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草榴社區 » 成人文學交流區 » [古典武俠] 庆余年秘史(6月26日两更,更新至第三十章)
本頁主題: [古典武俠] 庆余年秘史(6月26日两更,更新至第三十章)字體大小 寬屏顯示 只看樓主 最新點評 熱門評論 時間順序
何事非相思 [樓主]


級別:俠客 ( 9 )
發帖:706
威望:145 點
金錢:2095 USD
貢獻:63 點
註冊:2023-09-01

           第二十三章  祈年殿中数风流

  (原著名场面,缩写为一章,最近给大家的肉菜上得太多了,特来道素
菜调剂一下诸君的味口。本章无色,不喜略过,略过不影响后续)

  身为庆国鸿胪寺谈判副使的范闲,得到消息,北齐密谍总头目的言冰云在北
齐上京的绸缎庄里,被北齐大内高手们生擒了!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庆国内部高层,有人里通外国。

  言冰云被抓的消息当然不可能散播开去,那样虽然会对庆国的声望造成一定
的打击,但更加不符合北齐的利益,北齐是需要用这样一个头目来换取相应的利
益,不仅仅是要打击敌国士气而已。

  而对于庆国官场来说,监察院四处主办言若海大人的长公子,四年前就已经
死了,没有人知道,他是被朝廷派遣去了北齐。

  这几天里,知道这件事情的所有人都没有睡好觉。

  范闲他不喜欢因为国家的利益而放弃任何一个人,尤其是那位言冰云,身为
高官之子,潜伏四年,牺牲良多。如今的范闲早已经将自己视作庆国的一分子,
监察院的一分子,自然而然的,对于未曾谋面的言冰云,有一种敬畏。

  从鸿胪寺少卿辛其物口中得知,北齐要求用言冰云换两个人,庆帝同意了。

  「一个是已经被关了二十年的肖恩。」辛少卿温和看着他,知道这个年轻人
不知道肖恩的名头。

  「这个人是当年北魏的密谍头目,二次北伐之前,监察院陈院长与费大人亲
率黑骑,奇突一千里,在肖恩儿子婚礼之上生擒了他。他被咱们抓住之后,北魏
谍网群龙无首,顿成一盘散沙,陛下亲征之时,才能势如破竹,生生将一个庞大
的帝国打成如今的孱弱模样。后来论功之时,监察院就因此事论了个首功,而当
时我们这些年轻士子都认为,如果肖恩不是胆子大到离开北齐上京如此远去参加
儿子婚礼,朝廷一定没办法捉住他,那后来的战事就不可能如此顺利了。」

  听着这些数十年前的过往,范闲感叹无语,又听着辛少卿后一句话。

  「当然,肖恩胆子大敢离开上京,陈院长胆子更大,居然敢深入敌境八百里,
虽然付出了一双腿的代价,但毕竟捉住了肖恩。在那之前,北魏的肖恩,南庆的
陈萍萍,被世人称为最可怕的黑暗大臣,肖恩被陈院长生擒之后,自然就再没有
人敢和陈院长相提并论了。」

  范闲听的心神向往,原来那个老跛子的腿竟是那次断的,想不到陈萍萍当年
还有如此神勇的一面。

  「拿肖恩去换言冰云。」他想了想,纯粹从理智出发判断道:「似乎我们亏
了。」

  「昨天夜里,几位大臣也这么认为。」辛少卿微笑看着他,「不过陛下和陈
院长不这么看,肖恩毕竟已经是七十的人,而且一旦在陈院长手中败过,自然不
可能再重复当年光彩。言公子忍辱负重,潜伏敌国四年,功勋不授自现,拿一个
老头子去换庆国的未来,这有何不可?」

  范闲连连点头,好奇问道:「难道还怕北齐不愿,又加了谁?」

  「那个女子是北齐往日就提的要求,所以圣上干脆一并准了。」辛少卿看着
范闲,忽然笑了起来,「听说北齐皇帝很喜欢那个女子,看来范大人已经抢先给
北齐的年轻皇帝戴了顶绿帽。」

  范闲的脸色有些精彩,讷讷道:「难道是司理理?」

  ……

  一切都在顺利地进行,在庆国付出了相当大的筹码之后,双方拟定了换俘以
及暗中的交换暗探协议,皆大欢喜,庆国得了面子和土地,北齐得了面子与肖恩
还有皇帝喜欢的女人。

  只有东夷城的使团老老实实地呆在院子里,众人似乎都快将他给忘了。庆国
朝廷也是在故意冷淡对方,以便靠着苍山脚下宰相二公子被刺杀之事,敲诈出更
多的金钱来。

  今日,是签定协议后,庆国皇帝陛下殿宴两国使臣之日,范闲身为谈判副使,
自然是要来宫中赴宴,这是他的第二次入宫,也是他计划中的行动之夜。

  宴席的地点安排在皇宫的外城祈年殿中。

  殿内外张灯结彩,礼乐大作,下方宾客往来络绎不绝,好一个煌煌盛世景象。
北齐使团与东夷来客在庆国主宾的欢迎下,满脸笑容,沿着长长的通道,走入了
庆国最庄严的皇宫之中,看着三方表情,似乎这天下太平异常,前些日子的战争
与刺杀,是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在平几前来回端上食盘与酒浆的宫女们长的非常漂亮,范闲挑着眉尾,满脸
带笑望着她们在宏大的宫殿里忙来忙去的身姿。这些宫女们发现年轻英俊的范公
子对自己投注了一些不一样的目光,不免会有些羞涩,淡淡胭红变得愈发红润了,
时不时偷偷瞄他一眼。

  殿前名士云集,却鸦雀无声,庆国这方主宾有许多是范闲都未曾见过的各部
主管和一些王公贵族,只有陈院长与宰相大人同时称病未来。对面坐着的是北齐
使团与东夷城使团。

  往对面望去,只见北齐使团的长宁侯旁边有一老者,那人年约70,面容苍老,
一双眸子却是清明有神,额上皱纹里似乎都夹杂着无数智慧,一身白色士袍如云
般将他并不高大的身躯护在正中,不问而知,这位就是北齐大家庄墨韩了。谈判
期间都未见此人,听说来庆国后一直住在宫中老太后处。

  而在东夷使团的首席,却坐着一位中年大汉,这大汉便是大宗师四顾剑门下,
向来剑不离身的四顾剑首徒云之澜了。范闲倒吸一口吟气,双眼微眯,顿时感觉
到那系剑大汉身上自然流露出的一股厉杀之意。

  就在这个时候,殿侧一方传来隐隐琴瑟之声,宫乐庄严中,有太监高声嘶喊:
「陛下驾到。」整个天下最有权力的人,庆国唯一的主人,皇帝陛下携着皇后,
缓缓从侧方走了过来,满脸温和笑容地站到龙椅之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前的群臣恭敬跪下行礼,使团来宾躬身行礼,赐宴正式开始。首先是北齐
使团大臣出列,例行的一番歌功颂德,宣扬了一番两国间的传统友谊,便退了回
去。又是东夷城云之澜出列,面无表情地说了几句,也退了回去。

  范闲微笑与北齐使团饮着酒,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最近几天,长公主管理
的那些商会开始对澹泊书局下手了,提纸价压书价,简简单单的两手,就让范思
辙和七叶掌柜非常郁闷,但他知道,对方真正的手段应该在后面。而他今天的应
对手段,正好需要酒浆的帮助。

  不醉酒难,装醉酒更难,这是范闲第一次宫廷赐宴时最强烈的感觉。北齐那
边也不行了,八个使臣倒了六个,最后连长宁侯都不再顾着自己身份,结果壮勇
牺牲,半挂在范闲的胳膊上。

  这时,只听得陛下高声说道:「值此夏末明夜,君臣融洽,邦谊永固。范闲
你向有诗名,不若作诗一首,以志其事。」

  群臣纷纷附和,知道陛下是给范家一个颜面,看来陛下灵机一动,想借今日
廷宴之机,让诸臣知晓,这范氏子,这位八品协律郎,是个什么样的人物。陛下
是要给范氏子一个出头的大好机会,只是小范大人此时喝得半醉,恐怕会浪费这
个机会,真是可惜。

  范闲酒意上诵,自嘲一笑,对着龙椅方位一拜道:「陛下,下臣只会些酸腐
句子,哪里敢在一代大家庄墨韩老先生面前献丑。」

  此言一出,群臣目光都望向了庄墨韩,这才明白陛下的意思,绝对不仅仅是
给范氏子一个露脸的机会而已,而是借此机会,要向天下诸国万民证明,论武,
庆国举世无双,论文,庆国也有足以匹敌庄墨韩的才子!

  范闲「万里悲秋常作客」的名头,在京都里早已响了数月,只是后来他坚不
作诗,才渐渐淡了。诸臣听他一句话便把事情推到庄墨韩那里,还以为他与陛下
早就暗中有个计划,要打击一下北齐文坛大家的气焰。

  这庄墨韩来国之后,出入宫禁,虽然是太后及诸位娘娘敬其文名,但是只怕
陛下的心里会很不舒服。偏生庆国并无文章大家,于是乎自己这个文抄公,便被
很无辜地推上了擂台。

  范闲知道自己没有猜错陛下的意思,因为隔着老远,他强悍的目力依然能够
看清楚,陛下的双眼渐渐眯了起来,目光幽深里透着一丝欣赏。

  这欣赏,白然是欣赏小范大人深明朕心,同时也是警告,作首好诗出来,莫
在庄墨韩面前丢了庆国的脸面。

  「不若你作一首,让庄墨韩先生品评一番,若不佳,可是要罚酒的。」皇后
微笑说道,她也清楚自己身旁男人的想法,提前布了后手。

  事已至此,还能如何?范闲回到席间,不顾醉意已浓,又倾一杯,让微酸酒
浆在口中品咂一番,眉头紧锁。

  众臣皆知范公子急才,所以暗中替他数着数。大约数到十五的时候,范闲双
眼里清光微现,满脸微笑,双唇微启,吟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
去日苦多。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契阔谈宴,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
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如同范闲每次丢诗打人一般,此诗一出,满堂俱静。

  此乃曹公当年大作,范闲删了几句,抛将出来,值此殿堂之上,天下归心正
好契合陛下心思,最妙的是周公吐脯一典,在这个世界里居然也存在,而且此周
公却不是抱皇帝之徒,而是实实在在做了皇帝,故而范闲敢于堂堂皇皇地写了出
来。

  许久之后,宏大的宫殿之中,群臣才齐声唱彩:「好诗!」

  皇帝陛下面露满意之色,转首望向庄墨韩,轻声道:「不知庄先生以为此诗
如何。」

  庄墨韩面色不变、他这一生不知经历过多少次这种场面,也不知品评过多少
次诗词,之所以能得天下士民敬重,就连殿下这些庆国官员,也有不少都是读他
的文章入仕,所依持的,就是他的德行与他的眼光,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自身
宏博的学问。

