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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六郎独自南进,过了陈仓渡口之后,渐渐地僻人稀了,六郎有时要找个人问路都十分困难。秋天到了,西蜀一带已是北风怒嚎,用不了多久就要下雪了。

六郎刚刚翻过前面那道山峰,已经是大雪纷纷了,他本来打算天黑再走,这下他不得不在石屋里住了一夜了,因为他还不知自己抗不抗得住寒冷。找了个避风雪的地方休息了。下半夜风小了,可是雪下得更大,巴掌大一朵,落下来噗噗作声。到了天亮,六郎走出来一看,嗨,世界全变了,举目全是白,地面竟在一夜之间,雪厚近尺。

雪还在下,他不能不走了,可是刚出门,猛的发现不远处有古怪,他低头一看,只见雪地上印有一个面盆般大的脚印。他惊骇啦,噫声道:“这是什么东西从此经过?”

脚印成长方形,前有五趾,六郎悚然忖道:“难道是雪人。”

脚印的去向好在不是他要走的方向,心中略安,急急前进。

在雪地上奔走,他也不看自己的脚印,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设或他看到,也许他要吃一惊。山中有巨怪,他夜晚再不敢停下睡觉了,整日整夜都在奔走,除了吃喝,他连休息都不敢,可是却从不感到有什么疲倦。这天雪下得少一点,他算算已下到第七天了,积雪的厚度已无由测知,估计足有尺厚啦,然而他未留意,因为他的脚始终没有陷下去过,那怕雪下是深沟他也糊糊涂涂的踏过去了,可想他遇了多少危险而一无所觉。雪下得小,视界自然远了,忽然前途有一团鲜红的东西映进他的眼帘,不由诧异的大叫道:“那是什么东西?”

叫着,他向着鲜红的东西奔过去,及至赶到当地,却不由愕然一怔。

在一座深得惊人的绝谷中,冒出一股紫色的气体,恰好到达谷上就被风吹散了,有股被风吹散的紫气,奇香扑鼻,六郎看到的就是那团紫气。他这时立身之处,刚好是绝谷的东西悬壁顶上,这种又奇又险的现象,怎不叫他愕然呢?久久,一股强烈的好奇心跟着升起,明知有险,可是他哪肯放弃。紫气是顺着六郎面前峭壁升上的,他探步行至极边,俯首下望,更愕然了,发现谷底足有几百丈深,谷下竟没有雪,也没有树木,满谷异花异奇,真令人不敢相信,他忖道:“这到底是什么奇境。”

峭壁上满接着古藤,他看看,虽知能冒险下去,可是一旦藤断或失手,后果将不堪设想,就是金刚不坏之体,恐怕也会摔成肉饼。紫气似有意逼他冒险,向上冒得越来越浓,香气将附近完全弥漫了。六郎如何忍得住,咬咬牙,开始循藤下谷了。大出他意料之外,藤愈到下面愈小,而且愈小愈嫩,他不禁开始犹豫起来,大有打消再往下下的决心。估计他降下已有八九十丈高啦,然而谷底还不到三分之一,这时他挂在那儿象一只骗幅。俯首再看看,他嘿声叫了起来:“奇怪,紫气不是由谷底升起的。”

他发现那股紫气是由脚下的峭壁间冒出,恰好是整个峭壁的中间,不过距离他已有三十余丈了。然峰脚下的藤根本不能到达冒紫气的地点,纵有一两根吧,却显然连只小兔子也吊不住的。不去,已爬了这么高,放弃又舍不得,去呢,那简直与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想呀,想呀,他仍是犹豫难决。忽然一点灵极来了,他一眼触到自己的腰间,看到两把佩剑,立时转忧为喜,喃喃道:“石壁有缝,我为什么不用两把剑借力而下呢。”

有了希望,先放了右手,拔出右边的剑,择定石缝,插进去,试一试,觉得很稳,于是他身体的重心托在剑上,再拔左剑,身体落下,托左剑,再下,哈,他成功了。终于,他到达冒紫气的地方,一看,嗨,那儿有个洞,紫气是由洞中冒出。洞不深,大约只能容两人。六郎小心翼翼钻进洞口,时当中午,阳光虽没有,但是仍能看清楚洞中一切。

洞中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株古怪的树,树是绿的,透明发亮,树枝参差,却没有叶子,简直象株珊瑚,生在石上,枝头结了十几粒果子,形态,大小都象紫葡萄,可是一粒一粒结在枝上。紫气是由果实上发出,不过近了反而淡得多,六郎看了一会,喃喃道:“这是什么树,这又是什么果,不知能不能吃?”

