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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烟花院里群芳戏(一)

  在贺家庄的正厅之中,高高立起了贺氏夫妇的灵位,许多和尚道士正在灵前
专心诵经,而前来凭吊贺氏夫妇的武林人物则是排队到灵前致意,由一旁披麻戴
孝的贺家子侄答礼。

  来到灵堂上方,算准位置,脚底使出“千斤坠”的功夫,正厅坚固的枣木大
梁承受不住我的内劲而发出吱嘎声,随即轰然崩裂,我则带着馨儿她们三个女孩
从屋顶的破洞之中落下,正好落在贺氏夫妇的灵位上方,将贺氏夫妇的灵位给压
了个稀烂。

  “怎……怎么!黑无常和白衣女鬼引-”看到打扮成黑无常以及女鬼的我们
在泥灰烟尘之中从天而落,灵堂中的人们起了一阵骚动。

  “什么人胆敢在贺家庄装神弄鬼?”

  在骚动起来的众人之中,有少数几个人迅速抄起了兵刃朝我们杀来。我瞥了
一眼,其中有三个是披麻戴孝的,应该是贺家的子侄辈:剩下两个人身上没有挂
麻布服丧,应该是来访的宾客,“见义勇为”出手想帮忙贺家赶走我这个扰乱灵
堂的捣蛋鬼。

  手上的铁链和铁尺挥出,打飞了那两个不是贺家子侄之人手上的兵刃、再用
铁链卷住他们双脚摔进人丛里面去:至于那三个戴孝的贺家子侄我就没手下留情,
以十成劲力赏了每个人脑门一记铁链挥击。

  噗噗两响,两名贺家子侄的脑门各挨了我一记铁链,当场被打得脑浆迸裂而
死:但是我挥向第三个贺家子侄的铁链却被附近一个老和向举起禅杖给挡开了:
那个老和尚随即将死里逃生的贺家子侄推到自己身后,用身体挡住他。

  “阿弥陀佛。”

  老和尚手中的禅杖顿地,口宣佛号。“请问这位施主何人?又为什么要滥杀
无辜?”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替钱家村的众多冤魂讨债的。”

  双手将铁链一扯,铁链在我手中绷紧,发出啷啷声响。“大师,你请让开,
我今天是来杀贺家人报仇的,不想多伤无辜:但是如果任何人敢袒护贺家子侄,
那么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钱家村?那不是太阴神教的据点吗?贺大侠夫妇就是丧生在钱家村的!”

  人丛之中有人叫了起来。“德惠大师,这几个人是太阴神教派来的!他们必
定是因为钱家村这个据点被我们给抄了,所以才来报复的!”

  “此话可真?”

  被人称做“德惠大师”的老和尚皱起了眉头。

  “你很聪明嘛!天下的‘钱家村’那么多,我只提了‘钱家村’三个字,甚
至没说是东南西北的哪个钱家村,你马上就知道我是太阴神教派来的人了?”

  我朝着躲在人群中发话的人冷笑着。

  “那是当然!贺大侠夫妇就是在钱家村被太阴神教的人所杀!我当然知道了!”

  人丛中那个人理直气壮地叫嚷着。

  “施主,如果那个人所言为实,那么施主未免太过放肆!已经在钱家村杀害
贺大侠夫妇,现在又来到贺家庄赶尽杀绝,贫僧不能不管!”

  德惠老和尚说着,语气越来越激昂,同时手中禅杖在地上一顿,砰的一声,
禅杖落地处的那块石砖完好无恙,但是周围邻近的六块石砖却同时被震成了碎块!

  这个老和尚好高深的内功,我可不见得打得过他:看来今天要杀光贺家庄的
人替钱家村众多冤魂报仇只怕不容易。

  “教主,这位德惠大师是少林寺的有道高僧。”

  原本站在我身侧的洪宁突然靠了过来,在我耳边轻声说着。

  “有道高僧不敢当,但是贫僧正是少林寺德惠:这位女施主称施主为‘教主
’,敢问施主可是太阴神教的教主萧颢?”

  没想到洪宁在我耳边的轻声细语竟然被那个德惠老和尚给听到了,而且他光
是从洪宁称呼我“教主”两个字就猜出了我的身份。

  “我正是太阴神教的教主萧颢。”

  既然身份被认出来,我干脆就承认了。

  “看吧!他真的是太阴神教的人!是因为钱家村的据点被贺大侠夫妇给挑了、
这才前来寻仇报复的!”

  刚才那个人又大叫着。“他们杀了贺大侠夫妇还不够,现在还要来杀光贺家
满门,心肠狠毒啊!”

  “阿弥陀佛。”

  德惠老和尚又是口宣佛号,两眼炯炯有神地瞪视着我。“施主之前大闹江南
‘正气庄’、害死了庄主韩氏父子:而现在施主又向贺家庄伸出了毒手?”

  “德惠大师,我想请问一下,请问是谁‘亲眼看到’贺大侠夫妇身亡?而他
是‘在哪里’看到贺大侠夫妇的尸首?”

  我故意不理会那个躲在人丛之中大叫的家伙,而是朝向德惠老和尚发话:一
来是因为德惠老和尚功夫太高、我没自信能在武功上胜过他,只好看看我的舌战
功夫能不能赢过他的念经功夫三一来则是以德惠老和尚的威望,如果能够说服他
不要插手我报仇的事情,那么我今天就可以少对付很多敌人。

  “呃,这个……”

  德惠老和尚很明显就是不知道究竟是谁发现了贺氏夫妇的尸体,因此迟疑了
一下,回头朝着贺家子侄那边望过去:而不出我所料,贺家子侄们都故意装作没
看见德惠老和尚的询问眼神,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

  “大师你不用看他们了,因为他们根本就是在说谎!钱家村根本就不是太阴
神教的据点!”

  不给贺家子侄出声的机会,我立刻接口。

  “如果贺氏夫妇真的是在抄我们的据点时失手被我们太阴神教所杀,那么太
阴神教要嘛就早早把他们两个人的尸体处理掉,要嘛就是脱光光拿去吊在济南的
大街上,怎么可能让贺氏夫妇的尸体留在我们的据点之中等着贺家的后辈子侄来
发现呢?德惠大师,那些闯少林失败、不幸送命的人,你们会任由他们的尸体倒
在少林寺的山门外吗?”

  “这……”

  德惠老和尚一愣,经我提醒,他也发现了贺家对于贺氏夫妇的死因说法有问
题,又一次向着贺家子侄投去怀疑的眼光:而这次贺家子侄们纷纷低下丫头,不
敢和德惠老和尚的目光接触。

  “德惠大师,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关于贺氏夫妇的死因,贺家人只
说对了一点:那就是贺氏夫妇是被太阴神教所杀,因为就是我亲自动的手……”

  我话还没说完,那些披麻戴孝的贺家子侄就纷纷鼓噪了起来:但是德惠老和
尚却一反之前咄咄逼人、兴师问罪的态度,而是神色严肃、不发一语地继续听着
我说话。

  “不过,我杀他夫妇的理由呢,是因为他们夫妇在那边化名‘钱真外’作威
作福、鱼肉乡里不算,甚至还强抢民女打算卖去窑子里……就是这位。”

  我伸手指了指馨儿。“我刚好经过那边,从村民口中听到了‘贺大侠’的事
迹,就去找他们要人,他们反过来先暗算我,所以我也没对他们手下留情,当场
就在他们的别庄内宰了他们,所以贺家子侄才会在那边发现贺氏夫妇的尸体……”

  不知道是不是怕我说出真相,贺家子侄们开始以异常响亮的声音叫骂了起来,
但是德惠老和尚转头过去、以严厉的眼神瞪了他们一眼,贺家子侄们就全都安静
下来“”。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这些贺家子侄为了隐瞒真相,竟然不惜杀光钱家村
的所有村民!”

  一想到钱家村那些老实农民是因我而死,我忍不住越说越气愤、语调越来越
激昂。“所以我今天是特地来为钱家村的众多无辜冤魂们讨命债的!”

  “此话可真?”

  德惠老和尚又朝着贺家子侄们看过去。

  “大师,他可是太阴邪教的教主啊!您怎么能听信他的胡扯呢?”

  有个口齿比较机灵的贺家子侄急忙辩解着。“他只是在为他的恶行找借口而
已……”

  “哈,哈哈,哈哈哈!找借口?我们太阴神教又不像你们武林白道,杀人还
需要找借口?”

  我忍不住大笑三声。“只要老子爽,今天就算杀光所有来到贺家庄上的人,
又需要啥鸟借口?就算真的找到借口,你们难道就会准许我们杀人了吗?答案肯
定是不会,那这样我又何必多些举、找一堆没用的借口?”

  “既然你们太阴神教杀人不需要找借口,那你干嘛不干脆承认是你们害了贺
大侠夫妇?”

  贺家子侄又有人叫了起来。

  “贺鹏展是我杀的,我不否认:但是我杀他是因为他为恶在先,我看他不爽,
所以杀了他。”

  我决定不再和这些贺家子侄鬼扯下去,既然他们能够为了保全贺鹏展的“侠
名”而屠杀一整村的无辜百姓,那么他们当然也可以和我强词夺理、胡扯歪缠一
整天。“没什么好多说的了,是贺家子侄的就站出来,老子一一打烂你们的脑袋
替钱家村的人报仇!”

  “且慢!”

  当我正打算要朝着那群贺家子侄冲上去、大开杀戒的时候,德惠老和尚突然
无声无息地跃到我面前,横着禅杖阻住了我的去路。

  “萧施主,并不是所有的贺家子侄都是为非作歹之辈,萧施主既然痛恨贺家
为了掩饰贺大侠……贺鹏展的恶行就杀了一整村的人,却也学着他们滥施杀戮,
这未免太过。”

  从德惠老和尚说的话,我知道他这次是倾向于相信我的话:而再看看那些贺
家子侄,固然有些人一看就给人“我很欠揍”的感觉,但是也有几个看起来文弱
胆小畏缩在人群之中的家伙,怎么看都不像坏人。

  为了要报钱家村的仇,把这些“看起来既可怜又无辜”的贺家子侄一并给杀
了,似乎真的也有些迁怒的嫌疑在:而且,德惠老和尚似乎已经相信了我的说词、
而站在偏向我的立场,如果我能饶过一些“无辜”的贺家子侄,那么也许可以换
取德惠老和尚在我这次复仇行动之中采取中立观望的立场,这样我的报仇行动就
更容易成功了。

  “好吧,大师,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只杀那些有参与钱家村血案的人好
了!”

  我说着,手上铁链一绷紧,发出嗡嗡声响。“你们哪些人有参与钱家村血案
的?自己站出来!好汉做事好汉当!我就只杀那些犯案的人就好!”

  当我说完,贺家子侄之中起了一些骚动:接着,有几个人跌跌撞撞地从人群
中“走”出……或者该说他们是被其他人“推”出来的?因为这几个人满脸害怕
的神情,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有胆犯下钱家村血案的凶手:看起来倒像是被人推出
来当替死鬼的。

  如果那些推他们出来的贺家子侄能够冷血到屠杀一整村的无辜村民,又何尝
不能无情到牺牲他们那些比较“软弱”的亲人呢?

  冷笑了两声。“馨儿,你来。”

  “是的,师父。”

  馨儿来到我面前,我抽出随身携带的长剑,倒转剑柄,将长剑交在馨儿手中。

  “站出来的这几个人‘据说’是杀了你父亲的凶手。”

  我故意加强语气。“来,你亲手报仇的时候到了,去杀了他们吧!”

  从我手上接过长剑,馨儿瞪视着那几个“站出来”的贺家子侄,眼中愤怒有
如要喷出火焰来一般:接着,馨儿尖叫一声,挥起长剑,朝着最靠近的贺家子侄
劈了过去。

  虽然馨儿已经开始跟着我学武,但是她毕竟是刚起步修炼而已,再加上又还
没有和我一起练“双修法”,内功成就有限,挥剑的速度和力道不比一般的年轻
女孩快到哪里去,成为她砍劈目标的那个贺家子侄很轻易地就避开了她的攻击。

  一剑落空,馨儿怒视着从她剑下逃开的贺家子侄,一转身,挥剑又朝着另外
一个人身上斩了下去:而那个贺家子侄同样也不敢还手,只是抱头闪躲。

  就这样,馨儿“羊入虎群”一般,追逐着那几个被人推出来当替死鬼的贺家
子侄,怎么挥剑砍劈就是砍不中人。

  “够了!馨儿!”

  当馨儿开始有些喘吁吁的时候,我出声喝止了她。“你先回来!”

  “是,师父。”

  馨儿忿恨地瞪了那几个贺家子侄一眼,回到我身边来。

  “大师,您觉得如何?”

  我转头看向一直站在一旁、不知道何时开始念起佛来的德惠老和尚。

  “阿弥陀佛,贫僧识人不明,被歹人的只字片语所蒙骗,还有什么可说的?”

  德惠老和尚又再口宣佛号,只是这次我在他的声音之中听到了无限的沉痛与
伤心。“此事但凭萧施主发落就是。”

  看来德惠老和尚也已经发现,那些所谓“犯下钱家村血案”的贺家子侄,其
实是被其他人给推出来当替死鬼的:馨儿不会武艺是连瞎子都看得出来的事实,
而那些武功比馨儿高的贺家子侄却没有还手:如果这些人是因为“不敢”还手,
那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有胆量去杀死一整村的人?如果这些人是因为“不愿”还手,
那他们又怎么可能狠得下心去屠戮一整村的无辜居民?

  再说,如果钱家村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据点,那么屠灭钱家村当然就是他们所
谓的“行侠仗义”,那些参与的贺家子侄大可抬头挺胸地站出来,又何必要找替
死鬼?显然就是因为他们自己心虚,所以才要找人出来替死。

  人品低贱到如此程度,而且还赤裸裸地暴露在德惠老和尚的眼前,难怪发现
事实的德惠老和尚会心痛到念起佛来。

  “那么小子就僭越了:喂,你们几个被推出来当替死鬼的,对,就是你们,
不要看别人!”

  我向着那几个待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贺家子侄说着。“你们几个都到德
惠大师那边去!”

  那几个被推出来当替死鬼的贺家子侄急忙跑向德惠老和尚身边。

  接下来就是那群还站在原地、假装自己是好人、其实骨子里邪恶透顶的贺家
子侄:我这次以动手代替说话,以“无影迷踪步”靠到那些贺家子侄身后,在他
们能够反击之前就一一点了他们的穴道,并且在每个人的膝弯里踢了一脚,让那
些人个个都只能跪在当地无法动弹。

  “馨儿,你来。”

  我又把馨儿叫来身边。“这群猪狗不如的家伙才是杀了你父亲和钱家村所有
乡亲父老的真正凶手,你来报仇吧!”

