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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花八门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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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缘起捉奸

  对这一点,谢红萤是绝对无法容忍的,舒畅当然也不会明着承认,谢红萤性子暴烈,两人打过架,舒畅给谢红萤揍过,回家告状嚷着要离婚,他爹是老军人,有着老一辈的思想,结果反而拿皮带把他抽了一顿。

  舒畅没有办法,以后就躲,谢红萤就查,两人猫捉老鼠一样,舒畅很狡猾,而且这种事情,提起裤子,他就可以不认,谢红萤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但有一次,舒畅包了一对姐妹花小明星,玩得有些忘形,给谢红萤捉了个当场。

  看着两个光溜溜的女人夹着自己的男人,谢红萤那个气啊,一个飞脚,踹在舒畅腰上。

  “那一次,他在床上躺了三个月。”

  谢红萤说着还有点儿咬牙:“我爸虽然骂了我,但公公没怪我,不过,他好了后,就---就阳痿了。”

  说到这里,她有些疑惑的看着张五金,道:“小张师父,这是什么原因呢?检查过,他的腰也好,骨也好,内里的神经也好,都没什么问题啊,怎么会,怎么会----阳痿呢。”

  “这个一般是检查不出来的,不会是器官上的毛病。”

  张虎眼的笔记中,有这方面的记载,所以张五金知道:“这个有个民间的说法,叫做马前桃花马后雪?”

  “马前桃花马后雪?”

  “古人有时候起名字很浪漫的。”

  张五金微微笑了一下,道:“这个雪,其实应该是鲜血的血。”

  微微一停,看着谢红萤道:“你踢他的时候,他应该刚好在高潮中,你注意了没有,他应该还插在那女人体内,是不是?”

  “是。”

  谢红萤脸一红,眼光微垂。

  张五金点点头:“你继续往下说。”

  张五金对舒畅阳痿的解释,解开了谢红萤心中的疑惑,虽然不一定全信,但那个浪漫的名字,她却真是头一次听到,不信也要信了,也让她更增加了对张五金的信任,微微沉呤了一下,道:“我带着他几乎看遍了国内外的医院,都治不好,他先大发脾气,但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变了性,对我好起来,那天夜里,他要跟我上床,还是不行,他也没发脾气,反而说对我不起,然后拿了这根东西出来,说要帮我那个。”

  说到这里,谢红萤有些羞,又有些恼,声音带着一点嘶哑,停了一下:“我本来不愿意,但他硬是要,因为是我踢的他,他又装出那个样子,所以我就依了他,用了这个,结果-----。”

  她看一眼张五金,不想再说下去,不过她不说,张五金也知道了,张虎眼的笔记中有记载,但这样的事,要女子亲口说出来,都不容易,所以张虎眼的笔记中记的,也只有大略,张五金好奇之极,当然,这会儿不能表现出好奇,而是一脸正色道:“说具体状况,我才能给出具体的判断。”

  他一脸妇科医生的表情,谢红萤略一犹豫,低着头,道:“用了这个后,我突然好象变了个人,对男人极度讨厌,完全不想那件事,每年只有一次,也就是一个夜晚,对了,应该是七夕,就特别的渴盼。”

  说到这里,她捂住了自己的脸。

  “而且男人都不行,就算在那一天,我也极度讨厌男人,就只想到这根东西,然后,然后。”

  她停了一下,显然羞得厉害,但在指缝里看到张五金一脸正经的样子,还是往下说:“要整整一个夜晚,直到天差不多要亮了,才能好起来,然后整整一年,再也不想这个,到第二年的七夕,又会是这样,四年了,它就是这么折磨着我。”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一直捂着脸。

  她的手指纤长秀美,侧身坐着的时候,腰腿间的曲线同样极为诱人,胸部也很饱满,这样的一个女子,谁见了,都只以为她真就象她的外表一样,冷艳高贵,让人不敢高攀,谁又能想得到,真实的她,其实有着无法难言的苦痛。

  张五金暗暗点头,她的述说,跟张虎眼在笔记中记的差不多,不过张虎眼是听说的,而他是亲耳听谢红萤说了出来,更形象。

  “那你老公,舒畅,他知不知道?”

