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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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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四水六岗(6 )


    河西对我们是一片陌生的土地。虽然我们中的多数人都在这边有亲戚朋友,
我自己也多次到过这边,但这毕竟不是我们的家。都是天杀的汉人,逼的我们背
井离乡。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

    到了河西,当务之急是先安顿下来。河西的情况我们一无所知,为谨慎起见,
我们还是在靠近渡河点的无人区边缘先住了下来。

    幸运的是,我们在河边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处废弃的土坯房,大概是原先管
索道的人的住处。房子很小,只有两间,弟兄们住不下,我们就在房子下面掏出
了个大地窖,一半的弟兄住在下面。我们的战利品沈医生当然也给安顿在这里。

    有了地方安身,大家都松了口气,但弟兄们都开始觉得有些茫然,不知下一
步该这么办。我和拉旺商量,首先要设法摸清河西的情况,找到圣教军的弟兄,
再做打算。

    我们派了几个弟兄出去,先用我们带过来的银元去买粮,同时也摸摸附近的
情况。剩下的弟兄无所事事,每天唯一的事情就是轮流肏那个可怜的沈医生。

    事实证明我当初的决定确有先见之明。在这个荒无人烟鸟都不拉屎的地方,
如果没有这个光屁股女人给弟兄们解闷儿,我们这二十几个大老爷们用不了几天
就会全部变疯。

    不过这个倒霉的沈医生也确实可怜,每天至少要被十几、二十个欲火攻心的
男人肏一遍。一天下来差不多就是两个姿势。要么跪爬在地上、岔开腿高高撅起
光溜溜脏兮兮的大屁股,要么仰躺在地上,两腿高举,大大地分开,连睡觉都不
例外。

    几天下来,那个本来已经被我们肏的变成暗紫色的肉穴就肿起了老高。可不
管我们怎么肏,这小妮子居然没有任何反抗的表示,乖乖的给弟兄们摆弄来摆弄
去。遇上我和拉旺,她还总会扭着屁股迎合我们的抽插,千方百计地让我们满意。
看来渡河前那一幕把她彻底摄服了。

    有一次,为了测试她是否真的顺服,拉旺在拉完屎后居然命令沈医生给他舔
干净。我们当时在场的几个弟兄都觉得拉旺实在有点过份,一个个伸着头兴致勃
勃地看沈医生究竟如何反应。

    她当时刚被一个弟兄肏过,下身湿的一塌糊涂。听到拉旺的命令后,先是愣
了一下,然后居然什么也没说,乖乖地爬到拉旺的胯下,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出嫩
红的舌头,仔细地把拉旺脏兮兮的沟子给舔了个干干净净。

    事后,拉旺悄悄对我说,你也试试,比肏那个骚屄还要舒服。

    第二天的晚上,我把赤条条的沈医生拉到我的被窝里,把她的头按在我的胯
下,命令她老老实实地给我舔。没想到她居然乖乖的服从了,而且舔的那么卖力,
不但把我的宝贝仔仔细细舔了一遍,而且舔遍了我沟子里每一寸的沟沟壑壑。尤
其是当那温润湿滑的小肉片挤进我的屁眼的时候,我差点当场就泄了。

    沈医生半条滑溜溜的舌头插进我的屁眼,足足搅弄了小半个时辰,弄的我神
魂颠倒,那种销魂的感觉确实和在女人的肉穴里面抽插大不一样。

    从那以后,让这个可爱的女医生给我们料理后庭就成了我和拉旺的专利,我
们对她的肉穴的兴趣反而降低了。

    派出去的弟兄们纷纷带着粮食和其他生活必需品回来了,甚至还带回了几匹
马。但他们带来的消息却让人泄气。

    很多藏人知道我们是从河东跑过来的后,对我们只是同情,但同时又敬而远
之。

    原来,拉萨派来的地方总管在当年的昌都一战之后被汉人的魔教军打怕了,
又相信了汉人的花言巧语,下令他辖下的官员和军队与汉人和睦相处,不得支持
康区反抗汉人的活动。

    更要命的是,汉人在河西并没有搞什么民主改革,所以大大小小的头人们还
像以前一样过他们的舒服日子,吃香喝辣、使奴唤婢,所以他们并不想和汉人作
对。

    这些不断传来消息使我们小小的营地里开始弥漫起一种绝望的气氛,弟兄们
除了加倍下死力干那个女医生之外,似乎已经不知道该干什么好了。沈医生几乎
每天都给肏的连站起来的劲都没有了,而弟兄们的情绪却越来越烦躁、越来越颓
废。

    营地里争吵打架的事时有发生,有几次差点动了刀子。看来这个女人的作用
越来越小了。拉旺找我商量,这样下去不行,不管怎样,我们得想想办法。照现
在这样下去,用不了多少时间,我们这支小小的队伍就要完蛋了。

