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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风之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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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洋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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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四 章 无 赖 老 公

  白莲早上还想出去,却被白羊命人拦截了——今天是她结婚的好日子,无论如何不能让她跑出去野。
  白莲知道无法违抗父命,况且她的父亲是一族之长,如果女儿都敢不听从他,他在族中的威信就大跌,以后怎么服众?她最后还是从了父亲的意愿,决定嫁给希平这个小白脸加无赖。按照希平建议,一切从简,只请了白活一家和一些直系亲属参加婚宴。闹腾了一整天,希平和白莲终于被送入了洞房。
  白姿看着希平进入帐篷,脸色黯然。白芷突然扑到白姿怀里,香肩微微地颤动。白活父子最是开心,又与白羊父子回到大帐里进行过时洞房。洞房里只有希平和白莲。白莲头顶着红盖头,穿着新娘装,静静地坐在地毯上。希平有了三分醉意。他的女人多多,做新郎却是头一次,他觉得也蛮有意思的,就是有些烦人。他看着面前静坐着的白莲,心里想的美滋滋的——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乖了?难道她心甘情愿地从我?嗯,有这可能,我如此的英雄了得,她以前对我是欲迎还拒,此时正默默地等待我的飘然而至。
  希平飘飘然地来到白莲身前,单膝跪下,用手去掀红盖头,却看到一张愤怒的俏脸。他反射性地滚到一边,险险躲过白莲手中匕首朝他腹部刺过来的狠招。白莲飞扑在希平身上,手中的匕首再次朝希平的胸膛插下,半途中被希平的左手抓住她持凶器的右手,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左手,白莲只觉得全身用不上劲。希平猛的使劲,翻身把她压住,夺去她手中的匕首,掷到一边去,然后笑道:“妳想谋杀亲夫吗?”白莲被希平庞大的身躯压着,动弹不得,只是怒眼瞪着希平,不发一言。希平道:“若我现在占有妳,定然是最佳时机,妳信不信?”白莲干脆闭上双眼,看到眼前的这张脸,她就觉得恶心,虽然这张脸也许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杰作,但她就是讨厌。她爱的可不是小白脸,而是英雄,英雄不论美丑,都是女人的梦想。她身上的这个男人不但不是英雄,还有些无赖,甚至无耻——我白莲何其不
  幸,竟要嫁给这种男人?
  希平忍不住吻上她的红唇,她触电般地睁开眼,惊恐万分地瞪着圆眼,又开始挣扎,但她的力道怎能与希平相抗衡?希平吻得她娇喘无力,笑道:“这是妳的初吻吗?”白莲看着他得意的奸笑,真想给他几个耳光,她的初吻竟给这混蛋夺去了?!“接下来是妳的初夜了。”希平笑得更加猖狂。白莲的心不由得一阵揪紧。希平突然道:“妳很怕吗?”白莲怒目圆睁,道:“谁怕你了?要上就快,免得你半夜死了,没有机会!”希平笑道:“我知道妳想趁我熟睡时再来杀我,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妳,若我真的占有了妳,妳今晚根本连手指头都动不了,妳信吗?”白莲“哼”一声,扭头不看他。希平又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今晚我搂着妳睡到天亮,我不占有妳,妳也不准半夜醒来刺杀我,等过了今晚,我们各自睡各自的帐篷,好不好?”白莲似乎也心动了,道:“你难道不想占有我?”
  希平笑道:“想得要命,但一想到天天要睡不安稳,只好作罢。”白莲露出一副我不是好惹的神情,道:“知道就好。”希平道:“所以嘛!我做做好事,不破坏妳的贞操,等我回中原,妳就可以重新找一个英雄嫁了,这样总可以了吧?怎么样,愿不愿意接受这个交易?”白莲毫不犹豫地道:“好,我接受。”希平笑道:“乖,老婆,睡觉了。”他抱起白莲躺到被窝里,不久就睡着了。
  白莲见他睡去,才放下一切戒备,枕着他的臂弯入睡。“小姐、姑爷,起来了!”两个俏丽的十六七岁的少女捧着脸盆进入帐篷,希平和白莲被她们叫醒。白莲见自己居然窝在希平怀里熟睡,还被两个爱婢看见了,脸红得像烧红的炭,又见希平睁眼之后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娇嗔道:“你看够没有?”希平笑道:“一辈子也不够。”白莲不理他,掀开被子坐到一边去,显得比较高挑秀美的那个俏婢就为她梳洗,另一个较丰满可爱的俏婢来到希平身旁,道:“爷,让菲儿替你梳洗!”希平一看这两个俏婢的姿色竟不输于白芷,笑道:“妳是菲儿,她叫什么?”那个正在替白莲梳洗的俏婢道:“奴婢叫藕儿。”白莲叱道:“藕儿,他又没有问妳,妳干嘛多嘴?黄希平,她们虽然是陪嫁过来的,也就是说,她们虽是你的侍妾,但是,你不得碰她们!”菲儿轻声道:“爷,你和小姐为何穿着衣服洞房?”白莲耳尖,听得脸红耳赤,喝喊道:“菲儿,妳说什么?”希平替菲儿解围道:“菲儿不过是好奇心大了些,妳喊这么大声干嘛?想吓着我的爱妾吗?来,好菲儿,替为夫按摩。“一只木梳从白莲手中脱手而出,希平一手接住了,道:“老婆,妳不会是吃
  菲儿的醋吧?”白莲白了他一眼,道:“你想得倒美!”希平出其不意地吻了菲儿的小嘴,然后吹着口哨走出去了。菲儿喃喃自语道:“我的初吻耶!”藕儿嚷嚷道:“菲儿,被爷吻的感觉如何?”白莲喝道:“妳们发骚够了没有?”藕儿朝菲儿挤挤眼,继续替白莲梳洗。
  希平和小月到草原上溜躂了一圈,晚上回来,果然依照约定没有回白莲的帐篷,而是睡在了小月的帐篷。白莲让她的两个爱婢像以往一样睡在她的身旁。众人自然觉得奇怪,为何新婚夫妇不同睡一个帐篷?翌日,白莲依然带着一群青年到草原上海阔天空,刚巧遇见希平和小月。白莲说:“黄希平,你不怕我给你带绿帽子吗?”希平策马远去,回首微笑喝喊:“妳爱和谁好就和谁好,我管不着,过几天老子拍拍屁股回中原去。”白莲怒喝:“黄希平,你这混蛋、懦夫,你给我回来!”希平自然没有听从她的话,照旧走了,晚上也照旧睡在小月的帐篷。白羊终于忍不住了,出面找上他的宝贝女儿,道:“莲儿,妳和希平到底怎么回事?如果妳真的不喜欢他,那爹就和他说说,把这有名无实的婚约解除,恢复妳的自由身,好吗?省得外面风言风语的,一说妳有夫之妇四处招惹男人,
