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草榴社區 » 成人文學交流區 » [現代奇幻] 小梅和我的故事(全35章)作者:arms
本頁主題: [現代奇幻] 小梅和我的故事(全35章)作者:arms字體大小 寬屏顯示 只看樓主 最新點評 熱門評論 時間順序
二雷 [樓主]


級別:聖騎士 ( 11 )
發帖:8343
威望:674 點
金錢:2027 USD
貢獻:0 點
註冊:2015-05-15

  第十一章

  买了泳衣,回到乡间小院的时候已经快到下午1点钟了,吃了点东西,跟她俩坐在院子里面的大树下乘凉。三个人坐在椅子上面,喝着冰冻的绿豆汤,享受着午后的寂静,舒服极了。
  “我还是有点儿好奇,你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白玲在刨根问底。
  “是啊,我也想问。”小梅巴巴的看着我,撅起的小嘴可爱极了。
  “她……,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她原来在我眼里不是这样的。”
  “什么叫”不知道怎么说“?不能说?”小梅问我。
  “不是,只是我不确定,她真是这样的人,只不过当时我没看清楚。还是,后来变得这样了。”
  “左流儿(东北方言,”反正“的意思)没事儿,说说呗,我老想知道你的初恋是什么样儿的了。”小梅恳求着。
  “我也想听。”白玲小口吸着绿豆汤。
  “唉~,那好吧,说说……”
  时间的游标被向后推动,回到我上高中的时候…………
  雨,是个有个性的女孩,外表文静,但是内心却跟外表有点儿差异。鸭蛋脸儿,杏眼,有轻微的近视,高鼻梁,脸蛋儿鼓鼓的,一头乌黑柔顺的披肩长发,有点儿古典美。身材丰满,圆滚的屁股和丰满的乳房,以及深深的乳沟,很容易勾起男人的欲望。皮肤白皙,透着健康的红。她的长相和身材说不上多么出类拔萃,客观的说应该是个差一小点儿就能算是美女的女孩,但是她所有的一切在我眼里都是好的,都是美的。她是我小学同班,初中同校的同学,从初中开始我就暗恋她。经常没事找事的找她别扭,好以此来接近她。她家离我家很近,走路不过十分钟。有时候,我会偷偷的跑到她家楼下,看着窗边灯光下她的影子,说起来,也挺傻的。但是,哪个情窦初开的男生不是这样呢?
  进入高中,是92年的事情。那时候,时兴写信。一来,电话不普及,就更别说是手机了,有个BP机就已经很牛逼了。二来,写信可以说出很多面对面不敢说,或者不能说的话。想起来,也挺幼稚的。明明都在一个城市,离的也不远,可是还非得写信,这不是闲的吗?
  我只是听同学说,她去了师范学校,但是本市有两个幼儿师范,一个是沈阳市幼儿师范,一个是辽宁省师范,我不知道她在哪个念书。所以,我写了两封信,一个是辽宁省幼儿师范,一个就只写了幼儿师范。事情就是这么凑巧,两封信都寄到了她所在的辽宁省幼儿师范学校。回信的时候,她还特意加上了一句“下次,写一封就行了”。搞得我很没面子,但是心里挺高兴,像开了花一样。不管怎么样,总算是联系上了。
  就这样,你来我往的,一点点的拉近了我跟她的距离。但是,两个人都挺羞涩的,谁也没有明确的提出搞对象的要求。她对我始终都是若即若离的,这让我很郁闷,套句歌词“痛,并快乐着。”
  师范的大门外不允许有男生等候,如果被发现就会受到处罚。所以,我每次等她都只能在对面的立交桥下面。后来,对面也被列入到打击范围之内。没办法,我只能找一个女生来替我等她,等她出来以后就带到我这里。所以,我当时就找了一个大大咧咧,没事就跟我称兄道弟的女生,让她代替我在校门口等她。每一次,那个女生都在埋怨中,看着我跟雨双双对对的离开,然后自己打车回家。
  我跟雨的关系,一直都是这样的,没有分开,也没有接近。她曾经跟我说过,有人追她。追她的人骑着山地车,带着BP机,人很帅。其实我也有BP机,但是我从来不带,一直都放在家里,怕人说我装逼。我就在这种期望,和失望中煎熬着。
  两个人的亲热程度,仅仅是拉拉手。最亲密的就是,有一次送她回家,在她家楼道里接过一次吻,让我兴奋了一夜。在高中三年级开始的时候,也是我18岁生日的前一天,我父亲突然患胃出血,抢救无效而过世。在那段期间,她没有对我有过任何安慰,甚至连电话也仅仅只打过一次,但是我跟自己说“她要忙着考试”。
  后来到了高考,我考上了本市最好的理工科大学,而她则准备就业,听说是她母亲安排的骨科医院的工作。
  95年的8月份,我跟雨来到了经常去的春晓园。我的心情还没能完全从父亲离开的阴影里面解脱出来,所以话不多。
  “咱俩分手吧。”雨的话,很直接,没有丝毫的犹豫。
  “为什么?总得有个理由吧?”可能是父亲离去给我的打击太大了,所以面对她这样的话语,我没有太多的震惊,只是觉得很突然。
  “我不想说。”
  “凡事都有原因,我希望你能给我个理由。”我坚持着。
  “我喜欢成熟的男人,你不成熟,太幼稚了。”她好像把我扒光了一样的鞭挞着。
  “还有吗?”我有点愤怒。
  “这还不够吗?”
  “成熟?你所谓的成熟,应该是什么样的?”我开始激动。
  “不是说应该是什么样的,是你太幼稚了。”
  “成熟的男人?你不认为一个十八九岁的人,拥有30岁的心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吗?什么才是成熟的标准呢?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成熟的男人,我就想知道,成熟的男人是什么样的!”我的音量渐高。
  我的语速开始加快,音量开始上升。我只有愤怒,没有任何想挽留的情感。
  也许是父亲的离去对我的打击掩盖了我对她的感情,也许是3年来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让我变得麻木了,厌烦了。
  “你喊什么呀?喊,就成熟了?”她开始反唇相讥。
  “不是喊,是我觉得,幼稚的是你,而不是我。”
  “你看,两句话你就恼羞成怒了,这不是小孩儿的表现?还说不是幼稚?”
  她戳痛了我的软肋,年龄。
  “幼稚?成熟?我告诉你,在我高中二年级的时候,就已经赚到了第一个1 0万,有多少个你所谓成熟的男人能做到?我上高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单独跟广州老板谈生意了,你告诉我,有多少你所谓成熟的男人能做到?”
  “你跟我说这么多干什么?你有多少钱跟我有什么关系?”她也开始急了。
  “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你不了解我,根本就没看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话说回来,我也没看清楚你。但是,不是因为我看不清楚,而是我根本就没想过要看穿你,因为你是我喜欢的人,不是我的竞争对手。”
  “我是要跟你分手,你说那么多干什么?分手以后,我们还可以做朋友的,你要是这样,朋友也没得做。”她显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没错,我是多说话了。对不起。”
  “但是,我要提醒你,你记住!分手,行!你一定会后悔,到时候别来找我。
  分手,就是分手,没有朋友可做!“我接着怒吼。
  我把真实的想法说出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觉得她一定会后悔,但当时这个念头就是很坚定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你看,你看,分手了就不是朋友,这还不是幼稚的表现。”她的脸上写着轻蔑。
  “爱怎么想,随你。我就是这样的人,就是这么记仇,你说是幼稚,也可能吧。”
  “那好,我走了。再见!”她转身离去。
  “永远别再见,否则你一定会后悔!”我朝相反地方向大步流星的走了。
  8月的沈阳,阳光明媚,空气中弥漫着燥热。但是,我丝毫感觉不到热量的存在,内心和体表都是冰冷的。以往的一幕幕,就像电影胶片一样在我的脑海里
  闪过……
  为了完成她们老师布置的作业,我陪着她在雨里采摘着枫叶,用来制作教具。
  大雨淋湿了我整个身体,湿透的衣服紧紧的贴着我的身体。我打着伞,给她挡雨,生怕一个雨点落在她的身上。雨中的寒冷让我抱紧了双臂,但是脸上始终都泛着微笑,看着她捡起一片片的枫叶。……
  为了安慰她因为成绩不好而被老师责备的坏心情,我陪着她从北陵一直顺着外环,步行到她家。十几公里的距离,让平时基本不怎么走路的我,双脚麻木,肿胀。但是在回答她的时候,我只是说了句“不累”……。
  接她放学的时候,面对4个堵着她,想要跟她搞对象的小流氓。我表现的像是一个懦夫一样的把钱给他们,只是怕我不在的时候,她再受到任何伤害。我的委曲求全并没有赢得她的赞赏,还被耻笑为“八旗子弟、不像个男人……”,……。
  这段期间,多亏了当初替我接雨放学的那个女孩,用朋友间的友谊和女性特有的包容和温柔给了我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理解。在整个夏天期间,随着她的关心,我渐渐的开始恢复了往日的生活。她也在我即将开学的时候,走上了工作岗位,进而中断了跟我的联系。暑假期间,她也曾试图试探我对她的感觉,但是都没能成行。她和我都非常清楚,我的心里还是没能放下雨,这始终都是我的心病。最后,我的心情从最开始的失落,慢慢的变成了愤怒。
  带着愤怒的情绪,我走进了大学校门。当时的我,看到任何女性,都会用愤怒的情绪对待。班里的女同学也不乏喜欢我的,有的甚至因为我的独来独往而认为我够酷,但是她们所能得到的仅仅是我冰冷的拒绝,甚至是残酷的伤害。看到一对对的情侣出现在大学校园里面,我简直恨得咬牙切齿。学习成绩,不上不下的度过了第一个学期。第二个学期开始,我的室友,大佛,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巧妙的引导我开始对概率发生兴趣。至此,我的注意力被完全的转移到了学习上面,开始疯狂的学习。一道道的难题被解开,就想射精以后的多巴胺的刺激一样过瘾,经常彻夜不眠。有的时候,在课堂上经常会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老师的每一句话仿佛被形象化,成为一条条的信息流直接穿过耳膜,输入到我的脑中。听课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老师在讲些什么,下课以后竟然能完全理解课上所讲的内容,而且分毫不差。这种现象,我至今都不能理解,但是大佛相信。到了第二个学期的期末,我的概率得到了100分,这也是我大学所有学科里面的第一个1 00分。我跟大佛也成了像兄弟一般的朋友,他也几乎成了我妈的另一个儿子。
  接下来的两年,数据结构、操作系统、系统工程、网络……等等,先后有7门课程都得到了100分的成绩,同学戏称我“洞洞”。
  我的情绪,也开始明显的转变。雨,在我心里,慢慢的变得虚无,变得淡化。
  她说过的话、对我做过的事、她的一举一动、音容笑貌、一颦一笑都变得无比的清晰,只是颜色很淡,就像是透明度被设置成10% 的图层一样。但是每当想到这些,我的心里都会波澜不惊,连一点点的波动都没有,就像是在看一场白开水一样的电影。这一切都归功于大佛。直到现在,我仍然把大佛看作是我最可信赖的朋友。
  大三下学期的一天下午,太阳已经西下了,校园里稀稀落落的学生遍布在各个角落。一阵微风掠过,长长的柳树枝条在随风摆动。形状怪异的垂榆已经长出不大的树冠,掩盖住它张牙舞爪的怪异形状的树枝。看着这熟悉的景象,走在黄昏的金色阳光里,沐浴着舒爽的阵阵微风,真的感到神清气爽。我伸了一个懒腰,爽!刚刚接到院部的电话,让我去筹备过几天即将举办的合唱比赛。我从体育馆出来,往院部走。刚刚走到院部的门口,迈上台阶就听见有人喊我。
  “张毅~”好熟悉的声音。我回过头,是雨。
  “你好,你怎么在这儿?”我问。再看到她,我竟然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我来报名,听说这儿的英语速成很好,但是我来晚了,速成班满了。”她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的说。
  “哦,你说的是外语系副主任主持的速成班吧?是不错,刚开始实验的时候,大庆油田的工人都能学会,挺适合零基础的人学。”
  “对,对。就是零基础速成班。你在什么系?”她竟然连我念的什么系都忘了,但是有什么关系呢?
  “我念计算机的。你还想报名吗?”
  “想啊,但是没有额了。你有办法?”她看着我,问。
  “你现在着急吗?”
  “不急,下午我请假了,就为了报名,你真有办法?”她追问。
  “不敢肯定,我试试,你在这等着,我先进去看看老头儿在没,一会儿就出来。”
  “我的报名表在这。”说着她拿出一张手写的报名表,估计上面都是些她的自然情况。
  “不用了,我都知道。”这句话说的,我有点自嘲的意味。
  “那我在这儿等你啊~”说着,还给了我一个甜甜的笑,可我的心里没有任何起伏。也许是3年的分开,也许是3年的大学生活,让我学会了处变不惊,让我学会了认识并控制自己。
  外语系副主任是个小老头,身材消瘦,人很好,和蔼可亲,也幽默,对枯燥无味的外语教学很有一套自己独特的教学风格,也很受同学们的喜爱。我跟他很熟悉,只要能找到他,应该没问题。虽然,她曾经伤害过我,但是我还是愿意帮助她,就算是个普通朋友吧,或者算是曾经的同学。在院部里,我找到了老头,为她报了名,还利用了一下本校学生的优惠,垫付了450块钱的学费。
  “给,这是听课证和学费收据。如果别人问起来,你就说是本校的学生。”
  出了院部,我把东西递给她。
  “真报上了?还打7折?谢谢你,我请你吃饭吧。”她笑了。
  那一瞬间,午后的阳光照耀着她开心的笑脸,很美!但是,我的内心非常平静,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太相信。
  “不用,我一会儿到食堂吃。你还有别的事儿吗?”我准备离开。
  “吃个饭都不行啊?跟我摆架子,是不是?”她笑着看着我。
  “不是,这附近没有好吃的,再说,我习惯吃食堂了,真的。”
  “你们食堂好吃吗?”