    他告诉我打算到昌都去转一圈,看看能否找到当初圣教军的熟人,给弟兄们
谋一条出路。

    我自告奋勇去舅舅家打探消息,那里离渡口近,河东来往的人多,熟人也多,
也许能有所收获。

    拉旺沉吟了一下对我说,近来弟兄们情绪不大稳,我们两个最好不要同时离
开。他问我,去一趟舅舅家大概需要多少时间?我想了想说,四五天应该够了。

    他掐指算算说:" 好吧,就五天。五天后不管你能否赶回来,我都要去昌都。
这里的事不能再拖了,以免夜长梦多。" 我点点头,简单收拾了一下,牵了匹马,
连夜出发了。

    一路快马加鞭,不到两天的时间我赶了几百里路,来到汪达县境。这里已经
接近岗拖渡口。这一带我的熟人很多,为避免麻烦,我等到了天黑才悄悄摸到舅
舅家的大门口。

    我敲了半天,门里面才有了动静。大门打开一条窄窄的缝,开门的是舅舅家
的管家。他看见我先是一愣,然后飞速地打开门,把我拽了进去,随后忙不迭地
把门关上,顶上粗大的门闩,好像怕有鬼跟进来似的。

    管家把我带到舅舅的房里,舅舅舅妈看见我都吃了一惊,赶紧让管家去叫我
老爹。

    不一会儿,老爹、老妈和大哥都急匆匆地跑来了。见面后爹妈悲喜交加,大
家都是唏嘘不已。他们把我带到他们栖身的房子里,一家人坐在一起都不停地唉
声叹气。家里打仗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现在家已经毁了,他们只能在这里寄人
篱下了。

    我试探着问他们为什么不想法报仇。爹妈都唉声叹气地说,汉人的势力太大,
所有的藏军加起来,还有大江天险,还不是被他们打的落花流水。连大法王和二
法王都顺服了汉人,昌都总管简直就是他们的人了。我们小小老百姓还能怎么样?
再说他们在卫藏与藏人相安无事,谁会舍出命来拿鸡蛋碰石头。现在好像只有康
巴藏人在不依不饶的闹事了。

    大哥告诉我,汉人的通缉令里有我的名字,汉人也来过这里几次,并没有为
难我的家人,并要他们转告我去自首,说是可以从轻发落。我冷笑着说,照我杀
的汉人来算,就是从轻发落怕也要活埋几次了。

    老爹叹着气拿出一袋子银元交给我说:" 还是远走高飞吧,跑的越远越好。
你往天竺国跑吧,现在很多人都往那里去,跑到那里汉人就鞭长莫及了。听说连
大法王都在那里留了后路呢。" 我接过了钱,但对今后的去向却不置可否。就这
样逃之夭夭,我实在不甘心,再说还有几十个弟兄在等我的消息,我怎么能扔下
他们自己溜了呢。

    话不投机,我也没了兴致,又不咸不淡地扯了一会儿,草草互道珍重之后我
就匆匆辞别了出来。

    从爹妈的屋里出来,我本要去向舅舅道别,迎面却见一个人匆匆走近。我一
看,是我家的老管家加措。他看见我好像见了鬼,惊的嘴都合不上,眼睛里满是
惊慌的神色。

    我上前和他打招呼,他却惊慌失措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整话。这可不是原
先那个沉稳老成精明干练的加措。

    我问他出了什么事,他连连摇头,语无伦次。我从他的闪烁其词中发现有什
么不对,就追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谁知他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少爷,我知
道是你……" 我莫名其妙地问:" 什么是我?" 他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 卓玛
……还有桑琼……" 我的心差点儿跳出胸膛,这是埋在我心底的迷,纠缠了我一
年多,原来谜底在这里。我一把抓住加措,急切地问:" 你见到卓玛了?什么时
候?" 加措被我抓的疼的直咧嘴,惊魂未定地看看我,无可奈何地对我说:" 这
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他把我带到他住的小屋,斟上一壶酒,先喝了
两盅压了压惊,才心有余悸地向我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去年春天,在我们要发动暴动的时候,河西的气氛也很紧张,谣言四起。
爹妈对我不放心,派管家到河东去探虚实。

    加措从渡口渡过河去,发现从白玉到德格到处烽烟四起,似乎到处都在响枪。
我家溪卡方向的枪声更是一阵紧似一阵。但汉人封锁了所有的道路,他急的像热
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从汉人兵站方向来了一大队人马,还有一辆汽车。队伍在渡口停了下来,
出来一个当官模样的汉人,对聚集在那里的人群说要征集二十个民夫,并问谁会
说汉话。