  又说我白羊的女儿给中原小子冷落一边。”白莲气道:“爹,这事怎能怪我?又不是女儿赶他出帐篷,他自己要到他妹
  妹的帐篷,我有什么办法?你去跟他说,我病了,看他回不回来。哼,大混球!”白羊于是到希平和小月的帐篷,说白莲病了。白羊走后,小月叫希平过去看看,她说:“莲姐毕竟是你名份上的妻子,她病了,你该去看一下的。”
  希平掀开白莲的帐门,看见白莲坐在地毯上,她的两旁躺着菲儿藕儿。希平道:“岳父说妳病了,我过来看看,可妳好像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白莲恼怒成羞,忘记答言。希平又道:“我回去了,不打扰妳们。”背后风声突起,希平转身接住白莲掷过来的枕头,笑道:“老婆,妳的枕头真香!菲儿,过来。”菲儿走过去接了希平手中的枕头,冷不防又被他抱吻了,羞红着脸抱着枕头道:“小姐,爷是不是不要我们了?”白莲嗔怒道:“谁稀罕他要?!”忽又道:“他敢?妳去把他再叫过来。”菲儿出去了一会,又被希平搂抱着回来,俏脸儿泛着桃红,春情满溢。白莲喝道:“黄希平,放开菲儿!”希平抱着菲儿坐到白莲身旁,嘻笑道:“老婆,妳有什么吩咐?”白莲道:“我要更改交易内容,就是你必须住进我的帐篷,但不得碰我们!”希平道:“老公不得碰老婆,那多没意思!”白莲怒嗔道:“你到底答不答应?”希平无奈道:“好吧!不过,我要把月儿带过来。”白莲道:“你怎么能把妹妹带到我们的帐篷?”希平笑道:“我们兄妹在一起睡习惯了,况且,妳和我又不会发生那种事,有什么避忌的?”说着,走到帐口,忽然回头道:“如果妳愿意和我做真正的夫妻,我就不把月儿带过来。”白莲道:“去把你的宝贝妹妹带过来吧!谁要和你做夫妻了?”希平很快就抱着小月进来了。
  小月似乎已经睡着,希平把她放在毯子上,给她盖好被子,道:“菲儿,我们睡在妳身边,好吗?”白莲道:“离我们远一点!”希平笑道:“我偏要睡在菲儿身边,妳能把我怎样?”他就睡在小月和菲儿之间,侧身抱住小月。白莲忽然生出要把他扳过来的冲动——他怎么能搂着妹妹睡?白莲许久才睡着,醒来已是天明。当她看见小月和菲儿侧睡在希平身上,大喝道:“起来了!”其他四人仿佛被响雷震醒,都惊异地看着怒气冲冲的白莲,心想,一大早的谁又招惹她了?白莲道:“菲儿,以后不准妳睡在他身边。”接下来的几晚,菲儿、藕儿同睡在白莲一旁,希平和小月睡在白莲的另一旁,希平和白莲之间相隔两米的距离,并且其间摆有一条叠好的被子,谁也不准越过这张被子,或许这是他们夫妻间的楚汉河界。
  一天早晨,希平醒来,发觉白莲侧睡在自己身上,笑着把她弄醒,道:“老婆,妳怎么睡到为夫身上来了?”白莲嫩脸一红,嗔道:“人家昨晚做了恶梦,到你这无赖身上寻求些安全感都不行吗?”菲儿藕儿在一边掩嘴偷笑。
  这天晚上,希平和小月回到帐篷时,看见那张被子不见了,他依然抱着小月睡到白莲身侧两米之处。刚睡下,一只枕头就砸在他头上,他道:“老婆,妳又想干什么?”白莲嗔道:“你明知故问,你睡那么远干嘛?”希平故作不解道:“不是妳让我睡的吗?”小月道:“大哥,莲姐让你睡到她身旁哩!”希平道:“老婆,月儿说得对吗?”白莲羞得无地自容,却来个全盘默认。希平放开小月,滚到白莲身旁,向小月笑笑,小月就爬过去侧睡在希平身上。白莲至此才安静地在他身边睡下。希平道:“莲儿,我们不要睡在同一个帐篷了,我怕妳会对我日久生情、情根深种,到时我回中原了,妳不是很痛苦?”白莲嗔道:“要滚就尽快滚!”希平苦笑道:“妳抱得我这么紧,叫我怎么滚呀?”白莲道:“不行吗?”希平道:“妳不会是喜欢我这个无赖了吧?”白莲道:“谁喜欢你了?人家只是觉得你这大无赖暖被窝的功能还不错,就取过来用用罢了。”希平惊道:“这样也行?”其他三女笑个不止。
  小月道:“大哥,原来你还有这个功能呀!”希平苦笑道:“老婆,妳怎么可以这样损妳老公?”白莲嘴嘟了起来,道:“你还知道你是我的老公?这么久,你碰都不碰我一下,你是什么意思?”希平想不到她恶人先告状,喊冤道:“喂喂,是妳自己不让我碰的,还说是大无赖!洞房花烛夜那晚,妳差点要了我的大命,妳忘记了,我还记得哩!”白莲狠瞪着他,道:“你再敢说?”忽又幽幽地道:“你虽是无赖,可你还是人家的老公!”希平沉默许久,道:“如果在我离开草原之前,妳真心真意爱上妳的大无赖
  老公,我就带妳回中原,好吗?”白莲掩不住语气中的欢喜道:“不好。”希平捉弄她道:“老婆,亲老公一下!”白莲在被窝里踢了他一脚,道:“不亲!”希平无奈地道:“看来明天非得把妳休了不可,反正有妳这个妻子等于没有,不如干脆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白莲把脸扭往一边去。希平道:“我给妳三秒钟,一、二……”“三”还没有说出口,他的嘴就被白莲的嘴阻塞了,她笨拙地把舌头伸入希平的大嘴里,和他的舌头纠缠不休,许久才结束了这一长吻。白莲把脸埋入他的颈项,不敢抬起来看其他三女,心中不知是羞是喜,她竟然主动吻这个大无赖?!希平笑道:“老婆,妳接吻的技巧还很生疏,不过很甜蜜,我喜欢极了,以后没事多吻我几下,会有进步的。菲儿、藕儿,妳们想不想跟着我这个大无赖?”两女齐声道:“奴婢一辈子服侍爷!”
  白莲在他耳边道:“你明知她们爱你爱得要命,还捉弄她们?”希平道:“妳是否也爱我爱得要命?”白莲不答他,只是吐出舌头舔着他的耳背,搞得他只有苦笑着享受她的温存,他知道这刁蛮女郎口中虽不说,但心里早就爱上他了。不能选择英雄,或许就该选择无赖。白莲终于知道搂着一个大男人睡实在是个不错的选择,喜欢咬便咬,高兴就捶他两个粉拳,撒娇也不用看时候,醒来之后可以装作被恶梦惊醒,缠着他要他搂抱着她、哄她、安慰她,双手双脚可以随便放到他身体的任何部位。而且,她抱着的这个男人虽非英雄,却绝对是个大帅哥加猛男,一流的俊脸、杰出的肌肉,简直是无懈可击。唉,她这辈子无缘于英雄,嫁给一个强壮的小白脸也不错嘛!
  白莲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成了一位女英雄,把她的无赖老公欺压得喘不过气。醒来后才发现,她真的全身压在希平身上。希平却浑然不知地沉沉睡着。
  太多的女人都在他睡梦时这么欺压他,他已经习以为常了。白莲轻轻地吻上他紧闭的双唇,偷偷的吻,像小女孩偷吃蜜糖。黎明将至。

  第 五 章 你 爱 我 吗

  第五章~你爱我吗~白死进入白莲的帐篷,看见白莲正趴睡在希平身上,他连忙把众人喊醒。
  白莲怒道:“白死,你为何不通报一声就跑了进来?”
  白死道:“对不起啦,有急事!黄兄,姿儿昨日救了一名中原女郎,今早一醒来就吵着要见你们。”
  希平和小月立即起来,跟随白死出帐去了。
  白莲狠狠地道:“肯定又是那无赖的女人,哼!”
  希平和小月走入白姿的帐篷,看见白姿和白芷外,还有一个非常憔悴的少女,赫然是杜萌萌!
  小月扑过去抱住她,哭道:“师姐,月儿想死妳了。”
  杜萌萌哭咽道:“师妹,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希平道:“萌萌,怎么只有妳一个人,他们呢?”