  “还行,二舍食堂不错,我都在那吃。”我如实回答。
  “那行,就那儿了,我跟你一起去,我请客,不许不同意。”她竟然过来,挽着我的胳膊。
  “不用……真不用,就算是你想吃,也不用你请客。”我有点不好意思,远处的几个同学都看着我,指指点点的。因为,我平时根本很少跟女生接触,而且还很残酷的拒绝过几个喜欢我的女生,所以他们都觉得我不会搞对象,觉得我挺怪的,也可能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看我到底会找个什么样的女朋友。
  “再拒绝,我可生气了啊~”她绷着脸。
  “不是拒绝,食堂根本不收现金,都是划卡的。”
  “那就用你的卡,然后我给你钱。”
  “唉……,走吧。”没办法,我只能跟着她。
  她顺利的参加了英语速成班,过了一个多月,某一天的晚上8点钟左右,我从自习室里出来,站在路灯下,点着了烟,看着夜晚的天空,放松着紧张的神经。
  成双结对的学生伴侣或在路上边走边窃窃私语,或在中心花园亲亲我我,或在树丛中聊天找乐,一切都显得那么温馨,那么让人舒服。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了刚刚入学的时候那种对女性和情侣的仇视心理,变得很坦然,很平静。我真的要感谢我的学校,我的好兄弟,大佛。
  手机振动打断了我的思绪,是个校园内的电话号,好象是超市旁边的公用电话。当时没有几个人有手机,我在上课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关机,只有下了课才打开振动。
  “喂,您好。”我接起来。
  “是我,你在哪儿呢?”是雨。
  “我在学校。”
  “学校什么地方啊?”
  “建筑馆楼下。”
  “干嘛呢?”
  “没干嘛呀,抽烟呢。”
  “没跟女友在一起?”
  “哪有女友啊,我一个人。你有事儿?”
  “有事儿,想跟你说。”
  “什么事儿?”
  “我在超市边上,你来吧。”
  “那……,行,你等着。”
  我挂断电话,朝超市走去。同样的,内心没什么波动,就像是一个同学打电话让我过去一样,没有期待,也没有好奇。
  “今天有人给我这个。”刚见面,她就迫不及待的递给我一个有点厚度的信封。
  “这是什么呀?信?”我接过来,没打开。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她说。
  “这是给你的信,我不能看。”
  “看吧,我让你看的。”她鼓励我。
  “那也不行,看了,对写信的人是不尊重。”我坚持。
  “让你看,你就看,不是信。”她有点不耐烦。
  “好吧。”说着,我打开信封,里面是几页信纸。
  我开始一页一页的看,越看越没意思,但我还是耐心的认真的看完了信。直到最后一页的最后一行看完了以后,我把信折起来,放进信封里还给她。
  “你觉得怎么样?”她迫切的想知道我看过以后的反应。
  “这是一篇情书。”我老实的回答她。
  “我知道,完了呢?”她有点急。
  “嗯……,有点儿酸涩,文笔不是太流畅,上下文衔接不够好,好多地方有抄袭的可能。”我婉转地说。
  “完啦?”她瞪大了一双杏眼,看着我。
  “嗯,完啦。”
  “你也不问问我,这是谁写的?为什么会在我手上?”她的脸上写满了失望。
  “这应该是一个跟你一块儿参加英语速成班的同学写的,他应该年纪不是太小,我估计应该在27、8岁左右,学历不高,最高不会超过大专,爱学习,人老实,很可能是一个工厂的工人,平时爱看书,但是属于那种不会学习的人,说白了就是笨蛋。他应该是个好人,我估计还是个戴眼镜的,平时坐的离你不远,应该在你后面。……,我暂时就想到这么多了。”我在装傻。我知道,像这种社会上的学习班,一般情况下在结束的时候都会促成几对情侣。她把这封情书拿给我,一定有含义,但是我没打算接下去。
  “你认识他?”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认识,只是从这封情书上面推断出来的。”
  “真的?”她还是不信。
  “我为什么骗你?骗人总要有目的,骗你我根本没有任何好处。”我平静的回答。
  “不对,你肯定偷偷看过我上课,你说,是不是?”她有点多云转晴。
  “没有,不管你信不信,没有。我只是给你占过几次座,平时我也挺忙的,院部很多事情都要我去,没空儿。”我看见我的话让她的脸又开始多云了。
  “真不敢相信,就跟你亲眼看见的一样!神啦~,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呢?”
  她还是不太相信。
  “没什么。”我淡淡的说。“我早就说过,你从来就没看清楚过我”这句话就在嘴边,但我没说。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她微笑着看着我。
  “如果认为好的话,可以试着开始交往。如果认为没有可能,就婉转的拒绝,不要太强硬,这样的人,一般心理承受能力都不太强。”我说的很严肃。
  “完啦?”她又问,就不能整点新鲜的?
  “完啦。”我也只好“又”回答了一次。
  “我是问你的感觉。”她的急性子又出来了。
  “这不就是吗?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我继续装傻。
  “我是问,你心里的感觉,你……,你怎么这么笨啊?”她真急了。
  “哦,你是问我心里的感觉啊。”我开始拉长音儿。
  “是啊。”
  “我希望你能过得好,比我好。”我尽量显得很真诚的,一字一句地说。
  “完啦?”她……她又问,我晕了~
  “完啦。”我只能“又”回答。
  “你真的没有别的想法?”她生气了,眼圈红了。
  “我不能,也不应该有别的想法。”我有点小肚鸡肠。
  “不能?不应该?你说清楚,到底有没有?”她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说一点儿没有是骗人,但是不多,我不想说。”我转过身,背对着她,我不想看到她哭。
  “我想听。”她走到我面前,直直的看着我。
  “我只能说,我真心的希望你过得好,比我好。”我看着她,平静地说。
  “你……,你行!”她跑了,跑得很快。
  我没追,眼看着她穿过花园,消失在夜色中。我点着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缓慢的吐出来。如果说我的心里没有任何波动,那就真的是骗人了。这封情书,让我心里已经淡忘了的那份感情,轻轻的掀起了一点浪花。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心情,好像有点酸,有点想哭,还有点好笑。她的话,正好应验了分手时我曾经说过的话。但是,我知道,我真正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跟着她屁颠屁颠的毛头小子了。对着5月晴朗的夜空,我笑了,然后走了。我顺着她跑的方向慢慢的走向宿舍,感觉到异常的轻松。
  “你站住!”她像个幽灵一样从树丛的后面大喊了一声,吓了我一跳。
  “小姐,你这样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我真的被吓到了。
  “你过来,我有话问你。”她在树丛后面的阴影里发号司令,但是声音里带着哭音。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我走向树丛。
  “……”她没说话,我探索着脚下的路,向她黑黑的轮廓移动着脚步。
  “唔……”一个嘴,准确的撞到了我的嘴,两条胳膊死死的抱住我。我又吓了一跳。
  我能感觉到她的胳膊强而有力的紧紧的箍着我的腰,仿佛一放手,我就会跑掉一样。温热丰满的身体,紧紧的贴着我,好像要把所有的空隙都填满一样。充满了口腔清新剂味道的舌头,在我的口腔里面贪婪而又充满了侵略性的搅动着。
  寂寞了3年的,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年轻男性身体开始迅速的升温、紧绷、僵硬、勃起。我紧紧的抱住她的腰和丰满的屁股,一只手用力的抓住柔软的屁股,使劲的揉搓,好像在发泄着她曾经对我的一切不公。我的舌头开始反击,把她的舌头顶回去,然后发疯似的在她的口腔里面四处乱撞。两个人的急促鼻息喷洒在我们的脸上,嘴唇紧紧的结合在一起。我感觉到我的阴茎硬的马上就要爆炸了,我和她的身体都在拼命的颤抖着,致命的呻吟从她的鼻腔中挤出来。
  不对,这不对。我不能这样,我说过的话一定要算话。我迅速的松开她,离开她的怀抱,离开她的嘴。迅速的退后一步,站住,看着黑暗中的她。眼睛已经开始适应黑暗的环境了,我慢慢的看清了她的轮廓。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有泪水,眼光里包含着不解、怨、羞愧,还有我不知道的某种东西。
  “我从来没这么主动过,从来都是男孩追我,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她说到最后,音量陡然加大了。
  “我……”
  “人家都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重纱“,就算我以前对不起你,伤害过你,难道我现在这样,你还不满足吗?你说,你到底为什么?我什么地方错了?什么地方不好?哪里招你这么讨厌了?你说啊?”她非常激动,脸通红,颤抖的手指指着我的脸,一个连珠炮打过来。
  “你别激动,冷静一点儿。”
  “我能冷静吗?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谁这么对我,我能冷静吗?你说!
  “她还是很激动。语,都有点无轮次了。
  “你说的没错,你没错,你没什么地方不好,你也不招人讨厌,我也从来没这么说过,也没这么想过。我只是觉得,我不应该这样,我不是你什么人,不应该跟你接吻,我怕伤害你。”
  “你已经伤害我了!”她有点疯狂,歇斯,都有点底里了。
  “你冷静点儿,行吗?太晚了,我送你回家。”我有点烦了。
  “你撵我?我知道了,你是在报复我,对不?承认吧~”她真的有点疯了。
  “我报复你?我报复你什么呀?你秀逗了?”
  “你就是在报复我,你报复我跟你分手。我记得,你说过,让我别再来找你,让我别后悔。我后悔了,我喜欢你,我承认了,这还不行吗?你还想怎么样?”
  她开始哭,哭得很凶。
  “我服了你了,什么叫我想怎么样?现在是你要怎么样,而不是我。是,我是说过这样的话,可是那都过去了,我也已经忘了,你为什么非要这么想呢?”
  我没有彻底的忘掉过去我说过的话,只是在心里埋起来了,埋得很深。
  “过去了?你忘了?那你为什么还喜欢我,还对我好?你就是想让我喜欢上你,然后再甩了我,你就是要报复我!”
  “够了!你有完没完?”我真的怒了,已经有人往这边看了。
  “没完,你不说清楚,我就没完。”她比我怒。
  “好吧,你要我说什么?”我服软了。
  “呃……,你说你不是要报复我,那你为什么对我好?既然喜欢我,为什么刚才还要那样对我?你不说清楚,我就没完。”她还特意强调了“没完”。就好像是我的“软”让她更加坚定的认为“没完”是一种非常有效的对付我的武器一样。
  “我怎么对你好了?我什么时候对你好了?”我有点糊涂了。
  “你帮我报名,帮我占座,帮我打饭,太晚了你还会打电话问我回去没,这些你怎么解释?”她开始理直气壮。
  “这些也算?这些我对其他人也能做啊,这也能证明我对你好?”
  “你对其他女孩也这样?你撒谎。”
  “我的女同学,我一般不跟她们有过多的接触。你不一样,毕竟我曾经喜欢过你。你不是这里的学生,下了班以后来得晚,还近视,不占座你能看清黑板吗?
  下了班就直接过来,你不饿?你回家太晚了,路上不安全,我打个电话问一下,这也错了?你把逻辑理清了,好不好?“其实,越说我就越心虚。我自己都没意识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为她做了这么多!
  “你看,你承认了吧?”
  “我,我承认什么了?”
  “你跟别的女孩没什么接触,但是你对我是关心,你自己都承认了。”她得意的笑了,脸上还带着泪。
  “我……。”我想不出来反驳她的话。
  这么看来,我确实还在关心她,确实对她多用心了。但是我清楚,这不是喜欢她,绝不是。
  “好,就算是关心,我认了。但是关心错了吗?关心就等于喜欢吗?”我在狡辩。
  “关心不等于喜欢,我承认。但是,刚才你吻我,那算什么?”
  “我……”这下我彻底没词儿了。
  “没词儿了吧?还不承认你喜欢我?”她更得意了。
  “哎,不对!是你吻我的呀?”我回过神来。
  “你过来。”她很温柔的说,脸上写着洋洋得意。
  “干什么?”我很警惕。
  “你过来,还怕我咬你啊?”她拉住我的手,往她面前拽。
  “我不想干什么,就想重来一下刚才的情景,好让你看清楚你是不是喜欢我。
  别动~,听我的。“她拉住我要缩回来的手。
  “你别乱动……,不对……,刚才你的手是放在这儿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我的左手放在她自己的腰上,把我的右手按在自己的屁股上面。然后,双手抱着我,重现着刚才的一幕。
  “这样就对了,刚才是这样的吧?”她的脸离我很近,很近,我能听到她呼吸的声音。
  “你看着我!”她开始牛逼了。
  “这么近,怎么看清啊?”我估计我的脸跟猴屁股差不多了。
  “怎么看不清,我都能看清你。”她带着柠檬香味的口气,夹着体温奔向我的脸。
  “太近了,对焦不准。”我都佩服死我自己了。
  “哈……哈哈……,不行,别动,你刚才老大劲儿了,还得紧点儿……”她抓住我要从她屁股上面缩回来的手,让我用力。
  “好了,就这样,然后开始接吻。你得配合点儿,重复刚才的情景,别弄错了啊~”她说完,就开始吻我。
  这一次,她的动作温柔了很多,微凉柔软的舌头,布满了柠檬香味儿的味蕾,在我的口腔里面轻柔的扭动着。我睁开眼睛,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紧闭的双眼,颤抖的睫毛。这就是那个曾经让我心动的女孩,也是后来像大鼻涕一样把我甩了的女孩。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喜欢她,但是我的生理反应却是实实在在的。
  我抱紧了怀里的雨,那只按着她肥美柔软的屁股的手用力的揉搓起来。握着她的腰的手开始上下求索,指尖撩起她真丝的紧身半袖上装,从边缘一点点的向上摸索。她天生的白皙,丰满而且柔软的肉体,在我的摸索中颤抖着,柔软的腹部充满了一片片的小疙瘩。我的手钻进胸罩里面,用手背抬起胸罩,轻轻的开始抚摸她丰满柔软的胸部。她的乳房非常的柔软,大的我的手抓不过来,充血的乳头不是很硬。满手的温软棉柔。按着屁股的手从腰部钻进去,钻进内裤的边缘,抓住了那肥美的屁股,用力的揉搓着。她的鼻息开始慢慢的变成了呻吟。我的手指沿着屁股的轮廓继续向下,一直摸到两腿之间的地带,一股温热的感觉首先接触到了指尖。然后我明显的感觉到了,高于体表的温度,和被淫水沾湿的内裤,还有柔软的阴毛。
  “不行……,不对……刚才不是这样的……,你耍赖。”她突然抓住我的手。
  “刚才应该是这样的。”说着,我强忍着心里的烈火,退后了一步。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生气了?”