    大家问他们往哪里去,他说是去松卡乡。大家看看这支全副武装的队伍,又
听听远处传来的枪声,个个面面相觑,踌躇不前。

    加措却灵机一动,自告奋勇给汉人出民夫。他的汉话说的不错,就这样,跟
着汉人的队伍来到了然巴庄园的外面。

    这就是我们看到的那支汉人的增援队伍。他们到的时候我们已经准备撤离了。
加措并不知道碉楼里面的情形,还替我好担心了一阵子,无可奈何的看着汉人架
起大炮,猛轰了一阵后冲进了碉楼。

    由于会汉话,他是紧跟着汉人的首领第一拨冲进碉楼去的。

    虽然事隔一年有余,加措说起他冲进二楼那个房间时看到的惨烈血腥的场面
时,仍然心有余悸。

    旺堆的那个机关做的非常巧妙也非常灵敏。汉人冲进碉楼后挨屋搜索,当搜
到二楼我的那个房间时,前面的两个士兵端着大枪同时踹门冲进去。加措他们几
个人当时就紧跟在后面。

    门开的一刹那,屋里传出几声沉闷的爆响,一股强大的腥风血雨把抢在头里
的两个士兵都冲的东倒西歪,手里的大枪都差点撒了手。后面的加措等几个人也
给冲了个趔趄。

    当他们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起初还庆幸自己毫发无损,但马上就被屋里的
血腥场面吓傻了。

    面对他们的墙上,两个精赤条条的年轻女人平伸双臂挂在墙上、面形可怕的
扭曲着,还残留着极度的痛苦和恐惧。

    她们一丝不挂的上半身几乎完好无损,只是四只血淋淋的奶子都没有了奶头,
鲜红的热血染红了半个白花花的身子。

    最可怕的是,两个女人都没有了屁股,四条大腿和手挂在一起,只有一些血
淋淋的筋肉直接和腰连着。

    两个女人的肚子都从胸腹以下完全爆开了,炕上血流成河,五颜六色的肠子
肚子和其他内脏呈放射状喷了半个屋子,流了满炕。门两边的墙上沾满了热乎乎
的筋肉、内脏和湿乎乎的血迹。

    这时候两个士兵才发现自己脸上、身上也热乎乎湿漉漉的。用手一抓,满把
血腥。他俩对望了一眼,嗷的一声,两人都见鬼一样扔掉大枪狂叫了起来。

    原来两人的脸上都溅的花花绿绿,其中一个人的脖子上缠了半条腥臭的肠子,
另一个人的胸前挂着几块血糊糊的肉块,其中竟然还有半个炸烂了的胎儿。

    两个士兵当时就疯了。加措和看到那个血腥场面的其他人当时也都吓傻了。
好半天,那个当官的才回过神儿来,想起让人封锁现场。

    后来,加措亲眼看见汉人从那个屋子里抬出两大木桶血糊糊的人肉。他后来
赶紧找了个理由溜掉了。

    离开然巴庄园的时候,他还在汉人的医疗队看见了被人们抬着送去的浑身血
淋淋的桑琼。她瞪着两个血糊糊空洞洞的眼窝,张着嘴含混不清的哭诉着,谁都
听不懂她究竟在说什么。

    回到河西后,他没敢把看到的这一切都告诉我的爹妈,只是说那里仗打的很
厉害,没见到少爷,估计已经脱身了。

    他当时敢和我爹妈说我已经脱身了,就是因为他从骨子里觉得我房间里那血
腥的场面和被割舌剜眼的桑琼都肯定与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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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四水六岗(7 )


    那天怎么和加措分的手,怎么告别舅舅舅妈离开的他们家,我已经记不清了。
当时我脑子里全是加措讲给我的那个可怕的血腥场面。

    他带给我的消息曾是我等候了很久的,真听到了却让我心里不舒服了好几天。
大概那时候我的心肠还不够硬吧。

    不管怎样,卓玛和那个小谭同志当时都还是不到二十岁的女娃儿,毕竟都和
我有过肌肤之亲,是最早让我知道女人的身体是如何快活销魂的人。卓玛肚子里
还有那么大一个孩子。不知她们被绑成那么屈辱的样子赤条条挂在冰冷的墙上,
等待有人进来拉响插在她们屁股里的雷管,送她们上西天,结束短短的生命的时
候,心中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从舅舅家里出来,我心里像一团乱麻,却又感到无比空虚。我再也没有心思
去联络熟人,下意识地快马加鞭,急急地赶回了我们的临时营地。

    我回到营地的时候,发现拉旺已经走了。

    留守的弟兄告诉我说,拉旺前两天得到一个老朋友的消息,就急急地去了昌
都,并没有按约定等我到五天。他留下话,让我们哪儿也不要去,耐心等他回来。

    弟兄们问我这一趟有什么消息,我实在不知道该和他们说什么,就含含糊糊
的告诉他们,外面风声很紧,大家要小心,一切等拉旺回来定夺。

    虽然在弟兄们面前我没有露出任何口风,但我心里却是越来越被一种绝望的
情绪所控制。前面看不到希望,后路也都断掉了,按老爹说的跑到天竺国去好像
是唯一的出路了。但我不甘心,我无论如何不能放过毁了我的家的汉人。

