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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浪漫的事

  第二周,影儿打电话告诉我,她周末有事情,不过来了。我哦了一声,心想,
看来周末也得在外面吃了。

  习惯了影儿在旁边的日子,周末一下子空下来,觉得好无聊。我想了想,有
什么事情,是影儿在的时候,我不方便做的呢?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影儿现在
都能和我一起看A 片了,还真没有什么要偷偷做的事情。电影院也没有放钢铁侠
之类的我很喜欢,影儿很讨厌的特效脑残片,真的很无聊啊。

  最后,我居然非常无奈的加了两天班,把下周要做的文档写了大半。

  又一周过去了,影儿例行的在周四打电话告诉我,不要吃荤腥,突然感觉很
期待。周五晚上,问影儿上周末没过来,是有什么事情么。影儿说,回头告诉我,
现在不行,我狐疑的想,这还有什么秘密么。

  睡觉的时候,影儿在床上很主动,估计也是隔了一周,想了很久了。极尽缠
绵,前戏了很久,影儿又抓住我的右手拉了出来,不让我用手指把她弄高潮,坚
定的让我换肉棒。她主动的把双腿屈起,等我从上面压下来,试过这么多次,只
有这种姿势是最有可能突破的。

  我开始慢慢挺近,影儿的眉又皱了起来,但是还没有疼到不能接受,我停在
阻力最大的地方,看了看影儿,影儿眼睛里全都是鼓励。我明显感觉到这次进入
的已经比往常要深一点了,也许这次真的可以了,我重重的向前一突,感觉破开
了几层厚厚的阻塞,狠狠的扎在了最里面,真的进去了!

  影儿惨叫了一声,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凄惨的多,手指甲深深抓进了我的胳膊,
身体不停的战抖。我问她怎么样,要不要出来,她扶着我的胳膊,使劲的吸气不
说话,示意我等一下。

  我轻轻的趴下来,伏在影儿的身上,影儿把两条腿打开,盘在我的腰臀位置,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等着。

  过了一会,我忍不住轻轻动了一下,影儿突然吸了口凉气,我赶紧停下来,
影儿说没事,不用停,疼的比刚才轻多了。我开始慢慢的抽动,影儿紧咬着嘴唇,
勉力的支撑。我看到影儿的眉头渐渐的舒展开了一点,开始稍微加快了一点速度。

  好舒服啊,好紧,好热,影儿里面和我之前的任何经验都完全不一样,也许
是因为膜太厚了,所以里面也特别的紧。每一次的进出,都感觉到层层的阻塞,
不只是褶皱的感觉,还要强烈的多。像什么呢?对了,像是影儿的小嘴,每次进
出,像有多个影儿的嘴唇在依次的用力的吮吸,吞进又脱离。如此美妙啊,感觉
之前几个月的曲折都是值得的,进入的时候如此艰难,进入之后就如此美妙。

  影儿突然催我:「邢哥,快点射吧,我不行了,坚持不住了。」

  我这次反应过来,我自己觉得很舒爽,但是影儿那边很痛苦。我轻轻问她:
「要不?用嘴?」

  影儿很坚定的说:「不要,你射在里面。要快一点。」

  我放松一切,快速的抽插了起来,快感很快就堆积到了极致,我畅快的射在
了影儿里面,然后趴在影儿的身上。影儿感觉到里面的跳动,轻轻的抱着我,吻
上了我的唇。

  平静了一会,影儿喘息渐息,轻轻的把我推了下来,龟头退出来的时候,居
然还有些阻塞,发出来想拔暖水瓶塞时候的啪的一声,影儿的脸一下子又红了。

  影儿突然喊了声:「呀,流出来了。」然后从床头抽了几张纸巾垫在下面,
我下床打开了灯,影儿愁眉苦脸看着床单。我这次看到,床上纵横凌乱的很多道
血迹,几个位置甚至有核桃大小的鲜血浸透的印记,我想到刚才影儿痛的几乎坚
持不下去的样子,心里有点内疚,又充满了感激和温暖。

  我转身取出了一个新的床单和毯子,说把弄脏的床单和褥子换下来吧。影儿
皱着眉说:「等等,还在流。」

  我有点好奇,问:「是流血还是我的……?」

  影儿把纸拿起来看了看,又闻了一下,说:「你的。」然后把纸扔进垃圾桶,
又抽出两张垫在底下。然后嗔怪我:「真是讨厌,射这么多,现在还在流。」

  我装作无辜的说:「我刚才说用嘴,你不同意……」

  影儿撅了下嘴,静静的说:「不行,第一次,一定要做完整才行。」我这才
明白,刚才为什么她已经疼到那种程度了,还是让我继续,并坚持到我射在里面,
原来,第一次,在女孩子的心目中,果然是这么神圣的。「

  影儿终于清理好了,站起来闪在一旁,她动一下都很疼,就没有再帮我换床
单和褥子,我把床整理好之后,影儿回来舒舒服服的躺下,我把被子给她盖好,
轻轻的抱着她,她满意的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成功了。」

  我也说:「这次从一开始就感觉能成,虽然还是那么紧,但是明显感觉到有
突破的可能。」

  影儿嗯了一声,说:「上周末,我去医院做了个小手术。」

  我一惊:「影儿,你怎么了。」

  影儿笑了出来:「笨蛋,不是生病,是做那方面的手术啦。」

  我这才恍然:「影儿,你去切处女膜了?」

  影儿点点头:「医院本来要给我做侧切的,但是我没同意,我只让医生在膜
的两侧,都划了很小很浅的两条缝。医生说,那样很可能一样成功不了,我说没
关系,不行再来做一次手术,总能成功的。」