  “没有,对不起!”我道歉了。
  “对不起什么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生气,你也别生气,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是我没能控制自己,对不起!”我还在坚持。
  “你说什么呀?什么对不起呀?我是想说,你着什么急呀?都是你的,我都给你留着,等到结婚的那天,我都给你。你别生气啊~”她这就想结婚了,我晕死。
  “你就这么确定?”我问她。
  “嗯,永远都不改了,我跟定你了。”她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紧紧的抱住我的胳膊,整个身体小鸟依人的靠着我。
  “我怕你后悔。”我是对自己没把握,我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还喜欢她,也不确定她还是不是我要的女孩。
  “不准说,以前的都不准说。我不后悔,永远都不后悔。你也不准后悔。”
  “太晚了,我送你回家。”我不能,也不敢回答她。
  “明天陪我看电影吧。”她像个幸福的小女人一样依偎着我,跟着我的脚步向校门走。
  “看什么电影?”
  “泰坦尼克呀。”
  “我看过了。”
  “刚演你就看过了?你骗人。”
  “我看的VCD,比电影早……”
  “怎么不叫我……”
  “你没空……”
  “跟哪个小狐狸精看的?……”
  “别瞎说……”
  “老实交……”
------------------------
!

TOP Posted: 01-11 16:54 #12樓 引用 | 點評
二雷 [樓主]


級別:聖騎士 ( 11 )
發帖:8343
威望:674 點
金錢:2027 USD
貢獻:0 點
註冊:2015-05-15

  第十二章

  我跟雨,就算是成了恋人,至少从外表上看是这样的。她对我的依赖程度与日俱增,但是我仍然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尽管如此,我对她的生理要求从来没有间断过,但是总是半途而废,这让我有的时候很恼火,但是又没有借口发作。她总是在强调,要在洞房花烛夜才能把那张薄膜交给我摧毁。我对她的固执简直痛恨到了极点,我甚至想把她的固执揪出来,摔在地上,踏上一只大脚,,然后火烧,最后深埋,让它永世不能翻身!
  雨是个很有个性,同时又很保守的女孩,倔强的很。她认准的道,肯定会一条道跑到黑。她的母亲是沈阳至南方一个重要城市的热线特快列车的车队队长,很少在家。她的父亲是公交系统的重要领导,因为妻子常常不在家,所以也经常不在家。家里只有一个爷爷,大概70多岁,平时总呆在自己的屋里,除了吃饭上厕所以外,基本上不会离开自己的屋子,就连我也没见过几面。她的妈妈非常喜欢我,每次回来都会做一大桌子的菜,然后打电话让我去吃。她的父亲对我不冷不热的,听她说,她父亲认为我“流里流气的,不像个好人”。她母亲经常暗示我,到后来已经挑明了说“是不是该会个亲家了?”。每一次,我都搪塞着,我得等到自己心里确定了以后,才能答复她。
  直到98年的10月份,我跟母亲要去南方的那个重要城市谈一笔生意,为此我还请了10天的假。雨的母亲不跑那个车次,但还是给我和母亲安排了宿营车厢,还是最靠近厕所和洗漱间的两个下铺,中铺和上铺都空着,简直就是一个小包厢。
  最初的裂痕就在这一趟南方之旅产生的。
  去的时候,一路都是顺顺当当的。整洁的车厢,安静的环境,舒适的床铺,让我和母亲倍感舒适。没有普通卧铺车厢的脏乱差,母亲说这是她坐过的最好的车厢。到达目的地以后,我跟母亲马不停蹄的开始落实母子两人各自早已经拟定好的计划,分头行动。4天以后,整个春节期间的货物来往都确定下来了。所采购的首批货物也都装入集装箱,在货场整装待发了。我又跟母亲在当地的几个有名的小吃街和大排档,大吃特吃了2天,然后通知雨的母亲回程的日期和车次。
  雨的母亲是个精明强干的女人,内心善良,性格坚韧果断,做事情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到现在我也认为,雨的母亲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母亲形象之一。她很快就安排了另一个车长的车次,并且安排了接待我们母子的事宜。
  我带着30斤的蜜柚,满满的装了一小麻袋,挽着母亲上了开往沈阳的xx次列车。还是同样的待遇,还是同样的环境,只是列车组的乘员换了。刚刚开车的时候,列车员就拿着各种图书和便携式VCD,热情的给我推荐,并强调“队长的姑爷”是免费的。我婉拒了她的热情,但是“队长的姑爷”这个称谓,让我很不舒服。母亲倒是没什么,还跟我解释“手下的人,马屁拍的不是太准,别生气”。我从小就爱吃橘子和橙子,这次特意带了好多的蜜柚,就准备在回程的时候大吃特吃的。所以,那30斤的蜜柚让我渐渐的忘了“车长的姑爷”,我专心的开始进攻那一大堆蜜柚。母亲的年纪虽然不是太高,但是常年累月在生意场上的奔波劳碌,让她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所以她多半时间都是在床铺上躺着,闭目养神。
  到了晚饭的时间,我准备去餐车打饭,顺便洗了一条热毛巾,给母亲擦脸。
  还没等我走到餐车,那个乘务员就端着两个大号的饭盒,老远就跟我打招呼。
  走近了,她把饭盒递给我,然后又拿出了“队长的姑爷免费”这道金牌,而且还特意强调“全都是好菜”。看着她殷勤的态度,略显卑微的脸,我不忍心发作,谢过她的好心以后。我端着两个饭盒回来,却没有心情吃。母亲看出了我的心事,耐心的开导我。顶不住肚子的抗议,我还是吃了,但是吃的很少。然后,我到餐车,找到餐车服务员,坚持付了饭盒钱。回来以后,我跟母亲一同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我做了很多梦,大多跟乘龙快婿有关。
  第二天清晨起床以后,我跟母亲开始唠嗑,边唠边把最嫩的柚子肉挑给母亲。
  到了大概9点多种,一个中年的妇女走过来,坐在母亲的床边,我看到她的胸牌上写着“副车长”的字样。
  “你好,我是这趟列车的副车长,跟小雨她妈是好姐妹儿。怎么样,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她满脸的笑容。
  “您看您客气的,这就已经太麻烦你们了,哪有不满意的呀?谢谢您了。”
  母亲回应着。
  “这位就是队长的姑爷吧?这小伙儿,长得多帅呀?队长就是有眼光。”她还是满脸的笑容。
  “你好,阿姨,我叫张毅。”我加重了名字的重音。
  “哎,真有礼貌。我听说你是xx大学的学生,是学计算机的是不?快毕业了吧?”
  “是,快了。”我回答着。
  “来,吃点儿柚子。”母亲掰了一块递给她。
  “不用,我老吃,不用客气。”她接过来,放在桌子上面。
  “现在还没放假吧?”她问我。
  “哦,是。我请假跟我妈来的,我怕我妈一个人出门不保靠。”
  “真行,看这孝顺劲儿,将来队长可有福儿了。也对,将来进了队长家的门儿,成绩好坏能怎地?工作还不就是队长一句话?”她的话,让母亲的脸变得冷了。
  “我学的是计算机,跟铁路没关系。再说,我只是小雨的男朋友,还没决定结婚。”我不能一味的退让,这不仅关系到我的自尊,更关系到母亲的自尊。
  “呦,看这孩子说的,这事儿还能黄了?队长家这样儿的,上哪找去呀?我跟你说,小伙子,进了队长家的门儿,那就算是皇亲国戚了。队长家要钱有钱,要房有房,到时候再给你安排个工作,干个几年,提个副车长没问题。小雨那也是百里挑一的好姑娘,要模样有模样,有学历有学历,工作也好。这事儿呀,全车队都知道,羡慕你的小伙有的是,你可得卯足了劲儿,可别让小雨给飞了。”
  她的话,让母亲的脸变得更冷了。
  她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好像看见了一大堆金元宝一样。可我,却像是看见了一堆好大好臭的狗屎一样的反胃。母亲已经躺下了,脸上没有表情的看着我。
  “小雨是个好姑娘,但是这需要两厢情愿,不是谁单方面就能决定的。”这句话,只有我和母亲能明白真正的含义。
  “所以呀,你就得加把劲儿呀。我跟你说得可都是家里话,一般人我肯定不能说这些,将来我还等着喝队长的喜酒呢。”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已经亲手为队长的千金埋下了一颗不定时炸弹。
  “咳……咳……”母亲开始咳嗽,她有慢性咽炎,但我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装的。
  “不好意思,阿姨,我妈不舒服,我得给我妈倒点儿水,请让让。”我站起来,给母亲倒水。
  “那行,我不打扰你们了,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儿直接找我就行。队长的姑爷儿,就跟我自己的姑爷儿一样。别客气啊~”她站起来,走了。
  “儿子……”母亲坐起来。
  “妈,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把水杯放在母亲跟前。
  “我要说什么?”母亲看着我,用小时候启发我学习时候的表情看着我。
  “你要说,”别听别人的,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对不?”我用询问的口吻问。
  “对,老爷们儿就得像你爸那样,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只要对得起良心就行。
  我早就说过,你跟小雨的事儿我不管,成与不成,我都不干涉。我都不干涉,就没人有资格干涉。别说她一个队长,就是段长,我也没看在眼里。论钱,她照我还差好几截呢!“母亲有点儿激动,我知道,任何人对她儿子不利,就算只是说说,她都会像一只发怒的母鸡一样毫无理智的激动。
  “也许,这只是他们私下议论的,或许是他们想把马屁提前拍了。”我反过来劝导母亲。
  “她不说,谁知道。傻儿子,妈知道你怕我生气,开导我。我是不如从前了,但你妈不笨。”母亲的语气很严肃。
  “没人说你笨,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小雨她妈是这样的人吗?别被冲动冲昏了头脑噢~”
  “也对,也是啊。但是,她们这么说我儿子,我就来气,你看把我气的。”
  母亲的表情开始放晴。
  “哎,这就对了,笑笑~”我继续逗。
  “你个小混蛋,老妈你也敢逗。”母亲笑了。
  “俗话说”有其母,必有其子“。还不是你教的?”
  “你爸要是活着,看到你现在这样,肯定乐得开花了都。儿子,你就是妈这辈子最大的骄傲,谁也不能说你不好。妈不是不通情理,也不是不知道小雨她妈是什么样的人。但是,上门女婿这样儿的想法,肯定不会空穴来风吧?”母亲靠在床头上,拉着我的手。
  “你又错了,妈~。如果说,我跟小雨搞对象或者会亲家的事情是她妈说出去的,是真的。那上门女婿就一定不是她妈说的。你想想,她妈不是不知道我爸去了,也不是不知道咱家的条件,她会蠢到认为我能上门吗?要是真那么蠢的话,她也当不了队长了。依我看,这只是她们想当然罢了,她们以为我也跟她们的想法一样,仅此而已。”
  “唉,妈老了,脑子不行了,确实没你反应快。但是,妈高兴,你长大了,你比你爸和我都聪明,妈高兴啊~。但是,儿子,妈告诉你。别认为你比任何人差,你跟谁都配得上。”母亲的话神神秘秘的。
  “一筐罗卜一筐菜,谁的儿子谁不爱?你看自己的儿子比谁都强,那人家的儿子在自己父母的眼里不也是一样?”
  “你小子,套我话儿。呵呵,好。反正就剩咱娘俩儿了,早晚也得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
  “你估计咱家有多少钱?”
  “我不知道。”我开始装傻。
  “少打马虎眼,你能没数儿?说说”妈可不笨。
  “大概有3、4个吧?”