一连串的疑问,真叫他不知怎么办才好。

“管他三七二十一,我尝尝。”

终于按捺不住,鼓足勇气,伸手扭下一颗,张口一丢。果味不但香,而且甜胜蜜,他又吃了几粒,哈哈笑道:“味道这么好,八成不会有毒。”

“啊呀。多妙的世外桃源啊。”

又走了两天,这日午后,忽然发现一队蜀军迎面来到,人数足有五百。前面十骑是开路的,十骑之后面那骑白马,披盔甲的将军是一名年轻英俊的少年。

见蜀军走的匆忙,一定是蜀军打了败仗啦。这时候后面尘间大起,呐喊震天。 这时蜀军大乱。六郎混在蜀军队伍中慢慢在后跟着,可是番兵却愈来愈近了。那山口非常险要,两面是断壁悬崖,只有当中一条路,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地。六郎眼看蜀军都过去了,于是拔出两把佩剑,凭着他自己的已知力量,准备拚命援救这批蜀军。番兵似乎熟悉地形,这时左右两侧的追势放缓,惟中间已到山口外,直如怒潮般向山口涌来。六郎收起右剑,举掌就劈。

他掌上真气如山,凡接近到数丈内的,莫不连人带马被劈得滚翻在地,惨叫之声,立时大盛。番兵不知厉害,一批倒了,一批又来,可是来的不死即伤。约莫一顿饭功夫,山口通路尸积如山,口都堵住了,但番兵仍旧翻尸进攻,居然不知死活。六郎哪会见过这种阵势,连手都打软了。渐渐的,番兵停止了,却在山口外面扎营以待。忽然蜀军将领跑了回来,他一看六郎前面的敌尸,不禁惊呆了。

六郎忙问道:“大家上峰了?”

蜀军将领道:“上去了”六郎道:“怎么未逃走?”

蜀军将领道:“番兵到处都是,蜀军被阻,前途不通。”

六郎举目一看,半里外全是番兵的营帐,也许因天快要黑了关系,番兵似乎不敢深入了。雪停了,地面的冰雪全被踏溶,从此时见人马之众。蜀军将领带来了两百多蜀军,他们倒不先忙着拿兵刃,个个抢着脱番兵尸体的衣服穿,不料他们竟穿不完,原因是番兵被六郎打死了三百多。

蜀军将领对六郎报了名号,他姓孙,叫孙振山。

孟将军远远就拱手道:“少侠,多亏你挡住追兵。”

六郎道:“番兵的左侧林旁是坐骑集中处,我们蜀军没有马,这次去夺马,不冒险怎行。”

六郎带着一百二十个有刀的蜀军,悄悄的绕着山口外的树林,逐步向敌马所在处接近。尚距一箭之地,六郎向大家道:“我去突营,你们如敌营大乱时,立即各抢一骑,余者通通赶进山口。”

吩咐一完,两个分开,众蜀军直奔马棚。

守马的不到四十个番兵,距离一近,铁郓急打手势叫停。不到一刻,突闻番营轰然大震,宛如发连珠炸雷一般,紧接着就哗然大乱。铁郓闻声大声喝道:“冲。”

蜀军人人挤命,大咕声,霎时将守马番兵杀光,人人飞身上马。他们突袭马栅足有千多匹,栅门大开,群骑逐出,直奔山口飞驰。群蹄如雷,马嘶惊天,这更把番兵惊得大乱,他们还以为蜀军大举攻关来了。

孟将军在看得又惊又喜,急忙叫空手蜀军道:“快向崖隙躲,当心马群。”

山口那面有座不大的平谷,谷那边也是山口,出了那边山口才是一座高山,蜀军将马匹集中在山下林中,人却爬上山峰,那是为防番兵万一追到时救人不救马的打算。山那面虽被番兵截断去路,但没有发现这批蜀军,否则真是前后受敌了。六郎守了一会,惟番营仍在乱纷纷,他也不知打死多少,可是未见再有追来的,直到半夜,他就放弃山口了,径向那座山峰奔去。来到上,孟将军带着铁郓,黄芳,还有十几名小军官来接了。

见面之下,孟将军大喜道:“少侠,我们都下峰了。”

六郎道:“将军有何打算?”

孟将军道:“还有半夜,我想偷过番兵的拦截。”

六郎道:“好,将军带蜀军断后,我带蜀军们开路。”

视武送上他的马道:“我们有六百二十人,现在人马都够了。”

将军挑出五十名大汉,显然都是有两下子的,带到地面前道:“够了嘛?”

六郎点头道:“够了。”

他立向五骑道:“请出来两位熟悉地形的走前面。”

不到天亮,前面两名蜀军回头弛转,向六郎道:“前面有番骑出现。”

六郎道:“不要管,我们继续走。”

远远的雪地上现有百余骑,但没有挡住路,显然发现这边人马多,不敢来截,也许错以为是他们自己人。可是一等到前面的蜀军到了,那百余骑竟由左侧逃走了。

孟将军这时派的骑兵快马追上六郎道:“少侠,将军说,敌人可能有一批在前面。”

六郎道:“请你回去告诉将军,不管有多少番兵拦截,蜀军只须跟着前进就行了。”

快骑去后,他回头道:“催大家加鞭,我们冲过去。”

二百多骑一齐发动,在雪地上如同一条膝膝白龙。三十里不到,突见前面平原上布下黑压压的一大遍,估计足有万多番兵人马。

六郎一挥手,大喝道:“队伍只许挡两侧,不许冲过我的前面。”