  「好诗,」庄墨韩轻声说道,举筷挟了一粒花生米吃了,「果然好诗,虽意
有中断,但强在其质,诗者,意为先,质为重,范公子此诗意足质实,确是好诗。
想不到南庆如今也能出人才了。」

  范闲微微一笑,他对这位文坛大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不喜欢对方的
作派,浅浅一礼后便往自己的席上归去,只是脚下有些踉跄。

  廷上诸官还在窃窃私语小范大人先前的诗句。如果一般而言,文事到此便算
罢了,但今天殿间的气氛似乎有些怪异,突然有一个人冷冷说道:「庄先生先前
言道南庆,本就有些不妥,先生文章大家,世人皆知。在这诗词一道上,却不见
得有范公子水平高,何必妄自点评。本朝文士众多,范公子自属佼佼者,且不说
今日十五数内成诗,单提那首万里悲秋常作客,臣实在不知,这北齐国内,又有
哪位才子可以写出?」

  这话说得非常不妥,尤其是在国之盛宴之上,显得异常无礼。庆国皇帝没有
想到寻常文事竟然到了这一步,陛下的眼眉间渐渐皱了起来,不知道是哪位大臣
如此无礼,但这人毕竟是在为本朝不平,却也无法降罪。

  范闲停住了回席的脚步,略带歉疚地向庄墨韩行了一礼,表示自己并无不恭
之意。庄墨韩咳了两声,有些困难地在太后指给他的小太监搀扶下站起身来,平
静地望着范闲:「范公子诗名早已传至大齐上京,那首万里悲秋常作客,老夫倒
也时常吟诵。」

  范闲忽然从这位文学大家的眼中看到一丝怜惜,一丝将后路斩断的决然。范
闲忽然心中大动,感觉到某种自己一直没有察觉的危险,正慢慢向自己靠近了过
来。他酒意渐上,却依然猛地回头,在殿上酒席后面,找到了那张挑起战事的脸
来——郭保坤。

  被自己打了一拳的郭保坤,太子近人郭保坤,宫中编撰郭保坤,今日也有资
格坐于席上。但很明显他的这番说话,事先太子并不知情。所以太子和范闲一样,
都眯着眼睛,看着郭保坤那张隐有得意之色的面容,不知道他究竟是想做什么。

  范闲感觉到了危险,微微笑着。

  此时听得庄墨韩又咳了两声,向皇帝陛下行了一礼后轻声说道:「老夫身属
大齐,心却在天下文字之中,本不愿伤了两国间情谊,但是有些话,却不得不说。」

  陛下的脸色也渐渐平静起来,从容道:「庄先生但讲无妨。」

  陛下说话的同时,皇后也端起了酒杯,张嘴欲言,复又收回。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大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宫殿之上无比安静,不知道这位名动天下的文学大家,会说出怎样惊人的话
来。

  「这诗前四句是极好的。」

  听着末一句,群臣大感不解,这首诗自春时出现在京中,早已传遍天下,除
了大江的大字有些读着不舒服之外,众多诗家向来以为此诗全无一丝可挑之处,
但精华却在后四句,不知道庄墨韩为何反而言之。

  只听庄墨韩冷冷说道:「之所以说前四句是好的,不是因为后四句不佳,而
是因为……这后四句,不是范公子写的!」

  此言一出,殿中一片哗然,然后马上变成死一般的寂静,没有谁开口说话。

  庄墨韩抬起头来,满是智慧神彩的双眼里,飘出一丝复杂的情绪:「这诗后
四句,乃是家师当年游于亭州所作,因为是家师遗作,故而老夫一直珍藏于心头
数十年,却不知范公子是何处机缘巧合得了这辞句。本来埋尘之珠能够重见天日,
老夫亦觉不错。只是范公子借此邀名,倒为老夫不取,士子看重修心修德,文章
辞句本属末道。老夫爱才如命,不愿轻率点破此事,本意来庆国一观公子为人,
不料范公子竟是不知悔改,反而更胜。」

  范闲险些失笑,心想无耻啊无耻,但旁人却笑不出来,殿前的气氛早已变得
十分压抑。如果此事是真的,不要说范闲今后再无脸面入官场上文坛,就连整个
庆国朝廷的颜面都会丢个精光。

  天下士子皆重庄墨韩一生品行道德文章,根本生不起怀疑之心。更何况庄墨
韩说是自己家师所作,以天下士人尊师重道之心,等于是在拿老师的人品为证,
谁还敢去怀疑?

  但皇帝不是一般的读书人,他不是淑贵妃,也不是太后,他根本就不喜欢这
个庄墨韩,所以冷冷说道:「庆国首重律法,与北齐那般孱弱模样倒有些区别,
庄先生若要指人以罪,便需有些证据才是。」

  众臣都听得出来陛下怒了,万一庄墨韩真的指实了范闲抄袭,只怕范闲很难
再有出头之日。

  庄墨韩微微一笑,让身后随从取出一幅纸来,说道:「这便是家师手书,若
有方家来看,自然知道年代。」他望着范闲,同情说道:「范公子本有诗才,奈
何画虎之意太浓,却不知诗乃心声,这首诗后四字如何如何,以范公子之经历,
又如何写的出来?」

  殿内此时只闻得庄墨韩略显苍老,而又无比稳定的解诗之声:「万里悲秋,
何其凉然?百年多病,正是先师风烛残年之时独自登高,那滔滔江水,满目苍凉
……范公子年岁尚小,不知这百年多病何解?」

  庄墨韩越说,众人愈发觉得这样一首诗,断断然不可能是位年轻人写得出来。
又听着庄墨韩的声音再次悠悠响起:「繁霜鬓乃是华发丛生,范公子一头乌发潇
洒,未免强说愁了些。」

  ……

  庄墨韩最后轻声说道:「至于这末一句潦倒新停浊酒杯,先不论范公子家世
光鲜,有何潦倒可言,但说新停浊酒杯五字,只怕范公子也不明白先师为何如此
说法吧。」他看着范闲,眉宇间似乎都有些不忍心,「先师晚年得了肺病,所以
不能饮酒,故而用了新停二字。」

  此言一出,庆国诸臣终于泄了气,那幅纸根本不需要了,只说这些无法解释
的问题。范闲抄袭的罪名就是极难逃脱。

  便在此时,忽然安静的宫殿里响起一阵掌声!

  一直似乎伏案而醉的范闲忽然长身而起,微笑看着庄墨韩,缓缓放下手掌,
心里确实多出一分佩服,这位庄先生的老师是谁,自然没人知道,但是对方竟然
能从这首诗里,推断出当年老杜身周之景,身染之疾,真真配得上当世文学第一
大家的称号。

  不过范闲知道对方今日是陷害自己,那幅纸只怕也早做过处理,故而不能佩
服到底,清逸脱尘的脸上多出了一丝狂狷之意,醉笑说道:「庄先生今日竟是连
令师的脸面都不要了,真不知道是何事能让先生不顾往日清名的。」

  旁人以为他是被揭穿之后患了失心疯,说话已经渐趋不堪,都皱起了眉头。
皇后轻声吩咐身边的人去喊侍卫进来,免得范公子做出什么耸动之事。不料皇帝
陛下却是冷冷一挥手,让诸人听着范闲说话。

  范闲踉跄而出,眼中尽是好笑讥屑神色,高声喝道:「酒来!」

  后方宫女见他癫狂神色不敢上前,有大臣却一直为范闲觉着不平,从后方抱
过个约莫两斤左右的酒坛,送到范闲的身前。

  「谢了!」范闲哈哈一笑,一把拍碎酒壶封泥,举壶而饮,如鲸吸长海般,
不过片刻功夫便将壶中酒浆倾入腹中,一个酒嗝之后,酒意大作,他今日本就喝
得极多,此时急酒一催,更是面色红润,双眸晶莹润泽,身子却是摇晃不停。

  他像跳舞一般踉跄走到首席,指着庄墨韩的鼻子说道:「这位大家,您果真
坚持这般说法?」

  庄墨韩嗅着扑面而来的酒味,微微皱眉说道:「公子有悔悟之心便好,何必
如此自伤。」

  范闲看着他的双眼,微微笑着,口齿似乎有些不清:「凡事有因方有果,庄
先生指我抄袭先师这四句,不知我为何要抄?难道凭先前那首短歌行,晚生便不
能赢得这生前身后名?」

  生前身后名五字极好,便连庄墨韩也有些动容,他心系某处紧要事,迫不得
已之下,今日大碍平生清明,刻意构陷面前这少年,已是不忍,缓缓将头移开,
淡淡道:「或许范公子此诗也是抄的。」

  「抄的谁的?莫非我作首诗,便是抄的?莫非庄先生门生满天下,诗文四海
知,便有资格认定晚生抄袭?」

  看庄墨韩手指轻轻叩响桌上那幅卷轴,范闲冷笑道:「庄大家,这种伎俩糊
弄孩子还可以,你说我是抄的令师之诗,我倒奇怪,为何我还没有写之前,这诗
便从来没有现于人世?」

  庄墨韩似乎不想与他多做口舌之争,倒是范闲轻声细语说道:「先生说到,
晚生头未白,故不能言鬓霜,身体无恙,故不能百年多病……然而先生不知,晚
生平生最喜胡闹事,拟把今生再从头,你不知我之过往,便冤我害我,何其无趣。」

  不知道是真的喝多了,还是难得有机会发泄一下郁积了许久的郁闷,范闲那
张清逸脱尘的脸上陡然间多出几分癫狂神色。

  「诗乃心声。」庄墨韩望着他温和说道:「范小友并无此过往,又如何能写
出这首诗来?」

  「诗乃文道。」范闲望着他冷冷说道:「这诗词之道,总是讲究天才的,或
许我的诗是强说愁,但谁说没有经历过的事,就不能化作自己的诗意?」

  他这话极其狂妄,竟是将自己比作了天才,所以借此证明先前庄墨韩的诗论
推断,全部不存在!