    我不停的想,等拉旺回来,不管他做什么决定,我都要留在这里,就是单枪
匹马,也要和汉人拼个你死我活。别的我不敢打包票,但至少可以在河西再祸害
他们几个娘们,搅他们个天翻地覆。就算把小命丢了,也算这一辈子没白活。

    那几天我满肚子是火,憋的难受,唯一的发泄对象就是那个倒霉的沈医生。
可当我把她赤条条的骑在胯下,把暴涨的大肉棒捅进她的肉穴的时候,又觉得索
然无味。那个原本温湿紧窄无比销魂的肉洞早已变了样子,已经被弟兄们肏的松
松垮垮,连拳头都塞的进去了。

    难得这个小妮子善解人意,看到我欲火难熬无比失望的样子,居然主动钻到
我的胯下,把我胀的发烫的大肉棒含在嘴里,吃力的吮吸,帮我把里面的精水都
放出来,一滴不剩的都吞到肚子里。然后再用她那温润滑腻的香舌捅进我的屁眼,
让我在销魂的享受中回复暂时的平静。

    看来河边小罗老师喂鹰那一幕真把她吓坏了,其实她哪里知道,这是我们处
罚敢于反抗的穷骨头最常用的办法。

    就这样,我们在焦虑中等了十天,就在弟兄们的耐心差不多要耗尽、可怜的
沈医生的骚穴几乎被他们肏烂了的时候,拉旺回来了,还带了一个我们不认识的
大胡子陌生人。

    拉旺满面春风,把大家都叫到地窖里,兴奋地告诉我们,他已经和圣教军的
朋友们联系上了。原来他在昌都找到了当初组织圣教军起事的理塘的恩珠司令。

    恩珠司令已经联络了不少因康巴起事失败流落到河西的圣教军弟兄,还通过
给大法王献黄金宝座跟噶厦接上了线,得到了他们的暗中支持。他准备在卫藏重
整队伍,与汉人周旋到底,打回康巴去。

    原先圣教军的弟兄们和卫藏地区一些对汉人不满的大小头人们已经通过串联
建立了一个秘密组织,名字叫做四水六岗。

    我也不知道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听说是代表我们藏人的土地。现在恩珠司
令正在组织四水六岗卫教军,把弟兄们重新拢起来,打回老家去。

    弟兄们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就炸了锅,原先笼罩在弟兄们心里的愁云惨雾立
刻云消雾散。弟兄们纷纷冲到江边,情不自禁地朝着轰鸣的江水" 哦嗬嗬……哦
嗬嗬……" 地欢呼起来,大呼小叫着要去参加卫教军,那声音简直要把小小的地
窖震塌了。

    赤身裸体反剪双臂蜷缩在墙角的沈医生不知发生了什么。她被这狂躁的喊叫
吓的面色惨白,脸深深埋在乱蓬蓬的头发里,不敢抬头看人。

    拉旺摆摆手让大家安静,他告诉我们,他当时就向恩珠司令表了态,我们这
二十多个弟兄都要参加卫教军。

    恩珠司令已经答应了他的请求,并给了我们一个马吉的番号。说着,他出怀
里掏出一面鬼头旗,告诉我们,这就是四水六岗卫教军的军旗。弟兄们看着这面
旗子简直都乐疯了,当场就要整理行装,要拉旺带我们到昌都去汇合恩珠司令。

    拉旺摇摇头说,恩珠司令已经离开昌都了。

    见大家一片失望疑惑的神色,他安抚大家说,恩珠司令说了,昌都的地方官
已经被汉人赤化,吃里扒外,与大法王和噶厦两条心。卫教军暂时在这里还难以
立足。在卫藏所有的地区里,山南总管是对大法王和噶厦最忠心耿耿的。噶厦已
经恩准恩珠司令把卫教军的大本营建在山南。

    恩珠司令这次来昌都就是清点这一带已经归队的弟兄,布置在这一带继续收
拢原圣教军的人马,现在他已经赶回山南筹备卫教军起事之事了。

    恩珠司令走之前留下话,卫教军将在春天祭旗起事。他不但给拉旺留了一个
马吉的番号,而且给了他任务。恩珠司令要拉旺以我们这只小队伍为基础,收拢
流落在这一带的原圣教军弟兄,届时与山南一起起事,然后把队伍拉到山南与大
队汇合。