  我奇怪:「你为什么不直接做深一点呢,搞的这次还这么疼。」

  影儿坚定的摇了摇头:「处女膜的撕裂,只能由你来完成,不能交给手术刀。
而且第一次,本来就应该很疼,就应该流很多血,所以才会最珍贵,记的最深。」

  我看了看扔在床边一塌糊涂的床单,说道:「影儿,我不在意这个的。」

  影儿执着的说:「我在意。」

  于是,我突然发现,影儿这个年龄,还是在意很多事情的,在意细小的刀口,
在意初夜的流血,在意第一次应有的疼痛,想来,这就是年轻女孩的情怀和浪漫
吧。

  影儿赤裸着身子,笑嘻嘻的抱着我:「邢哥,你要了我的身子,可要对我负
责哦。」

  我无奈:「女孩第一次之后,好像该感伤的哭一会吧,哪有你这种,一副心
满意足的样子。」

  影儿继续笑嘻嘻的:「我就是心满意足。」

  然后,影儿伸了个懒腰,如释重负的说:「好了,终于脱处了,太不容易了。」

  我看着影儿,完全想不出来该发表什么意见。

  第二天早晨,我居然是被影儿挑逗醒的。影儿醒的很早,天还没亮,开始还
想看看新闻,背背单词的,结果发现精力根本集中不了,干脆把ipad丢在一边,
开始想坏主意。

  影儿轻轻的伏下身子,轻轻的把我下面含在嘴里,舌尖慢慢的舔弄。看我还
在酣睡没有反应,就慢慢加快了速度,我正是睡的最沉的时候,完全没有要醒的
样子。影儿吸吮了一会,看到小弟弟胀胀的,似乎要射了的样子,我却还没醒,
不满意的用力在龟头上弹了一下,我一下子惊醒了。

  影儿笑着躺倒我身边,一边告诉我刚才发生的事,一边用手轻轻抚弄软下去
的阴茎。没有几下,小弟弟又竖了起来。影儿爬到了我身上,坐起身,扶着阴茎,
顶在洞口,试探性的往下坐。我们之前也用这种姿势做过几次,虽然都失败了,
但是影儿很喜欢坐在阴茎上,用湿滑的阴唇不断摩擦的感觉,对影儿来说,这种
姿势很舒服,不疼,快感也不会强烈到引发高潮,所以她经常用这种姿势,摩擦
到完全没有体力才下去。

  因为昨天已经完全的突破撕裂,所以这次进去的时候,并不困难,影儿吸着
凉气,皱着眉头,慢慢的但是稳稳的把阴茎吞了进去,完全进去的时候,影儿舒
了口气,坐在我的身上喘息的歇息着。然后,直起身,慢慢的动起来,她还是很
疼,不敢用激烈的上下进出的动作,只是慢慢的转动臀部,静静的感觉我在里面
的位置。

  我抓住影儿的臀部,牵引她前后方向来回慢慢的动,影儿悟性很高,很快学
会了用提臀和收腹再放松的方法,增强我的快感。我感觉到影儿的小穴能一收一
放的,居然会动,很是奇妙。

  影儿动了一会,估计还是很疼,催我快点射,我苦笑着:「影儿,你这样动,
我是射不出来的。」

  影儿哦了一声,趴在我身上,我抱着她翻转了过来,恢复到昨晚的姿势,扶
着影儿的臀部,快速的抽插着。影儿仍然蹙着眉,但是明显没有昨天那种不能忍
受的程度了。

  虽然抽插的速度快了很多,但是毕竟昨晚射过一次,快感来的慢得多,我有
点心急,想赶快射,但是越急反而快感来的越慢。

  至少抽插了上百下,还是没有要射的迹象,但是,这个时候,影儿的眉头反
而有些舒展开了,也没有再催我快点射了。我心里一喜,估计影儿已经有了感觉
了。

  我开始慢了下来,然后再快,变换着节奏,影儿居然有了一点呻吟,太好了,
影儿终于要体会到性爱的快乐了,我继续抽插的动作,不断变换着节奏。

  慢慢的,快感又累积到顶峰了,我怕影儿还是会有不适,就没有抑制,舒舒
服服的射在了影儿的里面,长长的出了口气。影儿这时候反而很放松的样子,看
起来痛感已经弱了很多。

  做完之后,发现天已经亮了,和影儿坐起来收拾,发现居然又有几抹血迹,
不过淡淡的,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影儿有点羞涩:「刚刚开始的时候,还是好疼,不过后来你在我身上的时候,
就慢慢有其他的感觉了,虽然还疼,但是参杂着一点麻,还有一些舒服的感觉,
但是到后来,主要又是疼了。」

  我笑着安慰她:「放心吧,用不了两天,你就会完全只剩快感了。」

  影儿点点头:「估计今天晚上就会很舒服了。」

  我有点头晕:「今天晚上……影儿,你真的完全不知道节制啊……」

  这个白天,我们两个根本就没有出门,我还好,影儿确实是有点很不舒服,
走路很疼,而且是一走就摩擦的疼,于是一直在床上躺着。中午和晚上我都是叫
的外卖,照顾了影儿一天。

  到了晚上,影儿果然又要尝试,坐在我身上扶着阴茎往里送,但是一碰到皮
肤,就触电般的缩了回去。我用手试了一下,也是轻轻一触就疼,我笑了:「影
儿,这次和处女膜没关系,是你的阴唇肿了,早晨摩擦的太多了。」

  影儿很不开心,但是也没办法,只能等明天再做。出乎意料的是,影儿想了
想,还是俯下身,开始用嘴,因为连续有过两次了,这次的时间更长,影儿手唇
并用,也还是好久才给我吸了出来。

  我看影儿把精液吞了下去,有点奇怪:「影儿,其实我那时候没什么欲望啊,
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呢?」

  影儿没说话,笑眯眯的吻过来,把舌头伸到我嘴里扫了几下,确认我尝到了
自己的味道才分开,好讨厌的习惯啊。

  影儿笑嘻嘻的说:「你今晚再射一次,明天就会射的很慢,就可以做很长时
间了……」

  我无语,影儿,你怎么开始这么会算计了呢。

  然后,果然如影儿所料,周日我持续的时间很长,她的痛感也小了非常多,
甚至反而成了快乐的推动剂,虽然最终没有高潮,但是已经感觉到很舒服很快乐
了。

  周一早晨,影儿又起的很早,然后很淘气很执着的,用嘴又给我吸出来一次,
然后心满意足的上班去了,留我在床上恢复了很久才起来……

  然后,这两天,我总是在想一件事,想那天影儿的纤细的刀口和纤细的女儿
心,这确实是种浪漫,但是这种浪漫只有影儿给我,我却从没有给过影儿。

  不仅没有给过,甚至,我连能给什么都想不出来,我突然有点害怕,这是不
是就是两代人的代沟,或者,是我已经老去,再没有什么浪漫的能力。

  想了好久,也想不出能为影儿做些什么事,能让她感觉到年轻的浪漫。苦恼
了两天,想想算了,这果然不是我能做的,还是把一些确实需要的东西做好吧。

  我把卧室的尺寸仔细量了一下,然后画了个图,大概算了一下,就开始在网
上下单买东西了。

  这个周四,影儿并没有让我戒荤腥,我猜想她应该已经馋到舍不得给上面的
嘴了。周五晚上,影儿果然已经完全没有痛感了,我们做了两次,并且在第二次
的时候,成功的给影儿带来了人生的第一次高潮。影儿后来跟我形容,感觉是哗
的一声,像是血涌到脑子里,或者像大浪冲过来,舒服的全身发麻,特别畅快,
就像每个毛孔都张开了一样。看着影儿快乐的样子,感觉非常非常的满足。