  听到此处,庄墨韩的双眉微微一皱,苦笑说道:「难道范公子竟能随时随地
写出与自己遭逢全然无关的妙辞?」这位大家自是不信,就算是诗中天才,也断
没有如此本领。

  见对方落入自己算中,范闲微微一笑,毫无礼数地从对方桌上取过酒壶饮了
一口,静静地望着他,眼中的醉意却渐趋浓烈,忽然将青袖一挥,连喝三声:
「纸来!」

  「墨来!」

  「人来!」

  醉人三声喝,殿中众人不解何意,只有皇帝陛下依然冷静地吩咐宫女按照范
闲的吩咐,一会儿功夫就准备好了这些。殿前空出一大片空场子,只有一几一砚
一人,孤独而骄傲地站立在正中。

  范闲微笑看了庄墨韩一眼,眼中醉意更胜,对身边正执笔以待的三名太监说
道:「我念,你们写,若写的慢了,没有抄下,我可不会写第二遍。」

  这三名太监无来由地紧张起来。很多人都在猜测范闲准备做什么,他如何能
够让世人在庄墨韩与他之间,相信自己才是真正的一代诗家。此时入夜不久,夏
末夜风并不如何清凉,但场间的气氛却有些类似于战场之上鼓声渐起。

  ……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天
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毫无征兆,毫无酝酿,范闲脱口而出一段,尽是白居易所作,不一会儿功夫,
便有了十几首。他站在书几之旁,眼神望着宫殿外的夜色,不停吟诵着自己这奇
怪大脑里能记住的所有名诗,几名太监挥笔疾书,却都险些跟不上他的速度。

  众人默然,细品。

  面对着源源不绝的阴谋与算计,强大的压力之下,他此时终于爆发了出来,
癫狂之下,只顾着将脑中所记之诗朗朗诵出,既不在乎太监记住了没有,也不在
乎旁人听明白了没有。那些咀之生香的前世文字,经由他的薄薄双唇,在这庆国
的宫殿里不断回响着。

  庄墨韩的眼神渐渐起了一些很奇妙的变化。

  而一开始只是纯粹看热闹的诸位臣子,此时终于忍不住在心中嘀咕了起来,
这些诗他们一首也没有听过,但确确实实是极妙的句子,难道……都是范公子所
作?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是白乐天在饮酒。

  「君不见……」接下来轮到太白饮酒。

  「对影成三人……」这是太白依然在饮酒。

  「但使主人能醉客……」这还是太白在饮酒。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这是太白
酒已经喝多了。

  ……

  殿中的人们再也顾得君前失仪之罪,渐渐围坐在了范闲的身边,听着他口中
诵出的一首首诗,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无法置信。一诗如何,大家都是有耳朵的,
世上奇才颇多,但溯古以降,也断然不会有像今天这般的景象。

  见过写诗的,没见过这么写诗的!作诗,绝对不是在菜场里搬大菜——但无
数首从未断绝过的诗句从范闲的嘴里喷涌而出,就像是不需要思虑一般,和搬大
白菜有什么区别!

  虽然这些诗里某些用句奇怪,那是因为众臣不曾知道那个世界里的典故,但
众臣依然骇然惊恐,这些诗……首首都是佳品啊!

  范闲依然没有停止。众臣此时望向范闲的目光便开始变得怪异起来,觉得面
前这个清逸脱尘的年轻人,不再是凡间一属,而是天人下世。

  惊恐之余,早有清醒的文渊阁学士替下腕力不支的三名太监,开始埋头奋笔
抄写这些出口即逝的诗句,小范大人先前说过,他只会说一遍。

  范闲并不知道自己身边的景象,他依然闭着双眼,脑筋转得极快,一面是在
回忆这些诗句,一面却是在想着呆会儿的行动,如果让众臣知道他此时犹有余暇
去想别的事情,只怕会更加骇异。

  他觉着嘴有些渴了,于是将手伸到旁边的空中,早有识趣的太学师正拿过酒
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他的手里,生怕打扰了他此时的情绪。

  从诗经中的君子好逑,到龚自珍的万马齐喑,唐时明月光,宋时春江木,杜
甫盖草房,苏东坡煮黄州鱼,杜牧嫖妓,梅三变也嫖妓,元稹曾经沧海包二奶,
李易安锦瑟无端思华年,欧阳修爱煞外甥女。

  范闲闭目,饮一口酒,「作」一首诗,三壶酒尽,三百诗出!

  阔大的宫殿之中,似乎有无数的光影正在飞舞,渐渐凝成只有闭着眼睛的他
才能看清楚的画面,那是前世的诗家,前世的老帅哥小帅哥,在竹下轻歌,在床
上袒腹,在亭中大道此风快然,在河畔黯然垂泪。

  这是前世的所有,范闲前世的所有,以这种突兀的方式,陡然降临在庆国的
世界,击打在众人的心上。范闲在前世无数千古风流人物的帮助下,在与庄墨韩
战斗。

  他猛然睁开双眼,冷冷看着庄墨韩,却像是看着更远处的某个世界。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谁能比李白更洒脱?

  「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谁能比苏轼更豪迈?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谁能比李清照更婉约?

  千古风流,岂能以一人之力敌之?

  ……

  当的一声脆响,庄墨韩颤抖的手终于无法再握住酒杯,酒杯摔在青石地上,
化作无数碎片。

  安静,一片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范闲终于停止了这次疯狂的表演,但是庆国皇宫大殿里的
人们却还一时无法从这种情绪里摆脱出来、已经换了几轮的学士和执笔太监,首
先醒了过来,跌坐在地,抚着自己酸痛无比的右手,用看神仙一般的眼光看着范
闲。

  范闲喝多了,摇摇晃晃地走到庄墨韩身前,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的鼻子,摇
了摇,打了个酒嗝后轻声说道:「注经释文,我不如你。写诗这种事情,你……
不如我。」

  殿中依然是一片安静,所以这句话虽然说的极轻,却是清清楚楚地落入众人
的耳中。此时的臣子们,当然对这句话无比相信,他们对于小范大人的诗气才华
早已是五体投地,不论庄墨韩有如何高的声望,但如果说诗文一道,凡是现场听
范闲「朗诵」古代名诗三百首的这些人,在今后的日子里,都不可能再去相信,
会有人的诗才胜过范闲。

  此时更不要再提什么抄袭之事,众人早已相信范闲所言,世上是有所谓天才
的,是可以不必经历某些事,却一样可以写出字字惊心的诗文来。

  刚才是什么?那是诗中仙人才能有的手段!抄你MB,袭你MB!

  既然没有人相信以范闲的才能还要去抄诗,那自然就是庄墨韩在说谎。此时
殿上诸人望着庄墨韩不免流露出失望、怜悯、鄙视的眼光,心想这位一代大家,
半生清名,不料居然临老亏德,与后生争名。

  庄墨韩看着范闲,就像看着一个怪物一样,眼中流露出一片黯然,不知为何,
忽然胸口一闷,用白袖掩唇,吐了口血。

  陛下脸上神情似笑非笑,望着范闲说道:「有此佳才,平日为何不显?」

  范闲似醉非醉,回望着陛下说道:「诗文乃是陶冶情操之物,又不是争勇斗
狠之技。」

  这话说的就有些无耻了,他今天夜里难道还不算争勇斗狠?只见范闲终于止
不住满腹牢骚酒气,一屁股摔坐在御前阶上,斜乜着眼望着嘴唇微抖的庄墨韩,
口中喃喃说道:「我醉欲眠君且去,去你妈的。」

  终于摆完了李太白当年的最后一个POSE,范闲在皇帝老子的脚下入了醉梦。
TOP Posted: 06-19 13:21 引用 | 點評
何事非相思 [樓主]


級別:俠客 ( 9 )
發帖:706
威望:145 點
金錢:2095 USD
貢獻:63 點
註冊:2023-09-01

      第二十四章:母女对饮成三人

  8563字。

  这个夜晚,注定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

  范闲聊发诗仙疯,一代大家庄墨韩黯然退场,陛下摆明要栽培范家的大公子,
太子地位稳固,今夜的信息太多,所以不论是东夷城的使团,还是各部的大臣,
回府之后,都与自己的幕僚或是同行者商议着看到的一切。但是让大家无比震惊,
讨论最多的,当然还是八品协律郎范闲今夜在殿前的表现。

  最后得出一个共通的结论,小范大人实乃诗仙也。

  总而言之,与庆国这个世界相近的那个世界里,一应或美好或激越或黯然的
文学精妙辞章,今日便借范闲之口,或不甘或心甘情愿地降落,从此以后,成为
这个世界精神里再难分割的部分。

           ***  ***  ***

  回范府的马车上,范闲已经醉倒人事不省了。有好事者给他计算一下,当夜
宫宴之上,他作诗多少暂且不论,便是御制美酒也喝了足足九斤。

  他是被太监从皇帝陛下脚下抬出宫的,浑身酒气熏天,上了范府的马车,宫
里的公公们细细叮嘱了范府下人,要好好照顾自己的主子,那些老大人们都发了
话,这位爷的脑袋可是庆国的宝贝,可不敢颠坏了。

  车至范府,消息灵通的范府诸人早就知道自家大少爷在殿前夺了大大的光彩,
扇了庄墨韩大大一个耳光,阖府上下与有荣焉。

  近侍兴高采烈地将他背下马车,柳如玉亲自开道,将他送入卧房之中,然后
亲自下厨去给他煮醒酒汤。范若若担心丫环不够细心,指挥下人将热水端到床边,
她正小心地拧着毛巾,给范闲着清洗脸上的残酒。

  被吵醒的范思辙又嫉又服地看着醉得人事不省的兄长。司南伯范建在书房里
执笔微笑,老怀安慰的模样,连不通文墨的下人都能在老爷脸上看懂这四个字,
他心想给陛下的折子里,应该写些什么好呢?估计陛下应该不会奇怪发生在范闲
身上的事情才对,毕竟是天脉者的孩子啊。

  夜渐渐深了,兴奋了一阵之后,大家渐渐散开,连路过范闲院子外面的下人
都轻手轻脚的,生怕打扰范闲醉梦。

  丫环们都离开后,留下来独自照顾范闲的若若,发现他的衣裤都被酒水打湿
了不少,一股浓浓的酒味弥漫在房间里,所以若若就将范闲全身衣物都脱去了。

  若若眼波如水,一脸倾慕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脸色有些微红,她真的是爱煞
了这个哥哥,虽然平日经常和范闲亲亲摸摸,但长这么大,这还是她第一次近距
离观察一个裸体男子。

  范闲本来白皙的肤色现在呈现着一种酒红色,帅气的五官中透着棱角分明的
冷俊,满脸通红,呼着熏人的酒气,全身结实无赘肉,宽厚的胸肌配上六块腹肌
很有男性魅力,今晚酒喝得太多的原故,小腹有些微微鼓起,他的屁股浑圆结实
紧紧的,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优美曲线,再顺着腿部的肌肉曲线而下,黑亮的阴
毛从肚脐往下逐渐浓密起来。

  越过这些黑亮的毛发,结实粗壮的大腿间垂躺着一根粗如儿臂的大肉棒,因
为龟头太大了,硕大的龟头发着亮,肉棒上布满了隆起的青色血管和筋肉盘居虯
结,然后是皱缩却显得沉甸甸的阴囊,或许是受到烈酒的刺激,范闲胯下躺着的
大肉棒居然跳了几下后稍稍有点硬起来了。