  “他知道的。”

  谢红萤猛地放下手,眼圈红着,一脸羞怒,道:“那一夜后,我们很少在一起,头一年,也就是七夕之后的第二天,他突然回来,我还在卧室里,他看着我,打了个哈哈,转身走了,我当时没想到,只顾着羞恼了,现在我明白了,他不是笑我用那根东西,他回来,就是来看效果的,他的笑,不是对我的耻笑,而是报复了我以后,得意的笑。”

  她的身子,因为极度的羞怒,而剧烈的颤抖着,张五金相信,如果舒畅这会儿站在面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把舒畅撕成碎片。

  张五金心中暗叹,起身倒了杯水,递给谢红萤,什么也没说,这个东西,真的没法子劝。

  谢红萤接过水,喝了几口,情绪似乎稍稍平复下来,她抬眼看张五金,道:“小张师父,我这个能治吗?你有办法帮我摆脱它吗?”

  张五金还沉呤未答,她又急促的道:“小张师父,你告诉我,如果我没有撞到你,一直摆脱不了这个魔鬼,最终我会怎么样?”

  见张五金抬眼看她,她一脸诚挚:“拜托,请告诉我,我要知道,那个王八蛋,到底有多狠心,因为这是他找来的,他肯定知道后果。”

  她的眸子很美,带着英气,但在这一刻,张五金看到的是无尽的恨意,还有杀意,他轻轻叹了口气,看着手中的盒子,道:“这根东西,几千年前就有了。”

  说了这一句,他自己心中先暗暗叹息:“古人真聪明,却不知困住了多少好女子。”

  不过这会儿不是发感概的时候,看一眼谢红萤恨恨的眼,道:“它有好几个名字,用得最多的,一个是女贞,一个是七夕,也叫七夕君,或者七夕物的,分别是看上面刻的是什么字。”
TOP Posted: 06-20 15:49 #198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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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七夕止水根

  谢红萤微微点头,嘴巴动了动,没有出声,张五金知道她的意思,她的这根,十有八九是七夕,不过她不好意思说。

  “这个东西,最早流行于宫庭,因为皇帝女人多,但不可能顾得过来,宫中的绝大多数女人,基本上都是孤寂一生的,但人的生理需求必须得到发泄,尤其是皇帝,生怕他的妃子红杏出墙,皇宫中全弄成太监都还不放心,就让匠门中的高人发明了这根东西,皇宫中的女人用了,对男人就再没有任何欲望,只除了七夕那一夜,但就算是那一夜,也不喜欢男人,只会不由自主的用这根东西。”

  “那些昏君,真无耻。”

  谢红萤骂了一句,而她也明白了,舒畅给她这根东西的真意,舒畅玩不了女人了,但也再不让男人碰她,同样彻底剥夺她的性快乐,这是同等的报复。

  张五金不知她心中的想法,摇摇头,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昏君梦啊。

  如果有可能,任何男人都会想着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再来个三千佳丽备选,所以,谢红萤的愤怒,只是女人的愤怒,张五金心底是不会站在她那一边的。

  他到时极度佩服那个匠门中的前辈,真的是天才啊,那个前辈必然是弄懂了春线的原理,然后由春床而发展到假阳具,就如那聚宝盆一样,独具匠意,别开巧思。

  这根东西,对女人很残忍,但仅就技术的角度来说,真的是天才的创意,由不得张五金不佩服。

  “后来,这根东西从宫庭中传了出来,古时候嘛,大户人家,女人也多,却还比皇宫麻烦,皇宫中净是太监啊,而再大户的人家,也不能用太监,一个不好,说不定就出轨了,所以这个东西,在大户人家的后院,流行很广,因此也多了些名字,有俗的,就叫止水根,也有雅的,叫断桥残雪。”

  “断桥残雪?”

  谢红萤哼了一声:“真无耻,这么残忍的东西,却偏还用这样的名字来掩盖,太无耻了。”

  “那到也不是。”

  她这一刻,显然把天下的男人都恨上了,张五金是不赞同的,道:“这个有一定道理的。”

  “还有道理。”

  谢红萤恨恨的瞪着他,这丫头,好搞阶级斗争,立场分明啊。

  张五金一笑,道:“谢姐,你知道我为什么看你一眼就知道吗?因为你眉心中,有一道印子。”

  “是这个?”

