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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也属猜测

  赵五闻言,急令牛展,带着他的两个日本老婆,并翟诺、朱浑、孙品、史堂、王起率兵勇一万,去宁波等地分守要处,训练舰队,摸清东海的海域形势,准备劫杀来犯的日本人。
  南方的闽粤节度使白雨龙称了汉王,今冬闽粤也是大寒,已经结冰了,冻死了大片的荔枝树,冻死冻伤百姓无数,白雨龙遗使跑到姑苏、萍乡等地,相约各守疆界,赵五求之不得,立即厚待了来使。许下了盟约。
  伍云敢接到他哥哥伍云天的将令,不得不退兵罢战,悬羊击鼓,悄悄退回巴东,新湖鲤不听将计,撵在伍云敢后面追袭,想混水摸鱼,不想却中了伍云敢的伏兵,被伍云敢直杀到松滋,方才停住脚。伍云敢碍于兵部严令,不便再行追杀,只得恨恨退兵。
  黄河南岸荥阳的鏊战的罗延庆、薛霸两个大兵团,依然是杀的难解难分,双方打得都极其艰难,但官兵要比叛军情况要好得多,今岁蜀中大熟,至少官兵的粮草还能供的上,衣甲、箭矢不缺。
  黄河两岸也是大雪连天,薛霸上表,说要退兵,等来春再战,但这次徐靖集团和薛氏集团的政见倒是一致,都认为罗延庆粮草无继,已到了强弩之末,不在此时一鼓作气,剿灭造反最早、人数最多的罗延庆叛军集团,今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罗延庆这边,确是糟糕,今跑年河南、河北大旱,不唯粮草无继,兵器铠甲也没有补给,大部分的战马已经漏蹄了,伤兵无药,败象已现。
  罗延庆知道,此刻万不能退,不把薛霸战败而退兵,官兵必然趁机掩杀,义军必会被打散,与其拖着手给人杀,不如熬死官兵,就算薛霸胜了,也叫他惨胜,再者,义军也是退无可退,但眼见义军队伍越打越少,罗延庆心中焦虑不已。
  湖广节度使曾庆隆,知道应鸭子骁勇,自开战开始,就是玩阴的,在随州、孝感一线,拖着应鸭子,围而不打,决而不战,凭借官兵的优势兵力,和应鸭子拼人拼物的死耗,弄得应鸭子呱呱大叫,渐渐的被官兵拖入了泥沼之中,拔不出脚来了。
  大晋朝堂之上,成帝一手支头,倚在龙床上,他的身体,已明显感到不支,没有大事,也不会上朝理事,大小事务,或交薛宪,或交徐靖处理,此时叹气道:“薛国舅打的非常的好!只要拖住罗延庆,耗光了反贼的辎重粮草,就算今冬反贼不败,来春之后,朕再调戎都前去,必会将反贼彻底击溃!曹断那个混蛋,奉命夹攻大烈国,却是接连大败三场,三十万精兵,被人几乎屠尽,若不是定州总兵董方平拦击大烈精骑,可能被大烈军队,直打到晋阳来了!”
  太师薛宪奏道:“大烈国如今腹背敌,也是暴虎冯河的在拼命,但若想一鼓而打到晋阳,也不可能,然曹断身为枢密正使,此一番兵败辱国,论罪当诛!”
  成帝道:“太师言之有理,传旨!令定州董方平将曹断拿下,关入木笼囚车,押回晋阳定罪!”
  薛宪道:“皇上圣明!只是这大烈国,我们还是要打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不趁此收复被大烈国占去的幽云十六州,以后也没机会了!”
  徐靖叹气道:“幽云十六州,乃是我大晋的北方大门,若是此时不能收复,给犬戎人占去,犬戎就又是一个大烈国,于我大晋,将又是一个大祸患,大晋如今既已和犬戎联兵,夹击大烈,也就是彻底和大烈国君臣,撕破面皮了,如今是马走狭道,船行险滩,只得硬着头皮往前冲了,此事上,为臣也同意薛太师之议!再派狠将,收复幽云十六州,驻马山海关,彻底关上中原与蛮夷的北大门,方可保大晋的长治久安!”
  户部尚书陈术奏道:“皇上!可调董方平将军,去打大烈!”
  工部尚书王辅道:“不好!若是让董方平手握大权,则犯了大晋武将不为帅的祖宗大忌!”
  成帝道:“只是实在没有合适人选,要夹击大烈国,只有暂且叫武人将兵为帅了!”
  太师薛宪忽然秦道:“皇上!老臣愿领兵,夹击大烈国!”
  成帝大喜,抚掌道:“若是太师肯去,定会马到成功!”
  薛宪道:“皇上!夹击大烈国,不宜在隆冬时节出兵,须等明春花开之时,在此期间,我们可招安山东千叶散花教,令其为前驱,夹击大烈国!”
  成帝笑道:“更妙!若是成功招安千叶散花教,一来可以平山东之乱,二来可以以贼击敌,朝廷坐收渔人之利!但——太师啊!千叶散花教肯受招安吗?”
  薛宪笑道:“事在人为!反贼之中,只有千叶散花,没有明确的反晋,只是在山东地区传教,官兵不管他们,他们也不打杀官兵,也不搔挠士绅,圣上可封千叶散花教的三个女教女为大晋佛母,共击仇敌大烈国!”
  成帝望向徐靖道:“徐太尉认为太师之议可行吗?”
  徐靖虽立在朝堂之上,但从不穿官袍,只穿道袍,手拿羽扇,笑道:“太师之议甚好?只是何人可任招安特使,还得细商!”
  左国师天水玉泉观清泉真人梁志通出班道:“圣上!贫道不才,愿意跑一趟山东,招安千叶散花教!”
  成帝见左国师、清泉真人梁志通请命,笑道:“真人!您去最好不过,只是方外之人为使,不太合大晋的礼仪,还得要一名大晋的官员才好!”
  薛宪道:“子爵左仆看小说^.V.^请到射史柱,奉命出京,因反王四起,被阻在濮阳,正好为明使,虚应故事,梁真人暗为主使,不知圣意如何?”
  成帝道:“史柱带了内厂的大批高手,去杀新帝星,事情办了半拉,丢开了为招安史,似有不妥!”
  陈术奏道:“所谓新帝星,也属猜测,皇上不必当真,如今东南已经有反王了!”
  成帝道:“这个朕知道!是吴人赵五,可恨闽粤节度使白雨龙,也敢僭越称王!朕非剐了他不可!”


    第三章 神机妙算
  吴越之地的事,闹的实在太大了,断了大晋皇朝的主要粮税来源,三厂、朝堂中已经不敢不报了,成帝因此知道,厉讯之下,更是知道了如今天下,已渐渐形成了七路大的反王,乃是山东的千叶散花圣教、河南的罗延庆、合州的应鸭子、准西的雷大胆、江西的新湖鲤、吴越的赵五和闽粤的白雨龙,各州各府,小股的反贼更是无数,不清剿也不行了。
  三厂谍报称,七路反王中,以千叶散花教和河南罗延庆的势力最大,吴越的赵五最弱,而且刚刚成军,极易打散。
  薛宪奏道:“闽粤之地,离晋阳太远,隔着河南的罗延庆、江西的新湖鲤,朝廷的大军,根本无法直接打击,为臣之见,若是招安江西的新湖鲤,以贼击贼,而朝廷坐收渔利,方是万全之策!”
  户部尚书陈术笑道:“太师又在异想天开了,这些贼人这么容易受招安的吗?果真如此,不如招安吴越的赵五得了,今岁吴越之地大熟,仅是湖州一地,就收了上好稻米百万斛,宁波、台州等又是大晋重要的对外港口,海运贸易发达,苏杭之地,更是大晋美女的主要产地,招安赵五,似乎比招安窝在江西的新贼更有利于朝廷啊!”
  成帝听陈术说起吴越的赵五,忽然想起一事,大怒道:“礼部侍郎杜海量何在!”
  礼部侍郎杜海量忙出班跪倒知,奏道:“礼部侍郎杜海量,参见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成帝道:“推出午门斩了,再抄灭他家族,男女尽数斩首,一个不留!”
  杜海量惊的坐在了地上,大哭道:“恳请我皇陛下,杜海量自为官以来,谨慎小心,纵有缺失,然哪有抄家灭族的大罪?虽然君教臣死,臣不能不死!但这样的不明不白的合族被灭,实心有不甘,望我皇明示为臣的大罪,死而无怨!”