  周六和周日,都只做了一次,但是最终都把影儿推上了高潮,影儿非常的开
心,觉得终于过上了完美的性生活,生命一下就完整了。

  第二周,我从网上订的东西都陆续的到了,我每天晚上不停的在家忙活起来。
周五,影儿拖着大箱子过来了,我让她把箱子放下,先和我去卧室,影儿犹豫的
说:「邢哥,我还没吃晚饭,很饿……」

  我好气又好笑的敲了下影儿的头:「小馋嘴,谁说去卧室就是要做了。」然
后把吐了吐舌头的影儿拉到卧室,给她看我这周的工作成果。

  是一排的书桌,上面放了两台显示器和一些其他的东西,影儿奇怪的说:
「客厅不是有书桌么?怎么又买一套。」

  我有点弱弱的解释:「这样我们加完班,转身就可以上床……」

  影儿愤怒的捶我:「还不到10米!!!你这个大懒蛋!!」

  我赶紧回避这个问题,让影儿把笔记本拿出来,放在桌边的扩展坞上,然后
开启系统,给影儿装键盘鼠标和显示器分屏器的驱动,因为驱动已经预先下载到
U 盘,并插在了扩展坞上,所以很快就装完了。

  影儿坐到椅子上,我笑了笑:「影儿,用用键盘。」影儿噼里啪啦回复了一
封邮件,明显体验到键盘的不同,拿起键盘来疑惑的看了看:「樱桃牌的?没听
说过,但是确实很好用,很舒服。多少钱买的?」

  我老实的回答:「不到3000. 」

  看着影儿瞪圆的眼睛,我赶紧解释:「这个至少能用10年,所以不算浪费,
而且这个是黑轴的,是cherry里面比较低端的系列,红轴的都5000以上。」

  影儿赶紧把键盘放下,小心的把灰拂掉,然后用起旁边的鼠标,是影儿平时
在用的罗技,只是多了几个功能键,估计不会太贵,影儿比较满意。然后又重新
抬头看显示器,发现后面的显示器支撑臂能够让她非常自由调节到自己最舒服的
位置,非常欣喜。ergotron的支架确实物有所值,影儿靠在椅子上,轻松稳固的
调整着的显示器角度和位置,发出赞叹的声音。

  我在旁边说:「显示器是27寸苹果屏的,分辨率2560乘1440,比较适合你用
excel.」影儿嗯了一声,说:「公司的24寸分辨率明显比这个低,色彩也比这个
差得远。」影儿坐着转椅转过来对着我:「一共花了多少钱?」

  我老老实实回答:「一共4 万多……」

  影儿啊的大叫了一声,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这个显示器这么贵?」

  我无奈:「显示器还好,6000多一个,你现在坐的工学椅比较贵,赫曼米勒
的embody,1 万2 ,旁边那个Aeron ,8000多。」

  影儿一下子跳了起来,没想到自己忽视的椅子反而是最昂贵的物件,仔细的
摩挲打量:「是上次我们在特力屋看到的那个?」

  我摇头:「不是,那个是台湾保友的,比这个档次差一些,只是因为在特力
屋,所以卖的和这个差不多价钱。」

  影儿歪头沉默了一下,我知道这个小脑袋里在算钱,赶紧补充:「不用算了,
桌子3000多,那个显示器支架2000多……」

  影儿终于爆发了:「你买个支架花了2000多!你买两把椅子花了20000 多!
我买个3000块钱的IPAD,都犹豫了两个多月!!!!」

  我挠头,弱弱的解释:「这个支架质量非常好,可以用一辈子……」

  影儿回过头,看着房间的高科技一角,问我:「你是不是觉得这些还不够。」

  我没听出是反话,老老实实回答:「我还想做个外接的投影,但这不是自己
房子,我没法做吊顶改装……」

  影儿泪眼婆娑:「天啊……我怎么会喜欢这么败家的男人……」然后转回身,
幽怨的说:「邢哥,这些钱够我们出国玩好长时间了。」

  我笑了笑:「这又不冲突,你想出去玩,我们仍然可以去啊。」

  影儿想了想,叹了口气:「算了,哪里有时间。」

  我也郁闷:「是啊,我们两个都一样,没有backup的工作,哪是能随便离开
的。」

  影儿有点落寞:「只是自己还好,落下的事情可以加班补回来,但是我不在
的话,有可能会影响其他人的进度,这样就没办法离开了。」

  我摸摸影儿的头:「我现在背部肌肉总疼,颈椎也不舒服,都是久坐的职业
病。你现在写文档的时间太长,全天都在电脑面前,我怕你将来也和我一样。能
避免这些,花再多的钱也值得。」

  「可是,」影儿仍然疑惑:「你怎么会懂这些东西呢,你又不是做这个的。」

  我觉得很理所当然:「就像女人都会懂鞋和包,男人应该也都懂这些吧。不
知道的,查资料就是了。」

  影儿执着的问我,为什么耗费这么大的精力给她做这些事情,实在不像是一
个老男人做的事情。

  我偏着头仔细想了一下,慢慢的说:「我走过很多城市,看过不同的风景,
接触过各种各样的人,也经历过大悲大喜,大起大落,但是幸运的是,我最终爱
上了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女孩。」

  影儿撇撇嘴:「虽然我没上过大学读书少,但也知道你这只不过把沈从文的
话穿了个马甲嘛。」

  我笑了笑,继续说:「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时候的安静平和,但是我更喜欢
看到你低眉浅笑的样子,只是我心态也许已经苍老,过了浪漫的年龄,我甚至都
没有了浪漫的能力。我苦恼于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不知道该怎样去做那些浪漫的
事,我只知道你需要什么,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帮你做这些事情了。」

