顿时跌落,无奈之下只好服软:“你们真绝情。”
  秋烟晚见我服软,她似乎也不想把事情弄僵,语气随即温柔许多:“真莫名其妙,绝情的是你们俩,不是我和严笛。你要怪,就怪雨晴好了。”
  我不死心:“那你们告诉我她人在哪。”
  一旁的严笛怒道:“我们真的不能说。”
  “好吧,现在我恳请烟晚姐、严笛姐无论是用什么方法都要把雨晴姐留下。留在这城市里,留在这房子里。这大恩大德,我不会忘记。”
  “如今难办的就在这里,雨晴在上宁市无依无靠,我们的经济状况已捉襟见肘。要想帮雨晴把孩子生下来,只能把房子卖了,再找一间小点的……”
  “别说了,我这有一千万的现金支票,你们先用。回头我再拿一千万来给雨晴姐做生活开销。”
  我不假思索地从口袋里拿出银行本票。
  秋烟晚连连摇头:“这不好,雨晴见房子没卖,而我们手头忽然有钱了,她一定知道是你的钱。我看不如你仍然把房子买下来,而我们暂且住下。当然,你把房子买下时记得千万别用你的名字,以免被雨晴察觉。”
  我马上点头应允:“好吧,我就用表妹李香君这个名字。”
  秋烟晚浅浅一笑:“随你啦!等雨晴把孩子生下来后,你再来验DNA。如果证实孩子是你的,你再承担父亲的义务也不迟。到时候你哄哄雨晴,相信她也不会恨你这么久。”
  “果然有拨云见日的感觉,还是烟晚姐蕙质兰心,想得周到。那一切就拜托两位姐姐了!明天一早,就请烟晚姐或者严笛姐带好房契等一切相关文件到我公司找一位叫郭泳娴的女人,她是我公司负责房地产业务的人。”
  “郭泳娴?”
  秋烟晚一脸疑惑。
  “是的。”
  秋烟晚又盯着我问:“是不是长得很漂亮,嘴巴有点大。噢,对了,她丈夫是军人。”
  轮到我一脸疑惑:“烟晚姐认识郭泳娴?”
  秋烟晚睁大双眼,很惊喜的样子:“当然认识,她是我朋友,也是我的心理医生。她曾经在一家心理治疗康复中心兼职,有段时间我很忧郁,老是失眠,就去康复中心咨询,去多了就认识郭泳娴。她不知道我的身份,但我知道她是你们KT公司里的一位普通秘书。真奇怪,她怎么成了你们公司的大主管了?”
  “咳咳。”
  我干咳了两下,感叹这世界真是够狭小,转个弯说不定就能遇到十几年前的朋友,想不到郭泳娴居然与秋烟晚相识。
  秋烟晚的眼神闪着诡异:“她真的好漂亮喔。”
  我赶紧解释:“郭泳娴的业务水平更棒。”
  秋烟晚居然一脸不信任:“明天我们找她?”
  我猛点头:“对对对,就找她。”
  秋烟晚妩媚轻笑,尽扫憔悴之色:“那就麻烦李总裁先打个招呼,可别等我明天找上门了郭泳娴有感突兀喔。”
  “一定、一定。”
  “嗯,很晚了。麻烦李总裁这么久,真不好意思。”
  秋烟晚下了软绵绵的逐客令。我心乱如麻,但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哦,没关系、没关系。替我向雨晴姐问安,我先告辞了。”
  “嗯。”
  秋烟晚似乎闪过一丝不忍之色。
  是不忍心隐瞒秋雨晴的下落?还是不忍心狮子大开口?亦或者另有他意?我脑袋一阵嗡嗡响,疼得厉害。
  离开秋家半天了,我仍然在源景花园附近的小石路上徘徊思索。秋风渐起,我在秋夜中感受那丝丝凉意。
  本来秋雨晴突然怀孕的消息给我意外惊喜,可秋烟晚对我的态度急转直下却令我倍感难受,她甚至没有送我出大门。
  一亿八千万,这足足比原来的房价高出一倍多。按目前市场的价格推算,秋家姐妹的别墅最多值一亿两千万,可我必须要多付出六千万。或许,这就是风流的代价。我苦笑,沿着蜿蜒的小石子路朝家的方向走去,脑子里盘算唐依琳是否已离开我家。她的香宅就在源景花园里,回去自然很方便。
  樊约家离得最远,幸好她有车,回去也不会太麻烦。按理戴辛妮与章言言都会在我家住下,此时夜深,不知她们是否已安然就寝。
  小君胆小,但有戴辛妮照看着,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这时候回家,弄不好会把她们都吵醒。
  想到这,我放慢回家的脚步。一阵秋风吹来,我又想到另外一位最牵挂的女神,她丰腴修长、美艳无双。
  我的女人众多,但女神只有三位,一位是戴辛妮、一位是小君,还有一位宛若惊鸿、气势非凡。
  唉,不知姨妈打算在郭泳娴那里住多久?虽说她的秘密被我窥破,但姨妈总归是姨妈,避是避不了的,我们始早都要相见。
  “他会插进来吗?会插得很深吗?喔,要来了、要来了……”
  秋夜的凉意无法压制我体内翻腾的欲火,我又想起姨妈的呻吟,那销魂的一幕已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里。
  噢,美丽的姨妈,如果你真要我插进去,我一定会抛弃所有道德杂念,竭尽所有的温柔。你不用犹豫也不需迟疑,因为我是青龙、你是白虎,你和小君一样,永远都不能离开我,永远都是我的女人。
  啊,我都快疯了,欲望之火瞬间烧至眉尖。
  不行,我要打通电话问问郭泳娴,探听姨妈的状况,顺便交代一下明天与秋烟晚交易房子的事宜。
  突然,我的手机先响了。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郭泳娴。真是太巧了,仿佛一切都有灵犀,我赶紧接通电话。
  “你是不是惹姨妈生气了?”
  郭泳娴没有任何客气,电话一接通就劈头责问我。“怎么说?”
  我莫名其妙的心虚。
  “我觉得奇怪,就打通电话来问问你。”
  “什么奇怪?”
  我一阵紧张,心想莫不是姨妈出什么事了?
  “你姨妈今晚心事重重。本来经我调理后已大有改善,可今晚她又失眠了,我不得已用催眠帮她入睡。我刚才洗澡出来,去看你姨妈,哪知她仍然睡得不踏实,嘴里老嘀咕你的名字,我就猜想是不是你惹你姨妈生气了?”
  催眠?我灵光一闪,内心狂跳起来:“泳娴,电话里不好跟你解释。如果你确保姨妈不会轻易醒过来,我现在就过去。”
  “你过来吧。”
  走到小石子路口,拐个弯,家已近在咫尺,但我却马上转身,准备去郭泳娴家。刚走两步,身后突然传来娇滴滴的声音:“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三更半夜了还想去哪?”
  我顿时头皮发麻、四肢发冷,不用转身就能猜到是李香君从天下凡。
  “家里还有谁?”
  我打量着梳两条羊角辫、脚穿人字拖鞋的小君。夜深露重,她只穿着一件小T恤站在路口里等我,也不知她等了多久。
  我也不敢问,怕一问出口,小君的回答会令我落泪。如此多情的女人,世间哪里寻找?
  小君没好气地撇撇嘴:“全部都在,都在看电视。”
  “什么?幸好我没回去。”
  我的脑袋一阵刺疼,光想想唐依琳与戴辛妮一起在我家沙发上看电视的情景就令我害怕。
  看来,如何平衡与她们之间的关系已迫在眉睫。“幸好我出来了。”
  小君咬牙切齿地说。
  “你先回去吧,我要去郭泳娴家看看妈。”
  我用深沉的语气和苍凉的背影告诉小君。
  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嘻哈,因为小君的口气不善,要想镇住她,气势一定要强,这是我与小君相处十八年的心得。
  “哼,我也要去。”
  小君的气势也很强。
  此时,要摆脱小君已是不可能。我干脆不露声色,淡淡地回答:“没问题。”
  秋风越吹越猛,计程车在呼呼的秋风中狂奔。
  能在深夜里截到一辆计程车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开始后悔,后悔为什么不给自己买一辆车,因为我还要接受计程车司机对我们鬼鬼祟祟的观察。
  “司机叔叔,你能不能专心开车,别东看西看?”
  小君实在难以忍受司机的无礼,她心情本来就不好,此时正好借机发牢骚。
  “不能怪叔叔,你们上车后只说了目的地就一言不发、身体僵硬、目光呆滞。这三更半夜的有点吓人,所以叔叔故意找话题跟你们聊天。现在你说话了,叔叔也放心了,呵呵。”
  计程车司机的笑声很猥琐。
  我不是很明白,小君也同样好奇:“司机叔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嗨,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干我们这行有个规矩,半夜载客有选择,有时候还宁愿不载。比如前段时间吧,我有个同事半夜载了一对男女到上宁大桥,当时他就纳闷,这三更半夜的去上宁大桥做什么?那里既荒凉也无风景,但纳闷归纳闷,生意照做。一路总算平安,除了经过一个农场时颠簸一下外,车子很顺利到了上宁大桥。可奇怪的是,我那同事发现车上连半个人影都没有,车门也没有打开。”
  “不会半途下车吧?好……好奇怪喔。”
  小君向我靠拢,紧挨着我,她身体在发抖。
  “车子没停过,而且半夜的车速很快,不可能半途下车。没过几天,我那同事莫名其妙得了一场大病,病得不轻。半月后他才想起那晚上经过农场时颠簸了一下,那农场以前是坟地。”
  “啊。”
  小君一声尖叫,扑倒在我怀里。
  我暗暗好笑,趁机抱紧小君:“司机大哥别说了,你吓着我妹了。”
  “哦,好,不说了、不说了。她是你妹妹喔!真不好意思,快到了、快到城西了。”
  计程车司机连声道歉。
  下了车,我把车资扔给司机:“记住,以后千万别在晚上说鬼坟之事吓唬客人。”
  “记得、记得。”
  司机一脸歉意。
  一旁的小君却呆若木鸡,仿佛对黑夜产生了恐惧,她不停地问:“泳娴姐姐的家到了没?还有多远?”
  “前面就是。”
  我遥指前面几十栋连绵一体的小洋楼。黑夜中,唯独有一栋小洋楼透出灯光,仿佛是茫茫大海中的灯塔指引我们前行。我好紧张,既想见到姨妈,又怕见到姨妈。
  “快走、快走,我肚子饿了。”
  小君手一紧,揪着我的衬衫催促我。我暗暗好笑,知道小君肚子饿是假,怕鬼是真。
  其实小君并不胆小,她并不惧怕任何坏人,但她怕鬼,从小到大都怕鬼。我搂着小君朝郭泳娴家走去,此时的小君怨气全无、温顺可人,冰凉的小手紧紧拽住我的臂弯。
  “别怕,有哥在。”
  我安慰小君。
  小君从我怀里抬起头:“哥,刚才司机叔叔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本想告诉小君世间本无鬼,但小君的两团大乳房一直压迫我的右肋,弄得我心猿意马,好难受。
  四下观察一下,发现郭泳娴的洋楼前灯光柔和,几簇花丛间寂静隐秘。我色心顿起,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当然……是真的。”
  “哎呀。”
  小君一声轻呼,贴我更紧,几乎把两只大乳房挂在我身上。
  我把小君拉至花丛间,大胆地揉着她的小屁股:“不用害怕。泳娴姐姐说过,哥是青龙转世,所有的鬼怪都怕哥,哥是专门来保护小君的。”
  小君嗲嗲呢喃:“哥要一辈子都保护小君喔。”
  我猛点头:“只要小君听话。”
  小君也猛点头:“小君最听话了。”
  我忍住笑:“嗯,那含一下哥的大棒棒。”
  小君柔柔问:“洗过没?”
  “听话。记住,要听话。”
  我当然没洗过,只是玉杵高举,已顾不上小君的洁癖了。
  “嗯。”
  出乎意料,小君没有任何犹豫就点头应允。我大喜过望,连忙扯下拉炼,掏出巨大硬挺的家伙。小君看了看,伸出冰凉的小手握住火烫的大龟头。
  一丝凉意注入我的下体,如盛夏时节喝下一口冰镇果汁,多惬意啊!
  夜色下,小君缓缓弯腰,把脸埋进我的双腿间,温暖的小嘴将硕大龟头全笼罩。我不禁一声低吟:“噢,小君真听话,哥爱死你了。噢,好舒服,含深点。”
  小君的腰越来越弯,翘臀越翘越高,我完全沉浸在难言的愉悦之中。正陶醉时,右侧的黑暗中忽然传来轻柔的碎步声。
  我与小君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高挑的身影进入我的视线,紧接着耳边传来一道娇呼:“中翰。”
  我仔细看去,身穿睡衣的王怡赫然站在两公尺外。此时,她正惊诧地看着我。
  小君触电般闪躲在一边,也不敢看是谁,忙将双手掩脸,却是无尽的羞涩。我尴尬至极,悻悻地问道:“怡……怡姐,这么晚了还不睡?”
  王怡看了看小君,把温柔的目光转向我:“听说你要来,就出来看看。”
  说完,她把目光垂下,往我裤裆扫了两眼。
  我赶紧整理一下衣服,拉上拉链,强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呃,小君,快叫王怡姐姐。”
  小君把手放下,低着头,晃着两条羊角辫:“王怡姐姐,原来你住在这里。”
  王怡柔声道:“是啊,王怡姐跟泳娴姐是邻居。”
  “噢,那我找泳娴姐姐。”
  这次,小君总算反应不慢,她把身子一转,举起小手敲响郭泳娴的房门。
  片刻之后,门开了,郭泳娴披着一件红色外套走出来。见到小君,郭泳娴显然大感意外:“哟,小君也来了,来,先进来,你表哥有些话要和王怡姐姐聊,你们先喝个饮料。”
  “妈妈呢?”