  “嗯,跟我预计的差不多,你小子不笨。”母亲不再往下说。
  “完了呢?你也别打马虎眼。”我真是挺好奇。
  “翻一倍吧。”妈端起水来,喝了一口。
  “妈,你没必要告诉我。我不准备用家里的钱,毕了业我想自己先闯一闯再说,实在不行,我再跟你张嘴。只要有可能,我都不会跟你要钱。”
  “妈只是想告诉你实话,让你心里有个底。咱到哪儿都不比人低,妈怕你没底气。”
  “我知道,妈,你躺一会儿吧。一会儿吃饭,我叫你。”
  一路上,“队长的姑爷、皇亲国戚、乘龙快婿”这样的“金字儿招牌”始终伴随着我。我和母亲的情绪却因为母子之间的对话而放松,没再受这些“金字儿招牌”的打扰,一路顺利的抵达沈阳。但是,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已经埋在我心里了,只是我自己当时没察觉到,或者说没想察觉到。
  一个多月以后,已经接近了年尾岁末,整个沈阳都沉浸在一片皑皑白雪之中。
  沈阳的冬天看起来很寒冷,其实只要是没有大风的时候,温度都不是太低,人不会觉得很冷,相反地还会觉得神清气爽。天上飘着细碎的雪花,雪下的很慢,没有风。所谓“下雪不冷,化雪冷”,这时候是最惬意的时候。既能享受雪中的浪漫,又没有刺骨的寒风,真是舒服极了。呼吸着干燥清冷的空气,看着白白的雪花,河边留下了我和小雨的两串脚印。
  “今天有点儿累了,你呢?”进了屋,她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雪,一边问我。
  这是她家的一处房子,一室一厅的标准小户型,平时没有人住,只是经常来打扫一下。原来是她妈为了想留住我而答应送给我俩结婚用的,她妈知道我家里不缺钱也不缺房子,但不知道经济状况究竟好到什么程度,现在变成了我跟她幽会的地点。
  “辽展到五爱街,再到太原街,再到中街,然后再步行回来。你真以为,我还是陪你从北陵走回来那时候的小伙儿呀?”脚有点疼,小腿有点胀。
  “哎,舒~服~”进了屋,我一头砸在床上。
  “你怎么这么懒呀?这才哪到哪啊?上次,我跟雪娜从南站走回来的呢,也没像你这样儿。”她埋头在一堆购物的战利品中,嘟囔着。
  “废话嘛,我能跟她比吗?你俩都是购物狂,累死了都不说,买着衣服就什么都忘了。”我没给她面子。
  “哎,你看,这件怎么样?我都看了好几次了,今天总算是得手了。你看呀~”她把一件淡绿色的大衣披在身上,非得让我看。
  “你看着好就行。”我有气无力的回答。
  “什么叫”我看着好“?得你看着好,我买这么多衣服,还不都是给你看的?
  快点儿,好看不?“她不管什么事儿,老是说”为了我“,这让我有点儿喘不过来气。
  “你老这么买,不腻歪?”我有点儿看不上这种买法。
  “腻歪什么?买衣服最开心了~”她还转着圈的自我欣赏着。
  “我都跟你说过一百遍了,要买就买好的,真正喜欢的,款式和质地都好的,贵不怕,只要是正经东西就行。你就不听,你看看,买了一大堆,没一件是正经的,倒是不贵,可是……”我没起来,对着天蓬说。
  “你又说我~,我也喜欢好的,但是好的太贵了。何况,你也知道,我就是爱讲价钱,讲下来越多,我就越高兴。懒鬼,你快说,好看不?”她真是坚持不懈。
  “好看。”我敷衍着。
  “你看看行不?眼皮都不抬一下,看看。”她站到我的上方,挡住了我直勾勾的看着天蓬的视线。
  “好看。”我看了一下,实在是不能说实话。
  “嘻嘻,等着,我给你换下一套。”她笑了。
  “别忙了,赶紧看看我的脚,好像骨折了。”我把脚抬起来。
  “又来这套,就欺负我吧。”她坐在床边上,给我捏脚。
  “什么叫”欺负你“啊?我找别人捏,你同意吗?”
  “你敢?”她使劲儿的捏了一下。
  “这不就得了?”
  “对了,后天晚上来我家吃饭啊,我妈后天回来。”
  “不去行不行?我想陪我妈吃饭呢。”我真是受不了她妈的手艺,也许是我爸的手艺惯坏了我的舌头。
  “不行!每次都推三阻四的,让你吃顿饭这么费劲?再说,我妈还想让你妈一块儿来呢。”
  “找我妈?干什么?”我开始警觉了。
  “不知道,反正我妈电话里就是这么说的。”她除了自己和我以外,很少去想其它的人或者事。
  “不是又要会亲家吧?”
  “都说了不知道嘛,还问。是又怎么样?你不愿意呀?”她开始使劲了。
  “我没说不愿意呀,可是再怎么地,也得等我毕了业再说呀。”我坐起来,双手支撑着上身。
  “又没说是结婚,见个面儿,吃个饭,看把你吓得。我妈是想把这事儿定下来,要不老这么定不下来,好像我巴结你似的。哎呀~,你老实点儿。”她拨开我抚摸她丰满柔软的屁股的手。
  “谁说你巴结我了?你管别人怎么说干嘛?”
  “我妈车队里的人老问我妈,要是你,你乐意呀?”
  “他们愿意问,谁也拦不住啊。”
  “关键是不光问,还老给我介绍对象儿,一天到晚的打电话,都烦死我了。
  要是订了婚,谁还敢呐?“
  “婚前多看看,也没什么坏处嘛。”普遍培养,重点选拔“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的。”我说的是真话,我真的觉得她应该这么做,根本就没有热恋中的男女的那种紧张。
  “什么意思你?你是不是起坏心了?你老实说,是不是?我看见你班那些女生就不舒服,老看你,老问你这问你那的,什么意思呀到底?你是不是看上谁了?
  “我被这经常性的连珠炮打得满头金星。
  “服了你了,怎么那么小心眼儿呀?眼睛长在别人眼眶里,她要看谁我能控制吗?再说了,谁看我了,就我这样儿的,白给,能有几个要的呀?”
  “瞎说,我看上的人,就是好,就是优秀。谁不看呀?除非她自己条件不够,有自知之明,才不看呢。”她一脸的自豪,继续捏脚。
  “行,行~,我是美男子,我是白马王子,你是白雪公主,对儿白,行不?
  “我自己都觉得恶心了。
  “就是,嘻嘻。说真的,不光是我妈车队的,单位的领导也老要给我介绍对象儿,还有几个新来的老给我打电话约我。”
  “那你就试试看嘛,放心,我不吃醋。”
  “你再说?让你去接我下班,你看你费劲的,像抽筋扒骨似的,你要是老接我下班,谁还能给我打电话呀?”她说着,脸上显现出幸福的埋怨。
  “我哪有功夫接你下班呀?再说,一想到骨科医院,我就肝儿颤,都是些折胳膊断腿儿的,不去。”
  “你看你,把你牛的。陪我逛街,你嫌累,还得我给你捏脚。让你接我,你说害怕医院。给你省钱,买点儿便宜衣服,你又说不好。你怎么那么难伺候?”
  “那就不用伺候了,我请个保姆。”
  “怕了你了,一说你,你就吓唬我。我怎么就那么喜欢你呢?连我自己都纳闷儿。那天雪娜问我,你对我怎么样。我跟她都说了,连雪娜都说你太牛了。我也不差啥,从上学到单位,追我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就你一天到晚对我呼来唤去的,像个使唤丫头似的,还老说风凉话。让你跟你妈说说,吃个定亲饭,简直比登天还难。你到底怎么想的?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说着,她眼圈红了,好像挺委屈。
  “说实话,要说不喜欢你,那是骗人,而且你还是我的初恋……”
  “你也是我的初恋。”她红着脸,紧紧的抱住我的胳膊,一脸的羞涩。
  “你让我把话说完。”
  “你说,你说,我听着呢。”她还是抱着我的胳膊,继续着幸福的小女人的表情。
  “但是,……”
  “没有但是,不准有但是!”她又打断我。
  “你别打断我,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我的声音陡然严肃起来。
  “听你的~”她软了。
  “我总觉得,好像缺点儿什么,老觉得还差点儿什么。再加上,你妈车队里的人,老说我是上门女婿,乘龙快婿之类的,我挺窝心的。我最讨厌吃软饭的,没个爷们儿样儿,她们还就偏偏这么说。如果在没确定到底缺什么的时候,我就答应跟你订婚,那是对你不负责任,也是对两个家庭不负责任,你懂吗?”
  “缺什么呀?你说啊?”她抬起头,问我。
  “我想一想,应该是激情。”
  “有啊?为了你,让我死都行,这还不叫激情?”她急切的说。
  “我是说我!如果放在以前,我根本就不需要考虑,只要能跟你在一起,让我干什么都行。但是现在,我就开始考虑很多东西。让我考虑的原因,可能就是缺的那点儿激情。”
  “那,你是说,我是一厢情愿了?你有没有良心啊?我什么都给你了,你怎么能这样呢?”她眼圈又红了。
  “我说的是客观事实,我没说我不喜欢你。可是,婚姻不会只是喜欢那么简单,它还包含很多。”
  “还有什么呀?结婚,还不就是,你爱我,我爱你。还能有什么呀?对了,让你说句”爱我“,你就是不说,你看看人家,谁不是天天把爱挂在嘴边上啊?
  你就是喜新厌旧了。“她放开了我的胳膊,反复无常的性格暴露无遗。
  “爱,不是天天都挂在嘴上的,是要理解的,是要藏在心里的。挂在嘴上,每天说,那样的男人,我只能送给他两个字”肤浅!“。”
  “我就喜欢,怎么地?就算是让我高兴,你就不能肤浅一次?”
  “你知道,爱是什么吗?”我一字一句的说。
  “我喜欢你,为你做什么都心甘情愿,这就是爱,就是我爱你。”她肯定的说。
  “我不这么认为。爱,应该包含很多意思。”
  “还有什么呀?你说,你能说出来,我就不逼你订婚了。”
  “我不知道,确切地说,我知道包含很多,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我要是知道了,就能确定是不是爱你了,也就不会犹豫不决了。你懂吗?这是对我们两个负责任。”我有点儿语重心长。
  “那你什么时候能知道?”她的情绪平静了许多。
  “我也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最近,我一直都在想,但是没想明白。不过,我有预感,好像离真相不远了。”我说的是实话,我的第六感往往很灵。
  “还预感~,你就掰吧~”她笑了。
  “我这么聪明,怎么叫”掰“呢?这叫天才。”
  “你确实挺聪明的,上次我们单位的网络坏了,你三下两下就弄好了,连我们院长都夸你。等你走了,技术科的小刘被院长这顿臭骂啊。同事都说你厉害,都夸你。嘻嘻,就我老头儿厉害。”她老自豪了,脸都红了,像个熟透了的苹果。
  “那是,我是谁,谁是我呀?”
  “我看上的人,肯定没错儿~”
  “那~是~”
  “那,吃饭你去不?”
  “去,去,去~”
  “你瞅把你难为的,好像求你似的,说准了啊~”
  “准了,准了~”我真是无奈。
  “嘿嘿,我就知道你抗不过我。”
  “哎,刚才你说”什么都给我了“,还说我没良心,是真心话不?”我问她。
  “是啊,怎么地?”
  “你给我什么了?”我接续问。
  “你什么没摸过呀?你还想要什么呀?还问,也不害臊。”
  “里面没摸过。”我脸不红不白的说。
  “你个流氓,没少摸过。我不跟你说了,说说就下道儿。”她要下床。
  “手摸过,没用这玩意儿摸过。”我拉住她的手放在已经支起来的小帐篷上面。
  “不行,不是告诉你了吗?着什么急呀?结婚了就给你。”她的脸马上绷起来。
  “哦,那算了,我累了,我得睡会儿。”满腔的欲火,瞬间就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非常的失望,我躺下来。
  “不许生气,唔……”她爬上来,吻住我的嘴。
  “我没生气,真睏了。”我的脾气也不小。
  “真的?”她不相信,别说她,连我都不相信。
  “真的。”
  “那行,我去整理衣服,你睡吧。”她下床了。
  我已经记不清这样的情形究竟发生过多少次了,每次都是类似的结果。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强烈的要跟她做爱,但是每次都不得手。按道理说,我都不确定我到底是不是爱她,根本不应该非得要跟她发生关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就是想把她拿下。每次看见她丰满的身体,肥美的屁股,我都会快速的勃起,脑子里就想把她按在床上,大肏特肏一番。这么自我矛盾的情形,在我身上非常罕见,我搞不清楚为什么,也不想搞清楚,不想了……。
  我真的睡着了,但是睡得不深,不沉。
  到了晚上,我醒了,看看窗外已经是华灯初上了。我已经没有了被拒绝的坏心情了,心里很平静。带着雨,找了个饭店,吃过了晚饭,送她回家。
  时间,就像一头倔驴一样,谁也拽不住,一头就跑到了99年的年中,又到了夏天。沈阳的夏天,虽然比不上南方热,但是已经够大多数东北人一呛了,都在怀疑是不是地球真的变暖了。还没全黑下来,黑不黑白不白的天上三三两两的几颗星星围绕在月亮的周围,空气中没有一丝风,好像整个沈阳城就是一个凝固汽油弹。闷热的天气,让每个人都无法保持平静的心态,都显得很烦躁。我已经毕业了,暂时没想工作的事情,也不想给别人打工。既不想管别人,也不想让人管我,还不想过早的当老板,连我自己都开始讨厌我的这种想法了,但是这种想法就像原则一样在我的脑海里根深蒂固。看着路边树下乘凉的人们,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扇子,或紧或慢的扇着,小孩子在小马路上面追逐打闹,很烦,好像看什么都不顺眼。身上的衣服是刚刚换上的,马上就有一种粘乎乎的感觉,入伏了,就这样。越来越烦,恨不得把衣服扯个稀巴烂才解气。
  “你就不能快走几步?”我皱着眉,对跟在我后面的雨说。
  “这还怎么快呀?我都一路小跑儿了。我知道热,谁不热呀?也不是就你一个人热。”她小声儿嘟囔着。
  “别人热跟我有什么关系?让你快点儿,就快点儿,哪那么多话?”我更烦了,准确地说是有点生气了,还跟我顶嘴!