  影儿听完,又露出那一副最让人怜爱的低眉浅笑的样子,她抬头看着我,指
着新书桌,认真的说:「这就是我最喜欢的事,你用心替我想的,就是我最喜欢
的。」

  我欣慰的抚了下影儿的头发,影儿突然抓住我的手,说:「邢哥,我想要搬
过来了。」

  我一愣,有些欣喜:「就因为这个书桌?」

  影儿笑嘻嘻的回应我:「当然不是,你没看我拖了个大箱子过来啊,那时候
我还不知道你弄这个呢。我们公司也外迁到望京了,离这里很近,坐地铁只有三
站。」

  我有点失落的样子:「哦,是因为这个啊。」

  影儿继续笑嘻嘻的说:「怎么,不想我搬过来啊?」

  我微微一笑,把影儿揽进怀里,抱得有些用力:「想,很想。」

  这天晚上,影儿很开心,很主动,甚至很疯狂,折腾到了半夜,我射了三次
之后,影儿还笑嘻嘻的用嘴吸来吸去的,想让小弟弟挺起来继续。我苦笑着:
「影儿,饶了我吧,我们日子还长,杀鸡取卵的事情,还是不要做了吧。」影儿
这才住口,满足的爬过来靠在我身上。

  影儿伏在我的胸口,喘息渐歇之后,静静的说:「邢哥,我人搬过来了,就
把心全都搬过来了,从此以后,我的心就全都在你身上,再也不会想什么年龄或
者工作的不确定性。你以后就算打我骂我,也不能不要我了,行么?」

  我紧紧的抱着影儿:「影儿,我保证,这一辈子,绝不再负你。」
TOP Posted: 03-03 17:57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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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流砥柱

    一个月之后,很巧合的,我和影儿同时出差到了成都,然后我才知道,原来
影儿在出生的地方,都没有好好玩过,然后决定周末留在成都好好玩一下。

    周五下午的时候,我就已经没事了,影儿的工作也很快结束,我带她去了离
我们最近的杜甫草堂。

    影儿对杜甫草堂感觉一般,在一片环境幽雅的大公园里,尤其在一群大爷大
妈喝茶打麻将的悠闲氛围下,很难体会到当年极其恶劣环境中的悲天悯人的诗人
情怀。倒是从杜甫草堂出来的时候,浣花溪公园的诗歌大道,影儿非常喜欢,影
儿一路走一路念着地下浮雕上的各种诗词名句,说以后,等我们有了宝宝,周末
就带他来这里认字读诗。

    提到宝宝,我问她,要不要趁这次到她家里去见见父母?影儿犹豫了一下,
说还是算了吧,我带你回去的话,他们知道我和你住一起,一定要我们赶紧结婚
的。影儿还不太想结婚,觉得结婚以后,味道似乎就没现在这么浓了。

    影儿体贴的问我父母这边,需不需要她过去看看,我苦着脸对她说:「他们
倒是不一定会催结婚,但是他们一定会催着生小孩。」

    然后两个不乖的孩子决定继续对双方家长隐瞒下去……

    为了转换个话题,我笑着对影儿说:「刚才在杜甫草堂看到的茅庐为秋风所
破歌,这么多年了,我好像还能背出来呢。」

    影儿切了一声,表示不信,说:「我都背不出了,你隔了十几年,怎么可能。」

    我笑着说:「要不再赌点什么?」

    影儿可能想到了,当年在深圳她就是这么失去的初吻,脸一下子有点红。但
是还是很倔强的应战:「好,你输了的话,拖一个月地板,每天拖。」

    我笑了笑:「那我赢了呢?」

    影儿突然脸红了,悄悄看看旁边没人,然后抱着我的胳膊,在我耳边小声说
:「你赢了的话,我让你弄一次后面。」

    我有点晕,影儿不是很讨厌这个么。上周的时候,我俩无聊的看A 片学知识,
情节里最后有这个,我有点动这个心思,被影儿给按了回去:「不行,太变态了,
而且,前面都已经可以进了,你还想进后面。」

    不知道影儿为什么突然变了想法,但是我听到这个赌注,还是很开心。我笑
眯眯的开始背:「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影儿拿出手机搜出原
文看着我有没有背错,当我背到长夜沾湿何由彻的时候,影儿突然说:「不行,
这个太简单了,后面的我也会背,这个不算,要换个难点的。」

    我笑了:「但是换题的话,我背不出可不会天天拖地哦。」影儿想了想:「
不行,减成半个月吧。」我无奈答应,但是声明不能太难,让我背九歌什么的我
肯定背不出来。

    影儿歪着头,想了想:「一会我们去武侯祠,你现在先背一遍出师表吧。」

    听见影儿说出师表,我真的笑了,然后和影儿说:「你这个难度跨越的太大
了吧。」影儿笑嘻嘻的附在我耳边说:「你要能背出来,我让你弄两次后面。」

    五分钟后,当我完整的从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一直背到临表涕零,不
知所言。影儿瞪大了眼睛,绝对的不可思议的样子,感觉就像是看着一个怪胎。

    我笑着说:「影儿,不许耍赖哦。」

    影儿很愤怒的样子:「一定是你预先设计好陷阱让我跳的,这篇课文没有要
求全文背诵,就算背了,你高中毕业快20年了,也不可能记得这么清楚。一定是
你提前设计好的!你太阴险了。」

    我笑着和影儿解释,确实是提前设计好的陷阱,但不是针对她的,而是两年
前针对颖儿的。影儿追问我是怎么回事,我笑着婉婉道来。

    那年,颖儿的家从加拿大搬到了美国加州,颖儿签了高通,我想起北电的厄
运,心里为高通祈祷不已,这可是目前通信行业基础科学研究方面的支柱,这个
公司可千万不能垮。

    然后,颖儿利用两个工作之间一个多月的空窗期,狠狠的在亚洲玩了一趟。

    到中国的时候,我恰好要到成都出差,她的计划里正好有建川博物馆,就一
起到了成都。顺便去武侯祠的时候,颖儿问我,记不记得当初在岳阳楼我们打赌
的事情,我说怎么可能不记得,那天走的我双腿疼死了。

    那次和颖儿大学逃课去玩的路线上,有一站是岳阳楼,刚一进岳阳楼公园,
颖儿就要跟我打赌,赌她能背完整的岳阳楼记。我不干,因为我对她的智商和记
忆力心有余悸,但是颖儿非得要打赌,然后那一天剩下所有的时间,我都是因为
赌输了背着颖儿在走。

    但是这次我却笑了:「出国十多年,你还能背诵《出师表》么?」

    然后我们赌下一站去上海的机票,然后,颖儿输了。

    影儿不可置信的问:「她怎么会输?」在我各种故事的描述中,影儿已经根
深蒂固的认为颖儿在各个方面都比我强很多,所以对颖儿会输感到非常吃惊。

    我笑着说:「那次岳阳楼之后,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她明明知道岳阳楼里有
两面岳阳楼记的大浮雕,为什么会在公园里背呢?」