  谢红萤指着自己眉心,讶叫:“原来这印子是这个东西引起的,若有若无的,我一直疑惑,还只以为是毛细血管呢。”

  “不是的。”

  张五金摇头:“你可能一直是灯光或者白光下看,如果用烛光看,你能看得更清楚一点,下面一条青印,到中间一断,然后是陆陆续续的白点,恰如断桥残雪一般,所以才得了这个名。”

  “好象是这样的。”

  谢红萤虽然是军人,镜子还是随身带着的,拿出镜子来照,又撇嘴:“还是那些臭男人想出的古怪花样。”

  张五金哑然失笑,他发现,谢红萤有时候还是有着女孩子娇纵的一面,其实他可以肯定,如果不是七夕,谢红萤骄傲或许有,英气也可能是家传,但不会冷到这个程度,那般讨厌男人,以至于前天张五金只是跟了她一段,她就要出脚教训,一般的女子,再骄傲也不至于此吧,这已经是一种病态了,而病因就是七夕。

  “男人到也不全是臭的。”

  张五金笑了一下,这个心态要改,道:“张九龄有一首诗,就是写这个。”

  “淫诗而已,还能是什么?”

  谢红萤冷笑。

  张五金就知道她会这么说,笑道:“你这个说法,很多人不赞同哦。”

  “那诗我还记得。”

  说着,轻轻念了起来:“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增,还寝梦佳期。”

  这首诗,几乎是中国人都知道,谢红萤自然也是知道的,哑然道:“这首诗是名作啊,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是名作。”

  张五金摇头:“不过嘛,古人作诗,咏物也好,抒情也好,一般有目地的,这首诗,其实就是非常隐密的咏物诗。”

  见谢红萤大张着眼晴,张五金道:“其实如果明白的,就很浅显,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这个竟夕,不是都在这个夜里起相思的意思,这个夕,就是指的七夕,那个竟,则是整的意思,说的其实是,在整整一个夜里,那些起了相思的女子,都在用七夕。”

  “呸。”

  谢红萤轻轻呸了一声,俏脸微红,但没有反驳,因为她是亲身体验过的,那一个夜里,整个人好象就魔魅了一样,怎么也无法丢开这根东西。

  “至于后面的几句,是说的具体的细节,用这个的,自然一看就明白,我也就不细说了,不过里面的灭烛怜光满,一般用的人可能也不明白。”

  张五金摇头。

  谢红萤不敢看张五金的眼晴,但这话是听在耳里的,后面的几句,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尤其那个露字,让人羞耻。

  至于那个不堪盈手赠,本来诗意很美,但如果想到七夕,不就是盈手一握吗。

  而那个赠字,太简单了,也太可恶了,其实就是男人出门后,对女人不放心,给了这根东西,让她守贞,还赠,用心歹毒,恶心死了。

  最后一句,还寝梦佳期,更说明男人的无耻,男人出门三年也好五年也好,女人就只能在家里等着,用那根可恶的七夕锁着自己,等男人回来。

  “无耻。”

  谢红萤又呸了一声,摇头:“我不相信张九龄的这首诗是写这个的。”

  “本意可能不是。”

  张五金摇头,他这是从笔记上看来的,匠门前辈的引用,具体张九龄是什么意思,只有天知道了,就如李清照的那首词: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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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灭烛怜光

满的真意很惟美的一首小令,可给人一曲解,还不就写成了男女之事,这让李清照到哪里说理去,张九龄估计也是这样吧,但反过来又说了,除了李清照自己,谁又知道她写这首小令的真实意思呢?

  不过匠门中不但有天才,也有人才,更有淫才,这一点,张五金是可以肯定的了。

  “你刚说那个灭烛怜光满,说一般人不了解,另外还有什么古怪不成?”

  谢红萤显然不想再讨论诗里面的东西,换了个问题。

  “这个。”

  其实她这个问题更尴尬,张五金不看她,看着盒子:“我要先看一下这位七夕君才行。”

  谢红萤脸腾一下胀得通红,起身就往里屋走去,但走到门口,她却停了下来,略一犹豫,她转过身来,脸仍然通红着,却带着坚定的目光看着张五金道:“你说的没错,医生眼里,手术台上的都是死尸,你把我当死尸好了。”

  说着走回来,又在沙发上坐下来。

  她的意思,其实是自己把自己当死尸,不过张五金也佩服她的勇气和决心,这根假阳具,就是女人用来自慰的,要当着陌生的男人一起看,确实需要极大的勇气。

  张五金看着她笑了一下,谢红萤眼一瞪:“你笑什么?”

  张五金当然得有解释,否则谢红萤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只怕真要丢光了。

  “我以前看过一本书,书中有一句话,世间无非男女,世间事,无非男女事,何必那么纠结?”