  成帝怒道:“老匹夫!好!朕叫你的死的明明白白,朕问你!你家儿子杜尽忠,可有一宠妾,唤做樊若兰的?”
  杜海量想了半天,道:“回陛下!实是没有!许是陛下弄错了!”
  成帝暴喝道:“放屁!朕会弄错?东厂、内厂一齐来报,在吴越之地,赵五的身边,斩将杀官的有一绝色女匪,名曰樊若兰,乃是凉州兵马都监樊定国之女,那樊定国生时有个匪号,唤做北地枪王,双枪之下,无人能敌,他的女儿,武艺自是了得,若不然单凭羸弱的姑苏泼皮赵五,狗一般的无业贱民,哪有本事斩杀朝廷许多骁勇的统制将军?你杜家竟敢趁我大晋稍有动荡,就密密的遣出宠妾,私去江南,杀官造反,莫非想做一路诸候,窥视国器不成?你个老匹夫!还敢狡辨,来人!不要斩他了,改为乱锤击杀!灭掉他的九族,以消朕恨!”
  杜海量大呼冤枉,呼天的抢地的道:“陛下一说,臣记起来了,犬子是有一个宠妾,唤做樊若兰的,是北地枪王樊定国之女,这事一点不假,昔日臣任凉州总兵之时,见樊定国骁勇,为阻西夏精骑,特许他的女儿,嫁与犬子为妾,好令他为朝廷拼命,歼击西兵而已,这已是十多前年的事了,樊定国入狱之后,杜家就再没有樊家的消息。那个樊若兰,根本就没有进过杜家的门,长的什么样,杜家根本没人知道,今岁河南兵灾、旱灾接连不断,樊家的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臣下实是不知啊!望陛下明鉴!收回成命!”
  徐靖道:“陛下!量杜海量没有天胆,行这造反之事,樊若兰之事,定另有隐情,吾皇圣明仁德,莫要错杀无罪之臣!”
  薛宪道:“陛下!既是杜老匹夫推说不知他儿子宠妾的所作所为,老夫有一计,可一举两得!”
  成帝道:“太师请讲!”
  薛宪道:“可令杜家,设法将姓樊的诱来拿住,可削弱吴越反贼之势,这二来吗?陛下!听密探回报,这樊若兰生得极是美貌,可打为牝畜,供陛下玩弄取乐!”
  徐靖笑道:“还有!听密报,这樊家的与吴越反贼赵五,似是两情相悦,必要时还可以她要挟赵五,或有小利!”
  成帝放声大笑道:“徐太尉、薛太师真是足智多谋,此事就如此定了!杜老匹夫!你可愿意?”
  杜海量大喜过望,急跪伏道:“皇上圣明,臣一定依计,诱擒樊小,以明杜家清白!”
  徐靖又道:“杜家的事,交给东厂刘公公去办就可以了,方才闻薛太师之言,这江西反贼,似也可招安,若是有此可能,陛下倒可以封新贼一个公候的虚位,令他率本部出兵伐吴,以平赵五,吴楚争战,不论谁输谁赢,都会两败俱伤,到时我们可以另遗大将押后,尽剿新、赵二贼!”
  成帝怒道:“若是新贼肯受招安,不要先打赵五,我要白雨龙的人头,朕最恨这种吃着朝廷奉禄,还反朝廷的逆臣!”
  徐靖笑道:“这也行!不过新湖鲤去攻白雨龙,没有两三年,恐怕打不下来,然臣还有一计,可弱赵五!”
  薛宪道:“徐太尉有妙计就说,不要买关子!”
  徐靖道:“据谍报,今岁日本国也是大灾,渔粮无收,明春日本定会吃尽存粮,而江南冬小麦定会大熟,我们可令细作放风到日本,就说今年大晋的河北、山东等沿海之地颗粒无收,吴越却是两季大熟,日本人也知道,大晋的河北、山东等地战力看小说^.V.^请到强,而吴越闽粤等地的人战力弱,江南既是大熟两季而战力又弱,日本国不大举进攻江南抢粮才怪?吴越之地,被强狠的日本武士不断侵挠,必然会被大大的削弱。待赵五与日本人斗的两败俱伤之时,再令得胜的新湖鲤部为前锋,朝廷令西川的生力军顺江而下为主力,大举清剿吴越,这样我们可一举荡平新、白、赵和日本四路贼!如此一来,可保大晋东南,至少百年内没有大的事端!”
  成帝听的两眼放光,起身道:“先生神机妙算!但此计首要之务,是招安新湖鲤,先生有合适的人选吗?”


    第四章 鬼域技俩
  阶下金紫光禄大夫,国舅薛政龙出班奏道:“陛下!招安新湖鲤之事,为臣愿去!”
  成帝道:“国舅你行吗?”
  薛宪奏道:“臣保政龙可以成功!成功招安后,陛下可使政龙为帅押后,也省得再另派将帅出征!”
  成帝笑道:“政龙若肯去担此大任,朕自是放心,若得成功,朕定当封赏,何惜爵位?但若是新湖鲤蛮横,国舅千万逃得小命回来,否则的话,皇后面前,朕无法交待!”
  薛宪立即跪奏道:“皇上!政龙此去,当以国事为重,身家性命只是小事,陛下不必担心,为臣以为,可使两路使者一同进发,力争来春完事,扫南定北!”
  殿下众臣一齐高呼道:“我章皇圣明,定能扫南定北,固我大晋河山!”
  晋成帝放声大笑,得意之极!
  江西萍乡的楚天王府内,一个身高丈余,环眼阔嘴、满脸横肉、形如厉鬼的大汉,正搂着一名比花还娇的绝色美女饮酒。
  这名美人儿罗裙半解,露出羊脂白玉似的羚角翘乳,眼如桃花,半含春水,眉如柳叶,跨坐在丑汉的光膝上,用妖美的牝穴,厮磨着丑汉的毛脚,将小嘴伸到他的虬须边,任其索吻。
  丑汉的身后,一左一右的侍立着两名极品的美人儿,浑身尽裸,发髻高就,的肉档间芳草凄凄,妖嫩的牝肉,还翻卷在跨间,桃源洞口,微微颤动,大张,还未及闭合,一男三女,似是刚收。
  丑汉用一只巨手捏着美人儿优美的下巴,一只手依然意犹未尽的并起食、中二指,捅入美人儿的穴中翻搅,直弄的美人儿的骚穴,浪水涟涟。
  蛤蟆阔嘴整个就将美人儿的小嘴,连着琼鼻、下巴一齐吞进了大嘴中,一番狂啃吻唆,直弄的绝色美女娇喘吁吁,丑汉精赤的,一条,尤如铁杆一般,粗如驴屌,疙疙瘩瘩的狰狞恐怖。根本就包不住,黑亮的全露在外,沟冠毕现,一炮三响的恣意行乐,已经使粗长的,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尽发,渐渐的软了下来。
  屋内四周,几大盆的炭火熊熊,使得屋内温度,有如四月阳春天气,丑汉方毕,就饿了起来,拔出塞在绝色美女美牝中的沾满湿漉漉的手,把另一条毛腿抬起来,脚掌踏在太师椅上,就用手去搓捏生着脚气的、长满黑毛的大脚。
  丑汉眦牙裂嘴的搓着脚丫,问怀中的美人儿道:“你是说赵五那厮,原来是个小白脸?嘎嘎——你个骚蹄子,不要看上他才好!”
  怀中的绝色美人儿,正是烈焰嫦娥谭熙婷,搂着她的这个丑汉,自然就是江西新主,洗荡乾坤新湖鲤了,身后侍立的两位美女,就是张映晗和秋风遇。
  谭熙婷笑道:“男人吗?我喜欢如夫君般雄武有力、有男人味儿的,赵五那厮,娘娘腔太重,怎比得夫君英雄?”
  新湖鲤得意的大笑,也不洗手,抓起花木桌上巨鼎里的猪蹄,张口就咬,秋风遇忙拿起酒坛,把他面前的海碗倒满。
  三女趁他喝酒的时候,互使眼色,张映晗笑道:“赵五那厮,见主母貌美,贼眼乱瞟,留恋不已哩!若是见过大王,就不会再打主母的坏主意了,大王英雄,不把赵五那个小白脸吓得魂飞魄散才怪!”
  四人一齐大笑。
  秋风遇道:“大王!您说!我们是向南打闽粤呢?还是向东打赵五?”