  接过我手中的长剑,馨儿以仇恨的眼神瞪着那些在地下一字跪开的贺家子侄
们,缓缓地走到跪在最右侧的人身旁:然后,在一声充满了怨毒与愤怒的凄厉尖
叫声中,馨儿用力举剑刺出,长剑从跪在最右侧那名贺家子侄的颈侧穿入,切断
了那名贺家子侄的脖子:当馨儿奋力抽回长剑时,从伤口中激喷而出的大量鲜血
溅在馨儿所穿的白衣上,那名贺家子侄则是头颅以怪异的角度垂在身前、仆倒在
地上死去。

  馨儿的长剑接二连三地将那些贺家子侄的脖颈给截断,在场的其他人却没有
任何人敢出来阻止馨儿——并不是他们也认清了贺家子侄的恶行,而是因为在场
所有人之中最有威望的是少林寺的德惠大师,而德惠大师却只是在一边默默念佛
而已,一点也没有要阻止馨儿的意思:既然德惠大师都对这件事情采取袖手旁观
的默许态度,其他的人也不愿意冒着惹恼我这个太阴神教教主的风险、出面来阻
止馨儿,每个人都选择了明哲保身的旁观态度。

  终于,最后一个贺家子侄也死在馨儿的剑下,此时响儿身上的白衣早已大半
被鲜血给染红染湿、紧紧地贴在馨儿身上,尽显馨儿那曼妙无比、甚至令贺鹏展
犯下掳人罪行的诱惑身材:但是现场的男人却没有人敢对馨儿的身材投以有色眼
光,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贺家子侄”而命丧馨儿剑下。

  馨儿倒持长剑、缓步走回我身边,突然丢下长剑,扑在我怀中抽抽噎噎地哭
了起来。

  “没事了,馨儿,没事了:你的仇已经报了。”

  我揽着馨儿的腰,轻拍馨儿因为哭泣而微微耸动着的背脊安慰着。“我们走
吧。”

  “萧施主!贫僧有一言相劝!”

  就在我正要带着洪宁以及馨儿等人离去的时候,一直闭目念佛的德惠大师突
然出声叫住了我。

  “大师有何吩咐?”

  我停下了脚步。

  “萧施主聪明智慧,人所难及,如以之造福武林,则是武林之福:若用之为
祸苍生,实为苍生之祸。”

  德惠大师缓缓说着。“还望萧施主三思。”

  我没有立刻回答:说真的,我并没有“为祸苍生”的兴趣,但是为了要替云
烟报仇,很多事情只怕都是身不由己,不管好事坏事,只要能够达成我为云烟报
仇的目的,我就会去做。

  “大师的金玉良言,在下会铭记于心的。”

  解决了贺家的事情之后,改回我们出发时的装束继续赶路:一路上遇到的江
湖人物虽然都在谈论着贺家庄发生的事情,但是谁也没有多留意我们,仿佛我们
在贺家庄所闹出来的事情和现在的我们牵扯不到一起那般。

  既然路上没有再受到耽搁,很快地就到了泰山脚下。

  泰山可不是一座小山,而是有着“五岳之长”的大山,更因为山势雄奇高峻,
使得自从秦始皇之后,许多皇帝都喜欢跑到泰山来搞封禅大典,因为泰山高到让
人觉得离天庭不远,在这边封禅才容易“上达天听”。

  不过,山势高峻的另外一个意思就是要走险峻的山路,洪宁和侍琴是还好,
馨儿才刚开始修炼内功没有多久,泰山高峻的山势对她来说似乎是太险峻了一些
:不过这很好解决,我让馨儿坐在我肩膀上,就像父亲肩着女儿一样扛着馨儿上
山,洪宁和侍琴跟在我身边,一路上一边欣赏着泰山壮丽的景色、一边说笑着登
山。

  我本来还担心馨儿会因为她父亲的死而闷闷不乐,但是自从在贺家庄报仇之
后,馨儿明显地开朗了很多,不但话多了起来,而且美丽的脸上也有了灿烂的笑
容,笑起来时的浅浅梨涡相当动人,还曾经害得几个迎面而来的登山游客因为光
顾着看馨儿笑的模样,不小心踩空了脚步,差点没跌下险峻的山崖去。

  一路无阻地来到了泰山派的道观山门前,问题来了:吕晋岳叫我来这边是送
信的,可不是叫我带着“家眷”来游山玩水的,我总不好带着洪宁她们一起去见
泰山派的掌门人吧?

  幸好的是泰山派的山门前有座凉亭,我让洪宁她们在那边等我:只是送个信
而已,应该不会花费太多时间的。

  吩咐了洪宁她们在凉亭等我,我这才迈步向着泰山派的山门前进:两个知客
道人从刚刚就已经火眼金睛地在注意着我这身边跟着三位美女的人了,现在看我
朝着山门走来,两个人急忙上前拦住我。

  “对不起,请问……”

  “小弟是岳麓剑派弟子,名叫萧颢,这次是奉师尊之命前来送信给玄真道长
的。”

  不等两个知客道人开口,我先主动出击,主动报出了名号,还从衣袋之中取
出了吕晋岳的名帖和那封信件,递给右侧的知客道人。

  “哦,原来是岳麓剑派的萧师弟。”

  那个知客道人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师尊今天刚好在观内,请随我
来。”

  “有劳师兄引路。”

  踏进泰山派之前,我忍不住又回头看了洪宁她们一眼,三个女孩正微笑着目
送我进泰山派道观。

  “对不起,萧师弟,能不请问一下……”

  看到我和洪宁她们三个美女眉来眼去的,其中一个知客道人终于忍不住好奇
心了。“那三位是……”

  “是我的妻妾们。”

  我直接回答。

  “哦,原来如此。”

  两个知客道人脸上同时露出了艳羡的神色。“萧师弟可以放心,宝眷在这边
很安全的。”

  “我相信。”

  我笑了一笑。“谁敢在泰山派门前撒野呢?两位师兄说是吧?”

  两个知客道人同时大笑。

  跟着其中一个知客道人穿房过户,穿过好几进院子,来到里进的一间精舍前
面,知客道人在门上敲了几敲,屋内随即传出一声清朗的话声:“是谁?”

  “启禀掌门人,一位从岳麓剑派来的萧师弟求见,说是有信要递交给师父。”

  “请他进来吧。”

  就在同时,房门无风自开,而知客道人也向旁边站开一步,弯腰伸手,示意
我可以进去了。

  举步进房,可以看到一个相貌清臞俊秀、头发半灰、有着三络同样是半灰长
须的道人正笑咪咪地端坐在蒲团上。

  看到我走进屋来,道人笑着起身。“这位可是岳麓剑派的萧颢萧贤侄?”

  “岳麓剑派萧颢,见过玄真师伯。”

  我抱拳单膝跪下行礼。

  “呵呵,不必多礼,起来吧。”

  玄真道人双手虚托,我知道这些武林前辈都有试探后辈功力深浅的癖好,急
忙运起昊天正气诀,果然两股大力在我胁下一托,将我托得几乎就要离地站起:
不过玄真道人这两股力道故意左右不均,要是我功力不是、应付不当的话,不是
仰天向后跌摔,就是会向侧面仆跌。

  不过,我使出借力打力的心法,让玄真道人的两股力道自己撞在一起,比较
强的力道抵销了比较弱的力道之后,剩下的部分以我目前的昊天真气修为都可以
轻松应付:因此玄质道人这一托并没有把我托起来,只是让我的身体稍微往左晃
了一晃而已。

  “哦?”

  玄真道人似乎相当惊讶于我以借力打力的方式卸去他的劲力,随即捋着自己
半灰半白的长胡子笑了起来。“不错,你的内功修为虽浅,但是在你这个年纪算
是相当难得的了,难怪你师父会让你出来行走江湖。”

  “多谢师伯谬赞,弟子愧不敢当。”

  我是不在乎玄真道人说我“修为尚浅”,刚刚玄真道人试我功力的时候没有
发现我身负太阴神功,这才是我最关心的事情。

  “呵呵,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后生可畏。”

  玄真道人又笑着。“你的武功只要再精修个几年,要在江湖上闯出侠名,绝
非难事!”

  “师伯,此话怎说?”

  把武功练高就可以成为大侠?我开始感觉到好奇了,要怎么凭着高强的武功
来成为大侠呢?玄真道人和吕晋岳一样、也是武林中有名的“大侠”,也许我能
从他那边挖出一些如何成为“大侠”的秘诀?

  “这还不简单吗?只要你的武功练高了,随便找个邪魔外道的巢穴,思,像
是太阴神教就是个不错的目标,然后把巢穴之中的贼子们都给杀个干净,这名号
不就闯下来了吗?”

  玄真道人说得兴高采烈,我却是听得意兴阑珊:只要找个邪魔外道的巢穴杀
一杀人就可以成为大侠?这会不会太简单了?大侠要是这么好当的话,那我干脆
回去黄花山,叫我的徒子徒孙们搬个家,黄花山总坛就一把火烧了,假装是被我
用武力给抄掉的,这样我是不是就能够以“独力挑了太阴神教黄花山总坛”的事
迹成为江湖上的大陕?

  “来吧,孩子,让我看看你师父写给我的信。”

  不过,玄真道人似乎没注意到我对于成为大侠“兴趣缺缺”。只是笑咪咪地
向我伸出了手,我急忙收敛心神,将吕晋岳给我的书信小心地从衣袋之中取了出
来,恭敬地双手呈给玄真道人:同时将昊天质气布满双手,免得玄真道人又来试
我功力。

  从我手上接过书信,我是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异之处,或是啥内劲从玄真道人
那边朝我传来,但是玄真道人却以嘉许的眼神对着我点了点头,显然是发觉了我
正全神戒备,这才拆开吕晋岳的书信,读了起来。

  “嗯、嗯……这么说也是,那就这么办好了。”

  玄真道人一边看着吕晋岳写给他的信、一边点头:等到读完了信,玄真道人
拍了拍手,精舍外面立刻就有两名弟子同时答应着:“师父,有事吗?”

  “去叫你们天贤、天齐两位师兄来。”

  过没多久,精舍房门打开,进来了一高一胖两个道人——那个高的道人其实
也不能算瘦,但是和那个胖子比起来,会让人觉得他身量特别的高:两个人看起
来都相当年轻,大概只比我大个几岁而已。这两个人同时向玄真道人躬身行礼。
“师父,您找我们有事?”

  “天贤、天齐,这位是来自岳麓剑派的萧颢。”

  玄真道人先向他的两个弟子介绍我,而那一眫一高两个道人也几乎是同时以
好奇的眼神朝着我看了过来。

  “岳麓剑派门下小弟子萧颢,见过两位师兄。”

  我向两个道人抱拳行礼。

  “萧师弟你好。”

  两个道人也同时以道家礼节向我打了个问讯。

  “你们岳麓剑派的吕师叔写了封信来给我,要我派两个人给他:你们两个是
我弟子之中的杰出人物,我就派你们去见岳麓剑派的吕师叔,你们只要跟着萧师
弟一起回去就可以了。”

  玄真道人说着。“有其他问题吗?”

  “启禀师父,没有问题。”

  两个道人同时回答着。

  “很好。”

  玄真道人微笑点头,接着目光望向我。“萧颢,现在下山的话,到山下的时
候天色怕已经有些晚了:你要不要先在我们这边住一晚、明早再出发?”

  “谢谢师伯好意,但是小侄想尽快回报师尊。”

  我怎么可能在这里住一天呢?如果是我自己一个人也还罢了,现在有洪宁她
们三个女孩跟着我一起来,难道我让她们三个人在观外等我一天吗?又或是进来
陪我一起住不成?和她们三个美女一起住,我基本上不可能忍得住不和她们一起
修炼“阴阳诀”,这功一练下来,噪音扰人,我肯定会被全道观的道人以“扰人
安宁、亵渎清净地”的罪名给追杀到死的。

  “早点回报也好。”

  玄真道人点头。“那这样,天贤、天齐你们两个人尽快收拾行装,这就随着
萧师弟出发吧!-”“是的,师父。”

  一高一胖两个道士同时应命。

  “那么,玄真师伯,我就在山门外静候了。”

  踏出观门,虽然我才进去了没多久,但是洪宁她们三个女孩子却像是等了我
几十年一样,一看到我的身影出现在观门口,马上纷纷起身奔出凉亭朝我迎了过
来。

  看到我被三个女孩子热情地围绕着,门口那两个知客道人再度露出了羡慕的
神色:而随后天贤和天齐两个道人走出观来、看到围绕在我身边的三个美女时,
两个人眼睛瞪大到几乎快掉出眼眶来了。

  “她……她们三个……她们是谁?”

  眫个子的天贤伸出粗肥的手指指着我们。

  “那是萧师弟的家眷!”

  仿佛是要表现他的“见闻广博”,知客道人抢在我能开口解释之前就先主动
回答了天贤道人的问题。

  知道洪宁她们三个美女是我的“家眷”,天贤和天齐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没办法,师父派我出来送个信,被我的老婆们知道了,她们死缠活缠就是
要跟着来看看泰山的风光。”

  我无奈地耸耸肩,攀着我臂膀的侍琴和馨儿不约而同地朝着四个道人做了个
可爱的鬼脸,让那四个道人更是嫉妒得眼中有如要喷出火来。

  幸好洪宁脸上罩着面纱、那四个道人看不见洪宁脸上的神情:不然要是貌美
无匹的洪宁也加入扮鬼脸的行列,那四个道人只怕会当场喷血而死。

  “呃,那个,萧师弟,我们还是赶快启程吧!”

  天贤和天齐道人主动带头就往山下走,我领着洪宁她们跟随在后面。

  我知道天贤和天齐两人垂涎于我身边的三个女孩子,只是他们要顾到名门正
派弟子的身份、不敢表现在外而已:其实那两个道人一路上都把注意力放在洪宁
她们身上,几乎没有移开过。

  为了确认我的观察属实,我故意在晚上和洪宁一起修炼“阴阳诀”的时候、
用力地朝着洪宁的深处顶了几下,让洪宁叫得比平常“稍微”大声了些:而几乎
就在同时,我可以听到从两个道人的卧房之中传来阵阵翻桌倒椅的骚动声,很显
然那两个道人一直注意着我们这边的动静,所以才会这边洪宁叫得大声了些、那
边两个道人立即就有了反应。

  两个好色的道人,不知道他们对于我的复仇计划有没有任何可供利用的价值?
例如说抓住他们好色的把柄、逼迫他们替我探听消息之类的……“路上我都在思
考着这个问题。

  为了不让天贤和天齐两个道人对于洪宁她们三个人的身份起疑心,一路上的
旅费都是由我支付的,而且尽可能地铺张浪费:雇用了两辆大车来当赶路的交通
工具,打尖的时候点最精致高级的菜肴、住宿挑选最宽敞的上房,故意营造出我
是“有钱人家公子哥”的形象来。

  既然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那么多娶几房姬妾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情:更
何况有道是“穷文富武”,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跑去岳麓剑派学武虽然不是很
常见的事情,但是至少不会让人看起来太过奇怪。

  就这样一路上靠着白花花的银子当掩护,两个道人丝毫没有对我们的身份起
疑,而且由于我把两个道人给招呼得舒舒服服的,两个道人还对我相当的有好感。

  而很快地,我也找到了一个可以让我掌握两个道人把柄的机会。

  这日经过徐州城,我们找了一间相当豪华的酒楼用餐:而我们在酒楼二楼邻
街的位置坐定之后,我注意到了两个道人竟然一反常态地没有找机会偷看我身边
的三个女孩子,而是两眼定定地看着窗外。

  奇怪,窗外有啥比美女还要好看的东西、能够吸引这两个道人的注意吗?