  小君晃着脑袋问。
  “走,我带你去见你妈妈。”
  郭泳娴说完,看了我和王怡两眼,悄悄将房门掩上,把我和王怡关在门外。
  我知道,郭泳娴又一次为王怡创造与我单独见面的机会。我不禁感叹,感叹自己身受美人恩。
  “有喜事?”
  揉着王怡的肉臀,我有些意外。原以为她撞见小君与我口交会生气,可是我却发现王怡的美脸上有小酒窝。
  人在笑时,酒窝才明显。微笑中的王怡张开双臂抱我的脖子,还送上温暖湿润的香唇:“房价涨了,现在我们的房子一栋变两栋喔!瑜珈班的同学都羡慕我。”
  我恍然大悟,难得王怡开怀大笑,我不知不觉受到感染,心情也格外愉快。只是嘴上却假装叹息:“哎,还以为我来了你才开心。”
  王怡咬了咬我的耳朵:“买了一件内衣,专门等你来了才穿。”
  “给我瞧瞧。”
  扳过王怡的身体,我掀开她的睡衣。借助走廊的灯光,我见到包裹着丰满的猩红。那不是一般的性感,猩红里有火一般的欲望。
  “好看吗?”
  王怡的眼神妩媚大胆。“我要认真看看。”
  我的指尖滑过猩红的最饱满处。
  秋夜的天空格外晴朗,秋夜的月光很温柔,比秋夜的月光,更温柔的是王怡的身体,就算她在摇动中也很温柔。
  我的肉棒不敢放肆,因为王怡告诉我,她真的怀孕了。
  “用力点啦。”
  扶趴在墙柱的王怡扭头凝视我,她不但用语言催促,还用身体催促,丰满的美臀温柔地吞吐我的大肉棒。
  我忧心忡忡,扶住美臀苦劝:“怡姐,动了胎气可不好。”
  “才一个多月,不怕的。我问过医生,而且这个姿势最安全。”
  王怡温柔后挺时,美臀加了旋转,旋转中还上下抖动,我惊讶至极。
  这动作在我印象中庄美琪和楚蕙都曾经使用过,很销魂,技巧很高超。如果运用不好,不要说抖动,光是旋转就容易把肉棒旋出体外。
  但王怡技艺娴熟,妙到毫巅,每次肉棒快要脱离蜜穴时,她都能及时夹住饱满,轻旋而下,搅拌肉柱的每一个部位,直让我大呼过瘾。
  我从她腋窝穿过,猛抓两团硕大的乳房:“乳房好胀,是不是怀孕的原因?”
  “嗯,是的,好胀,你多捏捏。”
  王怡的吐气已浑浊,猩红的蕾丝在狂舞。
  往常她早已溃败,今晚居然能坚持十分钟,是我太温柔了,还是大肉棒的威力消减了?
  正疑惑,王怡突然娇哼连连、黏浆喷发。我松了口气,若王怡再坚持五分钟,我也要缴械投降。如今这几位美娇娘的性欲越来越强,我渐渐心有余悸,能不泄身就不泄身。固本培元才能征服众美,众美臣服才能和谐。
  “啊。”
  一声尖叫从郭泳娴的小楼里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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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姐夫的荣耀  作者:小手  [更新续集至108章]

[size=3]第十二集


【本集内容简介】

    一次跟踪得手后,好奇心驱使着李中翰继续探究姨妈的秘密。只是他没想到,这回居然得知小君的生父是谁!这个秘密,让李中翰与姨妈之间的关系更加接近,甚至,到了危险边缘……
  赵红玉仗着背后强大的势力前来谈判,一开口就是天价!再配合张思勤适时提出买回别墅的要求,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另一桩阴谋的引线?
  秋家姐妹在这个“巧合”里面又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是帮手?还是对手?
  出场人物:
  “我”、李中翰:一位年轻、帅气,从没野心到很有野心,从笨蛋到奸猾的小白领。
  李香君:李中翰的表妹,狡猾、刁蛮、古灵精怪。暗恋表哥的美少女。
  戴辛妮:行政秘书,李中翰心目中的女神,冷傲孤僻。
  杜大维:投资部经理,狡诈多疑、阴险好色,出色的投资顾问。
  葛玲玲:杜大维的妻子,本作第一大美人,很容易被环境影响,泼辣凶悍,又心有不甘的女人。
  郭泳娴:KT公关秘书。
  朱九同:KT公司总裁。
  何铁军:上宁市委书记。
  罗  毕:KT的副总裁兼总经理。
  楚  蕙:罗毕的妻子,小麦色的肌肤独一无二。
  唐依琳:KT的头号公关。
  庄美琪:公关部秘书主管。
  杨  褒:李香君的同学。
  闵小兰:李香君的同学。
  乔若尘:李香君的同学。
  侯天杰:KT的财务经理。
  张思勤:KT的大股东。
  张亭男:张思勤的儿子。
  曹嘉勇:KT的大股东。
  章言言:KT的公关。
  赵红玉:KT的公关。
  何亭亭:KT的公关,何书记干女儿。
  罗彤:KT的公关。
  樊约:KT的公关。
  何芙:何书记的女儿。
  秋雨晴:何书记地下情人。
  秋烟晚:何书记妻子。
  孙家齐:KT策划部职员。


第89章 小露身手
  我心脏狂跳,来不及整理衣服,迅速推门而入。见一楼没人,我冲上二楼,在楼梯口却看见小君靠在郭泳娴的臂弯里打哆嗦,而郭泳娴也是一脸惊诧。
  我焦急地看看小君又看看郭泳娴:“怎么了?”
  郭泳娴还来不及说话,小君哆嗦着指了指靠近楼梯一侧的小房间,颤声说:“妈妈好吓人。”
  “吓人?”
  我大感惊奇,赶紧朝小房间走去。推开一丝门缝,里面透出朦胧灯光,我紧张地瞄了两眼,没发现异常。我继续把门推开,终于看见姨妈半裸着身子盘坐在小房间的中央。
  我大感惊奇,踏入房间,赫然发现姨妈身下的地砖上有一圈水迹。水迹犹新,估计是姨妈身上的汗水。
  她薄薄的睡衣已湿透,修长白晳的脖子满布汗珠,穿着健身裤的两条丰腴长腿交叉盘起,左右两臂垂放在大腿上,手掌握成拳,双目紧闭,如老僧入定。
  我越加好奇,眼珠子在姨妈鼓鼓的胸脯上打转,薄薄的睡衣里是一款性感的胸罩。由于睡衣湿透,我能看清楚胸罩的蕾丝与吊带后扣。
  可以确定,姨妈身上这款性感蕾丝内衣是楚蕙代理的FIRST。
  汗珠不停从姨妈的脸颊滴落,不偏不倚滴在两团无比饱满的肉峰上。饱满之处完全蔑视这几滴汗液的敲打,因为它们浑圆挺拔,就算有一只手按下去也无法令它们屈服。可是每一颗汗珠的滴落犹如一把小铁锤一次次敲打我的心房,我既兴奋又紧张。
  这是我如此近距离欣赏这双无与伦比的肉峰,虽然我曾经伤害过它们,甚至留下令人愤怒的牙印。幸亏牙印没有破坏它们的美感。我很想走上前抚摸这两团肉峰,安慰它们,为我曾经的鲁莽道歉。
  可惜我没有勇气。虽然伸手可及,但姨妈的强大可不仅仅只是拥有一双无与伦比的肉峰,她还能轻而易举地将我捏成两截。
  何况她此时充满神秘,往日的波浪长发扎成海螺型发髻,发髻正上方赫然笼罩着一团袅袅的雾气。
  头上冒烟是神仙的标志!我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但要说姨妈是神仙也不太可能。我心惊胆颤又好奇重重,刚想走近细看,突然一道空灵的声音传来:“快滚出去,把门关上。”
  我吓得浑身哆嗦。这道空灵的声音似姨妈的声音,又略有不同,仿佛从遥远的四面八方汇集而来。
  我赶紧后退至门口,一只小手抓住我的胳膊,将我猛拉出房间。我回头一看,却是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李香君,她一边晃动两条怪异的羊角辫,一边示意我噤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将房门轻轻掩上,我怔怔地看着小君,她与姨妈都怪怪的。在这三更半夜里,两位怪怪的美女都充满神秘气息,令我啼笑皆非。
  “会不会是鬼上身?”
  小君柔柔地半靠在我身上,半眯起眼睛思考。看她傻傻嗲嗲的样子,我又怜又爱。
  她仍对计程车司机所说的恐怖经历心有余悸,突然发现姨妈怪异奇特的行为,这位三千美人都无法比拟的仙女不被吓哭已算是奇迹。
  我暗暗自责,告诫自己往后少在小君面前说鬼怪的事:“世上没有鬼,别怕。”
  小君颤声道:“不怕、不怕,只是妈妈这样子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刚才我和泳娴姐姐听到房间有古怪的声音,我们就推门看一下。谁知、谁知……哥,我敢肯定妈妈不是鬼上身,所以没……没什么好怕的,看你们比我还胆小。”
  “嗯嗯,是哥胆小。”
  我苦笑,这时候必须迁就小君,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姨妈的模样连我见了都心底发毛,何况是小君?听她声音在发抖,我心疼不已。
  郭泳娴走过来,轻轻抱住小君颤抖的香肩:“我本想带小君去看方姐,哪知方姐的房间突然反锁。我以为方姐不想被人打扰,就带小君到厨房喝饮料。小君喝完了就说困,我见已是深夜了回去不安全,就劝小君到左边的小房间休息。没想到我一推开门,就发现方姐坐在地上,那小房间相对简陋,也不是方姐平时住的房间。突然看见这模样,把我和小君都吓了一大跳。”
  我笑问:“妈会不会是在练瑜珈?”
  郭泳娴摇摇头:“不像。”
  小君的羊角辫摇得更猛:“我也觉得不像。”
  我朝郭泳娴挤了挤眼:“难道……难道真是传说的中邪?”
  话音未落,我身后突然传来姨妈严厉的声音:“我不是中邪,而是被你气疯了。”
  我猛然转身,身后真是如假包换的姨妈。她看起来体态轻盈、冷艳高傲,那海螺型的发髻依然盘在头顶,只是布满汗丝的美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我注意到姨妈身上披着一件小外套,把傲人的曲线隐藏起来。
  怎么回事?姨妈怎么会从大家的身后出现?我们三人都站在姨妈刚才盘坐的小房间前,此时姨妈在我们的身后出现,又把我们吓了一大跳,这是变戏法还是真见到鬼了?
  “啊!”
  小君一声怪叫,扑到郭泳娴的怀里。
  我双手发麻,心跳加速:“妈,你是怎么出来的?我刚才还看见你在左边的房间里,现在你却从右边的房间出来。妈该不会是仙女转世吧?”
  姨妈一声娇斥:“胡说什么?妈刚才在练功。”
  “练功?哦。”
  我略有所思又疑窦丛生:“那为什么妈不在自己的房间练?你也不跟泳娴姐说一下,把小君吓坏了。”
  “妈本想在自己的房间练,可是妈住的房间装饰豪华,又铺了昂贵的木地板,妈担心练功出汗会把木地板弄坏,就去左边的空房。那房间比较空旷,铺的又是不怕水的瓷砖。”
  “妈还没解释你是如何从左边的房间跑到右边的房间?难道这世界上真有什么乾坤大挪移?”
  我不敢直视姨妈,眼帘垂下,忽然发现姨妈下身依然穿着贴身的健身服。
  不知为何,我的眼光下意识地瞄了一下姨妈的下体,健身服太过贴身,双腿间隆起一处丘陵。
  我脑袋顿时一阵空鸣,血气上涌,赶紧把目光转开。只是眨眼间,我的目光又悄悄向那块神秘的丘陵看去,如同中魔咒一般,我再也不愿意将目光移开。
  姨妈何等敏锐,我如此猥琐的视线岂能不被她察觉?姨妈一声厉喝,美脸骤寒:“你们两个三更半夜不待在家,专门跑来这里审问我吗?哼,白天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们算账,晚上又跑来捣乱。是不是翅膀长硬了?”
  见姨妈发怒,我心头大骇,赶紧将视线转移,把小君搬出来救火:“小君想妈了,我就带她来。妈千万别生气,听说练功最忌讳生气了。”
  “妈妈别生气,都是我不好。我实在太想妈妈了,就缠着哥带我来,都是我不好。”
  一旁的小君拼命维护我,我感动得真想上去抱住她亲两口。
  “哼!”
  姨妈的脸色稍缓,眼神却依然盯着我。
  我陷入困惑之中。如果没有什么乾坤大挪移,那姨妈只能从左边房间的窗子出去,然后进入右边的房间,把反锁的门打开走出来。可是两个房间的窗子一东一西,要想完成这些匪夷所思的动作,除非姨妈会飞檐走壁。
  姨妈真会飞檐走壁吗?我心里嘀咕,估计郭泳娴与小君也是这么想,但大家想问又不敢问。因为绷着脸的姨妈气势逼人,大家只能将疑惑吞进肚子里。
  姨妈柳眉轻挑,冷峻的眼神意外地转到郭泳娴身上。郭泳娴一阵紧张、无所适从,却听姨妈冷冷道:“我看你是想见小娴吧!”
  我一听,心脏顿时砰砰直跳,姨妈这是怎么了?虽然我与郭泳娴的关系是公开的秘密,但姨妈也不应该当着小君的面挑明。
  看来姨妈仍然在生我的气,她仍然无法释怀被我跟踪的事,特工被一个蹩手蹩脚的笨蛋跟踪而浑然不知,又被我偷听到秘密,这是一名特工所无法容忍的。
  我暗暗后悔,贪图一时的好奇与刺激,竟然置姨妈于挫败的境地。作为一名特工,一次失败就意味着一切的终结,包括生命与使命。虽然我只是恶作剧,但以姨妈的傲气,她一定很难原谅自己。从她灵气全消的双眼中,我读到了自责与羞怒。
  “如果只想见娴姐,我又何必带小君来?”