  新湖鲤道:“我不知道!夫人看呢?”
  谭熙婷笑道:“若依我来看,不如向南打白雨龙!赵五刚和我们订了盟约,我们这时打他,江湖上的朋友,会说我们不道义!”
  新湖鲤大叫道:“嗯——有道理!赵五那小白脸,定是软蛋子一个,迟打早打都无所谓!”
  谭熙婷接道:“再者!我们连年打战,粮草银钱不继,赵五与我们一般,都是反王,定也是粮草辎重都没有着落,说不定比我们还穷哩!打他做什么?此番大王鏊战伍云敢,我们的兵器铠甲损耗颇巨,很多兵营中,连鞋破了也没有换的,箭簇也几乎用尽,物资的匮乏,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只有大破曾是大晋皇朝闽粤节度使的白雨龙,我们的兵器、铠甲、战马、粮草等等物资,才能尽快得到大量补充,这就是以战养战!大王明白吗?”
  新湖鲤抚着谭熙婷的奶头笑道:“我能得夫人,真是上天佑我啊!若不是夫人奇谋,新某怎能平定江西数十家反王而独自坐大?一切全凭夫人调遗,新某无所不从!”
  谭熙婷哼道:“既如此!我向你举荐的那些人,大王为何不用?”
  新湖鲤打着哈哈道:“我说夫人啊!你虽急智百出,然阅人经验不足啊!我自小生在江湖,阅人无数,那几个投楚军的人,我怎么看怎么可疑,武艺之高,江西罕见,怎么可能在江湖上碌碌无名,依我看,十有八九是朝廷派来的细作,若不是夫人拦着,我早把他们宰了,所谓宁可错杀三千,决不放过一人吗?”
  张映晗道:“大王这么说,就是我们也可疑了?”
  新湖鲤道:“小亲亲不要多心,你们三人,自被我从南昌知府的深宅大院中抢出来,已经跟我三年了,我相信的很,只是怕你们这些从大官深院中走出来的人儿,不黯江湖鬼域技俩,认不清楚人,上当受骗罢了,别无他意!”
  秋风遇道:“若是大王杀了来投你的好汉,岂不是冷了天下英雄们的心?”
  新湖鲤笑道:“就算要用,也不能急在这一时!等我着江湖上的兄弟,探清了他们的海底再说!”
  一名俏婢进来,站在门不说话,悄悄的朝张映晗使眼色,张映晗会意,笑道:“大王!你看刘露叫我哩!我去一下就来!”
  新湖鲤道:“刘露!你个骚B!有什么事叫映晗却不能明说,鬼头鬼脑的站在门前,当老子不知道吗?”
  门前的俏婢,也是谭熙婷她们三人的人,闻言笑道:“回大王!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今日婢子赶集市,买了一些上好的脂粉之物,想叫映晗看看,若果是好,趁着集市未散,再买些来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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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11-02 15:13 #135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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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倾巢犯境

  新湖鲤道:“这些吊事,也搞的神神秘秘?”
  刘露笑道:“本不想打搅大王的,只是叫上映晗而已!”
  谭熙婷笑道:“既如此!映晗你随她去吧!若是好,也替我捎些儿来!”
  张映晗应道:“是——”
  穿了衣裙,随刘露出去了。
  厢房中,刘露关上门,李影、韩无双在门外浆洗,防着有人进来撞破好事。
  张映晗道:“什么事!”
  刘露道:“接到主人密使传话,说是主人即将南下,招安新湖鲤!吩咐我们尽早把我们的人安插在楚军重要职位上,另外,主人要我们试试新湖鲤的口风,若是他一口回绝,不肯招安的话,主人有令,要熙婷干掉新湖鲤,安插好我们的人,全面接掌楚军,以图大事!”
  张映晗道:“不妥!熙婷要杀新湖鲤,只有在床上之时才能下手,就算如此,姓新的骁勇,我们三个在床上一齐动手,也没有十成的把握,面对面的硬干就更不行了,再者!姓新的若是死在床第间,定会引起他部下反贼的怀疑,就怕那时,我们好不容易通过姓新的,收拢在一起的江西、湖广的反贼,又要四散跑掉了,四处自立山头,征剿起来,更是麻烦!不如我们怂勇新湖鲤去征白雨龙或是赵五,拼光这些反王,主人再领官兵征剿,自然会全胜!”
  刘露笑道:“曹枢密征大烈国大败,折了精兵三十万,薛霸的三十万精兵,又和罗延庆在河南苦熬,朝廷几无机动兵力可调,不会派多少人马给主人,主人要成大事,就要尽可能的多收江西这些悍勇的贼兵,许以好处,令他们卖命!姓新的丑鬼若是不识相,国师已有妙计,可以如此这般,掏空姓新的功力,归熙婷所有,让熙婷变成骁勇的新湖鲤,为主人出力!”
  张映晗将信将疑,然主人之命,不可违抗,只得收了刘露递过来的一粒药丸,胡乱的带了一些上好的脂粉,回房交差。
  谭熙婷借口解手,问张映晗何事?张映晗悄悄的将事说了,递过药丸,谭熙婷秘密的收了,两女携手回到卧房。
  谭熙婷看新湖鲤吃着猪蹄,似是无意的道:“大王!我们物资耗尽,伤病连营,若是朝廷肯招安我们就好了!”
  新湖鲤嚼着肥肉,含糊道:“鸟——我新湖鲤出身江湖,受做官的鸟气太甚,非杀光了这些王八蛋不可,就算狗皇帝一时肯招安,也不会长久容下我们,事后定会寻机,拆散我等兄弟,分而杀之,与其日后不明不白的曲死,不如战死痛快!夫人!这招安之事,休要再提!”
  三女互相对望一眼,谭熙婷倒了一碗酒,送到他的唇边,新湖鲤就着她的雪手喝了个干净。
  谭熙婷道:“如今天寒大雪,要袭白雨龙那个狗官,就在此时,否则我们物资极度匮乏之下,恐生变故!”
  张映晗道:“与其饿死,不如放手大干!大王可在萍乡歇息,妾愿领兵,趁天寒大雪,出其不意,兵出定南关,去捏白雨龙的卵子!”
  谭熙婷笑道:“你个蹄子,没事一边翻B去!就算要打劫物资粮草,也轮不你去!大王自在楚都将养!我自领兵出征!”
  新湖鲤大笑起来道:“你个三个娘们,凑什么吊热闹?岂是如此,明日里我即点将,兵出定南关,出奇不意,大劫白雨龙!”
  谭熙婷笑道:“大王连日来床上大战,不累吗?”
  新湖鲤笑道:“是累点,你们三个,真叫人百日不厌,出征之前,得好好日们三个!特别是夫人你!得多贡献贡献你的美B!”
  谭熙婷妖道道:“能给大王捅穴,熙婷不胜荣幸,大王若是身体能吃得消,熙婷愿意日日夜夜,自扒开骚穴,等候大王的进来!”
  秋风遇笑道:“大王最好用将奴婢的骚穴捅穿,方才煞痒!”
  新湖鲤耳闻骚言荡语,眼观浪骸形,刚刚软下去的粗长又微微挺了起来,一把抓住秋风遇的秀发,将精赤的秋风遇按着跪在椅前,喝道:“张嘴!”
  秋风遇急忙努力的张开小嘴,勉强将粗大的包进小嘴里,含舔吹吮起来,张映晗拉开衣襟,露出粉乳,用一对肥美在新湖鲤乌黑的光背上厮磨。
  谭熙婷笑道:“大王!我去传令,令兄弟们准备好,明日午时点兵,尽选精锐,飞抢定南关,你看可好!”
  新湖鲤笑道:“行啊——夫人自去传令,早点回来,出征之前,我还要美美的品尝一次夫人的玉蚌含珠哩!”
  谭熙婷笑道:“这是自然!自今日到明天正午,大王定要将熙婷捅个够,方可出征!”