    说到这,拉旺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拉过那个和他一起来的大胡子陌生人对
我们说:" 这位是桑吉兄弟,恩珠司令派给我们的联络官。" 说完他神秘地压低
声音说:" 卫教军不但有噶厦的支持,还有海外大施主的援助,这位桑吉兄弟就
在大施主那里专门受过训。" 他的一番话引起了弟兄们的好奇,纷纷问他大施主
长的什么样,住在哪里。桑吉神秘地笑笑说:" 大施主住在很远的地方,我去他
们那里受训是飞过去的,飞了好几天呢!" 他的话让大家听的目瞪口呆。

    桑吉接着说:" 大施主本事通天,可以天上来天上去。汉人根本不是对手。
" 说着他打开随身携带的一个皮箱,里面是一堆黑黝黝的铁家伙。

    他指着皮箱里的东西告诉我们说:" 有这个东西,我们随时可以和山南的恩
珠司令联系,听他的命令。" 这个东西我见过,那是电台,汉人就用这个东西联
络,可以在百里之外说上话,让我们吃过不少苦头,这个东西可是太有用了。桑
吉的出现让弟兄们的情绪达到了高潮,原先的绝望茫然顿时一扫而光。

    拉旺见弟兄们都兴奋的像马上要抄起刀出去杀人,忙招呼大家都坐下说:"
弟兄们都不要急,我们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按恩珠司令
布置的任务,尽量收拢圣教军的弟兄。沿河一带靠近当初德格起事的地区,很多
原圣教军的弟兄流落在这一带,我们要把他们都招呼回来。

    拉旺一一安排一些在河西有熟人的弟兄们到他们熟悉的亲戚、朋友那里去,
把河东跑过来的弟兄们尽量都收拢过来。同时安排剩下的弟兄扩建营地。他计划
要在起事前把我们这支队伍至少扩大三到四倍。

    这时有个弟兄忽发奇想,他说,恩珠司令春天要在山南祭旗起事,我们在昌
都也是四水六岗卫教军,我们也要与他们遥相呼应,在昌都也来个祭旗起事。

    他的提议立刻得到了全体弟兄的赞成。可说起拿什么祭旗,大家却吵翻了天。
有人说用六畜祭旗,马上招来了多数人的反对。

    大家吵吵说,我们是起事反抗汉人,当然要用汉人祭旗。这样一说,所有人
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转向了赤条条捆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沈医生。

    拉旺把沈医生拉起来,摸摸她惨白的脸点点头说:"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 他的话音没落,沈医生就颤抖着嘴唇低声哭道:" 求你们先一刀杀了我吧……
" 拉旺冷笑一声,把她扔到地上道:" 没那么便宜!" 弟兄们也纷纷附和着吵吵
起来,说弄个死鬼祭的什么旗?一定要活的,剖腹挖心,取肠祭旗,才够意思。

    我对他们这个主意却不以为然。我站出来对他们说:" 既然是祭旗,就要用
仇人的血。这个小妮子虽然是个汉人,也算和我们有仇,但毕竟不是冤头债主。
再说她好歹也伺候了弟兄们这么些日子,拿她祭旗实在不够意思。" 弟兄们立刻
围上来问我,拿谁祭旗才够意思。我微微一笑道,我要回老家去一趟,弄一个够
意思的祭牲来祭旗。

    这时我心里已经想到了一个人。我掐指算算,离起事还有差不多两个月的时
间。我有把握地对拉旺和弟兄们说:" 冤有头,债有主。给我一个月,我去弄个
真正的仇人来祭旗,一定让弟兄们痛痛快快地出一口气,包大家满意。" 拉旺见
我这么说,也就点头答应了。不过,他还是吩咐弟兄们对沈医生严加看管,万一
我弄不到别的冤主,她就将是我们的刀下鬼。

    商量停当后,我带上旺堆和另外一个精干的弟兄,当天就攀索道过了河东,
奔我的伤心之地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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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四水六岗(8 )


    我们过河之后先去了加仓那里,他听说我要去白玉老家,问明了原委,坚持
要和我们一起去。我想了想,加仓老实可靠,对这一带的情况非常熟悉。我们行
动时可以给我们做接应,是个不可多得的帮手,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我让加仓备了十匹马,把他采集晾晒的药材装了十几大包,驮在马上,扮作
马帮客商,也算是熟门熟路。

    白玉一带认识我的人太多,出发前桑吉替我化了装。到底是受过大施主专门
训练的人,他利用我多日未剪的胡子,只用了短短半个时辰,就把我变成了一个
满脸沧桑的老头。我想,就算是卓玛再世,大概也只有上了床她才能认出我来。