  往窗外看去,我很快就知道了两个道人猛往窗外看的理由:酒楼的对面是间
大妓院,好几个穿着暴露、裸肩袒胸的妓女正倚着妓院的大门,对着来往的人群
搔首弄姿着。

  我是见惯了身边美女的绝色姿容,所以对这些庸脂俗粉根本看不上眼,自然
也没留意到这里有间妓院:但是对这两个道人那可就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回事,对
于他们来说,穿着袒露的妓女比起我身边的女孩对他们更有吸引力,再说洪宁她
们可是我的“妻妾”,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戏”,可是妓女就没有这种顾虑,
他们大可放开胸怀尽情欣赏那些妓女的姿色。

  要不是因为他们是泰山派的弟子,只怕天贤和天齐已经冲进妓院里去了也不
一定。

  突然之间有了个好主意,既然这两个道士这么想看妓女,我何不就干脆带他
们两个进妓院去看个够?

  “两位师兄在看什么?”

  我故意压低了声音发问,吓了天贤和天齐一跳。

  “呃……不、不!我们没在看什么,哈哈!”

  天贤和天齐急忙同时摇头不认,还一边打着哈哈。

  “两位师兄就别不认了,小弟我都看到了。”

  我露出神秘的笑容。“不如这样吧,让小弟带两位师兄去开开眼界如何?”

  “咦?开开眼界?”

  天贤和天齐大眼瞪着小眼,但是从他们猛吞口水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两个人实
在是既心动又好奇。“这……这样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又不是要两位师兄去偷去抢,只不过是去开开眼界而已,再
说小弟出钱,两位师兄一个子都不用出,不用担心花了太多钱无法对师长交代。”

  我又笑了一笑。“不然这样,等一下小弟先带两位师兄去买些衣服,换下身
上的道袍,这样子就不会引人注意了,如何?”

  “这……这个……”

  看着天贤和天齐不停搓着手、一副进退两难的样子,我就知道他们两个人其
实已经同意了,只是不好答应得太爽快而已。

  “那就这样决定了,等两位师兄吃饱了,我们就去买衣服。”

  听我这么一说,天贤和天齐唯唯应声,然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同时低头开始
快速扒起碗里的饭来,那个巴不得尽快把饭给吞下肚的德性活像是饥饿了许久的
饥民见到了食物一样……不,即使是在山西大饥荒之中挨饿过的侍琴,她的吃相
也没这两个道士难看。

  “等一下我带两位师兄去逛逛,你们就先回住宿的地方等我。”

  我悄悄和洪宁说着,洪宁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她听到了我的吩咐。

  用过了午膳,先领着天贤和天齐两个人找到徐州最大的衣铺,帮他们两个各
买了一套华贵的衣服,把两个人打扮得有如富家公子一般,然后我们三个大摇大
摆地朝着妓院出发。

  唔……也许应该说是大摇大摆的只有我,天贤和天齐两个人虽然换上了富家
公子的衣衫,但是他们对于逛窑子这种事情毕竟还是有些放不开,所以两个人都
是有些畏首畏尾地跟在我身后。

  才踏进妓院大门,刚才那些天贤和天齐所注视着的、袒胸露臂的妓女们就纷
纷围了上来,围在我们周围娇声嗲气地打着招呼,把天贤和天齐这两个从来没被
女人包围过的处男给窘了个满脸通红、手是无措。

  “哎哟——三位客官,欢迎来到‘温柔乡’啊——”

  浓妆艳抹的老鸪也急忙陪笑着迎了上来,而且她一眼就看出来我才是带头的,
天贤和天齐只是跟着我来逛窑子而已,有事情他们是不会拿主意的,所以要挖银
子当然就要从我的荷包里面挖。

  “你们这边的名字就叫‘温柔乡’?”

  我有点好奇。

  “是啊是啊——我们这边不但名字叫‘温柔乡’,而且也是名副其实的温柔
乡呢——姑娘们可都是千娇百媚、善解人意的。”

  老鸨陪笑。“三位大爷要不要找几个姑娘来看看?”

  千娇百媚?别说这些庸脂俗粉和洪宁与方虹的绝色姿容根本无法相比,就算
比起十婢的娇美也是相差甚远。

  不过,用来迷惑天贤和天齐这两个没啥机会亲近女人的家伙,也是绰绰有余
了。

  “点几个不够吧?今天我可是招待了我的好朋友来开眼界的,先帮我们开间
上等厢房,再把你们最好的姑娘都叫上来吧!有多少个就叫多少个来。”

  说着,我随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大银锭塞在老鸨手中。

  感觉到手中突然多了个沉甸甸的东西,再仔细一看,是个十两的大银锭,老
鸨立刻眉开眼笑:先是不停点头哈腰招呼我们上楼前往厢房,然后就是拉开嗓子
召唤着她手下的妓女们。“当然,当然!三位大爷请这边请!姑娘们——兰字号
厢房见客啦——”

  有钱好办事,当我们漫步登上楼梯,来到兰字号厢房前的时候,门一开,厢
房之中立即莺莺燕燕地涌出许多妓女,“大爷”前“大爷”后地把我们三个人给
包围了起来,簇拥着我们进房,再次把天贤和天齐给窘了个面红耳赤。

  看看这些围在我们身边的妓女,姿色还算不错,比起刚刚楼下那些迎客的庸
脂俗粉要好多了:于是我这次掏出一张面值五十两的金叶子塞给老鸨,老鸨更是
眉开眼笑,急忙把几个姿色最好的妓女拉到一边咬耳朵,内容不外就是吩咐那几
个妓女要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我们这几个贵客,只要把我们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就有很大的希望能从我们身上多挖出一些银子来。

  在老鸨的特意嘱咐之下,妓女们拥着我们三个进入厢房,厢房之中已经摆下
了一张大圆桌,妓女们推着我们三个人入席,然后纷纷坐在我们身边,娇声报着
自己的花名,接着就是许多穿着同样暴露的侍女们,端着精美的酒菜进来放在桌
上,摆好了酒席。

  不习惯于被许多美女所包围,天贤和天齐这两个道人只是窘迫地笑着,虽然
我注意到这两个道人的眼睛仍旧是骨碌碌地乱转个不停,从这个妓女到那个妓女
身上转来转去的,把握着机会一饱眼福。

  这样可不行,只是眼睛乱转并不能算是啥大不了的把柄,我需要他们两个人
更堕落一些。

  稍微沉思一下,我已经想到了计策:既然天贤和天齐放不开手脚堕落,那我
就找人推着他们两个堕落下去。

  “你们叫小萍和小丽是吗?”

  我对着依偎在我身边的两个妓女问着,两个妓女都点了点头。

  “你们看到我那两个同伴没有?-”我暗暗指着天贤和天齐给小萍和小丽看。
“他们两个是我的好朋友,不过他们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没经验,放不开,你们
有没有办法让他们两个放开拘束好好玩乐一下?玩得越疯越好,只要他们两个人
能满意,银子少不了你们的。”

  “这个交给我们来办吧!”

  小萍和小丽同时咯咯娇笑了起来,取悦客人原本就是她们这些欢场女子的拿
手好戏。

  款款起身,小萍来到天齐道人的身后,伸手环抱住天齐道人,还故意用自己
胸前的软肉卡在天齐道人的脖子上,软语柔声说道:“两位大爷,难得今天您来
到我们温柔乡,我们来玩一些有趣的玩意好不好?”

  而那边小丽更是一屁股就朝着天贤道人的怀中坐了下去,然后拉着天贤道人
的双手扣在自己胸前的高耸上:我确实看到天贤道人几乎是在那一霎时之间瞪直
了眼睛。

  看到小萍和小丽的大胆挑逗,其他妓女们一下子就都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于
是许多小手同时朝着天贤和天齐道人身上摸去,摸得两个道人浑身筋酥骨软,只
能瘫在椅子上任由众妓女为所欲为,那个样子看起来就活像是妓女们在非礼两个
道人似的。

  不过,我很肯定天贤和天齐很享受这种被“葬礼”的温柔滋味就是了。

  “两位大爷,我们来玩猜拳如何?”

  为了要赢得我许诺给她们的“奖赏”,小萍提议划酒拳。“我们姐妹们陪两
位大爷猜拳,要是两位大爷猜输了,就喝一杯酒,而姐妹们输了则脱一件衣服,
可好?”

  “呃……呃……”

  虽然两个道人涨红了脸,而没直接回答小萍的提议,但我光是从天贤和天齐
脸上的神情就知道小萍这个提议,当场命中了天贤和天齐的要害,这两个道士没
看过裸体的女人,现在有机会能够一看究竟,怎么可能不心动呢?

  “小萍,就陪我这两位朋友玩玩猜拳吧!”

  我也暗赞小萍不愧是欢场中打滚的,现在厢房之中的妓女少说有十四、五人,
虽然妓女们穿得是袒露了些,但是每个人身上衣服加裙子也是有四五件好脱的,
要是划酒拳的胜负是五五数的话,两个道人每个人少说也得灌上几十杯酒才行,
而这两个道士一看就知道没啥欢场经历,酒量应该也不会太好,这样还怕灌不醉
两个道人?

  “咯咯,那么姐妹们就来和两位大爷猜拳吧!”

  小萍笑着,向坐在两个道人身边的两名妓女各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妓女立刻
娇声嚷着要和天贤、天齐猜拳。

  第一回合猜拳,天贤输了拳,坐在一旁的妓女立刻捧起酒杯递到天贤口边,
天贤只好乖乖喝酒;而天齐那边却赢了拳,和天齐猜拳的那个妓女故意唉声叹气
了一下,款款起身,慢慢将自己的外衣脱掉,还故意把里衣给扯开了一半,露出
了半边香肩,当场让天齐看得眼睛都转不开,而一旁正在喝罚酒的天贤也被吸引
住,视线直飘过来,正在口边的酒就这样缢了许多出来,弄得天贤的衣服前襟湿
了一片。

  第二轮猜拳,天贤和天齐同时输了拳,只好乖乖地喝光妓女们递上来的酒。

  又猜了几轮的拳,天贤和天齐这两个家伙基本上是输多赢少,没把妓女的衣
服脱掉几件,反而是几杯黄汤下肚以后就有些神志迷糊起来,不但说话都有些大
舌头了,也不像一开始的时候那么拘谨,妓女朝着他们两个人身上靠过去的时候,
他们也就乐得顺手搂住身边女人的腰,然后上下其手一番。

  或者他们两个其实是借酒装疯呢?

  不过这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两个道人正逐渐地沦陷在胭脂红粉所堆砌成的温
柔世界之中;有多少英雄就是因为踏不过「色」字这一关而身败名裂,而这两个
道人似乎也即将加入过不小色「关的失败者的行列之中。

  「嗯……这位大爷,您一个人独酌吗?我们也来猜拳,可好?」

  正当我饮着酒、看着天贤和天齐逐渐地踏入我替他们布置的脂粉陷阱之中,
突然一声娇音从我旁边传来,收回视线一看,原来是一个妓女正捧着一杯酒、以
期待的眼神看着我,不过这个妓女似乎不太像其他妓女那样大胆,所以当其他妓
女们正在「围攻」天贤和天齐,就等着攻破他们两个人的矜持之后能获得我的奖
赏,而我身边这个妓女不敢和其他人竞争,只好挑我这个落单的人下手了。

  但是……找我划酒拳?我怎么可能会上自己要布置给别人钻的圈套呢?更何
况我可是练过武的,眼明手快,只要看到妓女们猜拳时的手部动作就可以看出她
们要出什么拳了,找我划拳肯定是有输无赢的。

  「好啊,如果你不怕被我给脱光光的话,就来猜拳吧!」

  「我不怕被脱光,大爷怕不怕醉倒呢?」

  那个妓女妩媚一笑,举起纤纤玉手,搽了鲜红凤仙花指甲油的五根葱指在空
中舞动着;我仔细看着她即将要出的拳,然后伸出了手。

  五指张开的玉手对上两根手指的蟹钳,我赢了。

  「啊,怎么输了呢?」那个妓女似乎有些懊恼地看了我一眼,起身缓缓将外
衣脱掉。

  「大爷,再来吗?」脱完衣服,妓女笑着在我身边重新坐下。「这次我一定
要报仇。」

  「好啊,再来吧!」再来几次都可以,反正我是不会输的。

  看着妓女的手指向内弯曲作出握拳的预备姿势,我伸出了手,这次是握紧的
拳头对上摊开的手,我又赢了。

  「哎呀,又输了,真是!……」这次妓女起身解去了裙子。「再来吗?我就
不相信我会连输三把!」

  「不要说连输三把,连输三十把的我都看过呢!……」次是白葱般的蟹钳对
上了我握紧的拳头,我又赢了。

  「不会吧?」

  妓女瞪大了眼睛,但是既然输了,她也只好乖乖脱去里衣,露出贴身的肚兜
和裸露的香肩;我注意到天贤和天齐的眼光同时朝着妓女的身上射来,贪婪地饱
餐着裸露肌肤所展现的诱人风情;没办法,他们两个人和妓女们猜拳老是输,自
己都被灌得半醉了,却没能把妓女的衣服脱掉几件,当然只好来看这个连输我三
把、被脱得半裸的女人。

  「再来!」妓女假装气鼓鼓地找我继续挑战,可想而知第四把拳又是输了,
只好把衬裤脱掉,露出一双修长的美腿。

  现在那个找我划酒拳的妓女身上只剩肚兜和亵裤了,她急忙拉了另外一个妓
女过来要替她「报仇」,不过又是四把拳过去,那个被她拉来「助拳」的妓女也
是输到身上只有肚兜和亵裤的程度了。

  「算了,你们两个赢不过我的,要是现在就让你们输到脱光也不好,晚上的
节目还是保留到晚上吧!」

  为了怕真的输到脱裤子,那两个妓女不敢再和我划酒拳,只是替我斟酒夹菜,
让我慢慢欣赏小萍和小丽她们带头灌天贤和天齐的酒。

  看着两个道人越来越是醉眼朦胧,而且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是不规矩,已经
开始把脱成半裸的妓女左搂右抱着,而且在妓女身上上下其手,我知道自己的计
划即将成功;偏偏在这个时候外面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听起来似乎是很多
人朝着我这个厢房快步走来的声音。

  「马大爷、马大爷!你不能过去啊!」老鸨慌张的声音透过厢门传了进来。
「兰字号厢房已经被其他客人包下了,您这样我们会很为难的……」

  「闭嘴!」一个男人的声音怒喝着。「是我马大爷要的女人,谁敢和我抢?!」

  啧,搅局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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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04 08:52 #30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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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烟花院里群芳戏(二)

  我虽然不是什么欢场老手,但是我也知道,在风月场所寻欢买笑,最怕的就
是碰上扫兴的家伙,特别是我带来的天贤和天齐两个道人,他们两个跟着我来妓
院“开眼界”就已经有违反清规戒律的嫌疑,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又碰到找麻烦的
人,扫了天贤和天齐的兴致,那么他们两个人很有可能就这么缩头回去“改邪归
正”,我要引诱他们堕落的计策就失败了。

  而且,我绝对不能在这边亮出拳头把来找麻烦的人赶走:要是对不会武功的
人出手,那么就变成我这个“岳麓剑派的萧颢”有把柄落在天贤和天齐手上,以
后岂不是要反过来受他们挟制?这是绝对不可以发生的事情。

  该怎么办才好呢?