  “就你横,就你行,我长这么大也没人这么呵斥我,就你。要是哪天我跑了,看你后悔不?”她还在嘟囔。
  “跑吧!”我突然站住了,不走了。
  “呃……我跑哪去呀?说说都不行啊?快走,马上就进楼门儿了,快点儿。
  “她一头撞在我身上,马上把话拉回来,往楼门儿里拽我。
  “嗯……”楼门里的凉空气,让我说不出来的舒坦。
  “真凉快儿~”她也站在楼门儿里,用手在脸上扇着。
  “你妈又出车了?”我一边上楼,一边问。
  “嗯,我爸也没在家,吃饭去了。”
  “你爸怎么老出去吃饭?”
  “没办法呀,纪委的都这样,今天你请,明天他请,都烦死了。”她掏出钥匙开门。
  进了屋,我一头就扎在她卧室的床上,靠着一大摞叠的整整齐齐的被,打开电视,趁着新闻联播还没完,赶紧看两眼。
  “快,弄点儿凉快的。”我一边调着遥控器,一边喊。
  “西瓜,行不?”她在另一个房间换衣服。
  “我管它东南西北瓜,凉快就行。”找到新闻联播了。
  “给,就你急。”她穿着一件真丝的肥大的睡袍,手里端着一盘已经切好的西瓜,上面还冒着冷气,应该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
  “舒服,嗯……甜。”我一边吃,一边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
  “看ChannelV,新闻有什么意思?就整不明白,你一天到晚的看新闻,有什么用啊?”她要抢遥控器。
  “靠边儿~”我没理她,把遥控器举起来,不让她抢。
  “你~拿来~,我就不明白了,这破新闻有什么好看的?”她还抢。
  “蛤蟆跳井,你不咚(不懂),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个屁~”我就是不给她。
  “你~给我~,一会儿有演唱会~”她没完了。
  “你,给我老实点儿,美啊?管不了你,是不?”我假装瞪起了眼睛。
  “管得了~,那也得给我,等我看完的,就给你拨回来。”她这个倔劲,真是让我受不了。
  “怎么这么轴呢?不给,爱咋咋地!”我腾地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乳白色的真丝睡袍,肥肥大大的。从上面看下来,深深的乳沟,和半个洁白的乳房就清清楚楚的呈现在我的眼前。乳房的丰满,从突起的程度可见一斑。露出睡袍的白皙丰满的半截小腿肚,简直就是在引诱一个饥饿难当的性罪犯的一只肥羊腿。她抬着头,看着我,作势要站起来。一只脚不小心踩到了睡袍的边缘,整个睡袍被拉直了,领口向左边抻得更大了。左边在半透明胸罩下的乳房几乎整个蹦了出来,右边的乳房被抻直的领口压得有点变形。在靠近乳房的位置上面还有几滴红色的西瓜汁液,应该是不小心落上的。她意识到了,赶紧松开压着睡袍的脚,用手一边整理,一边站起来跟我抢遥控器。
  “你给我不?”她涨红着脸,抬起了脚跟,还要抢。
  “不给,说啥没用!”我也抬起了脚跟。
  “我不要了。”她坐下来,不抢了。
  “哎,这就对了。与人民为敌,是没有好下场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我也坐下来。
  “我挡着你,我让你看。”她下了床,站在我和电视中间,死死的挡住了我的视线。
  “你,这不是臭无赖吗?”我有点烦了,移动身体变个角度继续看。
  “就无赖了,怎么地吧?”她左右摆动着身体,跟我叫上劲了。
  “你,让开~”我有点来气了,又换了个角度。
  “我~就~不~啊~,你能把我怎么地呀~”她,简直没法形容了。
  “你到底让开不?”我不换了,严肃的问她。
  “我,就,不!”她跟时间一样,都是倔驴!
  “你说准了?”
  “就不,怎么地?说准了!”她还是那么驴。
  “我让你不~”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向后一拉。
  “啊……”
  她摔倒了,摔我身上了。连嘴,都摔我嘴上了。
  一个高温、柔软、丰满、白嫩的肉体,重重地砸在我的身上。娇嫩鲜艳的红唇,跟我的嘴唇紧紧的连接在一起。我一只手紧紧的抱住雨丰腴的背部,另一只手穿过肥大的睡袍领口紧紧的抓住她的丰乳。舌头在她的口腔里肆意乱撞,跟她还来不及作出反映的舌头,借着散发着西瓜香味儿和少女气息的津液,作出激烈的搏斗。很快的,雨的反映越来越剧烈,开始用手抱住我的头,舌头开始反客为主,不单单把我的舌头推回来,还主动进攻,在我的嘴里上演着刚才我的动作。
  雨的脸上泛起了娇美的红晕,身体越来越热,真丝的睡袍因为汗水而紧紧的贴着她的身体。我抱着她的手自上而下,粗暴的抓住她丰满柔软的屁股,使劲儿的抓捏。抓住乳房的手,大大的张开,试图把两个乳房都握在手里,但只能抓住两个乳头和乳晕。她的两只丰乳被我的手抓得严重变形,满手的温软肉感,让本来就已经开始耸立的鸡巴更加硬挺,顶着她柔软的小腹部。我抓着屁股的手,撩起睡袍的下摆,从内裤的上面伸进去,在雨的两腿之间来回的摸索,中指插进了她的阴道。柔软的阴毛已经被淫水沾湿,整个阴部被汗水和淫水弄的一塌糊涂,温度很高。她似乎对我这种程度的侵略,在某种程度上已经习惯了,所以没有作出过于激烈的反抗,只是扭动着身体,试图摆脱我。我用插进阴道前端的中指,使劲儿的弯曲,用动作阻止她的反抗。两只手和一张嘴,都在拼命的极尽挑逗之能事。
  硬挺的鸡巴在她的小腹部和阴部隔着睡袍来回的磨蹭,动作的幅度已经接近了粗暴。
  “唔……不行……停……停下来……”她的抵抗开始加剧,好像已经意识到什么了。
  “少废话,轮不到你说话,给我老实点儿!”我一把抓住她伸过来要抓住我入侵她阴部的手,使劲儿的背到她的后背,顺势把她搬下来,让她的背部对着我,这样一来,她的反抗力度就会小很多。
  “不行!你放开我!”她开始用另一只手试图阻止我。
  “别叫!”我抓住她的另一只手,然后交到已经被我抓住的手上面,用一只手抓住。这样,她就被我牢牢的擒住了。
  我开始用空闲的单手,粗暴的掀起她的睡袍,把她的内裤褪到膝盖的高度,露出又白又嫩肥美的屁股,一个夹在两条白嫩大腿中间的肥美的阴部就暴露在我的面前。两瓣白嫩丰满的大屁股下方中间紧紧的夹着一个躲在一小堆稀松乌黑的阴毛中间的小屄,露出的阴阜显得很饱满,一缕亮晶晶的淫水镶嵌在饱满的阴阜中间,像是一条欲火喷发出来的小小的瀑布。一股压抑已久的欲火,瞬间点燃了我的全身,明显的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激烈的撞击着我的神经。
  “不行啊……我俩还没结婚呢……不……应该……”她的语气变成了哀求,还带着哭声。
  “闭嘴!我说行就行!”我已经开始丧失理智了,这近乎于强奸。
  我费劲的把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的短裤和内裤,暴怒的鸡巴像是出膛的子弹般跳出来,打在我的腹部。我一边抓紧了她的双手,死死的按在她的后背上,一边用手费劲的把翘起来的鸡巴压低,对准了她的阴部。在昏暗的灯光下,费力的寻找着她的小屄。在一堆柔软的阴毛当中,终于找到了我梦寐已久的桃源洞口。
  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把紫红色的龟头硬生生的挤进去,很顺利,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借着她大量分泌的淫水,我几乎没费多大劲就深深的插了进去。
  一路上没有遇到明显的阻力,但是仍然能感觉到少女紧窄的阴道给我的紧握感。
  跟后来肏过的小女孩不同,这种紧握感完全是由柔软的阴道壁给予的,好像不是因为未经人事造成的。也许是她天生的丰满体态,或者是阴道天生就不是太窄吧。
  “啊……不……呜……”她开始哭,头埋在床上,发出沉闷的哭声,双手的反抗力度有所减弱。
  我尽力的把鸡巴插得最深,然后停住,深吸了一口气,体会了一下进入女人身体最深处的感觉。火热的阴道壁紧紧的包裹着鸡巴,大量的淫水滑腻的滋润着我暴怒的鸡巴,柔弱的阴毛和肥美的屁股紧紧的贴着我的小腹部和大腿根。在阴道最深处,有一堆嫩肉,紧紧的覆盖在龟头上面,很温暖,很舒服。火热柔软的阴道内壁,在她的抽泣中随着身体的颤抖一下一下的收缩着,就像一个小嘴在一下一下的嘬着我的鸡巴。一声爽上了天的声音,从我的喉咙里挤出来。
  “呜……”她已经放弃了反抗,两只手无力的任由我摆布,我松开了她的手。
  俯下身子,趴在她的身上,能感觉到她整个背部都被汗水浸湿了。我拨开她的长发,在她的耳垂、脖子和脸蛋上面亲吻着。洗发水的香味和少女特有的体香,让我异常兴奋的神经有所舒缓。
  “不哭,这样不好吗?”我轻声地问。
  “呜……”她没理我,还哭。
  “不许哭!”我一边小声的威胁着,一边动了一下鸡巴。
  “啊……嗯……”她的阴道明显的收缩了一下,然后强忍住哭声。
  “疼吗?”我在她耳边轻轻地问。
  “唔……”她不吭声,还在强忍着哭声。
  我趴在她身上,两只手从下面挤进她的身下,抓住她的乳房。下面开始缓缓的抽动,然后再慢慢的送进去。她火热的阴部分泌出大量的淫水,已经湿透了我的两腿之间,能看出来她是一个性欲及其旺盛的女孩。她的阴道不是太紧,但是包裹的很严实,我的鸡巴退出来一点,空出来的空间马上就被阴道壁上面的嫩肉所填满。然后,随着鸡巴缓缓的推进,阴道内壁的嫩肉又被龟头慢慢的推开,直到龟头碰到顶端的那一堆嫩肉,整个阴道都没有一刻存在半点空间,完全都被自身和我的鸡巴所填充着。
  “啊……你……坏……”她开始叫唤,还不忘了对我的粗暴举动作出评价。
  “我怎么坏了?”我开始加大力度和速度。
  “啊……坏……你是……啊……大坏蛋……”她的声音渐渐高起来。
  “小点儿声儿,你爷爷在那屋呢。”我有点做贼心虚的在她耳边提醒。
  “他睡……了……你也知道……怕?”她好像在嘲笑我。
  “我怕?”我开始大幅度的抽插。
  “啪啪……”沉闷的撞击声音,从她的屁股和我的小腹部传来,更加刺激了我高涨的欲望。我抬起身子,低头看着我和她的结合部。鸡巴从阴道里抽出来的时候,表面沾满了淫水,在灯光下闪着光。她不多但是遍布整个阴部的柔软阴毛被淫水和我的挤压共同作用下,全部贴在了身体上。白白的屁股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更加诱人,我用两只手抓住两瓣丰满而又柔软的屁股,使劲儿的挤压。然后用一只手,在屁股上面狠狠的拍打了两下。雪白的屁股上面,马上显现出一个模糊的红色掌印。
  “啊……你流氓……强奸犯……啊……”她一边叫,一边骂我。
  “答……对了……喜欢不?”我卖力的把鸡巴一次次的顶到最深处。
  “不……喜欢……嗯……”她好像开始享受我的强奸了。
  “答错了,重说。”
  “喜欢……嗯……啊……”
  “早就想了吧?”
  “讨……厌……啊……”
  “不说是不?”
  “不说……”
  我把她翻过来,让她躺在床上。她仿佛是怕让我看见脸,两只手迅速的捂住脸,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我把睡袍整个掀起来,盖在她的脸上。然后重新进入她的阴道,两只手握住她的双乳,整个脸就埋在她异常丰满的双乳之间。舌头在乳沟上面舔了一下,是咸的。然后轻轻的咬住乳头,整个乳头明显的充血肿胀,整个乳房像是大了一圈。我的舌头在乳头和乳晕上面用力的舔弄。
  我感觉到她的阴道内壁开始有规律的收缩,收缩的力度很大,但是柔软的内壁给鸡巴造成的挤压却并不是太强烈,是一种很舒服的紧握的感觉。我开始使劲儿的挺直了鸡巴,让龟头的冠状沟在紧缩的阴道内壁上尽可能的产生更大的刮擦力度。她的双腿开始紧绷,并且夹紧。我的鸡巴几乎是在双腿和小腹中间的三角地带艰难的进进出出,我得分开两条腿才能支撑着自己颤抖的双腿。我突然感觉到她阴道顶端的那堆嫩肉紧紧的覆盖在龟头顶端,嫩肉中间好像有一个小缝隙,像是一张婴儿的小嘴在吮吸着龟头上的马眼,令我产生一种被吸的感觉。
  她一把把我紧紧的抱住,我的身体毫无防备的趴在她的身上。她的双臂紧紧的勒住我的上身,仿佛要把我融进她的身体一样。然后开始剧烈的颤抖,阴道紧紧的夹住我的鸡巴。龟头能感觉到淫水大量的涌出。当我把鸡巴抽出来的时候,她紧紧的抱紧我,用行动来阻止我的退出。在鸡巴没有完全退出阴道的时候,淫水随着鸡巴和阴道口的接合处涌出来,顺着我的大腿根流下来。她的眼睛紧紧的闭着,嘴张得很大,拼命的呼吸着,发出类似寒冷产生的哆嗦一样的声音,睫毛在微微的颤抖。我停了下来。
  过了好半天,等到她开始趋于平静,我发现她又开始哭。几乎没有声音,只能看到紧闭的双眼中有泪水挤出来,顺着脸庞流下来。
  “疼吗?”我有点儿心疼的问。
  “你怎么那么坏呀?怎么跟你说,都不听。”她睁开眼睛,泪眼朦胧地说。
  “说什么呀?你不也挺享受的吗?”