  杜萌萌放开小月,扑入希平怀里,痛哭道:“大哥,我、我……”她显然太激动了,一时失去了表达能力。
  希平没料到杜萌萌会不顾一切地抱他,举手抚摸着她的头发,道:“萌萌,别哭了,天大的事大哥顶着,来,先坐下,慢慢说给大哥听。”
  许久,杜萌萌在希平怀里平静下来,道:“我从野马族过来,昏倒在草原上,是白姿姑娘救了我。昨晚睡觉时,听到白芷半夜里喊大哥的名字,一问才知道大哥和小月都在这里!”接着叙述了来此的经过,听得四人目瞪口呆。
  希平听她说完,笑道:“这群小子艳福不浅,居然被野马族的女人看上!萌萌,妳有没有被野马族的男人……嘿嘿,妳知道我要问什么的。”
  杜萌萌脸红道:“没有啦,人家还是处女哩!”
  希平大喊道:“大海那小子,竟然不碰妳?”
  杜萌萌垂首道:“他才没有大哥这么好色。”
  希平道:“好吧!我救出他们之后,就叫大海无论如何把妳变成真正的女人,让妳不再做女孩了。”
  杜萌萌在他怀里撒娇道:“大哥!”
  希平放开杜萌萌,走到白芷面前单膝跪下,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道:“小白芷,妳还痛不痛?”
  白芷脸红到了脖子,两只小手不知放到哪里才好,一双眼睛也不敢看他。她感到希平的大手已经抚摸她的脸蛋,全身一颤,仰首怯怯地看着他。
  希平道:“小白芷,妳做梦都恨着我吗?妳不是说一笔勾销吗?为何做梦都不放过我?”
  白芷仰着小脸呆呆地看他,忽然摇摇头,眼睛里闪着泪光。
  希平叹道:“要不要我抱?”
  白芷猛的点着头。
  希平抱她入怀,发觉她的泪流了出来,道:“小白芷,为何要哭?”
  白芷哭道:“芷儿不要和大坏蛋一笔勾销,芷儿喜欢大坏蛋,梦里都想着大坏蛋。”
  希平苦笑道:“哪有妳这么说情话的?竟然称呼妳的男人作大坏蛋?小白芷,妳不怕大坏蛋那根坏坏的东西吗?”
  其他三女一阵笑骂。
  白芷羞道:“怕!你以后轻些行吗?芷儿忍着痛就是了。”
  希平道:“上次一进去妳就晕了,不知道个中滋味,等我把那群混蛋从女人的胯下拖出来,再回来用实际行动告诉妳除了痛之外的美好感觉,好吗?”
  白姿叱道:“黄希平,你要死呀!”
  希平不理她,托起白芷的小脸,就吻上她的红嫩双唇。
  唇分,白芷娇喘道:“大坏蛋,这么多人耶!”
  希平把她搂得更紧,呵呵大笑,这么可爱的可人儿!
  嘿,我的小芷儿。
  杜萌萌本来急着要把人救出来的,可是希平知道他们无性命之忧,而且像四狗、华小波之类,太早把他们救出来,反而会惹来怪责哩!
  野马族的女人倘若真的那么高壮风骚,不知他们有多快活!可能正乐不思蜀呢!
  在希平的劝解下,杜萌萌也消除了所有的担忧,人也精神了。然而,当她知道希平和小月一直都同睡时,震惊得有好几秒头脑一片空白。
  当晚,她也住进了希平和小月的帐篷,听小月说别后发生的事情,听着听着,也从一边侧身搂着希平的脖子,一脚放在他的两腿间,头枕着他强壮的手臂,学足了她对面的小月的模样。
  希平道:“萌萌,还好妳是处女,不然别人还以为我和妳有一腿哩!”
  杜萌萌道:“其实大哥要了萌萌的处子之身,萌萌也只有喜欢。”
  希平道:“妳别诱惑我,我可不想对不起兄弟!”
  杜萌明道:“我爱大海,但也喜欢大哥,我是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呢?”
  小月道:“师姐,妳不是的。二哥是妳一直深爱的,妳爱他已经很久了。但是,妳对大哥的感情也是真的,大哥是那种任何女人见了都会动心的男人,连我娘都说大哥是女人的天敌,还说她看着大哥的时候也会怦然心动哩!”
  杜萌萌惊诧道:“妳娘竟然说这种话?”
  希平紧张地道:“月儿,娘还说了什么?”
  小月脸红道:“娘说,若月儿见到大哥的时候,爱上了大哥,就大胆地爱,不必计较其他。”
  希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喊道:“什么?娘竟然让妳这么做?”
  小月赌气道:“爹还在一旁说,大哥是个优秀的男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杜萌萌想不出世上还有这样的父母,竟然支援兄妹之间谈情说爱甚至谈婚论嫁?!
  希平好一会才回神过来,道:“怪不得妳不怕被爹娘骂,整天缠着我要这要那,搞得我几乎忍不住要侵犯妳了。”
  杜萌萌嘴快道:“师妹的童贞就是你夺去的。”
  希平这一惊非同小可,萌萌怎么可以把这事说出来?
  小月幽幽地道:“其实月儿早就知道了,月儿只是不想为难大哥,所以没有直接说出来。我若连夺去我初夜的男人都认不出来,还有什么资格做你的妹妹呢?”
  希平尴尬得不知说什么,久久才道:“月儿,妳不恨大哥吗?”
  小月道:“月儿从来就不恨大哥,大哥永远都是月儿的最爱,哪怕一切重来,我还是爱大哥,我还是感谢大哥进入月儿的生命。但是,大哥,你会爱月儿吗?”
  希平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坦然地道:“我也爱妳,如果我们不是亲兄妹,妳说该有多好!”
  杜萌萌突然道:“大哥也爱萌萌吗?”
  希平刚想随口说几句,杜萌萌又道:“不准说谎骗萌萌!”
  希平只得把刚要说的话吞回肚里,叹息道:“还记得那晚在山洞吗?妳撕下脸皮之时,我就想若是躺在地上的是妳,我一定乐意效劳。唉,若是妳就好了,那样月儿和我也就不会发生这种糊涂事了。”
  小月喝道:“老黄牛,你是不是嫌月儿太丑了?”她既然如此称呼希平,显然是此刻不把他当作大哥了。
  杜萌萌想起当时情景也的确如此——希平死也不肯动地上的易了容的小月,却对她摆出一付色迷迷之相。
  她不自觉地笑道:“师妹呀!当时他还要我帮妳解毒哩,后来知道我是个女的,他就让我找十几二十个青年帮妳解毒!”
  蓦然,哎呀呀的惨叫连声不止,原来希平的手臂被小月痛咬了几下。
  小月道:“老黄牛,你竟敢叫别的男人碰我?”
  希平道:“当时我又不知道妳们是谁,冰冰又在场,我怎么好当着冰冰的面和和别的女人相好?”
  杜萌萌不饶他道:“那你为何想对我使坏?”
  小月重重地道:“哼,老色魔!”
  杜萌萌道:“大哥,萌萌把处子之身给你吧?”
  希平惊叫道:“大海会杀了我的!”
  杜萌萌嗔道:“我现在还不是他的人,即使和你好,也不算背叛他,但是,和你好了,人家以后也不能嫁给他了,他定然很痛苦的。我从小就梦想长大后嫁给他,直到现在还没改变初衷,所以我也不强逼大哥占有萌萌,不过,只有我和师妹在你身旁的时候,你都要像现在这样任我动手动脚,还要……”她顿了一下,玉手伸入裤裆,握住他的巨物,才发现她的手实在太小了,心想,没事长这么大干嘛!吓死人了。
  希平呻吟道:“萌萌,别乱动,我会控制不住的。”
  杜萌萌威胁道:“我还要你亲吻我,叫我作心肝宝贝。”
  希平求饶道:“好吧!心肝宝贝。”
  杜萌萌嘴一嘟,道:“吻我!”
