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黛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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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几乎一夜没睡的二婷,做好了早餐。乌青着眼圈,叫醒了所有的人。 我们八个人围坐在餐桌旁,吃着早餐,谁也没说一句话,餐厅里显现出从未有过的压抑气氛。 吃完了散伙饭,二婷抢先收拾好餐具。大家拎着行李,默默无语的向外走去。 经过小歌厅时,我放下了手中两只丁蕾的旅行箱,喊了声:“大家请留步”大步走到钢琴前,我打开琴盖,用刚刚脱离初学者的水平弹奏起了《友谊地久天长》。 琴声响起,深谙乐曲韵律含义的丁蕾和倪颖已经眼圈发红,一曲未了,丁蕾的眼泪就簌簌地滑落下来。当我弹奏完了最后一个音符时,她扑上来拥住了我,紧接着她又松开了手、拎起行李,快步走向客厅。 朱小香、吕红艳、倪颖,三人围拢过来,轮流拥吻我、泣不成声。张丽霞、赵倩、汪玲也在一旁抹着眼泪。眼看时间不早了,我喊出了口令:“立正、向后转、出发!”领着她们出门上车,离开了我的住宅。 兵分两路。吕红艳开的别克车,载着倪颖和张丽霞、赵倩、汪玲,直扑火车站。我的桑塔纳带着丁蕾和朱小香,先把朱小香送到了长途汽车站,然后,我送丁蕾来到了火车站。 月台上,我望着远去的、渐渐变小的列车,感慨万千:“我的情、我的爱,又一次的离我而去了……”回到家,我来到人去楼空的地下三层,不禁暗然神伤:“都走了,真安静啊!”走进丁蕾的房间,床头柜上醒目地摆放着钻石项链、手链、戒指、银行存折和那一万美元现金。她真的不爱财!要不是我在火车站,往她的手提包里偷偷的放进了一万块钱,恐怕她连吃午饭的钱也没有。 呆呆地站在丁蕾的房间里,很久、很久,我才转过身来,慢慢的走回了客厅。 刚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定,刺耳的门铃响了起来。我拖着疲软的身体,开了院门,把老李和几个陌生人迎进了客厅。 “我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一定要坚强些!”老李用沉重的声调对我说。 “什么消息?快告诉我。”我感觉到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就急切的问老李。 “今天凌晨全托幼儿园的大班楼发生了火灾。火灾中死了五个老师和二十四个孩子,你的儿子也在其中。”听了老李的话,我呆坐在沙发上,眼前一黑,一头栽到了地毯上…… 一个星期后,精神医疗中心医院的病房里,我清醒过来。接到医院的电话,老李赶来了。坐在病床前,老李握着我的手安慰着我:“多保重,身体要紧!你儿子的善后事宜,我都办完了。”“儿子!我的儿子啊……”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失火的时候,幼儿园大班楼的门全都被反锁了。警方怀疑有人纵火,已经立了案,正在调查之中。”等我稍稍平静一点,老李告诉我。 “有线索吗?凶手是谁?这个残忍的刽子手杀害了我的儿子和那么多无辜的生命。抓住他,我要亲手宰了他!”“我已经在十几种报刊上连续一周刊登了启示,悬赏捉拿凶手。提供线索者,奖励人民币十万元;抓住凶手者,奖励人民币一百万元。”“不!继续登出启示,赏金再翻上一倍。你在公司里抽调几个精干的人,组成一个小组,专门配合警方行动、为警方提供一切便利。不惜一切代价辑拿凶手!”“凶手绝对逃脱不掉法律的严惩!”老李握着我的手说。 我也紧紧握着老李的手:“辛苦你啦,有了消息,请你立即通知我。”老李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要多保重,尽快养好身体。没有一个好身体,你又怎么能去替你的儿子报仇呢?”望着老李亲切的面容,我点了点头。 复仇的信念强烈地激励着我,记牢了老李的话,每天锻炼身体、配合治疗、加强营养。又过了一个星期,我康复出院了。 回到家里,清理完了地下三层,处理掉了仪仗队服装、假证件、车牌照等物,我又一次封住了暗门。现在,我只有一个信念:找到凶手,抓住他,亲手宰了他! 为我儿子报仇!为二十九条无辜的生命报仇! 连续三天,我都去了公安局的刑侦处。从那里得知:在灭火救人的过程中,火灾现场遭到了严重破坏。只找到了一个装汽油的塑料桶,提取了两枚模糊不清的指纹,警方正在积极寻找其它线索。 傍晚,回到家。放下了随身携带的采访录音机,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冥思苦想:“凶手会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这样残忍?该从哪个方面寻找线索呢?”正在苦苦思索,大院门铃响了。“这会儿是谁来呢?该不会是老李得到了什么消息,赶来告诉我吧?”开了大门,院外站着周婷和吴琴。 “你来干什么?有事你去找老李吧。”我对吴琴说。 “周婷不认识这儿,我是陪她来的。”吴琴回答。 周婷红着眼圈,对我说:“我来和你谈谈儿子的事。”儿子是她亲生的,她也一样痛苦伤心。我把她们俩让进了客厅、坐到沙发上,我端来了饮料,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马爹利酒。这几天心中伤感,不时的小饮一点。 我把一个纸包递给周婷:“六万块,保险公司和幼儿园送来的,正要叫人给你送去。”周婷爱财,我想用钱来减轻她的痛苦。 “六万块?我儿子的一条命,就值六万吗?”“他们按照条款,只能给这么多了。”“你呢?你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了吗?要不是你把儿子从我的身边骗走,送到那个鬼地方去,他会死吗?”我无言以对。我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如果我把儿子带在我的身边,他是不会死的。事到如今,后悔也是无济于事了。我又拿出来十万块钱,交给周婷:“儿子的死,我也悲痛欲绝,请你多加保重!”周婷接过钱,拿在手上掂了掂:“十万小钱就想打发我,太便宜了吧?你害得我丢弃了花费五年心血打下来的天下,还把我害到了香港的红灯区。这一切,你要赔偿。” 啊!她来这儿,并不是为了儿子的事。看到坐在一旁冷笑着的吴琴,我明白了:一定是王利宏在出谋划策,吴琴串通了周婷,前来兴师问罪了。看来,这就是他们最近酝酿的阴谋诡计了。 “我还当你王利宏又搞出了什么新鲜玩意儿,这还不是老一套吗!”我有寻仇大事,也就不想跟她们纠缠不休。 “你要多少钱?”顺手按下了采访录音机的按钮,我问周婷。心想,三、五十万的,打发她走了算了。 “把你的一半财产给我!”周婷的眼睛里放着光。一面打着哈欠,一面对我说。 啊!她真是贪得无厌。而且,她脸上的气色看上去正如老李所说的,她在吸毒。这样的话,我连一分钱也不能给她。还没有来得急反驳周婷,吴琴就在一旁狂喊起来:“另一半是我的!五万块钱,你就占有了本小姐,也太便宜你了!要你一半的财产,不为过!”两个女人蛇一样的缠住我,不容我半句分辩。你一句、她一句,吵得我头昏脑涨。我端着酒杯退到酒柜前,情急之下,抓起了酒柜上的电话,要把老李找来。 吴琴蹿了上来,夺过电话、摔碎在地上:“我们达不到目的,你就永远得不到安宁!”强压怒火,我喝干了杯中的酒,又把酒杯斟满,我不再理睬这两个女人。周婷抓起酒瓶向我砸了过来。被我躲闪过去的酒瓶,砸碎在墙壁上,发出了很大的响声,玻璃碎片散落了一地,马爹利酒液沿着墙壁淌到地毯上,客厅里一片狼籍。 