  若若用毛巾沾湿温水给范闲擦拭着身体,从手臂到胸膛,从腋窝到肚皮,顺
腹肌而下,然后伸出玉手拿起范闲粗大肉棒,擦拭范闲的睾丸和阴茎。不知是不
是喝太多酒的原故,范闲的龟头呈现着一种不正常的深紫色,龟头前端的马眼微
微张开着,跳动的血管散发出强大的热力,薄薄的皮肤红亮红亮的。

  可能是擦拭中牵拉捏扯的刺激,范闲的肉棒在若若手中慢慢涨大,若若握紧
这条巨棒,硕大的龙头高高扬起,肉根狰狞威猛昂扬,一根粗悍的精管由顶端一
直延伸到肥大的卵袋,变得狰狞可怖。若若是读过不少医书的,知道酒喝得太多
能增欲催情,范闲的肉棒在迅速胀大,已经胀大到八寸长,这哪里像正常的勃起,
她已经万分肯定,这么粗的家伙肯定不正常。

  她琢磨着,恐怕范闲体内的酒量已到了自己承受力的极限,再不帮他发泄出
来的话,穷则尽,尽则溢,溢满则射。如此射出,必然大亏气血,恐怕不利于哥
哥今晚的行动。

  若若不敢再犹豫了,立刻跪到了范闲的胯下,将一双柔荑小手捧住在大肉屌
的中部,缓缓地套弄起来……

  正在这时,她听到有人走进了小院,她没有起身,她已听出是谁的脚步声了。

  柳如玉端着醒酒汤来到卧房,定睛一看,若若正跪在全身赤裸的范闲面前,
两只纤纤纤手握住那粗壮的大鸡巴,正给他套弄肉屌。柳如玉虽然知道他们二人
一向亲密,但眼前一幕还是让她大为惊骇,低声喝道:「若若,你……」

  若若自顾自地套弄着手里的肉棒,头也不抬地说道:「姨娘,哥哥到家里的
第一晚,我就站在这窗外……」

  最大地秘密被女儿知晓了,柳如玉吓得脸都白了,反应过来的柳如玉放下手
中的醒酒汤,走过来低声说道:「若若,姨娘也是为你好,毕竟你云英未嫁……」

  若若继续边撸边低声说道:「我自有分寸,正好你来了,现在去把哥哥的头
抬高点,医书上说,醉酒之人易被呕吐物堵塞咽喉。」

  ……

  「哥,你醒了!」

  就在范闲刚从醉酒状态慢慢清醒过来的时候,耳边传了清脆悦耳的少女娇呼。

  范闲虽然平日酒量还是不错的,但今晚喝得太多了,而且这御酒的度数也不
低。若不是他另有准备,今晚就只有真的醉了。

  随着知觉的渐渐恢复,他感觉身体很热,腹中有团烈火在窜动,似梦似醒间
他隐约感觉到那从下体传来的一阵阵舒爽刺激——硬挺的鸡巴好像正被女人柔若
无骨的小手紧紧攥着,不时龟头上还被掌心磨蹭几下。这让他本能地想挺动下身,
在那双销魂手儿里捣个痛快。

  心中正这般想着,晕乎乎的范闲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浑身赤裸的躺在自
家小院卧房的床上,后脑正枕在一双饱满而富有弹性的女人大腿上,呼吸间一阵
阵成熟女人特有的芬芳沁入鼻腔,让人有种安逸温馨的感觉,这个体味他很熟悉,
毫无疑问,这个女人是柳姨娘。

  范闲眼睛一眯,先是微微起身警惕往自家两腿间一瞥,映入眼帘的是个长着
一张白皙瓜子脸,眸如灿星的少女笑妍。

  「若若,你……」范闲感到喉头如火,声音嘶哑。

  若若正趴在自己两腿之间,一双嫩嫩的小手正环住自己怒挺的阳具上下撸动,
十根葱段似的玉指黏连着从马眼中分泌出的透明淫液,在粗长黑紫的男根对比下
显得有些淫靡的意味。

  发现范闲已经醒来后,若若灵眸闪动着,满脸惊喜:「哥,要喝水吗?」

  「呃唔……」

  范闲喉咙蠕动了一下,却因为太过干涩而没法发出声音,一阵香风晃过,白
瓷茶杯被一只丰腴白皙的手臂递到少女身前,若若极为熟稔地接过杯子,在嘴中
蓄了一口,随即凑到范闲干裂的唇角边,嘴对嘴渡水过去。

  眼见这天仙化人般的少女颔着象牙一般雪白的颈子向自己低头凑来,范闲自
然不会客气,迎着一抬头,干涩的大嘴直接吻合在若若红润温软的香唇上。随着
少女芬芳扑鼻的樱桃小嘴一张,一股清冽的甘泉混合著香津玉唾便被渡到了范闲
焦渴的大嘴里。

  「咕嘟,咕嘟……」

  范闲连着吞咽了几口后,顿时觉得这水甜丝丝的,仿佛甘霖般直接沁入心脾,
眉头一下子便舒展开来。酒后阳亢的难受遇上女性阴柔的舒服,真是天降甘霖啊!

  愈发渴求的他干脆舌头直接顶开了少女的贝齿,长驱直入地在她微凉柔腻的
芳口中恣意地四处舔舐,汲取着甘露。他一会儿用大舌粗糙的舌面刮蹭着少女的
上颚,一会儿又卷起少女柔软芬芳的丁香小舌忘情的吸吮,一会儿又干脆来个乌
龙搅水,整个地搅动着少女的口腔,甚至用舌尖点钻少女牙根舌底的隐秘穴窍,
激得她的丁香小舌阵阵酸麻,香津玉唾汩汩而出。

  俩人嘴中的津液交融,唇齿相连,吻得羞涩的少女也不得芳心乱撞的,意乱
神迷。她那香甜的丁香小舌不由自主地追随着范闲的舌头,俩人的舌头在口腔中
情意缠绵地纠缠在了一起。

  范闲更是心头火起,干脆直接一口噙住少女的丁香,如饥似渴地吞食着少女
口中的香津玉唾,直吸得情窦初开的少女双腮酡红,舌酸牙倒,眉眼藏春。

  良久,唇分……

  「哥哥,你酒喝得太多了!」少女娇嗔埋怨道,樱唇启张之间,热烘烘的酒
气暖香自她芳口呼出,喷吐到近在咫尺的范闲脸上痒酥酥的,几乎直痒到了人心
尖儿上。

  尤其是瞧见她那令人沉醉的娇羞之态,更是让范闲情欲暴涨,热血沸腾,伸
手就要将若若揽入怀中,尽情享用。

  「咳,咳……」头顶传来一阵干咳声,旁观许久一脸尴尬的柳姨娘无奈出声。

  范闲头顶又是一阵香风飘过,空掉的茶杯被人拿到一旁,妇人微凉的指腹按
在范闲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上,温柔地给他按了一会儿,待等他情绪稳定下来,这
才有些幽怨道:「闲儿,你今晚酒喝得太多了,你可总算是醒了,姨娘差点担心
死了!」

  范闲抬头,只能看见两团硕大而沉重的阴影悬在自己额头上方,柳如玉跪坐
在床榻上,她身上只松松垮垮地披了一件淡青色的纱裳,樱唇娇艳,红艳俏丽;
香腮圆润,玉颈微曲,她雪藕似的玉臂轻搁在范闲的胸膛上撒娇般地慢揉,将他
沉重的脑袋调整了一下位置,以方便范闲更舒适地枕在自己丰腴的白嫩大腿上。

  尤其是以范闲此时由下往上的视角上,几乎正对着她衣襟内那两团硕大而宏
伟的吊钟乳颤颤巍巍地悬在自己头上,一阵阵乳香仿佛长腿儿似的往自己鼻孔里
钻,勾得他不禁重重地咽了一口唾沫。

  「唉,是闲儿贪杯,让姨娘担心了。」

  范闲本来就是阳亢体质,而且近来随着武艺精进,气血充足,今晚御酒喝得
太多,腹内有火无处发泄,醒来就看见头顶柳姨娘的这一对豪乳,那还讲啥客气,
大手不老实地在她的乳儿上使劲捏了一把。

  「唉呀,闲儿,你喝昏头了吗?」柳如玉脸色酡红地骂道,眼睛却不自然地
看了若若一眼。

  范闲喉头蠕动了几下,只觉得眼下这美妇人光是白花花地一身美肉儿晃得自
己眼睛发晕,那股子成熟女人特有的淡淡膻味掺杂着肉体幽香,刺激得他心猿意
马,要不是眼下酒醉昏沉,说不得直接便要将她按在胯下就地正法了。

  更何况此时柳如玉丰满的巨乳几乎将衣襟顶开大半,只剩下两颗坚挺的大红
枣凸起勾住青布的包边,维持着不会彻底袒胸露乳的状态,别有一种放荡的诱惑
感。

  范闲看得心中发痒,使坏般地把颗脑袋往柳如玉的腹底跟腿心顶,贪婪地嗅
闻着从她成熟女阴中散发出来的浓郁性香,实际却色兮兮地伸手一把捉住她那双
晶莹润白的玉手不断摩挲。

  柳如玉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男人握住自己的大手,再瞥一眼在一旁似笑非笑
的范若若,一颗心怦怦直跳,脸上却妩媚地笑了起来,将玉手故意轻轻往后抽了
抽,见范闲依旧死死抓住不肯放手,索性雪臀一扭,由着他继续轻薄,将男人热
烘烘的脑袋往自家腿心那搔痒处蹭了蹭,娇嗔道:「闲儿,你干什么嘛,快松开
姨娘呀,当着家里妹妹的面,如此这般是万万不可呀~」

  柳如玉口中虽然这样说,可那对明亮的杏目却俏生生地盯着范闲的眼睛,端
地是一个媚眼如丝,那股子久旷怨妇的情愫丝丝缕缕地顺着交织的目光传递了过
去。

  晕乎乎的范闲似乎这才回过神来,想起今晚有要事要办,立刻闭眼静了一下,
猛地睁开双眼低声说道:「快扶我起来……」

  柳如玉和若若合力将范闲扶着在床边坐起,范闲看了一眼胯下的坚挺一眼,
对守在床边的妹妹说道:「腰带里,淡青色的丸子。」

  若若不及问话,赶紧走过去从衣架上的腰带里摸出那粒药丸,小心喂他吞服
下去。

  「扶我起来,身上这酒味太浓了,三丈远都能薰倒人,我要洗个澡换一身衣
服。」范闲虽说吃了自制的解酒药丸,但药效没这么快,还是有些晕晕乎乎的。

  「洗澡水早就准备好了,哥你别乱动,扶好了。」若若和柳姨娘一左一右,
扶着范闲踉踉跄跄地走进了浴房。

  浴桶里的热水早就让下人装满了,若若看范闲的样子自己洗澡恐怕还是不行
的,就把他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好,若若再去卧房脱了自己的罗裙鞋袜,只穿了
薄褛衣亵裤来帮范闲洗澡。