    影儿明白了:「因为她可能背的有错误。」

    我说:「对,不在浮雕前,她背错背漏了,我都不知道。」

    我继续说:「然后,她到成都来的时候,我想她一定会去武侯祠,因为她特
别喜欢《出师表》、《岳阳楼记》、《琵琶行》、《天问》、《心经》这几个长
篇,然后,我就连夜背熟了出师表。」

    影儿问:「她背错了?」

    我说:「嗯, '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茅庐之中' 这句,她
少背了猥自枉屈。」

    影儿叹了口气:「哎,你们两个也真是绝配。」然后又问我:「两个人在一
起,还要天天这么动脑子算计,你不觉得累么?」

    我笑着说:「是啊,确实很累,所以我现在特别喜欢和你在一起,什么都不
用想。」

    影儿笑着点点头,然后觉得不对,把我手拉过去掐了一下,说:「你这是在
说我笨吧?」

    后来,在武侯祠里面,影儿对着诸葛的雕塑,喃喃的说:「诸葛先生啊,你
知不知道你的大作,被后世的坏男人,用来骗了一张机票和两次很变态的事情。」

    我在旁边忍不住哈哈大笑。

    晚上,我用积分兑换了总府皇冠的一个房间,影儿看到订的这么好的酒店,
猜到我的坏心思,红着脸,悄悄的掐了我一下。我无奈的告诉她,定皇冠是因为
从酒店后门出来,就是老成都美食的集中地,不是她想的那样。

    影儿又恼怒的掐了我一下:「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为什么强调是酒店后门,
你一下午就光想着后门了。」

    我这才发现,跟恋爱中的女孩,确实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晚上,吃了一
肚子地道的冷锅鱼,影儿很满足的回到了房间。没过一会,又拉着我去酒店下面
锻炼,我去健身房跑步,她去游泳。

    我回到房间的时候,影儿已经开始在写字台前坐着看资料回邮件了,我坐在
旁边沙发上,也打开笔记本,开始自己的工作。有时候,悄悄看影儿一眼,怎么
总觉得她今天脸有点红呢,应该不是热的吧。

    10点多了,影儿合上笔记本,站起身来,没有看我,说了一句:「我去清理
一下。」然后转身去了卫生间。我正想着,清理这个词,是不是就代表那个意思
了,然后听到卫生间的马桶冲水的声音,我笑了,然后真的心猿意马起来,脱了
衣服到床上等她。

    然后听到淋浴的声音,没有十分钟,影儿裹着浴袍出来,还抱着一块大浴巾。

    影儿走过来,掀开被子把大浴巾铺到上面,我猜她是怕弄脏了床单,正在坏
笑的时候,被影儿指挥去她的背包里拿一样东西。我问拿什么东西,她说你看到
就知道了。

    我下床打开她的双肩包,发现里面居然有一瓶婴儿油,不知道是她什么时候
悄悄买的。我爬上床,爱怜的抱着影儿,对她说:「影儿,我不是特别想进后面
的,你不用委屈自己。」

    影儿抱着我:「我自己想的,其实上周我就已经想了,我拒绝你,是因为我
怕受伤。然后这周我查了些资料,知道怎么做会比较安全,才想要做的。」

    我笑了,影儿做事是真的踏实仔细啊,我笑着问她:「你还查到了些什么?」

    影儿说:「查到了女方不会有什么快感,但是会有被完整占有的满足感,所
以我就想尝试一下。」

    我好奇的问:「那如果我今天背不下来呢?」

    影儿也笑了:「那你还是可以做,但是要拿拖两个月地板来换。」

    我笑着把她抱紧怀里,开始抚摸挑逗,影儿很快的开始呻吟起来。我在前面
摸了下,问影儿:「这么湿了,要不要直接用前面的水给后面润滑就行了,不用
油了?」

    影儿坚决的说不行,完全是两个概念,一定要用油。我只好打开婴儿油,往
手上到了一些,影儿平趴在床上,合着双腿,说这个姿势最容易进去,也最不容
易受伤。好吧,一点探索的乐趣都没有了。我轻轻的把油涂在影儿后面,按摩了
一下,再倒出来一点,用食指推了进去,感觉没有什么阻力。拔出手指,用纸擦
了擦手,看到没有什么异物,影儿刚才果然是去清理了。

    当坚硬的肉棒顶在肛门上的时候,影儿还是很紧张的绷紧了腿,我轻轻柔柔
的往里面顶,出乎意料的是,比当初给影儿破处的时候,容易的多。只是入口处
很紧,但是进去之后,就几乎感觉不到什么了,不像影儿前面那么层峦叠嶂的。

    感觉走后面纯粹是为了满足男人略变态的性幻想的东西,我明显感觉,从刺
激和快感的敏感度上,比前面差的很远。只是觉得前面软软的,暖暖的,却完全
感觉不到在前面时龟头的棱刮在阴道壁上的那种快感。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生理上明明没有那么刺激,我的欲望却来的极为强烈,
慢慢抽插了十多下之后,速度就控制不住的开始快了起来,影儿埋着头哼哼,不
知道是难受还是舒服,但是明显没有不能承受的感觉。

    我的速度越来越快,百十下之后,终于到了临界值,我从后面紧紧的抱着影
儿,用力的刺到最深的地方,然后喷发了出来。

    影儿也在重重的喘息着,等两个人都平息的差不多了,我翻身下来,影儿抽
了张纸垫在后面,拉我一起去和她洗澡,严令我这次不能偷懒,必须去洗。

    我每次射完之后,都有种瞬间很虚弱的感觉,很不想动,想睡觉。影儿平时
一直很体谅,会用纸帮我擦一下,有时候还会用嘴帮我清理干净,然后舌吻……

    但是这次,她坚决的要求我必须去洗,我也只好跟她到了浴房里冲澡。

    水流轻轻的打在我们两个的身上,我好奇的问影儿,刚才什么感觉。影儿说
:「很奇怪的感觉,不是很舒服的,但是也不是很难受,觉得胀胀的,然后,就
是被完全占有了的那种满足感。」

    我又好奇问到:「比前面呢。」

    影儿说:「当然不如前面,不是跟你说了么,后面是没有快感的。」

    我哦了一声,心想,难怪看了那么多A 片,就没看见那个女优在肛交时会很
舒服的呻吟,全是痛苦的嘶喊。

    我冲完自己下面,开始给影儿清洗,我喜欢把沐浴露打在影儿身上,尤其是
胸上,手感要比纯粹赤裸的抚摸还要好得多,极为的柔滑。影儿站不住了,靠在
我身上呻吟,我问影儿:「又想要了?」