人马分十行,左右备五行,一点不乱,只跟着六郎猛冲猛驰。啼声轰轰,雪尘飞溅。不到一刻,六郎接近了,大喝一声,双剑分前左右三面劲劈。直是所向披靡,敌军一遇到他。无不人翻马倒,霎时冲开一条十丈宽的人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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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敌阵突破后,六郎带转马,顺着自己的人马,又回头冲左侧。敌军不敢挡,但却两面夹攻,然而左面的又遭为六郎杀退了,蜀军只全力挡右面。孟将军是有百战经验之人,他一见左面敌人被六郎冲得乱极。于是下令,带蜀军乘胜追杀。六郎一见大喜,火速穿过自己人马,再向右面猛冲。祝、黄也照孟将军之样,一同时大喝,下令蜀军侧转右面尾追了上去。两面番兵虽众,但被六郎冲破了胆,同时乱了阵势,这时只顾逃命,甚至互相践踹,死伤不计其数。两面得胜,番军大败,敌势全无,雪地上被鲜血所染,似是开了一平原的红花,尸体狼藉,触目皆是,万余番兵已去大半。蜀军追出二四里才回来,蜀军却纷纷翻动尸体搜取财物。

六郎等到蜀军归队后,正色向他们大声道:“从今以后,哪个再在死尸上找财物,请他不要跟我,这样太乱了,一旦敌军回来扰袭,那还能打仗?”

孟将军远远听到,居然暗暗点头,他向身旁诸将道:“这少侠是个天生将才。”

队伍又照样前进了,可是再无敌踪。

入夜,孟将军向六郎道:“少侠,晚上怎办?”

六郎道:“凭将军意思,或扎营,或仍赶路都可以。”

孟将军道:“扎营防敌来袭,继续赶路,又怕人马疲倦,这真是左右为难。”

六郎道:“那就休息一个时辰再走,让大家吃点干粮。”

未及中午,孟将军又亲自来了,只见他满脸严肃道:“少侠,敌人有数万人马正在攻剑门关。”

六郎跳起道:“派去的人已回来了。”

孟将军道:“一人被敌追杀死亡,逃回来一个,文书无法送入关内。”

六郎大声道:“我们又要大杀一阵了。看来只有突围入关啦。”

孟将军道:“据说番兵围了两层,现在攻得紧,我们就算能攻至关下,只怕官内也不肯放我们进去,因为敌人可乘机涌入。”

六郎道:“那就只有解围才能进关了。”

孟将军道:“当然,但解围谈何容易?”

六郎想了一下,决然道:“我想到一个战法了,但是演练一下,看能不能用。”

孟将军诧异道:“什么战法?”

六郎道:“我不懂行军布阵,这是我心里临时想出来的。”

孟将军道:“你说说看。”

六郎道:“把蜀军排成十个圆圈,形成一大球,将军在圆球中央指挥,演练时分八个方向。我独自在球表外面,将军看我攻到哪一方就指挥全阵滚向那方,名虽叫「滚」,实际上就是跟随着我前进。每骑人马都不必变动位置和方向正面的前进,后面的倒退到敌侧面横移,眼法一方面不怕敌人众多被突破,又不怕混乱伤亡,人人面向外,对着敌人。”

孟将军一听大叫道:“好办法,马上开始演练。”

座骑不问是夺自敌人的或是蜀军的,都是训练好的战马,演练起来,毫不费力。

将军在一片广大的雪地上如法布置,他子执一面大旗,立在两于人马中。高高立起,眼看着人球外的六郎,不问他骑马到什么方向,将军就将大旗向他那面展动。开始有点乱,一个时辰之后,整个人球真象在滚动,愈演愈精,行动愈来愈速。将军大乐,在内哈哈大笑道:“成功了,从此十大阵法之外又加一阵了,十面埋伏加上十一……”

他不能说出这阵之名,笑着说不下去了。

六郎道:“这阵不演不知奥妙,请将军调整一下。”

将军道:“调整什么?”

六郎道:“最外层的要用长枪,长矛,第二层放箭,第三层以下准备补充伤亡。”

孟将军大喜道:“对,番兵都是骑兵,非长枪不能抗拒。”

六郎道:“中央空心还要大,否则失去伸缩性。”

将军附和道:“完全正确,正再练一次。”

演完了,他下令休息,准备出动了。

十余万番兵正在攻打剑门关,真是旌旗蔽天,胡茹动地,人喊马嘶,震耳欲袭,那人山人海之势,当真令人有莫可能御之感。距剑门关还有十里左右,四顾关下,人马尤如蚁集,孟将军立在白马上,回头向六郎道:“我们这区区两千人马,只怕进去就会被吞噬掉。”

六郎道:“将军赶快布阵,渐渐向番兵接近。”

孟将军无奈,只得布阵,正对番兵冲去,双脚一夹,两掌齐挥。

敌军一见背后杀到一团蜀军,起先看到人不多,只派数千迎敌,但一碰到六郎就人仰马翻,溃不成军,同时发觉蜀军用的竟是个古怪的阵法,立知不妙,火速策动大军团上,真如潮水而来。六郎按照他自一的打法,策马沿着自己的阵势转动,一圈一圈的发掌,真是得心应手。人球愈来愈深入,愈滚愈速,敌人甚至接近到两丈之内都不可能。

将军在中心一见,不由得心花怒放,大声喝道:“少侠,先攻关下。”

六郎会意,每到正面就多发数中,使关下一面敌阵空隙加大,好让阵势前进,然而他仍不让敌人接近左右后三面,这样可使自己人无一伤亡。敌人一看接近不得,围攻难逞,这时只在十丈外放箭。六郎的掌劲比狂风巨浪还猛,箭一遇上,非但伤不了他反而加速回窜。一顿饭久不到,已经攻到关下,攻关的番兵阵脚大乱,四处狂窜。