  “享受个屁呀?你个流氓,强奸犯。”
  “骂我?那行,那我走了啊~”我作势要退出来。
  “上哪啊?”她紧紧的抱住我。
  “我是流氓,是强奸犯,还不得赶紧跑?”我逗她。
  “不行,都这样了,你还想跑?”她娇羞的脸可爱极了。
  “哪样了?”
  “你还逗我?”她下面的阴道使劲儿的夹紧了一下。
  “还敢咬我?”我知道,这层窗户纸已经捅破了。
  说着,我开始大肏特肏. 鸡巴在闪亮着淫水的阴部,快速的进进出出。她也报以更激烈的反映,两条腿抬上来,紧紧的夹紧着我的腰,在我的背后交叉。嘴里的呻吟开始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叫床,舌头在我的脸上舔着。我感觉到她的阴道内壁开始有意识的夹紧,她的全身都开始有意识的主动的配合着我的动作,或者说是有意识的在被动的姿态下主动的进攻着。她的屁股会有规律的向上抬起,两只手在我的背部抓得紧紧的,我甚至感觉到有点儿疼。
  在她第二次高潮来临的时候,我感觉到要射精了。我急忙要拔出来,她却死死的抱住我。结果,浓浓的大量的精液被射进了她的阴道。我已经无法再去想能有什么后果了,只能听之任之。我明显的感觉到大脑缺氧,整个脑袋里面好像都空了,什么都没有了,眼前全是小星星。除了能隐隐约约的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和她高潮后无意识的呻吟,就只剩下耳鸣的声音了。我重重地趴在她的身上,一动也不想动。射精后变软的鸡巴从阴道里面缩出来,连带着一堆白色的粘稠物也跟着出来,黏在我的大腿根上。
  过了好半天,耳朵里面的耳鸣消失了,我的听觉好像前所未有的清晰。能清楚的听见外面的虫鸣和纳凉者的说话声。虽然整个身体还很虚弱,但是好像所有的感官都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舒爽。我想起了《西游记》中关于吃了人参果的一段描写,“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无一不畅快”。我翻过身子,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种畅快。我听见她起来的声音,我没睁开眼睛,继续回味着。
  “怎么?啊?”她惊叫着,打断了我的畅快。
  “怎么了?”我紧张的坐起来,问她。
  “怎么没有血?”她一脸无辜的看着我,脸上好像还带着点儿恐惧。
  “什么血?哦~,没有就没有呗,这有什么的呀,大惊小怪的。”白吓了我一跳。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她开始翻来覆去的找,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声音已经开始颤抖,眼泪都急出来了。
  “没有就没有,一共就这么大地方,还能飞了?这点儿血就那么重要?”我说的是真心话。
  “重要,我一直都给你留着的,太重要了。”她一边说,一边像是发疯一样的在床上继续寻找着。
  “坐下!”我拽住她,让她坐在我的面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一边不死心的回头看床上,一边嘟囔着。
  “那就是一层膜,不代表什么。就像是指甲和头发一样,长了,就得剪掉。
  你懂吗?“我心平气和的跟她解释,但是头还是有点儿晕。
  “不对,那是我最重要的东西,这,这怎么办呐?”她还是没想明白,看来我得换一种方式。
  “你以前是读幼师专业对不?”我问。
  “你不都知道吗?还问,这跟处女膜有什么关系?”她心不在焉的回答。
  “你们有形体和舞蹈课,对不?”我继续引导她。
  “对,别问了,没工夫跟你瞎扯。”她要站起来,被我摁住了。
  “你知不知道?在形体课或者舞蹈课上,或者是剧烈运动,比如:登山、快骑自行车、或者是跑步,等等。都有可能让处女膜在不知不觉中破损。”
  “真的?”她不相信的看着我。
  “你可以去看看现在的初中生理卫生课本,没知识~”
  “那……”她的视线开始从我的脸上往下,一直到胸前停下来,红着脸。
  “那什么,那?赶紧弄条湿毛巾来。”我又开始装大爷了。
  “那,你不在乎?”她抬起头,好像不敢看我。
  “都跟你说这么明白了,怎么还问啊?在乎什么呀?有又能怎么地?无非就是疼一下,再把我顶一下。没有,我看更好,你也不疼,我也不用费劲儿……”
  “你,说真的?”
  “你不烦啊?老问。我郑重其事的告诉你,不在乎!出不出血跟有没有处女膜没有必然关系,有没有处女膜跟是不是处女也没有必然关系,是不是处女跟是不是一心一意的真爱更是不沾边儿。明白没?”我说的够明白了。
  “那你承认我对你是真爱了?”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泪光,脸红的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
  “还得怎么说呀?快点弄条湿毛巾吧,我求求你了!”我没敢直接回答。
  “我一直都给你留着的,我真没想到是这样的,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你相信我,真的……,我没骗你……呜……”她一下扑到我身上,抱着我哭,又是一个连珠炮。
  “我知道,我知道。别哭了,我给你拿卫生纸,我给你弄湿毛巾,这总行了吧?”我安慰着她,然后下了床,开始拿来湿毛巾和卫生纸,各自清理。
  一切归于平静以后,我跟她靠在一起,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皎洁的月光。
  “你不怕怀孕?”我问她。
  “怕!但是这两天没事儿。”她红着脸回答我。
  “你说老实话,你是不是也想?”
  “你,讨厌。谁像你呀?流氓~”她的脸更红了。
  “我问你实话呢?真的,想没?”
  “想,我老想着跟你结婚那天晚上,唔……”
  她还没等说完,就用嘴吻住我的嘴,好像要借此掩盖她害羞的一面……
  隔了好半天,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下来,大口的呼吸着窗外的新鲜空气。
  半响,她终于开口了。
  “这回好了,订婚都不用了,嘻嘻~”
  说完,她一脸幸福的靠在我的肩膀上。
  到底是我强奸了她呢?还是她算计了我呢?
------------------------
!

TOP Posted: 01-11 16:54 #13樓 引用 | 點評
二雷 [樓主]


級別:聖騎士 ( 11 )
發帖:8343
威望:674 點
金錢:2027 USD
貢獻:0 點
註冊:2015-05-15

  第十三章

  乡间的午后4点多钟左右,天湛蓝湛蓝的,云飘动的很慢,白白的。偶尔会有一股微风吹过,带来泥土的芬芳和植物的清新。院子里面的大树下,两个脸带复杂表情的女孩围坐在一个中年男子身边。
  “原来你的初恋是这样的啊~,还挺曲折的啊~”白玲说。
  “那后来呢?”小梅心急的问。
  “什么后来呀?说了这么半天,你们不累,我还累了呢。听评书,还得给个茶钱呢。”我端起白玲给我沏的茉莉花茶,呷了一口。
  “你不是说游泳吗?带我俩去看看行不?”白玲好像也看出来我不想继续说下去了。
  “明天吧,今天我有点儿累了,再说下午阳光太毒了。”我喝了一大口已经变得温乎的茶水,爽!
  “那就这么干坐着啊?我得想点儿玩儿的东西。”小梅开始四下巡视,试图在院子里面找到好玩儿的。
  “别找了,当心找出来一条蛇~”我假装说的很像。
  “真的?”她俩异口同声,都不约而同的往我身边靠。
  “山上有,这里很少能看见,就算有也没有毒,放心吧!”我说。
  “你个坏蛋……吓唬我……真没毒?”她俩都打我。
  “也有有毒的,不过村子里面不会有。以前我在山上看见过,还杀了一条呢。
  “什么毒蛇?”小梅很好奇。
  “野鸡脖子,学名叫”虎斑颈槽蛇“,也叫”虎斑游蛇“,全身淡绿,从中间到头部呈墨绿色,颈部是带有八字形黑斑的橘红色。挺漂亮的,像野鸡一样。
  以前学术界都认为它是无毒蛇,但是在农村都知道它是有毒蛇,而且还是剧毒。
  现在,已经证明了它的毒性是中等的,不过它的毒不是毒腺,而是唾液里面含有毒素,能麻痹人的神经系统,但是毒性最大的应该是它的皮下组织。所以,就算是被它咬到,只要不让伤口接触到它的头部下侧或者皮下组织分泌的体液的话,伤害就会小很多。也有人说它应该算是剧毒蛇,被咬伤以后5- 6小时毙命。
  我那次跟朋友上山,无意中在一个树洞里面发现的。“
  ”厉害不?“
  “厉害!我刚开始没看见,一边走一边回过头跟朋友唠嗑。突然发现朋友给我打眼色,停住不走了,也不说话。我马上停下脚步,缓缓的转过来。结果看见一条野鸡脖子就在我前面大概半米左右距离的一棵大树下面的树洞里,当时它已经竖起脖子,把脑袋对准了我,大概有1米多长,脖子很粗,整个上半部分看起来就像是一根粗壮的菱形的大棍子,很明显已经进入攻击状态了。我当时吓了一身的冷汗,一动都不敢动。”我故意停下来喝了口水,看着她俩紧张的神情。
  “完了呢?说啊!”她俩都在催我。
  “看你们急得,呵呵。我当时空着手,什么都没有。但是我知道,面对毒蛇,最重要的是冷静。所以我慢慢的把右手向后伸,非常慢。当时老马就在我身后,蛇看不见他,我知道他身上有一把非常锋利的马国森丛林开路刀,那是他花了不少银子从美国弄来的,每次到野外都带着。老马也是慢慢的把刀把递到我手上,动作慢的简直比慢镜头还慢。我接过刀,慢慢的把拿刀的手侧过来,让刀刃对准了蛇的脖子,然后慢慢的调整高度,直到手的高度慢慢的降低到离蛇还有大概7 、80厘米的时候。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量,拉回胳膊、挥刀、蛇头落地,整个过程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看见蛇头落地,身子还在扭动,我一脚就把蛇头踢得老远,然后一屁股就坐地上了。妈的,整个衣服都湿透了。后来老马说”操,你这动作也够快的,我还没看清呢,蛇脑袋没了~“,想一想都后怕,多亏了老马的刀锋利。”说完了,我自己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后来呢?”
  “后来,我也买了一把丛林刀,不过不是马国森的,但是也挺锋利的。”
  “我是说蛇。”小梅不死心。
  “死了呗~”
  “完啦?”
  “那你还想怎么地呀?非得让蛇咬死我,你才过瘾啊?”
  “呼~,你身上怎么老有故事?简直让人难以置信,都是真的吗?”小梅长出了一口气。
  “我骗你有意义吗?”
  “其实,每个人都有故事。他的特别精彩,固然跟他的性格和经历有关。但更重要的是,他的表达能力太强了,所以你才会觉得格外精彩。”白玲真是聪明。
  “那,我要是遇到蛇怎么办?”小梅问。
  “我也想知道。”白玲也跟着附和。
  “面对毒蛇,首先要做的就是马上冷静下来,别动,也不要跑。一般人,如果没经过专业训练,躲避的速度大都赶不上毒蛇攻击的速度。你可以选择慢慢的向后退,尽量不要引起地面的振动,动作要轻,一点一点的远离毒蛇的攻击范围,然后离开。蛇类主动攻击人类的情况很少,一般分为这么几种:发情期间,蛇类的性情异常暴躁。冬眠醒来或者觅食的时候,它会把你当成猎物。再有,就是它认为你侵犯了它。当然了,也有少数的毒蛇天生的性情暴躁,很容易被激怒,但毕竟是少数。一般情况下,蛇类不会主动攻击人类。注意,在遇到蛇的时候,不要单纯的凭脑袋的形状去判断它是不是毒蛇,野鸡脖子就是类似椭圆形的脑袋,但是有剧毒。最重要的就是,动作幅度不要过大。我怀疑蛇都是近视眼,它只能看清楚眼前的景像,稍微远一点儿的就只能看见轮廓了。这也是为什么会有”蛇会追影儿“的说法。”我停下来,歇一歇。
  “那,如果被毒蛇咬伤了应该怎么处理?”白玲总是能一针见血。
  “如果被毒蛇咬伤了,冷静还是最重要的。首先要离开现场,避免二次伤害,尽管这种可能性很小。然后尽量避免大的动作,尤其要避免诸如:奔跑、跳跃、拼命喝水等等。要尽量平静心态,避免血流加速。然后找到绳子、布条、或者是柔软的藤条一类的东西,在被咬伤的伤口上面的关节上方捆扎,捆扎的时候要把一个小指或者小手指粗细的树枝一起绑起来,尽量绑紧。然后抽出手指或者树枝,这样就能保持毒素尽可能慢的通过血管走遍全身,也可以保持少量的血液流通,防止被绑以下的肢体因为血液停滞而产生组织坏死。如果旁边有人的话,可以用清水清洗伤口,然后用嘴吸出毒液。抢救者可以在吸毒的时候在嘴里含着橄榄油,实在没有橄榄油的话,色拉油也行。一切处理停当以后,要及时送医,及时治疗。
  如果有条件的话,可以第一时间打电话到医院和防疫站,好让医院有时间准备相应的治疗方案。还有一点,要准确的记住毒蛇的体貌特征和大小,以便医院可以准备相应的抗蛇毒血清。总之一句话,“一定要保持冷静,有条不紊”。
  “累死我了。
  “还有什么是你不懂的吗?”白玲的眼中泛着崇拜的目光。
  “我早就说过,没有绝对的事情,很多东西我都不懂,我只是由着性子对感兴趣的东西才能下点儿功夫。你觉得我懂得多,只是因为我平时喜欢看书,感兴趣的方面比较多,但是不是每种都精通。就好象”周身是刀,却没有一把锋利的“。我知道的这些,只是野外生存的基本常识。你们不知道,只是没有有意识的去学习,也不像我那样经常跟朋友在一块儿往山上跑。”
  “太多了,我记不住,我饿了~”小梅抗议了。
  “呵呵,饿到什么程度?”我问。
  “有点儿,不是太饿。”
  “那就不着急,你们爱吃葡萄不?”