  希平只好和她来了一个长吻,忽然觉得小月的一只手也伸了进去,两只嫩手在他的雄根上来回套弄着,他大喝一声,把两女推开,跑出帐去。
  不一会,白姿惊慌失措地进入帐篷,躺在小月身边,怒嗔道:“那混蛋,三更半夜跑到人家帐篷里搞芷儿,羞死人了!”
  许久,三女听得一声惨叫,随后便是似是痛苦又象是快乐的永恒之音。
  话说,希平一进入白姿的帐篷,就钻入被窝,扑到其中一女身上一阵狂吻。意乱情迷中,却听得底下的女人怒喝道:“黄希平,你要干什么?”
  原来他压着的女人是白姿。
  希平大惊道:“搞错了!”
  他放开白姿,爬到旁边偷笑的白芷身上,又是一阵狂吻,然后道:“我要和芷儿欢好,妳若不希望我乱中再错,就到小月她们那边去睡。当然,若妳愿意留下来就更好。”
  白姿一言不发地穿好衣服走出帐篷。
  希平站起来,道:“小白芷,让大坏蛋跳一支脱衣舞给妳看!”他三下两下就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白芷道:“大坏蛋,你长得真好看,他们没有一个比你好看,芷儿真的好喜欢你!你这根东西让芷儿害怕哩,以前芷儿看见老爷和少爷的那根粗长的肉根就觉得害怕,哪知大坏蛋的比他们的还要粗长一倍,芷儿真的怕耶!”
  的确,白活父子的话儿本来就比常人粗长,叫年轻的女孩看了也害怕,何况希平这异种?
  白芷毕竟是个十五岁的少女,能不怕吗?
  希平笑道:“小白芷,该妳了。”
  白芷不解地道:“什么?”
  希平道:“我帮妳脱,还是妳自己脱?”
  白芷其实只穿了一件睡袍,此时听得希平一说,又见他色迷迷地盯着自己看,嫩脸一红,道:“我自己脱。”
  白芷的睡袍像梦一样地滑落地上。
  希平看着这具略显青涩的娇体,莫名的兴奋。
  他的大手抓摸着她的蓓蕾,渐渐地移到她的腹部,再往下抚摸,然后他跪下来,吻着她最神秘醉人的地方,白芷轻微地呻吟着,身体发颤发软,她的双手按在希平的双肩,几乎无法支撑她的身体。
  希平把她压在地毯上,她的小手不自觉地抚摸着他强壮的肌肉,和他热烈缠吻。
  希平说:“小白芷,准备好了吗?”
  白芷略显恐惧之色,但还是坚定地说:“大坏蛋,进来吧!轻些哦……哎哟,痛呀,大坏蛋!”
  希平有节奏地挺动着,轻轻地问:“小白芷,感觉怎样?”
  白芷香汗淋漓地喊叫:“大坏蛋,像大木桩塞进芷儿的双腿之间,撞击得芷儿又痛又舒服,芷儿好快乐,唔噢……大坏蛋,我曾看过他们做这事,有些人几分钟就下来了,老爷和少爷最厉害,每次都和夫人们做一两个时辰,但是你好像比他们还久,芷儿怕支撑不住了,啊哦……大坏蛋,芷儿不行了,要晕了!”
  白芷只觉得一阵晕眩,当真晕了过去。
  希平猛烈地挺动数十下之后,抽身出来,把仍然雄风大作的雄根平息下去,摇醒白芷,道:“小白芷,妳怎么说晕就晕了?”
  白芷睁开眼,无力地道:“对不起,大坏蛋。”
  希平怜惜地道:“以后还怕我吗?”
  白芷道:“怕,怕大坏蛋不要芷儿了。”
  希平拧着她的鼻子,道:“妳也学会调皮了?”
  白芷甜甜地笑了。
  希平翻身从白芷娇体下来,把她抱到他的胸膛,道:“我压了妳这么久,也让妳压回我!”
  白芷趴睡在希平身上,没有作任何挣扎。
  其实她早就没有什么力气了。
  天明,希平和白活父子商量之后,就回到白羊府。见了白羊父子,叙说了救人之事,白羊父子一口应承。
  希平见不到白莲,略提了一下,白羊叹息一声说,她和两个爱婢一大早就出去了。希平猜测她也许到草原上与她的追随者玩了,也不多说什么。
  白熊出去调兵遣将,白羊表示帐内那几个骚婆娘浪得很,他现在老了,满足得了一个,满足不了一大群,要希平代为满足。
  希平只得到白羊帐中和白羊那五个正值虎狼之年的妇人交战,征战了三个时辰,把她们杀得无还手之力,一个劲地投降、求饶,才功成身退。
  从白羊的帐篷里出来,恰巧看见白莲三女骑马从草原回来,希平微笑着和她们打了个招呼,菲儿和藕儿回了他一个醉人的笑,可是白莲却嘴一噘,爱理不理的模样。
  希平说:“老婆小心,别摔下马哟!”
  白莲眼一瞪:“不用你管。”就下马走回帐篷。
  希平爽朗地一笑,迈开长腿,去看白熊准备得怎样了。
  傍晚,希平和白熊有说有笑地回来,两人正准备进入白熊的大帐,藕儿却从他们背后叫住了希平,让希平回自己的帐篷。
  希平还是第一次单独和藕儿在一起,一路上和她又搂又亲,把他这个爱妾搞得春情大作,全身酥软无力,他干脆横抱着她进入帐篷,和白莲三女吃了晚饭,三女闻出他身上的女人味,赶他去沐浴。
  希平沐浴出来,躺在被窝里,接受白莲的盘问:“昨晚你为什么不回来睡?是不是和野女人胡混了?”
  希平道:“别说得这么难听,昨晚只是安抚我真正的老婆去了。”
  白莲扯着他的耳朵,道:“说,你还有多少个老婆?”
  希平笑道:“暂时嘛!除了妳们之外,还有七个老婆,另外嘛好像还有六个,以后多少我就不知道了。”
  白莲发了狂地在他身上又踢又捶,道:“你都这么多老婆了,为何还要娶我?”
  希平叫苦道:“别乱扯乱打了,妳以为我不痛吗?过几天我就要回中原了,娶妳等于白娶,我走了之后,妳可以找一个真正的英雄嫁了,反正妳还是清白女儿身,没有任何男人会嫌弃妳的。哎呀呀,菲儿,连妳也咬我?”
  藕儿帮腔道:“谁叫你敢不要我们?!”
  白莲忽然平静地道:“你从来不把人家当作你的妻子,是不是?”
  希平难得正经道:“妳是否爱我,把我当成妳的丈夫?”
  白莲挣扎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希平怜惜地抚摸着她的发,道:“不知道就算了,明天我就去野马族,从野马族回来,我就回中原去。妳仍然可以像以前一样做妳的英雄梦,和草原上的青年玩爱情游戏,找一个能够一箭三鵰的男人共渡草原之夜,妳仍然是草原最美丽的公主,被男人们众星捧月地追逐、宠爱。睡吧!明天醒来,一切都会改变的。”
  他感觉到白莲在他怀里哭泣。
  是否在感激他即将放她自由呢?
  谁懂?!
  明天!
  天将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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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六 章 细 说 从 前

  ~众人从杜清风的推理中,得知希平和小月可能未死,希平的死党以及他的女人们才略止悲伤,然而也还是很担心,忧愁着。
  他们回到神刀门,希平和小月并没有像雷龙说的那样在神刀门等着。虽然众女也隐约觉得希平不会有什么危险,但自从跟了他,就未曾与他分开,此刻希平不在她们身边,让她们痛苦之时,更感手足无措。
  不论怎么说,希平和小月生死未卜,她们怎么能不心伤担忧?