忍住愤怒,我端着酒杯慢慢退到了客厅的墙角上,仍旧不理睬她们。 “你还悠闲自在的喝酒!”吴琴扑过来,抢夺我手中的酒杯。闪过吴琴,一口喝干杯中酒,我把空酒杯捏碎在她的脸前,向她发了出了警告。 吴琴打了个寒噤,转过脸去看了看敞开着的客厅大门,紧接着,她就像过足了鸦片瘾的烟鬼一样,振奋了精神,向我狂吼起来。周婷也冲上来助战,两个女人形成了扇面,把我包围在墙角上,轮番进攻。 酒精在我的肚子里爆燃起来。两个女人在我的眼前喊着、叫着,蹦着、跳着。 忽然,她们蹦了两蹦、闪了两闪,变成了一匹恶狼、一条疯狗。 恶狼猛扑、疯狗狂吠。身后是墙壁,我无路可退了!忍无可忍,我的眼睛里喷射出了怒火。一声大吼,我开始了反击。 一掌击出,恶狼哀号着跌到在沙发上,疯狗见势不妙抱头鼠窜。关起门来打狗!我一个箭步蹿上前去,一脚踢上了客厅门,疯狗无路可逃,就在客厅里到处乱钻。 “哪里跑!”我追了上去,抓住疯狗推倒在沙发上,正好压倒了挣扎着爬起来的恶狼,疯狗恶狼一齐哀号。我猛扑上去、摁住恶狼和疯狗,撕下两块沙发套子上的布,塞住了狼嘴和狗嘴,解开我的鞋带捆牢了恶狼和疯狗。 结束狩猎行动,我一手提着恶狼、一手拎着疯狗向地下室里走去。把这两个畜牲放在那里,是再合适不过了。 再次打开封住了的暗门,来到地下三层。找来了布条,我把恶狼和疯狗紧紧捆在一起。出了不少的汗,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在冷水的刺激下我平静了下来、酒也醒了。对着洗脸池墙壁上的镜子,我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 “这事怕是不妙!把她们关在这里总不行。王利宏知道地下室的秘密,他不会想不到这一点。如果他的阴谋里包含了这一部分,我就上他的圈套了!”想到问题的严重性,我立即跑到客厅,拿出手机、拨通了黑老哥。 “嘿嘿,小阿弟,这么巧!正要呼你,你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我刚刚得到消息,那家伙被我的手下抓住了,正送往戒毒所。”“抓到王利宏了?太好了!请你帮我想些办法,不能让他逃出戒毒所。就说他疯了、有精神病。让戒毒所的工作人员别信他说的任何话,也别让他和任何人联系。”“这都是些小事,好办、好办!” “你的手下是怎么抓到他的?”“这家伙,跑到森林公园左边的一条路上,躲藏在路边的树林里,鬼头鬼脑的,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在他犯了粉瘾的时候,我的手下很轻松的抓住了他。”“谢谢你!黑老哥。弟兄们的幸苦费,我会叫人送到仙境大厦十八楼的A座去。”“不用、不用,这点小事还用得着你花钱……”挂断电话,我想,王利宏跑到森林公园左边的一条路上,不就是在我家附近吗?怪不得吴琴老是向门外张望,原来他们是在里应外合。幸亏黑老哥的手下出手及时,要不然,王利宏这会儿准带着警察来我家了。 回到地下三层,分开了吴琴和周婷,我把周婷捆在理疗室里的一张椅子上、锁上房门,然后把吴琴拖到了性娱乐室。拽出塞在吴琴嘴里的布团,我对她说:“你年青,容易上当、给人当枪使。只要你把这件事说清楚我就不为难你,马上放你走。”吴琴并不吃我这一套,她的嘴很硬:“姓余的!有本事你就狠到底。上当?呸!你也太小看本小姐了!你等着吧,马上就会有人来收拾你!”看得出来,她是在等待王利宏来救她。 “吴琴,你还不知道吧?准备接应你的人,现在被当作精神病人关在单人囚室里,犯上了粉瘾,正在啃着地皮呢!”吴琴愣住了,随后她大喊大叫起来:“姓余的!算你狠。快放开我!要不然,本小姐跟你没完!”“你把这件事给我说清楚,马上就放你走。”“说你妈的头,快放开我!”吴琴边骂边张开嘴巴来咬我。 我抓住了她的头发向后拉,使她仰面朝天:“来得去不得,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放了你,把那疯狗王利宏关起来,还有什么用?”“呸!”吴琴唾了我一口。 我火冒三丈:“你还硬,看你硬到什么时候!”扒光了她的衣服,我用卫生巾塞住她的嘴巴:“你一定缺少卫生巾。要不,你怎么会把我的内裤当成卫生巾用呢?今天给你尝尝卫生巾的味道。让你过足瘾!”我把吴琴蹲放着,牢牢地捆在那张特特的靠背椅上,使她丝毫动弹不得:“我叫你施坏,叫你美、叫你骚……”一面骂着,一面取来了耳环枪。 我对吴琴说:“你无情,老子还讲点人道!还想让你少受一点疼痛。”我在她的阴户和两个乳头上喷了气雾麻醉剂,然后用耳环枪在乳头和大、小阴唇上各穿了一个孔,在每个孔上都焊装了一个不锈钢的小环,又在她的脖子上焊装上一个宽宽的不锈钢项圈。最后,我把吴琴的手腕和脚踝,全部焊装上了不锈钢环。 我用食指弹着吴琴的乳环,对她说:“等你从我这里出去以后,你就对你的情人讲讲这些环的故事吧……”吴琴虽然心灵丑陋,但她的相貌和身材还是一流的。好些日子未沾女色了,看着吴琴簌簌发抖的裸体,我亢奋起来。脱了衣服,我对她的恐怖分子基地,进行了疯狂的、报复性的打击…… 完成打击任务后,我用一把小铜锁,锁住大阴唇上的两个环、封住了她的阴户。又给她打了一针长效避孕针:“要是怀上了我的孩子,她下的功夫就没有白费……不能让她的阴谋得逞。”兜上纸尿裤后,我放下了吴琴,把她拖进理疗室、锁在病床上,再给她盖上一条毛毯。 结束了对吴琴的处理,我把周婷拖到了性娱乐室。 “看在六年前我们之间感情的份上,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快说,你是不是在吸毒?有多长时间了?”拽出她嘴里的布团、按下了采访录音机的按钮,我开始审问周婷。 “将近两个月了。”打着哈欠,周婷回答我。一个多月,她的毒瘾不会很大的。 “你是怎么走上这条道的?”“我闲着没事做、闷得很,就学会了抽烟。王利宏来看我,给了我几包香烟,他说这种香烟解闷很有效。我抽了一根觉得不太舒服,又舍不得扔掉,全都抽完了。再抽别的香烟,一点劲也没有。王利宏又来了,他告诉了我卖这种香烟的地方。可是,这种香烟越抽瘾越大,又很贵,我买不起……”“你就去卖淫了?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现在一天要抽几包这种香烟?”“要有两、三包才行。你快给我抽一根吧,我受不了啦。”“你是怎么想到来这里敲诈我的?”“吴琴告诉我是你叫人把我骗到香港去的,叫我向你要赔偿……让我抽支烟吧!”看她难受样子,我从她衣服口袋里摸出香烟放到她嘴里,点燃后让她吸了几口,又把香烟从她嘴里拽出来,掐灭了火。 她还没到注射吸毒的地步,可能还有救。想到这里,我对周婷说:“就让吴琴陪着你,在我这儿戒毒吧。”“快给我烟,我还要抽烟!”周婷说着在地上打起滚来。我按住周婷,开始扒她的衣服。转移她的注意力,这是让她戒毒的第一步。 “二翔哥,你是想要我吧?只要你供我这种烟,随时都会让你满足。”周婷说着,停住了挣扎,显然,她误解了我的用意。 “呸!你那个当婊子的工具,让人恶心,我还会再碰一下吗!我要给你戴上个贞操带,叫你永远也卖不起来!”扒光周婷的衣服,我把她捆在柱子上。找来不锈钢宽带,做了一个贞操带。贞操带做得精巧光滑,不磨皮肤、也不会影响她方便。 贞操带焊装在周婷的腰胯上。我又拿来了一支特大号的振动假阳具,套上带浮点的避孕套、插进了她的阴道,接通电源后,锁上了贞操带在阴道口上的活动门:“让她快活快活,她会暂时忘了毒瘾的。”刚开始,周婷半闭着两眼,享受了一阵子。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她睁开眼睛,又要起了烟来。看来,她卖淫卖得麻木了,这种方法对她效果不大,我得另做打算。 