孟将军一见,又大喝道:“少侠,向敌人不乱的地方攻。”

六郎闻言,抬头一看,糟糕,他的马是普通马,人又是小该子,远一点的敌阵简直无法看到。将军会意,他人高马大,看得清楚,又大叫道:“少侠攻东南,看我左手剑。”

六郎哪能看出东南西北,只得依着他指的方向进攻。

这时雪下得更大,守关兵将也无法看出敌阵全般情势,惟知关下番兵已停止攻关,同时觉出敌阵空前紊乱。孟将军看看地面全是敌人的死尸,同时感到自己的阵势运动不太灵活了,心中有数,又向六郎道:“少侠,有敌尸的地方不能攻了,我们阵势受敌尸阻碍,运动不灵活了。”

六郎大叫道:“敌人不来围攻了,铁球阵失效,请将军散阵,我们成十路直冲。”

将军依言,火速调整,立即随从行动。

敌军已完全失去控制,一见蜀军施逃,两千人势如破竹,无往不利,不要杀,就只逐着敌人,让他们自相践踏也就够了。直到天黑时分,关下再无一个活敌,可是六郎仍然不行放松,依旧左右横扫,东西直冲。这样整整一夜,十里内无一敌人,同时蜀军与蜀军也已筋疲力倦,孟将军这才唤住六郎道:“少侠,围解了,我们也不能动了。”

六郎道:“那就算了,我们向关下开去罢。”

到了关下,将军亲自叫关。守关蜀军认出是他,立即开关放行。

孟将军向六郎道道:“少侠请。”

六郎道:“将军先进去,我带人马在关下守佐,提防番兵卷上攻来。”

孟将军点头道:“那也好,先叫人马休息,吃点干粮,我见了总兵再来迎接。”

大约有一个时辰,孟将军陪着一个全身戎装的老将军出关来了,那就是镇守剑门关的主帅,他满面含笑,走到六郎面前道:“少侠,你真是朝廷的栋梁。”

六郎立即跳下马去要行大礼道:“小民参见元帅。”

老总兵马上躬身扶住道:“少侠太劳累了,兔礼,请进关去。”

六郎道:“番兵横尸一地,希望元帅派兵收拾。”

总兵大笑道:“这个不必少侠操心。”

进了关,直入帅府,只见大堂上文武官员齐集。总兵一介绍之后,立请六郎入席,居然待为上宾。

酒筵上人人都以惊奇的目光看着六郎,一位老文官欠身笑道:“小英雄,你用的那阵法据孟将军说真是妙用无穷。”

六郎道:“可惜这阵法缺少三个练有江湖武功之人,否则敌人就逃不了多少。”

又一个将军起身问道:“敌人被你打死多少。”

孟将军代答道:“周将军,那要大帅派人收拾战场才知道,据我估计,决不下八千余骑。”

众文武闻言大惊,齐声惊叫道:“他一人打死的?”

孟将军点头道:“少侠神功盖世,每一出手,当前数丈内的番骑无一能逃。”

总兵叹声道:“今后蜀军也要练内功才行,全靠刀枪杀敌太有限了。”

酒席完了之后,总反又请六郎入后堂饮茶,六郎小住一日,便告辞。孟将军说正好也要前往成都办事,就和六郎结伴而行。

六郎问:“孟将军,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孟将军一拱手说:“末将姓孟,双名紫琼。”

六郎瞄了一眼他俊美的面孔,问:“这名字有一些女人味道啊。”

孟将军只是摇头苦笑。

正往前走,忽然听到前面一处传来女人的求救声。

孟将军噫声道:“天寒地冻,荒野路旁哪来女人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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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六郎拔腿奔出道:“大概有人落难。”

路边有一女子,一身破棉衣,头上落满了雪,她哭得声嘶力竭。

六郎一见大惊,大叫道:“这不是洪玉娇吗?”

原来那小姑娘正是六郎曾在江南救下的洪玉娇,六郎率兵北伐的时候,洪玉娇惦记着回江南祭奠自己的父亲,就和六郎和四小姐道别,去了江南。不料却在这里相见。

洪玉娇抬起泪眼,一眼认出是六郎,她反哭得更厉害了,扑转身,抱住六郎哭诉道:“六哥,江南我办完了事情,想来玉提关找你,不料中途途径蜀地迷了路。刚才还遇到一伙穷凶极恶的坏人拦路,我奋力杀出重围……”

六郎不管旁边有孟将军,又惊又怜的也抱着她道:“玉娇,到底是什么贼人,竟这么大胆。”

洪玉娇哭着道:“我不认识,但是他们的武功都很高,要捉我。”

六郎说:“玉娇,不要怕,有六哥在这里。”

三人在往前走了两天,前面有一小镇。

孟将军说:“六公子,前面是岔路口,我们就此别过吧。我要去临潼办点私事。”

六郎说:“孟将军只管去,我和玉娇在这里等你。”

孟将军又说:“我多则两日,少则一日,必反。如果不回来,一定是有变卦,六公子就不用在等我了。我们成都再见。”