  都到这个时候了,范闲也不矫情,任这母女二人施为,自己闭目端坐在椅上
缓缓运着真气,加速解酒药丸的催化。

  若若侧过身子,伸出雪腻的藕臂拿起木瓢,把浴桶里的温水一瓢一瓢地舀起
来温柔地浇淋在范闲身上,范闲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高高盘起,今夜有事就不
洗头发了。

  若若手中瓢里的温水浇淋在范闲宽大的肩背上,流过那厚胸窄腰,穿过那鼓
起的结实腹肌,最终在男人两条结实雄壮的大腿中间汇合,顺着胯下那根又长又
粗,像根擀面杖一样挂在两腿之间的,黝黑的棒身上布满青筋的,硕大如鹅蛋般
狰狞可怖的龟头前端流到地面上……

  柳姨娘抓紧时间,快速地给范闲全身上下抹遍香皂,若若再舀水浇淋,柳姨
娘再用搓澡巾仔细搓洗,母女两人倒也配合默契,共同服侍着这个她们都深爱的
男人,在哗哗的水流声中,先前母女间的些许芥蒂都烟消云散了。

  若若看见在柳如玉手中的那条已经又开始硬起来的巨蟒,低声说道:「你快
点把它解决了……」

  说完,若若就离开浴房去换衣服了。

  柳如玉尴尬地看着手中已经坚硬如铁,高高向上勃起的大肉棒,媚眸里水汪
汪的异彩迭见,不知如何是好。

  范闲刚好运功催化完解酒药,睁开了双目,范闲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摸了
摸柳如玉的头。柳如玉意会神领,俏脸微红,蹲在范闲的身前,一手托着他的卵
蛋,一手握着他的肉棍,然后伸出一条粉嫩的香舌,先在范闲的马眼上舔了舔,
随后檀口微张,含住他那鹅蛋大的龟头,如品尝美味般,用心地嘬了起来。

  柳姨娘此刻正雌伏在范闲的胯下,忘情的吸吮着他的巨屌,范闲伸手撩开她
的衣服,拉开她的抹胸,左手用力地揉捏着她的大奶子,右手向她的挎下探去。
柳如玉心领神会,虽然没有停止嘴里的动作,双腿却自然地打开,并且挺起柳腰,
迎合着范闲双手的蹂躏。

  范闲看着眼前这副熟媚的身躯,想起今晚还要进行的行动,有心速战速绝。

  柳姨娘端庄的长裙下的亵裤已湿透,肥穴泥泞的触感让他很满意,右手开始
在柳如玉的阴蒂上揉了起来。感受到了手心传来的热气,范闲将手指插了进去。

  「呜……」柳如玉燥热不已,嘴里情不自禁闷哼一声。

  插进去的手指动作忽然加快了起来。才几十下的功夫,柳如玉的娇躯就开始
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强烈地扭动着。嘴里的动作也跟着开始加快,用力地上下吞
吐,阴道内壁娇嫩的平滑肌也在剧烈地有节奏地收缩着。

  范闲感觉手指被一大股强劲的吸力给袭击了,那种软软的有弹性的嫩肉把他
的手指夹得甚是舒服,就像按摩一样,说时迟那时快,柳如玉的肉洞往外一翻,
一大股淫水从阴道口流了出来。

  「转过去!」柳如玉刚站起身,就被范闲严声喝令道。

  只能乖乖地转过去扶住浴桶边沿将屁股高高撅起,范闲撩开美妇人的长裙,
露出光滑的雪臀。细碎的阴毛长在肥厚的阴户上,淫水已经流到了小腿处。

  范闲扶住柳如玉的腰肢直捣黄龙,一没而进,继续大力抽动着。柳如玉觉得
屁股后面强而有力的冲撞几乎让她无法维持平衡。柳如玉扶住浴桶也被撞得匡匡
直响。如果不是她的腰部被范闲紧紧抓住。她多半都要把桶撞翻了。

  这样高速的抽插很快就让柳如玉来到了高潮的边缘,范闲抽出一只手来,用
力地揉捏她的屁股,柳如玉痛苦和快乐交织在一起,很快就喷出了第一股高潮的
淫水。

  范闲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粗暴地把柳如玉的身体翻转过来,将她的腿架在
肩膀上,浑圆的大屁股配合地抬起,迎接新一轮的重击。

  操干了一会儿柳姨娘的花心嫩肉之后,范闲觉得不过瘾,自从体会过把鸡巴
捣入女人子宫的快感之后,他就爱上了这种感觉,非得把对方的肉穴给穿透不可,
当下使劲耸动身体,把鸡巴狠狠往柳如玉体内撞击进去,龟头立刻变得如鹅蛋般
大,撑开柳姨娘的子宫颈,深入进了她的子宫腹地里面。

  这样的抽插最能体现大肉棒的优势,龟头突破层峦叠嶂捅进女人的子宫,让
柳如玉有种被男人一枪一枪插穿了的感受。大肉棍重重撞在里面肉腔之中,把柳
姨娘的小腹顶起一个明显大大的肉包。

  「啊……我要死了……啊啊啊……」柳如玉犹如触电一般,猛地浑身剧震,
螓首高举,秀发散开,柳腰弓起,一双丝袜美腿大大张开,往前方伸直,足尖也
绷紧,大股大股的浪水从她肉穴深处狂涌出来,根本止不住!

  范闲只感到自己的鸡巴被对方的浪水一个浇灌,热烫无比,层层阴道嫩肉不
住裹缠他的肉棍,他拔出肉棍,只留龟头在肉缝里面,带出汩汩黏滑的淫水,又
骚又浪,淫靡的气息朝周围飘荡。

  稍一拔出,范闲又重重插入柳姨娘的肉洞之中,龟头穿过花心,直达最深处,
抵住柳姨娘的肉腔底部,此时大鸡巴的根部刚好尽根没入,两人的性器官严丝合
缝,密合在一起,几乎不分彼此!

  柳如玉此时处于连续不断的极度高潮中,白皙的娇躯不住颤动,在范闲的撞
击下来回晃动,雪嫩的奶子不住弹跳,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此起彼伏,还有噗哧
噗哧的鸡巴进出肉腔的声音,何止是柳如玉,范闲也感到十分舒爽,尽情地操干
身下的柳姨娘,不停地大力抽送着她的肉洞。

  「太深了……不要这样……太深了……慢一点……」柳如玉终于经受不住,
忍不住地叫了起来。

  范闲放慢了操弄的速度,轻抚着她的脸颊,柳如玉得到范闲的爱抚喜上眉梢,
脸色愈发红润起来。范闲笑了笑,猛的拉起女人,用力揉捏着她的大乳房,加快
了抽插的动作,粗壮的鸡巴把柳姨娘的肉穴操的水花四溅。

  换好衣裙的若若推开门一进来,就看到媚眼如丝的柳如玉两腿环绕在范闲的
腰间,被范闲拦腰抱起抵在桶上操弄。若若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不由得脸泛红
晕,娇喘连连。

  范闲对若若微微招手,胯下地频率慢了下来,范闲吻上了柳如玉的嘴巴,若
若也走过来乖巧地凑了上来,范闲放下了柳如玉的一条腿,伸出一只手搂住若若,
若若主动地伸出粉嫩小舌,在他嘴上轻轻舔着,三个人的舌头相互搅动了起来,
不时有口水滴落在若若刚换的衣裙上。

  吻到动情时,范闲搂着若若的手也开始不安分下来,从若若的臀部开始,一
路直上,揉起了少女的酥胸。

  感觉到柳如玉早已被范闲干得浑身酸软,有些不接后劲,范闲轻轻按下若若
的肩膀,少女即刻会意,乖巧地跪下,在姨娘的小穴旁张开了檀口。

  范闲从柳如玉体内拔出了巨根,将大肉棍对着若若的檀口樱唇,若若蹙起蛾
眉,她闻到了大鸡巴传来的无比淫靡的骚气,虽然有些抗拒,但心中又跃跃欲试,
不由自主地闭上美眸,伸出一条小嫩舌。

  范闲慢慢把龟头往她檀口推进,终于触碰到她的红润樱唇,并往她嘴里送去,
若若张大小嘴,大龟头便一点点没入她的檀口之中,触上她的嫩舌。

  终于把这条大鸡巴全给吃进嘴里了,若若微微滑动嫩舌,蠕动樱唇,舔弄和
吮吸着这条大鸡巴,把上面的骚浪淫水都吃进嘴里,顺着喉咙吞入腹中,这里面
有范闲的精液,也有柳姨娘的淫水,若若不由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有些变态,
又有些刺激。

  随着大鸡巴被若若含弄,范闲颇感舒爽,下意识按住她的螓首,轻轻挺动起
来,慢慢操干她的小嘴,更换着方位,把大鸡巴在她嘴里来回进出,若若的俏脸
时不时鼓起,时而右边鼓起,时而左边被顶出一个包,时而又深入她的喉咙。好
在她不是头一次吞吐这根巨物了,纵然被深入咽喉,干得她呼吸困难,还是能够
承受的,她蠕动咽喉,喉咙前庭的嫩肉与龟头来回摩擦,口中不时发出「唔唔唔」
的声音。

  范闲感到若若的咽喉如同小穴一般蠕动,吸得龟头十分舒爽,登时快速抽送
起来,把她的小嘴和喉咙都当作了小穴来操干,把若若干得一阵呜咽,大量的口
水从她嘴里涌出来,顺着嘴角落在胸前的衣裙上。

  干了片刻,若若已经开始翻白眼,有些受不了了,轻轻拍了拍范闲的屁股,
他这才抽出肉棍,这时柳如玉跪下来又把小嘴凑了过来含住。

  范闲一挺腰,肉棒一下就又回到了柳如玉的口中狠狠抽插了数十下后,范闲
从柳如玉喉道里抽出了大屌,美妇人眉头微蹙,轻吸一口气,范闲知道过度的耕
伐已经让她有些承受不住了。

  范闲感觉还有些不过瘾,再次插入若若的小嘴,伸手抱住她的螓首使劲往自
己小腹压,同时挺起肉棒猛插。

  「咳咳,呜……」

  刚深喉了几十下,若若便支持不住了,发出干呕声,晶莹的口水从小嘴中不
断溢出,范闲低吼一声,在她的檀口内喷射了出来。

  范闲身为炼气高手本就远胜寻常男人,再加上头一次遇到母女同伺,海量酒
精刺激下的骤然爆发,精量简直犹如洪水喷涌,瞬间就灌满了若若的小嘴,又从
里面跳脱出来对准若若那张粉嫩的小脸一阵猛喷,若若直到被喷了个满脸花,这
才如梦方醒地赶紧将男人一边疯狂抖动,一边不停喷吐白浆的脱缰巨蟒重新纳入
口中。

  只可惜以范闲这个七品高手的精力,哪怕若若红着小脸憋住了气,紧赶慢赶
地往腹中吞咽却依旧招架不住,依然还是有数股浓稠的白精从口腔中溢出,顺着
棒身淌到了地面上。

  柳如玉在一旁瞧得玉体酥软,情不自禁地把手托在范闲的卵囊下面揉搓摩挲,
只觉得男人射精时的力度大到骇人,紧绷提起的卵囊缩得跟核桃皮似的,褶皱夹
得手指生疼,一缩一涨间的力度也是极大,几乎握持不住。

  而连光洁的前额都糊上了一层浊精的若若则是满眼喜悦,一脸崇拜地吸着范
闲的鸡巴,小手托住他的睾丸不停地抚摸揉擦,待等从马眼里再也没有精液射出
后这才将有些软下来的龟头吐出,舔了舔嘴角,意犹未尽地又撸动了几下,再次
含起龟头一阵让人销骨噬魂的吮吸。

  过了好一会,终于将鸡巴里面最深处残余的精液尽数吸了出,这才炫耀似的
边向柳如玉张开嘴巴,边用手指将脸上的浓精刮下抿进嘴里,口中盛着满满地精
液,含着满嘴的浓精,然后张开小嘴,眼神迷乱地看着范闲,由于刻意地大张着
嘴,浓白的精液顺着红润的嘴唇四淌而下,形成了一条条极为淫荡的精液丝涎,
媚惑和天真顿时融为一体。

  让范闲这个阅女无数的家伙也不由得暗叹厉害,心说若若勾引男人的本事竟
比其母这等熟媚妇人还要厉害三分!