甜的不行,就换辣的。我用二婷丢下的月经带勒住了她的嘴巴,没喷麻药,就用耳环枪在她的两个乳头上各打了一个孔。周婷疼的浑身发抖,月经带勒住的嘴巴里呜呜直叫,我不理会她。给她焊上了两个不锈钢乳环。看她疼的厉害,给她打了一针止痛针。 在周婷的四肢和脖子上装好不锈钢环后,我把她拖进了理疗室的卫生间,按她坐在抽水马桶上。虽大字形状,把她的手环和脚环,锁在了墙壁和地上的固定环上。又把一床毛毯中间剪了一个大洞,套住她的颈子、裹在她的身上。 我拿来两支根部装有皮带的粗短假阳具,拽出塞在吴琴嘴里的卫生巾、捏住她的面腮,把一支假阳具插进她嘴里,在她脑后脖子上系紧了皮带。 浓牛奶灌入挂在病床边输液架上的生理盐水瓶里,我把输液管子插进吴琴口中假阳具上的通孔里。她要是渴了,就让她自己吸牛奶喝。 我对吴琴说:“从现在起你的名字叫八婷,大婷她们是在扮演性奴,你则是个真正的性奴!过去,我只是扮演主人,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主子啦!你要在这里陪着周婷,直到她彻底戒掉了毒瘾,你才能从奴隶到将军。”另一支假阳具插进周婷的嘴里,系好皮带,同样挂好了牛奶输液装置。 “从现在起,你的名字叫九婷。原先你是真正的婷,是个遛子。如今你是个空子,只能把你贬为九婷啦。”学着京剧《智取威虎山》中坐山雕的腔调,我对周婷说:“你已经堕落到了很可怕的地步!我没有恨你,还在挽救你。但是,我决不会满足你日益膨胀的贪心,更不会资助你吸毒。现在,让你当我的性奴,就是要用这种强制性的办法帮助你戒毒。没有戒掉毒瘾之前,你是‘老九不能走’。直到彻底戒掉了毒瘾、剿匪小分队来了,你才能够翻身得解放。”第二天上午,我来到公司找到老李。我把录音带交给了他,又把发生的事,从头到尾细细的说给他听,但我隐瞒了强迫她们充当性奴的这一部分。听完之后老李沉思了片刻,他说:“你把她们俩关在地下室里,肯定是违法的,会有很大的麻烦。”“她们闹得我犯了糊涂,中了王利宏这条疯狗的奸计。好在他被关到戒毒所去了。”“有这盘录音带作证,你又有这方面的病史。法律责任要轻些,但经济赔偿肯定是少不了的。” “只要能挽救周婷,花再多的钱也值得。你帮我找好律师,先做好准备。找个机灵可靠的人付了黑老哥的辛苦费,再把戒毒所那边搞搞好。”老李提出来,他要到我的地下室去跟吴琴她们谈一谈。我想,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能把老李也牵连进去,也就没有同意他去。老李关照我遇事要冷静,要三思而后行,千万不能鲁莽行事。 又谈了一些别的事情,我就告别了老李回家。途中,我停车购买了一些进行奴化训练时所需要的服装和道具。 回到地下三层的理疗室。锁在病床上的八婷,嘴里插了假阳具说不出话,但她挣扎着,还向我瞪着眼睛。给她换纸尿裤时,她还试图用脚来踢我。看她臭硬的样子,我怒火中烧。把她的两腿掰开、竖直吊了起来,开了阴户锁、又用我的利器狠狠地教训了她一通…… 解开皮带,拔出她嘴里的假阳具。八婷恶狠狠地说:“你强奸了我两次,这笔账,我是迟早要跟你算的!”“账早就预付过了。你拿走了我五万块钱,就算五百块一次,你算一算还欠我多少次。你要再不老实,我就让你喝小便,看你的嘴还硬不硬?”听了我的最后一句话,八婷不敢作声、老实了下来。查看了八婷身上的环孔,都有些红肿,给她上了消炎药。我又对她说:“你应当冷静地考虑一下你的所作所为以及你现在的处境,我有糊涂病史,你却涉嫌敲诈勒索,看谁要负的法律责任大?王利宏让你冲在前面踩地雷,他好坐收渔人之利,你上他的当了!”丢下八婷,我走进了卫生间。九婷低垂着头,坐在抽水马桶上,我取出了她口中的假阴具。 “二翔哥,你放了我吧,我疼得受不了啦!”“你还要不要抽那种香烟啦?“给她上了消炎药,服下止痛片后,我问她。 “疼得这么厉害,哪里还想抽烟。”“很好!好得很!这样戒毒就很有效果。继续抽下去,你就会注射吸毒,那就是死路一条!你一定要下定决心,彻底戒掉毒瘾。”放下了九婷,我把她拉到大婷住的房间。让她了洗澡,换上一套紧身的皮革服装。又给了她一些食品、饮料后,我锁上了铁栅栏门。 八婷还算明智,终于向我求饶了。我把她从病床上放下来,让她过洗澡后,也换上了紧身的皮革服装,显现出十足的性奴模样来,我把她和九婷关到了一起。 下午,我开始对她们两人进行奴化训练。同时,自己也要享受一下当主人的快感。我对她们说:“你们是我的性奴,所谓性奴,就是要老老实实地为主人提供性服务!”铁链锁住了她们的手脚。我把她们剥得仅戴着露出乳头的皮革乳罩,穿着羊皮三角内裤。再用铁链子串在她们颈环上,狗一样的拴在柱子上。 牵过来九婷,我对她说:“你不是要抽烟吗?我给你抽一支大雪茄,你就不想抽那种烟了!”说着,我就把套上了避孕套的阴茎往她的嘴巴里塞。九婷摇晃着脑袋,躲避着阴茎,我手里的皮鞭不轻不重的抽到了她的屁股上,她只好张口含住了阴茎。 “嘴唇用力、舌头快动!”手持电棒、弹着九婷乳环上挂着的小铜铃,我在大声地吆喝她。如果她胆敢咬我的阴茎,我就用电棒来电击她。这是医院用于对付狂暴型精神病人行之有效的方法之一。 迫于我的淫威,九婷像她出嫁前夜一样,努力运作着她的唇舌。直到我射出了精液,又继续了几分钟,她才停了下来。 “好!很好!你表现得非常好!”我像夸奖宠物一样拍着九婷的头。 我把避孕套里的精液挤进她的口中:“吃下去,你就会忘掉毒品!”九婷皱着眉头、勉强咽下了精液。我哈哈大笑起来:“好极了!你这样做,一定很快就能戒掉毒瘾!”扒下九婷的皮内裤,把她捆在靠背椅子上,又在她的阴道里插入了振动的假阳具:“你好好地享受一下吧!”走到八婷身边,扒下她的羊皮三角内裤,把她捆趴在地毯上。我把装有皮带的小喇叭插进她嘴里、皮带系在她的脑后,又在她的乳环和阴环上挂了小铜铃。往她的阴部涂抹了大量春药后,我从她的屁股后面插入了阴茎。 “不能冷落了你,花姑娘!我要大大地优待你,让你大大地开心、大大地快活快活!”我一面狠命地干着八婷,一面学着日本人的腔调说话。她的乳环和阴环上挂着的铜铃,随着我动作的节奏发出了撩人情欲的悦耳声响。 春药发作了,八婷开始兴奋起来。先是鼻子里哼着,随后嘴巴呼出了粗气。 她一呼气,塞在嘴里的小喇叭就会被吹响。小喇叭先是低声慢响,渐渐地,越来越快、越来越响。最后,在铜铃的伴奏下,喇叭声惊天动地的响个不停,就像正在举行交响音乐会。 在这浪漫交响曲的刺激下,九婷扭起了身子,我也“性趣”高昂、狂热地工作起来。把这场交响音乐会的气氛,全面推到了高潮。 终于落下了帷幕、演出获得了圆满的成功!我放开了八婷。趴在地毯上,足有半个小时她才缓过气来,八婷一把抱住了我的腿:“翔大哥,再来一个!”“嗬! 她来劲了。”我想了一下,对她说:“你把王利宏骗卖周婷一事,如实的告诉她,我就再奖励你一次。如果你有立功表现,还可以提前获释。”八婷满口答应。她从王利宏假冒记者拍我儿子的照片开始,直到我用六十多万港元把周婷赎回。还有这次王利宏看到报纸上刊登的寻人启示,从出租车的失踪到被发现找回的障眼手法上来分析,怀疑我绑架了年青漂亮的女司机。王利宏苦于没有证据,就怂恿她串通周婷,故意激怒我、敲诈陷害我的事,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地说给周婷听。 末了,她又补充说,王利宏在她面前得意洋洋的透露,他在骗卖和赎回周婷的过程中贪了我大笔的人民币和港元。王利宏还说,余翔这个有勇无谋的大笨蛋很好对付,先敲他一大笔钱、再把他送进牢房,就是一定要小心提防老李那个老滑头。 平静下来的九婷,听完了八婷的讲述。她沉默了半天后,流下了眼泪:“二翔哥,我错怪你了……”“不要紧!只要你戒了毒,我还会象以前一样待你,让你一辈子衣食不愁。”我笑逐颜开地拿来三大捆钞票,扔给九婷二十万,又扔给八婷十万:“立功就要受奖!待会儿我就送你回家。