  他说得认真,谢红萤想了想,点头:“也是,小张师父,你看吧。”

  这是个性中有大勇气的女子,张五金暗暗点头,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根假阳具,惟妙惟肖。

  张五金不去看谢红萤,免得她难堪,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有点怦怦跳,不自禁的想,这根东西插进谢红萤体内的样子。

  “这到是个有福的。”

  张五金暗叫一声,把那支七夕拿了起来,入手微凉,不象是木头的,但好象也不是铁制的,竟仿佛是什么骨角之类雕成,显然不是普通之物。

  材质不说它了,张五金最好奇的是,是上面刨的线,这是用铁线刨刨的,线极细,一共有七条,从根部开始,一直到头部,汇聚于龟头下面的那条沟里,互相缠绕交汇,再又回过来到根部,形成一圈一圈的纹路。

  就是这些纹路,让这支七夕起了作用,可为什么有这样的纹路,就会起那样的作用,它到底是怎么聚气的,聚的气,为什么就会起一种让女人止水的作用,张五金完全无法理解,他只是感应到,这支七夕上,有较感的气场,当然远不如聚宝盆,但却比他做的春床的气场要强一些。

  “真是高明啊。”

  张五金把玩着七夕,细看着上面的线条,几乎完全沉迷了进去。

  谢红萤则如坐针毡,不但是脸,甚至脖子都微微泛红了,虽然张五金一再劝解,她自己也鼓足了勇气,但心中想是一回事,真个看到张五金拿起那只假阳具,而且在眼前又看又摸,想着这根东西是在自己体内插来插去的,那份尴尬,实在是无法形容,也就是她,换了其她女子,只怕直接羞倒了。

  不过过了好一会儿,她发现张五金看得入迷,脸上没有半点淫秽或者笑谑之意,到真仿佛妇科大夫给女人做妇科手术,虽然翻来覆去的看,却全是一种职业的表情,她心中羞惭之意到是稍稍淡去了些,忍不住偷眼看一眼张五金,心想:“难怪兰姐对他推祟备至,他确实与一般人不同。”

  一般人,当着美女的面把玩假阳具,而且这支假阳具还是在面前这美女体内插过的,绝对会往淫秽的方面想,象张五金这样,置美女于不顾,把假阳具当成了古玩看,万个里面也不到一个。

  她却不知,七夕上的线条,对张五金来说,实在是太神奇了,他以前只知道春床上有春线,后来张虎眼在笔记里说,有这么一种东西,他还些怀疑,床是要合的,春床要起作用,光是雕了春线不行,首先床要有一个合势,气要合起来,才能聚得拢,可在一根木棍上雕线,也能形成气场,那是怎么做得到的,这一点,深深的吸引了他。

  再一个,则是七夕有气场,张五金边看边摸,同时也在用自己的气场与七夕的七场互相感应,这更进一步凝聚了他的注意力,而女人嘛,他已经玩过,且家里就有一个绝世美女,想玩天天可以玩,随时可以玩,反而没那么多神秘感,只是最初想了一下,后来真是把谢红萤给忘了。

  这支七夕刨的线极为精美,张五金就刨不出这么流畅的线条,他的手艺就差在这里,七夕的根部,刨有七夕两个字,古意盎然。

  这是一件淫具,但也是一件精美之极的艺术品,而且巧具匠思,可以说是一件了不起的奇物。

  看到后来,张五金甚至忍不住感叹起来,而谢红萤看着他一脸迷醉的表情,心中更自嘀咕:“奇人果然是奇人,这么个肮脏东西,他竟然好象在惊叹了,真是的。”

  但想着这根东西曾在自己体内抽插来去,这会儿却在他手里把玩,又禁不住的脸红。

  这时张五金突然站了起来,向着阳台走去,谢红萤不知他要做什么,叫道:“喂,小张师父。”

  “哦。”

  张五金一时入迷,给她一叫才猛然醒悟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道:“对不起谢姐,我把你忘你了,你不是要看灭烛怜光满吗?恰好有月光,把灯关了,到阳台上来。”

  他这话,让谢红萤即有些好笑,又着实在心里吁了口气,忘了就好,对着他,真的有在医院对着医生的感觉了,这让她尴尬之心大消,哦了一声,关了灯,跟着张五金到阳台上。

  这夜的月光极好,午夜清寒,莹光满天,因为月轮已经稍稍偏西,张五金面西而站,右手举着那支七夕,对着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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