  正当我在筹思计策的时候,厢房的房门已经被人推开,一个富家公子领着几
个看起来也是绒裤子弟的家伙,声势汹汹地站在房门处:而在房内,那些脱成半
裸的妓女看到有人推开门,吓得尖叫起来,忙着找衣服遮掩春光,而天贤和天齐
则像是做坏事被捉到的小孩,呆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喂,你们几个是什么家伙?竟然敢叫这么多女人?”

  带头那个刚刚自称是马大爷的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的鼻子。

  “咦?为什么我不能叫这么多女人?”

  听到这个马大爷的话,我忍不住有点想笑。“我只要付得起钱,高兴把全江
南的妓女都叫来也不关你的事吧?”

  “怎么不关我的事?”

  那个马大爷哼着气。“你一个人又搞不定这么多妞,叫了来不是很浪费?还
不如让大爷我带了去享乐,哼哼。”

  “你又知道我搞不定这么多妞?”

  突然之间想到了一条可以用来教训这个马大爷的计策。

  “不然这样吧,马大爷,既然你也是风月场上的朋友,那咱们就用风月场上
的方式来解决——咱们来个华山论‘贱’如何?”

  “什么?华山论‘剑’引”天贤和天齐虽然已经颇有醉意,但是一听到“剑
……”

  个和武林中人大有关系的字,神志就清醒了大半:而那个马大爷更是瞪大了
眼睛,不明白我把“剑”扯出来干嘛,难道我想来个武力解决?

  “你们别误会,咱们风月场上的人,怎么能够动刀动剑来解决纷争呢?这个
华山论‘贱’论的不是刀剑的‘剑’,而是下贱的‘贱’:当年风月场上人称‘
五贱’的五大花花公子,为了争夺‘天下第一淫贱’的名号——以及天下第一美
貌的妓女——而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华山论‘贱’。来决定到底谁是天下最淫
贱的人,谁才有资格独占花魁。”

  我神秘一笑,注意到天贤、天齐和马大爷,以及在场的妓女们,都专心地在
听着我胡扯,这才继续说下去。

  “话说当年,有一个名叫‘九阴’的美貌妓女,因为她长得实在是太美了,
而且她的床上功夫又非常非常之好,根本没有男人可以抵挡她的美丽:男人们为
了她而抛妻弃子的事情多有所闻,甚至还会为了那天晚上谁有权和她过夜而大打
出手……”

  “大爷,为什么那个女孩的花名叫‘九阴’啊?”

  突然一个妓女出声问道,看来这个疑问让她忍耐不住要打断我的话头追问下
去。

  “哦,听说那是她的家乡话发音,好像是形容那个女孩床上功夫很好、非常
好、好到男人尝试过一次就忘不了的意嗯……”

  “哦……”

  在场的人同时惊叹了一声,从大家的表情已经可以看出,每个人都在想像那
个“九阴”到底是什么样的红牌妓女了。

  “因为‘九阴’实在太美了,为了争夺‘九阴’已经闹出了许多人命,谁都
不想放弃‘九阴’:所以呢,为了平息纷争以及决定到底谁才能独占‘九阴’这
样的大美女,当时风月场上的五大花花公子才齐众在华山……”

  “为什么是齐枣在华山啊?……”

  次是那个马大爷发问的。

  “呆子,你难道不知道山西大同府的姑娘床上功夫都是一等一的吗?”

  其实华山和大同府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勉强要扯关系也只能说这两个地方
都在山西而已:我只是随口胡扯,而那个呆头马大爷竟然也信了我的鬼话而没有
追问下去。

  话说回来,十婢都是山西人,回头要问问看她们有没有人是来自大同府的,
然后我要来试试看她们在不藉助“阴阳诀”的时候床上功夫有多好。

  “总而言之呢,五大公子齐众华山论‘贱’,这一论就是七天七夜,论得天
昏地暗、日月无光、水流成河……”

  “为啥是‘水’流成河而不是‘血’流成河?”

  天贤这个没碰过女人的菜鸟竟然在这个时候提出了这个该打屁股的问题。

  “贤大哥,不是我爱说你,在风月场里打滚的人哪个不知道‘水’流成河是
啥意思的,你资历太浅了,别打岔,晚一点你就会知道了。”

  被我抢白了一顿,天贤只好乖乖闭上嘴巴:而那些妓女们则各个都红了脸掩
口窃笑,就连马大爷也是露出一脸淫秽表情嘿嘿笑着,只有天齐这个同样是处男
的人一脸疑惑的表情看着大家露出淫贱的笑容:不过天贤刚刚才因为问了我们一
个蠢问题而被我糗了一顿,天齐可不想重蹈覆辙。

  “所以说,既然今天我们也为了争夺美貌姑娘而起了些争执,咱们何不也来
论一论‘贱’,看谁才有资格独占这些美貌姑娘们呢?”

  我向着房中的妓女们摆手示意。“咱们就仿效一下先贤们论‘贱’的精神,
每个人挑三个姑娘:看谁最先把三个姑娘都给搞得脚软到爬不起来,谁就有资格
独占姑娘们:而输的人不但要退出,还要帮赢的人支付所有花姑娘的开销,如何?”

  “嘿嘿,你不知道本大爷号称‘百人斩’吗?行!就这么说定!”

  马大爷贼笑了起来。“那要怎么挑妞才公平?自己挑可以吗?”

  “要公平的话还不如抽签,院子里肯定有花名册子,叫鸨母拿花名册子来,
咱们抽签吧!”

  “行!”

  既然马大爷同意了,巴不得息事宁人——而且也有点想看好戏——的老鸨急
忙跑去拿了妓院里所有姑娘的花名册和一个行酒令用的号码签桶来。

  “你先抽吧。”

  我示意马大爷先抽签,马大爷也不谦让,伸手就从签桶中抽了三枝签,然后
依照签上的号码去查花名簿上的妓女名字,被马大爷抽到的三个妓女刚好都不是
已经被我叫来房里的,老鸨急忙出去叫人,等到那三个被马大爷抽到的妓女进来
的时候,我看了一下,三个人都姿色平常,而且还有一个是快要三十岁的老妓女。

  女人三十如狼似虎,马大爷想要搞定那个老妓女只怕要费上很大的功夫。

  “该你了!”

  马大爷把签桶推到我面前,我看也不看就抽了三枝签出来,比对花名册上的
名字,其中一个人就是刚刚替我“招待”天贤和天齐的小萍,另外两个女孩不在
房内,老鸨也急忙出去叫人,等到人叫来一看,幸好两个都是年轻女孩。

  “看来我运气不错,抽到了小萍呢!”

  我朝着小萍招手,小萍有些尴尬地笑着来到我身边。

  “哈哈,你运气不错?你运气是不错,小萍可是这个院子里的红牌,她的床
上功夫很好的,每个男人都是三两下就被她搞定了!”

  那个马大爷大笑着。“想要把小萍搞到脚软?你还是先小心自己不要脱阳而
死吧!哈哈!”

  说完,马大爷在他抽到的那三个妓女之中挑了一个最年轻的,一把将那个女
孩面朝下压在桌上,也没脱女孩的衣服,而只是扯掉女孩的裤子,然后松开自己
的裤带,立刻就挺枪上马,将他的肉棒朝着妓女干燥的阴户内直捣进去。

  “噢!”

  由于没有前戏的关系,小穴内还是干燥的,因此马大爷的肉棒虽然只能算是
中下尺寸,但是就这样硬邦邦的顶进那个女孩体内,还是痛得女孩叫了出来:不
管身下的女孩正经历的剧烈痛楚,马大爷使劲地将他的肉棒在女孩体内抽送着,
痛得那个女孩眼泪直流,双手更是不停地撕抓着桌巾,全力忍耐着痛楚。

  不晓得这个马大爷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懂,但是像他这样不顾女孩感受地猛
力抽送,那个女孩很快就会脚软了——忍耐着痛苦忍耐到脚软的:而且马大爷故
意先挑忍耐力差、床上经验也比较少的年轻妓女先动手,很快就可以先把那两个
年轻女孩搞定,这样就能全力应付最后那个三十几岁的老妓女,说不定还真的会
让马大爷把三个妓女都搞到脚软呢。

  不过,我可不会为了要赢得赌赛而作践女人,反正提出比赛的用意只是不想
起纷争、顺便把气氛炒热而已,输赢对我来说不重要:能赢当然是最好,输了也
不过就是多付十几两银子而已。

  马大爷采用作践女人的方法来求取胜利,我决定反其道而行之。

  “小萍,你过来。”

  我朝着小萍招手。

  “大爷……”

  小萍有些尴尬地来到我身边,看到马大爷朝着我们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随
即又低头猛操身下的女孩,小萍低声凑在我耳朵边说着:“大爷,让我先来这样
不好吧?要不要先从另外两个姐妹先开始?”

  看来小萍也看出了马大爷的取胜策略,所以才会这样建议的。

  “不用。”

  我微笑着拒绝了小萍的提议,将小萍半裸的身躯搂入怀中:不过我没有立刻
把小萍按在桌上开操,而是继续说我的故事。

  “你们知道吗?当初参加华山论‘贱’的五大公子之中,最后的赢家是外号
‘中神捅’的公子:这位公子对付女人的手段高超,凡是被他上过的女人个个都
迷上了他的手段,所以才送了他一个‘中神捅’的外号,就是说他很会‘捅’女
人,能捅得女人很爽的意思。”

  说着,我看了马大爷一眼,意思当然就是“人家中神捅能够捅得女人舒舒服
服,而你却只会作践女人”:这次连没碰过女人的天贤和天齐竟然也领会了我的
意思,同时笑了起来。

  “你继续说你的故事没关系,等大爷我赢了以后,所有的妞都要跟着我走,
大爷我爱捅谁就捅谁,爱怎么捅就怎么捅!”

  马大爷也知道我的意思,只是狞笑着加快了在女孩体内抽送肉棒的速度,痛
得那个女孩碎玉般的贝齿猛咬嘴唇,将嘴唇都给咬出血来了。

  而小萍看我竟然只顾着说故事,她怕我输了比赛,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叫我赶
快操她——即使她是烟花女子,这种话她还是说不出口的:只能不停地朝我使眼
色,希望我别再拖延时间,免得让马大爷赢了比赛。

  不过,我装做没看到小萍的眼色,而是继续说我的故事。

  “当年的‘中神捅’,他对付女孩最厉害的功夫,是一套名叫‘独孤九贱’
的功夫”萧师……萧贤弟,为啥他这套功夫叫‘独孤九贱’?“

  天齐终于忍不住好奇心发问了。

  “哦,据说‘独孤’是他的家乡话发音,意思就是‘玩女人的那里’。”

  我解释着。“所以‘独孤九贱’其实就是九种玩女人的招数。”

  “哦。”

  天贤和天齐同时点头。

  “而我扯了这么多,其实我想说的是,我有学过一些‘独孤九贱’的功夫…
…”

  “什么?”

  不只天贤、天齐吓了一跳,连在场的妓女们都吃了一惊,小萍更是瞪大了秀
丽的一对妙目,连在那边正忙着蹂躏女孩的马大爷也好奇地缓下了抽送动作、将
注意力转移到我们这边来,正承受着马大爷无情蹂躏的女孩总算有机会从无尽的
剧痛之中解放出来、得以喘息一下。

  “不相信吗?”

  我神秘地笑了一笑。“看着,这是第一招‘双龙抢珠’!”

  说着,我突然双手成鹰爪手势,同时抓在小萍胸前那对饱满的奶子上,同时
顺势将小萍给推倒在桌上,十根手指或轻或重地施力,隔着肚兜挤压着小萍的丰
乳变换着不同的形状。

  看到我突然以怪异的“招式”推倒小萍,在场所有人都看呆了眼。

  我之所以大费周章、杜撰这些玩女人的招式出来,其实是为了要掩饰我会
“阴阳诀”的事实:不则我只要施展“阴阳诀”,除非对手也有相去不远的阴阳
诀功力来抗衡我的阴阳诀,不则不管再多女人都只能乖乖臣服在我的胯下而已。

  但是毫不费力就搞定那么多女人,这件事肯定会轰动妓院,只怕还会轰动整
个徐州城,大家会有很长的时间都在谈论这个话题:我相信天贤和天齐不会泄露
这件事,但是我得考虑到刚好有武林人物也来光顾这家妓院、又听到这个传闻的
时候,这个传闻就很有可能会传到吕晋岳那边去。

  由于“昊天正气诀”的罩门就是男人的那个东西,因此“昊天正气诀……”

  门功夫练得越深、就越不能碰女人:不则就是拿自己的罩门去撞女人的那个
地方,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会出人命的。

  但是如果我现在杜撰一些玩女人的招式名称出来,那么大家的注意力就会被
转移到这些能够让男人在床上无往不利的功夫上,这样大家在谈论这个消息的时
候,就会注重在“那个人是用什么招式摆平了许多女人”而不是“那个摆平了许
多女人的人是谁,这样我的身份比较不会引起注意。

  虽然我平常和芊莘、洪宁以及十婢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以修炼“阴阳诀”为
主,但是有的时候也会把练功的事情放到一边去,和一众美女们享受一下男女欢
合的乐趣,这种时候就会需要用手指取悦芊莘、洪宁和十婢,所以我对于女人身
上哪些部位比较敏感也是很有概念的。

  现在我的手指抓住了小萍胸前的果实,十根手指当然是针对了比较敏感的部
位抓下去,即使小萍是在风尘中打滚过来的,脸上也自然流露出了很享受的愉悦
表情。

  “独孤九贱”的第一“贱”出师奏捷,在场的人个个目瞪口呆。

  “再来是第二招‘气吞山河’!”

  放开捉着小萍双乳揉捏不停的双手,我一把将小萍的亵裤扯下,露出小萍那
生满柔密黑毛的赤裸下体,双手捉着小萍的双腿向两侧分开,然后一低头,用口
含住小萍私处那颗粉红色的蓓蕾,开始舔弄起来。

  “啊!”