你在我这里不到二十四小时,不会有失踪立案。”一年多来的气和恨,顿时化作烟消云散。八婷在我的眼里又变得美丽如初、和从前一样了。我动情地抱住八婷狂吻起来,吻遍了她的全身,口舌在她的阴户上停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直到她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时,我插了进去…… 开心人就有劲,我把对她的感激之情凝聚到我的阴茎上,经过一番长时间的砍杀之后,我胡乱喊着:“八婷、吴琴!我喜欢你!”携带核弹头的洲际导弹发射了…… 八婷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历经了十多次的醉生与梦死,最后,她晕了过去…… 躺在地毯上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她才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慢慢苏醒过来。 八婷擦着激动的泪水对我说:“翔大哥,你真好!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但我还不能肯定……”我搂着她的细腰对她说:“没关系,你说吧。”“可能是王利宏害死你儿子的……”“啊!……”摇着八婷赤裸的身体,我和九婷同时惊呼起来。 “幼儿园失火的前一天,他在我面前恶毒地说,他要在你的心尖子上狠狠地捅上一刀。我问他想干什么?他铁青着脸没有回答。现在回想起来,很可能是他放的火!”“我的儿子啊!……”我捂住脑袋,流下了眼泪。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害死我儿子的凶手会是王利宏。现在想想,除了这条疯狗,没有人能下得了这样的毒手。 “二翔哥,你要为我们的儿子报仇啊!”九婷大哭着、向我高喊。 擦了一把眼泪,我迅速穿好衣服,放下了九婷:“你在这儿等着,我到戒毒所去,把那个狗娘养的畜牲王利宏抓到这儿来。让他跪在我们儿子的遗像前,我要一刀一刀的剁碎他,为我们的儿子,为二十九条无辜的生命报仇!”我拉起了刚穿好衣服的八婷就向外跑去:“你跟我一起走,你到老李那儿领取你的二十万元赏金。”载着吴琴,我把车子开得飞快。到了公司,我拉着吴琴跑进老李的办公室。把她推到老李面前:“你把二十万元,不!四十万元的赏金给她。”说完,我转身就跑,钻进桑塔纳轿车里、发动引擎飞驰而去,没有理会追喊过来的老李。 紧握方向盘的双手在颤抖着,愤怒使我的全身也在发抖:王利宏啊王利宏,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看在当年你我生死之交的份上,你骗走了我那么多的钱,我没有追究你,还在拉你、帮你戒毒。你却恩将仇报,向我儿子下了毒手。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我怒吼着、咆哮着,车速开到了一百五十迈。到了戒毒所,我把车子停在戒毒所的办公楼前,下车走进了接待室。 “请问,有一个叫王利宏的戒毒人员,现在他在什么地方?”我问接待室的女接待员。她查看过登记簿,对我说:“这个人,今天上午被市公安局的刑侦处带走了,他好像犯了什么大案子。”“刑侦处把他带走了?”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上。 追赶而来的老李,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扶进了别克商务车。他叫司机开走我的桑塔纳,老李驾驶着商务车载我回到了公司。 老李把我扶进办公室、坐到皮转椅上,给我倒来了一杯热茶,叫我休息休息、冷静一下头脑,他就回他的办公室处理吴琴的事去了。不到一小时,老李转了回来,坐到我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我和市公安局的刑侦处联系过了,各种证据表明,王利宏就是凶手。”“就是他!除了他,没有人会这样残忍。我慢了一步,没有把他抓到我的手里。”“他逃不了!我向刑侦处介绍了王利宏的情况,他们会严加看管的。”“我要想想办法,把他抓到我的手里来。”“你就不要操这个心啦!王利宏最多再活个把月。按惯律,每年春节前政府都要对一批重大刑事犯罪分子处以极刑。二十九条人命的罪犯,执行死刑的犯罪分子名单中,绝对少不了他的名字。”“不!我要亲手宰了这个狗娘养的!”甚怒之下,我击碎了办公桌的玻璃台面。 “你不能这么做!”老李叫来勤杂工,收拾好了办公桌:“王利宏罪大恶极,自然会受到法律的严惩。但是你不能杀他,因为你不能代表法律。你要是杀了王利宏你就触犯了法律,也成了罪犯。不如这样,我想办法把你和周婷带到法场去,让你们亲眼看着这个畜牲被枪决。”老李说得头头是道,我无言以对,但我还是不甘心:“哎!吴琴要是再提前十个小时把这个情况告诉我,那就好办喽!”“提前知道了你也不能去杀王利宏啊!你杀了他,从法律上来说,不就和他一样,也是杀人犯了吗?……我聘请了一个水准极高的律师做我们公司的长年法律顾问,我约好了他晚上到你家去,跟你谈谈王利宏的事,我也想和周婷谈一谈。”老李又劝了我一阵子,见我不作声了,他把话题一转:“嘿。你真神了!你是用了什么高、妙之招?不到二十四小时,你就把吴琴给收拾得那么服贴!” “她怎么样了?”我问老李。 “上午我就接到了市公安局刑侦处的电话通告,他们从戒毒所带走了王利宏,他就是凶手,我一直在考虑着怎么样来告诉你。吴琴一进门,我就告诉她王利宏已被公安局抓走了,让她在办公室等我。你不接手机,我就去追赶你。”“回来后,我给她听了你录下来的录音带,我对她说:虽然你提供的线索已经没有价值了,但我们照样付给你四十万元,也不提什么敲诈勒索。只想请你原谅余翔对你的冒昧,你保证今后不再搔扰他就行了。”“非常奇怪!她说,谈不上什么原谅,她很感激你,绝不会再去搔扰你了,反倒希望你去搔扰她。我找来维修钳工,去掉了她脖子上和脚上的环。但手腕上的不锈钢环,她就是不肯去掉。后来,她又提出来,她还想回到公司来工作。我还没有答复她,已经派车把她送回家去了。”我在心里一阵窃喜:这么漂亮的小姐,又回到了从前,让她再到我的身边来工作,这可是天大的幸事啊!我对老李说:“我也没有什么妙招、高招,是她自己悟出了人生哲理,感受到了生活的乐趣。浪子回头金不换嘛!她想回公司工作,就让她回来吧!还当她的公关部经理。黄丽如果愿意,也可以回来继续干她的老本行。 “后来,吴琴回到了公司,还是公关部的经理,人却变得温柔贤慧起来、吴琴变得有情了,她成了我永久的情人。凭着聪明能干,两年后她就升职为副总经理,直到三十三岁她才结婚。……有趣的是,吴琴的分分和和谈了六年恋爱的丈夫,结婚前就知道她的一些事,但他舍不得放弃貌美的吴琴。婚后,他怕戴绿帽子,就在吴琴的大阴环上加了锁。岂知,一把小小的铜锁,对我而言,形同虚设。 逾墙钻穴的偷情,让我和吴琴更感刺激、更易兴奋、更觉有趣。不过,我也没有亏待吴琴的丈夫,吴琴高薪不谈,他开的那辆帕萨特轿车,就是我故意给吴琴以立功的机会,奖励给她的…… 老李告诫说:“女人就像口香糖,吃在嘴里,感觉很好,粘到身上,就很麻烦……”叫我今后多加注意,千万别让女人给缠住了不放。 公司下班了,我和老李还在交谈。天黑了下来,我想起周婷还在等着我回去,这才和老李分了手,开车回家。 快到家门口时,远远看见,离我家大约两百米处,停了大大小小的六、七辆车子。凭借侦察兵敏感的本能,我从空气中嗅出了不正常的气息。桑塔纳开到了森林公园的停车场,就像正在进行侦察作战演习一样,我徒步摸了回去,仿佛又回到了特种部队。 