六郎和孟将军分手,带上洪玉娇上路。六郎也打算替玉娇买衣服,于是他走进玉娇房道:“玉娇,这镇上有汉人,我替你买衣服去。”

买了新衣服回来,六郎让洪玉娇换上,当洪玉娇走近六郎时,他突感眼睛一亮,啊声叫道:“玉娇,你真美啊。”

洪玉娇喃喃道:“不来了,头一次穿新衣嘛。”

六郎摇头道:“不,衣服与你无关,你变了,怎会变得这样快真不可思议。”

房中都有镜子,不过洪玉娇在自己房中没有照过,这时走近孙振山房中的镜子笑道:“我不相信。”

照一照,她自己也愕住了,噫声道:“我胖了。”

六郎笑道:“不是胖,只是你以前太瘦了,现在丰满一点儿。玉娇,你本来很美,就是瘦也美,现在不瘦了,因此更美。”

洪玉娇道:“早上我还照过镜子,为何不过半天就变了?”

六郎轻声道:“玉娇,那是仙果的功效之一了,来,你再吃二颗。”

洪玉娇道:“不要吃光了,留下来给你自己的人吃。”

六郎哈哈笑道:“我有什么自己人?现在算起来,你就是我的自己人,快吃。”

洪玉娇道:“你真的将我当自己人?我将来大了怎办,那时不离开也不行啊。”

六郎道:“大了怎么样?难道大了就非离开不可。”

玉娇叹道:“六哥,你真糊涂,你将来要娶妻呀,我怎能永远赖在你身边。”

六郎豪放的大笑道:“我就讨你作老婆好了。”

他真是小孩子。

洪玉娇羞答答的道:“你怎么当着我直说呢,这多难为情啊。”

女孩子十有九个比男孩子早懂事。

六郎怔了一怔,他还是正经的道:“我喜欢你,你同意嘛?”

洪玉娇点头道:“我没有亲人,我本来打算长大了作尼姑,现在我有了你,我当然愿意啊。”

六郎道:“好,咱们一言为定。”

洪玉娇自从被六郎救下,她就喜欢六郎了,因此她决心随着六郎一生一世。

洪玉娇小脸绯红,显出羞涩之情,六郎看得心中一动,这也难怪,少女的羞态最美了。六郎觉得洪玉娇这时候的样子最美了,忍不住双手一圈,将洪玉娇搂入了怀中。洪玉娇心中一惊,才刚呼了一声:“六郎,你要……”

「干什么」三个字没有说出口,她已经知道了答案。六郎头一低,竟然吻住了洪玉娇的樱桃小嘴,洪玉娇「嘤咛」一声,浑身一软,瘫软在六郎的怀里,只知道用双手紧紧吊住六郎的脖颈。两人都是初次尝此滋味,感觉既紧张,又兴奋、甜蜜,虽然刚开始都有些笨拙,但亲嘴可以说是人与生俱来的本领,根本不需要别人教,两人很自然的就打起了嘴仗,忘记了身外的一切……

“嗯……你把人家……喘不过……气来……”

好久,洪玉娇才气喘吁吁的将六郎推开。

六郎则是意犹未尽,仍然拥着洪玉娇不肯放松,洪玉娇好不容易才顺过气来,斜睨着六郎道:“你真坏,差点让人家窒息。饭都快凉了,还不肯放开人家吗?”

六郎这才讪讪一笑,将洪玉娇放开道:“玉娇,你知不知道,你害羞的样子太美了。”

“我丑死了,只怕你以后看多了就会烦的。”

洪玉娇笑着道。

六郎笑道:“要是我的玉娇还丑的话,那天上的仙子岂非个个似无盐?玉娇,你放心,我看一辈子也看不厌的。”

“甜言蜜语,以后还不知道要骗取多少女孩子的芳心。算了,我们不谈这个了,赶紧吃饭吧。”

洪玉娇笑着道。

两人甜甜蜜蜜的吃过饭,六郎看孙振山还没有回来,就带着洪玉娇上街找孙振山,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两人看看时间已晚,只得回到客栈。两人回到洪玉娇的房间,六郎道:“这个孙振山,走的时候也不招呼一声。”

洪玉娇道:“或许他遇到了朋友或者什么人,被留住了。”

六郎点点头,两人又闲聊一阵,洪玉娇对六郎:“六郎,你该要回去睡觉了。”

六郎突然拉住了洪玉娇的手,轻声道:“我今天就睡这儿好不好?”

洪玉娇的脸嗵的一下红了,但却轻轻点了点头,那是同意了。她亭亭玉立像一朵含苞的花朵,青春的气息似乎在她的眉稍间跳跃。洪玉娇的笑有一种青春的、耀眼的,而又带点野气、不驯的味道。六郎伸手去握住洪玉娇的玉藕,洪玉娇娇羞的把头垂得更低。这时六郎心房在受着冲激,使他无法约束,于是他为她宽衣解带。六郎的心跳的很厉害,脸上泛起了红晕。洪玉娇轻轻地挣扎,六郎的手指触到她的小衣,六郎开始解她的扣子。终于六郎触到了她丰满高挺的乳房,洪玉娇激动得周身颤抖,连想说句话的力量都没有,只好微合著媚眼任他摆布。六郎一层层地把她的外衣脱去后,只剩下大红色亵衣及亵裤,她轻轻的坚持一下,六郎仍轻轻扶她躺下。