  敏感的蓓蕾被我含住,小萍惊叫一声,双手推住我的头:一个大男人竟然用
嘴含住女人的私处,这种事情即使是小萍这种风尘女子也从没经历过——特别是
江南的人对于这种事情非常忌讳,认为男人的头要是低过女人的下身就会霉运当
头,即使是上下楼梯都要讲究让男人先上楼、女人先下楼,这样才不会让女人的
下身高过男人的头顶,自然更不可能把头钻在女人双腿之间了。

  偏偏我是不信这种邪的,而且我和芊莘她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把头
钻在她们双腿之间多少次了,也没见有啥霉运当头的:所以这次我也把这招拿出
来对付小萍,果然一出招就见功效。

  “啊——”

  下身传来强烈而从未经历过的快感,小萍连呻吟声之中都充满了酥麻的感觉。

  “萧……贤弟,你这样……不怕触霉头?”

  看到我竟然把头给埋在女人双腿之间,天齐很惊讶地问着。

  “有啥好怕的?”

  我一边加强对小萍那颗粉红蓓蕾的攻势,一边回答着天齐的疑问。“要习得
当年五大公子纵横风月场所的绝招,就不能怕触霉头,就像那些学武的人为了要
练成绝世神功,不要说是拼上性命、甚至拿刀自己切鸡鸡也是义无反顾,不是吗?”

  不知道为啥,我突然想到了吕晋岳:虽然吕晋岳没有拿刀切自己的鸡鸡,但
是练了罩门在下体的“昊天正气诀”,实在也和自己切鸡鸡差不了多少了,而吕
晋岳还不是照样练了昊天正气诀这门功夫?

  “这么说也是啦……”

  天贤和天齐的脸上同时露出“我能理解”的神情:不过那神情也没维持多久,
马上就换回了一副想看春宫表演的急色相。

  “再来是第三招‘干坤一击’!”

  我拉下裤子,将肉杵对准小萍那已经水津津的桃源洞口,一个吸气挺腰,将
肉杵扎实地杵入了小萍体内的最深处。

  肉杵才刚进入小萍体内,我就吓了一大跳,小萍的私处异常地紧缩和火热,
而且还不停地蠕动收缩着,按摩得我的肉杵舒畅无比,那种快感竟然不下于我和
十婢一起修炼“双修法”时能够在她们身上感觉到的快感!

  名器!

  一个没有修炼过“双修法”的女孩子,竟然能够靠着天生名器而带给男人如
此快感,难怪小萍能成为这间妓院的红牌,也难怪马大爷说没有几个人能在小萍
身上撑太久:就像没有修炼过“双修法”的女人都不是我对手那样。

  不过,我可是有修炼“双修法”的,小萍的名器虽然能带给男人莫大的快感,
但是和芋莘她们相比可就差太远了,对我根本不构成威胁。

  一边默默运起“双修法”,一边开始运动腰部,让肉杵在小萍蜜穴里深深浅
浅地舂了起来。

  “啊!思!哦!噢!”

  小萍根本分辨不出来到底源源不绝的快感,是来自于我运行的“双修法”,
还是我的肉杵在她体内鼓捣的关系,只知道双手紧紧搂住我的脖子、修长的双腿
盘扣在我腰间,翘挺的丰满屁股一下又一下地朝着我挤压过来、迎合着我的抽插
动作。

  看到小萍如此浪荡模样,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了眼:其他的妓女们不知道是不
是从来没看过有男人能把妓女给搞得呼天抢地,此时都不敢相信地看着小萍在我
身下宛转承欢:天贤和天齐这两个从来没看过女人裸体的家伙满脸痴呆相、专注
地看着眼前的活春宫:就连马大爷也是讶异地缓下了他的抽送动作,全副精神都
放到了我和小萍这边。

  “下一招‘推波助澜’!”

  双手再次抓住小萍胸前的奶子揉捏起来,暗地里则是悄悄加强小阴阳诀“的
运行强度:更为强烈的快感分成上下两路朝着小萍袭去,原本只是娇喘呻吟着的
小萍开始不顾一切地直起脖子高声浪叫着,而下身更是蜜汁汨汨涌出,我每次将
肉杵朝着小萍体内舂去时都会挤压着不断涌出的蜜汁、发出”噗滋“、”噗滋
“的淫靡声响。

  在场的所有人不知道小萍之所以会表现得更形放浪,是因为我提升小阴阳诀
“的运行强度,所有的人都以为是我的双手所造成的结果,因为当我的双手捉住
小萍的胸脯开始揉捏起来之后,小萍就叫得更为淫荡了,不知道其中蹊跷的人当
然会直觉地将我双手动作和小萍的强烈反应联系在一起。

  再来,我保持着和小萍合体的姿势,将小萍翻过身来,从原本的仰面朝天变
成俯伏在桌面上。“再来的这招是……”

  “老汉推车!”

  不等我说出“招式”名,马大爷已经先叫了起来。

  “能够认出‘独孤九贱’的招式,马大爷果然也是风月场上的同好。”

  既然马大爷已经替我找好了招式的名称,我也懒得再去想招式名字:双手捉
住小萍的细腰,以极快的速度将肉杵在小萍湿润的小穴之中抽送着,将小穴之中
满溢出来的淫汁给挤压得不停发出“啵喳”声,密集频繁就像是有许多人快步从
地上的水洼之中跑过去时、双脚践踏着积水所发出的声音。

  “啊……啊……哈……哦……”

  小萍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声,胸前的两个大奶子已经从抹胸之中滑了出
来倒挂着,随着我一下又一下的强力冲击而前后摇摆着:在场的其他人都看得目
瞪口呆,就连马大爷也不例外:我知道天贤和天齐这两个道人,是因为第一次看
见活生生的春宫演出而发愣,其他人会吃惊多半是因为我表现出来的性能力实在
是太异乎常人,要知道小萍可是天生名器,火热小穴所能带给男人的快感就和练
过“阴阳诀”没两样,很少有男人能够支撑得像我这么久而还没泄精的,就更别
提我还以极快的速度在小萍体内抽动着我的分身,这会让男人更快因为达到高潮
而泄精的。

  “再来,‘霸王举鼎’!”

  我双手托住小萍的大腿,将小萍给托得腾空而起,面向众人,让大家都可以
清楚看见小萍的私处,以及我的肉杵插入小萍私处的摸样。

  “啊!不要!大爷!别……啊!”

  自己被男人的阳物给插入的私处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曝光在其他姐妹淘之前,
小萍羞红了脸,猛烈地摇着头,但是她被我给托起来架在半空中,根本使不上力,
何况下身传来的强烈快感也让小萍全身酸软无力,只能任由我为所欲为,胸前的
一对玉兔随着我肉杵向上舂顶的频率而不停地上下跳动着,私处的蜜汁更是不断
地随着我抽插的动作而被挤压出来,沿着我的肉杵直往下流。

  “最后,‘天降甘霖’!”

  “啊啊啊啊———”

  我突然提升小阴阳诀“的运行强度,突如其来、意料之外的快感让原本就已
经几乎要抵御不住的小萍瞬间沦陷在快感的洪流之中、毫无顾忌地扯开了喉咙大
声浪叫着,小穴之中更是泛滥成灾,我则在这时突然将插在小萍下体的肉杵抽出,
大量的蜜汁登时有如洪水溃堤一般、从水濂洞口直喷而出,淋淋漓漓地喷了满桌
满地都是。

  “啊……啊……”

  被我放下地来的时候,小萍已经软脚到根本站都站不住,只要我稍微放开手,
小萍整个人就像是没了骨头一样朝地上直坐下去,只好让另外两个妓女扶着小萍
先去床上休息。

  “我……我输了……我从来都只看过小萍让男人软脚、可还没看过有谁能让
小萍软脚的,小兄弟你果然厉害。”

  看到我把小萍弄得全身乏力、脚软到根本站不住的摸样,马大爷很泄气地从
被他压着的女孩身上起来,一边开始系上裤带,一边从衣袋里面摸出几个金元宝
丢在桌上。

  “愿赌服输,这里是叫姑娘的花销费用。”

  咦,没想到这个马大爷倒是挺守信用,打赌输了也没耍赖,而是老老实实地
认输付帐:我开始对这个马大爷有了好感,更何况这次和马大爷赌赛,只不过是
为了炒热气氛和化解尴尬场面而已,银钱还是小事,把气氛弄得太僵也不好。

  “算了,马大爷,我也不过是开个玩笑,怎么好让马大爷替我出花姑娘的费
用呢?”

  我抓起那些金元宝塞回马大爷手里。“大家交个朋友,这次我请客吧!我们
点的姑娘是多了些,马大爷喜欢哪几个尽管带了去,就是记得别全都带走了、留
几个姑娘下来让我们三兄弟取乐就是。”

  见到我把金元宝塞回他手中,又听我说可以带几个姑娘走,马大爷又高兴了
起来,对我竖起了大拇指称赞着。“小兄弟你可真够朋友,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了!”

  “别客气。”

  大概是为了回报我的善意,马大爷只是随便点了几个女孩子就带走了,几个
红牌妓女像是小萍和小丽都留了下来。

  “萧兄弟,你可真是了不起!”

  马大爷一离开,天贤和天齐两个道人就开始对我猛拍马屁。“没想到你对付
女人竟然这么有手段!”

  “没办法,小弟我天生就是无女不欢的体质,女人对我是多多意善,所以娶
了六妻八妾在家,这次都还有一妻三妾跟着小弟出来游山玩水:平常两三个女人
对小弟来说那才只够热身而已。”

  听着我胡扯,天贤和天齐却都是深信不疑,还满脸“难怪你对付女人那么有
手段”的神情。

  既然马大爷走了,刚刚那一轮性技赌赛也把气氛炒热了,在我的暗中示意之
下,妓女们脱去了衣服,一个接着一个骑到了天贤和天齐的身上,让初尝温柔滋
味的天贤和天齐两个人乐不思蜀,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的欲望发泄在妓女火热的
小穴之中,直到两个人都软了脚、精疲力竭了为止。

  “搞”定了天贤和天齐两个家伙,是时候该回客店休息一下好准备继续赶路
回岳麓山了,不过天贤和天齐这两个第一次开荤的道人失了节制、在女人身上纵
欲过度,原本两个练过武功、龙精虎猛的大汉竟然软了脚、差点走不动了:好在
妓院里面也不乏龟奴,找几个人打赏一两银子以后,那些龟奴就很乐意地像抬祭
神用的猪公一般、将天贤和天齐给抬回旅店去。

  我结完了帐、正要出门的时候,已经重新穿好衣服的小萍从妓院里面直追了
出来。“这位大爷,请稍等一下好吗?”

  “有什么事?”

  我停下了脚步。

  “大爷,你可以带着我一起走吗?”

  小萍满是期待的神情望着我。

  “带着你一起走?为什么?”

  我知道小萍要我带她走就是要我替她赎身,但是我感到奇怪的是,以小萍的
姿色和床上功夫,想替她赎身并纳入自己偏房的男人肯定少不了,至少那个马大
爷就有这个可能:我不懂的是,有那么多人选可以挑,小萍怎么会挑上了我?

  “因为,大爷你是我见过的人里面,对待我们最和善的一个:其他人都拿我
们当下贱人看待,爱打爱骂都随他们心情高兴,跟着他们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小萍想也不想就回答了我的问题。“而且大爷你刚刚也说你娶了十四个妻妾,
再多我一个应该也不会造成大爷你太大的负担吧?”

  “不是吧?我随便胡扯的你也信?”

  突然想到,我身边有芊莘、洪宁、方虹、十婢再加上一个馨儿,还真的不多
不少刚好就是二八妻八妾“一共十四个人,真是巧合。

  “不是吗?大爷你一看就知道是不常逛院子的人,但是你对付女人的手段比
那些妓院常客还要高明,我以为大爷真的娶了六妻八妾,所以才那么……”

  小萍睁大了眼睛瞪着我。

  “刚刚那是……”

  我本来想说“那是我胡扯的”,话还没说完却突然想到,我这个“岳麓剑派
萧颢”的身份可是富家贵公子,而且是娶了一堆妻妾的富家贵公子:要是我现在
告诉小萍说其实我一个妻妾也没有,很难保证破了荤戒的天贤和天齐以后不会回
来光顾这个“温柔乡”,到时候要是小萍又把我其实是单身的事实给泄露出去,
我这个“岳麓剑派萧颢”的身份就穿帮了。

  一想到我“还没娶妻”,就又想到已经逝去的云烟,心头又是一阵绞痛。

  “大爷,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想到小萍竟然立刻看出来我心情上的变化,很关心的询问着。“你看起来
不太舒服呢?”

  “没……没事。”

  我摇了摇手。“替你赎身是没问题,只是我刚刚是撒谎的,我家的妻妾可不
只六妻八妾十四个,你即使跟了我,也不见得每天晚上都能见到我,这样也可以
吗?”

  “我只要一个小妾的地位、找个可以倚靠的人、能够不必整天这样送往迎来
的就好了。”

  小萍也笑了,笑得很娇媚。“只要大爷偶尔想起我、来看看我,那小萍就足
够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到时候我没时间照顾你,你可别怨我。”

  找到了老鸨,提出了替小萍赎身的要求,没想到那个老鸨竟然一开口就要我
五百两银子,五百两银子出去买丫头都可以买到五个顶级姿色的了鬟了,老鸨竟
然还振振有词地说“小萍是我们院子的红牌和摇钱树,只开五百两还算是便宜了”,
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我身上剩下的银子也才四百多两,要在天贤和天齐面
前摆阔还可以,要替小萍赎身可就不够了。

  不过,小萍很快就替我解决了这个问题:她拿出了自己积蓄的二百多两银子
给了我,加上我自己带的银子,替小萍赎身以后还剩一百多两,刚好够回岳麓山
的路费之用。

  小萍的事情也搞定以后,我带着小萍离开“温柔乡”。

  “对了,小萍,你这个名字应该只是你的花名: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我没有名字的,我是孤儿,从小就在院子里长大。”

  小萍摇头。“从我懂事以来,鸨母都叫我小萍。”

  “原来是这样:那以后我叫你‘丽频’好了。”

  我点点头。“随便起的名字,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用胡思乱想。”

  带着丽频回到旅店自己的住房前,我想推门入房的时候,却发现房门被从里
面给上了闩,推不开。

  当然我只要手上一运力,就可以震断门后的门闩、推门而入:不过令我感到
好奇的是:为什么房门竟然会上了闩?如果说是要防坏人,以洪宁她们现在的武
功,普通的小毛贼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而她们无法对付的高手也绝对不是一根
破烂门闩能够阻挡在房外的,那么上了门闩又有什么用?

  “在门外蹑手蹑脚的是哪只耗子啊?”

  就在这时,屋内传出洪宁有意拉长了声音的问话声。

  “是我啊,你们帮我开个门好吗?”