  五阳城中,汉王白雨龙原是进士出身,虽不能上阵厮杀,用兵却也小心谨慎,知道今岁吴越大熟,赵五又刚刚成军,根基不稳,况又遣特使,来贺他自立为汉王,吴越军的种种迹象表明,赵五至少目前来犯境的可能性不大。
  盘踞江西、湖广地界的新湖鲤就不同了,这个家伙山贼出身,不事政务,不黯农耕,不通商旅,杀戮有余,生财无道,于三年前,力压江西群匪,统一了江西、湖广南部的各路反贼,行事从不计后果,处处玩命,可谈的可能性不大。
  针对于此,白雨龙对于新湖鲤,是日日夜夜的防备,就怕这个疯子会不顾后果的全军来犯,象新湖鲤这样的草冠,根本就不会想到要图天下,想到哪打到哪,军队也是打完为止,快活一时是一时。
  今冬天气苦寒,令常居岭南的白雨龙很不习惯,这日刚刚睡醒,按住美妾在放早炮之时,忽然有斥候将军来报,说是楚天王新湖鲤,竟然在大寒天气,不计后果,领大军倾巢犯境,直扑定南关,请汉王示下定夺。
  白雨龙大怒。一脚踢开正在给他吹箫的美妾,匆匆穿衣升堂,令上将军燕统勋,带闽粤八将张文远、候方杰、施汉检、张朝阳、叶大鹏、巫刚久、冯根彪、习冲,并三十名骁勇的统制将军,点马步精兵八万,北上迎敌,闽粤上将军燕统勋,乃是天下第三十一条好汉,跨下望月神犀,掌中四十五斤八卦开山钺,在闽粤两省,勇不可挡。


    第六章 倒下一片
  新湖鲤是天下第二十一条好汉,掌中六十五斤分水定江刀,跨下避水金晴兽,带领十五万身着破衣烂裳的江西、湖广贼兵,直扑定南关,哪知道白雨龙早就防着他狗急跳墙哩,定南关守备,早有准备,接到斥候消息,死守城池,任他如何辱骂,就是不出战。
  新湖鲤大怒之下,不顾后果,下令攻城,定南关的守军,虽只有三千,但全是正规的官兵改编,既不出战,守则有余,新湖鲤的贼兵虽众,但没有足够的大型攻城器械,攻城略地,全凭一时的血勇,城墙之下,贼兵死伤惨重。
  大雪连天中,燕统勋的十万援兵到了,就在定南关前,击鼓吹号,大开城门,与新湖鲤排开阵势,准备厮杀。
  闽粤军人人铠甲,步兵列成方阵,以事防守,精骑隐于两翼,准备冲锋,燕统勋一拍望月神犀,高举开山钺,冲至阵前,大喝道:“新湖鲤!你个丑八怪,这大雪连天的,你不在家吃酒玩女人,却带着这许多的叫化子,跑到我们的地盘内刮躁,着实可恨之极!”
  新湖鲤一带避水金睛兽,迎上前来,压住分水定江刀,大笑道:“你个鸟将官,也知我们贫困,既是如此,你个鸟人,难道就没听说过蜡月黄天出贼这一说吗?不大抢闽粤,我们如何能过得了冬?”
  燕统勋道:“你个乞丐头儿水,敢情是带着叫大小化子吃大户来了,老子懒的与你报名,不要走,吃老子一钺!”
  新湖鲤笑道:“哪个走了!你个鸟将官,不识好歹,自寻死路,老子成全你得了,阎王老子面前,可不要告我的黑状!”
  “铛——”
  的一声,崩开燕统勋的开山钺,只觉两臂发麻,颇感沉重,大叫道:“好家伙!有两下子吗?”
  新湖鲤与燕统勋两兽相交,斗了二三十合,新湖鲤暗暗纳起闷来,照理这燕统勋,决非自己的对手,可是自交锋以来,自己常有真气不续的现象,两军阵前,许多得心应手的刀招竟然使不上来,掌中的分水定江刀,也渐渐的变得沉重起来,一刀比一刀慢。
  新湖鲤暗想:天呀!难道是病了,不象啊!自己先天道体早成,内丹凝就之身,怎么会有病疾?难道是保命元丹有亏,念及此处之时,丹田中也感到有丝丝剧痛隐隐传来,但这也是不可能的事,丹田中的内丹,他日日内视,不曾有亏,上阵之前,他还检视过,大如鸽卵的内丹,完好无缺,怎么会有问题?
  燕统勋被新湖鲤杀的盔歪甲斜,大冬天的,竟然累得汗流浃背,可是不知怎么搞的,每到关键处,新湖鲤总会出错,让他从刀下逃生,再战下去,感觉新湖鲤竟然越来越不济事了,一刀比一刀没有份量,难道这个传说中骁勇无敌的大贼新湖鲤,竟然是三板斧的本事,是个有前劲没后劲的家伙?
  “铛——”
  的一声,燕统勋这次是毫不废力的磕开了分水定江刀,信心大增起来,看新湖鲤脸色发白,微有喘息声传来,不由大喜,此时不一举毙了这个丑八怪新湖鲤更待何时?当下将手中大钺一挥,闽粤八将一齐上前,围住新湖鲤,刀枪并举。
  楚军的战将也冲了上来,闽粤营中,三十名统制将军一齐上前,接住楚将,若在往日,就凭闽粤的这些战将,如何能围住新湖鲤?可是今天与往日不同了,新湖鲤拼死苦战,也是无济于事,楚营中押阵的陶入水急忙鸣金,想收兵回营。
  燕统勋哪里肯依?急令八万马步精锐掩杀过来,新湖鲤盘头护顶,死战九将,双臂发麻,目眦尽裂,不断的催动丹田处的真气,想先毙掉两个立威,只是以往做起来极容易的事,今天却是困难之极,忽然丹田处传来一声闷响,在九名骁将的不断重压之下,内丹竟然如蛋壳般的爆碎了。
  原来他丹田处大如鸽卵的高品质内丹,已经被人淘空了,只剩下了一个空壳,留在了体内,这半月来日夜行军,急袭闽粤,又没有遇到强敌交手打斗,内视只是匆匆一顾,也没太过留意。
  在闽粤九名骁将的狠拼之下,新湖鲤不断的摧动丹田处的真力,终于用因用力过猛,强提真力,将空壳内丹压碎了,新湖鲤大叫一声,“扑——”
  的喷出一口恶血,内丹爆裂处的腹下,殷红一片,流血不止。
  施汉检趁新湖鲤架住燕统勋八卦钺的时候,从侧胁背狠狠的一枪捅进了新湖鲤的左胁,三尺长的枪头尽缨而没。
  新湖鲤左手丢开刀杆,抓住了施汉检的枪杆,就想将他甩出去,施汉检双手握枪,大叫一声:“起——”
  竟然将以狠勇闻名的新湖鲤挑了起来,闽粤军中一片喝彩之声,楚军魂胆皆碎,发了一声喊,四下里逃窜起来,新湖鲤的大刀“铛——”
  的一声,掉在尘土里,可怜至死都没搞明白,自己的内丹为什么会不明不白的被人掏空。
  燕统勋八卦开山钺一挥,将新湖鲤的人头给劈了下来,鲜血彪出丈外,楚兵说是军队,实则只是一群穿着破衣烂裳,食不裹腹的贫民,原就不及闽粤军精锐,自起事以来,全凭新湖鲤骁勇和贱民的血气。
  闽粤军却是正规的官兵,铁甲鲜明,八万马步精兵驯练有素,见楚兵败了,军政司立即令人擂起冲锋的战鼓,后排弓箭手上前,如雨般的利箭,攒射在一窝蜂逃窜的楚军乱兵中,中箭者倒下一片。
  闽粤军藏在步兵铁甲方阵两翼的铁骑,也自两侧一齐冲出,每翼分成三波,递次冲击楚军最后一丝丝的顽抗战力,实际上,楚军主将已死,人人想逃,皆无战心,哪能抗得住闽粤军的铁骑军?
  铁骑经处,顿时血流遍地,闽粤精兵直追了十日十夜,沿途攻州掠府,尽收新湖鲤的地盘,虽有抵抗,但怎能挡住燕统勋这条得胜猛虎?再加上得知新湖鲤已死,守关楚军,人无战心,纷纷弃关而遁。


    第七章 求之不得
  闽粤军直达赣州,正遇上谭熙婷的接应部队,谭熙婷令步卒方阵射住闽粤军,在张映晗、秋风遇一左一右的簇拥下,轻带胭脂兽,跑至两军阵前,用右手中的碧水游龙枪点着燕统勋,妖叱道:“大胆燕统勋!竟然无故犯我疆界!我们大王呢?”
  燕统勋见谭熙婷生的人比花娇,妖声花语,不由色心大起,调笑道:“小!是不是B痒了找你们的丑八怪大王日啊!别找了!你们的丑八怪新湖鲤,空有其表,草苞一个,已经被本将军斩了首级,尸体号令辕门,你个小娘们是谁?报上名来,若是乖巧,本将不杀你,收你做只牝畜如何?”