    就这样,我们一行四人,赶着驮队出发了。

    我们一路晓行夜宿,几天时间就到了白玉地界。看到熟悉的景色和地里耕作
的人们,我心里痒痒的,涌动着仇恨的火苗。

    一路上,旺堆和其他几个弟兄好几次问我是否有具体的目标,我一直笑而不
答。等我看到了熟悉的土地,我才悄悄地告诉了他们我心中的秘密:我的目标是
那个姓田的女乡长。

    当我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加仓和另外那个弟兄并没有特别的反应,而旺堆
却悄悄朝我竖起了大拇指。

    这个浑身散发着成熟女人诱人气味的女乡长他是见过的,当初德格起事时,
她是我排在卓玛之后的第二目标,因为到德格去开会才让她逃脱了。这次她恐怕
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到了然巴家的领地,我特意带着几个弟兄先到我的小北院转了一圈,发现那
里虽然一片荒凉,但房子、院子都原封未动。我心中暗喜,看来我的秘密并没有
被发现,说不定这次还能派上用场。

    我们选择白天大摇大摆地进入了然巴庄园,也就是他们说的松卡乡。

    老远看到弹痕累累的高大的碉楼,我忍不住朝二楼那个熟悉的窗户多看了两
眼,发现已经用木板封死了。我脑海里浮现出加措描述的血腥场面,心不禁砰砰
地跳了起来。

    我们假装远道来客,不停地向行人问路,他们的反应让我放下心来。看来我
的化装非常成功,就是那些看着我长大的邻居也没有认出我来。

    碉楼跟前新开了一家茶馆,我们在那里坐下来假装歇脚。

    旺堆按我事先的布置和茶馆老板东拉西扯,闲聊中有意扯到了姓田的女乡长。
没想到茶馆老板没头没脑地对旺堆说:" 兄弟不是本地人吧?田乡长早就不在这
儿了!" 这句话就像晴天霹雳,简直把我打懵了。我在拉旺和弟兄们面前拍了胸
脯,兴冲冲地跑了几百里路,就是冲着这个俏娘们来的。我雄心勃勃的复仇计划
难道就这么落空了吗?

    我怀着一丝侥幸故作轻松地问:" 怎么会不在了?" 老板像见到怪物一样奇
怪地看着我说:" 听老兄说话好像是本地口音。你们既然认识田乡长,难道不知
道她调到县里去了?她现在是田副县长了。" 我心里砰砰的狂跳,他这番话不但
让我松了一口气,并且兴奋难抑。看来这回我真的要露脸了。天助我也!要是真
能弄回一个女副县长回去祭旗,弟兄们还不都乐疯了。

    我强压住心头的兴奋,告别老板走出茶馆,这时我才感觉出刚才出了一身汗。
刚打听来的这个新情况让我兴奋异常,浑身像要冒火。

    既然情况有变,我们马上离开松卡,马不停蹄地赶往白玉城。这条路我不知
走过多少遍,现在重新走起来,不禁百感交集。

    没到中午我们就到了白玉县城。我知道汉人的县政府是占用了一个原先的大
货栈。这个货栈当年在白玉首屈一指,我非常熟悉,曾经是我们然巴家多年的生
意伙伴。

    这个大院我曾经常来常往,非常熟悉。院子很大,有百多间房子。汉人的县
政府办公和宿舍都在这个院子里。

    我们选择了县政府门前的一家脚店住了下来,为的是方便观察我的目标的行
踪。

    安顿下来后我们并没有出门,而是装作远道客商和脚店老板天南海北的闲聊,
打听白玉县城的情况。闲谈中我们确证了姓田的女乡长确实已经在这里当了副县
长,就在对面的大院里办公。我们还打听到,女县长的住家也在院里,不过从来
没人见过她的男人。

    这些消息让我欣喜若狂,看来我这趟真的没白来。

    我们在脚店里猫了几天,为的是观察女县长的行踪。

    果然,第二天我们就见到了她端庄秀美的倩影。那天下午,她带了几个人匆
匆地走出大院,朝城外走去,到了天黑才回来。

    我们观察了几天,并暗暗地跟踪了她,发现她的活动很有规律。她一般是上
午在大院里办公、开会、接待来访,下午到附近各乡与乡里的下属议事或走访农
家。

    经过仔细的观察,我们还发现了另一个秘密:县政府大院门口站着持枪的岗
哨,看似戒备森严,但实际上非常松懈。随便谁,只要说要到院里办什么事,门
房和岗哨都会放你进去。

    我试着闯了一回,很轻松的进了大院。办公室的门口都挂着木牌,所以我不
费吹灰之力就一一摸清了县长、副县长办公的地点。我甚至隔着女县长办公室的
窗户把她屋里的情形看了个仔细。遗憾的是他们的住房没挂牌子,所以她住在哪
里暂时没有弄清楚。