  柳如玉凑到若若近前,母女二人的檀口竟然直接碰在一起,陶醉似地拥吻了
起来,两条粉嫩的香舌在搅拌纠缠的当口上,若若口中的浓稠精液也跟着渡进了
柳如玉的嘴里,以至于亲吻间不时发出「啾滋啾滋」的淫靡吸吮声,两母女的喉
头也在整个过程中不停地蠕动吞咽着。

  良久,母女二人才唇齿分离,脸上泛着红晕,口中的精液则是早已被分食殆
尽,俏生生地一对母女花跪在一起,为端坐在椅上的范闲一同清理棒身的淫靡模
样,差点让范闲昂扬再起。

  范闲闭目缓缓运行真气,发现出精后果然神清气爽,这时胸腋间已经没有了
丝毫难受,大脑里也没有一丝醉意。范闲让柳如玉赶快回去休息,只留下若若守
门。

           ***  ***  ***

  「我担心半夜会不会有人来看我,毕竟我现在的状态应该是酒醉不醒。」范
闲一边在妹妹的帮助下穿着夜行衣,一边皱眉想着,他的双眼现在一片清明。

  「应该不会,我吩咐过了,我今天夜里亲自照顾你。」范若若知道他要去做
什么,不免有些担心,担忧地看着他的双眼,低声说道:「不过哥哥最好快些。」

  范闲摸了摸靴底的匕首,发间的三枚细针,还有腰间的药丸,确认装备齐全
了,点了点头:「我会尽快。」

  从府后绕到准备大婚的宅子里,他此时已经穿好了夜行衣,在黑夜的掩护下
极难被人发现,只有动起来的时候,身体快速移动所带来的黑光流动,才会生出
一些鬼魅的感觉。从准备好的院墙下钻了出去,身形一抖,真气运至全身,马上
加速了起来,消失在了京都的黑夜之中。

  范府离皇官并不远,不多时,范闲已经摸到了皇城根西面的脚下,借着矮树
的掩护,仗着自己体内源源不绝的霸道真气,半闭着呼吸,小心翼翼绕过了两道
拱桥,来到了皇宫一侧的幽静树林。

  这处树林旁的宫墙足足有五丈高,墙面光滑无比,根本没有一丝可以着力处。
范闲像个影子一般贴着地从树林里掠到墙边,找到一个宫灯照不到的阴暗死角,
盘膝而坐,缓缓将体内的霸道真气通过大雪山转成温暖的气丝,调理着身体的状
况。

  宫墙上传来动静,前后飞出两道身影,正是五竹叔假冒四顾剑意,把宫中那
个传说中最神秘的大宗师老太监洪四痒引出皇宫了。

  黑暗中的范闲站起身来,将双手摁在了光滑的宫墙之上,整个人像只不会飞
的蝙蝠般,在宫墙上缓缓向上爬行,虽然缓慢,但是非常平稳,翻过宫墙,小心
翼翼地避开可能的暗哨,范闲的双脚终于安全地踩在了宫里的草地上。此时站在
皇宫之中,看着天穹夜幕下的庞大宫殿群,听着远处隐约可闻的更鼓之声,范闲
的心头略微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

  夜已经深了,宫里的人们大多睡了。

  范闲隐藏在含光殿外的黑暗之中,确认了内宫并没有大内高手,真正的带刀
侍卫似乎都在前殿和角楼,五竹五天前最后一次入宫,确认了钥匙藏在含光殿中
某处,所以范闲首先探的便是这里。

  殿内一阵极淡的香气飘过,不论是小太监还是宫女,都死死地睡去。

  在昏暗的灯光之中,范闲沿着相对阴暗的角落,滑入寝宫之中,双眼看着远
处那张华贵异常的大床,微微皱眉,上面那位盖着薄绸轻被的老妇人,就是太后?

  他冷静地走到了那张床的旁边,看都没有看床上这位可能是全天下最有权力
的老妇人一眼。而是很直接地滑入太后的床下,手掌开始抚摸着床下的木板,过
不多时,他在床底的黑暗中睁开双眼,眸子里清亮一片,闪过一丝夹杂着荒唐的
喜悦。

  自己在澹州将无名功诀藏在床板下的暗格之中,鹿鼎记里毛东珠也将四十二
章经藏在床下暗格之中,庆国的这位太后床下居然也有个暗格。

  匕首轻轻用力,从侧边开了进去,刀锋破木无声,不一会儿功夫,就将那个
暗格取了下来,此时不敢伸手去翻拣,但他在夜里的视力很强,所以很简单而好
运地看见了那样东西。

  暗格里面没有珠宝没有银票,只有一张白布,一封信,还有……一把钥匙。

  范闲看着这把钥匙的形状,微微皱了皱眉,脸上出现一种很怪异的表情。他
没有取出白布和信,只是将钥匙揣入怀中,然后滑了出去。

  片刻之后,他又出现在了宫墙之外。上了马车,在王启年的带领下来到预先
安排的锁匠处,复制了一把一模一样的钥匙,就连上面留下的一些锈斑都几乎没
有差别。

  然后范闲重入含光殿滑入床下,重新放回复制好的钥匙,取出身上带着的粘
剂,将暗格重新布置好,这才轻声退出了宫殿。

  但就在这时,他的眼光却落在了皇宫另一边的一个小院里。

  那处是广信宫,长公主居住的地方。
TOP Posted: 06-21 09:17 引用 | 點評
何事非相思 [樓主]


級別:俠客 ( 9 )
發帖:706
威望:145 點
金錢:2095 USD
貢獻:63 點
註冊:2023-09-01

           第二十七章  姑嫂情深秋露浓



  一行车队浩浩荡荡地从范府出发,今日林相也来送自己的爱女,所以场面显
得越发的大了起来。街上的行人们看着这队伍也在指指点点,毕竟前几天范林两
家联姻,大婚的场面已是惊了半座京都,没想着才几天,范家那位「诗仙」公子
又闹了这么一出。

  「怎么才成亲就要离京?」人群里有个老头子背着两只手,皱眉问道:「如
今的年轻人,仗着家中财势,便只知道四处玩耍,这位范公子听说也是太学的奉
正,怎么又要去苍山了?」

  「瞧瞧,不懂了不是?」旁边有年轻人嘲笑道:「范公子这出叫度蜜月,得
专门拣那僻静的地儿去。」

  「什么叫蜜月?」有位大嫂来了兴致。

  「生活甜如蜜的意思。」另一位明显与范府拐了七百个弯沾亲的穷酸嘲笑道:
「连这都不知道,这是范公子发明的新词儿。」

  大嫂生气了:「这词儿怪里怪气的,有什么好知道的。再说了什么蜜不蜜月,
既然是要拣僻静的地儿呆上几天,那还不明白,不就是图个清静,好快活,好生
个大胖小子呗。」

  ……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范闲抛了一句酸话出来,「所以咱们得多走走,别
变成一对僵尸。」

  林婉儿愁眉苦脸,瘪着嘴,可怜兮兮说道:「我怕冷。」

  「苍山风光,秋冬最佳。」范闲半闭着眼睛,一斜乜瞟见林婉儿的神情,忍
不住皱眉道:「这才秋天,怎么就怕冷怕成这个样子了?虽然老师给你配的药极
有效,御医们诊脉之后也是惊喜连连,但是高海拔的地方,对于你的身体是大有
好处的。」

  坐在离开京都的马车上,左边是像个猫儿一样缩在毛裘里的林婉儿,正拿那
双春水般的眸子含笑望着范闲,左边是温柔自矜的范若若,正剥了橙子,又细心
剔去桔肉上的白丝,再一一分瓣送入范闲唇中。

  林婉儿嘻嘻一笑,爬了起来,凑到他身边,将嘴张开,凑了过来,逗得范闲
心头一阵轻摇。却听着她对若若说道:「好姐姐,赏我一口桔子吃吧。」

  范若若微微一笑道:「嫂子,你这病不能吃桔子,会上火的。」

  范闲硬是没整明白自己妻子与妹妹间的称呼,问道:「一个喊姐姐,一个喊
嫂子,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喊法?」

  林婉儿吐了吐舌头,说道:「喊姐姐喊习惯了,以前。」

  范若若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指着兄长的鼻子说道:「你们成婚前,哥就让
我喊嫂子,所以我也喊习惯了。」

  范闲无奈地摇摇头。马车上本就温暖,加上出京之后山路微颠,所以极易让
人犯困,林婉儿渐渐靠在了范闲的肩膀上睡着了,若若也趴在范闲大腿上养神。

  范闲听着旁边林婉儿匀称的呼吸声,伸出右手放在大腿上假寐的若若秀发上
轻轻抚摸着,若若微微转头主动地伸出粉嫩小舌,如小猫咪一般,在他手上轻轻
舔着,范闲看着若若的红润小嘴,忽然伸出两根手指探入到她的檀口中,轻轻捏
玩她的粉嫩香舌,若若两眼泛光地看着他,香舌滑动,慢慢吮吸着范闲的手指…


  马车忽然抖了一下,震醒了范闲肩旁的林婉儿,她朦眬醒来,顿时瞪大了双
眼,因为她看见范若若隔着裤子把范闲胯下那根肉棒抓在手中睡着了,她不敢乱
动,听了听呼吸,发现这兄妹二人都在熟睡中,林婉儿轻吐一口气,这是习惯性
的还是无意的,有待进一步观察?