    影儿很愤愤的:「当然,刚才光想着帮你舒服了,我可什么都没有。」

    我弱弱的说:「那一会你在上面好不好,我刚才用力太猛了,有点虚……」

    影儿恨恨的打了我一下,说:「还说你不变态?」

    回到床上的时候,影儿把大浴巾撤下来,扔到旁边,我把婴儿油盖上,想扔
到垃圾桶里,影儿拦住了。我有些奇怪:「影儿,你不是说后面不舒服么?」

    影儿把油从我手里拿走,放到了自己的背包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万一
我什么时候前面不方便,又特别想要呢。」

    我笑着把她搂了过来,第二次的时候,影儿确实很主动,在我身上反复的快
速挺动和上下套弄。而且,估计前一次的肛交虽然没有快感,但是在心理上的暗
示是非常大的,她居然很快就高潮了,趴在我身上不停的喘息。我自己反而一直
没什么感觉,完全没有要射的欲望,心里怀疑是不是刚才射的太多了,我不会真
的有些变态吧。我问影儿要不今天就到这里?

    影儿摇了摇头,休息了一下,又继续动了起来,这次明显体力不够,慢了很
多。我反而很难得的享受着如水一样平静的性爱,感觉阴茎在影儿的体内被包裹
着,周边的肉壁慢慢的蠕动,前后挺动之间,不知在接触着什么器官,会有一些
触碰感和压迫感,比起激烈的性爱,又是另一种值得记忆的体验。

    没有太久,影儿就又攀上了一次高潮,软软的摊在我身上,动都不想动。我
笑了笑,抽出阴茎,从影儿身下挪了出来,影儿还恋恋不舍的说了声:「别……」

    我的体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我把影儿扶了起来,跪伏在床上。影儿还是
比较不太喜欢这个犬交的姿势,她总觉得这样是很舒服,但是两个人的肌肤接触
的太少,只是纯粹性交的快乐,没有肌肤相亲的温暖。但是这个时候,她也无力
反对了,我从后面重重的插了进去,她开始无力的呻吟。

    我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量越来越重,两个人交合的位置发出撞击的啪啪声,
影儿大声的叫喊,不停的说:「太深了,太深了,到头了,到头了。」

    终于快感袭来,我用尽全身力气重重的冲刺了几下,畅快的射了进去。影儿
彻底无力的趴在了床上。

    但是影儿是没法一直什么都不顾的趴在床上的,她必须要处理体内要流出来
的东西。影儿愤愤的说着不公平,然后无奈的起来去清理。回来的是,大声说:
「啊,两点半了,我们明天还要去大邑博物馆呢。都怪你,这么贪心。」

    我看着影儿,好气又好笑的,你这是明显的睁着眼说瞎话了吧。我笑着安慰
她:「放心吧,建川博物馆是不限时间的,我们可以多待一天,周日再回去。」

    影儿这才满意,抱着我笑嘻嘻的说:「三次!刚才来了三次!」

    我笑着问:「为什么那么强烈?」

    影儿害羞的转过身去:「不告诉你。」我伸出手来,舒舒服服的从后面把影
儿抱进了怀里,静静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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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果然没起来,到了大邑的建川博物馆时候,已经是中午一点,影儿站
在入口念着「为了和平,收藏战争,为了未来,收藏教训……」回过头来,对我
说:「感觉很不错。」

    我点点头:「颖儿上次来看过,看完之后,她说从美国过来一趟,即使只看
这一个地方,也值了。」

    影儿对文革不感兴趣,又不敢面对地震的那些死难,所以只看了抗战方面的
几个馆。也没有仔细的对地图,只是信步的走着,最先看到的就是老兵手印广场,
排山倒海的血手印墙,影儿静静的站在一面玻璃墙下,依次的念着手印者的名字,
我在旁边静静的看着,没有打扰她。

    第二个走进的是中国壮士林,200 多尊雕像,黑色不知什么材料浇筑的,门
口写着几个大字:国人到此,低头致敬。影儿在群雕里,慢慢的看每个雕像脚底
下的介绍,找到自己喜欢的孙立人、戴安澜、张灵甫,依次合影,路过老毛的时
候,忍不住踢了一脚。这时候,听到旁边一个女人大惊小怪的声音:「怎么蒋介
石和宋美龄也在这里,他不是假抗日,真反共么?」

    影儿皱了皱眉,想了想,对我说:「邢哥,要不我们稍微捐些钱给博物馆?」

    我说:「好,他的影响力稍大一点,脑残就会更少几个。」

    在正面战场馆,影儿走到最后,看到了那面「死」字旗,终于潸然泪下。影
儿留着泪念着:「我不愿你在我近前尽孝,只愿你在民族份上尽忠。」又念着:
「幸有吾子,自觉请缨,赐旗一面,时刻随身,伤时拭血,死后裹身。」

    我看着影儿的眼泪顺着脸颊留下来,突然感觉真的很喜欢,觉得吾道不孤,
觉得有这么思想和志趣都如此一致的伴侣,真的是如此的幸运。

    从正面战场馆出来,我看了看时间,说还有一个中流砥柱馆,一个飞虎群英
馆,一个川军抗战馆,今天只能再看一个了。我们先去看中流砥柱吧,影儿说好。

    走在路上,想起上次陪颖儿过来时,她在中流砥柱馆瞪大的眼睛。我笑着问
影儿:「你猜中流砥柱馆里,都是什么内容呢?」

    影儿想都没想直接回答:「井冈山会师,平型关,百团大战。」

    我笑了:「好厉害啊,上次颖儿过来的时候,以为里面是国民党或者是全国
人民的对抗战的支援呢,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的是朱毛两个大雕像。」

    影儿撇撇嘴:「她是天生的理想主义,把人总是往好处想。我工作上可是天
天看到假账烂账,瞒天过海行贿受贿之类的东西,他们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

    我也摇头叹息,没办法,不这么局部苟且一下,这个博物馆也开不起来。不
过,我还是有点好奇:「你既然猜到了,干嘛还要来看?」

    影儿说:「我只是很好奇,这是最大的一个展馆,他们就干了那么点事,怎
么能把展馆填满的呢?」

    我笑了,说:「你知道怎么样能使做出来的菜显得很高档么?」影儿奇怪的
看着我,觉得我怎么会问这么不相干的问题。

    我继续笑着说:「用很大的盘子,装很少的菜,就会显得很高端。」

    影儿想了想:「我明白了。」然后,转身拉我去看川军抗战馆了……

    那天从博物馆出来,吃到了传说中的新场血旺,影儿心满意足。晚上开心的
抱着我亲热,在我用力的冲刺时,影儿呻吟的过程中,突然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我一头雾水的停了下来,问影儿这是怎么了?