  谭熙婷柳眉倒竖,桃花媚眼睁了起来,妖喝道:“本姑奶奶名唤谭熙婷!不要走!吃我一枪!”
  燕统勋狂笑道:“!迫不及待的上来给我抓住日么?”
  轮起四十五斤八卦开山钺,就想磕飞谭熙婷的碧水游龙枪,谭熙婷娇喝一声,竟然不躲,公然用二十八斤碧水游龙枪和他硬碰,只听“铛——”
  一声巨响,燕统勋几乎脱手将兵器丢了,大叫一声道:“兄弟们快上来!这个厉害!”
  闽粤军的战阵里,一下子冲慢出二十多名战将,谭熙婷冷笑一声,对身后的张映晗、秋风遇道:“你们退后!看本姑奶奶收拾他们这些杂碎!”
  说罢急磕跨下的胭脂兽,冲入敌阵中,扑面一枪先剌死一名统制将军,反手一枪杆,将侧面上来想捡便宜的候方杰,打得抱鞍吐血,落荒而逃。
  燕统勋大叫道:“原来楚军中,厉害的不是丑八怪新湖鲤,却是这个骚蹄子,大家仔细,若不济时,就退回定南关中,决不出战,和这个泼妇死耗!”
  说话声中,又有几名统制官落马,或死或伤,燕统勋道:“不要打了,弓箭手掩护,我们退回定南关,等明年春暖花开,再和这个算帐!”
  谭熙婷长枪一指,妖叱道:“姓燕的!留下命再走不迟!兄弟们!给我追!”
  谭熙婷的本事,才是新湖鲣的真正本事,在新湖鲤出征之前,她利用自刘露处得到的国师妖丸,在与新湖鲤的过程中,偷偷的淘空了新湖鲤的内丹能量,只留一个空壳丹,糊弄新湖鲤。
  在新湖鲤走的七日后,她就成功的炼化了新湖鲤的内丹,得到了新湖鲤至少八成的功力,从此以后,代替新湖鲤,成为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二十一位的高手,和滚地龙汤林的本事,在伯仲之间。
  闽粤上将军燕统勋,在江山风云榜上,排名第三十一,根本就不是如今谭熙婷的对手,再加上闽粤军素闻新湖鲤骁勇,此次出战,意在殂击新湖鲤,不让他进入闽粤地界而已,压根儿就没有想到会临阵斩杀新湖鲤,大败楚军。
  所以追了十日十夜之后,粮草根本就跟上不来了,楚地贫瘠,无粮可掠,就算没遇上谭熙婷,粮草不续,孤军深入,这种呆事,傻瓜才会干,少不得在尽可能的大掠财货美女之后,也要退兵。
  谭熙婷一战立威,带人一直追到定南关前,又抢回了被闽粤军掠去的财货美女,在关下耀武场威了十余日,燕统勋就是不出战,谭熙婷借坡下驴,带人退回萍乡,再做计议。
  谭熙婷退回楚都之后,迅速的取得了楚军的指挥权,金银美女并施,收伏了新湖鲤大部分的旧兄弟,安插了青云子、洞箫子、鬼道人、飞虹散人、冥岭神巫、刘露、李影、韩无双、吕琳、汤婕、胡歆、江蝶、雷万里、何英、胡祝、殷九荣、吉雄;风四古、展图、谢放、曹远、曹速等众多自己的人,担任要职。
  打着为新湖鲤报仇和没有粮草物资难以渡日的幌子,公然接收了大晋皇朝的招安和从蜀中伍云天处运来的大量粮草物资。
  招安特使、国舅薛政龙宣大晋皇帝诏书,封谭熙婷为正三品兵马都监,楚军众将,皆为统制,改楚军为荆州护卫官兵,都归荆州招讨使薛政龙统辖,只待明年天暖,即去征剿伪汉王白雨龙!
  画堂之中,红烛高烧,炭火熊熊,薛政龙着便衣,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脚下赫然跪着谭熙婷、张映晗、秋风遇三人,都是全身尽裸,雪白的粉颈上,都戴着狗项圈,黑色的皮带,将三名美人儿勒得俏脸通红,伏在薛政龙的脚边,驯服的轻启朱唇,齐声道:“暗妖兽谭熙婷(张映晗、秋风遇)见过主人!求主人肆意玩赏!”
  薛政龙大笑起来道:“你们三个暗妖兽,带了七名宠兽出来三年,事情办的不错!回去之后,我即替你们穿了鼻环,正式收做奴妾,随时侍候!”
  三位美人儿道:“谢主人!奴婢们为主人办事,虽万死亦不辞,不敢奢望奖赏!”
  薛政龙自被杨文勇打断过肋骨之后,伤势好的奇慢,胁骨被打断,不能上夹板,每日里只得用药膏糊着,等它自己慢慢的愈合,从此不敢放声大笑,闻言微笑道:“你们是不想做本使正式的奴妾吗?”
  三位美人儿立即磕头答道:“奴婢们求之不得!”
  原来薛政君掌管三厂,薛家想从豹房牝畜之内,私选美女,为她薛家所用,就容易的多了。
  徐靖管理天下兵马,朝堂之上,由着薛家弄权,却不肯轻易放出大的地方兵权给薛家,薛家飞扬跋扈,日久天长,渐渐有了不臣之心,觊觎起神器起来。
  谭熙婷等美女,就是薛家通过皇后薛政君的关系,暗藏资质好的小美女,密密私训的暗妖兽,专为薛家暗中谋大事所用。
  薛政龙捏弄着谭熙婷的妖靥,笑道:“婷畜三年不见,越发的妖骚了!”
  谭熙婷知道薛政龙要虐玩她了,不敢不依,是凡暗妖兽,都是薛政龙的玩物,大国师种师道的炉鼎,姻体血脉之内,都有种师道的契约,束缚住了她们的身体魂魄,除非种师道或是另有高人替她们解除契约,否则的话,稍有反抗,连死了也不能幸免残酷的惩罚。
  谭熙婷立即恭声道:“婷兽请求主人狎玩!”
  薛政龙忽然正反抽了她两个清脆的耳光,喝道:“去!上那椅子上坐了,叉开双腿,露出骚穴!晗兽,去把墙上的皮鞭拿下来,遇兽用皮索把她捆好!”
  三女应命,驯服如羊的照薛政龙的话去做,谭熙婷赤身坐在太师椅上,叉开一对粉乎乎的肉腿,架在太师椅的把手之上,任秋风遇用结实的牛皮索缚紧,搭好皮扣,尽可的张开肉挡,露出骚穴。


    第八章 去投吴越
  薛政龙在这暖屋内,与三只暗妖兽媾合欢爱,云收雾散后,又定计密谋,要谭熙婷巩固薛家在江西群盗中的地位,彻底收伏这一支义军,使其成为他老薛家的第一支精兵,以图天下大业。
  却不料一名年老的嬷嬷,小心的从一个连谭熙婷也不知道的暗孔里,看得清清楚楚,这名年老的嬷嬷,是新湖鲤的伯母,新湖鲤的大伯早死,没有子嗣,新家贫穷,这妇人无以过活,只得回到娘家萍乡,卖身到一处大户人的家里做婆子,四十余年做下来,未曾有过差池,深得这大户主人的信任。
  后来新湖鲤的九江被占,她暗引新湖鲤来萍乡,占了这处大宅子做了楚天王府。是凡大户之家,都有暗室夹墙,当时她留了一个心眼,只告诉了新湖鲤一部分暗道密室,最重要的关键所在,一处也没说出来,所谓小心使得万年船,她倒不是不信任新湖鲤,但凡事留一手总是有益无害的。
  凌晨,媾的男女三人已然沉沉睡去,老嬷嬷虽然没听到新湖鲤的真正死因,但却明白的知道了谭熙婷、张映晗、秋风遇、刘露、李影、韩无双、吕琳、汤婕、胡歆、江蝶原是国舅薛政龙的牝畜,薛家特训的暗妖兽。
  新近安插到旧楚军所部的青云子、洞箫子、鬼道人、飞虹散人、冥岭神巫,雷万里、何英、胡祝、殷九荣、吉雄;风四古、展图、谢放、曹远、曹速等人,是朝廷的密探暗桩,薛家的鹰犬,潜入楚军,定有大的图谋。
  见三人睡熟,当即悄悄的从中暗道夹墙中抽身出来,密密的直奔旧楚军的中大夫黄炳处,将听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黄炳说的明明白白。
  黄炳是新湖鲤的旧臣,对于朝廷的招安,本就心存怀疑,暗自推测朝廷的所谓招安,根本就是不怀好意,皇帝和朝中的大臣们,决不会信任他们这些犯上作乱的贼,定是先施招安的花招束缚住他们,再寻机把他们兄弟,密密做掉。
  听到老嬷嬷的一番言语,立即令人招昔日楚军旧部陶入水、温旭、李国腾、勾坦,巴怀、阮明仁、李轼、王详、李元郎、乐第、索诚一齐过府饮酒。
  半个时辰后,昔日兄弟坐在了一起,黄炳将闲杂人等屏退了,暗令心腹兄弟,四下看守,百步之内,不准有人,唤出老嬷嬷,将偷听、偷看的事说了,众兄弟默然不语。
  黄炳道:“你们别不说话呀!好歹说个意见听听撒!”