  冷晶莹本来想安慰她的女儿们,冷如冰却把她和拚命三郎以及雷龙等一干人推出门外,说道:“让我们静静,好吗?”
  众人只得退出她们的房间,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里。
  冷晶莹回到房里,唉声叹气,心想,她的女儿破天荒爱上这么个男人,但愿那混球种马不要真的死了,若真个死了,她的六个女儿可能都活不成。不过,怎么看他也不象是个短命的相,像这种男人,死了真是女人的损失,上天或许不会如此惨忍的,况且,我冷晶莹还没有和他相好,他怎能就死?
  淫妇就是淫妇,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忘淫妇的本色!
  牛郎心想,还好杜庄主说姑爷没死,嘿,不然公主和姑爷其他漂亮的老婆怎么办?若姑爷真的不幸死了,我牛郎一定舍身取义鼎力相助,照顾好公主和他的漂亮女人。
  一念及此,牛郎觉得自己伟大之极,道:“夫人,俺保证公主不会成为寡妇的。”
  冷晶莹想不到牛郎对她的种马女婿这么有信心,有些欢喜道:“你真的如此肯定?”
  野郎道:“他是个令人难以想象的家伙!”
  情郎微笑道:“夫人,妳放心好了,我们姑爷温柔而多情,绝对是个长寿之人!妳知道的,像我们这种多情的男人,老天也喜欢的。”
  冷晶莹心安了许多,松了一口气道:“但愿如此。唉,本来准备昨晚勾引他上床的,看来得找着他之后,才能达成我的美梦了。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强悍的男人,不知和他翻云覆雨时是什么滋味……”她那绝美而妩媚的脸庞呈现憧憬沉醉之色。
  拚命三郎同声道:“夫人,妳连女婿都不放过呀?”
  冷晶莹微哼道:“谁叫他这么的迷人?老娘若不和他欢好一次,死也不瞑目!七姬呢?她们怎么样了?”
  情郎道:“七姬开始时哭得像个水人儿,现在好点了,躲到房里就没出来。”
  牛郎道:“七姬自从遇到姑爷,就没有和我们相好了,现在居然为了姑爷哭得死去活来。姑爷的魅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冷晶莹道:“废话少说,去把她们叫过来,我要和她们谈谈,顺便安慰这些动了真情的荡妇。”
  四狗受了伤,流了许多血,当时又硬撑着寻找希平和小月,回到神刀门实在撑不住,昏了过去。经华小波的救治,醒了过来,然而身体还是很虚弱。
  此时,他的房间站满了人。
  兰花坐在床沿,手抚着他苍白的脸,泪水还未干。
  四狗道:“兰花,我又没死,妳哭什么?”
  兰花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众人清楚她不但为四狗的伤而心痛,同时也为希平和小月担忧。
  四狗叹道:“这是无法预料的,却也不是无法挽回,至少他们还是有活命的希望的。希平一直都是福大命大的人,我都死不了,相信他和小月也会好好地活着。”
  大海来到兰花身旁与她并排坐在床沿,握着四狗的手,道:“其实我并不怎么了解大哥,只知道他很爱玩,小时候几乎天天和你们打架。我那时虽不认同他的投机取巧,但我还是很崇拜他,因为他是我大哥,更因为他每逢打架必赢。或许真如你所说,大哥是个幸运儿。我从小就觉得他身上有种令人不解的力量,使我和小月都甘心受他保护,而他,总是不让我和你们打架,说我不会打架就做个乖孩子,其实他是不想让我和小月受到任何伤害。这次,也是为了小月和我,大哥才会奋不顾身,是我害了大哥。”
  四狗道:“大海,别这样自责,希平不是你害的,谁也没有害希平,他只是想救回他的妹妹,做大哥的总不能眼见着妹妹就要掉入深渊而不救吧?你师傅不是说他们还活着吗?这只是个意外,仍然可以挽回的意外。”
  华小波道:“四狗师傅,过两三天你的伤好了,我们就去找姐夫。”
  独孤明怀疑道:“他的伤好得这么快吗?”
  华小波自大地道:“有我华小波在,这点伤算得了什么?”
  四狗苦笑道:“你小子不但学了我的武功和泡妞手段,还学了我的吹牛功夫!”
  杜萌萌止住伤悲道:“你们两个比起大哥差远哩!”
  碧柔道:“萌萌,妳叫希平作大哥,是不是和大海已经……”忽然掩嘴不说,脸红至耳根。
  雷龙怜爱地把她搂入怀里,想起开始时大家还为希平和小月之事伤痛,如今不论如何,知道他们暂时或许还有活命的希望,各人私底下都松了一口气。
  站在兰花身后的玉蝶道:“死狗,你害人家流了许多眼泪,以后你要加倍补偿人家的损失。”
  四狗笑道:“不是吧?希平和小月掉落深渊的时候,妳哭得比我中剑还要厉害,怎能说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玉蝶跺脚道:“就是你的责任!”
  四狗不和她争辩,道:“妳的六个姐妹怎么样了?”
  玉蝶叹道:“还好。”
  四狗咳嗽了一阵,兰花轻轻地揉着他的胸膛,他平息下来,舒服得闭上双眼。
  赵子青从门外进来,房里一阵骚动。
  四狗睁开眼,痴迷地看着有点不自然的赵子青,发现她的眼睛有些红肿,不知是为他哭还是为她的大哥而哭?
  赵子青说明来意,原来是三大掌门让长春堂的主事人和黄大海过去,但长春堂的真正主事人希平不在这里,最后,雷龙夫妇和华小波过去了。独孤明觉得这里无他的事,也跟着他们一起去,虽说他不是四大武林世家的人,却与四大武林世家都有亲戚关系,理所当然不算外人。
  赵子青走到四狗床前,轻声道:“你伤得怎样?”
  四狗做梦也没想到赵子青会对他如此温柔,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兰花知道四狗睡梦都想得到赵子青,象是成全他们似的起来把位置让给她,道:“赵小姐,妳坐这里。”
  赵子青犹豫一会,坐到了兰花让出的位置,心疼道:“还痛吗?”
  四狗伸手抓住她的玉手,笑道:“若妳答应嫁给我,所有的痛苦都会消失。”
  赵子青出奇地没有挣扎,任由他握着她的手,怨道:“她们也真狠心,把你伤成这样。”她忘记了当初她也是拿刀乱砍乱劈四狗的。
  四狗欢喜道:“妳这么说,是不是答应嫁给我了?”
  赵子青脸一红,不答反问道:“三位姐姐准许你吗?”
  兰花道:“我说过,只要他有本事,十个八个随便他。”
  莺翠微笑着点点头。
  玉蝶道:“我曾经有过许多男人,所以我也不反对他有多少女人。”
  四狗得意地瞧着赵子青,道:“轮到妳了。”
  赵子青在他苍白的脸庞吻了一记,道:“从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知道你不得到我誓不甘休,我都被你抱过、亲过了,我不嫁给你,还能嫁给谁?”
  四狗道:“说得这么无奈,好像是因为我抱亲了妳,妳就不能嫁给别人,只好勉强嫁给我四狗似的,为什么妳不说从妳第一眼见到了我,就深深地爱上我?”