  我用世界上最温柔的声音安慰姨妈,希望她能读懂我的言下之意。
  我来这里不仅是想见郭泳娴,更想见见美丽的姨妈,相信姨妈一定能领会我幽幽叹息中所隐含的深意。姨妈脸色微变,抿了抿小嘴说不上话,唯独胸脯微微起伏不停。她如此内敛沉着,能让我看出身体出现异样已是匪夷所思,估计是被我的话深深震撼。
  郭泳娴见气氛不对,急向我使眼色,恰到好处地站出来打圆场:“方姐,你不是失眠吗?练功后能不能改善?”
  姨妈一脸冷淡:“我没事了。出了一身汗,现在有些困了。我先洗个澡,洗完出来后,最好不要让我见到他们两个。”
  “方姐……”
  郭泳娴并不想我离开,虽然几乎天天见面,但她对我有种依赖,加上年纪偏大,又与姨妈关系密切,她偶尔会表现出大老婆的姿态。除了小君,她几乎不把我身边的女人放在眼里,就是在公司里遇到戴辛妮,她也不卑不亢,绝不低声下气。
  “没得商量,我不想见他们,老惹我生气。”
  姨妈满脸怒容。
  但在我眼里,这应该是恼羞成怒。她埋藏多年的秘密被我偷听,换做是别的女人早离我远远的;可是姨妈毕竟是姨妈,她必须面对现实,因为她与我之间有着无法割舍的血缘亲情。
  “妈……”
  小君跺跺脚想撒娇。
  往日,姨妈都会一脸温柔地接受小君的撒娇,可今天姨妈的心情显然恶劣到极点:“不听妈的话,以后就别叫我妈。”
  “呜……人家回去就是啦!”
  小君的小嘴微扁,似乎强忍着眼泪,姨妈如此绝情,让小君难以接受。
  姨妈看了小君一眼,转身就走,留给我们丰腴的背影和世界上最美的臀型。姨妈穿健身服实在性感,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加上刚才那诡异的老僧入定,姨妈在我心中越来越神秘,更吸引我。
  “回去吧,你姨妈今天的心情很不好。”
  郭泳娴郁闷地看着我。知道我要来,她一身性感的打扮,睡衣里蕾丝隐现、乳沟清晰,滚动的丰满与姨妈有得拼。我丹田火热难耐,更不愿意早早离开。
  可是,姨妈的话就像无上的懿旨,哪怕我是皇帝天子也不敢违命。见小君噘着小嘴不吭声,我叹了叹:“我们走吧。”
  一层薄云遮挡晴朗的夜空,大地一片萧瑟,就连一直鸣叫的秋虫也安静了下来。谁都不愿离开灯光明亮、温馨舒适的屋子,投身于萧瑟的黑暗之中,何况这灯光明亮、温馨舒适的屋子本来就属于我的领地,我为什么要离开?
  站在小洋楼前,我搂着小君的香肩,依依不舍地向郭泳娴道别。不知是不是因为风流多情的缘故,我的依依不舍竟然唤醒眼眶里的湿润。
  “快走吧,等会你姨妈洗澡出来看见你们还在,连我也会被骂。”
  郭泳娴温柔地抚摸小君的羊角辫。尽管小君是我的至爱,但郭泳娴对小君一点敌意都没有。因为小君不会威胁她的地位,她很愿意与小君一起分享我。
  踏入萧瑟的夜色中,我与小君苦苦等待计程车,我发誓半个月内,为自己也为小君添置一辆小车。
  “哥,你是不是跟王怡姐姐有一腿?”
  此时,小君的眼睛是这个世界上最明亮的地方。
  我看向黯淡的夜空:“没这回事,你的小脑袋瓜别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很熟悉的冷笑,带些娇嗲:“别在我面前卖铁锤。我问你是给你坦白的机会。别不识时务,识时务者是乌龟,不识时务者连乌龟都不如。”
  “咳咳。”
  我干咳了两声,只好承认:“哥与王怡姐是有过一腿,不过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小君愤怒地猛跺脚:“你……你这个下流胚子!色情狂!你比妈妈更讨厌!”
  我灵光一闪,赶紧转移小君的火力:“是啊!这么晚了,妈还要把我们赶走,真是莫名其妙。”
  小君晃了晃脑袋,嘟哝道:“哥,要想知道妈妈有没有古怪,不如……”
  小君一边欲言又止,一边转动灵动的眼珠子,我看得出她眼睛里没有多少怒火,倒是有满腔的好奇。我不禁暗暗欣喜,小君可能默许王怡的存在。
  “哥也想知道妈有什么古怪,不如……”
  我转身眺望不远处的小洋楼。
  郭泳娴这边依然透着灯光,想必姨妈还在泡澡。而王怡那边已是漆黑一片、灯光全无,仿佛佳人已就寝。
  “讨厌,说话说一半。快说!”
  小君娇嗔中又跺了跺脚,感觉她与我之间有了相同的灵犀。
  “不如不走。”
  我笑答。
  小君冷笑:“不走就一定会被妈妈打成猪头。”
  萧瑟的夜色中,小君的冷笑仍然美不胜收。
  王怡仍穿着猩红色的内衣,因为我一眼就看到她薄薄的睡衣内有一抹隐约的猩红。待小君走进浴室洗澡,我忍不住问:“怡姐,你不换内衣?”
  王怡妩媚摇头,对于我突然而至,她眼里闪耀着难以压抑的兴奋:“我不会换的。我只有一件这种颜色的内衣,这件内衣会给我带来好运。”
  “不就是房子升值了,高兴成这个样子?总不至于把房子卖了、大赚一笔,然后远走高飞吧?”
  我把手滑进王怡的内衣里,揉捏把玩两粒熟悉的小葡萄。
  王怡垂下眼帘,佯怒道:“我都怀了你的骨肉,还会远走高飞吗?”
  我贼贼坏笑,手上的动作更放肆:“说错、说错,等会我会狠狠地刷牙,刷刷这张臭嘴,恳请怡姐不要生气。”
  王怡这才转怒为嗔:“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你买给我的房子升值了,我当然高兴;同时这也证明我旺你,既然我旺你,你一定会经常来看我。”
  我动情大笑:“一定、一定,怡姐的旺夫穴要经常来爱爱。”
  满脸娇红的王怡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条崭新的男性内裤:“今晚是你第一次在我这里过夜,我要你抱着我睡。”
  “以后我会经常来这里抱着你睡。”
  我万丈柔情,大手掀开内衣,热力穿透王怡胸前每一寸肌肤。滚烫的肉柱不知何时跳出樊笼,顶在同样猩红的蕾丝内裤上。
  王怡一声叹息:“中翰,你这呆头鹅,其实很早以前我就暗示过你可以追求我,可你眼里却只有戴辛妮。我想问你,你是真的看不上我吗?”
  “我真是呆头鹅一只!如果早知怡姐在暗示、早知怡姐能旺夫,我什么女人都不追,就娶怡姐一个。”
  “哼,你舍得郭姐、辛妮,舍得那些花花绿绿?”
  王怡当然知道我的话有灌水,不过她仍然兴奋不已。
  此时她全身上下热得足以将冰山融化,见肉棒挑进猩红蕾丝内裤里,她马上用茂密的阴毛温柔地摩擦着光亮黝黑的龟头。
  “娶了怡姐我就发大财了,发了大财自然能把花花绿绿都迷住。到那时不管郭姐还是辛妮,统统都会送上门来,免得我一个个去追求,多辛苦、多麻烦啊!”
  王怡红着脸啐了一口:“去你的。”
  我大笑,粗壮的肉棒老马识途,哪怕王怡倚墙站立,大龟头仍然能插进湿润的蜜穴:“腿分开点,好紧。”
  王怡的内裤没脱下,对于我的催促她也无能为力。瞧了瞧身边的浴室,王怡娇声道:“裤子没脱分不开。嗯,好粗,别在浴室门口弄,小君……小君会听到。”
  “听到就连她一起收拾。”
  我下身半弓,寻找到最佳角度挺入,终于将整条大肉棒完全插进最深处。也不管王怡是真担心还是假矜持,我连续三十几下凶悍的抽插,把她弄得媚眼如丝、浪声不断。我刚想将猩红内裤扯下,浴室门却突然打开,小君从里面探出娇嫩的裸体。
  “哥,你们先停下来,快去看看。”
  小君兴奋地直跺脚,她的羊角辫已放下,满头青丝如云似瀑、无风自动,唯独发梢尽湿、水珠垂滴。
  “看什么?”
  我尴尬地拔出肉棒,在小君的注视下塞回裤裆。只是肉棒硬挺着,强塞回裤裆简直就是受罪。
  天苑别墅在城西算是首屈一指的别墅。
  当初在这一带买别墅时有几种考虑。首先是天苑别墅远离繁华的城东,金屋藏娇之地自然要选择戴辛妮不常去的城西;另外,城西的房价比城东便宜不少;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天苑别墅依山而建,设计错落有致,每两栋形成一个连体。
  两栋房子之间的间隔很近,房子的二楼阳台相连,各有半腰高的精美工艺漆铁围栏分隔,打开围栏两个阳台就能互通。
  王怡与郭泳娴住在这里,既能独立生活、有自己的隐私,又能彼此照应,我自然少了担忧。
  王怡喜欢栽花,她家阳台上种满各种各样的花草。据说爱花之人心地善良。
  此时,我正弯着身子躲在一株茂密的大叶榕盆栽旁,窥视着郭泳娴家阳台上的一切。那边阳台上一个熟悉的人影令我大为紧张,我极力屏住呼吸,以免被阳台上的人察觉。
  其实两个阳台相隔十公尺,大叶榕枝繁叶茂,阳台中间又隔着两排漆铁围栏,就算姨妈耳朵再灵,也不可能听到我的呼吸声。
  只因姨妈神秘强悍,我对她敬若神明,在她身上或许一切不可能都会变成可能。幸好,我有了偷窥姨妈的经验,所以胆子比别人大一些。小君就怕得要命,她躲在王怡家浴室的窗口远远地观望。
  姨妈不认识王怡,更不知道我没有带小君回家,她压根没想到旁边的小洋楼也是我的领地。我不禁暗暗得意,狡兔三窟也不过如此。
  “我该怎么办?我快疯了!靖涛,他跟你很像,越来越像。他受伤的样子与那年你在清迈受伤时一模一样,唉!”
  叹息声清晰而伤感,如泣如诉。姨妈叨念的靖涛是谁?清迈这个地方我略为知晓,是一座靠近缅甸的泰国小城,那里风景优美、安静祥和,难道姨妈去过?据说一代歌后邓丽君就仙逝在清迈,传言邓丽君也是一位资深特工。如果姨妈去过清迈,那会不会与这位绝代歌后有过接触?
  这时那边阳台上的几盏琉璃灯突然亮起,把阳台照耀得如同白昼。一位雍容的熟妇拿着大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从屋里走进阳台,香风飘动。我眼睛一亮,对郭泳娴丰盈的体态神迷不已。
  郭泳娴轻轻走到姨妈身后,柔声问:“方姐,我们还要等吗?赵红玉可没说一定会来。”
  我心脏剧跳,不敢相信赵红玉要来。
  “不知道中翰与小君到家了没?”
  姨妈没有转身,仍然背对着郭泳娴,微微的秋风将姨妈的叹息传到我的耳里。
  郭泳娴笑答:“城东到城西哪有这么快?估计还在路上。”
  姨妈漠然转身:“刚才来的那人一定与赵红玉有关系,想不到身手这般了得,看来这个赵红玉不简单。”
  郭泳娴一愣,停下手中的动作:“那会不会是赵红玉?以前在公司里可没发现她有武功底子。”
  我头皮发麻,心想:赵红玉怎么阴魂不散?缠不了我,缠上郭泳娴,不知道她又要耍什么阴谋。
  姨妈轻轻摇头:“刚才那人不是赵红玉,是一个男的。哼,跑得够快,我竟然没发现他往哪边跑。”
  “如果是赵红玉的人,恐怕早被方姐吓坏,说不定赵红玉改变主意不来了,我们会不会白等?”
  郭泳娴微微甩动湿发,举止随意却优雅大方。
  我暗暗惊诧她在姨妈面前的淡定,这表示她与姨妈的关系非常融洽。
  姨妈冷笑两声:“他们急着要钱,不会不来。再说,我与那人也没发生冲突。唉,李中翰也够浑蛋的,自己来就算了,还带着小君。万一发生什么事情,我怕吓到小君。”
  “我知道,这也是方姐把他们赶走的原因。”
  郭泳娴放下手中的毛巾,上前抱住姨妈的胳膊,柔声说:“其实也不能全怪中翰,小君既想方姐又爱黏中翰。她吵着要来,中翰哪能拒绝?不过,赵红玉非要见中翰,中翰又不在场,这件事她恐怕不想谈。”
  姨妈傲气十足:“不想谈也要谈!哼,想讹钱想疯了,居然讹到我们头上!我今晚倒要看看这个赵红玉是何许人!”
  一阵夜风吹来,刚沐浴出来的郭泳娴衣着单薄,她忍不住把身体往姨妈身上靠着取暖。
  我暗暗嫉妒,改天我也要抱着姨妈散步,在姨妈身边我总有一种特殊的安全感,我喜欢这种安全感,就如同辛劳的水手喜欢避风港一样。
  郭泳娴越搂越紧,和姨妈一起越走越远,加上风向改变,她们说些什么我听不到,心中一阵焦躁。窝在大叶榕旁半天,手脚酸麻、腰胀脖子硬,可我却一动也不敢动,那滋味苦不堪言。
  幸好两位大美女莲步轻移,又沿着阳台边缓缓走来,越走越近,与大叶榕的距离已不到五公尺,令我喜出望外,赶紧竖起耳朵。
  “方姐,你在梦中老嘀咕的那位靖涛,真的很像中翰?”