攀上住宅后面陡峭的山岩,往脸上、身上抹了几把灰土后,我像猫一样的蹿上了后院墙、悄然无息地滑落到院内。摸到楼房后的落水管下面,顺着落水管道三下、两下我就轻松的爬到了二楼顶的露台上。避开灯光和月光我慢慢的探出了头,向前院看去。 大院里空无一人,我用侦察兵敏锐的目光,借助月光仔细地搜索了一遍,我发现,院门两边的黑暗中,分开贴墙站了四个身着便衣的大汉。大院外面,墙角的暗处蹲着、路边草丛中趴着,总共有十几个人。从他们摆出来的架势看上去,他们正在守候猎物,时刻准备捕获入院者。 看着他们半瓶子醋的笨拙相,我嗤之以鼻:“如果现在这里是战场,这群乌合之众,全都死在我的手上,恐怕他们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他们是什么人?闯到我家干什么?是黑老哥的仇人、那边道上的来寻仇了?”“不对!就连黑老哥也不知道我的住处,他们怎么会找上门来?再说,黑道上的人,怕是连半瓶子醋的笨拙架势也拉不出来的。” “会不会是王利宏揭发我,绑架了吴琴和周婷。警察找上门来了?”“这倒有可能!”真是警察来了我也无所谓。吴琴早就回家去了,周婷是绝不会帮着杀子仇人说话的。到底是警察还是黑道上的人?先抓他一个舌头,搞清了情况再说。 我又顺着落水管道滑了下去。躲在屋角暗处,摸了一颗石子包上手绢,扔了过去。石子砸在了车库的卷闸门上,发出了低沉的声响。 “有情况!”院门边贴墙站着的四个便衣大汉低声嘀咕着,四散搜索起来。 “真是笨到家了,分散搜索就等于送死!他们连巡逻搜索的基本常识都不懂。 “有一个大汉朝我躲藏的方向搜索过来。我迅速蹿到假山后面,等他走到我原来的藏身处时,我把一个土块扔进了鲤鱼池里。这个笨蛋听到声响跑到了鲤鱼池边,没有发现什么情况他就左顾右盼地呆在池边。我又向池子里扔了一颗小石子,趁他看着池中水花的一瞬间,扑了上去…… 用他腰间挂的手铐反铐了他自己、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枪,我捂着他的嘴,把他拖到了假山的洞里。捏着他的咽喉、按下了采访录音机的按钮,我低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闯到我家干什么?”“我们是警察。”“警察?你的证件呢?”“在我的包里。参加行动带包不方便,放在了车上。” “拿不出证件你就是擅闯民宅!我杀了你,属于正当防卫。快说,干什么来了?”“有个纵火嫌疑犯检举你绑架、关押女青年,上级要我们来解救。”“他是怎么说的?”“他说,他被黑邦分子绑架时听到他们议论,说是黑老大把一个绑架来、打算做他老婆的女大学生送给你了。还有,报纸上登的一个女出租车司机的失踪案,他说,极有可能是你干的,你家的地下室就是拐卖妇女的中转站。昨天晚上,有两个女青年被你骗进家门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了,很可能被你强奸后杀害了。人命关天,我们就来了。”“你相信纵火嫌疑犯的鬼话吗?你们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来的?”“我要执行命令。时间紧、任务急,是那个纵火嫌疑犯带路找来的。没有他的指点,我们是找不到地下室的。” “啊!是王利宏带路指认的。现在他人在哪里?”“还在你家客厅里。 “这条疯狗,贪污我的巨款、放火烧死了我儿子又来陷害我,你们不知道吗?” “这个,我不清楚。只知道你很厉害,再三小心,还是栽到你的手上了…… “我不再问这个笨警察了。堵住他的嘴,用他的裤带捆住他的双脚,我把退了子弹的手枪放进他的衣服口袋:“这把老掉牙的破玩意,屁用没有!对不起,暂时委屈你一会儿了。”正在找王利宏,他反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好极了!他把报仇的机会给我送来了。 放火点燃了木制的狗舍,我扳开了地下一层小歌厅透气窗的铁栅栏,把瘦小的身体挤进透气窗铁栅栏的缝隙、进入了小歌厅。 小歌厅里乱七八糟的,显然刚经历过了大搜查。我跑进化妆室,迅速把自己装扮成了保姆的模样。然后端着放了七八杯饮料的托盘,顺着楼梯通道在“着火啦、着火啦“的吵杂声中,我走出了楼梯间的门。 “哎!你是干什么的?拐角处,一个警官拦住了我。”“我是这家的保姆。”装出胆小怕事的模样、我用低低的女声回答他“刚才大搜查的时候,我怎么没有见到你?”“我在地下室里睡觉。”“地下室?地下室我们搜查过的,怎么没有见到你?这个时候你睡什么觉?”“我每天半夜打扫院子、上午还要干活,当然要在这个时候睡觉啦。我不知道你们查的是哪个地下室,反正,没有人到我睡觉的地方查过。”“怎么?他家还有别的地下室?”“他家有好几个地下室呢。”“你快带我去看看。”“好!好!让我把饮料放下就领你去。”我一面说着,一面慢慢向客厅走去。客厅里,周婷背对大门坐在沙发上,一个警官站在她面前,在问她话:“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被拐骗、绑架到这里的?”“不!我是到我的前夫家来谈我们的儿子,被那个牲畜害死的事。”周婷咬牙切齿地指着坐在墙角上,反铐着双手、低着头、闭着眼睛、被两个警察看守着的王利宏。 “你的四肢和脖子上装的环,是不是他用来虐待你的?”“不!这是我用来纪念我儿子的。不报这个仇我誓不为人!”“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女青年呢?”“她下午就回家去了。”我走到他们跟前,故意把饮料泼到了警官皮鞋上。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嘴里低声向他道着歉,趁他转身去擦皮鞋,我把采访录音机塞在了沙发下面。 “你?……”周婷诧异的看着我,她认出我来。 “嘘!……”我示意她不要出声。低声对她说:“别惊慌,你睁大眼睛看着,我是怎样宰了这条疯狗、怎样为我们的儿子报仇的!”端着饮料盘子,我走看守王利宏的两个警察面前,他们不要饮料挥手要我走开。周婷故意打碎了饮料玻璃杯,吸引了两个警察的注意力。 听到打碎玻璃杯的声音,王利宏抬起头、睁开了眼睛,看见保姆模样的我,眼珠子快速转动起来。我知道他高度警觉、对我产生了怀疑。不等他用侦察兵思维敏捷的头脑思索出答案来,我就向他弯下了腰:“你死到临头了!还我儿子的命来!”我冷笑着对他说。 瞬间,王利宏的眼睛里闪出了面临死亡时的恐惧目光。不等他口中发出惊恐的“啊”字,我扔掉了托盘,右掌闪电般的劈向他的后颈…… 王利宏也不愧是侦察兵中的高手,他迅速向左躲闪,避开了致命的一击。但他还是慢了半拍,我的右掌砍到了他的右肩上,立即传出了肩胛骨碎裂的声音。 王利宏发出了杀猪样的嚎叫,同时缩起身体、顺着我的掌力、使出了保命的绝招——十八罗汉滚。 两个警察扑了上来,从身后分别抓住了我的两只胳膊。我快速把腰向前弯下后猛然挺直、双肩一抖,两人当即被我甩出一丈开外,跌在沙发上、打烂了茶几。 周婷勇敢地扑了上去、拽住了那个擦皮鞋警官的衣服。趁此机会,我向滚到客厅门口的王利宏追杀过去。……身后传来了周婷的惨叫声、电警棍击倒了她。 门外涌进来了十多个警察,眼看深仇难报,情急之下,我用上了鱼死网破的绝技——拼命三郎。 我弓起了身体、双手向前伸直、两腿猛力蹬地,人像炮弹一样弹射出去,双拳直捣王利宏的胸肋。……王利宏毕竟吸毒虚了身体,加上右肩受伤、又打了十八罗汉滚。他已经无力躲闪,更谈不上使出兔子双蹬腿来跟我拼命了。 拳头击中了他的胸肋,肋骨断裂时发出了很大的声响。王利宏惨叫一声,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他蠕动着满是鲜红血泡沫的嘴唇:“……没想到,……你化装……”随即白眼向上一翻、头一歪、一动也不动了。断裂的肋骨戳穿了他的狼心狗肺,他死透了!再也用不着吸粉了!但是,我还不满足,我要鞭尸三百,方解心头之恨! 一个鲤鱼打挺,我从地上跳了起来。全然不顾已经蹿到我的身后、拦住我问话的那个警官,还要出手、再补这个畜牲几下拳脚。突然,我感到我的后脑强烈地振动了一下,眼睛里看到的是,迎面向我扑来的地毯……