  两天之后,车队已经缓缓地驶入了苍山腰间。

  煌煌苍山雄壮无比,但渐渐的,这座离京都最近的大山,成为了达官贵人们
的后花园,从那以后,苍山禁止行猎,禁止烧林开荒,纯粹成为了有钱人家的度
假胜地。如今的苍山,除了一些庙宇苦修士,还有一些隐士之外,其余的地方都
被皇帝赏给了朝中一些大臣们,用来兴建别业,聊解朝政繁复之苦。

  范族的别业修在山腰,是先帝驾崩前半年赐的一处好地方。

  四周十分清静,庄前一道清流小溪,山巅的红叶坠下,便从这道清流里飘了
下来。溪旁黄花点点,庄内歌楼寂清,值此冷清暮秋时节,天上雁影稀落,说不
出的寂寞清旷。

  范闲一行人到后,山庄便顿时热闹了起来。早有打前站的人将庄子里收拾得
干干净净。因为不知道大少爷与少奶奶、小姐准备在这里住多久,所以范府准备
了许多干货野味,甚至还在京里府中调了三个唱曲的姑娘进山,每天在那里咿咿
呀呀地唱着,也不知道吓跑了多少正在储食过冬的小松鼠。

  「真是个好地方。」自有下人去安顿房间,范闲信步走到山庄石坪前端,看
着脚下不远处竟然就有云雾轻飘,远处的瘦山青林也是格外清晰,不由发出一声
感叹。

  此后数日,年轻男女们便在幽静的山中度日,仿佛不知世上是何年月般平静
快乐,这种生活是范闲已经暌违多日的美好,所以他显得格外享受,每天不是带
着婉儿在滑滑的山路上行走,便是站在妹妹的身后,看她那枝细细的毛笔,是如
何将这苍山美不胜收的景致尽数收入纸上。

             ※※※※※※※※※

  一日清晨,林婉儿懒懒地睁开双眼,下意识里将肉乎乎的胳膊轻轻一搁,发
现身边却没有了人林婉儿并不惊讶,自从洞房之后,她便知道,每天范闲起床起
得极早,不知道是去了哪里,然后在自己醒过来之前,又会悄悄地回房。

  她一直有些好奇,起床拿了件厚厚的披风系在身上,套上了软软的鞋子,像
个小偷一样鬼鬼祟祟地开门出去。迎面一阵山间晨风,冻得她打了个哆嗦,她不
敢多耽搁,偷偷一笑便去了行廊尽头的另一间主房,敲了两下门。睡眼惺忪的范
若若听着她的声音,赶紧起来开门,身上也只披了一件单衣,苦脸说道:「嫂子,
这么早?」

  林婉儿到了苍山之后,一直被遮掩在微羞可爱性情下的些许小胡闹终于展现
了出来,她伸伸舌头,抱着范若若的腰,拉着她钻进了暖和的被窝里,十分舒服
地叹了一口气。

  范范若若不大习惯和别人睡在一张床上,所以感觉有些怪怪的,倒是这位小
嫂子亲热得很,将范若若抱着,脸凑到她脸旁,轻声问道:「知道不知道你哥每
天天不亮的时候都会去做什么?」

  范范若若的腰上感觉到嫂子的手冰凉的,赶紧捉住她的手暖和着,没好气道:
「你们是两口子,怎么跑来问我。」

  林婉儿好笑说道:「你那哥哥成天神神秘秘的,不说这事吧,就说每天晚上,
咱们两人在房里说话下棋的时候,他跑哪儿去了?你不好奇?」

  听嫂嫂这般一说,性情沉稳的范若若也不免有些疑惑,每天哥哥早上是例行
的练功时间,这个她是知道的,但是最近这些天晚上,哥哥也都会消失一段时间,
还真不清楚他是干什么去了。

  「早上哥哥要练功,晚上……还真不清楚,到时候找他问一问。」

  林婉儿好奇道:「练功?练的什么功?我们能不能去看看?」

  范范若若这才知道,这位郡主嫂嫂,原来真没有太多宫里的习气,某些方面
感觉倒比自己还要胡闹些,不由一笑说道:「外面这么冷的天,如果是我成婚了,
宁愿在被窝里睡大觉。」

  林婉儿转而笑道:「如果成婚了?如今深秋,看来我们家的小姑子开始思春
了。」

  不知道是被窝里两个人挤得太热,还是羞的,范范若若的脸也淡淡红了,没
好气道:「哪有你这样的嫂子。」伸手便去挠林婉儿的痒,一下抓在林婉儿的胸
乳上,林婉儿哎哟一声反手相袭范若若的淑乳,年轻的姑嫂二人在床上闹来闹去。

  哎哟,突然,打闹中的林婉儿停了下来,面现痛苦之色。「怎么了,嫂子?」
范若若立刻关切地问道。「还不是你哥,昨晚要解锁什么《御女经》的新姿式,
搞得我的背到现在还疼……」林婉儿埋怨道。「《御女经》的新姿式?是一门功
夫吗?」好学少女范若若闪着一双大眼睛追问道。

  一时口快的林婉儿不小心暴露了闺房密事,囧得面红耳赤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小姑子的问题。

  好在善解人意的范若若没再追问,隔了一会,范若若抱住林婉儿道:「嫂子,
我跟哥哥学过按摩,若若给你揉揉背好不好?」

  林婉儿昨夜被范闲折腾了很久,解锁了几式《御女经》,身体确实很疲乏,
有些犹豫,道:「姐姐,这不好吧。」

  范若若道:「这种事情又不累,嫂子就好好享受吧。」林婉儿见推辞不得,
只得应允。

  林婉儿伏在榻上,下颌垫了枕头,范若若骑在了林婉儿的腰上,双手为林婉
儿按肩部。屋内温暖,两人的身上都只穿了一层薄纱般的衣服,范若若使出浑身
解数,在林婉儿的肩背捏捏揉揉,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竟捏的林婉儿像散了骨头
般,很是舒服。

  此时范若若却已经累得满身是汗,林婉儿也感觉到了她潮热的身体,心中感
动,道:「姐姐,可以了,我很舒服了,你也歇歇吧。」

  范若若笑道:「好嫂子,这才刚开始,舒服的还在后面呢。哦,太热了,瞧
我这汗出的,我们把衣服都脱了吧。」说着动手脱了自己的外衣,身上只着亵衣
亵裤。

  林婉儿也有些热,翻过身来一瞧范若若的样子,双颊一红,她从来没有在旁
人面前脱过衣服,纵使对方是个相熟女子,不禁有些犹豫。

  范若若看出了林婉儿的心思,嫣然一笑,道:「怕什么,大家都是女人,我
帮你脱。」

  林婉儿慌张道:「不……还是我自己来吧。」范若若见林婉儿在娇羞中脱去
了外衣,也只剩下亵衣亵裤,露出光滑雪白的手臂和大腿,不禁赞道:「没想到
嫂子的肌肤这么完美。」

  林婉儿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又伏在榻上。

  范若若嘻嘻一笑,又骑上了林婉儿的纤腰,双手抚摸着林婉儿赤裸的光滑的
脊背。两人肌肤相触,范若若圆润的大腿蹭着林婉儿两肋,林婉儿从腰上可以感
觉到范若若下体凸起部位的热气,心中不禁狂跳,只能闭着双眼,努力平静心情,
但是在范若若有力的双手作用下,不禁有点呼吸急促。

  过了一会,范若若又道:「还是好热,我把衣服都脱了吧。」起身脱去了亵
衣裤,又坐回林婉儿腰间,林婉儿感觉到范若若肥美的屁股紧贴着自己的身体,
清楚的分辨出范若若的毛发蹭着自己的肌肤。

  林婉儿心中不禁一颤,暗想:「若若也太粗枝大叶了,这样总不太好啊。」
却又无奈,正想间,感到范若若的身子前倾,两堆柔软的肉球贴在了自己的背上,
并不断磨蹭,耳边响起范若若温柔的声音:「好嫂子,你把内衣也脱了吧,像我
这样多舒服。」

  林婉儿颤声道:「还是……不要了,有点奇奇怪怪的。」

  「大家都是女人,怕什么,来,我来帮你,我会让嫂子你更舒服的。」林婉
儿正不知如何应对,范若若已经翻过了林婉儿的身子,扯下了她的肚兜和亵裤。

  林婉儿羞赧异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范若若看着林婉儿丰盈的胴体,
不禁呆了,这是一具完美的美丽肉体,羊脂一般白嫩的肌肤,用手一按仿佛都会
出水,傲人的双峰丰满挺拔,既有少女般的弹性,又有成熟妇人的肥硕,让人两
只手都抓不过来,随着林婉儿的呼吸,像两座峰峦在起伏。

  范若若暗惊,躺着还有这么大,自己的双峰向来引以为傲,在林婉儿面前却
是小巫见大巫,再向下看,小腹平坦光滑,肤如凝脂,纤腰下面就到了那片芳草
萋萋之地,一片乱蓬蓬的阴毛漆黑浓密,却又乱中有序,覆盖着桃源胜地,林婉
儿白玉般的双腿紧夹着,给人无限遐想………

  林婉儿此时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向范若若道:「姐姐你……看什么呢?」

  范若若道:「嫂子真像仙女一般,无论是脸蛋还是身体,都是世上最好的,
哥哥真有福气。」从来没有人这么夸赞过林婉儿,她从来没想过天下女子的身体
也是可以分出优劣的,听范若若说得诚恳,心底也有些高兴。

  范若若跨上了林婉儿的身体,双手攀上了那对丰满的乳房,林婉儿措手不及,
惊惶道:「姐姐……你要做什么?」范若若笑道:「不要慌,我这是按摩啊,为
嫂子减轻疲劳啊。」

  「一定要……按这里吗?」

  「当然,我说过了要让你更舒服嘛,没关系,我们都是女人啊。」林婉儿只
道世间女子之间的相处,真的可以这般无所顾忌,自己的不自在,完全是自身的
问题,反而显得小气了,想到这些,羞赧之情也减少了几分。

  林婉儿闭上眼睛,心却咚咚的跳得厉害。范若若的小手揉搓着她雪白丰硕的
双峰,轻轻的,不时拨弄着可爱的乳头,让它渐渐的硬了起来。

  除了范闲,从来没有人这么摸过她的乳房,情不自禁想到和范闲缱绻缠绵的
时候,紧张的情绪逐渐放松。一会儿,林婉儿感觉范若若的手在加重,自己被抚
摸的快感更加强烈,心中狂跳,呼吸也急促起来。

  范若若双手各握着林婉儿的一支丰乳,小手能捏到的地方还不到整个玉乳的
四分之一,逐渐用力,把乳房捏得变换着各种形状,终于,她再也忍受不住,身
体前倾,用嘴巴吸住了林婉儿左边的乳头。