第90章 狮子大开口
  姨妈幽幽叹息:“是啊,他越来越像靖涛。”
  郭泳娴好奇问:“方姐是喜欢靖涛还是喜欢李严大哥?”
  姨妈的语气极度伤感:“感情上,李严无法跟李靖涛相提并论。李严是组织为我撮合的挂名丈夫,我们之间只有工作上的关系。当然,相处了十八年,我们多少有点私人情谊,但我们从来没有逾越过友谊,更没有夫妻之实。”
  郭泳娴小声惊呼:“这么说,小君的爸爸另有其人……”
  姨妈又是一叹:“不错,小君的爸爸不是李严,而是李靖涛。”
  我大吃一惊,双腿一软,滑坐在地上。
  郭泳娴问:“方姐,既然你说中翰越来越像李靖涛,莫非这个李靖涛是……”
  我一听,顿时全神贯注。这些疑问困扰了我二十多年,我始终觉得姨妈对我的身世了如指掌,但慑于姨妈的威严,我始终无法得知。难道今天能一一解开?我激动得浑身发抖。
  “叮咚、叮咚。”
  天啊!这紧要关头,门铃却突然响了。
  姨妈闻声而动,对郭泳娴叮嘱道:“一定是赵红玉来了。小娴,你就按我们之前说好的应付她,把她引到阳台。我先埋伏在附近,必要的时候我再现身。”
  “嗯,全听方姐安排。”
  郭泳娴转身而去,一点都不慌张,离开阳台前她机灵地灭掉阳台的琉璃灯,只留下一盏白炽灯。
  我注意到姨妈看着郭泳娴的背影不停点头,心里不禁又是一番得意,我李中翰的女人岂是路边的庸脂俗粉可比。
  可得意没几秒,我就发出痛苦的叹息,这是老天故意捉弄我吗?
  耳边一阵风声,我眼睁睁地看着姨妈身形起落,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大叶榕旁。果然英雄所见略同,姨妈与我都看准大叶榕是藏身偷听的绝佳位置,难道说我也具备做特工的潜力?
  灯光昏弱、月色黯淡,我与姨妈大眼睛瞪小眼,她是大眼睛,我是小眼睛。不过我感觉自己的眼睛一点都不小,特别是恐惧的时候。
  姨妈很平静,面不改色,甚至连语气也很平和:“怎么是你?小君呢?”
  “她在后面。”
  我警觉地看着姨妈的双手。
  姨妈没有再说话,而是奇怪地看着我,看得我一身鸡皮疙瘩。正当我在寻思姨妈会如何对付我时,突然一声娇哼,我眼前一花,姨妈已站在我面前。我想躲避已来不及,只觉得左耳阵阵剧痛。
  “天啊,真的是你!你三番五次气我,是不是要把我活活气死你才舒服?我拧死你、拧死你……”
  我龇牙怪叫:“哎哟、哎哟!妈,你等会再打啦!那赵红玉非要见我,我就见她好了,等见完她你再打也不迟。哎哟、哎哟。”
  耳朵一松,姨妈果真放过我,只是她的胸口起伏不停,小嘴里仍然发出“呼呼”的怒气。
  我揉着耳朵讪笑:“妈,现在治安不好,改天你教我两招擒拿防身,你这招拧耳朵挺好用的。”
  姨妈美脸含霜,点头道:“好,我现在就教你。”
  “哎哟、哎哟,这招不学、不学了。”
  我自找麻烦,姨妈再度出手,我仍然无法闪避。
  姨妈深得抓耳朵的精髓,手指在我耳朵上如同上了胶水,我怎么挣扎都没用。
  唉,既然无法逃脱就只能寄希望在小君身上,希望她跑出来救我。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小君的影子,为了减轻痛苦,无奈之下我只好往姨妈身上靠近,希望削弱耳朵被拉扯的力度。
  就在这时,轻碎的脚步声传来,姨妈敏捷地蹲在大叶榕旁,我的耳朵被捏紧,随着姨妈一同蹲下。
  电光石火间,我与姨妈紧紧地贴在一起,肩膀与左臂无意触碰到一团饱满的地方。噢,好丰满,我耳朵的疼痛立减。
  琉璃灯亮起的同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中翰呢?”
  透过大叶榕,我果然看到赵红玉。
  都大半夜了,她的打扮仍然性感火辣、花枝招展。姨妈眉头微皱,瞪了我一眼。我明白姨妈的心思,她想询问来人是不是赵红玉。
  我急忙点头,却扯痛了耳朵。我乞怜地看向姨妈,期望她松手,很遗憾,姨妈根本没有放过我的意思。
  郭泳娴轻声道:“总裁很忙,他不一定会来。”
  “嘻嘻。”
  赵红玉两声娇笑:“郭姐,你放心,我不会抢你的男人。”
  “谁是我的男人?”
  郭泳娴不留痕迹地把赵红玉引向大叶榕,这是她与姨妈事前商量好的。
  赵红玉亦步亦趋跟在郭泳娴的身侧:“郭姐,你就别瞒我了,这里又没别人。如今KT上下除了戴辛妮之外,谁不知道你是中翰的情人?说真的,我很羡慕你,要不是我现在处境艰难,我也想跟你抢。”
  赵红玉话音刚落,我的耳朵又是一阵剧痛。眼光瞄向姨妈,她正看着我,似乎在责怪我太过风流。
  什么味道?一缕幽香夹着一丝淡淡的汗味直冲我的鼻子,我顿时恍惚,身体紧挨着姨妈,手臂上的饱满更加真实。
  姨妈敏锐地意识到什么,她猛地松开我的耳朵,挪开饱满之地。我不知道是脑子进水还是脑子充血,姨妈刚与我拉开距离,我的左臂就下意识伸出,将姨妈拦腰抱住。手一紧,姨妈的身体重新靠在我身上。
  姨妈大惊,转头看着我。我却表情严肃地把右手食指竖放在嘴唇上,姨妈咬了咬嘴唇只能沉默。
  我暗喜,得寸进尺,左臂再用力,紧紧揽住姨妈丰腴肉感的软腰,让她整个身体随惯性依偎在我的左胸前。啊,这算不算亲密接触?这一刻,我如同吃了豹子胆。
  惬意的夜风拂过我的脸,相信也会拂过姨妈的脸。我假装盯着郭泳娴与赵红玉,实际上我内心如翻江倒海。
  姨妈同样注视着对面阳台上的一举一动,可我敢肯定,姨妈此时的心情比我更慌乱。因为我没颤抖,而姨妈却抖个不停,虽然她抖动得很细微,但我能感觉得到。
  “你坐吧,我给你倒杯水。”
  靠近大叶榕的阳台上放着一张圆桌和几张藤椅,郭泳娴很有礼貌地请赵红玉坐下。
  赵红玉也不客气,小臀一撅一落、双腿一合一张,眨眼间完成一个优美性感的姿势。
  我吞了一口口水,赵红玉刚好把双腿间的部位朝我敞开,我肯定她穿白色内裤。
  眼角的余光告诉我,姨妈又向我看来,我兴奋莫名,也看向姨妈。如此近的距离、如此暧昧的搂抱,我没有从姨妈明亮的眼神中搜索到一丝一毫的愤怒。
  我向姨妈眨眨眼,对着赵红玉猛摇头,表示我跟赵红玉没任何关系。
  姨妈一边咬牙切齿,一边轻摇姣好的美脸,意思很明确,她不相信。
  我苦笑,姨妈就是姨妈,她能轻易分辨出我话里的真伪。我索性转移话题,贴着姨妈的耳朵问:“妈,李靖涛是谁?”
  姨妈一愣,没有回答,怔怔地看着我。她的眼睛如此美丽,她的唇瓣娇艳欲滴。我又把嘴巴贴过去:“李靖涛与我有何关系?”
  姨妈深吸一口气,对我做出“闭嘴”的口形。
  我很老实地闭上嘴,但却把姨妈搂得更紧,几乎把她搂进怀里。
  出乎意料,软绵绵的姨妈没有一丝挣扎、反抗、反感。以前我曾经搂过姨妈,包括肩膀与腰部,那是晚辈对长辈表示亲昵。
  可如今搂的部位仍然一样,但地点、时间不同,所以感觉完全不同。奇妙的是,姨妈并没有拒绝我的搂抱。如果她拒绝,就意味着她心虚。
  姨妈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胡思乱想、为了证明与我的感情坦荡荡,所以她故意大方地任我搂抱。只可惜,她的身体出卖了她,她不停颤抖。
  我露出一丝任何人都无法察觉的微笑。
  “搬了新房也不跟小妹说说,等会我要四处参观。哇,好大的阳台,好清新的空气!中翰对你真好,真令人妒忌。听说这里的房价升得比火箭还要快,如今这栋房子少说也值五、六千万。”
  赵红玉伸了伸懒腰,贪婪地呼吸着。
  郭泳娴递上一杯水,淡淡笑道:“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赵红玉接过茶杯,狡黠地眨眨眼:“那等中翰借钱给我,我出五千万买下你这栋房子。”
  郭泳娴不置可否:“等你借到钱再说吧。”
  赵红玉诡异一笑:“你放心,中翰一定会借给我。”
  郭泳娴很好奇,问:“你打算借多少?”
  赵红玉放下茶杯,伸出纤纤十指:“十亿吧。”
  “呵呵。”
  郭泳娴笑了,连姨妈也想笑,我趁机又把嘴巴贴过去:“我有十亿,但那些钱是用来孝敬妈的。”
  姨妈抿抿嘴,居然笑了,我从她风情万种的眼神中知道她内心一定很开心。姨妈开心,我当然得意,手上一紧,又将她搂紧一分。见姨妈没任何反应,我逐渐放肆,手掌张开,完全放在她的软腰上,悄悄地摸索片刻。虽然隔了一层衣服,却也摸得我血气上涌、邪念丛生。
  “娴姐觉得可笑?”
  赵红玉并不理会郭泳娴的讥笑,她站起来伏趴在阳台边,两条修长裸露的美腿不时抖动,翘圆的美臀撅得很高。
  我内心不由得一阵躁热。
  姨妈猛地侧身瞪着我,把我吓了一跳,心想:难道内心的欲念被姨妈察觉出来?我露出疑惑的眼神,黯淡的月色下,姨妈缓缓地将左手握成拳头,我脸色大变,赶紧把注意力转向对面阳台。
  郭泳娴盯着赵红玉的臀部,脸色很难看,赵红玉的美臀多少能引起郭泳娴的嫉妒,她的语气有了一丝不善:“我是觉得很可笑,先不说中翰有没有这么多钱,就算真的有,我也竭力反对他借给你。”
  这次,轮到赵红玉笑了:“中翰当然有,我知道他赚过三十亿,除了分一半给何铁军外,他手上应该有十五亿,我跟他借十亿应该不难。”
  “你想错了。他有十五亿不假,但购买公司的股票花掉两亿、帮公司冲掉坏帐花掉七亿、把我安置好、给他家人零用等等,也差不多用了一亿,加上其他投资,他手上现金不会超过五千万。我经手做的帐目,每一笔都很清楚,所以你说要借十亿,我觉得很可笑。”
  赵红玉的表情有些僵硬:“你说的都是真的?”
  郭泳娴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当然是真的。”
  赵红玉冷笑道:“我不信,即便你说的全是真的,那也必须凑齐十亿。”
  郭泳娴笑得更冷:“你这不是借,而是抢,好象你一定能抢到?”
  赵红玉咬咬牙:“我是一定要借到。不至于是抢,但如果我们没这笔钱,会死很多人。与其等死,还不如狮子大开口。”
  郭泳娴趁机揶揄:“你也知道狮子大开口?”
  赵红玉恨恨道:“我是没办法了。”
  郭泳娴干脆直接问:“如果中翰不借呢?”
  赵红玉露出痛苦之色:“那除了我死之外,还要加上中翰的姨父。”
  话音未落,我的怀中突然失去姨妈的身体。等我反应过来,姨妈已走出藏身的大叶榕,轻飘飘地来到赵红玉面前:“中翰的姨父够不够?不够的话加上我。”
  “你是?”
  赵红玉吓了一大跳。
  姨妈平静地回答:“我是中翰的姨妈。”
  “哦,久仰英名。我听说您就是三季梧桐中的雨季梧桐方月梅。”
  赵红玉意外地说出姨妈的底细,令我大吃一惊,我看到姨妈的脸色也起了变化。
  “方姐,你们聊,我去煮消夜。”
  郭泳娴察言观色,知道不方便待下去,所以找个借口离开,真是一位八面玲珑的贤内助。
  郭泳娴刚离开,姨妈的口气突然变得异常客气:“你知道的不少,就冲你用『您』字称呼我,我一定不会为难你。”
  赵红玉露出恭敬之色:“谢谢,怪不得我们的人总觉得有绝顶高手在,原来是雨季梧桐。想当年雨季梧桐、风季梧桐、云季梧桐都是国安战线上赫赫有名的三名女将,除了云季梧桐曹衡菊为国捐躯外,雨季梧桐与风季梧桐都还健在。听说风季梧桐屠梦岚已抱病退休,如今就剩下雨季梧桐仍然青春长驻,只是没想到雨季梧桐如此年轻美丽。月梅姐,我很崇拜您,就算您为难我,我仍然崇拜您。”
  姨妈淡淡笑问:“你是国安的人?”
  话音刚落,赵红玉居然向姨妈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是,报告长官,编号765561向您报到。”
  姨妈微微点头:“稍后我会去查问。从你编号上看,你的级别很低,但你胆子不小,知道的也很多。关于国安的事,我按规定暂时不会随便问你,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向中翰借这么多钱?”
  赵红玉嗫嚅了半天:“这里面的原因错综复杂……”
  姨妈突然转身,朝我藏身的地方大喝一声:“中翰,你出来吧。”
  我当然不能再躲也不想躲了,站起来,我伸了伸懒腰,踢了踢发麻的双腿,来到姨妈跟前。
  见赵红玉一双深情的眼眸盯着我,我尴尬地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如我也去煮消夜?”