  赵子青嗔道:“这是女人的权利。”
  女人的权利中的确有这一项——即使她在心里爱妳爱得要寻死觅活,她的嘴里还是要强硬地吐出一个字“不”。
  四狗笑道:“婚礼就免了,我力气恢复之际,便是我们洞房之时。”
  话说,雷凤等人在希平失踪后,一直愁眉不展。
  雪儿已经睡了。哭肿了眼睛的雷凤六女,谁也不说话,彼此回忆着和希平相遇后发生的事,心潮低落。
  她们愿意相信杜清风的断言,然而,这个不知所踪的男人,毕竟是她们最爱的男人,若这个男人没有真正的出现在她们眼前,她们终究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快活起来。
  雷凤无疑是众女的大姐,此刻却无法安慰众人,或者说,她都需要安慰。
  自从她跟了希平,立刻就与他分离了一段日子,那段日子里,她也是时刻挂念着他,却不像此刻揪心的痛。
  那时她至少知道希平会平安无事,此时却眼睁睁看着他从那么高的山崖掉落,她的心也跟着他掉落深渊。即使这样,她还要表现得平静些,若她也失去方寸,其他姐妹就会立即崩溃。
  风爱雨在雷凤怀里哭骂了一天,此时已平息。她的一生中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她父亲风自来,一个是希平。希平给她的打击太沉重了,她无法承受,在雷凤怀里昏过去两次,此刻她却在雷凤怀里沉沉地熟睡。
  她本是个爱闹爱玩的孩子,经过一天的折磨,她太累了,一得知希平可能还活着,她就像以往一样睡了。
  杜思思忧怨的眼神染上了一层凄凉。她本以为她的灾难结束了,哪知刚抓住幸福的衣角,幸福就被撕裂了。她不知是否该相信父亲的话。
  七岁那年,母亲突然失踪,每当她向父亲追问母亲独孤雪的时候,父亲总是平静地说,她的母亲去到很远的地方不会回来了。
  紧跟着,父亲娶回二娘王玉芬,很长的一段时日她恨着父亲和二娘。
  她长大后,依稀觉得母亲已经不在人世,她没有再问母亲是怎么逝去的,她知道父亲不会跟她说,况且,她已经好多年没有和父亲说话了。
  她把女儿叫做念雪,就是纪念母亲独孤雪。她不恨施竹生,也不再恨二娘,但她无法原谅父亲,她觉得他对她隐瞒了许多。
  因此,她现在也不敢相信她的父亲杜清风。只有当希平活着站在她面前,抱着她女儿的时候,她才会重新感到真实和幸福。
  独孤棋从小在欢乐和幸福中度过,在希平之前,也有许多青年追求她,但她无动于衷。可是,希平与她第一次相遇时,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抱她,当时她虽是羞恨,却也被这无礼的男人打动了芳心,那处女的心灵第一次刻印上这个男人的霸道。
  她的外表虽娇嗔无比,却是心志坚强之人,爱上了就义无反顾,也因为如此,希平不得不与洛火争夺她。她的人生本是一帆风顺,却突然遇到这种惨事,即使她心志坚强,也差点伤心欲绝。
  华小曼虽说十八岁了,身体发育得像熟透的果实,但从小无忧无虑的她,在遇到希平之前,心灵还纯属小女孩心性,曾经一度对赵子威存着某种幻想,可那是一种崇拜心理。本想将来嫁给赵子威的她,碰到了希平这个无赖,阴差阳错之下主动吻了希平,从而情根深种,不能自拔。希平掉落山崖的瞬间,她几乎崩溃。
  相对来说,冷如冰是众女中最冷静的一个。她本是个冷性的人,加上她修炼的内功仍是阴寒之流,非心静如水者不能成就,所以心理素质比其他五女要好些,且她经历的事情比她们任何一个都多,遇事比较沉着。
  她相信父亲的断言!是的,那似乎是不可能的事,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发生在希平身上,使她不能以常理去思考在他身上发生的任何事,即便那看起来是非常荒谬的,却也有可能是真实的。
  这个男人本身就是个谜!也许正因为这样,她才会爱上他。除了他之外,任何男人她都不屑一顾,甚至厌恶。
  她搂着失去欢笑的华小曼,强装平静地道:“小曼,妳相信姐姐吗?”
  华小曼道:“相信。”
  冷如冰道:“如果姐姐也说希平不会有事,妳会不会相信?”
  华小曼愕然,犹豫着,终是没有回答。
  冷如冰叹息。
  独孤棋突然道:“我相信!”
  众女看着她,她继续道:“我宁愿相信他活着,也不愿去想太多其他的可能,在没有结果之前,只有相信他仍然生存,我才有勇气面对以后降临的一切。”
  雷凤把睡着了的风爱雨放到床上,道:“棋棋说得不错,在未确定希平的生死之前,我们应该坚信他还活着。他不但是我们所爱的男人,更是谜一样的男人,这样的男人,谁也不敢断言他的生死!作为他的女人,不论在任何情况下,我们都要对他有信心。”
  杜思思忧怨的眼神闪过一丝光彩,仿佛要出言,却又止住了。
  华小曼似乎放心了许多,道:“凤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雷凤被华小曼问住了,她虽也隐隐约约觉得希平活着,但一下子无法回答小曼的问题。
  她们该怎么办?
  独孤棋道:“不如先在这里等几天,若希平和小月还不回来,再另想办法。”
  冷如冰深思道:“就三天!三天后,不见他们回来,我们就去找他们,说不定他们早我们一步走出峡谷,在草原上迷了路。据我所知,希平对地理一点都不熟悉,当初我让他赶马车的时候,都要我指点他怎么走,有时我小睡片刻,他就不知东西,走了许多冤枉路。”
  雷凤道:“也只有如此了。”
  风爱雨梦呓道:“哥。”
  独孤棋道:“表妹什么时候有个哥了?”
  华小曼道:“我和爱雨有时悄悄这样称呼他的。”
  雷凤爱怜地看着熟睡的风爱雨,道:“这小妮子!”
  冷如冰道:“你们私下还称呼他作什么?”
  华小曼道:“大无赖。”
  众女会意地相视而笑,这是她们自从希平掉落深渊以来,第一次开怀地笑。

  第 七 章 天 字 秘 密

  刀门的议事厅,聚满了四大武林世家的精英。
  华小波和独孤明并不知道将发生什么事,他们也不想知道。
  两人一坐到椅子上,就东张西望。此时两人的眼睛正盯着徐飘然身边的天风双娇,眼睛都快要冒出火了--虽说四狗是被她们刺伤的,但他们眼中的并非仇恨之火而是欲望之火,两人简直要欲火焚身。
  独孤明轻声道:“我见过的女子中,除了梦香和冷如冰,就数她们最漂亮。”
  华小波也轻悄悄地道:“你见过梦香?她不是整日蒙着脸吗?”
  独孤明解释道:“老实说,我也没见过她的真面目,但每一代的月女都是武林绝顶美人,我想梦香也不会例外。从她的身段、眼睛、肌肤、气质以及她那光洁滑嫩的额头、走路的绝美姿态,就可以肯定她绝对是个美人儿!”
  华小波哂道:“我呸!连人的真貌还未见就去追,简直是没水平!老哥,别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第六感,只有眼睛能够欣赏美人!眼前这两个就是绝顶尤物,其他的姐妹也是不可多得的精品,施展你的超常魅力和霹雳手段吧!”
  独孤明觉得华小波的话中含有至圣真理,扭脸和他对视,两人的眼中同时露出知音难寻之意,回眼再望向天风双娇,却见两女怒瞪着他们。
  大惊之下,同感不妙,连忙避开她们那杀人的目光,先是瞄了瞄天风三英,后又把目光移到神刀四花身上。神刀四花感到两人的灼热目光,谷幽兰和夜来香回了他们一个水扬扬的秋波,令他们的魂儿几乎飘上了天。
  两人稍整情绪,把眼睛定格在柳儿桃儿身上,两女的嫩脸泛红,羞怨地瞪了他们一眼,垂首抚弄衣角。
  独孤明和华小波正在为美女走神之际,听得几声故意装出来的咳嗽,让他们大感不爽--杜清风这老头,也太不识相了,没病干嘛装咳嗽?真乃大煞风景!