  “你还知道要回来啊?不是在妓院玩到乐不思蜀了吗?”

  啊?

  不是吧,洪宁为了这件事情在吃醋?

  传说中的“妻管严”?

  不过,洪宁的身份是“太阴圣女”,只是我的贴身侍女和负责陪我练习“阴
阳诀”而已,虽然说这次往泰山派送信的旅程我让洪宁假扮我的妻子,但是连我
去个妓院都要管,洪宁会不会假扮我妻子假扮得太入戏了啊?

  而且,话说回来,怎么在钱家村的时候洪宁又鼓吹着我把馨儿收下呢?难道
我收下馨儿她就不吃醋?而这次我去妓院是为了要引诱天贤和天齐这两个道人堕
落,这样才能收买他们替我打听消息,对于我替云烟复仇的计划是很重要的,洪
宁曾经听我说过云烟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我为了替云烟复仇是不惜一切的。

  而这样她也在吃醋?

  一想到天贤和天齐这两个家伙,我突然想到,何不来个“挟诸侯以令天子”?
刚好利用洪宁不肯开门的这个机会,来让天贤和天齐这两个家伙更相信洪宁假扮
我妻妾的事情,同时还可以借天贤和天齐的面子逼洪宁自动开门。

  主意打定,我立刻双膝着地,直挺挺地跪在大门前。“老婆,我知道错了,
你就原谅我这次好不好?”

  看到我突然下跪,跟在我身后的丽频急忙也在我身旁跪了下来。

  洪宁没有因为我下跪而开门,这在我意料之中:倒是天贤和天齐那两个无时
无刻都在注意着我们这边三个美女动静的好色道人听到了这边的骚动,连忙推门
出来一看究竟,正好看到我直直地跪在客房门前。

  “萧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天贤首先发问。

  “还不是我老婆又生气了。”

  我装出一副苦脸。“这次不知道又要罚我跪多久呢!”

  “呃,这个……”

  天贤和天齐虽然好色,倒不是全没良心,看到我因为带他们两个去妓院“开
眼界”而被洪宁赏了个闭门羹,两个人都颇觉不好意思。

  “萧家的几位娘子,麻烦你们开个门吧?”

  天齐上前拍门。“这件事也不能怪萧兄弟,要不是我们兄弟两个人好奇心太
重,萧兄弟也不用领着我们去见识一下的。”

  “男儿膝下有黄金,萧兄弟都给萧家娘子你们下跪赔罪了,他可是很在乎你
们的啊!”

  天贤也忙着帮腔。

  不知道是我下跪认错有效、或者是天贤、天齐的帮腔起了作用,总之房门后
面传出拔掉门闩的声音,接着房门打开了一半,馨儿探头出来:“太太有请爷入
内。”

  “谢谢、谢谢、谢谢两位大哥帮我说话。”

  我故意拉着天贤和天齐道谢。

  “那我们两个就不打扰了,萧兄弟,明天见。”

  天贤和天齐恋恋不舍地看了没有完全打开的房门一眼,一溜烟地走了。

  馨儿领着我入内,洪宁已经拉过一张太师椅子坐在房中,一副县官预备审犯
人的架式:侍琴站在洪宁身后,好奇地看着低头跟在我身后入房的丽频。

  “听说有人跑去妓院玩得很开心啊?”

  洪宁冷冷地瞪了我一眼,接着眼神落在我身后的丽频身上,冷冽的眼神吓得
丽频簌簌发抖。“怎么,在妓院里玩得还不够,还想把那些下贱女子带回来继续
玩吗?”

  “宁儿,这么说不太厚道—人家想从良,我怎么好拒绝呢?当然只好带了她
回来,不然难道放着她继续在那种地方受苦受罪?”

  我解释着。

  “是这样的吗?”

  洪宁又看了丽频一眼,眼神稍微缓和了一些,但是依旧冷峻如刀。“好吧,
这个女孩子的事情就不和你计较:但是你在妓院里面听说威风得很啊?”

  套‘独孤九贱’的招数杀得整个院子的烟花女鬼哭神号?“

  啊?洪宁怎么会知道我乱掰的“独孤九贱……”

  种东西?“你们偷偷跟着去偷看我啦?”

  “又何必跟去偷看才知道,外面大家都在谈论你的英勇事迹呢!”

  洪宁闷哼了一声。

  原来洪宁是听到别人谈论我的事情,没想到我在妓院里和马大爷赌赛的事情
这么快就传开了。

  “你别听其他人乱讲,我就和丽频来了那么一次而已,可没把整个院子里的
女人搞得天翻地覆。”

  “哦,是这样的吗?”

  洪宁先是瞪了我一眼,然后眼神再度落回我身后的丽频身上。“这位妹妹的
名字叫丽频?”

  “是……是……”

  被洪宁的气势吓到,丽频有些结巴。“启禀大太太,是爷……爷帮我改的名
字……”

  “我不是大太太,比我大的人有得是呢!我顶多排到第四名而已。”

  洪宁又闷哼了一声。“别叫我大太太,我不配高攀那个称呼。”

  “是的……太太……”

  丽频以为洪宁的怒气是针对她而发的,吓得更是哆嗦着。

  “侍琴、馨儿,麻烦你们两个去张罗热水来好吗?咱们得把这位风流大爷给
好好洗干净,不然他从妓院那种肮脏地方回来,全身上下肮脏得要死,不把他给
好好洗干净,晚上咱们怎么受得了呢!”

  听到洪宁这么一说,侍琴的脸上立即露出明显的嫌恶神色,就连馨儿都是满
脸不自在的表情,两个人更是急忙推门出房去,想必是通知客店的小二预备热水
去了。

  我终于知道洪宁的怒意是为何而来的:洪宁并不是气我把丽频带回来,洪宁
气的是我在妓院那种“肮脏的地方”和“肮脏的女人”有肌肤之亲,而我几乎每
晚都找她们一起修炼“阴阳诀”,她可不希望我把“沾满了肮脏污秽”的肉杵就
这样插进她的身体里面:很显然侍琴也是同样的想法,所以洪宁这么一说,侍琴
才会也是满脸嫌恶的表情。

  瞅着侍琴和馨儿出去了,洪宁这才向着身前的一张板凳一指,对丽频说着:
“妹妹,先坐下吧,我有话问你呢。”

  “是的。”

  丽频战战兢兢地坐在板凳上,看起来比洪宁就是矮了一个头。

  “丽频可以坐板凳,那我呢?”

  我问着。

  “没你坐的地方,你给我乖乖站好:等一下我们先把你弄干净,本姑娘还要
审你呢!”

  洪宁哼了一声,瞪了我一眼之后,这才转头向丽频。“妹妹别害怕,你不知
道,咱们这个‘爷’可是个超级大骗子!我只是想知道咱们的‘爷’究竟是怎么
欺骗你的,竟然会让你甘愿跟着他回家来?”

  “欺骗我?”

  丽频睁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洪宁。“没有啊,爷没有和我说什
么:他倒是和另外两位大爷说了他有六妻八妾,我想着爷既然娶了这么多妻妾,
应该也不多差我一个,再说他待我也挺好,所以我就决定跟着爷了。”

  “原来是这样。”

  洪宁抿嘴一笑。“你上当了,咱们这个爷才没有娶六妻八妾呢!他专情得很,
元配过世以后就没再娶了,是这次出来旅行,他要我们假扮他的妻妾,我们三个
人其实都是他的丫头而已,顶多就是通房丫头吧。”

  “啊?你、你们三个都是?我以为……”

  丽频再次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瞪着洪宁。“那我……我……”

  “你想问说,爷会不会承认你这个新收的‘妾’是吗?”

  洪宁神秘地笑了笑,又用颇有深意的眼神瞪了我一眼。“我也很想知道爷怎
么打算的呢。”

  “所以你说等一下要审我,是要审这个吗?”

  我忍不住插嘴了。

  其实洪宁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我真的收了丽频为妾,那么洪宁她们
三个人虽然在“太阴神教”的地位崇高,但是在“萧家”的地位却反而矮了丽频
一截,因为洪宁她们“只不过”是我的侍女而已,地位肯定低过身为妾的丽频。

  “不然还能审你什么?”

  洪宁撇撇嘴,闷哼了一声。

  “呃,这个嘛,我是答应过丽频要照顾她的生活,倒也不是非收她为妾不可
:可是丽频又不见得愿意屈就于丫头的地位,所以这件事情以后看情况再说了…
…”

  “什么叫‘以后看情况再说’?思?”

  洪宁瞪起了一对灵秀的丹凤眼。“死耗子,你给我清楚招来,不然看本姑娘
怎么修理你!本姑娘修理人可是不会‘投鼠忌器’的。”“这个看情况,当然是
看以后你们的情况了:如果大家都跟了我,那多个丽频应该也不要紧:如果我还
是没有续弦的念头,也不可能就单单只收丽频一个人而把你们都晾在一边,是吧?”

  “这还差不多。”

  听到我这么说,洪宁就知道我承诺了不会让丽频爬过她的头上去,要嘛就是
大家都当我的侍女,如果真的嫁进萧家也是洪宁为大:放下了一件心事的洪宁这
才开心地笑了起来。

  侍琴和馨儿很快就张罗了一大桶的热水来给我洗澡,不知道是不是我刚刚的
回答让洪宁很开心的缘故,洪宁竟然亲自服侍我洗澡,不但卷起袖子拿了块布替
我擦背,甚至还故意弯下腰来,伸出柔软的玉手捉住我的分身摩弄着,阵阵舒服
的感觉从下身直冲上来,我的分身一下子就挺立了起来。

  “对了,宁儿,你知道‘独孤九贱’的最后一招是哪招吗?”

  “这个时候你又来提起这件事情干什么?”

  洪宁有些不高兴,在我头上打了一个爆栗。“那种肮脏地方真的那么值得你
们男人留恋?那你就去好了,别来理我们……”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我想拿你试招……”

  我对着洪宁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这最后一招是‘鸳鸯戏水’!”

  当我说出招式名称时,洪宁直觉不对,急忙想要逃开,但是已经太迟了:我
从浴桶之中站起来,一把就捉住洪宁的手臂,将洪宁给拖过来抱在怀中。

  “啊!我的衣服……会弄湿的!-”洪宁惊叫了起来。“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噢!”

  我将洪宁紧紧搂在怀中,洪宁出力挣扎着,想从我怀中挣脱出去:但是我用
力捉住她的双手,再往樱桃小口上吻下去,挣扎的动作马上就停了:而我则是将
手从洪宁的衣襟之中采入、隔着肚兜捉住她胸前的高耸开始揉捏起来,她的身躯
立刻瘫软了下来,无助地依靠在我怀里。

  “我的衣服……都湿了啦!你这耗子怎么这么讨厌……唔……不要……你好
肮脏……”

  嘴上说着讨厌和不要,但是当我朝着洪宁的樱唇吻下去的时候,洪宁却热情
地迎合着我的亲吻。

  当我在洪宁前胸肆虐着的手朝下进军、开始解去洪宁的衣带时,原本还有些
意乱情迷的洪宁突然清醒了过来,又开始用力挣扎了起来。

  “不要,好脏!不要!”

  “你不是才帮我洗干净了吗?”

  我故意将挺立的肉杵挤进洪宁大腿之间,还运起小阴阳诀“增加血行速度,
让肉杵的热度上升,一根有如烧红了的烙铁一般的滚烫肉杵在洪宁的双腿间摩擦
着,一下子就又让洪宁紧张的身躯酥软了下来。

  “不要……脏……不要……别这样……”

  虽然洪宁的口中低吟着拒绝的词语,但是当我的肉杵自后靠近洪宁的桃源洞
时,洪宁丰满的臀部微微向后翘起,方便我的侵入。

  “放心,我的那家伙早就被你们洗得很干净了。”

  我将肉杵对准了洪宁的嫩裂之处,一挺腰,将肉杵直直顶入了洪宁的深处。
“来吧,‘独孤九贱’的最后一招‘鸳鸯戏水’!”

  “噢!”

  遭到肉杵入侵,特别是我早已经开始运行“阴阳诀”,洪宁就像是被快感的
海啸所吞噬,全身无力,双手扶在浴桶的边缘支撑着身子,任由我捉着她纤细的
腰肢,将灼热的肉杵一下又一下地舂进她体内。

  肉体与肉体相撞着发出“啪啪”的溅水声,已经分不清楚那些水声是我和洪
宁的身体挤压着浴桶之中的水发出来的、还是我的肉杵将洪宁桃源洞之中的蜜汁
挤压着而发出来的,或许都有也不一定。

  洪宁虽然也运起了阴阳诀抵御我的侵袭,但是她的功力毕竟差我太远,而且
我这次又是有意要教训洪宁吃醋的事情,因此也不管洪宁功力是不能跟得上,就
是一个劲地不停运功,一下子就超过了洪宁能够承受的极限,很快就让洪宁因为
无尽的快感与高潮而虚脱了下来。

  一看旁边,侍琴和馨儿虽然对于这种事情早已经司空见惯,但是她们两个仍
旧是红透了粉脸、低着头不敢面对我的目光:倒是丽频睁大着眼睛仔细地看着我
把洪宁给弄到虚脱的全部经过,还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呵呵,看来宁儿不行了:再来是谁想要试试看这招‘鸳鸯戏水’的?”

  说是这样说,但是我的眼神却看着侍琴,那个意思很明白,就是“下一个换
你”,这让侍琴的脸更红了。

  “爷,我可不可以……”

  见到侍琴没有立刻反应,丽频就打算毛遂自荐了。

  “丽频,你也知道有‘先来后到’这规矩的,还是先让侍琴来吧。”

  我提醒着丽频,洪宁她们对于我跑去妓院这件事情已经很有意见了,要是我
带回来的女人又天天抢洪宁她们的床位,她们三个不把我怨恨到死就很稀奇了。

  “喔,还有,丽频你和馨儿再去多弄些水来吧,既然要‘鸳鸯戏水’,当然
要有足够的水才行,是吧?”

  “我知道了,爷。”

  丽频一下子就明白了,拉着馨儿出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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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04 08:52 #3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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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集

               内容简介

  太阴教主理应关心教众的安危,当听说萧家堡有少女失踪案件后,萧颢立即
带着方虹及芊莘等懂武的美人前去查探。未曾料想救人时,竟遇上同样来剿灭恶
贼的吕晋岳!