  “爱吃,有吗?”
  “一会儿,我带你们到村长家,他家有个葡萄架,上面都是玫瑰香葡萄,咱们去摘点儿。晚上吃完了饭,还有葡萄吃,多好啊。”
  “好啊~,我要自己摘,我长这么大还没摘过葡萄呢,现在走?”小梅跳起来。
  “哎,不对呀?你说碰到毒蛇,应该后退,那你为什么还要冒险杀它?”白玲突然问我。
  “呃……,我也不知道,你把我问住了。”我也没想到这个问题。
  “看来是你的潜意识,或者是性格决定的。以后别这么冒险了,毕竟你对有的人还很重要!”白玲很严肃的对我说。
  “知道了,谢谢你。”我真诚的说。
  接近5点钟的时候,白玲和小梅换了一身衣服。小梅上身穿着我的T恤,显得肥肥大大的,两个乳头顶起了胸前的衣服,下面穿了一条大短裤,脚上还穿着拖鞋,整个人看起来很滑稽。白玲穿着一件白色的紧身运动背心,鼓鼓的乳房被紧身的背心衬托得更加浑圆,好像没带胸罩,下面是一条亚麻的乳白色的肥腿休闲裤子,一头乌黑的长发简单的扎了一个马尾。看起来像是一个清晨出来运动的少女。小梅的肤色可能是因为这两天的田园生活和充足的日照,显得格外的健康。
  白玲的脸上也显现出难得的红色,看起来真是娇艳欲滴。我就穿了一身真丝的练功服,像个晨练的打太极拳的似的。两个女孩子挽着我的手,一左一右的叽叽喳喳的跟着我向村东的村长家走去。
  “老郭大哥,我来啦~”一进门,我就喊着。
  “早知道你来了,看你没个动静儿,我也没敢敲你门,来,进来。”村长是一个退伍兵,当村长已经20来年了。人很实在,但是20多年的村长生涯也让他成了精。非得跟我称兄道弟,还说是忘年交,其实真正的年龄已经快赶上我爸了。
  “我不进去,就在院子里坐一会儿,摘你点儿葡萄行不?”我一边坐在院子里的小马扎上,一边问。
  “这话说的,随便儿!但是这葡萄个儿小,你要想吃,我给你上老刘头儿家摘,他家的巨峰不错,个儿还大。”
  “甭懵我,我就吃你的玫瑰香,巨峰哪儿都有,就你这玫瑰香不好弄。”
  “好,好,我给你摘,你等着。”说着他去取梯子。
  “不用,我自己摘,我朋友没摘过葡萄,想自己摘。”
  “行,怎么地都行。”说着,他把梯子架在葡萄架上面。
  “那我可摘啦?”小梅巴巴的问老郭。
  “摘吧,摘吧,就跟自个儿家一样,呵呵~”老郭把剪子和一个小盆递给小梅。白玲扶着小梅上了梯子,然后拿着盆在下面接着。
  “二小子怎么样?在北京还待的惯吗?”我看着小梅和白玲的高兴劲,跟老郭拉着家常。
  “咱农村孩子,在哪儿都行。他还打电话来,让我谢谢你呢。哦,还有老黄太太的二小子,也让我谢谢你。”
  “谢什么呀,早晚都是邻居,一共也没几个钱儿,不用谢。”
  “那可不是呀,你觉得没几个钱儿,他们可不是这么想的。尤其是老黄太太的二儿子,老黄太太瘫了,要不是你,他能上上大学?”
  “呵呵,只要他们能上学,将来能过得好,堂堂正正的做人,比什么都强。
  “你可真是个好人,这年头儿像你这样的可不多了,尤其是年轻人。”
  “你不也是吗?”
  “我倒是想当好人,可是没实力呀。”
  “什么实力呀?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我也就是看着村子里的孩子都不容易吧。”
  “哎,你知道不?现在村子里的小崽子们都嚷嚷着要跟你学,学电脑。”
  “为什么呀?那玩意儿有什么好的?现在这行竞争太激烈了,我看还不如学学园林或者建筑呢。”
  “这帮小兔崽子,都想着学成了以后,跟着你呢。”这个老狐狸。
  “唉,小孩子想法~”我卖了个关子。
  “咋地?这玩意儿不行了?”
  “不是不行,是都学就不好了。你想想,要是大家都学一样,将来都在一个行里,彼此都是冤家。如果各学各的,将来遍布各行各业,彼此之间都能在其他行业有个照应,路子只能越走越宽。比方说,老大在建筑行业,正好碰到一个园林的活儿,就能介绍给老二。老二在园林,给老大联系点儿建筑方面的活儿应该不是问题吧。这样一来,不仅两个人的业务范围拓展了,挣的钱多了,就连人际关系网也更大了,将来办什么事儿都容易。如果整个村子的孩子都能在各行各业站稳脚跟,那要是团结的好的话,我看不得了啊~”这马虎眼打的,连我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唉呦,你还真别说,这大学生就是不一样。我这村长白当了,还真是这么回事。回头我得跟他们讲讲。”也不知道这老东西上没上当。
  “哎,我说,差不多就行了。这玩意儿放不住,够了就行,别浪费。”我站起来,阻止小梅继续摘。
  “嘻嘻,没看,差点儿多了。”小梅嬉皮笑脸的从梯子上面下来。
  “摘呗,愿意摘多少就摘多少,就当自个儿家一样。”
  “就这些吧,谢谢你啊,老郭。”我温柔的给小梅抹去脑门上细细的汗珠。
  “谢啥呀?进屋坐会儿?”
  “不了,回去还有饭等着呢,走了啊。”我带着小梅和白玲,准备走。
  “行,我不留你了,有事儿吱声儿啊。”
  “好,不用送,我自己溜达溜达。”
  “那行,来啊。”
  我带着她俩,拿着刚刚采摘的葡萄,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太阳已经开始西落了,但是仍然发射着万道金光从西面射过来。我们迎着这金黄的光,一路欢歌笑语。每个人的身上都像是镀了一层金子一样,脸上泛着轻松和快乐。小路边上的一条小河沟里面传来蛙鸣,蜻蜓低低的在空中盘旋,看着村子里稀稀拉拉的几间房子的上空漂浮着一层淡蓝色的炊烟,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那么平静。小梅和白玲迫不及待的把刚才摘的葡萄揪下来,用手擦擦就吃,两个人的嘴唇被染成了淡紫色。还不满足,还要把我的嘴唇也染点儿色儿。就这样打打闹闹的往家走。
  一个光着上身,穿了一条短裤,一双胶鞋的人从对面走过来。头发很短,像是刚刚告别光头一样,更像是个刑满释放的人。右臂上有一片面积不小的纹身,手里还拿着一条蛇,确切地说是一条虎斑游蛇,橘红色的颈部分外扎眼。身上发达的肌肉告诉我,这是个体格强壮的人,虽然个子不高,但是能看得出来,每一步都走得很稳。这个人走在路的中间,目光紧紧的盯着我们三个人,准确地说是在小梅和白玲的身体上面游走,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直觉告诉我,来者不善,应该避让。白玲也发现了这一点,紧紧地拉着我的手,脚步加快,好像要快点摆脱这个人的目光。我也拉着小梅的手,加快了回家的脚步。很快的,这个人跟我们擦肩而过,我的心算是放松下来。
  “哎,站下~”一个懒洋洋的充满挑衅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我没理他,继续向前走。小梅和白玲也加快了脚步,像是在小跑。
  “操你妈的,说你呢,聋是不?给我站下!”他的声音严厉了许多。他骂了一句足以让我愤怒的脏话。
  我停下来,把小梅的手交到白玲的手里,然后让她俩站到路旁。白玲还是紧紧的拉着我,好像是怕我打架。
  “算了,咱走吧~”白玲恳求我,脸上泛着担忧和关切。
  “到一边儿歇会儿,我一会儿就完事儿,放心!”我温柔的对她说。
  “咱走吧,老公。犯不着惹这号人,啊?”小梅跟白玲的表情一样。
  “我不跟他打架,没事儿,别怕。一会儿,还要吃汤饺儿呢,乖,啊~”我拍了拍小梅红红的脸蛋儿。
  我转过身子,正对着那个拿蛇的人,走到他面前。感觉到全身的肌肉都在争先恐后的进入一级战备,脑子里面的热血在迅速的升温。表情变得很严肃,眼睛里面放出后来据白玲说是“像是要杀人”的光。
  “有什么事儿,你可以说,但别骂人。刚才的那一句,我就当没听见。说吧。
  “我尽量保持着平静的语气。
  “……,你哪来的?新来的?你知道我是谁不?”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下,然后左手用拿着的蛇在我的眼前比比划划的问。
  “别拿这玩意儿晃来晃去的,有话就说,我哪来的跟你有关系吗?我管你是谁呢?”我看准了蛇头,一把抓住了蛇的头部以下大概3厘米处,使劲一拽,把蛇扔到了草丛里。然后就听到小梅的一声“啊!”。我回过头,给了她一个微笑,算是安慰。
  “我操你……”他愣了一下,估计是没想到我能准确地抓住蛇。然后破口大骂。
  还没等他骂出口,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劲儿,最大限度的把势能转换为动能,对准了他的脸,一拳打过去。他双手捂着脸,马上退后一步半蹲在地上,痛苦的声音从双手之间传来。
  “我说过,别骂人。你骂我什么都行,就是不能骂我的父母!”我咬牙切齿的走上去。
  他的动作快得出乎我的意料,马上从路边捡起一根破木棍,大概有1米左右长,迅速的站起来,然后从他身体的右上方向左下方劈下来。来不及多想,我下意识的举高了右手,让右前臂先接触到木棍,然后一边伸直整个手臂的同时,一边向右侧划开手臂。棍子接触到前臂以后,顺着手臂的划开方向被拨开,滑下来。
  这时候,右臂传来一阵阵火辣的刺痛,估计表皮已经被木棍蹭破了。顺势用左手抓住木棍从下面举到左上方,这样一来他的两只抓着木棍的手就被迫举到了我的左上方。我的身子稍微弯曲一点,让头顶到地面的距离比他的身高矮了少许,然后右手迅速出拳,在他左腋下大概6、7厘米的位置上,狠狠的打了一拳。按照我的估计,他应该应声倒地,然后卷曲身体,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进而呼吸困难,全身蜷缩。但是事情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他只是退了半步,然后双手高举木棍,又重复了刚才的动作,从我的左上方向右下方劈下来,嘴里还伴随着一声大吼。我也重复着刚才的动作,但是这一次我改变了一些。
  我看准了劈下来的木棍,用右前臂依势卸开木棍,然后迅速移动脚步,转动身体,使我的身体站在他的右侧。然后用左手抓住他的右臂,用力的抬高,让他的左下肋完全暴露在我的身体正面,迅速出拳。在右腋下方大概6、7厘米的位置上面重重地连续击打了两下。第一拳打中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倒下,所以第二拳只是击打在他的腋窝处。他马上倒在地上,蜷缩身体,整个身体卷成了一个C形。脸憋得通红,双手在胸前无力的乱抓。嘴张得很大,但是明显的呼吸困难。
  双眼半闭,从眼角挤出了泪水。
  “别乱动,伸直双手,保持呼吸!”我蹲在他旁边,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说。
  “……我……”他费力的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身体还在继续颤抖着,但还是艰难的伸直了双臂。
  “想要命,就别说话。”我提醒他。
  “哎呀,这是咋地了?大兄弟,这是咋地啦?”老郭从东面跑过来,手里还端着一个铝盆。
  “老郭?你怎么来了?没事儿,我跟他说说话。”我尽量调整呼吸,微笑着跟老郭说。白玲和小梅也走过来,拉着我的右臂,关切的观察着。
  “这,这怎么回事儿?黄大~,大强~。老弟,你打的?”老郭大声的叫他,问我。
  “别碰他,让他自己慢慢缓过来。”我阻止老郭要拉起他的手。
  “你怎么样?……都破了,别地方有伤没?……疼不?……吓死我了,你没事儿吧?……”两个人七嘴八舌的问我,小梅的眼睛里挤满了焦急的泪水,白玲没有眼泪,但是能看得出关切的程度。
  “到底怎么回事儿呀?老弟。大强没事儿吧?”老郭焦急的等着我的回答。
  “没事儿,放心,我这不好好的吗?不哭,啊~”我安慰着小梅和白玲。
  “他,没事儿,只是暂时丧失了攻击能力。不用担心,一会儿就好了。”我回答老郭。
  “为啥呀?”老郭问我。
  “撩闲,骂我,最可恨的是上来就动家伙什儿,我他妈最狠上来就动家伙的,完蛋货。”我轻蔑的看了他一眼。
  “真没事儿?”老郭看着地上躺着的极度痛苦的大强,不相信的看着我。
  “没事儿,我有谱儿。没招他没惹他,过来就骂我,还拿条破蛇比比划划的,就他妈欠打。对了,他叫大强?”