  温旭道:“想不到夫人原来是薛政龙的牝兽,这么说来大哥说不定也是因她而死!”
  陶入水道:“大哥死时,我正在沙场掠阵,确是战死无疑,若是非说因谭而死,只有一个说法,就是大哥日夜寻欢,已经被酒色淘空了身子。以致于沙场战死!”
  李国腾道:“当日我也在场,大哥真气不继,确是酒色伤身的样子,此事不提也罢,我们要说的是,往后我们怎么办!是跟着乖乖受朝廷的招安?”
  黄炳道:“那是自寻死路,朝廷定会拿我们当枪使,唆使我们今天打罗延庆,明天打赵五,令我们和天下反王厮拼,朝廷坐收渔人之利,直到把我们旧日的好兄弟,全部白白的拼死拼光为止,到时战死沙场无功,封候拜爵无份,白白的叫那些替朝廷出谋画策的大臣,笑我们蠢!”
  李轼道:“就算没有战死的兄弟,朝廷日后也会以莫须有的罪名,将我们斩杀而后快,尽除我们之后,替狗皇帝出谋划策的大臣,定会受到封赏,用我们兄弟的鲜血,铺成别人的封候之路,想想真是冤枉之极!”
  巴怀跳了起来,怒道:“这种活大头的事,谁想做谁做去,老子不干了,自重回九宫山落草!”
  勾坦苦道:“当日我们跟从大哥,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担,我们两个九宫山的寨子,早就烧了,大哥连年征战,农耕荒废,江西、湖广的大户也给我们全杀光了,重回九宫山?喝西北风去呀!如今我们缺衣少食的,不如且跟着那,寻机再走如何?”
  阮明仁摇头道:“不妥不妥!只要跟了那,我们就是薛政龙牝畜的手下了,你们说,我们是什么?日后传到江湖中去,岂不给天的下好汉笑掉大牙?士可杀不可辱,老子就算饿死,也不做牝畜的手下!”
  李元郎道:“我和乐第、索成有一手制作烟花鞭炮的手艺,自去他处谋生,不受朝廷招安,想来也不会饿死!”
  索诚咧嘴道:“你得了吧!现在天下十室九空,万里都没鸡鸣,我们做的烟花,哪有人卖?就算有人卖了也不敢放哟!你想哟!十家有九家死了人,你一家放鞭炮,不招人揍才是怪事!”
  陶入水道:“我们大破江西官兵,放完一次就没用的所谓大炮,不要告诉我是你们三个败家子做的?”
  李元郎笑道:“正是我们三个的得意之做,只是诺大的钢管,放完火药之后,就如同爆竹的药壳一般,不能再用了,实是可惜,我们三个,精于硝石之技,却不精于冶金锻造之技,事急从权,浪废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温旭笑道:“也幸亏了你们那些玩意,才吓住了狡猾的吴越大将军赵五,否则的话,赵五的精骑,早袭破了我们的萍乡老巢了!”
  陶入水道:“不如我们以火药大炮为献,去投吴越的赵五可好?”
  温旭道:“赵五与我们一般,皆是贱民造反,投靠赵五,我看总比受朝廷招安强!只是我们当日也没深交于他,这样去投他,恐他不肯收容!”
  黄炳道:“无妨!我和赵五倒是颇能说得上话,我看不如这样,我推说冬至要回家祭典父母,先走一步,到姑苏和赵五说知,就说我们江西兄弟,没路可走,要去投他,若是他不肯收容,那时我们再落草不迟!”
  李轼笑道:“就算落草,也得有些家当才行,等那升帐议事,我们就说,想押运些粮草衣物,给镇守四处的兄弟过活,让兄弟们尽沾朝廷恩泽,那个同意最好,不同意我们再暗暗的跑掉,齐到南昌会合,等候老黄的消息如何?”


    第九章 哪里去寻
  巴怀道:“还是你们读书人点子多!咦——为何今日还不升帐议事?”
  老嬷嬷笑道:“昨日夜那被薛政龙鞭打针剌的,折腾了一夜,一时半会之间,恐下不了床!”
  黄炳笑道:“谭自大哥去后,这段时间以来,都是急急的私下动作,替换了我们许多的旧日兄弟,把薛家的鹰犬,塞在各个要害口子上,薛政龙那个花花公子,急于全权接收我们楚军的军政大权,今日不升帐便罢,只要升帐,薛政龙必会令谭熙婷,领我们正式参拜于他,以定名份,就算谭下不了床,薛政龙也会逼她升帐议事!”
  果不其然,午时传来号角,谭熙婷召集部将升帐了。
  黄炳支会众人,分开着陆续进入楚王府,只见薛政龙大马金刀的居中而坐,谭熙婷坐在一侧奉陪,旧营中的元老兄弟,脸上皆有怒色。
  谭熙婷见部属到齐,吩咐道产:“众位兄弟!随我一同参见荆州招讨使薛大人!”
  有旧日部将哼道:“什么玩意!大哥尸骨未寒,要老子磕拜他人,门都没有!”
  谭熙婷双目含泪,团团拱手道:“夫君被闽粤贼人杀害,熙婷肝肠寸断,我们江西好汉,缺衣少食,投效朝廷,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得到朝廷的物资援助,我们才能挨过今冬,候来年春暖花开之时,再重振旗鼓,南击白雨龙,为夫君报仇,为你们的大哥报仇!”
  有人叫道:“只怕朝廷行那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之事!”
  薛政龙道:“本使可以担保,朝廷诚意招抚各位,决无他意,有功之日,定会同朝廷的其他官员一般的封赏,请众位英雄不要再心生疑虑而坐失良机!”
  黄炳朝陶入水等人一挤眼睛,出班大声道:“列位兄弟,听黄某一言,主母这样做,也确是大有苦衷,大哥新丧,主母为大家计,总不能叫大家饿死不是?众位兄弟,且听主母之言,接受朝廷招安,有功之日,也不失高官厚禄!”
  薛政龙抚掌道:“这位先生,真是个识大体的人!”
  陶入水道:“黄先生言之在理,我们就随了主母,参见朝廷的荆州招讨使薛大人吧!”
  谭熙婷想不到新湖鲤的生死兄弟陶入水,竟然带头响应她,不由大喜,朝陶入水万福一礼道:“谢叔叔成全!”
  陶入水冲着薛政龙道:“只是有一言,望薛大人千万应允!”
  薛政龙笑道:“只要薛某能做到的,定然应允!”
  陶入水道:“请薛大人来春定提大军,剿灭白雨龙,为大哥报仇雪恨!”
  薛政龙大笑道:“这是自然!”
  温旭跟在后面大声道:“既是如此!兄弟们,我们随主母参拜荆州招讨使薛大人吧!”
  谭熙婷想不到正式升帐参拜薛政龙,会这样的顺利,当下一撩战袍,带着众人向薛叩拜行礼,以定名份,只要这个头磕下去,薛政龙以后,就是这些楚天王旧部的新主了。
  礼毕,黄炳高声道:“属下黄炳,有一事请薛大人恩准!”
  薛政龙道:“黄先生有事请讲,不必拘泥!”
  黄炳道:“冬至将临,黄某想回乡数日,祭典一下亡父母,望大人成全!”
  薛政龙笑道:“先生孝心可嘉,本使准你回乡祭典!”
  黄炳笑道:“谢大人!”