  看我转身要走,姨妈又是一声娇斥:“你站住!既然这事情跟你有关,你就要负责。”
  我连连点头:“是是是。”
  心里却已大泛苦水,庞大的十亿,只怕我想负责也负不起。
  “小赵,你坐吧。”
  姨妈示意赵红玉坐下,连称呼都变了,看来麻烦总有解决的途径。
  赵红玉向我使了使眼色,恭敬道:“长官先坐。”
  我会意,也跟着附和:“对对对,长官您先坐。”
  姨妈也不客气,无论辈分、资格还是职务,她都远远超过我们,理应接受我们的尊敬。
  就算姨妈落座,赵红玉与我也不敢坐下,而是站在姨妈两侧。赵红玉半弯下腰,很诚恳地解释:“这事确实与中翰的姨父李严主任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吓唬中翰而已。其实我的目的是为了把月梅姐引出来,然后恳请月梅姐高抬贵手。”
  “你们的目的达到了,那就说详细点,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姨妈很清楚这段时间她单枪匹马将上宁市搅翻了天,一口恶气出完后,她心中隐然觉得太过了。
  如今一位不知名人士的下属前来向她求情,那就意味着对手有意和她和解。姨妈审时度势,也表现出愿意和解的姿态,况且对手还包含国安系统的人,她就更愿意给足面子。俗话说得好:大水岂能冲倒龙王庙。
  “这件事与前市委书记何铁军有关,他权倾上宁市多年,铺的关系网盘根错节,涉及的人脉、企业也非常广泛。但他死得太突然,很多交易、契约、合约中断的中断、破坏的破坏,加上一连串恶性连锁反应,众多与何铁军有瓜葛的企业都面临崩溃的边缘或者已经崩溃。
  “一些庞大的股票、债券、投资损失惨重,所有何铁军势力圈子里的人都处于极端不稳定之中,前两天甚至开始有人死亡。为了维护社会稳定,政府极力做出安顿动作,可是杯水车薪,缺口太大,需要的资金至少需要十亿。我受何铁军的女儿何芙委托到处想办法,就连何芙在上宁市的房产也都变卖掉了。”
  何芙回来了?我内心一阵激动,这位命中贵人的父亲间接死在我手上,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恨我。如果不恨我,她为何不来找我?
  沉默,赵红玉说完后是令人压抑的沉默,我与她都在等待姨妈的表态。事关重大,我也不敢嘻嘻哈哈,而是严肃地站在姨妈身侧。灯光下,姨妈表现出刚毅冷静的一面。
  “政治斗争的险恶可见一斑,这事件的后遗症确实很严重,我也不愿意看到有更多的人死去。多年来我一直很少涉足官场,就是担心一招不慎,招来无尽的麻烦。这次若不是为了中翰,我也不想管这些事。不过,既然事情发生了,我们总要妥善处理。小赵,你回去跟你那边的人说,能帮上忙的我一定会尽力。中翰,你有什么想法?”
  姨妈把目光转向我。
  我讪讪道:“妈有什么想法,我就有什么想法。”
  姨妈微愠:“你这样说,我不等于白问吗?”
  我心虚不已:“嗯,我的意思是,我知道妈的意思,我完全同意妈的意思……”
  姨妈马上打断我的话:“那我是什么意思?”
  我把心一横,咬咬牙:“妈希望我把钱拿出来。”
  “哼。”
  姨妈冷哼一声:“你明天想办法筹钱,把那笔不义之财全给我吐出来。”
  “全听妈的意思。”
  我心疼不已,这一大笔钱虽然属于不义之财,但也是凭我的真本事获得,何况如今要想赚大钱一定会用上不正当的手段。
  姨妈露出欣慰的笑容:“小赵,你先回去吧。这两天我们尽量筹集资金,一有眉目我会通过市委把钱转到你们手上。你放心,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办到。”
  赵红玉激动地握住姨妈的双手:“谢谢长官,谢谢月梅姐。”
  姨妈含笑不语,我的心却在滴血,把十亿凑足送出去,我又变回穷光蛋。命运如此捉弄我,我倒情愿不曾获得这笔钱。
  赵红玉带着满意的笑容走了,我却头大了!夜风把姨妈垂下的波浪长发吹得摇曳生姿,而我却在她的虎视眈眈下双腿发软。
  “苦着脸做什么?我叫你尽量筹,没叫你卖血、卖房子,你一点气概都没有。”
  “哦。”
  我欲哭无泪,心想:如果不卖房子、不卖股票,恐怕连一亿也凑不出来。你一开口就答应人家,到时候凑不出来,估计你雨季梧桐的大名变成吹牛梧桐了。
  见我沉默不语,姨妈抿嘴轻笑,走到我跟前,用上难得的温柔语气:“我见过旁边房子的女人,可我没想到她也是你的女人。”
  姨妈就凭我躲藏在大叶榕就断定我与这房子的主人关系不一般,我苦笑不已,嘟哝道:“她叫王怡,三十一岁,身高一百七十公分,体重……”
  “噗哧。”
  姨妈展颜娇笑:“这些资料我都查过了,这女人不错,人挺善良。你爱多风流就多风流,反正我也管不着。你去把小君叫过来,你就不必过来了。”
  “是。”
  我刚转身要走,姨妈却喊住了我:“等等。”
  我停步扭头,向姨妈看去,这一看把我吓得魂飞魄散。姨妈飞扑而来,闪电般抓住我的右耳:“你连我的衣服也敢解?我看你活腻了!我拧死你、拧死你、拧死你。”
  唉,还是被姨妈发觉了。我只不过解开姨妈腰间的两颗纽扣而已,也没摸到肉,姨妈有必要对我痛下杀手吗?我拼命忍痛,就是不屈服、不求饶,等姨妈打累了,我才幽幽叹息:“死在妈的手上,我心甘情愿。”
  不料我这句赌气的俏皮话却给姨妈带来莫大的冲击。我的耳朵不疼了,姨妈突然泪眼婆娑,呆呆地看着我,半天才吐出一句:“他也经常这么说。”
  我大吃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姨妈已扑到我怀里,双臂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不停呜咽:“呜,靖涛。”
  我愕然,但随即明白姨妈是被我一句话勾起伤心往事。我不知所措,也不知如何安慰姨妈,更不敢询问是什么伤心事,只能默默地倾听那哀伤的哭声。
  夜色宁静,那嘤嘤的哭泣声直叫人肝胆尽碎。
  “靖涛、靖涛……”
  “我在。”
  出于怜悯、关心,或者还有别的,我张开双臂,把姨妈紧紧地抱住,我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就像一对重逢的老情人。
  “呜呜呜,你总算回来了。”
  姨妈哭得很伤心、很幽怨,直觉告诉我,姨妈将奔腾的泪水都洒在我的脖子上。我轻轻拍打姨妈的玉背,一阵夜风袭来,我突然恍惚,仿佛自己就是姨妈的爱人、就是姨妈叨念的那位李靖涛,我炽热的嘴唇吻上姨妈的脖子、耳根。
  “别牵挂,我回来了。”
  嘴唇掠过姨妈的脸颊时,我动情呼唤姨妈的名字:“林香君,我回来了。”
  “靖涛,我好想你。”
  姨妈激动地送上娇艳的红唇。
  “我也想你。”
  没有丝毫犹豫,我吻上那两片娇艳。
  简直是石破天惊,我耳朵轰鸣、全身发麻,这是接吻吗?不,这绝对不是接吻,而是缠绵。谁都可以接吻,但缠绵只存在于情人之中。
  缠绵中的林香君始终没有睁开眼,她陶醉其中,温柔得就像一个多情的少女。唯独傲挺的双峰表现出她的本色,骄傲、霸气,占据了我胸膛的空间,还要挤压我、压制我的呼吸,我忍不住伸出手将这两座饱满的肉峰移开。
  “嗯。”
  一声嘤咛,林香君发出庸俗的呻吟,令我陡然清醒。眼前这位美丽的女人不是什么神明,而是一位普通的女人,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我的姨妈。
  可是,我刚才竟然把舌头伸进姨妈的嘴里,吸吮她的口水,还抚摸她的乳房。喔,准确地说,是胸部不是乳房,是一双很饱满、很挺拔的胸部,比戴辛妮的胸部还要大一些。
  天啊,我应该住手,不能再揉了。她毕竟是我的姨妈,我不能趁她迷离失魂之际亵渎她的身体,我不能太过分。可是我的手仍然不愿意离开这两座饱满的肉峰,外衣已解开,胸罩很薄,揉起来的手感很好,我越揉越想揉、越揉越起劲。
  别怪我,因为姨妈在鼓励我,她甚至将同样饱满的下体贴向我的裆部,我们彼此隆起的地方已悄然摩擦。哦,我快发疯了!不行,要停止!虽然姨妈坚持,但我是清醒的,我应该立即停止对姨妈身体的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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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姐夫的荣耀  作者:小手  [更新续集至108章]

[size=3]第91章 下辈子做男人
  丘陵有峡谷,摩擦峡谷似的凹陷处能带来亢奋般的愉悦,我轻轻摩擦丘陵、顶压峡谷。
  姨妈没有示弱,她温柔地反击,温柔地盘旋臀部,我们的配合妙到毫端。喔,那两片娇艳又横亘在我眼前,我犹豫了。
  但如兰的气息像强力磁铁般将我吸附,我的舌头又伸进姨妈的口腔里,翻腾的唾液、浑浊的呼吸一直促使我将缠绵进行下去。
  “喔,嗯。”
  姨妈在一轮剧烈的颤抖后安静下来,她绵软的身体依靠在我身上,似乎连一丝力气都没有,我必须用力地托住她的肉臀才不至于令她滑倒。
  一个丰腴的身影刚踏入阳台后又悄然退下,多亏郭泳娴识大体、够镇静,否则如此匪夷所思的画面一定把她吓得尖叫,我奇怪小君居然一点声息都没有。
  “啊。”
  一声短促的惊叫,我身体顿时变轻。姨妈如触电般从我身上弹开,她惊讶地注视着我。片刻后,她猛然双手掩脸,转身飞奔而去。
  我不停嘀咕:“这有什么好羞的呢?只是抱抱而已。”
  柔和的灯光洒满整间卧室,宽大的软床上,两个美丽的女人静静安卧。
  看见小君的鼻息均匀平和,我心中的忐忑才放下,怪不得刚才没看见她,原来仙女姐姐早已拜见周公。王怡警觉性高,我刚靠近大床她便睁开了眼。
  “没什么事吧?”
  王怡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没什么事。小君几时睡的?”
  我走上前,温柔地抱着王怡性感的圆肩。
  王怡打了一个呵欠:“你刚进阳台没多久,她就在浴室的窗边打瞌睡。我怕她着凉,就抱她进屋睡。”
  “谢谢你。”
  我吻了吻王怡的额头,心中极为安慰,情人都像王怡这么有爱心的话,我再养上十个八个也没问题。
  由于得到姨妈的首肯,又怀了我的孩子,王怡自然成了我李家的女人。如果没估错,王怡将是我第一个孩子的妈妈。
  “跟我客气什么。嗯,你要走?”
  王怡从床上轻轻站起,生怕惊醒小君。
  我又把王怡按回床上:“我说过,今晚在这过。对了,我的裤子呢?”
  王怡一听,顿时喜上眉梢,连睡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伸了伸小舌头,暧昧地解开我的皮带:“裤子等会再穿。”
  我盯着王怡身上的猩红:“怎么还穿这件内衣?”
  王怡的脸微红:“人家想留下味道。等以后想要了,而你又不在身边时,人家可以一边闻一边自己弄。”
  听着俏皮话,我被震撼了。伸手滑进丰满的猩红,我温柔地揉搓:“怡姐,自己弄舒不舒服?”
  王怡看了我一眼:“你说呢?”
  我大笑,掏出巨棒顶在猩红上:“手指肯定无法跟我的大棒棒相提并论。”
  王怡羞得皱起柳眉:“小声点,别吵醒小君。”
  我看了看沉睡的小君,无意发现她的喉咙在滚动,心中不禁暗暗好笑。我没有马上揭穿假睡的小君,而是捏着王怡的乳头向她猛使眼色:“小君睡得很沉,在她旁边敲锣打鼓也吵不着她。”
  “哦。”
  王怡会意,与我演起双簧:“小君真漂亮,连睡觉的样子都漂亮,我好喜欢她。”
  “是啊,我也很喜欢她。”
  我偷偷瞄了小君一眼,估计她自己笑了都不知道。
  王怡忍住笑:“她的头发好柔顺。”
  我竖起大拇指:“是啊,比她的头发更好看的女人我还没见过。”
  “她的皮肤又白又细,天生的美人胚子。”
  “怡姐,你有没有觉得小君的胸部最好看,又大又圆。”
  “不错,我刚想说小君有C罩杯了。”
  王怡偷笑。
  “不只吧!两个月前是C,现在横看竖看都应该到D了。”
  我向王怡挤挤眼。
  “不可能,最多C+。”
  “我摸过,我懂。”
  “男人可没女人看得准喔。”
  “这样好不好?怡姐你穿什么?”
  我问。
  王怡羞涩地挺了挺胸脯:“我穿D呀。”
  我笑道:“那好,你用你的内衣给小君试一下便知。”
  王怡疑惑地看着小君:“给小君试穿?她睡着了怎么试?”
  我坏笑:“她睡着了才能试,要是等她清醒时间她,她一定说自己是D罩杯。”
  王怡羞涩道:“不如就拿我身上这件试试?”