媚眼全闭……樱唇娇喘……最后洪玉娇被脱光了衣服。雪白的肉体丰满又诱人,饱满的玉乳紧紧耸立,平滑的小腹与玉腿交界之处,乌毛丛生。再向下,是一个小洞口,伏在软软的毛里,好迷人。六郎用手指一碰,洪玉娇的娇躯随之颤抖。

“嗯。”

洪玉娇发出了令人消魂的声音。

六郎看得心里猛跳,一阵热流直冲下体,龙枪渐渐发涨,挺直了,而且翘起来了。六郎的手逐渐在洪玉娇身上抚摸,像是欣赏一块美玉似的摸弄着,手指顺着玉峰上爬去。啊!摸到乳头了,就在乳尖上捏弄着。此时,洪玉娇柳眉紧皱,小腰不住的在扭,像在闪躲又像是难以忍受。六郎的手指又向下滑去,所到之处一遍平坦,既滑且顺、温软细致,来到了小腹,手指触到软软的阴毛,他的手也紧张得颤抖着。

“啊……”

洪玉娇惊呼了,原来六郎的手已滑至她迷人的玉户上了。

洪玉娇想一个转身羞得侧躺着,六郎一只手被她转身时,离开了小穴洞口。雪白细致的曲线,暴露在六郎的面前,毫无斑点的肌肤,浑圆的丰臀,中间一条深沟,隐约可看到细毛。六郎被这美色迷惑了,忙脱了衣服,躺在她的背后,一只手臂通过她的粉颈,紧紧的抓住玉乳。两个赤裸的肉体紧靠在一起,带有弹性的玉臀紧紧靠在六郎小腹上,又软又舒服,可是他下体那个龙枪,却悄悄溜进玉腿夹缝里,他好兴奋。

这时洪玉娇突然觉得有一个热热的触角,伸到她的玉腿之间。她微微显得有点心慌,虽然有生以来从未见过,可是那东西烫得令人好难过。她无法分辨这种感觉,她心跳口乾,忍不住娇喘连连。此时六郎冲动得无法忍耐,但他仍缓缓抚弄她的香肩,想让她平躺着,但她不敢,她很惧怕……

六郎不敢过份用强,他轻轻地撤离了身体,越过了她的娇躯,悄悄的躺在她的对面,两人相对躺着。当洪玉娇发觉六郎在看自己的时候,羞得又要转身。可是才转了一半,突然一个热热的身躯压了上来,刚要惊呼,小嘴就被人吻住了,想躲已来不及了。她开始瘫痪了,玉腿被人家分开了,那根热热的东西,抵上小洞口上,使她感到阴户里像有小虫在钻动。她的淫水开始向外直流。突然小洞一阵剧痛,全身急剧扭动,她由沉迷中惊醒了。

“啊……痛……”

洪玉娇也顾不得羞耻,小手急忙握住尚未刺进玉户的龙枪,丰臀忙向侧闪。这时候的六郎已失去理智,用手扶住玉臀,并用嘴吻住樱唇。许久,洪玉娇惊魂方定,睁开媚眼道:“我怕。”

六郎道:“怕什么?”

“怕……怕你的……你的好大……”

六郎温柔地说:“不要怕,夫妻总要来这么一遭。”

“那……你轻一点……”

洪玉娇很害怕的说着。六郎挺着龙枪轻轻放在桃源洞口,缓缓地顶着。洪玉娇忙道:“等……等……”

六郎不知道什么事,急忙停止顶动,用奇异的眼光看着洪玉娇。

“你……闭上眼……不许看……”

“什么事,还要我闭上眼?”

“不管嘛,人家要你闭上嘛。”

“好……好……”

六郎半闭着眼,偷偷地看洪玉娇的动作,忽然看她由枕边的包袱里取出一张白色的绸布,轻轻垫在自己的玉臀之下。啊,原来是她准备落红用的。

“我看见了。”

“人家不要你看嘛。”

说着小蛮腰一挺,没想到外面还停着那根一直想进来的雄柱。

“哎呀……痛……”

小手想去推六郎,但已来不及了,只见六郎臀部猛然一沉。

“啊……可痛死我了……”

洪玉娇感到一阵刺痛,洞口涨得满满的。这时的小玉户口,紧咬住大龟头颈部肉沟,洪玉娇痛得眼泪直流,粉面煞白,下面像要撕裂一般。

“别动了呀……痛死我了……”

六郎看她这样可怜,有点痛心,急忙温柔地吻着她:“玉娇,真对不起,痛的很厉害吗?”

“还问呢,人家痛得流泪了。”

六郎急忙用舌尖舔着她眼角边的泪水,表示无限温柔体贴。经过了一段时间,因为六郎没有挺动,所以洪玉娇感到好多了,这才微微一笑的说:“好狠心,刚才痛得差点就晕过去了。”

“玉娇,我听人家说破瓜的第一遭,是有点痛,但等一会儿就会好的。”

“现在就好多了。”

“那么我可以再动动吗?”