  林婉儿「啊」的一声,身体如遭电击,双手无力的推着范若若肩头,急促的
说道:「姐姐……不要这样。」

  范若若柔声道:「嫂子放松,这是按摩的一部分,舒服你就叫出来吧。」说
完又埋头在林婉儿的丰满的乳峰中。

  林婉儿从来没想过女人之间也可以这样亲密,只有和范闲在一起的时候才会
如此,想抗拒,身体却没有了力气,加之范若若在耳边的轻声低诉,双峰上传来
的阵阵快感,还有她对范若若的信任,让她逐渐放弃了反抗的念头,取而代之的
是放松身体,享受这特殊的「按摩」。

  这种感觉就像范闲常常给她弄的那样,让她如痴如醉。不知不觉中,林婉儿
双手抓紧了范若若的后背,双峰也不自觉的向上挺动,完全配合了范若若的吮吸,
口中也禁不住发出「嗯……啊」的呻吟声。

  隐约中,林婉儿感觉到范若若的阴户紧贴着自己的下腹,又湿又热,不断有
水液沾到自己的小腹上,林婉儿知道,自己的下体也早就湿了,不禁更加羞赧。

  范若若抽出一只手,摸在了林婉儿的阴户上,林婉儿「嗯」的一声,娇羞的
夹起双腿,却不想把范若若的手夹在了两腿之间,心知不妥,赶紧又放开了玉腿,
范若若一笑,手指开始在林婉儿的阴沟中滑行,林婉儿紧张得喘息更加急促,低
声道:「姐姐……不要这样……难为情死了。」

  范若若道:「嫂子,我们都是女人,舒服就好,看你下面都这么湿了,让我
们一起舒服吧。」说完身子从林婉儿身上挪了开去,林婉儿心里一松,想:「她
总算要停止了。」

  这时,林婉儿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这事她心中生疑很久了,今日正好借机求
证。

  林婉儿一下收腿坐起,红着脸低声问范若若道:「若若,你这些从那里学来
的?你……你还是处女身吗?」

  「春宫图册啊!我不信你没看过?」范若若一脸坦然地说道,春宫图册简直
是京都豪门小姐们的闺房必备读物。

  「处女身,是不是,你自己看?」范若若把她那两条白皙的长腿大大分开,
露出中间黑毛覆盖下的蜜穴,上面已是淫水潺潺,用两根手指拉开她的两瓣粉嫩
肉唇给林婉儿看。

  林婉儿凑近芳草凄凄处仔细一看,范若若的大阴唇里凹陷处一张中心有孔的
肉色薄膜完好无损!

  「吁!」长出了一口气,放下心中疑惑的林婉儿又重新躺了下去。

  可惜她却没有看见范若若脸上那复杂的表情,其实那日进苍山途中马车忽然
抖了一下,不光震醒了林婉儿,范若若也被震醒了。她醒来就发现手中攥着哥哥
肉棒的事被林婉儿看见了,但她不敢松手只有装睡,今日借着给林婉儿按摩这事
自证清白,才消除了林婉儿的疑虑。

  她这时无比感谢哥哥没有要了她的处女身,不然就说不清楚了。

  可恶的坏哥哥,若若要代表月亮惩罚嫂嫂!

  想到这里,范若若竟然上前分开了林婉儿的双腿,扛起一条腿在肩上,也叉
开自己得双腿,竟然把自己的阴户凑了上去。

  林婉儿一惊,娇呼:「姐姐要做什么……啊……不要……」话音为落,范若
若湿漉漉的阴户已经贴上了林婉儿的阴户,林婉儿只觉两片柔软的,湿乎乎,灼
热的软肉贴上了自己的阴户,不禁舒服得叫了出来,下体一麻,淫水汩汩流出。

  范若若长舒了一口气,道:「嫂子……我们女人同样可以互相照顾啊……啊
……你那里好滑,好湿……」说着翘臀有节奏的摇晃起来,两个阴户,四片阴唇
贴在一起磨蹭起来,淫水顺着两人的阴户流出,沾湿了床单。

  那种麻痒,灼热的感觉让林婉儿也控制不了自己,丰臀竟也不自觉的挺动,
口中也按耐不住,发出「呜呜……」的呻吟。

  这间房里真是满屋春色,床上两个美艳的女子,把两个成熟的肉体紧紧相贴,
两个雪臀扭摆摩擦着,胸前的乳峰也上下颤动,林婉儿虽是被动,却也沉醉于这
种同性间的肉体磨蹭之中。

  忽然之间,范若若加快了速度,让两人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嗯……姐姐
……我不行了……啊……」强烈的快感从阴户瞬间扩散到全身,林婉儿再也忍受
不住,一股浓浓的汁液泄了出来,流满了两人的跨间,「嫂子……啊……好美…
…我快死了」。

  范若若也忍受不住,同时泄出了自己的阴精,两人抱在一起,已是香汗淋漓,
身体不停的颤抖,沉浸在眩晕之中,两人下体流出的汁液也沾湿了床单……

  从高峰上下来,两人既舒服又疲惫,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一会儿,林婉儿率先醒来,看见满是秽物的床单,想起早晨的情景,不禁羞
愧难当,范若若是平凡女子,也就罢了,没想到自己堂堂郡主,竟然稀里糊涂的
和范若若做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羞愧,不过转念一想,这应该不算对不起范闲
吧,也许亲密的女人之间做这种事情很平常吧。

  想来想去,还是感觉有些荒唐,早晨的事情像做梦一样,不过真的是很舒服,
越想越乱,索性就不去想了,清理了一下身子,看范若若睡得还很香甜,就先穿
好了衣服,走出了房门。

  一会功夫,范若若也出来了,看她样子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林婉儿心下
稍安,两人坐下吃早点,边吃边聊天,范若若也没有提早晨的事情。

  林婉儿暗想:「也许这种事情真的很平常,只是我从前不了解罢了,不过这
种事情还是太羞人,以后还是不能让它再发生了……」想着想着,林婉儿完全抛
弃了羞愧,反而庆幸自己又增加了些阅历。

             ※※※※※※※※※

  吃过早饭的姑嫂二人踏着秋露,小心翼翼地沿着林间小道往山边走去,去找
范闲。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位姑娘终于拨开秋叶,拭去衣上露珠,穿过了这片林子,
来到了山边。幸亏林婉儿吃了费介的药后身体大好,不然这段路恐怕都会坚持不
下来。看着嫂子脸红耳赤的模样,若若心疼地给她擦了擦脸,又提醒她系好已经
解开了的披风前扣,二人才将双眼往前方望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这边山下是一处苍山难得一见的缓坡,上面是秋霜之下犹自青绿的草甸,
而往上望去,却是一道足有十来丈高的陡崖,坡势奇急,乱石之中,隐有黄竹如
剑般刺向天空。

  崖壁之上,是一个人,正是一身单衣打扮的范闲,看他的模样,竟是准备要
跳崖!

  林婉儿一看之下,惊骇莫名,张嘴便准备一声惊呼,不料此时却一只柔嫩微
凉的手掩住了她的嘴唇。

  范若若眯眼看着悬崖上的兄长,强装冷静地说道:「放心吧。」不知道她这
种判断的信心是什么。

  此时范闲已经是从悬崖上纵了下来,只见他的身体在乱石之间跳行,每一步
都险险踩在唯一可以着力的地方,而随着下降,他的速度也愈来愈快,有好几次
都险些撞到了竹子上面。

  但他似乎有一种先天的预判般,总是会提前一个转折,或是两个转折前便已
经选好了落脚的位置,以及反震力量的大小,擦竹而过。

  这依赖于他体内霸道真气所带来的强悍控制,更依赖于从五竹处耳濡目染的
本能。

  其实不过是电光石火的一瞬间,他的人已经像道黑光般,穿透竹林乱石,稳
稳地落在了草甸之上。范闲微微转头,诧异地看着这边的两位姑娘家,说道:
「你们怎么来了?」

  他的气息丝毫不乱,陡坡上的疏竹却是被余息带的轻轻摇晃。

  林婉儿和范若若看着刚才的那一幕,禁不住目瞪口呆,准确,冷静,力量,
这是先前一幕所给她们带来的冲击。

  就连一向最信任兄长,比林婉儿要平静许多的范若若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
呼:「哥哥,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范闲从草甸上走了起来,看着这两个小姑娘忍不住摇了摇头,两只手抚上两
个姑娘的头顶,轻轻揉了揉说道:「只是日常练功罢了。」心想,如果你们曾经
见过五竹从澹州城外悬崖上一纵而下的恐怖场景,一定会对刚才的小场面不屑一
顾。

  他接着皱眉说道:「这大清早的,你们怎么跑出来了?这山里可是有走兽的。」

  范若若看了林婉儿一眼,微微笑道:「嫂子经常醒来见不到你的人,所以拖
我出来找你,好奇你每天练功的模样。」

  范闲看着脸蛋儿被冻得通红的妻子,伸手揉了揉她微凉的鼻尖。林婉儿有些
不适应他在妹妹面前做这样亲昵的动作,微羞避开了,她的心情还沉浸在先前看
见的一幕中,原来自己的夫君竟然是这样厉害的一位高手。

  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么,范闲微笑着摇摇头,说道:「别把我想得太厉害,
有人说过,我是四级以上,六级未满。」

  林婉儿不相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自小在宫里长大,那些七八品的高
手还是见过许多,相公啊,你可比他们要厉害多了。」

  「是吗?」范闲笑了笑,也没有往心里去,反而有些头痛说道:「虽然费介
老师的药很有用,但是这山里晨间风大,你这样跑出来,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说着话,替她将脖颈间的裘巾紧一紧,关心说道:「我自小就习惯了天天练功,
以往没对你说,是我的问题,今后可千万不要再出来了。」

  范若若看着兄嫂感情亲热,心中也是高兴,微笑看着,一言不发。不料范闲
转过头来,冷冷说道:「若若,你也是的。」

  她见哥哥生气,心头一急竟是眼睛里水蒙一片,低声应道:「妹妹错了,以
后一定……」她下半句话本来准备说一定将嫂子照顾好,林婉儿此时也准备急着
替她分辩,是自己拖她出来的。

  范闲却是揉了揉她冻得发冰的耳朵,温和说道:「你嫂子身体不好,难道你
的身体又能好到哪儿去?要是把自己冻坏了,将来怎么办?」

  直到此时,两位妙龄女子才知道他生气她是另一樁事,想到面前这年轻男子
对妻子的关怀、对妹妹的体贴,林婉儿和范若若都无由生出一份幸福的感觉。
TOP Posted: 06-23 14:48 引用 | 點評
.:. 草榴社區 » 成人文學交流區


電腦版 手機版 客戶端 DMCA
用時 0.01(s) x2 s.12, 07-05 13: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