    锁定了目标,周围的情况也大体摸清楚了,但如何下手却成了难题。

    县政府大院的岗哨虽然松懈,但女县长几乎没有单独活动的时候。她不管是
在院里办公还是外出办事,身边总有不少人。最少的时候也会有两个警卫跟着她。

    这让我犯了难,我的任务是把她活着弄到手,还要活着弄回河西,这就不能
惊动她周围的人。

    观察了几天之后,旺堆提出来在她走访农户的时候,找个僻静的地方下手,
然后趁黄昏脱身。但我马上就否定了他的意见。因为她不管到哪里,身边至少会
跟着两个警卫。

    以我们几个人的身手,干掉这两个警卫不在话下,但很难保证不开枪。而一
旦枪响,我们就很难脱身了。因为我发现,汉人在各个乡里都组织了民兵,这些
昔日的穷鬼比汉人的魔教军还要可怕,他们熟悉本地的情况。我们的行动一旦露
了馅,很难逃脱他们的追捕。

    我们要的是万无一失。那几天,我们几乎寸步不离地跟踪女县长,试图找到
下手的机会,但始终没有能得手。

    旺堆和另外那个弟兄开始变得不耐烦,几次要强行下手,都被我拦住了。我
要的是一个活人拿回去祭旗,死人对我毫无意义。

    当旺堆他们紧盯女县长在乡下的活动的时候,我开始打起其他的主意。

    我想到,这几天我们一直盯着她在大院外的活动,那么大院里面呢?老话说
灯下黑,看似戒备森严的大院里面也说不定会有机会呢。

    我把想法和旺堆他们说了,他们都摇头说,她到了乡下,身边只有两三个人
我们都没把握动手,在他们自己的老窝里能有什么机会?

    那时我们已经摸清楚,大院里驻着一个排三四十人的魔教军,装备着机枪小
炮,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有电话和电台,比我们的马跑的快多了。

    不过加仓并不认为我是异想天开,他说:"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有了这
个想法,我对这个县政府大院下了点功夫,并且很快有了收获。

    我发现大院里每天出来买菜的伙夫竟然是个熟人,是原先货栈的伙计。我立
刻意识到机会来了。因为我认识这个家伙,知道他素贪小财,而且过去和我们的
圣教军还有些瓜葛。

    一天,我花钱弄了一担菜,装作贩菜的乡下人拦住了伙夫。我假意向他推销
我的菜,并许诺每天给他送到伙房,而且给他回扣。在我塞给他一张钞票后,他
装模作样地推托了一下就揣进了怀里,接着趾高气昂地把我带进了大院。

    我故意装的呆头呆脑,问这问那。那个贪心的伙夫傻乎乎的向我炫耀他的见
识,把县长、副县长住房的位置一一指给我看。我牢牢记住了女县长住房的位置,
那是大院深处的一处平房,旁边紧挨着她的几个警卫的房间。

    那天从大院出来后,我脑子里一直在琢磨,突然我想起了脚店老板的话:她
男人从来没人见过。这就是说,每晚这个漂亮的女副县长都是独自睡在这间房里
了!

    这个念头立刻让我兴奋起来:看来还真有机会。如果我猜的不错,那么夜里
大概就是她一天中唯一独处的时间,一夜的时间也足够长。如果我们能在夜深人
静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拿下,就会有差不多大半夜的时间逃脱,足够我们
逃出危险范围了。

    不过问题是,不声不响地把她拿下并不那么简单。

    她住的房子我仔细看了,是原先货栈的库房改的,门窗都非常严实、牢固。
夜里要想潜进去而又不弄出响动恐怕非常困难。而她的警卫就住在隔壁,一点点
动静都会惊动他们。看来要想悄无声息地把她弄到手还真要动点脑筋。

    不管怎样,我还是看到了一丝希望。第二天我送菜进大院后有意在里面转了
半天,把大院后面汉人住的房子仔细观察了一遍。

    我发现要想白天潜入女县长的房子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那房子旁边住了几
家汉人,女人孩子一大堆,房门前几乎没有断人的时候。

    不过我也发现了一处破绽。就是家属区唯一的茅房在院子的一角,离所有的
住房都很远。

    在院子的那个角落原先有货栈的一个小财神庙,现在好像改作了仓库,没有
住人。茅房就修在庙墙与院墙之间的夹道里,一边男一边女。我亲眼看到女县长
邻居家的女人带着孩子到茅房去解手。

    这个发现让我眼前一亮。想必女县长也要到这里上茅房,在这里动手我可是
有十成的把握不惊动任何人。

    我回到脚店把白天的发现告诉了旺堆他们。旺堆正为连续盯梢几天没有找到
下手的机会而沮丧,听我一说马上兴奋起来。可加仓却又给我们泼了一瓢冷水:
即使能把女县长弄到手,怎么把她从戒备森严的大院里弄出来呢?