  漆黑密室中的匆匆过招,他已使出全力,却敌不上吕晋岳的六成功力!这下
若不努力习练阴阳诀,遇上围剿可就完了!而且在他以岳麓弟子身分击毙恶贼后,
彻底地见识到吕晋岳心机之深。那令他愤恨的心狠手辣,连自己仅余的女儿也想
利用!心机诡计之深,居然还立他为岳麓派的掌门接班人——耶?萧颢傻了。他
可是堂堂太阴教主,是他卧底卧得太成功了?或是……

               第一回:

  一路上我继续着引诱天贤和天齐两个道人堕落的计谋,只要看到有烟花风月
之地,就带着两个道人‘开眼界、长见识’去,所以在回到长沙城的时候,天贤
和天齐这两个道人已经从了第一次踏入妓院时的畏首畏尾、变成了现在谈笑风生
泰然自若,一进妓院大门,看到合意的妓女立刻就往身边拉过来,一派风月场老
手的气势。

  而且,这两个傢伙还很认真的学起了我胡扯瞎掰的‘独孤九贱’招式,也真
的被他们两个人各练成了几招:尝到了让女人在床上呻吟娇喘、在身下婉转承欢
的满足感,这两个傢伙更是乐此不疲。

  不过,顾虑到我身边的女孩子觉得‘妓院是个肮髒的地方’,我虽然还是和
两个道人一起上妓院,但是每次我都带着丽苹一起同行:因为去了妓院却不搞女
人,很容易让原本热闹的场面冷下来,要是那两个道人因为冷场的关系而对女人
失去兴趣、进而‘改正归邪’,那我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而自己带着女人去妓院,虽然会让妓院的人感觉很奇怪,但是我可是花钱的
老板,那些妓院的人即使觉得再奇怪也不敢干涉我的行动,而且我还可以用‘转
台’这个藉口来唬弄妓院的人,‘转台’的意思就是我们刚去过别家妓院,现在
是出来另找乐子的,顺便把之前那间妓院的妓女给一起带出来了:这种事情虽然
不常见,但是花钱的人就是老板,我高兴把前一间妓院的妓女带来这间妓院一起
玩,妓院的人也不能说什么,顶多只能瞪我两眼而已。

  何况,丽苹本来就是妓院出身,对妓院的一切都瞭如指掌,她不需要假扮妓
女就可以把人唬得一愣一愣的,而且绝对不会穿帮:反正丽苹也不排斥我带着她
一起上妓院,甚至也不介意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脱个精光、在她身上试演能够
让她销魂荡魄的‘独孤九贱’招式给其他人看。

  既然丽苹不介意,为了不让洪宁她们几个人每次都为了我陪两个道士去妓院
而生气,带着丽苹一起去妓院自然是我最好的掩护。

  回到了长沙城,虽然天色已晚,但是我可没招待两个道人在长沙城住下,因
为我在长沙城根本没有家,要是招待两个道人‘回家住一晚’那我的谎言肯定马
上穿帮。

  而且,我也不敢带着两个道人上妓院胡闹,因为这里离嶽麓山不远,我要是
出现在妓院,很难保证风声不会传进吕晋嶽耳朵里:虽然说‘哪个富家公子不嫖
院’,我这个‘富家公子萧颢’跑去妓院晃晃也无可厚非,但是这种麻烦还是能
免则免。

  所以,一回到长沙城,我要洪宁她们先行‘回家’──就是到山脚的小屋等
我,然后领着两个道人漏夜登上嶽麓山,赶回嶽麓剑派。

  “萧兄弟,有必要这么大半夜的上山吗?”

  赶了一天路,天贤和天齐对于我带着他们两个半夜登山感到不满,不过我觉
得是这两个道人已经迷上了玩女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本来想趁着晚上在长沙
城住宿的时候再去妓院玩一晚,所以才不想大半夜的上山。

  “两位师兄你们不知道,我师父是很严厉的人。”

  我耸耸肩。“虽然天色晚了,要是我师父知道我们回到了长沙、却没有立刻
上山,怕他会生气。”

  听到我这么一说,天贤和天齐一想到自己在路上吃喝玩乐嫖女人,虽然说不
偷不抢,这毕竟是违反清规的事情:在远离师长耳目的地方干干也还不要紧,要
是在长沙城也搞这套,被吕晋嶽听到了,传回泰山派玄真道人耳朵里,他们两个
就等着被抽筋剥皮了。

  缩缩脖子,天贤和天齐不敢再反驳我的提议,就这样半夜跟着我上了嶽麓山,
回到嶽麓剑派。

  我们回到嶽麓剑派的时候已经快要三更天了,很意外的是吕晋嶽竟然还没睡,
一听到我带着泰山派的两个道人回来了,吕晋嶽马上就要我带着两个道人去大厅,
他要亲自接见两个道人。

  “泰山派门下,天贤/天齐,见过吕师叔。”

  领着两个道人来到大厅,天贤和天齐看到吕晋嶽已经坐在当中的太师椅子上
等待了,急忙下拜行礼。

  “不敢当,两位师姪请起。”

  吕晋嶽起身,伸手去扶两个道人,我知道吕晋嶽多半又打算趁机试这两个道
人的功力了:果然吕晋嶽的手才碰到两的道人的衣袖,天贤立刻被震得身体向旁
边一歪,而天齐则是被震得从地上弹了起来,但是天齐立刻就从下拜姿势变成站
姿,稳稳地立在地上。

  “好,很好,你们两个武艺都不错。”

  吕晋嶽捻鬚微笑着。“萧颢,我和你这两位泰山派的师兄有话说,你先出去。”

  “是,师父。”

  奇怪,吕晋嶽是有啥机密事情要和两个泰山派的道人说,竟然不让我在场旁
听?

  不过,我可不敢冒险在大厅外面躲着偷听,吕晋嶽的内功了得,我躲在大厅
外面偷听,很难保证不会被他发现:反正我在两个道人身上投资了那么多,为的
就是能够掌握他们的把柄,让他们替我打探消息,等一下两个道人出来的时候,
我再询问他们就好了。

  我在月色溶溶的中庭之中漫步,等待着吕晋嶽和天贤天齐的谈话结束:但是
我一点谈话声音都没听到,只听到大厅中有奇怪的簌簌声,过了好一阵子之后就
传出了焚烧纸张的味道,同时大厅之中也透出微微火光,然后两个道人推开了大
厅的门,走了出来,我则是瞥见吕晋嶽正燃着一个火盆,把几张写满了字的纸往
火中投去。

  没想到吕晋嶽竟然如此小心,为了怕人偷听,竟然是用写字的在和两个道人
交谈,而且交谈完立刻就把纸给烧了,我刚刚即使真的去偷听了也不可能听到什
么。

  不过,我可以去问两个道人。

  “两位师兄,刚刚我师父和你们谈了些啥?”

  我急忙靠到天贤和天齐身边,低声问着。

  “嘘,小声点,你师父要我们保密,不能对任何人外传,不过咱们好兄弟,
告诉你也不打紧。”

  天齐食指竖在嘴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师父说,最近江湖上太阴神教
的邪恶势力又开始复苏了,最近正在四处蠢动着,所以要我们回去泰山派以后,
联络一些武功好、又有志诛恶除邪的师兄弟们,预备日后二次勦除太阴神教之用。”

  我一路上陪着这两个道人花天酒地玩女人,这一切的投资果然没有白费!这
不就顺利从两个道人口中套出了吕晋嶽正在筹划对付太阴神教的情报了吗?

  正在盘算着该怎样从两个道人口中套出更多关于吕晋嶽对付太阴神教的计画
细节,吕晋嶽的声音却在这时从大厅之中传了出来。“萧颢,领泰山派的两位师
兄去客房安置之后,回这里来见我,我有事要交代给你。”

  “是,师父!”

  我高声答应着,希望吕晋嶽刚刚没有听见我和两个道人的对话才好。

  “两位师兄,先让我领你们去客房安置吧:其他的事明天再说。”

  我压低了声音,而两个道人大概也想到了吕晋嶽吩咐他们事情不可对其他人
说起,而他们却对我说了,这未免有点不遵师长指示的嫌疑:为了不引起吕晋嶽
的反感,两个道人也是缩缩脖子,不敢再多说什么,安安静静地跟着我前去客房。

  把天贤和天齐两个道人带去客房、让他们休息以后,我回到大厅,吕晋嶽正
背着双手在厅内缓缓踱步,而地上一个火盆之中则盛着些已经彻底烧成灰、一点
余火都没有的纸张,必定是刚才吕晋嶽和两个道人的笔谈。

  看来吕晋嶽仍旧没对我推心置腹,他明明就有事情要交代我,但是没有直接
叫我进大厅,而是要我先领着两个道人去客房,等到我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火
盆里的纸张已经完全地烧成灰烬了,这样他即使叫我进大厅、也不必担心我会看
到正在燃烧的纸张上究竟写了些什么字。

  “师父,您有什么事要交代给徒儿的?”

  我在吕晋嶽身后站定。

  “你这趟去泰山派送信,做得不错,辛苦你了。”

  吕晋嶽回身过来看着我。“明天我有事情要出远门一趟,大概要一两个月才
会回来,你就待在山上,好好修炼我传给你的内功和剑法。”

  咦?吕晋嶽要出远门?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值得吕晋嶽亲自跑一趟的,希望不
是吕晋嶽要对我们太阴神教的人动手才好。

  “师父,徒儿斗胆请求师父一件事。”

  既然吕晋嶽要出门,我留在山上也没意思,还是趁机跟着溜下山比较好。
“徒儿已经好久没回家了,希望师父能恩准徒儿回家和父母妻妾团聚一下……”

  本来吕晋嶽还不动声色地听着我说的话,但是当我说到‘妻妾’两个字的时
候,吕晋嶽的眉头立刻高高皱了起来。

  “萧颢,你已经开始修炼‘昊天正气诀’,从此以后不能再近女色,接近女
色可是修炼‘昊天正气诀’的大忌。”

  吕晋嶽的语气相当不悦。“所以,你还是待在山上好好修炼武艺内功比较好
……”

  “启禀师父,徒儿也知道修炼‘昊天正气诀’之后不能近女色,但是回家探
望妻妾并不等于徒儿就要近女色,只是和妻妾们聚聚,让她们知道徒儿没有抛弃
她们而已,不然让那些妻妾们天天守着空闺盼望着徒儿返家,徒儿会觉得过意不
去。”

  听着我说完话,原本吕晋嶽高高皱着的眉头也松了开来,沈默了一会,然后
叹了口气。

  “也罢,人都有父母妻儿,你是性情中人,要你为了学武就把妻妾全都抛下
不理也确实不近人情:好吧,你就回去和你的家眷聚聚吧,但是切忌不能近女色,
否则你的‘昊天正气诀’功力不但有可能大损,甚至会有性命之危。”

  吕晋嶽告诫着。

  “是,徒儿恭领师父教诲。”

  这点我早就知道啦,因为‘昊天正气诀’的罩门就是下体啊!我表面上假装
恭敬地拜受吕晋嶽的告诫,心里这么想着,不过我可不打算乖乖依照吕晋嶽的吩
咐而远离女色,反正我练有‘太阴神功’可以补‘昊天正气诀’的弱点,而且我
还需要芊莘她们在床上协助我修炼‘太阴神功’呢。

  告辞了吕晋嶽,从大厅里出来,原本我打算就这样下山去找芊莘她们──反
正我刚从泰山派回来,随身行李都还带在身上,完全不需要收拾整理──但是我
才踏出大门,一个人影就从月光下的树影之中走了出来。

  “耗子,你可回来了!”

  是三师姊慧卿。“咦,你背着行李是又要去哪里啊?你不是才刚回来?”

  “师姊,我要回家探亲啊!”

  我解释着。“这次奉师父之命出去送信,我快有半年没和家里的六妻八妾见
面了……”

  “什么?你才刚回来而已,就要回去看你家的那些女人?不行不行!”

  慧卿叫了起来,伸手扯住我的衣袖。“你得先把你的工作做完才准回去!”

  “把工作做完?”

  我在嶽麓剑派还有什么工作吗?怎么我自己竟然不知道?“师姊,是什么工
作啊?”

  “记帐!”

  慧卿简单俐落地回答了我这两个字,一边扯着我往帐房方向走。

  “记帐?等等,师姊,帐房不是新请了一个记帐先生吗?”

  “那个先生看不懂你之前记的帐啊!而且他记的帐也是一团乱,根本没有人
看得懂,还把整个帐搞得一团糟,所以前一阵子叫他打包走人了。”

  慧卿头也不回地说着。“既然你是本派弟子,又懂得记帐,这帐房工作不叫
你做,又该叫谁做去?所以你得先把这三个月的帐给算清了,才准回家!”

  三个月的帐没清?我的老天啊,那等我算完帐,搞不好吕晋嶽都已经外出回
来了!

  为了早点把帐清完好早点下山,我只好挑灯夜战帐本:幸好这三个月没清的
帐目远比我想像的少,估计一两个时辰就可以算完帐。

  正对着帐本在拨弄算盘的时候,慧卿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瘦肉粥推门进来。
“耗子,你饿了吧?先来吃点粥再继续算帐吧。”

  “多谢师姊。”

  刚好我也饿了,一回到长沙,就带着两个道人往山上跑,我还没时间吃晚餐
呢!

  从慧卿手上接过粥碗,我也不顾形象,一副饿死鬼的德性就开始狼吞虎咽起
来:慧卿则是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笑吟吟地看着我唏哩呼噜地大口吃粥。

  “唔……这粥真好吃,师姊你的手艺可真好。”

  瘦肉粥的味道的确很棒,鹹淡合度,特别是将瘦猪肉剁成碎丁掺在粥中,既
方便吞食又可以让人一下子就有吃饱的感觉。

  “嘻嘻,不瞒你说,这粥不是我煮的,是我娘煮的。”

  “哦,原来是师娘煮的啊。”

  说起来,我还没见过这位‘师娘’,不过能够生出慧卿和云烟这样的美丽女
儿,这位‘师娘’肯定也是大有姿色的人物:可惜因为吕晋嶽修炼‘昊天正气诀
’的缘故,就这么活生生地守了活寡。

  话又说回来,吕晋嶽搞不好就是因为不想继续让自己的美艳老婆守活寡,所
以才会处心积虑图谋太阴神教的武功和药典,这样就算修炼‘太阴神功’无法弥
补‘昊天正气诀’的罩门,也许还可以靠着‘太阴药典’来弥补缺憾。

  而就为了这个女人,吕晋嶽不惜挑起黑白两道的大战,甚至狠心地将云烟派
来太阴神教当卧底,就这样害得云烟香消玉殒……

  其实吕晋嶽只要把‘昊天正气诀’的功夫散掉、另外修练其他内功,就不会
有这些问题了,但是吕晋嶽却是既想要功力又想要美人,鱼与熊掌都要兼而得之,
结果就是害得许多人为了他的欲望而死于非命。

  我暗自下了决定,要将这个还没见过面的‘师娘’也纳入我复仇计画中的一
部份──既然吕晋嶽你将我的妻子云烟从我身边夺走,那我也要将你的老婆从你
身边拐跑,一报还一报,很公平!

  “欸,耗子,你为什么要熬夜算帐啊?”

  正当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慧卿突然说话了。“你就不能先歇着一晚、明天
再算帐吗?非得要现在做完事情?”

  “没办法啊,我好久没回家了,家里的六妻八妾肯定都盼望着我回家,只怕
盼得颈都长了:所以我想赶快回家去陪陪我的妻妾。”

  一边大口喝着味道鲜美的瘦肉粥,一边回答慧卿的问题。

  “你的妻妾盼望着你回来,难道我就不是吗?”