三十
春风和煦、阳光明媚,周婷搀着儿子漫步在鲜花盛开的森林公园里。我举起手中的玩具冲锋枪向我儿子高喊:“儿子哎!快来哟,你看!爸爸给你买什么来啦?”“爸爸!爸爸!……”鲜花丛中,儿子张开了小手、高声欢笑着向我跑来。 忽然,电闪雷鸣,天空乌云密布。瞬间,天地一片漆黑。“唰”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了漆黑的天空,闪电发出来的强烈光线照亮了大地。我看见,王利宏站在对面山腰的岩石上,他那阴毒的目光,锁定了我的儿子。 “儿子,快隐蔽!……”我拼命地呼喊。 又是一道耀眼的闪电,王利宏突然变成了一只巨雕、腾空而起,扑向了儿子。 用它的利爪抓起了儿子,飞向黑暗的天空。 “爸爸,救我呀!……”儿子发出了绝望的呼声。 “儿子,我的儿子啊!……”拼命追赶巨雕,我要救回我的儿子!……突然,脚下一滑,我跌进了万丈深渊…… “啊!……”睁开眼睛,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我环顾四周,……熟悉的环境。 哦,这是精神医疗中心医院,还是那间单人病房。 一个面熟的护士小姐走进了病房,来到病床前。 “请问小姐,今天是几号?”我问她。 “今天是三月十二号,元宵节。”护士小姐回答我。 “三月十二号?这么说,我来这里有两个多月啦?”“是啊!”护士小姐一面回答,一面仔细察看我的眼睛:“余先生,看来你很快又要出院了!” “为什么?”我问护士小姐。 “每次你一问日期,病情就有了很大的好转,过不了多长时间你就出院了。” “你这么肯定?”“当然啦!你这是第四次住院,我也是第四次护理你啦。你现在不仅狼画得很好,狗也画得很像样子了。”护士小姐边说,边拿起床头柜上的画册,翻给我看。 拿起笔来,我随手画了几条狗和狼,正如护士小姐所说的,还真像回事,再画其它的东西,惨不忍睹。奇怪! 后来,我画的水墨群狼图和百犬图,参加了绘画艺术展示会,居然获得了二等奖,作品还以不菲的价格售出,惹得不少与我相识的老总们时不时的找我索画。 滑稽! “哇噻!”护士小姐说:“余先生,你在绘画方面还真有些天赋!”“哪里、哪里!涂鸦乱画而已。倒是非常感谢你对我的照顾!”“不用谢!这是我的工作。” 护士小姐放下画册,边说、边走出了病房。 我在努力唤起我的记忆,回想我究竟是什么原因,又一次的住进了精神医疗中心医院。终于,我理出了头绪、想起来了。 想到儿子惨遭毒手,我伤心落泪;想起我亲手杀死了王利宏,我是先笑后哭:“哈哈!王利宏,你这个狗娘养的畜牲,你竟然不请自到、上门送死来了!真的感谢你!要不然,我又怎么能亲手为我的儿子报仇呢?王利宏,你那个绝顶聪明的脑袋怎么也会犯下最简单的错误——你怎么就忘了我是绰号‘大姑娘’的化装大王呢?” “儿子啊!九泉之下,你可以瞑目了。爸爸为你报了仇,也为你的老师和你的小伙伴们报了仇。儿子啊!你生前,爸爸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现在,爸爸亲手杀死了残忍的凶手,为你最后尽了一次做父亲的责任……”哭笑之间,老李手捧鲜花走了进来。我擦去眼泪,坐起身来招呼老李。显然,他是接到了护士小姐的电话,赶来医院的。 “哈哈,老弟!你好多了,可喜可贺啊!”老李说着一屁股坐到了病床前的椅子上。 “仁兄……”“病家不用开口,便知病情根源。”老李用京剧《沙家浜》中江湖医郎中的口吻打断了我的问话:“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那天晚上,我约了金抚阳大律师到你家去,正赶上他们往外抬你。金大律师迎了上去,后面的事,不用我说你也能想象出来。”老李挪了挪屁股:“你的头上挨了一警棍,住进了医院。人虽然吃了大苦,却省去了相当大的麻烦……”“你指的是哪一方面的麻烦?” 我问老李。 “当然是指法律方面的啦!”老李拉长了声调回答我:“你想想,刑侦处的人在你家被你戏弄得丢尽了颜面。损兵折将还不算,重兵看守的要犯,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被你送到了极乐世界。他们怎么向上面交待?能轻易的放过你吗?” “金大律师的水平真高,一句话,‘你们让杀子疑犯和我的病休在家的当事人直接见面,强烈地刺激了他,使他原本不稳定的病情扩大爆发了!’这就挡住了袭警、故意杀人等等起诉罪名。绑架、拐骗的起诉罪名,又被金大律师以缺乏证据、当事人精神状态异常为理由驳了回去。后来,检察院决定不予起诉、强迫治疗。我想了很多的办法,这才把你转到了这儿。”说到这里,老李转过了话题:“你时常喊着‘蕾’、‘蕾’的,能不能告诉我,这个‘蕾’是谁?”望着老李亲切的面孔,我想,如果不信任他,这个世界上我就没人可信了!我把婷的故事,从大婷开始直到九婷、以及认识黑老哥的经过,从头到尾细细的说给他听。 老李不声不响的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他又强调起他多次说过的老话:“我们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违法的事可不能做啊!一定要远离三教九流……”我连连点头称是,我对老李说:“一切都结束了,你帮我处理掉手机、寻呼机和那辆白色桑塔纳轿车吧。”老李答应着,又说:“上次我在你家见到的那个会开车的漂亮女孩,她就是你的三婷吕红艳吧?我也在报纸上看到过她的寻人启示,她哪有一点被绑架过的样子!警察在你家的地下室里搜到了她的像片,还去找过她,也没有问出什么东西来。她来看过你好几次,你还没有清醒,根本认不出她来,她很伤心呢。”正说着,病房门被推开,娇艳妩媚、光彩照人的吕红艳手里拎着一大网袋水果,走了进来。病房里顿时四壁生辉。 “说曹操,曹操就到。你们谈吧,我还有事,先走啦。”老李和吕红艳打过招呼,握了握我的手,吩咐我好好休养、尽快康复,然后告辞走了。 “三婷!不,红艳!你坐吧。”吕红艳见我清醒了、认出她来,美丽的脸蛋上兴奋得升起了红云。她扑上前来,搂住我的脖子,就是一通狂吻。 “翔哥哥!你的事,老李都跟我说过了,杀了那个畜牲,真是大快人心耶! “燕语莺啼的吕红艳坐到床沿上,柔软的小手抚摸着我的手,她手腕上的不锈钢环在闪闪发亮。她说:“有几个警察到我的店铺里找我,问我是不是被绑架了?捷达车怎么会到了A省的S县?我回答他们:‘我根本没有被绑架,是我的捷达车被人偷走了,我不好向出租汽车公司交待,又怕挨骂,我不敢回家了,这才闹出了失踪的误会来。’” “他们又问,我的照片怎么会在你家的地下室里?我说,我不敢回家,一直就住在你那里。没事就到地下摄影室里拍些照片玩玩、解解闷,照片当然在那儿!”“他们还问我,别克车是哪儿来的?手腕上的不锈钢环,是不是你用来虐待我的?我被他们问得很生气,就说,我又不是公务员,也要向你们申报财产来源吗?我就喜欢在手腕上戴不锈钢的环,我还要戴一辈子呢!你们管得着吗?我见他们老是缠着我不放,就拿起了电话,要把金大律师找来。他们见状,没趣的走了。”吕红艳绘声绘色地向我说着,我被她风趣的叙述,逗得开怀大笑。抚摸她的披肩长发,我感慨地说:“你真是个聪明伶利的好姑娘啊!”她又说:“我到医院找过倪颖,想把你的事情也告诉她,可她没去上班,听她的同事说,她好像怀孕了,在家休息保胎。店铺的生意不错,我走不开,没空去看她……”吕红艳的桃腮紧贴着我的脸颊。