  转身出帐去了。
  接下来陶入水等人提出,虽然萍乡的军校,领了朝廷的恩泽,有了冬衣吃食,然镇守四边的兄弟,还在忍饥挨冻,请招讨使大人,分发物资粮食,让所有的兄弟,均沾朝廷恩泽。
  薛政龙想也没想,当即令这些人,去朝廷的军政处,领粮草物资,分给四面镇守的兄弟,陶入水、温旭等人,领到物资,慢慢的清点验看,故意拖延时间,等黄炳的消息。
  新湖鲤战死之时,他的坐骑灵兽避水金睛兽落荒而逃,被掠阵的陶入水顺手牵了,怕被楚营的老兄弟指责,虽一直留在身边,但又不敢自己骑乘,心里琢磨着,此次去投赵五,赵五若肯收容,就把避水金睛兽送给他,做个顺水人情得了。
  冬至将至,狮子园画堂之中,蔡凤吩咐翟诺上街买纸钱,好去翟家的坟头,烧与翟家先人,翟蕊也在一边,叽叽喳喳的叮嘱哥哥,义女赵菱儿,也跟在其母后面,小小的雪手上拿了满满一篮子的纸钱,和赵五道别,上了马车,在几名家将的护送下,去他生父的坟头祭祀。
  龙晶雪道:“五哥!你家冬至不烧纸吗?我大哥和我两个侄儿,准备了不少金元宝,几篮子的纸钱,不如叫龙不欺也拿些来,分与你烧烧!”
  赵五默然不语,跨下马、鞭妖、透骨骚三人,负手直彪彪的立在赵五身后,也是一句话不说。
  蔡凤回头,见赵五不说话,忙媚声哄道:“爷——我们翟家托爷的福,今岁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坟头,给先人烧纸祭祀,但若是爷不高兴,我们不烧就是!”
  赵五闷声道:“你们烧纸,祭典先人,没什么不对,只是看你们烧纸,我也想起了父母,可怜一十三年来,我连父母的坟在何处,也不知道!”
  话声未落,跨下马、鞭妖、透骨骚三人,一齐哭了出来。
  赵五道:“你们三个不要哭!我这里无事,若是真想父母,可以回去寻找!”
  跨下马道:“奴婢自小离家,哪能记得家在何处?就算去寻,也定无结果!”
  龙晶雪握着赵五的虎腕柔声安慰道:“五哥!听我父亲说,当年曹大将军的尸骨,被他的一名部将,带着生死兄弟暗暗掩埋,只要寻到了那名部将,自然就知道了曹大将军的葬处!”
  赵五道:“就算知道了##那名部将的名姓,我到哪里去寻他?”
  跨下马道:“只要这人还在大晋朝为官,我们或许知道他的去处!”
  龙晶雪道:“那名部将名唤董方平,善使一把厚背砍山刀,骁勇善战!父亲辞官之时,他在禁军中做军官,只是不知道这几年,他到哪里去了!”
  鞭妖王静莹笑了起来道:“主母若说别人,我们或许不知,这大刀董方平,却是大晋的名将,只是出身布衣,不得大晋皇帝的重用,这几年一直在河北定州做总兵,要寻他却是容易的紧!”


    第十章 一观如何
  门外家人报道:“大将军!安先生求见!”
  赵五道:“有请——”
  龙晶雪站起身来,道:“夫君有事,为妻进去了!”
  赵五笑道:“好——”
  龙晶雪伸出雪手来,跨下马、鞭妖抢上前来扶住,翟蕊、蔡凤、透骨骚一齐跟在龙晶雪身后,去后堂了。
  安自在在前,江西的那个中信大夫黄炳在后,两人一齐步入画堂来,赵五起身笑道:“安先生!哟——这不是黄先生吗?这寒冬腊月、大雪连天的,不待在你们大王身边,跑到我这来有何要事!”
  黄炳见到赵五,撩衣便拜。
  赵五忙扶住他,笑道:“不敢当!先生有事坐下来慢慢的说!”
  三人坐定,安自在道:“大将军!楚天王新湖鲤已经死了!”
  赵五惊道:“怎么死的!”
  黄炳道:“是战死的!”
  当下江西的形势,一五一十的对赵五说了,赵五听得直想大笑,但人家新死了大哥,他要是大笑,就太不道义了,非恼了黄炳不可,只得苦装做一副悲痛欲绝的嘴脸,叹气道:“这么说来,这闽粤的上将燕统勋,其艺业尤胜你家大王?”
  黄炳道:“我看未必,我们大王,定是酒色过度,被谭淘空了身子,以致于如此!”
  赵五想到绝色、诡异难测的谭熙婷,向往道:“这么说来,谭熙婷的牝穴,定是天下名器了,你们大王也是,既知她是名器,双修就得了,怎么还放着给她吸?”
  黄炳惊道:“大将军也认为,我们大王是先被那淘空身体,才失机战死的?”
  赵五笑道:“若谭熙婷是名器的话,就天生会吸男人的精元,你们大王定是强壮,然一天两天不要紧,长年累月下来,难免会被她淘空,在燕统勋等人的重压之下,精元真力难续,身死也是意料中事!”
  黄炳道:“所谓的名器,只是传闻,难道这世上真有那种令人消魂荡魄的名器?”
  赵五笑道:“上次把先生灌醉在应天孙楚大酒楼的内厂妖兽透骨骚,就是名器骊龙迎珠,现在她已经成为我的奴妾,实际上,在狗皇帝身边的妖兽、宠兽,大部分都是名器,名器夹吸起男人来,确是不同凡响!”
  黄炳道:“难怪我们发现,谭熙婷近日来艺业大进,竟然杀败了大王都战不过的燕统勋,原来如此了!大将军!我们众兄弟,不愿受朝廷的招安,有意投大将军,就是不知道大将军肯收容否?”
  赵五一听新湖鲤身死,就想趁机劝说江西的群雄,到他这边来,听黄炳竟然主动提了出来,差点就连翻几个筋斗,天呀!这种天下掉馅饼、白拣便宜的事,竟然能摊到自己头上,收伏了这些楚军旧将,日后进军江西,就容易的多了,最最开心的是,竟然有精于硝石、能造大炮的专家,肯投效于他。
  赵五努力憋住笑,正色道:“江西的好汉们肯投我赵五,是看得起我,赵五求之不得,众兄弟来后,我们立即结为异姓兄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福同享,有难同担,赵五在此,翘首相盼!”
  黄炳也是大喜,拱手道:“谢大将军海量,黄某立即回去,叫众兄弟过来!”
  赵五笑道:“左右无事,我即带人,同先生一起,到抚州迎众位兄弟!”
  陶入水、温旭等楚王旧将,是带着朝廷的物资粮草来的,所带一万三千的楚兵,衣着褴褛不堪,说是楚军,其形和北方来的难民,没有什么区别。
  赵五带着牛展、汤林、张杆、安自在、唐桥、贾伏等吴越兄弟,当即与众人结拜,成了异姓兄弟,以安其心,换下了他们的一万三千疲兵,令张杆领着他们,去应天找倪猴子,令猴子发与衣食,好生看顾他们,就在应天附近,组织他们开垦荒地屯田,五十人为一屯,恢复元气之后,再组织训练。
  调回了镇守德胜关的刀横天王富,把吴越的南大门德胜关、南城,交与陶入水、温旭等人镇守,陶入水等人,皆封为骁骑将军,丝毫没有怀疑之态。
  又从各营抽调从大户、朝廷命官府中抓来的美女,送与楚军旧部玩乐,金银丝绸数十匹,各人又送了一匹上好的大宛良马,龙泉精造的趁手兵器一支,龙泉清风佩剑一柄,陶入水等人大喜。
  赵五如此大方,陶入水也顺势将新湖鲤的避水金睛兽送与赵五,赵五自有大青马,然推辞不过,只得收了。
  黄炳等谋士,赵五也皆送了从大官大吏人家搜出来的古书古玩一箱,美女两名,封为吴越大夫,跟在安自在手下为吴越效命。
  精于硝石的李元郎、乐第、索诚,被封为军器大夫,被派往应天,与精于铜铁治炼的风炼子、玄锋子、清冶子一起,设法弄出威力无比的轻型大炮来。
  赵五已从李元郎处知道了谭熙婷的空城之计,更是知道了谭熙婷极善设计精灵古怪的火器,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将这个绝色美女,收为已用,既做私妾,又为助手。
  黄炳、王详、李轼随赵五等人一路东行,只见吴越之地,隐隐已呈繁荣之象,这个泼皮出身的赵五,竟然极重视农工的恢复,已往荒疏的田陇间,种满了冬小麦和各种菜蔬,农院中鸡鸭喧闹,城镇之间,贸易繁盛,完全不似同样草莽出身的新湖鲤,俱是暗念投对了人。
  李轼在马车中,拱手笑道:“大将军如此重视农工,实是吴中百姓之福!”