    影儿有点害羞,但忍不住笑的说:「你这个才是中流砥柱,哈哈哈哈,真正
的中流砥柱。」

    影儿居然也有这样的奇思妙想,我也忍不住笑喷出来,笑的趴在影儿的身上
呻吟。影儿突然发现了什么,摇着我的腰,不满的说:「中流砥柱,不能变软,
不能变软……中流砥柱,快一点,快一点……」

    于是,小城的旅店里,旖旎的感觉,又弥漫了整个房间。

    ——

    佛经与教义

    11年夏,一天晚上,突然一个噩耗传来,影儿的父亲去世了,脑梗,突然离
去,连影儿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影儿闻讯差点崩溃,哭了一整夜。第二天,影
儿回去处理丧事的时候,我问要不要我一起回去,影儿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影儿
妈妈身体不大好,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

    影儿回来之后,精神很萎靡,郁郁寡欢的,半个月之后,才慢慢恢复正常。

    我建议周末出远门旅行散散心,影儿答应了。然后我订了到大同,周六一早
出发周日晚上回来的机票。

    周六去恒山的悬空寺游玩,影儿刚刚赞叹完绝壁上的建筑奇迹,就被寺庙内
的供奉亮瞎了眼睛。影儿看着僧道儒三家老大都供在一个祠堂里,好奇地问:「
他们三个不会打架么?」

    我很严肃的说:「不会。」影儿好奇的问为什么。

    我又很严肃的说:「因为这里面还有个关帝庙,有他看场子,谁也不敢乱来。」

    影儿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晚上回到大同,影儿一路跟我讨论佛教和道教的信仰上的差异,我有点担心
的看着她:「影儿,你可不能出家,你忍心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寂寞终老么?」

    影儿笑着跟我承诺绝对不会,我才放心。

    然后,第二天在酒店吃早餐时,发生了一件极为戏剧性的事情。我和影儿旁
边居然坐了十来个穿芒鞋缁衣的和尚。不知为什么,我特别容易招这些人搭讪,
所以赶紧悄悄和影儿换了下座位,背对着他们。

    结果,旁边的老和尚还是冲我打了个招呼:「这位施主……」

    我没有理他,低头闭上眼睛,用轻轻的,但是能让旁边老和尚听到的声音念
着:「至圣三位一体,请怜悯我们。主,请您清除我们的罪恶;君宰,请赦免我
们的过犯;圣者,因您的名垂顾并医治我们的病弱。荣耀归于父、及子、及圣灵,
从今日到永远,世世无尽。阿们。」手在脑门到胸前画了个十字,然后睁开眼睛,
悄悄扫了一下。

    影儿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一副忍着笑又不可思议的表情。

    旁边的老和尚见状犹豫了一下,居然继续招呼:「这位居士。」

    我头皮一麻,我功夫都做到这样了,你还不死心啊,又不好驳老人面子,只
好无奈走了过去,果然,听到了一堆我的脸天圆地方,深具佛意,他从九华山过
来开道场,有意传我佛家真义什么的……

    我仍然婉转的解释,我已经皈依基督,不能再有别的信仰。

    老和尚继续说,不冲突的,可以信教的同时修佛。

    我有点不爽了:「老师父,天主教的教徒不能和其它教派的人接触,以前甚
至有护教十字军,是要屠杀异教徒的。至于佛教,似乎也是如此,我记得东方不
动明王就是如来愤怒化身,大自在天自认为三千世界之主,不肯皈依佛门,如来
便化身不动明王打倒了大自在天,还踩着大自在天的头让他皈依。佛陀对大自在
天如此,对耶和华怎么可能好呢?怎么看我们两个教派都是互不相容的吧?」

    老和尚像看着一个怪物一样的看着我,旁边影儿转过身去装着喝水,我知道
她已经忍不住在悄悄的笑了。

    老和尚无奈的做最后一搏:「我们一共十几个人,来这里修行,财物比较紧
张,你如果能帮,就帮我们一些,实在不能,就算了。」

    我说抱歉,教规所限,不好意思了。然后走回自己的餐桌,坐到影儿对面,
影儿笑嘻嘻的递过手里的粥,说温度正好,快吃吧。

    我低头吃饭,一干和尚们起身走出了门口,影儿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我有
些郁闷:「为什么每次那么多人,这些和尚们都是直接找我?」

    影儿笑着回答:「早让你减肥了,你这样肥头大耳圆滚滚笑眯眯,跟弥勒佛
似的,不找你找谁?」

    我哦了一声,低头继续吃饭。然后听到影儿突然说:「不对啊。」

    我抬起头看,影儿有点纳闷的说:「可是为什么卖黄色光盘的中年妇女们,
也都是直接问你呢。」

    我又哦了一声,低头继续吃饭,嘴里塞着食物,嘟嘟囔囔的说:「这还不明
显,我一个大叔,然后挎着个妙龄少女,一看就不是正经人,不问我问谁?」

    影儿有些羞恼的在餐桌下踩了我一脚。

    吃完早饭,回到酒店房间里,影儿突然跟我说:「邢哥,其实,我挺想信佛
的。」我问为什么,影儿静静的说:「邢哥,你有没有想过,宇宙是没有尽头的,
时间也没有尽头。」

    我说:「想过,但是一想就睡不着觉了,所以就不敢再想了。」

    影儿继续说:「按我们现在的认识,人死了之后,是没有意识的,完全进入
了虚无状态,然后这个状态会持续永远,永远没有尽头。我们之前的恩爱,我们
的所有美好回忆,就都没了,永远的没了,不能重现,是永恒的虚无。」

    我抱着头,很郁闷的跟影儿说:「你说这个真的会让我睡不着觉的。」

    影儿继续说:「所以,我想信佛,信了佛之后,就会信轮回,就会信阳世和
阴间,乐土和地狱。然后,可能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怕了。」

    我说:「那不是自欺欺人么?」

    影儿说:「能让我心情平静就好了,为什么要去深究他是不是真的呢?」

    我想了想,也对,然后说,那我们先去看云冈石窟把,那里面全是大佛,没
时间就先不去应县木塔了。

    结果,没想到,影儿对云冈的大佛很喜欢,但纯粹是作为参观者的那种喜欢,
完全没有信仰者的那种寄托感。

    影儿皱着眉说:「鲜卑的皇帝想法好奇怪,信佛就信佛,干嘛把每个皇帝都
弄成一尊佛,搞的佛也跟凡间的地位挂钩,做皇帝就成佛,而不是积善成佛,想
法太不合理了。」

    我在旁边心说,就你这种较真的性格,还能信佛?