她掀起了被子、把她柔软的小手伸进了病号服里,抚弄着我的阴茎。见我很快就有了反应,她羞红着脸在我耳边说:“还好!翔哥哥,你的那里没有受伤。快把身体养好,淮海大战就要开始了!”“淮海大战?你放心,我不会输给你的!我正在积极调动部队,努力加强后勤供给。到时候,会有你的好看……”长久而热烈的拥吻之后,吕红艳和我依依惜别。 下午,周婷来了,一定是老李通知她的。进了病房,还没开口说话,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二翔哥,你受苦了。但是,你为我们的儿子报了仇。”“你也吃不少苦,还挨了电警棍……”“二翔哥!”周婷抓住我的手,泣不成声:“我错怪了你,……都是那个畜牲,……杀害了儿子,又害我吸毒。……我还帮着他,陷害你……”我红了眼圈,无声地握着周婷的手,看着她瘦得脱了型的面孔。好久,我问她:“还在吸那种香烟吗?”“戒掉了!再吸下去,怎么能对得起你、对得起我们失去的儿子?……”“戒毒不太容易吧?”我问她。 “戒得好艰难啊!我把全部现金、存折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交给老李保管。 身上没有钱,我就买不到带粉的香烟了,每天三餐全到你的公司去吃。”“毒瘾上来,你是怎么克服的?”我又问。 “意志一定要坚强!我时刻想着我们的儿子,想着你,想到那个天杀的畜牲。戒烟的头几天,毒瘾一犯,打滚、扎针都没有用。我就冲凉水澡、吃辣椒、喝风油精……两个多月下来,我挺住了,戒掉了毒瘾。”大冬天的,她冲凉水澡?还扎针?我能想象得出,她在毒瘾发作时的那种凄惨情景,她是吃了大苦、受了大罪啦。 “二翔哥。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我懂得了很多的道理。我一定要改掉过去,重新开始……”我对她说:“周婷,你还要继续坚持下去。三年之内不再碰一次毒,才算真正的戒掉。现在你要加强营养,尽快补养好身体。不管缺少什么,我都会叫人给你送去。虽然我不爱你了,但我永远也不会记忘我们以前那份真挚的感情、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一段美好时光,我会永远像对待我的亲妹妹一样对待你。你在家里觉得烦闷,就去找老李,到公司去上班吧。”周婷把我的手拉到她的腰胯间:“你给我装的侦操带和这些环,我都有没有去掉。戴着它们,我会牢记过去,不忘耻辱……”我知道,她只要下了决心,就一定能做得到。果然,她一直戴着这些东西在公司里工作。三年后,周婷嫁给了公司里的一个伤偶的、忠厚诚实的中年职员。在她出嫁的前夜,我亲手去掉了我装到她身上那些东西。 但是手腕上的不锈钢环,她却始终戴着。 我们重演了十年前的那一幕,心情却是截然不同…… 我包揽了周婷婚事的全部费用,为她置办了极风光的嫁妆。婚礼举行得热闹非凡,老李做了证婚人,吴琴做伴娘,大宴公司全体员工和家乡赶来的远亲近友们…… ……一个星期后,我康复出院了。那天,我谢绝了所有要来接我出院的亲朋好友。驾着老李亲自送来的、新买的三菱帕杰罗越野吉普车,独自一人回到了我的住宅。 吉普车倒进了车库,我在前庭后院走上一圈。大院里干净整洁,被我放火烧毁的狗舍残骸已被清理了。狗舍的遗址上,种上了不知名的花草。小径旁,梅花已经凋谢,桃花含苞欲放,春天的气息已是很浓、很浓! 转到假山洞前,我不由得笑出声来。假山洞里,安放了一尊由刘德华扮演的、用泡沫塑料制成的、狼狈警察的塑像。不用说,准是风趣的老李一手策划出来的杰作。 开了客厅大门,客厅里变得让我认不得了:地毯换成了光可鉴人的花岗岩地面,沙发、茶几,也全换成了现代流行风格的、奶白色的牛皮沙发和不锈钢架的玻璃茶几。 坐到柔软宽大的沙发上,面前茶几上水果盘旁放着的一个红色塑料匣子,引起了我的兴趣。按下了匣子上的按钮,匣子自动打开,音乐响起,弹出来一个跳舞的小人,手里挥着横幅,上书:“恭贺康复”四个字。这是吴琴的手笔。 看看客厅里的工艺摆设,无不透露出吴琴喜好的简洁明快、流畅夸张的现代风格。她是煞费苦心,付出了很多的精力。 走进地下一层。小歌厅里一尘不染,吧台上的酒瓶、酒具摆放得整齐有序。 盖了纸餐巾的、浅浅小半杯的马爹利酒杯下压了一张字条,还是吴琴的字迹:“健康和快乐,人生的第一需要!”“是啊!失去了健康和快乐,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吧台里的酒柜已被局部拆除,通向地下二层的暗门变成了明门。我走进地下二层,同样发现,浴室里的整体桑拿淋浴房已被拆除,移到了洗手间里。 通向地下三层的暗门也改成了明门,浴室则改成了一个休息室。 端着马爹利酒杯,我来到地下三层,站在丁蕾住过的房门口,抚今思昔,含泪吟诵古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我仔细地看了看:“咦?铁栅栏门怎么变成普通的木门了?”四处查看一下,靠背椅、病床、墙上和地上的固定环,一切和性娱乐活动有关的物件,统统都不见了。 整个下三层重新进行了布置整理,还增添了一部贯通整座住宅楼的小型电梯。 尽显豪华气派,就像星级宾馆。 静下心来,我仔细地想了想:这肯定是吴琴所为。她要改变自己回到从前,希望我也能告别过去。她是在暗示我,要我和她一起,重新开始。 “吴琴啊,你这个小丫头,也真是的。你要是一直像现在这样待我,不搞那些搞歪门邪道,我早就向你求婚了。或许,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太太了。”丁蕾占据了我的整个心灵,但她已经离我而去了。吕红艳和我只是感情,暂时还谈不上爱恋。目前我在爱情上还是一片空白。今后做何打算呢?吕红艳?还是吴琴?虽然我在心中侧重的是貌美绝顶的吕红艳,但我大她十二岁,能否和她谈爱,我还不敢肯定,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哎!还是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算一步吧……”乘上小电梯,我到了二楼,走进阁楼上的日光浴室。打开录象机,电视的屏幕上出现了丁蕾家人的生活画面。睡到躺椅上,我在想:丁蕾现在一定和她的家人在一起。她在做些什么呢?是不是还在温习功课、继续报考研究生?我得设法和她取得联系,如果她考取了工商管理硕士研究生,等她拿到MBA文凭,我就聘请她到我的翔兴实业集团来,先干两年总经理助理,再就是副老总,老李退休以后总经理就归她啦…… 走进一楼的厨房,调理台上、冰箱里面,摆放着吴琴为我买来的肉类食品和新鲜蔬菜。我也懒得动手做饭,打了个电话,让饭店送来了午餐。 草草吃完午饭,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看着报纸。不久,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三点多钟。我伸着懒腰走出了客厅,到大院里活动一下。 春天的阳光真好,照在身上暧融融的。我在院子里练了一通拳脚,银杏树上,唧唧喳喳的喜雀叫声,让我停了下来。 “喜雀叫,贵客到。”抬头看着树上欢叫的喜雀:“喜雀啊,喜雀!你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贵客光临我这儿呢?”随后,我又苦笑着摇了摇头。在我的家乡我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除了老李他们,没有人会到我这儿来,还是继续练我的拳脚吧。 院外传来了小汽车的发动机声,接着是刹车、停车的声音。“是吕红艳来了?不会!她来之前会先打电话给我的。