  赵五为表亲密,弃了大青马,与谋士们同坐一车,闻言笑道:“说起来倒让先生笑话!赵五狗一样的贱民,因衣食不着,无法过活,这才铤而走险,杀官造反,若是天下太平,君贤臣明,万民安居,赵五哪想走这条不归之路?实是被逼无奈啊!”
  王详叹道:“君王昏暗,奸佞弄权,小民无法生计,所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我等小民,若能过活,哪个愿意造反的?然江南富庶,天下赋税,半出江南,所谓江南熟,天下足,吴越之地,为天下反王时时觊觎,朝廷也欲收之而后快!”
  赵五笑道:“先生所言,赵五尽知,这块大肥肉,是人是鬼都想咬一口,为保江南安宁,某已令各府各县各乡,农闲之时,训练民壮,以抵外敌!”
  黄炳笑道:“大将军说的不差,你们看,前面县衙空场处,人声鼎沸,似在练兵!”
  赵五笑道:“先生们与某一观如何?”
  黄炳笑道:最好不过!大将军!您可知道,王详最善结阵破阵,以往在楚军中,连年征战,没空训练士卒军阵,到了大将军处,正好施展!”
  赵五也颇知战阵,笑道:“江南多丘陵草泽,北方的大战阵,几乎都用不上,赵五正思虑一种小型战阵,利在江南作战,以守城保地!”
  王详大笑道:“不是某夸口,是凡军阵,不管是步兵、骑兵、车兵、水师,还是步骑、车骑、步车骑,王某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这江南之地,最利步卒,更可令乡勇,利用地形结阵,牵制大敌,抽出精锐,一举击溃来犯之敌的主力。”
  赵五大喜,拱手拜道:“赵五愿听先生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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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再打不迟
  王详忙道:“我们既是异姓兄弟,大将军莫要多礼,王某投在大将军麾下,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江南之地,山路崎岖,水泽密布,不利大兵团铺开,可训练兵卒结成鸳鸯阵,十一人为一组,互为掎角,阵势展开,几无懈可击,还可变成两种阵形,一曰五行阵,利于在街头巷尾或是狭窄的山路间作战,二曰三才,可全攻敌军,既阻步卒,又挡精骑!”
  赵五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所谓的阵式,就是无砖之城,无水之壕,利于守而不利于攻,主要在于拖住敌军,消耗敌军的战力之后,再纵精骑掩杀,方才能获全胜,练习战阵,提高士卒之间的相互协调性,利用人墙构成的平地壁垒,在第一时间内,尽可能的消耗敌军锐气,依然是大有可取之处的。所谓治大国若调小烹,大军作战和两人角斗一般,关键性的决战之时,谁能抗住住对方的重拳,谁就有可胜之势。”
  说话间,车马已经来到人群前,却是当地的县令,招集当地的乡勇比试箭法,赵五也不惊挠,只和众人立在人群后面看,只见乡勇们射来射去,都是轻飘飘的,也没几个能拉开两石的弓,射得好的。
  牛展道:“大哥!我们江南子弟,原不善战,这弓箭要想射的和北地、胡夷一般,确是不可能!”
  黄炳笑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汤林道:“我们和大哥几个学,算是江南的另类,江南人的身型,原比北方人瘦小,这马上征战,硬碰硬的对攻,我们江南人,普遍不行,但讲到种地、做工、经商等等,北方人又远不如我们了,就算重赏,江南的子弟中,想组成十数万的精兵,和西北大汉逐鹿中原,也是不可能!”
  赵五产自晋阳,牛展家出燕地,王富产自陇西,汤林老家在西河、张杆是三秦人,他们五个根本就不是江南的种,个头就比江南本地的汉子,要高大雄壮出许多。
  安自在笑道:“大将军!以后我们不如这样,大规模的征战,我们只挑北方逃难来的北方汉子,江南的当地人,可以用李先生的鸳鸯阵训练,保卫地方!”
  赵五道:“但这射御之术,人人可习,不分南北,但江南人天生只爱读书种田,不爱习武征战,若果是北方的反王南下,我们须是抵敌不住!须想个办法,让这些鸟人,人人喜爱射御之术,大敌来时,男女老幼,皆可利用城池、地形、河泽等,结成阵势,强弱互济,射杀敌军,野外、街巷之中,再以灵活的鸳鸯阵阻击,必会消耗大量的敌军战力,最后再出马步精卒,全力冲锋,击溃其疲软的主力,定能杀他个人仰马翻,大败而回!”
  王详笑道:“大将军!这鸳鸯阵在平原铺开,还可连成一个阴阳两仪混天飞龙大阵,可以步、马、车配合,杀伤数倍于已的敌军,另外精骑的运用,也不是简单的冲锋,可以结成云垂、风扬等阵,最有效的切割、分开敌军大队马、步精兵,然后痛击之!”
  赵五笑道:“先生所言极是,兵阵虽有好处,但士卒操练就难了,若是操练不好,或是布阵的不得阵法精妙,则反受其制,就算操练的再好,也只利守而不利攻,呆呆的排在原地,等人来攻,若是敌军不攻,为之奈何?实际上,我中原王朝,在对北方少数民族的作战中,都以驱逐为主,并不想占漠北贫脊不毛之地!然所攻守之道,缺一则不能全胜,大晋自建国以来,历年和大烈国的交战中,都用军阵,全守不攻,以致于败多胜少,这就是临阵战将,只用阵法,只守不攻,反被人轻骑袭败所致!”
  安自在笑道:“大将结阵有方,步兵壁垒一成,长枪大盾之下,可挡两倍于已的精骑狂冲,但一味的只采取守势,确是我大晋治军的弊端!”
  赵五点首道:“安先生说的极是!但依目前形势来看,这富庶天下的江南之地,我们得先守住,而后再谈进攻,可先在各州各府各县,组织乡勇,操演王先生的鸳鸯战阵,这种小型的战阵,灵活机动,配合地形,用来保卫江南,杀死杀伤小股的来犯之敌,确是管用,但若是面对千军万马一波接一波的狂冲,那什么战阵也不抵事了,唔——这激发江南人射御之法,我也想到了!”
  当下排开众人,带着牛展、王富、安自在等人,来到衙前,通了姓名,县令忙来参见,赵五笑道:“不必多礼!”
  说罢自怀中摸出一个一两的纹银来,叫人用线吊起,放在五十步外,向众人大声道:“自此之后,是凡有人能用一石的弓,射到五十步外的纹银者,既将这一两银子奉送,用两石的弓,射到百步外的纹银者,即赏银二两!”
  此言一出,本无多少积极性的江南百姓,一齐群情沸沸起来,人人争着要射,赵五见诡计成功,心中得意,密密的吩咐牛展、安自在等文武兄弟,以后考较射御,就用此法,只是随着百姓箭术的提高,改变一下银子的形状,让可射点变小^^,但份量不要变,自此之后,江南无论男女老幼,人人射法精奇,能百步穿杨者,大有人在,江南各州府,抵御外敌的能力大增。
  薛政龙、谭熙婷听到斥候的禀报,得知黄炳、陶入水等文武得力旧属,骗了朝廷的物资,带着新湖鲤的避水金睛兽,率领上万的楚卒,投吴越赵五去了,都是大恨,依薛政龙之意,不等来春了,立即发兵,去打吴越。
  但被同来的薛家天师青云子、洞箫子一齐劝住,要他先下闽粤,拿下白雨龙之后,再以白雨龙的降卒做前驱,打强狠的赵五,千万不可因小而失大。吴越那边,最迟明年春末夏初,日本国的存粮吃尽,自有不怕死的日本人先去搔挠,等耗疲了赵五后,再打不迟。
  他们这一耽误,倒成全了赵五,赵五自得到江南之后,时时防人来攻,不停的发展生产,筑固城池,整兵袜马,州府的宣传也是时时不断,令江南的百姓人人知道,要想在这乱世之中,过太平日子,就不能被朝廷的兵马,或是其他的什么反王攻破了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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