由于小玉户塞得满满的,一种从未有的滋味,使她感到心里酥麻,双手不由自主地搂着六郎的健腰。洪玉娇轻轻地说道:“唔……不许你用力……要慢慢的……”

于是六郎一挺,又是另一阵痛,洪玉娇只有咬紧牙关忍耐着。六郎强抑欲火,缓缓地抽插,每次龟头吻着花心时,洪玉娇的神经和肉体都被碰得颤动一下。既快美又酥麻,微微有些痛。六郎连续抽动百余次后,洪玉娇一阵抖动,终于泄了。

六郎感到龟头一阵热热的、痒痒的,急忙将整根龙枪退出,低头一看,只见一股乳白杂着猩红的精水,正由洪玉娇的玉户缓缓流出。这时洪玉娇一阵从未有的快美由阴户传遍全身,像飘浮在云端,她正在品尝这奇异的快感。突然龙枪全部撤离,她下面又是一阵奇痒、空虚。她不由得睁开了眼,只见六郎跪在床上,下部那根龙枪仍挺举着,并且不时点头,她看得又怕又羞,连忙闭上了眼。

“玉娇,舒服吗?”

“嗯,不知道。”

“好玉娇,睁开眼,让我们谈谈嘛。”

“人家不要了,好羞死人哟。”

“夫妻之间有什么好怕羞的,将来爱还来不及呢。”

六郎说着,不停在笑。

“才不看那丑东西呢。”

“那我要生气了,人家等着跟你说话呢。”

洪玉娇怕他真的生气,连忙睁开一对水汪汪的眼睛,看了六郎一眼道:“你也躺下嘛。”

“这才是我的好玉娇。”

六郎喜爱得躺在洪玉娇身旁,搂着她的粉颈,对准樱桃小嘴吻了下去,她也很自然的抱着他的阔肩。良久,两个人才分开。

“玉娇,还痛吗?”

“好些了,你呢?”

洪玉娇很不好意思,羞得半天才问出这一句。

六郎道:“我现在才难过呢。”

洪玉娇听他说难过,紧张得严肃地问:“哪里难过?”

“你说呢?”

六郎用俏皮的口气反问着。

洪玉娇怀疑的回答:“我怎么知道?”

“来,让我告诉你。”

说着,将洪玉娇的小手拉了过来,放在自己的龙枪上,那热呼呼的龙枪烧得洪玉娇的脸通红。

“你……你坏死了……”

洪玉娇羞得小拳打着六郎的胸膛。这一阵羞态使六郎爱得要命,不由得欲火再度燃烧,赶忙一把将美人儿抱在怀中,且将玉腿拉向腰部,让阴户揉着龙枪。

“啊……”

每当大龟头触到阴核上时,洪玉娇的小屁股就是一颤,直被他磨得周身酥麻,淫水直流。洪玉娇娇声道:“嗯……快别这样……我……受不住……”

“玉娇,你在跟谁说话?”

“还有谁……哼……”

“为什么不叫我呢?”

“我不知道叫什么?嗯……痒死了……”

“那就快点叫我。”

“叫什么嘛。”

“我叫你玉娇,你应该叫我什么?”

“哼,人家才叫不出口呢,酸死了……”

“叫不叫?”

六郎说着,用大龟头的马眼顶住阴核一阵揉磨。

“哎呀……叫……我叫……好……好六哥。”

“嗯,这才是我的好玉娇。”

六郎听到她娇声娇气,就好像服了一付兴奋剂一样,迅速爬起来,握住粗长的龙枪顶着洪玉娇的阴户,就猛力向内挺进。这次因为洪玉娇流了很多淫水,又是第二次,所以就「滋」的一声,进去了。再用力,嗯,整根进去了嘛。顶得洪玉娇叫道:“六郎,你好狠心呀。”

六郎开始缓缓抽插,最先洪玉娇还咬唇推拒呢。慢慢的柳眉舒展了,两条白嫩的玉臂,也不由得围着六郎的腰身。

“嗯……六哥……我要哥……”

六郎知道她要泄了,连忙又狠狠抽插四十来下,突然龙枪一阵美感,一股热热的阳精直射洪玉娇的桃花心,烫得她一阵猛颤,宛如魂飞九天之感,不禁也跟着泄了身。两人紧紧拥抱,互相吻过来、吻过去。这是爱的巅峰,灵与肉的世界。六郎的龙枪渐渐缩小,慢慢地滑出洪玉娇的玉户外。洪玉娇连忙把垫在屁股下面的白绸拿出来,偷偷放在枕下,这才相拥睡觉了。

客栈的喧闹声并没有叫醒熟睡中的人儿,直到骄阳透过窗廉,洪玉娇才缓缓睁开了水汪汪的眼睛,当发现自己被人紧紧搂抱着时,含羞的笑了。最后洪玉娇轻轻推着六郎,当他醒来时,她羞得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六郎,我们该起床了。”

洪玉娇低低说道。

“不要。”

六郎托住洪玉娇的下巴道:“这算是我们的新婚,晚一点没有关系。”

“六郎,还是起床吧,等等……让人家看见了笑话。”

“再躺一会儿吧,玉娇,我们如今一夕之间,就成了夫妻,而且又这么亲蜜。”

说着还用力搂着洪玉娇的小腰,吻着小嘴。

“嗯,一大早又来了……”