看来,不是老李就是吴琴,他们有钥匙,自己会开院门。”我又继续练着拳脚。 关车门、发动引擎、倒车调头的声音传了过,小汽车开走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停下了拳脚、走向院门,就在门铃响起来的同时我打开了院门。 天哪!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娇美妩媚的丁蕾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外! “蕾!我的蕾!”我喜跃抃舞的高声欢叫着,扑过去、抱起了她,发疯似的转着圈子。 “翔,快停下来,我的头被你转晕了。”放下丁蕾、一阵狂吻之后,我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拎着她的行李,胡乱踢上院门,转身一路小跑、进了客厅。 沙发上放下了丁蕾,我紧紧地搂住她、吻得她几乎窒息。捧起她的脸我仔细的端详:尽管有点消瘦,还是那么美丽! “真想你啊!蕾!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动情的对丁蕾说。 “我也想你!回家的这些日子里,无论怎么努力,你的影子在我的脑海里总是挥不去,赶不走。打了几次电话过来,始终没有人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很着急。昨天问了查号台,得了你公司的电话号码,电话打了过去,公关部的吴小姐她把一切都告诉我了。知道你今天出院,我就坐上头班火车赶了过来……”丁蕾搂住我,脸贴在我的胸前。随后,她坐起身来,抚摸着我的头发:“你又瘦了不少,吃了很多的苦吧?”“瘦了好啊!人更精神、更灵活,不信你看。” 说着我就站了起来,连接翻了几个跟头、跃到沙发靠背上。然后腾空而起,单手抓住吊灯、摆出了造型:“要不是一心想着报仇,哪能让他们把我打翻?玩那几个黄口小雏子,还不轻松得像吹泡泡糖一样。”“行了、行了!你不用吹了,我知道你的本领。快下来吧,别摔着你。”轻飘飘的落到她面前,丁蕾抓住了我的手。她手腕的不锈钢环上挂着我送她的精致小巧的绒毛考拉,另一只环上则挂着一个绒毛小袋鼠。 “我得看牢你,不能让你再惹出什么事来!”“是啊,我也想过得平静一些。你看,客厅、地下室还有你原来住的房间,都重新布置改造过了,我要开始新的生活。”“对,应该重新开始!倪颖和我谈过你的事,这次回去,我查了不少医学书,又请教了几个这方面的专家。你结了婚以后,很多问题就会不治而愈。” 我拥住了丁蕾:“我这一辈子,有你在我身边,还能有什么问题呢?” “你想得美!”丁蕾扭捏着挣开了我,脸上泛起了红晕,说话的声音也嗲了起来:“人家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我来这儿,是因为答应了你三年,还没到期吗。再说,你还没有向我求婚呢。”“你不是要考研究生吗?”我傻愣愣的问她。 “真傻!”丁蕾红着脸,娇嗔的说:“结婚和考研究生矛盾吗?”我终于反应过来,也等不急小电梯了,飞也似地跑到地下三层的书房里,打开保险柜、取出铂金钻石首饰。然后飞快地跑回了客厅,面对丁蕾,单腿下跪:“嫁给我吧!蕾。”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丁蕾羞红了脸,低头轻声吟诵,向我伸出她的左手。我激动得心在砰砰乱跳,颤抖着手、在她左手的中指上戴上了定婚钻戒。紧紧地拥住了丁蕾,我大声地对她说:“蕾!我爱你,爱你一辈子!”“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决。翔,我也爱你!我愿意嫁给你,做你的太太。”丁蕾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轻声的说。 我们紧紧拥抱,热烈相吻…… 丁蕾洗澡去了。我拿起电话拨通了老李,把我的喜讯第一个告诉了他。电话里,老李向我贺喜,要我和丁蕾商定好婚期。婚礼大事由他来一手操办。 放下电话,我半躺到沙发上,闭上眼睛、喜不自胜:“我的情、我的爱,几次三番的离我而去,今天终于来临了。人生三大喜,我没有第一喜,三十三岁了,这第二喜才跚跚而来。婚礼可是马虎不得,一定要好好操办一下。到澳大利亚去度蜜月,让丁蕾领略悉尼风光,真正到过澳洲。老李、吴琴休假一同旅行,随行人员……朱小香当然是最好的啦!只是,丁蕾能同意吗?我又忘了留下朱小香家的地址……”大院门响了一下,传来了落锁的声音。我睁开眼睛:“刚才太激动了,院门也没有关好,可能是风把院门吹锁上了,不去管它。”我又闭上了眼睛,沉浸在甜美之中。 脚步声!有人走进了客厅。睁开眼睛,我惊喜得张大了嘴巴:“哈哈!”朱小香忽闪着水灵灵的丹凤眼,手提行李、风尘仆仆的站在我面前。 “小香,你……来了。”我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朱小香二话没说,扔下行李、解开了衣扣,掏出了胀鼓鼓的、充满了奶水的大乳房,就往我的嘴里塞:“快吃吧,给你留到现在,胀死我啦。”“哎!不,……丁蕾……”我摇晃着脑袋,躲避着她的乳头。 “什么丁蕾不丁蕾的,她又没有嫁给你!就是嫁你了,也应该让你加强营养!看你瘦得,都不成个样子了……”朱小香高声囔着,嘴里不断发出“啧”、“啧”的怜惜之声。不管三七二十一,又把她的乳头硬塞进了我嘴里。吮吸着久违的乳汁,我陶醉了…… “家里盖好了二层楼房,全村数我家最先装上了电话。第一个电话我就打给你,没有人接。过了好几天,还是没人接电话,我那个急呀。……昨天打通了三婷,啊,不!吕红艳家的电话,我才知道了你的事,这就赶过来了。你可是吃了大苦啦……”朱小香抚摸着我的头,怜悯的说。眼圈红了起来,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好了、好了,现在没事啦,你快把身体养好,这个最重要!”喂完了奶,朱小香一面扣着衣服钮扣一面大声的说笑。手腕上的不锈钢环碰到了衣服上的钮扣,叮铛作响。 “我那个儿子他爸,吃我的奶说太难吃,什么招数教也教不会。坐到抽水马桶上,他拉不出屎来,非要蹲在上面不可,有一次还滑了下来,跌了一屁股的屎。” 朱小香夸张的手势和滑稽的表情,逗得我捂住肚子,喷出了嘴里的奶。 “家里新装了热水器,我每天洗澡,他说我浪费水电;饭后刷牙,他说我瞎摆谱子。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学会过文明的日子……”说着笑着,朱小香转脸看见了身穿浴袍、手拿浴巾,擦着湿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的丁蕾。朱小香的反应很快,她笑容可掬的迎上前去,拉住了丁蕾的手:“哎呀!大妹子,你先来了?我也赶过来了。我还要当奶妈,啊!不,当保姆!我还要挣镯子,啊!不,挣工钱!”“小香,你说的对!余翔是应该加强营养,赶紧把他的身体养好,这个最最重要!该当什么,你就当吧!该挣什么,你就挣吧!”丁蕾笑着拍了拍朱小香的肩膀,又深情地看了我一眼,转过身去,进了楼梯间,顺着楼梯通道向地下室走去。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和朱小香一起追上前去。我抱起了丁蕾、拉着朱小香的手,一起走进地下室,向地下室的第三层走去……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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