  杜清风咳了咳,道:“各位,经过两天的比斗,结果已经出来了,由黄大海胜出,理当接掌天字帅令,在此之前,老朽还有一番话要说。”
  华小波悄声道:“独孤大哥,杜庄主要当教师先生了。”
  杜清风道:“各位是否还记得当年的武林十大高手?”
  独孤明抢道:“当年的武林十大高手,除了最负盛名的天字老人、大地武尊、血煞魔君和天痴大师外,还有月女梦仙、太阴圣女月如霜、玉蛇妖姬花柔、地藏王施剑鸣、惜花秀士柳无情、狂刀雷烈。”
  华小波在他的肩膀上拍一掌,以示赞赏。
  碧柔在雷龙耳边道:“祖师爷这么有名?”
  雷龙道:“我也是第一次听到。”
  杜清风笑道:“好,博闻强记!不知能否给我们说说十大高手的传奇经历?”
  独孤明有些不自然起来,老实说,对于传说中的十人,他只能记住他们的名字,至于他们的什么传奇经历,他只知道天字老人是四大武林世家四个创始人的师傅、大地武尊是大地盟的创始人、血煞魔君杀死了大地武尊和天痴大师实非和尚等等无稽之谈,实在不足以拿来作口才表演。
  黄大海道:“这十人中,天字老人、大地武尊、天痴大师、月女、太阴圣女为正派武林代表;血煞魔君、玉蛇妖姬、地藏王为邪派风云人物;惜花秀士和狂刀从不干涉武林中事、我行我素,可谓不正不邪亦正亦邪。”
  杜清风道:“不错。”
  华小波哂道:“他自己平时说给大海听,现在由大海说出来,他加以表扬,就好像表扬他自己一样,当然不错了。”
  杜清风看了他一眼,吓得他不敢再言语。
  赵子威道:“我们的祖师爷天字老人本是草药郎中,机缘巧合下,在深山获得失传已久的天字绝学,用了二十年的时间,修成神功,行道江湖时已是六十多岁,他怀着济世救人之心,拯救江湖于水深火热之中,成为人人敬仰的宗师。”
  华小波又在独孤明耳边道:“真他妈的臭屁!”
  独孤明不解道:“你怎么连祖师爷都骂?”
  华小波道:“他这么厉害,为什么不留点绝学给我们长春堂?妈的,那死老头,偏心得要命!”
  两人说话的声量很小,其他的人只知他们在说话,却不知他们说什么话。
  徐青云道:“大地武尊,名洛山,二十岁现身江湖,至今没人知道他来自哪里。从第一战开始,他从未败过。其人高大英武,执着武道,对武术有种近乎神性的领悟力,凡是见过一次的武功招式都能记住,武功博杂精深。后来前往西域与太阴圣女相遇,两人战了一天一夜,谁也胜不了谁,却打出了感情,太阴圣女舍弃太阴教主之位,跟随大地武尊回中原,创立大地盟。其时,洛山才三十岁。”
  黄大海接着道:“天痴大师,俗名陈留梦,出道时二十三岁,少林俗家弟子第一高手。行道江湖时,与月女相遇并相爱,后不知何故突然落发为僧,成为少林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顶尖高手,一代大师。”
  杜清风道:“在当年的武林十大高手中,有个人是很多人都怕提起,但若要谈论当时的武林形势,则永远少不了他。这个人是谁,你们知道吗?”
  独孤明道:“血煞魔君。”
  杜清风道:“不错,血煞魔君!自从他出道江湖,武林中没有一刻是平静的。据说,血煞魔君三岁以前是在狼群中生活的,被路过的血煞门第八代掌门上官英发现并抱回收养,取名狼笑天。十八年后,他与师妹上官甜同闯江湖,并无恶迹。好景不长,上官甜被地藏王下毒奸淫后横剑自刎,狼笑天独闯地狱门,寡不敌众,负伤而逃。地狱门经此一战,伤亡惨重,一蹶不振,地藏王也在两个月后旧伤复发而亡。狼笑天在逃亡中,被当时人人唾骂的玉蛇妖姬所救,并深爱上这个人尽可夫的淫娃。”
  他续道:“当时,江湖中人深受玉蛇妖姬所害,其人貌倾天下,善采阴补阳之术,死于其裙下之武林人士多如牛毛,正派武林早有灭其之心,无奈其行踪不定又兼武功高强,无法得手。在她离开狼笑天回玉蛇门的途中,我们的祖师爷联合大地武尊、天痴大师率领正派人士跟踪而至,施予奇击,把她和她的玉蛇门一并铲除,从此武林中少了这一大祸害。然而狼笑天在短短的时间内,失去两个至爱的女人,性情大变,凡见到武林正派人士就施予惨忍手法,杀伤无数,还以非常手段杀害了大地武尊……”
  华小波好奇地打断道:“什么样的非常手段?”
  杜清风没有责怪他,道:“具体情况我就不知道了,据祖师推测,大地武尊和血煞魔君的武功应该在伯仲之间,何况大地武尊还有一个太阴圣女,两大高手再加上大地盟的众多好手怎连一个血煞魔君都对付不了呢?结果却是大地武尊死了,所以祖师推测血煞魔君使出了非常手段,至于什么样的非常手段,只有当事人才知道。赵兄,我口渴,烦你代劳。”他从茶几上取过茶杯,自饮起来。
  赵杰英道:“血煞魔君杀了大地武尊,独闯少林,要求和天痴大师公平决斗。少林群僧涌出,欲群起而攻之,却被天痴大师阻止,并和他公平决斗,两人斗得不分胜负,同受重伤。天痴大师作为当时的少林新任掌门,竟宣告天下,若谁敢在十天之内向狼笑天动手,便是与他天痴以及整个少林为敌。因此,即使正道中人想趁机寻仇击杀狼笑天,十天之内却也不敢轻举妄动,谁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天痴大师会袒护这个大恶魔。十天之后,我们祖师为替天行道,遂率领各派高手追杀血煞魔君,把他击落山崖。那一战,各派损失惨重,但能够除去这大恶魔,实乃武林一大盛事。三个月后,太阴圣女率领大地盟和太阴教灭了血煞门,从此,血煞门在江湖上除名。半年后,我们祖师收养了四个孤儿,就是我的父亲赵字雄、以及杜正阳、徐枫和华胜,亦即你们各人的爷爷。”
  他续道:“三十年后,他们创立了武林四大世家。又过了二十五年,也即是二十二年前,江湖上出现一位叫林啸天的青年,约战武林四大世家和大地盟,于是,他独战四人,伤了三人、击毙了洛云,自己也身负重伤。因这一战,江湖中人始知林啸天乃是血煞魔君的传人。月女梦情率领明月峰和武林正派高手追杀负伤逃亡的林啸天,负伤的林啸天仍然杀出重围不知所踪。在这次激战中,武林中人才真正了解林啸天的可怕,他竟然可以在重伤之下杀伤三百武林精英!武林中人于是给他起个名号--血魔!”
  众人惊叫道:“血魔!?”