    货栈的围墙当初为了防匪防盗修的异常高大结实,整个院子有一前一后两个
门。我们早就观察过,一到晚上,前后门都有双岗,而且墙里墙外都有流动哨。
要把一个大活人不声不响地弄出来谈何容易。

    那天我们憋在屋子里商量了半夜,设计了各种办法,但都不牢靠。最后大家
只好各自上床睡觉。

    我躺在床上,听着伙伴们的鼾声,脑子里还在不停地运转,不知不觉进入了
梦乡。睡梦中,我梦见了一个巨大的马厩。里面有几百匹马,我拿着草料喂马,
喂着喂着突然马都没了。

    我一惊就醒了,发现东方已经发白。我迷迷糊糊地回想着这个奇怪的梦,总
觉得有一件重要的事隐隐约约的萦绕在脑子里,但一时又想不起是什么。

    突然我想起来了,这个货栈曾经有一个很大的马厩,可以容纳几十匹马,我
家的马帮每次都在那里歇脚。我记得那马厩在货栈大院的西北角,与大院一墙之
隔,但有个小门和大院相通,是为方便货栈自家人和熟客用的。我就从那小门走
过几次。

    这个发现让我兴奋的从床上蹦了起来,我没有告诉旺堆,拉上加仓,假装出
去上货,直奔大院西北角。

    路上还没有什么行人。到了院子的西北角,我们发现原先的马厩已经被改成
了一个巨大的台子,好像是用来集会、表演的。但我记忆中的小门却渺无踪影。

    这里是僻静之处,不远处就是城外荒地,附近没有人家,周围都是静悄悄的。
我让加仓在附近望风,我自己悄悄地钻到了台子下面。

    台子下面的空间有一人多高,我很容易就摸到了台子后面。我惊喜的发现,
那个小门就在台子的一侧,被巨大的台子挡的严严实实。小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
狗头锁,还用粗铁丝死死缠住。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我强作镇定钻出来,拉起加仓跑回脚店,把这个消息告
诉了旺堆。

    旺堆一听,立刻从行囊里摸出个铁棍样的东西,催我马上带他去看。

    我带他来到台子下面,他拿起锁头看了看,掏出那根小铁棍捅进去摆弄了两
下,啪的一声,锁被捅开了。我们都乐的合不上嘴了,赶紧把锁头恢复了原状,
悄悄的溜回了脚店。

    万事俱备,看来那个漂亮的女县长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事不宜迟,我决定当晚行动,马上把我们的目标收入囊
中。

    白天,我照常去大院伙房给他们送了菜,然后特意在院里转到西北角小门的
位置观察了一番。我惊喜的发现,小门掩在一垛干草的后面,从里面并没有上锁,
只缠了铁丝,而且小门与茅房只有几十步之遥,我们的猎物到手后可以很快脱身。
真是苍天有眼!

    回到脚店,我们分头行动。加仓带着马帮先离开了县城,在城外离大院不远
处的一处小树林里等候接应我们。旺堆和另一个弟兄带着绳子、麻袋等一应工具,
等天黑后摸到院子西北角戏台下,打开小门从那里潜入大院和我一起行动。

    我在天黑前混进了大院,找个隐蔽的地方藏了下来,等候天黑。

    时间过的真慢,天好不容易才黑了下来,我悄悄溜到小门旁,钻到草垛后面,
拧开了铁丝。外面,旺堆他们悄悄开了门,溜了进来。

    我们在女县长宿舍附近的一处僻静的地方藏了下来,又等了好长时间,前面
的办公室才熄了灯。我听见一群人说说笑笑走过来的声音,老远我就一眼发现了
我的目标。

    精干的短发、丰满的胸脯、结实的屁股,神清气爽的女县长正柔声和一个男
人说着话,还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我心中暗想,笑吧笑吧,过会儿就让你笑
不出来。

    这群人走过去,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去各自的宿舍,而是一起进了伙房。
我看看天,都半夜了,真不知道这帮汉人搞什么名堂。

    过了不大会儿,伙房里的人三三两两走了出来,各自回了宿舍。那个女县长
也走了出来,和那两个形影不离的警卫有说有笑地走到宿舍门前。两个警卫看着
女县长进了屋才回了自己的屋子。

    我们悄悄移动到茅房后面,在预先看好的地方藏好,等候下手的机会。

    不一会儿,女县长真的来了。不过,这时茅房里不断有人进出,我们只好听
着女县长哗哗的撒完尿,提起裤子回了房,却始终没有机会下手。

    我们只好潜伏在黑暗中,耐心地等候下一个机会。谁知整整等了一夜,再也
没有等到女县长出来。等到东方发白,已经没有机会,我们只好放弃,从小门溜
了出来。一次不行,我们并不灰心,第二天再去,还是没找到机会下手。

    我们一连蹲了三天,才发现了我们计划的一个致命漏洞:女县长根本不起夜,
我们完全无从下手。
TOP Posted: 04-24 16:21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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