    后来,影儿在出差时,又去了西安的法门寺和洛阳的白马寺,在商业化的氛
围中很难找到皈依的感觉,很郁闷。我劝她,真的的非商业的纯正的佛教信仰,
只能到藏地去寻找了,建议她去色达看一看。

    后来,影儿在网上找了个国庆从成都自驾去色达的车队,我们就飞到了成都
和他们汇合,一起走上了影儿的朝圣之旅。

    在去色达的路上,我们顺路去了壤嚢县的壤囊大寺,看了寺庙里美轮美奂的
建筑群,看了大殿里刷着金粉缀着猫眼宝石的佛像,出来看到周围低矮破旧的土
坯房,影儿的心情一点都不愉快,完全没有同行其他人的那种震撼感。

    也许是因为在深圳那段特殊的经历,影儿对世间所有的不公正,不平等的现
象有着深恶痛绝的抵触,我和影儿站在不远处的半山腰,我拍着大寺的全景,影
儿皱着眉头说:「寺庙比周边所有农舍加起来的面积还大,寺庙建筑金碧辉煌,
但是周边农家那么破旧,这样合理么?」

    我回答说:「这里的人基本都是信教的,他们会把除了保障自己温饱外的所
有钱捐到寺庙,来证明自己的信仰,他们的欲望很小,生活很安静,也许比我们
还要幸福。」

    影儿追问:「那,为什么他们的教义会让他们这样子捐献,为什么不鼓励他
们先把自己的生活过得舒适些干净些,再把少量的钱捐给寺庙呢?为什么他们的
教义会让僧侣们不事生产,却能享受优越的生活和地位呢?」

    我摇摇头,觉得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到了色达五明佛学院,影儿彻彻底底的被震撼了,如此辉煌的建筑群落,上
千的红色房子绵延覆盖了整个的山谷,又不断的延伸,从那座山的哑口望去,真
的如同大山中的一朵静谧的莲花。

    壤囊的大寺,和这里比起来,真的如同是盆景了。影儿喃喃的说:这可比故
宫震撼的多了。

    很可惜的是,影儿对这里的佛教,也不喜欢。

    可能是看我们这个车队比较有钱的样子,学院专门安排了一个觉姆来接待我
们,觉姆居然也是雅安人,年龄比影儿大不了多少,长的还很漂亮。影儿和她聊
的很投机,但是当影儿知道,她皈依之后,就再也不能见到自己的父母,觉得很
愤怒。

    觉姆却觉得很正常,认为自己已经献身给佛,自然不能再和俗世沾染。她指
给影儿看,大殿里那成百上千的小孩,将来也都是像她这样,离开家就和父母没
什么关系了,在藏地的各个寺庙做喇嘛,做觉姆,然后坐上师,做堪苏,做堪布,
甚至做活佛。觉姆一脸向往,影儿却是掩抑不住的怒气。

    在大殿顶层的水晶佛像前,车队的同行者们依次的磕长头跪拜,我也好奇的
跟着一起,影儿却在旁边一直冷冷的看着,没有任何表示。

    回来的时候,影儿突然跟我说:「我不想信佛了,我信基督教吧。」

    我说:「好啊,家里还有一本香港思高版的圣经呢。」

    影儿问:「就是当年你和盘颖姐姐从南市教堂骗的那本?」

    我纠正她:「是颖儿骗的,和我没关系。」

    然后好奇,问她:「为什么突然想改信基督了?」

    影儿说:「因为基督教里有一句话:我爱主,同时亦爱一位世人。」

    我心里暗笑,这明明是歌词,怎么变成教义了,但是这句话,却让我真的觉
得心里很温暖。

    回到北京,周末带影儿去了西什库教堂,里面的人虔诚而安静,影儿听到了
神父布道时的那句:「主,请允许我们跟随您,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蒙您的召唤,
面对死亡,坦然无惧……」然后,感觉到影儿突然的就安静了下来,很平静的看
着听着。

    后来周末就经常在教堂徘徊,她在里面听布道,做弥撒,我在外面拍漂亮的
建筑。北京的圣约瑟教堂,圣母污染原罪教堂,圣母圣衣堂,东交民巷天主堂,
我们一一走过。

    直到有一天影儿在神父布道时,听到这样一句话:基督的年轻门徒啊,你们
要听天父所说的话:「耶和华的圣民哪,你们当敬畏他」。影儿脸色就有些变了,
然后一群人站了起来,反复的吟唱一首赞美诗:「主,我们要敬畏你,我们要敬
畏你,因为要敬畏你,就要远离恶事……」

    影儿拉起我的手,示意我跟她走出了教堂,我问她怎么了?她说:「为什么
一定要敬畏,我尊敬他不好么,为什么要畏惧他?我不喜欢这种不平等的想法。」

    我点点头,说我也不喜欢,然后叹了口气,影儿的心结,根本不是宗教能解
决的。她和我一样,被自然科学影响到深入骨髓,又完全接受了自由和平等的普
世价值观,和这几个主流宗教都会有冲突的。

    我想着刚才唱的赞美诗,总觉得有点熟,然后不自觉的唱出来:「主,你的
鼻子有两个孔,感冒时你还挂着鼻涕扭扭……」

    影儿在旁边突然就笑喷了出来,捂着肚子,笑的差点岔了气。

    晚上,影儿抱着我说:「邢哥,不用再陪我去那些教堂佛殿了,我没事了。」

    我问她:「你想明白了?」

    影儿笑了:「连牛顿都想了一辈子也没想明白,我怎么可能想明白。」

    我奇怪:「那你怎么好的呢?」

    影儿微笑着:「其实好了很久了,我只有晚上才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但是
晚上我抱着你,想到活着的时候,你在我身边,死了以后,你还埋在我身边,想
着你在我身边,陪我度过那些无限、虚无、永恒之类的东西,我就不怕了。」

    影儿继续说:「后来,我抱着你的时候,就连想都不会想了。」

    我轻轻抚了抚影儿的头,把她抱的更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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