洪玉娇向旁边躲着,最后还是被六郎吻住了。嘴在吻,而手在滑润的肉体上爱抚着,轻轻地揉,慢慢地摸,在到达桃源洞口时停住了,于是就在上面摸弄着。

“啊……六郎……天亮了……不要嘛……”

“谁说天亮了,就不可以呀……”

洪玉娇娇声的喊着,一手去阻止下面的东西:“啊,那讨厌的东西……”

说着小手轻轻打了一下,表示既惊又喜。

六郎被打得猛然一缩,叫了起来道:“哎呀,痛死人了,你好狠心。”

这一突来的举动,可吓坏了洪玉娇,她急忙严肃地说道:“怎么样?痛得很厉害吗?让我看看。”

说着也忘记了害羞,一把就将被子拉开,俯下身去,用小手轻轻握住粗大的龙枪,仔细地查看着。

“还痛,可是……你握住就不痛了。”

六郎开了这个玩笑,使他饱了眼福。洪玉娇白嫩的肉体整个露在外面,那光洁的白皮肤毫无斑点。两个丰满的玉乳,顶着两个粉红色的小乳头,看得六郎心头狂跳,忍不住地捏着她的玉乳。惊醒后的洪玉娇发现六郎是在调逗她,羞得一个转身压在六郎的身上,小嘴一翘扭着身体不依。

“我不要,你坏……我不来了。”

说着还用两手猛捶六郎的胸膛,引逗得六郎哈哈大笑。

“还笑呢……我不依……不来了……”

六郎怕她真的恼了,连忙将她搂过来,吻着她的小嘴,一个转身就把她压在下面,八寸多长的龙枪也跟着吻着阴户。

许久,洪玉娇呼出了一口气:“六郎好坏,我才不要呢。”

嘴里说的不要,可是下面玉腿却悄悄地分开,六郎急忙扶着龙枪往里面送去。

“六郎……轻……轻一点……痛……嗯……”

痛字刚出口,那龙枪已挺进一半了。

“哼……六郎……嗯……”

再稍一用力,已全根没入了,可是这次六郎将龙枪挺入后,就不再动了,只让大龟头紧抵花心,在穴心上磨着,大龟头在里面一胀一缩的。

“啊,六郎,好难过啊。”

“玉娇,哪里难过呀?”

“不知道,人家都难过嘛。”

“哪里难过?”

“嗯……六郎坏死了啦……就在里面嘛……”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六郎说着,猛力将大龟头颤了两下,直抖得洪玉娇浑身酥麻,忍不住道:“啊……不行……我要……”

“说不说……”

“六郎……我说……小穴难过嘛……”

话刚说完,小脸羞得通红,引逗得六郎缓缓抽插起来。

“六郎……快点嘛……唔……”

“我就是要……玉娇……浪……”

“人家不会嘛。”

“不会就不弄了哟。”

六郎说着,表现一付无精打采的样子,并且慢慢向外抽出龙枪,刚抽到小玉户的洞口。洪玉娇忍不住抱着他,不让他抽出。

“六郎……不要抽出来嘛……逗得人家难过死了……六郎……我要……”

“要什么呀?”

“好六哥,人家急死了,干我嘛。”

六郎被逗得欲火上升,便将龙枪插入洞内,狠狠地抽插起来。

洪玉娇被插得浪水直流,口中不断呻吟着:“嗯……唔……唔……”

“六郎……玉娇不行了……哎呀……”

六郎知道她泄了,连忙把龙枪往回一抽,再深深的向里面一挺,阵阵麻痒,周身发抖,不由自主地花心再度流水。

“啊……六郎……不能再动了……”

六郎不理她,依然狠狠地干着。

“六郎……哎呀……不行了……不能动了……”

六郎知道她忍不住了,连忙用足力气,猛力地抽插数下后,自己也一个颤抖,「噗」、「噗」射了阳精。

射得洪玉娇张嘴直喘:“啊……六郎……嗯……”

两个人都泄了精,相互传缠在一起,浪水淫精顺着丰臀流到床单上,弄湿了一大片。一会儿,洪玉娇才嘘了一口气说:“六郎……差点儿要了玉娇的命。”

“玉娇,舒服吗?”

“嗯……好美呀……魂差点都离去了……”

说着自动搂抱六郎献上香吻,软小的香舌也送到六郎的口中。

两人片刻温存,最后洪玉娇说:“该够了吧,快起床,看别人不笑死才怪。”

六郎道:“这有什么好笑的,我们才不怕。”

“嗯……不……快起来……”

洪玉娇扭着小腰撒着娇,那样子可爱极了。

“好,我们起来吧。”

“你先起来。”

“为什么你不起来?”

“不……六郎……人家怕你看……”

这时六郎笑了起来,找着衣服穿,走到床前道:“玉娇,我来拉你。”

“那你闭上眼睛。”

六郎很顺从的紧闭双眼,等一会儿,洪玉娇递给他手,他轻轻的一拉。

“呀……哎唷……”

“怎么啦?”

“痛……下面很痛……都是你害人家的……”

洪玉娇用着埋怨的眼神看六郎。

六郎笑着说道:“谁叫你刚才动得那么凶,现在又怪我。”

“六郎……坏你……我不来了……”

她说着,伸手要打他。最后她又给六郎抱住了,一阵甜蜜的吻,这才嘻嘻哈哈的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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