  慧卿幽幽说着,但是她的话差点让我把口中的粥都给喷了出来。“你急着回
去陪她们,难道你就不能在山上多待几天、多陪陪我不成?”

  为什么慧卿要我多陪她?是她随口说说而已,还是她真的这样想?或者是吕
晋嶽要她这么试探我的……

  一想到这也有可能是吕晋嶽的计谋,再想到刚才吕晋嶽在大厅上和两个道人
笔谈、却不让我知道谈话内容的事情,我决定转移话题,免得言多必失。

  “呃……这个……对了!师姊,师父这次出门,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也不清楚,爹只说要和其他的人一起去追捕一个为非作歹的淫贼。”

  慧卿摇了摇头。

  追捕淫贼?难道吕晋嶽要追捕身为太阴神教教主的我吗?或者是……吕晋嶽
要追捕的是担任我替身的方虹?

  吕晋嶽终于要对太阴神教的干部动手了吗?

  不行,我得尽早下山,回到教内去坐镇着临机应变才行!

  算帐算到快天亮才算完,陪在一旁的慧卿早就已经支撑不住、伏在椅背上睡
着了:我拿过毛毯替慧卿盖上,这才推门走出帐房,乘着满天黎明前的夜星,朝
着山下的小屋前进。

  来到小屋前的时候,天色刚亮,小屋的院门还是紧闭着的:猜想女孩子们大
概都还好梦方酣,决定不吵醒她们,所以施展轻功翻墙而过。

  不过,就当我翻过围墙、在庭院中落地时,正好芊莘手上提着扫把、从屋中
走了出来,敢情是要打扫庭院呢。

  看到我出现在庭院中,芊莘先是吓了一跳,继而满脸喜色。

  “公子,你回来了!”

  芊莘兴奋地扑入我怀中。

  “你起得真早。”

  我轻轻抚着芊莘的秀发。“一大早就出来扫地啊?”

  正说着,我突然想到,芊莘怎么会需要亲自出来扫地呢?理论上这些工作应
该都是十婢的工作吧?

  凝神倾听了一下,屋内竟然没有其他人的气息?如果有人在屋里熟睡的话,
多少还可以听到细微的呼吸声,但是我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显然屋内一个人都
没有。

  “对了,芊莘,其他人都哪里去了?怎么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我感到奇怪。“就算其他人都回黄花山总坛去了,也不该只留你一个人下来
啊?”

  “哦,事情是这样的:虹姊姊说用这间小屋来当联络地点太惹眼了,而且一
不小心还会让公子的另一个身分穿帮,所以虹姊姊在长沙城内另外购置了一间宅
邸,要大家都先搬过去住着。”

  芊莘解释着。“不过这件事还没能通知到公子,所以虹姊姊要我留在这边,
等公子回来了,就把这件事情告诉公子。”

  “哦,原来是搬家了啊?”

  虽然有点好奇方虹怎么会觉得这间僻静的小屋‘很惹眼’,但是既然方虹都
这么安排了,不妨先去看看再作道理。

  “那就让我们先去看看我们的‘新家’吧!芊莘,就麻烦你领路了。”

  方虹新买来当作联络据点的房子位于长沙城东的一个小胡同底端、是间不大
也不小的宅子,前后有两进院子,看起来就是那种有点钱但又不是非常有钱的小
富翁会居住的地方。

  而芊莘领着我来到宅院前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正提着一桶水、用杓子将水
泼洒在大门前洗尘:而当那个中年妇人看到我和芊莘的时候,立即恭恭敬敬地向
芊莘鞠躬打招呼:“芊莘姑娘,您回来啦?”

  “是啊。”

  芊莘点头。“李妈,麻烦你去通报一下,就说公子回来了。”

  “咦?”

  那个被芊莘称做李妈的中年妇人吓了一跳,朝着我看过来。“这位就是……”

  “是啦!你还不快去通报!”

  芊莘笑着推李妈转身。

  “我……我这就去!”

  李妈急忙放下水桶,撒开大脚就朝屋子里跑,一边跑还一边拉开嗓门大嚷着
:“公子回来啦!公子回来啦!”

  “你们还请了仆役啊?”

  看到李妈朝着屋内扑腾着跑去,身形步法都是不会武功的模样,再加上那口
浓重的口音,应该是本地人没错。

  “虹姊姊说,要扮就扮得像一点。”

  芊莘点头。

  就在这时,侧院的门咿呀一声打了开来,一个老头领着四五个看起来像是读
书人的青年人走了出来。

  “早啊,芊莘姑娘。”

  老头先向芊莘道了早安,接着看到站在芊莘身旁的我,先是一愣,随刻躬身
行礼。“大掌柜的,欢迎回来!”

  “大掌柜的,欢迎回来!”

  跟在老头身边那几个青年也立刻跟着躬身行礼。

  “呃,你们也好,辛苦你们了。”

  怎么回事?这些人为啥叫我大掌柜的?难道说……

  “大掌柜的,我们就先去开店了,请大掌柜的有空来店里视察一下。”

  老人带着那几个青年又向我行了个礼,随即走掉了。

  “为啥那个老头叫我大掌柜的?难道说你们还开店啊?”

  我悄悄问着芊莘。

  “这也是虹姊姊的主意。”

  芊莘点头。“她说,如果开个店的话,看起来也比较像回事,别人比较不会
怀疑我们的钱是怎么来的:而且还可以把教众们种出来的盈余粮食拿来卖掉,补
贴一下教内收入。”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

  我还不知道方虹除了人聪明、剑术好,竟然还懂得经商理财呢!虽然我觉得
这种风格比较像是费鹏的行事风格就是了。

  正在想着的时候,许多细碎的脚步声从内堂传了出来,是方虹和洪宁领着十
婢还有馨儿和丽苹,在那个李妈的前导下,一起纷纷拥了出来。

  “公子,你回来啦!”

  一看到我,方虹立刻笑逐颜开,一下子就扑在我怀中,扭动着她的身子撒娇
着,还和我接了个吻:一旁的李妈看到这个情景,忍不住露出慈祥的笑容。

  “我回来啦,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我轻轻拍了拍方虹的背。“最近家里有没有什么事情啊?”

  “说到这个,当然有啦!”

  原本还窝在我怀中撒娇的方虹突然之间挣脱了我的怀抱,伸手用力拧住我的
耳朵就往上提。“死耗子,你给我老实招来,怎么才出去了一趟,又多带了两个
女人回来啊?”

  “痛痛痛痛痛……虹姊姊放手啊!”

  原本还带着慈祥的笑容看着方虹在我怀中撒娇,谁知道方虹突然之间掐住了
我的耳朵,从撒娇的小侍女变成了怒吼的河东狮,李妈脸上的笑容当场就僵住了
:接着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离开现场。

  “要我放手,除非你先老实招来!”

  方虹不但没放手,还用力又掐着我的耳朵往上提了两下。“说!这到底是怎
么回事?”

  “那个,宁儿没和你们说吗?”

  我看了一眼洪宁,洪宁只是对我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苦笑。

  “她说了又怎么样?本姑娘就是要听你亲口招供!”

  方虹又扭了我耳朵一下。“别东拉西扯,赶快招来!”

  “痛痛痛痛!那个,那个馨儿,是她父亲要我当她的……呃,教书先生,也
许她父亲想让她去考秀才吧?”

  “这个我知道,但是丽苹又是怎么回事啊?”

  方虹倒弔着三角眼,杀气腾空地质问着,兰花指还不忘用力拧了我耳朵两下。
“听说有人跑去妓院那种肮髒地方威风得很,是不是觉得在妓院那种地方逞能不
过瘾,所以把不要脸的髒女人给带回家来,要逞能给我们看啊?”

  不是吧,原来还是为了丽苹的事情?

  “虹姊姊,冤枉啊!我可没有想要逞能的意思,是丽苹她想从良,我总不能
拒绝她吧?”

  “真的是这样?”

  方虹瞪着我的眼睛。

  “天地良心,要是我有欺骗虹姊姊的意思,那就让我不得好……呜!”

  话还没说完,原来凶着一张脸的方虹急忙放开我的耳朵,伸手摀住我的嘴。
“别、别发毒誓!我相信你就是了!”

  看着方虹那关心的眼神,我知道方虹其实早就从洪宁那边得知一切经过了,
她只是因为吃醋,所以才会找机会发泄的。

  “为什么不让我发毒誓呢?”

  我将方虹摀在我嘴上的玉手拿开,轻轻握在手里。

  “我怕万一应了誓怎么办?你这偷香窃玉的耗子啊,当初不就骗了我一次吗?”

  方虹叹了口气,伸手轻抚我的面颊。“你要是不得好死,我也……我们姊妹
也都活不下去了。”

  我用欺骗的手段招揽方虹入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方虹竟然还会担心我
那时的行为会应在现在发的誓上面:不过这也是方虹关心我的缘故,当场就有想
要抱着方虹亲上一下表示感谢的冲动。

  坐言不如起行,我立刻抱住方虹,向着方虹柔嫩的红唇上就吻了下去。

  “不……”

  方虹本来还想推开我的,但是被我一吻,方虹立刻全身酥软,任由我搂在怀
中尽情痛吻了。

  “对了,想到一件事。”

  放开方虹,我询问着。“虹儿,你们在这边,是谁负责假扮我的老婆、谁又
负责假扮我的婢女呢?”

  “没有人假扮公子的夫人,大家都是公子的婢女身分。”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吻得全身都没了力气,方虹回答的声音都显得有些娇柔无
力。“一来是减少穿帮露馅的机会,二是公平,三是没有得到公子同意,我们也
不敢随便假扮公子的妻室,怕公子不高兴。”

  哦,真亏方虹想得到,虽然方虹现在在太阴神教之中是代替我执掌教务的人,
基本上和副教主没两样,但是我并没有正式任命方虹为副教主,方虹甚至也不是
太阴圣女,而是没有任何职位在身的,真正是‘妾身不明’。

  如果方虹要假扮我的夫人,而让其他人扮婢女,那么怕会对身为太阴圣女、
又是方虹好姊妹的洪宁交代不过去:如果让芊莘和洪宁两个人一起扮我的老婆,
那么又会遇到名份的问题──妾的入门有先后,如果依照跟随着我的时间来排的
话,芊莘和洪宁的排名都会在方虹之上,方虹又不想委屈自己排名屈居在别人之
后。

  所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大家都当婢女,这样就不会有争执了。

  “让我们先进屋里去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呢!”

  由于我不在的时候,都是由方虹代行教主职责的,因此是由方虹负责报告这
几个月来的教务进展情况。

  有鑑于之前山下小屋之中的那张床太小,方虹这次还特地订做了一张超级大
床放在这间新宅邸的主人卧室之中,而且这张大床还是大到让我们所有的人都爬
上去了也不显得拥挤,所以我就坐在床上、怀中搂着芊莘、让侍棋和侍书替我按
摩着双肩、其他人则围绕在我身旁,就这样听方虹的教务报告。

  “依照教主的吩咐,为了要引起江湖中人的注意,我们清剿了皖南一带的黑
道帮派:那些恶行重大的就予以诛除,而只是被裹胁或是恶迹不着的人则是让他
们选择是否要加入太阴神教,如果不愿意加入的就予以释放……”

  我耳中听着方虹的报告,一双没事干的手却在芊莘身上不规矩地摸来摸去,
还专朝芊莘身上的敏感地点猛钻,如果遇到碍事的衣服就顺手解去,弄得芊莘面
红耳赤、娇喘细细,但是芊莘却安安静静地依偎在我怀中任我恣意施为。

  “难怪前一阵子我在路上听到消息,说咱们太阴神教灭了皖南不少小帮小派,
把那些帮派的男人都给杀了,女人都给捉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点点头。“不过,虹儿,为什么大家都说你把那些小帮小派的女人都给捉
走了呢?”

  “为了营造教主的淫贼形象,我把那些帮派的女徒众先通通带回总坛,再趁
着黑夜一小批一小批的释放,以免让外人发觉,更特地要那些被释放的人守密,
这样看起来就像是我们把所有的女人都给捉走了。”

  方虹答道。

  原来如此,真亏方虹能够想到这个办法:我越来越觉得,当初招揽方虹是正
确的决定。

  “此外,山西萧家堡的费总管来信,萧家堡一切都顺利,由于萧家堡经营得
有声有色,不少的饥民和穷人们都纷纷前来萧家堡加入太阴神教,因此费总管又
多收了约两千人的教众,目前萧家堡的人数已达八千三百人之谱。”

  方虹从身上取出一张纸,一边看一边念着。“不过,最近一个月,地方上传
出有少女失踪的案件,就连萧家堡的教众都有五人失踪,费总管推测可能是有些
歹徒绑架了那些少女,打算带到其他地方转卖,正派人搜索那些失踪的少女教众
之中。”

  我感到奇怪,如果说山西当地有歹徒绑架少女,那并不会令我感到奇怪,毕
竟不法之徒到处都有,我们前往山东的时候都会在路上碰到一个贺鹏展,其他地
方有类似的歹徒并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情。

  真正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依照费鹏小心谨慎的作风,费鹏应该不会放任少女
教众到萧家堡以外的地方去四处乱走,而萧家堡本身有着一定的防卫能力,一般
普通的歹徒是根本不可能进入萧家堡为非作歹的,即使想要混进去偷东西都很有
难度,更遑论要把五个活生生的人给绑架走。

  而在这种情况之下,萧家堡仍然有五名少女失踪,那么最有可能的情况,就
是绑走那些少女的人并不是费鹏能够应付得来的人,换句话说,就是身有武功的
人。

  身有武功的人,有可能是黑道上的採花淫贼,也有可能是白道上的人,虽然
我觉得应该是黑道淫贼的可能性比较高,白道人物如果要对付太阴神教,应该不
会只将目标锁定在少女教众身上才对。

  “虹儿,你见过费总管,是吗?”

  为了证实我的看法,我需要方虹的意见来印证。

  “见过一面,不是很熟悉。”

  方虹回忆着。“但是费总管这个人给人很精明干练的印象。”

  “我也是这样想,而你觉得,像是费总管这么精明的人,他会放任少女教众
四处乱跑、跑出萧家堡的保护范围之外吗?”

  听到我这么一说,方虹脸色为之一变。

  “糟糕!这么说来,那些掳走我们教众的人,必定是武林中人,不然根本没
有可能掳走萧家堡的教众!”

  方虹急急说着。“费总管他们没有办法对付武林人物的!”

  “我也是这么想。”

  虽然我那不规矩的双手都已经把芊莘给剥成半裸了,但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情要处理,把芊莘给剥成赤裸羔羊的宏图伟业只好留着以后再说了。

  “我们得赶快赶去萧家堡协助费总管,趁着我们被掳走的徒子徒孙还没出事
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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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04 08:54 #32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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