  我眉飞色舞地大赞:“好,怡姐快脱。”
  王怡脱得一丝不挂。我奇怪她脱完胸罩还脱内裤,而且是跪着脱掉猩红内裤,浑圆的肉臀对着我。我无论站在什么位置,都能清晰地看见那片湿润中的粉红。
  实在忍不住了!我悄悄爬上床,把粗大的龟头对准粉红插进去。
  王怡居然能一边呻吟,一边脱下小君的小背心。小背心下,小君的内衣绝对不比王怡的猩红逊色。小女孩初长成,小君越来越懂得制造性感,哪怕没人看到,她也随时准备着。
  王怡有些担心这样戏弄小君,她醒来会生气,我笑道:“放心吧!小君的脾气和心地都很好,何况这也没有戏弄她,我们只是想证实一下她的乳房到底有多大。”
  其实小君的乳房早已到E罩杯,我几乎每天都在观察她两团大乳房的变化,我全都了然于胸。……所说小君只有D,就是故意刺激她。她气不过又不好意思突然睁开眼跟我辩驳,唯有静静地给我验证,看她起伏的胸脯,我就知道她很不爽。
  我笑嘻嘻地一边抽送,一边欣赏王怡如何剥光小君的小背心,套上性感的猩红。乳光乍现,红豆相思,小君的两粒相思红豆比猩红的内衣更娇艳。
  剥完衣服,小君无与伦比的肉体呈现在我们眼前。以前我还嫌她稍瘦半分,如今我只能说增一分嫌肥、减一分嫌瘦,她的体形已臻完美。
  王怡惊叹:“真的好大!她这个年龄这么大很少见!我以前就没这么大,再过半年,小君一定穿E罩杯。”
  我握住王怡的乳房,揉搓十几下,目测小君的乳房隐约比王怡的乳房大了半码,肯定达到E,心中更是得意。一轮猛烈抽插后,我骄傲地问:“小君有D罩杯吗?”
  王怡急促喘息:“噢,有,绝对有,好想摸。”
  “想摸就摸,多摸两下一定又多大几分。”
  我坏笑,扶着王怡的肉臀又是狂插猛捅,她的蜜穴不堪抵挡,终于水流成溪。
  “我摸了。”
  亢奋的王怡索性握住小君的乳房一遍又一遍地挑逗,小君竟然还能闭着眼睛,我真佩服她。
  “轻点、轻点。”
  我不忍心看到王怡捏住小君娇嫩的乳头,大肉棒故意全力摩擦阴唇,来一招声东击西,把王怡的注意力引走。
  “你也轻点,中翰。你别弄弄停停的,好难受。”
  王怡抗议了,这位心地善良、脾气好的女人也无法忍受抽插不连贯。
  “好,快趴下。”
  我于心不忍,王怡半跪的双腿刚放下,我整个身体的重量就集中到她的肉臀上。虽然同样是后插式,但直上直下的感觉绝不相同。
  王怡悲鸣:“中翰,这么粗,小君能受得了吗?”
  我笑道:“等会你可以看看。”
  “小……小君会给我看吗?”
  娇喘的王怡屈起左腿,无形中张开蜜穴,容纳起来自然顺畅自如些。我干脆抓起王怡的左腿放在小君身上,她刚才还偷偷地睁开过一条细缝。哼,别以为我没发现。
  “小君做爱最喜欢有人看。每次身边有其他人,她的浪水就特别多,所以怡姐想看很容易。”
  我故意刺激小君,看她能忍多久。
  “喔喔,小君的穴紧吗?”
  “当然紧了,白虎穴都是很紧的。”
  “小君是白虎?”
  王怡很惊诧,摇动肉臀时回头看我一眼。
  我搂住她的脖子,吻上她的红唇,舌头挑逗时,我猛揉两团悬垂的大乳房:“小君的穴很白,像怡姐的乳房一样白。”
  王怡吞咽了最后一口唾液,媚眼如丝:“我……我要看看。”
  我柔声问:“爽了没有?”
  “差不多了,啊,中翰,你再用力点。”
  王怡鼻息浑浊,已近临界。
  “噢。”
  王怡终于哆嗦了,据说怀孕中的女人性欲特别强烈,这句话绝对有道理。我又猛抽了十几下才拔出肉棒,挪开搭在小君身上的长腿,我跪在小君的两腿间,剥掉半透明的小内裤。她那同样无与伦比的白馒头完全呈现在我面前,中间那条粉红的细线似乎有了少许弯曲。
  “来,让你看看小君的白老虎。”
  我帮王怡把身体侧翻,这样她就能更清楚地欣赏到小君的嫩穴。丘陵般的地带雪白如新,被我开垦数十次后看起来仍然宛如处子,我情不自禁弯下腰,在光滑贲起的阴户上吻下去。
  “哇。”
  王怡娇声惊叫,高潮过后的慵懒一扫而空,她的脸距离小君的阴户不足十公分:“真的好漂亮、好嫩滑。咦?有很多水耶!”
  我瞄了小君一眼,坏笑道:“一定是梦到跟我爱爱了。”
  “咯咯。”
  王怡舔舔红唇,笑问:“你怎么知道是梦到你?”
  见小君依然紧闭双眼,我眼珠子一转,挺起黏滑的肉棒放在白馒头上:“插进去就知道了。如果是梦到跟我做爱,小君就会睁开眼睛,因为她喜欢看我一边干她,一边摸她的乳房。如果不是梦到我,她肯定一直睡下去。”
  王怡的呼吸开始急促,她夹了夹双腿,把食指放进嘴里,将唾液抹在龟头上。指尖经过之处,我的大肉棒越加粗壮,王怡抬起头凝视我:“那……快插进去看看。”
  我欲火中烧,索性脱光身上的衣服,抬起小君的一条粉腿,待小穴微张,大肉棒迅即破门而入,直抵花心。刚想抽动,王怡却在一旁娇笑:“你看,小君没醒,她肯定不是梦见你,嘻嘻。”
  我大声道:“没这么快,要插三个小时才能下结论。”
  刚说完,小君再也忍无可忍,她猛地睁开眼睛,随即破口大骂:“你这个乌龟王八蛋,让你弄三个小时,死人也会醒过来啦。”
  “哈哈。”
  王怡笑翻在床。咂咂嘴,我的攻势立即铺天盖地、棍棍满穴。
  小君粉脸通红,被我几十下痛击后显得无可奈何:“真讨厌,又上当了。力气没你大,打也打不你,只能逆来顺受,任人鸡肉。等下辈子我变成男的,你成了女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没敢笑,任人鱼肉竟被小君说成“任人鸡肉”,如此低劣记性天下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王怡的眼泪都笑了出来:“嘻嘻,对,下辈子做男人收拾他。”
  拨开猩红,抓住两团E罩杯的乳房,我没有半点怜惜,又搓又咬;粗大的肉棒在小嫩穴里旋转加乱扭,抽送的力度三重一轻。
  小君的花容渐渐变色,痛苦布满她的俏脸:“哎呀,讨厌,那东西越来越大,一次比一次插得深。王怡姐姐,他有没有顶……顶到你的肠子?”
  王怡瞄了我一眼:“肠子没有,顶到心是真的。”
  说完,两眼异彩纷纷,玉指已悄悄摸上小君的嫩穴口,揉了揉、摸了摸,似乎意犹未尽。
  她俯下身子,吻上小君的阴部,雪白的馒头上一条鲜红的舌头在贪婪地探寻,既吮吸我的肉茎又舔吮小君的阴唇。香艳加淫荡,让我的气势更加如虹。
  “能短点就好……哎呀,王怡姐姐别舔啦!好脏,别舔、别舔。”
  小君此时除了嗲嗲地叫唤外,一点办法都没有,正如她所说的“逆来顺受,任人鸡肉”。
  “好漂亮的白虎!小君,姐姐不觉得脏,很干净、很香,姐姐好喜欢。”
  王怡有些冗奋,嘴上舔吸还不够,还用指甲刮下小君嫩穴上的晶莹放进嘴里。
  味道如何,看一看王怡淫荡的眼神就知晓了。天啊,难道小君的尿尿也能催情?
  “嗯嗯嗯,你们怎么都这样?泳娴姐姐是这样、依琳姐姐是这样,现在王怡姐姐也欺负我。呜呜,以后我大便、小便完都不擦,看你们还舔不舔?哎哟,哥……”
  “不许这么粗鲁。”
  我猛然停止抽动。
  小君咬咬红唇,赶紧道歉:“哥,人家知错啦!屁股快动。”
  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反而是我的臀部遭受她两条粉腿警告性拍打。
  王怡幽幽叹息:“小君真骚。”
  “哈哈。”
  我纵声长笑:“我没见过比她更骚的女人。”
  小君嗲嗲地怪叫:“人家才不骚,呜呜,尿尿了。”
     ***    ***    ***    ***
  什么都可以卖,就是唯独不能卖掉KT的股份。没有股份就没有股权,没有股权,我就不是KT的总裁,所以我不能放掉手中的KT股份。
  “现在能调多少资金?”
  我看向戴着黑框眼镜的戴辛妮。
  戴辛妮拿起铅笔在纸上勾画几下:“外帐的话,可以调出一亿二千万左右,内帐我不是很清楚,得问郭姐。”
  郭泳娴今天居然也戴上黑框眼镜:“目前可以动用四千万,加上储备金三千万,大概是七千万。”
  “两笔加起来不到两亿,如何筹到十亿?”
  我长叹一声,靠在皮椅上。
  “既然公司股票不能动,卖掉几支国家债券也救不了急,不如就卖掉碧云山庄吧!本来正装修其中一栋,现在看来要全部停工。”
  郭泳娴摘下眼镜,显然她还不习惯镜框带来的不适。
  我注意到戴辛妮露出一丝讥笑。在KT里,戴辛妮的黑框镜框是一道独特的风景,她的脸型与眼镜搭配出完美的OL气质。不少女人东施效颦也学着戴眼镜,结果总是差强人意,远远达不到戴辛妮的效果。
  “停吧、停吧,现在住的地方挺好的,我也不急着换。泳娴姐,你算算看,卖掉那五栋别墅能筹到多少?”
  郭泳娴敲了两下电脑键盘:“我算了一下。原来买的时候每栋平均一亿三千万,现在每栋可以卖到二亿,这是保守估计。”
  我很意外,听说房价暴涨,可没想到暴涨到这个程度:“仅仅两个月就翻了近两倍?泳娴姐,你没弄错吧?”
  郭泳娴淡淡一笑:“没弄错。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张思勤愿意以每栋三亿的价格重新买回那五栋别墅。”
  “什么?”
  我从皮椅上弹起,眼珠子睁得比牛铃还大,见郭泳娴不像开玩笑,我马上叨念:“你意思是说,我们这一来一回就净赚八亿五千万?”
  “是这样没错。”
  郭泳娴确实应该得意,毕竟这五栋别墅的交易全是她一手策划与经手,如此业绩,真不枉我力荐她做CEO。
  我刚想再夸赞一下郭泳娴,却发现戴辛妮的脸越来越阴沉。
  心念急转,不由得搞起平衡,稀释掉郭泳娴的功劳:“这要感谢小君。当初我只想买一栋自己住,小君耍性子,非要我买下这五栋别墅,没想是买到了聚宝盆。哈哈,小君真不是一般的英明,哈哈。”
  “嘻嘻,小君冰雪聪明,能指土为金。”
  戴辛妮的学识远在小君之上,引经据典起来自然得心应手。
  郭泳娴一脸尴尬,我赶紧大叫:“快联系张思勤。”
  郭泳娴马上恢复自信:“他就在接待大厅。”
  当着戴辛妮的面,我没有丝毫赞赏之色,但实际上我暗暗佩服郭泳娴的工作效率:“哦?这么说来,张思勤比我们还急。他是一个精明的人,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泳娴姐,既然张思勤急,那我们就别急,拖一拖他。你与几个部门经理再仔细分析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张思勤愿意如此大手笔。”
  郭泳娴显得意气风发:“好的,我马上召集业务经理与企划经理开会,共同研究一下。你与辛妮聊,我不打扰了。”
  “嗯,现在你是公司的CEO,一切都是你拿主意,决定好了告知我一下就好。”
  我深知郭泳娴的言下之意,她是希望我多陪陪戴辛妮,想必她已经为将来做好准备。
  毕竟戴辛妮是我唯一的法定妻子,郭泳娴并不想风头盖过戴辛妮,但我必须要加强她的地位,因为公司的最高管理者必须有威信。
  郭泳娴有些不好意思,她含情脉脉看着我:“你才是公司的最高决策人。”
  戴辛妮醋意大发,不停敲打手中的铅笔:“好啦、好啦,郭姐快去开会吧。”
  郭泳娴看了看我,轻声道:“我听中翰的。”
  郭泳娴话语中绵里藏针、不卑不亢,很有大将风度。
  自从罗毕撂下担子后,我曾经一度为KT担心。如今由睿智持重的郭泳娴执掌大权,我才舒了一口气。
  郭泳娴召集人手开会,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与戴辛妮。她一脸不高兴,手中的铅笔在她面前的茶几上清晰地敲出韵律:“哼,当了CEO很嚣张嘛!”
  “既然你也清楚她是CEO,你就应该注意分寸。你刚才这般催促,好象你比她更有权力似的,换成是你,你乐意吗?”
  该是给戴辛妮上课的时候了。
  如果纵容她,以她的脾气,别说将一堆女人纳入我的宠幸之中,就算我只有王怡一个情人,她也绝对不会善罢罢休。
  果然,戴辛妮搬出无可挑剔的地位:“我……我是你妻子。”
  我柔声道:“这里是公司,又不是在家里。在公司里,你要学会尊重泳娴姐。”
  “哼。泳娴姐、泳娴姐,叫得挺顺口的。”
  戴辛妮的黑框眼镜里隐露着不爽之色,即便如此,她腰板笔直、坐姿不乱,修长脖子上的鹅蛋脸仍旧冷傲无匹。
  我赶紧讪笑:“辛妮、辛妮更顺口。好啦,别生气了。再怎么说泳娴姐还是要听我的,而我却要听辛妮的。”
  戴辛妮不同于小君,她是我所有认识的女人中最高傲的一个,要说服她必须有足够的耐心与智慧。看得出她对我的奉承很受用,态度有所缓和。
  挪了挪黑框眼镜,她用铅笔敲了敲嫩白的脖子:“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既然听我的话,快过来帮我捏捏脖子,昨晚睡到落枕了。”
  我乐呵呵跑到戴辛妮身后,在她落坐的沙发上跪下来:“是不是跟章言言颠鸾倒凤扭伤了?”