  赵杰英道:“大家应该都知道血魔这个人,他真的卑鄙狠毒!他秘密约战我们武林四大世家掌门和大地盟洛云,不料为武林中人所知,追杀而至。或许他以为是我们的父辈出卖了他,三个月后,他伤好了就卷土重来,把我们的父辈除了华胜外,各个击杀。我们要报仇之时,他却不知所踪。半年后,他又出现江湖,我们在杜兄的带领下率天字精英追杀此魔,他却不承认是凶手,但我们每人都亲眼看着他杀了我们的父亲,容不得他狡辩。血魔虽是武功高强,却也不敌我们一千多个天字武士。就在他即将被我们击杀之时,忽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蒙头蒙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神秘人物救走,令我们功亏一篑。这一战,我们三家的精英丧失殆尽,元气大伤,我们三人也或多或少受了伤。至此,我们武林四大世家在江湖上的名声更大了,实力却远不如从前,只是得个空壳。唉!如今,你们年轻一辈都长成了,值得欣慰的是,就连长春堂也出现了众多好手,看来我们武林四大世家又可以与各大门派一争高低了。”
  众人的眼光都盯着华小波,这小子在得意之下忘了形,手舞足蹈的,若他手上有道具,可能他真的要敲铁盘踢铁桶了。
  独孤明道:“小波,你醒醒。”
  华小波道:“老哥,若我爹在这里,也会像我这样的。嘿,你不知道,以前我们长春堂总是作后勤,为他们三家出大把大把的钱,却被说什么武功一级烂!哈哈,现在我们高手如云,比他们三家加起来还多,他妈的这口鸟气总算出了。”
  赵子威喝道:“小波,你说什么啊你?!”
  华小波嗫嚅道:“没、没说什么。”
  杜清风道:“长春堂的确出人意料,除了雷龙夫妇,雷凤和四狗都是好手。”
  华小波抗议道:“独孤大哥也是我们长春堂的,还有冷姐姐和思思姐,她们现在是我姐夫的妻子,理所当然也跟我姐夫一起属于长春堂。”他在心里多加了一句:别以为你的女儿就可以不算入我们长春堂,要知道出嫁从夫。
  这小子自己的武功一塌糊涂,在这事上却一点也不糊涂。
  杜清风不与他争辩,道:“自从血魔被神秘人救走后,就没有他的消息,然而我们每时每刻都在防备着他,怕他有一天突然出现,杀我们个措手不及。有了你们这批新生力量,即使他再出现,我们也有一抗之力了。血魔当年身受重伤,几乎奄奄一息,即便不死也难成气候,我们担忧的是他的后人和传人。”
  杜萌萌天真地道:“爹,血魔会有什么传人?即便他有传人,我们也不怕他们呀!”
  华小波道:“只要有我姐夫在,一刀就把他们劈成两半。”
  徐飘然道:“小波,你姐夫的确是个不可预测的高手,然而也是我们最担心的人。”
  好几个人同声喊道:“为什么?”
  徐飘然道:“你们回忆一下每次他出手时的神情。”
  “呀!”杜萌萌惊叫道:“我知道了,大哥出手时都会一改平时嬉皮笑脸的形象,换成一种杀手般的冷静,眼睛里仿佛有种似笑非笑的光芒,像利剑一样刺入人家的心房,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魔魅般的气势,配上他伟岸的身躯和俊美的脸庞,简直是迷死人了!”
  徐飘然道:“我第一次看见他时,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后来在比武招亲擂台上,他与洛火对战,我仿佛觉得面前的人就是当年的血魔,他的眼睛里那似笑非笑的神芒,与血魔如出一辙。他的背影像极了血魔,脸庞也有几分相像,只不过他比血魔俊美许多,而血魔比他冷酷。血魔平常总是很冷峻,脸庞的线条硬得像冰冷的石头,只有在他出手时才能看得到他眼里那一丝残忍的笑意。黄希平这人平时无赖透顶,和血魔的性格简直是天南地北,可每在与人动手时,却给我们如同血魔一样的感觉。当时我就怀疑他是血魔的后代,这正是我们所担心的。”
  黄大海道:“大哥绝不可能是血魔的后代,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环山村,我们的爹娘都不会武功,我们三兄妹从小就生活在一起,要不是师傅发现我们兄妹俩,或者我们还在环山村和爹娘大哥一起生活,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大哥从小就爱和人打架,每次打架时脸上的表情都很冷峻,眼睛也是那种笑意。但是,他那时并不会武功。”
  雷龙道:“大海说得不错,希平和四狗来到远扬镖局时,的确不会武功,即使是现在,他也是只会一套《雷劫刀法》,怎么可能是血魔的后代?”
  杜清风道:“你们两个说得也有道理,据我的观察,希平这人有与血魔相像的地方,也有不相像的。平时看起来他就像个大孩子,一点武功都不会,却每在紧要关头,能够使出雷劫刀法救命。我们都与血魔交过手,对血魔的武功也一清二楚,所以也知道他并非血魔的传人。然而,为什么他会与血魔这么相像呢?唉,但愿他真的与血魔没什么关系!雷贤侄,你对你的曾祖了解多少?”
  雷龙道:“老实说,我刚刚才知道曾祖也是武林十大高手之一。”
  杜清风道:“这是个秘密,是你曾祖和我们的祖师说起的,你曾祖原是皇宫里的带刀侍卫,爱上了一个宫女,两人私奔时被发现,那个宫女遭乱箭射死,你曾祖逃了出来,逢雨夜被天雷劈中,从雷电中悟出雷劫神刀,然而每次施展,手中的刀都成碎片,后来得到烈阳真刀,从此刀出必胜,无人能敌。他创立了远扬镖局,威震四海。由于他被雷电毁了容,且又改名为雷烈,所以皇宫追查了许多年仍无结果,最后不了了之。江湖上人都把你曾祖排在十大高手的最末位,其实是因为你曾祖无意争雄。我们的祖师说,若真正拼起命来,谁都不是雷烈的对手,他才是最可怕的高手。只要看希平出手时的情况,就可以想象雷劫刀法的厉害,若他真是血魔的后代,我们四大武林世家甚至整个武林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才能铲除他!”
  黄大海突然吼道:“师傅,我不管血魔是什么人,希平是我亲生大哥,谁若想伤害他,就必须从我黄大海的尸体上踩过去!”
  他在激动之下忘了一切,室内的空气为之一紧。
  华小波道:“我也和姐夫站在同一阵线。”
  雷龙也坚定有力地道:“各位前辈,不是每个相像的人都有血缘关系的,何况希平和血魔根本连不到一条在线。我事先声明,哪怕希平真的是血魔的后代,在他没犯下什么大罪之前,谁若敢动他,将是在挑战我们远扬镖局的实力。”
  他说得很是有份量,要知道,远扬镖局在一般人眼中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门派,但在一些老江湖的眼里,却有着其惊人的战斗力。
  杜清风呵呵笑道:“英雄出少年啊!看到你们这些热血青年,就好像看到年轻时的自己。你们能够如此团结,真是我们四大武林世家的幸运。希平有你们这些兄弟,也是他的幸运。即使他是血魔的后代,我也拿他没办法,他是我的女婿,我的两个女儿都在他手中,我敢对他怎么样?何况,他连血魔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是血魔的后代?徐兄、赵兄,你们说是不是?”
  华小波暗道:“妈的,杜老头的脸皮也厚得可以了。”
  徐飘然道:“杜兄所言极是。”心里却道:你老小子的两个女儿落入他的手中,我的女儿却好好的在我身旁,若他是血魔的后代,我怎也要报血魔杀父之仇。
  赵杰英道:“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他们兄妹俩。”
  独孤明心想:废话了这么久,这句才算切题。
  杜清风道:“明天进行交接仪式,把天字帅令传给大海后,遣散各路人马,我们再集中人力去找寻他们。照我的估计,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华小波不禁埋怨连连--照你的估计?妈的,照你的估计,我们长春堂还在卖药挣钱给你们用哩!照你的估计……
  突然,独孤明一拍他的肩膀,他惊喊出声:“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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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5-01 07:36 #35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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