  “唉~,这个惹是生非的玩意儿,刚放出来没两天,就是老黄太太的大儿子。
  “老黄太太的大儿子?那不就是黄二他哥吗?我怎么没见过?”我说。
  “你这胳膊要紧不?走,让你嫂子给你上点儿药去。”
  “走吧,咱回家吧。”白玲也拉我。
  “等等,怎么着也得等他回复正常了的,何况刚才那条野鸡脖子让我仍哪儿了都不知道,要是回来咬他一口可就完了。”我蹲下来,蹲在大强的旁边,看着他已经慢慢开始回复正常的呼吸。
  “他就是黄二他哥,前些年因为打架斗殴进去的,前两天才放出来,就是个王八犊子,混的很。你前年来的时候,他还在蹲巴黎子(东北方言,”监狱“的意思)呢,当然看不见他了。”老郭好像已经不担心大强了。
  “呵呵,这哥俩儿,一个蹲监狱,一个上大学,有意思~”我笑着说。
  “快走吧,还陪着他干什么呀?”白玲催我。
  “就是,回家,回家我给你看看胳膊,你看都出血了。”小梅也催我。
  “……我操你……”我刚要起身,大强又从嘴里挤出来一句脏话。
  “我操你妈!”刚刚平息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了。
  我卷起右前臂,用突出的右肘在他胃部狠狠的砸下去。然后站起来,在他捂住胃部而弯成锐角的右肘上狠狠的踹了一脚,似乎能听见骨折的声音。然后就被老郭死死的拉住了。
  “我操你妈的,给脸不要脸,你他妈横惯了,今天我就欺负欺负你。还他妈”
  你是谁?“,你他妈就是个狗鸡巴!”我还想揍他,但是老郭和白玲小梅都拉着我,根本就没机会。
  “算了吧,跟他一般见识,没意思,你消消气,别理他,啊~”老郭看出来我的愤怒,劝我。
  “妈了个逼的……,有钱没?我兜里没钱。”我余怒未消的问白玲。
  “我就这些,出来的时候也没带。”说着白玲从裤兜里掏出200块钱。
  “我有,给。”小梅掏出来500块钱。
  “就这些了,不够再给我打电话。给他看看病,我估计右胳膊是骨折了。”
  我接过钱,递给老郭。
  “不用,不用这么多。一会儿,我带他到乡卫生所看看,没事儿。”老郭虚伪的接过钱。
  “老郭,我可跟你说好了啊。这村子里的人,我从来没对不起谁。今天这事儿,等他好了,你可以问问他,究竟赖谁。我郑重其事的跟你说,这小子什么来历我不管,但是从今往后他要是敢对我或者我家人来这套,可别怪我没事先跟你打招呼!”我严肃的说。
  “看你说的,他这德行的,以前没进去的时候就横行霸道。今天这事儿,就算赖你,他也活该,跟你没关系。你放心,等他缓过来,我好好教训他,肯定没事儿。有事儿,你找我。”老郭看着我冰冷的表情,有点怯。
  “那行。你要是治理不了他,吱声儿,我来。妈的,老虎不发威,还当我是病猫啊?还反了你了~”我一边跟着她俩走,一边头也不回的说。我得给老郭点压力。
  “放心吧,等等,这是你老嫂子做的五香豆,我特意给你拿的。”老郭追上来,把盆递给我。
  “行,谢谢了啊。”我示意小梅接过来。
  “唉,谢啥呀。这事儿整的,真对不住你了啊!”老郭好像怕我生气。也难怪,这村子里的大学生和孤儿寡母的都受过我的好处,他也清楚他惹不起我。
  “没事儿,走了啊。”我跟着她俩继续往家走。
  “妈的,非得逼我生气,这下好,妈了个逼的……”我的情绪还没完全从愤怒中解脱出来。
  “别生气啦~,你看你,像个地痞流氓似的,吓死我了。”白玲还是心有余悸的。
  “我也是,老公,你太吓人了。上次那个修电脑的被你骂走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挺可怕的,但是从来没想过你还有这么吓人的时候。”小梅的声音还有轻微的颤抖。
  “算了,吓坏你们了,真不好意思。刚开始的时候,我只是看他老盯着你们俩看,不顺眼罢了,没想下狠手。后来他太过分了,还敢骂我妈,妈的,我没掰掉他两颗牙就不错了。我最烦的就是骂我父母,再有就是一上来就动家伙,一点也不老爷们儿,有种就赤手空拳!”
  “他怎么样了?我看他伤的不轻,没生命危险吧?”白玲问我。
  “应该不会,我就是想揍他,又不是要杀他,顶多是骨折。”
  “不用家伙,也能把人打成骨折?老公,你太厉害了。”小梅好像还挺高兴的。
  “小梅~”白玲瞪了小梅一眼。
  “不过,你还别说,这小子还挺有种。要是换成一般人,倒下以后肯定起不来了,要不就是求饶。他居然还能骂我,还挺弃而不舍的,呵呵。”
  “你不是还要打他吧?”小梅问我,脸上带着担忧。
  “他挨打没够儿,我打人还嫌累呢!”
  白玲坐在床上,仔细的用湿毛巾蘸着清水给我擦拭伤口,反复的检查木棍留在右臂外侧的木刺还有没有没摘净的。其实伤口不大,只是被木棍划破了衣袖,在胳膊上面形成了一个长的创面,划破了皮,但是看起来好像挺严重。小梅坐在我左面,手里拿着云南白药和纱布,本来已经平静了,这会儿一看见伤口又开始哭。
  “哭什么呀?我没事儿,你老公厉害不?”我一边用左手轻轻的擦去小梅脸上的泪水,一边逗她。
  “都吓死我了……”这下她哭得更厉害了。
  “害什么怕呀?不哭啊~”我用一只独臂搂着她。
  “别乱动,这还有一根,别动。”白玲抓住我的右手,小心翼翼的挑出一根木刺。
  “真是的,你。跟这样人一般见识,有必要吗?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小梅怎么办?就不知道爱惜自个儿~”白玲像个大姐姐一样教训我。
  “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骂我父母,从小到大,几乎每次跟人打架都是因为骂我。”我很严肃。
  “唉,真不知道你是尖,还是傻。也可能男人在这种时候,都这样吧?你就不会当他放屁?”白玲关切的埋怨我,把我伤口上的水轻轻的擦干,然后用嘴轻轻的吹。
  “行,可是他不能朝我放屁,朝我放屁就得付出代价!”我很严肃的说。
  “唉,你知不知道,当时我跟小梅多担心?我们都是怕你出事儿。”她吹干了水渍,开始给我上药。
  “就是呀,我都吓得哆嗦了。老公,下回你别这样了,我害怕~”小梅的声音有点颤抖,但是已经不哭了。
  “放心吧,我也不愿意跟人打架,除非是迫不得已。我答应你们,以后我尽量避免这样的事儿。少包几层,差不多就行。”我看见白玲左三层,右三层的包。
  “你是不是练过?”白玲也觉得包的太厚了,不好意思的往下拆。
  “嗯,小的时候练过3年。”
  “练过武术?”小梅好奇的问,还擦了一下眼睛。
  “我小的时候体弱多病,抵抗力极差。所以我爸就把我送去练武术,当时我才6岁。”
  “那后来呢?”
  “当时,我师傅是辽宁省武术协会副秘书长。他说我的骨骼天生就不适合练武,说死也不收我这个徒弟,怕将来给他丢人。后来,好说歹说,总算留下我,但不允许我跟别人说是他徒弟。学了3年以后,我家搬家了,离他那里很远,也就没再去过。但是从那以后,我每年春节都去看他。从一开始他就非常喜欢我。
  因为刚去的时候,他为了要试一试我的速度和力度,曾经要我打他,我说死也不干。后来他拗不过我,问我为什么不打?我说“徒弟不能打师傅,打了就是逆子”,他就因为这句话才同意收下我。他说“这孩子善良,心好。”。后来,因为我的右脚踝骨经常在玩耍中扭伤,形成了习惯性扭伤,所以他又介绍我去他的师弟那里治伤。我那师叔武术功夫不高,但是治疗跌打损伤却是一绝,直到现在我还抽空去看他呢。去年师傅也过世了,当时他徒弟从世界各地赶回来给他送葬,我也去了。师傅当时,总是一遍一遍的强调“习武之人一定要有武德,不能恃强凌弱。”,所以后来我从来没有主动去跟人打架,遇事从来都让三分,我忘不了师傅给我的教诲。“我总是不太愿意提起我的师傅,真是给他老人家丢脸。
  “怪不得我看你动作那么快,而且好像招招致命似的。你的眼睛好吓人,好像要杀人一样的。”白玲恍然。
  “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刚才那小子,肯定有问题,肯定不是正常人。
  “我突然想起来。
  “嗯,什么问题,你发现什么了?”白玲和小梅都挺好奇的。
  “这小子有可能跟正常人不一样,有可能心脏长在右边,我几乎可以肯定。
  “心脏长在右边?”异口同声,都很惊讶。
  “对!”
  “你怎么知道?你摸了?”小梅一边摸着自己右乳下方的位置,一边问我。
  “我摸啦~”我笑着握住了她的左乳,轻轻的捏了一下。
  “讨厌~,你。”小梅娇羞着打了我一下。
  “哎~呀~”我叫得很夸张。
  “哎呀,对不起老公,我不是故意的,我看看,怎么样……”小梅手足无措的说。
  “你别听他吓唬你,他伤的是右边。”白玲笑着提醒她。
  “你也是的,小梅吓得够呛了都,你还吓唬她。”紧接着就埋怨我。
  “大响屁,你坏死了~”她真吓坏了,眼泪都出来了。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好。不哭,老公错了,啊~”我腾出左手,搂着她。
  “唔,坏老公,你吓唬我,我不跟你好了~”
  “快说,你怎么知道的?”白玲催我。
  “一般人在左侧肋骨靠近心脏的部位遭到重击以后,都会马上倒地,丧失抵抗能力。会感觉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脑子一片空白,严重的供血不足,全身瘫软,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死了。而我刚才第一次打他,就是打在左侧,他根本就没反应,只是倒退了一步。当时,我就怀疑他的心脏是不是长在右侧,可是这样的可能性太小了。所以,我第二次就在打在右侧,为了保险起见,我打了两拳。
  结果你们都看到了,所以我猜他的心脏应该是长在右侧。“
  ”那,如果你打的重的话,能打死他不?“小梅问我。
  “一般情况下不会,何况我的体格本来就不是太强壮,顶多是让他丧失攻击力。”
  “那,如果我和小梅这样的碰到歹徒,用这招管用吗?”白玲问我。
  “基本没用,因为让对方对你门户大开的可能性太小了,而且女性跟男性的生理有根本的区别。你们如果遇到歹徒的话,可以选择以巧胜强的招数。比如:抓住他的手指头,但不能是大拇指,最好是食指或者中指和无名指,用力的向反方向掰,一般人都忍受不了。如果能掰折的话更好,所谓”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嘛。掐住手指甲的根部,用力掐,也会让人疼痛不已。或者把手指蜷起来,手掌伸直,形成一个虎爪的形状,用力的打击他的耳朵,尽量一下接一下的打,就打一个耳朵,一般人也受不了。还有就是最简单的了,直接抓住或者打击他的小弟弟~”说到最后,我都忍不住要笑了。
  “总的来说,中国武术讲究”敌弱我强踏中宫,敌强我弱走偏锋“。当敌人不如你的时候,就要正面打击。当敌人比你强的时候,就要从侧面打击他。从侧面打击,对方肯定要转身对付你,或者扭着身体,这样的话就起到了用空间换时间的作用,其结果就是他永远慢你半拍。如果对方扭着身体,那就更好了,因为扭着身体根本就用不上劲儿。而且,因为女性体力明显不如男性,所以就要对相同的部位进行多次打击,以弥补力量上的差距,达到跟男性相同的效果。如果第一次打击能奏效的话,就要选择进行同一部位的第二次打击,或者当对手保护起第一次打击的部位的时候,对其他没有保护的薄弱部位进行打击。如果打击的效果很好,可以让对方丧失攻击能力的话,就要及时逃离现场或者求救。毕竟长时间格斗对女性来说,必然会处于下风。”我接着说。
  “但是,我说了这么多,真正能做到却不太容易。大多数人面对突发事件,都会显得慌乱,而对方却很明确自己的目标,这就成了”有心算无心“。你所能做的就是尽量的拖延时间,包括打击对方也是为你脱身或者求助而赢得时间。所以,你们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一定要保持冷静。只有冷静客观的判断,才能保证最后的胜利。尤其是你,小梅~”我终于说完了。
  “我不学,我跟着你,你保护我~”小梅抱住我,撒娇。
  “你说的太深了,我学不会,有你就足够了。”白玲也跟着耍赖。
  “好了,该做饭了。白玲,我说,你做。今天就尝尝白玲的手艺吧。”
  “做得不好吃,可不能赖我啊~,是你指挥的,不能赖我。”
  “行……”
------------------------
!

TOP Posted: 01-11 16:55 #14樓 引用 | 點評
.:. 草榴社區 » 成人文學交流區


電腦版 手機版 客戶端 DMCA
用時 0.03(s) x3 s.2, 06-30 11: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