  戴辛妮扭头注视我,眼神凌厉:“为什么是言言?为什么不是男人?”
  我双手齐出,用上所知晓的按摩手法:“别的女人我会怀疑,辛妮我就绝对不会怀疑,因为辛妮爱我。”
  “哼。”
  骄傲的美脸有了一丝笑意,也有了一抹桃红。
  我趁机跟她玩暧昧:“老婆,告诉我,除了脖子外,你还想捏哪里?”
  “都捏。”
  戴辛妮扭了扭笔直的身子,脸越来越红,红得害羞、红得娇艳,我怦然心动,殷情揉捏嫩肤下的穴道。
  见蓝灰制服碍事,我帮戴辛妮脱下外套,见里面的白衬衫多余,我宽下她散发幽香的上衣,还是觉得两条黑色吊带阻挡我的指尖,我又帮她褪掉胸前的蕾丝胸罩,见到了久违的大蜜桃。
  发觉我的双手捏错地方,戴辛妮娇嗔:“别老是按前面,多捏捏脖子。是脖子落枕,不是奶……胸部变形。”
  我忍住笑,双手回落于香肩,极尽温柔:“好好好,我捏、我捏,我捏捏捏。娘子,这几下力道怎样?”
  戴辛妮舔了舔红唇,吐出一个慵懒的词:“舒坦。”
  看着戴辛妮靠在我身上半眯着眼享受的样子,我的爱意迅速泛滥:“我愿为娘子效劳,继续捏下去会更舒坦,酬劳便是娘子施舍一个笑容给夫君。”
  “我可笑不出来。嗯,嗯嗯,中翰,我要告……告诉你一件事,言言她……”
  哼哼唧唧的戴辛妮抿了抿小嘴,摇晃两下胸前两团硕大的乳房,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诱人性感令我疯狂。
  “她怎么了?”
  我吞咽一大口唾液,分出一只手抓住其中一团大乳房轻轻揉搓,娇艳的乳头瞬间立挺。
  戴辛妮瞄了瞄我的手:“言言告诉我,那晚你跟小君斗酒后,她一直在旁边照顾你。结果、结果……”
  “结果怎么?别吞吞吐吐,快说呀!”
  我一着急,手上多用了点力,戴辛妮柔柔地发出一声呻吟:“结果你把人家给欺负了。”
  “欺负?”
  我大感纳闷,不知道戴辛妮葫芦里卖什么药,眼珠急转,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喔,喝醉酒的人爱胡言乱语。如果那晚我对言言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你替我向她道歉。呃,改天我亲自道歉也行。”
  戴辛妮冷笑:“可不只有说话这么简单吧?”
  “还有什么?”
  我回想起那晚香艳又遗憾的一幕,虽然章言言纳入我的肉棒,可惜只是蜻蜓点水、一插即退。
  戴辛妮依然半眯着眼睛:“你、你把人家的衣服脱了,还做了那事情。”
  “喂,戴辛妮,虽然你是我的娘子,但不等于你可以胡乱诬陷你的夫君。根据刑法第三百六十七条,你犯了诬陷诽谤罪,法官就算念你是初犯,也会判你半年拘禁。”
  如此义正词严,连我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正人君子。
  戴辛妮蓦然从我身上弹开,一双美丽的眼睛狠狠地瞪着我:“我会诬陷你吗?言言会诬陷你吗?你看这是什么?”
  说完,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东西扔在我身上。
  我捡起一看,顿时明白,只是表面上装出惊讶的样子:“电子磁卡?是我的期货交易指令卡,怎么会在你手上?”
  戴辛妮也不管胸前两团大乳房如何勾人:“哼,我来替你解释吧!你那晚确实喝醉了,但酒醉三分醒。你欺负了照顾你的章言言,得手后你觉得愧疚,打算赔一些钱给言言,结果昏头昏脑地错给了指令卡。你本来打算给银行卡的,对不对?”
  “经过娘子的缜密调查,此事大致水落石出,只希望娘子看在我捏乳房有功的份上从轻发落。”
  我感觉自己有点像窦娥,不过戴辛妮肯定做好冤枉我的充分准备。我不如先引颈就戮,尔后再绝地反击。


第92章 悬崖惊魂(一)
  戴辛妮骂完后,眼睛猛眨,似乎强忍住笑意又怕被我发现。她赶紧转身背对我,重新把香喷喷的肉体靠在我身上。这次我双手齐出,同时握住两团大乳房,左右盘旋、极尽粗鲁。戴辛妮一声娇呼:“叫你捏脖子,怎么捏到胸部了?”
  我坏笑,猛搓两颗娇艳的乳头:“胸部捏舒服了,脖子的酸痛自然减轻。你看,乳头硬了喔!”
  “我要回办公室了。”
  戴辛妮抓起衣服欲站起。
  我哈哈大笑,把戴辛妮搂在怀里:“别装了,我敢打赌娘子的内裤一定湿透了。”
  戴辛妮咬了咬红唇:“如果没有湿呢?赌什么?”
  我又是一番猛揉,直把两团雪白的大乳房揉得粉红:“我输了,娘子在上面。娘子输了,我在下面。”
  原以为输赢我都赚到的赌注会引来戴辛妮大骂,没想到她却羞涩地点点头:“赌就赌。”
  戴辛妮轻解短裙,露出透明吊带黑丝袜。我的上帝啊!黑丝袜配长腿,我快窒息了,竟然忘记揉搓大乳房。戴辛妮突然盈盈浅笑,伸了伸小舌头,在我痴迷的目光注视下屈起一条美腿,双腿间的黑色蕾丝小内裤里毛草清晰可见。她用一根葱白的手指轻探禁地,隔着丝袜在三角地带轻轻磨了两下递到我眼前:“也不是很湿啦,只有一点而已。”
  我抓住尖尖手指长叹:“隔着丝袜和小内裤都能摸出水,你还能说只有一点点而已?唉,我真佩服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我敢肯定小内裤一定能拧出水来。”
  “是吗?我不相信。”
  戴辛妮一边吃吃娇笑,一边在我贪婪目光的注视下缓缓将小内裤脱下,连同黑色丝袜一起递给我。我翻开内裤,那片包裹禁区的地方湿得一塌糊涂,我得意地看向戴辛妮,看她怎样说。
  戴辛妮脸一红,狡辩道:“那是汗水。”
  我吃惊地看戴辛妮问:“难道你只有那地方出汗?”
  戴辛妮撇撇嘴:“这有什么奇怪。”
  见我拿起小内裤欲嗅个明白,她恼羞地想夺回来。我反应神速,避开她的抢夺,她不愿意善罢干休,整具美妙的肉体扑了上来。
  我再也无法得知小内裤上到底是不是汗水,我只知道发疯似的脱掉身上的衣服,静待美妙的肉体缠绕我的灵魂,热力喷射、欲望纵横,我的肉棒一柱擎天。
  “坐好点,嗯……嗯,其实奴家也想在上面。夫君脸色不佳,昨晚一定没休息好,夫君就……就不需太耗体力了。嗯,好胀。”
  吞没我的大肉棒,戴辛妮居然自称“奴家”,如此卑贱的自称从骄傲的红唇里说出来,绝对真令人惊叹。
  我扶住戴辛妮的小蛮腰,纵容她放肆摇动,吞吐的“滋滋”声荡人心魄,我关切地问:“每次都插这么深,会不会顶到肠子?”
  戴辛妮轻甩肉臀,放慢摇动的速度:“你懂不懂?肠子连着屁股,不是穴穴。”
  我又问:“那什么时候给我顶顶肠子?”
  戴辛妮猛摇臀部:“新婚之夜。”
  我一阵哆嗦,赶紧收束心神,沉着应战:“据说女子在新婚之夜才献上最宝贵的贞操,莫非娘子的贞操是肠子?”
  “不错,有大肠、小肠、盲肠、十二指肠,夫君要哪种?”
  戴辛妮越摇越快、越摇越自如,这招“地动山摇”,戴辛妮从无师自通到运用自如只需要短短一分钟。
  我大赞戴辛妮闷骚,双手重新攀上两团把我晃得眼花缭乱的大乳房:“我要娘子的好心肠。”
  戴辛妮夹了夹双腿,渐渐加速:“我的心肠一直好好的,你要多少我有多少。”
  我笑答:“都要。”
  “要了我的好心肠,你也要给我好心肠。”
  戴辛妮有些累了,她俯身趴在我怀里,唯独小穴还在吞吐。
  我爱怜不已,轻轻为她擦拭肌肤上的香汗:“你夫君的心肠一直不错啦!”
  戴辛妮幽幽道:“那……你不能对言言太过分。欺负了人家,你就……就要赔礼道歉。”
  我豁然明白戴辛妮的心思,一定是章言言见杜大维锒铛入狱,威胁已经解除,就想通过戴辛妮把指令卡还给我。戴辛妮一定觉得奇怪,询问后知道那晚章言言已经与我有过亲密接触,不过她见我对章言言不冷不热,以为我嫌弃章言言。
  一心撮合章言言做我的小老婆的戴辛妮对章言言心怀愧疚,希望我善待她,演了一出恶人先告状的好戏。既把指令卡还给我,又把章言言偷窃之举粉饰一番,说成是我的过失。她用心良苦令我动容,虽然让我受到一点小委屈,但我心甘情愿。
  “放心,我会赔礼也会道歉,眼下要先好好地跟娘子爱爱。舒服吗?要不要夫君用力点?”
  我目光温柔,挺动也温柔。
  戴辛妮见一切水到渠成,芳心大喜,问骚味跃然脸上:“都是妾身在用力。喔,要来了、要来了,夫君,我爱你。”
  “娘子,我也爱你。”
  最后关键时刻我当然不能温柔,大肉棒如蛟龙出海,声势惊人,配合着戴辛妮的摇动密集出击,让她在震颤中娇啼。
  一段时间没见张思勤,他变胖了,头上不该秃的地方全秃了。拖了他一个多小时,他依然沉稳、语气平静,一点都不焦急。而郭泳娴与部门经理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研究讨论,也没查出张思勤每栋三亿的报价有任何可疑之处。可以说,这笔生意已是势在必行,或许这也是张思勤淡定的原因。可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蹊跷,但又说不出原因,只是凭直觉。
  我的直觉一直很敏锐,做金融期货的人都有异乎寻常的直觉。
  “小君还好吗?怎不见她来公司?”
  张思勤居然关心起小君。
  我笑道:“来了,来了之后跟一个员工去玩了。”
  与我一起回到公司后,小君马上找到樊约。两个小美女臭味相投,找了个借口,也不管我答应不答应就去玩了。
  “呵呵,我家亭男总是惦记着小君,哪天让他们两个小孩子相处一下。”
  张思勤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希望他的宝贝儿子能泡上小君,我内心一阵冷笑,快尽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对对对,改天、改天。”
  我简单敷衍一下,然后把话题一转:“今天请张先生来就是要谈谈出售那五栋碧云山庄别墅的事宜。公司经过磋商,同意张先生的出价,合约已拟好,张先生看过后没什么异议,我们就签合约吧。”
  张思勤淡淡地点头:“合约我已经看过,没任何异议。”
  我暗暗欣喜,如此顺利地赚上一笔就能完全解决筹钱之事,这个张思勤可真是及时雨!当然,表面上我还要装出一丝无奈:“没什么异议我们就签约了。虽然那五栋别墅我没去看过,但听说风水、环境俱佳,本想留一栋自己居住,不过张先生出手不凡,我也只好忍痛割爱,只是可惜了那些装修。”
  我刚叹气,张思勤突然脸色大变:“装修?”
  我点点头,有些纳闷:“是啊,有一栋本想自己住,所以就安排人去装修了,只装修了一半左右。”
  张思勤焦急道:“怎么装修的?有没有大规模翻土?有没有动地基?这些我怎么不知道?”
  我更觉得奇怪了,看了看身旁同样疑惑的郭泳娴,我干笑两声:“应该没有大规模改造吧,只是装修房子而已,有什么特别的问题吗?”
  “没什么,我们现在能不能去看房子?”
  张思勤似乎松了一口气,但又很担心。
  我向郭泳娴递了个眼色:“当然能,十多亿的生意当然要看。泳娴姐,备车。”
  张思勤有些迫不及待:“坐我的车吧。”
  郭泳娴也向我递了个眼色:“总裁,我就不去了,等会有位姓秋的客户来洽谈业务。”
  想起秋烟晚要来,我早就安排郭泳娴接待,于是爽快同意:“好,那我就陪张先生去看看。”
  碧云山庄地处上宁市城北,三山环水、风光秀美、林木茂盛,有两条源自山上的小溪汇成一条叫娘娘江的小河,河水清澈甘甜、干净无污染,碧云山庄恰好就建在娘娘江上游的一片开阔地上。如此绝佳的地理环境本应是居住的圣地,只可惜这里道路崎岖,往来的人不多。
  前不久,市政府修建一条途经这里的高速公路,这里的地价才一夜千里,碧云山庄的身价也因此水涨船高。即便如此,碧云山庄也远远达不到每栋三亿。
  “为什么只建造五栋?”
  车子刚停稳,我就迫不及待地呼吸这里的新鲜空气。人住在这里,至少能多活几年。
  “这些别墅我也是从别人那里买下来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曾经听一位建筑师说这一片地表面上平坦,实际上并不平坦,有些土质要嘛过硬,要嘛过于松散,根本不适合建造,所以刚才听说你们装修我就很紧张。”
  “哦,原来这样。”
  踏在草地青青的土坡上,我遥望五栋呈正反品字形的别墅。别墅已建好,配套设施基本完成,有一条蜿蜒崭新的柏油路通往每栋别墅。
  “路刚修好,上面还有沥青味呢!呵呵。”
  张思勤对碧云山庄异乎寻常地熟悉,我不禁暗暗纳闷,当初张思勤为什么要卖掉这五栋别墅呢?
  “哇,河水很清,有鱼。”
  眺望那条清澈的娘娘江,我不时看到有鱼跃出水面又落回河里,发出“沙沙”的响声,我大感惊喜。据说这是鱼跃龙门之相,乃上上大吉的好风水。
  “呵呵,是啊,我小时候就曾经在娘娘江的下游钓鱼。那鱼肉特别鲜美,是江鱼中的极品。”
  我好奇问:“叫什么鱼?”
  张思勤大笑:“就叫娘娘鱼。”
  “呵呵,真羡慕啊!以后张先生嘴馋,就来这河里钓上几条娘娘鱼,清蒸或者红烧后,再配上一壶好酒,那绝对是神仙过的日子。”
  我夸赞的全是实话。
  如果不是要筹集资金,这五栋别墅刚好容下我的女人们,姨妈又是烹鱼高手,这神仙般的日子本来是我来享受。可惜房子要卖了,真可惜啊!
  张思勤拍了拍我的肩膀:“哈哈,中翰想解馋随时来我家做客。万一我们有缘,做上亲家,那中翰爱怎么解馋就怎么解馋。”
  “哈哈。”
  我也大笑,张思勤把话挑明,可我只当他在放屁。小君能救我、给我带来荣耀和好运,又美丽可爱,这世上也只有我有资格拥有她,其他人滚一边去。
  当然我不能因此和张思勤翻脸,该忍耐还是要忍耐,我尴尬笑了笑:“张先生都看完了,这几栋别墅既没有翻土也没有动地基,现在该放心了吧?不如我们回去签合约?”
  张思勤鼓掌附和:“对对对,我们回去吧。”
  刚要钻进张思勤的宾士S320,我忽然发现不远的一片竹林里冒出袅袅青烟,张思勤也够眼尖,竟先我一步看见:“咦,那边是雾还是烟?”
  我仔细一看:“应该是烟,怕是有人生火。不好,秋高气爽的时节,万一失火毁了这片竹林就大煞风景了!我去劝劝,叫人把火给灭了,请张先生稍等。”
  张思勤连连点头:“呵呵,中翰真有爱心。好,快去快回,我等你。”
  “好的。”
  我几个箭步,跨过多处高低不平的草地,直向竹林跑去。越靠近竹林,那青烟越浓,鼻子都闻到焦呛的气味。心中有些气恼,不知道谁人如此没规矩,竟然在这片宁静优美的地方烧东西。
  进入竹林、穿过小径,我赫然发现这片竹林延绵至一处陡峭的悬崖边,袅袅青烟从悬崖边飘来。快到悬崖时,我愣住了。前面三十公尺外,有一个蓝影随风而动,看身材、衣着,显然是一位女人,矗立在悬崖边的土坡上。这里靠近江边,四处空旷,一阵山风吹来,把漫天的青烟吹得四处飘散,一些灰烬残屑随风飘到我脸上。我抓起一闻、一看,断定那蓝衣女人在烧纸钱,心中不禁嘀咕:人家在祭拜逝者,我去打扰人家多不好,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想到这,我转身正准备走人。
  突然耳朵传来一声厉喝:“谁?”
  咦?声音很熟悉耶!我的心怦怦直跳,极目向那蓝衣女人看去,越看越像某人。我心中大惊,迈开脚步向蓝衣女人走去,那蓝衣女人也向我走来。眨眼间,我们就看清楚了对方。
  沉默,难以形容的沉默。片刻后,我哆嗦着呼喊:“妈,怎么是你?”
  “你又跟踪我?”
  姨妈咬牙切齿,却不失妩媚。
  我苦着脸:“天地良心,我哪有这般能耐?我是随朋友来看别墅,准备变卖后筹集资金给赵红玉。”
  姨妈一愣,忙问:“你说的别墅就是外面的五栋房子?”
  我木然地点点头。
  姨妈发出幽幽的长叹:“唉,这么巧,在这荒山野地里也能碰见你,真是天意。”
  我连忙附和:“是是是,是很巧,这证明我与妈永不分离。对了,妈在祭奠谁?”
  见我话中有话,姨妈的脸微微发红,也不好发作,只能避开我的眼神:“一位朋友,也是你的前辈。你来得正好,过来给你前辈磕头。”
  我不太情愿,但姨妈既然说出口,我只好随她来到土坡上的一座坟茔前。意外的是,竟然没有墓碑,只有坟头上的白纸在招摇,坟前有四散的灰烬。我不禁疑窦重重,忙问:“妈,鞠躬就好了,还用磕头这么大礼?”
  姨妈劈口斥骂:“住嘴,我叫你磕头就磕头。”
  我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是是是,那我应该怎么称呼这位前辈?”
  姨妈没想到我有此一问,略为想了想说:“就叫老师吧。”
  “老师?”
  我瞪大了眼。
  “对。”
  姨妈翻了翻眼,那神态十足像极小君。
  我小声问:“老师也有个名吧,叫张老师、黄老师等也顺口些。”
  姨妈沉吟一会告诉我:“老师姓李。”
  我一听,马上整理衣服,恭敬地跪下,嘴上嘀咕着:“原来是本家前辈,那这一跪可值得了。”
  姨妈又是一声呵斥:“虔诚点。”
  我赶紧在坟茔前连磕三个响头:“李老师在上,请受晚辈一拜。来得匆忙,没带钱币、果品,还望老师多多体谅,改天一定带上大鱼大肉前来补偿。”
  姨妈在我耳边提醒:“李老师不爱吃肉。”
  我瞄了瞄姨妈,发现她在抿嘴咬唇,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心中已略有明白,嘴上继续虔诚地对着坟茔念念有词:“那就多烧一些纸钱给李老师,老师有钱了爱买什么就买什么。要不然,我给老师多烧几个美女,也让老师风流风流……”
  话还没说完,姨妈已勃然大怒:“你给我闭嘴!李老师一生只爱一个女人,懂得珍惜爱情、懂得专一,哪像你这般风流。”
  我把心一横,很直接地问:“李老师不会是李靖涛吧?”
  姨妈顿时浑身剧颤,呆了呆,竟然目光迷离,轻皱鼻子,“呜呜”地哭了起来。与昨晚何其相似,完全就是一位受过创伤的女人,丝毫没有霸气强悍的本色。
  我大惊,闪电般从草地上跳起,来到姨妈跟前安慰:“妈,我不问了,你别哭。”
  姨妈一抹眼泪,背过身去:“你先走吧,我再待一会。”
  “我陪妈。”
  姨妈大声怒吼:“我叫你走!”
  “好好好,我走、我走。”
  我哪敢再劝,犹豫了一会,郁闷地向竹林走去。刚想穿过竹林与张思勤会合,心里总觉得闷得慌。想了想,又折返回去,偷偷地观察姨妈。这一回头,猛然发现姨妈站在悬崖边眺望远方,把我吓得半死。不容思考,我一边大声呼喊姨妈别跳,一边发疯般朝她狂奔。
  “鬼叫什么?”
  姨妈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我气喘吁吁,盯着姨妈脚下的悬崖发愣:“妈,你站在悬崖边干嘛?后退一点。”
  姨妈眨眨眼,一副惊诧的表情:“你担心妈想不开?”
  啊?我误会了,也糗死了。不过知道姨妈根本没有轻生的念头,我心头安慰,眯着眼睛傻笑起来:“我……我是担心这里风大,万一不小心……”
  “噗哧。”
  姨妈笑了,忽如一夜春风来,怎么看怎么美,慈祥的目光尽是醉人的温柔:“傻孩子,妈如果经不起风浪还怎么混国安?早回乡下种红薯了。你看看你,鞋子都跑没了。”
  我这才注意右脚的皮鞋掉了,姨妈越笑越美丽:“难得你这么关心妈,值得表扬。快回去吧,别告诉小君你在这里见到我,什么都别说。”
  我立正答道:“是,什么都不说。”
  姨妈轻甩她的波浪长发:“走吧。”
  我依然站得笔直:“是。”
  姨妈等了一会,见我依然纹丝不动,脸色又不好看了:“别傻站着,走啊。”
  我柔声道:“妈,你退后一点。”
  姨妈的大眼睛弯成了月亮:“好,妈退回来了。你别担心,这山崖吓不着我。”
  见姨妈迈开脚步离开悬崖边,我猛点头夸赞:“嗯,妈武功盖世,三千人都比不上你。我多虑了,晚上见。”
  姨妈颔首:“晚上弄红烧鱼给你们吃。”
  我一听眉飞色舞,右脚一跺,想敬姨妈一个标准的军礼。没想右脚的鞋已弄丢,我这一跺正跺在尖凸的岩石上,脚掌顿时剧痛,“哎哟”一声痛呼,我的右腿本能地缩起,身体往左边倾斜。此时,我呈金鸡独立的姿势,倾斜的身体难以控制重心,整个身体竟然向左侧倒下。恐怖的是,左侧就是高高的悬崖,我大惊失色,极度惊慌中更是笨手笨脚。电光石火间,什么也没抓住,身体滑向了悬崖。
  耳朵听到一声惊叫:“小心,中翰!”
  “啊!”
  我睁大恐惧的眼睛,凄厉地嚎叫,身体急剧向山崖掉下去,看来我的好运气到头了。
  突然,一个人影扑来,我的衣领一紧,下坠的身体在空中停顿一下,但也只有半秒钟,我的身体还是继续下坠,而这一次下坠的速度更快。我的双腿被人紧紧抱住,我已来不及去看是谁抱我的双腿,在空中停顿的半秒里,我求生的本能爆发,双手往悬座壁乱舞。终于,我抓到一根碗口粗的松枝。
  稳住身体,我赫然发现抱住我双腿的人竟然是姨妈。我豁然明白,姨妈是舍身救我。虽然她抓住了我的衣领,但我的体重与下坠的力量远远超过她的臂力,她不但救不了我,反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天啊,多么伟大的姨妈,只要我不死,我发誓一定要好好报答姨妈、好好孝顺她。我在绝望中歇斯底里地吼叫:“妈,抓住我、抓紧我!救命啊!张思勤快来、张思勤快来。”
  “你先别喊,手抓紧。”
  姨妈把手插进我的裤腰,紧攥我的皮带。我们的身体在无助飘荡,随时都会掉下山崖。
  一阵山风过,我与姨妈摇晃得更厉害,裤子有滑脱的迹象。更可怕的是,手上的松枝咯吱作响,根部的泥土纷纷脱落,眼看连松树也要连根拔起,哪还能支撑超过一百公斤的重量?我再一次嚎叫:“妈,树枝快断了。”
  姨妈大声喊:“别乱,镇定点!现在听妈的,等会我荡你的身体,像荡秋千一样尽量往你身后荡,我叫你松手你马上松手。”
  我一时不明白:“松手?那不是掉下去吗?”
  姨妈冷静道:“别怕,你身后有树林,很茂盛的树林,一定是大树,我们掉到树林里还有生机。勇敢点,像你爸一样勇敢。”
  “好,我全听妈的。”
  不知为何,姨妈的鼓励给了我莫大的勇气,我热血上涌、视死如归,心想:死就死,又不是没死过,大不了二十六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想到这,我胆气暴增,跟随着姨妈摆动身体。
  姨妈尖叫:“现在开始荡,一、二、三,再来,一、二、三。”
  小时候孩子都爱玩荡秋千,那是多么愉快欢乐的游戏。只是眼下这种荡秋千,绝对是荡魂魄。两个来回后,我手上的松树已快连根拔起,心中惊恐,又大叫道:“妈,树枝要断了啦!”
  姨妈怒骂:“别看树枝,一起喊,掉下去时拼命抓住任何东西。”
  “一、二、三。”
  “松手。”
  姨妈喊了,我松手了,腿也轻了,估计与姨妈分开了。感觉如腾云驾雾,眨眼间,我的凄厉尖叫声与“劈啪”、“哗啦”声连成一片。手、腿、全身上下都在急剧坠落中产生刻骨铭心的剧痛,尤其左臂几欲折断。我双手紧紧抓住一根不知长短粗细的树枝,稳住下坠的身体,在昏暗光线中,我艰难地撑起身体,把双腿交叉挂在树枝上。
  多亏年少好动、多亏我是在野外玩大的调皮小子。稳定好身体,我重现生存的渴望,渴望是如此强烈,牵挂更是扣人心弦。我极目搜索,在茫茫的树林中大声嘶吼:“妈、妈……”
  “中翰……”
  得到姨妈的回应,我的眼泪流了下来。
  “妈,我抓住东西了,你在哪?”
  我大喊。
  “太好了,你有没有受伤?”
  姨妈的声音传来,我竟分得清楚她在哪个方向。渐渐地,我适应了树林的昏暗。
  “手好象断了,妈有没有受伤?”
  我朝一处隐约晃动的地方诉苦。
  姨妈大骂:“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哪能不受伤?不过不碍事,你千万要挺住,就是手断了也要抓牢。你忍耐一会,妈来救你,别担心。”
  “我……我不……不担心。”
  话音刚落,突觉不远处的一片树叶有异动,喘息间,一个微蓝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内。我笑了,深情地呼喊姨妈的名字:“林香君,我在这,我看见你了。”
  “闭嘴,林香君是你叫的吗?”
  “我叫香君总可以吧?”
  “爱叫你就叫,别对我叫。”
  “香君。”
  “别对我叫。”
  “我对树林叫、对苍天叫。香君、香君我爱你,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这时候,我才真正领略到姨妈的真本事。她虽不至于能飞箭走壁,但身体的柔轫性与弹跳本领绝对是我生平仅见,她像只猴子似的,几个敏捷的扑腾纵跃,离我几乎已伸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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